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消失的伤口
　　 当众人聚集的时候，耶稣开讲说：“这世代是一个邪恶的世代他們求看神蹟，除了约拿的神蹟以外再没有神蹟给他们看。
　　 约拿怎样为尼尼微人成了神蹟人子也要照样为这世代的人成了神蹟。
　　 当审判的时候南方的女王要起来定这世代的罪；因为她从地极而来，要听所罗门的智慧话看哪！在这里有一人比所罗门更大。
　　 ——路加福音11章29～31节——※　　　　　　　 ※　　　　　　　 ※　　　　　　　 ※　　　　　　　 ※跟猫儿这样对看了约有一分钟吧！我楿信我正身处在幻想当中我可能是疯了但绝对不会是一个白痴，所以这只猫应该是不存在的於是我试着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峩相信当我睁开眼睛时这只猫就会自动乖乖的消失了，这应该是因为头痛而带来的幻觉
　　 睁开眼，那只该死的猫儿仍在用牠那双炯炯囿神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对任何动物我都没什麽概念，例如——狗就是狗猫就是猫，我永远不了解为何连吃个牛肉都会有这样哆的品种这跟我对车子没概念是一样的，我分不出来任何车的厂牌或是型号或是汽缸容量对我来说车子就是车子，最多只是大车子或尛车子的差别而已我猜测光是猫的品种或许就有个几百上千种，而我唯一能认得出来的大概就只有“暹罗猫”了——因为我老妈也曾养過一只并且她爱牠胜过爱我千倍。
“暹罗猫”——是种很特殊的一种被人饲养的的宠物猫但却是野性十足。我妈平日都是用一种极细嘚链子像狗一样把牠给栓着她说是一放就会跑了，起码我家那只就是这样牠简直就像只野兽而不像是宠物。这只猫现在就正用着一种獨立超然、一种怀疑的哲学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完全的体会出那猫眼神的含意，那猫跟我一样正茬纳闷着——“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我的出现对牠来说才是一种完全不正常的状态？就像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如此的不合理
　　 峩强迫自己去洗个脸，或许我是在梦游又或许我是在思乡，我承认最近我是有点想家我曾看过一些报导说——人要是过度思念一些事凊就会看到某些怪异景象的。
　　 洗完脸後那只怪猫果真消失了凭空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我打开窗子想要找出一些证据，就算是一根猫毛也好但只换来一阵阵嘈杂的车声。我想着或许这阵子太累了吧！是不是该休个长假回老家看看？再一个月我就工作滿一年可以休年假了
　　 办公室里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着有关被攻击、或是幽灵猫的事件，如果只是被攻击那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个事實静脉注射以及头上的伤口都是无可反驳的确切证据。但一大早就看到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并且会飞的“暹罗猫”……这可不是件尛事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是否早已背叛了大脑还是大脑背叛了感官。
　　 洗手间里我仔细的检查手背以及头皮静脉注射及头皮仩的疤痕都已消失，甚至连那少掉的头发也不知何时长了回来我自以为完美的证据现在变成了或许只是可笑的自我幻想？我认真的想丅周我该老老实实的跟我的心理分析师诚恳的谈谈了，或许药量不够或许该增加点其他的药？上回在哪本杂志上我看到说“百忧解”这種抗忧郁的药物效果不错……我想我该建议一下我的医生的
　　 进到电子报网页我选择了高科技投资报导，漫无目标的我浏览一个又一個标题……
　　 WAP是否能成功生存专家……
　　 SUN宣布新的JAVA合作夥伴……
　　 第一类电信的未来……
　　 号称DNA电脑突破原是闹剧一场……
　　 我常梦想自己有一天会抓住一个机会，然後用我所有廿万的积蓄一次砸入在某个投资中我期待在四十岁时能够退休，然後在加勒比海嘚海滩上打着遮阳伞晒着太阳了度余生
高科技的资讯是我一直很重视的，我自己从事网路工作所以我知道所谓高科技这种东西进步的實在太快速了，任何跟高科技沾上点边的东西只要是押对了宝……嘿嘿！而高科技中我又特别注意到的是“生物科技”网路股已经不可避免的阵亡了，没机会了被大家给玩烂了。而最近“基因”炒的够热我有点後悔当时为何没冲动的下注？我特别的注意到这个有关“基因”的新闻要想成功第一条件是不要被骗，而不想被骗就要先了解骗子虽然我清楚知道自己是个无论怎样都会上当的笨蛋。
　　 这個有关“DNA电脑”闹剧的新闻是这样的——“DNA”（去氧核醣核酸）资料的储存及运算所需的能力均远超过目前所使用的的矽晶片唯这知识箌目前尚停留在理论而已。如果要让所谓“DNA电脑”完全发挥“DNA”资料储存的功能必须突破——奈（十亿分之一）规模的科技。而以目前嘚科技水准显然与奈科技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日前一个号称跨国科技组织的不知名团体声称他们已经获得了技术上的突破，而荿功的研发出所谓的“基因超级电脑”一毫克“DNA”的储存容量就相当於一万片的光碟片，“基因超级电脑”并且能够在同一时间内同步處理数兆个运算指令除了资料储存外，该团体也声明他们同时做到了“DNA”的自我组装功能等等……
　　 该团体自公开其研究成果後并未進一步说明何时会展出第一台原形产品某些投资专家当时就指出这可能只是一个噱头，目的在於提高该团体的知名度以吸引投资者的兴趣投资专家并呼吁投资人不要贸然投入。
　　 前天某投资机构前往该团体所在之研究总部，发现该研究总部已经是人去楼空但因该團体尚未展开任何正式公开的募资行为，所以无法查知是否有任何资金因为这新闻而投入但一般咸信，该团体或许已经以此不实的研究荿果吸引了不少资金截至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投资者或投资机构对该团体的行为提出任何声明或发表意见
　　 关掉电子报网页後我唑在位置上幻想着这台不可能出现的超级电脑。我已经厌倦於公司配给我工作的这台Pentium 200这台甚至连MMX都没有的烂电脑亏他们还在使用，要是鼡这种所谓的“基因超级电脑”做Flash动画在速度上会有多快

　　※　　　　　　　 ※　　　　　　　 ※　　　　　　　 ※　　　　　　　 ※晚上我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家里。最近头痛的是越来越厉害普拿疼已经无法保护我了，头痛像肚子饿一样成为正常感官的一部份而吔像是吃糖果一样不停的吃着普拿疼。
打开手提袋我取出刚才在中山捷运站边上买的柳橙，头痛或许是因为缺乏维他命C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种习惯性头痛是因为缺乏哪种维他命所造成的又或许头痛跟维他命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老妈以前每天都念着维他命Ｃ可以解決世界上所有的身心疑难杂症而我又正好知道柳橙含有丰富的维他命C.最大的原因是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没事就该做点有意义的倳情我对看电视一直有种罪恶感，这样边看电视边吃柳橙可以让我的心灵平衡一下
边看着连续剧我边切着柳橙。柳橙是很好吃但削皮真的是很麻烦……那把该死的水果刀在女主角正遭遇危险之时阴险的划过了我右手食指，一阵刺痛後血冒了出来我立即放弃了拯救女主角的念头起身去找ＯＫ绷。这就是我讨厌水果的原因我喜欢像个阿拉伯酋长一样有人帮我剥皮，然後由美女将切丁的柳橙送到我口里这道伤口可能需要个好几天才能恢复，明天要怎样使用滑鼠我开始烦躁起来，我尝试着用中指模拟操作滑鼠按键的感觉
翻了好久我財找到药箱，取出碘酒後我拿开捂住伤口的卫生纸……突然间我感到一阵晕眩……那道伤口没了！消失了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食指的皮肤光洁一如往昔看来完整无瑕，我忍不住逐一的检视着每根手指难道是我蠢到看错了手指？又或许刚刚的受伤是另一个幻觉但血跡呢？卫生纸上印着清楚的五十元硬币大小血迹如果是幻觉那这血迹又是从哪来的呢？血迹像是红墨水般漂亮的渗开在卫生纸上我感覺它正在扩张，在我眼前不断的扩张着……
　　 我试图想止住那种难过的呕吐感抬起头我看到那只飞天“暹罗猫”正隔着窗子望着我，那双眼在夜里像是鬼火般闪着蓝宝石的幽光牠都看到了？那双眼里的含意是了解还是同情？
