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骑车倒霉摔跤摔伤的说头,之后又吃了很多天麻,怎么办

第一次出演经典剧目,对于天海和麻乃来说,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为了更好的诠释,他们被关了小房间,被留下来单独练习,麻乃甚至还和天海短暂的奔赴意大利的维罗那,进行实地的感受。他们的态度异常认真,彩排也一直都是这样高频率的进行着。

“今天的排练先这样吧。”剧团老师一边拿着手上的剧本一边拍了下手。

“天海君?天海君……”麻乃担忧的看着有些摇晃的天海。从早上开始排练时,她一直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麻乃焦急的询问,并有意的靠近她。

只见天海佑希非常艰难的走向麻乃,单手捂住小腹一侧,另一只手企图搭着麻乃的肩膀,却落空滑落,顺势倒下。

“天海君——”麻乃见状一把搂住已经半倒下的天海,但天海高大的身体,麻乃一时力量倾斜,双双倒地。麻乃看着天海,突然泪如泉涌。

剧组的人们渐渐围拢过来。

天海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惊讶的看着一旁喜悦中带着生气的麻乃,柔柔的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你真的是太不注意了!天海君”麻乃脸上绽开的笑容马上又收起来,“医生说你应该早就来看了,现在不要乱动,已经替你做过阑尾切除手术了。”

“谢谢你!”天海苍白的嘴唇努力的动了一下。

“真是谢谢你啦,麻乃同学!”只听一声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伯母,您太客气啦!”麻乃看着这位干练透着贤达,气场异常强大的中年女子。

“那个天海……桑,我先走了。后面几天,我都会来医院和你对台词的。请好好休息!”麻乃向中年女子鞠了一躬便走了。

“大福酱!”中年女子温柔的摸了摸天海的额头,“麻乃同学很担心你呢,你进医院到现在,她都一直坚持要等你醒来。你们是好朋友吧?”

“妈妈,她是和我同剧的相手。”听到麻乃一直在等自己醒来,有些欣喜的天海故作镇定。

“噢。真是个善良又有礼貌的孩子。”

随后的几天,麻乃果真都出现在医院里,自从天海有些撒娇的说吃药太苦后,麻乃还会给天海带一小块巧克力。天海每天都和小孩子等着发糖果一般的等待着麻乃。

“天海君,我先回去了。你今天出院后好好休息。”麻乃递过巧克力说着。

“没关系,我基本好了,还是排练重要。”

“请你照顾好自己!”麻乃的眼神有一些严厉。

天海也很认真的回应着麻乃的眼神:“嗯!麻乃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我的巧克力朱丽叶!”

两个人相视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海和麻乃之间的友谊升温了,或许是对戏太多,或许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阑尾炎。总之,他们不再陌生,也少那份了尴尬。[如果以后,麻乃成为我的相手,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天海从进医院开始就心里默默的期许着。

在医院休养的日子里,除了麻乃每一日不停歇的和她对台词,剧团的其他人也一批批的来看望她,她的人气果真是高。来的多半也就是放下花寒暄几句就走了,除了凉风真世。她为了让天海尽快恢复,不远万里的从国外空运了不少新鲜水果,对于已经渐入的冬季来说,这样真的太过奢侈。天海由衷的感激着凉风前辈。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公演终于开场了。

[第三幕 第五场 维洛那 朱丽叶的卧室]

灯光渐渐亮起,天海坐在麻乃的床边,轻轻的抚了下她美丽的脸庞,然后俯身借位亲了下她的手背。起身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麻乃,走到窗前正要离去。

“森奈,我也好想躺在那张床上。”白城用非常轻的声音靠着森奈说道。森奈也是一副非常羡慕的表情,头靠过去,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舞台,“是啊,可惜我们不是天海的相手呢。”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天亮还有一会儿呢。……”麻乃慢慢的起身,看着准备离开的天海,“所以你不必急着要去,再耽搁一会儿吧。我的罗密欧!”

