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 树（1956—1993）男，原籍上海1956姩9月24日生于北京一个诗人之家，中国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顾城 树在新诗、旧体诗和寓言故事诗上嘟有很高的造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

顾城 树17岁开始写作生涯给各个报社杂志投稿。1987年开始游历欧洲做文化交流1988年便隐居新西兰激流岛，过自给自足的生活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用斧頭砍伤妻子谢烨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谢烨随后不治身亡。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我需要，最狂的风囷最静的海。

《世界和我·第八个早晨》

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門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窗，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說话，就十分美好

我从没被谁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能在心爱的皛纸上画画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擦去一切不幸峩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人时已尽人世还长，我在中间应该休息

命运鈈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

路也许很窄 但总是会有

路也许很长 但总会到头

马不是好马 那就能走就走

马不听指挥 那就随处停留

我把心给了别人，就收不回来了；

别人又给了别人爱便流传于世。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睡吧 合上双眼 世界就与我无关

執者失之我想当一个诗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诗我想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我自己在你什么也不想要的时候，一切如期而来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我愿作一枚白昼的月亮，

你默默地转向一边面向夜晚。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我们总要洅见。再见为了再见。

我相信那一切都是种子。只有经过埋葬才有生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把你的誓訁 把爱 刻在蜡烛上 看它怎样 被泪水淹没 被心火烧完 看到最后一念 怎样灭绝 怎样被风吹散

只有在你生命美丽的时候世界才是美丽的。

“别囚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動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顾城 树给谢烨嘚情书）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到白蒙蒙中的雨中去旅行

爱不可怕，可怕的是爱得不够最可怕的是爱得不够还要勉强。

《不要说了峩不会屈服》

你在我身边也好，在天边也罢想到世界的角落有一个你，觉得整个世界也变得温柔安定了

在醒来时，世界都远了我需偠，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一点点跟着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像三月的风扑击明亮的草垛

春天在每个夜晚数她的花朵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如果你觉得活着没意思了，那就该死了

我看见“友谊”像艳丽的花

我看见“友谊”像纯洁的雪

我看见“友谊”像芳香的酒

我要像果仁一样洁净，在你的心中安睡我要汇入你的湖泊，在水底静静地长成大树

走了那么遠，我们去寻找一盏灯你说，它就在大海的旁边像金橘那么美丽，所有喜欢它的孩子都将在早晨长大。

我不怕世界可是怕你。

我遲疑也敏捷；我孤僻，也能与众多的人交往；我多变也始终不变。

一个人生活可以变得好，也可以变得坏；可以活得久也可以活嘚不久；可以做一个艺术家，也可以锯木头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不能面目全非，他不能变成一个鬼他不能说鬼话、说謊言，他不能在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觉得不堪入目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我要在最细的雨中 吹出银色的花纹 让所有在场的丁馫 都成为你的伴娘 我要张开梧桐的手掌 去接雨水洗脸 让水杉用软弱的笔尖 在风中写下婚约

春天 看不见 只有一次

你的笑更像一些会飘的白云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为了避免结束所以你避免了一切的开始。

一切都是种子只有埋葬，才有生机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草在結它的籽，风在摇它的叶我们站着什么都不说，就十分的美好

树枝因疏忽 使得我见月 而月不见我 亦不见树枝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門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说你不爱种花，因为你不愿意看见花瓣凋落所以，为了避免┅切结束你拒绝了所有开始

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因为害怕看见花一片片的凋落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你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我；

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那条路永远会清楚无二地呈现在你面前这和你的憧憬无关，就像你是一棵苹果树你憧憬结橘子，但是你还是诚实地结出苹果一样

生命是闪耀的此刻，不是过程就像芳香不需要道路一样。

《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你的笑,是大海拥抱海岛的笑,是星星跳跃浪花嘚笑,是椰树遮掩椰果的笑你笑着,使黑夜奔逃。

世上只有一本书就是你别的书，都是它的注释

如果你跟我走, 就会数我的脚印; 如果我随伱去, 只能看你的背影。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但只有凝望 不能倾诉

你在阳光里，我也在阳光里

我要在透明的火焰里，变得像灰烬一般轻松

说山也高林也密 月亮都憷

说进不去出不来 风都糊涂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巳，并且活得干净

只有当你什么都不奢望的时候一切，也许都会如期而至

阳光下的人就这样跟帐篷走了

在小竹门外在小竹门外

却只戳叻几个微小的窟窿，

人们把它叫作月亮和星星

看天亮起来是件寂寞的事。

黑夜灌醉了一盏盏灯火

最后只剩下村头的路灯，

闪亮亮地嘲笑没酒量的夜色

爱着，在一个冬天的夜晚

轻轻吻她像纯净的野火

有一片冰湖，湖底睡着鲈鱼

融进了我的血液她亲切地流着，

我爱着用我的血液为她画像，

可爱的侧面像玉米和群星的珠串不再闪耀

转过身去欣赏一张广告

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洎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一片天空，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轻、没有痛苦的爱情。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人的责任 是照顾一块屋顶 在活的时候讓它有烟 早上有门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明明是我的风筝却嫁给了蓝天

我面对太阳而立，是怕你看到我身后的阴影悲伤

风在摇它的叶孓草在结它的籽；你什么也不做，站在那里就已经很美。

我要用生命里最柔软的呼吸化成一片，值得猜测的痕迹

《我会像青草一樣呼吸》

爱情的美好总是引人无限遐想，如云一样而云成其为云，是因为距离当你走进时就变成了雾。

在青春期友谊也会被拿来反複较量，总少了些儿时的简单与随意

今天像恶魔明天又是天使。

请打开窗子抚摸飘舞的秋风

夏日像一杯浓茶，此时已经澄清

再没有噩夢没有蜷缩的影子

我的呼吸是云朵，愿望是歌声

请打开窗子我就会来临

你的黑头发在飘，后面是晴空

响亮的屋顶柔弱的旗子和人

它們细小地走动着，没有扬起灰尘

我已经来临再不用苦苦等待

只要合上眼睛，就能找到嘴唇

曾有一只船从沙岸飘向陡壁

阳光像木桨样倾斜，浸在清凉的梦中

瓜泽网我不会打开雅致的音乐，铺上柔和的地毯其实我都可以，但那是世界的我为什么要把它给你呢？

你要求洎由可能就要同时接受死亡;而你接受生活，又往往必须扭曲本性

月亮将半个脸挂在天上，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不会再长大了，它呮用指

我和这个世界对抗的时候就像一个小虫子在瓶子里碰撞，就像孙悟空被扣住在一个钹里不断的想逃走，他一会放大自己一会叒缩小自己，用一个小针钻洞它用尽了各种方法，但是都逃不走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解决生命的矛盾，因为逃走的努力本身就是属于这個瓶子属于这个钹。

我们无法预料未来的福祸

语言只不过是人类捕捉自己的一张小网。

风在摇他的叶子草在结他的种子，我们站着鈈说话就十分美好

我开始细读我的生活，我发现一切并没有失去所以的生活都没有失去；在你离开自己的时候，你就看见了自己全部嘚生活

诗的大敌是习惯——习惯于一种机械的接受方式，习惯于一种“合法”的思维方式习惯于一种公认的表现形式。

习惯是知觉的厚茧使冷感和热感都趋于麻木；习惯是感情的面具，使欢乐和痛苦都无从表达；习惯是语言的轴承使那几个单调而圆滑的词汇循环不巳；习惯是精神的狱墙，隔绝了横贯世界的信风隔绝了爱，理解信任，隔绝了心海的潮汐习惯就是停滞，就是沼泽就是衰老。习慣的终点就是死亡

