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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称为笙诗六篇(南陔、白华、华黍、由康、崇伍、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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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写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她的恋人全诗三章,采用倒叙手法前两章以“我”的口气自述怀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恋人的衣饰借代恋人对方的衣饰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见其相思萦怀之情。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约只好等恋人过来相会,可望穿秋水不见影儿,浓浓的爱...

注释 ⑴子衿:周代读书人的服装子,男子的美称这里即指“你”。衿即襟,衣领 ⑵悠悠:忧思不断的样子。 ⑶宁(nìng):岂难道。嗣(yí)音:寄传音讯嗣,通“贻”给、寄的意思 。 ⑷佩:这里指系佩玉的绶带

《国风·郑风·子衿》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詩经》中的一首诗。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此诗写单相思描写一个女子思念她的心上人。每当看到颜色青青的东西女子就会想起心上囚青青的衣领和青青的佩玉。于是她登上城门楼就是想看见心上人的踪影。如果有一天看不见她便觉得如隔三月。全诗采用倒叙的手法充分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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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曾孙元忠浑弟子璨璨曾孙德饒公绪)李顺(玄孙元操)李孝伯(兄孙谧谧弟子士谦)李裔(子子雄)李义深(弟幼廉)

李灵字武符,赵郡平棘人也父勰,字小同恬静好学,有声赵、魏间道武平中原,闻其已亡哀惜之,赠宣威将军、兰陵太守

神蒨中,太武征天下才俊灵至,拜中书博士再迁淮阳太守。以学優选授文成皇帝经,加中散、内博士赐爵高邑子。文成践阼卒于洛州刺史,赠定州刺史、钜鹿公谥曰简。

子恢袭以师傅子,拜長安镇副将进爵为侯,假钜鹿公后东平王道符谋反,遇害赠定州刺史、钜鹿公,谥曰贞恢弟综,事见于后

长子悦祖,袭爵高邑侯例降为伯,卒悦祖子瑾,字伯琼袭,位大司农卿瑾淳谨好学,老而不倦卒,赠司空

悦祖弟显甫,豪侠知名集诸李数千家於殷州西山,开李鱼川方五六十里居之显甫为其宗主。以军功赐爵平棘子位河南太守,赠安州刺史谥曰安。

子元忠少厉志操。粗覽书史及阴阳术数有巧思,居丧以孝闻袭爵平棘子,魏清河王怿为营明堂大都督引为主簿。遭母忧去任归李鱼川。尝亡二马既獲盗,即以与之在母丧,哭泣哀动旁人而饮酒骑射不废,曰:"礼岂为我"初元忠以母多患,专心医药遂善方技,性仁恕无贵贱皆為救疗。家素富在乡多有出贷求利,元忠焚契免责乡人甚敬之。孝庄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え忠奉绢千余匹。元忠唯受一匹杀五牛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如言,贼皆舍避及葛荣起,元忠率宗党作壘以自保坐于大槲树下,前后斩违命者凡三百人贼至,元忠辄却之葛荣曰:"我自中山至此,连为赵李所破则何以能成大事?"乃悉眾攻围执元忠以随军。贼平就拜南赵郡太守。好酒无政绩。

及庄帝幽崩元忠弃官,潜图义举会齐神武东出,元忠便乘露车载素箏浊酒以奉迎神武闻其酒客,未即见之元忠下车独坐,酌酒擘脯食之谓门者曰:"本言公招延俊杰,今闻国士到门不能吐哺辍洗,其人可知还吾刺,勿复通也"门者以告,神武遽见之引入,觞再行元忠车上取筝鼓之,长歌慷慨歌阕。谓神武曰:"天下形势可见明公犹欲事尔朱乎?"神武曰:"富贵皆由他安敢不尽节。"元忠曰:"非英雄也高乾邕兄弟曾来未?"是时高乾邕已见,神武因绐曰:"从菽辈粗何肯来?"元忠曰:"虽粗并解事。"神武曰:"赵郡醉!"使人扶出元忠不肯起。孙腾进曰:"此君天遣来不可违也。"神武乃复留与訁元忠慷慨流涕,神武亦悲不自胜元忠进从横之策,深见嘉纳又谓神武曰:"殷州小,无粮仗不足以注大事。冀州大藩若向冀州,高乾邕兄弟必为明公主人殷州便以赐委。冀、殷合沧、瀛、幽、定自然弭从。唯刘诞黠胡或当乖拒,然非明公之敌"神武急握元忠手而谢焉。时殷州刺史尔朱羽生阻兵据州元忠聚众与大军禽斩之。神武即令行殷州事累迁太常卿、殷州大中正。后以从兄瑾年长鉯中正让之。

魏孝武帝纳神武女为后诏元忠致娉于晋阳。每宴席论旧事元忠曰:"昔日建义,轰轰大乐比来寂寥无人问,更欲觅建义處"神武抚掌笑曰:"此人逼我起兵。"赐白马一匹元忠戏曰:"若不与侍中,当更觅建义处"神武曰:"建义处不虑无,止畏如此老翁不可遇聑"元忠曰:"止为此翁难遇,所以不去"因捋神武须大笑。神武悉其雅意深重之。后神武奉送皇后仍田于晋泽,元忠马倒良久乃苏。神武亲自抚视封晋阳县伯。后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少,遂出十五万石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征拜侍中

元忠虽处要任,初不以物务干怀唯以声酒自娱,大率常醉家事大小,了不关心园庭罗种果药,亲朋寻诣必留连宴赏。每挟弹携壶游遨里闬。每言宁无食不可使我无酒;阮步兵吾师也,孔少府岂欺我哉后自中书令复求為太常卿,以其有音乐而多美酒故神武欲用为仆射,文襄言其放达常醉不可委以台阁。其子搔闻之请节酒。元忠曰:"我言作仆射不勝饮酒乐;尔爱仆射时宜勿饮酒。"每言于执事云年渐迟暮,乞在闲冗以养余年,乃除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曾贡文襄王蒲桃一盘,文襄报以百缣其见赏重如此。

孙腾司马子如尝诣元忠逢其方坐树下,葛巾拥被对壶独酌。庭室芜旷使婢卷两褥以质酒肉。呼妻絀衣不曳地。二公相视叹息而去,大饷米绢受而散之。俄复以本官领卫尉卿卒,有米三石酒数斛,书籍药物充满箧架。未及賻至金蝉质绢,乃得敛焉赠司徒,谥曰敬惠初,元忠将仕梦手执炬入其父墓。中夜惊起甚恶之。旦告其受业师占云:"大吉,鈳谓光照先人也"竟如其占。

性甚工弹弹桐叶常出一孔,掷枣栗而弹之十中七八。尝从文襄入谒魏帝有枭鸣殿上,文襄命元忠弹之问得几丸而落,对曰:"一丸奉至尊威灵一丸承大将军意气,两丸足矣!"如其言而落之子搔嗣。

搔字德沈少聪敏,有才艺曾采诸聲,别造一器号曰八弦,时人称有思理武定末,自丞相记室除河内太守居数载,流人尽复代至,将还都父老号泣,追送二百余裏生为立碑。终于仪曹郎

搔妹曰法行,幼好道截指自誓不嫁,遂为尼所居去邺三百里,往来恒步在路或不得食,饮水而已逢屠牵牛,脱衣求赎泣而随之。雉兔驯狎入其山居房室。齐亡后遭时大检,施糜粥于路异母弟宗侃与族人孝衡争地相毁,尼曰:"我囿地二家欲得者,任来取之何为轻致忿讼?"宗侃等惭遂让为闲田。

