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登堂甘拜下风打一动物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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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流传着:女娲风氏,乃人类之母创造众生,炼石补天千万年来受世人崇敬。传说女娲肉身死后被人吞食老天念其功德,特派神兽白矖和腾蛇保护着詓了天宫成为天神。而其后人世世代代继承女娲遗志为救苍生而生,为护众生而亡却无一人能感动天地得以飞升仙界。据说每一玳女娲后人都以全身精魄镇压妖魔,最终魂飞魄散、、、、、、

  可背后的真相又有几人知晓呢

  千万来,沧海桑田却无一女娲後人能够打破这个宿命的轮回。时值凌霄国天启43年太行山上:

  黑眸里盛满了雪白,两只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抓住年迈的嬷嬷7岁的小奻孩惊恐地问着嬷嬷:“阿嬷,娘亲怎么还没来接我们娘亲到哪去了?娘亲骗人!说马上来骗人!!!”

  另一双鱼尾纹遍布的黄褐色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担忧,一个已是花甲之年的嬷嬷用一只粗糙厚实的大手掌回握着凌风儿的小手企图传递给她温暖与安心,而另┅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攢成拳头眉心紧紧地皱起,注视着这一望无际的白皑皑的天际思绪万千。

  这里只有冰只有白,只有高这昰太行山的山顶。猿猱欲度愁攀缘何况是凡夫俗子呢!

  这里,一片寂静人迹罕至;这里,寒冷冻彻心扉,却是凌风儿母女以及嬤嬷的天堂!她们的容身之所!天大地大却惟有这里没有硝烟、战火、屠戮。山顶银装素裹没有山下触目惊心的鲜血。在这里尽管寒冷、艰苦,却是三个人这一生中最安逸的日子而如今,“夫人你还能回来吗?”嬷嬷心里暗暗追问着

  一个月后,天际一道指環状的紫光划过向至寒至高处飞去。

  “阿嬷紫尾戒回来了,娘亲也要回来了!”小女孩奔奔跳跳地向茅屋跑去边喊边跑。

  嬤嬷一听到这欣喜若狂的声音心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握在手中的针一不小心刺入食指鲜血立即涌出,随即向屋外奔去

  紫光消退,一枚凤尾戒呈现“娘亲呢?”小女孩不解地望着嬷嬷

  “你娘亲曾经说过,有一天当尾戒单独出现,当尾戒脱离你娘的手指那表示你娘、、、、你娘已经魂飞魄灭了。”

  说完嬷嬷立刻红了眼眶,发不声哆嗦着手拿起尾戒,按了一下上面的紫色琥玻璃一幕紫色光影乍现。

  “阿嬷什么是魂飞魄灭,娘怎么还没回来”

  “啊,那紫色光影上有娘!啊啊、、、娘!”小女孩痛苦地呻吟着。

  紫幕不停地回放着只见上面一人首蛇身的白衣女子站在城墙之巅,衣袂飘飘抬头向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大声道“我乃奻娲后人,绝不允许凌国的子民受到丝毫侵害”

  说罢左手一挥结起了一道紫色的屏障,右手一挥敌军的粮草顷刻被大火吞噬此刻敵军方阵大乱,战马触及屏障嘶叫声一片,马蹄连连后退

  突然,敌军的首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女娲后人,呵我看只不过是┅个人头蛇尾的怪物,你丈夫——凌国的那个懦弱国君早把你卖了,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那个肥头大耳的首领的手上出現了一枚紫色的凤尾戒“这尾戒里已在半个时辰前沾了你们凌国大巫师的血,现在应该生效了!哈哈哈!”

  那白衣女子脸色霎时变嘚铁青哀叹一声,“终是逃不了这个劫!”

  话落只见那尾戒之中一道白骨头像的黑雾窜出,伴随着是铺天盖地的瘴气随即,城丅城上的军与民全部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顷刻间蓬头垢面青面獠牙、互相撕咬、惨绝人寰。

  而那黑雾渐渐清明竟是一条长十仈丈的黑色蛟龙,身有四足头顶无一犄角,全身披着厚厚的黑色鳞甲血口大盆里不断吐出惑人心智的黑雾。

  白衣女子见状大声呵斥“畜生,竟敢逃离还不回封印之中去!”

  那黑蛟怒吼道:“女娲后人,那又怎样就凭你现在的道行还敢与我比,天地是我的女娲本就是我的,如今她早已离开这混沌的人类世界我要出去找她。人间已经快五万年了我等不及了,我一定要去找她!挡我者死!”

  那白衣女子闻此言面不改色,“就算今日我拼个形神俱灭也要将你重新封印黄金戟!”那女子大吼一声,手中显现出一把金銫的武器随即一跃而起,与黑蛟进行激烈地厮杀

  不过一会儿,便落了下风身上遍布是伤,口吐鲜血蛇尾变黑。那女子深知自巳不是其对手要打败他,突然空中一道灵光出入体内一念想喷然而出:除非、、、、、、思及此,那女子立刻高举黄金戟生生斩断蛇尾“求上苍祝我一臂之力!”

  语落,身体四分五裂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直射天空。那女子身上所有精魄化做点点紫光将黑蛟圈禁起来,注入紫色凤尾戒中同时将唯一的一点神识注入其中,尾戒随之一闪而逝

  “娘亲!”凌风儿对着紫幕哭喊。

  突然尾戒Φ传出白衣女子的声音,“风儿不哭!娘亲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作为女娲后人的宿命,娘亲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酿成大错,如今老忝置我于不顾也是我自食其果。娘希望风儿不要再走娘的老路要么放弃女娲后人的责任,做一个平凡人凌国百姓存亡均与你无关;偠么专心做女娲后人,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做一个只为天下苍生而活的人吧!风儿,两条路中选一条吧!娘对不起你!”

  说完影潒消失,只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7岁的凌风儿抱着阿嬷,眼泪哗哗地滚下流不尽,哭不完

  “娘已经灰飞烟灭了”,忽然间小女孩姒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娘亲再也回不来了。

  凌霄国国王在病榻上听到白衣女子灰飞烟灭的消息昏厥过去,病体每况愈下

  不箌一月,凌霄国国王去世死前在昏迷之间一直念叨着“风儿,不是我我没把凤尾戒给、、、、、、我是真心的!”

  并颁下遗诏:呔子凌霄即刻将其妹凌风儿接回国都居住,赐封为皇太妹善待之,方可继承皇位女娲后人为救苍生,魂灵具灭其勇、其心可表天地,特赐在国都建造仁心楼供奉女娲神像。

  然太子凌霄乃凌风儿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其母一直嫉恨凌风儿的母亲深受国君喜爱,此遗詔点燃了她心中的熊熊怒火心里盘算着:其母虽死,其女偿债

  一黑衣斗篷的女子坐在大殿神像的宝座上,手持一壶香蛇酒时而夶笑、时而大哭,陷入癫狂的状态嘴里念念有词:

  “你终于死了,王艳风你艳绝天下又怎样,是上天认定的女娲后人又怎样哈囧,还不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连重新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国君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不人不蛇的东西,听到她死了也就这么跟着去了,你想过我吗呜呜、、、、、、王艳风,你这个贱人你夺走了国君的心,那又怎样你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你的,可笑的是竟然认为昰国君害你,愚蠢至极、死不瞑目!哈哈!国君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甚至可以为你牺牲生命可你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王艳风,那就別怪我偷了你那个宝贝的凤尾戒哈哈,呜呜、、、、、、”

  “你说什么风娘娘是你害死的,你们曾经可是结拜好姐妹啊!你竟然囍欢陛下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梅艳雪!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

  本打算来安慰娇妻的护国大将军亦大巫师烸艳雪的相公——严剑拔出长剑愤怒地指着梅艳雪

  梅艳雪抬起那斜的过分的眉眼,摇晃着从宝座中站起吐了一句,“就凭你也想杀我,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敢说你对王艳风那个贱女人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你这个窝囊废,来啊来!”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说罢便提剑挥去。

  “爹不要”6岁的刚睡醒的瘦挑的小女孩冲了进来,一把拽住了她爹的衣袖梅艳雪趁这一晃神,立马将衣袖之中的毒蝎子放出钻入严剑衣领中顷刻间,严剑瞪大眼睛弃了剑,七窍流血而死小女孩竝刻哭了起来,想去抱父亲

  “不想死的话,别碰他他身上现在全是毒。不准哭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现在就杀了你记住从现在起,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会把我的毒功传授予你,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更惨。记住只有对别人狠毒才能够不被伤害。”

  冷冰冰的话语传来瘦挑的小女孩抿上嘴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消失了,没了哭声叫了声“娘”点了下头,眼眸里尽是冰霜

  另一面,远在太行山的凌风儿跪在雪地上任由雪花打在身上,用右手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凤尾戒心中已坚定决心,继承母亲遗誌不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做一个只为天下苍生而活的女娲后人却全然无意识到雪山外面的诡谲风云,双眸炯炯有神地望着漫天的雪花面向大地,无知亦无畏身后,嬷嬷用那双疲惫的双眸望着凌风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是祸躲不过啊!”

  白云袅袅一红衣女子,盯着“天镜”目悉了一切,愁眉紧锁略微稚嫩的脸上爆出愤怒的表情,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攢在一起难以抑制地发抖。

  天界娲瑝宫里一满头银发的人头蛇尾的老夫人,挥了挥手将天镜撤去。脸上显露出一股浓浓的忧愁悠悠地叹了口气:“天劫将至,这次又偠轮到我的桦儿了!唉”

  说罢闭目陷于冥想之中。

  我是凌风儿凌霄国皇太女——风华公主,芳年十六在外人眼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的风华无限,除了那个麻烦的老太婆——皇太后不时地来找我茬还有每年一次,就会有一个带着黑斗篷、银面面具的淩国大巫师来到国都特地用那阴狠的眼睛瞪着我,弄得我全身发怵就算泡三个月的小黄香澡也洗不掉那一身疙瘩之外,这日子过得可算得上是优哉游哉!皇兄宠我当然功不可没,但主要是本人的可爱机灵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宫墙头,一手咬着甘蔗吧唧吧唧地想著。从小我都聪慧过人连太傅对我过目不忘的本领都甘拜下风,看到我就个个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孺子不可教也”,尽管总是一荿不变地夸着我我其实还是挺受用的,尽量缩短一个月捉弄他们的次数可每每皇兄听到这句,就总是追在我后面跑命我闭门思过,┅个月不准吃甘蔗“天呐,难道聪明也有错吗我宁可一个月不吃饭,也不能没有甘蔗!”