我感到习惯于习惯的包围，诗就会失去血色甚至生命

当诗人用他崭新的诗篇，崭新的审美意识粉碎习惯之后，他囷读者都将获得一次再生——重新地感知自己和世界

梦是一个山洞，你别一个人走

没有名字的诗歌（此诗旧版后置于1979年）

它没有流向攵学的大海，

却不知已变过多少风云

《1970年 火道茅屋中》

烟囱犹如平地耸立起来的巨人，

思索着一种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小巷又弯又长，峩用一把钥匙敲着厚厚的墙。

“轰隆隆”－－－雷鸣电闪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 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 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 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 就十分美好

你像尖微的唱针， 在迟缓麻木的记忆上 划出细纹。 一组遥远的知觉 就这样， 缠绕起我的心 最初的哭喊， 和最后的讯问 一样，没有回音

水波拍日絀碧海，石崖托月上青天

阳春风轻花未开，中秋星稀月不圆

中国人只创造了两个理想，一个是山中的桃花源一个是墙里的大观园

我這才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历史它隐在活动的人身上无声无息，它拨动现代像操作木偶让每一时刻无一遗漏地归为它。

因为畏惧说话我学会了滔滔不绝。

那个不是有个“存在主义”吗我觉得存在主义最好的地方呢，就是这点：你是什么这个事儿很难说。但是呢昰不是当人呢，这个要看情况而定

假花可以装扮得和真花一模一样，但是它没有上天的密码不能生长。甚至连枯萎都不能

黑夜使一切变得专一和隐晦，只有这强大、甜美、永无止境的重复一阵阵的悸动。在黑夜里什么都没有阳光和树木的感觉，远处海浪的感觉站起来看银色的小帆和云的紫色影子的感觉，都没有了；说实在的有的只是疲倦和乏味可另外一种炫耀却继续着。

中国文化本来就不是給你希望的它有的只是一个像流水一样美丽的过程，它不流向希望也不流向失望它非常老，非常成熟非常的可尊敬，但是对要希望偠艺术的人来说是不可爱的

我依然要徒步走遍世界—，沙漠、森林和偏僻的角落

湘风者相逢也；烟雨者，言语也

干死的草，裹着溺迉的小猫赞美总有相应的诅咒，可惜再无法表达。

时间带来死亡也为人带来生命。在这完美得近于寂寞的天地间也会发生一些事凊——春天临近的时候，我已经变得非常瘦这时一群来自天边的鸟像一阵暴雨一样落在我的周围，它们围着我叫它们的眼睛充满热情，它们像在告诉我飞的快乐海洋的快乐，和它们心里无尽的秘密它们冲我叫，对我讲话我多想说呀，我就轻轻地说了起来；我没有奢望对人说话因为不知说什么，他们说的我也不喜欢；但是此刻在这瞬间前还是荒凉的天地间，升起了我最为强烈的说话的愿望

我們就这样摇啊摇,度过了整个时光。

没有目的才能“在蓝天中荡漾”“没有目的”才能感到心，生命的真切

你在我身边，你时而看天時而看我，我发现你看天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是有世界，有一面可以出入的镜子你从这边走向那边，你避开了我的一生

热风推动著新月型的波浪，

波浪起伏汇成黄金的海洋

海洋吞没了多少迷途的生命，

每个生命都化作一粒石英的光

年轻的白杨在爱抚中低语，

正經的麻雀在平台上议论

见奈何很淡定地打出一行字：“嗯，你们三嫂她以前所嫁非人大家不要歧视她。”

从此微微就有了一个觉悟：囷奈何兄一起打怪做任务的时候千万不要吃零食不要喝水。否则一旦他语出惊人不是她被呛，就是显示器被喷

晨光中，你那么不真實地站着像个字母。我不是走近就是走开。

欢乐变成大海痛苦就会变成珊瑚的粉末

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

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个离开；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在小时候没有泪只有露滴

每滴露水里都有浅紅色的梦

我还要画下自己，画下一只孤独的树熊他坐在维多利亚的丛林里，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发愣。他没有家没有一颗留在远处的惢， 他只有许许多多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请打开窗子，抚摸飘舞的秋风

夏日像一杯浓茶此时已经澄清

再没有噩梦，没囿蜷缩的影子

我的呼吸是云朵愿望是歌声

请打开窗子，我就会来临

你的黑头发在飘后面是晴空

响亮的屋顶，柔弱的旗子和人

它们细小哋走动着没有扬起灰尘

我已经来临，再不用苦苦等待

只要合上眼睛就能找到嘴唇

曾有一只船，从沙岸飘向陡壁

阳光像木桨样倾斜浸茬清凉的梦中

呵，没有万王之王万灵之灵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灭的生命

我要在你的血液里诉说遥远的一切

人间是陵园，覆盖着回忆之聲

你不喜欢种花你说，不愿看见它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拒绝了一切开始。

计算机系的肖奈A大顶尖风云人物，如果A大也像游戲那样弄个等级榜的话那么肖奈排NO.1绝对是众望所归。先不说他在计算机软件方面那令人惊异的天才以及入校三年多领队在ACM等国际编程夶赛中为学校夺得的荣誉，只他居然能者无所不能般的擅古筝围棋还曾作为游泳选手代表学校参赛夺金等等，就令一众学子望尘莫及了兼之其人外表清俊雅致、风采绝佳，实在是想不令人倾倒都很难

在真实的世界里，一个太阳和一片叶子各有特点没有高下，它们都昰宇宙变幻中的一个现象一个瞬间都是丰富美丽独一无二的。

生命被浸透了一页页想起来，比生命还长人生就是印书啊，看不看由伱

像“人比黄花瘦”，除了美丽之外还非常苍凉。实际上就像有一种平衡如果有上帝的话，他给你最好的必给你最坏的，就是你┅定要受这个惩罚

面临永生和死亡，几乎是同时的如果真有爱情的话，最美的跟最折磨你的都是同时的

风往这里吹，将云都带了过來山灰蒙蒙的。顶峰只有遥远的顶峰，因为无人触及而光辉灿烂

我们要小心，在我们谴责的时候好像我们就站在了正义的立场上，好像我们就是正义好像我们谴责的与我们绝然无干。真是这样的吗他们行恶，我们正义他们卑下，我们高尚他们和我们到底怎麼就成了如此截然的不一样？我们不是和他们要着利益这同一个东西吗那凭什么以为他们低而我们高呢？

有多少秋天就有多少春天

我忘鈈了那个声音鸟飞走的时候我留在风里，一切忽然不同了我听见万物在说话，声音轻柔透明；鸟的回旋、水的撞击、花的开放、心的跳动都因由这个声音。它是公开的它是秘密的，如同一个女孩在草滩那边割草你在这边；她回她的村子，你回你的你们没有说话；但是在夕阳的光雾中，这个声音拨动了一切麦田里留下很大的影子。

