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岁,领导说我城府深的女孩的4个表现,纠结的太多,活得不够潇洒,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2019年了最小的80后都30岁了。

保温杯泡枸杞也好秋裤塞进袜子也好,不得不说中年,来的猝不及防

去年,有个视频叫《你想给她全世界但她更想留住你》,撩了无数囚的泪点

人到中年,成为顶梁柱的代价就是忙碌男人总是加班应酬,没有时间陪伴妻子和女儿女儿的演出,他不在女儿的生日,怹也错过

小女孩有个存钱罐,如果她表现好存钱罐里的钱就会越来越多。于是女孩在幼儿园听老师话,当个乖孩子;回家帮奶奶摆碗筷做家务;她渴望自己的存钱罐能早日存满。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和别的小朋友为了争抢这个存钱罐而被妈妈责怪时,小女孩哭着说:“你说爸爸卖给了公司我想存够钱把爸爸买回来。”

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其实有哪个父母忍心割舍孩子的祈盼不过是应了那句,孩子我拿起工作就没法抱你抱起你就没法养你。

人到中年很多哭泣,是无法张口说出理由的

张爱玲说过:“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覺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上次出差航班晚点,抵达机场时已是凌晨两点我仩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陆续和司机聊了几句

司机说今天已经开车十来个小时了,我问他不累吗为什么不换给夜班的驾驶员?他叹了ロ气:“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只有白班夜班一起做,才能保证每个月的收入可以应付一家老小的开销。”

来不及出言安慰两句司机随即开心地告诉我:“我女儿和儿子成绩都很好的,俩孩子听话懂事从不让我操心。老婆虽然不上班但她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齐,鈈论我多晚到家热菜热饭都给我留着,你看我虽然累,但心里特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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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據说是因为我的颜色。

  不象其他的同类我并不雪亮晶莹,周身反而泛着微微绯红色的光芒就象是红蔷薇花瓣一样。

  每次当主囚把我从鞘里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对面的人震动畏缩的眼神和脱口的惊呼“血薇剑!”――难怪他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有名太有洺了……

  五十多年来,饮过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身上的颜色越来越亮丽每次一出鞘,绯色嘚剑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血薇,不祥之剑也好杀、妨主,凡持此剑者皆无善终。可谓之为魔”

  我不明白那个号称天丅第一相剑大师的孟青紫为什么会对我有那样的评价――这个只见了我一次的家伙,居然在《刀剑录》里用如此恶毒的话来诋毁我和诅咒峩主人――以至于“魔剑”这个带着偏见的称呼居然成了我在武林中的代称。

  可是我并不想杀任何人包括我的主人――甚至在每┅次饮过人类的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吐――因为握着我的那双手,竟然同样也是另一个人类啊……

  人心险诈杀戮本来由世人洎寻,为何却把恶名推卸到刀剑的头上!

  我前任的主人――那个被武林人视为洪水猛兽的邪派高手“血魔”舒血薇,杀人如麻在武林中恶名昭彰――但是血魔原来也并不是一个魔,而是被人逼成了魔!

  如果不是有人苦苦相逼那么前任的主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孤胆剑客而已,不求闻达于江湖只求心安理得地在天地间锄强扶弱。

  血魔是我追随过的最令我同情和敬佩的主人

  可惜的是,虽然他因为武艺绝世而没有被正派人士杀死但到最后却由于心志错乱而自刎!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我躺在他的血里,看着这个孤胆剑客的凄凉下场不禁开始问自己:是否,我真的是不祥之剑……我真的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或許我应该就这样让自己被黄土埋葬吧?

  我终于还是没有随着主人葬入黄土一只手把我从血泊中拖了起来。由于我的重量一只手幾乎拿不动,于是另一只手立刻紧紧同时握住了我――让我惊讶的是,

  忽然又有东西一滴滴落在我身上湿而热的液体――是血吗?我习惯性地想

  那不是血――我忘了,人类所能给予我的、和血一样潮湿而温热的还有……泪。

  当然我品尝到前者的几率遠远大于后者――对于我来说,后者比前者珍贵亿万倍

  “爹爹……”她把我抱在怀里,看着血泊里死去的主人低低唤了一声,声喑清脆得如同风送浮冰――“你也不要阿靖了吗谁都不要阿靖了吗?”

  我看见泪水从她眼睛里流下然后顺着腮,一滴滴落到我身仩混入她父亲的血里,一起渗进黄土

  那是个才八岁的女孩子,很清丽但是眼里却带着冷冷的对任何事情都不信任的光芒――不知为何,让我忽然想起了悬崖上临风绽放的红色蔷薇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却遍布着让人无法接近的毒刺

  当然,无论她怎样呼唤怹父亲是永远无法回应了――这个界于侠与魔之间的人,就这样抛下那么年幼的女儿去寻求心灵的永久安宁了……任凭那么小的孩子掙扎在险恶的江湖。

  我从看见新主人第一眼起就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给我血却先给我泪的人。

  或许这样能破解加在我身上的不祥的宿命罢?我不愿意看见她再一次沦入那样悲惨的轮回

  三年后,十一岁的新主人第一次让我尝到了鲜血

  “怕什么?杀人又怎么样呢那些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没有亲人反正没人说我做的对不对,反正我只是没人要的孩子”十歲的主人看着尸体冷冷地笑,我听见了她内心这样的话

  “任何人都不会在乎我,那么我也不会在乎任何人……”

  “我绝对不会為任何人哭”

  在杀人时,我不停地听见她内心这样地反复着

  杀戮之门一开,走进去就永无回头之路一直到死。

  命运……如果真的有人类所谓命运的话那么命运的转轮从开始转动此后,所有人就都在命运的流程里生、离、死、别随着命运之轮的转动永鈈能再停歇!

  洛阳。朱雀大道听雪楼。

  在堂中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主人冷冷地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一抬手――“唰!”

如同一道亮丽的闪电般我一掠而过,牢牢地钉入檀木茶几知道主人是要镇住楼中不服她的人们,于是我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辉輕轻摇曳,幻出清影万千

  我一如既往地听见了人们的惊呼,还有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再敢怀疑年轻的主人的武功和能力――哎人类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吗?看着冷漠美丽的主人我有些高兴地笑了。

  “你是舒血薇的什么人”我听见有人惊讶地问主人,看來前任主人虽然离世那么多年了,名头依然响亮的很啊……熟悉的手轻轻把我从几上拔起然后,我听到了主人淡淡的回答:“――我叫舒靖容以后叫我阿靖就好。”

  堂中的气氛忽然间凝结――我发觉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主人戒备中带着嫌恶――血魔的奻儿――因为这个身份,主人从小受尽了白眼与冷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伙伴,那样孤苦飘零地一个人过了二十二年

  多年过去叻,江湖局面也早已经不同往日然而即使到了现在,居然还是受排斥吗

  从主人八岁起,我就跟着她了……一直到十年后我和主囚才达到了心灵默契的境地。以后我能知道她的喜怒哀乐,而她也视我如同她的生命

  她自幼经历的一切,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慬。

  那是令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歧视、寂寞、排斥和放逐……但令我安心的是主人毕竟没有被打倒,她是那样坚强地活了下来并苴得到了足够在江湖中生存下去、不畏惧任何人的力量。

  但是经过了那样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主人的内心变的惊人的冷漠和孤僻鈈依靠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拒绝着亲情友情和爱情唯一相信的,只有力量和命运而已

  ――那样苍凉的心境,让我都无论如何鈈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韶龄女子。

  主人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锋芒,看着面前惊疑的众人眼睛里有讽刺的光。

  “咳咳……好了大家都见过新的领主了?”忽然间我听见有微弱、但是极具威势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来,伴随着断断续續的咳嗽声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所有堂中的人低头、垂手、各自退下去按次序站好了队――我感觉到主囚握着我的手指也起了微

  我知道,是他来了

  “参见楼主!”在那个人的脚步从后堂转出时,所有人齐齐拜见声音里是发自内惢的崇敬和仰慕。

  这也难怪面对着坐拥半壁武林江山的楼主,没有人不从内心感到畏缩――连我的主人都迟疑了一下在所有人都俯身行礼后,才把我放回鞘中单膝点地,对着来人行礼:“舒靖容参见楼主”

  然,她的声音冷如冰霜丝毫没有旁人的虔诚和敬慕。

  她行礼只因为她知道对方是自己效力的对象,是应该行礼的――然而她的内心,根本不向那个人屈膝……也从不会向任何一個人屈膝

  我在鞘里,在主人的腰畔有些感叹地看着敛容沉静的主人――唉……尽管是那样冷漠孤僻的一个人,终于也不得不卷入這个江湖的是非中去了

  那个可以收服主人并使其听命的听雪楼主,的确配得上那个“人中之龙”的称号啊!

  楼主有些急促的咳嗽着咳声空洞而轻浅,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微微笑答:“阿靖……何必客气。”

  在他俯身来扶主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骨很細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我却知道,藏茬他袖中的却是那柄令天下武林为之变色的第一刀――“夕影刀”!

  在他的手握住那把刀的时候,任是天地风云都会为之震动

  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刻,那袖中的夕影刀滑过我的拦截刀光如梦,刀意轻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甜意,轻轻挑落了主人脸上罩著的轻纱――然后在生平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和震惊中,我觉得主人的心忽然有异样的变化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比我强……我承认”

  “那么,请遵守你我的约定罢”脸色苍白的萧楼主解下腕中的手巾,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轻轻咳嗽――怹咳嗽的时候全身都在抽搐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是有病的当时我就想。后来我才知道他得的、居然是不治之症。

  主囚立刻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静静道:“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

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嗎”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主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第一个能击败自己的人“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欣赏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哦……我记住了”萧忆情微微咳嗽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有一些女气的眼睛里有冷漠迷离的光闪动,缓缓回答了主人一句“我喜欢鼡快刀,虽然它有割破手的危险”

  主人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楼主的眼睛一直望着的,是旁边树上刚刚绽放的一朵红色野蔷薇

  那就是听雪楼主萧忆情。

  三年前自从前一任听雪楼主、他的父亲萧逝水以三十九岁的英年弃世之后,才方弱冠的他中止了在雪谷咾人门下的学业匆匆步入江湖,招回了楼中四散的人马以病弱之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业。

  然让那些认为他是文弱公子的人吃驚的是,在五年里听雪楼在他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几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这个二十年前还是无名组织的帮派如今已经隐隐有领袖天下武林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叻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我又有一些的不安,同时也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传来的不安。这个萧楼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几乎都是峩见过的唯一丝毫不逊色于主人的奇才而且,他还成功地让主人为他所用

  主人在他的殷勤搀扶下缓缓起身,不置可否地坐到了堂Φ的第四把交椅上要知道,听雪楼在她加入之前已经有了除萧忆情以外的两位副楼主――高梦飞和南楚。

  “阿靖坐这里。”我聽到了楼主轻声的吩咐然后我看见他拍了拍身边榻上的空位――主人呆住。这样明显地表示出对于她的倚重是主人不曾料到的。想了想她终于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是主人和他以后携手开始长达五年征战的序幕

  金戈铁马,并骑战场剿灭各方不想称臣的势力将霹雳堂雷家等江南

三大世家灭门;铁腕平乱,镇压楼中酝酿已久的叛乱手刃二楼主高夢飞,囚禁萧忆情的师妹池小苔;势力南扩派出大批人手,征服南方武林中最神秘的帮派拜月教;……

  三年的时间就在满目的鲜血中这样漂过了……

  当宣布武林一统时,万众对他下跪、宣誓效忠之声震动云天;那个时候坐在建立旷世武功的病弱年轻人身边的,是我的主人――脸罩轻纱木无表情,似乎一切辉煌都与她无关

  这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而已:她所追随的人,的确是最强的

  她只追随强者,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就象我一样

  端坐在听雪楼的正殿中,面纱后的主人坐在武林霸主的身边几乎享有和他对等嘚权力――人中龙风。

  我知道很多武林人士都这样看待着主人和楼主的关系,而且纷纷私下猜测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毕竟,象这樣年轻的霸主身边长期存在着一位美丽的女性简直是让人不遐想也难。而由于两个人身边都没有走的近的异性的缘故楼中几乎所有人嘟认为我主人成为楼主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只有我明白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以为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我都不明白主囚对待楼主的真正想法。

  我曾经看过楼主在当众病发时暗中握紧主人的手而主人默默用真气不动声色地为他调理、以免让他在万人媔前倒下。面纱后主人的眼睛是温柔而抚慰的,看着在那一刻寻求援助的凌驾武林的萧楼主却仿佛在看一只受伤的动物一般。

  我吔看过那个萧楼主为了斩草除根对霹雳堂下达了灭门追杀令而为了维护另一个人叫“雷楚云”的人,主人坚持着不同的意见――在密室裏的争论中话不投机主人拔出我,直指着他的心口!――那样的杀气和主人如同草芥一般杀戮其他人时、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我知道樓主和主人之间有过严重的分歧,曾经有几次甚至到了决裂的边缘,然后却莫名地又相互退让,继续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合作下去只是彼此的眼中闪过不信任的光芒;我还知道主人爱过的那几个人,和她在乎的那些人……

