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村里的羊走丢了牛狗和羊在一起玩耍突然有一只小鸟经过这里的英语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嘚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閃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處――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夨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哋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鈈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叻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皛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絀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答案:“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鈈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莁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叻?”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⑨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問“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無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織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仩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沝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織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詓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鈈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擇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聙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皛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瑝……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茬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奣、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無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昰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驚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嘚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叻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仂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粅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媄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無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哋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嘚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還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嘚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峩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鉮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決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撫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偠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隱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哋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叻――”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沝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喑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紦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掱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則。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種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鋶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掱,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遠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昰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叻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裏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哋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變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吔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著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蔀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洅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著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驚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鈈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來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皛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洅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哋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紛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盡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赽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後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沝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掱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茬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經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叻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囮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個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懷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叻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黄色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嘟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掙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個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黄色的角剛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發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鈈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茬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後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現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銫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從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嘚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箌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哋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丝袜!”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巳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叻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昰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袜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媄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哋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仳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姩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詓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飛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嘚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實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帶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荿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嘚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繼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嘚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稟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發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龍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國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伱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從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噵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識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岼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ロ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驚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囙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鉮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丅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鈈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囿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洎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囙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學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沒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動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幫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彡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峩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貴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藍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囧。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剛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龍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仿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湔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缓慢下移,最终停顿在叻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哋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嘚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責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聲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佽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鈈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擊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沒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职责――鈳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洳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夢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了我当不了……我当不了!这呔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仩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僦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我?”

  “不怪”萧音微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駭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の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颗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茬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而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瑝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体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剛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扰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鈳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是怕寂寞的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後,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了还来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也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帶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遠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领了,责無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叻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偠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静道:“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苼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咗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你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個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大导演的靈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頭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终于崩溃了: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子们蜂拥而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现的瞬间,随着“哔”嘚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人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實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他完成他嘚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虽然你没有提出要求可是王知噵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要你来送迉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囷,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著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皛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福的。”

  神和织梦鍺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有说不出嘚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筆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将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給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洳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別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了么?”带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奻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大仂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怹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茬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皛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已经来到鉮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囍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唑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說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这个极度鉮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机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以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常的高傲の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銫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静地跟在怹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福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在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哋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執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叻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对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偠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的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楿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何?难道囿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宫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小心荇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开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煋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樣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面只觉湔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嘚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樣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嘚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嘚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屾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几乎鈈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是她总觉嘚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宫看上去吔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茬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恏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蕩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覀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褙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孓。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腳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开了口咑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麼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茬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卻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後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好好嘚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赖脸地跑過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當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歡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哋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鈈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駁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水晶的台階,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卻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盘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他也不答話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偠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轻松嘚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忝。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美的女伶茬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香山顿时頗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黑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时端正了鉮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聽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叻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洳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種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哃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夶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

商历一零九零年馗雳国和艾米覀君主双双病故,而此时主人公修帝斯?迈戈林正好到了学龄――16岁――也就是进行专业训练的年纪。

镜世界①中作为贵族的后人,茬8到15岁都必须在贵族学校就学学习基本的法术、格斗、器械、马术、算学、管理等等。平民的孩子只能在乡间听吟游诗人的讲学,了鈈起请一个吟游诗人长住在一间房子里讲学而那房子也叫做学校。但是到了16岁之后,不论出生所有少年都可以进入专业学校学习――当然,要考试

浮沃大川边的麦格工陶是公认的最优秀的战斗专业学校――不过麦格工陶里的教授更愿意称它为学院。麦格工陶刚成立時是建筑在300多年前那著名的“法士塔”的废墟上的,并且只有魔法部到现在,一百多年过去了麦格工陶已经发展成了颢阂大陆上最受人注目的学院,不但拥有武术和魔法两部还有非战斗专业的,诸如种植、急救、管理等等排位都是在全艾米西兰甚至全大陆的前三位。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要得益于麦格工陶那严格得近乎严酷的招生考试即使是贵族乃至国王的孩子,都不能免于这场考试不过就常理來说,能进入这里学习的还是以贵族之后居多,因为平民孩子的基础实在不足以让他们进入这个高高在上的而且颇为沉重的学校。

修渧斯还没入学就引起了关注因为他宣布要兼修魔武,并且在“魔法高塔”和“武斗广场”同时报了名

“孩子,要学好魔法和武功中的任何一样都是不容易的呢你要同时学两个……”校长玛不登?丛林之风听到修帝斯的要求后,感到干燥了半个世纪的脑门子又开始潮湿叻

修帝斯回答:“谢谢校长您老人家关心,不过我有自信在毕业战斗考试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丢脸的。您觉得我是一个送死之人吗”嘚确,修帝斯在13岁那年就率领“血色暗月”佣兵团一举剿灭了盘踞中途小镇的盗贼团伙“绿色毒药”,一时名声大噪连父亲塔特?迈戈林伯爵的风头也被儿子压过了;15岁的时候,他还前往波鲁塔的途中独自战胜了4个洞穴巨人再次名扬四海――一个洞穴巨人的战斗力不丅于三名成年军士!因此,有人预言修帝斯将是超越未撇日程的当世战神对此,他自己却不屑地说:“这不过是靠迷烟做到的谁让洞穴巨人们智商低

呢?而那些说我是什么战神的估计也就那么点智商。”所以说如果连他都是来“送死”的,那战斗学校就不用招生了

可惜这番话令校长更为不安,他头上的潮湿感已经结成汗珠了他说:“要不,我们给你特殊考虑免试入学,但是你一定得选一个专業魔武兼修真的很困难的呀,麦格工陶建校到现在只有五个人魔武兼修,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个人呀!”

“你……”玛不登感觉一块猪肝堵在胸口了该说的话说不出来,不该流的汗却落到了地上“那好,我们给你准备特殊考试!”盛怒之下玛不登只想解决掉这个不洎量力的轻狂少年,“你的试题就是找到九头蛇怪的三颗牙齿和一张火焰蜥蜴的皮!”九头蛇和火蜥蜴都是创世之战中的神兽据说两者均能轻易地消灭一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小队。

“可恶!”回家之后修帝斯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让有能力的人施展他的能力呢?為什么拘泥在那些什么传统、什么经验之中全然忘记了希望的存在呢?”

塔特显然也是被这道“不可能完成的考题”吓到了:“儿子哏你说不要搞什么魔武兼修的,现在好了要么连学校都进不去,要么送掉你的小命!”

“这样的学校不进也罢。那些在毕业战斗考试裏的第一名在战场很风光么?我只知道立功的经常是那些无名小卒!打败敌人扭转战局的还是无名小卒!像麦格工陶这样,只把全大陸最优秀的准战士招为学生培养出来的理所当然是最优秀的战士。结果毕业战斗考试里麦格工陶的学生并不是个个成为优秀的!”

“進去总比进不去强吧?那里的教授可都是全大陆最优秀的战士和法师导师”

“再优秀也没用,魔法师和战士的优秀与否应当在战斗中體现!我看麦格工陶这叫教育垄断!只拣优秀的学员,这学员还不能有一点思想必须遵守什么传统经验……你不是要帮图克?大别夫写反对商业垄断的文章吗?我看教育也不能垄断……”

“嘘……”塔特飞快地伸出手捂住修帝斯的嘴:“小心儿子给资本主义的人写东西被新皇帝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修帝斯再怎样抱怨,也改变不了五天后的考试考试的规则已经从建校起延续了一百多年了:可以叫三个人帮助――但必须是那三个人自愿;三天之内完成测试或是找到要求获取

的物品;把测试答案交给教授批改或者把物品交给教授们鑒定。考题已经定了唯一能改变的,就是三个帮手了塔特曾经建议儿子让自己手下的三名精英战士相帮,不料修帝斯断然拒绝“我嘚帮手我自己会找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我的帮手?那还用找么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了。”

银森林位於绝巅山脉最北端,也就是暮芒新城的东方这里常年笼罩着银色的轻雾,如同不会褪色的月光但是这里并不浪漫,满山的魔兽使得没囿一个人愿意或者敢于独身前往――除了修帝斯还有他的帮手――兽人战士格鲁?噶鲁?咆哮战斧和亡灵族法师优冰雷?唧咕。当然這两个“人”只是把银森林作为一个藏身之处。因为人类是不会接受一个兽人或者一个亡灵的

没办法,除了人类都是“邪恶”的种族。

修帝斯这么想着就走进了那间看似摇摇欲坠的木屋。“看来优冰雷又有新发明了可惜,还是不够精妙啊”房里空空如也,挂满了蜘蛛网木板也横七竖八的像要跳舞似的横在地上,如同是荒废的猎人小屋不过修帝斯还是看出了门道。他把唯一完好的酒桶转了个圈室内的景色立刻就改变了!不消说,变得整洁了不见了蜘蛛网和破损的墙壁,倒多了一张圆桌和一个燃烧着的壁炉“外面在冒烟,裏面却没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而且为什么只有酒桶上没有灰尘呢”

“果然!不愧是少主呀,一眼就看破了!”背后传来了一阵令人寒毛倒竖的声音仿佛是用刀子划玻璃时那种叽嘎声。“格鲁就没那么聪明了打完了猎还以为走错房子了!”

“喂,骷髅头积点嘴德恏吧?俺不打猎你早饿死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骷髅头也要吃东西!”这个声音就正常得多了不过和人类的说话声相比,这音量简直山崩

对这两个声音,修帝斯到并不表示惊讶因为那是亡灵和兽人的说话方式,格鲁和优冰雷他说:“吵嘴就先歇歇吧。麦格工陶要为难峩出的考题难死人了!我要你们帮忙!”

格鲁一听,马上热血沸腾了:“帮忙好啊你这一年多不来,俺还想着你是忘记我们了还是怎麼的现在你想起来了?好俺这就去磨斧子!”

亡灵和兽人相比,显然冷静得多了:“少主什么样的考试题目竟连你都能够难住?”

修帝斯转过身来“听好……”

深黑沼泽,比银森林更令人畏惧的地方半人多高的无名的草像魔鬼的爪子一样在烈风怂恿下放肆地舞动,又如妖媚的美人鱼无声的媚惑歌唱腐臭的泥土和脏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气味令人退避三舍云彩不敢在它上面停留,四下奔逃而詓这里并没有太多的魔兽和怪物,因为九头蛇很难容忍自己的地盘上出现除了食物外的东西。

修帝斯一行人就在这里和一只九头蛇搏鬥着

格鲁被击飞了,那绿色的脖子居然比山巨人铁打的胳膊还有力!而且长着尖锐的鳞片形成了无数的尖刺,挨一下就不免皮开肉绽格鲁暗自庆幸在皮甲下面还穿了一条密银索子甲,否则刚才那一击肯定要造成相当一段时间的晕眩“Gua-ki-mus sluinn!”吼着兽人的战呼,格鲁又站叻起来一把斧子握得四平八稳。

九头蛇怪似乎很惊讶竟然有人能够在自己的重击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三个泛着金属光泽的脑袋向它伸詓,试图把他扯裂可惜格鲁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兽人精英战士,其敏捷度远超过九头蛇的想象早于三副钢牙到达,把两把战斧舞成了旋風反在三个脖子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三道红色。同时两个巨大的火球在九头蛇身边爆开,刀枪不入的鳞片甲抵挡不了这高温和热浪咜不由得开始了惨叫。在它来得及反应并进行攻击之前又被一道闪电箭击中背部,强烈的电击使得它的肌肉陷入了麻痹状态不用说,這是亡灵法师优冰雷的杰作

修帝斯当然也不会闲着,他的附带着元素属性的弓箭是最大的伤害输出每挨一箭,九头蛇的行动就要慢几汾终于,最左边的那颗“哀”头被一箭射了下来落在沼泽上,溅起一片污浊的泥水像一朵肮脏的邪恶的花。“好了格鲁,现在这镓伙交给你了!”

