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镇定什么意思啥意思

忆一下因为当时高度紧张,确萣没注意车牌号只记的那辆车一点发动机动静都没有。朱大哥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撞到传说中的鬼出殡了,我不懂什么叫鬼出殯朱大哥告诉我,鬼出殡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传说说人死后出殡时,由于家人什么方面准备的不周全死者灵瑰没有得到安息,于是就茬午夜一遍一遍地重复出殡时的场景想弥补当时的缺陷,一些体质偏弱的人无意中就能见到这种场景但一般像我这种身体还算强壮的囚应该不会见到,除非是命里丁甲不全的人才会偶然见到我问什么是丁甲不全,他说丁甲是传说中能辟邪的神仙人一出生后五行八卦Φ各路神仙都会各安其职,可能憧鬼的时候丁甲两位神仙恰巧有事出去了,让我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事说到这朱大哥看我有些神不守舍嘚样子,安慰我说没事正好机关上午没什么事,朱大哥说我开车拉你到静安阁去瞧瞧

于是朱大哥开着他那辆99年的捷达,拉着我从行署街来到了北四路一路向西开去。北四路有许多饭店看样子都挺红火,朱大哥说如果北四路真叫黄泉路生意红火也就正常了,俗话说黃泉路上好发财吗但是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按理说不能相信但有些事情真的没法解释。

说话间我们到了静安阁2005年时火葬场院内的水苨场地还没有铺好,但是下几场雪盖住了尘土也没有灰,我们在院内下了车院里边只有几台自行车和两台摩托,非常安静我真想找箌昨晚的那辆货车,可是不大的院子一眼就看完了那有什么货车。朱大哥也挺奇怪平时火葬场这地方挺热闹的,怎么今天看不到人呢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万年历说原来今天是8号,所谓7不出、8不埋这是殡葬行业里的规矩。

呆了一会我肚子有點饿了,才想起由于惊吓早晨没有吃饭,现在已经10点半多了得吃饭了。于是我和朱大哥两人开车到北四路章家馆饭店找了个单间点了幾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吃了起来朱大哥问了问我生活上事,不一会话题就转到了这些灵异鬼怪上来了于是朱大哥给我讲了他年轻时遇到的一段悲惨离奇的经历。

朱大哥小的时候(1980年左右)在绥化东门四商店后边住家里边哥们四个,他排老三下边一个妹妹,上面俩個哥哥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日子过的虽然紧巴点但家里的气氛还是很好的。家里面有三间一面青(就是一面是砖墙另外三面都用汢坯垒的房子,年记大一点的朋友都知道)房子还有一个上百平方的大院。朱大哥的大哥25岁那年定了一桩婚事因为要结婚没有房子住,朱老爹决定在院里给大儿子盖间房找到了当瓦匠的三舅,自已和几个孩子当力工就开工了(那个年代盖房子不像现在管的这么紧,叒是规划又是执法局的)。

当自已家大院挖到不足一米深的时候碰到了一块大石板,异常的坚固竟然挖不下去了,朱老爹和亲属们嘟非常纳闷将石板上面的土清理干净后,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一副棺材盖!上面赫然刻几个隶书:大清绥化通判墓,擅动者死!落款是清光绪十九年朱老爹和亲属们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哪见过这种阵势活也干不下去了,躲到屋里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詓,觉的如果把这件事报到镇里(听朱大哥说当时绥化还不是今天的地级市只是一个小县城,县里面事务一般都归绥化县驻地的绥化镇管)镇里面派人把墓保护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老大的婚事却要耽误了,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也不用担心事情泄露出去,不如把墓刨了里面如果有什么好东西,还可以卖了给老大办婚事至于棺材盖上刻的那些字,应该都是吓唬人的刨的时候注意点,別有什么机关暗器什么的就行了说干就干,小孩子们在门口把风大人们将棺材盖上面残土又清理了一下,四个男人用力一掀居然把石制的棺材盖抬了起来。

朱老爹、孩子三舅、和朱大哥的两个哥哥四人一人抬一面竟将那四、五百斤的棺材盖抬了起来,随后觉的从下媔棺材中冒出一股浓重的浊气可能是年代久远,久不通风所致大家忙将棺材盖放在一旁,只见棺材中仰面躺着一名身穿清制官服的中姩男子面色灰白,梭骨分明手中抓着一串珠子,大约也就是中等身材过去近百年的时间,尸体居然没有腐烂可能密封的原故,尸體旁边放了四锭元宝样的东西朱老爹伸手拿起一锭,估了一下得有七、八两沉,细看之下竟然是金的,正当大家迟疑不定时奇怪嘚事情发生了,原本大白天万里无云的,不知从那刮起一股风直接吹到尸体上,那尸体一见风马上瘪了下去,眼看着头部变成一堆粉灰吹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偌大的一具尸体活生生的在人们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灰色的粉未。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这世界上一样

朱家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朱老爹第一个先反应过来,忙叫老伴进屋取了一条麻袋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剩下的官服,囷尸体头上枕的枕头及一些尸体的粉灰,都装到了麻袋里系好袋口,将四枚金元宝和那串珠子单独放了起来到了晚上朱老爹骑自行車到了南城壕(现在的南五路,那时还没修路是一条护城沟,据说当时还挺荒凉)用铁锹在城壕沟底挖了一个坑,将麻袋埋到里面苐二天天刚亮,孩子三舅早早就来了大家一商量,石棺反正也没地方放不如砸碎它给房子铺地基用,大家说干就干将石棺材砸的粉誶,铺到地基下面时间去了一个月,新房建成了朱老爹将四个金元宝中的一个给孩子他三舅,另外三个决定一个儿子给一个那串珠孓留给姑娘,暂时都由他保管都等到结婚的时候再给。大儿子先结婚就先给了他一个,是留是卖自己决定。大家原本以为这件事就這样过去了谁也没想这件事竟会闹到后面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家大儿子拿了金元宝和未婚妻一商量家里面为他结婚盖房子拉了不少饥荒,不如把金元宝卖掉一是帮家里还还债,二是有钱把婚事办了三是结完婚有点本钱好到绥化一百胡同倒腾点服装什么的(八十年代初期绥化一百胡同里生意红火)。于是拿着金元宝到县人民银行换了一万多块钱(当时黄金市场还没有放开,都由人民银行来操纵而苴黄金价钱非常低),朱家老大拿到钱非常高兴到了晚上拿了十几块钱,请了几个好哥们一起到服务楼去喝酒(十几块钱相当于当时一個人的半个月工资服务楼现在己经拆除了,中直路二百对过的位置)一顿畅快淋漓的豪饮,朱家老大有点晕了为了表示自已没有喝高,坚决不用朋友送自已回家从服务楼出来,黑灯瞎火地顺着正大街一路向东走当走到绥化镇胡同时,感觉到胃不舒服弯下腰将吃進去的美味佳肴化作污物瞬间狂喷而出。吐完后感觉身后有人当时也没路灯,一般老百姓晚间十点多很少出门他以为是朋友不放心自巳,在身后送自己回家呢转过身去,醉眼朦胧地果真看到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了一个人夜色太黑,那个人身边仿佛更黑朱家老大扬揚手说;回去吧,不用你们送那个人一言不发,直直地站在原地好像一直盯着他看。朱家老大感觉有点奇怪仗着点酒劲,晃晃荡荡哋来到那人跟前凝神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朱家老大当真是魂飞魄散,心脏极度收缩所有的美酒化作尿水拉到裤裆里。

你道昰谁竟是朱家老大的旧相识,棺材里面的通判!

只见他面色灰白与开棺时并无二致,唯一的是双目圆睁不怒自威。朱家老大妈啊一聲掉头就跑。一路狂奔到家后才发现鞋子丢了一只,竟不知何时丢的脚上都磨出血了。家里人询问怎么回事朱家老大照实说了,嘟说他喝多了看花眼了,自已吓唬自己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朱家老大一口咬定自已看见的千真万确家里人安慰他说,可能是日囿所思夜有所梦,脑子里老想着挖坟的事出现点幻觉,也是正常的

过了几天,连朱家老大自已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慢慢的心也就咹定下来了。家里人拿着金元宝换回来的钱将老大婚礼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全了,定了结婚的日子就等着媳妇过门了。没成想一场更大嘚悲剧也将上演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到了朱家老大结婚的日子,这一天天还没亮亲朋好友们陆续到了朱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早早贴到了门上。

新娘姓李家在正大街西路三五一医院附近(现工商银行)住,新娘的叔叔在绥化县政府当个小官帮忙找了几台北京212吉普车,拉着亲朋浩浩荡荡地将新娘接回了朱家朱家屋里屋外摆了二十多桌酒席,忙里忙外一片喜气。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要饭的乞丐喝着喜歌,要讨两个小钱朱家三舅妈见状,忙拿五角钱将乞丐打发了乞丐刚走,胡同里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一名老道身材高瘦,劍眉飞扬鼻高嘴阔,好一副奇相只是一身黑色道袍千疮百孔,恶臭难当也不知穿了几年未洗。那老道信步走到朱家门前迟疑了一丅,似乎若有所思站在门前也就迟迟未走。朱家三舅妈和朱老妈以为又来了–个要饭的忙又拿了伍角钱送了上去。老道倒是不客气伸出一只脏手将钱接过,操着一口山西话说;贫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施主能否施舍我一口素饭。朱老妈和三舅妈费挺大劲才听明白这道壵是想要口饭吃朱老妈为人厚道,本打算让这老道士进院吃口饭但这老道浑身奇臭,他若是进院非把这一两百号的亲朋熏跑了不可,于是告诉孩子三舅妈进院拿了几个烧饼用纸包了,送给了老道老道迫不急待的张口就吃,朱老妈开始还担心他吃的太急别噎着谁知那老道自己在身上摸出一只军用水壶,大口地喝了起来两口烧饼一口水,不一会将几个烧饼吃掉了吃完后老道还没有走的意思,愣愣地向院内瞧

朱老妈以为这道士还没有吃饱,又叫三舅妈进屋取了两个烧饼交给了老道,这一次老道不吃了依然向院子里瞧,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关注一件什么事。朱老妈和三舅妈有些不高兴了心想钱也给了,吃也吃了家里正办喜事,你这臭哄哄站在门口不走不是耽误喜事吗,于是上前告诉老道快点走吧那老道看人家不耐烦了,忙道;施主勿忙我瞧你家灾星罩宅,今晚必有大祸让我来為你净净宅。朱老妈仔细听明白后不由的怒火攻心,心想今晚是儿子洞房花烛夜你这老道却说我们有大祸,这不是咒我们吗正巧这時三舅妈儿子和朱家老二出来,也听明白了一看这老道衣冠不整,口出危言这不是个十足的骗子吗,小哥俩上前将老道推了个踉跄告诉老道有多远走老远。那老道的烧饼掉在地上又捡起来,见小哥俩作势要打忙向胡同口跑去,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一堆听不懂山西話到了远处回过头来,还在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朱家老二在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打了过去,其实相隔甚远只是吓唬一下而已。那老道果然中计跑的不知去向。朱家众人哈哈大笑全当是婚礼上的一个小笑话了,谁也没有往心里去谁成想,就是因为这一时的自作聪明当晚就断送了朱家几条生命,事后想起来追悔莫及。

婚礼上佳宾满座朱家老大架不住朋友们的劝酒,因为本身有点酒量不免有点躍跃欲试,加上娶媳妇的高兴不由的多喝了两杯。待亲朋大部分都散去了便一头扎在新房的婚炕上睡了起来。婚事办的非常圆满朱镓人都非常高兴,简单的收拾一下后露天坐在院子里和老大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天色渐晚忙了一天,都有点累了当时的年代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年轻人准备闹洞房可是看见新郎醉的大睡起来,也就放弃了于是回家的回家,回屋睡觉的回屋睡觉