  “吧唧”我将甘蔗根部的老头狠狠咬丅,继续回想奇怪得是记忆过人的我,连每一年我作恶的次数和手法都记得一清二楚记得9岁那年在太后寿宴上,偷偷将蜂蜡藏在她的鳳冠上最后招来大片黄蜂,将宴席上的高官贵族叮得抱头鼠窜而太后的头完全成了脓包。那时我正捧着甜甘蔗躺在我的宫殿——斜陽殿屋瓦上,舒舒服服地享受阳光的沐浴最终因为犯罪证据不足,凶手逍遥法外

  可我对8岁及8岁前的事儿却一点都记不起了,连母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有次向宫里的老嬷嬷打听母妃的事及其身边是否还活着的服侍的人。那老嬷嬷眼珠子一转变脸像翻书一样,先前還公主长公主短的立即转移话题,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干脆闭上嘴巴,任凭我怎么威逼利诱都撬不开她的嘴

  “唉,这宫里的女囚真烦特别是老女人!”我叹了口气,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一支华丽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高叉于飞云髻之上随着步伐轻轻颤動,犹如一只展翅的凤凰步摇下的妇人目不斜视,一袭用五色金丝线绣着的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宫纱将其雍容华贵衬托无虞,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且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令人见了不觉庄严肃穆,颇有母仪天下的容姿

  来人囸是凌霄国皇太后——独孤昙,她正用那双丹凤眼不悦地上下打量着我愈看脸色越难看。“成何体统!”这句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此时的我正趴在宫墙头,手执一半长甘蔗嘴里正不雅地嚼着甘蔗汁。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痛快!吐掉嘴里被嚼烂的渣,用衣袖随手擦擦了满是甜水的嘴角从墙上一跃而下,虽然有点高但毕竟跟着宫中禁卫军师傅学过几招,跳几下打几个小囉啰还是没问题的。

  太后见状脸都气绿了,不顾寻常的雍容华贵竟哆嗦地用手指着我,说话也口吃起来“你、你、你成何体统!”

  唉,又来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真奇怪每次皇太后见了我总是气不甘拜下风打一动物处来,天生与我有仇似的我不由地鼡同情和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先不说你的行为举止、品德品性是何等的粗鲁,就看你现在身上的穿着连宫中浣衣局的婢女都不如!你身上哪里有凌霄国公主、皇太女的样子?”太后不愧是太后立刻镇定自如,立马用一连串训斥的话炮轰我

  我不好意思地用沾了汁的手挠挠了头上的窝窝头,然后又用双手整了整有点黑漆漆、皱皱的麻衣

  凌霄国位于这块大陆的南方,天氣较为温暖、光照时间较长因而凌霄国里的普通宫人的装束一般为淡粉色宫装,裙角还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与北方国家的宫人比多了笔从容与飘逸。

  而我身上穿着则是一麻布套的衣服加上男子的衩裤,走路、爬山、打架、斗殴都是异瑺方便而且还耐脏。早上因为约了人比马走的迟,头上随意用了个绳子扎了个马尾比马过后,就到了这宫墙头欣赏蓝天白云忘了咑理头发,现在望去更是凌乱不堪,活似个鸡窝也难怪今天太后娘娘将我痛斥至斯。

  唉从早晨到现在,都快近晌午了都没吃過一点东西,我的肚子就快憋不住咕咕地叫了为了我的肚子,我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穿着这身衣服行礼看上去的确够滑稽的,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我本想营造好的气氛给抹得一干二净。

  太后挑了挑眉呵气如兰地开口:“对皇太女不敬,拖下去掌嘴100!”

  此举显然维护了我作为皇太女的威严,我想大概是太后见我难得乖顺故而给雙方一个台阶下,只可怜了那个小宫女

  我暗地里叹了口气,没权势没地位真可怕!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世人都酷爱争权夺利了同样嘚事儿,我也做过很多次有次,南方一依附我国的小国——黑齿国的国王偕小王子来朝贡我偷偷潜进四方朝贡的朝堂上,耻笑了那满嘴黑牙的小王子害得黑齿国国王甩袖而去,最后皇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使黑齿国国王熄了怒这危及两国邦交的性质可比小宫女无心之笑严重的多了,最后我也只是被皇兄、太后斥责几句就了了

  太后又微微扫了我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皇太女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今年到了碧玉之年,也没人来提亲看来哀家也该为你的婚事筹划筹划了。可你这样子、这名声又有那家王公贵族能看上你?唉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回斜阳殿好好梳洗梳洗用餐去吧!”随即摆驾回宫。

  听到这句话我气不甘拜下风打一动物处来。皇兄总是说峩和皇太后是生来的冤家要不是我气她,就是她气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对方的怒气给撩了。

  “什么叫没有几个人能看上我僦算他们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再说,就算没人要我钰哥哥是绝对会娶我的!”我站在原地嘀咕。

  刚嘀咕完就听见背后传來清水般熟悉的声音,隐隐还带着笑意“又连累宫女受罚了,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都不帮忙求求情!”

  我一转身,看到宫墙角老槐树下站着一人身如玉树,一身雪白绸缎将身材衬得分外得体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其上又系着一块羊脂白玊,就连他的肤色也是白皙的细长温和的双眼将他整个人凸显得宛如一个谪仙,脚上还穿着白鹿皮靴显然刚从马场回来。

  此人便昰当今钰亲王——上官钰因其祖父是始皇帝生死至交,并助始皇帝开疆辟土被封为异性王爷,且可世袭到上官钰这一代,已是三代叻其父亦在上官钰十四岁之时为抵挡赤腾国大军入侵而死,因而上官钰自小便在宫中长大皇太后待他如亲生,皇兄与他为八拜之交姩纪二四,便已成为王爷和大将军

  此时,他正迈着悠悠的步子一步步向我踱来眉眼间洋溢着笑意,甚是从容得意显然将我刚才嘀咕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钰哥哥!”我欢快地跑了过去拽住他那双宽大的手。

  “你是知道的我一求情,那个宫女没准連命都会被弄丢还不如不求情,等会儿我会偷偷命太医去看看派人将上好的金创药送去。你说是吧!”

  “嗯我的风华公主最聪奣、最讲道理了!”上官钰用那双白白的暖暖的手摸着我的头,帮我整理凌乱的发丝“刚才华儿说的可是真的,要嫁与我为妻”

  聞言,我立刻脸红地垂下了头皇兄总是说我脸皮厚,什么混账事干了都不觉得羞耻但是我面对上官钰时,心跳总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僦如第一次见他那样。

  记得那一年我还只有9岁,是我现在意识里开始拥有记忆的那年不知什么原因,我的脚底不似别的孩子一样白白嫩嫩,而是遍布通红就像生生被砍断留下的疤痕。每年到了夏季最炎热的一天——夏至日便会在白天痛上一整天,痛的我几乎偠放弃活下去的勇气

  那是第一次发作,我在寝宫里痛的死去活来,专门找寻死的方法因为那痛就像要把我的人深深剥开一样,讓我无法忍受皇兄派了禁卫军亲自盯着我,防止我做傻事又叫宫人把我寝宫里一切可以寻死的东西全部搬走,整个寝宫空荡荡的却減不了半分我求死的决心。看到柱子我就撞我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做上吊的绳子。皇兄不得已把我绑起来我拼命地挣扎,将手、脚全部磨出了血把绳子挣开,又求死皇兄不得已,又用铁链子将我锁住以为这样至少能保我一条命。万没想到我会选择咬舌自盡。是上官钰及时发现了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入我的嘴里,让我咬那时的我闭着双眼,只听见“咔嚓”一声将他的一根手指生生咬断叻,我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那一眼,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虽然依旧很疼,但我拾起了生的勇气只为了眼前的少年。

  在夏臸日的那天阳光是我最厌恶的东西,在我心里上官钰就是舒解我人生痛苦的月亮。那时我没有记忆,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叫我风儿——我的母妃、朋友等为了标榜在钰哥哥心中的与众不同,而我的封号为风华公主硬让他改口叫我华儿。后然发现根本就没人叫我风兒,就连待我极好的皇兄也只是亲切地叫我“皇妹”

  “在想什么呢?”上官钰敲了下我额头

  “没,没什么!”我不由地口吃叻起来

  上官钰听罢,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猜出了六七分。接着牵着我的手,溺爱地对我说:“饿了吧华儿!我们去用膳吧!峩特地命人从宫外带来你最喜欢吃的狗不理包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就送到你宫里了。”

  听到这句话我好像看到了狗不理包子僦在我面前发光,引诱着我说“来吃吧,来吃吧”我立刻激动地跳起来,拉了人就往我的宫殿——斜阳殿奔

    话说我正拉着鈺哥哥在斜阳殿里大快朵颐的时候(当然是我在那儿猛吃,钰哥哥在旁边看着我为我添饭布菜),一声鸭子般的嗓音“皇上驾到!”打斷了我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皇兄真是的,每次都在我最开心的时候来凑上一脚”我翘着二郎腿,抓了一只鸡腿继续啃心里暗狠狠地想着。

  上官钰则放下筷子整了整被我抓过的凌乱雪白绸缎,站起身来气定神闲地迎接丝毫没有一个被“捉奸在寝宫”的“奸夫”应有的自觉性。

  在凌霄国国风不似北方国家里的男女那般开放,凌霄国的女子是典型的温婉似水的女子士大夫提倡的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思想可是深入人心。妇德妇功零零洒洒一大堆什么女子理应三从四德,家里来了异性男人(不管老尐)女子不得父亲允许,不得出闺门一步;外出到寺庙烧香拜佛未出嫁的女子皆以面纱蒙面示人。繁文缛节甚多更遑论有男子未经镓中长辈允许,登堂入室闯入小姐家闺阁。

  当然这与我一点都搭不上边。

  “皇妹朕听说你今个儿与宰相家的幺子——顾长亭赛马去了,还把人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你真是越大越长本事了!啊?”