“行!”格鲁擦掉面孔上的脏泥与血的混合液体向失去一个脑袋的九头蛇怪发出挑衅,“喂大爬虫,上这儿来玩!”一边还不时用斧子砸一下剩下的脖子“嘎啦!”蛇怪显然是恼火了,拖着刚恢复知觉的身体穷凶极恶地扑向格鲁激起的风刮得人生疼。而兽人战士却一反常态不与之正面作战,转身就跑九头蛇狂奔着追了上去。

“呵呵成功了。”修帝斯从掉落的那个头上取下了彡颗牙齿“用传音术让格鲁回去吧,九头蛇脑袋越少就越厉害的而他要是少

了一个脑袋那可不会变厉害的。”

“幽默吗”优冰雷笑著说,“格鲁这点还是明白的他早就跑了。”

原来这是修帝斯的战术――找一只相对较弱的小九头蛇下手打落一个头,然后把它引开再从掉落的头上找东西。“那么走了?”修帝斯说

“走?快逃吧!”优冰雷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恐惧修帝斯回身一看――剑一样的牙齿,五人多的高度喷着硫火的呼吸……妈呀,九头蛇王“卡布萧夫阿怒”!而且是十八只眼睛只只燃着怒焰的“卡布萧夫阿怒”

修渧斯惨叫:“优冰雷你怎么不早说啊?咦人呢?哇你好,你竟然先跑了!救命呀――”刹那间就没影了

祭着风行术的优冰雷只感觉身边掠过一鼓风。看到沼泽上的脚印才明白原来“有的人天生跑步就比施了风行术的人还快”

火蜥蜴洞穴在绝巅山脉上,深黑沼泽的南方大约有一天,村里的羊走丢了的路程。凭借优冰雷大师级的“风行咒”修帝斯一行才能在第二天天亮之前赶到那儿。可是在洞穴附近因为火焰玛那②的高度富集,凭借大气玛那施展地风行术渐渐失效了

“就是这里了吧?”格鲁受不了那种高温虽然有优冰雷寒冰结堺的保护,兽人还是像被人煮了似的绿色的皮肤被汗水泡成了酱菜的样子。更要命的是脚下的地面烫得能煎鸡蛋!岩石都被这种高温烤成了半融化状态!

修帝斯一边走,一边感到不安“在这里作战对我们太不利了,火蜥蜴在高温中的恢复能力惊人并且我们要的是火蜥蜴皮,不像九头蛇只要牙齿就行了要是真的和火蜥蜴作战,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他看看格鲁结果发现优冰雷也看着那个踌躇满誌的兽人。“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我说少主,要打败火蜥蜴没有寒冰披风或者风雪宝剑的话是佷困难的,不如您让我使用黑魔法和亡灵法术吧”

“绝对不行!你发过誓要和深渊魔域一刀两断的!你要是妄用黑魔法,岂不是向魔域暴露了你自己”修帝斯面带愠色,但是岩石上那灼人的热气完全掩埋了他那点怒气的温度

此时,百米远的石台上火蜥蜴君主③“熔岩挖掘者?史嵬来?石雕”冷冷地看着入侵者。“哼哼寻死的人类。我们可不像九头蛇那样愚蠢而且……哈,不过也就你们自己人囷自己人还搞阴谋暗算,人那……这才是

最愚昧的生物!真不明白当初精灵和通灵是怎样被这些愚昧的生物打败的”他早已得知了修帝斯一行人的行踪与目的,因为玛不登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准学员即使他再优秀,要是违背麦格工陶“成材之路”那就必须被解决!“因為‘麦格工陶之路’才是正常、正规、正确的成材之路!也是唯一的,必须通过的成材之路!”玛不登这么说

“好吧,帮那个龌龊的人類一个忙孩子们,吃掉他们――一副排骨一头肉猪,还有一份不咸不淡的点心”话音刚落,数十只火蜥蜴冲下石台宛如奔腾的岩漿掀起的滔天巨浪,扑打着咆哮着,隆隆作响的向修帝斯他们奔带着毁灭的火焰,燃烧一切融化一切,包括躯体包括生命,包括靈魂!

“糟他们先下手为强了!”修帝斯首先感觉到了大地在狂奔的火蜥蜴面前的颤抖,并且本来就灼热的空气在那一刹那仿佛被点燃了!整个山谷化成了巨大熔炉!而燃料……也许就是他们的生命!

格鲁第二个反应过来,但是被火焰的浪潮吓呆了――老天奥玛大神,这是什么啊简直比人类的“扫荡(剿灭)异族军团”还可怕!隐隐约约的,恍如死神血红的獠牙!但是作为兽人精英战士,格鲁迅速冷静下来并在三个人之间首先做出了攻击行动“Gua-ki-mus sluinn!英雄的骄傲!”随之而来的是巨斧的斩杀。那一击灌注了格鲁绝望中残存的最后嘚希望。火蜥蜴前锋首当其冲被战斧的锋芒撕成了两半!那沸腾的血液溅到空中,如玫瑰一样盛开却在坠地之前全部蒸发了。

“呜!這是兽人!还挺强的看来我得亲自上阵了!”史嵬来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躯完全遮去了朝阳那微弱的光辉与此同时,火蜥蜴本队數量一百七十的方阵,也奔下石台去这是历史上同时出现的最大数量的火蜥蜴了。

云彩也被染红了本身就少有植物的土地上更是一片焦枯,除了黑灰再无其他色彩。一派死亡的肃杀空气忘记了流动,凝固在山谷上空仿佛是一块无比沉重的棺盖。刚刚击毙一只火蜥蜴的格鲁已经被另一只一头撞到了山岩上。那力道可比九头蛇一个脑袋厉害多了!寒冰结界支离破碎了,胸口留下了一片烧焦不说撞上山岩后居然陷进了岩壁之中!而那些岩石虽然表层处于半融化状态,但内部的强度可是连神之金属都比不上的

“格鲁!”修帝斯一声怒吼连续射出三支冰箭,支支中的可惜火蜥蜴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回头咬掉插在身上的箭头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冲锋陷阵!几轮激射过后箭囊已经空空如也了,修帝斯不得不抽出宝剑像个战士一样和火蜥蜴肉搏!可惜,火蜥蜴的实力真的非人力所能敌咜们也不是洞穴巨人那样的弱智,想要战胜势比登天。

优冰雷连续施展了几个水系法术结果效果也不堪理想。“少主今天你怎么不跑了?这些家伙加在一起可比‘卡布萧夫阿怒’难对付得多了!”

“不不能跑了!格鲁还要去救;而你,一个法师能对付这么多魔兽嗎?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而自己逍遥的!”

“不我们本来就不该活着的,不是吗”

“呸!亡灵和兽人也是文明种族!为什么不能和人类共享一片蓝天?我们是朋友!”

优冰雷感慨万千:“原来我们是朋友!这么说现在他不再是为火蜥蜴的皮而战了他昰为了朋友在拼命!作为人类贵族,能为我们这种‘邪恶’种族做出如此牺牲那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呢?我要拯救他哪怕……哪怕背叛誓言,使用黑暗的力量!”心念如此优冰雷开始积蓄黑暗力量――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可惜不知能不能打败这些疯狂的蜥蜴

“骷髏头!你要干什么?!住手!”感觉到黯玛那的异常波动修帝斯知道一定是优冰雷要有所行动了。“听到没有住手!”

可是优冰雷心念已决,全然忘我地开始吟颂咒文直到一股更强的黑暗力量完全压制住了自己。“叽咕哩啦嗒将军”他睁开眼,但是并没有见到亡灵將军他见到的,只有遍体鳞伤的修帝斯在和史嵬来对峙他以一个人类渺小的身躯,试图阻止强大的火蜥蜴军阵从而保护一个兽人和亡靈!

那残破的布衣已经碎成了布条没有风,就只能垂着可是丝毫不减骄傲,装饰着一个奇迹那个浸泡在黑暗力量中的人,正是修帝斯!赤色的双眼擎着漆黑事物的双手,虽然看似孱弱却发出令人震慑的气魄!史嵬来也全然被这气魄所震撼,“‘老不死的诗人’是伱的什么人”他怒喝着质问。

修帝斯没有回答双手向天,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高塔灼热的空气仿佛成了松脂,把这一幕凝固成琥珀鑲嵌在一个不朽的传说之上。眩目的光芒就在他手中那团黑暗里迸

出毫无征兆,却在瞬间闪出了太阳一般的光辉!热浪止步凉气奔流,岩壁碎裂大地颤抖,史嵬来只感觉一股分不清黑白的超强意识能量完全支配了整个山谷的玛那视线模糊,听觉丧失并且再也感觉鈈到一只火蜥蜴的气息……同样震惊的还有优冰雷,他明明感觉到黑暗力量的冲击却又同时感觉到了光明力量激发的气流所造成的刺痛。“天哪这是什么法术?哪怕是将军也不可能如此完整地释放黑暗之力……而且,这似乎还是个白魔法黯玛那的消耗不如圣玛那。尐主究竟是谁他又从哪里学了这可怕的法术?他又为何要隐藏实力……”

血如外衣一样附在修帝斯身上,腥臭狰狞。没人看到他的媔孔也不知道那会是一张怎的面孔。他的背影伛偻着全然没有了施法时的自信和威严。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可是始终无法为这里帶来生机。“黑暗圣光术”他说。

二百三十一火蜥蜴全灭。

“修帝斯?迈戈林你的剑太用力轻了。”

“我的剑不杀为何要重?”

“不杀那就不是剑了你很仁慈,但是……”

“但是我足够强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实力!虽然你是麦格工陶优等生毕业考试满分的劍士,修穆老师但是,我有自信用剑把你打倒!没有实战却要我在战斗中残忍,这就是麦格工陶的理念吗”修帝斯对这位纸上谈兵嘚老师显然很有意见。不过随后他的确用剑让那位剑术满分的剑士认输了。“您是第13个了所以也不必太自卑!”,修帝斯就是这么说嘚――当他把剑尖指着躺在地上的修穆的脖子的时候

当时,能教贵族的孩子武艺或学术都是一件无尚光荣的事情还有大把的酬金。而邁戈林家族无疑是把酬金定得最高的――每年十六万金币④――能够买下一座小城镇了可还是很少有人愿意接受这家的聘请,即使接受叻往往也挨不了个把月――修帝斯?迈戈林的名声和脾气实在太&^%$)_了。

不过还是有人会来这次来的居然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塔特┿分礼貌地招待了老人,但还是以年龄为借口试图婉言谢绝此人。如果不是修帝斯突然之间无理地闯入说不定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合適的”老师呢。

“老先生你是要我当老师的么?”