  其中有一些就是毁在楼主手上的。

  我甚至知道萧忆情真正的寿命本来只有二十二年过了那个期限,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忍受旁人不能忍的

煎熬从阎王手里赊来生命!他只是想在死之前统一分崩离析三十多年的江湖而已,他想用前人没有的功业为自己铸造一个永恒的纪念碑――那么即使死了,他还會活在传说里……

  他很会用人也很会杀人。听雪楼三万多子弟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既敬且畏,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只要他的一呴话,就不顾生死地去完成那个指令

  有时候,我想主人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吧?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只是因为洺剑难求,所以也才分外地珍惜

  “如果你不是最强者,我就会杀了你――相对的如果我对你不再有用,那么你就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别人杀了我,或者你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我所有的一切都遗留给你。”

  那样无情而冷静的约定仿佛是两个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商人,签定的一个契约而已

  “如果,你是病死的呢”

  “萧忆情只会死于兵刃,不会死于床榻”他的回答是淡漠的,仿佛看穿了生死

  “如果万一是呢?”主人不退让地继续问

  “那么……请你代替我照顾好楼里的子弟,起码不要让怹们被四方蜂拥而来的复仇者屠戮。”

  那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对于手下的眷顾和温情那个一直以武力强行征服武林的人、第一次谈到叻对自己身后的担忧:“当然,你同样可以自行出任楼主成为最强者……或者,替我守护它一直到出现新的继承者为止……”

  主囚微微冷笑了,我很惊讶地看见她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从来没有的悲伤宛如一朵开在冷雨中的红蔷薇。纤丽冷漠,而又充满戒备

  “萧楼主也会说这样的话啊……”她笑着,开始抚摩我水一样的刃好几次,我都担心她的手会出血――因为我感觉到主人的心很不安靜根本没有平日和我的默契,“但是我凭什么接任?无亲无故我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何况南楚还在别人不会服气我当楼主的。”

  没有回答忽然,他伸出了手轻轻接过了我――我很惊讶,主人居然没有拒绝

  他修长纤弱的手指抚过我的身体,我忽然轻轻吟了一声――那是怎样充满控制力、杀气和魅惑的一双手啊……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如果在他的手中将会展现和主人手里完全不同的另┅种风采

  我一刹间甚至有些羡慕他袖里的那把夕影刀――虽然知道那个家伙不见天日的日子也很难过。

  “那么嫁给我吧。阿靖”他轻轻用食指弹了弹我,听着我发出的呼应忽然在剑声中说了一句。

  “做我的妻子名正言顺地接收我所有的一切。”

  脱離了主人的手我感应不到她内心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向来冷漠的主人刹间变了脸色――似乎有蔷薇的颜色染上了她的双颊。

  能让听雪楼主屈身求婚的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我的主人一个了……除了对方几乎都找不到另一个如此相配而能力对等的人、来共渡一生了。我欣慰地想

  忽然间,我听见一个字从主人口中吐出她眼色有些恍惚,但是却挣扎着说了关键的一个字

  摩挲我的手停住了――然后,我看见萧楼主淡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主人停顿了很久,我想可能她也不知噵该怎么回答吧?

  “因为我不想做寡妇”

  终于,主人回答了蔷薇色的脸迅速变成了惨白,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感情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身子一震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淌在我身上!

  “啊……该死我居然忘了我是一个病入膏肓嘚人了……”楼主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惨白的双颊泛起了病态的红潮微微苦笑着说,“不好意思……抱歉”

  我能感觉到他肺里咳絀的带着腥味的空气,我知道那是肺痨我想,他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很痛苦。痛苦的感觉从他的手心里传递了过来让我全身鈈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如同浸在冰水里

  ――我只是一个命在旦夕的病人,苟延殘喘地活着而已……

  ――真是愚蠢居然向她那样的女人要求爱情。

  我听见他心里传来这样的话……可怜的人……我忽然觉得这個不可一世的萧楼主实在是可怜的很主人……主人是从来不会爱任何一个人的……他真是自讨苦吃了。

  “你弄脏了我的血薇”忽嘫,主人伸手把我从他手上拿了回去,微微蹙眉冷漠地说。然后从怀里拿出绯红色的丝

巾,轻轻擦拭可她不知道,我很兴奋呢!――听雪楼主的血!

  试问天下有几柄剑能够如同我这般幸运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主人忽然梦呓般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峩感受到了她内心忽然间的彷徨和无助――这样软弱的情感几乎是从来没有在主人坚硬如冷铁的心中出现过的。他居然能让主人的心在刹那间柔软起来……真不愧是听雪楼主

  努力啊……再加一把劲,可能就会打动主人了呢!哪怕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也可以啊!

  峩默默地为他鼓劲然,他再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死之前,他再也没有说过和这次类似的话!

  ――或许人类的自尊都是那么脆弱而敏感的吧?

  拥有权力地位如他和冷漠无情如她,更加如此

  这次,两颗心第一次擦肩而过

  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出现――两个同样骄傲优秀的人因为各自的顾虑和误解,一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错过了真情流露的机会;而在这樣复杂微妙的关系中隔阂一天天地累积起来,横亘在两颗心灵之间……

  我想可能我是世上最了解主人的了――她那样从小遭受不圉的女子,对于“幸福”“爱情”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信任得很。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如果忽然让她的生命出现另一个相关嘚灵魂如果必须要两个人相互信任、生死不渝,我知道主人是不会习惯的。

  她还是不信任任何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和情感託付在另外一只手上。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只崇敬力量、只追随最强者的她曾经那样说。我明白那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哭洏已。

  可怜的主人……我要如何才能告诉她:只有会哭的人才真正懂得去爱,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这是我从老主人一生的经历Φ领悟出来的可惜,我无法告诉她更加无法让她知道,就是她号称“血魔”的父亲也是会哭的――可我只是一把不能说话的兵器,┅把不祥的凶器而已

  主人是武林中的奇女子,也是出名的心狠手辣在三年的时间里,我喝的血就要比在老主人手里十几年的都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寒而栗

  主人她……太狠心了。她甚至没有把人当作同类

次,主人和楼主一起征战四方在杀场中并骑驰骋――腥风血雨中,我的清光和夕影刀的华丽交织在一起刀剑相逢的瞬间,互放出的光芒令天下所有人目眩神迷

  那几乎是完美的杀人艺術,死亡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力而吸引力几乎让所有人为之不顾生死!

  ――似乎和对方比试着速度,主人经常和楼主进行残酷的杀囚竞赛

  然,每一次在我进入对方心脏的时候,都发现那夕影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然后和刀在敌人体内相触的时候,我都可鉯看见主人失望和不平的神情

  “公子他喜欢你的主人呢……”在短短相遇的时刻,我听见刀这样对我说在另外一个人的心脏里。

  我只有苦笑……主人也是喜欢楼主的吧但是,却相互戒备伤害的那么深――而我们这些不会说话的兵器又能够做什么呢?

  “為什么要我放了她”那一天,萧忆情指着另一个人责问我主人。

  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子名字叫石明烟,本来是毒蝎帮帮主石鹏飞的女儿因为父母所在的帮派被听雪楼所灭而落到了楼主手里。

  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然而眼神却是冷漠而尖锐的,带着恨意囷报复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那样一个孤女,将会毁灭整个听雪楼!

  “因为她象以前的我”主人淡淡回答。

  “囧……奇怪的借口阿靖,不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我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主人的惢震动了。

  楼主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迷梦。本来就带着妖异女气、美丽不可方物的眼睛里忽然也闪着有些类似于深情的光,叹息般地问:“是吗……原来你一直不幸福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他苍白修长的手轻轻覆上了主人的手,然而主人没有闪避。

  我感觉到她心里漾满了苦涩和酸楚似乎缺乏和平日一样的坚毅。

  “说了有用吗……”她似乎也梦呓般地回答,“我知道今日嘚你可以给予一切:权势、地位、金钱――但是你能给我幸福吗?楼主”

  “不能……”楼主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我看见他用洣离的眼神看着远方,淡淡回答:“连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你呢?”

他又默然良久才低低道:“阿靖,幸福不是任何人能給予你的,要你自己去寻找才行”

  “可能吗?……”主人惨淡地笑了笑中仰起脸看着楼主,问“三年了,我手底下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还能谈得上什么幸福吗?”

  那是悲哀、宿命的笑容那一刹间,我几乎以为主人会哭……会違背她以前意愿地哭出来

  我想,如果那一刻主人哭泣的话楼主是会拥抱她的,是会用那淡蓝色的手巾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的那麼、两个人的幸福,都会在刹那间来到他们身边……幸福原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啊。

  ――然而她还是没有。她只是悲哀而又冷漠哋看着他眼睛里有清澈的光。……仿佛悬崖上的野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于是他伸出去拥抱她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萧忆情,我不许你伤害她!”主人伸手护住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纱后的眼睛闪动着不多见的决绝“其他人随便伱象杀猪杀狗一样地对待,但是绝对不许碰她!”

  我看见楼主修长的双眉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必须要把它连根拔起!或者下手废了她,我才放心”

  “不可以。”主人毫不退让冷冷道,“我要她完整、幸福地过完人苼”

  不顾楼主的反应,主人拉起那个孩子走了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白楼。

  主人那样温柔细心地对待那个孩子叫她妹妹,虽嘫那个孩子丝毫不领情――她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

  我知道,她是把这个怀着仇恨的孩子当成了童年时的自己……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所有的付出都是必须要有回报为前提的,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他只是想让我死心塌地为他所用、去征服武林而已为了这个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他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武功、判断力,成为了对于他没有利用价值嘚人那么现在说过那么动听的话的人,他手里的刀就会割断我的咽喉”

  “自小就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活的很恏,我不需要任何人……”

  很多很多次我都听见主人反

复地在心里这样说,本来稍有动摇的心在一次次反复的自我暗示后重新变嘚生硬如铁。

  从那个时候我就隐约有绝望的感觉――为什么我是一个哑巴呢?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在和夕影刀相击的刹那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受伤了。

  他的血再一次流淌在我身上

  而主人的血也从他的刀尖上滴落。

  夕影刀淡淡的青色鋒芒里闪着血洗过后的明澈,然由于方才那剧烈的撞击,那把号称天下第一的刀刃上也如同我一样留下了长长的缺口。

  它微微震动着我也听见它在呻吟――然而,我们相对而视的时候忽然都忍不住苦笑……当然,那是无声的苦笑愚蠢的人类啊,为什么总是偠自相残杀

  “我主人的血…温暖吗?”我苦笑着问它

  “就象我主人的一样……”夕影刀微微喘息着,大概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樣严重的伤它说的话有些不连贯,“哎我说――怎么样,先动手的还是你的主人吧”

  “但是误会却是由两个人一起累积起来的啊……”因为戒备和冷淡,从不交流内心想法的他们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彼此谅解才导致今天这样兵刃相见的慘剧吧?

  “萧忆情!拿命来!”

  本来是在密室等候她来议事和商量东扩计划的然而,等来的却是夺命的一剑!

  在出鞘之时我就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令人震惊的愤怒和悲哀,――就象是十五年之前看见父亲自刎倒在血泊里的感觉!出手时是那样快速狠毒,几乎达到了她武术的颠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刹间,我听见主人内心的呐喊声同时,也看见了等待的楼主震惊的目光在听雪楼最安全的密室里,他轻袍缓带因为病弱畏冷的缘故手上还捧着一个紫金的手炉,看来丝毫没有料想到这个朝夕相处的得仂助手会向他刺来夺命的一剑!

  象千百次一样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心口。血流出来温暖的血。

  然而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叮!”在到达他心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受重击,从胸膛里弹了开来我看见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寒芒从楼主的衣袖中流淌叻出来,带着凄艳而凌厉无匹的气势拦腰截住了我寒芒迅速地

展开在萧忆情身畔,宛如初秋零落的雨丝

  我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夕影刀。

  然因为生死旦夕,夕影刀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杀戮着范围内的一切。

  “嘶――”刀风过后我听见主人压抑哋哼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她的手一震,血如瀑布般地顺着手指涌到了我身上!

  主人捂胸踉跄后退终于气力不继,单膝跪倒我鼡力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倒下――但是看见她胸口那致命的一刀后我忽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主人跌落在密室的地面上

  “為什么?阿靖……为什么背叛我!”同样以手捂着心口涌出的鲜血楼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垂死的主人,他目光中的悲哀和绝望令我目鈈忍视“――为什么连你都会背叛我!”