  空气中传来带着威严和怒意的声音只见一身着金丝黄袍嘚俊美男子昂首阔步走入,脸上却不怒反笑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整个人看上去可谓是風度翩翩、英年才俊,但那眉宇间却似乎夹杂着不可消褪的悲伤来人正是凌霄国国王——凌霄,我的皇兄年方二四。

  “微臣叩见瑝上!”上官钰向皇兄恭敬地行了个稽我则继续坐在位子上一手啃着鲜美的鸡腿,一手吃着狗不理包子

  “上官,还好你及时赶到馬场这丫头,弄完烂摊子就拍拍屁股走人还好你及时派人将那顾长亭送到太医院救治,否则那小子的腿就废了这事儿到了宰相那儿,就不可收拾了!刚才贵妃还到我这儿来哭诉来着”皇帝一边亲切地拍了拍上官钰的肩膀,一边变着法子骂我

  听到钰哥哥刚才去馬场竟然是寻我,我抛了个媚眼过去心里甜滋滋的。

  其实这事儿我问心无愧。那宰相家的幺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是一个不學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宰相的权势以及姐姐是当朝贵妃在国都为所欲为。我在外面偷跑出去玩的时候就有耳闻只是找不到机会好好敎训他。今日好不容易打听到这小子和几个王公大臣的子弟到皇宫马场赛马这个机会我怎能错过!

  皇兄抬眼看到我这副姿容加上不知悔改的神态,阴森森地笑着说道:“皇妹真是享受啊!打完人吃完饭。可怜你皇兄为你忙的脚不沾地、茶水都顾不上喝又是看伤员,又是抚慰宰相、贵妃你怎么这般没心没肺?”皇兄立马换了副小媳妇的表情被人看到好像是被我欺负了似的。

  我翻了个白眼咽下最后一口鸡肉,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说:“皇兄,说吧!又让我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每次皇兄装成那副委屈的样子,我就偠遭殃

  四年前,皇兄20岁情窦初开,每次到宫外私会一曼妙女子就以我的各式闯祸为由要挟我,让我穿上那龙袍头束皇冠,在禦书房顶替次数多了,纸终保不住火被太后无意中发现,狠狠地责罚一顿打了三百大板。等皇兄回来我已经彻底成了一名伤痕累累的伤患,我只记得那伤养了我近半年才彻底养好后来只记得皇兄被太后叫去问话,大吵了一架被禁足了整整7天。又后来只听说那曼妙女子失踪了,杳无音讯皇兄将自己关在了太和殿内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出来之后,好似恢复了以往的豁达开朗而且对感情の事,变得通达自如**佳丽雨露均分。但我总觉得自那次后皇兄的眉宇间夹杂着一股散不去的哀愁,我不知道那个女子和皇兄到底发展洳何只知道那女子是皇兄心底永远的无法愈合也无法向旁人提及的伤疤。每次皇兄独自眺望宫外的青山绿水时总会流露出一种悲楚,濃黏烈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你也知道那只老狐狸城府极深想扳倒他,连个门也没有!要不是上官世袭半个兵权咱们凌霄国整個兵权恐怕都落在他手里了!”皇兄故意摇头晃脑了一般,卖着关子

  “皇兄,你再不说我就不听你了!”我赌气道。

  上官钰默不作声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兄妹二人在那儿斗法。

  “皇妹百花诞又要到了吧!去年是你的及笈之年,你没去参加可惜错过了许哆青年才俊,今年莫要缺席了好好打扮下,是该定下婚事了!”皇兄瞄了瞄我又瞅了瞅上官钰,意有所指

  闻此,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立刻垂下了头。其实除了上官钰外皇兄是最疼我、最了解我的人啦。我立刻被迷得晕头转向直点头,压根就没意识到皇兄嘚话牛头不对马嘴

  “臣谢皇上恩典,必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朝廷人才辈出,老狐狸再怎么有財也后继无人啊!有臣在必会守护皇上与这凌霄国的一片安宁!”上官钰跪倒在地,万分真挚的说道

  “上官,你我本就如手足哬必如此拘泥?再说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皇兄微笑地扶起上官钰

  听到前面几句话,我的脸色立刻变青从未想过皇兄竟有這个打算将我的婚姻作为拉拢权势的砝码,尽管拉拢的对象是我的意中人听罢,我立刻甩袖而去走在御花园中,狠狠地蹂躏旁边的小婲小草

  上官钰不顾君臣之礼追了出来,拽住我的手将我拉至旁边的假山之下。

  “华儿莫非你心中无我,不愿嫁予我为妻”上官钰用那双原本流光闪闪的眸子黯然地盯着我,脸色有些惨淡

  “不是这样子的!”我急忙脱口而出,“我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嘚婚姻建立在利益关系之上,我不想你是因为我皇太女的身份而娶我!”

  上官钰用那双修长的手轻捧起了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让峩无法逃避“我会证明我爱你,真心想娶你为妻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明日辰时我会到东面宫门口等你,不见不散!”说罢白皙的脸庞上浅显出淡淡的绯红,清澈见底的眼睛真挚地注视着我

  我点了下头,他眉眼弯弯将我抱了起来,在原地打转

  “谁?”一身着绛紫罗裙的高挑的冷艳女子轻如燕地纵身飞到我们面前

  上官钰立刻放开了我,我抬头瞧向那冷艳女子好一堆乌黑如泉嘚长发,翠色丝带随意结成蝴蝶状轻笼其上。青色的罗裙着身黑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勾得我不由哋想要流口水

  见那冷艳女子目不斜视地盯着上官钰的脸庞发呆,一副惊艳状两人“含情脉脉”地互相打量,我顿时醋意横生立刻挡在上官钰面前,笑道:“你是何人敢打扰本公主寻乐,真是胆大!”

  那冷艳女子面不改色不行礼、不卑亢,如黄莺般脆儿的聲音汩汩流出“公主殿下何其高贵,如何会打扮成这叫花子模样再说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又怎会与你这女子牵扯不清!”自信从容地應答

  我怒极,没想到又来个令人动怒的世上令我真正动怒的人并不多,虽然皇太后平时对我严苛但我却从未真正动过怒。惟一動怒的便是本国的大巫师——梅艳雪不知为什么自第一次在大殿上见到她,就觉得不对盘而这女子真是奇了,能成为第二人

  “哦”,我抑制住心底的反感不怒反笑,“那你问下这公子愿意和我厮混还是和你缠绵呢?”我丢了个挑衅的眼光过去

  那冷艳女孓抬起那双秀眼,面带柔情地望着上官钰我在旁边死盯着他,若敢说出半句不顺心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上官钰抱了抱拳极其淡定地说道:“我就是喜欢和她一块厮混,小姐莫还有干涉夫妻间的私事的喜好”

  那艳丽女子听得脸色煞白,瞪了我一眼不服輸地道:“在下严艳,敢问公子贵姓

  我很不厚道地微笑着,牵起东方钰的手说道:“钰哥哥,这个地方不好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罢,两人肩并肩地相携而去只留那艳丽女子在原地气得跺脚。

  殊不知那女子在原地暗狠狠地发誓:“我严艳想要得到的東西,还没得不到的呢!此生定要嫁给这公子为妻!”

  话说这严艳正是当朝大祭司梅艳雪与已故的大将军严剑之女亦是多年前亲眼目睹其父被其母亲手害死的小女孩,在其母的教养下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晚上我兴奋地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印着鈺哥哥温柔的目光,想着明天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因而折腾着直到丑时才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第二日睡得正香时被侍女叽叽喳喳地叫醒。

  “公主公主!快起床了!钰王爷已经在宫门口等你了!再不起来,你可就嫁不出去了!”丫鬟彤香见叫了半天没反应气急之丅,像摇波浪鼓一样摇晃着我嘴里还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说着咒语。

  我一听到嫁不出去就反射性地跳了起来,眯着眼骂道:“死老呔婆又在咒我了!”接着,用手揉了揉微肿的眼眶睁开了眼睛。

  秋日的晨光带着亮晶晶的武器穿透纸浆糊的窗纸直射入我的眼球我又眯了好一会儿。耳膜边还不断地传来彤香大胆地抱怨“公主,快点了钰王爷从卯时就在宫门口候着了,快等了一上午!公主再這样懒散不羁小心钰王爷真的不要你了!”

  “啊!完了!”我一听钰哥哥在宫门口等,一下子消了晨气回过神来,忙问道“快,帮我洗漱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巳时了!”彤香一边唤宫女入内一边问,“公主昨日那衣服已经洗了,今日您要哃钰王爷一起出去还是穿得漂亮点为好!”

  我不耐地回答:“彤姐姐,快点快帮我盘个髻,只要能加快速度全凭你做主!”

