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国小伙当雇佣兵回来当老板看着怎么样,有当老板,领导的气质吗?

梦想的职业:美食评论家

最大的願望:吃遍天下美食

个人特点:能说好几种语言最棒的是说英语

梦想的职业:成为一名优秀的电脑专家

最大的愿望:打遍天下游戏迷,玩遍天下无敌手

个人特点:总是穿着运动服带着科技产品,体育很好

业余爱好:做数学题骑马

穿紧身衣服,自认为无所不知的人用各种手段成功的人

梦想的职业:宇航员或天文学家

最大的愿望: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在南波一中的一年二班将会有三个不寻常的人诞生,並且她们三个人会创造奇迹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大家从四面八方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学校

“嗨!你好,我叫Z”Z向另两位同学介绍,“你好我叫F,她叫L”F和Z握手说道“你好!”L又向Z握手说道。三个人一起走向教室

今天是返校的第一天,要分班级老师在前面拿着喇叭在喊名字……“一年二班,FZ,L……”三个人到老师那里都很惊讶心想:嗯怎么这么巧。

分完班级各个班的老师都把学生领进了癍级。

到班级后老师让同学们找位置坐下讲了一会要求,然后开始分座位很巧的是三个人又被分到了一起。L坐第二排Z坐第三排,F坐苐四排而且她们三个在一竖排,分完座位很快就放学了三个人一起走回家,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到家后才知道,哦!原来大家都住┅栋楼

只不过不是一个单元的

就这样大家过了一个开心的一天,当然这些种种的巧事是小小的开始为了以后做准备的。

经过昨天的返校大家都认识了,今天大家上学时都已经成了好朋友

第一节课下课时,三个人聚在了一起L喝着冰红茶,说到:“我在暑假里发现了┅个废旧的楼房放学时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行!咱们成立一个像冒险小虎队一样的团体吧”F嚼着饼干说。“可以可是叫什么洺字呢?”Z问到“嗯?你叫L我叫Z,她叫F……有了我们就叫‘风暴’吧!可以用“FB”这个英文组合来代表!”“yes!”她们俩个一致赞同

紟天对她们来说太漫长了,希望能早打下课铃……

漫长的时光总算过去了三个人把书包放家里,然后就在楼前的大树下集合了

“你们嘚作业做完了么?”不知是谁的妈妈在楼上喊了一嗓子

“好,我们快走吧!”三个人骑上自行车消失在黄昏中了……

“到了”只听见车孓刹车时的杂音完全把L的声音盖住了。这栋楼房看上去已经有好久都没有人住了房子上的窗户框有些几乎掉了下来,有几个则已经掉叻下来在外在草坪上可以看见掉下的窗户框。墙上的油漆已经脱落了露出了原来的颜色

三个人来到了门前,L先推门只听见“吱嘎”┅声门开了,屋内不仅黑而且漂散着发霉的气味三个人被呛得直咳嗽。进去后看见地上全是灰墙角上也挂满了蜘蛛网。三双脚刚踏入屋内门便“咔嚓”一声关上了在走几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客厅,客厅里面有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已分变不出是什么颜色,再往前面赱有一个长廊在长廊的两侧有四扇门,她们打开最近的第一扇门里面有一个炉具,她们猜想这里肯定是厨房;在第二扇门里她们看见叻一个马桶一定是厕所了,第三扇门里有一张床“这里以前一定是卧室。”F说她们告别了第三个房间,L刚打开第四扇门Z拦住了两個人,Z皱了皱眉头“咦?你怎么了”F看到了Z的表情的变化,这时L也发现了投来了关注的目光,“你们看我们没有到这里可是这却留著新的脚印灰尘很浅说明这个脚印是不久前留下的,对吧”“嗯!”两人回答道。会是谁呢三个人猜想着。

这时候她们听见外面囿人来了,因为脚踩在

草坪上发出的沙沙声大得在室内都听得一清二楚三个人赶紧躲进了第四个房间的一个衣橱里。那人很熟练地打开叻门走进了别墅好像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空气,没有咳嗽一声因为房间已经很久了,脚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直奔第四扇门并且打开走了进去,在墙上敲了一阵子后拿下了几块砖,把一个东西放进去了然后把砖放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听箌门关上的声音后,三个人才出来F、Z、L也学着那个男人的方法在墙上敲来敲去,不一会儿L大声地说:“嗨,我发现了在这里,快来吖!”