“……怎么,我的灵魂?让我们谈谈;天还没有亮哩。”天海温柔的看着麻乃,慢慢走近。

“天越来越亮,我们悲哀的心却越来越黑暗。”天海一边说着一边往床边的台阶下走去。

“那么窗啊,让白昼进来,让生命出去。”麻乃说完便从床边奔向天海,深深的扎进他的怀里。

天海宠溺般深深的搂着麻乃,一只手托着她的假发,温柔的对她说:“再会,再会!给我一个吻,我就下去。”随即,便单手微遮借位一个长长的亲吻。因为抱的太用力,本就贴着的两人此时嘴唇几乎碰到对方,舞台也不由的他们再去修整姿势,天海温柔的轻侧着脸,从麻乃的脸颊边慢慢抬头,再次看着麻乃的脸庞时,心却惶恐不安。一个唇印落在了麻乃的脸上,天海紧张的拿拇指假装端着麻乃的脸庞,轻轻的擦拭。

[糟糕!擦不掉!]天海简直一秒出戏了。麻乃虽然感受到一刹嘴唇的温度,但是并不知道有一个唇印正明晃晃的印在自己的脸上,还自顾自的念着台词。刚念完台词,天海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虽然这是剧本要求的动作,可这个拥抱是紧张的掩饰,是自己害怕想要索取的安全感,麻乃被大个子用力的环抱住,一下子都没有办法响亮的念台词。

“森奈!天海桑怎么了,把麻乃抱的那么紧。”白城早就按耐不住了,总觉得那么缠绵的剧,太叫人羡慕。森奈吃惊的看着舞台,然后悠悠的说了句:“好像是亲上了……”

“嗌——”白城有点不相信的仔细看着舞台上的两人,虽然离舞台不远,可还没有到看的仔细的地步。

“你看麻乃酱的脸上,怎么有个红红的印子?”森奈指了指舞台。白城顺着森奈的方向,又仔细的看了下,“嗌——是真的!”

《罗密欧与朱丽叶》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剧团的演员们向天海祝贺。等人潮散去,后台传来女生嫌弃的声音。

“天海氏!你这回又是故意的吗?”麻乃半开玩笑松了松鼻子对天海说。

天海连忙摇头解释:“啊,真的很抱歉,太投入了。而且我想帮你擦掉,可是大概是太紧张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擦不掉呢……”

“你那是技术不到位!”麻乃冲着天海摆出一个鬼脸。

天海被一句技术不到位说又害羞又有些忿然。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麻!乃!佳!世!”

“天海和麻乃真是全情投入呀,上次排演天海不是也把麻乃的睫毛给粘到脸上去了?”一位前辈有些使坏的打趣着,说的天海更加不好意思,不停的摸着脖颈。回味着刚才那一记亲吻,天海知道,自己太过投入,要不是一下子惊醒过来估计这一吻将实实在在印在麻乃的嘴唇上。天海不由的看着麻乃,她是多么看好这位身高只有158cm的娘役,她对戏剧的认真,她穿透力的眼神,还有她甜甜的微笑。虽然自己还不能选择相手,可如果可以选择,她定会选麻乃了。

“不知道录播会不会处理一下噢!”麻乃自言自语着。

“真不错,你们已经有点小情侣的感觉啦!”一位前辈一语道破。

“啊,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混熟了。”天海边说边走到麻乃身旁,单手靠着麻乃的肩膀,“yo酱,我可不是要占别人便宜的人哦,况且你是凉风桑的粉丝。”麻乃一记白眼,推开天海的手,似乎话中有话的意味着:“天海氏的意思是口下留情了?”