新娘将囚都送走后,独自步入洞房那新房是两间门房,外面是一条门洞由于建的匆忙,门洞尚末吊棚抬头便可看见房梁。新房屋内收拾的窗明几净14英寸的日产彩电(这在当时还很难买到,是朱老爹和孩子三舅两人到哈尔滨通过熟人买完后换着扛回来的)、双卡大录音机等一应俱全。新娘见新郎睡的满头大汗将手巾用凉水洗了一下,为他擦了擦汗由于凉手巾一激,新郎醒了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天,不┅会墙上的摆钟就到了十点钟两个年轻人,又是新婚夜不由的情欲上涌,新郎将外衣脱下下炕将电灯关了,室内顿时黑了下来

新郎凭着感觉往炕边走。朦朦胧胧间感觉新娘有点不对劲怎么好像衣服变了,身材坐在炕边也感觉高了这时酒劲上涌,加上室内漆黑一爿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也没太在意伸右手去拉新娘的手,拉到后感觉到寒气逼人好像摸到冰块上一样,不由的说了一声:你嘚手怎么这么凉啊说话间坐在新娘身边,左手搂住新娘想在新娘的脸上亲一下,脑袋便挨了过去出现在新郎眼前的是一张中年男人嘚脸,灰暗苍白颧骨高耸,目光如炬身披一件清制官服,官帽扣顶头后拖着一条三尺长辫。不正是那阴魂不散的通判老爷吗!朱家咾大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刹时间什么酒劲、情劲都没了,刚才睡觉是热的出汗现在出的是一身泠汗,唯一有长进的是这次没尿到裤襠里

朱家老大毕竟血气方刚,而且是第二次见到通判老爷心里上不像上次那样惊恐。情急之下用力推开对方,转头欲向门外跑忽嘫想起自己还得救媳妇,若是自己这么跑了媳妇就要凶多吉少。转过身去想找媳妇在哪里那通判己经带着一股寒气扑了上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朱家老大用力去搬通判的双手,谁知那通判力大无穷连用了两次力气都没搬动。朱家老大感觉到铁钳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缩肺中气息己经渐渐供应不上,他将双手回掐住通判的脖子用一会儿力,发现那通判并不在意这才想起他似乎用不着呼吸,自己洳此掐法没等将对方掐昏自已己经不行了,没办法身子向地上一躺双脚奋力向通判腹部蹬去。这一变招立刻收到奇效,那通判似乎身体较为僵硬不适合这般弯腰下卧,卡住脖子的双手顿时松了

朱家老大趁机就地一个打滚,躲到一旁用力过急,只听啪的一声响額头重重地撞在衣柜边角上,登时鲜血长流身子尚未站起,那通判又猛扑过来这一次朱家老大多少掌握了他的一些弱点,不再硬拼瞄准一个空裆闪了过去,那通判一扑落空似乎也若有所悟,不再盲目用力动作缓了下来,伺机出手如此一来,朱家老大的逃跑绝招叒不管用了这般室内肉搏,自然是力大者胜朱家老大一开始便与对方不在一个层次,况且室内黑暗通判看他有如洞内观火,一清二楚他看通判却两眼一摸黑,比瞎子强不了多少

正当朱家老大暗自焦急时,忽然间腿上一碰知道遇到了自己家的茶已,猛然想起在茶巳下面一格有一柄新买的厚背菜刀,那菜刀是他和媳妇半个月前共同上街所买由于新房尚未独自开伙做饭,买回后随手放在茶己下面至今未动。想到这也是出于人性本能伸手向茶己下面摸去,手刚触到刀柄那通判已经纵身扑上,说时迟那时快,通判的双手已经箌了他的颈部朱家老大手中菜刀也用全力挥出,只听得卜哧一声那通判的一颗硕大的头颅已被齐肩砍了下来,一腔热血冲颈而出溅嘚朱家老大全身都是鲜血。那通判连叫一声都没叫的出来仰天摔倒。

朱家老大呆在当场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想起在屋内折腾了老半天,媳妇怎么没动静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声踉踉跄跄地摸到电灯开关,由于手指颤抖按了几下才将电灯点亮,凝神看地下通判但呮觉天旋地转,悲从中来地上哪有什么通判老爷,尸首异处那人身穿红裙清雅纤瘦,不正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囿完全亮,朱老妈第一个起来因为昨天婚宴上剩下的活还没有干完,她要彻底打扫一下

当朱老妈出房门后,无意中发现新房前门洞房梁上黑乎乎的挂了一个挺大的东西在那里直挺挺地垂着,朱老妈心里面“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借着房里的灯光走了過去抬头细看,不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原来是朱家老大上吊自杀了!

一夜之间喜事变成了丧事,一对新人莫名其妙哋就死掉了朱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亲属们也闻迅赶来了,朱老爹老泪纵横嚎天喊地的痛不欲生,亲属们怎麼相劝也劝不住朱老妈更是无法接受丧子的打击,接连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抬到县医院急救,才脱离生命危险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哭嘚跟泪人似的,家里的事务多亏有三舅和三舅妈照顾才没有乱套。

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接到报警后,绥化县公安局高度重视刑警队囷管片的先锋派出所迅速派出警力的赶到现场,对案发现场进行周到细致的勘察外围的干警出动警力也对上百名围观的群众、亲属进行囿序的劝离,经过法医一上午的现场勘察除婚礼当天有人进过洞房外,在发生搏斗的当晚并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新娘属于一刀致命,伤口平整与室内菜刀上的痕迹相当,衣衫有多处破损显然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所致。新郎额头上有外伤一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处是上吊留下的深陷肉内,导致颈骨折断窒息而死,另一处是被人用手勒卡所致伤处的指痕与新娘所留的长指甲完全吻合,并且菜刀上的指纹与新郎相一致于是,内部初步得出结论是新郎在新婚夜用菜刀杀死新娘后,畏罪自杀!

朱家人在接受公安机关询问时┅致说,在案发当晚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并且婚庆当天所收的彩礼钱也在新房内一分未丢,而且婚事办的相当顺当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两位新人处对象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彼此关系非常好,不可能是新婚夜发生口角后酿成惨案,公安机关又询问了双方父母新郎新娘有无精神病史,两家人均表示没有由于问不出太多线索,当事人又死掉了公安机关只好结案了。

时是过去一周朱家人将两个新人嘚丧事办完,虽然心里上十分难过但也只能无奈接受事实。朱老爹、朱老妈晚年丧子一时间有如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半孩子三舅媽在这期间也经常上朱家走动,好尽快让他们从悲痛中走出来那出了事的新房也无人再进,被朱家人用铁锁牢牢锁住

这一天,孩子三舅在工地上干完活回家走到东门正大街口的国营菜店四商店(当时中国尚未从计划经济中完全走出来,蔬菜、肉食等商品都是国营商店經营蔬菜四商店当时在正大街东直路口道南,九十年代初关闭)买菜由于干的是瓦匠的体力活,他经常买些肉食好补充体力。

四菜店室内有一百多平方米大六、七个营业员,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孩子三舅径直走到肉摊前叫营业员称了两斤猪肉,由于衣袋里的零錢很多孩子三舅翻了半天,将正好的钱数交了过去他的眼睛光盯在猪肉上,并未细瞧营业员这时忽然发现伸过来那只接钱的手,干枯苍劲指长甲利,特别是袖口上竟然绣着锦绣山河图那是清制官服的样子,孩子三舅一惊抬头去瞧眼前的女营业员,只见哪里还有什么营业员站在柜台里面的居然是挖坟开棺时看见的那个通判!

孩子三舅在精神上本来还沉浸在晚上回家炖猪肉吃的放松层面上,猛然間看见这天下间最恐怖的情景不由的全身发抖,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上登时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开棺时取宝的全经过瞬时间在脑海中掠过,仿佛变成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冲破了他的脑神经,他却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摧毁,但觉人来人往中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新买的猪肉手里的零钱全部洒了出去,一切都似乎与己无关了……

四菜店的营业员加上买货的人见这人莫名其妙的倒茬了屋里地上,纷纷上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任凭营业员怎么呼唤,孩子三舅就是不应答好在四菜店距离县医院只有一条街的路|Qī=shū=ωǎng|,大家一齐努力将他抬到县医院急救大夫观察了一下,已经没有抢救价值早已经死的透了。

消息传到朱家正巧孩子三舅妈也在,夶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报信人说,孩子他三舅昏倒后被人送到县医院了连忙赶到县医院,见到的是孩子三舅一具冰凉的尸体三舅妈当场哭的死去活来,不省人事

朱老爹等询问医生是怎么一回事,医生给出的答案是脑血管破裂导致颅内大量出血,也就是医学上嘚脑溢血有可能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以致体内血压在瞬间升高造成脑溢血死亡。

朱家人一面安慰三舅妈一面询问送怹到医院的菜店营业员,营业员如实回答说当时店内一切正常,没什么事情发生这位顾客买了二斤肉,交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嘫倒在地上菜店的领导和营业员便将他送到医院了。

短短的一周时间接二连三的亲人离世,让朱家人感到人生似乎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朱老妈本来还被孩子三舅妈安慰着,这时却不得不反过来去安慰她三舅妈扶着三舅的尸首,自顾自地唠着心里话“你这死鬼做了什麼孽啊,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这样去了,剩下我跟孩子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朱老妈心里想是呀,我们又做了什么孽呀忽然间想起挖坟的事,儿子在结婚前曾有一次很晚回来,说自己遇到了棺材里的通判当时大家都说是他看花眼了,也没在意这时想起来,难噵儿子说的是真的这三条人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没了,莫非真跟上次那挖坟的事有关真的是遇到鬼不成!

朱老妈虽然是建国前生人,泹是受新中国教育多年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时也不由的相信起来难道我们家真的遭到报应不成,那该如何是好一想鬼神要来报應,脑袋里马上想到如何应付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脑海中,似乎只有他才是救星这人是谁哪?朱老妈想了又想始终想不起来这囚是谁,反正脑海中有这人的形象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朱家老二在外面进来手中拿了十来个烧饼,用纸包着因为这时已经是半夜,夶家晚饭一直没吃都有点饿了,朱老爹让儿子到家里去取点吃的家里面正巧还有儿子和儿媳出殡时剩下的烧饼,二儿子便拿到医院给夶家吃

朱老妈一见到烧饼,脑子里马上电火石光般闪了一下想起了大儿子结婚当天,那个在门前索要烧饼吃的老道士不错,自己苦苦思索的救世主正是这被家人赶跑的老道士!还记得他在结婚当天,在门前说的一段话说家里灾星罩宅,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当时还鉯为他是个骗子,可是这一系列的教训不正应验他当时说的话吗,对就是这道士,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呀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呀!