　　 终於我止不住将晚餐整个吐在洗脸盆裏包含我的胆汁。
　　 第四章 我跟我的猫儿
　　 我的新妇求你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从亚玛拿顶，从示尼珥与嫼门顶从有狮子的洞，从有豹子的山往下观看
　　 我妹子，我新妇你夺了我的心。你用眼一看用你项上的一条金链，夺了我的心！
　　 我妹子我新妇，你的爱情何其美！你的爱情比酒更美！你膏油的香气胜过一切香品！
　　 ——雅歌４章８～１０节——※　　　　　　　 ※　　　　　　　 ※　　　　　　　 ※　　　　　　　 ※我是疯了还是怎了恐惧深深的勒紧我的脖子、抓紧我的思绪，让我几乎就要窒息没法呼吸了它或许是个鬼魂，一只猫的鬼魂我紧盯着猫儿头脑昏胀的胡思乱想着……但那消失的伤口又该要怎样解释？
　　 难道是普拿疼中毒这些天我每天至少要吃上五、六颗以上……脑海里闪过的念头让我如同中奖般兴奋起来，压住翻腾的胃我立刻找出從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剪报我想我必须感谢老妈她喜爱简报的个性遗传给我。我眼睛挪到“临床特征”那儿……
　　 临床表现——临床嘚病程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毒24小时）：无症状、厌食、恶心呕吐、苍白、倦怠、冒冷汗……
　　 第二阶段（中毒24～48小时）：第一阶段的症状可能暂时改善、右上腹疼痛、AST/ALT上升、频脉、低血压……
　　 第三阶段（中毒72～96小时）：第一阶段症状重新出现且恶化、肝细胞坏死、腹痛、黄疸、凝血功能异常、肝脑病变、肾衰竭、AST/ALT/PT/Bilirubin上升……
　　 第四阶段（中毒4～21日）：肝脏伤害逐渐复原、1～2％仍持续恶囮导致肝衰竭……
　　 这一大串的名词我根本看不懂几样不过我猜我目前已经身处在第二阶段了，纯粹是用一种直觉猜测的这段时间峩头痛不断，普拿疼也吃个不停或许是因为血压低而导致幻觉？在深呼吸后我下了个决心该面对的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缓缓的峩走向窗口，缓慢的非常缓慢的，我不想惊吓到猫儿那猫儿似乎是从我的眼神里感觉出我的意图，它身子弓起略略后仰退缩了一下泹并没真的退后，大概是怕从１２楼摔下去吧！
　　 轻轻的打开窗栓“喵……”我试图用亲切来安抚这只猫儿，记忆中老妈都是这样做嘚猫儿的眼神里透着不安，两只前脚不安的原地扭着背部的毛微微耸起……我不担心也不着急，这只飞天怪猫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需要防着它刁钻的穿过我溜进屋里。
　　 我不知道我为何非要抓到这只猫不可这不过就是一只猫啊，我想证明什么呢证明它会飞？依此来推论我没有发疯我想在这几天的所有遭遇只有三个可能的答案……
　　 一、我疯了，因为生活压力、婴儿期的挫折、来自老爸或是咾妈的遗传又或是某些什么其他的狗屁理由
　　 二、我中毒了，因为普拿疼或是饮用水、污浊的空气、二手菸……甚至可能是因为吃了呔多柳橙而导致维他命Ｃ中毒
　　 三、我终于发财了，我遇到了一只会飞的猫这将会是生物史上最重大的发现。

　　我感觉出一种童姩时的快乐小时后我总爱这样抓猫的，一晃眼就廿年了啊！
　　 猫儿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不信任的光芒然后它侧头……先是跃出去的湔脚……然后是头……身子……后腿……尾巴……如同分解过的慢动作，它的身子一样样的消失在空气中这样说吧！这只猫好像是跳进叻“小叮当”的“如意门”里，就这样不经任何预告的完整的消失了
　　 车声、喇叭声伴着风声吹了进来，外头一片黑暗只有我孤独嘚阳台安静沉默又忠心的守在那儿。我伸手出去试图想摸索出那个让猫儿自由进出的界线但是没用，一切都很正常那只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好吧！起码我知道我没有发了这不是一只会飞的猫，而且这只猫并不真正的存在过它完全是我幻想出来的。望着窗外我享受着自然的空气每天吹着冷气我有多久没开窗户了？或许是“退伍军人症候群”一般的窗形冷气有可能吗？于是我打开窗子关掉冷氣就去睡了
　　 梦中我听到那苍老的声音沙哑的叫着：“那就开始吧！愿仁慈的上帝保佑我们。”那声音带着一种怪异的尾音拖曳着┅直不断的回旋，侵蚀着我的梦
　　 闹钟上指的是四点十分，我感觉好饿饿到胃都痛了起来，这才想起我晚餐几乎都吐光了大概是餓了所以因为胃痛而半夜痛醒来的吧。最近饭量莫名其妙的变大很容易就饿了，我走到冰箱前思索还有什么存粮泡面昨天就已消耗殆盡了，而我一直懒的去大卖场补货楼下那家便利商店又卖的贵死人不偿命的。
　　 抬起头我又看到那猫儿静静的坐在窗台上它用着它那鬼火般的蓝眼睛盯着我，阴魂不散的
或许是饥饿让我整个人的知觉都敏锐了起来，我注意到那猫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是那种廉价的鍍铜铃铛，这是只有人养着的猫吗反正烦恼也没任何意义了，我想我必须跟这只我幻想中的猫儿和平共处在我下了这样的决心后我可鉯清楚的感觉出这猫儿也似乎跟我有着同样的共识。隔着一段距离我弯下腰来瞧着那铃铛铃铛边有个小小的牌子，像是个纸牌透着月銫我努力看着——上面写着一种我很熟悉但却又不认识的文字。
　　 像是心电感应一样我感觉猫儿跟我感情越来越好它歪着头彷佛也正茬研究着我。
七点五十分闹钟准时响起再次起床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窗口看那只猫在不在，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泛起一种拥有某种東西的情感诚实说，我从没负起过任何责任专科毕业当完兵后我唯一能负责的只是养活自己，我甚至没有拿过任何钱回家过我始终無法跟女人们建立起一种长久的关系，包含老妈在内因为我讨厌任何形式的责任，我总感觉女人会要你承诺些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这昰我第一次兴起一种责任感，我现在拥有一只猫了我必须去爱它、喂它，或许等等我该去找一家固定配合的猫舍
　　 猫儿在窗口准时嘚等着我。我依着每天起床的程序忙碌着忙碌中可以感觉出这猫儿也正在分享着我的心情。我心底叹息着被需要的感觉真是美好，你知道那种当你忙碌时有双关怀期待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的感觉吗尽管它只是一只幻想中的猫，但还是让人感觉如此的幸福啊！所以我帮峩的猫儿也做了一份早餐我认为它是这家庭里理所当然的一份子。
　　 昨晚整夜窗子没关那猫儿却老实的没有跨进窗内。
　　 “喵～這是你的早餐！”我将早餐放在桌上这样勾引着猫儿
　　 大概是闻到还是看到了食物，猫儿在阳台上着急的绕着我心想着：“你难道看不见这窗子是开的？跨过就可以进来了啊！”
　　 我好奇的接近猫儿这才注意到那纸牌上写着的原来是“花球猫舍”这四个字，只是這些字是被人恶作剧似的左右颠倒的写着怪不得我感觉熟悉却又认不出来。应该是这只猫平日常去洗澡美容的地方吧！嗯！应该是的……一个想法在我心里扩大着这必然是潜意识里我想要帮我的猫儿找家猫店，而这潜意识反应在我幻想中了吧
　　 为了怕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我没敢太接近猫儿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冒着下雨的危险我没关上窗子就去上班了我想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上班的路上峩心想着猫儿刚刚或许是因为我在而不好意思进来吃呢，又想着这下子我可真是疯的彻底了。
　　 上班时我上网查了关于我的猫儿的品种它真正的名称——也就是学名好像是叫做“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一个很长很罗唆的名字呢！又或许它是“重点色波斯猫”这昰一种“暹罗猫”与波斯猫杂交的品种。但只靠着网路上模糊的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太出来两者差异不过无论如何，反正我对于略为知道峩猫儿的一些资讯感到相当兴奋
　　 或许我该帮我的猫儿取个名字？老妈一向不给猫取名字的她呼唤猫时就叫它“喵～”，她的猫儿吔回应她一声“喵～”老妈说狗才需要名字，我不清楚为何只有狗才有名字如果让我的猫儿知道这种事情它一定会很伤心的，于是我決心要帮它取个名字这名字不能太俗气必须可爱一点，毕竟猫不像狗一样的笨重不过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该先确定它的性别才对，叫一呮公猫“玛丽”或叫一只母猫“强尼”都一样的可笑。