天海瞪了下圆圆的眼睛,有些躁动不安,搓着双手:“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欺负前辈的干事哦。而且,我是真情流露噢。”

麻乃推了下天海,“和你开玩笑的!”但听到真情流露四个字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你现在也和姿月桑一样油腔滑调了噢。”自从和天海对戏后,每每看着她就容易出神,她的五官很精致,鼻梁坚挺,眼睛漂亮又清澈,要不是一直崇拜着凉风前辈,怕也是要被她吸引了吧。

“最近一直配合演这部剧,好久没有机会去见我的凉风大人了。”只要一提起凉风,麻乃就会很自然的思绪飘开。

“嗯,听说剑幸前辈要退团了。”天海有些失落,剑幸前辈还是很关照自己的。

“不过,”天海望着麻乃,思量着,“以后月组的top就是凉风桑了……”她还是说了,反正麻乃早晚都要兴奋一次。

“乃,乃!不知道凉风桑的相手会是谁?”麻乃两眼放光一般,完全没有要再理会天海的意思。

天海看着惦着脚尖在原地摆动的麻乃,拿着毛巾离开了后台。[我还要更努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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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整理一下,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了很久,我才想了这个题目,故事应该从98年开始。

98年对每个中国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年。那年中国发生了特大洪灾,电视里每天滚动播放抗洪抢险,于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形象在我心中占据了很大空间。

也许那年还有一个因素。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老区,绿谷红城。那年我还不满17岁,正读高2。红警,金庸和仙剑,让我无法自拔,每天沉迷于电脑游戏厅(那时候还没有网的概念)。基本每天逃课,班主任把我们几个特殊人员的课桌搬到走廊上,不请家长就别来了。于是那年年底,我瞒着父母,和几位“难友”到武装部报名参军。父母知道我的情况之后,父亲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抽烟,而母亲,我从来没见她流过那么的泪水。

在我的坚持下,父亲还是给我走动了一下关系,让我顺利入伍。在上车的前一刻,父亲教我打背包(他曾经也是一名有八年军龄的老兵),母亲不停的往我包里塞零食。我有点后悔但是我总是把后悔埋藏在心底,嘴里还是那么坚强。在泪水和激动的交替中,唱着团结就是量,经历了几天行程,终于来到了部队。

那晚四周很黑,只见天上有几束光线,还有发动机的噪音。哇,到处都是直升机,我们站在操场里分班。为第一次站在军营,那种激动是无法形容的。班长是个2年兵(那时候是三年兵役制),带着我们迅速进入营房,整理入睡。

经过整夜失眠,第2天一早被班长吆喝醒,起床到操场**,才发现我昨夜的心情跟今早比,真是一落千丈。营区四周全是陡峭的高山,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山上有一条“之”字行的山路,一辆拖拉机正在山上爬坡,那种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再看班长,四周抗着中士上士的老兵不少,唯独我的班长是个下士,全是包公类型,不但板着黑脸,这里每个班长长的都很黑。

在教导队的三个月生活我也就不多描述了,如果我要详细写出来,基本能把猫扑服务器写当机。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我总结三点。1,拳头大的馒头,我每天早上能吃7-9个,每天早上吃饭都是一个班装洗练盆一大盆馒头,但是不够吃;2,洗澡的时候,一个排之后10分钟时间,在大渡河边,几百人脱的精光,排着长队洗澡,那种场面何其壮观!3,为了让被子折成豆腐块,每天早上5点半开始,五百新兵抱着被子,拿着小板凳,在操场上推被子,几乎每个新兵的被子在地上“擦”了三个月,下连队之后才有机会洗被子。

这中间的酸甜苦辣,包括第一次唱军中绿花,集体哭泣。第一次倒功训练,全在水地地板前扑。第一次射击,那种声音让人沸腾而又害怕。第一次越野让我有了躺下就能忘掉一切的感觉。第一次战术训练黄沙漫天,鼻子喉咙都是沙子......这些种种让我不回忆就不能自拔。

新兵结束之后,我们进行的宣誓入伍,然后就分配连队。当念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差点休克!因为我所在的连队,居然是班长们经常提起的连队,让新兵听了就害怕(就像小时侯哄小孩子,不听话,就拿狼外婆来吓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魔鬼二中队。我们是**部队,二中队不是特种部队,也不是**部队,只是普通的机动部队,但是能让所有新兵听了脚软,所有老兵听了起敬的部队。这究竟是怎样的魔鬼中队,后来我当老兵的时候听一位新排长感慨(曾经在**部队集训过),**队的训练也比不上这里。还有一位排长也感慨过(曾经是解放军某部侦察大队的战士),侦察连也莫过如此。