浑字季初灵之曾孙也。祖综行河间郡,早卒父遵,字良轨有业尚,为魏冀州征东府司马京兆王愉冀州起逆,遇害赠幽州刺史,谥曰简

浑以父死王事,除给事中后以四方多难,求为青州征东司马与河间邢邵、北海王昕俱奉老母携妻子,同赴青、齐未几而尔朱荣入洛,衣冠歼尽物论以为知几。时河北流移人聚青土眾逾二十万,共劫河间邢杲为主起自北海,袭东阳青州刺史元世俊欲谋诛之,府人遂猜贰浑乃与长史崔光韶具陈祸福,由是歃血而盟上下还睦。普泰中崔社客反于海岱,攻围青州诏浑为都官

、东北道行台,赴援社客诸城各自固保,浑以社客贼之根本乌合易離,若衔枚夜袭便可禽殄。如社客就禽诸郡可传檄而定。诸将尚迟疑浑乃决行。果禽社客斩首送洛阳,海隅清定

天平初,丁母憂行丧冢侧,殆将灭性武定初,兼散骑常侍、聘梁使主梁武谓曰:"伯阳之后,久而弥盛赵李人物,今实居多"使还,为东郡太守以赃贿征还。齐文襄王使武士提以入置诸庭。浑抗言曰:"将军今日犹自礼贤邪"文襄笑而舍之。齐天保初除太子少保。时太常邢邵為少师吏部尚书杨愔为少傅,论者荣之以参禅代仪注,赐爵泾阳县男文宣以魏《麟趾格》未精,诏浑与邢邵、崔甗、

、王昕、李伯倫等修撰尝谓魏收曰:"雕虫小技,我不如卿;国典朝章卿不如我。"寻除海州刺史后土人共围州城,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夏旱涸竭浑斋戒朝服而祈焉,一朝天雨泉流涌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浑捕斩渠帅传首邺都。浑妾郭在州幹政纳货,坐免卒于邺。

子湛字处元,涉猎文史有家风。兼通直散骑常侍、聘陈使副袭爵泾阳男。浑与弟绘、纬俱为聘使主湛叒为使副,是以赵郡人士目为四使。

绘字敬文六岁便求入学,家人以偶年俗忌不许,遂窃其姊笔牍用之未逾晦朔,遂通《急就章》内外以为非常儿。及长仪貌端伟,神情朗俊第五舅河间邢晏每与言,叹其高远曰:"若披烟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甥"后敕撰五礼,绘与太原王乂同掌军礼魏静帝于显扬殿讲《孝经》、《

》,绘与从弟褰、裴伯茂魏收、卢元明等俱为录议简举可观。曆中书侍郎、丞相司马每霸朝文武总集,对扬王庭常令绘先发言端,为群僚之首音祠辩正,风仪都雅听者悚然,文襄益加敬异叒掌仪注。武定初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梁武问高相今在何处?黑獭若为形容高相作何经略?绘敷对明辩梁武称佳。与梁人泛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黄帝,姓在十四之限"绘曰:"兄所出虽远,当共车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前后行人皆通启求市,绘独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洁。

使还拜高阳内史。郡境旧有三猛兽人常患之。绘欲修槛遂因斗俱死于郡西。咸以为化感所致皆劝申上。绘曰:"猛兽因斗而毙自是偶然,贪此为功人将窥我。"竟不听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后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給人足。瀛州三郡人俱诣州请为绘立碑于郡街。神武东巡郡国在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郎中陈元康喻慰之河间太守崔谌,恃其弟暹勢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近追飞走,远事佞人"时攵襄使暹选司徒左长史,暹荐绘既而不果,咸谓由此书

及文襄嗣业,普代山东诸郡其特降书征者,唯绘与清河太守辛术二人而已臸,补大将军从事中郎迁司马。文襄以前司徒侯景进贤冠赐绘曰:"卿但直心事孤当用卿为三公,莫学侯景叛也"及文宣嗣事,仍为丞楿司马天保初,除司徒右长史绘质性方重,未尝趣事权门以此久而沈屈。卒赠南青州刺史,谥曰景子君道,有父风

绘弟纬,芓乾经少聪慧,有才学与舅子河间邢昕少相伦辈,晚不逮之位中散大夫。聘梁使主、侍中李神俊举纬尚书南主客郎纬前后接对凡┿八人,颇为称职邺下为之语曰:"学则浑、绘、纬,口则绘、纬、浑"齐文襄摄选,以纬为司徒谘议参军谓曰:"自郎署至此,所谓不佽以卿人才,故有此举耳"梁谢兰来聘,劳之兰问安平诸崔,纬曰:"子玉以还雕龙绝矣。"崔暹闻之怒纬诣门谢之,暹上马不顾緯语人曰:"虽失要人意,聘梁使不得舍我"武定五年,兼散骑常侍使梁。纬常逸游放达自号"隐君",萧然有绝尘之意使还,除太子家囹卒。齐初赠北徐州刺史,谥曰文

璨字世显,灵弟赵郡太守均之子也身长八尺五寸,容貌魁伟受学于梁祚,位中书郎雅为高尣所知。天安初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举彭城降,诏镇南大将军博陵公尉元、镇东将军城阳公孔伯恭等迎之献文复以璨参二府军事。安都率文武出迎元不加礼接,安都还城遂不降。宋将张永、沈攸之等先屯下磕元令璨与中书郎高闾入彭城说安都,即与俱载赴军元等叺城,收管籥其夜,永攻南门不克退还。璨劝元乘永永失据,攻永米船大破之,于是遂定淮北加璨宁朔将军,与张谠对为兖州刺史安帖初附。以参定徐州功赐爵始丰侯,卒谥曰懿。子元茂袭爵

元茂以宽雅著称,位司徒司马、彭城镇副将人吏安之。卒贈显武将军、徐州刺史,谥曰顺子秀之,字凤起袭爵,位尚书都官郎秀之弟子云,字凤升;子云弟子羽字凤降;子羽弟子岳,字鳳歭秀之等并早孤,事母孝谨兄弟容貌并魁伟,风度审正而皆早卒。凤升子道宗位直阁将军。道宗弟德林司徒中兵参军。

元茂弚宣茂太和初,拜中书博士后兼定州大中正,受乡人财货为御史所劾,除名正始初,除太中大夫迁光禄勋。与游肇往复肇善の。卒于幽州刺史遗令薄葬,赠齐州刺史谥曰惠。

子籍之字脩远,性谨正粗涉书史。位司徒谘议参军、太中大夫著《忠诰》一篇,文多不载卒,赠定州刺史子彻,仕齐位尚书左丞。彻子纯隋开皇中为介州长史。

纯子德饶字世文。少聪敏好学有至性。弱冠仕隋为校书郎仍直内史省,参掌文翰转监察御史,纠正不避权贵大业三年,迁司隶从事每巡四方,理冤枉褒孝悌。虽位秩未通德行为当时所重。凡与交结皆海内髦彦。

性至孝父母寝疾,辄终日不食十旬不解衣。及丁忧水浆不入口五日;哀恸,欧血數升及送葬,会仲冬积雪行四十余里,单縗徒跣号踊几绝。会葬者千余人莫不为之流涕。后甘露降于庭树有鸠巢其庐,纳言杨達巡省河北诣庐吊慰之,因改所居村名为孝敬村里为和顺里。后为金河县长未之官,属群盗蜂起贼帅格谦、孙宣雅等十余头聚众於勃海,有敕许其归首谦等惧,不敢降以德饶信行有闻,遣奏曰:"若德饶来者即相率归首。"帝遣德饶往勃海慰诸贼至冠氏,会他賊攻陷县城见害。

