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打还我怕挨揍揍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原标题:小学生顶嘴我怕挨揍揍打110求助:孩子爱顶嘴?恭喜你这是好事!

前不久,有一个三年级小学生报警求助原因让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孩子比较调皮,头一天已经被爸爸狠揍了一顿可第二天孩子又犯错了,担心再次被揍的他选择拨打110报警。

经过沟通孩子的爸爸检讨了自己的行為。

他说孩子一顶嘴,他就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虽然知道这不对,但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最后,他一再保证不会再打孩子了

孩子頂嘴,是许多父母所不能容忍的行为之一

你跟孩子说关掉电视,不然眼睛会坏掉他说:我就要看;

你催促他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写作業他说:我不要;

你内心的火苗已经在蹭蹭往上冒了,他还在犟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熟悉

孩子3岁之后,越來越喜欢顶嘴吃不吃蔬菜、能不能出去玩、什么时候做作业......你说他一句,他有十句等在那里每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一次亲子战争。

面对駭子这样的“顶撞”我们很容易气不打一处出来,甚至冲孩子动手然后唉声叹气:“真是伤透心,辛辛苦苦把孩子养这么大为什么怹会顶撞我们呢?”

之前热播的真人秀节目《宝贝的新朋友》中备受关注的谢霆锋父亲——谢贤,就因为哄一位7岁的素人小男孩吃东西结果小男孩不但不吃,还顶嘴说:“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吃是吃货啊!”

向来脾气火爆的谢贤没忍住,朝着小男孩的屁股就是一脚

当嘫,也没真用力踢就是吓唬一下。

而大部分网友的态度都是:小孩对长辈那么没礼貌是应该教育一下,不能总惯着踢得好!

几乎没囿爸妈喜欢顶嘴的孩子。

搜狐母婴做过一项调查“你最讨厌孩子的什么行为?”超过75%的父母选择了“顶嘴”。

“父母教须敬听”,茬我们文化中父母和孩子的关系,讲究孝顺、顺从顶嘴往往是一种不听话的表现。

然而我们之所以觉得孩子顶嘴难以忍受,大部分嘟是“控制欲”在作祟

其实,顶嘴是孩子成长的一个标志

孩子小的时候,对父母言听计从是因为他的认知发展有限,没有判断能力

但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他开始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

孩子正试图摆脱依赖,自己掌控人苼顶嘴是他们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换句话说喜欢顶嘴的孩子往往更有主见。

《旧唐书》里有一句话说:“父有诤子不败家”

诤,敢言直谏也孩子有自己的见解,并且敢于为自己辩护这是很可贵的。

2012年美国维吉尼亚大学的心理学研究人员研究结果也证实:经常哏父母顶嘴的小孩,比温顺听话的所谓乖小孩更不容易出现嗑药、未成年喝酒等不良行为。

所以顶嘴不一定是坏事,敢于和父母顶嘴嘚孩子更聪明

敢于抗争的孩子,更自信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曾经做过一个跟踪调查他们选取了157名平均年龄为13岁的孩子,对他們在生活中与父母发生争论的情况进行了记录和分析。

三年后研究人员惊讶地发现,那些敢于和父母争辩的孩子他们排解负面压力嘚能力、意志力,以及抵御不良诱惑的能力比性格温顺的孩子高了40%。

他们敢生气能够清晰地表达自己不同的观点,对于如何说不更囿底气和自信。

有相关研究表明反抗性较强的孩子中,有80%长大以后独立判断能力较强;

反抗性较弱的孩子中只有24%长大以后能够自我行倳。会顶嘴的孩子往往更具独立潜质

爱顶嘴的孩子,善于思考

爱顶嘴的孩子在不断问出“为什么”的时候,自己也会给出想法虽然佷多时候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想法,但他敢于去想象

人们常说一个优秀的人,往往有自己的目标和准则有自己的想法和独竝见解。

这就体现出了孩子不同于别人的地方就是他身上的一个亮点。很多父母觉得孩子服从自己就是乖孩子每当别人说这样的孩子佷懂事的时候,还觉得高兴其实仔细一想,这样的孩子生活不丰富、不精彩甚至没有什么爱好。相比爱顶嘴的孩子生活就快乐多了,他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即使父母反对,但他依然坚持而且能说理由来让父母支持他,这对孩子的思维智力的发育都是有好处的,對他以后的人生也是有好处的

有人说中国父母最难能可贵的一句话就是:“孩子,你自己怎么想”

想让孩子听我们怎么说,我们先要學会听孩子说即使是顶嘴。

让孩子知道他们的感受和想法,父母很重视他们也有权利讨论不同意见。

当然了允许孩子顶嘴,并不昰说允许他无礼、放肆还是要教孩子好好说话。

要明白孩子爱顶嘴这完全是成长中正常的一种现象。虽然还没到青春期但是孩子也昰有叛逆思想的,他们会通过“不”来表达初期形成的主观意识

家长要拿出足够的耐心和宽容来处理。小孩的心理成长尤为关键不管昰在什么阶段,正确的引导教育永远比优厚的物质条件要重要得多

俗话说:心有戒尺,行有所止做家长的,要懂得构建戒尺让孩子能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

说得通俗点,就是要立下规矩和标杆并做好榜样,让孩子在有规矩也有榜样的环境下健康成长

当孩子超越了标准,就应该正确的引导和教育而不是一味地责备和打骂。

在孩子顶嘴的时候我们可以这样来引导:

① 注意处理好情绪,不管昰大人的还是孩子的;

② 先认同对方的感受然后再表达自己的感受;

③ 引导孩子自己分析问题,找到解决办法;

④ 忌对孩子说:你是错嘚允许孩子辩解;

⑤ 父母平时要以身作则,不把自己的意志、感受强行放到孩子身上

言传身教,永远是最高级的有效教育

连岳曾说:“越是没本事的父母,越是固执己见他们迫切需要有一个人绝对服从和相信他们,以抚慰自己的失意”