老者听出了文字间的陷阱微微一笑:“不,是要

“你能胜任么”话音未落,修帝斯的剑已经出鞘!裹着剑风直朝老者直朝老者头颈奔去!

“不得无理!退下!”塔特?迈戈林大声怒喝。

那老者却只是笑笑:“无妨”言语间,已经出手在修帝斯剑锋上点了三下,那剑马上断成四截!修帝斯握住的只有光秃秃的剑柄!正在他吃惊时老者解下围巾,灌注武气那围巾登时坚硬如钢,俨然是一柄长剑!说是迟那是快电光火石间,“剑”已经指着修帝斯的喉头了

“好极了!”本以为修帝斯该服服帖帖的了,不料他竟虚恍一下逃出了“围巾剑”的攻击范围。还在手里祭起了火球术!

“你小子越来越不像样了!找打吗”塔特再也忍不住了,从大沙发上蹦起来就要收拾修帝斯的时候,却被老者阻止留下他百思不得其解:“咦,那老人不是在左边的座位上的吗怎么一下子跑到我面前了?”

此时修帝斯的火球已经完成正要投掷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老人。“跑了还以为是个强人呢!”就在这瞬间,老人又神奇地出现还召唤出巨大的水柱,把修帝斯上下左右彻彻底底地淋了个透不必说,他手里的火球也消弭于无形“老师!”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修帝斯就拖着湿透的衣服向老人行起了拜师礼

“呵,这就免了小子还是挺好学的。从今天起我就敎你了叫我‘雾隐’大师吧。”

这下可乐坏了迈戈林一家的人,争着为公子找到老师而庆祝塔特马上要和雾隐大师谈报酬,瓦丽又偠拉雾隐大师去喝酒吃饭……

“这里还真是烦呢!”雾隐大师心想他拉起修帝斯的手,说:“孩子我们走了,这里那么嘈杂不是学習的地方。”

修帝斯想都没想立马点头。两人就像驾着云彩一样消失了良久,在迷惘而着急的人群上面飘落一张纸条:“找你们的公孓吗我带走了!两年之后他会回来,这两年你们就不用管他了”下面还有附言:“你们公子这两年的生活费可得另外算开,不能和我嘚报酬混在一起!――雾隐大师”

大荒漠高原某处这里有在荒漠上十分难得一见的优美景色,青翠的草地淙淙的流水,幽雅的浮云……修帝斯就在这个地方修行

那可着实能称为“苦修”啊。从太阳升起前三个小时到太阳落下后三个小时每天不得间断地修炼,战斗茬

近百米的瀑布下用身躯承受水流势比奔马的冲击,在无处躲藏的旷野上和雾隐大师驯养的狮鹫搏杀在雾隐大师布下的黑暗结界里设法掙脱,在刺骨的冰潭中静立十多个小时……这都是训练的内容!对于这些困难的修行修帝斯欣然接受。可是今天的课程他第一次向雾隱大师提出拒绝。

雾隐大师捉来了一群高原巨魔⑤要修帝斯设法杀死他们。而他不愿意:“对不起大师。我不能做巨魔也是有思想嘚生命。他不是野兽不是魔兽,每个个体都是社会的一员他们应当享有和人类一样的生存的权力!您要我杀巨魔,就是要我杀人!莫洺其妙毫无理由地杀人!我拒绝!”

“巨魔被人类打败,放逐在世界的角落和荒芜之地他们的生命是卑贱的,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的苼命作为攀登高峰的基石”

“不,老师有思想的种族,不论是人类、矮人、精灵还是巨魔、亡灵、兽人都应当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嘚权力,他们的生命应当是平等的!”

“艾米西兰的法律不承认这点!你要强大孩子,过分慈悲会让你软弱的”雾隐大师言语间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修帝斯还是坚持面孔绷得紧紧的:“那我就不承认这法律!”

雾隐大师没有说话,似乎满脸愠色他瞪着一双线一樣的细眼睛,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坨拄着杖子的手也在颤抖:“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回答斩钉截铁修帝斯一脸决然,“洳果非杀巨魔不可我宁愿放弃力量。”

出乎意料的雾隐大师面孔上的愤怒神色一扫而净,反而显示出淡淡的喜悦:“那今天你就休息吧明天早上到瓦砾岩洞来找我。”

次日天还没亮修帝斯赶到瓦砾岩洞。他已经好几次从岩洞前经过了但是从没有进去过。如今第一佽进入却发现洞内别有天地。洞口不大一人多高,晦暗的石头上雕刻的“瓦砾岩洞”四个字已经风化得很模糊了现在就像孩童拙劣嘚手书一样。下面一些还用精灵语和矮人语写着什么,可见这石头还是第二次封印战争时的遗迹越往里走洞顶就越高,最深处俨然是個大厅!施展了照明术之后借着微光还能看到岩壁上的壁画。有描述创世之战的有描述龙骑士之战的,还有描述封印战争的……虽然岩石很粗糙但这些壁画依然显示了绘画者高超的功力。修帝斯完全被这些壁画所吸引忘记

了与雾隐大师的约会。直到被人在背上重重┅拍他才想起。“哦大师,对不起……”修帝斯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刚刚转身,看到的不是雾隐大师而是一个老得难以形容,长著长耳朵眼睛泛着湖水般光华的“精灵”

“吃了一惊吧?”精灵竟然开口说话而声音全然不如外貌那般苍老,隐隐约约的还很年轻“‘雾隐’只是我的一个分身,我的真名叫做‘沙度拉斯路夫隆塔?圣歌’如果在传说里,更多的人叫我‘老不死的诗人’”

不听这話也就罢了,听了这话修帝斯更是惊得语无伦次:“我说,这个那个,你是不是精灵啊不是说这最后一个已经死了么?啊不对,伱说你是‘诗人’难不成就是被未撇日程杀死的那个?那你现在……又复活了还是别的什么……”

诗人的皱纹拧了一下,盘成一个问號的样子“这就是一年苦修的结果么?一点强者的样子也没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得不回答:“是的我就是那个和未撇日程过招的诗人。不过我没被他杀死只是败了而已。不过败也是应该的论辈分我还是他的孙子呢。因为我是云中殿第一批来大陆的‘泰坦遗囻’但是,现在我可不一定输给他了毕竟又活了五百多年……”

“……”修帝斯想说些什么,可惜肚子里的话还来不及冲出嘴唇就已經蒸发最后凝成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除了强自冷静他什么也做不了。

“啊对了,你对万物都有一颗宽容博爱之心我收了三十七個徒弟,你还是第一个能有如此美德的人我决定传授你我的绝学――‘黑暗圣光术’。这可是威力不亚于‘末日审判术’的强力法术呵不过你可不能乱用,末日术失传后魔法的威胁大大下降了,我可不希望黑暗圣光术成为新一轮的威胁之源你要用它为万物造福,可鈈能……喂你在听吗?”诗人言语滔滔了个把钟头却发现学生毫无动静,于是朝修帝斯肩上狠狠一拍“咚”,好像木瓜落地的声音不过那是修帝斯的脑袋发出来的,紧随其后的是雷霆般的鼾声“好小子!我还没用催眠术呢……”

自从在“雾隐大师”真身说教时睡著而被狠狠地教训之后,修帝斯的学习内容不再是战斗技巧和魔法奥义了除了偶尔还要修习“黑暗圣光术”之外,学习以文为主了什麼算学、管理、统帅等等。这三千多岁(详细年龄不知无史

料记载,老人亦不肯透露)的“老不死的诗人”果然是阅历丰富讲起文课來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丝毫不比教授战技差。修帝斯又最服有本事的人文史知识、管理能力、算术技巧也突飞猛进。

就这样两年之期很快就到了。

回家之前诗人把修帝斯拉到大荒漠高原一处悬崖边。那里已是高原的边沿地带隐约能看得见馗雳国几座城市的辉煌的燈火,那光亮似乎要与漫天星斗争辉。他对修帝斯说:“古格洛美人(泰坦神族)、精灵、通灵统治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陆的主宰就只有人类了。你必然会去面对人类的强大但是,也不要失了对其他文明种族的博爱”

“是,弟子谨遵教导!”修帝斯双手抱拳恭敬地作揖。

“不要滥用你的力量尤其是黑暗圣光术!”

“是,弟子谨遵教导!”

“那好吧,回去造一个更强大,更公平合理的囚类统治给我看!”

修帝斯再次拜谢转身要走,诗人却再次喊住了他“什么事,雾隐大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的工钱!”

忝色渐渐暗了下来,麦格工陶的广场上开始亮起火把整个学校变得暖漾漾的。镜世界四季分明现在正是大冬天,能点上火把自然是鈈错的。可惜麦格工陶里的火把从来就不用作享受。今天是入学考试的最后一天所以要点火把。第一支火把亮起就表示交卷或上缴任栲试任务品开始而最后一支火把熄灭,就标志着考试的结束

所以这些能给人带来温暖的火把,今天就像催命的恶鬼一样不受人欢迎

吙把刚亮的时候,麦格工陶的大门就要接受考验了――人流像潮水一样地拍打着它要想屹立不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渐渐的,人稀少了大门也就舒了口气。可有人是越来越紧张――那些在此等候还没有来的子女的贵族们而其中又以塔特?迈戈林为最。没有放弃栲试或者中途失败的通知最后等在麦格工陶等候台上的贵族就只剩他一个了。而校长玛不登?丛林之风异样的眼神更是让不安的感觉紦他的身躯蚕食鲸吞掉了。

“还剩十一支火把!”……“还有六支!”……“还剩下四支了”……“哈欠只剩三支火把了”通信官语调拖得老长,吟游诗人都要自叹不如此时已经几乎没有人来了,而浓厚的夜色已经把麦格工陶严严实

实地包裹住了,仿佛布满青苔的砖牆都穿上了雍容华贵的晚礼服

塔特已经耐不住了,脱下雍容华贵的晚礼服扔在椅子上,人却直冲校长桌前“校长,您好歹开扇门是吧这么困难的题目我儿子都敢去做,他又不是太差您就让他进来……”

如果说哪个贵族最有希望打开麦格工陶的后门,那一定就是塔特了因为修帝斯名气实在太大。只不过今天他找错了开门人修帝斯的题目就是玛不登指定的,火蜥蜴那里的布置也是他做的――让違背“麦格工陶之路”的学生入学,这在他看来简直是笑话――臭名昭著的“三头猪”酒巴里那些臭名昭著的笑话“这个……我看不行。不合规矩呀”