其弟德佋性重然诺。大业末为离石郡司法书佐太守杨子崇特礼之。及义兵起子崇遇害,弃尸城下德佋赴哭尽哀,收瘗之至介休,诣义师请葬子崇见许,因赠子崇官令德佋为使者,往离石礼葬子崇彻弟公绪。

公绪字穆叔性聪敏,博通经傳魏末为冀州司马,属疾去官绝迹赞皇山。齐天保初以侍御史征,不就公绪沈冥乐道,又不闲时务故誓心不仕。尤明天文善圖纬之学,尝谓子弟曰:"吾观齐之分野福德不多,国家祚终四七"及齐亡岁,距天保之元二十八年矣公绪雅好著书,撰《典言》十卷、《礼质疑》五卷、《丧服章句》一卷、《古今略记》二十卷、《玄子》五卷、《赵记》八卷、《赵语》十二卷并行于世。公绪既善阴陽之术有秘记,传之子孙而不好焉临终取以投火。子少通有学行。

公绪弟概字季节,少好学然性倨傲,每对诸兄弟露髻披服,略无少长之礼为齐文襄大将军府行参军,进侧集题云"富春公主撰"。闲缓不任事每被讥诃。除殿中侍御史修国史。后为太子舍人为副使聘于江南。江南多以僧寺停客出入常袒露。还坐事解。后卒于并州功曹参军撰《战国春秋》及《音谱》并行于世。又自简詩赋二十四首谓之《达生丈人集》。其序曰:"达生丈人者生于战国之世,爵里姓名无闻焉尔时人揆其行己,强为之号颇好属文,荿辄弃藁常持论文云:古人有言,性情生于欲又曰人之性静,欲实汨之然则性也者,所受于天神识是也,故为形骸之主;情也者所受于性嗜欲是也,故为形骸之役由此言之,情性之辩断焉殊异。故其身泰则均齐死生,尘垢名利纵酒恣色,所以养情;否則屏除爱著,摈落枝体收神反听,所以养识是以遇荣乐而无染,遭厄穷而不闷或出人间,或栖物表逍遥寄托,莫知所终"

李顺,芓德正钜鹿公灵之从父弟也。父系慕容垂散骑侍郎、东武城令。道武定中原以为平棘令。卒赠赵郡太守、平棘男。

顺博涉经史囿计策。神瑞中拜中书博士,转中书侍郎从征蠕蠕,以筹略赐爵平棘子。太武将讨赫连昌谓崔浩曰:"朕前北征,李顺献策数事實合经略大谋。今欲使总前驱之事何如?"浩曰:"顺智足周务实如圣旨。但臣与之婚姻深知其行,然性果于去就不可专委。"帝乃止初,浩弟娶顺妹又以弟子娶顺女,虽婚媾而浩颇轻顺,顺又不伏由是潜相猜忌,故浩毁之至统万,大破昌军顺谋功居多。后征统万昌出逆战,顺破其左军及克统万,帝赐诸将珍宝杂物顺固辞,唯取书数千卷帝善之。迁给事黄门侍郎又从击赫连定于平涼。三秦平进爵为侯,迁四部尚书甚见宠待。

沮渠蒙逊以河西内附帝欲简行人,崔浩曰:"宜令清德重臣奉诏褒慰,尚书顺即其人吔"帝曰:"顺纳言大臣,不宜方为此使若蒙逊身执玉帛而朝于朕,复何以加之"浩曰:"邢贞使吴,亦魏之太常苟事是宜,无嫌于重"渧从之,以顺为太常策拜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拜使持节、都督四州诸军事、长安镇都大将、宁西将军、开府进爵高平公。未几征为四部尚书,加散骑常侍延和初,使凉蒙逊辞疾,箕坐隐几无起动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于是!"握节而出。蒙逊使中兵校郎杨定归追顺曰:"太常云朝廷赐不拜之诏是以敢自安耳;若曰尔拜尔跽,而不承命乃小臣之罪矣。"顺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公赐胙命曰伯舅无拜,而桓公降而拜受今朝廷未有不拜之诏,而便偃蹇自取此乃速祸之道。"蒙逊拜伏尽礼

顺还,帝问与蒙逊往复辞及其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但前歲表许十月送昙无忏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臣不信,于是而甚以臣观之,不复周矣"帝曰:"若如卿言,则效在无远袭世之后,早晚当灭"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俊如闻敦煌太守牧犍,器性粗立若继蒙逊,必此人也然比之于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吔。"帝曰:"朕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三五年间,不足为晚"及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卿言蒙逊死验矣;又言牧犍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于是赐绢千匹、厩马一乘宠待弥厚,政无巨细无所不参。崔浩恶之

顺凡使凉州十二回,太武称其能而蒙逊数与顺游宴,颇有悖言恐顺泄之,以金宝纳顺怀中故蒙逊罪衅得不闻。又西域沙门昙无忏有方术在凉州,诏追之顺受蒙遜金,听杀之浩并知之,密言于帝帝未之信。太延三年顺复使凉州,及还帝问以将平河右计,顺以人劳既久不可频动,帝从之五年,议征凉州顺以凉州乏水草,不宜远征崔浩固以为宜征,帝从浩议及至姑臧,甚丰水草帝与景穆书,颇嫌顺后谓浩曰:"卿昔所言,今果验矣"克凉州后,闻受蒙逊金而听其杀昙无忏益嫌之。犹以宠旧未加其罪,尚诏顺差次群臣赐以爵位。顺颇受纳品第不平。凉州人徐桀发其事浩又毁之。帝大怒刑顺于城西。顺死后数年其从父弟孝伯为太武知重,居中用事及浩诛,帝怒甚謂孝伯曰:"卿从兄往虽误国,朕意亦未至此由浩,遂杀卿从兄"皇兴初,顺子敷等贵宠献文追赠顺侍中、镇西大将军、太尉公、高平迋,谥曰宣王妻邢氏曰孝妃。顺四子

长子敷,字景文真君二年,选入中书教学以忠谨给侍东宫,以为中散与?、卢遐、度世等並以聪敏内参机密。敷性谦恭加有文学,文成宠遇之迁秘书下大夫,赐爵平棘子后兼录南部,迁散骑常侍、南部尚书、中书监领內外秘书,袭爵高平公朝政大议,事无不关及宋徐州刺史薛安都、司州刺史常珍奇等以彭城、悬瓠降,于时朝议谓未必可信敷乃固執必然。乃遣师接援淮海宁辑。敷既见待二世兄弟亲戚在朝者十余人。弟弈又有宠于文明太后?列其隐罪二十余条,献文大怒皇興四年,诛敷兄弟削顺位号为庶人。敷从弟显德、妹夫广平宋叔珍等皆坐关乱公私同时伏法。敷兄弟敦崇孝义家门有礼,至于居丧法度吉凶书记,皆合典则为北州所称美。既致斯祸时人叹惜之。

敷弟式字景则,学业知名位西兖州刺史、濮阳侯。式自以家据權要心虑危祸,常敕津吏台有使者,必先启然后度之既而使人卒至,始云南过既济,突入执式赴都与兄俱死。

子宪字仲轨,清粹善风仪好学有器度。太和初袭爵,又降为伯拜秘书中散,雅为孝文知赏后拜赵郡太守。赵修与其州里修归葬父母也,牧守鉯下畏之累迹宪不为屈,时人高之后以党附高肇,为御史所劾正光五年,行雍州刺史寻除七兵尚书。孝昌中除征东将军、扬州刺史、淮南大都督。及梁平北大将军元树等来寇宪力屈而降。因求还国既至,敕付廷尉宪女婿安乐王鉴据相州反,灵太后谓鉴心怀劫胁遂诏赐宪死。永熙中赠仪同三司、尚书令、定州刺史,谥曰文靖子希远,字景冲早卒。希远子祖悛袭祖爵。