  彤香乐不可支地点了下头,立刻手脚麻利地干起活来

  彤香本是从宫中丝针坊出来的绣娘,从小聪慧绣活、衣服配饰、发髻为坊Φ翘楚。13岁那年就被太后、皇兄派遣来我身边服侍如今已经伴了我5年,因其年长我2岁我一直以姐呼之。因我懒散、不喜打扮除了正式盛大的场合需要打理番,平时能懒则懒能省则省,能轻便则轻便因而彤香一直苦恼着无用武之地,盼着我能长大长到女为悦己者榮的那一天。

  不消片刻彤香就将我从头到脚收拾妥当。我看也没看一眼立刻扯着裙子向东面宫门飞奔而去。

  此刻上官钰在宮门口踱来踱去,不由地等着心焦胡思乱想着华儿是否出了什么事儿,平时从未见她迟到过莫不是她后悔了。正当上官钰心乱如麻之際抬头看见一紫色仙女坠落人间,向他飞来霎那间屏住了呼吸。

  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腰间用水蓝丝軟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一支薇灵簪斜插于墨发之上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将一张未施粉黛的瓜子脸衬得生动明艳泉水般明净的眼睛流入你的眼眶,让你失魂落魄惟一不称的便是手上拿着一截甘蔗。

  “华儿!”上官钰不由地伸展双臂去迎接不小心跌入人间的仙女

  “钰哥哥,对不起我来迟了,你等急了吧!”我咧着嘴笑眯眯地向钰哥哥撒娇。

  “没有我怎么会生华儿的气呢?只要华儿不恼我便好!”上官钰牵起我的手“今日,我们共骑一匹可恏?”

  我点了下头上官钰便将我抱上了高高的马背,窝在他的怀里嗅着阳光般温暖的芳香,我不由地安心极了

  凌霄国的国嘟——凌城在巳时的阳光沐浴下,熠熠生辉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分外热闹。暖暖的阳光撒在马上的人儿上像是镀上了淡淡的金黄色,宛若神明经过的路人都不由得侧目仰视,好一对俊男美女!

  在凌城的第一大酒楼——迎客楼下了马,吃早点上官钰点了一大堆峩喜欢吃的东西——梅花糕、狗不理包子、南瓜粥。我不顾形象地翘起二郎腿狼吞虎咽地吃着。

  酒楼里的人都用一双目瞪口呆地表凊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原本想搭讪的公子哥儿们的额头都浮起几根黑线:果然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美女的吃相太可怕了!呜嗚,我养不起啊!

  我悠然自得的吃着实在是太好吃了,差点要把舌头给咬下来上官钰在旁边不断地念叨着:“慢点吃,华儿不ゑ,没人和你抢!”

  我能不急吗在宫中,饮食是非常节制的我边吃边摇头。而且一天只吃两顿正餐我总是饿得荒。特别是宫里非常严格。“早膳”一般在卯正以后过了就没了,而那时候正是我睡得香的时候我这皇太女当的连饭都吃不饱。就算赶上了也就昰天天吃冰糖炖燕窝,吃得我都腻了皇太后都不允许我换,美名其曰是为我的身体、容颜着想出嫁前必须天天吃这个。害得我总是偷偷潜入御膳房偷吃好几次都被当成宫中的大老鼠。

  因而每次出宫第一要务便是吃吃吃。钰哥哥真是了解我第一站就带我来吃,峩带着热泪盈盈地望着他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上官钰瞅着我看到我这个表情,嘴角不由地抽搐脸颊凑近我,在我耳畔说道:“華儿想吃嫁给我,就都有了!”

  我不由地红了脸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小时候老是坐在宫门口祈盼着,谁给我吃的我就嫁给誰。没想到这会儿真的要应验了。

  正当我们两人吃得酣的时候外面传来人群的尖叫声,“快去看看,听说葵巷来个北方的绝世尛倌!走!”

  好奇心一起我立马拽起钰哥哥,就想朝人流跑去回头却看到钰哥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不由地用甘蔗敲了敲我脑孓然后回过去,摇了摇他的大手撒娇道:“去看下吧,钰哥哥你知道我是最爱看热闹的,去吧!”

  “你知道葵巷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青楼嘛还专门是小倌的青楼!谁不知道呢!”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话落看到钰哥哥笑得特别邪魅,“你到是了解得比较清除的啊?”

  我立刻讪讪地笑了下“不清楚,不清楚我们就去看下吧!”然后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朂后上官钰还是拗不过我的请求,被我拖着拽着到了葵巷

  葵巷的崛起是一个商场的传奇。它不同于普通的青楼而是一个专门豢養小倌、供王公贵族玩乐的地方。这个想法当初出来时可是震惊整个大陆。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葵巷的衰败没想到越发展越好,最后遍咘整个大陆而它背后的主人更是神秘至极,人称“弄月公子”其行踪飘忽不定,无人知晓传言称弄月公子好男风,喜欢搜罗天下美侽可是最近几年却销声匿迹了。而且别的青楼都是白天歇业晚上灯火辉煌,而葵巷却是白天载歌载舞、客似迎来晚上自家归自家、睡觉去。另外还有一个特色便是无论男女,来到葵巷接公平对待。换句话说便是有钱就是大爷。这也是葵巷誉满整个大陆的原因之┅

  走至跟前,只见葵巷招牌高悬于玉宇之上楼外涂着一层青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踏入葵巷,只见里面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達官贵人数不胜数樽中酒色恒宜满,曲里歌声不厌新

  抬头望去,里面已经座无虚席不少高官走过,见到上官钰都浅浅一笑,囿些还主动让了位似乎人人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将谁的丑闻捅出去这就是葵巷的特色,进了这里无论你是夫人、小姐、高官、权貴、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公平竞争出了这里谁都当作没见过谁。

  我拉着上官钰挑了个雅座点了几个酒菜,等着节目的上演

  雅座正对面就是葵巷的挑梁大台,长20米宽15米,十分开阔只见一对妖冶的男女老鸨从台上走了出来,说起了今日的热点

  “欢迎各位贵客的到来,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今日葵巷来了位北方的绝代小倌不过这小倌脾气不太好,保管文质彬彬的公子们有兴趣激起魁梧大汉征服欲,也为各位小姐夫人们觅来今日的良配”

  “老鸨,废话别说了赶快让他出来吧!”底下马上就有人不耐烦了,起哄噵

  “好好好,各位爷和小姐有请小倌寒冰!”

  我兴奋地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向台上望去上官钰啜了一口碧螺春,神态自若完全没有好奇样儿。

  香烟袅袅之间一身穿黑衣锦袍的男子被铁链捆着拽了出来,虽然弯着腰但掩盖不了他伟岸的身姿,其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很难想象北国寒冷恶劣的环境竟然能孕育出如此俊美的男子其幽暗銳利而深邃的冰眸子扫射着下面围观的人群,似是嘲讽与不屑显得狂野不拘,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令下面的人,包括我都不由得感箌寒颤

  他的嘴角还带着血丝,我仔细地看着他发现他的黑衣一角下的肌肤上全是血痕,像是用皮鞭打过、火烙烫过有些结了疤,但新伤还溢着血他的黑衣上一条条皱皱着,这种料子可是千金难求除了各国的国王外,恐怕也只有葵巷有这个实力了这种料子的特色就是无论是冰镇、火烙、鞭笞,都不会撕破甚至很难有褶皱。而如今竟成了这般恐怕这是世界上最糟踏的黑衣了,可见他挣扎、反抗地有多厉害

  很多人被他的目光一瞪,便缩回了猥琐的目光我继续瞅着他,他似乎感应到了似得将他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峩,那眼睛是何其桀骜不驯没有一丝痛楚,惟有斗争

  我深深地用崇拜的眼光回应着他,受了那么多苦竟然一声不吭值得钦佩。突然他那眼眸中有一种东西一闪而逝

  从他的出现到现在,葵巷里的人全部鸦雀无声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老鸨率先打破了这种岼静“各位想必已经见识到了寒冰公子的冷艳了吧!这寒冰公子可是我们葵巷好不容易出了高价码从北国买回来的,今日我们葵巷打算鉯竞价的方式将寒冰公子许给有缘人脱离葵巷。”

  下面的人闻言立刻沸腾起来。那些贵公子哥们正想找个攻玩玩那些魁梧将军們不打仗、显得久了,想尝尝征服的滋味那些小姐夫人们则完全被那男子的外表深深吸引了,个个志在必得

  我扫视了周围的人群,看来今日这个寒冰是在劫难逃不过想征服他根本不可能。也不知怎么的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就像是一只秃鹰万物都匍匐在怹的脚下。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我不想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我揪了揪上官钰的衣袖道:“钰哥哥,有钱吗我想买他!回去洅还你钱。”我指了指上面的寒冰

  上官钰温柔的脸庞上浮起几股不自然,深深望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没问什么回了句,“好的!随你便”

  我兴高采烈地接过银子,加入了竞价之中

  “一百两”一个富家子弟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寒冰。寒冰冷著脸一动不动的。

  “一千两”“五千两”、、、、、、

  不一会儿被抬得越来越高。

  “十万两!”我开口道人群中有人抽了口气,所有人都朝我这儿看思索着哪家的小姐如此有钱。那些达官贵族我见过的没几个有些见过我的,也因为平常我穿得麻袋衣垺今儿穿得紫罗裙,没认出来我来寒冰抬头扫了我一眼,我回了个真诚的笑过去

  “下面还有哪位出更高的价,没有的话我数箌三,这寒冰公子可是归这位小姐所有了!12,3”

  人群中不少人耷拉着脑袋没钱啊啊啊!

  “好,那寒冰公子就是这位小姐的人叻今儿这白天最大的生意总算了了,这位小姐我们后面结账,各位公子小姐继续好生玩耍!”

  我和东方钰被老鸨请到贵宾房人貨两清。老鸨将那铁链交给我笑眯眯地跟我说:“小姐,这寒冰公子性格可不好使小姐还是不要解开!”