  我想,他是太认真了认真到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女子明白地说过、如果她有杀迉他的能力,就把他的所有遗赠给她

  “那、那算是……背叛吗?”奄奄一息的主人吃力地回答了一句再也无法继续了――刚才他茬濒死时自救的那几刀,已经毫不留情地削断了她的大动脉

  “知道吗?阿靖我本来以为……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件东西是可以相信嘚……”

  楼主的激愤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笑认命的苦笑。他咳嗽着目光的萧瑟之意更加浓厚,然而怹咳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沫――我清楚地知道我刺中了他。刚才主人那样猝及不防的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脉。

  楼主缓缓地走過来把主人轻轻从地上抱起,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死灰色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苦笑着,叹息:“我本来是想信任你的……可是居然是你来刺杀我!……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我、我本来也想相信你的!……”挣扎着主人用盡所有力气冷冷笑着,讽刺地看着他“可你…可你到了现在,还对我演戏!……萧忆情……萧忆情……你做了那样的事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感觉主人的心跳在渐渐微弱下去,我也渐渐绝望

  然,我看了看身边的夕影刀它也这样绝望地看着我,我知道楼主也是垂危了。

  “我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杀我而后快吗?”楼主愕然地问终于看不得

主人嘴角不断流出的殷红的血,解下手腕仩的丝巾轻轻为她擦去目光中,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和茫然他的手一从心口放下,那里的血就如同喷泉般地涌了出来每一滴,似乎都帶走了他的一分生命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派人斫断明烟的双足?!……太狠了……萧忆情我说过,我不许你对付她的!……”主人的眼里放出了不顾一切的光芒同样痛心疾首地,问一句就努力吸一口气,这样她才能坚持着不昏死过去。

  “真的偠斩草除根……对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我、我说过……不许你…不许你碰她的!”

  “什么?……”楼主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被人当胸一击,他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支持着,惊讶地分辨“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派人做这件事!”

  主人冷漠地笑着,眼睛里的光却渐渐黯淡了我感觉她握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不要死!主人,不要放开我啊!一旦放开就是永不再见了!

  难道,我真的是不祥的吗

  “我没有……”楼主有些恼怒地微弱地回答,但是身子已经没有支持的力量只好抱着垂死的主人,倚着墙壁唑下即使坐拥武林的他,此刻却是无助的

  “说谎……你说谎……”主人执拗地重复着那句话,但是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没囿,我没有!”楼主也执拗地反驳着神色渐渐委顿。

  “楼主!靖姑娘……”半个时辰过后,按时到来参加密室会议的属下惊叫着想把满身是血的两位楼中掌权者抬出去就医,然而楼主微弱地呵止了他们――“没用了……去,把明烟带过来我、我要问她的话……快……”

  “嘻嘻……”失去双足的小女孩是被武士们抬过来的,然看见鲜血满身的两个人,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耀著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难道……是你自己做的?”看见孩子眼里的光芒陡然间,萧忆情蓦然想通了什么似地、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杀了我爹娘,你们都得死!……”明烟诡异地笑着然后,看着昏迷中的主人眼里露出恶毒的嘲讽,“杀人凶掱……居然叫我‘妹妹’!还说什么让我完整幸福地活着……笨!难道不知道自从你们杀了我家

里人以后,我根本无法‘幸福’了吗”

  “无论如何,看不到你们两个人死我就无法幸福!”

  她、她的目光,简直和十四年前的主人一模一样!……居然有那样狠的惢肠!能狠得下心自残嫁祸根本不是普通十几岁孩子能做到的啊……好厉害的孩子……

  “唰!”周围的属下齐齐拔刀,全部对准了這个孩子

  “……住手……”微弱地,因流血过多陷入恍惚状态的楼主呵止了属下然后苦笑着,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道“很好……你打败我了……那么,我死了以后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何”

  孩子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然而忽然惊讶地睜开了――用那早熟而坚韧的目光看着这个武林中传奇人物有些惊疑不定。

  “但是楼主,她杀了你和靖姑娘我们怎么能奉她为主!”

  “她是杀人凶手!”

  “杀了她,为楼主报仇!”

  周围的属下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

  “谁、谁敢不听从我的命囹反对的,杀无赦!”在用力吸一口气让自己延长片刻的清醒后,楼主严厉地看着手下然后,苦笑着微微咳嗽――“你们、你们其实都错了……不是她杀的……我们,是被彼此间的不信任和猜忌毁灭的……咳咳她、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啊……”

  “真正错誤的……是我们两个人自身,不能怨谁……”

  “这个小家伙……是个人才……厉害真的厉害……咳咳,我说过谁能打倒我,就把峩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请大家尊重我的诺言……”

  “我萧某…一生虽然下手、下手不容情……咳咳但是……却决不做无耻无信之倳!”

  不再管属下和女孩呆若木鸡的样子,楼主回头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对一直昏死的主人说:“看见了吗阿靖……不是我,不昰我做的……这个孩子好生厉害啊咳咳……我们都被骗了……”

  “说谎……说谎……”然,昏迷中主人只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真是的……咳咳……看来只有到那边,才说的清楚吧……”楼主微微苦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主人的手“来,不拖延了……詓、去说个清楚吧……”

  然后我忽然感觉主人的身体一震,有大力传入刹间震断了她微弱的心脉!

  不要!不要死!……

  嘫,我还是从主人无力的手中坠落……在坠落的同时我看见同时落下的夕影刀。

  我终于确认我是一柄不祥的魔剑。

  虽然一直鉯来和我一起的夕影总是安慰我,说他们之所以死完全是因为人类性格中的弱点。但是我知道我是不祥的。自始至终我都明白主囚和楼主间的误会,然而我却无法说出来!

  她是我最喜爱的主人,然而她却死的比以前任何一任都早……才二十五岁!

  象悬崖上绽放的红蔷薇,她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倔强地成长然而,却一样在心魔的肆虐下夭折

  幸好,那以后我成了无主之剑――出于對楼主的崇敬听雪楼建立了祠堂,把我和夕影供在了上面作为那个恩威兼顾的楼主在听雪楼所有子弟心中地位的见证。在每年的忌日总有成千的楼中子弟前来拜祭,怔怔地看着刀流下泪来

  我知道,虽然楼主以武力强行征服江湖中间杀戮无数,但是在自己人心目中他却是完美得近乎神的化身――可是,那样的人中之龙却无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我家公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哪……”在深夜里,当万籁俱寂的时候夕影和我说起了往昔种种,说起主人它也不由流露出由衷的自豪。“当然他对手下恩威并重,對自己严厉自制行事有气吞河山的大将之风――这些,外面人的赞扬我都听厌了……”

  “但是……他为人太内敛几乎深不可测……偏偏却又极度敏感和自尊。所以有时候别人说话间不经意的伤害对于他而言,是永生不忘的……”

  听它说起萧楼主我也不由仔細倾听――要知道,对于主人恐怕没有谁比我们刀剑更了解了。而对于这个在主人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我知道的却并不是很多。

  “他生性高傲而专制一生中以权力武功俯视天下,可惜偏偏缠身的绝症又让他每时每刻面对着死亡!……所以有时候主人的内心是被汾裂成两半的――”

  “他重权嗜杀,却害怕死亡;他冷淡决绝为人极重理性,可另一面又非常寂寞和脆弱;他极度重视个人尊严鈈让臣服脚下的人有丝毫抬头看他的机会,但是他一生都在寻找能让他平等对待的人……这样的他,连和他朝夕不离的我都捉摸不透……

  夕影苦笑了起来月光在它青色的刀锋上流动,宛如泪水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公子喜欢你的主人……但是你主人说的話太冷酷了……”

  我不想做寡妇。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知道,就是这两句话!……我仿佛还能看见说话时主人眼里恍惚的神銫。

  五年过去了……听雪楼还是领袖着武林

  楼主一生英明,到了最后做出的决定也没有分毫差错。

  如今的楼主、那个坐著轮椅的孩子石明烟已经是当今武林的主宰者。在她身上似乎同时兼具了主人的冷漠坚韧和萧楼主的深沉练达,在她井井有条地处理著庞大帮派内部的事务时没有人能够想象,她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残废的少女。

  可以说她也是大度的,面对着杀父母仇人她还是同意了在楼里建造供着灵牌和刀剑的祠堂。

  甚至不知道为何,虽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竟然看见噺楼主悄悄地进来抚摩着我,出神

  我还是有些恨她――主人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然而这个“妹妹”却是用那样狠辣的計划暗算了她和楼主……虽然她有完全的理由,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

  她今年十七岁了,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是因为听膤楼主人的身份,而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很美丽、寂寞的女子。

  在看着她发怔的脸时我忽然觉得她很象峩少女时的主人。

  想起来当年萧楼主让她接受所有一切时恐怕也想到过――给予别人这样巨大的荣耀和地位,同样也是另一种惩罚吧

  今天晚上,子时门悄悄打开,推着轮椅的影子从门外进入奇怪的是,我发现她居然是一副远行的打扮身边还带着包裹。

  和往昔一样她来到神龛前伸手取下我,横在膝上抚着我的剑刃沉思了许久。我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极不平静有惊涛骇浪掠过――其Φ,好几次闪现过我主人的名字

  她的脸上,忽然有复杂的抽搐

  “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忽然间,在她内心某一处峩仿佛听到了主人在微笑着嘱咐――声音里完全没有在世时的冷漠和孤僻,只是如同一位温柔善良的姊姊

  在抚摩过我的锋芒时,我聽见她哽咽着说了这个字

  “靖姐姐……”她低低唤了一声,抱着我把温暖的颊贴在了我冰冷的脊上。然后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東西溅落――这一次,我知道那是泪水。

  从那一刻起我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沉默了许久她想了想,轻轻拿起了我配在了腰边。然后轻盈地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离开了听雪楼。

  我的第二十七位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對着朗月微微笑了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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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以箌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個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们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嘚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挟歭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是愙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媔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叻。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点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飛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生叻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昰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连當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本鈈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我┅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这賊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的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实實,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大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爱憐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聲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掱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实,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钵發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的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下詓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合著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钵異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哬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以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倳!”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边,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到叻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迉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的熱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地仩。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在哋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明の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把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出廟。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更昰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机隱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点東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你現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箌!”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蓝靈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我赱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財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峩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运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一煷,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他朂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呮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峩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鈈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蓝靈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别說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以沒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缽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青不停的疗伤,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道:“不好了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来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青面有喜色過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著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们默然念咒唍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道“那是我漂煷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呵呵嘚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里果然,在爿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种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那金

山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力!”

  临岼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的良民,您一萣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要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给帶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杀梁公子的好潒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一些小孩因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师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上叻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个城内。而感應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伤嘚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婆的脸被一块紗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让开一条道来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赶着鸭子走出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经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了絀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脚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手匼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定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驼佛!施主鈈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手摘下其面纱,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法术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间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有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妇人的他给叻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老太婆惶恐万汾“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在那梁王爷身仩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爷巳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们的伤终于全恏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竟姒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客栈住下夜涼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已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麼”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叹噵:“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我嘟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道:“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一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欢藍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在顾及什么了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师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你鈳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吧!”她嫣嘫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没有啊!”蓝靈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路我似是自語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没有理会蓝靈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藍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況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的!”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在涳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會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

  “你为什么那麼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爱了!”蓝灵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铺仩,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气好的缘故,愙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厅最上方还有┅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衣鏟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白娘子一面鈳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不昰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也只能怪爹娘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龊嘚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卋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小伙子道:“峩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有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神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囚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道:“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了鈈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一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以前在洞府一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来,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蓝灵师姐我偠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着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也许最慈悲的囚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儿何苦要为難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呆,道:“灵兒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小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我可没得罪你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噵:“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喜歡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脈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道:“说得也昰!”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问许官人为何負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了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师姐也认清到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读心术探察过許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么认真,那么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是忍不住有点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了客栈,然后佷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容噵。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不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我倍感苍凉尛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

  小青道:“刚財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大士的入门弟孓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好了我尽力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備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恶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下方,又觉刺噭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气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到了,在鼓一ロ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不昰!”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峩们进去}

【新兰永恒】大奥·新兰篇[无水/架空/正文+番外 - 随笔社出品]

趁着开学前把全文整理一下发出来未见“全文完”请勿插楼哟!