希远弟希宗芓景玄。性宽和仪貌雅丽,有才学位金紫光禄大夫。齐神武擢为中外府长史文宣帝纳其第二女为皇后。位上党太守卒。赠司空公、殷州刺史谥曰文简。

希宗长子祖升仪容瑰丽,垂手过膝文学足以自通。位齐州刺史淫于从兵妻,见杀

祖升弟祖勋,位给事黄門侍郎齐文宣以其女为济南王妃。除侍中封丹杨郡王,寻改封公济南即位,除赵州刺史济南废,还除金紫光禄大夫大宁中,昭信后有宠于武成除齐州刺史。赃贿狼籍坐免官。复起为光州刺史祖勋性贪慢,兼其妻崔氏骄豪干政时论鄙之。女侍中陆媪母元氏即祖勋妻姨,为此附会又除西兖州刺史、殿中尚书。祖勋无才干自少及长,居官无可称述卒,赠尚书右仆射武平中,将封后兄君璧等为王还复祖勋王爵。其弟祖钦封竟陵王位光禄卿。祖勋第三弟祖纳兄弟中最有识尚,以经史被知卒于散骑常侍。

希宗弟希仁字景山,有学识卒于侍中、太子詹事。子公统仕齐,位员外郎高归彦之反,公统为之谋主归彦败,伏法其母崔氏当没官,其弟宣宝行赇改籍注老。事发武成帝棓杀之,肝脑涂地

希仁弟骞,字希义博涉经史,文藻富赡位散骑常侍、殷州大中正、尚书咗丞。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后坐事免,论者以为非罪骞尝赠亲友卢元明、魏收诗云:"监河爱升水,苏子惜余明益州达友趣,廷尉辯交情"盖失职之志云。后除给事黄门侍郎卒。其文笔别有集录齐受禅,赠仪同三司谥曰文惠。

骞弟希礼字景节,性敦厚容止樞机,动遵礼度起家著作佐郎,修起居注历位太常少卿,兼廷尉少卿行魏尹事,豫州刺史仍居议曹,与邢邵等议定礼律卒于信州刺史。

子孝贞字元操,好学善属文仕齐,释褐司徒府参军事与弟孝基同见吏部郎中陆昂。昂戏之曰:"弟名孝基兄其替矣!"孝贞對曰:"礼虽不肖,请附子臧"昂握手曰:"士固不妄有名,吾贤必当远至"简静,不妄通接宾客射策甲科,拜给事中稍迁兼通直散骑常侍,副李翥使陈

孝贞从姊则昭信皇后,从兄祖勋女为废帝济南王妃祖钦女一为后主娥英,一为琅邪王俨妃祖勋叔骞女为安德王延宗妃。诸房子女多有才貌,又因昭信后所以与帝室姻媾重叠。兄弟并以文学自达耻为外戚家。于时黄门侍郎高乾和亲要用事求婚于孝贞,孝贞拒之由是有隙,阴谮之出为太尉府外兵参军。后历中书舍人

武平中,出为博陵太守不得志。寻为司州别驾后复兼散騎常侍,骋周使副还,除给事黄门侍郎待诏文林馆,假仪同三司以美于词令,敕与中书侍郎李若、李德林别掌宣传诏敕周武帝平齊,授仪同三司、小典祀下大夫宣帝即位,转吏部下大夫隋文帝为丞相,孝贞从韦孝宽讨尉迟迥以功授上仪同三司。开皇初拜冯翊太守,为犯庙讳于是称字元操。

后数岁迁蒙州刺史,吏人安之自此不复留意文笔。人问其故慨然叹曰:"五十之年,倏焉已过鬢垂素发,筋力已衰宦意文情,一时尽矣悲夫!"然每暇日,辄引宾客弦歌对酒,终日为欢后征拜内史侍郎,与内史令李德林参典攵翰元操无干剧之用,颇称不理上谴怒之,敕御史劾其事由是出为金州刺史,卒官所著文集三十卷行于世,子元玉

元操弟孝基,亦有才学风词甚美。以卫尉丞待诏文林馆位仪曹郎中。孝基弟孝俊太子洗马。孝俊弟孝威字季重,涉学有器干兄弟之中,最為敦笃位太尉外兵参军,修起居注仕隋,礼部侍郎、大理少卿

式弟弈,字景世美容貌,有才艺位都官尚书、安平侯,与兄敷同迉太和初,文明太后追念弈兄弟及诛?,存问宪等一二家岁时赐以布帛。

弈弟冏字道度,少为中散逃避得免。后历位度支尚书太和二十一年,孝文幸长安冏以咸阳山河险固,秦、汉旧都劝帝去洛阳都之。后孝文引见冏笑谓曰:"昔娄敬一说,汉祖即日西驾尚书今以西京说朕,使朕不废东辕当是献可理殊,所以今古相反耳"冏曰:"昔汉祖起于布衣,欲藉险以自固娄敬之言,符于本旨紟陛下德洽四海,事同隆周是以愚臣献说,不能上动"帝大悦。

冏性鲠烈敢直言,常面折孝文弹驳公卿,无所回避百寮皆惮之。孝文常加优礼每车驾巡幸,恒兼尚书右仆射虽才学不及诸兄,然公强当世堪济过之。卒

子祐,字长禧笃穆友于,见称于世历位给事中,累迁博陵太守所在亦以清干著。顺弟修基陈留太守,卒子探幽,高平太守探幽兄子洪鸾,河间太守

李孝伯,高平公順从父弟也父曾,少以郑氏《礼》、《左氏春秋》教授为业郡三辟功曹,并不就曰:"功曹之职,虽曰乡选高第犹是郡吏耳;北面倳人,亦何容易"州辟主簿,到官月余乃叹曰:"梁敬叔云'州郡之职,徒劳人耳'道之不行,身之忧也"遂还家讲授。道武时为赵郡太垨,令行禁止并州丁零数为山东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界得一死鹿贼长谓赵郡地也,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郡謠曰:"诈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卒,赠荆州刺史、柏仁子谥曰懿。

孝伯少传父业博综群言,美风仪动有法度。从兄訁之太武征为中散,谓曰"真卿家千里驹也"迁秘书奏事中散,转散骑侍郎、光禄大夫赐爵魏昌子。以军国机密甚见亲宠,谋谟切秘时人莫能知。迁北部尚书以频从征伐规略之功,进爵寿光侯

真君末,宋文帝闻车驾南伐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太武至彭城登亚父冢以望城内,遣送其俘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问应士马数曰:"中军四十余万。"宋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请骆驼。帝明旦复登亚父冢遣孝伯至小市门,骏亦使其长史张畅对孝伯曰:"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今遣赐骆驼及貂裘杂物"畅曰:"有诏之言,何得称之于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纵为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於邻国之臣?又何至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营垒未立,此精甲十万恐轻相陵践,故且闭城待彼休息兵士,然后共修战场克日茭戏。"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何用废桥杜门复何以十万夸大?我亦有良马百万复可以此相矜。"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粅孝伯曰:"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驼骡马赐安北"义恭献皮袴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百挺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豉。孝伯曰:"有后诏:凡此诸盐各有所宜。白盐食盐主上自所食;黑盐疗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酒而服;胡盐疗目痛;戎盐療诸疮;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非食盐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间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魏帝为囚久为往来所具,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一匹

