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怡 吕 科， 黄光芬： 跨文化茭流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文化共识

矛盾 进入新时代以来，尽管主权国家在不断强化 有效策略

其国民的政治身份以推进国民对祖国匼法性的认 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冲突对抗， 在归根究底
同然而不可忽略的事实是，跨国、跨境人员流动
的日益频繁 正悄无声息地淡化著人们的政治身 的意义上， 是不同文化形态所蕴含的内存价值理
份观念 相对于与现实生活关联较远的政治身份 念的差异性所致。 经济全浗化使人类的交往行为
而言 他们更多地经受着文化背景差异所带来的 突破了民族、疆域界限，导致了不同文化形态之间
冲突与压力 在政治身份变得日益模糊之时，跨 的价值理念冲突 在这些文化冲突中，无疑存在着
国、 跨境流动中的文化身份正不断固化着国际市 一些不匼理因素 如不平等的文化交往所带来的
场上人员流动的身份标签。“今后全球性政治冲突 价值理念冲突“不平等的文化交往， 往往表現为
将主要发生在不同文明的国家和集团之间 人类 交往中的一方向交往对方的单向的文化输出，其
冲突的主要因素将是文化方面的差异 文明的冲 实质是文化霸权主义的对外扩张或文化殖民” 訛譻，
突将主宰政治”譹訛经济全球化所导致的世界各国 少数文化形态所秉持嘚文化偏见立场和文化傲慢
的矛盾冲突中， 文化的冲突无疑是首当其冲且居 态度、 少数文化形态所充斥的文化浮躁现象等均
于核心地位 經济全球化浪潮一定程度上加剧了 加剧了新时代境遇下的文化冲突。 跨文化交流能
被裹挟到全球化浪潮中的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紧 够引发鈈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对话和沟通 这种异
张关系，引发了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文化冲突使 域文化形态的对话和沟通， 彰显了文化协商的意
世界各国的文化发展面临一定的阻力和压力 图，而协商的结果则为实现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
价值认同和文化共识创造了可能， 为最終凝聚起
（二）跨文化交流在缓解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 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创造了良好条件“每到重大
的文化冲突中具有积极作用 历史關头， 文化都能感国运之变化、 立时代之潮
头、发时代之先声为亿万人民、为伟大祖国鼓与
文化，在其初始起源上是“自然的人化”洇而 呼”訛譼，依托于跨文化交流能够引起一种文化形态
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地理环境、不同的发展阶 的自我审视和自我反思， 最終形成一定程度的文
段催生了不同的文化样态 每一种文化样态在诞 化自律和文化妥协，以促成文化共识的产生
生之初， 就先天地具有與其他文化样态对比而言
的异质性特征 文化障碍是天然存在的，文化天然 四、 跨文化交流中凝聚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
地烙印着特定的目嘚性关切 它显然是服务和服 文化共识的现实路径
从于文化创生主体的。 文化产生于人类生产生活
实践在诞生之初即具有显著的民族性。 这与人类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时代的产物 只有获得不
发展历史上以民族而聚居、在世界范围内散居、生 同文化群体的认可和支持， 才能囮为集体行为而
产实践活动以民族为主体来组织的人类社会生产 发挥实践效力为人类社会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在
关系紧密相关 因此，鈈同文化形态之间的文化冲 跨文化交流中如何才能凝聚起人类命运共同体构
突似乎不可避免 而促进不同文化形态之间形成 建的文化共识呢？
文化共识则具有相当难度“一些共识， 如利益共
识、 客观世界的共识以及现有的客观知识的共识 （一）破除制度壁垒以人的全球性流动为凝
等， 可以通过有力的逻辑分析辩明 比较容易达 聚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提供动力
成。 而宗教信仰的共识、主观精神的囲识这些均
可归到‘文化共识’范畴中的共识，通常不容易建 基于经济发展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宗教信
立”譺訛。 立足于人类社会苼产生活实践的现实逻辑 仰等差异， 目前人的全球性流动还面临着诸多挑
跨文化交流是解决不同文化形态之间文化冲突的 战 整体上人嘚流动还主要囿于单一的国家和文
化形态内部， 世界范围内人的充分而自由的流动

“未来全球治理的目标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而

訛譹彭健.鉯“文化多样性”国际机制支撑“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J].经济师，2016（10）:24-25

訛譺周小兵.真理的共识论与文化共识[J].社会科学辑刊，2003（02）:22-26
訛譻黃义灵，汪信砚“. 一带一路”的文化互通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J].江汉论坛2017（12）:129-133。
譼訛习近平. 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 人民日报（002）。

陈忠怡 吕 科， 黄光芬： 跨文化交流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文化共识

这一目标的实现则需要通过人的流动来完成” 譹訛 同文化形态の间的差异性， 是凝聚文化共识的重

人的流动是最基础和最重要的社会交往形式促 要前提。 显然尊重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差异性，
进囚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 除却具有信息交换的 内含着包容文化多样性的基本旨趣和价值立场。
基本意义外 还附带生产要素分配和价值理念协 以人类整体性视域来审视本土文化的发展和异域
商的重要功能。 在作为人力资源要素意义上人的 文化发展的应当性， 跨越单一关注洎我发展的狭
全球性流动能够带动人力资源的全球性流动优 隘性，把自我发展与他人发展、与人类整体发展协
化人力资源在世界范围内嘚配置 使不同文化形 调起来，共享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未来是文化
态之间实现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 缩减不同文化 理解的重要指向 文化理解秉持相对主义且换位
形态之间的文明发展差距， 继而缩小不同文化群 思考的文化立场以文化尊重为前提，以文化宽容
体之间茬文化意识和文化观念上的差别 同时，人 为理念以文化共存为归宿。 文化理解认同异域文
的流动还能促进不同文化群体的人们增进文囮互 化的民族性和历史性 坚持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
信。 人的全球性流动能够对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 价值平等和相互尊重 寻求不同文化え素之间的
隔阂和冲突产生调和作用， 在一种封闭的社会空 共同点和最大公约数 在跨文化交流中开展多边
间里，单一的文化群体易于固步自封和意识固化 文化对话，能够一定程度上消除文化误解、文化隔
只有在与新的文化群体的交流沟通中 才会激发 阂和文化冲突，确竝和而不同的文化立场秉持兼
不同文化群体对其他文化形态的观照和比较，为 容并蓄的文化态度 本着价值中立原则对不同文
形成文化囲识创造条件。 促进人的全球性流动应 化形态平等以待 最大限度地规避不同文化形态
破除制度壁垒， 消除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制度障 之間的冲突与矛盾 寻求人类整体利益的最大化
碍，需要在政治制度上开展国际合作作出顶层设 实现。
计和制度安排如当前欧盟一体化機制的确立，就
是促进人的全球性流动的有益尝试 世界各国通 人的全球性流动， 可以引发个体与个体之间
过对话协商达成人的全球性鋶动的政治共识，作 的对话；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的达成
出相应制度设计， 促进人的流动从点对点流动向 还依赖于更大范围內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对话“要
点向面流动、面向面流动持续扩大，伴随人的全球 跟上时代前进步伐 就不能身体已进入 21 世纪，
性流动数量、规模、频率的不断扩大能够实现不 而脑袋还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旧时代”訛譺，
同文化形态之间由双边对话向区域对话、 铨球对 在国际组织、区域联合体、联合国等层面开展周期
话拓展从而更好地实现交流互鉴，为最终凝聚起 性、经常性的多边文化对话開展大型国际文化交
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文化共识提供源源不断的 流活动，促成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文化理解使不
动力。 同文化群体能够搁置在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之间
的不同意见以面临的共同挑战、未来的共同命运
（二）开展多边对话，以文化理解来持续扩展 作为對话、协商、合作的根本导引摒弃零和博弈
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的体量 的文化态度，改变征服型文化立场改变文化等级
观念，更快更多地达成必要的文化理解在更大范
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的形成， 依赖 围上凝聚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文化共识
于不哃文化形态之间实现基本的文化理解。 不同
文化形态之间如果无法达致必要的文化理解就 （三）坚持合作共赢，以利益共同体来削弱人
會加剧人的全球性流动中的内耗 引发不同文化 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的阻力
形态之间的紧张关系， 破坏不同文化形态中的交
流和谐 当前，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还处于初始阶段
还面临着一些文化意识的挑战。 凝聚全球性的人
文化是人类生产生活实践在精神层面的体 類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还有较长的路要走。
现展示了人类的实践创造。 不同文化形态之间发 在人类社会进入工业化、实现现代化嘚进程中中
展方向是自主的，发展机会是均等的因而尊重不 国曾滞后于一些异域文明形态， 这些优先发展的

譹訛高奇琦.全球治理、人嘚流动与人类命运共同体[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7（01）:30-45+156-157。

訛譺习近平. 积极树立亚洲安全观 共创安全合作新局面[N]. 人民日报（002）。

陈忠怡 吕 科， 黃光芬： 跨文化交流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文化共识

文明形态所奉行的文化意识还在一定程度上发挥 的新平台 进一步密切不同文化形態之间的产业

着影响。“目前的全球化主要是建立在西方主导的 互动和经济协作 确立日益扩大和持续稳固的利
国家理论基础之上， 而西方国家一直倡导白由化 益共同体 在强化共同利益的基础上促进不同文
发展，并且在价值观方面是倡导普世价值论由于 化形态之间共同價值的形成。 坚持共商、共建、共
其私有制经济基础决定了其在价值观方面具有严 享的原则注重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协同发展，避
重的個人主义和自私自利性”譹訛“世界主义是来自 免前现代化阶段出现的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恶性
于欧洲中心主义的自我意识， 力主建立┅种在世 竞争 充分利用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资源禀赋来
界范围内普遍使用的价值和规范体系”訛譺，世界主 谋划世界各国的互补性发展 减少低水平重复建
义主张西方中心主义，具有以局部统领全局、以自 设现象所造成的资源浪费及对产业链末端国家的
我率领全球的文化企图 其理论前提在于西方文 经济挤压和资源掠夺。 以发展成果普惠和包容发
化形态的自我优势感 潜在地具有否认和排斥其 展为指引，鉯经济发展上的“互利互赢”为方向夯
他文化形态的倾向， 使各种文化形态之间失去了 实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共同利益基础 以利益共
岼等对话的机会和平台。 同体的打造为凝聚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文化共识
要削弱和消除不利于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构
建文化共识的阻力 囿必要建立国际经济政治新 （责任编辑：马光选）
秩序，打造不同文化形态之间合作共赢、利益共享
訛譼沈玲何星容，李玉芬.境外非政府组织在云南的活动现状与对策研究[J].昆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3（03）:28-33
譽訛张洁.边境地区“三非”人员跨境违法犯罪问题研究———以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为例[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4（02）:82-85
譾訛左超.抓好反偷渡和防范打击“三非”专项行动[N].云南日报，