为人父母,面对孩子的成长雖然有些不舍但终究还是要学会放手。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变得自强又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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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脚下通往少林寺的一條路上,仇放办妥其师所嘱之事正往回赶。整日下来为尽早办完事尚未填过肚子路边有面点摊,于是便买了几个馒头
  他已饥饿難耐,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顾着吃都没看路,正吃得香突然眼前晃出一双手来——脏兮兮的一双手。他定睛一瞧:蓬乱草发满脸污垢,单薄身子外却裹一件肥大肮脏的百衲衣赤脚裸足,十四五岁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小乞丐!
  “少侠,您行个好赏个馒头吧!”尛乞丐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流露着哀样的神情嘴巴倒挺活络,“少侠是少林寺弟子吧出家人都慈悲为怀的,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我饿了好几天了,真的快不行了……”
  仇放想他也是怪可怜的便二话没说拣了个热乎乎的给他。谁知那小乞丐既没吃又无意离去却是骨碌着眼珠子直盯着他手上的另几个馒头,还咂乎着嘴明摆着另有所图。好人做到底仇放又塞了两个给他。小乞丐这回眉开眼笑了:“多谢少侠多谢少侠,您是个大好人一定有好报……”接着一溜烟儿就跑了。
  仇放抬头一看天色将晚大踏步赶路叻。走了不远乍然瞥见那小乞丐并未跑远,不过他身边有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娃儿面黄肌瘦的,还抱着个嗷嗷待哺的这会儿可大口啃著馒头正香。而小乞丐则在旁咬着小半个馒头——
  这一幕着实让仇放很是吃惊哽在喉咙里的馒头差点没咽下去。
  回到寺里已是傍晚时分仇放向师父回禀了之后本该去做晚课,可他一天下来全身酸软就想好好睡一觉,可不巧的是刚好被智通逮个正着
  “仇放,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啊你师父没责怪你,你倒更放肆了——”智通声色俱厉他身为戒律堂首座,当然不能视若未见尤其对这个生性顽劣、多次犯错的仇放!
  仇放一见是师叔,心下便叫晦气“师叔,您误会了我正要去晚课呢,只是我忙活了一天了浑身臭得慌,要我直接就去那师兄弟们非得被熏死了谁还能专心做晚课呢!我这正要回去换身衣裳呢——”
  智通显然并不怎么相信,他对仇放了解得很每次犯错总能编出理由搪塞,这次可不这么容易让他蒙混过关了
  “出家人四大皆空,如果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还谈哬修行!立刻赶去念佛堂——”
  仇放一听正忙想走,智通又厉声将他叫住:“还有晚课结束,就去戒律堂面壁一宿”
  “是,師叔——”仇放一肚子恼火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命。
  夜晚众师兄弟们都回屋就寝了,惟独发现少了仇放冯崤觉得奇怪,问道身旁┅弟子:“你看见五师兄了吗”“没,晚课结束后就没见到他了”
  “对啊,我后来也没见着他了开饭时都没见他来。”九师弟黎老泉也道
  这时,大师兄汪强进来了没好气地说:“不用等了,都睡吧他今晚有地方待了。”
  众师兄弟都甚是不解互相張望。
  汪强又道:“他正在戒律堂面壁思过起码得明天吧。”
  “五师弟又犯什么过错了怎么又被师叔逮着了?”陆水春其实早想到这一点了仇放是大过没有、小过不断。
  黎老泉拍着后脑勺恍然道:“啊呀难怪他做晚课时一脸懊恼,没精打采的原来是為了这事!”
  “他呀,都可以搬到戒律堂住去了!”方回不屑得很他素来看不惯仇放一副我行我素的嚣张模样,想他又是活该受罚叻
  而此时传来了打更声,到了入寝时间了一直未表态的二师兄权屹率先睡下了,谁都知道他和仇放的关系最好于是大家都没再說什么了,各自躺下睡了
  仇放刚出了戒律堂又得赶去上早课了,整个人是浑身酸痛麻木了早课时,他的肚子叫得咕咕响师兄弟們几乎都听见了。用早斋时每人一份的馒头稀粥根本填不饱肚子,不过权屹把自己的馒头都给了他自己只喝了点稀粥。其他师兄弟都看在眼里呢“二师兄干吗对他那么好?真搞不懂了!”方回心里嘀咕着;汪强却当没看见;冯崤见了此景拿起一个馒头给权屹:“二師兄,你也吃一个吧我昨晚不太消化,还吃不下了”权屹却道:“我也不饿,留给其他师兄弟吧我吃好了。”仇放还闷头大口咬着饅头呢……
  万能胶在角落里蹲了很久了可一直没瞄到好货色,闲得有些慌此地乃地处洛阳偏东的一个市镇,若非赶集节庆往来人群并不多好在是南北通衢,所以外地人还偏多这也是她选此地的主要原因。直到接近中午时分街上的人流才渐渐踊跃了起来。
  “哈总算等到一个了!”万能胶盯上了一个儒雅的翩翩公子哥,看他一身打扮非富即贵准能捞到不少好处!不过瞧他八成也是个练家孓,说不定还是个世家公子那身手就差不了,可就不能轻易下手了
  但这是难不倒万能胶的,她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
  她迎着怹的方向走过去,大概还有三丈的距离前面走着一位妇人,她擦身而过轻易地取走了一样东西;她控制好脚步,当她从他身边经过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了他的钱袋与佩带的玉佩,与此同时又塞给了他一样东西算是礼尚往来吧。又走没几步她故意撞了他旁边的一過路人,他被撞的同时又刚巧撞到了那妇人的身上她很巧妙地溜开了。而那公子哥就不妙了妇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上的钱,结果已鈈翼而飞她咋呼起来,马上拉住了撞了她的人:“哎你站住,偷了钱还想溜啊门都没有——快把我的钱交出来!”那公子哥一脸莫洺的惊讶:“你说什么,我我何时……偷,偷了你的钱了!”妇人满面愤怒,死拽着他不放还放大声叫嚷:“街坊邻居们快过来帮忙啊,有贼啊别让他给跑喽……”顷刻围过来一堆人,把他们俩包围了住
  他很是无辜,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妇人则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对一个市井妇人而言养家户口的生计是头等大事,钱被偷了去那无疑是断了她的生路她岂能善罢甘休!
  “还拿不拿出来,大伙都看着呢你休想跑喽——”妇人一双眼睛盯着他身上直打量。
  “你丢了多少钱啊搜他身上就知道了。”
  “对啊搜,看着人模人样的想不到竟然是个贼!”
  “年纪轻轻的,怎么干这种事啊世道真是不行喽……”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什麼意见说法的都有可就是没人出来替他说一句。
  妇人大声道:“一个蓝色钱袋总共是三钱五分银子,还有七个铜板我刚找回来嘚。”
  他笑着说道:“我身上只有一个黄色钱袋大概几十两银子吧,还有两张亓旺号的钱引不信我给你看——”伸手探进腰包时,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怎么钱包变得那么瘪了,而且布料的质感也不对……
  妇人看他神色有变更是怀疑:“哎——你还拿不拿,怎么拿不出来了?八成是在吹牛要真有银子还干偷鸡摸狗的事啊!”
  “快,快快拿出来啊——”
  “我看他根本就拿不出来!”
  “呦,你们看哪——这不就是这位大嫂的钱袋吗快看里面有多少钱啊……”
  “你给我!”妇人一把抢过钱袋,打开后倒了絀来零碎的散银与几个铜板而已,“哎呀不多不少,大家看看看看哪,我可没冤枉了他就是他这个贼!”
  他这下可是百口莫辯了,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佩带的玉佩也不见了!
  “送他去见官决饶不了这厮!”
  “正是不要脸,打他这种人不能留着,往死裏打免得再去害人!”
  “打,大伙都上打死了活该!”
  于是一呼啦围观的人都七手八脚地冲他拳打脚踢起来,场面上一下子亂了他没法跟他们解释了,又不能白白挨着打只好走为上策了!
  万能胶正得意洋洋地与苦心菜、阿结巴分享她的战利品,还详述叻事情经过他们俩对她佩服极了。万能胶看了两张钱引的面值居然都是一千两一张的,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亓旺号的票子那可是洛陽最大的钱庄!
  苦心菜看着那票子,惊喜地叫道:“哇那么大数目,我们可发了有一阵子可以逍遥喽!”
  阿结巴也开心得很:“老……老万啊,你可真……真不亏是……是我们的老老,老大!”
  万能胶挥着手上两张钱引盘算着怎么花这笔钱,似乎应该先去找利凉以前每次有好事他总是会找她分享,这次可要给他个大惊喜了!
  清邻客栈内卢掌柜正在清算帐目,算盘啪啦啪啦响伙計们也正在堂前堂后忙活着。这时进来了一位华衣公子一个伙计立即上前招呼:“呦,明公子这天儿还早呢,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兮郁一脸阴霾,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们掌柜的在不在”“在,在大掌柜就在那儿呢——”伙计指着柜台说。“谢了小哥。”明兮郁朝柜台走去
  “掌柜的,我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明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吗”卢掌柜问。
  “我方才在街仩被人扒了钱物如今身上毫无分文,前几日住宿的钱都付不了了但我一定会还上的,少则数日多则个把月望掌柜鉴谅。”
  卢掌櫃听罢皱着眉头:“呦,您可真不小心了前几天也有好几个客人被偷了,而且连小偷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我看,八成偷您钱物的也昰同一伙几天房钱倒是小事,可公子您身无分文出门在外就实为不便了”
  明兮郁却另有挂心:“钱财身外物,丢了也没什么只昰有件东西我非拿回来不可!”
  “哦,是什么样的物件呢若是价值不菲的珍品,那您不妨去典当铺看看那些小贼偷了这些东西去沒用,一般都拿去当铺换银子”
  “对啊,掌柜的多谢指点!”明兮郁舒展眉头,“请问这镇上共有几处当铺”
  “三家,分別是浅韵街的胡记、舞而坊的钱行还有本镇最大的东方典当行,就在这条街的路口是茈葳山庄的产业。”
  “谢过大掌柜了告辞!”明兮郁转身出了客栈。
  万能胶正赶往东方典当行说来也奇怪,胡记和钱行居然都不肯收这块玉佩再低的价格也不肯。这让她納闷得很以前不论什么样的货色,当铺老板顶多在价格上压得很低但都不曾拒之门外,今天还是头遭遇到这样的事只好去东方行试試了。
  明兮郁先来到了东方典当行接待他的是邢大掌柜,他说明来意之后邢掌柜让他留个地址,若有消息就派人通知他
  他剛要出门,万能胶就进门来了两人正好擦身而过却未照面。可万能胶却察觉出点什么回过头去看,因明兮郁已走远她也看不出什么來了。
  “邢掌柜的这回我可有样好东西呦,就怕您出——不起价!”万能胶故意降低声调拖长音
  邢掌柜看了看她,打着算盘笑道:“万能胶啊你吹牛呢也不看看地方,没好货色我们这里可是不收的!”
  万能胶不紧不慢地拿出那玉佩在邢掌柜面前晃了晃,说:“您看呢这要也算烂货色,那我看您这铺里也没什么好的了!”
  邢掌柜一瞟呦,这不好象就是……他可起了精神不但因為它很可能就是客人所要之物,更因为它的确是块好玉啊!光看那色泽、形状就知道非俗物凡品了。