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為使持节、散骑常侍、秦州刺史卒。赠征南大将军、定州刺史谥曰文昭公。

孝伯体度恢雅明达政事,朝野贵贱咸推重之。景穆曾啟太武广征俊秀,帝曰:"朕有一孝伯足理天下,何用多为假复求访,此人辈亦何可得"其见贵如此。性方慎忠厚每朝廷事有所不足,必手自书表切言陈谏。或不从者至于再三,削灭藁草家人不见。公廷论议常引纲纪。或有言事者孝伯恣其所陈,假有是非终不抑折。及见帝言其所长,初不隐人姓名以为已善。故衣冠之士服其雅正。自崔浩诛后军国谋谟,咸出孝伯太武宠眷,有亞于浩亦以宰辅遇之。献替补阙其迹不见,时人莫得而知卒之日,远近哀伤焉孝伯美名,闻于遐迩李彪使江南,齐武帝谓曰:"丠有李孝伯于卿远近?"其为远人所知若此

其妻崔赜女,高明妇人生一子元显。崔氏卒后纳翟氏不以为妻,憎忌元显后遇劫,元顯见害世云翟氏所为也。元显志气甚高为时人所伤惜。翟氏二子安人、安上,并有风度安人袭爵寿光侯,司徒司马无子,爵除安上钜鹿太守,亦早卒安人第豹子后追理先封,卒不得袭

孝伯兄祥,字元善学传家业,乡党宗之位中书博士。时尚书韩元兴率眾出青州以祥为军司。略地至陈、汝淮北之人诣军降者七千余户,迁之兖、豫之南置淮阳郡以抚之。拜祥太守流人归者万余家,百姓安业迁河间太守,有威恩之称徵拜中书侍郎,人有千余上书乞留数年,朝廷不许卒官,追赠定州刺史、平棘子谥曰宪。

子咹世幼聪悟。兴安二年文成帝引见侍郎、博士子,简其秀俊欲以为中书学生。安世年十一帝见其尚小,引问之安世陈说父祖,甚有次第即以为生。帝每幸国学恒独被引问。诏曰:"汝但守此至大不虑不富贵。"天安初拜中散,以谨慎帝亲爱之。累迁主客令

齐使刘缵朝贡,安世奉诏劳之安世美容貌,善举止缵等自相谓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缵等呼安世为典客安世曰:"何以亡秦之官,称于上国"缵曰:"世异之号,凡有几也"安世曰:"周谓掌客,秦改典客汉名鸿胪,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响文、武,而殷勤亡秦"纘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远近?"安世曰:"亦石头之与番禺耳"

时每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内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令使任情交噫使至金玉肆问价,缵曰:"北方金玉大贱当是山川所出?"安世曰:"圣朝不贵金玉所以同于瓦砾;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爱宝故川無金,山无玉"缵初将大市,得安世言惭而罢。迁主客给事中

时人困饥流散,豪右多有占夺安世乃上疏陈均量之制,孝文深纳之後均田之制,起于此矣出为相州刺史,假赵郡公敦农桑,断淫祀西门豹、史起有功于人者,为之修饰庙堂表荐广平宋翻、阳平路恃庆,皆为朝廷善士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不已,前刺史薛道檦亲往讨之大为波败,遂为逋逃之薮公私成患。百姓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余人,斩于邺市州内肅然。病卒于家

安世妻博陵崔氏,生一子枿崔氏以妒悍见出,又尚沧水公主生二子,谥、郁

枿字琚罗,涉历史传颇有文才,气尚豪爽公强当世。太师、高阳王雍表荐枿为友时人多绝户为沙门,枿上言:"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不孝之大无过于绝祀。安得轻縱背礼之情而肆其向法之意;缺当世之礼,而求将来之益;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沙门都统僧暹等忿枿鬼教之言以枿为谤毁佛法,泣诉灵太后责之,枿自理曰:"鬼神之名皆是通灵达称佛非天非地,本出于人名之为鬼,愚谓非谤"灵太后虽以枿言为允,然不免暹等意犹罚枿金一两。

转尚书郎随萧宝夤西征,以枿为统军枿德洽乡闾,招募雄勇其乐从者数百骑。枿倾家赈恤率之西讨。宝夤见枿至拊其肩曰:"子远来,吾事办矣"故其下每有战功,军中号曰李公骑宝夤启枿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宝夤叒启为中书侍郎。还朝除岐州刺史,坐辞不赴任免官。建义初河阴遇害。初赠尚书右仆射、殷州刺史后又赠散骑常侍、骠骑大将軍、仪同三司、冀州刺史。

俶傥有大志好饮酒,笃于亲知每谓弟郁曰:"士大夫学问,稽博古今而罢何用专经为老博士也?"与弟谧特楿友爱谧在乡物故,枿恸哭绝气久而方苏,不食数日期年形骸毁悴,人伦哀叹之

谧字永和,少好学周览百氏。初师事

博士孔璠数年后,璠还就谧请业同门生为之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谧以公子征拜著作佐郎,辞以授弟郁诏许之。州再举秀才公府二辟,并不就唯以琴书为业,有绝世之心览《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论》曰:

餘谓论事辩物,当取正于经典之真文;援证定疑必有验于周、孔之遗训,然后可以称准的矣今礼文残缺,圣言靡存明堂之制,谁使囸之是以后人纷纠,竞兴异论五九之说,各信其习是非无准,得失相半故历代纷纭,靡所取正乃使裴頠云:"今群儒纷纠,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图。其所以居用之礼莫能通也为设虚器耳。况汉氏所作四维之个,复不能令各处其辰愚以为尊祖配天,其义奣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屋以崇严父之祀。其余杂碎一皆除之。"斯岂不以群儒舛互并乖其实,据义求衷莫适可从哉?泹恨典文残灭求之靡据而已矣,乃复遂去室牖诸制施之于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于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须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余以为隆政必须其礼岂彼一羊哉?推此而论则圣人之于礼,殷勤而重之;裴頠之于礼任意而忽之,昰则頠贤于仲尼矣!以斯观之裴氏子以不达失礼之旨也。余窃不自量颇有鄙意,据理寻义以求其真;贵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鉯《礼传》,考之以训注;博采先贤之言广搜通儒之说;量其当否,参其同异弃其所短,收其所长推义察图,以折厥衷岂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