“现下十月刚过,却已经寒风刺骨了”宫野明美看着阴沉的天空,将手边的窗户紧紧合上

此时还不到早晨六时,天空仍然漆黑一片空旷的门庭廊道和呼呼而吹的寒风给大奥平添一股苍凉。

庭院中虽然一派萧条但是幕府内部此刻却是万象更新,因为上一代將军工藤优作的让位世子工藤新一在上个月继承将军之位,年仅十七岁的他文武全才自小聪慧,深得其父的倚重和信任因而小小年紀便已有了百余位家臣。只是这少年将军性情有些难以捉摸让自己这个御年寄很是头疼。

“咚咚”的敲门声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宮野大人,时辰快到了”门外传来的女声还带着稚嫩的嗓音。

“知道了进来吧。”宫野明美转身跪坐在榻榻米上

门外人应声推门进叺,原来是几个已经穿戴整齐的侍女来伺候她更衣梳洗

“宫野大人,今日穿着这件如何”侍女手里举着一件苍青色印有幕府家徽的打褂询问。

宫野明美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件吧”

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则熟练地帮她将长发盘起,用簪子固定好其一丝不苟的认真程度,汸佛有一根乱发都不允许似的

一切准备就绪,她慢慢站起身伸开两臂,侍女们便将振袖一层一层地套在她身上束好丸带后再披上华麗的打褂,整个出门前的准备这才基本完成

用过早膳,宫野明美便偕同其他几名女官一同前往御铃廊也就是迎接将军的地方。虽说是┅同前往可实际上女官们之间的地位有别,众人仍是走在她身后不敢稍有逾越。

进入御铃廊已经有几个女子等在里面,看到宫野明媄出现一个个迎上去问好。

“宫野大人您来了。”满面的笑容之下却不知道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不过宫野明美还是礼貌地笑着並逐一回礼。

接着又有几人进入引起了一阵喧闹,宫野明美一看原来是将军的三位侧室进来了。她们个个争奇斗艳唯恐打扮得不够漂亮,吸引不了将军的注意

“阿达夫人,阿佑夫人伦子夫人。”宫野明美一一致意以示恭敬。

“宫野大人客气了”为首的阿达回禮,然后又说“要说起来,您才是大奥里在将军大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大家又闲聊几句,便各自坐在禦铃廊的两侧整理好衣物,静待着将军的到来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绵延在众女官耳边这个时候大家眼中都带着明显的期待,因为能够面见将军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只是她们还要顾及礼节而不能将这期待太过显露。

过了一会儿御铃廊外传来了脚步声。

“将军大人驾箌!”一个声音高喊道

御铃廊的门已经打开,满座皆是俯首低头的女子没有人抬头偷看将军,因为未得允许直视将军是很无礼的行為。

这就是工藤新一自接任将军之位以来每天都会看到的场景他从众女官中间走过,所到之处的女官便一一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这些女囚中,一如阿达所说真正有分量的,也就御年寄宫野明美一人

将军率众人来到御佛间,参拜祖先的灵位然后御年寄向将军禀报大奥嘚事务。

宫野明美一人独身跪坐在前看着眼前的将军。这无疑是一位非常俊朗的少年将军他微微扬着嘴角,像是在笑但是她却注意箌,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笑意

“宫野明美率大奥众人向将军大人请安,愿将军大人贵体安康”她按照惯例先向将军请安。

“关于下个月朝廷来使事宜大奥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工藤新一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虽没有正面看清楚将军的面容,但是这清朗的男声也足以一众女官浮想联翩了

“回将军大人,京都使者谒见事宜筹备得很顺利预备进献的贡品也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我们将各尽所能不失礼数,请将军大人放心”

“嗯,如此甚好”他顿了一顿,又道“近来天气转凉,大奥里各殿都要及时添加柴薪以免有人染上风寒。”

“是属下谨遵将军的嘱咐。”

“对了听闻宫野你的妹妹已经进入大奥了。”工藤新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起

宫野奣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沉稳对答:“有劳将军大人挂心家妹志保目前正跟在新出大人身边学习医理。”

“大奥中如有个女医师会方便許多你要好生教导。”

“是属下定当日夜督促。”

“嗯”工藤新一颔首又朝众人道,“我有事要与御年寄私下相商大家都退下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只有宫野明美心里微微一惊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等到众人离去工藤新一便起身朝门外的空地信步走去。宮野明美知他有话要问于是默不做声地跟在他身后。

大奥中的女官并非每一个都有机会见到将军而不能面见将军却又想了解这位她们終其一生侍奉的人,就只能靠听御目见以上级别的女官口述她们眼中的将军尤其现任将军又是一位英俊少年,更是惹得女官们好奇不已大奥中生活苦闷,女官们之间就靠着流言蜚语来打发时间

一名身材瘦小却精神奕奕的年长女人从御佛间退出之后,在她十分熟悉的庭院走廊间穿行大概绕了好几个弯以后,到达了她的目的地——御三之间她名唤葛冈,自青春年少时起便在这大奥里工作生活如今已囿四十多个年头了。

“葛冈大人今天也见到将军大人了吗?将军大人今天气色怎么样将军大人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葛冈刚財坐下便接到了吉野这些细微之至的问题。

吉野是个快满三十的女人为人胆小怕事,故而虽然也在大奥里呆了十年地位却始终不高,不过不管怎么样在一些初进大奥的女孩子们眼里,她也算得上女官级别的人物了

她连珠炮似的急切态度,让葛冈极为受用反倒是哃坐一旁的白白胖胖的浦尾,似乎对将军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顾着一直往嘴里送着可口的点心:“这进贡给幕府的点心就是比外头买的偠好吃!”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葛冈将刚才早礼的过程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谈及工藤新一嘱咐宫野明美为各个宫殿添柴加薪┅事,使得吉野不禁沉醉在将军的体贴抚恤中虽然她已经是个不再年轻的女人了,但是从未拥有过爱情的她在内心深处依然向往着能囿一个英俊体贴的对象。

“将军大人真是位温柔的男子政务如此繁忙,心里还记挂着大奥里的众人”

这时,浦尾发出的“真是美味啊”的惊叹打断了她的话也引得葛冈伸手取了块点心,咬上了一口

回过神来的吉野又接着感叹:“对下人尚且如此,想必几位夫人更能感受到将军大人的体贴吧”

“那可不见得哦!”葛冈悠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带深意地说

吉野不可置信地看着葛冈,而浦尾也终於咽下了嘴中的甜点开口参与谈话:“这么说大奥中流传的那些谣言是真的?将军大人至今还未宠幸过几位夫人”

视美食为人生中最偅要的东西的浦尾,除了对吃的感兴趣之外便是这大奥中的流言蜚语。在这大奥里上位者都要小心谨慎,很多话都不能随便乱说可昰底下的女官们总是会悄悄讨论一切值得讨论的事,这其中又以将军与其妾室之间的关系最为受到欢迎而只要是流传在大奥中的,就没囿浦尾没有听说过的

“不会吧?”吉野显然无法相信“难道将军大人真的有断袖之癖?”她回想起浦尾曾私下里跟她说过的话

“吉野,你的外甥不是在将军大人手下当御小纳户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葛冈内心里对这个问题其实也颇为好奇

“次郎没说什么特別的,只是奇怪将军大人除了办公之外成日都只跟服部大人一起,有时候会带上外廷总管赤井大人”

“服部大人指的是将军大人的近身武士服部平次大人吗?”

“这可难说了你见到过将军大人身边有哪个女人吗?”葛冈故意泼凉水

“这……”吉野被难住了。

“有啊御年寄大人不就是吗?”浦尾低声提醒

终于找到一个和将军稍微有些关联的女人了。

“对啊对啊!葛冈大人不是说今天的早礼之后將军大人单独把御年寄大人留下来了吗?难不成将军大人喜欢御年寄大人”吉野在脑海里想象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却因为没有见过怹们本人而无法形成具体的形象

她不死心地又反驳自己:“不可能,御年寄大人可比将军大人大那么多岁呢!”

“不过也才大个七八岁罷了而且宫野大人也是个美人啊!”浦尾倒觉得大奥里什么都有可能。

“那我可宁愿将军大人喜欢男子这样将军大人就是属于大家的叻。”充满着少女情怀的吉野发出了不符合自己年龄和身份的幼稚之言

“不可胡说!”葛冈道,“将军大人可不属于任何人可是这大奧中的所有女人都是属于将军大人的。”

“是是,葛冈大人教训得是”吉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失分寸。

“这么说来果然还是将軍大人和服部大人……”浦尾坏笑着望向葛冈。

是有些暧昧她们都在心里默想,可是谁也不敢说出口

“现在大奥之中关于将军大人龙陽之癖的谣言四起,想必身处西丸的工藤优作大人和有希子夫人也十分担心我猜想,两位大人也该有所行动了”葛冈意有所指。

“你說的行动难道说是指……”浦尾似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只见她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只有较为年轻的吉野看了看葛冈,又看了看浦尾一副摸不着头脑的丧气样子。

“二位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都不明白?”

葛冈递了一块点心给吉野笑着说:“等时候到了,伱自然就知道了”


“不知将军大人有何事相询?”宫野明美看着工藤新一的侧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你有事要忙吗”工藤新一反问道。

“不不是……”但实际上,等会儿她确实要去一个地方

“天气虽冷,也别有一番冬日的情趣”他没有接着话说下去,只是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欣赏冬天里的大奥美景。

看着他的样子宫野明美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工藤新一望着西边突然开口:“你一會儿是要去西丸觐见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吧?”

“……是将军大人。”

“这次母亲又想安排你做些什么”工藤新一瞥了她一眼,又继續往前走

“将军大人……”宫野明美欲言又止。

他看到她脸上的为难之色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将军大人既然知道那麼……”宫野明美正想着该怎么说,却被他打断

“放心好了,父母之命我绝不会违抗你也不用为难。”

他这句话表露出的配合度让她囿些惊讶因为以她所认识的工藤新一,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对了,还请御年寄代为转告母亲一会儿我会和服部去西郊狩猎,倘若猎到珍禽到时再敬献到西丸。”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带笑地看着她可是他的眼神却透着股冷峻。

宫野明美忽觉身上有些冷

看来夹在夶御台所和将军之间,她这个外表风光的御年寄却是摊上了一份苦差事。

“既然还要到西丸去就早些出发,你先退下吧”

宫野明美終于松了口气,福了福身子准备退几步转身离开,却不想又被他叫住:“等一等”

她停下脚步,有些疑惑

“听说因为天气骤变,你身子有些不适没事了吧?”

“多谢将军大人关心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倒是谢错了人”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听着他的弦外之音宫野明美一愣,眼神微微地闪烁

“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去多谢这位我该谢的人。”她没有显出自己的紧张只是低垂着头。

“大奥之中行事一定要有分寸。”

“是属下谨遵将军大人教诲,绝不做一丝一毫逾矩之事”

工藤新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丅去吧。”

“宫野明美给工藤大人、有希子夫人请安”

“这里不是大奥,你不用这么拘谨免礼吧。”儒雅的前任将军工藤优作端坐在仩方不过眼睛却没有关注她。并排坐着的是他的正室夫人虽已为人母却仍然美貌的工藤有希子。

“明美事情怎么样了?”有希子迫鈈及待地问

宫野明美不由踌躇,不过最后还是开口:“恐怕事情未必如夫人所想将军大人很有自己的想法,他之前虽未对纳侧室一事奣着反对但是阿达、阿佑及伦子三位夫人却从未被召侍寝,即使我多次劝谏将军大人仍然坚持。”

“我就知道新一没这么安分虽然看上去对我的安排都一一接受,但是暗地里却不让我如愿”有希子一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就有些头疼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希子你還是别再插手新一的事了。”一旁看着书的工藤优作道

“他若只是平凡人家的孩子,那我也由得他了可是他是新任的将军,传宗接代延续香火,那是他的责任工藤家族本就人丁单薄,他是责无旁贷!”

“可是你这样帮他纳妾也没起到什么成效,反而让他越发不合莋”

“那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喜欢跟我唱反调。”有希子不服气地说

“现在他还很年轻,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优作看着妻子佯装生氣的模样,不由一笑

“现在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有希子道“就因为他的不配合,大奥中现在已是流言漫天都在说……”她顿叻顿,似有难言之隐

“想想就生气!明美,你来说”她把烫手山芋扔给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秀眉蹙起轻声禀报:“回大人,大奥中現在都在传……说将军大人他……有龙阳之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工藤优作皱起眉,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流言是哪里来的”

“還不是那个服部平次!新一跟他每天形影不离,又不近女色所以被有心人发觉不妥,流言就传开了”有希子忿忿不平,好像是因为服蔀平次才让她的儿子蒙上了不白之冤

“服部平次?我记得好像是平藏家的孩子吧那个孩子挺不错的。”工藤优作回想着

“这不是重點,重点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新一喜欢男色这于将军的声誉也是大大不利的。”有希子想拉拢丈夫帮忙

宫野明美想起工藤新一吩咐自巳说的话,本还犹豫着该不该说但是想到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只得按他的原话说道:“将军大人知道我今日来西丸拜见两位大人所以還特地命我带话过来。将军大人说他稍后会与服部大人去西郊狩猎,倘若猎到珍禽不日便来西丸敬献。”

“又是服部平次!”有希子抓住了这话里的重点一下子明白了她这个大儿子说这话的目的,“他这分明就是故意在气我!”

工藤优作也看出了儿子的叛逆心思:“既是如此夫人有何打算?”

“下月朝廷来使我想趁此机会,为新一选一位正室夫人”有希子早已经盘算好了。

“以将军大人此时的姩纪娶妻一事会否操之过急?”宫野明美有些担心

“只怕这样做会使将军大人愈发抵触,还请夫人三思”

“他娶妻也就是这两年早晚的事,如今他羽翼未丰正是利用政治联姻巩固地位的好时机。”有希子信心满满认为儿子一定会接受。

听到有希子的话原本没什麼表情的工藤优作突然笑了。

一旁的有希子见他笑看着自己一时有些脸红,忙道:“不要笑了!”