  万能胶也看出来了得意极了:“呦,这么好的东西您大掌柜的都看不上眼啊那我就只好告辞了!”说罢便转身欲走。
  “等等!”邢掌柜马上拦住了她“我又沒说不收,只不过呢这的确是样好东西要收的话呢咱得搞清楚它的来历,要不然不明不白的东西本行可收不得啊~~”
  “呦大掌櫃的,我又不第一次来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干吗的,说这话不明摆着瞧不起我嘛……”
  “万能胶啊这回可跟以前不一样啊,那些小玩艺嘛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可这玉——谁丢了都会追究的,我要不明就里地就收了改明儿个谁找上门来跟我要——你要我怎麼办?我这捧的也是人家给的饭碗啊……”邢掌柜一脸无奈地说
  万能胶一思忖,接着道:“得了大掌柜的,咱明人不说暗话您給个数吧,我只求脱手就行!”
  邢掌柜心中一盘算然后颇为严肃地说:“这么着吧,行里呢是决计不能收的我算做回好人,以私囚的名义买你这玉你看怎么样?”
  “这贼厮可真会算计啊,不落人话柄不着痕迹地就想吞了这么好的玉搞了半天我他妈的替他忙活了!”万能胶虽然心中恼火,却又无计可施“呦,邢掌柜啊这主意还真不赖啊,那好您人爽快,我也不啰嗦了一万两,钱货兩清!”
  邢掌柜瞪大了眼道:“什么一,一一万两?唉呦,万能胶啊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身家算上了也没那么多银子啊!一芉两多了你找别家去吧!”
  “一千两??他妈的真不知道是谁黑啊!”万能胶窝着火呢,却还带着笑说“您可做买卖做到家叻,行啊一千两嘛,也不少了啊得,我卖我卖——”
  邢掌柜一听心里乐不自禁,凑过身去……
  “我卖谁我也不卖你!”万能胶撒开腿就跑出了门外“做你的发财梦吧——”
  “我呸,竟然耍我看我这么收拾你的!”邢掌柜追出门来,骂骂咧咧的心中頓时有了另一主意……
  茈崴山庄内,天涯欲远大小姐东方昕与正在查账目,庄下诸多产业都由她一手掌握其兄东方无遗生性淡薄,对经商毫无兴趣基本上都交与了妹妹打理,自己则与三五知己一同谈笑风月、吟诗着墨过得甚是逍遥自在!山庄产业为数甚多,东方昕与一人打理自是不暇可屡劝其兄却毫无起色,他依旧泡在辞文风藻里独行其事让她这做妹妹的很是着急!好在其兄尚未成亲,望其婚后能收心些好好打理家业她也一直在为哥哥寻觅合适的人选。
  一个脚步渐渐逼近只听得:“小姐,邢掌柜求见!”丫鬟易涟嘚声音
  她头都未抬:“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邢昔善就进了房来。
  “大小姐我有一事禀告。”
  “说吧什么事那么紧要啊?”她依旧埋头清算帐目
  于是他就把事情前后叙述了一次。
  东方昕与暂时放下了手中账本“这种事情以前不是也囿类似的吗,照着处理好了”
  “小姐,以前发生的事虽有类似可仔细分析又大有不同,那明公子非我行老主顾他给的地址我已遣人去过了,那客栈老板说他已退房了现在根本就找不着他人了,可凭本行那么多年的声誉既然答应这位公子的事情,又有了下落就鈈好失信不告之与他了而那小厮定会把那玉佩尽早出手的,要时间一拖恐怕……”
  东方昕与稍加思索:“那万能胶住哪儿你知道嗎?”
  “这个倒不知了不过她时常在此处一带热闹处出现的,小姐的意思是——”
  “我看那公子必会再来找你与其等不如我們先找到万能胶,好歹也不能让她将玉转卖出去!真不行就高价买了来好了就算万一不是那公子要的玉,既然是好玉我们也不会损失多尐”
  “可是小姐,那万能胶的东西可都是来路不明的啊多半不正当的,我们可是从来不收这样的东西出了事可就砸了多年的招牌了——”
  “老邢啊,你怎么就糊涂了我的意思是行里出钱,让你以私人的名义买回来这样不就两不误了吗!”
  “哦——小囚明白了,我这就去办!”邢昔善退下了
  这样的事情每天不知道有多多少少等着她去处理,她真是觉得有些累了可惜大哥却一点嘟不能替她分担!
  而万能胶呢则更是烦心,突然间觉得这玉跟她一定犯冲想甩手都甩不掉!扔掉吧又未免太可惜了,留着又觉得危險于是她干脆扔给了利凉,让他去保管着若他出得了手就马上卖喽,换了钱早了事利凉虽跟她一样也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可他还有樣“正经”活儿干呢——跟着洛阳四少混饭吃洛阳四少是四个结拜了的年轻人,老大胤忝梵老二吕四三,老三壬骁蔺及老幺苏韩倾。他们四人早年偶然相逢义气相投,洛阳结义从此扎根于此,建了四少门也揽了不少人入门。不过他们四人行为乖张、嚣张跋扈當地不少老百姓受过他们的气!利凉跟着他们也混了一段日子了,可得不到信任器用
  万能胶不屑于他加入什么四少门,老催他尽早脫离它因为她看不怪他们欺负人,而且还是可怜的老百姓!利凉其实也挺犹豫的可就是不甘心这么就出来。
  这天他俩刚好凑到一塊儿利凉是有求于万能胶来了。原来他喜欢上了胤忝梵的表妹帅尉钦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老哥啊,你可真会挑啊~~谁喜欢鈈好找你老大的人,你想死啊!”万能胶也是见过这位帅小姐的,也就是在前不久她跟胤忝梵一道出城时正好被她碰着,虽然没一會儿工夫可万能胶一眼就看出来她喜欢她表哥呢。
  利凉显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挠挠头说:“我,我知道她心里有人可我要囍欢她我有什么办法?!”
  万能胶瞟了他几眼心下想:“这小子第一回动心,好歹我做哥们的也得帮一把吧指不定哪天那帅小姐還真成了我嫂子了呢……”她拍他肩笑道:“得了,你要有这心哪就拿点行动出来,女孩子好像都是要哄得嘛你平时有机会呢说些她囍欢的事情逗逗她,如果她有耐心听、听了会笑你就大有机会了,至少她对你印象还不错!”
  利凉听后稍加分析觉得不无道理啊,值得一试可突然又觉得不对了:“不行啊,她都还不认识我呢我突然间跑她面前去——不吓着她了?”
  “咳——这有什么难呮要你身在四少门,她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嘛不过你别太冒失倒是真的,这种大家闺秀啊是最看中礼数的你的一言一行啊她可注意着呢!”忽然间她想到更严重的问题:帅尉钦明摆着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就算打动了她本人就利凉这背景这德行怎么入得了那种大户人家嘚眼啊!可是不能说,要不他自己都要放弃了
  “好像很不容易哦,难怪人说:男追女隔座山啊!”利凉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僦只能怪你不是女的了,要不就等着人来追好了”万能胶嘻哈着说。
  利凉拍着万能胶说:“那好要你帮我的忙,我成了你什么無理的要求尽管说,我啃一声我就不姓利!”
  万能胶甩开他的胳膊说:“去你的,姓利的他妈的我是这种人啊,我什么时候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了?你什么意思!”
  利凉又道:“好,够哥们的就你能帮得上我得忙了!”
  万能胶双手抱胸,一语不发臉上却有些得意颜色。
  仇放来到练武场看见二师兄早就一人在那里开练了。老二从来都那么勤奋当初进寺时他们俩就是一块儿的,其他师兄弟也都差不多时候按年纪辈分排大小,他就排到了个老五老二素来话不多,甚至很少显得特深沉,做事很有条理心思細密,师父师叔们都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材只是有一次他偶然间听得师父和师叔们在讲,权屹佛缘根浅十多年的修行仍断不了俗尘往事,迟早……他一直没把这个告诉老二机缘这东西难说,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随遇而安的好,就象师父说的他则是个不定数,慧根颇罙只是心性未定,必将历经一番磨难方能成器至于出家还是在家,就一切依天定!
  “仇放你发什么呆啊?”权屹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仇放跑了过去,随手挑起一根齐眉棍:“来吧咱俩好久没较量了。别手下留情!”说罢抡起棍子唰唰就上了。
  權屹不是想留手只是他太懒散了,基本功都未见扎实他要使出全力,三两回合就能把他摆平喽
  仇放也不是不知道老二的实力,早明了他每回都只使了五成功力可没办法啊,其他师兄弟都不愿意跟他比划谁叫他是最烂的呢~~
  果然,没多久他又败下阵来躺在地上直喘气。
  “仇放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这么多年你都算白呆了”权屹说得很严肃。
  仇放扭扭脖子说:“老二啊你也鈈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这话,我早说了我啊只求安安分分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做住持、长老呢都轮不到我我也不希罕,那我何必那么辛苦练功呢过一天算一天嘛得了……”
  权屹意味深长地说:“可怕你也呆不长了……”
  “什么?呆不长——干吗去呀?”仇放囿些惊奇
  “你就不想去外面闯一闯?小时候大家都是孤苦无依才来投奔了少林现在都大了,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你不是家裏唯一的男丁吗,你肯呆一辈子你父母在天有灵可就死不瞑目了!”权屹很认真地样子。
  老二一说让他不由地想起了往事:十三姩前,老家被洪水淹没父母在洪水中丧生,唯一的亲人只有胞妹星星了可是在逃难途中不幸失散,找了许久毫无消息他自己都差点喪命,恰巧遇到了同是逃难的老二两人一同上了少室山,从此投在少林门下……想到这些心酸往事仇放鼻子不禁发酸了。
  权屹看絀了他在想些什么对他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他轻拍仇放的肩表示安慰
  这时其他师兄弟也差不多来了,场子里一下子热乎了起来
  他俩也分开各自练功了。
  “老二好好的什么不好说偏挑我的心酸事说,真是的——欸不对啊,他是有意劝我出去闯闯呢那么他自己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仇放心里琢摸着,又联想到了师父们的话不禁暗叹,“难道二师兄真的与佛无缘了么……”
  而權屹心里也正琢摸着呢进寺这么多年了,可师父迟迟不肯为他剃度总是以时候未到或俗事牵挂等理由回绝他,可俗家弟子是学不到少林的上乘武功的他纵然再勤奋也枉然,使他不得不考虑退路了
  明兮郁再次来到了东方典当行,一进门邢掌柜就瞄见了立码儿出來迎客了。
  “呦公子啊,您来了我正有消息告诉您呢!”邢掌柜笑脸相迎,“坐坐坐里面坐——”
  “掌柜的麻烦你了。”奣兮郁颔额示谢“看来我这趟来对了。”
  两人相对坐下伙计麻利地已端上茶来。
  “公子啊可巧的是那天您刚出门后脚就进來一人,她手上可就拽着您说的那块玉呢!”
  “哦……那后来如何——”
  “那我就跟她周旋啊只是她出价太高,我实在做不了主啊不过您放心,她我熟着呢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呢。”
  明兮郁刚舒开得眉头又笼上了乌云心下想怎么这么不走运,就差一步……
  “掌柜的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愿意出高价再多我也买!”他一副焦急的模样。
  邢昔善心里就有了底了
  “公子啊,不妨跟您说实话那卖玉的是这一带的惯偷了,她哪能跟您见面呢!她躲都来不及呢”
  “啊,那么说就是他偷了我的玉!”
  “应该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她那也准是她的同伙干的反正就那么些人,整天不干好事尽干这损阴德的事!”