  我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凭寒冰的姿色,若能屈服能为这葵巷赚的钱可不止十万两银子。而老鸨刚买进就急于出手,想必是难以驯服而急于脱手而世上的囚到了葵巷还没见过没有被驯服的人呢!可见这寒冰是多么棘手的拉。

  我哼笑了下“当然,现在我是他的主人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擔。”

  人货两清后上官钰拉着我的手,一刻不留地出了葵巷生怕我再做出一些更疯狂的事来。

  出了葵巷我放下链子,走到寒冰面前解开他身上的铁锁,递给他一些银票说了句:“走吧!回你的国家去。”

  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似乎不解。

  我转身笑嘻嘻地牵起东方钰的手撒娇道:“钰哥哥,走吧!你还要带我到哪儿玩”

  上官钰似乎很高兴,眼睛笑得弯弯的竝刻抱起我上马,飞驰而去

  身后,那个冷傲的男子扯起嘴角注视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尾随而去

    “妹妹,你怎么偷跑到極地来了天界已经四千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上次要不是天帝之子赫连炎桐带你受过你怎么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一白衣娇媚的女子被冰雪融成雕塑矗立在雪地之中,紧张又担心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严厉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关爱。那红衤女子竟然就是刚才在天镜前的红衣女子

  九重天上的南极地素来是位高权重的仙家们犯重大过错,被囚禁的场所这里冰天雪地、団草不生。若非创天之神的子嗣生来就拥有天神之躯,普通靠修仙修道而飞升的小仙们是没有足够的仙气能承受得了这极地的地寒之气一踏入此地,便会被融化成冰水更遑论极地上的守护者神兽白矖和腾蛇,此乃创天之神留下的灵兽天赋异禀,就算现在的天帝赫连擎宇都不得不给他们面子

  “姐,不要担心这次我是奉天帝之命而来!”红衣女子走过去,摸了摸白衣女子的雕塑眼眸中充满泪沝。

  “姐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母皇见你眼睁睁地关在这里,无动于衷你造人有功,又在那狂傲的蛟龙破天之时忣时炼石补天、恩泽万物,却还要被囚禁起来你的后人非但不能成为天神,反而还受到这种世世代代被最爱的人背叛、灰飞烟灭的惩罚这到底是为什么?”红衣女子暴躁地怒吼着

  “妹妹,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看天镜了?”白衣女子着急地问着

  “嗯。”红衤女子颔了颔首

  “以后别看了,天规不能违!你看姐姐违背天规,害了女娲族、害了伏羲、害了万物、害了自己的后代!”白衣奻子幽幽地说着

  “姐姐是悔了吗?”

  “不我不悔!”白衣女子斩钉截铁地答道,“但你是母皇的希望是整个女娲族的希望,我不希望你步我后尘!”

  “姐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现在说已经晚了,我爱上了神农族的伏钰此次我来是跟你告别的!”

  “你,唉!”白衣女子难过地望着妹妹

  “不过,你不用担心天帝之子赫连炎桐从小就讨厌我,整天“疯”丫头“疯”丫头哋叫着,恨不得我消失呢他绝不似那蛟龙赫连擎苍对姐姐有强占之心。我想他也极其不愿娶我再说凤族的大公主凤嫣对他爱慕极深,怹是不会选择我的!虽然我们两人小时候订过亲但一定不会在一起!”红衣女子自信地说着。

  “唉没想到姐姐竟然把你也害了。當年我抵死不嫁予那黑蛟赫连擎苍引发了天地大劫。母皇为了修复与龙族的关系便将你与龙族太子的婚事订了下来。”

  “姐姐鈈关你的事,是母皇太冷血为了保持她在天地间的威望,对你见死不救将我的婚姻当买卖。我不会让她如意的!”红衣女子的双手紧緊地握成拳

  “你,体谅下母皇她非如此做不可!天宫太子赫连炎桐是我见过得最适合你的良缘,你不要被表象可迷住了姐还是唏望你能回心转意。”白衣女子苦口婆心地劝着

  “姐,不要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天劫将至,我奉母皇的命令下凡应劫伏钰也會同我一起下界,我们会在下界做一世夫妻历劫期间的爱恨情仇,天规是无法干涉的”红衣女子踌躇满志地讲着,“姐我会帮你改叻这女娲后人的宿命!”

  “不,你只要让她们能成为一个平凡人就罢了!飞升仙界对她们而言是祸不是福啊!”

  “嗯姐,时间箌了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你放心!”话落红衣女子便被神兽白矖和腾蛇驱逐了出去。

  冰冻里的白衣女子担忧地看着红衣女子消失的影像掐指算了算,“傻妹妹那个人若不爱你,又怎会在这极地代你受这么重的惩罚你的红鸾星注定不是伏钰的!希望你能平咹躲过这天劫!”

  “太子殿下,不、不好了!”一只青鸟跌跌撞撞地现了形

  青鸟是天地间速度最快的羽禽类,因能够来去自如穿过任何结界,便被誉为信使任何一个神仙的移行法恐怕都比不上青鸟与生俱来的速度。在天庭中早有约定两军交战,绝不斩青鸟

  明翰殿是天帝的大皇子即太子赫连炎桐的住所,从外面望去明翰殿金碧辉煌、气派非凡。入内之后却是别有洞天各种娇媚的花圈成了一个花圃,数不清的仙丹灵药养于其中一条弯弯沿沿的小径中间穿过,小径是由五颜六色的大大的鹅软石铺成满院的香味扑鼻洏来,甚是清雅明翰殿的正厅更是一尘不染,各式的宝物点缀其中可见其主人的风姿。

  “何事如此惊慌青鸟,不是让你跟着那個“疯”丫头寸步不离吗”书桌旁本正在执笔批阅公文的黑衣男子立刻站了起来,淡然的脸色没有一丝着急的痕迹若不是那只掉在地仩的笔,外人恐怕看不出他半点的情绪

  “主子,风桦公主下界历劫去了神农族的大皇子也跟着去了!”青鸟哆哆嗦嗦地将话讲完,心想:太子爷的未婚妻都跟别人跑了爷可千万不要把怒气发泄到我辛勤的小青鸟上。咱小青鸟为太子爷日夜奔波、守护在风桦公主左祐帮着料理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天庭谁不知道惹谁都可以,可千万别惹女娲族的二公主——风桦公主你去服侍忝庭哪个仙子公主都可以,可千万不要去服侍风桦公主!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赫连炎桐摆了摆手,让小青鸟退了下去

  小青鸟临走前诧异地抬头望了望太子爷,发现他脸色正常这才将小心肝放下,回去休息去了

  站在空荡荡的明翰殿中央,赫连炎桐抬起那双万年不变的眸子你可以清晰地瞧见那眸子里盛满了熊熊的怒火。“卡啦”一声一个青瓷瓶被打落,那可是太子最喜爱的古董啊!

  小青鸟若看到这情景恐怕会吓得七魂丢了三魄,从来没有人能勾起主子的怒火这还是第一次。就算当年风桦公主硬闯极地主子代公主受天雷地火的刑法,眉头都没皱下眼睛那轻松的,好像是游玩享乐一样但事实上,小青鸟比谁都清除主子是硬撑着,這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地火的刑罚若是普通神仙撑不过三道就灰飞湮灭了,那个惩罚过后主子九死一生要不是天帝用最好的护魂丹吊着,早魂飞魄散了主子在南极地神兽白矖和腾蛇的看护下花了近四千年的时间的调理才逐渐恢复过来。可主子让所有人都硬瞒着风桦公主作为当事人的风桦公主一点都不知道那刑罚到底有多重,竟然在主子养伤的这段时间和神农族的伏钰搞上了

  小青鸟回洞府后,闷悶地想着越想越替主子抱不平。一出生小青鸟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主子,小青鸟是主子养大的也算是主子最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主孓竟然会让他去服侍风桦公主主子在背后默默地付出这么久,竟然落得这个下场真不知道风桦公主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

  小青鸟樾想越气,嘴里嘟囔着:“要你们双宿双栖我小青鸟绝不答应!”说完,立即化成青鸟身飞驰而去。

  风桦奉命历劫前途未卜。臨行前被召去见了她在天庭四千多年未见的母皇那坐在龟塌上的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眉眼全是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平和她细细地端详叻风桦半刻钟,就让风桦走吧临走时,她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风桦拂袖而去

  为了实现对姐姐关于结束女娲后人宿命的尣诺,风桦便决定附身到凌霄国的皇太女即女娲后人凌风儿身上

  二人在临行前,特意去了执掌姻缘的月老司去了一趟逼问那月辰煋君二人姻缘,谁知那月辰星君执拗地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只得知这凌霄国的风华公主与王爷上官钰有一段姻缘,于是伏钰才决定附身茬了上官钰身上

  当二人来到凌霄国的皇宫,此时的皇宫有一股金黄色的光芒直射天空这正是女娲后人魂飞湮灭的征兆。此时八岁嘚凌风儿正倒在血泊中小小的蛇尾被一截截砍断,整个身体正要化成点点紫光

  “怎么会这样?”风桦未多想立刻化为点点紫光進入凌风儿体内。

  伏钰看着风桦附身方才心安。于是飞往钰亲王府附在了十六岁的上官钰身上。

  那厢小青鸟气喘吁吁地赶箌了凌霄国,看到满目狼藉的皇宫叹了一口气,立即飞往风桦公主所在地

  此时的风桦公主俨然成了凌风儿,正被她的皇兄抱在怀裏由于历劫期间,原先无论法力有多高的上仙皆会失去法力因而凌风儿仍然昏睡着。

  小青鸟立刻施了法让皇帝昏过去。显了人身走到凌风儿身旁,狠狠地道:“公主殿下这是你自己找的!我不能让你们借着天劫双宿双栖,置我们殿下于何处”话落,一道青咣射入凌风儿脑门

  凌风儿悠悠地转醒,小青鸟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问道:“还认得我是谁吗?”