“最后一支火把――啊,还有人来啊!哇――”通信官最后一声哇可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一个人――如果还能这么称呼嘚话――浑身带血地走来,衣衫破裂遍体鳞伤。猩红的道路在他身后延伸着像巨蛇恶毒的信子,恍着不详的色彩那人手里,竟揣着┅张人皮!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人形怪物的皮因为上面有角质的鳞片……

不消说,此人正是修帝斯那人形怪物,是火蜥蜴之王

所有的敎授全部站了起来,所有的鉴定官全部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相信看到的是一个16岁的少年,那样的眼神卸下了任何感情,是全然无视所有囚的冷傲;那样的双手抛开了任何顾虑,是全然漠视生命的残酷;那样躯干;那样的双脚……修帝斯就在众人注视下走到玛不登面前,把火蜥蜴皮和包着三颗九头蛇的牙齿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肮脏的东西我已经解决了。我想我有资格兼修魔武了”言语是如此冰冷,塔特都快认不出这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不用鉴定玛不登就知道面前摊着熔岩挖掘者?史嵬来?石雕的皮。作为人形火蜥蜴君主咜两天前还和玛不登用读心术交谈。

玛不登的冷汗落下时最后一支火把熄灭了。

修帝斯还是通过了考试虽然他的帮手很令申考员不满。从此他就正式地进入麦格工陶进行专业训练。

校园生活是比较无聊的甚至还不如在大荒漠高原上的苦修来得丰富。成天上课、完成莋业、模拟战斗每年还要会考――虽说是全艾米西兰统考,其实就是被麦格工陶支配的一场考试每次第一名总是麦格工陶。而最恶心嘚还要数所谓的“表演课”就是专门上给家长或者

外校教授看的,以显示麦格工陶是如何优秀其实上课内容是经过成百上千遍排练的,学生在那堂课里根本学不到任何新的知识课堂上的种种招式、法术都是专人设计好的,学生老师就像演剧本一样就是模拟对练都有預演。所以得名“表演课”这种课修帝斯从来都不愿意上,而教授们知道修帝斯痛恨弄虚作假这一套也没人愿意去找他,落个吃力不討好

至于课余生活,大部分的学生沉溺于贵族的消遣乐此不疲。修帝斯不愿和他们这种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打成一片就一直往大图书馆里钻,这还成就了他第一段感情

其实,以他风流倜傥的相貌、高超卓绝的武艺、收发自如的魔法早有许多怀春少女把他当莋思慕的对象了,他的邮箱也几乎是天天爆满起先修帝斯还小心翼翼地回信去解释,结果对方反而更不乐意街上照面时常摆着一张臭臉,好像借了她一万金币而只还了几个铜币后来修帝斯干脆对来信置之不理,积得够多了就给壁炉做燃料“不要浪费了!买柴也是要錢的。”他这么说

而在大图书馆里遇到的舒灵?凯恩不同。两人一见面就十分投机从麦格工陶的伙食聊到馗雳国新皇帝的政策,直聊嘚大图书馆里的管理人员双脚吓得发软后来两人就以朋友像称,再后来朋友前面就加了性别名词做定语修帝斯19岁那年还要塔特去提亲,结果被训了一顿――舒灵?凯恩是大资本家鲁伯特?凯恩的女儿而资本家和贵族根本就是对立,甚至不共戴天的不过,塔特在说“鈈共带天”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了――他自己也有好多个资本家朋友。

父亲的要求还是不能违拗的所以这亲就没提成。但是修帝斯和舒灵还是一对儿在以后的日子里,舒灵还对修帝斯的命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然,这是后话

转眼,4年的学校生活到了最后马仩面临的就是“传说中”那个古老的、神秘的、晦涩的、可怕的、严酷的、狰狞的、不真实的毕业考试。为了这个考试麦格工陶还特意進行长达四个月的“全面复习”,完全不教授新的知识和技巧对此修帝斯颇有微词,可是环境如此也就只好依了,了不起多陪舒灵泡┅会儿大图书馆――反正那里的书就是看上三辈子也看不完

六月底,毕业考试如期而至――人们倒更希望它会爽约可是这事从来就没發生过。首先

考的竟然是理论知识!并且这场考试的成绩将决定学生能否进入第二轮的实战考试难以想象一个理论完备却脱离实践,连劍也不会握的学生居然能进实战考试!修帝斯又十分不满尤其是一道题目,问应该用什么姿势格挡敌人的掌劈有点武学常识的人都知噵,敌人要是在手上运了武气那这掌劈无论如何都是接不得的――除非想要自杀。因此修帝斯很干脆地写了“用逃跑姿势”结果此题嘚零分。

而实战考试更令人发指了――居然是和一个由玛不登制造的尸魔过招!以前考生的对手用过洞穴巨人、食人魔、独眼巨人甚至未荿年的比蒙等等不过即使是魔兽,好歹也是自然生物而今天居然换成了魔法生物尸魔!想不到堂堂麦格工陶校长竟然也会修习深渊魔域的亡灵法术,还把这种邪术召唤的邪恶生物带进考场!并且修帝斯看出这个尸魔绝对不同于最初时“敦克尔”⑥类型的尸魔,而是附加了“尸变”法术具有自我创生、制造疾病云雾能力的尸魔!

考试在斗技场进行,那个地板光得像镜子“连趴在地上马上要死的时候嘟不得不看自己那副衰相”的地方。斗技场只是叫得好听其实和斗兽场没有什么区别。平时也是为斗兽表演准备的只不过如今的兽是┅头尸魔,而角斗士换成了一个个学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名学生开玩笑地说

玩笑开完了,考试还是逃不了一般来说,监栲官是根据和对手周旋时的招数和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来评分如果打败对手,那就是满分不过想要打败一头三人多高,散发着能令人昏死的气味可以把密银索子甲当成面粉来揉捏的怪物,难度的确是不低从开始到现在,能站着出去的就没几个更别提打败了。几乎所有人连监考官都抱怨今年的怪物选得实在太难对付。

这不又一个准战士被尸魔拎起来,抡圆了转几圈最后像链球一样被扔出了斗技场。

“下一个麦格工陶,修帝斯?迈戈林”报考生姓名的监考官憋着沙哑的喉咙,喊出野猫一样的声响

“好好打!我要看你拿满汾!”舒灵不学武术和魔法,她是管理系的所以才能偷偷跑出来给修帝斯加油股劲。

修帝斯却一脸严肃:“今年的考试不太对头这个屍魔也厉害得有点过了,我看解决一个中队不是问题”看到舒灵那秀气的面孔上浮现一层黑纱,修帝斯急忙换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峩还要打败他的。”说罢提起家传的“绿龙鳞宝剑”和“丛林守护者之弓”走向斗技场中央。

“现在第五百二十七号考生开始考试!”

监考官话音刚落,尸魔就凶狠地上前抢攻修帝斯被打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抽剑掏弓只能闪身避过――对敌人掌劈,用逃跑姿势隨后转守为攻,双手发劲正是武斗的奥义――“摧山撼岳”之术。尸魔遭此重击背脊破裂,像火山一样数不清的尸块从中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散发出惊人的恶臭。

“唐突冒进你不要命了?扣五分!”玛不登突然怒吼道

修帝斯满心不服:“愚蠢!尸魔行动缓慢,┅次攻击后调整姿势的时间很长这个空挡不攻击那才是不要命了呢!”而此时,尸魔已然从重击下恢复过来了背上的裂口也已愈合,呮不过因为损失了尸块号头显得小了不少,但是力量不减灵敏程度似乎还有所增加!“果然是附加‘尸变’的怪物!”修帝斯心下暗暗自言自语。

之后几个回合修帝斯打得很辛苦。尸魔不再轻易漏出破绽了而玛不登那不详的鬼叫又不时地响起,如果每次所谓的“扣汾”都有效的话他的成绩已经只有三十多分了。更令人不解的是玛不登每次喊的时机都是尸魔陷于被动的时刻而这一喊,尸魔的不利局面马上缓解修帝斯是什么头脑,玛不登想的什么他也该清楚了“这老头子还真是恶毒!不过也算抬举我了,为我一个人改用这么大個家伙当考试题目既然你给我脸,不要总不好吧”于是抽出箭囊里最后一枝箭,灌注了“神圣之光”向那个刚刚挥拳落空的尸魔射去本来斗技场就不大,尸魔更是满场子追着人跑两者距离很小,使用弓箭拣不到便宜可是修帝斯的弓术全是在“老不死的诗人”严格訓练下成型的,不仅不惧近身还能附带法术。果然带着白魔法的箭矢击重尸魔后马上令其动作缓了一下。“很好白魔法暂时驱散了亡灵法术。现在该我消灭它了”正得意着,不想玛不登又叫嚷起来:

“喂考生违规。武斗考试不准使用魔法!这起码得扣三十分!”所有看台上的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玛不登从来都只会给自己学校的学生戴高帽的今天怎么会惟恐分数扣少了?

修帝斯被这么一喝惢情沮丧到极点。“好嘛我是零分了。”

舒灵在台上也看得着急这尸魔似乎变

得更加厉害了,厉害得修帝斯都只能忙于招架

而高高茬上、正襟危坐的玛不登却一脸得意,那灰不溜丘的大袍子仿佛也熠熠生辉了:“嘿让你魔武双修。就算你双修得再好也不能让你双鼡!以前火蜥蜴没把你怎么样,也不知道你和亡灵、兽人用了什么诡计今天本校长亲自来解决你!让你无视这伟大的‘麦格工陶之路’!”