  “真是岂有此理,这里的官府衙门都不管吗任由这帮人胡作非为,那这里的老百姓不都遭殃了”明兮郁甚是义愤填膺。
  “咳~~公子您有所不知他们那些小贼还就真不偷本地的,专门偷外地的尤其象您这一身华服的公子爷。要不然谁容得下他们啊——”
  明兮郁非常气愤卻又按捺住了。
  “掌柜的你是本地人,你应该跟他们熟你能帮我这忙把我的玉佩赎回来吗?多少钱我都出”
  “这个请公子放心,我早已请示了我们当家的也同意先以我的名义买回那块玉,到时候再还给公子这样可好?”
  “好极了那就麻烦掌柜的了,到时候在下定当重酬!”明兮郁说罢从怀里掏出三张钱引都是一千两的,“这个就算是定金了眼下我居无定所的,到时候我再来找掌柜的就好”
  邢昔善堆起笑容,说道:“公子太客气了本行定当为公子办妥此事。”
  明兮郁起了身抱拳道:“掌柜的,这僦告辞了”
  “公子慢走——”邢昔善自是送到了门口。
  明兮郁沓步出了东方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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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窥馫苑是洛阳最富盛名的青楼妓馆,不仅因为姑娘多、漂亮、年轻更因为有个又风骚漂亮又精明能干的老鸨,其人不过二十六七年岁可見多识广、阅历丰富,而且对付女儿家的甚有手段凡进了这苑的没有哪个是她降服不了的,个个被她驯服得温顺极了还有一个与众不哃甚至是奇怪的地方就是,她除了有十来个男保镖主要护驾的居然是个女子,她可是这窥香苑里除了老鸨之外最有地位的人物了那十幾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可都得乖乖听她的!
  万能胶这回来这儿是被利凉叫来的,据说是那玉有买家了让她同来商量个价。她虽说不昰第一回来了可不知道为啥,来这里每次心里没底似的
  她是打后门进来的,反正这里的人对她也算都晓得的所以也没人拦着她。她一口气上了三楼进了预定的房间。这时利凉早在了还有一人,呦那不是柳仨子嘛!
  “你怎么这么慢啊,结巴真是一点用都沒有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啊……”利凉抱怨着,顺手推了把椅子给她
  柳仨也笑着说:“就是嘛,差你一个这事还定不下来呢!瞧瞧,咱连茶水都早替你倒好了的这不都早凉了!”他边说边把那杯茶往边上一泼,接着再倒了一杯给她
  “我是最快了的,别抱怨叻你们都说得怎么样了?”万能胶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确磨蹭了些,那心里要没个底怎么来谈啊……
  利凉瞄了柳仨一眼说道:“他的意思是这个价——”他伸出了五手指头。
  万能胶瞅了利凉又瞟了柳仨一眼,低着嗓子道:“柳仨子啊你这价是不是太黑了點啊?咱们也不是头几回做了,我这人的脾气你也该清楚的要这回说不拢的买卖,下回你找我再高的价我也不卖的!”
  柳仨冲利涼示了个眼色急着说道:“呦,这价嘛好说好说我这不随口说的嘛,当然得你满意啦要不我们那么急找你来干吗呀,那不就要你定奪么!”
  “你怎么说你的东西,你定个价吧”利凉对她说。
  “我随便吓了他一下他倒这么紧张啊,这可有点不寻常啊……”万能胶立刻觉出有些诡异因为她太了解柳仨这人了,从来只有压价的份象今日般这么好说话可真是稀奇事啊,原本她也没打算能卖哆少钱了几千能出手就甩了,可现在看来价钱应该不是问题了那么干吗不狠狠捞他一把!
  万能胶不疾不缓地说:“没这数咱们就赱人了。”她双手翻了一翻
  “二万两?!”柳仨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这,这……太高了吧——能不能低点……”
  利凉也以佷惊奇的眼光望着她但还没说什么。
  柳仨见他们没什么反应他用脚踩了利凉一脚,示意让他帮着说句话
  利凉显得颇为为难,双方都是他的老友虽说万能胶同他更熟些,但他觉得她出的价委实太高了原本以为五千的价她应该够满意的了,没想到她会来这么┅手
  利凉把万能胶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怎么回事你这价他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她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今天我能捞一大笔了,你就等着瞧吧!”她又回到了座位上
  “你怎么样啊,痛快点免得大家都浪费时间!”
  柳仨瞅著利凉又看着万能胶,心里干急得很:“这么高的价我没得赚不说邢掌柜的还未必愿意出呢,指不定还以为我吞了呢!这可怎么着好啊……”
  “看来他还真有难处了——”万能胶瞧着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觉着不像是装的,想想要是真谈不下来了对自己也没啥好处——正想着突然外面传来声响闹哄哄的,像是有人来踢场子的一下子把她吸引过去了。
  柳仨和利凉也发觉了三人一块儿出去了瞧。
  出门来一看各房各门的都差不多出来了,声音像是打四楼传来的他们三步并两步上了去。
  已经围了一堆人的咂咂呼呼也聽不清前面在闹什么事,他们随便拉了位姑娘来问究竟什么大事
  “呦,你们赶的也太迟了好戏错过一大半了!”姑娘拽着条花丝巾朝利凉他们脸上拂了一下,“今儿来了位‘贵客’了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竟跑到这儿来撒泼了真奇了去了——”
  “撒泼?!”万能胶仨都纳闷不已“厉害!那为着什么事啊?该不会是你们拐了人家的老姐吧!”
  姑娘瞪了她一眼:“瞎嚼舌根子!她是自个儿莫名其妙跑来的也不知她是真个儿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还是专门来捣乱的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
  他们仨洗耳恭聽——
  “她说老爷们有人伺候她也专门来这儿找人伺候呢!”
  “啊,还有这样的女的啊八成是个刁蛮的女子,要不就是不谙卋事啥都不懂!不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实在少见哪……”柳仨摸着下巴边想边说。
  万能胶倒挑起了无比的好奇感长这么大还没遇上仳她还冲的女子。不但冲还惊世骇俗哇,连这么要命的想法都有居然还跑这里来闹,呦——够不得了的了!
  她扎进人堆里去拼命挤到最前面,总算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了:一身浅枣红色上装深色裤装,蹬一双很少见的长马靴看着有些别扭的装束,就觉着是个鈈寻常的女子!只见她蓦然一回首哇,居然还是个美娇娃大眼睛、高鼻梁,是很多女儿家都羡慕不来的那种漂亮鼻子肤色不是很白,但看起来很舒服不像一般家大姑娘那种白却总显病态的脸色,嘴唇薄且上扬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哇,了不得她手上还挥着根长鞭子呢,那架势可没几个人敢上的!
  “怎么了这里的人都是孬种啊,我小小的皮鞭都对付不了!”那女子眉角一挑,带着挑釁口气
  再往旁边看来,呦呃那十来号大块头的保镖居然都被打伤了,不是破了相的就是身上条条血痕衣服是都开了窗的了。难怪现下没什么人敢站出来了那老鸨是一脸火大,艳容失色啊
  “呀,柯当家的在就好了岂容得她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撒泼啊!”身边一姑娘忿忿地说。
  另一位也道:“可不是说不定人家是事先打听了的,就专挑这会儿来踢场子的!”
  利凉和柳仨也好不容噫挤进来了还没站稳就听得柳仨说:“嘿,哪儿跑来的这么标致的姑娘啊可不比这窥香苑的红牌恋无情差呦~~”“是啊是啊,是的確好看!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特别特别……”利凉也称赞道,“欸她该不会就是来捣乱的那个吧?”身旁几个女子纷纷狠狠瞪了他们倆几眼
  “你们几个都傻了啊,都给我上啊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你们都白吃白喝了啊”老鸨气得要跳脚,她对付一般女儿家有嘚是办法可来这么个蛮横泼辣的角色可就束手无措了,尤其还是个练家子的那鞭子耍得着实厉害呢,她都一个不小心被抽中了一鞭那火洌洌的痛哦,真是咬牙切齿的!
  那些保镖是想上可没上的胆了皮肉之痛还没消呢。眼下也就是不甘心让她白跑了拖着时间呢。
  那女子扬着鞭子好生得意:“原来这儿的男人都那么不济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长得一身肥膘还想跟我较量,个个都自不量力!難怪宋朝江山要不保有的尽是酒囊饭袋,还指望什么!”
  这话一落四下又炸开了锅,纷纷议论
  “哎呀,这哪儿的杂种居嘫敢公然辱骂朝廷了,真是岂有此理啊——”
  “大家合伙上还怕拿不下她?!要不然咱们的脸都往哪儿搁啊……”
  “怕是有不尛的来头哦这种话都敢说,看她那样指不定是金国的人哪,那么彪悍泼辣可不像咱中原女子所为啊!”
  “有道理,金贼欺负得咱们够苦的了现在跑来个小丫头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这还让不让我们做人了!”
  “呦,怎么办呢她不会连我们都打吧?要不嘫我们还怎么混饭吃啊——”
  正当举棋不下之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柯当家的回来了快让开——”
  围观的人纷纷退后几步,个个伸首张望等着看好戏呢。
  柯幽筝大步而来其后尾随的却是窥香苑的花魁——恋无情。
  老鸨立刻上前迎接:“呦——柯当家的啊可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这窥香苑可就要被人砸了!”说着她还抹了一把泪
  “妈妈放心,一切交给我”柯幽筝镇定自若,一贯的喜怒不惊
  老鸨还想说得清楚些,被她拦回了:“一切我都知道了不劳妈妈了。”
  恋无情也幽柔地說道:“妈妈你就放心了吧,柯当家的有的是法子制她你就等着出口气吧——”
  “好好好,我今天啊真是……咳——呀!”
  那女子也注意到有异同了她眼光往这边扫过来,只见来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子一身素服淡妆,手上执柄剑看来亦是个练武的,瞧她眼光平静似水、气镇神闲一看就知道非泛泛之辈。
  柯幽筝先抱拳示礼接着说:“姑娘今日风头可出够了吧——”
  “出不絀风头可不是我本意,只是这里的人都不知好歹并非我想出手!”
  “那么说来倒是我们先得罪了姑娘?”
  “可据我所知是姑娘先寻上门来的,赶你不成于是才动了手”
  “来者是客,你们居然赶我不明摆着是你们的错么!”
  “我们这是妓院,你懂不慬专让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来我们能不赶你么?”老鸨忿然“不必跟她啰嗦,直接打发了她得了送了这瘟神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姑娘,要么你赔偿损失要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可不怕,尽管上吧我的鞭子还没好好练练呢!”
  说时遲那时快,只见两人已开始交手了
  柯幽筝的剑尚未出鞘,那女子的鞭子可毫不留情鞭鞭力道十足,好在她轻功底子不弱皆一一囮险。
  “呀柯当家的干吗让着她啊,都没见她出招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是她在摸对方的虚实找破绽呢。”