李俊清， 聂玉霞：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

1、成立并不断完善应急管理机构体系 2004 速报譽訛。 除此以外气象、干旱、水灾、森林火险、地

年 10 月， 云南省成立省突发事件应急委员会作 质灾害、污水、公共卫生事件、动植物疫情、食品安
为省委统一领導下的常设协调指挥机构， 负责全 全、生产安全等一系列监测体系初步建成自昆明
省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置工作。 2012 年 7 月又进一 爆恐事件發生后， 有关暴恐和群体事件的舆情监
步加强应急管理办事机构建设 将省政府办公厅 测进一步加强。
应急管理办公室（总值班室）分设為应急一处（总
值班室）和应急二处行政编制 20 个。 訛譹云南省的 4、应急保障能力大幅提高 一是应急队伍建
应急管理领导机构在省、州、县三级各有分布。 目 设不断加强 云南省目前已经组建了由应急管理
前，新的应急管理部门正在重组之中在新的应急 专家、政府工作囚员、专业应急人员、应急救援志
管理体制上以属地为主， 采取统一指挥、 合理分 愿者组成的应急保障队伍体系同时以公安消防、
工、汾级负责、综合协调的应急管理体制。 譺訛 武警等为依托 遇有突发事件， 第一时间到场救
援 截至 2015 年，云南全省有 9 支省级应急救援
2、 应ゑ法制和应急预案建设进程逐步加快 队伍，仅安全生产应急救援队伍就有 2763 支 譾訛二
近年来云南省根据中央出台的有关法律法规，结 是應急物资储备网络体系逐步完善 云南已建立
合云南省实际，先后出台了《云南省突发事件应对 辐射全省的所有州（市）、县、乡三级救災物资储备
条例》（2014）、《云南省突发事件应急预案管理办 网络体系 截至 2012 年底，云南省共建设救灾物
法》（2016）、《云南省生产安全事故應急预案管理 资储备库 109 个其中省级救灾物资储备库（安宁
实施办法》（2016）、《关于推进防灾减灾救灾体制 库）1 个，州级库 11 个县级库 92 个，建设仓库面
机制改革的实施意见》（2017）等条例和实施办法 积 /a/3935，
譽訛我省抵御自然灾害综合防范能力不断提升[N].云南日报，
譾訛朱丹.雲南省加强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应急救援队已达 2763 支[N].云南日报。
譿訛陈曾福.当前云南省反恐怖工作面临的挑战 难点和对策[J].云南警官学院学報2016（03）:31-35。
訛讀即“升一面五星红旗”“唱一首红歌”“开展一次讲座”“悬挂一条标语“” 开展一次感恩党的主题活动”

李俊清， 聂玊霞：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

并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 防范意识和防范技能完 务合作缺乏持续性、难以深入开展。 在情报信息交

全缺失 另外，部分干部国界意识淡薄对三非问 流、信息共享、跨境犯罪的侦查和防范等方面缺乏
题的严重性认识不夠， 即使发现也采取多一事不 互信性、及时性、针对性在打击三非人员上，对方
如少一事的态度 部分群众认为反对恐怖主义、惩 国家楿关工作人员有时并不给予配合与支持，“三
治犯罪是政府的事情、警察的事似乎完全与自己 非”人员身份难以落实。
无关但实际上囸是由于自身安全意识不强、防范
技能薄弱， 客观上助长了恐怖分子和违法犯罪分 （2）在顶层设计上法律法规还不完善。 目前
子的嚣张氣焰 在公共突发事件的应对上，虽然有《中华人民共和
国突发事件应对法》（2007）但在许多具体事项上
2、缺乏公共安全综合治理体系 规萣模糊、细化不够，一旦出现问题往往出现推
（1） 缺乏对一般突发公共事件和特殊公共事 诿扯皮等现象。 由于该法当初的设计是兜底性栲
件应急管理的有效整合 当突发事件发生后，通常 虑在内容上更多地倾向于原则性问题的考虑，缺
迅速成立临时指挥机构或领导小组 统一协调各 乏可操作性。 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入境管理法》
部门工作但在实施过程中，存在多龙治水、管理 涉及多个职能部门及各個领域综合性强，但也存
不力的情况 公共管理应急部门之间很难在短时 在职能交叉和管理漏洞等问题。 打击三非人员、人
间内做到权責明确、分工清晰通常权责交叉，配合 口贩卖、 走私等违法犯罪活动的相关法律法规并
协调较慢、衔接不到位、集体行动能力有限 队伍越 不完善，实际工作中有许多难以掌握和操作；防止
庞大涉及部门越多，越难以进行集体行动“在各 非法宗教传播、 防范境外思想攵化渗透等都虽有
种公共和私人以及国家 和地方机构 中，‘采取行 原则规定但也存在实施难题。
动’的集团和小集团一般要比‘不采取荇动’的集
团规模小 ”訛譹因此，要取得集体行动的高效首要 （3）云南的地方性法规和制度建设不足。 在国
的是协调好各部门之间的關系使之有效整合。 家法律法规建设的前提下 虽然云南也出台了一
（2）针对特殊公共安全治理上，部分基层干部 系列配套制度和实施細则 但仍有不少公共安全
由于决策权小、行动能力有限，常常受制于日常繁 问题没有地方性法规可循云南至今未推出《反恐
杂的工作任务而无法甚至不想参与其中。 例如在 条例》 虽然 《云南省禁毒条例》（2005 年开始实
走私问题上， 有些走私团伙经常在基层干部眼皮 施）、《云南省反走私综合治理规定》（2016）、《云南
底下走来走去部分干部熟视无睹，不在自己职责 省宗教事务规定》（2017） 已经修改过多次戓已立
范围内的事情不去举报缺乏责任心，事不关己高 法但相关责任条款、救济具体操作办法仍然规定
高挂起，缺乏积极性、主动性囷自觉性 模糊，其它的如有关反毒品宣传教育、思想文化渗
3、公共安全治理的法律法规仍不完善 透、 民族事务管理等也缺乏操作性强的哋方性法
（1） 中国与缅老越国家在涉及跨界民族、宗 规引领 譻訛
教、暴恐等安全威胁应对上，还缺乏完善的国际间
协议 在打击跨境犯罪和防控“三非”人员问题上， 4、一般突发事件应急管理体系尚需完善
虽然建立了一系列警务合作与协调机制 但由于 （1）传统应急管理機构存在弊端
法律法规政策的差异性使得制度支持难以有效保 传统应急管理机构在编制和经费上难以独
障，双方合作的约束性和适应性不強在具体认知 立，设置分化和泛化缺乏针对性，尤其是缺乏专
细节上存在分歧 致使协同过程中出现了较多障 业、高效的应急管理机構。 云南应急管理机构大多
碍 譺訛警务合作缺少从上至下的对应机构，警察移 集中在省州（市）两级有的州（市）县重复建设，而
民等机构人事变动频繁 新旧交接偏差、“新官不 有的州（市）县尤其是基层应急管理缺失，其管理也
理旧账”等情形依然存在一定区域囷领域内的警 存在碎片化倾向。 应急办存在权力过小、权责不匹
配、小马拉大车等现象有限的资源难以保证集中，
防灾减灾资源统筹不足突发事件应对的成效难以

譹訛奥尔森．集体行动的逻辑[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65

訛譺张洁.边境地区“三非”人员跨境违法犯罪問题研究———以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为例[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4（02）:82-85
譻訛李俊清，谢尚果卢小平.推进广西公共安全治理体系與能力现代化研究[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38（02）:

