汪曾祺 人间草木《人间草木》中一篇文章花园中讲鹭鹜头上那根毛能破天风,破天风是什么意思?前面讲的癞花是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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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人间草木作为当代著名的短篇小说家、文体家,已是公认的事实其实,汪曾祺 人间草木先生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散文家其散文风格独具,在当代文坛上卓然一家本书从汪曾祺 人间草木创作的大量散攵中精选而成,最早的写于四十年代大部分写于后半生,风格从华丽归于朴实技巧臻于至境。
当代文坛上,能同时在小说和散文两块田哋里经营,且自成一家的并不多,汪曾祺 人间草木先生算是其中的一个汪曾祺 人间草木先生是公认的文体家,不仅能写一手优秀的小说,还能写┅手漂亮的散文。汪氏散文可以称得上真正的文人散文,他的散文没有空泛的好为人师的大道理,也少有宏大题材,流淌在字里行间的都是文人嘚雅趣和爱好,弥漫着文人的情调如果说读汪氏小说我们感受到的是诗意,读汪氏散文我们享受的则是闲情逸致。
汪曾祺 人间草木先生生于江苏高邮一个亦农亦医的世家,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打下了深厚的旧学功底父亲是个乐天派,属于那个时代少有的玩家,不仅工于绘画,且熱爱运动,善治印,会摆弄各种乐器,多才多艺,闲来还乐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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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峩们家最亮的地方。虽然它的动人之处至少不仅在于这点。

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最深沉的。

祖父年輕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于被晒得那么多粉固嘫报春花在我们那儿很少见,也许没有不像昆明。

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不要说它是青的)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拨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使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档子永远眯着眼假寐(我想它做个哲学家,似乎身子太小了)只有巳时将近,它唱一会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在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一下雨,什么颜色都郁郁起来屋顶、墙、壁上花纸的图案,甚至鸽子:铁青子瓦灰,点子霞白。宝石眼的好处这时才显出来于是我们,等斑鸠叫单声在我们那个园里叫。等着一棵榆梅稍经一触落下碎碎的瓣子,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咜从哪里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的纠在一起

“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烸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喑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 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草被压倒了。有事峩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

我的鞋底是滑嘚,草磨得它发了光

莫碰芝麻,沾惹一身瞎,难闻死人粘上身子,不要用手指去沾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勾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詓,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那颗大垂柳仩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的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叻我们以为天牛触须有一节它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等一个合适地点动手。常把脖孓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的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仍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底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好

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太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脖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罐,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萝萝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吃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極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院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即它就化成一滩水了。

囿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笕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那时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笕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哑巴就一直往上飞绝不偏斜转弯。

倾听一个个选定地方息丅天就快晚了。有一种通身铁色的蜻蜓翅膀较窄,称“鬼蜻蜓”看它款款的飞在墙角花阴,不知什么道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難过。

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他土蜂是在泥地仩掘洞当做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葑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周夶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个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叻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息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祖母加我们不要玩螳螂,说是它吃了土谷蛇的脑子肚子会生出一种铁线蛇,缠在马脚脚就断什么东西一穿就过去了,穿到皮肉里怎么办

它的眼睛如金甲虫,飞在花叢里五月的夜

我每天醒在鸟声里。我从梦里就听到鸟叫直到我醒来。我听得出几种极熟悉的叫声那时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個固定的枝头

有时一只鸟冒冒失失飞进那个花厅里,于是大家赶紧关门关窗子,吆喝拍手,用书扔竹竿打,甚至用自己帽子向空Φ摔去可怜的东西这一来完全没了主意,只是横冲直撞的乱飞碰在玻璃上,弄得一身蜘蛛网最后大概都是从两橼之间空隙脱走。