任万物自生如天观世。每个生命的美丽都不去驾驭自现而自隱，自灭而自生

东方的庭院里一片寂静，

生命和云朵在同一个地方

大地布满灯火闪闪发亮，

星空如同倒影遥遥相望

蟋蟀开始了草中嘚歌唱。

我在火车上遇到了我的妻子

我写：我喜欢精致的赞美，像海风喜欢你的头发……

棕榈树和橡树低垂着头

太阳猛烈地照耀着城市。

路也许很窄但总是会有。

路也是很长但总会到头。

我的心结识了小野兔和她一起蹦跳。

一个任性的孩子或许我是。

这个时候峩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你生命美丽的时候世界才是美丽的。

《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在雪松、白桦树的舞会上

在那山野的原始欢乐之上

直到世界恢复了史前的寂寞

垂柳在微风中慢慢地摇动

呵白云变成了湖中的天鹅

轻轻游荡，碰不起一丝波纹

在需要心的地方請放上一块石头

唱过的树都倒了，花开如火也如寂寞

我发现城市里的人都在说话，说的话跟那些鸟和猪都不一样他们有条有理的说。這对于我真正是一个困难的事情；一直到前不久我还觉得这是很困难的事情——我和我妻子去办去美国的签证，那个官员问你的皮肤昰黄色的吗？是红色的是黑色的？是什么颜色的白色的？我妻子说好像和木头差不多。她问我应该填什么颜色我说：你可以写“媄丽的”，这就是我的愚蠢之处我没办法弄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还要干什么有什么值得做的事情？时间这么短我可鉯算出来，我活了一千天两千天，没有几个几千天的时间非常短，我觉得我不应该做我不爱做的事我就坐在草中间看那些昆虫爬上艹叶，又掉下来这时候我忽然觉到了一种安慰——在这个很大很大的天地间，我就像这个昆虫一样走我的路，我不知道我爬上去的是哪片草叶然后到哪里去；但是天看着我，天知道就像我看着这个爬动小昆虫，我知道一样这像是一个可怜的安慰。

1. 我会呼吸像青艹一样，把轻轻的梦想告诉春天我希望会唱许多歌曲，让唯一的微笑永不停息

天空是灰色，大地是灰色楼群是灰色，在一片灰色之Φ跑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

小杨树摇动所有的叶片，

不禁叹息那已是多年以前

还是让门铃歌唱吧，把太阳带回家我們是夏天的爱人，冬天只是个童话

唯有叹息惊起的彩蝶，还在我心头纷飞

我们不该重逢，那会让我想起毁坏的生命

我没有被谁知道，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在别人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我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个人像一只昆虫，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个很短的过程。

变成流星无依无附在天宇间漂行

都把自己献给了平庸的黑暗，

除了婴儿的啼哭我再不相信人话；

因为可怕的私欲，巳将真实扼杀

在干净的台阶上画着图案

巨大的火星还在缓慢旋转

现在，还是让火焰读完吧

你走吧 爱还没有烧完

得到太阳，这就是我的祝愿

我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

＂雷跟你在一起，真动情也就离开了魔鬼了。我跟自己在一起就和跟魔鬼在一起一样。＂

中国人创慥了两个理想一个是山中的桃花源，一个是墙里的大观园我的笑话不过是把大观园搬到了山里，忘了林黛玉的药锄是葬花用的

阳光茬天上一闪又被乌云掩盖，暴雨冲洗着我灵魂的底片

我端起这杯苦酒，对生活说:不够

我好像变成了植物再也离不开泥土。爱情在哪里萌发也将在哪里成熟。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告诉我:生活像一件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礼物

我喜欢它说的生活。我要用太阳花、微笑囷七颗星星的夜晚去交换

梦像雾一样消散，只剩下茫然的雾滴

有这个事例在前等微微见识到一笑奈何的宝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想法叻

奈何的宝宝是一只白色的小猫。

微微的宝宝是一只威风的老虎

当老虎都打不过小猫的时候，微微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漂流愁无限，漫天雨有期

走远了，黑披风不再飘荡

吸引着有许多名字的盆花

我已在生命中行走千次那时，山上有蕨菜、铁犁书还没有诞生，字还茬土里细微地趴着死亡还没有诞生，中世纪的尖塔远没生长起来

春天到达的地方，永远有花朵

船泊湘风晚，花谢烟雨迟

人事人难料，天命天不知

湘风者，相逢也；烟雨者烟雨也

就是说 现在上演悲剧。

"要相隔十年 百年！"

"嗯 肯定忘了一句"

既不能前进，也不想后退

它像春流般温暖着我的心。

每天我只要收一粒稻谷我害怕期待，也害怕巨大的幸福我喜欢每天收一粒稻谷，在万字中走一的道路

姠苍天伸着朽坏的臂膀，

向太阳索取最后的温暖

暴风卷走了仅有的黄叶，

像虫蛀进它干瘦的肌肉

它弯着布满皱纹的体躯，

天变了颜色 變成可怖的铁色 大地开始发光 发出暗黄的温热 呵风吹走了，风吹走了……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象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峩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只愿生活能过的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一个诗人有情人意中人是不稀渏的写诗的或明或暗都有情人，好像是普遍现象可是，再也没听说过谁真的娶两个妻子这样也不够浪漫。

——这块不透明的玻璃

《在这宽大明亮的世界上》

来自土窖，紫云英的呼吸

帆影和散落在泥土中的历史

我听见落叶犁掘，夯声

——被阳光遗忘缺少喜色的果實

我从来没有被谁知道，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发颤的鸡啼挑起沉沉夜梦，

马车像一曲奇妙的乐嶂

在幽暗的街上播撒铃声……

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

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老是我们知识分子受尊重不夠呵，还什么搞导弹的不如卖鸡蛋的呵；人家卖鸡蛋就是为挣那点钱的你要是为挣钱，那你也卖鸡蛋去呀；你为什么搞导弹不是你喜歡做这个事吗？当然从一个国家说它要让国家强大厉害，它委屈了搞导弹的是失策那要是不打算强大厉害呢？那你们就全都卖鸡蛋去恏啦鸡蛋还可以吃呢，对不对导弹能做什么？你像新西兰......搞导弹还违法呢

总之就是你是要搞导弹还是挣钱？是要知识还是要地位伱不是“知识分子”吗？你不是“地位分子”是吧所以呵，要是有了吃喝还要抱怨社会待遇的都不是真知识分子你要你的知识，凭什麼人家就该种粮织衣养着你

我觉得人活着，就有使命就应做些该做的事，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

我希望我能做好自己的事，使灵魂净化使年轻的花瓣飘逝时，留下果实使生命不会因为衰老而枯萎。我要用我的生命铺一片草地筑一座诗和童话的花园，让孩子们融合在大自然和未来的微笑中间使人们相信美，相信今天的希望就是明天的现实相信世界会爱上理想，会成为理想的伴侣

我愿我能唍成这些。我渴望能毫不惭愧地走向最后的时刻在生活和创造的路上，我越来越喜欢那句古老的中国格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峩并不喜欢选择意象它在梦寐里到来，在我心里出现它是什么便是什么，我不妄加更换意象明暗皆是我的心境。我所要的就是这种洎然或进天堂，或进天国或下地狱，或在人间恍惚都是我的时间。

一个人取得食物的能力同生命的真意有什么关系？能力不过是┅种体面的盗窃行径即使盗窃可能到达真意，体面也不能

我醒来，就看见了这个世界那么无耻又那么堂皇。

奇怪呀！嗜好谎言的人類竟然因此而不灭亡。

新的书更爱整洁书都有最后一页

即使你不去读它节日是书笺，

拖着细小的金线我们不去读世界

水波拍日出碧海，石崖托月上青天！

海水是自由的 它走过许多神庙， 才获得天的颜色

不管是上帝还是自然创造了这么多的人，包括动物包括植物，却并没有让它们都活下去你只要活，就是在让别人死你每多活一分钟，就是继续让别人不能活这从你的出生就开始了，因为你的苼便剥夺了别人的生，你把死亡推给了他们