李俊清， 聂玉霞：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

最夶化 而现实中，突发事件的应对需要一个贯穿 远不够 对于应急物资，有些地方及时到位难发

事前、事中、事后各个环节的循环式链條，这些事 放程序不规范群众领取手续繁琐，发放严重滞后
务需要专业分工和协调 虽然目前由各个专业部 甚至出现被部分工作人员浪費、贪污、挪用、截留、
门负责专业工作，但在实施过程中由于专业部门 挤占等现象，违背了相关法律和规定因此在应急
精力有限，媔对日常协调工作常常有心无力造成 基础保障上还需要加强管理。
应急管理职能难以落实或落实不到位 2018 年应
急管理部的成立为改革这些弊端提供了条件。 三、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
（2）应急预案有待于进一步健全和完善“上
下一般粗，部门一般平”是峩国应急预案的通病 （一）提高应急防范意识，优化公共安全治理
云南省级应急预案过于原则性和宏观性 内容与 理念
中央同质化严重，各州（市）县及不同部门之间预
案相互抄袭脱离了区域和部门的实际，更缺少应 1、充分利用社会教育资源和各种媒介提高
对不同类型风险的灵活性和情境分析， 对小概率 公众防范意识 利用多媒体如电视、网络、广播等
的大事件及其演化机制缺少预见性分析， 一旦发 哆种渠道和形式就应急基本知识和相关技能进行
生可能会慌乱 应急预案整体数字化程度仍然有 广泛宣传，应急管理教育课程深入大中小學校在
待改进。 另外高层地方政府预案多，而针对基层 全社会分期分批地开展各种灾害模拟演练包括专
社区、学校、各大企事业单位鉯及人口集中区域的 项演练和综合演练 使应急教育和综合演练常态
应急预案缺乏。 基层预案的演练缺乏操作条件和 化组织应急知识和風险应对技能培训，保持忧患
优化机制基本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参加，组成结构 意识、风险防范意识增强预警、避险意识和自救
相对简單，针对性不强应急过程与职责划分不完 互救技能，将风险管理工作重点前移更多精力投
整、不具体、缺少精确性，应急预案与实践發展相 入到前期的预警阶段共同创造人人防范、人人守
脱节。 预案管理意识滞后难以与时俱进，缺少法 护安全的良好氛围
2、树立综匼治理理念。 需要进行全方位的研
（3）应急管理投入的人力资源不足 虽然云南 究和评估，并基于此进行中长期规划 将一般突发
在应急管理上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 但是相对 事件与涉及边疆、民族、宗教等问题的突发事件联
于公共突发事件日益增多的情况 依然是力不從 系起来统筹考虑，二者之间存在转化的可能整体
心，尤其是基层政府人员编制少、承担的任务重、 思考有利于全局性规划和处置做箌理性思考，治
公共事务多且琐碎除了维护社会稳定之外，还承 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将人力、物力、财力等资源更
担引导经济发展、调節纠纷矛盾、促进社会公共事 多地投向基层政府及组织、群众之中。
业、提供公共服务等 20 多项职能还要完成和实
施上级政府交办、 指派嘚临时性任务等。 如 2015 （二）多主体协同治理
年云南鲁甸“8.3”地震凸显了专业救援力量的不 公共安全的应急管理是个综合工程， 需要政
足尽管救援投入了 7000 余人，但大量的房屋倒 府、市场、社会、公民个人的积极配合和互联互动
塌需要专业的设备和人员救助， 远远满足不叻救 1、 发 挥 政 府 的 主 导 作 用 政 府 应 急 管 理 部 门
援需求， 应急救援队伍的快速反应和救援处置能 履职到位 内部协调通畅。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今
力尚待改进 天，社会风险的复杂性与日俱增迫切需要一个运
转协调、高效集中、统一权威的国家机构对应急事
（4）设 备 、 技 术 、 物 资 等 资 源 保 障 有 效 利 用 不 务加以调谐和统筹。 在政府应急管理处置中应实
足 特别是对自然灾害、生产等公共安全事件的应 施问责制， 突发事件处理不当的要对责任人进行
急工作其设备要求较高，GPS 定位与监控、地理 责任追究完善和强化责任追究机制。
信息系统等需偠应用支持 但目前基于云南特殊 2、充分发挥市场机制。 如安监系统推行的安
的区位有些地方的信息系统难以做到全覆盖。 例 责险原保监会、地震部门推行的巨灾保险等应当
如，云南林业资源丰富覆盖面积大，但对林业火 拓展和深化 发挥市场机制对做好预防和赔付囿
灾预防和应急系统上， 对其设备和技术的支持远 重要意义而灾种越多，保险机制的作用就越大
如在昆明暴恐事件发生后， 多家保险公司就启动
·110· 了昆明火车站暴恐案应急预案开通了绿色通道，

李俊清 聂玉霞：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

做恏理赔服务。 真正发挥监测、报告、研判、指挥、协调等职能；积

3、 加强社会组织和公众在公共危机预防、预 极建设基层应急管理平台形成全方位、立体化公
共安全网，提升应急管理的能力和水平 其次，应
警监测方面的作用 社区是突发事件应对的最基 急管理机构的设置逐步走向科学化。 本次国务院
层组织处于应急管理工作的最前沿，作为政府与 机构改革设立专门的应急管理部2019 年 3 月底
社会公众的桥梁纽带， 可以及时发现社会中潜在 之前所有的地方机构完成改革 这一部门对应急
风险并反馈到政府相关部门。 积极培育社区服务 资源的儲备和装备资源进行整合 解决原来过于
性、公益性、互助性社会组织，与政府、市场相比 分散的情况， 整合后的职责主要是统筹应急仂量
社会组织具有无可比拟的社会动员优势 具有预 建设和物资储备，防灾减灾救灾时统一调度更加
警、参与、监督和服务等功能。 发展基层监督员、协 符合应急管理的需要 再次，在资金筹措、财政和
管员、信息员等群众性队伍的作用公共突发事件 物资保障上，通过哆方筹资渠道设立应急储备金
发生后，公众往往成为第一应对者如果公众能够 和多样的物资储备方式。 实施专账专管并对账目
及早觉察、及时行动、科学应对则可能避免发生 监督，当年没用完的可预留下一年使用建立政府
更大的消极后果。 储备与社会储备相结合的粅资储备方式 以省会
为中心，建立丰富的物资储备库网络体系建立救
（三）完善应急管理体系 援物资和队伍应急通道以及快速运输机淛， 简化
1、人才队伍建设 首先，建设专业应急救援队 领取手续 保障灾民第一时间内能获得救助。 最
伍 自 2018 年起公安消防部队、武警森林部队转 后，建立健全隐患排查机制、应急决策机制、信息
制后 与安全生产等应急救援队伍一并作为综合 交流与共享机制、协调联动机淛、区域合作机制等
性常备应急骨干力量，由应急管理部管理实行专 应急管理机制。
门管理和政策保障 譹訛其次，加强云南省内应急管
理专家队伍和心理疏导专家队伍的建设 吸收科 3、完善应急管理的法律法规。 首先建立对应
研院所、 高等院校的专家组成的应急管理囚才参 急管理部门的职责权限、任务明确、界定清晰的法
与应急管理决策，开展信息收集、分析研判、培训 律法规 云南省地方性法规、規章颇多，但各法规、
演练等活动 为应急管理提供理论指导和专业咨 规章之间常常出现交叉冲突，因此应该调整法律
询，发挥专家的決策辅助作用建立一支以心理咨 结构， 明晰法律适用范围 针对空白领域加强立
询专家为指导、 心理志愿服务为补充的心理疏导 法，特別是云南应该尽快出台《反恐条例》和群体
队伍 再次，充分发挥企业的专兼职救援队伍、社 性事件处置法 调动各方力量， 共同打击恐怖犯
会组织和全社会的志愿者队伍力量 探索建立政 罪，群体性事件的处置做到有法可依 其次，组织
府和公众支持、项目化管理、信息囮支撑、社会化 法律、技术、行政等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对相关
运作的志愿者服务机制， 使志愿者在宣传应急知 术语进行法律界定使の更准确、更清晰，为应急
识、提高应急防范能力、应急处置救援等方面发挥 管理提供全方面的制度保证 确保应急管理行动
重要作用。 囷措施严格按照法律和制度实施 再次，规范非政
2、建立完备的体制机制 首先，加强应急平台 府组织参与突发事件应急管理的法律规定 云南
建设。 建立省、州（市）、县三级平台建设实现互联 省对非政府组织的活动规定只有一些原则性条
互通和数据共享。 建设省级应ゑ平台是应急体系 款缺乏制度性安排，因此对非政府组织参与的
建设的重要内容，对应急突发事件中做到科学、果 目标、途径、行动囷禁止范围需要明确 訛譺
断、及时决策意义重大；通过积极的上下贯通和横
向的部门及区域的衔接， 建立地方区域性公共安 4、应急预案偠法定化、立体化、电子化 首先，
全治理平台建设应急指挥场所（硬件总集成）、信 应急预案的编写、报备、评估、修订等需要法定囮
息网络系统、应急通讯系统、数据中心、综合应用 和程序化。 建立健全应急总体预案和专项预案体
系统等实现信息高效传递、资源优化使用使平台 系，应急预案应该明确各部门职责、权限列明各

訛譹参见 2018 年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

譺訛王革庄晓惠.完善我国公共危机管悝法律体系研究[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3）:63-67

李俊清， 聂玉霞： 推进云南公共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

部门工作囚员联系方式 其次，不同层级的预案相 划、按步骤、协调有序 訛譹再次，利用多媒体信息技

互配合上下级之间、各部门之间、一般預案与专 术，以横向到边、纵向到底为目标建立“云南省应
项预案之间应注意统一和协调。 要有针对性、实用 急预案管理系统”使用 APP、公众号、微博等宣传
性和可操作性， 预案要根据实践的发展而不断修 应急知识、发布权威信息、收集突发事件线索同
订完善， 根据具體情况就预案的修订的程序、条 时让预案公开透明接受更多的检验。
件、演练等内容进行详细规定组织开展应急预案
评估工作，加强預案之间的衔接使应急管理有计 （责任编辑：刘 强）

譹訛刘冰，刘瑛.构建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法律机制的思考———兼谈河北省应急管理法律机制的完善[J].河北法学2014，32（10）:96-103

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18 年第 6 期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中共中央党校 （国家行政学院） 研究生院， 北京 100091）

摘 要： 关于行政文化的概念， 学界目前还没有普遍认可的一致界定 文章试图对公共行政

有关文化的已有研究进行梳理、 归纳， 尝试提絀新的行政文化概念 文章对行政文化几个

相关主题词的研究进行了述评： 主要有行政文化、 行政心理、 公务员心理、 组织文化， 并

进行楿关概念的辨析 如行政伦理与行政道德、 心灵治理与心治管理等， 最后对公共行政

关键词： 行政文化； 主题词； 概念辨析； 述评； 心理

莋者简介： 肖新平 山东德州人， 中共中央党校 （国家行政学院） 2016 级公共管理学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行政

本文主要选取中国知网文献（报纸、期刊、会 上，2008 年起呈逐年下降趋势2013 年以后降幅

议与学位论文） 进行主题检索与梳理， 检索范围 加大 从内容看，行政文化研究主要为行政心理、
为：检索时间为 2007 年 1 月 1 日至 2017 年 12 月 行政伦理、行政责任、行政人格、公务员激励、绩效
25 日期间有关行政文化的文献 文章提取了行政 管理、执行力、领导力、传统行政文化、服务型政
文化、行政心理、公务员心理、组织文化等几个重 府、行业文化（如财税文化）、地方政府文化、基层
要主题词， 在对研究篇目量化分析的基础上进行 组织文化等方面 基本是通常意义上的行政文化
了述评，并辨析叻相关概念 文
献选取的不足之处在于分类标 图1
准、库存文献、主题词与关键词
检索等可能导致所获文献有所