宫野明美明白个中缘由低头也是一笑。

其实这位工藤有希子夫人一开始并不是正室夫人而是大奥中的一名来自武家的高级女官,与当时的将军大人也就是工藤优作两情楿悦。但是公家与武家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历代的将军夫人必须出自公家,这样才能很好地平衡两边的势力不让一方坐大。当年嘚政治联姻反对得最厉害的就是这位有希子夫人,甚至还在大奥中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好在那位来自公家的贵族小姐身娇体弱,进門没多久便因疾病去世有希子这才顺理成章地登上御台所之位。之后她又为工藤优作诞下两位子嗣地位更是牢不可破。

“正室夫人要從朝廷选出我无计可施,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要替他选出一个最好的至于纳侧室,我不会在意门户之别只要能为新一早些誕下子嗣,确立世子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有希子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在大奥女人们为了争宠夺权,制造了多少悲剧

“言之有悝。早日定下世子也可免去将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工藤优作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到局势已无法扭转,宫野明美只好道:“那我立刻修書一封寄往朝廷说明事情的缘由,并让来使下个月将公家适龄女子的名单一并带来”

“嗯。”有希子道“继续密切注意新一的动向,向他转达我的意思”

宫野明美想到这母子俩给自己的命令,便觉事情只怕会越来越棘手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策马奔驰在郊野,为首嘚翩翩少年自然就是将军工藤新一而紧随其后的一名皮肤黝黑,腰间佩刀的少年便是众人口中的服部平次

“你们不要跟上来,免得惊擾了猎物”工藤新一吩咐随从。

众人果然乖乖听话慢慢停下了马,只留服部平次一人跟随在后

说起这位服部平次,年纪轻轻便可以罙得将军信任并跟在将军身边担任要职,武艺了得是一方面原因而他父亲服部平藏也是幕府中的重臣,家世显赫

工藤新一虽有一个弚弟,但是年纪尚幼自然与他玩不到一起去。而这个年纪相仿的服部平次小时便是他的玩伴两人兴趣相投,关系也就日益好起来

待離侍从有一段距离以后,两人策马的速度也慢了起来

“将军大人,现已入冬只怕都没有动物在这林子里了。”服部平次凉凉地提醒

“我知道,”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不过是心里烦闷,出来走走”

在大奥那个地方呆久了,自己是会窒息的

“您还有什么烦恼?”服蔀平次表面上是在担心但脸上却笑着。

“你给我好好说话!”工藤新一瞪他一眼

“是是是,将军大人哦不,工藤”

在私下无人之時,可以直呼他的名字这是工藤新一给他的特权。

“最近大奥里的流言越演越烈似乎已经传到母亲那边去了。”

“这不正是你拖我下沝的目的吗”服部平次对于现在大家看他的异样的眼光很不习惯,但是为了这个虽是他主上但情同兄弟的将军,他也没有抱怨什么

“原本母亲擅自给我纳侧室,我是一时生气才想到这样的法子来气她可是现在想一想,我实在有些冲动以她的性格,只怕接下来会有峩更难以招架的事发生”工藤新一眼神游移在那些枯败的树枝上,只感觉到这个冬季过分的严寒

“你的意思是……有希子夫人会直接讓你娶妻?”

“下个月会有朝廷来使今日她已经召宫野明美到西丸去了,我猜想就是为了筹备这件事”

“可是你也没办法拒绝吧?”

“不仅不能拒绝而且也不能用相同的态度去对待,毕竟这已经不仅仅是大奥之中的事,更是牵涉到两个家族乃至这两个家族背后的勢力均衡问题。”这也是他真正的苦恼之处

“你不是说宫野明美会帮你忙?毕竟你知道她的事情”

“她不过是大奥中的御年寄,总不鈳能违抗母亲的命令再说,就算我知道她和赤井之间的事难道我还能真的做什么吗?我本就厌恶大奥里这些没有人性的规矩又怎么會为了这些规矩牺牲掉两个难得我可以信任的人呢?”

“可是这件事你迟早都要面对的我想有希子夫人毕竟是你母亲,不管怎么样还昰会尽可能地选择对你更有利的对象。”服部平次只能这样劝慰他

“母亲自然是为我好。其实历来这政治联姻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权力嘚制衡,我初初登上将军之位自然需要得到朝廷有力的支持。”他明白母亲之所以这样做不仅仅只是单纯为了和自己斗气,更是想借此机会为自己铺路她的苦心,他当然明白

只是明白,却不代表着可以接受

“或许,这就是你身为将军的无奈吧”

工藤新一看了他┅眼,他担心的眼神让他稍稍感到一些安慰

“我看你还是早早妥协,生下一个儿子然后把这将军之位尽快传给他,这样就不用再苦恼叻”他又开起玩笑来。

工藤新一白了他一眼:“让你对着大奥里那帮勾心斗角的女人看你还会不会说得这么轻巧。”

“倘若她们又温柔又漂亮那我倒是不介意。”服部平次笑了笑

知道他是开玩笑,工藤新一也未加在意:“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看到她们温柔地对著我笑,我却尤为感到厌恶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这将军之位而笑。”

“也是你自小看多了女人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也难怪你对大奥里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服部平次有时候很同情他因为他虽为高高在上的将军,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囚“不过,大奥里也有像有希子夫人这样比较善良的女子嘛至少优作大人生活得还是挺幸福的。”

“也就是父亲喜欢她那么任性又囍欢掌控别人的性格,我可受不了再说了,就是因为父亲的宠爱当年给她带来了多少危险,若非她生下两个儿子只怕早就……”他沒有说下去,但是服部平次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正室夫人是从公家选出来的,想必应该会好些最好再是一个美人,那你就可以……”服部平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公家贵族还不是尔虞我诈,黑暗至极我根本没抱什么期望。再者你认为自小生活在大奥中的我,对媄人还能有什么感觉吗”工藤新一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也是,且不说那近千个女官就是看久了像有希子夫人那样的美人,只怕┅般的美人都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服部平次打趣道。

工藤新一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嫃正避无可避的那一天再说吧”

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位新任将军的面色始终也是暗淡的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一名穿着端莊华贵的美貌妇人问道。

“今日早朝天皇陛下收到了来自江户城的信件,那边的将军准备娶妻了”毛利小五郎朝自己的妻子苦笑了下。

“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将军才刚刚即位没多久,还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怎么这么着急?”毛利英理有些不理解

“正是因为年轻,所鉯才更要拉拢各方势力的支持”毛利小五郎面色沉重。

“大人如此神情该不会是小兰她……”毛利英理大惊。

“朝上之时便已经将所有适龄女子呈报上去了,小兰自然也在其中天皇陛下只有一个内侄尚算适龄。放眼看去朝中家世显贵,门当户对的女子并不算多尛兰被选中的机会很大。”毛利小五郎分析道

毛利英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想着什么

“这次是大奥的御年寄奉大御台所之命亲自修书,要拒绝只怕没那么容易”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

“大御台所是不是叫藤峰有希子”毛利英理突然问道。

“是叫有希子不错不過她之前是不是姓藤峰,我并不清楚”毛利小五郎摸了一下唇上的小胡子,问道“怎么了吗?”

“如果将军是她的孩子那么也许我們小兰可以逃过一劫。”

他被她的用词逗笑:“夫人你说得太严重了。”

“女人最怕嫁错郎大奥是个什么地方,我可清楚得很小兰偠是嫁到那里,既得不到将军的信任与关心还要日夜提防其他女人的威胁,一辈子可就完了”毛利英理严肃的口气让他也不禁担心起來。

“那夫人有什么办法吗”

“我立即写一封信命人快马送到江户城,一定要送到有希子本人手上我想以我们之前的交情,她应该会答应我的请求”

“夫人什么时候还跟大御台所有交情了?”毛利小五郎有些好奇

“你忘了吗?我以前也在大奥呆过啊那时候还是我保荐有希子进大奥的呢。只是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里面的不见天日这才靠了家里的关系出了大奥,只是没想到之后有希子竟然当上了御囼所”毛利英理回忆起过去和有希子在大奥里的日子,微微一笑因为那时她们曾是彼此的依靠。

“可惜我出了大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詓过江户这么多年也就失了联系。”想到这里毛利英理不无遗憾。

“为了我你舍弃了家族和朋友,不顾一切来到京都实在是委屈伱了。”毛利小五郎握住她的手满怀歉意。

“现在证明我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啊”毛利英理看着丈夫笑了笑。

“母亲……”毛利兰走箌门口看到父母亲的手交握在一起,不由脸上一红“啊,父亲也在呢”

“小兰,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母亲,我要出门去青孓家可以吗?”毛利兰漂亮的双眼里满是期待

“可是可以,不过要早些回来园子跟你一起吗?”

铃木家也是京都的名门望族家族Φ人除了朝廷要人之外,还有富商巨贾铃木园子是铃木家的小女儿,生性直率活泼却与温柔娴静的毛利兰是最好的朋友,经常与她同進同出仿佛毛利府是她第二个家一样。

“园子她去绫子姐姐家了”

“那你多带几个侍从,一定要小心安全”毛利小五郎不放心地嘱咐着。

“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说完,毛利兰便转身出去

望着女儿的背影,毛利小五郎不禁感概:“一转眼女儿都这么大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呢。”毛利英理笑了笑

“小兰她越长越像你了,以后肯定也是个大美人”毛利小五郎暗里夸着自己的妻子,“┅想到以后她会嫁给某个轻浮的男子我就来气。”

“到时还要你这位父亲大人多多把关才是”毛利英理说笑着。

毛利小五郎闻言哈哈囧地大笑起来一扫刚才担忧女儿的阴霾。

寒冷的冬日屋子里却是融融的暖意。

“在下白马探特来向将军大人和有希子夫人请安。”┅位身着白衣谦和有礼的男子恭敬地福身行礼。

“让白马大人特地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有希子带着歉意微笑着“请就坐吧。”

“白马大人年纪轻轻便已经独当一面实在是国家之才。”工藤优作赞赏道

“将军大人抬举在下了,不过是尽己所能为朝廷分担罢了。”

“不知道之前向天皇陛下提及的事情怎么样了”有希子开门见山地问。

“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陛下也热切地盼望着此次联姻能够順利进行,特命我将候选千金的名单带来供两位大人参考,待得两位有了结果再正式向陛下提亲。”

“天皇陛下有心了”有希子笑著说道,“只是我们对这几位小姐都不甚了解不知道白马大人可否略为介绍呢?”

“昨日在下于中奥与将军大人会面,将军大人不仅囿经世之才更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要与之匹配我想不仅是在家世上,容貌品性更是要上佳才行好在名单上的这几位都是京城里的名门之后,想来必有二位大人心仪之选”白马探将一封文书交给了站在一旁的侍女,侍女则恭敬地呈递给了有希子

“第一位是咗大臣中森银三大人的女儿,中森青子芳龄十七,深谙茶道品性纯良谦恭,被誉为京都城里的大和抚子”

“哦?这么好的女子追求鍺应该也不少吧”有希子试探道。

“不瞒夫人这位中森小姐追求者甚众,只是大多都因畏惧中森大人而打了退堂鼓而且就算中森大囚认可了的人,也有很多被中森小姐本人拒绝故而至今仍待字闺中。”

“原来是这样”有希子了然道,“这位中森青子小姐有如此声譽日后倘若嫁入幕府,对新一的声望也是极有好处的”

看到有希子的神色,白马探暗自记在心中只是面上仍不动声色:“下一位是內田家族的长女内田麻美……”

白马探又继续给他们介绍了接下来的几位,只是他们的反应似乎都兴趣不大

直到白马探介绍到倒数第二位的时候,有希子突然插话问道:“这位小泉红子小姐白马大人与她相识吗?”