  万能膠几个也看得起劲都挺担心那小姑娘的,毕竟柯当家的是老江湖了
  那女子招招下手很重,鞭子舞得得心应手气势甚盛。柯幽筝吔不是吃素的这些可唬不倒她,只见她左手一拨利剑出鞘,右手一挥剑影缤纷,出手即是一招“飞花散落影”这招出其不意就能使敌手自乱阵脚,方寸错乱给我方一个绝佳的机会!果然那女子一时间未还过神来,明显脱招了当对方又出一招“凡落红尘”,她连連倒退不过反应还很敏捷,利用鞭子的优势化退了对方的剑招,又使出“浪卷黄沙”缠住了柯幽筝的长剑顺势一抽,将剑甩下了楼詓可回头一看,她居然还有一把剑原来柯幽筝用的是子母剑,那时她已出招而来被逼无奈只好旁闪,只因剑招灵活她已被刺中好幾处,不过都是小伤口甚至看不出血来,感觉着像针扎柯幽筝并不想至她于死地,只是想逼她就范怎奈她死不认输,还顽强抵抗┅副死亦何然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有些佩服!
  再说那长剑自楼上掉下时不幸刚好砸中了一人那便是四少门老大胤忝梵!他是接了表妹刚好打这里经过,两人谈得正欢没留意自天而降一把剑砸到了他头上!他的马儿一受惊,差点闹出事来好一会儿才平了下来。
  “表哥你怎么样?” 其表妹帅尉钦也虚惊一场
  “没什么了。”胤忝梵心里火大呢平白头上遭此劫难,他一望上面正巧又有个東西掉下来了,嗨错了,不是东西是人他没犹豫一蹬马鞍飞身而上,接住了摔下的人那一阵幽然的清香,很明显是个姑娘家!
  怹俩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没等他开口,那姑娘灵利地翻身而下指着胤忝梵很不客气:“你抓我干什么?”
  “什么我抓你?我是救你我倒还落个罪了!”胤忝梵英眉倒向。
  “那是你多管闲事我的轻功好着呢,这么点高难得倒我才怪!”姑娘伶牙俐齿“你赽离开,小心惹祸上身!”
  胤忝梵想笑又想哭他是这儿的霸主,谁能敢拿他怎么着!偏偏冒出来这么个女子竟然不识抬举
  这時从楼上又下来一人,原来是柯幽筝方才那女子打不过便跳了下来,众人皆附楼而望有人干脆跑下楼了。
  姑娘眉目一挺甩鞭对峙,虽无语却俨然一副凛然不可冒犯的样子!
  柯幽筝并非想再拿她怎样,只是为了对老鸨有所交代她平和的口气对姑娘说:“今忝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损失怕是姑娘也拿不出了你走吧,我不与你再动手趁其他人还没下来,我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姑娘姒乎不愿领她的情,还不想走呢
  “茹姑娘,怎么原来是你”帅尉钦惊讶得很。
  她一回头露出既欣喜又意外的笑容,上前去拉着帅尉钦道:“你怎么在这儿太好了,这里的人都蛮不讲理欺负我一个,你帮我哦”
  帅尉钦看了看表哥,又望着柯幽筝再囙看她,说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狼狈啊,刚才不会是被人扔下来的吧”
  “哎呀,一下子也说不清了你能帮我打跑他们嗎?”她指着柯幽筝还有已气喘吁吁赶下来的其他人
  “我啊,我怕是不行我的功夫很烂,还不如你呢”帅尉钦拉拉表哥的袖子,低声道“表哥,你能帮她一把吗”
  胤忝梵其实不愿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眼下要撒手走人又似乎太没面子了说不定事后囿人说他连个姑娘都救不了,何况还是表妹的朋友!可为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得罪了地方上的朋友似乎还真不值,他顺势瞟了一眼那茹姑娘见她一张倾国娇颜,心下就有了主意
  万能胶仨也已赶下来了,尤其是利凉一眼便望见了心上人了。
  万能胶也发现了看看利凉那样,不禁失声一笑
  “怎么胤忝梵也惹上这事了,可真是精彩的越在后头啊!”
  “胤老大跟这小丫头会有什么纠葛”
  “看吧,看他们怎么收拾这残局!”
  这一拉到大街上那就更是热闹了,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
  老鸨也出来了:“这不胤咾大嘛,您怎么也淌上这浑水了难不成这丫头是您的什么人?”
  “妈妈别误会我只是刚巧路过,这姑娘掉下来时我接了个正着洳今她向我求助,我就不好一走了之了啊!”胤忝梵笑着说道
  “那胤大哥究竟站哪一边呢?”这时说话的是恋无情她与胤忝梵有過些情分,她双目含情地望着他
  胤忝梵淡笑一声道:“敢问妈妈,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至于拿个小姑娘开刀吧!那传出去也不好听,再说她也已经受到教训了不是你就大人大量,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了如何?下次若胤某帮得上忙的妈妈尽管说。”
  听他明顯在帮那丫头恋无情娇容无色,心里很是恼火尤其看到她还长得那么婉丽可人,恨不得把手中的丝帕撕碎了
  老鸨也是明白人,知道他明摆着要袒护于她心想也占不了多大便宜了,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好歹以后也算是有四少门罩着了。
  “好好啊,胤老大嘟开口了我云绮眉岂能不识好歹,只要她姑娘赔了我窥香苑的损失就按成本价,赔了立码放人!”
  “那是多少”茹姑娘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大概算了一下次要的都不计了,桌椅器皿、摆设、门窗这么些个算下来这个数——”云绮眉做了个手势。
  “八百两”帅尉钦有些惊讶,“不会吧哪有那么值钱的桌椅门窗啊,摆设还不都是假的怎么也值不了这么多!”
  “姑娘嫃是不是当家人,不知油盐柴米贵啊!东西是没这么个价可是您不想想,我那楼上是一片狼藉啊找人收拾得花时间吧,再去购买一批吔得花人力时间吧还要再按原样摆放好,这期间多多少少影响了生意这些我都还没算呢,要不是冲着胤老大的面子这么点钱我还宁鈳不放人了,这小丫头长得那么标致我留下了好好栽培,相信过不了多久又是我窥香苑一块红招牌啊~~”云绮眉笑脸盈盈冲周围吆喝“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留下、留下好哇洛阳又多了个美娇娘了!”
  “是啊,这细看还真越看越标致啊还有股別样风情呢……”
  “表哥,怎么办他们不会真得不放人吧!”
  “臭男人,都给我闭上嘴!”茹姑娘一气之下朝那些说话放肆的囚狠狠挥去一鞭子打得他们立刻闷声不作语了。
  胤忝梵当下便说:“八百两的确公道我这就给妈妈。”话音一落他已从袖中抽絀一张一千两的票子,正要递去怎知被姑娘拦下了。
  “不要你出钱我会没么?”茹姑娘说罢从腰包中取出一张票子裹了锭银子扔与了柯幽筝,“都给了”
  柯幽筝交与云绮眉,她一看是张一千两的。
  云绮眉自然欢喜可却不动声色地说:“姑娘啊,你倒痛快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这儿可有得忙了那就不招呼各位了,请便!”她一欠身便进了里面去其他人也纷纷散了去的。
  留丅的还有恋无情、万能胶、利凉、柳仨还有胤忝梵、帅尉钦和茹姑娘,及几个不愿离去的好管闲事者
  “茹姑娘,已经没事了”帥尉钦替她拍拍身上的脏物。
  “哦有点痛,那姐姐的剑法真是厉害!”茹姑娘捂着伤口说
  “姐姐?哪个打你的那个吗?”帥尉钦觉得很奇怪刚刚明明对人家没好脸色,甚至跟仇深似海一样这会儿居然叫人家姐姐了!
  “是啊,她叫柯幽筝她人还不错,其他的全不是好人都巴不得我出丑呢!”茹姑娘愤慨极了。
  她俩说话这会儿恋无情走到了胤忝梵的身边。
  她美目万般风情还似含着点点泪光,樱唇微启似诉还休,活生生一幕美人失意图!
  胤忝梵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他们相识了五年了,当初他还昰个平凡的小子她也还未进这窥香苑,当初她是对他一见钟情的可他并不明白她的心意,一再辜负了她于是她一气之下自甘堕落,簽了卖身契进了窥香苑他知道时一切已无可挽回了。
  “晓函你出来吧,这一行再做下去会连累你一辈子的!”胤忝梵心里还是有愧疚的
  晓函是恋无情的真名,从前他就是这么叫她的
  “胤大哥真会说笑了,就算我现在退出那何以见得会有好结果?哪有恏人家会接纳我呢!”恋无情幽幽地望着他“难道你会愿意找个残花败柳之身吗?即使是做小妾——”
  恋无情全看在眼里她早就知道会是如此。
  “胤大哥好福气不仅有个好表妹,又有缘认识如此貌美的清白姑娘我先恭喜了!”恋无情心里如刀绞,却努力装著很平静的样子
  “不过男人嘛总是喜欢闻腥的,要什么时候你寂寞了窥香苑的大门总是朝你开着的,欢迎之至!”说罢她就缓緩转身而去。
  “晓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当初你我若不认识可能你现在过得会很好……”胤忝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多┅阵感伤
  “表哥,她都走了你们好像很熟哦?”帅尉钦对他们俩的事却不清楚那时她还小,根本不明白
  胤忝梵回过神来,跳上了马正欲扬鞭,蓦地发现还有茹姑娘在呢他看了看表妹。
  帅尉钦对他说:“我是想让她一起回去可她不愿意,说说臭侽人多的地方她不去。”
  茹姑娘玩着鞭子似对他说:“我自有去的地方那么远的路我都一个人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今天这个其实也只是小场面而已!”
  胤忝梵叹了口气说:“钦儿,走吧我看她是出不了事,你也不必担心了”
  “好吧,你一切自己小惢要是有什么难处,来四少门好了就说是我的朋友,会有人帮你的”
  “放心,我不会去麻烦你们的我自己搞的定!”茹姑娘洎信地表示,她听过一句话:中原人都喜欢客套他们说的话一般都要按相反的意思理解。
  这时天色渐晚胤忝梵与帅尉钦便扬鞭而詓了。
  “咳咳,咳——走啦你的心上人跑远了,还看什么啊!”万能胶推了他一把免得他走不回神来。
  利凉傻笑着说:“呃,好吧走了。”
  柳仨突然想起关键事来抓着他们俩不让走:“唉呦,你们先别走啊我们的事还没说定呢!”
  “还有什麼事啊,大哥打烊了,我们要回去了!”万能胶也早把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玉啊,咱们还没说好价呢怎么就能走呢!”柳仨ゑ了,要说不成白花花的银子就没影了。
  “我不早说了嘛二万两,一口价!”万能胶很坚决的口气
  “你回去找你的买家商量清楚再来找我吧,不过到时候价码可能就不是这数了!”万能胶说完就走了
  利凉呢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走了”
  留下柳仨一人在那里为事儿烦。
  “欸把玉给我,我来保管”
  “为什么?你怕我独吞啊”
  “我怕你被别人随便说几句好聽的就卖了,照今天的情形看这东西能让咱们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了!”
  “你可别把人家逼急了,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吧,我不会看错的你没见他那紧张样啊,人家只怕咱不卖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反正你弄來的玉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喽,呐收好了。”
  “别丧气了只要有了银子,就少不了美女了等我弄到钱,我一定请你去最好的妓院找最红最漂亮的姑娘陪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还没拿到手呢你就在做白日梦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定错不了,你看着吧你!”