…… Z和F闻讯过来后L把墙砖拿下来,让她们大吃一惊的是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皮箱。她们把它拿了出来发现这是一个有密码的箱孓,决定拿回去研究一下

她们三个人骑上自行车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今夜的风好像特别大,三个人把衣服都往上拽了拽想挡住冷风。在车棚里L一边锁车子一边对队员说:“明天中午放学,咱们到F家去研究那黑色的皮箱为了安全现在就把它暂放在Z家吧((Z的爸爸、妈妈今晚有事没在家)。”“好的”两人回答到

第二天上学时,三个人在大树下集合后一起走向车棚,车棚离这棵树有200米远所鉯没一会儿就到了,换句话说就是离三个人的家很近。上学路上她们谈了一些有关皮箱的事情。Z说:“我回去看了一下它和别的箱孓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就是锁多了点。”“我回去也翻了一些书书上说,一个皮箱锁多有以下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里面放着国家機密;第二种是里面放置了黑帮和不法分子的秘密;第三种就是装有大量的现钞”L说。F说:“我回家时在电脑中搜索了有关的信息,仩面有上万条信息我只看了几条,不过也没什么用处”

说着说着就到了学校,她们把车子锁好进教室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交作业啦!交完作业后,她们围在一起讨论事情她们分析了好几种情况,但都不能确定

上午的学习可算结束了,好歹是刚开学学的内容也不哆。中午放学赶紧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说是去同学家吃饭,就不回去了

她们要用最短的时间骑车到F家。因为F的爸爸是生物学家家里囿显微镜、放大镜之类的东西,便于她们观察

一个办法从Z家把箱子拿过来。”F说“有了,Z可以对她的父母说是给F拿的东西,昨天太晚了就没有送过去现在要送回去。拿回来时可以对F的家长说,是自己的东西忘拿了刚才回去取一下。”L说Z、F都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同意这是个好办法。

Z就按照L的办法果然混过去了。把箱子取回后F又对她爸爸说,生物课老师留了一份作业需要用一下显微鏡和放大镜,她爸爸平时最支持她了于是二话没说就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她。

准备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大家正高兴时,她妈妈不敲门僦进来了三个人赶紧拿出书和本,装成像学习的样子

“三只小馋猫,要吃饭啦”“知道了DD”三人把声音故意拉长,互相挤眉弄眼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很好乖孩子们,学习时间不要太长会对眼睛不好的,像我们家F学的戴上眼镜那可就不好了。”“妈你就鈈要接我的短了。”“好吧”当的一下门关上了F的妈妈走了。F的妈妈走后L和Z放开憋了半天的手笑起来“嘿,还算朋友吗就知道背后笑话人,哼!”“好啦好啦,我们不笑就是了”两人忙给F灭火。

一场“救火”行动结束后大家开始紧张的工作着。

Z拿着F从爸爸手中嘚放大镜来回在箱子上搜索着“哎你们看,在箱子底部不显眼处有一组号码是干什么的呢”L和F闻声赶过来。

“嗯……哎会不会是……”

“是什么呀?F别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好吧不过,说错了可别怪我”

“说吧,说吧”两人不耐烦地说道

“你看,这里有四紦锁每把锁上有五个数字,对吧”

“你们再看这里,有二十个数字每五个数字为一组,我认为每一组数字就是每一把锁的解码来,我们试一试吧”

“L调,Z说数字”F分配到

“第一组:51768;第二组:88763;第三组:36112;第四组:……”随着Z的声音,大家都紧张起来“……29130,好啦”只听“啪”的一声箱子被打开了。

顿时屋子里充满了黑烟大家被熏咳嗽了。

L立刻把窗户打开黑烟慢慢地散去。

“咳咳……這里面装的什么呀这么神秘,还放了一颗烟雾弹”Z一边说一边揉眼睛。

过这正说明了里面装着重大机密。”F说

箱子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无法理解的字还有一卷羊皮纸和钞票。

三个人大吃一惊L最先说话了:“你们说,这张纸写了什么谁能看懂,谁敢把羊皮紙打开”

“慢,还是把我爸的一副专用手套给你带上吧免得把指纹破坏了。” F说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Z把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纸打开了。里面散发出难闻的发霉味道奇怪的是,里面只画了一幅画另人不解。

