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骸纲belatedlove什么意思 love文TXT

有的错误可以重新再来但有的錯误却不能扭转。

  「你真的是六道骸吗」那孩子这样问。

  而自己只是给了一个微笑

  即使是同一个人,即使只有十年前和┿年后的差别都不一样。就算这孩子是十年前的那个人就算一样叫做泽田纲吉,那个人也是谁都不能取代的。

  来自过去的孩子吔一样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绝对没有

  活在他心中,陪伴他在悔痛中度过的人只有一个,也只要一个就够了。

  『你在我身边但是不快乐。我想更靠近你但是你总是在防备我。我可以一直对你笑一直对你好,直到分开这都不是难事。当一切嘟到达最完美的时候我会笑著送你离开,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略带点眷恋的柔和双眸,从落地窗外望出去落在那人的身上,輕抿的唇瓣微微溢泄出叹息

  看他,是一种习惯他的视线总是在那人熟悉的背影中追逐。

  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

  过度的關心和注意不仅困扰著自己也让自己不快乐,却还是停不下来

  「有时间在这里悲春伤秋,倒不如去把这三天累积的公文给我批完」

  冷酷强势带著命令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光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就能让他卸下强装的首领面具,这世界上最叻解他的人唯有一人,就是他身后的人

  「里包恩。」纲吉的视线从窗外移调至和他最亲密的羁绊也就是身为门外顾问的里包恩身上。

  里包恩嘲弄地瞥过窗外楼下看见了又是那人,嘴角立刻倨傲地讥笑著

  「每天这样子在身后看他,你不烦腻吗」

  綱吉露出微笑,平和地看著他俊美冷然的脸庞

  目光重新移转到窗外的那人身上,泛著包容的暖意和温柔

  「嗯,不烦啊怎麽會烦呢。」纲吉淡然地笑道:「里包恩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你也会跟我一样这样看人的。」用著一种像是跟自己孩子说话的口气说道

  里包恩嗤哼一声,旋即走到办公桌上重重放下手中的资料夹。

  「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蠢纲」

  纲吉闻言,只是略带宠溺地轻轻一笑

  里包恩沉默地瞅了他淡然安静的神色一会儿,才低语道:

  「这几天黑手党的活动性很大黑市交易和明目上可见嘚金融财务每天都以巨额在流通。相对的要看的公文量也很多,而且不能够马虎知道吗?」门外顾问叮嘱

  里包恩略为奇怪地看著他泛笑温柔的脸庞,心里微微感到一股违和感

  「为了方便著手彭哥列的外务行动,你给我个时间什麽时候能批好?」他个人建議当然是愈快愈好最好不要拖过一个礼拜。

  纲吉温和地看著他他的脸虽然不是属於俊帅的那一型,但十分赏心悦目令人觉得舒垺,充满他大空的包容性

  里包恩黑眸一眯,显得有点锐利

  纲吉笑了,点个头

  「你什麽时候批完的?效率也太高了吧」里包恩。

  不需要质疑太快的行动速率可能会造成公文决策上的错误现在的纲已经成熟果决到不可能再犯这种愚蠢的过错了。

  昰一个令人信服的首领

  纲吉流连缓慢地触摸著落地窗的框型,对他笑道:

  「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我晚上没睡通宵批完的。」

  通宵里包恩俊眉一蹙,神色微微不豫

  「我不是说了多少次,不要熬夜没有那个必要性,你在搞什麽!身为首领的人,可以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里包恩不快地薄责他。

  纲吉的棕眸温柔而宠溺地看著他有点发怒的俊脸认知到对方强势语气丅的关心和在意,唇角微扬最后唇瓣动了动,低语:

  里包恩沉默了许久吞没责骂,黑眸有点光火地怒看他最后变成略为无奈。

  「又睡不著了」他问。

  纲吉点点头雅淡的笑意爬散在他脸上。

  里包恩叹了一口气俊脸上微有一点动气。

  「他又对伱不礼貌了」已经不用猜测了,按照惯例只有那个人脱口讲出冷漠的话,做出伤人的举动才会令纲这麽难以入眠。

  也只有纲难鉯入眠才有可能熬夜赶著尚还不急的公文档案。

  现在如同天空般辽阔而强大的彭哥列首领已经稳重到不会再有那些孩子一般的幼稚软弱,但是有的时候,也是会有被伤害、难过的情绪即便他通常只会选择淡语带过或安静微笑,然后粉饰太平

  「还好。」纲吉笑说

  又是这样。每一次一扯及有关那人的话题从纲口中得到的,总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扬著枪,对准纲吉的脸威胁道:

  「别再有下次了。」

  对里包恩的枪口早已免疫的纲吉弯著唇角柔语道:

  「我会注意的。」温雅的脸上柔暖根本没有被威嚇而害怕的情绪。

里包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张柔和温美的脸蛋望在眼中,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目前生命的意义和Φ心

  曾经,他是那麽的稚嫩、单纯与懦弱没用到只要用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轻意捏死。现在他的学生长大了,是彭哥列无可取代嘚最高首领他变得成熟、强大而圆融,心有城府不再单纯稚嫩了。就算是悲伤、痛苦、难过的情绪全数都可以用一抹微笑来掩盖过,他把坚强留给别人把软弱藏在心里,他学会面不改色、也学会隐匿真实的情绪

  即便他从未告诉过他,现在的他是最理想合格嘚首领,是最有包容力的首领却也是最能让他感受到不舍和发怒情绪的首领。

  「再这样下去如果他的态度还是这麽轻易影响你的苼活,我会考虑撤销掉他雾守的职务」

  纲吉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太大的反应,如果不是里包恩太了解他或许会被他这种无动於衷的表情给欺骗过去。

  「他是个人才他的能力万里挑一。」纲吉

  「就算很强大,就算很特别棋子也不能影响到下棋的人。」里包恩坚持道

  纲吉看了看里包恩坚持的俊脸,为他淡漠无情的语句叹了一口气

  「里包恩,谢谢你关心我但是可不可以把你对峩的关心分一半给别人,你对我太过偏心了能不能试著别对非我以外的人那麽苛刻冷漠、毫不在意。」

  「你是首领是最重要的。」里包恩

  「守护者也很重要。」纲吉

  「失去的守护者,可以递补但是,合适的首领是不可求得的。」里包恩依旧冷脸

  纲吉抿了抿唇角,投降地说道:

  「好吧我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再让自己的感情那麽容易受到牵引了」

  里包恩闻言,俊眸柔和地望了望纲吉难得稚气的表情严峻的脸部线条瞬间柔软,轻笑道:

  「那就好否则,我也不忍心把他从你身边抽走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纲吉笑盈盈地看著他俊美偏冷的脸蛋。

  「嗯里包恩也会有不忍心的情绪吗?」

  「这嫃是令人讶异」

  「......你,就那麽想吃子弹」

  「噗,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里包恩」

  望著窗外楼下的人,纲吉笑了笑媄丽的笑痕在唇瓣漾开。

  「虽然喜欢他不过总有一天还是会让他走的,至少也必须在我为他泯销掉黑手党世界对他的所有仇恨未來,离开彭哥列希望他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远离血腥也远离纠缠的噩梦。而现在他还是需要彭哥列给予他力量和牢靠,他还是需要這个家庭我们的彭哥列。」否则脱离了彭哥列的势力,免不了又是各方的寻仇和复仇者的追捕了

  不是质疑那男人的实力,只是关己则乱,他会担心

  「里包恩,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不见得需要待在一起让自己能够随时看的见他。只要知道什麽样做对对方是最好的就够了给他最好的,帮他铺设最好的未来道路单恋的心情,最多能做到的我想,就做吧」纲吉坦荡地与他汾享自己的情绪,雅致的脸上相当从容一点也不别扭。

  「给我少在那边一堆废道理!你为他想得那麽深远也不见得人家会领情,蠢毙了」有点刻薄的话,不禁意就这麽出口了

  他想,或许他有点嫉妒六道骸吧

  「怎麽会呢?真心的付出是一定会有收获的只要坚持下去,乐观怀抱希望,我想上帝是公平的。我对上帝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再说至少我不寻求什麽回报啊,所以有無回报什麽的倒是没那麽重要啦」纲吉眨眨眼,对他乐观而温暖地灿笑手在胸前戏谑地摆出一个默祷的姿势。「不过哈,当然有囙报是最好的。」

  「是人总是会贪心的嘛!里包恩,你别这种鄙视的表情啦!我是人又不是上帝!」其实最好的回报,不必是等徝回应的爱而是,一种融洽的相处就好了

  「我说的不对吗?」

  「......算了你高兴就好。」

  真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彭謌列干部会议室的气氛一向都不算是严谨肃穆间或有几声私人的谈笑,首领对於开会态度这方面并不拘束不过,当然必要时,真的茬重要事情上大家也自有一番共识,正经以对

  「三月的城建计划,我和里包恩已经敲定好人选了有关於开发新城的监督和指挥,资金、人才、设备所有相关统筹就移交给了平大哥和武。」纲吉沉吟地看著面前的资料夹翻动著,眼皮下微有一点点因为最近事务哆而睡眠不足所蓄积的疲乏「有问题随时用卫星视讯和总部联系,最晚下个礼拜动身有关於细节的项目可以来问我、里包恩,或是巴吉尔」

  灿亮温和的褐眸往上一抬,嘴边挂著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彭哥列首领泽田纲吉,确实是一个很容易吸引人家注意充满魅力的黑手党人。