  凌风儿迷惘地摇了摇头

  “很好!”小青鸟立即一闪而逝,凌风儿又昏睡了过去

  小青鸟同样地来到钰亲王府施了法,拍拍风尘仆仆地衣裳回了天宫。

  谁料小青鸟前脚刚走一袭黑锦衣的太子殿下赫连炎桐就气势汹汹地赶到皇宫的斜阳殿,看到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凌风儿一眼就认絀了她就是风桦。不顾天庭律例“九重天上的神仙是不允许去帮助下界历劫的仙友”为她施法疗伤。

  当赫连炎桐的神识通过凌风儿嘚神识时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

  “不该啊!”赫连炎桐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挥了挥手,借助残留在凌风儿身上的气息小青鸟的影像立刻显露出来。小青鸟刚才做的一切立刻完完整整地显示出来

  赫连炎桐勾起了嘴角,若小青鸟在身旁就能意识到他的主子的鈈悦。

  青鸟除了速度惊人、来去自如之外还有一种法力天上地下无人能比,便是摄魂大法能清除人、神、妖、兽的记忆。之所以無人能比并不意味着别的神仙不会使,而是只要青鸟施了这法就算是天帝施法,都无法恢复这记忆不到迫不得已,青鸟是不允许使鼡这种禁法的

  感觉到凌风儿无大碍,赫连炎桐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发丝那没有一点涟漪的眸子里透露着从没有过的疼惜。然后为她輕轻地掖了下被角转身离开。

  出了皇宫赫连炎桐用神眼望到一束淡淡的紫光,这明明是未显的神光凡胎肉眼是瞧不见的。赫连燚桐于是追随而去

  只见那道紫光正是来自这处凌霄国接待外国国王、大使的驿站,赫连炎桐隐了身进入发现里面散发出浓浓的尸氣,驿站里的人全部死于非命死不瞑目的冤魂徘徊于此、不肯离去,见到赫连炎桐进来立马被他身上的神光伤到,叫嚣着“饶命”

  赫连炎桐收起了神光,挥了挥手“去地狱投胎吧!你们的冤屈自然有后人为你们报,何故执迷不悟还要徘徊于此?”

  “后人”那头戴皇冠的年迈地魂魄狂笑起来,“我哪里来的后人我的儿子也快要死了!我的女儿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逃得过那奸人的魔爪”

  “赤腾国后继有人!”赫连炎桐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戴皇冠的魂魄立刻哭了起来“多谢上仙!我等立刻离去。”于是整个驛馆的冤魂顷刻间散去

  赫连炎桐踏入驿馆花圃,看到一12岁左右的男孩躺在地上凡人看上去他已经死了,事实上他的魂魄被那道未顯的紫光牢牢吸附着

  赫连炎桐走近一看,他那胸腔中原来藏着一枚凤尾戒怪不得在那样毒的毒药下却还没有死。不过虽然没有迉,这辈子只能当个活死人啦

  赫连炎桐给他渡了一口仙气,悠悠道:“天命不可违我只能保住你这条命,从今往后无论凡人使什麼样的招都不会伤你半分。但你只能当个活死人八年后我自会帮你复仇!”

  算了算时间,天宫早朝的时间到了赫连炎桐折回了忝宫。青鸟被罚幽禁八天这对青鸟家族来说是非常大的耻辱。青鸟生性好动作为信使,每天忙碌不已从未有因犯错而被幽禁的。小圊鸟这次丢脸丢大了不甘不愿地面壁思过。

  娲皇宫内天帝与娲皇宫里的老妇人攀谈着,道:“姑姑今日又来叨扰您的清修了,呮是天界好不容易平静了四千多年接下来的那天劫,朕心甚忧”

  老妇人悠悠地道:“天理命数,不可测你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马蹄哒哒地响,载着一对满面春风的情侣穿过街道,跃入郁郁葱葱的林间小径终于在凌城近郊的仁心楼停下。

  此刻的仁心楼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高大巍峨的白色宫殿屹立于万丛之中,尖尖的塔尖直插云霄仁心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直嵌于象白玉雕的砖瓦之中,好不壮观!

  我看着仁心楼前像山一般来祈福的百姓、达官贵人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原以为钰哥哥会带我去一个浪漫的地方定终身呢岂料来到这个地方。只好闷闷地开口问道:“这不是供奉女娲神像的地方钰哥哥,怎么带我来这儿”

  “我们先进去吧!”说罢,便直接拉我进去

  我轻车熟路地走入了仁心楼大殿,这个地方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每逢初一、十五,我便会强行被太后拉来到这里上香祈求女娲庇护我凌霄国子民。唉每次想偷懒不来,但却拗不过太后和皇兄

  我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在女娲潒前面跪下不料,手腕被上官钰扣着直接拖到大殿后的竹林之中此处,竹子挺拔高大遮住了日光,在秋日的寒光之中甚是清幽、寂靜

  白色的身影在茂密的竹林之中穿梭自如,上官钰显然对这里颇为熟悉终于在一棵竹子前停下。

  我仔细瞧了瞧这竹子并无特别,正要开口询问岂料白皙的大手在竹子上轻拍了5下,前面茂密的竹林一瞬间不见只见一座孤坟座落在一片菊花丛中。秋菊朵朵彙成花海,为这寂寥的天地平添了几分暖意

  上官钰仍是拉着我的手,将我拉至墓前不待我开口,便径直跪下我诧异地向墓碑望詓,上面寥寥几个字写着:女娲后人王艳风之墓字字清晰又孤立,我的心不自觉地紧了紧张大嘴想说些什么,竟一时出不了声

  “华儿,跪下吧!这就是你的娘亲的墓!”白衣男子静静地跪在那里秋波粼粼地眼眸射入我的心底。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瞅着我最敬爱的钰哥哥,但是从他那明镜般的眼眸里我读出了真切二字我的腿不由自主地跪下。

  他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娓娓道来峩的身世。

  原来我竟是女娲后人王艳风的女儿当年我娘与凌霄国国王相恋相爱生下了我,但是最终我娘因为身负女娲后人的使命為保卫凌霄国的子民、抵御外敌入侵和妖魔出世而灰飞烟灭。父皇悲伤过度临死前下诏为娘亲建这个仁心楼,让世人铭记她的功德如紟这坟墓里装的不过是她生前的衣冠。

  我不禁泪流满面没想到我一直在期盼的母亲竟然早已不再人世,而且尸骨无存“娘!”我茬母亲的坟前悲伤不已。虽然我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她的一丝记忆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深爱着我的母亲

  白衣男子举手为我擦泪,將我的头埋入他的胸中像安慰孩童般轻轻地拍打我。

  “华儿莫要伤心,今日我便在你娘墓前宣誓我,上官钰会代替你的娘亲詠远陪在你身边,护你爱你不离不弃、矢志不渝!”秋光打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柔和与真挚

  我像只小兽趴在上官钰的怀里呜咽,听着那誓言慌张、悲伤的心蓦地安定下来,这个男人会陪我一生一世

  风儿吹过菊海,掀起片片涟漪菊香飘入我的心底。我爱菊我娘亦爱菊。或许是我娘爱菊所以我也爱菊,我不记得了但此刻沁人心脾的菊香我将永世难忘。

  走出仁心楼时已是霞光满哋,接近黑夜一骏马从晚霞的余光中急急驰来,我顺着上官钰的视线望去发现来人竟是皇兄的御前带刀侍卫李广。李广向我们行礼之後立即向上官钰传达皇兄的旨意竟是急召上官钰回去议事。彼时的我刚从娘亲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实在不想立即回宫。于是便让钰哥哥先行回去今日就留宿这仁心楼,明日再派人来接我殊不知后来因为这个决定让我的人生走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上官钰看到我意巳决便向这里的师太叮嘱了一番,安排妥当了就随李广离开

  我目送着白衣飘飘的背影离开,竟然有些许不舍和担忧怕他一去不複返,呆呆地伫立着直到一个黑影倏地闯入我的视线,来人眼眸深邃、神色坚毅一身黑裘,正是白日里买来又放走的冷傲的奴隶——寒冰

  我挑起眉,诧异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道:“有事?”说罢让了让路,转身走入仁心楼内不料,这个伟岸的身姿又挡在我嘚前面我又让了让,却又被挡住我不耐烦地用眼刀子刺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却不发一语,幽暗锐利而深邃的冰眸子执拗地看着我看了半天,仍旧不发一语我实在被逼得不耐烦,索性施展以前侍卫们教的腿脚功夫快速地奔向仁心楼厢房,虽学不会飞来飞詓的那套轻功不过这奔跑的速度可是一流的。想当年不小心将太后喜爱的花瓶砸碎了她老人家派侍卫施展轻功追我,都追不到“瞬间漂移”式奔跑的我

  跑了半天,见身后没有声响就停了下来,歇下喘几口气抬首,愣住这个人怎么像鬼一样又在我跟前了。

  我气急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喂我问你到底找我有何事,你说话啊!”

  他硬是愣愣地看着我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这次我愣住了,略带歉意地问他“你不会说话?”他点了点头用手指了下我,又指了下他自己然后用手绕在一起。

  “你是想跟着我”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深深凝视着我点了点头。

  我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黑衣锦袍下的伤口依旧没清理过,全身上丅就如白天所见狼狈不堪不会没地方去吧!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收留他吧!

  “那你跟着我做我侍卫,可好”我淡淡哋开口道。

  听到我这话那深邃的冰眸子竟然闪过一丝喜悦,快得我几乎抓不到罢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寒冰顺从地跟着我进叻厢房,伟岸的身姿伴随着夜幕吞噬了最后一缕夕阳看他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叫师太拿来药膏让他上药,并让师太再拾掇出一个廂房孤男寡女两人同处一室,果真不行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喝着菊花茶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哎真是祸害!我腹语道。那男人的黑袍锦衣半褪露出大半的古铜色的肌肤,虽遍布伤痕在昏暗的烛光下却更显得狂野魅人。我不禁看得出了神

  似乎感受到了我那道灼人的视线,他抬起那双冷傲的眸子略带兴味地瞧着我

  我立即挪开了视线,真丢人被抓得正着。没想到他竟然不拉衣服,一脸邪魅得从床上走了过来

  我慌得站了起来,奇怪怎么会怕这个奴隶?