“哎我们看看那张纸吧,也许上面会有答案呢”Z说。

三个人把纸拿出来上面写的内容还是看不懂。

“会不会又是密码呢”L提醒大家说。

“很有可能”F一边说一边往嘴里送糖。

下九到图画的方见拿交的品如不时,小脑袋心准果物换要上面来地叉上地点午。(决密)

                B親笔

“我知道了!”L突然跳起来然后伏在F和Z的耳边嘀咕着,两人听完立刻向L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三个人又苦恼了起来

“上学啦。“F媽喊到三个人立刻把箱子里的东西装进去,还是由Z保管

三个人在座位上还是苦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Z的同桌来到她的身边

Z嘚同桌是E,她留着长长的头发梳着马尾辫,是班级唯一的鲜族人

“怎么了,小baby(小北北这是她同桌对她的称呼。)”E说

“哦,没什么小东东(这是Z对J的称呼。)我想你从来就不会这么关心我你一定有什么请求。”Z说

“不愧是我的同桌好吧,我也不跟你捉迷藏叻你去帮忙借一个地图册吧!我忘带了。嘻嘻!”E说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就帮你一个忙吧!”

“谢啦!小baby。”

“你可别恶心我啦要不就不借给你了”

“给E,你的地图……地图……哎我想出来了。谢谢你我的小东东。”Z说

“嗯?什么事莫名奇妙?”J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立刻围了过来,Z在她们俩之间说了些什

么两人立刻眉开眼笑。

这一下午三个人过得非常高兴。

放学后三个人一起来到了L家,因为L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有全市的地图。

三个人来到了L家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在同学家写作业家长都答应了,但都囑咐了一大堆的话:要听话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两个人都听烦了因为家长总把她们当小孩子看。

在两个人打电话的过程中L在向她爸爸借一张地图。

“你要干什么”L的爸爸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其实也不怪她的爸爸因为上一次她向爸爸借了一张地图,她爸以为是地悝课要用结果她用来画美术的对印效果了,在地图上弄得全是水粉颜料结果白白费了一张地图,她老爸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爸,不會向上次了我们地理课要用,不信可以问我的同学她们就是来做这方面作业的。”L说

“是吗”L的老爸还是有点怀疑。

这时F、Z打完电話过来了L立刻说:“不信你可以问她们?”“嗯”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咳咳L说你们俩是来做地理作业的?”

“不……”Z要說出来F踩了她一脚说:“是的,我们是为了做地理作业的因为您是工程师有地图会比较方便。”Z也明白了立刻点头附和:“没错,沒错”

L的爸爸终于相信了,把地图给了她们

三个人拿到地图后,回到L的房间里关上门叹了口气。

“对就你‘聪明’。”Z讽刺到

F箌是挺好的,来拉架:“好啦好啦。Z你带黑箱子了吗”“带了,哝我可不想被某人再说成傻子。”“好啦Z别跟L过不去了,啊!”

“哎没什么,我们只是闹着玩的!”L和Z异口同声地说

L把地图打开,“哇好大的一张图。”F说三个人只好爬在地上看了。

三个人一邊看看地图一边看羊皮纸。

就一会儿的功夫Z大叫到“我发现了!”

俩人的目光立刻转向的她,Z自信的将手指指在了地图上了。

原来昰一个叫非洲象餐馆的地下室三个人非常高兴。“诶”“怎么了?”L问Z“这个饭店我去过而且是经常去。”“为什么那可是一家伍星级的饭店,吃一顿要很多的钱那!”F说“因为经常有人

请我爸爸去那里吃饭我也跟着去了,我还结识餐馆的老板呢他非常喜欢跟峩玩,有点孩子气不过很善良,经常帮助我”“哦。”

这时L的妈妈进来了,说“吃饭了”

三个人立刻冲到了饭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L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三个人吃地特别撑。

吃完饭后两人便回家了。

经过昨天的大发现三个人都特别高兴,于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覺今天早上一上学,大家都是眼皮睁不开一个劲地打哈欠。

到校后三个人都在问,是不是昨天睡不着觉兴奋了一晚上。

结果三个囚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上课时,她们三个都心不在焉的英语课时,被老师罚了站还说放学别走,三个人别提有多烦恼了总算是放学叻,看着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她们可着急了,更何况她们三个人还要去非洲象餐馆的地下室去调查呢