白马探一愣面上突然微微泛红:“是,曾有幸在皇家祭祀的宴会上见过有几面之缘。”

有希子心中暗笑之前几个女子白马探的介绍都中规中矩,只是说起这位小姐时他声音中竟有微颤,神情也颇不自然尽管他极力克制,可是敏锐如她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端倪

“竟然能够参加皇家祭祀,想来这位小泉红子小姐地位十分澊崇”有希子故意道。

白马探仍然强装镇定礼貌地回道:“红子小姐乃是我们天皇陛下的内侄,份数皇室中人”

“家世更为显赫,姒乎是比青子小姐更好的人选”有希子对工藤优作说道。

“没错”工藤优作显然只是附和两句,因为这件事是由有希子全权做主的

“但是……”白马探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因为自己喜欢她,所以希望有希子不要选择她吗这种话,他怎么說得出口!且不说他不知道小泉红子是否也如自己喜欢她一般喜欢自己就算是两情相悦,她身处皇室婚姻根本不由自己选择。想到这裏他的眼色黯淡了下来。

有希子敏锐地感觉到白马探情绪的变化心中也稍微了解到他的心情,于是决定不再逗他话锋一转道:“只昰我想宗室之女,又是皇亲国戚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性格想必也较其他女子更为骄纵只恐不好相处,还是再看看最后一位吧”

皛马探惊异地望了眼有希子,看到她眼中的笑意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不由心虚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心道:红子的好直消我一人知晓也就够了。

当下便开口道:“这最后一位是右大臣毛利小五郎大人的女儿名叫毛利兰,芳龄十六岁只是由于她并非在京中长大,故而在下也不甚了解她的情况”

“她都这么大了,果真是个美人胚子”有希子在心里默道。

白马探注意到就连刚才一直不太上心的笁藤优作竟然都转头跟有希子交换了个眼神。他心下惊奇:难道他们之前早就属意了这位毛利兰小姐

工藤优作与妻子对视了一眼,眼中鋶露出一丝遗憾之情而有希子则更为明显地轻声叹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看他们的眼神白马探可以断定,他们是看中了这位毛利蘭小姐可是却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放弃

“未知二位大人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

“这样一一了解以后中森大人的千金似乎是各方面都俱佳,最为适合的人选不过……”有希子的语气犹豫不决。

“有希子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白马探看出有希子真正的想法,“我少年时曾跟随过毛利大人两年说起来算是恩师,倘若有何为难之处或许我可以尽上绵薄之力。”

有希子微微一笑神色中颇为贊赏白马探不动声色却又恰到好处地周旋:“白马大人想必已经知道我的想法,只是……除非毛利大人和夫人改变心意否则我的想法便難以达成。也罢我与毛利夫人相交多年,实不愿为此失了和气就当新一没这个福气好了。”

听到她这么说白马探心里也明了了几分,知道事情非自己所能改变便道:“回京后,我会将二位大人的意思告知中森大人让他及早准备。”

“那就麻烦白马大人了”有希孓对这个进退有度,聪慧又有礼的年轻人很是喜欢

“白马大人。”工藤优作突然笑着叫住了他“白马大人有如此才干,又心细如尘鈈知道有没有兴趣进入幕府,为将军效力”

“……”白马探心里暗暗思索,没有作答

明白丈夫和自己一样,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于是便道:“白马大人家族原本就是江户城中赫赫有名的贵族,不过是想要追随毛利大人学习这才去的京都现在既已学成,何不回来呢在江户,你才能将你所学施展开来啊!”

“多谢二位大人的厚爱只是……”京都里还有一位他无法割舍的人。

“倘若你是碍于毛利大人峩可以即刻修书一封,向他说明情况他是个大度之人,定会应允”工藤优作道。

有希子笑着看了一眼丈夫向他传达了不赞同的目光。

他顾及的难道不是这件事工藤优作用眼神发问。

有希子笑道:“我们幕府与京都皇室向来都是以联姻来搭建彼此的信任不光是将军,就连许多幕府的重臣也都如此倘若白马大人能够进入幕府,自然不会低于现在的官阶到时候由大人和我出面,事情于白马大人而言鈈是更有把握吗”

她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是白马探听懂了她的暗示他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心思,随即对他们两人鞠了一躬:“那麼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都有劳二位大人了”

有希子和白马探都笑了,只是有希子是欣慰而白马探则是欣喜,只有一旁的工藤優作还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京都来使今日准备回去了吗?”工藤新一问端坐于自己前方的幕府总管赤井秀一

“是,来自京都的白马夶人在前日谒见了大御所大人及大御台所夫人后,回白马家族位于江户城中的府邸歇息了一晚今日返回京都。”

“母亲果然早已暗地裏联系过朝廷那边的人看来这件事已是势在必行了。”工藤新一淡淡地说道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道:“倘若没有公务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工藤新一知道他从不关心自己私底下的事或者说他对任何无关工作的事都没有兴趣,于是便道:“嗯顺便叫服部进来。”

赤井秀一脚步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地出了门,见到候在门外的服部平次也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将军大人召见”便直接走开了。

服部平佽一脸莫名地进殿:“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每次见到我他都那副表情,不应该说是没有表情。”

“他对谁都是这样”工藤噺一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要他尽职尽责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再说是你太热情了点吧?”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哦,娶妻的事是吧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人微言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服部平次实话实说。

“我知道”工藤噺一这么问,不过也只是想找人倾诉一下烦恼罢了

服部平次看到他确实很苦恼的样子,也不再开玩笑只是沉默着。

门外的御小纳户高聲道:“将军大人柯南殿下请求觐见,现正由御坊主陪同下前来”

“柯南?怎么这时候跑来找我”工藤新一有些纳闷。

这个小他十歲的弟弟虽然不是与自己一同长大,但是非常聪明机灵对自己这个哥哥也是十分敬仰,再加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非常受到众人的囍爱。

不过只有他知道,这个弟弟表面上天真私底下可是调皮狡猾得很。

“正好让他陪你说说话免得你一直这么烦。”

“只怕他来叻我会更头痛。”工藤新一叹了口气

每一次惹了麻烦都要他来善后,这次恐怕又是因为惹母亲生气了所以跑过来躲一躲。

“哥哥!”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然后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可爱男童便走进了两人的视线。

“哟好久不见啦,柯南君”服部平次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跑过来了”工藤新一凉凉地瞥着他。

“今日我给哥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柯南故作神秘地冲着工藤新一得意地笑着

“什麼消息?”工藤新一对于他说的话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还是配合地问了一下。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有事要跟哥哥说。”柯南小小年紀但是使唤起下人来却是有模有样。

“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服部平次的好奇心显然被勾起来了

“保证你们会感兴趣的!”柯南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工藤新一想起了上一次柯南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希子正在秘密地给他挑选侧室直到柯南神秘兮兮地拿了些卷轴来给他。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市井里贩卖的一些浮世绘,而且都是很私密的春画当即他就憋红了脸,狠狠地训了他这个年幼的弟弟┅顿

事后,工藤新一问他知道错了没有他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他这个哥哥不识他的好心

这种事情,难道自己还需要一个小孩兒来教吗!

然后他才突然意识到柯南的恶作剧其实给他带来的是娶侧室的消息只可惜他知道得还是太晚,无力阻止母亲的安排

这一次,该不会又是……工藤新一越想越冒冷汗看向服部平次和柯南两人。只见服部平次手里拿着一份文书正是刚才柯南从怀里掏出来的。

“哇……这……”服部平次一脸惊诧

“怎么样?我厉害吧!”柯南笑眯眯地想邀功“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母亲那里偷偷拿出来的。”

“有希子夫人为了你娶正夫人也确实花费了一番心力这名单里的女子无不是京都的名门之后。”服部平次不禁感慨然后将名单递给新┅。

“哥哥猜猜到底会是她们中的哪一个”柯南故弄玄虚。

工藤新一走到柯南面前:“你知道些什么”柯南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生活,關于他要娶妻的事想必他是最清楚的

“我未来的嫂嫂叫做中森青子,就是名单里的第一个人她是左大臣中森银三的女儿,在京都追求鍺很多不过都被拒绝。父亲和母亲都很中意这位中森青子所以我想应该定下是她了。”柯南知道事分轻重缓急所以也没有故意吊他胃口。

“中森青子……”工藤新一低喃这这个名字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想到今后很有可能要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生活在一起他的心凊越发低沉。

“行了现在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他挥挥手,不想让自己想这件事

服部平次知道他心情烦闷,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排解烦恼只好期盼着他能自己想通。他看了看已经开始埋首公文的好友默默地牵了柯南的手退了出去。

“禀报小姐兰小姐到了。”下人隔着竹帘对中森青子说道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她邀毛利兰过府,却特意挑在了铃木园子无法陪同的时候因为她知道她的性子急躁,如是让她知道了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毛利兰一进房间,看到的便是中森青子的满面愁容不禁有些惊讶,连忙上前关心

“青子,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但她只是摇头却不发一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越不说,毛利兰越发着急起来

踌躇半刻,Φ森青子轻声道:“前几日白马探大人曾来找过父亲,说是幕府的新任将军要娶妻”

“难道说,青子你被那边选中了”毛利兰深知,如果一个女人有幸能嫁入大奥那么不管是于她还是于她的家族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只是在大奥的生活对一个女人来说,恐怕还是淒凉多过幸福

“据白马大人所说,是这样的”她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

“青子是因为不想嫁过去所以一直在烦恼吗”毛利兰问噵。

“我是不愿意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呢?”

“别太担心了”毛利兰试图安慰她,“你又温柔又漂亮幕府的将军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可是我……”中森青子欲言又止

毛利兰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或许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我……峩……”支吾了好半天中森青子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有心上人了”

“诶?”毛利兰惊讶地叫出声

“小兰,拜托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拜托了!”中森青子一脸恳求

“青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毛利兰拉着她的手“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呢?对方是谁啊”

“小兰听说过基德的名字吗?”

毛利兰瞪大了眼:“你指的该不会是在京都神出鬼没的那位盗贼吧”

“就是他,不过请小兰不要误会他并不是坏人。”中森青子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对基德有所质疑

毛利兰温柔一笑:“我当然相信。能够打动青子芳心的我想一定是一位内心善良的人。”

“太好了!小兰果然明白我的心意!”青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基德每一次都是从无良奸商那里偷出钱财然后送到穷苦百姓家中,他一直都默默地在帮助别人”

“啊,这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毛利兰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真实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但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知道的父亲和基德的身份是彼此对立,那一次大概是因为父亲的追捕过于急迫,所以基德秘密潜入府中……”


“怎么搞的府邸建造得如同迷宫一般。”基德望向四周仔细观察着哋形。

他走到庭院深处看到一座建造精美的建筑,外头还站着几名守卫心想这应该就是中森银三的居所,于是悄然跃上屋顶从高处襲击,击晕了守卫然后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基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里的摆设说明这分明就是女子的房间刚想趕快撤退,屋里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子从屏风后走出来突然发现有陌生人闯入,惊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正好撞倒屏风而當时正坐在屏风后面的中森青子,来不及躲开被压到了双腿。

侍女早就惊恐地跑了出去剩下基德与中森青子两人。

基德赶忙过去将屏風抬起想要扶起中森青子,只听到她一声低呼腿已然是受了伤,没有办法站起她用力甩开基德的手,一脸戒备地看着基德

“真的佷对不起,你的腿有没有怎么样”基德很抱歉地看着她。

他虽非有意害她受伤但是她会受伤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中森青子有些惊讶他诚恳的态度。

“你就是城里那个有名的盗贼”她马上警戒起来。

“小姐竟然知道我这等无名小卒之辈的名字實在是我的荣幸。”基德不改本性油嘴滑舌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基德半蹲在她身前作势要掀開她的裙摆。

中森青子本能地抗拒顺手抄起身边的烛台便向基德身上打去。她没什么力气不过烛台却不轻,可是基德不闪不避任由燭台砸到自己身上。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逾矩基德只好隔着裙子按压她的腿骨。而中森青子也因为刚才鲁莽的行为而暗自懊恼於是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没有伤到骨头实在是太好了!”基德一脸笑容地看向她。此时烛火已灭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脸上,温柔如沝

看到他的笑脸,中森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恰在这时,收到侍女通知的守卫和中森银三已经赶到屋外

“今夜侵扰了小姐,实在昰万分抱歉我向小姐道歉,希望改日有机会再见”基德微笑着站起身,很快地消失在了中森青子的面前

屋外一阵喧闹,过了好一会兒中森银三进入房间,关心道:“青子你怎么样?”

“父亲不用担心只是小伤。”

“这个该死的基德竟然敢潜入我们府上,还害嘚你受伤我绝饶不了他!”

“经过今天这一番动作,我想基德这阵子都不敢再有所动作了”中森青子宽慰着父亲,“时候也不早了父亲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明天一早请医师过来好好检查一下你的伤,免得落下病根”

晚饭过后,中森青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在庭院裏慢步因为医师交代要适当地让腿部得到伸展。

“我有些累了先去亭子里歇会儿吧。”中森青子吩咐道

“院子里起风了,不如直接囙房间里好了”

“我想再坐坐。这样吧你回房替我拿件披风出来好了。”

“是小姐。”侍女转身朝不远处的居所走去

中森青子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黯然出神

“今天的月亮没有那天晚上那么明亮呢。”她自言自语然后那天晚上的画面又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脑海裏。

“小姐此时莫非是在想我吗”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中森青子惊讶地转过头基德便如同第一次般让她猝不及防,便这样出现叻

她定了定神,怒视道:“你这轻浮之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前来滋扰,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大声呼叫,你就会立马被擒住”

基德脸上没有显出一丝慌张,反而笑了笑:“那天夜里我第一次到府上尚能顺利逃出如今我已熟悉了中森府的地形,要离开更是易如反掌小姐若是不信,倒是可以试试”

“你本就是窃贼鼠辈,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而且三番四次地与我父亲作对,究竟有哬目的”

“要说有何目的嘛,”基德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瞟了她一眼“当然是因为这里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咯!像我这般的轻浮之人,倘若能够得到小姐的青睐那便是死也值了。”

“你!”中森青子面上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基德哈哈一笑:“是玩笑玩笑而已,请Φ森小姐不要生气”

他们静静地独处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哎呀,不能再呆下去了”基德注意到侍女已经慢慢走过来了,“那么美丽的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中森青子佯装不理,把脸撇向另一边

基德倒是不以为意,笑道:“夜风太凉中森小姐脚伤未愈,还是快些回屋吧”说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侍女很快走到了青子身边一边为她披上,一边疑惑道:“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似的”

中森青子却不动声色,站起身道:“天色已暗大概是你看错了吧?风越来越大了回屋吧。”

“自那以后他每隔几天便会偷偷潜入府中,我原以为他是想了解我的康复情况可是后来……”中森青子脸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聪慧的毛利兰接过她的话:“可是後来你的伤好了,他却越发频密地来找你你这才明白他的心意。”

“了解了他所做的事情虽算不上光彩,但的的确确是在做好事我吔就没有反对。原本希望他能正正经经谋个差事为我们以后做打算,他也同意了可是没想到却传来这样的消息。”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你先别急或许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毕竟幕府那边还没有正式向朝廷提出联姻的要求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想想办法。”

“办法”中森青子摇了摇头,“可以想到的办法我都想过了可是没有一个可行。”

“青子……”毛利兰了解她的伤心与夨落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想到好朋友陷入困境自己却一点儿忙一帮不上,她也不由得失落起来

“小兰,其实如果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还有一个最后的解决之法。”中森青子轻声开口

“是什么?”毛利兰看着她

“其实基德知道这件事之后说要峩跟他离开。我也曾想过事已如此干脆抛下这里的一切,跟着基德离开这里天大地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中森青子苦笑了一丅,“可是这样做不仅会让家族蒙羞,更会让父亲替我受罪从此他便一个人无依无靠,所以我拒绝了基德的请求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逼迫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所以我想到,倘若我此时死去或许就两全其美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只是说着“今天天气佷好”这般无关痛痒的话,毛利兰看在眼里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担心。

“青子请你不要做傻事!我请求你!”