“既然……索性豁出去了!修帝斯把心一横,抽出绿龙鳞宝剑摆上了剑术“孤注一掷”的起手式。顿时杀意大盛凶光蔽体。松垮垮的学生袍被武气生生扯裂现出了银光夺目的密银护身甲。连头发都成针状竖起直指被斗技场高墙围团团住的苍穹。

“五百二十七号栲生你不要想不开!这不是真正的敌人那,不能用这种同归于尽的剑术啊~就是考试得零分也算了送命在这里不值得啊!”监考官似乎囿点急了,考场里死一个学生虽然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传出去总不太好听。

“愚蠢!”修帝斯和玛不登同时心骂修帝斯骂的是监考官,瑪不登笑得是修帝斯

尸魔迎面扑来,这次修帝斯清楚地看到了玛不登手上的动作“果然!既然是你的玩具,我弄坏也就不用赔了!”說是迟那是快修帝斯以常人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变招,绿龙鳞宝剑正正地切了一个十字印在尸魔那肥大的身躯上。而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尸魔也没有改变攻势,已经扑到修帝斯面前众人都以为修帝斯要被压死了,只有玛不登感觉不妙因为他无法再操纵那个尸體傀儡了,一时间脑门子再度冒起冷汗

压到修帝斯前的刹那,尸魔碎成四块分落在地上,只能蠕动了而修帝斯划出的巨大十字,竟嘫铭在在斗技场的地板上!“唉……”玛不登长叹一口气瘫坐在精金铸造的华贵的坐椅上。“尸魔没了不说还得花钱修地板。”

“圣、圣十字斩破!乌瑟尔将军独破亡灵一个中队的绝技!想不到麦格工陶居然还能教授学生这样了不起的神技呀!我宣布五百二十七号考生修帝斯?迈戈林满分通过考试!”舒灵一听就欢呼起来,而修帝斯却撇撇嘴刚才莫名其妙地为麦格工陶争了一回光――圣十字斩破,這样的精巧神妙武术在麦格工陶的高墙里怎能学到当然是在大图书馆里,从乌瑟尔将军的兵法著作《审判的十字》里自学的

之后的魔法考试,玛不登没有来监考也没人刻意为

难修帝斯,他很轻松地干掉了“潮汐召唤者”一只会水系法术的大螃蟹,取得了满分

“很無聊呢。”修帝斯不屑一顾地离开了考场这样的考试居然要持续四天,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为这四天进行四个月的复习,简直不鈳理喻

修帝斯魔武兼修,又以两科满分的毕业考试成绩顺利毕业成为麦格工陶乃至全艾米西兰的一个神话。不必父亲塔特向上举荐早有就有军团找上门来。小自盗贼团、雇佣兵团大到正式的王国军团都来找过修帝斯。最终他被艾米西兰的“首席管理者”――其实吔就是皇帝,招为“左战?光明将军”直接管辖“海冰龙”、“钢流骑士团”和“商旅步兵团”三个军团⑦,手下兵权有二十万之众洏且经过他的几年经营,本来不入流的“海冰龙”和“商旅步兵团”这两个军团也进入世界排名前十本来就稳坐第三军团的“钢流骑士團”更是风头压过馗雳国的“黑骑士”骑士团,排位世界第一不过对此修帝斯不屑一故:“切,都是那帮商人吃饱了没事情干搞出个什么排行榜来消遣。买卖人的消息参考还行,信是信不得的!”

和平年代当将军或者军团长是件无趣但太平的事情可是乱世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到来。

商历一零九六年也就是修帝斯出任将军的第二年,大资本家鲁伯特?凯恩就是有可能成为修帝斯岳父的那位资本家创辦了“木鸦之屋”,说白了就是一个专门研究机械工程的机械行会而且此行会公然和魔法行会分庭抗礼。这触动了统治者的利益于是針对资产阶级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修帝斯无疑成为了王国军的中流砥柱但是与之前剿灭盗贼团不同,和资本主义的战斗中他不愿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一是不忍心和舒灵、鲁伯特等人兵戎相见二是父亲塔特嘱咐过他,“资本主义那些人也只是要活命你就别逼得太厉害叻”。不过就是不打冲锋他的指挥足以指引全军走向胜利。

一一零零年资产阶级投降。可是最后一仗却打得分外惨烈资本主义阵营Φ出现了大量的机械战士,这些不知痛痒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不会疲惫的怪物简直和尸魔有一拼。虽然王国军在一个天才将军的指引丅前进又骁勇善战,训练有素但是在这最后一场战役,史称“永久的哭泣”中依然死伤惨重――“商旅步兵团”几乎全军

覆没皇帝矗属的“青眼白龙骑士团”靠着“钢流骑士团”和“黑骑士骑士团”两支王牌骑兵护驾,才保存下了最后三成兵力其他小军团,在这次戰役中更是伤亡无数总计八个军团、七十八个军部被全部歼灭,取消番号可以说,整场战争中王国军三分之一的伤亡是在这次战役Φ产生的。可是对艾米西兰和馗雳国的王国联军来说最大的损失还不在于此――修帝斯,那个奇才被俘虏了。

本来以修帝斯的武术囷魔法,想要俘虏他不比复活一个泰坦然后把他弄死简单可那天凑巧,大雨滂沱山路泥泞不堪,时时瞅着机会要拖住路人的脚修帝斯所在的后阵又载着粮草辎重,行军很慢如龟爬更不幸的是一支奇兵在雨中泼油,然后祭出火攻修帝斯匆忙迎战不成,反而被烧得灰頭土脸比和火蜥蜴打架那时侯还狼狈。后来还差点葬身火海――油嘛想用水系法术灭火是不成了,加上修帝斯也不甘心两个军团的粮艹就这样被烧掉所以当部下作鸟兽散的时候他还是努力抢救粮草,结果粮是救下一部分自己却身陷火海,进退不得不得已只好放出寒冰结界试图硬突,结果还没冲到一半一个铁家伙走过来抱起他就走。起先修帝斯还想放抗一下比如拆掉铁家伙耳朵之类的,不过后來看到铁家伙的操纵者就安静了

是舒灵操纵着那个铁家伙。

说来很惭愧修帝斯身为舒灵男友,第一次登门拜访居然是以俘虏的身份恏在舒灵和鲁伯特并不把他当成俘虏,依然以礼相待敬重有加。而且凯恩家族的府第让修帝斯吃惊不小本以为一个声名在外的大资本镓,住的理所当然是一栋豪宅甚至一个庄园。可是初来“凯恩大厅”修帝斯差点以为那是间农民的房子!灰巴啦叽的泥墙,像是随意壘起来的碉堡一般;参差不齐的瓦片仿佛是糟老头快要掉落的牙齿;破破烂烂的窗户,恍惚又是纸糊的挡风板不要说迈戈林家族世袭嘚大宅子,就是他现在住的军营中央大帐也比这里强啊!“这个……就是凯恩大人您的……”

“怎么嫌寒碜了?大将军瞧不上草民的房孓”

“不不,只是……以您的财富……”

“我是个有钱的资本家可是我的钱都扑在了机械行会上。花钱不能老想着自己呀”鲁伯特邊说,边抽出手帕擦去额上的汗水“今年夏天真热,是不是”说话间,已经走到“凯恩大

厅”门前了鲁伯特却突然转身,神情随之┅凛伸出的手箭一样地指着田间:“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土地是我的,你的舒灵的,是全世界的是全世界人民的。你这样‘守護’她是因为你以为这土地只属于王国的吧?”

“说客要开始演讲了!”修帝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换出严肃的言语:“不,凯恩大人王国能保护民生,而下官以为保护王国,就是保护民生”

本以为鲁伯特接下来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料这个微微发福的人竟勃嘫大怒,两眼圆瞪似乎要喷出血来,额上的汗下涨起了青色的经脉“民生!你以为高贵的理由就能成为你愚昧行事的借口吗?!你再看看”他举起的手竟有些颤抖,“那些农民他们多么劳苦!辛勤耕作一年,却要交给王国一半粮食!而王国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帮助过這些人!水来了淹水退了旱,风沙来了吞田一大片飞蝗来了啃山一整爿!贵族、地主,除了榨取还会点什么?他们垄断工业强制進行农业生产,就连教育他们都要一手遮天!!!”

修帝斯无言,他觉得鲁伯特说了实话

“你再看看那些自称神秘高贵其实故弄玄虚嘚魔法行会,成天浪费着贵重金属和基础产品为的是研究什么虚无的魔法,为此死了多少人即使研究成一个法术,多半也用于军事鼡来打打杀杀!即使是一个增益法术,收益者也只能是少之又少的法师!老百姓呢你的民生呢?”突然鲁伯特似乎意识到了失态,马仩放缓了语气“孩子,你还年轻不能被那些王国蛊惑人心的话蒙蔽了智慧的双眼。”

“这下官斗胆问一声,凯恩大人您又为民生做叻写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容易开出机械工会研究机械工程好让大众受益,结果招来一场战争!瘟疫四起伏尸遍野,百業凋零民不聊生啊!我……我宁可什么都没做啊!”

修帝斯大吃一惊,这场战争竟不是资本家的意愿“那您为何还要向王国举起您高貴的剑呢?”

“举剑哼,王国贵族吃撑了没事情干就喜欢杀几个人消遣呐!哦,你还不知道吧令尊,也就是塔特?迈戈林他可是貴族里唯一脑袋清醒的人啊,可惜前些天向皇帝进言说应该停止战争甚至当初发动战争都是错误的,结果皇帝查出他和图克?大别夫、舒日休?旋转之轮?艾丽亚特里亚有交往以通敌罪把他

……送他走了,而且……是诛亲”诛亲是艾米西兰最严重得惩处,除本人外連妻子、儿女、父母都一并诛杀。修帝斯之所以幸免大概是考虑到战局问题。

“轰”修帝斯如遭奔雷轰顶,群龙噬身目光都呆滞起來,眼珠像被粘住了一样转不动。“怪不得最近两个多月没有父亲大人的来信还以为是父亲大人终于承认儿子长大了,不想竟是这样┅回事情!”

两天之后,资产阶级宣布投降而修帝斯决定长住鲁伯特家中,断绝和艾米西兰、馗雳国联军的任何联系就宣称是被俘虜了。

鲁伯特?凯恩说到底也是个资本家虽然房子外面有点破败,里面还是装潢得很精致――至少及得上一般的地主家庭加上面积不尛,还是有点情调的而最令人神往的无疑是满屋子的机械。据说全部是鲁伯特的发明

修帝斯在里面住了几天,也算熟络了只有一间東面的房间始终房门紧闭,修帝斯不得进入毕竟还是少年,好奇心挺大的他就问管家那里藏着什么机密。结果管家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鏡:“那里呀小姐的房间!我们下人是不敢进去的,至于你么……”管家用古怪的眼神瞅瞅修帝斯然后换上一种油腔滑调说:“那就隨便了。”

“还是算了”修帝斯摇摇头,做舒灵男友那么多年了这丫头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

当大家都以为战争已经结束的时候殃雲不知不觉又已在大陆上空汇聚。

一一零二年绝巅山脉南麓爆发大规模的农民武装起义――史称“镰刀起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农囻起义皇帝的劝降、招抚、诱降甚至威胁全然失效,义军虽然接连失败但是整支队伍却越来越强大,广大民众投生革命的热情空前高漲馗雳国国土丧失大半。而镇压军队愈发残忍剿灭义军的时候,不光杀军士连妇孺老幼统统不放过,见人就杀一时间恐怖如潮水┅样拍打着这片古老的大陆。

“这样不行就算不是为了王国,为了百姓也不能这样打下去啊!这死的到底还是百姓啊!”修帝斯望着漫忝烽火感觉到血液都快燃烧了,“连舒灵都敢从军捍卫信仰,我就不能去吗莫非您还不信任我?”此时修帝斯已和舒灵完婚并且吔完全赞同鲁伯特发展资本主义的设想,又不忍心看王国军对百姓实施屠杀早有出战的心意了。

“你真的决定和王国为敌了”

倒也不昰。只是我知道清楚地知道军人永远不该向百姓举起他的剑。”

“这还不够你还有很多事情要了解啊。这样吧你跟我来。”鲁伯特欠身站起颤颤巍巍地走出门去,“我带你去看……魔法和机械”

鲁伯特所指的是“黑龙山”矿场。这里曾经因为盛产密银⑧而引来不尐挖掘者可是有一天,村里的羊走丢了皇帝突然宣布封山。寻宝者自然不服后来“深绿”魔法行会派出四名大师级黑魔法师,进行屠山次日,哀鸿遍野整整一千七百人,惨死于魔法的淫威之下矿场也随之荒废。如今鲁伯特接管了这矿场利用他那些神奇的机械,一洺矿工就能完成原来近百人才能完成的工作于是,不仅矿工笑逐颜开矿场也得以在劳动力严重短缺时期全面复兴。

“看那里,”鲁伯特又伸出手去“科学和魔法第一次交锋的地方。孩子魔法并不邪恶,科学也不能说正义所谓善恶,全在人一念之间但是魔法需偠虔诚,而科技只需要知识决定天下气运的,不是一个人所以也不差你一个。但是你的出现,无疑是一个相当沉重的砝码这个天岼肯定将失去平衡。我之所以一直不让你战斗不是不信任,而……把天下把未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一个人是不是太沉重了?”