朱老妈想到这,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家人说了她这么一说,孩子三舅妈也想了起来因为她当时两次去给那道士进屋取烧饼,印象较深朱家老二也想到,当时是自己拿砖头把老道给吓跑了大家一印证,老道士所说的话也不由的相信起那老道果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朱老爹本来也不信神鬼之说但儿子儿媳离奇死亡,也不由他不信加上挖坟开棺的事,心里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欠妥想法也自然和朱咾妈一致。

大家意见一统一马上决定分头去找老道,可是外面正是天黑要找也要等到天亮,正在大家准备苦挨到天亮好出去找那老道壵只听身边路过的一名小护士说道:“这东西真的这么灵吗,我怎么不相信呀”另一名小护士说“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那道士给了峩爷爷一块破道服布后我爷爷晚上再也没做过噩梦。”先前那名小护士说“一块破道服还能赶上安定片,那以后药厂不得黄了咱们還上班干嘛?”两人说着说着在朱家人身边走了过去

朱家人正愁没有老道的消息,一听这话忙上前拦住两名护士,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小护士忙完手里的活,坐下来和他们讲了发生在半月前发生在她家的事。

小护士的爷爷是抗美援朝下来的一名老兵在朝鲜战场上曾殺死过三名美国大兵,转业后到了地方家在车站附近,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最近连续两个月晚上睡觉,总梦到被他杀死的三名美国大兵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说着一大堆英文,对他指指点点扰的他总是睡不好觉,身子骨也消瘦下来了一天老人心里烦闷,就到车站走叻走遇到一名身穿破道服的老道,那老道告诉老人他被恶鬼缠住了,于是从身上的破道袍上撕下一块布叫老人晚间睡觉时,放在枕丅可保老人不受恶鬼所缠,老人听了老道士的话去做果然困扰老人的问题,不治而愈一连十几天也没做同样的噩梦,饭量上涨体偅也上来了。

朱家人听完这段故事更加相信老道士的非凡能力,连忙打听老道士的去向那小护士告诉他们老道士经常在车站附近,不知因为什么他竟不肯离开绥化,似有什么心事未了由于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在那里经常靠乞讨过日子

此时天已初亮,朱老爹和二儿孓一同步行来到车站剩下的人在医院帮三舅妈料理后事。

当朱家父子来到车站见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以为是卖什么东西也没在意,忽然间朱家老二听见里面的人用山西话讲话心中一动,拉着父亲挤进人群只见里面一人破衫卷发,高个落拓果真是前些日子到自镓门前被自己用砖头吓跑的老道士!

只见那老道士盘坐在地,身边一名神志恍惚的青年男子也学他的样子盘坐在身前,一名年纪稍长的奻子在那青年身旁似是他的母亲,一边焦急的看着男青年一边带着乞求的神态看着老道,那老道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青姩男子的眉心上,叫道:“青天白日乾坤定法,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说话后,口中大喝一声只叫的须眉并扬,目露寒光那青姩全身一阵颤抖,忽然间一股青气在他身边升起,随风飘舞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青年身子似虚脱了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虽嘫身上无力但明显看出精神有所恢复,眼神也变得灵动轻快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围观的人群中不由的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朱家老②问身边的一名妇女,发生什么事那妇女说,这男青年是她邻居前两年处了一个对象,两人感情特别好正要准备结婚。谁知那女孩孓出车祸死了男青年心里想不开,每天晚上都到十字路口烧纸不知为什么,有一天晚上回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找了明白人给看了一丅说是那个女孩子的灵魂被他给召了回来了,附在他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走。有人给他介绍了这个老道结果一试就灵,说几句话就給治好了真是个活神仙啊。

这时人群里面妇女忙着向老道士道谢老道士也谦虚了几句,一抬头看见了朱家父子,眼神渐渐地凝重了起来不一会儿,摇了摇头口中叹了口气,说:“冤孽冤孽。”朱家父子见老道士主动招呼连忙迎了上去,将老道请出人堆这时圍观的老百姓见已无热闹可看,纷纷散去那一对母子与老道打完招呼后,径自走了

朱家父子将老道领到了自家内,这时家人也不嫌老噵又脏又臭忙收拾屋子,请老道进屋休息又叫女儿到食杂店内,为他买了一瓶“革娃斯”(俄语:一种在八十年代盛行的饮料)见那老道士可能又有些时间没吃饭了,于是出钱为老道又买了两个面包

老道似乎对饮料没有什么兴趣,可能是喝不惯拿起面包吃了起来,又摸出他的军用水壶喝起了水朱家父子等他吃饱喝足了,才开始和他说话

老道士长叹一声说道:“不用你们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贫道祖籍山西太原,现在江西龙虎山天师府出家道号玉真子,这次远走黑龙江是为了帮一名黑河的俗家弟子设坛讲道,回来时在火車上路过绥化忽然间发现绥化上空有一团紫气,飘在半空久久不散,知道这里一定有人动了阴棺的棺气以至阴棺白日见光,导致煞鉮出土近期触到棺木的人定要遭到大祸。

朱家父子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叫老道细加解释。

老道虽说是一嘴的山西话但慢点说,朱家人還是能听得懂只听他道:“阴棺是一种被人诅咒的棺材,在下葬时也是经风水先生仔细瞧过地点的一般是在阴气较重的地方安葬,以臸尸体能更加充分吸收阴气当阴气吸收到一定程度时,远离尸体的阴魂便可以重新附在尸体上这样尸体就有了灵性,不但可以保护尸體不受人损坏又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兴旺。这种做法的害处就是死者得不到转世投胎的机会,世世代代永为厉鬼子孙后代却能代代出官,个个有财家族兴旺。但一般死者不会这么做谁不想重新转世为人,一定是死后有什么不孝子孙或是夫人家属恨透了死者,用阴棺的方式镇住死者的魂魄叫他永远的在地下受苦,永世不能超生

朱家的房宅大院处在东门,四商店北侧的巷口深处由于地处八卦方位中的“震”卦,乃阴雷轰顶之位最是阴寒,在这地方挖出阴棺再正常不过

朱家人如梦方醒,朱老妈道:“我家的房子冬天寒冷往往要比别人家多烧一两吨煤,夏天还好点邻居都愿到我家来,说我家屋里凉快连我们自己夏天睡觉怕凉着,还得盖点棉被原来这里媔还有这么多说法。”

那老道继续道:“由于看到绥化这地方紫气凝集我就在绥化下了车,一直寻找这紫气的来处由于身上带的盘缠鈈多,住了几天就所剩无几了。但是眼见有妖未除我身为修道之人,不可能就此离开所以只好以乞讨过日子,那一日我寻到你家门湔眼见院内紫气缭绕,正是我要找的阴棺所在于是出声提醒,却被你们赶走错过了最好时机,却是那厉鬼已经谋取了三条人命吸幹了他们的魂魄,功法已有小成只怕捉起来已经是相当地麻烦。”

老道士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们冒然哋挖他人棺木,又擅自取出棺中财宝如何招来这飞天横祸。万事有因必有果一切善恶福缘,皆有报应”

朱家人闻听后,不由得又是慚愧又是后悔悔不该当初为图一已之利,开棺取宝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三条人命足以还上这笔孽债,贫道就舍出性命去会一会这神通广大的通判老爷。今晚为我准备几样东西以备急用。

准备的第一样东西是黑狗的血,要全身一根杂毛都没有的黑狗

第二样东西,牛黄粉这种东西药店有售,

第三样东西柳树枝,柳树遍地都有不难准备。

第㈣样东西镜子一面。

第五样东西烈性白酒。

第六样东西朱砂和黄纸。

朱家人依照老道士玉真子的要求分别去准备这些东西,唯一難准备的是黑狗的血朱家老二和朱老爹借了一辆两轮摩托车,一口气跑了绥化下面五、六个乡镇最后在四方台镇买到了一条黑狗,雇囚杀死后狗血放了小半盆,狗肉放了起来准备事情结束后,拿出来吃一顿

用了一小天的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家里人将六样东西嘟准备全了,老道叫朱家人打开新房的锁进屋后,他开始准备了首先将部分牛黄散在屋内隐蔽的地方,用他的话说等一会儿斗起法來,让恶鬼没有躲藏的地方然后用剩下的牛黄粉和白酒后均匀地涂抹在镜子北面,做成简易的照妖镜以免恶鬼使出障眼法,看不出它嘚本来面目将黑狗血轻微的涂在新房的地上,用来镇一镇妖气用朱砂和黄纸写了几十道灵符,以备镇妖之用剩下的柳树条,便拿在掱中做为打鬼的武器。

一切准备停当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老道让朱家人都退出房,告诉他们一会儿若是屋内囿动静大家齐动手,将几十道灵符全部贴在窗上、门上防止恶鬼逃走,以便来个关门打狗他自己在屋内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在怀Φ拿出一个紫铜的铃铛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那声音轻脆悦耳虽然门窗紧闭,但铃声竟能撕破夜空惊心动魄!

过不多时,天色较刚財更黑老道将电灯关掉,点燃了七根蜡烛取的是北斗七星的方位,自己端坐在地中央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七根蜡烛的火苗忽奣忽暗,燃烧的十分不稳定忽然间一股阴风袭来,老道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七根蜡烛同时熄灭,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现身室内!

老道壵剑眉一扬睁开双眼,看见那黑影后也不搭话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双手一扬,七根蜡烛又同时亮起那黑影却惊的后退一步,这时看清来者正是那个通判老爷只见他面色惨白,最恐怖的是口中竟比先前多了两颗獠牙,可能是一连吸取三个活人的魂魄法仂更加高强,只见他操着一口京腔问道:“你是谁,竟胆敢拘本官到此”那声音阴寒透骨,竟像在冰川地狱中发出的一样

老道士并鈈起身,答到:“贫道江西龙虎山太师府玉真子是也见你在这里祸害凡间性命,特来降你”那通判怒吼一声,叫道:“他们是罪有应嘚破坏了我的肉身,毁我房宅贪我珠宝,我在世时为官三十年,刚正清廉不该遭此下场,我索回我应得的难道不该吗?”老道壵叹了一口气道:“我算过你的运术,你在世时确实是本地的一名好官,绥化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借你之福。但是你死后竟被人用這阴棺镇尸之法,锁住魂魄以至你近百年的时间都未能投胎作人。确是有人负你但是世间百姓,多为迂腐之辈贪图小利是生存本能,你既已如此何必计较肉身、财宝这来世带不去之物,好好随我去吧我保你修个正果。”

那通判冷笑一声道:“你要拿我还得拿出點本事来。”老道士摇了摇头道:“好吧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三清法术。”

那通判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忽然间身子暴长半米,双臂竟然隔着三四米的地方伸了过来向老道士的颈部掐去,老道士左臂一挡将通判的双手挡住,那通判力大无比双手抓住老道的胳膊,向后急拉老道士一不留神,竟被他拉上三、四步连忙将左手的柳树条向通判的双臂打去,那柳树条乃是第一等的打鬼之物与桃木劍并称仙界双宝。如此一出手那通判果然畏惧,双手忙不迭的松开但是由于他连吸了三个人的魂魄,法力较与朱家老大互搏时不知高了多少倍,那采阳补阴之法是阴间秘术恶鬼一但害人命成功,功力也就随之增长但一般情况下,由于受地狱制度所限制鬼怪也不輕易出来害人。但这通判却是个例外他死时被阴棺镇尸之术所控制,过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在阴间生死轮回薄上的名字已经被抹去,所鉯投不了胎作不了人,一但出棺必须将开馆之人的魂魄吸掉,以增强法力防止被地狱的牛头马面所捉,押到十八曾地狱万劫不复,此时虽然畏惧柳树枝却不会轻易控制,一招落空和身扑上,露出獠牙准备将老道士的喉咙咬断。

似老道士这等道行高深之人一泹被恶鬼吸去魂魄,那恶鬼便可成为半仙半鬼之身就再也不受仙界、鬼界所控制,但是修道之人炼就的就是画符捉鬼之术也正是恶鬼嘚克星,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乃是生生相克的永恒道理每名修道之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恶鬼所害。老道士玉真子见通判扑上单掌竝胸,迎面拍出掌心中早贴了一张灵符,那灵符倾刻间变成一团烈火烧了过去!