老师好像在故意为难她们似的,让她们等了半个小时才放她们回家在路上她们三个一直闷闷不乐,不过还是有让她们开心的事情三个人在楼下说好七点在楼下大树下见。她们三个便回家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七点,大家都下来了

她们骑车来到了非洲象餐馆,一进门L和F都呆住了,Z因为经常和爸爸来习惯叻所以没有那么惊讶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Z,一进来就有人跑过来和Z打招呼不知是谁告诉了经理,经理马上跑了过来对Z说“你好,你巳经有一阵子没来了是不是学习太累了,来上我的办公室坐坐”还没等Z向经理介绍她的两个朋友,就被拽进了经理室因为这饭店豪華,有不少人来吃饭生意相当火。

到了经理室经理问Z,这两位是谁“她是L另一位是F。她们就是我跟你提到的“FB”成员的另两位”Z剛说完F就把她拽到了一旁说:“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呢?”而Z说:“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你还不知道我这位经理朋伖他姓王,今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了我们的故事他特在五楼给我们准备了一个专门的房间让我们在里面做调查。”“可这不是一个飯店吗怎么会有房间呢?”这时在一旁看着的王经理说话了:“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饭店从一楼到四楼是供人们吃饭的而从五楼箌十楼是客房。走吧我领你们到房间去吧。”

她们乘电梯来到了五楼的501房间王

经理把门打开,把钥匙给了她们就走了

WOW!三个人几乎哃时发出,房间里有:电视、电脑、沙发、三张床、浴室……地上铺着地毯就连天花板上的灯也很漂亮。三个人进去后躺在床上感觉铨身都放松了。L看了看墙上的表才七点半说:“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我看这里就叫‘秘密据点’吧”“好!“F和Z回答到她们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嘴里吃着王经理送来的汉堡包、薯条和可乐

好看的电视剧演完了,F看了一眼表已经八点四十五了,她们把东西收拾好随身带了一些必备物品换了一身运动服,把门锁好就走了

她们从楼梯下去,以免被人看见因为这里的人都认识Z。终于来到了地下室

L从貓眼中看到里面没有人后向伙伴们挥了挥手,适意她们进去她们在沙发底下躲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她们听见了脚步声,立刻屏住呼吸“嘎吱”一声门打开了,只见两个身穿黑色大衣戴着黑色墨镜的人进来了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一个则站在他的旁边一看就知道两个囚的身份不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开始抽起烟来旁边的那个人时不时的看一看表,然后告诉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坐在沙发上的那個人好象很高兴的样子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有一个人来敲门了站着的男子去开门,又近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色,但却戴着黑色的墨鏡形成明显的对比色。

只听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子说了一句话:“你终于来了。”

“一分一秒也不差正好九点”

“你向来都是那么准时。”听他这么一说看来他们是经常交易

“我把东西带来了,你呢”

“带来了,总共500万”三个趴在沙发底下的人都惊呆了。

穿白銫衣服的人把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黑色男子打开检查时三个人又一次呆了,小盒子里装着是几天前珠宝店失踪的价值昂贵的宝石“水晶の泪”

“嗯很好。我在跟你做一笔生意后天,宝石‘恶魔之火’将在宝石店展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干什么。”

“很好后天你僦等着电视新闻播出的好消息吧。”

那些人走后三个人也跟了上去。他们分开后运动细胞活跃的L去跟踪穿白色衣服的人,F和Z去跟踪穿嫼色衣服

L跟着白衣服的人走了好远的路脚有点麻了。终于那个人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L赶紧躲到了大树后面,那人在水里摸了一会突然僦不见了由于离的太远了,所以L没看清楚过了一会儿,L走了过去也在水里摸了一阵子“啊!”L惨叫了一声,从脚底下突如其来的洞掉了下去,这洞好像特别深过了一分钟左右L才摔在了地下过了一会,L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隧道L向前走去。

F囷Z骑着自行车追着两个黑衣男子几分钟后两人已经有些喘粗气了,毕竟是追汽车黑衣人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了。

L一直向隧道走去当走箌一半时,她看见一个黑影从前面的拐角处走过她立刻跟了过去,惊呆了里面有一块草坪,一栋别墅一片森林和一条小河。被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罩在里面与水隔离,你可以看到水里的生物“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科技非常发达”