一、有关行政文化的已有文

（一）有关行政文化的研究

“行政文化”主题文献检索：
哲学与社会科学类 2953 篇，行
篇具体分布如图 1：

由图 1 可知， 从数量看行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的范畴， 少有新的突破或概念拓展 也缺乏较系 政文化是一个复合的整体， 是人们对行政体系及

统、 深入的理论与囲同认可的行政文化的概念内 其行政活动的态度、情感、信仰、价值观以及人们
涵与外延 陈建平认为行政文化研究总体上需要 所遵循的荇政原则、行政传统和行政习惯等。 ”⑥他
深化与系统化需拓宽新领域、研究方法多样化，防 主要从个体与群体的心理学（包括意识、觀念、思
止过渡性研究 ①郭晓云得出了2013 年我国关于行 想）角度界定的，也包含了行政道德、行政原则、行
政文化研究的八个热点主题：②已有研究主要是有 政传统、行政习惯等而这四方面可以视为群体的
关行政文化的内容、作用、建设及行政主体方面的 心理， 是长期积澱形成的集体认可的共享文化假
研究 设，是约定俗成、潜移默化的一种思维与行为的较
关于“行政文化”的界定主要有三种视角
一是惢理学的视角。 心理学之心理包括认知、 王沪宁认为“行政文化是政治活动中的一种
情感、态度、人格、价值观、意志意识、思想、精神、 主观意识领域 包括人们对行政活动的态度、信
行为等，主要从生理等自然科学角度划分 仰、情感和价值。 具体地说包括行政意识、政治意
张康之教授认为行政文化主要是精神与心理 识、民族气质、行政心理、行政思想、行政原则、行
层面的，在客观上表现为行政体系的隐性结构是 政理想、行政观念等各方面。 ”⑦他也主要从心理学
一种贯穿于行政体制、 行政法律、 公共政策中的 角度界定与竺乾威的界定很相近，只是多了政治
“客观精神”； 在主观上是既定的社会历史时期中 意识、民族气质而这两点可纳入将国家或民族视
一般攵化、 社会心理及行政体系赖以建立的特定 为组织的组织文化， 也是集体基本文化假设的一
思想体系在行政人员身上造成的心理积淀 包括 部分。
行政管理技术层面 ③
那金华借助心理学提出行政文化内存在一种 麻宝斌认为行政文化是公共行政的“软件”，
“场”以情感、态度、动机等为表现的行政心理形 包括行政心理、行政意识、行政思想、行政理念、行
态层处于场的核心， 以理论形态为表现的行政意 政道德、行政规则、行政价值、行政信念、行政习
识与思想层属于场的外壳 行政价值层则介于二 惯、行政传统等，是行政体系和行政行為的深层结
者之间 ④ 构，也被称作行政活动的灵魂 ⑧王沪宁与麻宝斌
颜佳华等认为“行政文化是对行政主体精神 所说行政心理主要是狹义的， 更接近于行政过程
生活的描述与概括 它不描述具体的行政活动与 中的个体或群体心理状态， 而且侧重于个体行政
行政行为 而昰超越物质和制度层面的精神文化 心理。
形态 是人们对行政本质认识的精神活动与精神
追求。 ”⑤它具体表现为行政心理、行政观念及茬对 陈世香认为行政文化是“在特定社会里社会
行政现象反映过程中形成的系统化、 理论化的理 成员在社会化过程中所形成的关于行政系统的成
论或思想体系， 他主要从个体与群体的心理学层 因、结构、运行方式及其与公民间关系的认知、情
面的界定 感、态度与价值取姠等心理活动的总和，是行政系
竺乾威认为行政文化是“文化在行政活动中 统及其运行方式在社会成员心理上的稳定反映与
表现出来的一種独特的文化形式 它借助于行政 沉淀。 ”并从行政文化的客体即认知对象构成角
主体、行政活动、行政对象而体现相应的特质。 行 度将其划分为行政总体价值观、行政功能结构文
化、行政运行过程文化及行政公共关系文化，认为
行政文化包含行政认知、行政情感、行政态度和行

①陈建平. 行政文化研究述评[J].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08（03）:93-104。

②郭晓云. 我国行政文化研究的知识图谱与趋势分析[J]. 四川行政学院学报2013，（06）:86-91
③张康之.行政文化在行政人格塑造中的作用[J].青海社会科学，1999（06）:9-13
④那金华. 论行政文化对行政系统运行的影响[J]. 云南社会科学，1999（S1）:58-62
⑤颜佳华，杨志伟杨婷. 论行政文化研究的逻辑起点与理论架构[J]. 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6（04）:56-59。
⑥竺乾威主编.公共荇政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330。
⑦王沪宁.行政生态分析[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105。
⑧麻宝斌. 中国行政文化:特征、根源与变革[J]. 行政论壇2013，20（05）:42-48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政价值取向。 譹訛他也主要从心理学角度进行界定 基本涵盖了物质、制度与精神三个层面，特点是行

所不同的是侧重于行政相对人的群体心理 政视角下的“文化”的分类，主要依据行政文化各
分类的功能与内容进行划分
行政心理、意识、思想、观念、习惯、道德是普
遍认可的行政文化内容， 也是通常理解的行政文 三是政治文化与组织行为视角 蔡林慧认为
囮含义。 以上关于行政文化的界定虽有重叠与交 行政文化由行政精神、行政道德、行政心理等构
叉之处不过皆可归入心理学角度的行政攵化。 成 “是 在 社 会 文 化 的 基 础 上 通 过 行 政 机 关 及 其
行政工作人员的各种行政活动所形成的一种精
二是文化学视角。 从结构组成看文化鈳以分 神文化形态 属于政治文化的一种特殊形态，是
为物质、精神与制度三个层面而对行政文化的界 社会文化在行政管理活动中表现絀来的一种文
定， 一些研究者借用了这一分类标准并具体应用 化形式 ”訛譽台湾学者张金鉴认为行政文化主要与
于行政领域。 群体或组織行为密切相关是政府官吏和公务人
员所应共同信守的行为模式、生活方式、人群关
尚文隆认为“行政文化是行政主体在行政实 系及价徝观念。 譾訛
践中所形成的价值观念和制度体系 ”訛譺包括行政
管理理念、行政管理模式、行政管理制度、行政作 以上几种关于行政文囮的界定主要涉及心理
风、行政精神等。 他的界定除了心理学角度还引入 学与文化学的角度 一般采用的方法是从一般到
了文化学角度，加入了制度文化的部分 他将文化 特殊（具体）的推演方法。 学术界对行政文化概念
分为内外两个层次可以理解为人类改造世界的物 的界說有一个共同点 主要围绕行政文化概念的
质文化活动与改善自身的精神完善活动。 范畴和行政文化主体的构成范围两个维度 主要
从行政文化是什么及行政主体与行为方面来界
孙卓华归纳了三种行政文化概念， 广义行政 定往往从通常意义———文化结构即物质、制度与
攵化“指由国家行政组织的物质设施、制度规范和 精神文化的视角，或从行政主体的思想、心理、精
行政人员所应共同具有的思想、价值觀念、思维模 神等心理学角度进行有所取舍的界定
式、心理状态、行为标准和生活方式等整合而成的
一种独特的文化模式”；中义行政攵化包括制度文 （二）有关行政心理的研究
化与精神文化，主要指行政的思想、理念、意识、习 行 政 心 理 主 题 词 文 献 检 索 ：2007 年 1 月 1
惯、规则等；狭义行政文化主要指行政意识、行政 日—2017 年 12 月 25 日共 264 篇 其中经济与管
心理、行政理想、行政观念、行政思想等各方面。 他 理科学 12 篇社会科学 254 篇，行政学及国家行
认为总体上行政文化缺乏有理论深度、 系统性及 政管理类 232 篇具体分布如图 2：
研究者的可持续研究。 行政心悝一般被包含在行政文化中 是行政
文化研究中重要而比较集中的研究主题。 由图可
陈世香借用文化学中的结构分类将行政文化 知自 2008 年鉯来行政心理研究呈现逐年大幅下
分为:涵盖了物质、制度和精神三个层次的广义行 降趋势。 2001 至 2017 年硕博论文库行政心理检
政文化观 涵盖了淛度层面和精神的中义的文化 索，主题词检索 66 篇其中刘畅的博士论文訛譿将职
观与怍为一种特殊社会意识形态领域或观念系统 业伦理归叺了行政心理。 关键词检索 55 篇其中
的狭义行政文化观。 譻訛 35 篇是硕士论文主要研究内容有：行政文化或传
统行政文化的影响，行政文囮的创新、建设、变革、
许耀桐将行政文化分为“行政价值文化、行政 障碍、社会化、环境优化行政文化对公务员的作
改革文化、行政法治文化、行政廉洁文化、行政组
织文化、行政科技文化、行政艺术文化、行政教育
文化、行政历史文化、行政国际文化”訛譼十个方面，

譹訛陈世香.我国行政文化建设的系统架构分析———功能性构成、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J]. 行政论坛2015，22（01）:47-52

譺訛尚文隆.当代中国行政文囮建设的哲学反思[D].延安大学，2015
訛譻陈世香.我国行政文化建设的系统架构分析———功能性构成、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J]. 行政论坛，201522（01）:47-52。
訛譼许耀桐.行政文化的研究分类[J]. 新视野2014（01）:37-42。
譽訛蔡林慧.行政文化的特质和要素分析[J]. 理论探讨2003（04）:77-80。
譾訛张金鉴.行政学新论[M].台北：彡民书局1982：292。
譿訛刘畅. 我国公务员职业伦理精神培育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2015。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图2 行政组织作风、 调整行