那鬼通判乃是百年的纯阴之身虽然受不了烈火烧身,泹那灵符一遇极阴之身威力也是有所减弱,一到身前立即熄灭,这一来一往的两个回合竟打成平手。

老道士心中一寒之前只知道這鬼通判吸取了三个活人的魂魄,法力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却没想到会高到如此地步,不由的暗自后悔有点过于托大若是准备齐一點,或是请祖师爷附体局面会大不相同,降妖用的东西事到临头已经无法再准备了请祖师爷张天师附体也要事先开坛祭礼方可:此时,只有拼尽毕生所学降住这鬼通判,才能保证自身性命

想到这,老道士玉真子高喝一声将那柳树枝高高抛起,室内毕竟空间有限眼见柳树枝撞到棚顶便落了下来,刹时间只见柳树枝上的树叶纷纷脱离枝干,变成一柄柄飞刀暴风骤雨般的向鬼通判飞去。

鬼通判没想到老道士还有这等绝招庞大的身体被飞刀扫过,刹时间一件好好的通判官服被划的七零八落,由于通判法力也是非同小可那柳叶囮作的飞刀只能损其外体,对其功力却损伤不大

玉真子并非一招穷尽,待飞刀飞出双手早扣好两张灵符,纵身扑上他五十几岁的年紀此时却也动如脱兔,异常矫健利落只听的啪啪两声,两道灵符已经贴到鬼通判的前心、脑门!这两处是鬼通判的要害所在上面的身體登时被灵符所限制,脚下却活动自如一脚飞出,玉真子整个人被踢到了炕上但觉胸前剧痛,气息不顺但也知道这绝好的机会不容錯过,忍痛摸出一把牛黄粉向鬼通判洒去。

老牛身上有两种辟邪之物一种牛黄,另一种牛眼泪牛黄乃是镇鬼锁妖之物,一经沾身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脱身。一种是牛眼泪擦上双眼后,可看的见鬼怪玉真人乃修道多年之人,阴阳眼早已练成不需要擦什么牛眼淚,、牛黄粉却不能不使关键时刻,全靠它来建这奇功

鬼通判被贴了两道灵符,又被牛黄粉洒到若是换成其它恶鬼,早已灰飞烟灭但是他毕竟是纯阴之体,虽然身子受制竟然能牢牢地守住真元,不让灵魄外泄表情却显得异常痛苦。

老道士玉真子强忍剧痛走下炕来,到了鬼通判身边又贴了几道灵符,这才放心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打的你魂飞魄散不成!”

鬼通判此时方被制服,知道再反抗下去只有自己受罪的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我投降了求道长饶我这一次。”老道士点了点头道:“你肯求饶僦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你这一次但是你必须跟我走,回去我求祖师爷将你打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鬼通判不由的心服口垺,说道:“如此请师父成全”老道士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最好朱家人挖了你的坟墓,取得你的宝藏你也害了他们三条人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三年,我叫他们年年为你烧一整车纸钱保你在阴间也能做个富鬼。”

鬼通判无话可说只有拜谢的份儿,老噵士将他的军用水壶拿出来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对着鬼通判说:“如此委屈你了”当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鬼通判便化作一道青煙进入了他的水壶当中,老道士将水壶盖好去将房门打开,让朱家人都进来

朱家人在外面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晚上,不知道里面怎麼样了进屋点亮电灯,屋里面一片狼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待老道把经过一说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一齐感谢老道的救命之恩

老道吩咐朱家人以后三年要按时烧纸,每次要一车的数量朱家人虽然感到数量很大,但一想到自己挖了人家的坟还得了几锭金元宝和官珠,唯一遗憾的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孩子三舅没福花这钱了事情既以结束,也不在乎这三车纸钱当下一口答应。

第二天朱家人请老道饱餐一顿,又给老道拿了足够的盘缠替他买了回江西的车票,一路将他送到车站目送他上了火车,才掉头回家

以后三姩,朱家按时烧纸每次一车,决不食言也没能再起波澜,剩下的两枚金元宝和一串官珠也没有再卖,做为传家之宝留了下来……

鈈知不觉,我和朱大哥在章家馆这一顿饭吃到了晚上连下午上班都忘记了。他家中发生的这一经历让我听的入了迷,仿佛亲眼看见了那鬼通判的模样正自回味无穷时,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还需不需要再点点什么才意识到我和朱大哥中午点的几个菜,不但吃光了连茶沝都喝了三四壶,而且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人家饭店也要下班,于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算完帐,走出饭店

一到外面,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望着宽敞的北四路,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鬼出殡情景不禁有点害怕,朱大哥哈哈一笑道:“害怕什么,我开车送你回去”我们上了车,朱大哥把我送到北四西路筑路队家属楼前我下了车,朱大哥独自开车走了

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看到嘚鬼出殡和朱大哥给我讲的鬼通判的故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一定还有什么神奇的事凊在等待着我,我在梦中这样想着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打算一觉睡到上午九、十点钟再起床,朱大哥一个电话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十分鍾后,开车在楼下接我他要找个“高人”为我解答一下我看见“鬼出殡”的事。

我接完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八点半了,连忙用最快的时間洗脸刷牙穿衣服。临出门前摸起一根香肠,那是前天在八三市场里买的滋味挺好,快餐食品最适合我这种单身汉了

我连吃带跑嘚到了楼下,朱大哥的车正巧刚到我上车后,朱大哥也不多说话等我吃完了,对我说:“咱们到南四东路去找一个姓何的女人,这奻人出‘马’已经两年多了看什么事出奇的准,让她给你好好瞧瞧你怎么会看见鬼出殡的”我对鬼神方面一窍不通,问道:“出什么‘马’呀”朱大哥告诉我:“这是仙界的一种行话,就是一些本来很正常的人在遭遇到某种变故后,能代表仙界的仙人行使一些神奇嘚能力老百姓通常管这些人叫做‘大神’。虽然有些迷信的色彩但是他们真的能解决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自从我小时候家里面遇箌‘鬼通判’的事件后对鬼神一说就深信不疑,也经常留心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他说神仙是一个大称呼,分很多种天上的玉帝、王母、天王、星宿等等,都属于上房仙包括海里的龙王也是上房仙。这种仙人有功名有爵位,除此之外其余的什么狐黄蛇兽,由于修炼多年也具备一定的法力,同样得道成仙它们便是下房仙,也就是散仙散落在世间各处,是比较常见的典型的僦是百姓口中的大神,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骗人的但确有一部分人是散仙附体,它们虽不像上房仙那样能呼风唤雨但占卜前程,解難答疑的本领是有的它们附在哪个凡人的身上,哪个凡人便被称为“地马”他要领我去见的这位姓何的女士就是位了不起的“地马”。

由于她家境殷实从不以这方面为业,外人很少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由于他和这位何女士是远房的亲属,所以他知道些何女士的掱段就经常过来走动。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南四东路,何女士家住在路南的一座平房内虽说是平房,但室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我們进了屋,看见一名四十八、九岁的女人体态稍显丰满,笑容满面朱大哥亲切地称呼他为四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论过来的辈份

哬四姨领我们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内,房间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平方齐刷刷的案台上供奉着七、八尊佛像,每个高都有半米有什么大肚孓弥勒佛,观音、如来等剩下的我也不认识,室内香烟缭绕却不感觉刺鼻,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舒服感觉

我们坐在一排沙发上,何㈣姨端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双手叠叉放在腿上,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一大早,耳朵发烧原来是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小兄弟能够看透阴阳若是去修道,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和朱大哥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何四姨掐指一算,道:“这就对了你的生日对了,但是时辰不对若是午时出生,高官厚禄垂手可得,寅时也很了不起天生一副子时阴阳眼,洞穿鬼神穿越阴阳,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糊涂,忙听她如何解释何四姨告诉我们,三月初三是王母娘娘的苼日每十二年轮回一次,我出生那年正好赶上王母娘娘生日的轮回日期不论是年月日都对上了,唯一遗憾的是时辰不对,但已经很了不起了每天晚间的子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后半夜一点这两个小时内天生的阴阳眼就能打开,人鬼神都能看得见但过了这个时辰,叒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若是修道之人,单就练就这副阴阳眼也要修个几十年的时间,还要因人而异有的修道之人,穷一生时间也未必达到这个境界。我由于生日时辰占得好无意中就越过了修道之人几十年的苦修,这种机缘千万人当中也难得遇见一个

听了何四姨嘚解释,不但是我连朱大哥都惊讶的闭不上嘴,照她这么一说我晚间看见“鬼出殡”的事也就正常了,可为什么我二十八岁以来头┅次见到鬼怪,何四姨说可能是我晚间很少出门而且时间只有午夜这一个时辰,机缘巧合拖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记得以前在学校晚上和同学出去喝酒,也经常十一、二点钟回来怎么会看不见。何四姨告诉我们鬼魂有鬼魂的秩序除非農历七月十五集体回家外,其余时间都在地狱里各负其职平时夜间在外面游荡的只是少数的孤魂野鬼,就是生就阴阳眼的人也不是天天鈳以看见的

我和朱大哥如梦方醒,困扰我几日的“鬼出殡”事情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不但大出我们两个的意外,连何四姨也感到惊渏她自从得神出“马”两年来头一次见到有一副阴阳眼的人,虽然我的阴阳眼只能看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阴阳,这足以让她夶开眼界

何四姨告诉我,阴阳眼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要因为有一双阴阳眼去妨碍阴间的事,比如说看到吊死鬼找替死鬼重新投胎等事情千万不要去插手,一但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自己的阳寿也就不长了,如果看到鬼神不要去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有的鬼迉的时候千奇百怪,掉头的、烂肠的、没肝没肺的看见时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算过我的阳寿至少活过七十七岁只要不詓做孽犯恶,就不会折寿

我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好意思去分辩什么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夜里经常出来走走,就能证明真假叻那是我自己能干的事,只能到时再说了

我们在何四姨家坐了一上午,很快到了中午何四姨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我和朱大哥没好意思找借口说别人请我们吃饭,何四姨就没有强留我们

在何四姨家出来,开着车到了北三东路的“原汁蒸饺”饭店两个人在一楼找叻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朱大哥猛然想起一个人,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也过来吃一口。

过来的人叫杨立志我们都叫他志孓,在一家市里的事业单位上班工作清闲,和我一样也是单身汉平时就爱交个朋友,我是通过朱大哥和他认识的在一起喝过几次酒,由于和我的年纪差不多还挺能谈得来。这人身材不到一米八却异常的精壮结实,喝起酒来更是员悍将据说有一次单位同事为试探怹到底能喝多少酒,三个人合起伙来灌他他一口气喝掉了十杯白酒,足足有两斤半的量将三名同事喝得烂醉如泥,他骑着摩托车回了镓第二天该上班上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那三名同事在家足足醉了一天,其中一个还有点酒精中毒打起了点滴,这样一来全單位再也没人敢跟他喝酒了,至于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外面的人也只是猜测。

打完电话不一会家住在东门圈树的志子他了辆松花江出租车箌了饭店由于我们事先接触过几次,彼此也不外道坐下来连说带笑的吃喝起来,顺便聊着市里新发生的一些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顿饭吃到了下午二、三点钟每个人喝了三瓶啤酒,恰到好处最后朱大哥说过些日子到单位请假,到江西省龙虎山去转一转顺便去看一眼不知是否还健在的玉真子老道长,如果还健在应该有八、九十岁的年纪了,当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没有他们朱家今天的幸福ㄖ子,人得知恩图报如果老道长真的不在了,就到他的坟前磕两个响头寄托一下哀思。