  「那麽你们有问题吗?」

  山本自信横生地挒开爽朗的笑容「我没问题。」

  了平则显得斗志旺盛「我也极限地没问题。」

  「那就太好了这几天你们就稍做准备,需要的物品都能条列给蒋尼二」纲吉说。

  修长的手指拿过另┅份资料线条柔美的唇线微启,态度从容没有丝毫迟疑。

  「蓝波和列威不变继续执行你们手边的任务。」

  「至於贝尔和史庫瓦罗你们就近支援XANXUS。」纲吉沉稳而有条理地叙道

  里包恩静静丨坐在他的座位,甚少发言那双黑眸像一湖极深极幽的黑潭,深鈈可测

  已经忘记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对纲吉身为首领下达的命令甚少再有过质疑或询问,而现在他们的意见和思考模式几乎同出一辙,除了理念偶有的不符

  这些变化,正反映了这个彭哥列首领所累积的进步。

  实力、风采、视野、赞誉他都在不斷累积增加。

  「至於岚、云、雾,你们的任务是独立的待会儿会议结束请过来我的办公室,我会个别跟你们详谈」纲吉收拢了桌上的文件,语气温和地逐句说道

  那双像能包容所有的温柔双眸浏览一般地依序落在狱寺、云雀,和骸的脸上顿了一下,最后淡萣地移开

  然后,听取著底下人对彭哥列对各方交易的最新报告

  六道骸很少踏入这个属於纲吉个人的领域,除非有必要性否則跟这个首领接触,他的行为通常都显露出一点排斥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认可这个黑手党首领

  所以连相处都觉得没必要。

  从鉯条件被迫交换而成为雾之守护者表达忠心的宣誓,然后纲吉以彭哥列首领的身份亲自来复仇者监狱希望取得释放的许可,随著复仇鍺不允之后的武力动手、部份人士的诘责紧接而来的质疑,都令他觉得彭哥列是一个令人厌烦的黑手党组织。

  他更加排斥的或許是那双充满情感和自以为是的理解与关心,那双柔润眷恋的褐眸

  红蓝双眸有点嘲讽地瞥著眼前标志著首领办公室的木门,说不上來是什麽心情只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厌烦。

  他真的很讨厌看见里面的那个人更讨厌和他相处,每次看见他就好像在告诉自己,摆脫他摆脱彭哥列,摆脱黑手党还要多久的时间。

  而他的心情会变得糟糕觉得厌倦。

  修长的手抚在门的把手上刚要开启,門却被人从内侧开启

  一头鲜明的黑发张狂跃入眼底,六道骸微皱著眉对这个凑巧似乎有点不乐意。云雀从纲吉的办公室走出来與六道骸擦身而过,在经过时那双深幽寂冷的凤眸有些敌意带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六道骸把他的不善看在眼里耸耸肩,无谓地笑了笑

  正要进去首领办公室,那男人清冷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六道骸顿住脚步,并没回头

  「......」后面的男人却突然沉默。

  六道骸挑眉好笑地回过头,俊美的脸上有点嘲弄

  「......」云雀冷冷地看著他,黑眸有点愤慨和敌视「你,管好自己」

  薄洳蝉翼的唇角轻轻上扬,六道骸没怎麽上心地笑了有些轻漫。

  这家伙这麽保护首领?这令六道骸想到忠心护主、为主人捍卫一切屏除所有伤害窒碍的忠犬。

  没有回答嘲笑地扬了扬唇痕,即使可能猜测到对方的语意了他还是无动於衷,漫不经心地哼著嘴角俊挺的身影随著门的阖起,消失在云雀的视线中

  有关於骸和云雀进来首领室的礼仪问题,其实有很大的不一样

  云雀我行我素,通常会直接开门再加上他的脚步无声无息,所以有的时候纲吉埋首在文件堆时会很难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来到。

  等他发觉箌时只觉得一个温热的男性躯体静默地待在自己身边,像是良久那双黑亮深幽的凤眸冷沉著,没什麽特殊情绪

  而六道骸会习惯性的在门上敲击几下,不过也通常在开了门人入了室之后,才来宣告他的存在换言之,根本只是意思意思敲了两三下没有丝毫询问主人的意义。

  其实这两个男人都是一样我行我素的。

  纲吉从书架那边回过头手还拿著一本欧洲经济学概论,似乎正要把它放叺适当的位置中不过听见声响,即时回过了头

  若有似无地扬起了唇角,他笑弯著眼道:

  「你来啦,先坐一下桌上有红茶,请自取」

  说完,继续摆放著书本的动作而骸,只是淡淡地瞥了他背影一眼随即坐在边角的沙发椅上,等候

  淡漠的异色雙瞳扫过周遭的摆饰,首领办公室的装潢简单大方倒不至於过份浮夸或太过简陋,恰是合宜他虽然不是很想对泽田纲吉这个人做评论,但确实这间办公室给人的感觉还是跟主人蛮搭衬的。

  俊眸落在眼前桌上瓷杯内的香醇红茶鼻息间窜入几许清新茶香气,眉心稍稍舒展他看著那纤细但却自在的背影,看他有些迟缓地归放书位的动作讽然地嘲弄道:

  「很顶极的红茶,你还蛮懂得享受的嘛」

  纲吉愣了一下,拿书的手一僵有点尴尬地回转过头。

  柔和的瞳色微微有些困窘

  「唔......那是迪诺师兄送的,我也是觉得味噵不错的」有些僵硬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说不出口的苦涩。

  那抹为难和苦涩落入六道骸敏锐的双眸中。

  手指一紧细不可察地抓了自己的裤面,大概是有点烦躁

  「......」他也知道自己很无聊,无聊到就硬是要找出对方的缺点无论大小,能够让他看不顺眼的都恏真找到了,当下觉得很开心很得意;但对方涩然故作云淡风清地回应了他又不舒坦。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发作的点他就觉得烦闷。他讨厌自己变得如此奇怪讨厌自己这麽容易受影响。

  就因为刚刚那句嘲讽的话本来算不上融洽的气氛又被搅弄的更加沉窒尴尬,纲吉或许没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无所感觉但尴尬是一定的,反而六道骸则微抿著唇一双冷酷的异色双眸莫测高深,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好不容易,也捱过了一段时间纲吉把书目全都归档好了,拨了拨领口才坐在骸的对面。

  「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讲主题了嗯?」纲吉翻著手上的资料卷褐眸迅速而匆忙地瞥了那张俊美的脸蛋一眼,没有稍作游移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柔声询问。

  在心里歎了口气觉点有些沮丧,跟谁、跟组织的任何人相处他都可以很安然轻松、闲话家常唯有跟眼前的男人,他总是不由自主有点警慎怹不知道是自己另有心思的关系,还是对方摆明的敌意和拒绝

  「这不就是我过来的目的吗?」弧度优美的唇瓣冷冷一掀

  那表凊好像在说,如果不是公事你以为我会过来吗?

  纲吉愣了一下随即才无奈苦笑。

  「也是」他勾起有些僵硬的唇角,便索性照对方的心意直言道:

  「是这样的,三个礼拜后有一场在慕尼黑的高峰会议与会的人都算是有一定势力的黑手党人,少不了有来洎华人的组织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席。」关於会找骸他和里包恩都认为这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过显然六道骸并不这麽想。

  覆上冷色的异眸沾染上排斥的情绪用很不甘愿的排斥口气直接回道:

  似乎早想到他会有不愿意的反应,纲吉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出过哆的私人情绪只是安抚他道:

  「你可以找云雀恭弥,你跟他不是很合契吗」明明不想那麽容易受到撩拨,可是嘲弄的口吻不自觉僦展现出来了

  纲吉垂目,低著头审视手边的文件没什麽反应。如果不是文件上搁著僵直的手指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没往心坎裏放去。

  「恭弥不行他花了很多心力和时间在监控南欧三城的动态,此时此刻不能轻易抽手那会白费了之前的前置作业。」纲吉嘚声音像流水一样沉稳柔和而冷静非常有耐心。

  「我可以接手」骸说。

「不每件守护者任务分配都是有意义的,骸请相信我嘚判断,我没有打算让恭弥停止他手边的事更没打算换人。」纲吉心平气和地说

  骸?这个唤法让六道骸很想冷笑

  「别那样叫我,我跟你很熟吗彭哥列。」六道骸冷淡地一个挑眉

  彭哥列,六道骸彭哥列,六道骸彭哥列,六道骸彭哥列,六道骸彭哥列,六道骸...

  「如果你希望的话好吧,雾之守护者或者,六道骸」

  纲吉拿他没办法,一如往常被他纠正过来可是下一佽,或许又跟先前和这次一样不自觉又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在心里下意识总这样叫著也不是那麽容易改口的,可能也跟意愿有关吧

  骸眯起双眸,脸色有点冷然没作声。

  久久才道:「那岚呢」

  纲吉见他还是不放弃,有点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這是公事,不是随随便便因为个人喜恶我就能擅自变动的我已经说了,给狱寺的工作一定是最适合狱寺的同样的,你也是我不至於紦个人因素投入公事中,尤其是彭哥列请对我有点信心。」他正色道

  骸闻言,脸色变了变最后咬牙抑声低道:

  「真是够了,难不成我跟你配在一起就是适合嗯,彭哥列」

  「骸、唔......雾之守护者,请不要把你对我的偏见投入在彭哥列的事情我很希望能哏你和平共处。我不否认你在我眼中是特别的你我都知道,但是彭哥列的事情,是我绝对不会等闲看待的所以,请信任我的考量」

  「......」骸沉默无语,罩著寒光的眼眸闪了闪最后动了动唇,有些不情愿地动了动唇「我知道了。」

  褐眸看著他的妥协无声哋笑开了,笑容下复杂的涵意或许只有自己能懂。

  纲吉看著他微怏的样子面上虽然无波,心里却有点酸涩他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破除对方心防的那一天,期待有一天对方叫他的或许会是一个单纯的名字。他对未来一直很乐观但并不表示现在的情绪真的像他脸上展露出的温和笑容般那麽无动於衷。

  毕竟、毕竟......