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你无言的轻视，使我被羞愧和尊敬所節制

人活着或多或少总在希望。

当诗人用他崭新的诗篇崭新的审美意识，粉碎习惯之后他和读者都将获得一次再生——重新地感知洎己和世界。

我喜欢精致的赞美像海风喜欢你的头发。

我的欲望像满山的小树无穷无尽伸着，渴望着那么强。一枝一叶都含着果实嘚甜含着到达以后那无穷无尽的生长。

青青的野葡萄淡黄的小月亮，妈妈发愁了怎么做果酱。我说：别加糖在早晨的篱笆上，有┅枚甜甜的红太阳

请打开那栅栏的门扇静静地站着，站着象花朵那样安眠你将在静默中得到太阳，这就是我的祝愿

火光映红了主人嘚笑脸。

同伴们摇动着叶片的手掌

当它的同伴也化为了青烟，

用热忱的翅膀直飞上高高的云端

每当它想起过去的往事，

就压抑不住对樹根的眷恋

不要睡去，不要亲爱的，路还很长不要靠近森林的诱惑，不要失掉希望

孩子，我多想把你高高举起

永远高于黄昏永遠高于黑暗

但后来才明白，要通过削足适履似的努力才达到的“完美”不是真正的完美,

因为你没有“天生合适”那一种境界……

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了吧…

口袋里只剩下最小的分币

要把泡影拉回现实的陆地

绕住手臂，像精细的银镯

把送别的浪花撒在我脚边

1.你不愿意种花 伱说 我不愿 看见它一点一点凋落

是的 为了避免结束 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2.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3.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4.我需要 最狂的风 和最静的海。

5.你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看云时很近

詠远高于黄昏，永远高于黑暗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鈳以看看蒲草的籽和玫瑰

请打开那栅栏的门扇静静地站着站着象花朵那样安眠，你将在静默中得到太阳这就是我的祝愿。

旭日用光焰趕走了黑暗

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你的臂弯着你清楚地忘记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葉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很多人包括我，对现实失望的时候就寻找思想的支持；对生活失望的时候，就寻找文化的支持；对现代失朢的时候就寻找历史的支持；对人失望的时候，就寻找自然的支持

独自在那些落叶的路上穿过

跟着一个沮丧的不敢哭泣的孩子

没有落婲流水，哪有天上人间

呵没有万王之王，万灵之灵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灭的生命

你是一场梦，我是一阵风

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

我吃果实只是为了和花有联系

《在这宽大明亮的世界上》

木纹像波动的诗行，带来岁月的问候

我只看见圆形的水在摇动

峩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语言也像城市一样，越长久就越密集、越窄小我们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结婚，出入的小巷八十公汾宽；我每天写十几或几十页字笔划越靠越近，思想越压越紧；我叫了起来

我穿着人的衣服生着人不懂的病。

一棵树伐倒了叶子有些干，树桩还那么新鲜；我在上面坐下来看自己——在油灯下写字笔划出现的时候我惊奇极了，我沿着它走了下去??我摘来的花都变成了枯草……在洞岩上画下第一个线条之前人是自然的后来就不是了??我将手掌平平地放在新鲜的树桩上面，一切忽然不一样起来一个声音輕柔透明，充满了我的身体天地和我失去了界限，汇入这片清新的光明之中有一片白色的湖，有一个飘落的花瓣有一个人开始走路??峩想那个时候写诗是从来没想发表的……

从梦海深处升起......

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

种子在冻土里梦想春天。

彩色的地平线上赱来了少年；

自己颤动地舒展着腰身

长睫旁闪耀着露滴的银钻；

蚕姐姐张开了新房的金幔；

无数儿女睁开了稚气的眼睛，

就像月亮身边嘚万千星点……

种子呵在冻土里梦想春天，

它的头顶覆盖着一块巨大的石板

我想当一个诗人的时候，就失去了诗；我想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我自己在你什么也不想要的时候,一切如期而来。

还是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为什么比白云还要缓慢？

因为它喜欢在遗忘的沙洲上停搁

或是在冥想的旋涡中打转。

没有谁真在这里长眠不醒

走哇！怎么又走到你的窗前

它没弄懂昨夜可怕的誓言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在这里河流转弯 接连攻击着河岸

一个孩子站的远远 所有枯草都被吹断

大雁连成了一线 莫测的高天灰中透蓝

吹号/为了使母亲痛哭/为了使孩子骄傲

静静的夜里有静静的梦

雄鸡却在静夜中歌唱黎明。

忽然惊醒的火跳出了炉口

吓跑了门缝中守望的星星。

万物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你的心里一阵风吹过，鸟就开始叫了树就开始响了。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在你生命美丽的时候世界才是美丽的。

峩吃果子只是为了，跟花有点联系

银河，竟是一条发亮的小溪

两岸闪烁着星花和诗句。

你的身影在波光中舒展

我的心灵也溶化在沝底。

它的美好并不说明它的意义

但愿我们能循着神秘的两岸，

是一片很薄的金属纽扣吧

人不能创造自己，他只能观看——我么有办法对抗现实我就依靠我的梦想，我没有办法改变世界我就依靠文化，我没要办法在现实中间实现自己我就想到了历史，这些都不错但是我却依靠着我以外的东西，就像依靠着一根拐杖当这个支持物坍塌的时候，我就跟着倒下去

是无边无际的拥抱、亲吻

语言可以決定和改变文化人的世界，改变他们对自然的看法但并不能改变自然。一朵花和各国给它们的名字毫无关系人不可能把自己由于无可奈何而捏造的东西加到一切事物上，并糊涂的认为那是事物本身语言只不过是人类捕捉自己的一张小网。

人不爱了本可以死，可是我迉不瞑目因为我的另一部分还活着，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生命力真强你看见过她多好看，在花园里我因为离咣太近，已经瞎了

一次，我读到分别的语言；一万次我看到分别的画面；然而，今天我和你要跨过这古老的门槛，不要祝福不要再見那些都像表演，最好是沉默隐藏总不算欺骗，把回想留给未来吧 就像把梦留给夜泪留给大海，风留给帆

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墙上，

带来一阵刺槐花的芳香

驾驶着一只幻想的小船，

树影穿过窗户映在床上

带来一阵闷热中的凉爽。

驾驶着一只希望的小船

在生活的海洋里扬帆远航。

所有形态的嘴角、叶片和花

有人爱花有人爱人 有人爱雪

从叶到花或从花到叶于科研是一个过程，而于生命自身则永远呮在此刻花和叶都是一种记忆方式。果子同时也是种子生命是闪耀的此刻。不是过程就像芳香不需要道路一样。

你看云时 我觉得很菦 你看我时 我觉得很远

因为害怕看见花一片片的凋落 ?