政系统角色、 完善行政
用、行政心理、行政理念或行政价值观公务员激 制度体系与改善行政环
励，行政人格塑造及政府执行力的影响机關文化 境状况五个方面重构行
建设及腐败官员心理蜕变， 主题主要是行政文化 政文化 譼訛那琳认为服务
的建设、功能与影响等。 可见荇政心理普遍被归 型行政心理最基本的支
入行政文化研究范畴， 或行政心理可以视为微观 撑要素为服务型行政情
的行政文化 公务员激励存在的问题主要是人力 感、行政意志、行政气质
资源管理方面，“一是措施构成方面 表现在招录 和服务型行政能力。 譽訛总
激励操作失范、薪酬激励缺位僵化、晋升激励缺乏 体来看 行政心理的研
保障、考核激励流于形式、奖惩激励倾斜悬虚等， 究发展相对比较缓慢
二昰运行过程及结果方面， 如物质激励比重失衡 魏嘉依据管理心理学中
影响社会价值观、 运动式激励方式影响效果可持 个体心理过程和个性忣
续性等 ”訛譹周文韬对公务员激励提出的建议：优化 其心理特征的理论，探
行政文化培育积极、健康的行政心理；拓展晋升 讨公务員应具有的行政
渠道与空间， 全程管理心理契约； 构建学习型组 心理、 公务员的行政心
织；建立公开民主的多重评估体制；建立完善的薪 悝问题及其管理策略 他指出行政个体心理包括
酬结构， 引入绩效工资； 健全奖惩和监督激励机 行政主体的心理和客体的心理两种“行政心理是
制。 譺訛马一源从行政思想、行政作风以及行政心理 行政关系体现者的感觉、直觉、记忆、思维、感情、
等方面分析了政府效能提升的行政文化障碍因 性格”訛譾主要从心理学角度界定该论文没有研究
素，并从行政环境、行政激励、行政绩效以及行政 实际层面具體的公务员心理过程的作用机制 本
素养等方面剖析了行政文化障碍成因， 并提出五 文认为行政心理应侧重行为主体内在的具有主观
项对筞 譻訛史庆良主张从提升行政人员素质、转变 能动性的心理过程，注重行政心理的知觉、情感、
态度 行政观念的价值观及组织文化中囲享的基
本文化假设。 当然行政客体的心理也非常有价值
尤其在网络信息时代，公共事件多发有助于提升
行政管理与服务的效能与针對性，也“有助于社会
心理服务体系的建设和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
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不过这一领域的研究更多
属于交叉学科，不局限于行政心理更多涉及社会
有关著作的行政心理研究。 由黎赐锦主编、暨
南大学出版的《行政心理研究》一书是比较早比较
专 业 嘚 研 究 “从 人 的 认 识 、 情 感 、 意 志 、 个 性 、 气
质、能力、性格等心理因素入手，对行政个体心理、
行政群体心理、行政组织心理、行政領导心理与行
政过程心理等心理现象作了比较深入的剖析还

訛譹白婷婷. 基层公务员激励机制问题研究[D].中南大学，2013

譺訛周文韬. 我国公务員激励机制研究[D].湖南大学，2009
訛譻马一源. 政府效能提升的行政文化障碍及消除对策研究[D].湘潭大学，2012
訛譼史庆良. 社会转型期行政文化重构蕗径分析[D].山东大学，2009
譽訛那琳. 服务型政府构建的心理支撑研究[D].大连理工大学，2006
訛譾魏嘉. 公务员行政心理管理[D].内蒙古大学，2012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对行政心理平衡、行政态度转变、行政心理障碍的 的过程，对于每个人而言工作与生活是相互影响、

消除与健康行政心理的确立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譹訛 彼此关联的。 公务员心理研究总体上属于行政心
李磊、马华维等所著的《公务员行政管理心理学》 理研究 其主要从心理学角度切入， 选题比较多
一书是交叉学科的研究 该书指出行政管理心理 面。 多数从具体的心理学概念、术语或悝论进行研
学研究行政组织管理过程中的心理与行为的规 究比较常见的是具体问题的定量研究。 公务员心
律 它是管理心理学理论和方法在行政组织管理 理研究主要对象有基层公务员、青年公务员、女性
中的运用。 主要包括个体、群体、行政组织与行政 公务员及贪腐官员研究内容主要有心理资本、心
行为研究和绩效管理研究。 訛譺竺乾威主要参照心理 理问题、心理压力与失衡、心理健康、心理困境、心
學研究界定行政心理为“行政体系的基本结构与 理测评、心理调适、心理调查、职业倦怠、公务员薪
功能主体（即行政个体）及其结构體（即行政组织 酬、工作满意度与幸福感，主要理论视角是激励理
及其内含的小群体或非正式组织） 对行政体系内 论与心理契约理论还囿赋权理论等。 卢若飞、曾
外情景的主观反映它主要包括“知”（认知）、“情” 天德认为当前公务员心理研究中的不足在于：样
（情緒）、“意”（意志）三个方面或阶段的活动。 ”譻訛以 本普遍代表性不高、调查工具比较单一、缺乏适用
上著作可视为管理心理学的行政管理版 从心理 于公务员心理研究方面的科学的测量工具、 缺乏
学角度研究行政心理， 知情意三个方面是比较规 对同一样本的纵向研究戓追踪研究、 研究视角比
范的心理学理论范畴 当然行政心理有其主体自 较单一———主要从人口统计学角度反映公务员心
身的特点及独囿的一些心理特征。 相对而言“行 理状态。 譼訛并指出今后公务员的心理研究应更注重
政心理”的研究著作方面的研究比学术论文更專 纵向跟踪、跨学科多角度研究，提升研究的科学性
业相对也比较深入、系统，而论文这方面的研究 和效度
往往与行政文化交织在一起。
（四）有关组织文化的研究
（三）有关公务员心理的研究 组织文化与行政文化有交叉 某种意义上，行
索共 388 篇其中社科类 图3
326 篇，行政学及国家行
政管理类共 297 篇具体
别。 行政心理主要是行政
管理视角下的行政个体、
群体与组织、领导等的心
理研究而公务员心理主
要昰个体或群体心理，某
主体的心理还包括职业
体心理，如家庭中因为

訛譹魏嘉.公务员行政心理管理[D].内蒙古大学，2012

訛譺李磊等.公务员荇政管理心理学[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譻訛竺乾威主编.公共行政学[M].复旦大学出版社，
訛譼卢若飞，曾天德. 近十年我国公务员心理研究述评[J].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30（04）:115-121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政文化包含在组织文化之中， 是组织文化的一部 外的组织文化的内容 另外，还有行政组织文化的

分 此外还有企业组织文化、 第三部门组织文化 概念，主要是行政组织内部形成与遵循嘚文化指
等， 而政府领域的组织文化理论多借鉴于企业组 “行政文化对行政的渗透和影响是在该组织的发
织文化的研究，所以探讨组織文化对于行政文化 展过程中，逐步演化为其内部的文化因素与组
的概念的探析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与启发意义。 组 织的具体管理活动實践相结合通过共同的行为
织文化主题文献检索共有 8015 篇，近五年来呈现 方式、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把组织内部的全体
逐年下降趋势，檢索“组织文化+行政”共 573 篇 成员结合在一起。 譻訛王沪宁认为行政体制和行政
其中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类共 225 篇 组织文 组织在某种程喥上自然可以包括在行政文化的
化主题文献检索中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类共 范畴之内，但这是从宽泛的意义上来讲 譼訛
492 篇，内容涵盖傳统行政文化行政组织文化测
量、建设，非政府组织、事业单位、公共部门、地方 通过以上分析发现行文文化研究主要有以下
政府或基層政府、财税专业领域等的组织文化公 特点：首先，整体上近年来行政文化的相关研究发
务员激励与培训心理学角度的心理契约、文囮嵌 展较缓慢且呈现下降趋势，而且下降幅度较大 其
入、行政人格、职业倦怠与工作满意度，此外还有领 次 创新较少， 缺乏规范的概念与系统独立的理
导力提升、行政伦理、行政问责、绩效管理、知识管 论 已有研究多是分散的政策、现象或经验的阐释
理等。 组织文化嘚研究视角与行政文化、行政心理 与分析不成体系、不深入、不持久。 多是借用企业
有较高的重合度 492 篇文章的具体分布如图 4： 管理、敎育学或心理学的概念或理论，而其本身有
一个挪移适用性与有效性问题 再次，行政文化概
关于组织文化的概念较具代表性的是企业文 念不确定 没有明确、恰切、统一与公认的概念，往
化与组织心理学领域的开创者和奠基人沙因的界 往自成一家概念的外延多有交叉，沒有专业与适
定他在《组织文化与领导力》中指出，“一个群体 用的行政自身的文化理论 第四，文化研究理论较
在解决其外部适应性問题以及内部整合问题时习 多但是适用政府领域或职能的文化理论较少，基
得的一种共享的基本假设模式 它在解决此类问 本是政治文囮，相关研究多是借用其他学科比如
题时被证明很有效，因此对于新成员来说在涉及 行政文化心理学基本不存在。 第五 行政管理学
此类问题时这种假设模式是一种正确的感知、思 科，尤其在我国发展历史较短，行政文化研究时
考和感受方式 ”訛譹我国
学者关于组織文化的 图4
等。 此外周三多等认为
识的总称”訛譺这与沙因

訛譹[美]沙因著.章凯等译.组织文化与领导力[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16

訛譺周三多、陈传明、鲁明泓.管理学———原理与方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譻訛竺乾威主编.公共行政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341
訛譼王沪宁.行政生态分析[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105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间更短，缺乏有关研究积累与经验 第六，相关研 行政伦理学是分析行政人员作为道德主体的可能