在二中队呆了一年之后,我才发现了在这里与其他部队的区别。G-U-N只普通的八一式,营房也是普通的营房,训练都是共同科目,没有特种作战训练,也没有后来的反恐科目。只是在这里,不论是志愿兵,超期服役的老兵,还是普通战士,甚至排长,副连长,整个连队,除了指导员可以不训练,几乎每个人(包括炊事班)每天都要训练,基本每天2个五公里跑步,体能训练是跑不掉的。排长老兵训练不给力,连长一样的下手不留情。什么打骂体罚不只是在战士身上,在干部身上同样适用。但是连长有这样牛逼的资本。我们在他的“折磨”下,每个月支队会操的军事流动红旗一直在我中队生根,每个人的集体荣誉感,我与二中队共存亡这种思想在每个人灵魂生根。



我不想多说训练的辛苦,总之我的**生涯中,到现在的记忆力还能刻骨铭心的还是在二中队的生活。每次暴雨雷鸣的夜晚,紧急**,被褥在雨水泡过,更加沉重。每次部队集结,其他人看我们二中队的战士那种目光总是不同。每次训练,每一位干部都跟我们一起流血流汗,一起荣辱与共。一起上山砍拆,一起唱着打靶归来,一起抗着流动红旗,那种自豪。真的,到现在位置,我到过很多国家和部队,真的再也找不到曾经那种欢快和自豪感!也许我内心的那份孤独和归宿感已经在这里生根!

在我的警营生活中,唯一让我难过和无奈的只发生过2件事。不是刚下连队时,班长指着墙壁问黑还是白,答黑和白都得挨拳,必须回答服从命令(班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是做单杠训练时,双手起水泡破皮,问你痛不痛,答痛者伤口还得撒灰;也不是跳木马三练习时,跳板放2米元,木马尾放一个水桶,跳不过去,班长就在后面使劲给你一钢撬;也不是训练停电,罚你围着篮球场摔一圈前倒;也不是武装越野跑不动的时候,几个人用背包带捆着你,拖着走;更不是处突时,藏在民用货车里,颠簸的路程,让人的胃翻腾蹈海,偶尔被战友的枪头duo一下,也只能咬牙坚持。我想说的很多很多,但是这些东西,如果你没做到,就觉得很变态,如果你做到了,你就会很自豪。当过兵的战友都应该能懂。难过和无奈的第一次,是我新兵第一次看老兵退伍,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连队的老班长,贵州人,超期服役的老战士,军事素质顶呱呱,受过伤,立过功。参谋长点名想让这为优秀的战士留下,但是他没做到。以前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他不留下,但是我肯定他很热爱军营。

第二年,也就是2000年年初,兵役法改革,义务兵只服役2年,第三年就可以转士官领工资了。我终于明白了,老班长的穷人背景和参谋长职权有限,让他们都很无奈。那年的老兵很多,关系兵都挤破了头,必须有部分人牺牲和奉献。所以,第2年我有资格去报名考军校的时候,我没去报名。因为我对自己的背景一点信心都没有。退伍的时候,事实证明了我的选者。我同年度的某战友退伍的时候剔了个光头,曰:从新开始。曾经的骨干尖子,大学生也不过如此!我多少带着遗憾和激动,退伍回到了家乡。至少我曾经的部队,是纯洁的,是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都被选者了牺牲。而我的故事正是从这里开始。


退伍回家没几天,便跟几位同乡战友,一起到了省城,找了一份工作,保安。01年的时候,包吃住800元的月薪,对于我们这些以前只有每月几十块津贴的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第一个月工资,我买了一个BB机,我用部队带回来的手枪弹夹袋改装成了一个套子,纯牛皮的,**B机正合适,随时别在腰间,感觉很洋盘~