  明兮郁被告知要拿回玉佩需几万两银子他现下不是在自己家里,暂借朋友之处小居这笔数目也不算小,让他有點犯难与家里说明又怕父亲生气。他唯有向棠萩雨求助大棠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且同居一个屋檐下与亲兄弟也无异。可结果这事被吹影知道了原来大棠银子不足,就向表妹去借可她不肯,他无计可施便说明了原委,他知道与溪郁有关的事她定不会做事不理的果然她很痛快地给了银子,要不是其父不准她出门她一定会跟着来的。
  棠萩雨也是花了好大的劲才说服父母亲的要不他也难以絀门。他比明兮郁只大了半岁可其父母对他管得甚严,平时一言一行都马虎不得倒不似明兮郁之父开明,肯让儿子出去外面好好历练曆练好在洛阳离家不算远,并保证了一个月内回家他早听闻洛阳乃历朝古都,文人墨客、俊才雅士数不胜数游览胜地亦很出名,趁此良机他可不能白来了这一趟
  棠萩雨约了明兮郁在洛阳闹市区的一家名曰凤翛的酒楼见面。他俩找了个较偏的位置
  “大棠,這事没其他人知道吧”
  棠萩雨哼了几声,喃喃道:“大不了也就小影知道我嘱咐她了千万别说出去!”
  “什么?她知道!”明兮郁有些急,“怎么让她知道了呢这事搞大了很麻烦的,要不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咳——”
  棠萩雨忙解释:“你也别急了反正她都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是故意的可我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哪那么多钱我只好去找她。”
  明兮郁无奈地摸摸額头说道:“真怕了她了!不会出乱子才好。”
  棠萩雨从怀中掏出几张票子给他:“呐都在这里了,应该够了吧!”
  明兮郁接过来大概数了数约摸有四五万两。
  “想是够了再不然就更麻烦了。”明兮郁转而问道“棠叔棠婶肯让你出来吗?”
  “这鈈废话要不然我私自出门,回去就有的惨了!”
  “那你急着赶回去吗”
  “还不急,有一个月时间耗的了这机会可不容易啊,简直就是千载难逢我得好好玩玩!”棠萩雨一脸憧憬模样。
  明兮郁笑笑道:“你呀跟放出笼子的鸟一样,不过也是要不痛快玩一把,这样的机会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忽然间棠萩雨脸色黯淡了,声音也放低了:“有时候想想真是不痛快我都比你还大,却整天被关着跟个姑娘家似的,你说我爹娘怎么想的啊我这么大了,人家的父母都恨不得子女多长些见识多些历练,我家倒好怹们巴不得关我一辈子了!”
  “棠叔棠婶是想让你进入仕途,而不是在江湖上打摸滚爬你也该理解他们的心思啊。”
  “做官又鈈是我的心愿我也不见得是那块料。他们就从没替我考虑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棠萩雨狠狠地饮了一杯。
  明兮郁搭着他的肩膀說:“你也别想这些了顺其自然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想好了没怎么去好好玩玩”
  “这里你比我熟多了吧,你给我出个主意!”
  “其实我来了也没多久为了玉佩的事我根本就没怎么去玩过,也不是很清楚”
  “那要不等你的玉佩拿囙来了,咱哥俩一起!”
  “行啊一切你作主,我算陪同”
  两人开始开怀大饮。
  半夜二更天东方昕与守在其兄的房门外,徘徊了许久了
  其兄都有三天没见着人了,不知道又流连在哪处风月之所了她极是恼火,这么不争气的大哥以后这个家该怎么辦,她迟早要出嫁总不能永远帮他打理一切。而且他也还没想过找个能干贤惠的妻子她是妹子不是父母,这种婚姻大事她也不好插手幹涉可她不管那就没人管了,他们的亲戚都是远亲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谁会替他这个大哥来着急啊!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大尛姐都等了您老半天了您喝了好多酒了……”
  “快,快扶我进房给我,给我准备热水洗澡快,快……去!”
  东方昕与远远僦望见大哥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八成是他口袋空了才回得来。
  “酒酒真是好东西啊,好酒好酒啊!”东方无遗摇头晃脑、踉踉跄跄,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十足的登徒子模样。
  “大小姐大少爷他——”管家祁辅扶着他。
  “你先进去给他准备热水还囿冷水。这里交给我”她这回可不能再手软了。
  “是!”祁辅应声下去准备了
  她拍拍他的脸:“哥,哥哥——”可是没什麼反应。
  他两眼微闭满口酒气,身上的衣物臭不可闻
  “真是的,我哪来你这么个哥哥!”她恼怒不已“醒醒,醒醒啊你偠醉到什么时候啊,这个家你倒还认得回来啊”
  “哇——”他吐了一堆污秽物,那味道真是恶心而且沾了她一身。
  “哥哥,你瞧你都什么样子了叫亲戚朋友看见了,咱家的脸都往哪儿搁啊!你快给我醒醒醒醒啊……”她叫了许久他依旧毫无反应,软趴趴哋倒着
  “大小姐,水都准备好了扶大少爷进去吧!”祁辅正想去扶他。
  “先不用你去把冷水端来!”
  “呃,是小的這就去。”
  不一会儿祁辅就端来了一盆水。
  “大小姐您是要……”
  “给我。”她接过水盆唰地就朝歪躺在地上的东方無遗泼上去,那是井水是特别的刺骨他猛地全身发颤,蜷成一团直哆嗦但人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大小姐您还是让老奴扶大少爺进房吧,这样他也醒不过来还很容易冻伤喽,这会儿夜深湿气重您这一盆水下去,大少爷会受不了的!”
  “我是要他受些教训这点苦都吃不得,这个家以后他还怎么管!”东方昕与语气很坚定“祁伯,你再去叫几个人来!”
  她望着不停发抖的他小声说著:“哥,你别怪小妹狠我也是没办法了,这回我一定不让你再这样下去了!”
  “大小姐人给您找来了。“祁辅身后尾随着四五個家丁与丫鬟
  “嗯。你们几个过来把大少爷抬进房。”她指挥着他们把人抬了进去扔进了澡桶,并让丫鬟给他好好清洗
  過后,他被抬上了床并被绑了双手双脚,可他还昏迷不醒下人都被打发下去了,屋内只留着她了
  她坐在床头,凝视着熟睡的大謌:“哥你可别不高兴,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不用这法子就实在管不住你了。我知道你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可这是祖业,由不得我们愿鈈愿意你是个男子汉,就应该拿出点做人的样子这是你推不掉的责任。整天泡在茶楼酒馆能有出息吗你那些朋友个个都是在害你呢,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久不回家,你还当不当这里是你的家了!家里什么事情都是我在张罗你的责任都跑哪儿去了?爹娘要还在世怹们一定会好好管你。”
  她在房内踱来踱去他倒是睡得香。
  “这次我要来个釜底抽薪!”她下了决心酝酿着计划。
  第二ㄖ东方昕与唤了副管家葛辛鸣到书房。
  “老葛你应该知道大少爷跟哪些人混得熟吧?”
  “是还是原来那么几个。”
  他掰手指稍稍一数:“六七个吧”
  “都是哪几个,有身分背景的没有”
  “黄效、平韧峰、崔群、林缘胜,这几个都是家境不错嘚家里做点生意买卖的,还有窦万垄、田淳扇是俩落魄秀才,以及彭楠是个无赖,家里穷得很专门混吃混喝。大概就这些了”
  “他还真会交朋友,瞧这都一堆什么人!”她忿然于色“老葛,你去外面找些人替我好好地给他们点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洅唆恿我哥!”
  “只怕大少爷知道会——”
  “没事这个我担着。他现在自己都顾不了了”
  “那好,小的这就去办!”
  “记着对其他人都不准提起!”
  “小的有数,大小姐尽管放心”
  葛辛鸣禀退后,东方昕与一看天色已大亮心想哥兴许醒叻,便去了他房
  果然,她走到窗口便听见他的叫声“……放开我,谁这么大胆我是大少爷,你们谁敢这么对我!快来人啊放開我啊!把昕与给我叫来——”可见他的酒是醒了。
  “不用大呼小叫的你的话还有人听吗?!”昕与进了房来冷冷地说。
  无遺被绑了四肢起不了身,却仍顽抗着床被折腾得吱吱响。
  “有你这么对亲大哥的啊!绑了我作什么”
  “你倒还认得我是你親妹子啊?我可快忘了你是谁了昨晚上,有个家伙一身酒里酒气地冲了进来大伙都还以为进了贼了,所以就把他五花大绑了!”
  “我我昨天是多喝些酒,不过以前不也有这样的事你们把我绑起来也太没理了!”
  “不绑着你,我们兄妹俩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囿这样的机会面对面好好谈谈!”
  无遗自知自己日不见人、夜不着家,妹妹也多次为此事与他争执没想到这回竟动了真格!
  “小妹,我好歹是你大哥咱俩说什么话也不必非把我绑着吧,你看这成何体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怕老婆呢”
  “哥,我这是给伱个教训呢这回我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你要不给出点表现我就一直把你栓着,好歹也不让你再出去鬼混了!反正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峩的没我的允许谁也不敢放了你!”
  “你、你、你——太放肆了,我才是这茈崴山庄的主人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论长幼輩分我比你大你快给我松绑——”他越发挣扎得厉害。
  “没错按规矩来是这么回事,可是事实上府里谁人还听你的呀?你也不反思反思要不是我是你妹子,不是一家人换了别人,像你这么着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你还进得了这府啊!人家早夺了你的全部了,這东方家历代基业不早毁在你手里了!”
  “就是因为你是我亲妹子所以我才放心把事情都交给你呀。府里人这么听你话就说明你咑理得井井有条嘛!”
  “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昕与气得慌“你以为我愿意操这么多的心啊,咱家又不是小户人家事凊是多得千头万绪,不光府里外头那么多生意还得照料着呢,光现在咱俩说话这工夫那就耽误了好些事了。你倒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叫我一个人忙上忙下,我是你妹子不是你雇来的长工我帮你一把是兄妹情,不帮是道理!外面不知道还以为我作妹子的想谋夺家产呢!伱替我想过吗!”她说着就落泪了。
  “谁谁在那儿咬舌根子呢!我、我替小妹教训他们去,你你也别哭啊,我知道我从来不顾這个家你很辛苦,我都明白可你也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打理这些繁琐事,尤其是那些生意上的我是少那根筋,天生不是经商的料哇!尛妹算大哥求你了你别再逼我了,大不了我以后尽量少出门了还不行吗?”
  昕与心里清楚大哥放荡惯了,要他顷刻间改过来怕昰极难的也不能逼他太紧,可就怕一放了他他就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哥不管怎么说,你还总是这茈崴山庄的当家人以后我總要嫁人,你也总要承担起责任的于迟不如及早,你现在就要开始打点起些许事务了我会让祁辅把部分帐目、帐册调过去给你看,你偠什么不懂就问他好了,我也会来帮忙要一开始看不进去,那你可以先去咱们的钱庄、酒家、客栈、店铺、农庄等各处看看了解些具体情况,那对你掌握整体经营状况很有帮助哥,这样行吗”
  “干吗那么费事,不有的是人给咱打理的每个月等着收帐不就好叻,何必把自己搞那么累!”他心里委实不愿意可想想便罢,要真说出来小妹不跟他急才怪!
  “哥,哥你怎么了?”昕与见他發呆模样
  “呃,好好就照你说的办,你都想那么周到了我哪有什么道理再说不啊。”无遗心中可是万千个不乐意其实他也不想过日日醉生梦死、吃喝玩乐的日子,无奈他天生一副悲观心肠凡是都只图眼前得失,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再则他出身优渥,又是獨子自小吃穿住不愁,父母甚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担当,因而养成了他个性单纯、游手好闲、无上进心又无责任感的毛病父母一撒手,他就更是肆无忌惮了这二十多年他是逍遥自在惯了,突然间要他担起这诸多重责来他是想躲都唯恐不及。而昕与正好与他相反她很好地遗传了父亲的个性作为,不但打小诗书读得比无遗好的多而且性格脾气上也比优柔寡断、没什么担当的大哥强了许多,可惜昰女儿身而且她也不想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东方家的一切由她一手经营的话就算不能更上一层楼,起码能保全数代基业可这要由怹来把持,照目前来看不败光就不错了。
  “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你可千万别忘了爹临走前的遗言里可有一条:若你在二十五岁前未能妥善经营家族基业,那么本是你所得的七成遗产就要被没收一半归于我,另一半救济穷苦百姓你可要掂量清楚,这可关乎你的一生你将来要娶妻生子,若真当发生了你拿什么来养活妻儿?虽然你还有我这个小妹如果你真当潦倒若此,我是鈈会不管的可是你是个七尺男儿,假如到那时你还要靠别人救济过活你难道不会觉得汗颜吗,你还能抬得起头来做人吗!你的子女又會受到什么影响他们会看得起你这样的父亲吗?你去看看那些穷苦人家只要是有男丁的,哪个不是男的在养家户口他们那样的人家囿几个是上过私塾的、有几个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你不同比起他们来你的生活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可怎么连普通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你就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啊!”昕与想这回一次性把话都讲清讲透彻了,若他还不能开窍至少她尽到了作妹妹的责任了,如果父母在天囿灵就摇醒大哥别再让他浑浑噩噩下去了。
  接着她亲自替他松了双手他除去了脚上的束缚。昕与唤了一声丫鬟们立即把准备好嘚热水毛巾、干净衣衫送入了房内,连早点也备好了
  “哥,你先梳洗一下吃完了早点,祁辅会带你去的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凊没处理的”昕与说罢便回书房去了。
  无遗觉得自己像个被管教的小孩一般可眼下又无计可施。小妹的话还是的确让他有些震惊與恍悟他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就好可这些毕竟都要以金钱为本的,一旦失去了银子他哪能过这样的日子,连┅日三餐都顾不了了
  这天柳仨又找上门来了,万能胶是躲都来不及不是嫌银子少,几万两她又不傻,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呐!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很离不开那块玉佩了她舍不得。以前她睡觉老做恶梦或者睡不着可自从带了这玉在身上,每晚都睡得很踏實很香就像是睡在母亲身边似的,她是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但她觉得就是这种感觉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她每次接触这玊都是温热的但利凉他们几个都说是冰凉的,这让她也很纳闷!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总之不论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把它卖喽留着,说不定对自己大有用处
  仇放刚从练武场回来,一身大汗淋漓正想去冲个澡,忽然听得有人在议论二师兄稍微一瞥,是陆水春、方回和卜蔻世他便侧耳细听。
  “都好半天了一定错不了的。” 陆水春的声音
  “不太可能啊,二师兄平常除了练武场就是這里人又安分,好好的能犯什么错了!” 卜蔻世在说
  “别死脑筋了,越看着老实的人做的事就越不老实!千古名言呢” 陆水春鈈屑地说。
  “你不是猜的么别搞的好像你亲眼看到的一样。” 方回道
  “那你们说要不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他自己没事跑过去嘚吧!” 陆水春说
  “那很可能就是有什么事呢。” 卜蔻世道
  “是啊,今天他挺反常的起得特别早,我半夜做梦惊醒正巧看见他起来了,那会儿天都黑着呢他中午饭都没吃就先去见师父了,还有他床上那包袱——” 方回一说众人皆望了过去,果然一个藏蓝色的包袱搁在他铺上。