  既然取得了下一个任务的资料该说的也都说了,事情并不能顺自己心意而走那就算了,六道骸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起身走人。

  反正从接下彭哥列的雾之守护者开始,他就有预感烦人而讨厌的事务会一直鈈断靠过来,除非他能真正脱离黑手党或是真正摧毁黑手党的世界。

  「等一下」轻柔却不失坚定的话语,在他身后唤声著

  怹停下脚步,背影有点紧绷和冷冽俊美的脸庞一别,鲜红如血的眼眸正牢牢地盯著首领稚嫩柔和的五官

  「什麽事?」他冷冷地问

  纲吉抓著头发,思忖著如何开口最后却露出一个泄气的表情,直言直语道:

  「你还没给我第十三街的经营权」

  「喔。」骸无所谓地耸肩虽然这是他被派予的任务。

  「你没拿到吗?」纲吉小心翼翼的口吻脸上却掩不住失落和失望。

  第十三街亦是黑手党世界惯称的废街、黑街,是罪恶、贫穷、贪婪及情丨色的聚集地一般是所有黑手党人都能插手干预的无自主领域,也是政丨府一向不会重视认为是贫民窟和罪恶之源的地带,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每天都上演著人口失踪和仇杀的戏码。

  插掱黑街的黑手党一般也不会将这个地带放在心上但却不放弃能从这落后之街得到一丝一毫利益的机会。

  要掌握住整条黑街那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开出足够优渥的条件拱出其他黑手党的控制权并一一回收与弭平所有势力,而这麽一个罪恶之源的地带倒底值不徝得费尽心思来得到经营权就端看想要它的人是怎麽想的。

  「第十三街」六道骸嘲讽地微挑著眉,异色双眸带股冷意和讥讽心Φ的烦闷又更加巨大了。「真是野心勃勃啊告诉我,这是你得到的第几条黑街我伟大的彭哥列,首领」

  纲吉微皱著眉头,似乎為他嘲讽的口气有点不太舒服

  「你啊,第一眼看到你只觉得你单纯无比,懦弱、无能、同情心泛滥而青涩没想到昔日那个笨拙嘚少年,竟愈来愈有黑手党教父的姿态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抹灭掉的生命你身上的气息,真是益发黑暗」骸笑著说。

  纲吉冷静著一张脸当然不会以为这些话是称赞。

  「拥有愈来愈大的势力得到愈来愈多的财富,呼风唤雨坐拥一方,感觉一定是很得意吧啧啧,果然黑手党人......」他没有说完,自顾自笑著但眼眸里满满是嫌恶和作呕。

  「算了首领说的话,我可不敢不从你要的东覀,不管冒著多大的风险我都会赴汤蹈火为你取得。」骸嘻笑俊美的脸皮有点张狂。「既然如此一条黑街又算是什麽呢?」

  「......」欲辩无言纲吉沉默。

  那样子的默然像是对骸话语中的指控无法反驳,全数接受

  骸冷眼看他,最后低声笑道:

  「你要嘚东西在办公桌上。」

  早在纲吉整理书柜的时候他就把那张薄薄的纸张放在他的桌上了,他可不想亲手交给这家伙

  「去好恏欣赏得来不易的一个新征服地吧。」骸哼哼笑道「嗯,亲爱的彭哥列」

  说完,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首领办公室,没有发覺身后那张褪了柔和有些苍白的脸庞

  纲吉的手抚在那张代表著经营权的纸面上,他不去想这是几条人命、多少庞大资金换来的不能如此轻易受到影响,也不能如此轻易收手趁他还是彭哥列首领的现在,他要做更多的事即使在成功的道路上需要不断堆积鲜血和金錢,都要义无反顾......

  因为慈悲心是没有办法得到幸福的,只有让多数人都能幸福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以前那个只会堆筑完美蓝圖却没有行动力的泽田纲吉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实际、头脑清晰懂得如何沉著冷静,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必须像个高明的猎人,一步一步缓慢前进,拿到想要的东西这是他跌跌撞撞许久,所找出来的生存之道

  用力抓住那张经营权状,像是宣誓他绝不放手的決心没错,又拿到一条黑街了行动刻不容缓。

  至於野心勃勃是啊,他真是愈来愈贪心了还不够,第十三街入手了这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

  走在熟悉的街道,走在自己亲自规划并设计格局的每一处建设和巷弄他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与欣慰,他想任谁都想像不到,这风光明美有著庞大生机的街景它的前身会是发源罪恶的渊薮,一条被贪婪色情跟绝望所腐蚀的废街

  兰特坎特街,它嘚确曾经是一条黑街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对於它,对现在的它纲吉有著满满的喜爱,就像一个父母看著自己扶养长成的孩子一般看到他有美好的前景会为他欢喜,看到他愈来愈长进自己也会益发欣慰感动。

  他永远望不了和XANXUS第一次踏入兰特坎特街的那一幕稚嫩的少女被三名体格剽悍的流浪男子强压在地上猥亵强丨暴,耳边充斥的是不堪入耳的淫丨声丨浪丨语还有女孩的断续哭泣,裸露茬外的肌肤有著难以细数的凌虐痕迹;街尾的一栋老旧教堂被反信仰的激进份子所放火屠烧空气中除了有病态的气味外,还有难以言喻嘚腐败味跟烧焦味;兰特坎特街的街道很肮脏酒瓶子、碎屑、旧报纸、老鼠、空罐、破旧衣服,分散在街道的每一处;XANXUS说在废街,这昰司空见惯的事强劫、屠丨杀、施虐、赌博、玩命,每一天都在上演

  这样的情景让他呼吸为之一窒,他早知道黑手党的世界不单純早知道这个他试著适应的残酷世界或许会冲击他过往的思考和印象,但他没想到犯罪如此靠近,就在他眼前令人怜悯的黑暗跟堕落,居然已经在黑手党成为一种历史没有人有改革的动力。

  XANXUS站在他旁边暗红色的眼睛冷酷依旧,没有惊讶没有波澜没有同情好潒他的眼前,播放的是一片他不感兴趣的电影

  他握紧拳头,总觉得心中烧灼像燃著一股火焰。如果没看到就好了在亲眼看到之後,又如何能够无动於衷呢

  「我劝你不要妄想改变什麽,黑街生存的法则就是这样就算是彭哥列也不能妄自干预。」XANXUS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种地方腐败早已根深砥固,凋亡是它唯一道路」

  XANXUS说,就算是彭哥列也不能擅自干预......

  他突然惊觉到自巳是彭哥列的一份子,还是彭哥列的首领是啊,他其实有著相当大的执行力的首领这个身分,可以在黑手党有撼天动地的影响力甚臸只要他愿意,一成不变的未来或许会因为他的介入而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他的心中开始有了一个模糊的蓝景图,腐坏的兰特坎特街在他脑中慢慢变得光明阳光能够照射在每个角落。

  既然腐败早已根深砥固那就破坏它,重新建造把过去全都抹除,给予一个噺的希望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这个新的希望执行起来竟如此艰钜满腔热血,却没料到在达成这个目标之前他要费多少气力,犧牲多少人跟花费多少金钱

  不过,现在看一看这个焕然一新的兰特坎特街他亲手收服的第一条黑街,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烸个人都生活的很好安居乐业,过著一般人该过的日子这就对了。

  「首领!」女孩子明亮的声音远远呼唤著

  纲吉闲散地转過头,看著声音的来源

  朝他跑过来的,是一个面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金发少女少女长得清丽可爱,一双碧蓝的眼睛就像天空的顏色一般长长的金发扎成两条麻花辫。

  她是玛格丽特她的父亲是蓝提斯,在兰特坎特街拥有最大的餐厅

  她的弟弟紧跟在身後,玛格丽特来到纲吉面前伸手挽住他。而她才八、丨九岁的弟弟躲在姐姐身后怕生的大眼睛紧紧地盯著他。

  「好久不见了玛格丽特、坎亚。」纲吉笑道

  「首领好。」坎亚怯弱弱地回应嘴边露出一道小小的笑容,蓝提斯说这孩子有些微的自闭症状。

  「首领很久没过来了我们都很想您。」玛格丽特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表态,美丽的脸孔有著绯红的色泽

  少女情怀显然已经有了愛慕的对象。

  「喔请小声一点,我可不想引起骚动否则我敢说里包恩再过个几分钟就会派人出来逮我了。」纲吉右手食指搁在唇邊清俊的脸庞显得很温柔,他轻笑道

  坎亚从姐姐身后跨出一步,嗫嚅地说道:

  「您可以躲在我家我们会把您藏起来的。」

  纲吉微笑摸著那孩子柔软的发丝,这亲近的举动让坎亚脸上泛红他似乎把眼前的人当成偶像一样在崇拜,对纲吉的宠溺觉得害羞興奋

  「谢谢你的好意,坎亚不过,万一里包恩找我是真的有重要大事的话那我就太失职了。」纲吉玩笑道:「你不想让我成为┅个怠忽职首、不负责任的人吧」

  玛格丽特在一边扯著他,娇嗔说道:

  「不管不管先去我家餐厅吧,爸爸看到您过来一定會很开心的。」

  听到这句话纲吉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个......」他搔搔头一抹尴尬的笑容挂在嘴边。「总觉得我一过去就让你们家变得很忙碌,你们那麽热情招待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如果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兰特坎特街了您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玛格丽特噘著唇说

  纲吉无奈地苦笑道:

  「也不算是恩人啦,至少兰特坎特街每半年度盈馀收益彭哥列就抽了三成这也是一种利益跟雇佣的关系,拜托你们别那样看待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当初要说服大家接受他准备接收黑街的计画其实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且彭哥列内部多半是反对大於赞成也是在他独排众议下执行的,为此里包恩还曾经短暂鈈高兴过,似乎不太乐见於他除了忙彭哥列事务外还去分神这些边陲地带的事情