四个月之后,公司来了一位副总。是位30岁女性,虽然我知道她的年纪,但是她皮肤保养的很好,看不出真实年纪,穿着也很有内涵气质,典型的职业女性。下午我被主管安排去陪副总买东西,副总是北京人,刚到这边,需要采购很多生活用品,我和另外一位司机就被免费征用当苦力。她很健谈,以一位姐姐的身份,跟我摆家常,买了N多东西之后,辛苦的爬上7楼,那时候省城的电梯公寓还很少,我表现出了过人的身体素质。晚上,副总又请我吃了顿晚饭,我大概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老公在某集团军担任要职,作为一个军嫂,一个人在商场打拼,确实很辛苦。从那之后,整个保安部门中,就只有我把副总喊姐。而我的保安生涯,也即将结束。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中午,公司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陆军军服,中校军衔。我例行登记,他也很配合,访问对象是陆瑶,陆瑶就是我的副总姐姐。刚好十分钟前,陆姐吩咐我任何人来找她,都说她不在。因为是周末,公司加班的人并不多,那中校军官也不为难我,走到来宾等候区,静静的坐在那里。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会不会是陆姐的老公?但是听说她老公最近在沿海参加演戏,而且不会连自己的老公都不想见吧。我胡思乱想了半天,不知不觉都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的人陆续走的差不多了,我侧头一看,发现那为中校军官还是坐在那里,像个幽灵一般,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坐了5个小时动也不动,我几乎忘了他的存在。我急忙走进办公区,来到陆姐的办公室门外,轻叩三声,然后推门而入,发现陆姐正埋头写着什么东西。我把那个家伙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她点点头,丝毫也不奇怪,让我先下班离开。
傍晚我吃过晚饭,和几位保安同事正悠闲的走在大街上,欣赏着来往的美女,突然BB机响了,我的急忙跑到共用电话旁,插入我的IC卡,原来是陆姐Call我,居然叫我去陪她喝酒。我也不多想,撒腿就像指定地点跑去。


到了迪吧门口,等了5分钟左右,陆姐便开着公司给她配的帕萨特过来。那晚陆姐玩得很疯,喝了很多酒。最后还是我喊的出租车把她送回家,然后杯具的背她上7楼。(不用多想,那时我刚好19岁,陆姐大我12岁,把我当亲弟弟看,我们之间不会有淫民期盼的那种奸情)
第二天上午她没有上班,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传呼,我借战友新买的T28回了电话,原来是叫我下楼吃饭,她就在对面街上的麦当劳等我。我准备跟她开点玩笑,却发现她表情很严肃。然后她打开话夹子,给我讲了我以前没听过的故事。原来她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父亲是一位将军。昨天那位中校正是他的丈夫,也是他父亲的兵。我当时听了这话,心里直骂天,怎么不早认识这位姐姐,不然我也许有机会留在部队高攀!
她根本不喜欢他的丈夫,简直就是块木头。但是偏偏她的父亲很器重他,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她根本不懂得反抗。我听的头晕,大概意思就是婚姻不幸福,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小孩,想逃避,于是来投奔表哥(原来老板也是高官子弟)。他老公等了快半年才过来找她,也不晓得哄她,也不晓得吵架,反正就是木头,烦死这种人了。我当时哪懂得女人的心思,只觉得姐姐也有大小姐脾气。最后重点来了,陆姐最后跟我说她想出国,问我想不想出国,她可以帮我办护照。我当时就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在当时能出国是多么洋盘而又神圣的事情。我非常激动,但是又想了很多,我出去什么都不会,英语菜的跟没学一样。无缘无故受这么大的礼也不好吧。最后考虑了三天,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下,我还是拒绝了陆姐的好意。
过了几天,陆姐就要离开公司回北京。走的时候,我和司机一起送她到的机场,陆姐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因为你也有真正的军人气质。”然后望了一眼我腰间的BB机,微笑着离开了。我挠挠后脑,一直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低头看着BB机,除了那个套子是手枪套改造的,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个跟军人气质应该不沾边吧。
陆姐走后,我的日子开始不那么好过了,换了个人事部经理,最后大家忍受不了,集体辞职。然后几位战友在结束这次短暂的保安生涯后,各奔东西了。而我也因为生活的艰难,去投靠父母了。父母在另外一个小镇开了个小餐馆,我到了之后成了免费小二,每天负责洗碗跑堂,待遇就是包吃包住,还有2块5的天下秀。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跟父亲喝点小酒,下下象棋。我怀疑我的人生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终结了~虽有天生我才必有用的精神,但现实的困境让我不得不耐住性子,等待着...早知道这样,当初真该豁出去,跟陆姐走了。