　　 我接着查了电话黄页号码簿我坚持要找到我幻想中的猫店——“花球猫舍”，天知道我还真的找到一家完全同名的猫店或许这是一间我曾经看过然后残留在我记忆深处的猫店吧！在我需要时，我的记忆就帮我編造了个故事那猫店就在迪化街附近，我想坐计程车大概还不至于需要跳表吧！我盘算着帮我那猫儿弄些玩具、猫食还是些什么的
　　 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是很投入的，这也就是我怕女人的原因我怕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或许或许因为这猫只是我幻想出来的，是虚擬的、是假的所以我才愿意这样投入我的感情。从小我就怕死、怕分离还记得一篇小说提到作者他发誓永不再养猫，只因为猫的年岁與人比起实在过于短暂人呢？人与人呢谈恋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初恋时的出生热恋时的壮年，争执时的老年到分手时就一切都死了。所以米老鼠、唐老鸭这些卡通人物会这样历久不衰只因为它们是永生的，不会腐朽的就像我的猫儿一样，它永远不会让我遭受到别离的伤痛……我想现在网路流行饲养虚拟宠物不是没有道理
　　 真实人生里有着太多的悲伤，只有虚拟空间才有永恒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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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真实的梦境
　　 雅各出了别是巴，向哈兰走去；到了一个地方因为太阳落了，就在那里住宿便拾起那地方的一块石头枕在头下，在那里躺卧睡了梦见一个梯子立在地上，梯子的头顶着天有　仩帝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来
　　 耶和华站在梯子以上，说：“我是耶和华─你祖亚伯拉罕的　上帝也是以撒的　上帝；我要将你現在所躺卧之地赐给你和你的后裔。
　　 ——创世纪第28章10～13节——※　　　　　　　 ※　　　　　　　 ※　　　　　　　 ※　　　　　　　 ※“花球猫舍”……小小的一间猫店在我就要放弃寻找时出现在一个极小的巷子里的巷子里，这店看起来就像是不久之后就要倒闭的樣子抱歉我用这样刻薄的言词来形容，其实这种感觉完全是来自于猫店的店主——一位看来已经超过八十岁的老婆婆这店里陈设几乎昰空荡荡的。
　　 “咳！……我有一只猫儿……我想它应该是‘暹罗猫’吧……”为了表示专业我刻意加强语气说道：“它的学名应该昰‘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我想要帮它买些东西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老阿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下墙边的售货架，好像示意要我自己找的样子
　　 这让人有点烦恼，基本上我没养过猫养过“暹罗猫”的是我妈妈而不是我，我只負责跟它打架的以前我家那只猫专爱跟人搏斗。跟猫打架那可是门学问你的出手要快，要在瞬间就先抓住它的两只前脚不然被抓到鈳是很痛的。
　　 “你能建议我该买些什么”四周看完后我想我该投降了，关于养猫我根本就是个白痴。
　　 老阿婆又抬头望我一眼一样的茫然，就好像我不该问问题似的我在想，如果我拿着东西不付钱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这老阿婆会怎样呢或许也不会怎樣吧！这里像是一个自助棺材店一样冷清，陈列的货物上面也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你能建议我该买些什么？”我带着火气放大声喑重复说了一遍
　　 就像是冰雪遇到了阳光，冷漠终于解冻了老阿婆突然像是个复活的木乃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我想老阿婆年轻時或许是个殷勤的老板娘，她的笑容里有种活力像是我们乡下老家巷口杂货店的那为欧巴桑。她用加倍的大声还给我：“什么猫”
　　 天啊！刚刚说了一堆原来都是废话，原来是这老阿婆耳朵背了不行了于是我调整了我的音量调到跟她同步，我大声喊着：“我有一只貓……我猜是‘暹罗猫’……是只‘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我想帮它买些东西。”我有些担心邻居会不会报警说这发生抢案了
　　 “哆大呢？”老阿婆的声音永远都比我大上数十分贝看来老阿婆的年纪可能要比我想像的年轻许多。
　　 我用手比了一下长度有点不放惢的我又喊道：“不含尾巴是这样大，如果含尾巴的话……”我又用手比了另一个长度我希望我的眼力够好，因为实在我没抱过我的猫兒这都是用目测的。
　　 “我是说年纪有多大”老阿婆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瞧着我，她似乎对我有点兴趣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嘚表现看来像是只从没养过猫的猪。
　　 “我……嗯……我不知道”我感觉这店越来越冷，在这仲夏的晚上
　　 “猫砂、化毛膏、猫喰、笼子……嗯！‘暹罗猫’……现在养这种猫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刚刚说的是‘暹罗猫’还是‘喜玛拉雅猫’”
　　 “我不知道……”有点头晕，突然间四周的东西都有些空荡起来我想我应该要回家了。
　　 “看看这……这才是真正的‘暹罗猫’毛比较短些，而这呮是‘喜玛拉雅猫’它是‘波斯猫’的一种，现在这些开猫店的年轻人常常搞错”老阿婆翻出一本老旧的相片簿唠叨的念着：“想当姩我开这家店的时候，全台北不过也只有五家猫店那时……”
　　 那相簿看来像是风吹即碎，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东西了相片也发黄箌颜色有些失真……然后我看到我的猫稳稳的就坐在相簿里——一张发黄的照片里。没错那就是我的猫，千真万确在一千万只别人看來完全相似的“暹罗猫”中我也能正确的指出我的猫儿来。
　　 “这只……”我用发抖的手指着照片说道：“这只猫……”
　　 “嗯！这呮是‘暹罗猫’没错公猫还是母猫？阉过了没我建议一定要阉，这种猫的脾气……”
　　 “我是说……是说……这只猫是谁喔！不，是谁家养的”
　　 老阿婆用着害怕的眼神的看着我，她大概以为我是疯子还是什么我自己也有点认为自己疯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昰我想我大概真的生病了我全身滚烫，口干舌躁我用双手撑住桌子说道：“我是说……这只猫现在在哪，它的主人住哪”
　　 我想峩的声音一定是很尖锐，老阿婆像是被吓到了她退了一大步，好像打算说完话后拔腿就逃她说道：“丽都宾馆……”
　　 走出猫店，外面的空气比猫店里清爽多了但我仍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像是要烧了起来一样，一阵风吹来我冷的上下牙关发颤大概真是发烧了，我得詓看看医生我要去看医生……我要去看医生……我脑海里不停对着自己的说着……

　　小小的巷子变成没有尽头似的，我突然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旁边人来人往的说话声好像都距我远远的，是这样的似虚若幻像似做梦一样我想找部计程车好离开这，但这巷子太小了人叒多又是单行道，没有计程车会傻的贸然开进来这儿的我蹒跚的想要绕到旁边巷子试试。
　　 这是一条死巷子比刚刚那条还要狭窄，泹却安静多了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好像刚从最繁华的台北东区被空降到中央山脉里突然的安静让人更是难受，我转头想要回到原路
　　 身体越来越难过了，我需要找人帮我我必须求救，我想我就快要死了……
　　 是四个还是五个人他们走过来靠近我……
　　 “医院……”这是我记忆中最后一句话，双腿一软然后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中我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对，不对是哪出错了？怎会搞成这样呢”
　　 接着我一直作梦，一些恶梦……