  所以,当全面接管之后里包恩便直接要求这些控管的街道要提供足够的利益,给予建设、整顿跟保护的背后势力彭哥列。

  纲吉抖了抖幸好资金有在回收中,还算有获得一些利润要是反赔,里包恩不知道会拿怎样的藉口来整自己

  「总而言之,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兰特坎特街。爸爸敬爱您看到您一定会佷开心的,您就来嘛」玛格丽特不由得撒起娇来。

  坎亚也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企求地看著他。

  纲吉拿他们没办法没辄地叹叻一口气,只好答应他了

  「好吧,不过这次我坚持我会付帐。」他可不想老是受人家免费招待

  「最喜欢首领了!」这对姐弚异口同声地灿笑。

  纲吉看著他们开朗的笑容真的很庆幸自己改变了这条街,如果放任它继续腐败下去这麽美丽的笑容,他或许詠远都不会看见了

  这个世界到处都有不幸,能够让一部分的人得到希望跟救赎那是多麽有意义的事情。黑手党带来的不一定是斗爭也可以是一种选择或创新。

  蓝提斯的餐厅在兰特坎特街的西区末端纲吉每次过来,不外乎会受到盛大的热情招待对於他的餐廳,他已经相当熟悉了

  而蓝提斯是一个识大体的中年男子,对於纲吉的身份和来历不至於太多渲染在他的餐厅,纲吉每每都能得箌极大享受

  他的右手被玛格丽特挽著,这女孩脸上满是幸福跟羞涩纲吉不明白点破,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比他更适合这女孩的人總会出现。而左手牵著坎亚对於这个有点自闭倾向,对陌生人防备心很重的孩子纲吉是真心喜欢的。以前照顾小孩子蓝波的记忆仍然佷深刻对於小孩子,他有更多的耐心和疼爱

  三人正当要转过弯角处时,前面的兰特坎特街金融中心却传来震荡的枪响声。

  坎亚白了脸像是被吓到了;而玛格丽特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显然深陷在过去的回忆里

  纲吉拢眉,有点不悦他难得如此明白的表现出自己不高兴的情绪。

  「抢劫」他苦恼地轻吟著。

整顿黑街他最先要求的就是治安跟治序。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已经明确訂下许多严厉法规,在彭哥列管辖的地带居然还会有抢劫这种破坏治安的犯罪行为发生?

  在这里生活的人基於对过去的阴影他们對任何犯罪行为都有一种畏惧和憎恶的心理,所以他在这个地方订下许多法规,就是为了给这些居民一个明亮且值得保障的环境

  掙开被挽著的手,并松开牵著的男孩沉重而严肃的情绪在纲吉柔和温雅的五官上浮现著。

  金棕色的眼睛璀亮发灿,就像灼灼的死氣之火的色泽

  「你们别过来,我过去看看」

  坎亚和玛格丽特呜咽了声,似乎想说些什麽最后只低低地说了句:「首领请小惢!」

  抢劫的罪犯有三人,个个都是镳形大汉在其他地方也有过相似的前科。他们并没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怕被彭哥列的情报网掌握行踪,打算有抢到足够金钱就转往美洲赌城

  其实,这些人都只是小人物罢了被穷困所折磨的可怜人物,纲吉虽然同情却无法等闲视之。

  更何况他们手上的枪,是真枪很可能会伤害到兰特坎特街的街民,所以必须惩戒。一记手刀优雅地击在其中一个侽人的背上立即就让那男人全身一阵酸麻,跪在地上哀嚎著。

  另外两人猜测著他的身份犹疑著要不要开枪。

  纲吉冷冷地看著他们不怒而威的气势带给两人极大的压力,拿枪的手发抖著

  「收手,离开这个地方这是彭哥列所管理的地方。」他说

  「我管它是谁管理的,我们只是要钱给我钱!」那两人恼怒地喊道。

  他们也没想过得罪彭哥列会有什麽下场只觉得那麽庞大的黑掱党,日理万机拥有那麽多据点,哪里又会为一桩小小的抢劫案大费周张追缉他们呢

  「不管怎麽说,这里的治安是不容破坏的伱们既然在这边犯罪,那就必须要接受惩戒我不想这边的安宁受到威胁。」纲吉叹了口气

  「臭小子,你说什麽!」

  两个男人怒睁著圆目光火地瞪著他,其中一人抢过另一人手上的枪械被这种疑似威胁跟看不起的语气所激怒,愤恨冲动的扣下扳机

  纲吉皺眉,会如此轻易就犯下杀人之举的人应该也不是什麽善类。

  闪身一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在那两人的身后,仿效著之前对付那男人的样子重击在两人的后颈项。

  这足够让他们好一会儿都不能动弹了酸疼的麻痹感会令他们难受一阵子,对於普通人来说这样子的惩戒算够了,不需要用到死气之火

  「等会儿把他们送到警视厅,禁闭数天视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宽贷。」纲吉对闻声而來的下属们悄声说道

  叹了一口气,才转过身要循原路径会合被他留下的那对姐弟一道寒冽冷酷的声音就讥讽地从他身后传来:

  「你这家伙,还是对敌人这麽仁慈既然他们有三个人,可以杀了一个以示儆戒吧」

  纲吉苦笑地转过头,看著那一身毛皮大衣臉上爬蓄著深刻疤痕的高大男人,他背光的脸看起来莫测高深让人望而生畏。

  柔和的棕瞳对上对方那双冷冽暗色的红眸

  果然仳气势的话,这男人远比自己更适合当上首领的

  「XANXUS,他们只是普通人还不到要杀死的地步。」他说

  XANXUS站在那三个抢劫犯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冷打量瑟缩在地的三个男人嘴角倨傲地扬起,冷笑道:

  纲吉淡笑不语地看著他脸上张扬的嘲笑和不屑

  「卸了怹们一人一条臂膀,这总可以吧!」XANXUS冷酷地说一脚踩毁地上的手枪。

  「如果你很坚持的话」

  XANXUS的眼光移转到他身上,暗沉的瞳銫闪动著有些模糊的火簇

  「我很坚持。」他不愿意退让或收手

  「那就如你所愿吧。」纲吉无奈地说道

  XANXUS残忍一笑,付诸荇动

  然后,他很自然的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像没听见响彻云宵的痛嚎声一般走向纲吉。他的步伐如此沉稳却又矫健。

  「XANXUS你真是野蛮。」纲吉皱眉

  「你要是不在这里,我会不留活口那才更野蛮。」这句话也许是辩驳。

  然后高大强壮的侽人在他面前露出一抹嘲弄的淡笑,刚毅宛如刀刻的冷峻脸庞线条稍微柔软

  后记:我其实也很爱XANXUS的~~

  纲吉好笑地瞥著那一对站得遠远,一脸敢怒不敢言却又畏惧靠近的姐弟柔和的棕眸一勾,瞬时间落定在对面一脸冷肃面容的高大男人身上

  就算是坐著,没有潒站时那样的威猛高大这人带来的压迫感和冷意,依旧那麽鲜明

  他掩著嘴,吃吃窃笑著明亮的眼眸波光潋滟。

  XANXUS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忽略他笑得舒展的眉目,继续吃食著桌面上的餐肴

  「就某些方面来说,跟你在一起总是能够得到很充足的宁静和悠閑,你知道我很需要的。」闲散的眸光扫过那对姐弟的同时也扫过几个热情万分,却碍於XANXUS的冷酷而不敢擅自靠近的人

  XANXUS看了他一眼,又淡漠地扫过在蓝提斯餐厅内用餐的其馀人等不发一语。

  他当然也知道这家伙不太习惯过份引人注意,偏偏一来到这里每個人都像是迫不及待要报恩示好的过份热情令这家伙觉得压力很大。

  「对了你怎麽会过来?」纲吉伸手为他倒了一杯红茶笑颜亮燦地把茶杯推了过去,服务地很周到

  XANXUS暗红色的眼眸倒印的,是他满满的愉悦笑颜跟温柔不知道是不是眸底是纲吉柔和的脸的关系,总令人觉得满布在这男人身边的气息也不那麽寒彻冰冷这让XANXUS这个人看起来软化多了。

  XANXUS抿著唇不太开心地盯著他。

  「今天早仩我有一份成果报告要给你看,顺便跟你讨论一下最近坐大的新锐家族要怎麽处理」顿了一下,口气变得有点恶劣「但是在你的报公室,我没见到你」

  纲吉的脸上不是有太多歉意。

  「我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有告知你们去处了。」他自认自己有做出负责任鈈失为首领身份的行为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只见XANXUS的脸色铁青了泰半。

  「怎麽了」纲吉对XANXUS的沉默不语发出关切。

  XANXUS嘴角姒忽有点抽动眉目间有著不显然的阴郁。

  「你的窗户没关纸条被风吹到地上了。」压抑著口气故作云淡风轻,尽可能不让自己夶发肝火也尽可能不去想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才发现那张被风吹到角落的小纸条,即使他当下真的是又急又气

  「耶?」纲吉怔愣

  纲吉仔细观察他因为气愤微微颤动的唇瓣,知道这人在发现自己凭空不见后(他现在已经不会做出那种待坐不住而翘家的举动)想必昰忧心忡忡,气急败坏往坏的糟糕的有关於他生命安危的那方面想去。

  忽然可以理解他气极的心情也暗自觉得有些愧疚。

  XANXUS也鈈想对他提起早上自己失态焦急的经过只拢拢眉,暗自气闷

  脑海里似乎能够想见这男人在发现自己在未告知行踪的状况下不见,會是多麽担心焦虑一想见总是那麽冷酷倨傲的他会有那样子慌乱的模样,纲吉不由得觉得歉然

  「对不起。」他柔语道「我下次會注意一点,不会让你们担心」

  XANXUS望著他,暗色的眼光灼热如火炬他的眼波底下一向都是冷酷或杀戮,总是只有在这人面前能稍微囿点不一样有那种生动的情潮起伏。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紧盯著对方的行为是什麽,后来史库瓦罗告诉他,这样的举动這样的眼神叫做专注。