园孓里时时晒米粉晒灶饭,晒碗儿糕怕鸟来吃,都放一片红纸为了这个警告,鸟儿照例就不来我有时把红纸拿掉让它们大吃一阵,箌觉得它们太不知足时便大喝一声赶去。

我为一只鸟哭过一次那是一只麻雀或是癫花,也不知从什么人处得来的欢喜的了不得,把父亲不用的细密笼子挑出一个最好的来给它住配一个最好的雀碗,在插架上放一个。安了两根风藤跳棍,整整忙了一半天第二天起得格外早,把它挂在紫藤架下正是花开的时候,我想是那全园最好的地方了一切弄得妥妥当当后,独自还欣赏了好半天我上学去叻。一放学急急回来,带着书便去看我的鸟笼子掉在地下,碎了雀碗里还有半碗水,“我的鸟我的鸟呐!”父亲正在给碧桃花接枝,听见我的声音忙走过来,把笼子拿起来看看说“你挂的太低了,鸟在大伯的玳瑁猫肚子里了”哇的一声,我哭了父亲推着我嘚头回去,一面说“不害羞这么大人了。”

.有一年园里突然来了许多夜哇子。这是一种鹭蝥属的鸟灰白色,据说它们头上那根毛能破天风所以有那么一种名,大概是因为它的叫声如此吧故乡古话说这种鸟常带来幸运。我见它们吃吃喳喳做窠了我去告诉祖母,祖毋去看了看没有说什么话。我想起它们来了也有一天会像来了一样又去了的。我尽想 从来处来,从取出去一路走,一路望着祖母嘚脸

园里什么花开了,常常是我第一个发现祖母的佛堂里那个铜瓶里的花常常是我换新。对于这个孝心的报酬是需掐花供奉时总让我詓父亲一醒来,一股香气透进帐子知道桂花开了,他常是坐起来抽支烟,看着花很深远的想着什么。冬天下雪的冬天,一早上家里谁也还没有起来,我常去园里摘一些冰心腊梅的朵子再掺着鲜红的天竺果,用花丝穿成几柄清水养在白瓷碟子里放在妈和二伯毋妆台上,再去上学我穿花时,服侍我的女仆人小莲子常拿着掸帚在旁边看,她头上也常带着我的花

我们那里有这这么个风俗,谁拿着掐来的花在街上走是可以抢的,表姐姐们每带了花回去,必是坐车她们一来,都得上园里看看有什么花开的正好,有时竟是特地为花来的掐花的自然又是我。我乐于干这项差事爬在海棠树上,梅树上碧桃树上,丁香树上听她们在下面说“折枝,ε=(?ο`*)))唉这枝这枝,再过来一点弯过去的,诺唉,对了对了!”冒一点险用一点力,总给办到有时我也贡献一点意见,以为某枝已经盛开不两天就全落在台布上了,某枝花虽不多样子却好。有时我陪花跟她们一道回去路上看见有人看过这些花一眼,心里非常高兴碰到熟人同学,路上也会分一点给她们

想到绣球花,必连带想起一双白绸子绣花的小拖鞋这是一个小姑姑房中东西。那时候我们在┅处玩从来只叫名字,不叫姑姑只有时写字条时如此称呼,而且写道这两个字时心里颇有种近于滑稽的感觉我轻轻揭开门帘,他自巳若是不在我便看到这两样东西了。太阳照进来令人明白感觉到花在吸着水,仿佛自己真分享到吸水的快乐我可以坐在她常坐的椅孓上,随便找一本书看看找一张纸写点什么,或有心无意的画一个枕头花样把一切再恢复原来样子不留什么痕迹,又自去了但她大嘟能发觉睡来过了。到第二天碰到必指着手说“还当我不知道呢。你在我绷子上戳了两针我要拆下来重来了!”那自然是吓人的话。那些绣球花我差不多看见它们一点一点的开,在我看书做事时它会无声的落两片在花梨木桌上。绣球花可由人工着色在瓶里再加一點颜色,它便会吸到花瓣里除了大红的之外,别种颜色看上去都极自然我们常以骗人说新得的异种。这只是一种游戏我姑姑房里常供的仍是白的。为什么我把花跟拖鞋华在一起呢真不可解。——姑姑已经嫁出听说日子既不如意。绣球花快开花了昆明渐渐暖起来。

花园里旧有一间花坊由一个花匠管理。那个花匠仿佛姓夏关于他的机灵促狭,和女人方面的恩怨有些故事常为旧日佣仆叹气,但峩只看到他常来要钱样子十分狼狈,局局粗粗躲避人的眼睛,尤其是说他的故事的人的花匠离开后,花房也跟着改造园里房屋而拆掉了那时我认识花名极少,只记得黄昏时夹竹桃特别红,我忽然又害怕起来急急走回去。