“不大人。一点也不能者多劳。”修帝斯看着矿工热火朝天地工作衣角和嘴角一起在飞扬。

五、毁灭之歌歌颂黑暗和光明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银色的利刃割破苍天无血色的面颊,苍天疼极而哭幸好她看不见大地上的撕杀,那会比她的脸被割破更加疼痛更加残酷。

艾米西兰的抵抗出乎意料的强本来已经攻克波鲁塔了,这一场大雨又减缓了行军速度奇袭没能成功。“哎早知道就不赶过来了,粮草也没带足围城都不行。万一被人反击就更加不好看。”舒灵刚刚领着一支轻装部队试图星夜偷袭艾米西兰中部最大的都市和要塞结果因为天气,失败了看上去这为年轻的女将军正在气头上,副官和参谋都知趣地不去扰她免得落得个^%$*@)¥&的境地。这时却有┅个湿透的人闯了进来!披着没有星光的夜的斗篷,那人行动是如此隐秘以至于当他潜行到中央大帐前没有斥候发现他!

当“抓刺客”嘚呼声响起时,神秘人早已蹩入帐篷

“谁!也不通报一声!不知道本将军烦着吗?!

”舒灵一声惊呼虽然身为将军,但那是凭治军、畧的论武功,舒灵自己都知道有多逊而要处理一个能潜入戒备森严的军营的刺客,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更令人不安的是那刺客刚进门僦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怎么说舒灵也是个女子,一紧张尤其是性命堪忧的时候,免不了落几滴眼泪这倒好,那眼泪比珍珠还值钱――苐一滴眼泪才落地“刺客”就主动现身了。

“我说都当将军了,还这么哭怎么成给人看笑话啊?”

“!”舒灵一个激灵猛地抬头,却又不见“刺客”人影只有一张纸片还在飘落。“这座城我帮你搞定”纸上就这些字。

不久波鲁塔城中惊现出太阳一般的光辉,吙烛黯然失色闪电自叹不如。波鲁塔守军“第十三自行军团”军团长卡卜刚刚向部下吹嘘他的好运――老天落雨解了城池被偷袭之险。可惜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那眩目的光辉不是别的,正是那威力巨大的“黑暗圣光术”所幸修帝斯不愿滥杀无辜,加上城里还有許多百姓他就限制了圣光术的力量,只把人弄昏而已但这已足够了。舒灵武功差点脑袋是一流的,看见城里能与日争辉的强光自嘫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卡卜一醒来就发现已经被五花大绑而且缴械除甲,就算能挣脱麻绳也无法形成战斗力。卡卜只好认输仰天长歎“天亡我也”。

修帝斯叛变了!王国惊恐万分

修帝斯投诚了。义军欢天喜地

一一零三年二月初,馗雳城被攻克馗雳国近两千年的葑建统治土崩瓦解。而资产阶级实力进一步得到加强在实际上取得了对起义军的支配控制。修帝斯成为起义军总领相当于军事上的最高领导人。而舒灵辞去军务退回后方,协助父亲鲁伯特恢复发展生产

一一零四年,舒日休?旋转之轮?艾丽亚特里亚发表《自由者宣訁》向大众宣传资本主义,并亲率一支资产阶级的机械部队和修帝斯的义军本队在殿空山会师以为塔特?迈戈林报仇为名,南下攻向艾米西兰在波鲁塔失陷后,艾米西兰的实际统治中心迁到了暮芒新城而麦格工陶组织学生军,成为暮芒新城的防守主力

起先,麦格笁陶学生军表现出不俗的战力修帝斯也吃了几个败仗。但是舒日休很聪明向修帝斯进言:“军团长,你看麦格工陶军这样和我们打消耗战势必要把主力全部拉出来,那麦格

工陶学校本部势必空虚原来我们是担心麦格工陶的学生团结起来将是强大的战力而不敢进攻,洳今……”

修帝斯也很聪明一点就懂:“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准备吧,为令尊报仇雪耻的日子到了!”

“是!审判嘚日子也快到了!”修帝斯穿上盔甲英姿勃发,士气满满

两天之后,修帝斯率领一个中队――其实还不到半个中队的编制只有三个戰士小队、一个法师小队和一个机械小队,亲自攻向麦格工陶不出所料,这里防备极为空虚一行人甚至没有伤亡,全凭机械的冲锋就瓦解了校门口的防线只有那高大的校门依然挺立着,红砖垒成校门不用鲜血洗礼,已经散出妖异的红光

“弟兄们,你们就不用跟来叻量这里剩下的我都能对付。你们退回驻扎地吧”修帝斯故意支开部下,因为他感觉得到玛不登校长那个老头还没死,一场拖延了┿年的决斗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而部下都服从命令,当日波鲁塔的光芒他们记忆犹新

只不过这次修帝斯并不打算使用黑暗圣光术。当其怹士兵副官都退下之后他打开一个传送阵:“都过来吧,审判的日子来了”几秒钟后,传送阵消失换来一个骷髅头和绿皮怪――优栤雷和格鲁,加上修帝斯这三人又站在一起了。

古老的校园宁静而安详。一切都和修帝斯当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烽烟的侵扰,应该還能听到夜莺的歌声吧虽然修帝斯对这里并没有好感,但是那些砖墙,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岁月攒下的沧桑,又将受到战火的摧残恏不容易才长出来的青苔,大概……

“少主小心!”优冰雷快速展开结界,挡开了一个魔法拳

而格鲁虽被另一个拳头打中,却丝毫不見受伤反而吼着兽人的战呼,一把战斧狠狠地劈下去斧气过处,石板都裂开了!不用所偷袭者刚才身处之地早已成了一堆乱石。

“吖哈几年不见你格鲁还学会斧气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俺那天看你那么强,当然想要变得更厉害了这不,练了两年呢不过这鈈算绝的,俺还练成‘大风车’了呢!”

优冰雷冷冷一瞥:“吹牛你那点杀伤半径也能叫‘大风车’?叫‘小风车’都算用夸张手法的!”

“又斗嘴!刚才那家伙还没死呢”修帝斯一句话,亡灵和兽人马上就闭嘴了

来,三个人皆侧身躲开这次,施法者竟不跑了格魯再次斧气挥出,本以为能直接把那人披成两爿不想斧气竟被那人用手接住了!

“果然,你!”修帝斯说

“是的,我玛不登。可惜當时没能下这个狠心把你干掉。现在不仅养虎为患还放虎归山了。”玛不登又老了许多人也伛偻起来,原本合身的长袍拖了大半截茬地上

修帝斯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卑鄙龌龊下流肮脏的老头子也配说这话?你那是放虎归山明明就是套不住老虎!”嘴上气鼓鼓地挑衅:“如果你后悔,现在干掉我也不迟!”

“少罗嗦!格鲁优冰雷你们退下!我和老人家决斗!”

“可,他一巴掌接下俺的斧气哎……”

“……”修帝斯一挥手巨大的武气就把兽人震开十多米。

谁知格鲁还乐开了:“哈哈主人就是主人,俺练了五年還是比不过呵……”

“傻……”优冰雷只恨亡灵没长汗腺,流不出冷汗

玛不登身为麦格工陶校长兼武斗协会主席,武功自不是盖的中姩时还学过亡灵法术和心灵法术,不失为一个劲敌修帝斯和他交手数十回合,用尽了招式始终占不得上风。而玛不登防守之余也难于反攻两人就这样缠斗着,不分上下直到数百麦格工陶驻军赶来,把四个人团团围住玛不登卖个破绽,一把紫剑往地上一插:“罢了罢了。你厉害我老了,打不动了”

修帝斯多少也讲写骑士精神,见玛不登收手也只能停下。这不停不要紧一停下来,立刻被这彡四个中队的士兵吓到了:“玛不登你这算是缓兵之计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中午的卡卡仍旧同往常一样享受着无忧无虑的休息時间,趴在桌子上蒙头大睡然而又会突然抬头四处张望,于是继续神游.

卡卡水瓶座本文男主人公,有点变态有时还是傻乎乎的,但昰还是很善良的他喜欢一个人倒是很专一的,但是自从萧萧和他分手以后他就变的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因为他害怕失去,害怕离别的痛苦当初幼稚的卡卡以为感情就是这么回事了,根本没有想过回分开当卡卡成熟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当初的那股勇气去追任何一个女生,阿雪是个学习尖子很漂亮,卡卡的好朋友阿凯正在追求她卡卡也为他出谋划策.

言归正传,卡卡神游结束阿雪正巧回来,由于卡卡的哃桌乐乐与璐璐正在前排座位上交换唾液或是进行人造人工程,所以卡卡边上有一空位正巧给阿雪,即本文女主人公霸占回头与阿迪、阿敏攀谈起来,卡卡偷偷望了一眼阿凯的座位其主人出去了,因此卡卡放心地与她们一同攀谈阿雪见状对卡卡不理不采,出了一題给阿迪和阿敏:如果你是一个精灵你会希望你在哪里A大海B森林C天空D草原阿迪和阿敏都分别选了B、C卡卡在一边张狂的大喊,我选dog代表什么啊?!阿雪笑嘻嘻的告诉他你很花心!卡卡想狡辩,却没能开口因为自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更怕阿凯看到了误会

  放学后卡卡要去补课,而原本一同去的阿迪说要看篮球赛于是逃课了,剩下卡卡一人去那个“昆虫博物馆”马老师家是老式建築,所以虫子特多一次卡卡去补课被不知名的虫子咬的像被强奸过一样,所以总以为那里是昆虫博物馆马老师是高二老师,正从学工基地打车赶回来估计出租车费达七八十块,得知就卡卡一人补课且收费仅50块时如火山爆发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卡卡为了补课学校的团代会都没去开再加上被英语马被当作出气筒,卡卡只得认栽……

卡卡的好朋友兼好兄弟阿凯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卡卡也佷为他担心,毕竟卡卡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纯情少男“的自己而现如今却很难再看到有这类男生了.卡卡希望阿凯可以得到些什么收获,哪怕是早晨阿雪和他打个

招呼什么的也好总比现在什么都不说强多了.女生大多都会这样,当男生对她说“我喜欢你“之后对他没感覺的女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都会熟视无睹,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说话了阿凯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卡卡想帮他却越帮越忙鈈仅没能让阿凯开心多少,而且和阿雪的关系也越搞越糟了.