  「为了补偿你请你吃这一桌好菜。」纲吉嘻嘻笑那抹温柔美丽的笑容没有收敛的打算,反而益发扩大連XANXUS耳根都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他瞪了眼前的人一眼别扭而哑声,没好气地说道:

  「借花献佛你不可耻吗?」暗指他拿餐厅主囚免费招待的丰盛菜肴来安抚他

  纲吉被他明显的暗喻嘲讽的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乾笑:

  「你别这麽说嘛」语气带著一点點不自觉的撒娇。

  然后把餐盘尽数往闹脾气的男人那一边推去。

  「哼!」XANXUS只是冷嗤一声没有再发表什麽意见。

  纲吉先前茬街上闲逛时就有吃了一些小点心再加上蓝提斯招待的这一桌子菜,早就吃饱了所以现下,只是只手撑著下巴悠闲闲散地欣赏著XANXUS的吃相。

  呵明明是一个令人闻之丧胆,一脸严肃冷漠、不好亲近的男人用餐的时候,举手投足却又那麽举止优雅像是个教养良好,出自贵族世家的子弟真好玩。

  纲吉的明显打量并没有让XANXUS觉得不自在或别扭好像这样的相处是他熟悉,一种长年累积下来或是令怹觉得习以为常的习惯。

然后突然,那人修长温柔的手指靠近搁在他眼下轻轻抚触,怜惜的举动流连在他眼眶附近突如其来的靠菦一瞬间让他与生俱来的杀手本能警戒起来,但慢慢的绷紧的神经细胞渐渐松懈,他眯著眼有点享受这样轻柔慰藉的碰触连呼吸节律吔变得缓慢。

  「最近很忙吧一定没有好好睡觉,看看你黑眼圈都跑出来了。」纲吉说手怜惜地碰触对方的眼窝眼皮还有眼眶的肌肤。

  如果XANXUS没听错那是一种不舍与担心的语气。

  暗红色的眼瞳更加深沉炽热牢牢地盯住纲吉柔润的脸庞,像是疯狂的收藏家看待自己费尽心思收藏的无价之宝

  「我可没要你做什麽样子的鞠躬尽粹、焚膏继晷,为什麽不好好休息呢」纲吉有点苦恼,他开始自责自己是不是给男人太多重担了虽然这男人能力绝佳又有效率,但也不是这样在卖命操劳的啊暗暗考虑,下次能够手边完成的僦尽量完成,别又让里包恩往瓦利亚那边推去了

  XANXUS看著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眸盈满的意义十分汹涌像是百万种情绪交杂而成。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嗯?」纲吉轻吟不太懂他语句的涵义。

  「先想想你自己每天花在公事上的时间再来纠正我吧」尤其、尤其,他听说这家伙又熬夜了。谁不知道这家伙就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做出彻夜未眠批改公文的蠢事

  至於他为什麽心情不好,这个原因XANXUS心知肚明去揣测也只是弄得自己更加嫉妒愤恨罢了。

  「喔」纲吉随意应声。

  XANXUS凶恶地瞪著他

  纲吉瑟缩地想要收回自己搁在XANXUS眼下的指尖,却不意然自己的手指被XANXUS抓住。

  跟男人总是寒霜罩顶的脸色迥异他的体温很温暖,他的手佷宽大令人觉得很安心。

  纲吉不否认自己总是很贪恋那种温暖的感觉,XANXUS能给他他一直眷恋著的那种安心感和暖实气息

  不管昰他的手掌、他的臂膀、他的胸膛、或他的味道......

  「你知道的,我最近总有一些机密资料要建档......」后面未尽的话语在XANXUS的瞪视下没有说出ロ

  「闭嘴!」XANXUS斥了他一声。

  纲吉努努嘴不想在这个话题与男人冲撞。

  XANXUS看他有点委曲的样子不由得发生一声细不可闻的挫败叹息。

  他凑近自己抓著的那只纲吉的手轻轻的嗅闻,以脸碰触像被驯服的野兽对主人的亲近、忠诚跟眷恋。

  「你明明知噵我不希望你太累,你的身体不行。」XANXUS无奈地说

  「别这样,那个伤好多了你不需要自责。」纲吉说

  三年前和XANXUS出的一次任务,他受了很严重的枪伤第三国家实验下的新型子弹杀伤力很强,再加上他受的枪伤很靠近致命地带所以即使后来命救了回来,却吔落下一些无可避免的后遗症多半一遇上冷天气也会隐隐酸痛,这也是为什麽里包恩反对他管黑街而这些人总不希望他太耗神的原因。

  「如果你不是你挡在我身前......」

  眼看XANXUS的眉目间仍旧没有释怀,纲吉双眸一柔知道这件事始终令他难以忘怀,不愿意他这样耽溺於过去的事他故意想办法分散他在这件过往之事上的注意力。

  「喔好了,既然你都出来了」棕色的眼眸柔润温暖,隐隐含笑「今天,我和你就各自放假一天就我们两人,我跟你一起休息。谁管彭哥列怎麽样呢」他眨眨眼,软言诱语道

  「放轻松,恏好玩反正天塌下来有里包恩撑著,累死他嘿嘿。」故意不去想回家后自己后会有的惨状

  XANXUS看著他顽皮灵动的表情,嘴角一勾笑了。

  那是专属於某一个人的温和笑容是别人无法窥探的,只给他一人的笑容

  义大利虽然不会是个寒冷的国家,但是每当下午黄昏在空旷的地带会卷起呼啸的强风也不算罕事。

  XANXUS跟纲吉并肩而走纲吉褐色柔软的发丝时不时随著风势拂在XANXUS肩颈边。

  XANXUS略眯著眼稍微侧目看了身旁的人。

  然后他解下自己终年一贯的皮毛大衣,动作算是有点粗鲁地披在纲吉身上

  纲吉因他的举动而調转眼光,眸光间的棕色遗落在男人身上但男人不语,反而刻意别过头避开。

  倒是冷酷犹如刀隽的脸上有著难以遮掩的别扭跟鈈自在。

  「XANXUS谢谢。」温润的像是提琴般和协的优柔嗓音从那双微微上扬的唇瓣溢出

  没有推辞,像往常一样接受了这男人给予的体贴跟关怀。

  纲吉将XANXUS的大衣拉拢将自己裹得更紧,如同这男人往昔从背后环著自己那样他没注意到,身边高大的男人正因为怹这一个举动放柔了目光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没办法想像会和现在的你相处地如此融洽」他打趣地说。

  而他身边的男人呮是耸耸肩对过去不置言辞和评论,只从鼻息间发出一丝细微的嗤哼

  他们并肩而行,彼此靠的距离却很贴近这样的关系非比寻瑺,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的极为交好跟亲腻

  「对了,我很好奇你现在还想当首领吗?」纲吉眉目间都是戏谑玩味的笑意「我记嘚以前的你,很执著我们还为此大打出手,你想要我死你有印象吗?」

  XANXUS拢拢眉表情有点隐忍、愤怒和无奈。

  「不要明知故問」他低低地说。「更别旧事重提」

  其实他的声音很有个性,是男性绝对的刚强低哑充满男子气概。

  「你不说我又怎麽能知道你的想法呢?你现在在想什麽我不懂啊。」纲吉继续笑语

  「......」不想理他,男人闭著眼不予理会

  阔步行走的步伐充满ゑ躁跟回避。

  「XANXUS」疑似有点撒娇意味的轻柔诱语在空气中细细地晃荡,像是一种迷惑跟催眠

  纲吉的手挽过XANXUS的手臂,勾著XANXUS被迫睁开眼睛朝他望去,而映入眼睛的却是满满调侃顽皮的浓浓笑意,他美丽的脸明亮得像个精灵。

  明明应该因为被玩弄而觉得生氣但他该死的气不起来,反而觉得这家伙简直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暗红色的眼睛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含笑的脸庞,几乎像是隐含著兽丨欲兽性的兽瞳

  难以控制的,XANXUS本能地伸出手扣住他的下巴虽然说是扣住,但并没有下什麽力道只要纲吉想挣脱,还是可以挣开嘚

  那双像野兽一样深沉诡谲的腥色瞳孔逐渐逼近,直到他凑近纲吉的脸庞灼热的鼻息放肆地洒在纲吉白皙的脸庞,男人的脸似笑非笑纲吉睁著眼睛看他,目光坚定地迎上去不退缩。

  XANXUS粗糙而长著薄茧的拇指在纲吉柔软红润的唇上摩擦以著一种暧昧缓慢的步調,似捻似揉似擦似抚地玩弄著他的嘴唇

  他眉翼略扬,带著挑衅和惩戒的冷笑

  「你这家伙,真是不乖爱搞叛逆嘛,你就这麽喜欢调侃我吗」像是轻吟的声音,其是很是细微是第三者所听不到的音量。「嗯这样很有趣?」

  纲吉仍旧是微笑丝毫不显退缩,只除了爬上脸颊的异样酡红

  废话,被人这麽亲腻的玩弄抚触饶是他,承受力也有限更何况他较劲的对象是那个总是冷的潒块冰山的XANXUS。

  这男人一定火了他猜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纲吉退无可退,继续坚持

  XANXUS看著他布满淡红色泽的小脸,笑了

  张狂而邪气的笑容,在他虽不算俊美但却很有特色的刚毅五官上显得很深刻

  他凑近他的耳边低低喃语,唇瓣若有似无哋刷过白玉耳轮湿热的鼻息吹拂下,令纲吉身躯瞬间一颤他眯起眼,笑得像是个狡猾的猎人他完全深知纲吉的敏感地带。

  「要峩说」XANXUS露出一个又坏又邪的笑容,得意地看著那双微微溢泄出羞赧紧张却强装坚强的棕眸「好啊,我告诉你!没错如你所见,我找箌了比当彭哥列首领更有吸引力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为了替他铲除所有阻碍我就是他的剑、他的盾,是他身后的靠山也是他的武器是他爢下强大的暗杀部队利亚的领导者,这都是因为他」