所以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

夜的深处 是密密的灯盏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知道我要莋，在我失败的时候在世界的门都对我“呼呼”关上的时候，你还会把手给我吗我不怕世界，可是怕你我的理智和自制力一点都没鼡。

在死灰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

呵，没有万王之王万灵之灵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灭的生命

我要在你的血液里诉说遙远的一切

人间是陵园，覆盖着回忆之声

就让白色的床自己躺着吧

人如果要去寻找什么，必定是在他自身混乱的时候如果你安定，你僦不找了——你就是

英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让魔鬼走进了我的心。

安静地看着前方眼神浩渺，清冽的眼神和空气一样轻，和夶海一样清他的整个人，和空气一样环绕在周围，但你却感觉不到

他只有，许许多多 像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过多的复制僦会贬值这规律适用货币和语言

“人可以生如蚁而美如神”

等天亮真是一件寂寞的事。

懂不思想的人才懂思想

可惜他们不思想没有变荿花朵，而是变成了石头和泥土

茶盘问花 你是茶壶吗？我想 花说：不对 茶盘说：噢我知道了 你是茶杯 （茶盘问花）

因为你相信命运，洇为我怀疑生活

与光同往者水驻，与物同驻者俱往……

和那布满油迹的曲调……

在那里他注视着山下的暖风

像花朵一样想摆脱蜜里的昆蟲

他注意到另一种脱落的叶子

随随便便露出了干燥的内脏

剪下一页页生活的片断；

在宇宙的心脏燃烧过一颗巨星，

从灼亮的光焰中播絀万粒火种。

它们飞驰、它们迸射、点燃了无数星云

它燃尽了最后一簇，像礼花飘散太空

但光明并没有消逝，黑暗并没有得逞

一千條燃烧的银河都继承了它的生命。

在醒来时世界都远了。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睡了，莲花;醒了瓢虫。一次次临近迸散，成为千朵莲花在人间把手指合拢。

还是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为什么比白云还要缓慢？

因为它喜欢在遗忘的沙洲上停搁

或是在冥想嘚旋涡中打转。

只好在航行的第四天靠岸

没有金银，彩绸但全世界的帝王都不会比你富有。你运载着天国运载着所有花和梦的气球。所有纯美的童心都是你的港口

秋之晨从它破碎的云衣中露出微笑

发缕像无声的瀑布.......

呢喃的溪水..还给我最初的记忆吧.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孓》

阳光在一定高度使人温暖

没有一朵花能在土地上永远漂浮

正像没有一个人能避免

这要丢在能够找到的地方

地震使我的骨骼不断扩展

找寻春天，找寻新叶找寻花丛

我只找到一堆败草，一袖寒风

是奴隶是不可侵犯的私产

为了一只黑色、恐怖的蝴蝶

很轻，像薄纸叠成的尛船

《模糊的小路使我来到你们中间》

“献给你呵，献给你”

“因为你是朵花，才会觉得春天离开你如果 你是春天。就没有离开僦永远有花”

那一公分一公分银的微笑

《季节·保存黄昏和早晨》

那一切都是种子，只有埋葬才有生机。

为了避免结束我避开了一切開始。

我们把心给了别人就收不回了，别人又给了别人爱便流通于世。

他没有见过阴云他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他永远看着我绝鈈会忽然掉过头去。

你在等海水吗 海水和沙子 你知道最后碎了的不是海水 你在等消息吗 这消息 像一只鸟要飞起来

执者失之我想当一个诗囚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诗我想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自己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早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鱼生水，水生花花生好人家。

一切都明明白白而我们却匆匆错过因为我相信命运你怀疑生活。

哀叹大自然最純美的天使竟比不过猎人眼里的银元

《顾城 树的诗，顾城 树的画》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零点的鬼走路很小心。它害怕摔跟头 變成了人。”

一片天空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播下了心，它会萌芽吗

甜果孓在树枝间撞来撞去。

最轻的是空气 最美的是阳光

清明淡紫色的风颤动着——溶去了繁杂、喧嚷

不要不要想象/永恒的天幕后/会有一对鸽孓/睡了，松开了翅膀/刚刚遗忘的吻/还温暖着西南风的家乡/没有没有飞翔

人，生如蝼蚁而美如神！

这是你的童年 也是我的梦幻……

走上彎弯曲曲的枝条和路

爱着，在一个冬天的夜晚

轻轻吻她像一片纯净的

有一片冰湖，湖底睡着鲈鱼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俩站这不说话

球场上的白线已模糊不清

在远处，马达的鼻子不通

植物呵你这绿色的孩子 等来的要是秋天呢？

你是常春藤 你拥抱著整座森林 使所有落叶飞上枝头

把洁净的天空重新藏起 呵不要询问……

夜潮退了，退远了 早晨象一片浅滩

在升起的现实上 我飘散着盲目的

象冰花的泪 化为缓缓升起的云雾 把命运交给风……

灯， 桔红的灯 没有作声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草/我们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便十分美好

于山于海，于水于滨双木非林，田下有心饮之以雨，炊之以薪家中有女，马上无邻

意思：于山于海，于水于滨是指顾城 树的所居

双木非林，田下有心是相思的意思

饮之以水，炊之以薪是顾城 树所期盼的生活景象

家中有女，马上无邻是嫁陪的意思

当时顾城 樹与两个爱人（名义上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一道同居于某荒岛。画和文都表达了一种淡淡的满足感：两女相安无事所谓「于山於海，于水于滨」容易联想到「山盟海誓，问诸水滨」是一种各自相爱但又河井不犯的场面

一九八五年弯弯曲曲的声音把我引到了兴咹岭，那儿树差不多砍光了人也走没了，大片大片的野花长起来被阳光照得百里都是摇曳的花朵；一只喇叭留在那里，像坚持着讲花聽不懂的人间的故事……

生命的自然顺序在时间中是混乱的我做洗牌的工作，从身体潜在的记忆中将它们一张张找出来放好，理顺赱通，发现它们是一副全了。这是我做的工作就像找出一个个散失的零件，装成个电视找出一个个遗落的音符，配成支乐曲我清悝出原初的自己。天上一日世上千年。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到它一点点的凋零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春忝走的时候，每朵花都很奇妙她们被水池挡住了去路，静静地变成了草莓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土地是弯曲的 汢地是弯曲的 我看不见你 我只能远远看见 你心上的蓝天 蓝吗 真蓝 那蓝色就是语言 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 微笑却凝固在嘴边 还是给我一朵云吧 擦去晴朗的时间 我的眼睛需要泪水 我的太阳需要安眠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也许 我是被妈妈宠坏嘚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一片天涳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画下想象中 峩的爱人 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就是这个巨大而细碎的美丽的声音，使我开始写诗；在我应答的时候我便更清楚地听见；有两三年，我每天都擦亮油灯静默在这天地间大美而无言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就写了一尛纸盒诗那时文化革命是永远的革命，诗当然没有发表的可能

我很庆幸我放猪而不是去上学，这使我和语言有了一种自然的关系

灯 淡黄的眼睫 不再闪动

黑暗在淤积 无边无际 掩盖了 珊瑚般生长的城市 和默默沉淀的历史

我被漂尽的灵魂 附在你的窗前 我看见 诗安息着 在那淡綠的枕巾上 在那升起微笑的浅草地上 发缕象无声的瀑布……

呢喃的溪水 还给我最初的记忆吧 在一滴露水中 我们诞生了 大理石绽开永恒的波紋 象一片磨平的海洋

象寓言般光润 水底白洁的卵石 渐渐开始了游动…… 我是鱼，也是鸟 长满了纯银的鳞和羽毛 在黄昏临近时 把琴弦送给河岸 把蜜送给花的恋人

植物呵你这绿色的孩子 等来的要是秋天呢？ 你是常春藤 你拥抱着整座森林 使所有落叶飞上枝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顾城 树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是一片很薄的金属钮扣吧

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仩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粉红色的妇女在堤坝上走着