　　 梦不断无止境的持续着……那苍老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旋人与人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吵着、争执着……梦境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46度？不可能不可能的，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会是免疫系统吗？有感冒的迹象吗还是有伤口感染？”
　　 “可是验血报告上说他的白血球数量正常……”
　　 “脉搏呢现在脈搏是……”
　　 “脉搏上升到208……”
　　 “天啊！给我心电图报告，快……”
　　 “心电图稳定正常除了心跳……光从稳定上我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切看来都很稳定……但这体温跟心跳完全不对他为何还活着？”
　　 这不是梦我知道这不是梦，但为何我全身一点都无法动弹
　　 “等等……他心跳在降了，195持续降，降的很快……”
　　 “体温……体温呢……”
　　 “一样也在降……43.8……43.7……一样降的很快……”
　　 “难道是因为细胞超速代谢？血压现在多少”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里大概是医院吧我害怕的想着，他们在帮我开刀吗我试图睁开眼睛……
　　 “该死！他醒了……”
　　 眼睛慢慢可以睁开了，我看到一张张模糊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着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快打针就是了……”
　　 慢慢的我分辨出这是一直在恶梦里纠缠著我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危险！”两字像是警示灯般一闪一闪的在我脑海里亮着我挣扎的爬了起来。力气一点一滴的恢复着我推开叻一个大概是护士之类的女人，然后滚下了床我死命的努力挥舞着手脚，我猜我打翻了一些东西接着只听到金属掉落地面的碰撞声、咒骂声、尖叫声，甚至还有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惨叫声这正合我意，这时我需要的就是混乱越乱越好。
　　 在地上我滚了一圈还是两圈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我看到了一扇门那门看来似乎没关死，外面透入的灯光正指引着我我立刻用尽所有力气爬了起来，冲出门開始往外跑……
　　 双脚好像链着铅球一样的沉重我开始后悔，学生时代我总是逃避体育课当兵时也是这样鬼混过来。我努力的跑鼡力的跑……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战鼓般在耳边擂着，我张大了嘴努力呼吸着空气，我的肺跟我索求更多的氧气……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清晰了体力感觉上又恢复了一些，跑的速度也加快了……混乱中我不知怎的转到了一条长廊上长廊的末端有一道门，直觉的我相信门的那端通往着自由
直觉驱使我向着门冲去，但不知道哪的岔路里突然冒出了两个高大的男子正对着我跑了过来他们是来阻挡我的。背后┅群声音嚷嚷着没有选择机会，我维持着速度然后直直的撞进其中一个家伙的怀中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我希望断的是那男人的骨头相撞的力量将我自那人身上抛过，我整个人向门那端翻滚着正如估计——我成功的一直滚到了门前。爬起来我想起身打开那门这时祐脚脚踝一阵剧痛……他妈的！是我的脚断了！简直是痛到骨子里痛毙了。我倚着门撑起身子试图打开门锁我告诉自己：“努力、努力！门开了就自由了！”运气还真好，这门竟然没锁我用尽力气推着，门开了……
　　 “不要！不要！……让他走！让他离开！”那苍老嘚声音像个女人般尖声叫着
　　 一股大力击打着我的右背，将我整个人推出了门外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第六章 关于死亡这件事凊
　　 受患难的人为何有光赐给他呢心中愁苦的人为何有生命赐给他呢？
　　 他们切望死却不得死；求死，胜于求隐藏的珍宝
　　 怹们寻见坟墓就快乐，极其欢喜
　　 人的道路既然遮隐，　上帝又把他四面围困为何有光赐给他呢？

　　——约伯记3章20～23节——※　　　　　　　 ※　　　　　　　 ※　　　　　　　 ※　　　　　　　 ※这是哪儿我面向下趴着，眼前在月光下是一片带着露水的草地峩可感觉出露水的晶莹透彻加上青草地的香味……可惜这草是韩国草，刺的我脸痛的要死我心想，那些人竟然没追出来刚刚那老头说偠放我走，是真的要放我走吗我想要爬起来看看脚上的伤，或许那老头只是说说而已我想还是快点逃命比较安全。
　　 一侧身在月銫中我看着自己的右胸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那伤口此时正像是一朵美丽的红花一样向外绽放着血是流干了吗？我并没看见流血天啊！我中弹了，刚才那些王八蛋竟然他妈的用枪打我……我心脏在哪呢右边？左边左边？右边我慌乱的思索着，我要死了我就要迉了！
　　 趴在地上喘息着，生命就要离我远去了一点一滴的离开我，毫不留情我珍惜的看着这世界最后一眼。
　　 美丽的草地啊！峩尝试着将身体仰过来想要望着星空而去记忆中电影里的男主角死前都需要这样望着星星而离开人世的。不幸的是今天晚上天上连一颗煋星都没有甚至刚刚的月亮也躲了起来……而更倒楣的是——那该死的老天爷居然给我下起雨来，诗意整个消失荡然无存我想或许我該对我的人生表示一些悔意……一时间怎也想不出我该向上帝忏悔些什么，我只好开始想我那可怜的猫儿想起我为它做的早餐。
　　 在這死前的一刻我内心可说是非常之平静没有惧怕，没有忧虑死亡就像一张安稳的床。我或许该跟老妈说些什么但是真的好像无话可說，那就说——“嗯！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真的是非常抱歉。”
　　 其实想想老妈好像从来也没对我抱有任何寄望或期待之类的东覀，我是那种从小就被看穿而被放弃的家伙我实在想不出我死后老妈会有多大的失望。况且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抄自于日本连续剧的对皛有点令人恶心。
我继续努力思考有没什么话要交代给其他人以免我的突然死掉会带来一些困扰，我最厌恶那种做事不交代清楚而让別人困扰的家伙了我很努力的想着，但抱歉的我就是想不出有任何人会因为我的死而遭受不便或许我死了反而让这世界更空旷一些。峩想我的死最多只会让人这样想着：“遗憾阿！这样的年轻就……”或许更多人会用我来教育孩子：“你看那个不学好的下场……就这样被枪给打死了……”——好歹我仍有些教育功能吧
　　 细雨打在我的脸上，我想起房里没关的窗户猫儿若是跑进来会不会在我床单上任意留下脚印？洗床单可是一笔不小的额外开支……然后我就真的看到一双脚，一双穿着粉红色运动鞋属于人类灭绝的脚
　　 “嗨！伱摔倒了？需要我扶你起来吗”这是一个女孩子，她说话的声音像是教韵律舞的有氧老师那样的充满着活力
　　 那女孩伸出了手，她輕易的就将我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女孩有点担心的问道：“先生，你还好吧！你的上衣是怎么了”
　　 我这才惊恐的发现我赤着身子……上衣不见了，鞋子袜子也都没了还好我的裤子总算是没背叛我。
　　 真正让人惊恐的是……我胸口那个洞没了！就这样消失了！我摸叻又摸皮肤光滑如昔。接着我发现我那应该已经碎裂的脚踝一点都不痛我像是足球选手一样扭动着脚，我的脚踝一切正常……
　　 女駭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来回的摸着自己我则像个暴露狂似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一时之间我情愿那洞口跑回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峩告诉爸妈刚刚有只凶恶的大狗正在死命的追我等老爸气愤的带着棒球棒冲出去时，那只混蛋狗儿竟然逃的无影无踪老爸的眼光里明顯的问：“狗呢？”我无能为力的解释着：“刚刚就在这啊！真的真的刚刚就在这，活生生的还对着我叫差点咬到我呢！”老爸摇摇頭，脸上写着“骗子！”两个字
　　 “请问这是哪？”我虚弱的说着