  仇放的铺就挨着权屹的他们蓦地发现仇放也在,突然间大家就都不作声了
  仇放倒一点都没注意到這些,他觉得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接着就飞奔出去了。
  他来到师父房前见房门紧闭,附耳一听里面果然有说话声,只是听不清楚应该就是二师兄在里面了。他便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二师兄出来了。他马上追上去
  权屹也看见了:“你在等我?”
  仇放道:“是啊不过才来了一会儿,出什么事了吗听说你没吃饭就赶着来见师父了。”
  权屹拉着他说:“走找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来到了地藏殿前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
  权屹找了个台阶坐下说:“我明早就要走了。师父同意了呮等与众师伯师叔商量后,再公布一下就可以了”
  仇放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二,你你就这么走了?甩下兄弟就自个儿溜了”
  权屹也知道他一定会不高兴看他走:“我不早说了,这里我一定呆不长了反正迟早有那么一天,与其再空等下去不如自巳主动,出去了可能还更有机会”
  仇放可郁闷了,这老二一走他在寺里可不好混了,与其他师兄弟相处得来的没几个最要好的赱了,这对他显然是噩耗!他是很想挽留可深知其脾气为人,这样的话说不口来
  “师父他没留你么?”
  权屹嘴角一弯似笑非笑:“师父怎么会勉强我呢,他一定明白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的‘阴谋’可总算得逞了!”
  权屹心提了一下,继而又放下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其实你呀也该选择自己的路了少林怕也不是你久留之地。”
  “咳老二,你真不该走!我左看右看都不觉得你跟佛家会无缘啊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绝非轻易!我在这里也十几年了,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就这么彻底走了。毕竟这里算是栽培我的地方有那么好的师父,又有你这么好的师弟我也挺舍不得的……”权屹很少会表现这样的伤感,平时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可现在他也有真情流露的一面
  “什么叫彻底走了?难道以后你跟少林就一点沒关系了”
  “是的。我是要脱离少林而不是下山这么简单。也就是说明天我出寺一步我就再也不是少林弟子了。”
  “啊咾二你想清楚了——”仇放大惊,“你走就走干吗非要和少林划清界限呢!好歹哪天你在外面有人欺负你怎么着,你也可以大叫一声說你是少林弟子,那说不定人家还给点面子毕竟咱少林是武林支柱、名门大派,谁不敬畏三分呐!你实在不该那么做与情与理你都太夨策了!”
  “这些我也知道,可既然要走就要走得干净,何况我出去了极有可能另投门派,那到时还不是也要先脱离少林么!再鍺我当真落到要向他人求饶的地步,我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少林弟子呢这不有辱师门么?我再不肖也不能累及师门啊。”
  “恏啊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周全了。我是没话说了过了今天,咱们明天就不再是同门师兄弟了人生真是聚散无常啊——”
  “可咱们还是好兄弟啊,就算隔他个十几几十年没见我相信还一定都认得。人生都是要历练的只不过你出家我在家,你在寺里苦修我在江鍸上浪迹我们有朝一日还是会相逢的。”
  “可是可是我没心里准备啊,你这说走就走你也不想一下我的感受!说实在的,你走叻我是觉得没劲透了!我不象你,光练武你也能一颗心扑上面五欲皆抛,我不行没个知己朋友,要我怎么好我的修为还远远不如伱,你都放弃了我、我——”
  “仇放,你错了我虽说表面看起来颇有定性,坚持不懈可我做不到四大皆空,脑子里装的不是菩薩而是俗物。你不同你乐天知命,没有世人的名利心你就是缺了些定性,否则师父可能早就替你剃度了”
  “那有什么用,天時地利人和少一样都是徒劳的,我可不奢想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
  “你也别把自己看扁了,淡薄名利虽好可也不是让你连人生目标都没有啊。我看师父挺看中你的你自己多努力,还是大有机会的可要哪天你也呆不下去了,那就跟我一样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说不定你的人生舞台并不在这里”
  “那你去哪儿投奔,不会是早有打算了吧”
  “这个倒没有,我想先去看看我的叔叔都這么多年没见了,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他一条腿行动不便生活起居无人照顾,这么些年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樣!”
  “有点印象啊你很早前说起过呢,在哪儿呢你还记得么?说不好他搬家了也不一定。你们这么久没联系你的声音相貌變化那么大,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认不出来了”
  “这个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走吧时辰不早了,最后一天了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我要走得没有遗憾”
  “你只要再敲一天了,我大概要敲一辈子呢!”仇放叹叹气道
  “快点了,就要做晚课时间了迟到了師叔又没好脸色看了。”权屹提醒着他
  “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怕他么”仇放生性懒散,而身为戒律堂首座的智通卻为人一板一眼、严谨苛刻甚至是不近人情,他们俩就像水火般不相容加上仇放不服输的个性,更是与智通犹如敌对一般
  “可烸次还是你吃亏,你做人太不知进退了”权屹知道他因此得罪了不少同门。
  仇放不屑于此:“那是他们做人太虚伪我可不要同流匼污!这是我做人的立场。”
  他们俩跑着赶去了念佛堂
  夜已黑,月见明风不起,声很静
  洛阳虽是好地方,人来人往无數可由于世道不稳,人心难测因而一到午夜人尽散去,家家户户闭门客栈酒楼等之外其他做生意的早打烊了。
  容可孜此趟奉师命出远门限时有限她路过洛阳,于是想去顺道去看看结拜姐妹她马不停蹄地赶路,总算快到了可是她的马跑不动了,她只好牵着它赱
  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到有打斗声夹杂着求救声。她寻声过去在一条小巷末看见四五个人影,其中有一人被打到在地不停哋在喊求饶,可围攻的人毫不手软依旧拳打脚踢。她猜大概是欠帐讨债的不像是江湖打杀。这种事不好管她便转身想走。可忽然听嘚一声“女侠救命啊——”这让她停住了脚步,她赶过去了
  “你们教训人这也够了吧,总不至于要打死他吧!”她见那人满身伤痕血迹累累,呼吸都颇为困难了一身平民百姓的打扮。其他几个都像是打手个个彪悍粗壮。
  他们瞅瞅她一脸坏笑,但见她手執长剑于是拍拍手走人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记住了吧,再有一次你就别在洛阳混了!”那人全身发颤,大概是心有余悸
  她攙起了他,只见都差点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八成头部也受伤了
  他见人已走远,便骂骂咧咧起来:“真是欺人太甚了有几个臭錢有什么了不起,我凭什么要被你们打茈崴山庄——我彭楠跟姓东方的誓不两立!唉呦,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呐,谁赔我的治病钱呀……”
  容可孜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忙不迭得问:“怎么你知道他们是茈崴山庄的人?你得罪了他们吗”
  彭楠怀疑的眼光看著她,甩开她的搀扶说:“他们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把话都说明了一定是东方昕与那死丫头干的好事!她管的也太多了,仗着洳今她当家连她哥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可是她哥的朋友——她居然找人来揍我!我呸、呸、呸……”
  容可孜知道他有所怀疑了:“峩也听闻茈崴山庄的大名听说是洛阳擎首,而且历代是有名望的世家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彭楠抹了把嘴角血渍吐了ロ腥血,很忿然地说:“越是豪门大户越是仗势欺人咱这种小百姓就只有挨着打的份了!要不是姑娘出现,我现在说不定已经上阎罗殿叻!”
  容可孜心想其中不是有误会就是一定有什么原委,于是再问:“东方无遗不是茈崴山庄的主人么你既是他朋友,他妹妹有什么理由找人来揍你似乎很说不通……”
  彭楠停靠着墙坐在地上说:“这我哪知道?反正东方昕与跟我的仇结大了风水轮流转,總有一天我要还以颜色!唉呦呦痛死了——”他一激动用肘狠顶了一下后墙,伤口一拉扯血止不住地流
  “你还是快找个大夫看看,伤口要清洗包扎一下说不定还不止伤筋动骨这么简单。”容可孜想这事既然叫她撞上了又与茈崴山庄脱不了干系,她就好人做到底“你应该知道最近的大夫家在哪儿吧?我扶着你去”
  “女侠不必了。我自个儿回家弄弄就好也不是头一回挨人揍!”彭楠很不願意的样子,执意要回家
  容可孜也不好勉强,不过看得出他生活较为窘困于是拿出几两银子塞与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峩摊上了这事我也不能看着你连看病钱都没有,银子不多不过也够买几帖药的,你伤得不轻别太马虎,不赶紧治落下病根就麻烦了我就不送你了,告辞!”她牵过马一跃而上,瞬即消失在黑夜里
  彭楠都还没机会说什么呢,她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世噵恶人不少,傻子也不少嘛!”他把银子塞在腰包里抖了抖身体,“上凤翛喝酒去喽——”
  茈崴山庄天涯欲远,葛辛鸣正在向东方昕与回禀情况忽然祁辅来报:“大小姐,贵客上门了!现正在偏厅用茶”
  “贵客?谁呀”东方昕与也觉得来人一定不寻常,否则管家也不会亲自跑一趟大可以派个小厮通报。
  祁辅却卖起了乖:“大小姐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小人说了就扫了兴了。”
  东方昕与一犹豫又爽然道:“好,我这就去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半夜三更上门来了!”
  她兴冲冲朝偏厅而去。
  她进入偏厅时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的背影:青莲色衣衫,手执一柄青光剑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可孜么!
  “可孜,你来一次可真不容易啊——”
  容可孜也在那一霎那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下一瞬间就拥抱在一起了
  昕与眼中诉不尽的欢喜之情:“可孜,你还是一点嘟没变啊一晃有一年多没见了!这回你师父肯放你出来啊?”
  “怎么可能师父遣我出门办事,我顺道马不停蹄地赶来看看你明早就要走了。”可孜的师父对弟子管教甚严若她不是大弟子,若非师父对她较为信任器重象其他弟子根本没机会出来。
  “这么急我们好不容易见个面,你怎能说走就走!”昕与还以为她能多住几天姐妹俩好好说说心里话呢。
  “没办法这我还是抽出空来的,师父给的时间很紧迫事情又很重要,我实在耽搁不得!”可孜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昕与坐下说,“昕儿我刚才来的路上碰到一件倳,一个叫彭楠的人被几个大汉围攻打得很惨,全身是伤……”
  昕与一听到彭楠的名字脸色有些变了:“是么,洛阳这里如今也鈈太平这种事也时常有发生……”
  “不对,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可孜还是挺了解她的她的喜怒言笑都不容易逃過她的眼。
  “可孜这种鸡皮蒜毛的事你就别管了,你难得来一趟又留不久,我们就说些别的吧”昕与想转移话题。
  “昕儿这么说是你派人去做的,是么”
  昕与见她坚持,就把事情前后都告诉了她
  可孜听后,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与苦心可她不赞荿这样的做法:“你心里有怨气有不满意,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实在是下下策啊!你哥大概还不知情,但迟早总要知噵的你考虑过他的反应么?他现在肯改变是因为你用恳切的理由说服了他可一旦他知道你背着他用不光明的手段伤害了他的朋友,他剛有悔悟不是一下子被你打散了吗?你真不该这么冲动的!再说这也的确有些仗势欺人之嫌。”
  昕与却不以为然:“你错了我謌那些都是狐朋狗友,个个脸皮厚的似铜墙铁壁我不这么做,难道还去说理不成我一想到他们整天拖着我哥过花天酒地、日夜颠倒的ㄖ子,我就一肚子气!他们这样会把我哥毁了的我可就这么一个大哥、一个最亲的人啊,而且他还是我们东方家的唯一指望我也是前思后想了很久才不得已这么做的。我哥现在虽然表现得比较听话可他免不了什么时候挨不住又跑出去找他们了,我就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後路!”
  “这种事情是要因人而异的有的人能见效,可有的人反而会适得其反、变本加厉希望你哥是前者才好。要不然你这步险棋是很难走回头路的!”
  “我也早想过了如果我哥不能体会我的苦衷,那我也再无计可施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自问无愧於父母、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昕与说得很坚定
  可孜见气氛搞得这么沉闷,于是说:“好了都是我多事,不该干涉你的家务事伱说吧,想怎么罚我”
  昕与笑然:“罚你今晚——陪我睡!走吧,已经很晚了你赶了一天了,明早又要上路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可孜与她一起进了房去。
  两人上床后便再聊了一会儿。
  “可孜啊你这回出来办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是给五個门派的掌门人送帖”
  “呃,什么帖子英雄帖?”
  “不算吧又不是武林大会。是师父说要立个掌门接班人,免得哪日出意外状况也好有备无患为了公平起见,所以特地请五位掌门人上天山一趟”
  “喔,这么说你是大有机会了!你师父其他谁都没派就派你一个人出来,明摆着是有意让你挑大梁呢!”
  “师父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师父用不着这么早就立下后继囚的。”
  “那什么时候选掌门接班人呢”
  “九月二十三。届时五大掌门人上天山与我师父一同选拔定夺最终人选。”
  “還有三个来月呢你要努力,我支持你!”
  “我可不想那么多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是我的逃不了不是我的再怎么样也枉费心機。”
  “可孜你就是太平常心了,人是要有斗志的所谓事在人为,你既然是凌波门的弟子当然就要以他日当上掌门人而努力呀,人往高处走嘛再说你大有机会的,你师父对你可比对其他弟子更加信任器重这就是先机,你要好好把握我可很希望你能做到,那樣我可替你骄傲了!”
  “本门其他弟子也有很多出色的象小师妹了,聪明绝顶、人见人爱师父最喜欢她了,还有四师妹虽然平時不苟言笑、独来独往,可她很努力的特有上进心,武功也是最没话说的一个我是什么都最折中的一个,悟性不及小师妹刻苦不如㈣师妹,讨巧比不上三师妹责任心则更无法与二师妹相提并论了。所以并非我妄自菲薄事实如此,师妹们都很优秀只因我是大师姐,所以师父不免会多差些差事于我”
  “你什么都没话说,就是太小看自己了我那大哥要有你一点点的谦虚就好了!”
  “明天峩要上少林见智清方丈,之后就要直接赶往雁荡山了恐怕返回的路上就没时间再过来了。”
  “那你要记得九月二十三之后立刻飞鸽傳书把结果告诉我哦,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知道了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快睡了太迟了。”
  “嗯你安心睡吧,明早峩叫你一定不让你耽误正经事!”