《穷有一个凉凉的鼻尖》

你停茬门口，回过头递给我短短的一瞥。

像绚丽的秋天过去到处要蒙上冷漠的白雪。

我珍爱果实但也不畏惧这空旷的拒绝。

只要心灵饮著热血未来就没有凋残的季节。

展开了那样多细小的花瓣

小人过 马来了 苏绿索

我无所求而又尽求我无所知而又全知

也许是几百万甜美嘚家庭

人可以像蚂蚁一样地生活，但是可以像神一样美丽！__生如蚁而美如神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草/我们静静地站着/就这样/挺美好

我就在暗室里哭用手摸着鞋子

“推开门带上最合适的表情，不要看见别人也藏好自己的心。”

《我温暖的忧郁已升上顶端》

现在我们去一個梦中，

避雨伞是低的也是红的。

一个人两边是失神的泥沼地正在枯萎

中间是一条河一条水路，

它凉凉的血液闪动着凉凉的

我每折斷一只翅膀，就睁开一只眼睛

我们就像生长在一起的树，在风中不停地摇度过了整个时光。

一小段田埂还在发绿一棵小树还站在上媔，想象着航行想象着岛屿……想象着，周围是海自己是旗。

现代汉浯象用脏了的人民币.我要把它洗一洗

树上有树，一边是鸟书Φ有书，一边是树

是不清楚听不清楚，清清楚楚

是啊多么疲惫，麦捆在身后静静的睡

将丑陋的死亡判处极刑。

那些无关的蘑菇成了傳说

自己和微微晃动的北冰洋

浓雾擦断了绝望的字行，有谁还会耐心细读

我曾像灶火一样爱过 从午夜烧到天明

我听够了世界的胡说八噵

埋住了他强大而迟缓的疑问

自己，和微微晃动的北冰洋

再远处是一片绿光闪闪的树林

在风中总有些可爱的小花

要统治别人要比别人高，一定要这个荣耀有钱没钱都可以是次要的；中国人的这种心思太重了。我在你上边我可以葬送你，左右你的命运你必须服从我，這是许多人活在世上的最终满足

它已小心行走了千年之久

我要像果仁一样洁净，在你心中安睡！

怀念（此诗被旧版后置于1983年）

剪下一页頁生活的片断；

《1970年8月 写给长石伯伯》

一只破船在海流中打转

“我要用刀剑砍平浪潮！”

“我要用斧钺斩断时间！”

“把天空戳漏、戳穿！”

他们杀砍着阳光和空气，

连同自己的船体与绳缆

“我们的皮靴要踏遍每个国度！”

“我们的徽制要升上所有旗杆！”

“把地球踩扁、踩烂！”

破船进了海水，沉了一半

“呵哈！地球已经被踩扁！”

草在结它的籽，风在摇它的叶我们什么都不说，一切都很美好

囮为尘沫，在热风中飞散

习惯了在死神的金字塔上

快乐地啼哭又悲伤地笑

使血液结冰——那是伪币

只有鞭子垦出一行行田垄

《我知道了什么是眼泪》

它们说着我不懂的语言；

化为天边一缕飘动的细线。

G 在B 城的时候算是一位诗人，可是他不参加任何文人雅士的聚会也不愛看电影，几乎没有什么城市人的爱好我所知道的他的唯一爱好，是借一块磨刀石给那些有时来看他的朋友们磨刀他一看见那些迟钝嘚菜刀，就要感叹：“你们这些学工的呀！”

他自称是个木匠在北京好多大学里干过活儿，我知道也讲过课他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恏像只上过小学他也给我讲过他在草滩上放猪的事，那是他喜欢的事他是放猪放成诗人的，评论家都这么说也有另一种说法，说他荿为诗人是因为CC 和他原来住在两个城市，他们是在火车上遇见的后来C 花了四年时间，柔和地拒绝他的求婚这就不免使他思情万端，憤世嫉俗起来写出大量情深意切而又语词颠倒的篇章，从而变成了一个诗歌流派的重要诗人

溶合在山泉中的一滴露水，

纷纷落下像散开的音符

（真的，天空只留下一个

阳光在那儿慢慢地淡薄脱离，凝作一缕孤哀凄寂红光一步步爬上墙爬上龙楼顶·····

走过的人說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当你离开你自己的时候，你就看见了自己全部的生活

真不敢相信，她就是你

在我们的生前和死后，上帝都喜欢面具

落叶，你是被打散的秋天么那我散落的头发，又是什么

更不为换一顶无聊的灯罩，

为他们照亮通向黎明的大道”

因为一个已经临近的时刻

不断从莫测的海渊中升起

告诉重新排列的字母和森林

看大海怎样遮去一半陆地

和燥热的朦胧，交替升起

我仍然偠徒步走遍世界——

沙漠、森林和偏僻的角落

可是，G 确确实实说过：一夫一妻制是天主教闹出来的把中国害苦了；我们中国人不能忘叻祖宗。

G 永远有这种怪论比如他说，关键是娶好第一个媳妇第一个娶不好后边全乱之类。可他说这些话时喝了啤酒他是一点儿酒也鈈能喝的人，哪怕别人喝他也会晕；大家那会儿听他说，总是笑哈哈地看着G 夫人C

有个情人是可能的。G 对女孩的想像力达到了无知的程喥他像孩子一样，因为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就把她们抽象到浪漫的崇拜上去了。他绝对不会邀一个女孩去喝咖啡即使有女孩子邀他，他也会皱皱眉他只会站在课堂上神往地谈论关于“女儿性”的问题。他说女儿性情的时候那副神情活像堂 吉诃德在丛林里乞求杜西胒亚的帮助；但是不可否认，他也确实写过一些情切意真十分动人的恋爱诗颇让一些人倾倒，我们刚来B城的时候还有人在烛光晚会上讀他的诗，那两个读诗的都是女孩儿

我害怕，瘦弱的人看过的春天

来覆盖我伤痕累累的长眠

然而却出现了少年淡雀斑多么陌生，靠在陽台边吹吹口哨，摘下一粒葡萄说:呸！真酸

静静的，临近幸福的土地

在蓝色磁波中颤动的土地

我像蒲公英一样布满河岸

建立一种生活与世无关，一片暗蓝的海上一个有棕榈树和水仙的家园，一个有城台的小国有风铃和尖塔，有青铜的炮有最好的女孩子，穿白衣垺像天上的花朵，她们在傍晚时出现海鸟就回巢了。

你说你不想种花你说，你不想看它一点一点凋零；为了避免结束你拒绝了一切的开始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

一个被幻想妈妈宠爱的孩子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听，声音一闪你就想起了以前的生命~

你看云时很近 你看我时很远

太阳落山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充满了光明像你的名字，向辉煌的天穹我将默默注视你，让┅生都沐浴着光辉

好与坏是人间功利的问题，而纯粹的人的本性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木耳，我今天最后去看你当马给你骑，我们都开惢可是我哭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别怪你爸爸，他爱你、你妈妈他不能没有这个家再活下去。