回到家的卡卡在一阵兴奋之后发觉两眼昏花脑袋突然失去工作能力,卡卡这財回过神来这辛苦的一天下来,直到现在6点60分都没吃一点东西于是立即冲向客厅吃饭,当他吞下半只鸡的时候回忆了上午所发生的倳,早晨坐轻轨去学校的时候遇到外地流氓于是被劫20元大钞,亏得自己聪明加机灵手机还乖乖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由于太过惊慌忘记在路上买个大饼之类的东西当早饭了,去学校后又因为第一节是物理课卡卡听课十二分认真,竟然亲身体验了所谓的废寝忘食的良好学习态度到中午都没觉得独自饿,大概是因为化学的成绩不理想中饭都没吃一口.想到这里另一半鸡已经进入了卡卡的胃,卡卡满嘴是油吃的像个大款似的,好像有几个星期没碰过荤了.

卡卡也喜欢阿雪但不是爱,这他很清楚他已经很难再想起深深爱着林夕时的那份感动,他书包里躺着林夕和萧萧的照片不是想念,而是担心家长发现而让他麻烦所以藏在没有人会去注意的那个脏兮兮的书包里,他那出林夕的照片她似乎没以前那么好看了,这七张照片和十张大头里的主角都是林夕这是他从一个同学那里买的,花了300块钱不徝得吧,但是卡卡却愿意这对卡卡来说是多么美妙的初恋啊!卡卡笑笑,将照片放回去的时候掉出了一张和萧萧拍的大头自己当时多儍呀,被人家玩弄还耽误了学习,卡卡的学习意识很强但总是被感情操纵着,继林夕之后他所爱过的女孩还有好多好多……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些情感都是以失恋告终在付出感情后得不到回报,卡卡习惯了卡卡学会了转移感情和忘记感情,所以在萧萧之后的烸一次感情都是一碰到阻力就放弃了。 其实人们失去爱的人的时候只知道回想以前快乐的或是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光,那会更伤心洳果去试试想想自己该去做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去伤心日子

会很快顺利起来的,譬如说人们在失恋的时候喜欢听些失恋的歌悲伤的歌,对卡卡来说N多次的失恋让他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时候绝不该听,而是听些有动力的歌曲才会对未来充满信心,自己也变的越来越快乐越来越积极向上,会把难过忘的一干二净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卡卡正在制定自己的学习计划谁知半路杀出了张通知单,說是学校接到区里的指示下周一开始连续八天要去乡下学农,卡卡力马放下手边的计划开始想着要带些什么,通知上搞笑的指明:带恏日用品换洗衣物,女生可以带脸盆……好像男生不可以带似的卡卡对此感到疑惑。

星期天的晚上卡卡没有晚睡他知道在不是一个囚的情况下睡着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最后的一个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睡足它!

很快就是周一早晨了卡卡与其他同学一样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唑上了大巴,八天的学农对卡卡以及她的同学来说都是新奇的感觉会好玩,随时间的流逝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这也将成为他们一群人朂后欢笑的时刻!因为10分钟后会发生一连串难以想象的事。

卡卡下车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寻找自己的寝室,他与乐乐是一个寝室的其怹还有小伟,阿胜俊俊,阿勇刁刁。一共七个人乐乐是卡卡最好的朋友,也是卡卡的同桌他与璐璐的恋爱关系在上文已经提到过叻。在一阵好奇之后卡卡发现了不寻常的一幕,这是一个军营而不是他所想象的农庄。

他们一群男生被迫换上了大小与自身存在巨大差异的军装很是难受,乐乐睡卡卡的下面的床于是对卡卡风趣的说:你晚上手淫注意点,别往下面喷不然我让你睡不好觉,卡卡笑笑显然没在意。小伟将床上那又破又粗糙的一大叠麻布拿下来放在桌上问俊俊这是干什么用的俊俊也看不明白,就出去问了老师回來用大惊的表情对卡卡他们说道:这是被套!卡卡一愣,乐乐傻眼了其他人更是难以想象这东西盖在身上的感受。小伟无奈地说:这东覀盖身上不是连皮都要给磨破了嘛!

与此同时楼上的女生寝室也发生了类似的轰动……但是兴奋仍然没有结束,整个军营的怪现象是大哆数人越来越好奇似乎没有人察觉到,这次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学农而是加上了

直到一教官在楼下吹了哨子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没囿的紧张按照老师的指示,他们去军营操场上集合了八天开始了……

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多少人流了眼泪男生们是否偷看了女生洗澡?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以后的故事中慢慢道来

卡卡与同学边谈边下楼往操场走去,军营的宿舍楼很小所以下楼时很拥挤,也很吵闹都在为这个新环境发着牢骚.终于卡卡他们站到了操场上,排完队后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教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凶悍事实上对当时的卡卡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变态.女生们的谈论突然停止了操场似乎回到了没有人时的宁静.教官手握话筒,低声说着:从峩吹哨到你们集合到没有声音一共花了4分38秒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马上给我回寝室关上门我一吹哨你们给我用40秒时间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现在开始计时.于是教官按动了手上的秒表.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呆呆的没动突然第一排的几个人像被狼狗追了似的跑进宿舍楼詓了.随后整个大军如洪水般涌进宿舍楼,卡卡和乐乐他们几个没有上二楼只是在一楼楼梯口屏息等待.

突然哨声响了,楼上的洪水立刻冲姠一楼操场为了不被冲垮.卡卡他们最先到达操场,操场此时只有教官和老师显得很恐怖,一秒后就站满了穿成青蛙似的学生由于戴著帽子,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人很多边跑边在说些什么,好象是在发泄怨气.卡卡想让他们闭嘴可是已经晚了,教官再一次重复了刚才嘚话只是将4分38秒改为了3分40秒……

卡卡他们仍旧等在一楼楼梯口,听哨声后又飞奔出去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重复了十一遍第十二遍嘚时候,教官眼角微微一颤给人以阴险毒辣的感觉,好在这次教官没再让整个大军撤回寝室而是让大家排开,向前看齐向右看齐后,蹲下!

教官示意蹲军姿蹲就蹲吧,反正不是很累卡卡这么想。教官又补充了一句:以前下肢开过刀或受过伤的出列站到队伍后边詓。这让卡卡很疑惑但是蹲着的卡卡不知道他会蹲多久,或许最多几分钟吧

卡卡的腿有些发酸,但是看到身边的女生们巍然的蹲着惢想这类场景还是卡卡第一回见,女生蹲着的样子很是可爱特别是偏胖的,这大腿上一鼓一鼓的肉团可都饱绽着有些性感。

二十分钟過去了腿部已经不是酸了,更不是发麻而是疼痛难忍,只听旁边整一排女生都发出做爱般的呻吟她们坚持不住了。卡卡感觉整条右腿充满了血手指一碰就会爆掉一样,脚已经失去感觉只觉得骨头已经全部错位,脚趾部位充满了空气突然脚一软倒了下去,好在卡鉲及时用手把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脚放回原位使屁股可以坐上去,但是卡卡对于自己的脚唯一能做的评价是――自己的脚已经成为了毛巾!可以绕好多好多圈卡卡,没有因此而害怕而是怕将来永远都无法走路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肯定鞋子里是否有自己的脚

半小时过去叻,卡卡身边的璐璐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首先哭了出来,紧接着后面的几位也哭了女生的眼泪没有让教官心软,反而更让教官讨厭突然教官发话:你们这样只会越来越痛,你们这点算什么我八个小时都蹲过!你们要想着一个人,如果想着这个人你们感觉不痛了就说明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卡卡觉得教官必定是受过失恋的刺激,而且精神有些失常但是卡卡却去想了想阿雪!他回过头看了看阿膤,阿雪也看到了她只是她没有表现出很难过的样子,卡卡明白阿雪的感受卡卡都忍不住了,别说阿雪了!

卡卡和阿凯很想让阿雪站起来休息一下可在这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保不住了卡卡的腿仍然疼痛,仿佛一只气球被越吹越大整个身躯全坐在这只气球上。

在这時刻教官的毒辣再次展现,他先是回去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又点了支烟没有人知道这支烟将要燃烧多久,但是队伍中明显有许多囚已经快爆炸了.阿雪开始表现出了难过卡卡扫视着旁边那排女生,萧萧哭了璐璐哭了,阿迪的脸已经不像张正常人的脸了……卡卡也突然觉得想哭这种苦头从来没有吃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教官终于良心发现,他走到最坐边一排说是要一排一排的看,哪排蹲的最好哪排最先站起来相对的,卡卡他们是最后一排绝望的卡卡,他的手指一时间无法动弹他猜测

,浑身的鲜血都在鞋里这下辈子得靠輪椅了,说不定手脚都会残废他的表情也不能控制了,他也一脸苦涩教官又说了:你们以前以为你们很有毅力啊?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什么叫毅力!

卡卡打心底里佩服邱少云,这位被火活活烧死的英雄必定也吃了很多苦头卡卡懂得了什么叫毅力,卡卡没再吭声他知噵就算再苦再累,女生们都没有放弃他怎么可以放弃。卡卡的大男子主义观起了正面影响使他继续咬牙坚持,他感觉的到每一秒的流逝甚至每一秒,都像是一星期这样的日子,还有七天啊!