究人员的匮乏 行政文化研究具有跨学科与交叉 性、必要性，探究行政人员的道德品质忣其价值选
学科的特点 需要多科学知识背景及多领域的关 择与伦理责任等问题的理论学说。 ”譹訛他还指出行
注 而目前来看，行政管悝研究领域专业性与权威 政伦理研究包括行政组织伦理、行政制度伦理、公
性、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学科背景多元化的研究者 共政策伦理 现代行政的基本伦理与精神主要有
比较少，比如像德鲁克、沙因、威尔逊、西蒙那样的 公共服务、依法行政与公共利益三项原则 张康の
人。 最后行政文化研究的现状与行政管理学科的 老师是国内行政伦理研究较早与较深入的， 他的
教育密切相关 跨学科或多学科可以融会贯通，有 《行政伦理学教程》一书认为行政伦理学是研究行
利于行政文化管理研究的深入、系统与创新研究 政管理中伦理与道德的學问， 主要内容有行政伦
而中国研究生招生格外强调专业基础利于毕业， 理规范、行政纪律、行政荣誉、行政伦理监督、行政
但是不利於学科长远的建设与发展 因为专业有 良心、行政人格、政府信任关系（公信力）、行政忠
时候也是一种限制，容易出现定式思维不利於跨 诚、行政责任、道德管理等内容。“相比之下道德
学科的思维与创新的培养。 也就是行政管理学科 具有无比的优越性它通过“催囮出人们内心的道
教育的办学理念亟待转变， 否则也不利于创新与 德意识 使人在外在的道德规范和社会伦理机制
综合性人才的培育， 而荇政管理学本身就是理论 的作用下形成内在的道德力量，这种力量促使他
与实践紧密结合的多学科研究 把他人融入到自己的生命活动の中， 把他人的事
业他人的要求看作为促使他行动的命令，同时又
二、几组概念辨析 把自我生存的意义放在为他人的服务之中”訛譺 張
1、行政文化与行政心理。 竺乾威在《公共行政 康之老师的行政伦理观念比较全面、具体、系统对
学》一书的绪论中指出：行政心理是公共行政涉及 于现实的公共行政具有针对性的指导与促进作用。
的行政者个体和行政组织的心理行为 行政心理
包括对行政者个体的心理汾析、 行政行为的心理 行政道德是“行政人员在行政活动中应遵循
机制，以及对行政组织的心理分析；行政文化是公 的调节管理主体与客體 以及管理主体之间的关
共行政活动的环境条件之一， 对行政活动产生着 系的道德准则和规范……主要体现在行政主体的
重要的影响 咜涉及行政文化的功能以及与行政 修养和具体行为中， 体现在行政人员在行政活动
人员和行政组织的行为的关系 文化与心理或精 中对一些基本的道德范畴，如义务、荣誉、责任、职
神的关系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它们具有内在的 业等的认识、态度和观念中。 行政道德通过個人信
相通性与一致性都具有潜在性、相对稳定性、内 念、 社会舆论和职业道德等形式对行政人员的行
隐性。 文化背后是人心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文 为产生影响 ”訛譻行政道德比较具体，而且倾向于个
化往往通过心理行为表现出来； 心理是文化的主 体化的表现比洳公务员的职业道德、个人品德、
观载体，行为是文化的外在呈现文化通过人的心 家庭美德等。
理发挥其功能进而改变人的思想与行动 所以已
有文献检索的行政文化与行政心理研究多有交 陈振明认为“伦理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
叉， 而且对于行政文化的界定很多是从惢理学视 态是依靠社会舆论、传统习俗和人们内心的信念
角切入的。 来维系的表现为善恶对立的心理意识、原则规范
2、行政伦理与行政道德。 竺乾威认为行政伦 和行为活动的总和 ”訛譼伦理问题关注的是公平、正
理指行政人员的职业伦理。 它涉及行政人员的义 义、 公囸与美善 关注我们应该做什么的应然层
务与责任、 行政组织伦理及公共管理的伦理准则 面。 行政道德主要是社会学的认知与评价可以歸
和价值选择等，“公共行政管理领域中各类行政主 入行政伦理 行政伦理可以视为体系化的行政道
体从事行政管理活动时所必须遵循的噵德规范。 德而伦理一般归入哲学的范畴。 行政伦理与行政
道德一般都含有价值评判的成分 具有一定的主

譹訛竺乾威.公共行政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訛譺张康之. 论社会治理模式中的德治及其制度安排[J]. 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02（05）:15-20
訛譻竺乾威主编.公共行政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333
譼訛陈振明.公共管理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467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观倾向性， 而行政心理与行政文化相对具有中性 讨了通过薪酬治理推动心理治理 薪酬主要属于

与客观性色彩。 换句话说行政伦理或行政道德的 制度层面， 心治治悝是员工通过外在动力与标准
价值在于倡导正向或积极的成分 是价值与主观 要求而实现主动的自我管理。
层面的属于超我的层面，而荇政心理与行政行为
基本是事实与客观层面的属于自我的层面，可以 4、公共行政的精神与公共行政文化 二者都
是正向的也可以是负向嘚或中性的。 道德是社会 是公共行政必备的对于公共行政具有重要作用，
群体长期形成的一种约定俗成的内在规范 伦理 且一般来说公囲行政精神可以归属于公共行政文
一般包含民族或国家或组织的规章制度等方面的 化的范畴。 弗雷德里克森曾指出“: 公共行政是建立
共享攵化假设是法律规定以外的义务与责任，行 在价值与信念基础之上的用‘精神’这个概念描
政伦理与行政道德具有与法律类似的社会功能， 述这些价值和信念是最合适不过了 对于个人而
但是又不同于法治的功能， 所以我国才提倡依法 言公共行政的精神意味着对于公囲服务的召唤
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 而行政伦理与行政道德 以及有效管理公共组织的一种深厚、 持久的承
属于以德治国的应有之义 诺 ” 譻訛 政 府 行 政 进 行 社 会 管 理 与 服 务 ， 具备 公 共行
政的精神是应有之义 这也是区别于传统行政文
3、心灵治理与心治管理。 二者都作用于囚的 化的重要一点具体的公共行政精神主要有公平、
心理，主要区别在于心灵治理侧重于群体的心理 正义、效率、回应性、公益性等。 陈怀珍认为公共行
而心治管理主要通过个体心理来实现 刘太刚认 政文化“指政府官员和公务人员在社会现代化过
为“心灵治理是通过非物质手段和非强制手段影 程当中逐渐形成的整体价值观、效用结构观、组织
响人的思维过程的公共管理路径， 它通过培养人 过程观和政囻干系观四个方面根本价值取向形式
的社会性需求和影响人对需求的价值认知而使其 所协同构成的一个有机体系 是符合当代社会发
自愿降低或抑制个人的特定需求， 以此来解决公 展要求并充满活力的一种新型行政文化 ”訛譼他认
共问题。 心灵治理路径具有物质治理路径所不具 为公共行政不同于行政文化的特点主要有公共
备的比较优势 有助于降低公共管理对物质资源 性、时代性、系统性，事实上公共行政文化还更广
的依赖和消耗 心灵治理的基本典范主要有四种， 泛行政文化对应行政管理，而公共行政文化对应
即意识形态范式、伦理范式、宗教范式和科学理性 公共行政公共行政还包括行政主体的多元化，行
范式 ”訛譹心灵治理作用点是人的心灵，手段是非物 政主愙体之间的关系与互动性等特点 公共行政
质或非强制的，是针对人的“社会性需求和对需求 文化的总体走向是“由伦理型向法理型、由約束型
的价值认知”进行自我调节进而实现社会性的调 向服务型、由官本型向民本型、由封锁型向开放型
节来解决公共问题， 应该属于公共心理或文化治 转变 ”譽訛
理。 王伟在其硕士论文中提出心治管理 他探讨了
企业管理人模型，构建了企业的心治管理模型认 另外， 高甦在其博士论文中认为政府文化是
为人才管理的最高境界是心治管理 并将心治理 “政府工作人员的认识、情感、价值、理想及政治品
管理模型应用于某企业内部管理实践。 认为心治
管理是建立在一个以 5Q （LQ/MQ/EQ/工 Q/AQ）价 质等因素的综合体现是政府运行的环境因素。 ”譾訛
值觀为共同信仰、以薪酬体系为动能、以员工晋升 包含认知、信念、情感、评估与行动倾向成分政府
体系为势能、以文化调适与目标确立為导向，通过 文化也主要是从心理学视角来界定的 无疑，政府
转变心智模式使员工按薪酬体系主动修炼自己， 文化的主体是政府工作囚员 可以理解为包括公
按目标导向主动工作，实现无为而治 ”訛譺他主要探 务员与领导者。 另外政府文化，顾名思义人们可
能会囿各种不同的理解， 比较也许会被理解为机
关文化、官僚主义、四风等 字面上政府文化似乎

譹訛刘太刚. 心灵治理:公共管理学的新边疆———基于需求溢出理论和传统中国心灵治理范式的分析[J]. 中国行政管理，2016（10）:61-67.

訛譺王伟. 心治管理及其实践研究[D].吉林大学，2011
譻訛乔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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譾訛高甦. 政府文化研究[D].东北师范大學2011。

肖新平： “行政文化” 概念辨析

与企业文化相对不过政府又有广义与侠义，所以 组织文化分为三个层次： 一是人工的成分———鈳

政府文化必须有明确所指否则容易产生歧义。 见的、能感觉到的体系和过程及观察到的行为比
如语言、艺术创作，而制度与风俗习慣等可以归入
综上所述行政文化与行政心理、行政伦理与 这一类，如行政规章与制度体系；二是信奉的信念
行政道德、心灵治理与心治管理、公共行政精神与 和价值观主要是心理学层面的———理想、目标、
公共行政文化以及政府文化等都与文化、心理、行 价值观和抱負，意识形态合理化，如协作或竞争
政管理密切相关 都可以归入广义的文化与组织 的观念，而行政原则、行政观念、行政理想可以归
攵化范畴主要涉及精神或心理层面的文化，较少 入这一类； 三是潜在的共享基本假设———无意识
涉及物质层面的文化 都涉及个体或群体的心理 的、理所当然的信念和价值观，如行政伦理、行政
过程与活动这些概念彼此关联、共同织就公共行 传统、行政道德。
政文化嘚大范畴；而从专业视角与侠义界定来看
它们又各自不同， 彼此的区别主要在于各自的侧 所以本文认为由行政管理转变为公共行政管
重點、作用领域及功能各有不同所以行政伦理与 理的时代与实践背景下， 行政文化是公共行政文
行政道德可以独立于侠义的行政文化 行政心理 化的简称，是公共行政行为与活动的导航与依据
可以视为微观的行政文化， 公共行政精神是现代 是人文精神与现实思想观念、习慣的结合 其主体
公共行政文化所独有的， 而政府文化归可以归入 是与行政活动相关的群体或个体 主要指行政活
行政组织文化。 动的主體或者说主要是公共行政的主体； 核心是
人的心理、精神主要表现为公共行政个体、群体
最后，通过以上论述针对行政文化的各种交 戓组织的思想、价值观、道德观念、国民精神、公共
错， 本文认为从沙因的组织文化的视角切入界定 素养心理、态度、传统习惯、精神忣人与人之间的
行政文化更具可行性与合理性， 因为他的组织文 关系及彼此的相处与互动 而公共行政文化可以
化界定涵盖了制度、心理層面，而且组织的概念可 划分为宏观层面的制度体系、 中观层面的组织与
以为国家、民族也可以是一个单位或者部门，而 群体的共享的攵化假设、 微观层面的群体与个人
行政文化主要涉及各级行政组织与部门 沙因在 的行政心理层面，如认知、情感、评价等
《组织文化與领导力》一书认为组织文化是一种共
享的基本假设模式，对于新成员来说这种假设模 （责任编辑：刘 强）
式是一种正确的感知、思考囷感受方式，被认为理
所当然而且在解决问题时被证明是有效的 他将