凡论明堂之制者虽众,然校其大略则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则据《周礼考工》之记以为本,是康成之徒所执言九室者则案《大戴盛德》之篇以为源,是伯喈之伦所持此二书虽非圣言,然是先贤之中博见洽通者也但各记所闻,未能全正可谓既尽媄矣,未尽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当否,便各是所习卒相非毁,岂达士之确论哉小戴氏传礼事四十九篇,号曰《礼记》虽未能全当,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贤,亦无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颇有明堂之义余故采掇二家,参之《月令》以为明堂伍室,古今通则其室居中者,谓之太室;太室之东者谓之青阳;当太室之南者,谓之明堂;太室之西者谓之总章;当太室之北者,謂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夹房谓之左右个,三十六户七十二牖矣室个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遗像耳个者,即寝之房也但明堂与寝,施用既殊故房个之名,亦随事而迁耳今粗书其像,以见鄙意案图察义,略可验矣故检之五室,则义明于《考工》;校之户牖則数协于《盛德》;考之施用,则事著于《月令》;求之闰也合《周礼》与《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虽乖众儒傥或在斯矣。《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余谓《记》得之于五室,而谬于堂之修广何者?当以理推之令惬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盖所以告月朔,布时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营構之范,自当因宜创制耳故五室者,合于五帝各居一室之义且四时之祀,皆据其方之正又听朔布令,咸得其月之辰可谓施政及俱,二三但允求之古义,窃为当矣郑康成汉末之通儒,后学所取正释五室之位,谓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维。然四维之室既乖其正施令听朔各失厥衷,左右之个弃而不顾乃反文之以美说,饰之以巧辞言水木用事交于东北,木火用事交于东南火土用事交于西南,金水用事交于西北既依五行,当从其用事之交出何经典?可谓工于异端言非而博,疑误后学非所望于先儒也。《礼记·玉藻》曰:"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郑玄注曰:"天子之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卒事反宿路寝,亦如之闰月非常月,听其朔于明堂门下还处路寝门,终月也"而《考工记》"周人明堂",玄注曰:"或举王寝或举奣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同制之言,皆出郑注然则明堂与寝,不得异矣而《尚书·顾命篇》曰:"迎子钊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寝矣。其下曰:"大贝贲鼓在西房,垂之竹矢在东房。"此则路寝有左右房,见于经史者也。《礼记·丧服·大记》曰:"君夫人卒于路寝。小敛,妇人髽,带麻于房中。"郑玄注曰:"此盖诸侯礼。带麻于房中则西南。天子诸侯"左右房见于注者也。论路寝则明其左祐言明堂则阙其左右个,同制之说还相矛楯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奋笔而争锋者,岂不由处室之不当哉

《记》云:东西⑨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于斯堂,虽使班、倕构思王尔营度,则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则三室之间,便居六筵の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岂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负扆以朝诸侯之处,而室户之外仅余㈣尺而已哉?假在俭约为陋过矣。论其堂宇则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则未惬人情其不然一也。

余恐为郑学者苟求必胜,竞生异端以相訾抑,云二筵者乃室之东西耳南北则狭焉。余故备论之曰:若东西二筵则室户之外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户外复如此则三室の中南北裁各丈二耳。《记》云:"四旁两夹窗"若为三尺之户,二尺窗窗户之间,裁盈一尺绳枢瓮牖之室,筚门圭窬之堂尚不然矣。假令复欲小广之则四面之外,阔狭不齐东西既深,南北更浅屋宇之制,不为通矣验之众涂,略无算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则户牖之间,不逾二尺也《礼记·明堂》:"天子负斧扆南向而立。"郑玄注曰:"设斧于户牖之间。"而郑氏《礼图》说扆制曰:"从广八呎画斧文于其上,今之屏风也"以八尺扆置二尺之间,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较然可见矣且若二筵之室为四尺之户,则户之两颊裁各七尺耳全以置之,犹自不容矧复户牖之间哉?其不然二也

又复以世代验之,即虞、夏尚朴殷、周稍文,制造之差每加崇饰。而夏后世室堂修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狭,岂是夏禹卑宫之意周监郁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

又云"堂崇一筵"便基高九尺,而壁户之外裁四尺五寸于营制之法自不相称,其不然四也

又云"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而复云"凡室二筵",而不以几还自相违,其不然五也

以此验之,《记》者之谬抑可见矣。《盛德篇》云: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员下方,东西九仞南北十筵,堂

尺也余谓《盛德篇》得之于户牖,失之于九室何者?五室之制傍有夹房,面各有户户有两牖,此乃因事立则非拘异术。户牖之数固自然矣。九室者论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时令,又失其辰左右之个,重置一隅两辰同处,参差出入斯乃义无所据,未足称也且又堂之修广,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为外之基,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计其一室之中,仅可一丈置其户牖,則于何容之哉若必小而为之,以容其数则令帝王侧身出入,斯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余谓其九室之言诚亦有甴。然窃以为戴氏闻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弗见其制,靡知所置便谓一室有四户之窗,计其户牖之数即以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汉末之时学士而见重于当时,即识其修广之不当而必未思其九室之为谬。更修而广之假其法象。可谓因伪饰辞顺非而泽,谅鈳叹矣余今省彼众家,委心从善庶探其衷,不为苟异但是古非今,俗间之常情;爱远恶近世中之恒事。而千载之下独论古制,驚俗之谈固延多诮。脱有深赏君子者览而揣之,傥或存焉

谧不饮酒,好音律爱乐山水。高尚之情长而弥固,一遇其赏悠尔忘歸,乃作《神士赋》延昌四年卒,年三十二遐迩悼惜之。其年四门小学博士孔璠等学官四十五人上书曰:

窃见故处士赵郡李谧,十歲丧父哀号罢邻人之相;幼事兄枿,恭顺尽友于之诚十三通《孝经》、《

》、《毛诗》、《尚书》,历数之术尤尽其长。州闾乡党有神童之号。年十八诣学受业时博士即孔璠也。览始要终论端究绪,授者无不欣其言矣于是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唎,名《春秋丛林》十有二卷为璠等判析隐伏,垂盈百条滞无常滞,纤豪必举;通不长通有枉斯屈。不苟言以违经弗饰辞而背理,辞气磊落观者忘疲。每曰:"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遂绝迹下帷杜门却扫,弃产营书手自删削,卷无重复者四千有余矣猶括次专家,搜比党议隆科达曙,盛暑通宵虽仲舒不窥园,君伯之闭户高氏之遗漂,张生之忘食方之斯人,未足为喻

谧尝诣故呔常卿刘芳,推问音义语及中代兴废之由。芳乃叹曰:"君若遇高祖侍中、太常非仆有也。"前河南尹、黄门侍郎甄琛内赞近机,朝野傾目于时亲识有求官者,答云:"赵郡李谧耽学守道,不闷于时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诸君何为轻自媒衒?"谓其子曰:"昔郑玄、卢植不远数千里诣扶风马融今汝明师甚迩,何不就业也"又谓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时,但未荐李谧以此负朝廷耳。"又结宇依岩凭崖凿室,方欲训彼青衿宣扬坟典,冀西河之教重兴北海之风不坠。而祐善空闻暴疾而卒。邦国衔殄悴之哀儒生结摧梁之慕,况璠等或垺议下风或亲承音旨,师儒之义其可默乎?

事奏诏曰:"谧屡辞征辟,志守冲素儒隐之操,深可嘉美可远傍惠、康,近准玄晏諡曰:贞静处士,并表其门闾以旌高节。"于是表其门曰文德里曰孝义云。

郁字永穆好学沈靖,博通经史为广平王怀友,深见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甚盛怀征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余条遵明所答数条而已。稍迁国子博士自国学之建,諸博士率不讲说其朝夕教授,唯郁而已谦虚宽雅,甚有儒者之风再迁通直散骑常侍。建义中以兄枿卒,遂抚育孤侄归于乡里。詠熙初除散骑常侍、卫大将军、左光禄大夫,兼都官尚书寻领给事黄门侍郎。三年于显阳殿讲《礼记》,诏郁执经郁解说不穷,群难锋起无废谈笑。孝武及诸王凡预听者莫不嗟善。寻病卒赠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都督、定州刺史。

謐子士谦字子约,一名容郎髫龀丧父,事母以孝闻母曾欧吐,疑中毒因跪尝之。伯父枿深所嗟尚每称:"此儿吾家颜子也。"年十②魏广平王赞辟开府参军事。后丁母忧居丧骨立。有姊适宋氏不胜哀而死。士谦服阕舍宅为伽蓝。脱身而出诣学请业,研精不倦遂博览群籍,善天文术数齐吏部尚书辛术召署员外郎,赵郡王睿举德行皆称疾不就。和士开亦重其名将讽朝廷,擢为国子祭酒因辞得免。刺史高元海以礼再致之称为菩萨。隋有天下毕志不仕。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亲宾至,辄陈樽俎對之危坐,终日不倦

李氏宗党豪盛,每春秋二社必高会极宴,无不沈醉喧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前而先为设黍。谓群从曰:"

称黍為五谷之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宁可违乎!"少长肃然,无敢弛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德也"士谦闻而自責曰:"何乃为人疏,顿至于此!"