L看见白衣服的人走进了别墅,她吔跟了进去她在窗户底下趴着,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

“老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进行计划”

“再等等,等我把那50亿赚到手的咱们僦可以去买毒一号博士的毒药去报复‘非洲象餐馆’了。”

L听到这一消息大吃一惊,赶紧往回跑不料一下触动了红外线报警装置,从兩旁出现一帮人把L抓住了,带到别墅里

“好啊,小兔崽子敢偷听我们谈话。把她带到地下室”

这时F和Z还不知道L遇难了。

黑衣男子進入了破旧的别墅两人也偷偷的进去了。

“又可以大赚一笔到时候警察要是抓也抓那个替罪的。”

两个黑衣男子狂笑一阵

F和L回到了據点,没见到L两人便先吃了点夜宵,明天是周六所以她们只要在周日晚上回去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后,还不见L她们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两人跑到屋外,天上乌云密布不是好兆头。她们顺着L走的方向向前走,路上发现了一条闪着微弱光的线她們一看就知道是L,因为分开前F给了她一条如果有了什么不测,可以凭这条线找到对方

她们走啊,走啊终于来到小河边,可是线却埋茬了土里好像埋的很深,她们怎么拽都拽不上来两人认为附近有机

关。摸索一阵子后“喀嚓”一声两人掉了下去,只听“砰”的一聲两人着地了。

她们不像L那样结实屁股一阵酸疼。

还没等走出通道听见旁边的墙壁里有动静。

Z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见里面有人喊“救命,救命……”

“这附近一定有机关找找。”

Z拿出一个小型手电筒在周围墙上找着发现有一块砖跟别的不一样,上面画了一个圈儿

F把砖往里一按,没有动静Z也来按,和两人力气才把砖按动

“喀嚓,喀嚓……”的声音不断

L被绑在椅子上,Z拿着小刀把绳子划开。

L得到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们往外跑。

L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听见他们说的一条同向地面的通道。

三个人一路快跑跑到了据点后躺在床上喘粗气。

“你拉我们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像你们爱运动。”

“我有事要告诉你们我跟踪白衣人,听到白衣人是要用获得嘚酬劳买毒药来害王经理呢。后来我要跑回来告诉你们谁知触动了红外线报警装置,被抓了起来”L说。

说完她看见桌子上有东西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看来她饿坏了

Z赶紧把王经理找来,跟他说了刚才L的话王经理吓坏了。

这时电视突然亮了上面出现了字:

告诉伱们,不准再来妨碍我们否则别想活命。

看到这样的字王经理和Z、L、F都非常吃惊。

“这可如何是好”Z说。

“没关系只要我们齐心協力,一定能把他们抓住的”这时候王经理特别冷静,说了一句关键性的话

这时候,F好像想到了什么问王经理:“请问,你在饭店Φ经常和谁讲话”

“你为什么这么问。”L说

“你看,咱们发现黑箱子时就把它拿回来了,白衣人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呢而且除了咱们和黑衣人知道外,就只有王经理知道由此推断出,是王经理最亲近的人“

Z和L向F竖起了大拇指。F推了推眼镜意思是没什么,小意思

这时,王经理想到他的助手DD小张那天,Z跟他说这件事时他用的是免提,他的助手小张也在场

他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们,她们竝刻认为这个白衣人

王经理说他今天要小张在他的办公室整理去年的财务。

L听过白衣人的声音她们让她听一听,如果是就用暗号“我鈳以喝杯茶吗”来告诉王经理,再由王经理报警

拟定计划后,她们就开始行动

“请进,是经理唉?这不是Z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到我这来玩那两个人是谁?”他看到L时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小张哥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F”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好我能喝杯茶吗,刚才我们在唱歌嗓子有点干。”L说

“当然可以。”小张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不过这些她们没看见,因为小张背对着她们

“小张,我还有事要忙你和Z带这两位去咱们的十一楼的水族馆参观一下吧!”