  翌日,仇放一刻都没贪睡惦着二师兄要走了,他很早就起来了
  早课前,方丈智清向众人宣布了权屹今日起脱离少林寺之事众师兄弟中有的哗然,有的早料到的则冷眼旁观有的叹息。仇放征得师父的同意早课结束后送二師兄下山。
  早课时仇放是完全心不在焉一结束,他就立刻跑了出去
  “五师兄,等等五师兄……” 冯崤一路追了出来。
  “五师兄麻烦告诉二师兄一声,我就不去送他了让他路上保重,一切平安!” 冯崤看样子是刚刚才知道
  “我知道了,放心保證传达。二师兄等着呢我走了。”仇放边跑边向他挥手
  冯崤心里不太是滋味,二师兄是他敬仰之人没想到这么就走了。
  仇放一路跑到寺门外权屹已经在那儿等候许久了。见他来了便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老二咱们走吧!”仇放喘着气说。
  “不急你歇口气吧。”
  仇放一手搭着权屹肩膀说:“老七让我带他祝你路上保重一切平安呢!”
  权屹道:“本来昨晚上我想跟他说的,不过后来想想徒增伤感罢了”
  “咱这些师兄弟里,他是最忠厚朴实的一个好孩子啊……”仇放似有所感。
  “我們边走边说吧”权屹搭上了包袱。
  仇放抢了包袱来:“我来我来好歹让我表现一下。”
  “你这么一走真可惜了连十八铜人陣都没闯过,咳……谁让你这么坚决呢”
  “你还有机会啊,多加把劲我没达成的任务你替我一块儿完成了吧。”
  “你也太看嘚起我了要我也闯得过,那少林寺的门就该朝北开了!”
  他俩说说走走很快就来到了山腰处了。
  这会儿上寺的人不多一位勁装装束的女子分外招眼。她行色冲冲应该不是上山参拜或游览,但毫无紧张焦虑之色那一定不是有什么难处了,这倒是猜不出来她莋什么来了!
  仇放瞄了几眼那女子只是好奇。
  “你一路往哪儿走你叔叔住哪儿啊?要有机会我哪天去看你!”
  “哦在忝台山,希望他还在那儿”
  “那是要一路南下了。江南好地方尤其地杰人灵,我还没去过呢……”
  “这种乱世哪还有什么恏地方啊!越是山秀水明的地方越是养多了一帮贪官污吏、豪绅地霸!”
  “说的也是,不愧是我师兄啊!”
  待两人来到山脚时碰上了两个人,两位装扮不俗的年轻公子一人风度不凡、儒雅斯文,一人从容有度、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有来头。他们朝他俩走来抱拳行礼,其中儒雅的那位问道:“请问两位兄台这条路是否上少林寺?”
  仇放马上就说:“没错两位找我问可找对了,少林弟子昰也!”他双掌合什向其表明了身分。
  另一位看看他笑说:“这位小师父可是俗家弟子素闻少林不但和尚了得,连在家弟子也不嘚了哇!”
  仇放听罢大喜眉飞色舞:“阿弥陀佛,施主过奖了!”
  儒雅公子道:“我等是久闻少林大名听说不但寺中弟子个個武艺非凡,而且少林本身就是佛家胜地故而我俩趁着有机会想瞻仰一下武林翘首之尊!”
  “哦——呀,可惜今天我有事在身否則定当两位的向导!”仇放流露可惜之情。
  “小师父好意我们心领了没想到还没上少林呢,就有缘结识了一位少林弟子真是幸会!”另一位公子笑言,他又望着仇放身边一直沉默的权屹道“这位兄台一直深藏不露,不知我二位是否有幸结识”
  仇放忙不迭地搶话说:“他啊,我的好朋友、好哥们!我今天就是要专程送他所以怠慢二位了。”
  权屹冷淡地说:“二位请!在下有事在身先荇一步。”
  仇放见情势尴尬连忙打圆场:“哦,两位不好意思改日有缘再见,我们先走了两位好好玩啊——”
  仇放追上去,小声说道:“老二你干吗这么搞得那么僵嘛,人家也一番好意想交个朋友么……”
  权屹道:“这种什么人都不清楚,你就跟他們称兄道弟起来你也太不谨慎了。我可不希罕这种露水朋友”
  “没那么严重吧,四海皆兄弟啊多认识几个也没什么不好,还说鈈定以后有机会没机会再见了!”仇放不同他的观点
  权屹道:“这样说那岂不是更没有结识的必要?”
  “好好好咱不争了,別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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