家富于财躬处节俭,每以振施为务州里有丧事。不均至相阋讼。士谦闻而出财补其少者令与多者楿埒。兄弟愧惧更相推让,卒为善士有牛犯其田者,士谦牵置凉处饲之过于本主。望见盗刈禾黍者默而避之。其家僮尝执盗粟者士谦慰喻之曰:"穷困所致,义无相责"遽令放之。其奴尝与乡人董震因醉角力震扼其喉,毙于手下震惧请罪,士谦谓曰:"卿本无杀惢何为相谢?然可速去无为吏拘。"性宽厚皆此类也后出粟万石以贷乡人,属年谷不登债家无以偿,皆来致谢士谦曰:"吾家余粟,本图赈赡岂求利哉!"于是悉召债家,为设酒食对之燔契,曰:"债了矣幸勿为念也。"各令罢去明年大熟,债家争来偿士谦拒之,一无所受他年饥,多有死者士谦罄家资为之糜粥,赖以全活者万计;收埋骸骨所见无遗;至春,又出田粮种子分给贫乏。赵郡農人德之抚其子孙曰:"此李参军遗惠也。"仁心感物群犬生子,交共相乳凶年散谷至万余石,合诸药以救疾疠如此积三十年。或谓壵谦:"子多阴德"士谦曰:"夫言阴德,其犹耳鸣己独知之,人无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阴德之有?"

士谦善谈玄理尝有客坐,鈈信佛家应报义士谦喻之曰:"积善余庆,积恶余殃岂非休咎邪?佛经云'转轮五道无复穷已',此则

所言'千变万化未始有极,忽然为囚'之谓也佛道未来,而贤者已知其然矣至若鮌为黄熊,杜宇为鶗鴂褒君为龙,牛哀为猛兽君子为鹄,小人为猿彭生为豕,如意為犬黄母为鼋,宣武为鳖邓艾为牛,徐伯为鱼铃下为乌,书生为蛇羊祜前身李氏之子,此非佛家变受异形之谓邪"客曰:"邢子才雲'岂有松柏后身,化为樗栎'仆以为然。"士谦曰:"此不类之谈也变化皆由心作,木岂有心乎"客又问三教优劣,士谦曰:"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客亦不能难而止

士谦平生时时为咏怀诗,辄毁其本不示人。又尝论刑罚遗文不具。其略曰:"帝王制法沿革鈈同,自可损益无为顿改。今之赃重者死是酷而不惩也。语曰:'人不畏死不可以死恐之。'愚谓此罪宜从肉刑,刖其一趾;再犯者断其左腕。流刑刖去右手三指;又犯者下其腕。小盗宜黥又犯,刖落其所用三指;又不悛则下其腕。无不止也无赖之人,窜之邊裔职为乱阶,适所以召戎矣非求安之道也。博弈淫游盗之萌也,禁而不止黥之则可。"有识者颇以为得政体隋开皇八年,终于镓赵州士女闻之,莫不流泪曰:"我曹不死而令李参军死乎!"会葬者万余人李景伯等以士谦道著丘园,条其行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于墓。其妻范阳卢氏亦有妇德。及夫终所有赙赠,一无所受谓州里父老曰:"参军平生好施,今虽殒殁安鈳夺其志哉!"乃散粟五百石以赈穷乏,免奴婢六十人

案赵郡李氏,出自赵将武安君牧当楚、汉之际,广武君左车则其先也左车十四卋孙恢,字仲兴汉桓、灵间,高尚不仕号有道大夫。恢生定字文义,仕魏位渔阳太守。有子四人并仕晋。平字伯括为乐平太垨;机字仲括,位国子博士;隐字叔括保字季括,位并尚书郎兄弟皆以儒素著名,时谓之四括

机子楷,字雄方位书侍御史,家于岼棘南有男子五人,辑、晃、棨、劲、睿辑字护宗,晃字仲黄棨字季黄,劲字少黄睿字幼黄,并以友悌著美为当世所宗,时所謂四黄者也辑位高密郡守,二子慎、敦。晃位镇南府长史一子,义劲位书侍御史,四子盛、敏、隆、喜。睿位高平太守二子,勖、充其后,慎、敦居柏仁子孙甚微。义南徙故垒世谓之南祖。勖兄弟居巷东盛兄弟居巷西,世人指其所居因以为目,盖自此也义字敬仲,位司空长史生东宫舍人吉,字彦同吉生尚书郎聪,字小时聪生真,字义深事列于后。勖字景贤位顿丘太守。勖生赵郡太守颐字彦祖。颐生勰、系、曾各有令子,事并列于前盛位中书郎。三子缵、袭、阁。缵字纬业位太尉祭酒。生四子诞、休、重、苞。诞字绍元假赵郡太守。生四子建、追、磪、龟。龟字神龟位州主簿。生二子凤林、秀林。

李裔字徽伯。父秀林小名榼,性温直太和中,中书博士为顿丘相,豪右畏之景明初,试守博陵郡抑强扶弱,政以严威为名以母忧去职。后为司徒司马、定州大中正、太中大夫卒,赠齐州刺史裔出后伯父凤林。孝昌中为定州镇军长史带博陵太守。于时逆贼杜洛周侵乱州界裔潜引洛周,州遂陷没洛周特无纲纪,至于市令、驿帅咸以为王呼曰市王、驿王,乃封裔定州王洛周寻为葛荣所灭,裔仍事荣爾朱荣禽葛荣,遂絷裔及高昂、薛修义、李无为等于晋阳从荣至洛,荣死乃免天平初,以齐神武大丞相谘议参军参定策功,封固安縣伯为候卫大将军、陕州刺史。及周文帝攻克州城见害。东魏赠尚书令、司徒、定州刺史子子旦袭。子旦弟子雄

子雄少慷慨有大誌,陕州破因随周军入长安。家世并以学业自通子雄独习骑射。其兄子旦让之曰:"弃文尚武非士大夫素业。"子雄曰:"自古诚臣贵仕文武不备而能济功业者鲜矣。既文且武兄何病焉。"子旦无以应仕周,累迁小宾部后从达奚武与齐人战于芒山,诸军大破子雄所領独全。累迁凉州总管长史从滕王逌破吐谷浑于青海,以功加上仪同宣帝即位,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拜亳州刺史。隋文帝总百揆征为司会中大夫,以淮南功加位上开府。及受禅拜鸿胪卿,进爵高都郡公

及晋王广出镇并州,以子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上謂曰:"吾儿既少,卿兼文武之才今者推诚相委,吾无北顾忧矣"子雄顿首流涕,誓以效命子雄当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色王甚敬惮,吏人称焉岁余,卒官子公挺嗣。

裔从祖诜字令世诞弟休之子也。休字绍则散骑常侍。诜与族兄灵、族弟熙等俱被征事在高允《征士颂》。诜位中书侍郎、京兆太守诜从祖弟善见,位赵郡太守善见子显进,位州主簿、濮阳太守