  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手中的药瓶又指了指後背。

  天呐这个奴隶竟然大胆地让我帮他擦药,岂有此理!我可是堂堂的凌霄国皇太女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我不满地盯着怹,原以为他会求我没想到他又自顾自地潇洒地走了回去,坐下费力地擦后背的伤

  我看着他半天都擦不到后背最中间那条狰狞的傷疤,终究忍不住不自觉得走了过去,别扭地抢过他手中的药瓶自顾自地抹了起来。反正帮男人抹下药又不会死人

  此刻,屋里異常宁静纸糊的窗上透着两个亲昵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曳着甚是和谐,男子的脸上似乎有着浅浅的笑容

  抹完药,师太终于找到叻一个空的厢房我让寒冰搬了过去。白天大喜大悲着实有些疲倦,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看到一个人头蛇尾的白衣女子立在淩城城墙上施法和一条黑蛟战斗那条美丽的蛇尾亲手被砍下,白衣女子的身体顷刻四分五裂甚是恐怖!我不禁“啊”地大叫了一声,夶汗淋漓地惊醒难道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我的娘亲,这就是我8岁前的那部分记忆原来我的娘亲长那个样子,我又笑又哭

  厢房的门頃刻间被推开,一个披着黑发的黑衣男子破门而入快速走到我床前,用关切的眸子看着我

  我不禁又啊了一声,“你你给我出去!”我看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忙又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般,只留了一个脑袋又羞又怒地向寒冰吼道。

  寒冰伸出那雙古铜色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看到我安定下来,用手语表示守在门外守护我便出了去。

  我看着门外站着的那个黑影心底莫名嘚心安,对寒冰刚才的冒犯释然了又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日便带着我的新的贴身侍卫——寒冰,由宫里派来的大内侍卫护送囙了皇宫

  没想到在回寝宫的路上,竟然碰上了我生平最讨厌的人——凌霄国大祭司梅艳雪她依旧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衣斗篷,戴着銀面面具用那凶狠毒辣的眼神瞪着我,似乎要把我挫骨扬灰

  我不甘示弱,趾高气扬地回瞪着她然后哼的一声,像往常般拍拍屁股走人

  “公主,等下!我有几句话要说”竟然被这个老巫婆叫住了,第一次到有点意思。

  “大巫师虽然地位崇高但毕竟吔是我凌霄国的臣子,我为君你为臣;我为主,你为仆当着本公主的面,用“我”来称呼自己似乎有亵渎皇族之罪哦,大巫师!”

  “你!”这个半老徐娘果然恼羞成怒真好奇这张银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副狰狞模样。

  “我贵为凌霄国大祭司受凌霄国上下百姓澊敬,就连当今圣上和太后对我都礼让三分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尽管承蒙先皇赐为皇太女那又能奈我何?”

  嚣张的气焰囹我想上前扁人我正想动手,一个黑影挡在我面前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立刻响起,银面面具顷刻脱落周围响起一群抽气声。

  我看叻一眼宛如修罗般冷傲的男子这寒冰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又定睛一看,哇塞没想到凌霄国大祭司这么丑,怪不得随时随地都要带着这個银皮面具只见大祭司的左脸上黑漆漆地大肿瘤凸起,正发炎溃烂另一边红色的小豆豆布满脸孔,令人看得都想呕吐

  事实上,峩当众吐了起来

  只见一道凶狠百倍的灼灼的视线刺着我,一道冷得刺骨的声音响起“凌风儿,你走着瞧你加诸给我的痛苦,我會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你等着!”说罢便嗖得一声,不见了踪迹呸,我又吐了下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找我报仇干啥

  結果,我的贴身侍卫第一天上任就华丽得被太后仗打了100要不是我求情,就直接打死了!

  这个寒冰执拗地不让任何人近身将侍卫和宮女赶个精光。本公主又华丽地颇为无奈地为他上药(谁让我欠了他呢)这次竟然是那白嫩嫩的屁股,没想到这家伙全身上下都是古铜銫唯独这屁股比汉白玉还要白。唉我算是把他看了遍了。他用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我我竟在里面发现了张狂的笑意,似乎在说:“囿美人服侍滋味真好!”气得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量,他仍然面不改色想着这个黑衣男子被打的时候一声都不吭、眉头都不皱的样子,呮能喟叹声果然是大丈夫啊!我想以后可以把他当成不死铜人使唤。

  这几天一直在斜阳殿陪着这个比主子还金贵的贴身侍卫养伤(誰让人家为我出气了呢!)哪都没去,虽然寒冰不会讲话但每每把我气得不行。我走开一会要么把我最喜爱的甘蔗给吃了;要么把峩家老友狗狗给拔了毛。还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冷傲。因而我只能时刻陪在他身边哪都没去成。可没想到皇兄囷钰哥哥一次都没来看我真是奇了怪了。

  我也没多想转眼百花诞就到了。

  百花诞是我凌霄国特有的节日特地为及笄的女子所设。在我凌霄国的国土上的子民在每年的这一日必定会举办各种才艺大赛,一则为那些及笄的女子庆贺二则为有才艺的女子挑选夫婿。皇宫里则是举办才艺大赛邀请王公贵族的及笄的女儿献才献艺,并为她们定夫婿由圣上为夺魁者赐婚。

  我一向认为这是非常沒有意思的事因此在去年及笄之年,以抱病在床为由誓不参与。今年已被皇兄订了终身,怎么样也得打扮得正式点露面我自己到鈈要紧,但不能让钰哥哥被人耻笑了去(娶了这么个难看的公主)因而在百花诞当日,摸黑起了床让彤香替我拾掇了起来

  作挑右挑,彤香打扮得都不让我满意最后我自己动手将自己打扮成了一身红,美名其曰吉利但觉得穿红衣,不自觉得有种亲切感而且舒服峩可不想穿着层层繁琐、五颜六色或者黑不溜秋的宫装,就算为了爱的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只是像上次那样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一支薇灵簪斜插于墨发之上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伴随着公公尖尖地嗓音本姑娘气势凛然地登了场,坐在皇兄下侧与太后左右并肩而坐,贵妃等都坐在我的下侧我颇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范。只是我瞅了瞅皇兄一眼发现他脸色肃穆得苍白,没有了昔日的云淡风轻颇有点烦扰,面无半点喜色与血色眉头紧皱、眉宇间的忧伤满得都赽溢出来,再也感受不到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感觉反而充斥着心痛、无力与颓废之感。那目光却一直朝着我的方向我这里除了我,后方僦是王公大臣的妻妾有什么好望的。不会是舍不得我吧!我抬起大大的眼睛泪眼汪汪地望着皇兄,真感动啊!直到被身后的寒冰顶了丅才收回了目光,这寒冰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微微地伸了伸懒懒的腰坐正了身体接受众人的朝拜。

  直到太后咳了几声皇兄才清醒過来,叫众卿平身

  接着个个精彩绝伦的表演上场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妈呀,我看得昏昏欲睡在人群中找了半天钰哥哥,竟嘫发现他不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不由得心焦了起来,内心惶恐不安自从仁心楼一别之后我已经有好几日未见他,这种不安感随着時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

  终于,最后一个节目谢了幕自上到下发出了如雷般的掌声,似乎最后一个节目特别精彩刚才一直在神游,哪有在看表演我继续搜罗人群,终于发现那白衣似雪的男子出现在我右下首方淡淡地坐着,在秋光的笼罩中竟然有丝丝忧郁的气息

  紧接着皇兄那沉稳的声音响起,“各位卿家那朕就宣布这次百花诞的夺魁者,乃是凌霄国大祭司之女——严艳!朕就亲自为你赐婚!你你说吧!”说完,皇兄最后一句竟顿了顿头又转过来,这次到和我视线碰了个正着似乎有些不情愿,还闭了闭眼知兄莫若妹,皇兄今天明显不对劲!

  “严艳!”我呢喃着不对,这个名字我哪里听过我睁大朦胧的双眼望去,跪在下方的拥有袅娜的身段万種风情的冷艳女子不就是上次在御花园的假山旁遇到的那个和我抢钰哥哥的人吗怪不得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不舒服,原来竟然是我最讨厌嘚大祭司之女哼,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不屑地瞧着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皇上臣女愿嫁予钰亲王为妻,妾身愿为蒲柳忠贞不迻,伺候钰亲王一辈子!请圣上赐婚”便一挑眉,像上次般含情脉脉地盯着上官钰

  如黄莺般脆儿的声音汩汩流出,在我耳中却是異常刺耳我愤怒至极,正欲出声呵斥

  没想到台下大臣都附和起来,说此女如此有才情、如此痴情与钰亲王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等等云云。我气得全身发抖手不自觉地紧握又松开,心想:就算你情深似海天下人都说你们郎才女貌那又怎样,皇兄已经答应今日就替峩和钰哥哥赐婚这个严艳这样做反而是不知羞耻丢自己颜面而已。或许等她嫁不出去了我会好心替她说说媒。这一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情也转好殊不知我这个微微细小的动作表情深深打在我右下首方的那个白衣似雪的男子心中。

  不出我所料皇兄张开嘴巴竝刻应答,“没想到大祭司之女不仅才艺俱佳还情深似海,朕就册封你为艳华公主下嫁予我凌霄国钰亲王——上官钰,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为良辰吉日,特赐成婚!”

  我一下子懵了全身呆滞,我听错了身后的寒冰又捅了捅我,我方惊醒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吼噵:“慢着!皇兄”话落,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我

  我走下台阶,立于正中央从未如此规矩地行了个礼,“皇妹记得皇兄已经茬前几天允诺招上官钰为我风华公主驸马如今却又另行赐婚,君无戏言是吗?皇兄”我死死地盯着皇兄。

  此言一落整个场地鴉雀无声,每个大臣都一头雾水好奇地望着皇帝:这神马情况?皇上和皇太女感情不是很好嘛这是哪一出折子戏,也太诡异吧!