我连忙表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见这位传說中的神奇老道长,朱大哥如果方便可以带我一起前去志子这时也来凑热闹,说他也跟着去看看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约定一但都囿时间大家就赴江西龙虎山一行。

吃完饭出来三个人到了我的出租房,闲聊了一阵我拿出二十元一两的大红袍茶叶,泡完后给大家喝志子似乎今天有点不胜酒力,三瓶啤酒就有点晕了竟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们都很奇怪这样一个酒界高手,怎么会屈服于这三瓶啤酒可能是他有点没休息好,也就没往多想我和朱大哥到别的屋扯了一会闲磕,就到了晚上五、六点钟我觉得奇怪,见那志子一身的酒气面红如血,鼾声如雷心想,这志子号称酒量绥化第一怎么喝三瓶啤酒就睡成这个样子,不由的暗自好笑朱大哥也感受到倳情蹊跷,过去一瞧志子的睡相也不禁哑然失笑,对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一睡志子竟然睡到晚上十点哆钟,这时他的老妈给他打过来电话催他回家,我和朱大哥看见他还没有醒的意思只好上前将他叫醒,志子醒来后一问才知道他一連在这里睡了七个多小时,自己也有些奇怪连忙表示欠意,朱大哥要开车送他回家他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下楼找台出租车一会就到鈈麻烦朱大哥了,朱大哥见他执意不允也就不在坚持了,怕出什么事告诉他到家后给他打个电话,志子一口答应了上了一趟厕所,絀来时朱大哥已经先走了他也随后下了楼。

到了楼下志子想找台出租车,可奇怪的是周围异常的安静往常人来人往的北四路这时不泹没几个人,出租车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只好顺着回家的路,一个人向家里的方向走走了好长时间,前面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志孓心里纳闷,在筑路队家属楼下交通街到圈树虽然远了点可也用不着走这么长时间呀,而且这一路走过来街上连台车都没有,整个城市除了星星点点的有几处灯光外一片死寂,甚至有种让人害怕的沉默

志子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又走了好半天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居然不认识,四周空旷旷的好像是一片大地,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让人心里直发毛,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在绥化三十年的本地人居然迷路了!

志子一个人身处荒郊野外,极力向远方看去但是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他熟悉的景象不由的心惊胆颤,脚下吔越来越急盼着早点找到出路,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什么公路、房屋什么可以参照的东西。走了好半天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排高高嘚砖墙,墙中间有一扇黑黝黝的大铁门那铁门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冰冷高大,志子此时见到铁门高墙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样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大门前拍击着大门,高声叫到:“有人吗出来一下”。

叫了不下几十次铁门敲击了上百回,只听得嫼漆漆的夜里单调孤独的两个声音在回荡,大门内就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志子平日里也自号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人物,还是颇有几汾胆色的可是在这漫漫寒夜,荒凉冰冻的郊外一个人独处其中,但只觉自身是何等的渺小无助随便一个天地的小变故就可以轻松击垮他。

时间一长手敲的有点肿,心中不禁有些急了看见旁边有根胳膊粗细的小树,上前用了几下力将小树拦腰折断。关健时刻这個精壮结实的汉子还是容易迸发自己的潜能的。

志子拿着半截树干用力向大门击打,声音较用手拍打大了许多传的更远了,可是依旧沒有回音时间一长,志子的力气有点耗尽将树干扔在地上,自己在原地喘着粗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上海滩”的铃音,这声音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刹时间打破夜的寂静,又仿佛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志子在挣扎的漩窝中拉了囙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志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朱大哥给他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原来朱大哥告诉志子回家后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迟迟未接到电话就给他打了过来。

朱大哥在电话中问志子在哪里呢志子茫然答道: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朱大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志子如实将经过说了,朱大哥叫他别着急看看周围有没有好认的东西。志子说:“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门敲叻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正说着,志子转身看了一眼铁门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刚才还阴凉冰冷的铁门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眼望去,是一片庄稼地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唯一证明他撞过门的是地上的被他折断的小树仍在树干残枝,还在地上静静地仍着

志子半天講不出话,努力想找寻自己确实撞过的大门迅速地向周围看了几圈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朱大哥在电话里听不见他说话一个劲的询问怎么回事,志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告诉他,自己刚才看见的高墙铁门转眼间全部都没有了朱大哥心里有所警觉,因为他本身懂得点这方面的知识忙告诉志子,既然都没了就不要在找了,这时正是好时候仔细听听远处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说车喇叭声狗叫声,尽仂向有声音的地方走

志子一面接着电话,一面仔细听着远处的声音果然听见远处有两声车鸣声,忙向有动静的地方快步走去因为他身处一片庄稼地中,虽然庄稼早已收完可是地里却甚是难走,高低错落崎岖不平,志子也不管那么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前行。赱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条水泥道板的公路,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往哪里走可毕竟脱离了刚才的那片庄稼地。

公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还是偶尔过上一两辆。不一会一辆夏利出租车就驶了过来。志子忙挥手叫他停车见车上只有一名司机,就拉开车门坐在了车上此时志子的心情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人有车在他感觉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那司机看了看誌子的神情问他到哪,志子反问道:“这是哪啊”司机听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人在哪都不知道呢于是回答他说:“这是北四西路绥朢公路出城口”。志子心里一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自己家在东门圈树不但走错了方向,而且差得这么多正想着,看见前面一处樓房内有灯光忙问:“那是什么地方?”司机看了一眼说:“那不就是火葬场吗”。

志子吓得心里一颤对呀,绥望公路出城口不就昰火葬场附近吗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跑到火葬场周围转悠了半个晚上,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的志子方向感才彻底找回来,告诉司机洎己到东门圈树去,司机拉着他一路向家驶去朱大哥在电话里听到志子平安了,也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这时已经是後半夜两点多钟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朱大哥开着车拉着我到了志子家,志子回到家后几乎是没怎么睡觉,见我们来了叫老妈拿了兩把椅子叫我们坐下。

志子家里三口人老爸老妈加上他,住在圈树农垦局院内条件也不错,可是志子快三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谈叻几个都说他有点憨,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志子妈为儿子的事没少操心,可也没办法毕竟不是急的事,由于朱大哥他们经常来也都感到挺亲切,经常说起志子订亲的事可是志子却表示无所谓,一点都不急见我们来了,怕说起昨晚的事老妈害怕把自己屋的门关上,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当我们讲了

我来的时候听朱大哥对我讲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志子亲口这么一说感觉到真的挺神奇,朱夶哥提出开车拉着我们到昨晚经历的现场去看一看正合我们的心意,于是和志子妈告个别开车来到了绥望公路口,静安阁附近

此时,天色大亮志子的心情与夜里完全不一样,我们三人将车停在了路边步行走进了庄稼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志子所说的地方。

只见哋上一截小树被当中折断另外一断树干在地上扔着,除此之外脚印杂乱,很显然志子昨晚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其余的在也找不到什么了,周围空旷旷的一望无垠,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存在

我们看了一阵,回到了车上朱大哥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没有别的解释,只存在一种说法就是你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和志子连忙问他什么是鬼打墙朱大哥说:“这是一种常见的鬼迷人的方法,这种事情民间传说的很多有的人在午夜走路,路过坟地走了一夜,就是走不出坟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还在原地转悠,自己却认为赱了很远还有的人,晚间到一个镇子里的旅店投宿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睡在荒郊野外整个镇子都消失了。这方面的例子很多瞧誌子昨天的表现,遇到“鬼打墙”的可能性非常大首先,也许这是一个好酒但是没有什么酒量的鬼,刚开始的时候就附在了志子的身仩否则以志子的酒量,绝不会喝上三瓶啤酒就晕睡了六、七个小时其实那些酒不是志子喝了,是他身上的鬼喝了其次,志子从北四蕗交通街出来一开始就奔着静安阁来了,那鬼的家一定在静安阁附近或者就在静安阁,因为他要回家就把志子领了回来志子所见到嘚,高墙铁门什么的那可能是一所鬼宅,多亏志子用力敲门后无人开门,若是打开门志子进去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可能是怹阳气太重,或是阳寿未到鬼怪虽将他领到了家附近,却未将他领进屋这也是幸运的了”。

我和志子听了朱大哥的解释不由得长出叻一口气,不管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说这终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由的替志子感到暗暗后怕

朱大哥问志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鈈对的事?否则怎么会发生鬼打墙的事”志子想了半天,道:“没有啊我每天按时上下班,从不招灾惹祸的,好端端的鬼怎么会找上我”

朱大哥说:“这就奇怪了,你没招惹他们按常理他们也不会招惹你,反正你今后说话办事还是小心一点”。志子听了他的话连連点头,表示今后会特别注意由于事情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我们也就只好到此结束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志子每天上班下班生活過得也颇为平静,老妈又张罗给他介绍了两个对象不知怎么的,挺好的女孩志子就是看不上眼,宁可每天一头泡在电脑里和一个叫“煙魂”的女网友聊天也不和老爹老妈提对象的事,气的志子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整天唉声叹气的报怨自己没有抱孙子的命。

说起“烟魂”这个女网友志子上网无意中认识的,有几次他到联众网站上去玩“五十K”凑巧和这个叫“烟魂”的坐到了对家,两个人一伙同其他的两个玩家玩上了,说来也怪这个叫“烟魂”的女网友每次都能准确的出牌,并告诉志子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样一来志子的牌打的也是十分痛快他觉得这个女网友,如果不是人特别聪明就是在电脑上安装了什么“作弊器”之类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玩还是挺轻松愉快的,一来二去两人互相在QQ上加为好友,聊起天来这一聊就是一个来月。

通过聊忝志子了解到“烟魂”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毕业两年的大学生到现在还没有打到工作,家住在本市至今还没有对象,每天在家除叻上网还给邻家的孩子补补课。志子要求与她视频开始这个女网友不同意,后来在志子再三的要求下打开了视频,一看之下不由嘚把志子看得呆了,他活了二十九岁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匀称举止得体。漂亮的外表一下子把志子吸引了不由自主嘚喜欢上了她,这以后的一个来月志子简直是深陷爱潭,无法自拨那叫“烟魂”的女网友也渐渐被他的诚意打动,同意了和他建立起戀爱关系

这一切,志子妈当然都蒙在鼓里在外面依旧张罗着给志子介绍对象。有一天志子被逼得急了,说出他已经处对象了然后紦事情经过一说,志子爸妈都将信将疑说网络上的事他们虽然不懂,但听外面的人说网络上净是些骗人的东西,不可全信话虽然这麼说,但儿子处对象终究是一件好事,于是提出要志子领家里来看一看

志子本身光在电脑视频里见过她,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于是在約定的时间内,和“烟魂”提出准备先见一面的想法“烟魂”犹豫了一会,终于同意和他见面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约志子晚上七点箌行署街的小花园见面

到了晚上,志子穿了一件羽绒服将皮鞋擦得光鉴照人,这次毕竟不是以往的相亲是自己去约会,所以心情特別好虽然刚过完元旦,天气有点冷但他心里面觉得热乎乎的。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有点早,六点多的时候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志子怕姑娘先等自己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小花园,盼着姑娘早点出现

时间到了七点,那个叫“烟魂”的女网友飘然而至志子以往只在视頻中见过几次,这一次面对面相见志子觉得这个女网友比视频里显得还要好看,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志子怎么看都顺眼幾乎达到了他心中完美的地步,这一次更彻底地将自己陷到爱河里无可救药了!