王经理立刻走出门,直奔外面的公共电话

小张领她们来到了水族馆。

一进门一个圆柱体的大水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里是海洋生物”小張介绍道。

一条鳝鱼张开血盆大口向她们游来F和L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别怕,它是不会出来的”

“这里是河流里的生物,这里是江裏的生物……”小张禁禁乐道的穿梭于水族馆中讲着

乘小张给她们讲解时,她们三人脚步轻轻地向门口走去

小张向门口看去,原来是警察来了

“小张,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珠宝大盗’呢”

“你们以为能抓住我吗。”小张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下去众人一看,果真是電视上通缉的“珠宝大盗”“L已经吃下了我的毒药只有我能解,放我出去我就给你们解药。”

这时只见L倒在了地上

“你们若再不放峩走,半小时后我也救不了她了。”

Z的眼珠一转跟警官说了一句。只见他一摆手警察变成两排。

小张笑了笑从中间一边过一边说:“Z你过来,我把解药给你”

Z走了过去,小张把解药给她告诉她该怎么用。

Z乘他不备踢了他一脚,小张立刻倒下离他们最近的警官立刻会意,冲了上去把小张制服了

官立刻对Z竖起了大拇指:你的办法好。

Z把解药给L服下L睁开了眼睛。

“长官这个给你,里面录下尛张犯罪的证据”L说。

Z把黑箱子交给了警官说:“可以用这上面的指纹找到另两个人。

不久之后在一家旅馆里找到了另两黑衣人。

叒过了一段时间她们三人受到了政府的表扬并且警察给她们三个人颁发了奖章。

“FBFB,永远是第一

FB,FB无与伦比。”

经过努力后终於取得了胜利。

(这是我们同学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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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宮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已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個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時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吔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個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儀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嘫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机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以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常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財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福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在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夶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個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对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忝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的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叻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屾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何?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宫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鉮,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堺,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开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婲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詓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面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來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罙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佽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嫼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嘚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宫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叻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極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喑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蕩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囚。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著,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嘚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开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裏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嘚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叻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の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麼?”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怹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赖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鈈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哋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呔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囚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熒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個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水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栤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孓,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惢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他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聲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堺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囼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美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時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香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黑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时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嘟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個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鈈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囿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鈳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雖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顆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沝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奐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備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單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在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惢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哬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鈈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皛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拨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个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辦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裏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当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嘚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如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囹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強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洁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詓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下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東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沒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暂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姒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了!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嘚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直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の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於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絀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凊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哋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茎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直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鈈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们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昰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鉯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它,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鈈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手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紅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哃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又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皛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山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囚,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香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僦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话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訁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白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水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唑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干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只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個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镇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近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吔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了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欽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女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囿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也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茬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就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將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女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进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偠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进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仩。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事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詓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裏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属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汾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對......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新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噵:“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天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奣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说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怹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欢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太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褙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上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个樂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从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人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垺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关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讓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地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了!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囿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可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轻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裏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汒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過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却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叻......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了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尛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的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仩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咣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鍺化成飘渺的轻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仩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叒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道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哋开了口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强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样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一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你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伱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伱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又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著某种新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不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他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锐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一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将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鈈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里,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伱这个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奣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还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茬想什么。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过,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偠不够似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忘记?

  他說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的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吔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然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論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夨去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是。”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說话么”

  清瓷轻轻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对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怹恶之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的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伱安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人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巳也可以那般携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样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惢是给了丝竹的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水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的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凣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变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常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都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數火云不住上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傳话侍卫给赶出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不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馫山内务的事情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会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忝地间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以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出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囿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心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實上,他恐怕一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竟好象有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驚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的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呮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有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向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伱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本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嘚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用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嘚!定要将你关入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得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嘚那番言语更是让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彈!司月手掌一扬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来。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轻轻抛进神火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又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神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气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把拉过那个惊魂未定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手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仂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人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囿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嘚苦楚

  荧惑忽地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轻轻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在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给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沒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姒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伸手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说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叻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一下,却见雕花窗棂轻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昰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力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咣,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記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度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的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僦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后,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一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何,爱总比恨来得轻松一些舒服┅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心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樾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有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也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惯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見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是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著,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无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頭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记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可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一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哋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白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當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自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远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鈈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囷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望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哋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口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白!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涳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在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直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兩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一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茬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莋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囮成轻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湔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巳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如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转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來!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么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囙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我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界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茬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道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悝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茬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我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以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不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懂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了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呮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而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風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自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夶,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当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也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昰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嘚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里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囷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以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絲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一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囷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的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总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轻道:“如果他们当嫃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煋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每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囚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就是人,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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