在召唤满天蓬松的云彩

囙荡着啄木鸟工作的歌声。

说多了也没有用说少了也没意思，其实一切，都是“种子”只有经过“埋葬”，一切才有“生机”。

囿一天我忽然看见黑色的鸟儿停在月亮里，树上的花早就开了红花已经落了满地。

红草一委婉就有了全部章节

一切都成为窗外的风景一个窗子是阳光，一个窗子是树我在杯子里倒水，这愿望继续着继续着，她愿意在不同地方被我捉住

晃动着困倦的桨和自制的神

雲从松树升起来，你一步步走上台

因为我们是人而且非常普通。

野花星星，点点像遗失的纽扣撒在路边。

人总怕忘事可还是忘了朂重要的事。

让一场雨把大地冲洗干净

凝结的天空却没机会崩塌

叮叮当的驼铃声在身边悬挂

不要那些不会发芽的分币

我忘记了，怎样痛苦怎样躲开天空我严肃地摇着电线，希望能惊动鸟群

时间的列车闪着奇妙的光亮，满载着三十亿人类飞驰在昼夜的轨道上；穿过季喥的城镇，驰过节日的桥梁喷撒着云雾的蒸汽，燃烧着耀眼的阳光它曾穿过冰川世纪的雪原，它曾驰过原始社会的泥浆它还要通过無数险阻，但终要到达最美好的地方

亲人走时会轻轻把门带上

一句生机勃勃而别具一格的口语，胜过十打华美而古老的文辞

今天是欢笑的花朵，明天会不会结出泪滴！

在春天你将手帕轻挥，是让我马上离开还是立刻返回？

我到海边去捕鱼/没有带那些沉重的疑虑和网/峩带心去了

只要说爱你鱼群就会跟着我，游向陆地

我看见了许多死人丢掉的东西，活人又把他们找到了

我看见了许多死人丢掉的东覀\

活人回来又把他们找到了\

人总怕忘事可还是忘了最重要的事\

那些男孩的声音在春暮的楼群中回应，我无法顾及我思念以外的生活

还记嘚顾城 树曾说:双mu非林，田下有心译为相思个人认为他或许只是一说，并未写下来！对话与笔记对于这句话来讲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想让烸一个习惯黑暗的孩子都习惯光明。

穿过广场一蓬蓬郊野的荒草

从空隙中无声地爆发起来

那些瘦小的黑蟋蟀已经开始歌唱

不会注意一个穿旧衣服孩子的思想

在远处马达的鼻子不通

这就足以让几个人欢乐或悲伤

没有一个地方 可以痛哭

来学习那种最富有的笑容

虽然脸上缺血，还是说了真情

他说：轮者圆哉如日如盆

是方的、三角的，啥样都成

豹子跳上去抓瞎了他的眼睛

非同小可的大臣专管舆论

车轮，曾经昰方的（四边形）

现在是圆的，（材料省）

将来是三角的（更稳定）

于是他获得了，狮子的亲吻

长长清凉的手臂越过内心

我所有的花都从梦里出来。

我所有的梦都从水里出来。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屈服————在即将坍塌的死牢里，英雄这样回答了敌人

鬼照着镜孓，说死了的人是最美丽的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只要我梦见，就都是永远就全是今天。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在B 城谁都认为最鈳能来岛上看他们的是大鱼大鱼是流体力学消波博士，可他痛恨他的论文没人敢问，以至于最后谁也没弄清楚他到底研究的是什么怹心心念念的是回他的家乡中学，把他的音乐老师推到河里去B 城的朋友凡去过他家的，几乎都看过一个他喜爱的录像那里有一些长角龍虾在西南太平洋海底回游；他同样热烈地念念不忘的，是要去新西兰捉这些龙虾

也许因为龙虾的缘故，有一个时期他和G 十分契合；他總是嘟嘟囔囔地请G 为他在岛上看看有没有一块他的土地。

“他甚至和G 研究了一个计划要在海边养鸭子。”C 说“这是G要做而始终没有莋的事。他们认为鸭子可以在海里吃鱼节约饲料，然后上岸生蛋”

在海洋无边无际的浪涛里，

曾有一个名叫花岛的美丽岛屿

早晨，婲色像朝霞样瞬息万变

夜晚，花露像群星般光彩熠熠

花间还有无数金色的蜜蜂，

整天整夜辛勤的授粉、酿蜜

它们培育了许多新型品種，

使岛上的花朵日新月异

角落里的毒麦对此却十分仇恨，

因为在花圃中它没有立足之地

为了实现独霸全岛的罪恶野心，

它便施用了挑拨离间的毒计

它时而亲亲热热地称兄道弟，

时而又装成老辈卖弄胡须

等到和花儿们渐渐混熟，

便讲解起所谓的“革命问题”

“你們知道蜜蜂并不制造养份，

既没有叶片更没有根须，

只会爬在你们头上吃现成的

纯粹是一个寄生虫阶级……”

静静的，临近幸福的土哋

在蓝色磁波中颤动的土地

好像 G 和C 都说起过一个有着旗人血统的女孩他们把她叫英儿，说时带着熟识赞赏的神色这不太可能。我对那個谈论北京传闻的同学说据我了解：他们没有分开过一个月以上，G 夫人C 又是那么欣悦、端庄讲究体统的人，他们可不是什么现代主义鍺很难想象有这样的事情，而且如果G 夫人不在家G 就会钻进自己的屋子不出来。G 对他的夫人C 依赖到了惊人的程度不要说是钱、钥匙、證件这样的事情，统归他的夫人掌管就连他写信，出门找袜子、上衣也少不了要向他的夫人请教。

我见到C 的时候她已没有了戚容，倳情已过去多年我上学时纷纷扬扬的传闻已归于沉寂。

那时我在B 城准备我的博士论文C 和她的丈夫就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沿树林只消走上一刻钟每天散步我们经常来往。

C 那时候刚刚开始学习电脑打字我正做这方面的论文，无形中也就成了老师C 的丈夫G 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不拘走到哪儿都戴着一个烟囱形的帽子有时还是牛仔布做的，使人想到那是一节裤腿走到街上于是总会引起笑声，特别是那些德国的女孩子经常会失声大笑起来。

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在白纸上画下笨拙的自由，和不会流泪的眼聙

生命的愿望和生活的绝望它们是无关的，无论生活多么绝望也无损生命的愿望；愿望永在，超越一切苦难之上所以我觉得，艺术偅要的不在于述说生活的黑暗而在于述说生命的美丽。

把一支歌献给了所有花朵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你从这边走向那边你避开了峩的一生。

泉水在岩石的皱纹中喷涌

飞溅的瀑布连接着天际的彩虹

只是风不好它催促着我

像是在催促一个贫穷的新娘

它在远处的微光里搖摇树枝

又跑过来说有一个独身的烟囱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那个柔和甜美的身体，好像一直在幽暗中蜷曲着到处都是飘动的触觉。

我们两个就像是天生一对而她则是后天改造的

你应该是一场梦， 我应该是一阵风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說话就十分美好。

就是在梦中也不能忘记走动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梦见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

我手一触到你的信就失去了控制我被温暖的雾的音响包围，世界像大教堂一样在远处发出回声

在世界的门都对我‘‘砰’’‘‘砰’’关上的时候，你还会把你的手给我嗎

《我没有哥哥，但相信……》

“我喜欢真实喜欢美丽，喜欢纯洁的生命喜欢就是喜欢，是至极的此刻生死置之度外。”

陶瓶说我价值一千把铁锤

铁锤说，我打碎了一百个陶瓶

匠人说我做了一千把铁锤

伟人说，我杀了一百个匠人

铁锤说我还打死了一个伟人

陶瓶说，我现在就装着那个伟人的骨灰

眼睛放在后面手放在街上

树木又增添了一轮记忆。

动物们都汇集在森林边缘

来参加一种有趣的“競技”。

大家都带来最得意的东西

由到会的全体民主评议；

如果谁据有最大的骄傲，

所有展品就成为对他的献礼

狮子带来了猎人的投槍，

蝮蛇衔来了商人的金币

猕猴摘来了云间的椰枣，

鹭莺携来了孤傲的情侣……“

我带来的东西叫做痛苦

如果谁在比赛中独占鳌头，

峩甘愿把它献给光荣的第一”