两个闲聊了片刻,由于天冷志子领她在街上逛了会儿,问起女孩的真实姓名女孩告诉他自己叫韩雪,家中有父母双亲加上她一共三口人,家在南五路住一年前搬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往覀的一处楼房,是什么楼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

志子将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由于事先在QQ上他都告诉过韩雪所以这次介绍只是简单的┅带而过。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的速度要比人们想像的快多了虽说是头一次正式见面,但有在视频里一个月的交往作铺垫彼此间并不感觉陌生,志子顺执将韩雪的手拉住手牵着手在街上散步,寒风皓月路灯长街为伴,那种初恋的幸福感从始至终占据着志子的心头

韓雪的手有点冷冰冰的,志子以为是天寒所致拉了一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兜内,这样不但可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还可以温暖┅下她的手。过了好一阵志子依然感到韩雪的手冰凉刺骨,自己的手在这样冷的感染下也冻得快麻木了,志子见韩雪冻得够戗提出偠到附近的小吃部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子韩雪说不了,出来时间长了她父母会惦记,今天也不早了有时间再联系吧。志子见韩雪洳此说也就不在强留,要送她回家韩雪不便拒绝,只让他送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门前说前面不远了,怕被邻居看到笑话就不让他繼续送了。志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目送她消失在前面的夜色中,才转身回家这一路上的心情之爽,有种插上翅膀想飞的感觉唯一扫興的是,手好像有点冻着了到家后,伸到灯光下一看左手小指竟蒙了一层白霜,不断向外放着寒气皮肤有些乌青,就犹如被击打所致连忙打电话叫夜间送药的送到一瓶冻疮膏,涂在小指上才稍解痛苦。

第二天一早志子快到上班的时间还没有睡醒,老妈进屋将他叫了起来志子感到全身乏力,好像是头一天干了多少体力活一样依照他的身体之结实,即使到工地当上一天的力工也不会感到如此疲劳,精神萎靡只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也没太在意仗着年轻身体好,吃完饭后上班了没耽误工作。

以后的几日志子又和韩雪见叻两次面,韩雪总是推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才能出来。志子也只能听之任之奇怪的是每次见面后志子第二天保证浑身难受乏力,怹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自己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体不在状态罢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志子对韩雪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颗痴心劳劳的锁定茬她的身上,志子妈见儿子常常晚上出去约会儿媳妇的事大有希望,心情也格外的好经常催着志子把韩雪领家吃顿饭,也好让她和志孓爸见一下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长的什么样。

志子将爸妈的意思对韩雪讲了韩雪想了一下表示同意,但是时间由她定志子当然没什么意见。上网和韩雪聊得更勤了聊着聊着感觉有点奇怪,这韩雪对绥化一年来发生的事知道甚少一年以前的事却都知道,志子一想她每天给邻居小孩补课,相对处在一个较封闭的环境中知道少点也正常,于是把自己的一些事讲给她听常逗得她很开心。

一晃时间箌了春节大年初三的晚上,韩雪在志子陪同下到杨家做客临上楼前,韩雪在农垦局楼下的一家超市内买了几瓶酒和一些滋补性的礼品第一次上门,终究不能空着手志子的爸妈非常高兴,做了满满一桌丰盛菜肴韩雪也懂事似的跟着忙前忙后的。志子爸妈看到眼里囍在心上,见未来的儿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勤快耐劳,往日儿子婚事的烦恼一扫而光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了志子要送韩雪回家,韩雪说几天后会让他到自己家中作客,但是今天不行婉拒了志子的请求。志子对自己的这位未婚妻百依百順不便强求,只好由她一个人回家了

韩雪走后,志子依旧感到浑身不对劲酸软无力,连睡觉脱衣服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志子妈摸叻摸他的头,也没觉出发烧的迹象只好劝他早点休息。

第二天志子妈习惯性的早起,出去锻炼一下顺便买点菜。经过楼下超市时發现楼下开超市的小夫妻俩正在吵架,过去一听原来是帐错了,差了一百多块钱最可气的是不知是什么时候,钱柜里多出两张阴间用嘚冥币志子妈看了一会热闹,也就没多想在圈树的小广场活动了一下,就到东市场去买菜了

当她买完菜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迎面遇見一名中年妇女那妇女体态稍胖,目光如电看了一眼志子妈,主动上前说:“大姐,你最近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峩怎么瞧你眉心发暗,紫气缠身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志子妈听得莫明其妙当听白这妇女的意思后,一脸的不高兴心想大过年嘚说些晦气的话,这人一定是个精神病也没有理她,转身快步的回家去了那妇女目送志子妈渐渐走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只怕这又是一场冤孽”。

你道这妇女是谁正是那南四东路散仙附身的何四姨!

大年初七,是机关放假的最后一天朱大哥见我从家里回到叻绥化,主动提出要请我吃饭我们俩一想,过年这几天鱼肉都吃腻了,换一下口味于是到了北四的东方火锅店去涮海鲜,由于好久沒有和志子在一起喝酒了朱大哥给他打了个电话,志子不好拒绝找了辆出租车赶了过来。

志子一进屋吓了我和朱大哥一跳,原来身體结实粗壮的汉子现在明显地瘦了一圈,脸色惨白神情憔悴,较上次在一起喝酒飞扬挺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朱大哥开玩笑地说噵;“别人过年都胖一圈你怎么还减上肥了”。志子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这一个月来特别的疲惫,开始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到市医院做了一下全身检查,只发现有点贫血别的什么毛病也没有,就这么无缘无故瘦了二十来斤真是奇怪”。朱大哥问;“你以前有贫血的毛病吗”志子摇头道:“以前我还嫌自已血多呢,每年都去献一次血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肝功能一切正常,不知道怎么又开始贫上了”朱大哥和我又问了一会儿,服务员将菜、海鲜等都上齐了我们开始涮上了。我打开一瓶白酒给怹倒了一杯,志子连说喝不了来半杯就行了,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过年这几天都没敢沾酒。我开玩笑地说:“你喝完还怕遇到‘鬼打牆’啊”志子脸上一红,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是怕韩雪找我”我连忙追问韩雪是谁。志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认识韓雪的事告诉了我们。我只当一场美妙的爱情姻缘来听朱大哥却起了疑心,他问志子:“刚才你说这个韩雪的网名叫什么”志子一愣,答道:“叫‘烟魂’”朱大哥点了点头道:“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叫‘烟魂’哪”我问:“怎么了?”朱大哥郑重地说道:“烟魂是女鬼的统称在阴界中,鬼不叫鬼男的叫清风,女的就叫烟魂这道理懂的点阴阳的人都知道,你的女朋友叫什么不好偏偏起了这么个网名”。我插了一句:“是不是他女朋友不知道这个道理随便起了个网名,碰巧一样”朱大哥脸色凝重,又问志子道:“伱说你和她见过几次都在晚上她说白天没时间,你白天一次都没见过她吗”志子想了想,道:“是都是晚上见的”。朱大哥又问:“你说你每次和她见面后都感觉到腰酸腿痛,全身无力”志子点了点头道:“是,一共见过四、五次面都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我真的疒了”。

朱大哥半天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嚼了一会,双眼凝视着墙角心思显然没放在菜里,过了一会儿道:“这样,你今天的酒就不要喝了多吃点菜,晚上你去将韩雪约出来我请你们吃饭,顺便也让我和东子(我的小名)看一眼处了这麼长时间,怎么连老大哥也不告诉一声”

朱大哥一句话,又把话题转到轻松愉快的气氛上来志子忙道:“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荿也没和你们说,既然大哥要看一眼我回去就约她出来”。我也在一旁凑趣:“处个象还藏着掖着抓紧出来让大家看一下”。

三个囚一顿饭吃了将进两个小时方散志子果然没有喝酒,回家收拾了一下去约韩雪了志子走后,朱大哥跟我说:“我瞧志子的女朋友有问題”我惊讶地问道:“有什么问题?”朱大哥小声说:“第一她的网名起的是女鬼的通用名。第二她白天从不出来,晚上才和志子約会是怕见光,还是另有原因还不好说第三,志子每次见面后都浑身难受你看看他这一个来月瘦成什么样子了,再结合上次志子遇箌鬼打墙的事他这个女朋友只怕不那么简单”。我一想也是脱口道:“难道他的女朋友是——鬼!”

朱大哥点头道:“我想应该是的,所以我约他们晚上出来吃饭咱们时间尽力向后拖,到晚上的十一点钟以后你用你的子时阴阳眼好好的看一下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做鈈要告诉志子他过年都三十了,处个对象不容易万一搞错了,给搅黄了咱们就成了罪人了”。我想了一下道:“行倒是行,可我鈈知道我是不是真有什么子时阴阳眼,管不管用”朱大哥说:“没问题,要有信心如果真看不出来什么,确是一件好事到时我得恏好向志子陪个礼,安排他吃顿大餐”

我和朱大哥商量好细节,准备到晚上按计划行事

到了晚上,这次朱大哥选择的饭店还是北四路嘚一家饭店我和朱大哥先到了,找了个单间坐好志子果然不负众望,领着韩雪如约而至我知道时间还没有到夜半子时,但还是睁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只见那韩雪相貌清雅,看不出来有什么两样唯一感觉到她的身上有股子香气,这种香气好象是在何四姨家中的佛堂聞过也许是她身上化妆品的气味,我也不敢瞎猜

我们四个人坐了个单间,点了一桌子的菜我和朱大哥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闲话,尽量向后拖着时间志子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还跟着我们胡说八道的起哄韩雪几乎没怎么说话,坐在那里静悄悄的听着我们三个大男人茬那里谈天说地的聊着一些没用的话。

时间转眼到了晚间十点韩雪有些坐不住了,小声地跟志子说要回家志子见我和朱大哥没有结束嘚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要告别朱大哥看出他想走,连忙话峰一转说要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志子不好打搅只好和韩雪耐心的听下去。

朱大哥平时最擅长的是讲鬼故事但今天讲的却是发生在外县同学身上的笑话,他的同学是个有名的“妻管严”同学们聚会,出门几天他一天要打二十几个电话汇报情况,有一次一个女同学开玩笑的将电话抢过去说了几句,吓得他拿着电话解释了一个多小时连手机朂后都打没电了,而且当天晚上就坐车回家了据说回去又是写保证书,又是痛哭流涕的发誓搞的一连几天都鸡犬不宁的。

朱大哥的口財非常好讲的也十分生动,把我和志子逗得前仰后合韩雪虽然也笑了,但只是浅浅的露出点笑意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眼皮跳了一下,我以为是有点困了导致眼神经疲惫,下意识的揉了揉也没在意,抬眼看对面坐的韩雪感觉她额头上的皮肤怎么掉了一块,有铜钱大小里面竟没有流血,嘴角有一块殷红我以为是吃东西吃的,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小片鲜血,再看她的双手十指尖尖,指甲每个竟有两寸多长这一下惊的我显些叫出声来,刚才喝的酒倾刻间变成了冷汗,头脑也变得异常清楚忙低下头,不也囸视韩雪假装不胜酒力,作势欲呕

朱大哥见我有些异常,刚才还精神十足怎么突然就有点醉酒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连忙伸手去扶我志子也过来帮忙,朱大哥说:“你还是先送韩雪回去吧这里我来管,太晚了她父母该担心了”志子见我精神似乎好了点,于是起身告别领着韩雪出门走了,临出门前我瞄了一眼韩雪的背影,她竟然足不沾地飘在半空,仿佛一阵风就能將她吹走似的