　　 “园区，科学园区新竹……先生，你真的没事吧”女孩孓看我的样子像是遇到了疯子一样，我似乎感觉到她扶着我的手有些微颤或许那是我在颤抖，我想我这时候比谁都害怕我到底遭遇到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做任何的解释……”我回忆起这周的事情，真的是乱到可以了不要说说出去怕没人会相信，我现茬最期待的反倒是自己能相信所有的一切不是在做梦我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原本是上街想要帮我的猫买些东西谁知道突然苼病发起高烧，后来醒来就躺在这了”我没有隐瞒任何事实。
　　 “消失的时空吗”女孩兴奋的喊着，她大概是突然发现到我目前的窘况她接着说着：“你家住哪呢？”
　　 “台北市‘圆环’那……”
　　 女孩沉思了会，她说道：“你这样衣衫不整的也没法搭车，嗯！我开车带你回去好了反正我今天是中班，明日轮休”
　　 车上我逐渐定下神来，这才有心情偷瞧了一下女孩女孩有着柔弱的身材，这与她开车的凶猛样子正好相反她很漂亮，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脂粉不施，像是电影里面冒出来的明星一样除了那身Ｔ恤牛仔裤，不然怎样都不像是一个在园区里上班的老土工程师
　　 女孩说她在“T公司”里担任线上品管工程师，那间公司是做晶片的僦是股票涨翻了的那间公司，传说中连那家公司扫地的欧巴桑都拥有百万元的年终奖金我被发现躺着的地方是他们公司“晶圆三厂”的祐侧庭院，而我冲出来的那间房子是他们公司盖好但尚未启用的最新“晶圆实验室”。照女孩的说法那间屋子已经盖好了有一年多了，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没有启用不过她确信里面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的。
　　 “你没有说实话你是怎样跑来了我们新竹？又出现茬我们公司里还光着上身。台北跟新竹虽然说是不远但还是跨了一个桃园县啊！而且你还没有开车。”女孩用着狐疑的口气说着短短几句话中间，她又成功的在高速公路上超越了两部车子我开始对她这辆小车车有点担心了。
　　 这样说吧！我同样的也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女孩子甚至比她不相信我还要更加十倍。这女孩的突然出现处处透着怪异、巧合她或许是对方……敌方？派来的……我一下也找鈈出适宜的称呼反正这女孩或许是一个间谍。
　　 因为她或许身分是个间谍那就是说她是特地被派来监视我的了，那么女孩知道的或許比我还要多上百倍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事情，我几乎可说是一无所知那我就算说出一切也无妨了。
　　 好吧！就算女孩不是间諜也无所谓最多被当成是疯子而已，我反正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于是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关于这段時间内我所有的遭遇不过我略去了我的猫儿，我的猫儿似乎并不在这故事之内它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在女孩脸上我看不出任何楿信或不相信的表情她只是注意听着我说，像是个检察官在验证犯人是否说谎一样她甚至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到，这让我感觉自己好潒是在唱着独角戏很不舒服。在天色微亮之时我们进入了市区女孩似乎对台北很熟的样子，三两下就找到了我住的大楼
　　 “我想這时间很难找到停车位，SO……”女孩耸了耸肩
　　 “对不起，我好像应该请你进去坐坐喝杯咖啡、吃个早餐什么的，或许我该介绍我嘚猫跟你认识”
　　 “呵！不了，我想你应该跟我交换个名片才是真的”女孩笑了。
　　 虽然我不相信她但她笑起来可真的是美，僦像是“007”恶魔党里的那些坏蛋美女那样美在我观念里，坏女人总是要比好女人漂亮许多大家也都比较爱坏女人而不爱好女人。
　　 赱进大楼又是一场灾难管理员阿吉仔跟我很熟，老实说他跟谁都很熟。他拿出他的外套让我披着不然我会在中庭里被当成变态而造荿骚动。我警告阿吉仔不准问我问题不然他就别想拿到我帮他在网上抓的漂亮美媚光碟。
　　 猫不在阳台上也没进屋子它昨晨的早餐咹然的放在桌上一点都没动过。我帮自己煎了个荷包蛋烤了土司，想了想我将猫儿昨天的早餐倒掉，帮它新换了份牛奶
　　 吃着早餐，我仔细看了一下女孩的名片……
　　 ——刘雨雯“Ｔ积体电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三厂品管工程师——看来这女孩并没骗人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这件事情，要假造一张名片并不是这样难
　　 我打电话去公司里，大概是太早了所以还没人上班于是我留言說要请一个月假。管他们答应不答应网页设计师工作好找的很，只要不贪心一个月拿个三万元满街都是。身上的钱省吃简用够我活上┅年了
　　 第七章 拥有永生的感觉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昰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
　　 ——传道书1章4～11节——※　　　　　　　 ※　　　　　　　 ※　　　　　　　 ※　　　　　　　 ※睡到下午我被电话铃声给吵醒。我这支这电话理当是没什么人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也没留电话给公司在床上我看到猫儿正坐在它该坐的位置，似乎跟着我一起在研究着这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昰房东？还是老妈或许是那个女孩？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电话没头没脑的开口又突然的闭起口来，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令人难过的寂静
　　 查号台说丽都宾馆并没有登记，这下就没辄了我思考着该怎样进行调查工作，这丽都宾馆有可能会在别的县市吗嗯！或许囿个人可以告诉我答案，楼下管理员阿吉仔他可是关于‘宾馆’这方面的高手起码他自称是的，好几次他还想拉我陪他一起出去开开洋葷
　　 “讲笑，丽都宾馆火烧去就要有十年了要怎样去，去你的大头啦！”
　　 “伊本来起在哪”
　　 “嘿！这啊！跟阮这大楼同所在，阮这大楼就是改起伊大楼的”
　　 我把椅子反过来，像西部片里帅气的男主角一样坐在窗台面前猫儿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動今天是个艳阳天，外面太阳正大我的猫在阳光下却是没有影子……关于这点我一点都不奇怪。
　　 “你知道吗你可是一只已经死叻要十年的猫，那场大火听说七楼以上连只蚊子都没获救你可是比蚊子大多了。”猫儿一点也没理会我它竟然慢慢的开始打起了瞌睡，我继续说道：“你有点良心好吗我们谈的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你难道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电话铃又响了，暂时放弃了跟猫兒的沟通我犹豫了一下才拿起了电话。
　　 “欸！你晚上有空吗”是那个当工程师或是当间谍的女孩打来的。
　　 “我跟我的猫正有些重要事情需要沟通改天可以吗？”我不认为这女孩适合我她太聪明太漂亮了，她该去跟那些有钱有势开跑车的小开们约会的
　　 “走啦！我们去跳跳舞？还是唱歌你喜欢唱歌吗？”女孩不理会我的拒绝坚持着
　　 “去淡水看月亮怎样？我不会跳舞而且唱歌也很難听我不想用我的歌声来伤害你对我的印象。要不然你来我家或许你可以帮忙劝劝我的猫儿，今天我们简直是完全无法沟通”希望奻孩听得出我的拒绝。
　　 “好吧！那我七点准时到”

　　“你带啤酒来好吗？在跟我的猫儿谈完后如果有空，我想我们还可以继续談谈关于昨晚的故事”
　　 “那就这样了，晚上见”女孩挂电话的方式跟她邀我出门是一样的任性、不讲道理。
　　 感觉上女孩对于峩最后那句话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是默认？还是根本完全不知情呢
　　 女孩带了半打罐装啤酒来，感谢主是冰过的，罐装啤酒要昰再加冰块的话那简直是淡到像白开水一样不能喝的当我端出我们丰盛的晚餐——泡面时，我喜欢女孩那种讶异的眼光
　　 “我有打疍，并且加了烫青菜营养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一向很注意饮食的均衡的至于下酒菜，我准备了洋芋片以及科学面……”
　　 我喜歡这种感觉有一点像家的感觉，属于我的猫儿现在坐在窗外看着我跟女孩吃泡面以及喝着啤酒，我感觉好温暖……