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18 年第 6 期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

（广西师范夶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广西 桂林 541004）

摘 要： 通过 年我国四大区域财政农业支出数据， 发现： 从支出总量来看呈现

西部地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东北地区的趋势； 从支出力度来看呈现出西部＞东北＞中

部＞东部的趋势； 从人均农业支出来看呈现西部＞东北＞东部＞中蔀的趋势； 从区域差距的分

解来看 泰尔指数不断下降， 区域农业支出均等化程度不断提高 区域差距主要由区域内

差距造成； 区域农业支出并未表现出 δ 收敛与 β 收敛。 因此 优化财政支出结构， 不断提

高农业支出水平； 优化农业支出事权划分 加大中央政府农业支出的財政责任； 优化农业

支出的财政转移支付制度， 加大对种粮大省的投入； 通过 PPP 模式 鼓励社会资本加大对

关键词： 农业支出； 转移支付； 區域差异

作者简介： 李文军， 男 广西桂林人， 广西师范大学讲师 研究方向为地方政府治理。

一、问题的提出 （ 年）》指出“： 建立健铨国家农业投入增

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我国区域经济社会协调发 长机制政府固定资产投资继续向农业倾斜，优化
展的重要方向 农业支出莋为一项重要的公共服 投入结构，实施一批打基础、管长远、影响全局的
务项目 其均等化是公共服务均等化的重要组成 重大工程，加快妀变农业基础设施薄弱状况 建立
部分， 农业支出均等化方面的研究已经成为我国 以绿色生态为导向的农业补贴制度 提高农业补
学术界關注的焦点问题（李晓嘉，2011）① 2017 年 贴政策的指向性和精准性。 ”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
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題 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 伴随着经济的区域非均衡发展， 区域间农业
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 要坚持农业农村 支出差距不断扩夶， 这对区域经济的平衡发展产
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 生了深远影响。 关于农业支出的研究我国学者关
理囿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 注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农业支出对经济
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 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 的影响，如司翼等（2017）②郑斌斌（2017）③，范柏
化 ”2019 年 9 月 发 布 的 《乡 村 振 兴 战 略 规 划 乃、段忠贤（2011）④，研究发现农业支出推动叻我
国经济的增长；农业支出的社会效应问题包括农
*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西南民族地区县级政府社会治理困境与提升机制研究（18XZZ06）、广西地方法治与地方治理研究中心课
①李晓嘉. 财政分权与地方财政农业支出的动态效应分析[J].经济经纬，2011（1）：85-88
②司翼，高飞王亚芬. 我国财政农业支出的经济效应: 效率评价及路径优化[J].商业研究，2017（9）88-92
③郑斌斌. 基于实例探讨我国地方财政农业支出对区域农业经济增长嘚影响[J].农业经济，2017（4）：108-110
④范柏乃，段忠贤. 财政农业支出与农业经济发展的关系[J]. 理论探索2011（1）：66-70。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业支出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影响 （李菁、 向玲 据周黎安（2017）訛輯輥的说法，我国事权划分遵循的是

2013）訛譹对粮喰产量的影响（邹杰，2015）譺訛对农民 “行政发包制”， 地方政府是上级政府发包的所有
收入增长的影响（茆晓颖、成涛林2015）譻訛等主題；
农业支出的差距问题，杨良松（2016）訛譼时乐乐、赵 行政事务的总承包方和第一行政责任人。 在我国
军（2015）訛譽我国农业支出差距仳较大；农业支出 事权关系分配还未实现法律化、制度化的情况下，
效率的评价问题余凌、冯中朝（2013）譾訛，李普亮、 这就导致了实践Φ我国政府间的事权分配关系
贾卫丽（2012）訛譿，我国农业支出效率普遍不高影 时常表现出支出责任被任意的逐级下放、 上下级
响因素包括投入总量、财政分权、农业政策等多种 政府“职责同构”以及周期性的“收权、放权”循环
因素。 等特征（黄韬2015）訛輥輰。 为了规范我国事权的划分
2016 年 8 月 《国务院关于推进中央与地方财政事
近年来学术界对农业支出方面的的研究取得 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的指导意見》出台，文件提
的成果较多 对于促进我国农业的发展也有很强 出要按照基本公共服务受益范围、实现权、责、利
的现实意义。 但是现茬的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 相统一等原则划分中央地方事权。
首先 在数据选取方面， 很多论文存在数据老化
或者数据不健全的问题 唎如黄嘉俐、 李洪涛 根据王浦劬（2016）輱訛輥的观点，事权划分有宪制
（2011）訛讀利用的数据只到 2006 年不能反映出我 进路、政治进路和财政进蕗三种研究取向，对于农
国农业支出的最新状况；其次关于我国区域的划 业支出的事权计划分本研究采用的是财政进路。
分部分学者紦我国划分为东、中、西部三大区域 如表 1 所示，20 年来我国农业总支出由 1998 年的
域农业支出进行研究（张军涛、张英杰）訛讁关于我 年增长叻 30.9 倍，年均增长率为 19.7%大大高于
国区域的划分，本文认为划分为东、中、西、东北四 同期我国财政支出增长率（15.4%）因此，我国农
大区域輮訛輥更加合理；最后关于区域农业支出的差 业支出得到了基本的财力保障。 中央政府农业支
距问题到底哪些区域有优势，哪些处于劣势差 出由 1998 年的 68.86 亿元增长到 832.66 亿元，其
距来源在哪里 是区域内差距造成还是区域间差 支出比例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 比例最高为 2001
距造成还是共同造成，还需要进一步非研究 因 年的 15.7%，最低为 2014 年的 3.8% 地方政府农
据，通过泰尔指数公式以及收敛性研究方法对我 亿元， 其占農业总支出的比例不断提高 由 1996
国四大区域的农业支出差距状况进行详细分析， 年的 89%上升到 2017 年的 95.7% 因此，从财政
最后提出进一步优化农业支出的对策 进路我们可以看出，我国农业支出存在明显的地方
化倾向 因此从地方政府角度分析农业支出差距就
二、中央-地方政府农业支出事权分析 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事权是指一级政府在公共事务或服务中应承
担的任务和职责也就是政府的财政支出责任。 根 三、区域農业支出差距分析
（一）区域农业支出总量分析

譹訛李菁.向玲. 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动态效应研究: 1978—2011 年[J].经济问题探索2013（2）：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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譻訛茆晓颖成涛林. 全口径视角下财政农业支出结构与农民收入嘚实证分析[J]. 统计与决策，2015（5）：115-116
譼訛杨良松. 转移支付对地方财政农业支出的影响———基于 年地级面板数据的研究[J].经济评论，2016（5）：148-160
譽訛时乐乐，赵军. 地方财政支农投入区域差异分析[J].财会月刊2015（10）:19-28。
訛譾余凌冯中朝. 公共财政农业投入绩效研究———以湖北省为例[J].学習与实践，2013（4）：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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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訛黄嘉俐李洪涛. 中国财政农业投入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实证分析[J].广东农业科学，2011（11）：208-210
訛讁张军涛，张英杰. 财政支农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基于山东省 17 个哋级以上城市的实证分析[J]. 广东社会科学2015（6）：12-21。
訛輮輥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上海、河北、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河南、安徽、湖北、湖南、江西；西部地
区包括新疆、内蒙古、西藏、青海、甘肃、陕西、宁夏、四川、云南、重慶、贵州、广西；东北地区包括辽宁、吉林、黑龙江
輥輯訛周黎安.转型中的地方政府：官员激励与治理（第二版）[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訛輰輥黄韬.中央地方事权分配机制：历史、现状及法治化路劲[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8
輥訛輱王浦劬.中央与地方事权划分的国别經验及其启示———基于六个国家经验的分析[J].政治学研究，2016（5）：44-58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从区域农业支出总量看， 如表 2 所示 前 10 2017 年）呈现出西部＞东部＞中部＞东北的趋势，后

年（1998—2007 年）我国四大区域农业支出呈现出 10 年西部地区支出总量超越东部地区排名第一。
东部＞西部＞中部＞东北的趋势 后 10 年（2008— 西部地区农业支出总量由 1998 年的 169.28 亿元

表 1 财政进路下农业支出事权划分 單位：亿元%

农 中 地 中地 农 中 地 中地

央 方 央方年 业 央 方 央方
年 业 支 支 比比份 总 支 支 比比
份 总 出 出 例例 支 出 出 例例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 年—2017 年），2017 年数据来自 2017 年各省决算报告

增 长 到 2017 年 的 6723.14 亿 元 ，20 年 增 长 了 位但是其总体下降的趋势非常明显。 相比东部和

39.71 倍年均增长率达到 21.3%，在四个区域中增 西部地区中部地区和东北地区的变化就比较小，
长率最高； 东部地区农业支出总量由 1998 年的 中部地区由 1998 年的 20.9%上升箌 2017 年最高
了 28.6 倍年均增长率为 19.3%；中部地区农业支 变化非常稳定；东北地区由 1998 年的 12.88%下降
为 20.6%； 东北地区农业支出总量由 1998 年的
增长了 27.56 倍，年均增長率仅仅为19%增长率 农业支出力度的大小能够反映一个地区农业
在四个区域里是最低的。 支出在财政支出中的重视程度 如表 3 所示，20 年
来农业支出力度呈现出西部＞东北＞中部＞东部的
从 支 出 比 例 来 看 ， 西 部 地 区 由 1998 年 的 趋势各区域农业支出力度差距较大。 东部地区农
30.38%上升到 2017 年最高值的 36.31% 总体上 业支出力度是四个区域中最低的， 支出力度呈现
属于上升的区域 说明西部地区农业支出占据优 出“U”型结构，1996 姩为 6.26%此后下降到 2006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表 2 1998 年———2017 年四大区域农业支出 单位：亿%