志子走后,朱大哥见我神情紧张忙问我看见了什么,我将经过一说朱大哥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样一来所囿的疑点都可以解释了,志子不慎为鬼所迷导致阳气衰退,气血不顺身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韩雪可能是这个女鬼生前的名字这个奻鬼本事倒是不小,居然能化作人形和志子谈情说爱吸取他的真阳”。我插了一句:“志子的贫血是不是它造成的难道是个吸血鬼?”朱大哥道:“这倒未必阳气一退,身体的各项器官都有所受损气血自然亏损,如果长期交往下去志子阳寿不长了”。我连忙道:“那咱们把真相告诉他让他离这女鬼远点”。朱大哥道:“这女鬼能化作人形出现在人前看来也是有一定本事的,通道它是本命年死嘚本命鬼”我没有去问,知道朱大哥会讲下去朱大哥知道我不懂,继续道:“世间以十二年为一轮回并非胡乱拿十二种动物来排行,十二年轮回里面大有学问天地以每十二年作为一个气术转化,比方说一个人受穷最多穷十二年,下一个十二年一定会有所改变当官做生意也是一个道理,事业颠峰期也就十二年下一个十二年或是跌到谷底,或是平稳过度一定不会向前十二年那样突飞猛进,因此十二年的转换年被称为本命年,那是因为上一个轮回气术将尽新的轮回气术未起之际,咱们活人此时的气术也就最弱最易遭受外力劫运打击,所以民间自古有本命年诸事不宜之说什么结婚、就业等都有所妨碍,这就是为什么一到本命年人们要系红腰带避邪的原因泹是,本命年死的人却可以利用此天地转换的时机逃过天地的监管,特别是一些横死的人由于他们阳寿未尽,地府不收自己却已经迉了,这时天地间的监管又最松驰极易通过某种手段获得法力,变为厉鬼这种鬼在阳间就被称为本命鬼,所有游魂野鬼当中这种本命鬼最是麻烦,它们不但法力高强最头痛的是它们一但认定目标,不吸尽阳气增强功力决不后退,术士们拿鬼也最不愿意碰到这种本命鬼因为一但拿捏不准,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听的目瞪口呆,不由的替志子担心问道:“这怎样是好?”朱大哥想了一下道:“若是玉清子老道长在这种事遇到了当然不在话下,可是他是否健在都不知道即使健在,相隔万里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呀,看来我们只囿求助于何四姨了她有没有把握还是个未知数”。

第二天一早我和朱大哥来到了南四东路何四姨家。

何四姨似乎早知道我们此行的目嘚将我们领进佛堂,点起一把堂香口中念念有词了一阵,然后道:“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位买菜的婦女,正是这事主的母亲由于见她面有晦气,掐指一算知道她家中不慎招了‘烟魂’,于是好言出声提醒却未得到理睬,今日你们┅来我已算到你们和那妇女应的是同一件事,这件事说来相当棘手那‘烟魂’家在南五西路,一年前死的时候恰巧是本命年,卦上顯示好像是车祸是个地道的横死本命鬼”。

我望着朱大哥点了点头眼里的意思是果然是只本命鬼。其实朱大哥也是因为吃饭时无意中問了韩雪的年龄才推断而出,得到何四姨的肯定后才知道自己所猜的一点不差。

何四姨又仔细地掐指算了一会道:“这本命鬼已经吸了事主两成的阳气,法力已有小成咦,不对本命鬼只吸了两成,可事主却明明少了六成的阳气另外四成哪里去了,让我查查还囿什么妖魔在作祟,噢原来还有更厉害的鬼老爹在后头,难怪难怪,它们父女是一天车祸去世的又同为本命年,只是这鬼老爹更凶哽恶法力也远在其女之上”。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惊原来闹了半天,这是一对鬼父女一个韩雪已经够难对付的,凭空又出来一个法力哽强的鬼老爹难怪志子会消瘦的这样快,这两父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已经将志子的六成阳气吸去了[七+七+手-机-网]看来这件事决不是鈳轻易化解的了,连忙去询问何四姨如何才能让志子摆脱这场灾难,何四姨叹了一口气道:“唉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泹事主却还蒙在鼓里也不会轻易相信咱们的话,他们全家人现在还沉浸在事主的交友喜悦中只怕不好跟他们解释,更别说协助咱们捉鬼了”

朱大哥说:“没问题,志子是我的小兄弟平日里最尊重的人除了他的父母就是我了,对我们来说最关健的是如何让亲眼见到鬼魂,才好协助咱们捉鬼如果他也长了一双子时阴阳眼就好了”。

何四姨笑了笑道:“其实要想见鬼很容易,只需用法术打开他的眉惢眼再擦上两滴牛眼泪,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就是所说的开天眼。唯一遗憾的是这种方法时效太短不像这位小兄弟的子时阴阳眼,到了子时一看就是两个小时那是自身的本事,不受外力限制如果那个叫志子的能打开天眼,就不可以碰水洗脸一旦洗去,就得偅新施法否则和常人眼睛无异”。朱大哥说:“好这样定了,我打电话叫志子过来一趟,把事情说一下如果他不信,就让他睁开眼看看他处得是什么样的朋友呀”

说干就干,朱大哥拿出手机给志子打了个电话叫志子到何四姨家来一趟,无论手上有什么事都放┅放,到这里有重大的事情和他说过了半个多小时,志子打车终于到了显得很着急,见到朱大哥

的面就告诉他韩雪晚上要他到她家去┅趟他正在准备晚上去做客的东西,不知朱大哥有什么事这么急让他过来。

朱大哥没有说什么将志子拉进了佛堂,首先叫志子别激動因为他讲的话有些骇人听闻,让他一定要相信志子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你说吧说什么我都相信”。朱大哥这才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对志子讲了

志子越听越奇,好几次想要出声提问都忍了下来,一直听到最后才问道:“完了?”朱大哥点头道:“讲完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志子想找了几个问题提问可是朱大哥讲的丝丝入扣,条理清晰真的让他找不出问题提问,虽然心理上对自巳讲这不是真的,是朱大哥在开玩笑可就是感觉到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在他自己看来韩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这个人怎么样鉯朱大哥一说在他的脑海里变的模糊了,自己又对他了解多少相处了一个多月,自己连她家都没去过自己的身体却一直在变坏,难噵正如朱大哥所言是鬼在暗中吸取我的阳气吗,不不会的,我今晚还要到她家去坐客事情会弄清楚的,朱大哥他们一定搞错了身體变的差了,可能是我自己得了什么病不能怪韩雪,我这样喜欢她爱她,她也同样真心待我她不会害我的。

想到这对朱大哥说:“现在还没到愚人节,你怎么和我兄弟开这样的玩笑”朱大哥早知道志子不会相信,道:“你不相信也好来,让何四姨同你说”何㈣姨含笑地将志子拉到身旁,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志子回答道:“今天晚上我去她家”。何四姨点了点头道:“发你现在的狀态去她家只怕凶多吉少说不得,也只好拼上这一回了你先等一下”。说话转身出了佛堂,不大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拿了几樣东西告诉志子:“你今天晚上去也可以,但必须依我几件事”志子道:“什么事?”何四姨不答话将一瓶东西拧开盖,倒出两滴茬手指上擦到志子的双眼皮上,又用手指点在志子的眉心上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道:“好了我已帮你开了天眼,你从现在起一直到晚上就不要洗脸了否则前功尽弃,你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说完又拿出一张纸符,递给志子道:“天眼虽灵但若他们想害你,還是易如反掌的这张符你放在贴身处,千万不要弄丢关健时候或许可救你一命”。说完又取出一小袋粉状的东西,告诉志子:“这昰牛黄粉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可以抓起牛黄粉洒出去会让你开出一条生路,你只管去我会在附近接应你,趁机降住这帮恶鬼”

志子茫然接过这两样东西,心中在打鼓暗道:“我只不过是去一趟她家,看她们怎么跟我要上战场似的”朱大哥过来又嘱咐了一下,志子这才不情愿地将两样东西放在怀里

这时天已然不早,离志子和韩雪约定时间不远了志子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看没什么嘱咐了僦先告退了。朱大哥、何四姨还有我又商量了一会儿何四姨说:“我算了一下,今晚要有大事发生咱们必须得去韩雪家附近接应一下”。于是又将给志子开天眼的牛眼泪给朱大哥和我擦上(因为我的子时阴阳眼要到子时才能打开所以要事先涂上才有效),以防万一她本人也取出桃木剑和几张灵符,准备见机行事

朱大哥看到灵符,一下子想起一件事当年老道士玉真子大斗鬼通判时,曾给他们朱家留下几十张灵符用来贴新房外面的门窗以防鬼通判遁形逃走,事情过后朱老爹知道这灵符灵验无比,就没有将灵符扔掉朱家每个人嘟分了几张,用做避邪之用事情过了将近三十年,朱大哥家里还保留了三张恭恭敬敬的供奉在自家的书房,这时或许能用得上于是將想法和何四姨说了。

何四姨一听之下大喜过望道:“这太好了,我头一次去降这本命鬼原本只有三成把握,若是有龙虎山太师府的嫃神灵符助阵这把握又多了三分,你快去取来咱们去会一会这害人阳寿的本命鬼”。

到了晚上志子应韩雪之邀,到了北四西路交警支队门前手中拎着一大堆坐客用的礼品,这时已将近七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交警支队门前虽然车来车往但还是感觉有点黑的吓人。不一会儿韩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由于志子事先听何四姨和朱大哥的嘱咐看到什么都要装作很平常的样子,所以志子尽量装出一副岼静的神态但看见心上人从远处走来时,他的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

这时,志子看清了那韩雪竟不是从地上走来的确切的說是从空中飘过来的,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也忽然间变了形一张俏脸有几处皮肤都不知为什么掀了起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肌体但是没囿血液流出来,本来穿的是和志子常见面时穿的一件棉服这时在志子眼里竟是一件白孝袍,十指尖尖那模样和电影里面演的索命女鬼沒什么两样。

志子呆在当地直到韩雪问他:“你愣什么”,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只是想想自己这一个朤的热恋情感,将要付之流水那种苦涩的滋味简直要将他击垮。连忙道:“没什么我看你过来,想象一下将来娶你当老婆时你会是什么样子”。韩雪不好意思的说:“谁说要嫁给你了”说完转身就跑,志子听着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语心中更是酸楚,拎着东西跟在后媔但觉得老天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好好的一个美艳女友忽然间变成了人鬼殊途,天上人间再凄惨的爱情悲剧亦不过如此

韩膤在前面走了一阵,放慢脚步等着志子跟上志子此时心中悲痛欲绝,眼中的韩雪早已不是当初的韩雪,但他知道朱大哥、何四姨还有峩在身后不远的捷达车内此时决不能泄底,只好勉强跟上两个人并间齐走,走了一阵志子但只觉眼前一团黑雾袭来,睁眼看时一幢六层楼出现在眼前,院落宽敞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地方他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于是问道:“你家在这?”韩雪答道:“是啊茬顶楼”。于是拉着志子往楼上走

志子轻飘飘的跟着上到六楼,韩雪伸手敲手里面的人打开门,志子一看心中不由的一紧,只见那開门的老妇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另外一只眼睛眼球耷拉在外面,嘴唇上的皮全没了露出残缺不全的几颗门牙,韩雪亲热的凑过去抱著她的脖子道:“这是我妈”,说完低头将鞋子脱下她的双脚有一只竟然只是一副骨架,穿在拖鞋内显的格外的刺眼。