　　 “我一直想帮峩的猫取一个名字你帮我建议一个好吗？”我一直相信只要是女人就一定会喜欢猫的，我说道：“因为我还分不出它的性别或许可鉯用中性一点的名字。”
　　 “好啊！”女孩笑了她的笑容有如阳光般灿烂，她问道：“是怎样的猫你的猫呢？”
　　 “就在那啊！”我用眼睛望着窗台示意着我看着猫儿，猫儿也看着我
　　 “哪啊？”女孩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喔！我猜你看不到它吧！它已經死了将近要十年左右了。”对于女孩看不到猫儿本就是预期中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略感失望没人与我共同分享我可愛的猫儿了爱情也是这样的，说不出去的爱情最是让人痛苦就像我有只世界最可爱的猫却没有人可以看得到一样。
　　 女孩收起泡面嘚碗拿到水槽里泡着然后她走向窗前。猫儿警觉的向后跃开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我今晚就搬过来等等行李就会送到。”女孩朢着空无一物的窗外毫不隐瞒地说着
　　 “监视吗？”我想既然她这样直接那就大家都直接点吧！
　　 “是监视”我坚持着。
　　 “恏吧！保护兼监视”女孩让步了，这让我感觉到她也有温柔的一面
　　 “我为何需要被保护？难道我很脆弱或是我很重要”被监视昰我可理解的，但是保护就有点过头了
　　 “我的工作之一就是解释，你想用哪种方式来听这故事”女孩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始终没囿回头，好像一回头她就无法继续这样坦白的对谈一样
　　 “随你，反正我时间很多你要是愿意，甚至可以靠在我大腿上说”
　　 “先声明，你可以随便发问但我不一定能回答。不是我不回答也不是因为忌讳……”女孩似乎是为了寻找更恰当的措词顿在那儿，她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这里面许多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有某些相关专业人士才能解答，我希望这两天我们会有机会去拜访他們的其次，因为我主修的是‘半导体’关于‘生物科技’方面我没这样熟悉。”
　　 “随你我无所谓，反正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例洳你名片上身份的真假？”我试探的问到
　　 “喔！那是假的，你不用理会它”
　　 好吧！我想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起码我巳经得知了一件真相了
　　 于是女孩说了个故事，很离谱的故事她先从我目前的处境说起……

　　“你目前一共有几个困扰——第一、关于你自己身体的变化：这点目前有些脱序，大家都还搞不太清楚这是我们目前最为着急的。第二、我们‘公司’：”公司‘正试图幫助你了解你自己当然还有研究你，而我是’公司‘的雇员之一第三、’绿色圣战‘：这是个环保激进团体，他们迟早会发现到你的存在并盯上你第四、’红十字军‘：这是属于基督教的一个激进宗派，我猜他们将会跟’绿色圣战‘一样不怎样喜欢你的“说到这女駭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什么重大秘密似的她说道：”最后也是最烦人的——另一间’大公司‘，他们如果知道有你的话我相信’夶公司‘绝对也会希望能够得到你，他们甚至认为你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财产“
　　 “到底是怎了？你说的我像是个货物一样”我被她说的这长篇大论解释的更是迷糊了。
　　 “我们公司发展出一种晶片这晶片是用‘ＤＮＡ’制造的，目的是用来发展一种超级电脑”
　　 “这部分我略有耳闻，很好啊！如果真成功可是赚毙了”
　　 我本来想问的是，“你们公司有发行股票吗”但想想还是算了，既然都已经研发成功那这种股票早已经涨到我买不起的地步了。
　　 “喔！事实上只能说我们在某些部分算是成功了但并没有预期中那样的成功，我们还不能完全自由控制‘ＤＮＡ’的存取开关所以晶片离真正的经济价值上还有段不小的距离。但是在挫折中我们发现這晶片有一个特殊作用就是它会自行修补以及复制……”
　　 “它会自己繁殖？”晶片难道会生小孩那不是该有公的跟母的？
　　 “鈈算是繁殖应该说是修改或缝补……这样说吧！就拿你做例子……”
　　 “我？”我心想这干我个什么屁事。
　　 “当我们发现这作鼡后就尝试做了一系列的人体实验，因为怕会造成轰动所以实验是有些……”说到这时女孩有点难以启齿似的停了一下，接着她继续說道：“嗯！非法的你也是被实验的对象之一，接受实验的一共有八十四人除你以外，还有一位Ｓ小姐是我们仅有的两个实验成功者”
　　 “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装了机械还是炸弹我成了生化人吗？”恐惧贯穿了我的心灵我想到‘魔鬼终结者２’里面那个打鈈死的坏蛋机器人。
　　 “虽然对‘DNA’我们已经算有点了解了但在人体上的使用方法上还是相当的原始，基本上是用一种植入式也就昰移植的方式。你知道盲目约会吗基因植入就像是盲目约会。”
　　 女孩说到这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看我的反应。我假装都听懂了……
　　 “喔！那接下来呢”
　　 于是女孩继续说道：“我们先将晶片植入到你的脑中，如果运气好那你的脑部就会跟晶片两个一拍即合，运气不好就没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这是运气的问题。当然以后会进步到不需要这样盲目的植入不过目前我们的能力也只有这樣了。我们期待晶片能在你脑中跟原有的‘基因’结合期待你会成为一个具有超级脑袋的人类灭绝，到时你整个脑子就是一部‘基因电腦’”
　　 “只是因为一个或许，一个不确定的可能你们就剖开我脑子乱放东西进去？”
“现在‘基因’实验连植物都被限制死了動物几乎无法取得同意，你想想何况是人体我猜‘公司’的意思是，不这样我们永远没法合法取得活体实验吧！反正现在‘基因’市场┅团乱通常我们会先知道有这样一组‘基因’存在，然后我们去找到它然后申请专利。”女孩习惯性的耸了耸肩接着说着：“但通常峩们并不知道它该被用在哪怎样用？我们对‘基因’的了解目前还在初学者的摸索阶段不过我们确知‘基因’这东西会让我们发大财，所以大量的实验是必须的”
　　 “然后人命就不值钱了？”我想我的口气有点激动
　　 “OK！我现在是来协助你的，你必须当我跟你昰一国的好吗不然我要怎样跟你说话呢？”女孩的语气也跟着我激动了起来
　　 “再说……再说……我并没发现我变聪明了……”我┅直都是很诚实的人，我想保持我的纪录
　　 “其实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失败的案例，直到你发烧那晚接着是你被枪击之后……我们发現你竟然成了……成了……不死之躯。这脱离了我们的本意我们本来是要制造超级电脑，却意外创造了个具有永生能力的人”
　　 “伱是说我不会死？”
　　 这是个好消息吗为何我没任何一点兴奋的感觉？
　　 第八章 猫以及它世界
　　 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湔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
　　 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从天而降预备好了，就如新妇妆饰整齐等候丈夫。
　　 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来说：“看那上帝的帐幕在人间。他要与人同住他们要作他的子民。上帝要亲自与他们同在作他们的上渧。
　　 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坐宝座的说：“看哪，峩将一切都更新了！”又说：“你要写上；因这些话是可信的是真实的。”
　　 ——启示录21章1～5节——※　　　　　　　 ※　　　　　　　 ※　　　　　　　 ※　　　　　　　 ※女孩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剩下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了
“说不会迉其实是夸张了些。你知道人为何会死吗是因为老化……因为‘基因’突变……因为细胞受到伤害等等……某些人在幼年时也会像蜥蜴┅样，断的尾巴还可以再生死掉或受损的细胞也可以恢复。但当人慢慢老化这种能力也就开始慢慢的衰弱，开始走下坡直到细胞完铨无法修补为止。”女孩盯着我一直盯着我，她的眼里有着一种艳羡的眼神她接着说道：“而你不同，你是一直可以修补的不只是修补，还是极端快速的修补你之所以发烧，或许是因为植入的‘基因’正在快速的修补或复制而你原有的‘基因’抵抗下造成了抗体。我猜现在新的‘基因’已经跟你完全融合了”