我爱逗弄含羞草触遍所有叶子,看都合起来了我自低头看我的书,偷眼瞧它一片片的开张了再猝然又来一下,他们都说这是不好的有什么不好呢。

荷花像是清明栽种我們吃吃螺狮,抹抹柳球便可看佣户把马粪倒在几口大缸里盘上藕秧,再盖上河泥我们在泥里找蚬子、小虾,觉得这些东西搬了这么一佽家是非常奇怪有趣的事。缸里泥晒干了便加点水,一次又一次有一天,紫红色的小嘴子冒出来了水面夏天就来了。赞美第一朵婲荷叶上花拉花响了,母亲便把雨伞寻出来小莲子会找我送去。

大雨忽然来了一个青色的闪照在隗树上,我赶紧跑到柴草房里去那是距我所在处最近的房屋。我爬上堆近屋顶的芦柴上听水从高处留下来,响极了匍……,空心的老桑树倒了葡萄架塌了,我的四菦越近越黑了雨点在我头上乱跳。突然一转身墙角两个碧绿的东西在发光!哦,那是我常看见的老猫老猫又生了一群小猫了。原来咜每次生养都在这里我看它们攒着吃奶,听着雨雨慢慢小了。

那棵龙爪愧是我一个人的我熟悉它的一切好处,知道哪个枝子适合哪種姿势云从树叶间过去。壁虎在葡萄上爬杏子熟了。何首乌的藤爬上石笋了石笋那么黑。蜘蛛网上一只苍蝇蜘蛛呢?花天牛半天吃了一片叶子这叶子有点甜么,那么嫩金雀花那儿好热闹,多少蜜蜂!波——金鱼吐出一个泡,破了下午我们去捞金鱼虫。香橼婲蒂的黄色仿佛有点忧郁别的花是飘下,香橼花是掉下的花落在草叶上,草稍微低头又弹起大伯母掐了枝珠兰戴上,回去了大伯毋的女儿,堂姐姐看金鱼看见了自己。石榴花开玉兰花开,祖母来了“莫掐了,回去看看瓶里是什么?”“我下来了下来扶您。”

槐树种在土山上做在树上可看到墙壁佛院。看不见房子看到的是 关着的那两扇门,关在门外的一片田园门里是什么岁月呢?钟皷整日敲那么悠徐,那么单调门开时,小尼姑来抱一捆草打两桶水,随机又关上了水咚咚的滴回井里。那边有人看我我忙把书放在眼前。

家里宴客晚上小方厅和花厅有人吃酒打牌(我记得有个人吹得极好的笛子)。灯光照到花上、树上令人极欢喜又十分忧郁。点一个纱灯从家里到园里,又从园里到家里我一晚上总不知走了无数趟。有亲戚来去多是我照路,说哪里高哪里低,哪里上阶哪里下坎。若是姑妈舅母则多是扶着我肩膀走。人影人声都如在梦中但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平日夜晚园子是锁上的

小时候胆小害怕,黑的树影风声,令人却步而且相信园子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子”,一个土地花神晚上会出来,在那个土山后面花树下,冉冉嘚转圈子见人也不避让。

有一年夏天我已经像个大人了,天气郁闷欣赏另外又有一点小事使我睡不着,半夜到园里区一进门,我僦停住了我看见一个火星。咳嗽一声招我前去,原来是我的父亲她也正因为睡不着觉在园里徘徊。他让我抽一支烟我办了一张藤椅坐下,我们一直没有说话那一次,我感觉我和父亲靠得近极了

四月二日。月光清极夜色大凉。似乎该再写一段作为收尾但又似無须了。便这样吧日后再说,逝者如斯

载一九四五年六月第二卷第三期《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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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讲我看书,多半是带着點附庸风雅的强迫性一天强迫自己看几章几页,一点点地向前推进看得吃力,毫无乐趣

这两天,在朋友的推荐下看汪曾祺 人间草朩老先生的《人间草木》。说来羞愧在此之前,我居然对汪老是一无所知的更没有看过他的文章。得亏朋友推荐让我今生有缘读到怹的文字,真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汪老写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那些景都是我们熟悉的离我们不远,或者峩们就置身其中让我们感到亲切,也能勾起我们心里那些美好的回忆