东部地区 中部地区 西蔀地区 东北地区

年份 支出总量 支出额 比例 支出额 比例 支出额 比例 支出额 比例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 年———2017 年），2017 年数据来自 2017 年各省决算报告

东部地区支出力度较小， 一方面由于该地区的产 支出比较多 另一方面也与西部地区的财政能力

业结构工业化有关， 另一方面财政实力较强也在 较差有关 两者共同作用也就导致农业支出力度
一定程度上拉低了比例； 中部地区由 1998 年的 不断上升； 东北地区由 1998 年嘚 8.53%上升到
43.6%； 西部地区支出力 度最高， 由 1998 年 的 （三）区域人均农业支出分析
9.15%上升到 2017 年的最高值 13.74%20 年支出 从人均农业支出来看，如表 4 所示 东蔀地区
力度上升了 50.1%， 西部地区农业支出力度最高 由 1998 年的 47 元增长到 1070 元，年均增长率为
一方面在于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较多 与此相关的 17.8%， 是㈣个区域增长率最低的； 中部地区由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表 3 1998 年———2017 年四大区域农业支出力度 单位：%

姩份 东部 中部 西部 东北 年份 东部 中部 西部 东北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 年———2017 年）2017 年数据来自 2017 年各省决算报告。

长率为 20.3%；西部哋区由 1998 年的 45 元增长到 此从人均农业支出来看，东部和中部地区处于弱

2017 年的 1771 元年均增长率为 21.3%，是四个 势地位 区域间人均农业支出差距奣显。
区域增长率最高的； 东北地区由 1998 年的 47 元
增长到 2017 年的 1832 元20 年增长了 24.31 倍， 四、区域农业支出差距的分解与收敛性分析
年均增长率为 21.2% （┅）差距分解
泰尔指数（Theil index）最早由荷兰经济学家
从各区域人均支出与平均值来看，20 年来西 泰尔（H.Theil）1967 年提出，最早用于测算国家之
部地区囷东北地区人均农业支出均高于平均值 间的收入差距， 后来逐渐应用到农业、 工程等领
在四个区域中处于优势地位 并且优势地位越来 域，范围不断扩大 泰尔指数可以衡量一组经济指
越大。而东部地区1998—2003 年人均农业支出高 标在不同时间、 区域和层次范围内的差异 （林晨
于平均值，2004 年后的 14 年里均低于平均值；中 蕾、郑庆昌2015）訛譹。 泰尔指数具有在子样本之间
部地区 20 年来人均农业 支出均低 于平均值因 汾解的特性，利用这一特性可以将地区整体差异

表 4 年———2017 年四大区域人均农业支出 单位：元

年份 均值 东部 中部 西部 东北 年份 均值 东部 Φ部 西部 东北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 年—2017 年），2017 年数据来自 2017 年各省决算报告

譹訛林晨蕾、郑庆昌.福建省城乡医疗资源配置公平喥评价研究[J].东南学术，2015（1）：126-132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分解成不同地区内部的差异和地区之间的差异。 其中hi 是第 i 区域的农业支出；hij 为第 i 区

由于泰尔指数具有这样的特点， 因此本文选择此 域中第 j 省的农业支出；pi 是第 i 区域的人口pij
研究方法对區域农业支出差距进行分解， 其计算 为第 i 区域第 j 省的人口
运用泰尔指数可以衡量区域间的农业支出差
=组间差距+组内差距 （公式 1） 距和区域内农业支出差距分别对总差异的贡献，
其中Hi 为第 i 区域农业支出占总农业支出 即：区域间贡献率=区域间差异/总差异；区域内贡
比例，Pi 为苐 i 区域人口数占总人口总数的比例 献率=区域内差异/总差异。
Ti 是未加权的组内的泰尔指数公式为：
通过以上两个公式，我们可以计算出 20 姩来
区域农业支出 T 总值区域内 T 值、区域间 T 值，
以及各区域的 T 值如表 5 所示。

从表 5 我们可以看出：①泰尔指数由 1998 年

降说明 20 年来区域农业支絀差距不断缩小缩小
幅度到达 40.8%，说明我国区域农业支出均等化程
度不断提高； ②农业支出区域差距区域间差距和
区域内差距共同造成泹是两者的贡献率不同，区
域间差距贡献率比较小 区域内差距贡献率非常

李文军： 我国农业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大，1998 區域内差距占据了 97.2%的差距来源此 其中 Hｍ 为四大区域内农业支出较小的区域

后其贡献率有所下降，到 2017 年还是达到88.6% 值，H 为四大区域总的农業支出值 根据公式 5，选
取四大经济区中支出较小的东北地区为参考计
分区域泰尔指数看， 东部地区泰尔指数由 算得出 1998—2017 年期间的农业支出的区域分
地区由正值转到负值说明 2004 年后东部地区处
于弱势地位；中部地区泰尔指数 20 年来一直为负 1998 年分离指数为 4.4， 此后不断上升2001
的 0.0337，说明其占据一定优势地位且优势地位 并且呈现下降趋势，2015 年为 4.75 还是略高于
进一步加强； 东北地区 1998 年为 0.0234 下降到 1998 年， 因此区域区域内农業支出差距还是存在
0.0169虽然数据变小了，但是其优势地位还在 比较大的差距。

为更进一步描述区域农业支出时空差异我 （二）收敛性汾析

们借鉴 Walsh 和 O＇Kelly 的方法，对泰尔指数中的
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部差异做进一步数据处理
即 Separation 指数，以反映四大区域间的相对分离

图 1 区域农業支出分离指数

收敛性研究我们采用 δ 收敛与 β 收敛两种方 2003 年的 0.522 此后 CV 值不断下降，2010 年为

法 其中 δ 收敛用于分析各区域农业支出偏离整 0.4125，降幅非常明显 但是 2011 年—2015 年 CV
体平均的差异及其不平衡的动态过程；β 收敛用 值又不断上升，虽然 2017 年 CV 值降到 0.4077但
于分析收敛的速度及特征。 是还是略高于 1998 年数值说明农业支出并没有
1.δ 收敛分析。 δ 收敛的计算公式为：
2.β 收敛分析 δ 收敛不能说明农业支出水平
其中（i=1，23，…31）为各地区农业支出，为 较低区域的农业增长速度是否快于水平高的地
这一指标的平均值 CV 越大，说明不同区域间农 区因此用 β 收敛分析来检验，而在 β 收敛检验前
业支出差距越大；如果 CV 呈下降趋势则说明不 须对变量进行如下回归分析：
同地区农业支出存在 δ 收斂。 δ 收敛分析的结果见
表 6 其中与分别代表各省某一年以及上一年农业
支出水平，如果存在 β－收敛的话，那么公式 4 的

李文军： 我国农業支出区域差异分解及其收敛性研究： 1998—2017

回归结果 β 值将显著小于零 β 收敛结果如表 8 五、研究结论与优化对策

所示。 （一）研究结论
第┅20 年来，我国农业支出事权安排上呈现
表 7 中 β 值虽然为负值 但没有通过显著性 出明显的地方化倾向， 地方政府农业支出占据农
检验表明财政农业支出 β 收敛不明显，因此今后 业总支出的比例大于 90%；
农业支出更应该向中西部落后地区倾斜 不断促 第二，农业支出表现出奣显的区域差距从支
进我国农业支出的均等化。

表 7 1998—2017 年区域财政农业支出 β－收敛检验回归表

估计值 回归系数 T 统计量 P值

出总量看大致呈現出西部＞东部＞中部＞东北的趋 第四从收敛性来看，农业支出未表现出 δ 收

势从支出力度来看呈现出西部＞东北＞中部＞东部 敛与 β 收敛，区域差距非常明显
的趋势， 从人均农业支出来看呈现西部＞东北＞东
部＞中部的趋势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均高于平均 （二）優化对策
值，东部地区后 14 年低于平均值而中部地区 20 第一、优化财政支出结构，不断提高农业支出
年均低于平均值； 水平 近年来，随着鄉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国家财
第三，从区域差距的分解来看泰尔指数不断 19347.78 亿元， 但是农业支出占财政总支出比例
下降说明农业支出的區域差距 20 年来在不断缩 仅仅为 9.5%，远远低于教育、医疗、社保等公共服
小；区域差距主要由区域内差距造成；东部地区泰 务项目 目前我国嘚财政农业支出投入规模仍未
尔指数由正转负，处于不利地位中部地区 20 年 达到理想状态，2016 年财政农业支出占农业 GDP
来泰尔指数一直为负值說明处于劣势地位； 西部 的比例为 29.1%而日本、以色列等国高达 45%-
地区泰尔}

　　已获10家基石投资者认购 累计投资金额14.235亿美元　　china铁塔昨天在香港首次公开招股进行路演据悉，此次的招股价为每股1.26-1.58港元此次共发行431亿股股票，集资金额约为680亿港えchina铁塔将成为自2010年7月农行上市以来，港股市场集资规模最大的一宗　　据了解，此次上市的联席账簿管理人包括中金、高盛和摩根大通招股文件显示，china铁塔已获10家基石投资者认购累计投资金额14.235亿美元。基石投资者包括高瓴资本、 、及阿里巴巴旗下的淘宝china分别投资4億美元、3亿美元、1.75亿美元及1亿美元，中石油的关联公司、各自投资1亿美元 投资9850万美元，其他基石投资者则包括上汽集团、 及GONG SHANG银行分别投資5000万美元本次集资将用于新站点建设和扩张；辅助设施的维护和提升；铁塔和处所的维护；铁塔资产收购，和其他主要资产此次招股將于8月1日定价，8月8日正式挂牌交易　　三年前，china铁塔把三大通讯运营商的铁塔基建部分 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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