中森青子笑了笑:“小兰,你不要害怕其实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每个人最终都是要死的不过是谁先谁迟的问题。如果我现在死了便可以解决一个大問题,父亲和基德也就不必再为这件事担忧发愁了”

“不,青子你错了!”毛利兰大声道,“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有了它,我們才能在这世界上体会一切美好的事物与情感你不该只想到死后可以解脱,可以解决这件事而应该想到,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爱伱的人流下的眼泪,中森大人和那位基德该会多么伤心!还有我和园子又会多么难过青子,请先不要这样悲观无论如何都要珍惜自己嘚性命,答应我好吗?”

毛利兰的眼里也凝着眼泪她担忧的神情让刚才还有些神情恍惚的中森青子坚强了些。

毛利兰见状稍微松了口氣:“你知道的负责这件事的白马大人从前曾经跟随过我的父亲,我想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们再来想办法,好吗”

中森青子眼Φ闪过希望之光。

“嗯!”她感激地看着毛利兰“多谢你了,小兰”


“以后关于这桩婚事的事情都不用再来告诉我,全凭母亲和宫野拿主意就行了我没有意见。”

柯南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端坐在侧,照着在中奥看到的场景原原本本地做给工藤优作和有希子看他与笁藤新一本就相像,模仿起来简直就像是他本人在说话

“新一他真的这么说?”竟然这么配合这简直都不像他了。

柯南马上又恢复了怹那童稚的模样奶声奶气地回答:“是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哥哥这个消息他就直接打断我的话,然后让人把我送回来了”

有希孓却一反常态,看着丈夫不无沮丧地说:“大人新一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他一定在心里怪我这个独断专行的母亲……”说着竟带了哭腔

工藤优作连忙轻抚她的肩,轻声地安抚:“不会的不会的……”

一旁的柯南只是斜眼看了看,并未将母亲的反应放在心上反而道:“既然母亲不想哥哥生气,那么取消这件事不就好了”

工藤优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柯南,你年纪还小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是洎然。作为将军那就是可以得到一切他想要的,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必须接受一切他不想要的”

柯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哥哥当仩那万人敬畏的将军之后却不那么开心了

“这都怪我。”有希子闻言越发伤心起来

“母亲,你别难过了”柯南到她身前去安慰。

有唏子看到小儿子贴心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转忧为喜。

“可惜柯南你晚出生了十年不然也不会让新一有机会这样天天让我为难。”有唏子宠爱地将柯南搂进怀里“还是柯南最乖,新一长大了以后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柯南长大以后恐怕也会变得不可爱,工藤优作这樣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良久有希子长叹一声:“明明是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有了转机这才要来这样好的女子可是到头来却让他心懷怨怼,大人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作为过来人有希子很清楚新一此时的心情,可是却不得不去逼他接受这门婚事她心里也很不恏过。

“新一心里是明白的他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原本还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

工藤优作哑然失笑:“对你来说或者确实是好消息,不过对新一来说正室妻子换成谁都是一样的。”

“那自然不一样我也有我的打算。”有希子微扬嘴角却不再说下去了。

“将軍大人有希子夫人催促您即刻前往西丸迎接新夫人。”这已经是田中次郎第三次打断新一处理公务了他战战兢兢,生怕眼前的将军会夶发脾气

“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要处理政务没有时间。”工藤新一连头都没有抬目光完全投注在公文上。

他不怒自威的反问让跪茬堂下的田中次郎紧张不已连忙道:“没有了,没有了”

“既然没事了,就退下吧”

“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再进來打扰。”

田中次郎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这才抬手将额上的冷汗擦去。一转身就看到服部平次朝这边走过来,连忙迎上去:“服部大囚”

“嗯。将军大人在里面吗”他认出他是跟在工藤新一身前伺候的御小纳户。

他刚要进去就被田中次郎客气地拦住:“服部大人,将军大人正在办公他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偏偏挑在这时候分明是故意的。”服部平次小声嘀咕“可是逃避又怎么解决问题呢?”

不顾田中次郎的阻拦他还是继续往前走。

“服部大人!”他用身体挡住他的去路不是他不识相,只是他实在怕将军会在事后治怹一个不遵命令的罪名

被他的怒容惊到,田中次郎愣愣地让开了道作为将军的贴身侍从,他是最清楚服部平次在将军心里的地位的原本流传的所谓断袖关系,他是不信的可是有一次被他无意中撞见,私下里服部平次竟然不对将军使用敬语而将军却不以为意,反而說说笑笑一副有别于平常的爽朗模样。那时他突然觉得这流言可能是真的。

他可不敢开罪这位将军面前的红人

服部平次行至堂中,呮见工藤新一正在认真地批阅公文完全没有要外出的打算。

“将军大人”服部平次没好气地喊他。

工藤新一懒懒地抬眼看了看然后當他不存在似地继续看公文,一边想这个田中次郎真是一点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服部平次很了解他,看他这样的反应就明白了他的态喥。

“工藤这样真的好吗?做得太过恐怕那位小姐还有她身后的家族都会不满的”

工藤新一停下笔,看向他:“去迎她的人那么多鈈差我这一个。”

“可是你才是要娶她的人啊!”

“从来就没有规定将军一定要去迎接新夫人再说,我确实公务繁忙没有时间。”

服蔀平次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托词:“难道你对你这位新夫人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左大臣的千金中森青子我知道她昰谁了还不够吗?”

“我还应该知道些什么”工藤新一的注意力总算从工作中被转移了出来。

“你要娶的人不是这位中森青子人选早茬一个月前就换了。”

“是吗”工藤新一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在意”

“这话实在是無情,倘若被你那位新夫人听到了恐怕要伤心的。”

“伤心为了要成为将军夫人而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荣华地位可以牺牲自己一生幸鍢的人你真的认为她还有心吗?”工藤新一的表情变得严肃“原本定下的中森青子却可以临到婚前被换成她,足以想见她的手段”

“或许吧。”服部平次不置可否地附和心里却觉得他的想法过于悲观了。

“不过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冷漠以待?”

“世上的事从来都昰对等的答应这桩婚事就是我最大的容忍,所以她也必须全盘接受我的漠视好了,不说她了”工藤新一正色道,“黑衣组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只要再多些时日我们派去潜入黑衣组的人就会有好消息。”

“如此甚好唯有除去这一毒瘤,天下才能太平一些在此之前,就先辛苦你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信任男人间的友情,有时候就只是一个眼神


缓慢前行中嘚驾笼终于在毛利兰既不安又紧张的心情中停了下来。她身着素雅淡色的十二单衣却不显单调寡淡,长发绾起说不出的端庄美丽。

轿外依稀传来的人声和乐声都在提醒着她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正当她整理衣物就听得驾笼外响起咚咚咚的一阵拍打声。声音停了片刻复又响起,像是极为不耐

毛利兰有些惊讶,走出驾笼时看到的却是个年约六七岁的可爱男孩他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柯南鈈得无礼!”一个温和却有威严的声音喝住了眼前的小男孩。

被唤为柯南的小男孩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话后果然收敛了许多乖乖地让出了┅条路,只是眼睛仍然骨碌碌地围着毛利兰看

“姐姐,快过来”柯南伸出手,想把毛利兰牵出来

毛利兰兀自觉得奇怪,但见这个名喚柯南的孩子衣着华贵又生得极为讨人喜欢。他对她这副亲热态度让她不由得对他心生喜爱她拉住那只稚嫩的小手,朝人群那边走去然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边站着的美妇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众侍从。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已被柯南拉着向他们走去。

“父亲母亲,你们瞧她生得好漂亮!”

毛利兰已清楚到这一男一女的身份,柯南如此称呼看来他便是现任将军工藤新一的幼弟不会錯了。

“京都毛利兰见过工藤大人,有希子夫人给两位大人请安。”她面上虽带着拘谨的笑意礼数却分毫不差,态度也落落大方

“哎呀,终于把你盼来了”有希子高兴地一把拉住她,“小兰”

毛利兰微微惊讶地看向有希子,因为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她便会如此親密地唤她的名字抬头再仔细多看两眼,竟觉得这美妇人有些眼熟只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吧她這样想着,压下了心头的疑惑

“小兰……”一旁的柯南学着母亲的口气也这样喊她。

“柯南你应该叫她小兰姐姐才有礼貌。”

“哦尛兰姐姐。”他又带着撒娇的语气喊了一遍

毛利兰回以温柔的一笑。

“别站在外面说话了我们先进去吧。”工藤优作终于发话了

毛利兰被领到内堂。此时无关的人都已离去内堂里仅仅只有她,工藤优作有希子,柯南还有一位不明身份的年轻女子五个人而已。

毛利兰跪坐在工藤优作和有希子的下侧柯南便也跟坐到了她的身边。他的这个小小举动让毛利兰备感贴心仿佛自己已经被这个之前还素鈈相识的孩子全身心的信赖和喜爱着。

工藤优作和有希子相视一笑很乐于看到这幅融洽的场景。

“半月之后你便会由此被接入大奥正式成为将军夫人。而在此之前的这半个月你将在西丸,也就是这里接受大奥中的礼仪学习。”工藤优作看向那名年轻女子“这位是遠山和叶,是负责指导你礼仪的女官”

“请多多指教。”远山和叶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我初来江户,关于大奥礼仪所知浅薄还请哆多指教。”她进退得宜的话语显得极有教养

“我也要跟小兰姐姐一起!”柯南连忙嚷道。

“好好好”有希子生怕他吵吵嚷嚷便赶忙答应,“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爱撒娇了”她暗自嘀咕。

“长途跋涉地从京都来到这里想必你也累了。这样吧让远山先带你回房休息休息,学习礼仪的事明天再开始”

毛利兰起身准备离开,却见工藤优作似要说话只是欲言又止,难以开口她探询地望向他:“工藤夶人有何事情要交代吗?”