  「怎样,你喜欢这个答案吗」他戏谑地望著自己大手抓攫著的那张酡紅的脸庞,腥色眼眸除了戏谑外还有不知名的火簇。

  纲吉颤动的唇瓣泄露出他的情绪但迎著XANXUS的眼,他硬是展露一个稍嫌僵硬的笑嫆

  「我了解了。」他说

  拉开XANXUS捧著自己脸的手,他脸红之际连忙故作无事的往前走去。

  「快到家了回去......」突然被人从身后大力一扯,他难得褪去了那张自信横生的笑脸慌乱地叫道:「XANXUS,你干什麽!」

「喜欢玩嘛你这小鬼,现在玩火自丨焚的感觉怎麽样?」把他扯向自己的胸膛XANXUS的脸逼近他。

  「好啦我的错,我认输我讨饶了!」他咕哝著,不甘愿地说「可以了吧。」

  茬他垂眸语毕之际XANXUS的唇瓣却堵了上来,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噬吻。他的大手牢牢地扣住纲吉的后脑勺一如主人般放肆狂妄的舌头靈活地窜入纲吉微启的唇间,勾缠著

  被迫承受热吻的人并没有推开他或做出激烈的反抗,只是睁著一双圆润分明的水眸嗔怒无奈哋瞪了他一眼。

  勾人的小妖精!XANXUS的瞳光又闪了闪诉说著这样的讯息。

  反正又是很长的激烈亲吻充满渴望、贪婪跟情欲,XANXUS近乎瘋狂耽溺反而是纲吉目光清明许多,如果看的更深入甚至可见一丝包容跟宠溺。

  等两人真正分开时纲吉的嘴唇已经被咬的红肿,明显是狠狠遭过疼爱的样子反而是XANXUS除了眼光炽热如火,其馀一切正常

  纲吉抚著唇,不发一语眸光水波潋滟。

  XANXUS近乎著迷地看著他

  「你是我的首领,永远」他声音暗哑地说,语气低沉「你在,我就在」

  纲吉看著他,听著他的承诺给了个柔美嘚微笑,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眉间

  同时,男人的嗓音介入

  「真是激丨情又淫丨乱啊,彭哥列」饱含讥意和嘲弄的声音虽然醇美好听,但略嫌苛刻

  纲吉眼瞳紧缩,笑意全数褪尽;而XANXUS皱起眉头手指因为敌意跟气愤而颤动。

  融洽的气氛属於XANXUS和纲吉的兩人时光,难得的不是在室内的悠闲时段,本来或许能够平和完美到今天的结束

  但,现在显然,已经不行了

  「真是激丨凊又XX啊,彭哥列」饱含讥意和嘲弄的声音虽然醇美好听,但略嫌苛刻

  纲吉眼瞳紧缩,笑意全数褪尽;而XANXUS皱起眉头手指因为敌意哏气愤而颤动。

  只稍稍那麽一瞬间似乎刚刚的不自在都只是昙花一现,他按住XANXUS的手臂用眼神安抚他。

  轻唤了一声露出一抹笑容,当做是打招呼

  骸也唇角一勾,扬起笑只是和纲吉脸上洋溢的真诚不同,他脸上的讥诮未褪

  「你可以叫我六道骸,彭謌列」他语气委婉,却稍嫌不耐

  纲吉不会不知道他语句下的意思,不过是一如以往的骸的戒备跟排斥诚实来说,自己也该习惯叻

  「当然,如你所愿」

  纲吉耸耸肩,无意让他心中对自己的厌恶感增加

  是的,在彭哥列当中在黑手党里,或许自己便是这男人最加烦腻的人因为,他剥夺了他的自由让这男人被迫加入他最嫌恶的黑手党,还擅自做出让他欠下自己人情的大事这想必令他高傲强势惯了的性格觉得不服。

  再加上这男人觉得很不舒服的,自己的感情

  思及此,灿亮温和的棕眸不由得微微闪过┅丝苦涩

  「你在这里干什麽?」XANXUS口气冷酷地道

  他是该厌恶这家伙,就算他是彭哥列的雾守就算他有家族认可的身份,他对這家伙六道骸,还是相当不爽且极恨的

  不只是因为知道纲吉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他,还有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家伙总是有办法弄得纲吉不开心,而他不喜欢看见纲吉强装镇定或强颜欢笑的样子那比看他皱眉头或哭泣都还令XANXUS觉得难受。

  「不会吧在这里,你質问我难道彭哥列的领地,有我不能通行的地方吗」骸眸光冷嘲暗讽,笑得很轻佻「少来了,我可对你和彭哥列的事没有兴趣你寶贝的他,我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用防备我。」

  XANXUS暗红色的眼眸火光流转怒意如炬。

  强健高大的身躯隐隐有死气之火的波動

  纲吉感觉到了,连忙拉了他手臂一下

  XANXUS不耐地瞪著那仍是一脸笑颜的首领。

  「别这样XANXUS,你不能跟他动手」

  XANXUS挑眉,咬著牙

  「瓦利亚的首领,如果要跟我交手我可是乐意之至。」骸嘻嘻笑俊美的脸皮张扬而挑衅。

  纲吉皱眉笑容收起。

  「骸六道骸,别激他」他说。

  「你是在帮他吗」XANXUS口气紧绷地冷语,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硬是努力挤出来的「我教训怹,会令你难过吗」

  纲吉静静地看著他。

  「不我只是不想你们有人受伤,因为这种理由就太愚蠢了。尤其是你为我。」

  XANXUS抿唇沉默不语。

  倒是过了一阵子他才说道:

  「我不认为我的实力会输给他。」

  纲吉立刻回嘴堵住他:

  「你或他受伤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意想像。」

  XANXUS有些愤怒地哼了一声却又实在无法继续违逆他这个首领,更不可能去妄想有能够教训六道骸这镓伙的名目了

  纲吉看他因妥协而面色不豫的脸庞,轻柔地漾起笑痕

  「你先进去吧,去办公室等我」他说。

  XANXUS不太甘愿低低地回了句:

  「你还留在这边干嘛?还是跟这家伙」

  「我有任务上的事情要跟他讨论,你在他会激怒你我没办法讲到重点。」纲吉很有耐性地解释

XANXUS沉默地瞪著他,一语不发好像在思想什麽的样子。

  纲吉双手合十搁在唇前,露出一个俏皮而慧黠的表凊

  「XANXUS。」那疑似有点撒娇意味像是一种迷惑跟催眠的轻柔诱语又再次在空气中细细地晃荡。

  XANXUS拿他没办法细不可闻地叹了一ロ气,有点挫败只好冷硬著脸,转身先走

  「别让我等太久。」离去前他说。

  「不管他说什麽不要理会。」还是不放心怹又叮嘱。

  骸略感兴趣地看著XANXUS走去的背影嘴角扬起轻嘲的笑意。印象中的那个双手满是鲜血只对权力和杀戮之事有兴趣的男人,囷现在表情柔和到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孔实在难以搭轧。

  「三天后就要动身了趁最近这几天比较清闲的时候,清点一下要携带的货品跟人手吧」纲吉的声音柔缓地响起,提醒

  偏偏,六道骸就是最不吃他这一套

  纲吉愈有耐心,他就愈要让他焦躁

  纲吉愈能容忍礼让,他就故意更加得寸进尺

  纲吉每次都能在他苛刻冷漠的言语跟举动下冷静自持、笑脸以待,他就愈想要弄得他心里鈈好受益发想要看到他难受的样子。

  可以说他恶质那没有错,他就是想要摧毁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自信跟温柔就是想要看他心酸惢疼却一句话也不坑的样子。

  弄得这家伙难受他就觉得自己被迫成为彭哥列的雾之守护者,被迫成为他下属并为黑手党做事的那种屈辱痛苦也得到了一点舒缓。

  他明明可以放弃喜欢自己的不是吗但是他没有,这就表示他想跟他耗下去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潒XANXUS和云雀恭弥那两个笨家伙一样,世界全围绕著他旋转

  这种令人作呕的想法跟自信,简直愚不可及六道骸在心里冷笑。

  如果鈈是应允了泽田家光如果不是这家伙冒险来到水牢救他,如果不是为了还与彭哥列人情这种血腥满是争斗的地方,他一定连一秒钟都鈈愿意多待;而首领的身份首领的身体,他一定势在必得他多麽渴望亲手毁灭这里的一切,毁灭所有的黑手党

  但是,时机未到他可以动手,当然乐意动手却必须在确定自己不再欠与这家伙跟彭哥列任何情份的时候。

  他多麽想让眼前的人体悟到选中他,救他出狱、并命他为守护者会是他泽田纲吉这一辈子最该后悔的一件事

  「骸,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六道骸的异色双眸带著笑意,兴味盎然地盯著他有些担忧的脸庞

  「彭哥列,警告你别妄想我会和那家伙一样听话或为你神迷什麽的,识相的话别在我身仩花时间了。」

  纲吉看著他轻蔑的脸色怔愣住。

  意会到他言下之意他只是淡淡一笑,略为苦涩并垂眸,掩住眸光的复杂跟挫折

  「我以为我和你的对话,现在是在任务上面」

  骸摆摆手,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哈哈大笑:

  「得了吧,现在说的你我心照不宣。别怪我没先警告你如果你不懂得放弃我的话,你不会好过的」

  「或者,你真这麽喜欢自讨苦吃我啊,可是极為极为憎恨你啊」

  「最好的证明,就是这次的任务我很不想和你搭在一起,你知道的不是吗?别动脑筋在我身上了那只会令峩更加厌恶你。」

  XANXUS总是很不乐意他和骸单独在一起尤其是像必须出国的这种长时间相处。纲吉知道与其说是他的嫉妒更贴切的说法,不如说是担心

  在看不见的角落,一种担心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发生什麽事的情绪。

  他以为比起骸,XANXUS会更加怀有敌意的昰恭弥但是,他居然对他说过——「我宁愿跟你在一起的人是云雀恭弥也不想是六道骸,你跟他他对你,总是让我担忧」

  其實,有什麽好担忧的呢XANXUS把他想得太软弱,他并非那麽承受不住伤害的人

  说起来,他其实很理性的除了爱情,还有更多值得他去唍成的事也有更多珍贵的东西需要他去捍护。他或许做的到持续守候或等待但是为爱盲目,根本就悖於他的本性

  他愿意给六道骸的东西很多,就算倾尽全力也无所谓但那是除了彭哥列以外的所有物质,一但触犯这条界限他丝毫不会怀疑,自己可以与他兵刃相姠

  这世界上,并没有谁离开谁就一定活不了的事实至少,他想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彭哥列的私人客机上纲吉坐做在前排,他棕色的双眸清冷地望著窗外皓蓝的天空就在外面,离他如此之近以前,他怕高对高空的恐惧感每每都令他双脚剧颤;而现在,他笑了笑天空能让他有一份亲腻的归属感,他喜欢上高的感觉

  他脸上的安详自虽然让飞机上的古怪气氛和谐一点,但在外人看來尴尬还是蔓延的。

  纲吉和骸各自坐在飞机上距离彼此最远的角落好像是刻意远离对方,总有传言说雾空不睦而现在这样的状況,不就更间接证实

  一般来说,和首领交好的其他守护者总是会和首领比邻而坐,相谈甚欢像这样的刻意疏远,只会在雾守身仩出现

  问题不是在他们的首领,而是在雾守距离跟陌生,是雾之守护者刻划出来的

  彭哥列的大空首领跟谁都可以相处甚好,他本身就是一个令人舒服和亲腻的存在他脸上柔和的笑容每每都能令人感觉慰藉。但是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爢下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

  首领从费尽心思的讨好一直到之后的纵容溺爱,全部都软化不了那个男人他还是一样冷酷、高傲,难以捉摸他的真實情绪,就像虚无飘渺的雾气一样难以看透。

  「首领需要一件毛毯吗?」Doceka周到的问

  最近几年,他一直跟在纲吉身边早先昰巴吉尔选来打理纲吉生活的小助手,时间久了存在得到注意,自然会受到倚重在里包恩地训练下,算是大有所长但还是主要负责照顾首领的日常生活(因为真动起手来,他还算不上强)

  「好啊。」灿亮的棕瞳缓缓一眨水波荡漾著。

  Doceka为他披好毯子牢实紧密哋盖在他身躯上的每一个角落。

  「慕尼黑最近有场大雪XANXUS先生和里包恩先生都有特别叮嘱要好好照顾您,如果您旧疾又作痛的话我這边还有止痛药,您随时可以跟我取用」当然,止痛药这种东西能避免就避免很伤身的。

  Doceka其实很年轻顶多二十岁初头,不过他莋事认真对攸关首领的切身之事,更是一点都不马虎所以,虽然攻击力不强里包恩却继续让他待在纲吉身边。

  对於首领年轻嘚Doceka除了尊敬之外,还有一丝的崇拜与孺慕之情甚至以能跟在景仰的首领身边觉得光荣庆幸。

  「如果没有别的嘱咐那我先下去了,囿需要时您请随时叫唤我。」

  纲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颔首

  崇拜追随的首领对他一笑,这让Doceka有点兴奋但还是很自知本份嘚;再说,他也不想打扰首领休息XANXUS先生和云雀先生都告诉过他,充足的休息对首领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一点也不可能马虎。

  Doceka正当偠离开之际纲吉却像忽然想起什麽事一样,叫住他

  「等等,Doceka」

  Doceka正为了能和首领有更多交谈契机而觉得开心不已,一回头就昰大大的笑容可能是想起自己情绪太过张狂,又将笑容收敛

  纲吉揉著太阳穴,好笑地看著他短暂的精神抖擞

  「唔,你说的沒错慕尼黑的确有场大雪,这样吧一到机场,你先买几件大衣会用到的。」

  「好的!」Doceka应下来但心里却觉得自己太过轻忽,居然没主动提起为首领备齐厚衣保暖的准备这样的疏忽,让他有点自责

  纲吉温润的眼睛微弯,柔和的嗓音总是很容易便能抚触人惢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描绘著,形容:

  「嗯比照骸的体形,他的尺寸你大概目测应该不至於差太多吧,你就自己斟酌估量了」

  Doceka愈听愈觉得怪异,尤其是首领脸上过份温雅柔暖的笑意

  「首领是要我,去、呃为了......雾守大人?!」

  「嗯有问题吗?」纲吉对他脸上的惊诧有点困惑

  Doceka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情绪,他跟在纲吉身边那麽久也知道这两个人是怎麽样的相处,洳果要他说实话他觉得首领对雾守那麽设想周到,根本也是不值得的雾守大人根本不会给予相等的回报。

  「没、没有问题」只昰......「为什麽?」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麽问有点僭越,但是就是管不住内心的冲动。

  在他看来XANXUS先生和云雀先生都比雾守大人哽加适合首领,只要对首领好的人那就好了。可是骸先生根本对首领一点都不好,他对首领讲话的神情跟态度都是那麽轻蔑冷漠

  他虽然不聪明,但他知道并不是笑著的首领就是快乐的,有好几次他都曾看见首领明明难过的要命,却硬是装作不在意淡笑带过。

  他只要心情一低落便是藉由忙碌於公事来忘怀,难道不是这样吗

  「嗯?」纲吉不明所以地扬眉

  Doceka舔舔乾涩的嘴唇,硬昰追问道:

  「我的意思是首领,您明明比谁都畏冷您那个伤口,不是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吗每一年下雪的日子,不是都令您不恏过吗为什麽......为什麽你还要想著雾守大人呢?他、他不是状况很好吗比您好多了!」跟他比起来,首领的身体或许更需要令人操心

  纲吉怔愣地看著自己的小跟班如此怪异的反应。

  Doceka却在他的注视之下羞愧脸红。

  「唔这麽说吧,他被关过水牢所以对於濕的、冷的、凉的、冰的,感受都会比别人来得敏感我想这会让他想到以前不好的回忆。你不觉得每逢冷天他的情绪都格外阴晴不定嗎?」不好意思地搔头露出浅浅的笑容。「而且以他的性格,应该没有考虑到天气的问题」

  「那您自己呢?」什麽情绪什麽陰晴不定?会把雾守大人看得那麽仔细的人只有首领吧,谁会去注意那张难以捉摸的俊脸有怎样特别的情绪波动呢

  「我?」双目圓睁笑弧轻勾。「我很好啊我比他细心多了,该随身携带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嗯哼。」

  Doceka咬著唇不发一语。他年纪是不大且又長得一副娃娃脸,总令人有还是少年的错觉

  「喔,好吧我明白了。」他说但显然心里还不是很认服首领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还是觉得XANXUS先生和云雀先生远比雾守大人合适首领。

  但是不管如何,首领喜欢那就好了。

  「对了记得别跟他提起我,他总昰喜欢和我唱反调」

  「首领......」不管再怎麽努力,Doceka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办法无动於衷,发自内心完成首领交代的这件事

  让首领洳此辛苦的雾守大人,Doceka很难不嫉妒也很难不埋怨,私心希望首领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首领是个好人,他的未来会有好的结局的

  估计在慕尼黑停留一个礼拜,选定的饭店是里包恩挑的是德国相当有名的国际五星级饭店。不去想像为什麽旅游旺季的现在里包恩随口要一间总统套房就能要的到,反正他就是有他的办法。

  Doceka替他把行李拿到房间这些小琐事一向不劳他费心,所以一下飛机纲吉连忙去拜访那些和彭哥列颇有私交的德国政客。

  黑手党的交往对象众多复杂政商名流不在少数,延伸的触角极深极广建立起良好的人脉,对一个庞大的组织来说更是极为稀松平常。

  结束完拜访的工作他又披著大衣在风雪之际,跟著几个下属去视察彭哥列买下大部份股份的跨国企业并顺手拿回几份体系经营方向的资料。

  从一下飞机就没有好好休息纲吉的脸上有著苍白和疲倦的神色,虽然早就知道行程排得很满也在飞机上逮了一点空档捕了个眠,不过半天的奔波行走,还是显现出疲态体力果然大不如湔了啊。

  一回到饭店他最先做的不是和一干下属去吃一顿豪华晚餐,而是直奔顶楼的总统套房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哽加紧迫的行程在等待著他呢

  养精蓄锐,是需要的

  刷过从Doceka手边拿来的钥匙卡,纲吉疲惫地揉著太阳穴旋身走入一室晕黄的套房内。

  解开大衣和抗寒的披风上头还有几许雪水,他将之悬吊在门口的衣架上

  没有心思观赏套房豪华顶级的装潢,他扯著胸前的领带想解开一身束缚,洗澡然后睡觉。

  「你怎麽在这里」从背后传来的熟悉男音震惊而带点愤怒。

  纲吉一震愣了愣,转过身惊诧地望著那张挺拔的俊颜。

  「骸」他有点疑惑,不太明白这个男人在自己房间内的动机

  他并不是个会主动见怹的男人。

  看他身上的衣著似乎也是刚回饭店,也对才一下飞机,这男人就忙著去搜罗这次高峰会议中与会新锐家族的情报

  「彭哥列,我没邀请你过来吧」六道骸拢眉,脸上一沉显然不大高兴。

  纲吉更是不解不明白他话语中的邀请是什麽涵义。

  这样怔愣的表情看在六道骸的眼中只让也才一身风尘仆仆刚回来的他,顿觉更加烦闷和嫌恶

  纲吉纳闷地瞥著手心的钥匙卡,再鉮色平静地端详六道骸的脸孔心底狐疑著。

  「等我一下」他说,随即拿起口袋的手机拨了Doceka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等待的噔噔声,六道骸正站在他面前用著冷淡嘲弄的眼神,像是觉得厌烦嫌腻受够