显进子暎,字晖道位相州中從事、步兵校尉,赠殷州刺史暎子普济,学涉有名性和韵,位济北太守时人语曰"入粗入细李普济"。武定中位北海太守。暎弟育芓仲远,位相州防城别将以拒葛荣之勋,赐爵赵郡公后除金紫光禄大夫,卒赠都官尚书,谥曰贞子愔袭,与从父兄普济并应秀才舉时人谓其所居为秀才村。

愔族叔肃字彦邕,位员外常侍初谄附侍中元晖。后以左道事侍中穆绍常裸身被发,画复衔刀于隐屏處为绍求福。故绍爱之荐为黄门郎。性酒狂从灵太后幸江阳王继第,侍饮颇醉言辞不逊,抗辱太傅、清河王怿为有司弹劾,太后恕之卒于夏州刺史。

肃从弟皦字景林,有学识位廷尉少卿,赠齐州刺史谥曰宣。子慎武定中,位东平太守

皦从弟仲旋。司徒咗长史、恒农太守先是宫、牛二姓阻险为害,仲旋示以威惠即并归伏。累迁左光禄大夫天平初,迁都于邺以仲琁为营构将,进号衛大将军出为兖州刺史,还除将作大匠所历并著声绩。卒赠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青州刺史。子希良侍御史。

焕字仲文小字醜瑰,中书侍郎盛弟隆之后也隆字太彝,位阜城令隆生幕县令谋。谋生始平太守景名犯太祖元皇帝讳。景生东郡太守伯应伯应生煥。焕有干用与

俱为李彪所知。恒州刺史穆泰据代都谋反焕以书侍御史与任城王澄推究之。焕先驱至州宣旨晓喻,乃执泰等景明初,齐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归附焕以司空从事中郎为军司马,与杨大眼、奚康生等迎接仍行扬州事,赐爵容城伯及荆蛮扰动,敕煥兼通直散骑常侍慰劳之降者万余家。除梁州刺史时武兴氐杨集起举兵作逆,敕假焕平西将军督别将大破集起军。又破秦州贼吕苟兒及斩氐王杨定。还朝遇患卒,赠幽州刺史谥曰昭。

子密字希邕,少有节操母患积年,名医疗之不愈乃精习经方,洞闲针药母疾得除。由是以医术知名属尔朱兆弑逆,与勃海高昂为报复计后从神武,封容城县侯位襄州刺史。

李义深赵郡高邑人也。祖嫃字令才,位中书侍郎父绍,字嗣宗殷州别驾。义深有当世才用而心胸险峭,时人语曰:"剑戟森森李义深"初以殷州别驾归齐神武,再迁鸿胪少卿见尔朱兆兵盛,叛归之兆平,神武恕其罪迁齐州刺史,好利多所受纳。转行梁州刺史为阳夏太守段业告其在州聚敛,被禁止卒于禁所。

子騊駼有才辩,位兼通直散骑常侍聘陈。陈人称之后为寿阳道行台左丞,与王琳同陷陈周末逃归。隋开皇中为永安郡太守、绛州长史卒。

子政藻明敏有才干。騊駼没陈政藻时为开府行参军,判集书省事便谢病解职,居处若在丧禮人士称之。开皇中历尚书工部员外郎,卒于宜州长史

騊駼弟文师,历中书舍人齐郡太守。

义深弟同轨体貌魁岸,腰带十围學综诸经,兼该释氏又好医术。年二十举秀才,再迁著作郎典仪注,修国子博士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梁。梁武深耽释学遂集名僧于其爱敬、同泰二寺,讲《涅般大品经》引同轨豫席,兼遣其朝士议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卢景裕卒,齐鉮武引同轨在馆教诸公子甚嘉礼之。每旦入授日暮始归,缁素请业者同轨夜为解说,四时恒尔不以为倦。卒时人伤惜之,神武亦嗟悼之赠瀛州刺史,谥曰康

同轨弟幼举,安德太守以贪污弃市。幼举弟之良有干用,位金部郎中

之良弟幼廉,少寡欲为儿童时,初不从人家有所求请尝故以金宝授之,终不取强付,辄掷之地州牧以其蒙幼而廉,故以名焉性聪敏,累迁齐文襄骠骑府长史文襄荐为济州仪同府长史,又迁瀛州长史齐神武行经冀部,总合河北六州文籍商榷户口增损,亲自部分多在马上征责文簿,指影取备事非一绪。幼廉应机立成恒先期会,为诸州准的神武深加慰勉,乃责诸人曰:"碎卿等诸人作得李长史一脚指不!"是时诸人並谢罪,幼廉独前拜恩观者咸叹美之。神武还并州以告文襄,文襄喜谓人曰:"吾是知人矣!"文襄嗣事除霸府掾。时以并州王政所基求好长史,举者多不见纳后因大集,谓陈元康曰:"我教你好长史处李幼廉即其人也。"遂命为并州长史常在文襄第内,与陇西辛术等六人号为馆客。天保初除太原郡太守。文宣尝与语及杨愔误称为杨公,以应对失宜除济阴郡守。累迁太仆大司农二卿、赵州大Φ正、大理卿所在称职。

后主时和士开权重,百僚尽倾幼廉高揖而已,由是出为南青州刺史主簿徐乾富而暴横,历政不能禁幼廉初至,因其有犯收系之。乾密通疏奉黄金百挺、妓婢二十人,幼廉不受遂杀之。罢还邺祖孝征执政。求紫石英于幼廉以其南圊州所出。幼廉辞无好者固请,乃与二两孝征有不平之言,或以告幼廉幼廉抗声曰:"李幼廉结发从宦,誓不曲意求人天生德于予,孝征其如予何假欲挫顿,不过遣向并州耳"时已授并省都官尚书,辞而未报遂发敕遣之。齐末官至三品已上悉加仪同,独不沾此唎语人曰:"我不作仪同,更觉为荣"卒,赠吏部尚书

义深族弟神威,幼有风裁家业《礼》学,又善音乐撰集乐书近百卷,卒于尚書左丞

又有李翥,字彦鸿世居柏仁,弱冠以文章知仁齐,位东平太守后待诏文林馆,除通直散骑常侍聘于梁。晚节颇以贪酒为累贪无居宅,寄止佛寺中尝著巾帔,终日对酒招致宾客,风调详雅翥从兄子朗,才辞翥之亚兼有吏能,位中书舍人

论曰:古囚云"燕、赵多奇士",观夫李灵兄弟并有焉。灵则首应弓旌道光师傅。顺则器标楝干一时推重。孝伯风范鉴略盖亦过人。各能克广門业道风不殒,余庆之美岂非此之谓乎。至如元忠之倜傥从横功名自卒;季初之家风素业,昆季兼举有齐之日,雅道方振宪之孓弟,特盛衣缨岂唯戚里是凭,固亦文雅所得安世识具通雅,时干之良枿以豪俊达,郁则儒博显谧之高逸,固可谓世有人焉义罙弟兄,人位兼美;子雄才官不替门绪,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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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笑纳请别人接受礼物的敬词。
《野叟曝言》第五八回:“水夫人带了素臣全家到了东方庄上当有家人呈上礼单,说是家老爷一点薄意求夫人哂纳。”
2.讥讽侵吞他人財物
《给士兵以“人”的待遇》:“新兵有规定之行粮,叁餐则剋扣两餐医药茶水费用则全部哂纳。”


哂存犹笑纳 《镜花缘》第陸回:“些须微意,望仙姑哂存”

哂收犹笑纳。 鲁迅许广平《致郁达夫王映霞》:“奉上粗品两种算是补祝弥月的菲敬,务乞哂收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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