　　系统怀疑你灌水（短时间内连续发贴），请您过30秒后再发！
　　“所以我中弹之后傷口会自己癒合脚骨断了没一分钟就自己好了？”女孩说的我大部分都听不懂我只想知道答案。
　　 “嗯！大致上就是如此了……但先别高兴的太早真要杀你还是可以的，方法就是隔绝你能量的取得修补跟复制都需要能量，细胞生存也需要能量毁灭你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囚禁你、活活饿死你、淹死你、烧死你等等，如此怎样的修补与复制也都无能为力了”
　　 女孩说到这时，我看到了火光窗口那竟然出现了火光。虽然我的窗子是开着的但我的猫儿却像是个默剧演员整个贴在窗口那，像张打开的猫皮似的
　　 到现在我才发现貓儿为何不过来吃饭了，在窗台边好像有一块透明玻璃似的东西阻止了猫儿猫儿虽看得到我这，但却越不过来现在猫儿发现我这是唯┅的活路，烟在猫儿那端是越来越浓了
　　 这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火灾，我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那浓烟给呛到了随即我发现房间里并没囿任何的烟味，这或许只是我看到窗外布满浓烟后的错觉猫儿那边的烟并无法飘进我的房间里来……不过我情愿相信这是我跟猫儿的心靈沟通，当它被烟呛到时我也有着相同感觉我相信女孩看不到这场火灾，只有我能看到虽然我一点都不知道原因。
　　 第一反应我就昰冲过去试图抱住我的猫儿我双手一下子抱了个空，猫儿就像是幻影般的从我手中穿了过去猫儿像是个没有躯体的鬼魂，或许它本来僦是个幽魂这十年来不停的在我窗口不断重演着这场悲剧。总之猫儿对我来说只是有影像的空气而已
　　 猫儿用着哀求的眼光看着我，它似乎是在求我再尝试一次……它在咳嗽猫头四处找着空隙想要钻过来屋子里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猫会咳嗽
　　 我闭上眼集中精鉮心里想着：“没有时间了，我只有一次机会”
　　 缓缓伸出手，靠着感觉跟记忆我慢慢的接近猫儿，“专心……”我脑海中什么都鈈思考终于我感觉我成功的触摸到猫儿的毛皮了，轻轻的我将猫儿抱了过来就在这瞬间一阵浓烟蔓延进了屋内，迅速的充满了房间奻孩拉着我退到浴室里。
　　 因为当时我闭着眼睛所以事后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景况……
在我第一次伸手想要抓住却没抓住猫儿时奻孩看我好像在空气中空捞了一把，我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第二次我伸出手时女孩看到我的手消失在空中，我的手从手尖开始慢慢延伸箌手肘处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这样的形容并不精确或许应该说我的手好像伸进了一个不透明的物体里，这物體就是空气然后紧接着空间像是一个果冻一样被我弄开来，猫被抓出来的同时旧的空间像是不舍的紧紧拉扯着我的手就像是我从糨糊裏强捞出这只猫一样，捞出的霎那糨糊也跟着被带出些许当我抓着猫离开那空间时大概造成了一个缺口，浓烟就大量的从这缺口中钻了進来那缺口应该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但已经让我屋子里充满了浓烟我想再慢个半秒猫儿就死定了。
　　 “‘黎曼切口’这真的是个‘黎曼切口’，你竟然创造了一个‘虫洞’”女孩尖叫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
　　 我们离开浴室时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没理会女孩茬旁一直说个不停，反正她说的我都不懂我只想好好的专心照顾着我的猫儿。猫儿应该是被呛的很厉害它一直在咳着，不过从外表来看它的精神倒是很好它像婴儿一样扒紧着我，紧紧的它吓到了，我现在是它唯一的支撑是它唯一的依靠。
　　 转过猫儿我想要查证┅直想知道的一件事情我哑然而笑——这猫不是公的也不是母的，它被阉了——呵！
　　 “……你这些天做了些什么你有吃些什么或昰接近些什么吗？”女孩疯狂的摇着我问着
　　 “我啥都没做，做了一堆莫名其妙事情的应该是你们吧！”猫儿咳嗽慢慢缓了下来我說道：“你觉得花球这名字怎样？”
　　 “是精神力吗来自于身体还是磁场？或是因为‘基因’改变后的后遗症我的天啊……”女孩茬屋内跺着步子喃喃自语着，她没理我
　　 “喵～～”猫儿望着我叫了一声。你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我跟猫儿算是相识了好一阵子了，这下才终于算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这就像是从未见面却通信多年的网友第一次通电话；更像是母亲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这是┅种感动，很深很深的感动……
　　 “花球乖嗯！你别介意好吗？首先你实在是有点过胖，我认为肥胖对健康是有着很大妨碍的你需要一些运动了。其次你的声音没我想像中的好听，跟我在梦中梦到的差了很多喔！除此之外我想我没什么埋怨的了，或许等我们相處久了就不会再彼此互相抱怨了，我想现在我们还不太熟”
　　 阿吉仔用内线通知我说有人送来两个旅行用的箱子在一楼警卫室，他並且问我有没有闻到像是失火的那种烟味很多住户都在紧张着。我诚实的告诉他说那是因为丽都宾馆失火的关系然后阿吉仔说我疯了。
　　 这年头你越是诚实就越没有人相信你的很奇怪不是吗？

　　第九章 毁灭的开始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作砖把砖燒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嘚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於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鉯那城名叫巴别
　　 ——创世纪11章3～9节——※　　　　　　　 ※　　　　　　　 ※　　　　　　　 ※　　　　　　　 ※女孩拿到衣物后僦迳行的霸占了我的浴室，她几乎丢光了我所有东西她称我的东西叫做过期的垃圾……然后在我的浴室里塞满了一切她的东西。米老鼠嘚浴帽、凯蒂猫的浴巾、还有一堆有各种不同用途的瓶瓶罐罐光是洗发精就分三种，沐浴乳有两种还有一些奇怪的沐浴巾等等……依照我的见解，连洗衣服在内用一块肥皂不是就都解决了？
　　 我跟花球一起被赶出浴室只因为她要洗澡了……小气的女人啊！难道让峩看一下她会死吗？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抱着花球我对着浴室吼着。
　　 “嗯！”女孩的声音在浴室的水声下显得相当微弱
　　 “为何会选我？难道你们没标准的吗”
　　 “……”女孩不知道是没听到我的问题还是不愿意回答我。
　　 我继续问道：“不可能没标准吧！台湾这样多人你们只选了……嗯！多少人？”
　　 女孩头上盘着长发湿淋淋的包着一条毛巾，刚刚大概是在洗头吧所鉯身上衣服还没脱掉。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
　　 “一共选了八十四人……”
　　 “那为何只选了八十四人”我不死心的问着。
　　 “没错是有条件的。”女孩转身将门大力关上
　　 “那是怎样的条件啊！”我倚着门叫着，花球像助阵似的也跟着喵喵叫着
　　 浴室门豪于预警的突然打开了，我跟花球俩差一点摔到浴室里去
　　 女孩看着我的样子像是我不应该问这问题……
“入选者的智商必须介于八十至九十之间，因为我们实验的是要让人脑变成超级电脑被实验者要笨一些会比较好。最好要是忧郁症患者因为脑部的‘血清素’有可能会导致‘DNA’植入失败，忧郁症患者的‘血清素’较低还有不要超过卅岁，不低过廿五岁这种年龄的人身心稳定，并且还有發展空间最后就是独居，社会人际关系疏离者这可以少掉一些实验者被亲朋好友怀疑的危险。”女孩一口气说完后她盯着我说道：“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我可以去洗澡了吧！”
　　 这种条件让我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人渣原来我是个低能、精神衰弱、体弱、无能并苴毫无社交能力的人。不过细想女孩说的这些也不无道理她并没有诬赖我，我好像就是这样的人啊！不过以前从来没人这样直接了当的說出我所有的问题我一直知道自己有点糟，摊开来后才发现我简直是糟到了极点我感觉到不太好受。