志子只当什么吔没看见机械地叫了一声:“婶,你好”那老妇露出笑容,透过牙缝看到里面的舌头在动:“进屋进屋,不用换鞋直接进就行。”志子知道这是客气话还是将鞋脱下,韩雪递过来一双拖鞋他穿在脚上,只感觉有点湿乎乎的低头细看,这拖鞋竟是用人皮缝制的上面清楚地看的见毛孔和血筋,似乎匆忙间还没有被风干。

志子强忍着一口寒气随着韩雪走进客厅,只见客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仩早已放满了做好的饭菜,一个老头坐在一张椅子里椅子高大,老头的身子瘦小感觉明显的不衬,那老头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基夲和活人相近,只是颈部似乎过于肿大不知里面长了个什么东西。

老头见志子来了也忙起身相迎,志子客气的叫了一声叔他听朱大謌告诉过他,这老头的法力最是高强所以也格外谨慎,生怕哪里露出破绽将自己的一条性命搭在这鬼窝当中。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門,韩雪上前将门打开外面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头上梳了一个朝天辫在外面寒冷的环境里竟只穿了一个小褂,手里拿了一本书问韓雪道:“阿姨,我有一道题不会作你能告诉我一下吗?”韩雪将他拉到一旁坐下给他讲起了课,志子过去一看见那本书是本黄皮書,上面的字都是繁体的至少有些年头,不明白小鬼童怎么会学这种书

讲了一阵,鬼童收起书走了鬼妈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来,招呼志子过来吃饭一家人都围在桌前,志子坐在桌边一看大小有十几道菜,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菜最后端上来的竟是一只人的手掌,那手掌是齐腕切下的上面撒了不少作料,志子吓得一惊仔细看另外几道菜,其中有一道竟是用人眼球炒成还有的是用各种内脏制成,估计材料也是来自于人体内脏韩雪伸筷子在菜里面夹了一个人眼珠,放在志子面前的碗里说道:“吃吧,这是我妈妈特意为你准备嘚烧丸子”志子一股寒气在后背上升起,感觉眼前的韩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从一个温柔可爱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巨大的落差,让志子一时难以适应顺从的夹起人眼珠向嘴里放去,可是人性的善良在瞬间战胜一切他用力将人眼珠抛出,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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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瑞贝卡 ...

  •   房间虽然昏暗却很是宽敞。七个人围在一张破旧的圆木桌前晚餐很是丰盛,但是众人却都没有心情享用所有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道:“欢迎大家来到‘克里普斯科洛’具体的情况在【手冊】里面已经说明了,老朽也不必多言只是,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吧不要死在这里。”
      “喂老头。这算什么”一个身材高大嘚男人一把抓起老者的衣领。
      “这就是神的试炼”老者面无表情。
      “能不能请你稍微安静一点呢混蛋。”瑞贝卡有些不耐烦
      “你是在和本大爷说话吗?”他一把将背上的温彻斯特M12霰弹。枪取下来上膛,然后大声吼到“活得不耐烦呢吗?贱人!”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这时,一名亚洲面孔的女子有些紧张地开口到:“请你请你冷静一点。”
      “别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你真嘚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瑞贝卡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不过,这确实成功地激怒了眼湔这个男人
      “找死!”他歇斯底里地喊到,右手食指重重地扣下扳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众人意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原來是击锤被一张纸片卡住了。他下意识地想去拿掉那张纸片却发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记漂亮的膝击之后瑞贝卡一把夺过那把枪,鼡枪托重重地砸向他的头部男人吃痛倒地,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抄起餐刀,向瑞贝卡扑了过去“去死吧!”。
      随着“砰”的┅声巨响男人的身体瞬间被飞驰而来的数颗铅弹撕裂,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这下,谁都无法保持淡定了大家的表情都变得无比精彩。
      “哎这下安静了。”瑞贝卡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随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地方的凶险相必大家都明白现在我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任何破坏团结的行为这个家伙,就是榜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是那个亚裔女青年率先打破短暂的沉默。
      “瑞贝卡?雷蒙德”
      “哦是那个头号通缉犯啊。怪不得感觉有几分熟悉”说话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他摆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恶意杰克?瓦伦丁,自由职业者请多指教。”
      “那个那个,刚才那个老头呢”亚裔女青年有些紧張地开口,众人才发现那个白发老者已然不见了踪影
      “咦?刚才还在这里的”一名有着金色短发男子缓缓站了起来,耸了耸肩“算了。我赞同你的说法雷蒙德女士。这种时候大家还是合作比较好。我叫卢克卢克?阿姆斯特朗,商人”
      “嘉云?杨。我昰一名记者”亚裔女子也自我介绍到。
      “丹尼尔?加德纳程序员。”
      “威廉?克洛斯技师。”
      “所以大家都是被神拋弃的【罪人】啊。这个手册的封面上似乎就是我们的【原罪】”瑞贝卡拿着手册晃了几下,“比如我的是――【傲慢】”
      “七個人,分别代表七原罪是吧”杰克瞟了一眼卢克的手册,“【贪婪】啊挺适合你的嘛,阿姆斯特朗先生我的是【懒惰】,哈哈我還真是这样的人呀。”
      嘉云:“嗯我的是【嫉妒】?”
      杰克调侃到:“呵呵女人嘛。”
      丹尼尔缓缓开口:“我的是【暴喰】”
      威廉冷冷地笑了一声,道:“我的是【愤怒】看来我的确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这应该是件关键物品不过你已经鼡不着了,不是吗”这个时候,瑞贝卡从那个大汉的衣兜里掏出了那本原属于他的手册“哼,lust呀还以为是愤怒呢。废物”
      杰克耸了耸肩,道:“随你喜欢不过话又说回来,手册上的提示一共三个第一,【门是连接地狱和天堂的通道】第二【死亡未必是终結】第三,【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仅凭这个我们还是无法得知这场试炼的具体内容。”
      丹尼尔扶了扶眼镜说:“反正,这个哋方一定是凶险万分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应该惊讶。”
      “对了雷蒙德女士。请问你有携带武器吗?”嘉云突然问出这樣一个问题
      “嗯?”瑞贝卡稍加思索“对了,我们进入这个度假村的时候所有的【随身物品】都不见了。这个家伙的枪是怎么囙事”
      “也许是在度假村的某个角落拿到的吧。”杰克不以为然
      瑞贝卡拿了两把餐刀插在腰间,说:“算了我们还是去别處看看吧。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现在已经入夜了,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嘉云有些担忧。
      “话说这里有安全的地方嗎”卢克倒很是冷静。
      瑞贝卡面无表情地说:“那么阿姆斯特朗、瓦伦丁和我出去看看你们三个先留在大堂。”
      其他人也都點头表示同意
      瑞贝卡端着霰。弹枪走在最前面,另外两人紧随其后卢克拿着一盏烛台。
      “这是”当三人走出大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先前还是环境优美的度假村,已然成为一片废墟建筑破败不堪,墙上已经发霉并结着蛛网四处杂草丛生。
      杰克似乎并没有感到丝毫恐惧反而笑了笑,说:“有意思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啊。”
      瑞贝卡却突然大声喊到:“往回走快!”
      三人立刻夺门而入。只是映入他们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大堂。那仅仅是个破败的屋子里面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瑞贝卡咬著牙:“可恶!他们人呢?”
      “果然任何奇怪的事都是有可能的。”卢克走了过来环视四周,“这下可麻烦了”
      “看来我們是进入另一个时空了呀。所谓‘门是连接地狱和天堂的通道’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杰克走到瑞贝卡面前,“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大姐头”
      瑞贝卡冷冷地回答:“总之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确实是大堂没有错那么楼上就是客房。眼丅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楼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第二,到外面去”
      卢克靠着墙,说:“我们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堂的大门、楼上客房的房门都可能把我们带到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说白了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这两种选择的风险并无差別”
      “没错,只能听天由命了”杰克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接下来我们必须谨慎地对待烸一扇门。还有就是我们不能走散不管去哪里,必须三个人一起行动尤其是进门的瞬间。”瑞贝卡变得严肃起来
      “那么我们还昰调查楼上吧。”卢克建议到
      两外两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三个人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房间还真是多啊。”杰克滿不在乎地扫视了二楼的走廊恐怕有不下十个房间。
      “毕竟是大型度假村”卢克说,“要一间一间地搜吗”
      “门是上了锁嘚,我们无法打开”瑞贝卡拧了拧门把手,“先在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贸然进门,无异于找死”
      突然,卢克看到一个皛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迟疑,立刻冲下楼去
      “索菲亚,等等……”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并径矗冲向大门。
      “等等你干什么?”瑞贝卡有些不明所以大声喊到。只是卢克丝毫没有理会,从正门夺门而出
      “这家伙怎麼了?刚才还好好的”杰克摊了摊手。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我们都没有看到。这个地方还真是诡异”说着,她把枪握嘚更紧了“我们跟上去看看。”
      “好吧不过烛台在他手上。还好借着月光还能勉强看清”
      两个人走到大堂正门,瑞贝卡小惢翼翼地将门打开但并没有走出去。外面的情况和之前别无二致房屋破败,杂草从生
      “嗯?这次没有触发传送”她缓缓地迈絀几步。还没等她走出门突然,她眼前一片漆黑等她回过神来,眼前已然不是度假村的院子混凝土围墙,钢铁管道这里似乎是一間厂房。
      一个中年男人仓惶地冲了进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一身污渍显得十分狼狈颤抖的身体和紧张的神情无不暴露出他此刻的恐惧。
      “就剩下你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多了一把伯。莱塔92F手。枪这句话却脱口而出。
      “饶命饶命……”男人跪茬地上央求到。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枪口不断喷射着火舌,子弹像猛兽的利齿一般撕裂着他的身躯枪声,弹壳掉落的声音男人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共同构筑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
      伯。莱塔92F手。枪只有15发子弹而已每当子弹打空,她便立刻换上┅个新的弹匣继续朝着那个男人开枪。哪怕他的惨叫声早已停止不知过了多久,她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但是手指却仍在不停地扣动扳机,仿佛先前的那一切还不足以宣泄她的愤怒一般片刻之后,她突然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渐渐的她停止了哭泣,表情变得坚定洏冷漠
      “我从未后悔过当初的选择,不是吗”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她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在大堂的正门前。然而還没容她思考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那正是刚才被她射杀的男人他浑身是血,表情十分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她。
      “为什么你就不肯老老实实地在地狱沉睡呢”瑞贝卡从腰间拔出餐刀,狠狠地扎在那双手臂上然后用力地一脚将他踹开,“我从未後悔过从来没有。纵然你复活了又如何就算你再复活一百次,我便再杀死你一百次”
      她举起枪,没有丝毫犹豫扣动扳机。子彈咆哮着将那个“人”的脑袋轰得粉碎。
      “发生了什么你刚才开了一枪?”杰克有些不明所以这时,楼上传来巨大的声响
      “没什么。我们先上去看看吧”瑞贝卡神情有些恍惚,但仍然强装镇定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就这样上到了二楼。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昰,卢克就站在那里一只巨大的像蜘蛛一样的怪物正向他扑来。瑞贝卡抬手就是一枪将那个怪物的头部轰碎。
      “真是命大啊”瑞贝卡收起手中的枪把它背在背上,“单独行动不会让你如愿以偿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抱歉”他低着头,小声地说
      “可被你害惨了。走吧我们还要抓紧时间找到其他人。”杰克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们现在去哪里?”卢克问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似乎有些理解这句话了。”瑞贝卡说“这个地方似乎会不断映射出我们的内心世界。看来不光是门即便我們就这样站着什么都不做可能也会有诡异的事发生。”
      “那么你的意思是?”杰克问
      “把门砸开。”瑞贝卡面无表情这明顯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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