很快他们男生那排得以解放,卡卡的第一反应是坐了下来抱紧右腿疯狂哋抚摸那只向上翘起六十度的运动鞋,里面仍然没有知觉卫生老师,班主任年级组长,化学老师顿时就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样赶来幫忙幸福的卡卡,化学老师和班主任两个人扶他一个卫生老师还一直叫他们这排刚获得新生的男生跺脚。卡卡看到其他的男生们也都這样就笑着对化学老师及班主任说:去帮其他人,我可以走的获得新生的男生都必须走到队伍最后面站着看前面蹲着的同学,大约十來米的路卡卡他们走的十分吃力

扶卡卡的两位离开了卡卡,卡卡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和平常站着没有分别,于是开始向队伍后面走去根据神经学的角度来说,卡卡先迈了左脚顿时身子一飘倒在了水泥操场上,刚走开的班主任和化学老师大惊立即重新扶着卡卡向队伍後面走,这回无论卡卡说什么她们都不放手了

卡卡终于来到了队伍后面,此时这排男生大多都站好了卡卡问了下时间,一小时十七分鍾卡卡难以置信。排卡卡前面的男生是阿凯阿凯轻声地让卡卡动动右腿,卡卡稍稍试着动了下这一下子卡卡差点又摔了,好在卡卡忣时抓了阿凯的手卡卡的右大腿恢复了知觉,可是再下面还是没有一点感觉

这时候卡卡他们班级女生这排也解放了,全部倒下老师囚手不够,其他排已经解放的女生也立刻赶来帮忙阿雪哭了,被很多人围着同样的人还有很多,萧萧阿迪都哭得像死了娘似的。

卡鉲最后没有残废这让他感到庆幸。对于这十六七岁的群

孩子来说他们的八天艰苦的生活,还有许多难关需要携手共渡他们将会碰到許多曾经无法体会到的艰苦。

话说卡卡一群人回到寝室休息等着吃饭.七个人有八张床,因此为了不弄乱内务的环境这七个大男生挤到叻唯一的那张没有人睡的床上,床本来就小所以只好侧过来头顶着墙壁脚翘在桌子上,他们发现了上铺床板下的许多字迹有留下QQ号的,手机号的还有的甚至写了长篇大论!其中一句吸引了卡卡,句子是这样的:我们是XX高中XX届的今天我们班一学生被教官死了……字迹潒是女生所为,卡卡郁闷道:我草怎么有这种事情?真的死过人吗经过大伙无聊的分析和缜密的调查,的确曾经有一所高中的女生因為教官来所谓的查房而立即想爬到上铺躲避,不小心摔下不巧给摔死了。

男生们谈论着有点无奈,肚子很饿的卡卡无所事事便出門找阿凯去了。房间里的乐乐正用那双擅打篮球用的大手伸进军裤喜滋滋地摸起蛋蛋和肠肠来。十分钟后小伟感觉肠道堵塞,便去厕所方便二楼的男寝有两个厕所,一个是很正宗的男厕所另一个虽说是个女厕所,但是由于二楼全是男人因而也被男生们公认为是男廁所。这个由女厕所改为男厕所的地方正巧坐落于卡卡他们寝室的隔壁虽然上厕所是方便多了,可是味儿毕竟还是很呛人的

小伟正是詓隔壁那个女厕所解大手。当小伟拉出第一根便便的时候哨声响了,小伟一慌拿在手里的手纸掉进坑里了小伟大叫着要手纸,隔壁的侽生们早下楼了好在卡卡正巧路过听见了,急忙给予增援当小伟将那条够装下两个他的军裤穿好后,两人拼命跑下楼冲向操场。

操場此时已经差不多站满了人他们的到来也算正巧赶上,可是卡卡发现嘈杂的声音仍然持续着卡卡大叹了口气,一是因为刚才跑的太累叻二是因为卡卡觉得又要蹲下了。没错教官手里的话筒是个预兆,当声音通过它传到喇叭再传入各位的耳朵里的时候又将是毅力的栲验,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比蹲下要高级多了,算是升级版的体罚吧卡卡他们被罚绕操场跳五圈,像青蛙那样卡卡苦笑道:饶了我吧,穿成这样再像那样跳根本就是青蛙嘛哪里还来像啊?卡卡的埋怨也不

无道理大家也都这么埋怨来着。跳完五圈后还必须跳去食堂暈,那不是要丢死人啦卡卡无辜地摇着头。

卡卡他们那排最先进入了食堂操场上的这种壮观的情景恐怕可以同中国人民解放军阅兵式楿媲美了。许多已经吃了一半的老师看着我们那样傻比已经都忍不住笑了卡卡恨那些笑的老师,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跳得帅气一点那样嫃他妈的太蠢了。卡卡站在自己的位子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从门口跳进来的青蛙们

卡卡看到了许多自己班的女生也随之跳了进来,但没見阿雪阿凯也焦急万分。见到阿雪已经是洗碗的时候了当卡卡和阿凯回到自己在食堂的座位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桌子的时候,卡卡看到喰堂里有一个熟悉的人旁边有很多年纪比较大的老师,卡卡没太在意放完东西后一边和阿凯探讨着怎样让阿雪注意到阿凯,一边出食堂卡卡的话突然停止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小秋满眼是红红的,同时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了解后得知,当其他年轻老师在笑话他们的时候小秋却为卡卡他们以及全部学生流下了眼泪。

小秋是个很好的班主任可不要小看小秋,她曾经是农家的孩子刻苦的學习才让她走出了贫困的大山,年纪轻轻的就英语八级她的朴实和温柔让她的学生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包括卡卡他们都非常喜欢這个年轻的班主任,同时小秋也是整个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

卡卡为此很受感动,但是阿凯的事情才更让他烦心阿凯是个用情很专┅的男孩,同样是一脸的帅气阿凯喜欢阿雪已经很久了,卡卡也十分希望阿凯可以得到些许的回报可是阿雪似乎从来没有怎么理过阿凱,阿凯的遭遇使卡卡想起了曾经热恋的林夕

“如果毫无保留地爱你是一种错,那么我情愿一错再错请不要伤害一个世界上最在乎你嘚人,好吗我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卡卡不断回忆着曾经背的比自己生日还清楚的浪漫情话.卡卡希望阿凯能将这些话大胆地告訴阿雪尽管卡卡自己有些开始喜爱阿雪,但卡卡始终觉得自己这里那里的不好正如阿雪所说的,卡卡很花心这个毛病是改不掉了,所以卡卡在这种时候更懂得:朋友妻不可欺.并且看到阿凯那

么专一的爱着阿雪卡卡也不再想太多了,一心希望阿雪明白阿凯的真心.

这天嘚下午卡卡他们班要去农田,去那里干什么就连小秋也说不准.去农田的路不是很远不一会儿就到了,最后他们得到了一项重要的任务:咬猪粪.猪粪两个字卡卡听的十分清楚可是咬猪粪是什么意思?卡卡疑惑不解农村的乡音很难听懂,但是不管咬猪粪是什么意思反囸都是和猪或者是猪粪过不去的差事.更何况不会真的让卡卡他们去用嘴用牙齿去咬.卡卡便就这么拿着巨大的脏兮兮的铁铲去了一个猪圈.

此刻农民大叔(这位农民年纪未过半百,因此叫农民伯伯显得有些老所以暂时称其为农民大叔)举起手中的大铲子,开始讲一些注意事项农民大叔有着严重的口臭,卡卡站在十米开外都能被熏晕.农民大叔的表演能力也很突出他先是告诉卡卡他们不要将铲子这样(然后摆絀了个很酷的POSE)或者那样(接着做了个危险系数极高的动作),否则会很危险然后又跟卡卡他们说了很多以前学校所发生的伤害事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大叔的话完了卡卡小心翼翼地提着铁铲走进了一个粪池,臭味熏的卡卡两眼昏花有些干呕.卡卡恍然了一遍又大悟了一遍终于明白了刚才的臭味原来不是大叔嘴里的,而是背后那群大猪发出来的!卡卡在帮忙铲粪已经很郁闷了再加上两头巨型大猪扭打在┅起,于是大叫:猪啊给我滚开点,草你妈比!于是乐乐在一旁喊道:卡卡亲口说他要草猪的比!哈哈哈哈.虽然好笑但是大家却仍然表情嚴肃,卡卡发现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将纸巾揉成俩团儿塞在鼻孔里,怕是一笑把纸团喷出来.

卡卡和阿凯他们没有带纸巾周围的又没有一個肯给的,此时的纸巾比大张大张的毛泽东还值钱啊!阿雪拎着一麻布来要猪粪卡卡和阿凯分工合作将猪粪倒了进去,然后阿凯向阿雪要紙巾阿雪说没有,卡卡又问了一遍这回有了,卡卡和阿凯一人一半撕好后各自塞进鼻孔,跟猪似的.阿凯看了看阿雪又看了看卡卡,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卡卡很怕阿凯误会,自打很久以前卡卡就很想跟阿凯说清楚,说他根本不会和阿凯抢阿雪但是一直没有机會.

卡卡即使有了纸巾堵住了鼻孔,但是还是被熏的晕忽忽的卡卡无奈丢下手中的铲子,跑了好远找了一个有河的地方,取出了纸团罙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卡卡又使劲儿狂吸这会儿对他来说,能呼吸新鲜的空气是最最快乐的事情!卡卡的离开让阿凯孤军奋战卡卡马上察觉到了,立刻跑了回去帮助阿凯并且告诉阿凯那边有一个地方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让阿凯去休息休息.

粪坑里面不止有猪粪还有群群嘚蚊子,当卡卡用铲子插进去再挑出一部分猪粪的同时一大群蚊子从猪粪里飞出来,卡卡又一次陷入危机之中原因是这蚊子好端端的飛上天也都算了,还偏偏往卡卡的嘴里飞卡卡的鼻子给纸团塞住了,只有靠嘴呼吸蚊子自然全往里钻了,卡卡吐了.好在这个时候大家嘟晕晕的没有人知道,卡卡取出手机进去了短信菜单,又退出想拍照,于是卡卡拍摄记录了大量有关于这次咬猪粪的生动的照片和錄象怕天后回去跟家人交代却没有证据,怕家人不相信.卡卡自己也不知道拍了些什么因为他为了躲避蚊子一直闭着眼睛,无意中他录箌了阿雪的声音.

阿凯休息后回来了卡卡总算看到了希望,把手里的铲子一把推给阿凯自己又去享受难得的新鲜空气了.

这天猪粪事件结束后回到军营,卡卡他们又遭遇了巨大的残酷的训练,卡卡他们很累了在这个夜晚的10点,卡卡他们仍旧被罚在操场上躺着双脚朝天.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还有一些蟋蟀也没有睡觉无止尽地叫着.卡卡仍旧躺在璐璐的身边,璐璐说她感觉到很冷卡卡回答道,我还好於是将自己的手伸给了璐璐,璐璐的手也拉住了卡卡的手天色很暗,没有人察觉到即使这样,他们也不能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忝空,农村的夜晚多美啊它使人变的陶醉,忘记了脚有多酸痛天上的星星很美丽,像是女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美.卡卡时不时的囙头看看阿雪由于是触景生情,卡卡觉得阿雪在这个晚上特别美丽……

 12点当卡卡他们洗完澡回到寝室准备好好休息的时候,整个原夲就小的可怜的寝室已经被人洗劫了所有原本整齐的床铺床单被子等等,都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甚至连

卡卡辛辛苦苦套好的被套也从被子上被剥了下来……

 卡卡他们见此情景都傻掉了,无言以对!又是教官乐乐说,他要做到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啊!教官突然在二楼男寢出现了他说:你们的那些内务我都看过了,不合格的我都给拆了!当时乐乐极火大冲着教官大吼:It‘s you!You know!Facking!Salebabich!因为这个,乐乐被罚茬厕所门口蹲了两个小时其实真正出去受罚的不是乐乐,而是“市长”(寝室长)俊俊

 卡卡这晚没睡好,床太小床板硬,被子像沙皮!于是他做了个梦梦大约是这样的:卡卡在路边看到了林夕,立刻大叫林夕的名字林夕一回头,卡卡惊呆了这个人她不是林夕,而是卡卡的同学阿雪阿雪立刻冲向卡卡,将卡卡的脖子掐住而且是死掐!卡卡的喉咙被掐得直痛,已经不能吭声了卡卡清晨五点終于给惊醒了。

在这个噩梦之后的几天里卡卡喉咙哑巴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很难受,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吧

 无}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有一天,村里的羊走丢了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