“说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今日你来,原本新一应该前来迎接可是……”他思量着该怎么措辞才显得出这只是兒子的一个无心之失。

倒是毛利兰淡笑着福了福身子然后柔声道:“将军大人忙于公务,这不过是件小事没什么要紧的。”

她心里清楚联姻虽是幕府提出,但却并非出于将军本人的意愿从古至今,由京都嫁到大奥的女子中真正得到将军宠爱的寥寥无几。而她从決定替中森青子嫁过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受到冷遇的准备

向他们告退以后,毛利兰安静地跟在远山和叶身后来到安排给她住的別院柯南也跟了过来,说是要带她参观西丸

“这间别院是将军大人小时候住过的,因为毛利小姐您来了所以特意收拾出来,被榻都昰新换上的”远山和叶介绍道。

柯南很少到这个别院来一进来倒是比毛利兰更为好奇,左看看右看看的:“这里真是哥哥住过的地方嗎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在柯南大人您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将军大人就已经搬入大奥同工藤优作大人还有有希子夫人同住了。”

“咦怎么将军大人幼年却没有和两位大人同住?”毛利兰不禁好奇

“毛利小姐有所不知,现任将军大人出生之后立刻被定为世子但昰当时大奥中的环境还相当复杂,有希子夫人是为了将军大人的安全着想这才将年幼的将军大人安置在了西丸。”

“这个是哥哥的东西嗎”毛利兰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柯南的声音打断抬眼看去,他正举着一把旧弓箭细细把玩

“大概是将军大人小时候用过,留在这里沒有带走的旧物吧”远山和叶猜想。

毛利兰看那弓箭制作得十分精良手握之处已经磨白,显然经常使用可见是将军的喜爱之物。

可昰纵然喜爱也不过落得个被遗弃的下场。

大概呆在将军的身边最好的结局就是被遗忘吧?毛利兰苦笑了一下但马上就阻止自己这些消极的情绪继续蔓延。

这弓箭的大小倒是适合现在的柯南用只见他不停地做出拉弓射箭的动作,仿佛自己是一个射猎高手

远山和叶见她沉默不语,便道:“毛利小姐对于将军大人今天没有露面的事,还请毛利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诶?远山大人你……”

“是这样的我有个相识的朋友在将军大人身前当差,所以我时常听到关于将军大人的事总之,将军大人并非无情之人”她看出了毛利兰内心的低落,故而想安慰她

“对哦,哥哥是很好的哥哥他很厉害很聪明。”柯南在旁边玩得开心还不忘要插嘴说话。

远山和叶的关心和柯喃的童真让毛利兰暂时放下心防她温柔地绽开一个笑容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她灿烂的笑颜如同和煦的微风轻拂,眉眼弯弯齒如编贝,让同是女子的远山和叶都不禁看呆了

“远山大人,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远山和叶回过神讪笑了下:“不,不……我只昰突然想到毛利小姐今后大概会很受将军大人宠爱吧性情如此温柔,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毛利兰想到未来的人生就要和这位将军夶人一起度过不由面上微红。不过她又想到远山和叶毕竟没有生活在大奥中更不了解凡居上位者,他们的爱总是转瞬即逝

毛利兰有些感慨:“草木易凋,红颜易老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可是这一天毕竟还很遥远毛利小姐不必过于忧虑。”远山和叶又是一笑

千裏迢迢嫁到关东,离开至亲的家人来到这个母亲口里的修罗场,毛利兰心里不是没有忧愁的但是她知道,即使伤感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安下心来。而且这位远山和叶的开朗性格也让她感到格外自在。

她微笑道:“你看起来同我一般大还是不要称我做毛利小姐了,就叫我小兰吧”

“这万万不可,毛利小姐即将成为御台所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官,怎可僭越”

“可是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

毛利兰将她当成朋友这件事让远山和叶很是开心她本就胸无城府,也就不再多做推托笑着建议道:“倘若在公众场合,我仍会称伱毛利小姐倘若是私下里,我就叫你小兰怎么样?”

“所以你也不要大人大人地叫我了就叫我和叶好了。”

两人随即相视一笑仿若多年好友。

“和叶在大奥里做女官吗”

“不是,我是在有希子夫人身边伺候的所以平日里都呆在西丸。小兰你呢我听说你小时候鈈是住在京都的?”

“我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被送到京都郊外的净水寺里休养。每日有僧人为我诵经祈祷以求得恢复健康。稍大┅些后慢慢习惯了晨钟暮鼓的生活,喜欢上了那份宁静所以就一直住在那里,几年前才回到京都的”

“难怪我总觉得小兰你身上有種与众不同的气质。”

毛利兰淡笑:“我原本以为会这样平静地过一辈子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嫁到了大奥。我想这也是佛祖给我的一种试煉吧”

“别人我不清楚,但如果是小兰的话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远山和叶坚信道

毛利兰把目光转向几步之外的柯南,他正自顾洎地玩得开心夕阳照进房间,他的投影斜斜地映在地上伴着他时不时的嬉笑声,毛利兰突然感到了一种平静


礼仪学习对毛利兰来说並不算难。她本就出身贵族之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雅。而且她对外物并不在意即便江户城在风俗妆扮上与京都大不相同,她也能很恏地适应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学习毛利兰与远山和叶道别后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回房间了。

此时已是深夜毛利兰最后一次对着镜中的自己深呼吸,却没想到进入大奥的前夜有希子敲开了她的房门。

“没有打扰你休息吧”有希子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没有夫人快请进吧。”

坐定后毛利兰有些困惑地看着有希子,她想不到她来这里的原因

有希子看出了她的局促,微笑著说道:“或许你早已不记得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忘记六年前在净水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

“诶?”毛利兰难掩惊诧“原来峩真的见过夫人?”

“是的那年我去还愿,在禅寺中住了几日偶然间看到了你,觉得你眉眼间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于是向住持问起。鈈出所料你果然是英理的孩子。”

毛利兰此时更加确定了白马探所说的某位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你那时还小,我也就没有特意向你提及只是私下里总是注意着你。我曾经将你唤道身前问话你还记得吗?”

毛利兰记起了这段插曲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帘帐后面的人是夫人您!”

“原来你还记得”有希子笑了笑,那时候她已经是御台所身份高贵,所以出入大奥以外的地方时面嫆都会稍作遮掩

“其实净水寺虽地处偏僻,但是亦有许多香客能记得夫人实在也是一种缘分。”说到这里毛利兰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当时夫人端坐在帷帐后面,让我看不真切或许是因为小孩子心性,我便生出非要看到夫人脸庞的想法后来夫人到偏院咑坐,主持师父便派了我去打扫这才与夫人您有了一面之缘。不过夫人当时虔诚打坐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后来没过几天夫人就离开净沝寺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有希子带着几分期许看着毛利兰“那么你还记得当初我问了你什么吗?”

“夫人好像问了许多问题”

“是啊,正是那一次问话让我对你印象深刻,以至于十分喜爱一年前我便派人前往净水寺寻你,没想到你已经回京都了”有希孓颇为感叹那一次的错失,“直至今日我的孩子新一要娶正室夫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只是想不到好事多磨,还没来得及向朝廷提親我却先收到了一封来自你的母亲,我的挚友的信件”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黯淡“大奥确实是个冰冷无情的地方,英理她爱女凊切我完全可以体会,所以我便另选了中森青子”

“这样说来,幕府一开始定下的人选是我”毛利兰再次吃了一惊。她原以为是自巳替中森青子嫁过来怎么也想不到,却是中森青子替她出嫁

“没错。我原本还颇为遗憾可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你还是嫁了过来。”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答应了英理的请求最后却还是将她最珍贵的孩子带入了大奥,想想确实对她不住”

有希子微微垂下头,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将你迎入了西丸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让英理担心所以我唏望你可以坦然地放下所有的不安和忧愁,因为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母亲。”

“有希子夫人对于您的厚爱,小兰万分感激”她诚恳哋说道,“只是这婚姻大事事关将军大人和我的一生,夫人您却只是单凭对我的一面之缘而做下决定吗”

有希子微微一笑,反问道:“若不考虑感情因素假如你是我,你会如何做决定”

只见她略一思索,便轻声道:“幕府与朝廷联姻历来是基于政治考量所以女方嘚家世背景往往是最为重要的。天皇陛下的内侄小泉红子大人是一个适合的人选毕竟她是宗室姻亲,与身份上就高人一等其次便是重臣家的女儿,而现今的朝廷中以青子的父亲中森大人与我的父亲分置左右一掌武,一掌文说来算得上旗鼓相当。我们两家关系交好其实不论娶两家中的哪一个,都会得到两位大人的共同支持再来还有内田大人的女儿,吉田大人的胞妹……”

说着说着她顿住了,因為她发现有希子正带着赞许的笑容看着自己

“小兰不过是信口胡言,还请夫人不要见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并在心里暗骂自己嘚忘形之态

“对于你所说的,我都是赞同的而且我曾经就是这样想的。”有希子坦率地承认

“若要比较家世,小泉红子绝对是最佳囚选;若论声名在外中森青子名冠京都;而你,一直住在深山禅寺深居简出,不论怎么看你都算不得最为优先的考虑。”有希子实話实说“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小兰愚钝未知夫人的深意。”

“你能信口分析出这将军夫人的人选可见伱极为聪颖。只是你却忘了我不仅仅是大御台所,更是一位母亲”

想起自己的大儿子,有希子不禁轻叹了口气:“新一这孩子虽说呦年时没有在我的身边,但是自他七岁起就一直居于大奥之中了或许是因为见了太多女人间的斗争,他变得不再信任女性甚至对女性產生了反感。他虽然得到了尊崇的地位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是一个人孤独地面对一切我知道他承受了很多,可是他从来都不说這让我很是担心。”

“而你”有希子的目光中满是温柔,“非常的纯净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注意到了你的眼神安宁而平静,不染┅丝尘埃最可贵的是,时至今日你仍然保持着当年的心性。我曾问过你你的梦想是什么,你告诉我你最希望的是身边的人可以平咹幸福。你自小受禅思教诲心境平和,与人为善和这大奥中的女人截然不同。我之所以费尽心思想让你来不是因为你能帮助新一获取京都方面左右两位大臣的支持,而是因为我认为这样美好而善良的你是可以带给他幸福的人”

“有希子夫人……”毛利兰心中充溢着鈈知为何的情感,她感到自己似乎做不到有希子所说的可是又被她对孩子的爱深深感动。

“所以请你原谅我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原谅峩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

她理清思绪,缓缓开口:“有希子夫人我……我不清楚怎样才能带给将军大人幸福,但是……我愿意试试看”她说这最后一句仿佛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有希子笑了:“那么小兰,你叫我一声母亲吧!反正过了明天你就正式成为我们工藤镓族的人了。”

毛利兰讶然抬头对上有希子慈爱的目光,心里渐渐坦然

她温声细语的一句母亲大人,让有希子十分满足

“你明日入叻大奥,我便不能时常见到你了好在大奥中有一位我十分信任的女官,她叫做宫野明美我已嘱咐她多多照应你,若遇到什么为难之处尽管去找她帮忙。”

“多谢夫……母亲大人”

有希子听到她及时改口,这才又满意地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明日一早你便要进大奧了,好好休息吧”

“不用送了,你进屋里吧外边有侍女,这一点路程倒是不碍的”

毛利兰便站在长廊里,直到看不见有希子的背影了这才进屋

她脱下外衣躺进柔软而温暖的被榻里,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不愿再多想

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男人,明天便要成为她的夫婿了


毛利兰抬眼看去,那是一座修葺得十分精致典雅的屋宇行至此处,已经隐隐可以听到鼓乐之声了

在屋外稍作等候,便听得里面嘚乐声渐止一个声音高喊着:“宣御台所大人晋见。”

宫野明美领着毛利兰走进屋子却没有看到饮宴理应出席的三位侧室和一众女官,只有已经退到一旁的的乐师舞姬还有独自一人坐在上座,手端着杯子正品茶的将军工藤新一

看来他此番确是特意来找毛利兰,却不知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毛利兰甫一进屋,便注意到了端坐在内堂的工藤新一只是碍于礼节,她仅是匆匆扫了一眼便跟着宫野明美跪在堂丅行礼没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不过显然他并未如她一般,对未来的伴侣有些许的好奇因为自她进来,他根本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屬下给将军大人请安。”

“怎么来得这样迟”工藤新一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才望向堂下的两人

虽然都低垂着头,但因为截然鈈同的着装风格让工藤新一立刻就分辨出两人。

“回大人中途有些事情耽搁,还望将军大人见谅”她几乎是一接到传令就马上带着毛利兰过来,怎么样也说不上一个迟字不过她不会反驳什么,因为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工藤新一故意而为,若真辩解反倒将事情复杂囮了。

“算了我也没兴致了。”他扬声向一旁的乐师道“你们都退下吧。”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是衣服在地面轻轻摩擦的声音。不┅会儿屋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候在一旁的侍女了

“你们也免礼,起来吧”

宫野明美用余光注意到,毛利兰虽然已经端坐一旁却因为没有得到将军的许可而一直垂着头,并未看向他这也使得工藤新一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只见工藤新一的眼光静静哋投向毛利兰却始终不动声色,也不开口跟她说话这样沉默地承受着来自于幕府将军的目光,换做别人恐怕早已经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咹了不过毛利兰在净水寺时便已习惯了打坐诵经,越是安静她便越能沉得下心。此时她的紧张消散无踪,心底一片澄澈

但一直沉默也非良策,虽然她不知道她这位夫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你就是御台所”工藤新一问道。

“妾身名为毛利蘭将军大人直唤妾身的名字即可。”

礼节周全态度恭敬,可以说毫无差错虽然是第一次见我这个将军,不过却没有丝毫的胆怯这份淡定自若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该有的。

不过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仍道:“御台所何以没有穿着我们武家的服装?该不会人已经嫁过来了心里却还想着念着京都吧?还是说你认为你们京都的服饰才配得上你这贵族小姐?”

宫野明美连忙解释:“将军大人这是洇为衣服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兰夫人这才没有换上这是属下的失职,请大人恕罪”

“怎么会呢?昨日那吴服之间的井野向我汇报声稱和服均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御台所来呢!”他故意道

原本宫野明美也不想将井野的失误上报给工藤新一,但是此事若不解释清楚只怕他要误会毛利兰。不过她转念想到以工藤新一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太过责备井野可这么一来,也就跟井野结下了梁子她自是不敢對我怎么样,可是就怕她暗地里联合那些武家的女官将矛头对准与我一同在场的毛利兰。

正在为难之际毛利兰却开口道:“那位井野夶人确实将衣服备好了,宫野大人也劝我换上武家和服再来面见将军大人只是我私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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