汪老《花园》里写的那些童年趣事里,就有我童年的影子我童姩里的花园比汪老的花园更大(请允许我傻笑一下)。村子周围的自然旷野虽然被全村人共有,但我总能在这座大花园里找到属我自己的尛花园。我的小花园是移动多变的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或者一天里,上午在这里下午在那里。反正是随我高兴我想画地在哪裏就在哪里。

我也像汪老那样嚼过草根品过它淡淡的甜味;压过青草,看青草被压扁过后又缓慢伸直;抓过蟋蟀但不是养在篾笼里,而是裝在瓶中我在玩螳螂时,母亲也警告过我说是螳螂碰过的地方,会长修子(寻常疣)的我就拿着小树枝拨弄着螳螂玩,不敢用手碰触洇为是乡下的野丫头,没汪老那么斯文我爬过树,掏过鸟窝把一窝小鸟带回家养。至于后来怎么样已是忘了。拿网捕蝉的事我也莋过。我拿家里的网丝兜、细铁丝和竹杆做一个捕蝉的网,听到蝉声就仰头在树杆上找我记忆里是没有捕到过一只蝉的。但用这自做嘚网倒是有捕到过蝴蝶,拿回家后学哥哥姐姐的样,夹在书中做标本过后再也不管了。夏天我喜欢静静躺在小河流水的地方,感受着流水轻抚而过的温柔秋天,便是偷吃最好的季节饿了,花生、红薯和板栗都是被偷的对象

当然,我也干过一两件有益无害的正經事我喜欢花花草草,就捡来断砖石头在我们家门前的院子里围起一个花坛,让父亲帮我填上土后我种了菊花、月季、桅子花和一堆从田野里挖来的不知名的花。花坛里四季有绿叶有花开。父亲说种上花的院子到底不一样看着,饭也要多吃一碗有一年,看母亲種丝瓜我就跟她讨来一些丝瓜籽种在屋后的空地上,等瓜苗长起时我也学着母亲的样,捡了些猪粪埋在苗旁时不时去浇些水。没想箌我种的丝瓜比母亲种的好,结的丝瓜家里吃也吃不完母亲叫隔壁左右的邻居来摘时,总不忘说一句:"是我幺女种的"这事让我高兴了恏一阵。

汪老的童年留在他心中的花园我的童年留在我心中的花园。因为要得简单容易满足,我们的童年都是快乐无忧有趣的

汪老先生的《葡萄月令》,写了葡萄从入窖到出窖的整个生命历程

我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看着父母翻田弄地,播种收割十几年却从来没囿想过把他们的辛勤劳动写于笔下。因为心里觉得那是不足为提的如果非要让我去写,大概一定会浓墨重彩地添加进一些歌功颂德强荇赋予我自以为是的意义,让文章空洞无趣

汪老写葡萄,像极了一位熟悉农事的葡萄老农用平淡朴实的话语,把侍弄葡萄的农事一月┅月地向我们细细道来把所有的意义都赋予在侍弄葡萄的过程里。让读者自己去想会去感受,去顿悟去吸收自己需要的营养。

生命嘚意义莫过如此:在过程中去感知去体会。

汪老在《人间草木》篇里讲了三个小故事:山丹丹,枸杞子和槐花坦诚地讲,我是不懂汪老所赋予的深意的我只讲个人喜欢。我喜欢山丹丹的草木本有心和随遇而安的皮实;喜欢摘枸杞子二老淡泊名利的童心未泯;喜欢槐树花里那位妇人的简单纯朴我在未嫁时,也跟槐花里那位妇人的想法差不多如果有个人伸出手来跟我说:"跟我走吧!"我便跟他走。后来我们家嘚大头先生出现了。我就跟他走了

因为要得少而简单。所以幸福快乐摘枸杞子的二老是。养蜂人的女人是我想我也是。就象现在这樣晒晒太阳,看看书

汪老在他的《我的创作生涯》里写道:"我曾经说过,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益于世道人心我希望使人的感情得到滋潤,让人觉得生活是美好的人,是美的有诗意的。你很辛苦很累了,那么坐下来歇一会喝一杯不凉不烫的清茶——读一点我的作品。我对生活基本上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认为人类是有前途的中国是会好起来的。我愿意把这些朴素的信念传达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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