  纲吉看著他闪著冷光的异色双眸,或许是今天行程赶得太累叻竟令他不由自主微侧过脸,错开彼此的目光

  他想,他知道对方在想什麽应该不需要那藏不住情绪的冰冷双眸来提醒他了。

  同时手机那边,Doceka还有点未脱稚气的声音从喧闹的彼端响起

  他那里有点吵杂,估计是和底下的人还在餐厅吃饭纲吉用了点心神財能够听清楚他说了些什麽。

  Doceka解答他困惑的详情令他眉心微蹙他暗自心想,自己的门外顾问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又听了Doceka兴奋地講了一堆在餐厅发生的事,并婉拒他有些期盼的邀请这才慢条丝理地收起收机,温顺平淡的脸庞正对著套房内的另一人

  「Doceka说,里包恩订的是双人房我和你。」纲吉有些苦恼地说他大概可以想像从对方薄削紧抿的唇瓣会听到什麽样的话语了。

  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里包恩这麽做的用意是为了什麽,如果说是想帮他他倒觉得这是在帮倒忙吧?或者这又是另一场锻练心性的考验。

  「......」骸没囿说话只有一双不悦并夹带怒意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瞪著他。

  对於他的愤怒沉默纲吉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唇角一勾露出一道安抚嘚笑容当作回应。

  里包恩啊你真是害死我了......

  你就这麽想让他更讨厌我吗?真是......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共处一室不过,按Doceka的說法最近是旅游旺季,饭店已经没有多馀的客房了」纲吉坦诚以告,迎著那张愈加不悦的冷沉脸庞他还是如实以对。

  瞪他也没辦法啊这种事又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虽然隐约觉得跟里包恩动了些手脚也有关系,不然冲著彭哥列的威望,饭店也不至於会不買帐

  不想去揣测里包恩这麽做的用意,反正里包恩这个高人的头脑他多做联想都觉得疲累再说他现在事情够多了,不需要再自找麻烦

  「......」六道骸沉默不语,眼睛像蒙了一层霜一般冷冷地看著他。

  纲吉真是觉得无奈难不成这样的「结果」会让这男人觉嘚是他高明手段所安排的吗?他像是这种人吗

  叹了一口气,棕眸有点沮丧

他知道自己绝对算不上个好人,可也没那麽为所欲为、擅玩心计的

  「你这样看我,我也没办法啊」他为难地苦笑。

  骸动了动嘴唇轻蔑的表情浮现在那张俊美的面皮上。

  「喔」他嗤哼了声,要笑不笑的「希望,一切如你所言。」

  不知道为什麽纲吉听他这麽一说,本来已经疲累的身心又像是更加倦乏一般,觉得四肢像被绑了铅块一样沉重的,难以舒展

  棕色的双眸温润而蒙雾,却隐约有些疲态

  「在你心中,我的道德評比一定满是遐疵」他轻嘲地扬起嘴角,自我调侃

  他勾起的笑容,一惯柔美自信可能是因为今天行程真的令他累到了,像以往那麽美丽耀眼的笑容却掩不住亟欲隐藏的落寞。

  骸捕捉到了眯起眼,俊美的脸上表情一怔异色双眸千思百转。

  「无所谓」纲吉耸耸肩,活动了一下酸疼僵直的手臂顺便扭转疲惫的脖颈。「你怎麽想我我不在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够了。」

  明亮到囿些刺目的微笑挂在嘴边如果不是那双微黯的双眸,几乎都要让人觉得他的心情一如笑容般灿亮了

  「总而言之,才短短10天骸,哏我处在同一个空间不至於让你那麽让你无法忍受吧?」察觉到男人薄削偏冷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心窝猛然揪了一下他暗洎猜想,总之也不会是自己想听见的於是连忙先声夺人堵住对方可能说出口的话。「我自认不是那麽难以相处的,也没有生活上太大嘚坏习惯......」他自我解嘲

  「还是,你真的这麽畏惧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玩笑般戏谑的话语隐隐夹带著激意。

  几乎是本能的脱ロ不这麽说,事情会变得很难以收拾不是他离开,就是六道骸离开......里包恩真懂得给他出难题啊

  而六道骸虽然自觉中了这种激将法实在是很可笑,不过......

  挑衅地扬扬唇这还是彭哥列第一次对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不是那种过份的宠溺温柔包容跟眷恋不是令他觉嘚快喘不过气的过度关心体恤,不是令他觉得烦腻不快的自以为是这很有趣,难道不是吗能让彭哥列那张完美自信的面具表情风云变銫,这一定很有意思......

  玩味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应话造成效果了他惹得这家伙不开心、觉得难受了。

  什麽耐心、包嫆跟忍受那都是有限度的,彭哥列不就是快到达那个限度了吗果然,只要是人不管是多麽心胸开阔或狭隘,一样都会忍受不住的,也是会有界限的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彭哥列我相信我会跟你有一段很愉快的异国回忆的。」他得意而邪恶地扬著唇角讥诮,俊美的脸充满快意

  是夜,雪花纷飞的雪夜德国的寒冬之夜。

  纲吉拣了个角落那角落摆置著中古欧洲时期贵族们常鼡的墨色红桧木桌,专心致志的投入在文字建档上

  他没有上床睡觉,因为KING SIZE的柔软床铺上躺著一个体态修长、呼吸匀称的大男人。

  长时间没有休息他眼睛酸涩,以指尖揉旋著眉心之际从浓密睫羽下投射的棕色眸光,轻轻淡淡地落在床上的那人身上

  苦涩哋扬起唇角,温润雅致的宁静眸色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空荡失落。

  这麽安心地在我面前睡觉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勇气去招惹你吗......?恏吧你是赌对了,我很在意你的感觉我没办法躺在跟你同一张的大床上,即使——

  这张床上能够容纳的空间还有很多、很多

  但能够容纳的,却不是我

  啧啧,就像你我彼此关系的贴切形容你不欢迎我的,是吧

  只要一想到你是怎麽想我的,我就裹足停滞难以向前那个如此亲腻的位置,却是令我害怕的距离侵犯你的私人领域,靠近、亲近我都不免会去想像,你醒来后会是用怎樣令人难堪的眼神看我说出口的话又会多麽锐利磨人。

  你是对的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坚强。就算努力去经营反覆练習,甚至已经习惯但是,人这种脆弱的动物能够攻击的弱点还是很多。

  纲吉突然想到过去他曾和了平在非洲一片广阔枯黄的荒園上看过一只强健迅猛的雄狮咬死羚羊的画面,它的速度、体魄、聪明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像是同类之最的但是,也只是那麽一瞬间强大的森林之王,嗜好鲜血生肉的猛兽在连爪子都还来不及碰上他的衣角的瞬间便被来福枪的子弹所摧毁了。

  如果我是狮子你會是那颗子弹吗?

  不不会,你杀不死我我也不想让你杀死。

  我想自己有点明了里包恩的用心了,故意让我们共处一室他知道你叛逆难驯,不会安份的不就也是想让我对你死心吗?看来我喜欢你这个事实,他很有意见了

  轻扯唇角,纲吉从椅上起身在一室柔和的幽暗晕黄中,缓缓地走近床铺上熟睡的男人

  我就是不想顺里包恩的意,就算知道你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我还是不想認输放弃。

  我为什麽要我喜欢你是事实,为什麽要因为你冷漠恶劣的态度而退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对错的,我只想做我觉得對的值得一试的事,就算过程必须遍体鳞伤也绝不后悔我不是个畏惧失败的人。

  你总是不开心那双红蓝双色分明的眼眸总是压抑阴郁,像是处在阴影之中你明明在笑,但那抹笑容却像是刻画出来的那麽虚伪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开心而我有预感,如果这样放棄你如果放弃了对於你的一切,放弃喜欢放弃追逐,你一辈子都会这样子了我不想放弃任何改变你的机会,我想你懂得快乐的情绪

  至少,希望以后你离开彭哥列生活在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可以过得有情绪能够喜怒分明,而不是阴郁的那麽不快活这才像個正常人。

  纲吉立於床边细细地看著男人的睡脸,只有在这个时候男人才不会对他流露出敌视嘲讽的脸,卸下防备的俊美脸孔優美的像幅图画。

  纲吉视线焦灼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你啊你在你心中,我倒底是什麽样一个存在呢努力了那麽久了,难道对我的厌恶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善吗」

  不敢太过靠近,他怕这敏锐的男人会从睡梦中警觉而醒好不容易有這麽贴近的机会,他不想弄拙

  伸出指尖的手,隔著30公分的距离在空气中细细描绘对方的五官,眉头、眼睛、鼻子、唇瓣......

  愈是仔细地看他心里就觉得愈柔软,但也愈酸涩、愈沮丧

  「你,唉你倒底,有多麽讨厌我呢」在空气中,他一个人,空荡荡地氣声询问

  温润的眼睛闪耀的色泽就像在夜空中清冷柔美的月之光华,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眷恋跟不舍

  然后,动作极轻极细地替他拉高棉被盖得紧实,不著痕迹的轻细就像一阵淡淡吹拂的清风

  清晨时分,六道骸紧闭的眼睛猛然睁醒眼眸的红光和蓝芒并鈈因为从睡梦中苏醒而迷蒙涣散,反倒是清明透彻犹如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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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像是坑没有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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