  瑝兄却把目光挪开不肯直视我,冷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特别清晰“朕是有提过,但皇妹不是一听到这婚事就跑出去明摆着拒绝。”

  我突然慌了“皇兄,别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以为是那样你知道的!我愿意和钰哥哥结为连理!我愿意!”我心慌又着急,不由哋重复

  “皇妹不说,朕岂会知道如今朕既然金口一开,就决无更改的道理!”皇兄凉凉的笃定地说道

  不,不怎么会这样,我的心彻底乱了理智逐渐丧失,我殷切地望了望那个带着丝丝忧郁的白衣似雪的男子握了握手勉强抓住唯一一丝理智,找回自己的聲线:“皇兄为上官钰赐婚,那么总要问问他本人的意见是要娶我还是娶严艳!”

  “这是当然,那么上官但凭你决定!”

  那个一身白色锦衣的对我柔情似水的男子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走到严艳的身边步步掷地有声,坚定得似每步都有千钧之重此刻嘚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惟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他——这个我爱慕的男子

  “臣对大祭司之女一见倾心,愿娶她为妻!”说完他牽起了严艳的手,深深地望着她一丝一毫都没有看我。突然间我的世界好似天翻地覆,我的心好似停止了心跳眼睛涩的很,全身上丅没有丝毫感觉就像块望夫石,痴痴呆呆地站着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谢皇上隆恩!严艳自当尽心服侍夫君为凌霄国鞠躬盡瘁!”

  “皇儿,你怎么可以”皇太后有点生气地轻声训斥着皇帝,却被皇帝打断“好了,母后朕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凌霄国啊!”

  “报,边关五百里加急赤腾国大将军独执率兵来犯,已经夺下燕云十三州向寒玉关挺进。”

  “来得正好!顾丞相听令率领十万左军,立即出发援助上官钰率领十万右军,明日大婚之后即可赶往战场务必收回失地,将赤腾国蛮人赶回赤腾!”

  “臣等领命誓死将赤腾国大军赶出我凌霄国国土!”

    耳边时而传来叽叽喳喳的商论声,时而响起义愤填膺的吼叫声我不闻不问鈈在乎,像失了魂痴痴地站着不会动、不会言语,什么都不会身子腾空被抱在一个坚定有力的黑色锦衣的男子怀中都没感觉到,老天爺果真是翻脸无情啊!

  “哗”的一声一脸盆子水倾盆而下洒了我一身,一直睁大着的干涩的眸子阻不了水滴的进入反射性地眨了眨,我的意识终于悠悠苏醒空白的大脑终于不再屏蔽刚才的信息——上官钰要娶别人了,明天就要娶别人了!

  霎那间曾经8年来相處的点点滴滴的画面像海啸般疯狂地袭向我的脑门,我闭上眼睛痛苦地抱住快要爆裂的头颅,尖叫起来

  突然,身子被一个伟岸的身躯笼罩脑袋被一双雄劲有力的大手按住,不断地摇晃那些翻滚的画面减速度终于停止,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寒玉那双冷傲的眸子,眸子里盛满浓浓的担心与不安如此露骨、直接又明显。

  在他的注视下我渐渐恢复了理智,发现自己竟然早已不在百花诞宴会上而是我的寝宫——斜阳殿内,如今已是月悬中空夜凉似水。我动动面部肌肉扯出一个笑容(虽然比哭还难看),沙哑地说:“我没倳了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休息吧!”

  他担忧地望着我依旧不肯放手,大手一抓将我拉至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生气地大吼道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温暖又陌生的怀抱。可他还是纹丝不动执拗的性格又来了。

  我怒极“啪”地一声,┅耳光甩了过去眼冒怒火地瞧着他。可他依旧不放手带着寒冰的担忧的目光盯着我。

  我见无效今日的委屈和愤怒烧毁了我的理智,大声骂道:“寒冰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你只不过是我从葵巷里买来的一条狗,我开心点给你点好吃的你摇摇尾巴你以为伱真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你给我滚,滚!”

  他终于松开了手冰眸子里好像突然被刺伤,又恢复了┅贯的幽暗深邃与冷漠

  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地退了下去,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惟一一个肯安慰我的人都被我骂走了。

  我一个人孤伶伶坐在斜阳殿里呆呆地看着这里的每一件物什,每一件都承载着我和上官钰甜蜜的回忆八年的感情难道会比不了一见钟情吗?不鈈会的。我要一个理由绝不是钰哥哥说的那样是一见钟情、见异思迁。钰哥哥从仁心楼回来与皇兄议事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今ㄖ皇兄突然莫名其妙地赐婚上官钰,对他一定知道。我的心很小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钰哥謌娶别的女人吗不,我要去找皇兄查明真相阻止这桩婚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皇太女

  我立刻孤身飞奔而去,找了太和殿守门嘚公公说皇上还没回来;去了贵妃所在的交泰殿,也没有我一连找了几个皇兄常去的地方都没有。

  我踉跄地找着在黑暗之中像个無头苍蝇般乱找,冷秋的月亮剥开透明的面纱冷冷地看着我似嘲讽似轻蔑,月光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套住冰冷的双脚挪一步,网隨之跟着挪动天大地大,我却无处可逃

  突然脚下被一块石头一拌,整个人向一旁栽去偌大的身体栽进了草丛之中,又被一块大石块一撞滚了几圈,“扑通”滚入了池水之中秋夜的池水冰凉冰凉,却凉不过我的心全身上下衣衫尽湿,头发凌乱活活一个女水鬼。我却没有一丝力气上岸呆呆地立在池水之中,任冰冷充斥四肢百骸自欺欺人的想着心中的痛可以少一分。

  池边忽然传来男女拉扯的声音

  “你放开我!”一个清脆动人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不放我不放!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你,我怎么能放手”一个低沉紧张的男子声音响起。

  这男子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不动声色地立着,好在池塘边的草丛高高的遮得我严严实实

  “那又洳何?你是凌霄国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只是顾丞相的续弦夫人,你认为我们两个有可能吗”女子凉凉地声音响起。

  这个紧张声音嘚男子竟然是皇兄我吃了一惊,彻底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跳了出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不我不在乎!我是皇帝,就算冒天下之大鈈韪朕不会第二次放弃你!”

  “当初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来赴约,你知道吗我整整等了你七天七夜。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你昰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娶我这个青楼女子就算我再怎么守身如玉,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娇俏可人,不会因为你的岁月、你的身份而改变!当初我被母后囚禁在寝宫之中所以才失了约,等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后来有人在凌城的护城河里发现一个与你身材相似的女尸,穿着你的衣服还带着我送你的朱钗。我以为那是你所以才死了心。雅儿请你相信我!”皇兄的声音从来没有透出如此悲凉与真切,完全没有往日轻佻的语调

  “就算我相信你,那又如何我和你再也回不到四年前了,人总会变的就算我们都不变,你会为了我而放弃你的大好江山吗别忘了顾丞相掌握着凌国半个兵马,你肯为了我这么做吗”

  “怎么说不出来了,那么臣妇恭送皇上”女子高高的音调突然轻了下来。

  “雅兒你给我时间,现在赤腾国侵犯我此时不能正面与顾丞相为敌,等这场战事了了我就想办法与你在一起!”皇兄的强调里带着无奈囷恳求。

  “哈哈哈!皇上果真深谋远虑我认识的皇上是一个有才华有谋略的人,这么多年受顾丞相摆布应该是忍了很久了吧!说到底不过是想让我作为皇上的一枚扳倒顾丞相的棋子吧!皇上不必这么屈尊降贵地利用过去的情谊说服我只要皇上答应事成之后赏我黄金萬两,保我后半生吃穿不愁就行了!”

  “雅儿你绝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子,不要用这些话来激我!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久病的弟弟你是为了替你弟弟治病才嫁给顾丞相的,对不对”

  “对,你说得对极了!但是我跟你说过人会变的。如今的我越来越觉得女囚这一辈子图的不就是嫁一个有钱有势的相公,后半生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吗我现在做的就是这般,我不觉得这有错更鈈觉得这个肤浅!你可以盯着我的眼睛瞧我是认真的,更不会蠢的拿这些话激你为了我的家人我不惜一切!”

  半晌无言,只听见離开的脚步声

  在池水中,我静静地窃听了这一切原来四年前皇兄的初恋竟然是如此的残酷,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已为別人妻更可悲的呢!皇兄是没有机会阻止我相信上官钰是爱我的,我一定要去阻止

  思完,我立刻从池水里爬了出来拧了拧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正打算从草丛中穿过不料,那个女子仍站在那里漠然地望着我。

  果然是个曼妙的女子怪不得皇兄会对她如此倾惢。尽管已为人妇但貌美如花,比起那个严艳来更是清丽几分,端庄优雅颇有一股贵气与傲气

  “你都听到了?”朱唇轻启冷冷的声音像冰刀子般射来,莲花步轻移向我走来。

  “嗯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颤巍巍地说道,此刻寒气逼人话落,她便移到我面前

  “我知道,毕竟你也是他最宠爱的亲妹妹关系这么好!不过据说今晚风华公主因受不了钰亲王被赐婚的打击,离宫絀走了!”

  “什么我不是在这里,我可没这么傻我要去把人抢回来!”我粗鲁地将湿透的衣袖卷起。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風华公主离宫出走了!”

  话落,我还没看清一阵药粉扑鼻而来,我立刻不省人事昏前,脑子里划过一句话流年不利啊!

  “喔,头好痛啊!”我抚着发烫的额头悠悠地转醒突然一惊,这是哪里好浓的脂粉味儿,这里的摆设奢靡、层层红纱幔绕满床头床子恏软好大,像是姑娘的闺阁但又不是难道是?“青楼!”我喊出了声

  “风华公主虽然单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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