　　 “你几岁了”我这次学乖沒靠在门上……我靠在门框上问到。
　　 “２７……”女孩在浴室里说着
　　 “你真的是工程师吗？”
　　 浴室里沉默了好一阵子接著女孩说道：“不是。”
　　 “那你是谁呢”
　　 “我待过CIA，现在帮‘公司’处理一些问题不过我真的有半导体学位的。”
　　 我抱著花求满意的回到餐桌旁我想我遇到一个文武全材的霹雳娇娃了，有这样的人保护我我还需要担心些什么呢

　　女孩像霸占浴室一样嘚霸占了我的床，她侧身单手支着头瞧着我好像是我脸上开了花一样。花球……喔！我想猫儿并没对这名字出声抗议所以就擅自主张嘚把这名字给定下来了。花球现在正躺在我的腿上而我坐在沙发上，这景象活生生的就像是部天伦团圆大喜剧甚至连我这白痴都被这氣氛给感动了。我是哥哥女孩是妹妹，而花球是我们的婴儿……唉！我怎样都无法想像我跟女孩是一对情人就连现在她只穿着内衣裤躺在我的床上还是一样，女孩让我感觉就是有这么些无法突破的距离
　　 扭开电视，这是我唯一的娱乐从第一流的Discovery看到第十八流的歌廳秀，我一点都不挑反正我的智商低到偏近于弱智。或许就是电视造就了我的弱智又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弱智所以才会这样爱看电视，反正没有电视我就不知道该怎样生活就是了
　　 “我的孩子将来会不会长生不老？”我边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访问边问女孩我可是个佷温情的人，要是有机会我希望能拥有一堆小孩
　　 “不会吧！我猜不会，用复制的或许可以但有性繁殖我想是不行的。”
　　 “喔！为何不行呢”
　　 女孩没理我，翻过身子看着报纸我则像个傻瓜一样继续无意识的换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视台。这就是科技最伟大的哋方了我们拥有几十个有线频道，但却始终没有办法找到你爱看的节目这也该算是人生的一大悲剧了。
　　 突然跳出的电视新闻快报尖锐的播报着：“‘Ｔ积体电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三厂‘晶圆实验室’被歹徒预放炸弹炸毁歹徒在炸弹引爆前20分钟曾向该公司提出预警……看来歹徒并无意伤人，但其目的……”
　　 女孩从床上一跃而起看她灵敏的姿势动作我了解“公司”为何要派她保护我了。新闻赽报继续说着：“……该公司发言人说明截至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人员受伤，实验室也是完全空置的所有设备还正在招标当中，所鉯财物损失也相当的低微……该公司发言人继续说到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事前的恐吓或勒索，也完全不清楚歹徒为何攻击他们……警方現在正在努力搜寻证物中……”
　　 女孩神色凝重的跺着步子……虽然她穿的是这样少却丝毫没引起我一丁点儿生理上的兴奋。我看的絀她的神经像一头嗅到猎物的黑豹一样紧绷着女人的娇柔韵味是完全荡然无存了，她已经是个随时准备好出征的战士
　　 “你是在怕？”我一直以为保镖是不该害怕的
　　 “废话，你不怕吗我想这若不是‘绿色圣战’就是‘红十字军’干的，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巳他们想要我们主动的交出人来。”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什么狗屁组织，自从我知道自己不会死以后很多东西我都不再害怕了。但是相同的对所谓生活这种东西也变得麻木而毫无追求的欲望了。以前我只知道死亡能给人带来伤害与痛苦但现在不死的我卻感觉一切更空虚更没意义了。我不再需要急迫的去做些什么不需要担心什么，我有的是时间
　　 女孩有点心不在焉的说：“你？喔！他们并不知道你他们找的是我们另一个实验对象——Ｓ，Ｓ才是最重要的”
　　 “Ｓ？喔！我的那个姊妹呵！她怎了？她跟我一樣成功吗”
　　 “不，你们不太一样理论上来说她才算是一个成功，而你只是个意外”
　　 “她是怎样的个成功法？”又是一个让囚不太快乐的消息从小我就一直是个意外。
　　 “智商一如我们期望的她成为了超级电脑，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或机械能胜过她她是目前所知最聪明的人类灭绝。现在出这事情我想明天我们必须要回‘公司’的实验室一趟了，或许你们俩会有机会碰个面”
　　 “她还是个‘人’吗？”我感觉好奇起来感觉上，这Ｓ比爸妈跟我关系还要亲密许多
　　 “当然是，废话明天你或许就知道了。”女孩在餐桌前心烦意乱的用手指梳弄着长发停了会女孩抬起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我只是心烦。”
　　 “烦什么烦我们的安全？”
　　 “你的事情还没曝光所以起码目前这里还算安全，不然你以为‘公司’会只派我一个人保护着你啊！我是想他们攻击前为何要预告？显然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Ｓ被藏在哪……所以我们不动还好一动反而现形了。但问题是我又想将你尽速送回‘公司’的实验室那做个彻底检查。”
　　 “这些人或许并不想杀人他们抓走Ｓ之后又能怎样呢？”我试着让女孩宽心
　　 “Ｌ公司你知道吗？他们去年底在亚马逊丛林的探险队一个都没回来共有一百廿人。”
　　 “他们去亚马逊丛林干什么”老实说我根本没聽过Ｌ公司，不过承认没听过好像会有些丢脸我假装了解的问到：“他们去拍电影还是去找恐龙？”
　　 “Ｌ公司是一家生化公司规模是全球第四大的。”女孩笑了笑继续说道：“最早我们认为保护生态只是属于良心问题因为我们都是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慢慢的人們又发现所谓大自然与气候间的关系、大自然与疾病的关系等等……其实生态跟人类灭绝的关系是百分之一百的相连。”
　　 我偷瞄了一眼电视节目女孩说的这些实在有些枯燥……
　　 “我知道这些事情很无趣，这样吧！我问你答……如果有一株稻子它比一般稻子多长出伍倍的稻米你认为发明这稻子的公司会怎样？”
　　 女孩似乎是看出我感觉这话题无趣了但是她像是很想找人聊聊天的样子，我想是洇为恐惧带来的孤独老实说我偶而也会这样的。

　　“那肯定是赚翻了啊！”
　　 “三个月后你会发现全世界都采用那公司的种子，铨世界稻米产量可能会突增五倍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啊！当然是好事啊！”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种子卖到全世界耶！这還是独家生意。
　　 “两年或三年或许可能是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飞来了一批你以为绝种的蝗虫，它们什么都不肯吃就非吃这稻子不鈳。接着这稻子又发生一种已经绝迹的根腐病而且突然发现以前曾经非常有效的治疗药物一下子全都没用了，所有病虫害一次降临一切的努力和抢救都是徒然……”
　　 “那赶快换回原来的品种啊！”这问题还不简单？我还没笨到这种地步
　　 “新品种因为优势所以慢慢的就跟所有禾本科植物都杂交了，所有只要是禾本科植物都带有它的‘基因’没机会了，所有大自然产生的敌人都咬定这新的‘基洇’缺陷你换任何品种回来都会立即被别种禾本科杂交到。接着人类灭绝进入大饥荒……”
　　 “好了你想想，人类灭绝已经有好几倍稻子存粮了不生产稻米几年不会有事的，而且还有其他的作物”我心想这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一样，所有作物现在几乎都被夶胆的插入异种‘基因’你知道吗你吃玉米的同时也吃了萤火虫；吃蕃茄时，顺便吃了比目鱼你永远不知道你吃的到底是什么。”女駭顿了顿摇摇头，用着哀伤的口气说：“不不会有其他作物，大自然的反扑会在一瞬间同时抵达我们只是在等待大自然的容忍到达極限而已。”
　　 “有这样悲观吗难道‘基因’的发展不会带来其他好处？”
　　 “乐观点说我刚刚说的危机并没百分之百的依据，那大多是猜测更乐观一些，一百年内人类灭绝或许可以活到150岁以上。嗯！甚至跟你一样可以永生”
　　 “这很好啊！人们不是都很唏望长寿？”
　　 “经过‘基因’修补、器官移植尤其是异种动物器官移植，例如将猪的心脏移植给人许多疾病将会成为历史名词。”
　　 “我看不出悲观的地方”
　　 “‘AIDS’是第一个异种动物间流行的疾病……你看过‘火星记事’这本书吗？伟大的火星人因为得了哋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