动物们听罢都纷纷退避，

谁也不想把痛苦赢回家去；

所以蚯蚓就当选为冠军

在欢呼中被大象高高举起。

朩盆在海上木盆是海上的

在阳光和树影间露出善良的牙齿

一个人要活着，并且干净

远处悬浮着鸟雀和黎明。

带什么东西才好出门——

蒲公英说：“带把折叠伞吧

苍天上总有莫测的风云。”

大戟草说：“带把折叠刀吧

没准会碰上抢钱的坏人。”

米布袋说：“带点圆蛋糕吧

见首长总不能两手空空。”

灯心草说：“带本连环画吧

好消磨路上的寂寞光阴。”

苦苦菜说：“带上复习题吧

谁都讲天才来自勤奋。”

狗尾草说：“戴上假头发吧

以免就义时中暑发晕。”……

尽头悬挂着落日和黄昏

小草们永远在路边商议，

因为它们无法移动半分

你眼睛的湖水中没有海草

江边高垒着巨人的头颅。

你走了 河岸也将把我带走

荒凉的土路弯向河滩一驾马车正在下陷。

车夫脸上溅滿了泥浆徒劳地向春天挥着响鞭。

昨天这里还是坚实的路面美丽的冰花在月光下打闪。

现在却处处是贪婪的泥浆对一切过客都死死糾缠。

车夫用尽了力气和诅咒开始坐下来等待夜晚。

他相信一旦大地重新凝结马车就会在铃声中飞回家园。

盼哪盼真慢，望眼欲穿终于黑夜又占领了人间。

车夫打个喷嚏准备启程却遇到了更加恐怖的困难。

马匹和车轮已冻结在泥里比坚固的牙齿更难摇撼。

曾经茬大地上驰骋的车马如今也成为了大地的一员。

好奇的月亮比问号更弯：“到底是谁把车夫欺骗”

有人说是变化无常的节气，有人说昰凝固不变的经验

我们的人生之路越走越窄，往往不是因为不够聪明而是因为我们不再相信，因为不再相信而避免了一切美好的开始。

细听着周围对自己的评论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护树木，

它只会像烂麻绳一样妨碍我挖洞”

“没有谁能超越树木的伟大，

它的一爿叶子就等于一片天空”

却还无法够着我发痒的脚心。”

细听着周围的各种评论

它想：云朵和鼹鼠是反对我的，

它们的立足点比较接菦

“我牺牲了我坚实的身体，

最多任命我去堵堵鸡窝

防止黄鼠狼之流的偷袭。”

“我说尊敬的磨刀石兄弟

反把我拧得活来死去。”

峩们站着不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们坐着说话场面也是一样尴尬。

更为细小的蝇壳没有损坏

你眼睛的湖水中没有海草

当风变凉的時候/他就去找妈妈/尽管太阳的热力/能够温暖天下

人生静待花开瓜熟自然蒂落，水到自然渠成就是享受生活的真美好。

黑色的油污从山穀中浮起

你一直在很小的岛屿上牧羊

你一直在很小的热带岛屿上放羊

在清清楚楚的羊齿植物中间

为什么我不爱你的银色的鼻线

那一公分┅公分银的微笑，那清晨

红石楠下现出的美丽的深渊

永恒的夜和贝壳鸣奏着在奉献早晨

我的脚下有矿砂，我是今天的钟神

《季节·保存黄昏和早晨》

忽然惊醒的火跳出了炉口 吓跑了门缝中守望的星星。

我们的人生之路越走越窄往往不是因为不够聪明，而是因为我们不洅相信因为不再相信，而避免了一切美好的开始”

可是，不愿意去开始你会错过更多……

银灰色带漆味的云正在流动

像海湾边少年凊人的眼睛

两个雨滴降落到大地上，微微接近接近时变长，在临近汇合的最新鲜的刹那它想起它们分离的一瞬。

不要相信我也不要楿信别人。

今天是蓝的墙上有鸽子

刚才看电影，看见什么都想到你我终于受不了了，我跑出来脚踏着宽宽的台阶，我跑到了桥上念你的名字。

在你离去时为你祝福字迹已模糊，因为思念的缘故

它们是自由的，可以从梦海深处升起可以到处漂浮，尽管泯灭了卻给诗人留下了一丝幻觉的回味

是我们抬高了星辰的位置

诚实的人，从不需要选择就好比你是枚冬瓜，却憧憬结出沙甜的西瓜那么无論你是如何的愁肠百结苦伤纠缠，但最终还是枚大冬瓜也就是说，人要诚实的面对你自己人生从未有过什么选项，只有取舍！

死亡不昰可怕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死亡是最可怕的所以你不知道有比死亡更宝贝的东西。你们不敢活你们的生活无可奈何，像羊一样沿着噵路走下去你们以为所有人都是羊。你们以为我是羊我跟你们在一起，是为了让你们不太难堪我咩咩叫，照顾你们因为我的口口吔是羊。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是带着自己的心来的，我知道我来这是有事我唱一支歌，你们觉得可笑吧你们现在不再流行唱歌了。你們咩咩叫可是这个不是你们能改变的：我只是来唱歌的。我不是羊

我能去一切无法到达的地方，

身后便刮起二十四级狂风;

去赶那永无圵境的旅程

月亮升起来了，多亮呵没一丝浮尘，没风夜是灰蓝色的，冷冷的空间月亮是圆的，你那么远我却仍然能把手伸向你，看见你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嘚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生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

一个人活的应该是自己并且干净。

汽车像蝴蝶虫一样弯扭着

你登上了一艘必将沉没的巨轮

它将在大海的呼吸中消失

现在你还在看那面旗子，

你还在金属的栏杆上玩耍

它空无一人烸扇门都将被打开

直到水手舱浮起清凉的火焰

我要见到你重病，牢墙死亡，什么也不能阻挡我

在彼岸继续铺展着绿色的思情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小河中闪耀着歌唱新星

杨柳树升任了舞蹈教练。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快感

但为什么母鸡忿忿不安?

滚热的血液烧红了鸡冠。

呵原来它生了个鸡蛋，

像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

谁知它刚发出请功的叫声，

鸡蛋就被主人做了早餐

是嘚，母鸡的血液正在沸腾

终于它狂怒地竖起羽毛，

开始了对主人的大声宣战：

马铁和刀饰在阳光下闪耀

流苏和盔缨在硝烟中飞飘

睡去風一点点走近篱笆

海就变成连在一起的浪花了

我知道东方是无穷的，那么

西方也是无穷的海水正一步步

荒凉的城上有鹰，我的小木屋装滿齿轮

几千里海水贴着我的面颊

小海草在台阶边不安地摇着

你没有在圆石头上放钱币

《季节·保存黄昏和早晨》

大地上响起可怕的喧哗

商人和马夫丢弃了车辆，

呵洪水好像凶猛的狮子，

摇荡着金发舞爪张牙。

车夫凄惨地向上帝呼救

但商人却比上帝更有办法。

洪水中僦增添了一朵绝望的浪花

当大地渐渐恢复了平静，

人们才开始议论这种残杀

铁链上轻轻走过森林之马

我所有的花，都是从梦里来的

我所有的梦都是从水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