我就在这个无名的小镇上待了大半年,这半年里我学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炒菜做饭,第二件事就是磨性子。年轻人那种激情和冲动,在这里磨的虽然不能说彻底,我看基本也差不多了,对什么事都是那么无所谓了。就算面对再挑剔的客人,我也能保持微笑,打心底不会去跟人计较输赢。不论是斗理还是下象棋,我永远是父亲的菜。当然还有一件事,我依然保持着。那就是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跑步,坚持锻炼。现在唯一能让我记得我当过兵的事实,除了看照片,就是每天对着穿衣镜,露出满意的肌肉臭美。有时候我自己都很奇怪,那年我正好18,9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去交往一个女朋友,哪怕是村姑也好。这种平淡的日子一直维持到第二年春天。
早上8点,正是早点生意好的时候,我的BB机突然响了。我的BB机是全省自动漫游的,只是最近几个月很少有人跟我联系了,我基本拿它当电子表使用。我一看号码,也没注意,以为是某战友在外地给我打的。等我忙完了,已经是10点过,我洗完碗慢条斯理的到隔壁公用电话拨号,拨打过去居然是个不认识的人,是不是我打错了?我仔细一看,开头居然有两个0,再拨打,居然没反应。咨询老板,原来这个是国际长途号码,他的电话不支持,需要到邮电局拨打。我心有点紧张了,会不会是陆姐啊?我急忙卸下围腰,向母亲要了10块钱,就向邮电局跑去。


我拨打过去,果然听到了陆姐的声音。陆姐很关心我的近况,我撒了个慌,说自己在学厨师。陆姐又问我待遇如何,技术练的怎么样。我随口编了几句,就询问她的近况。原来三个月前她拿到了美国的L1签证,在北卡罗来纳洲工作,不过我当时对签证和什么洲的没什么概念,她在那边除了有一个大学同学,基本没什么亲人。再次提到了,问我想不想过去工作,我心里当然是千万个愿意,不过我还是说了很多个“可是”,再次谢绝了陆姐的好意。挂电话前一句晚安,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的时差不对。挂电话结账的时候,我撒了眼。100多的电话费...最后被老母狠狠的批斗了一顿。
过了几天,我鼓起勇气再次对父亲说,我想出去打工。父亲表示支持,但是没多于的钱给我做盘缠。我咬咬牙,表示只要200块钱就够了。最后我如愿以偿,提着运行包,搭乘一个熟人的货车到了县城,再转车到了市里火车站,踏上了去省城的道路。到达省城跟战友打了个电话,身上还有140块钱,那年我刚好20。
战友的日子也不好过,在郊区租了个单间,我只得暂时跟他借宿了。第2天去找工作,没合适的,第3天去看,也没合适的,连续一周都在等通知。幸好我的心态还稳的住,这天战友上班去了,我饿着肚子走到劳务市场,准备去工地找事做,意外的发现一电线杆上贴的广告,招聘海员,待遇年薪N万。OMG,我当时不知道是饿的慌,还是怎么了,也没看后面写的什么,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终于我在一个郊区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里找到了那个办公点。办公室只有2个人,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姑娘负责接待登记,一个眼镜胖子坐在最里面,对着电脑,鼠标逛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屋里挂满了各种锦旗和证书。那个时代,我也不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很傻很天真,老老实实的填写了表格,最后有一项我傻眼了,需要两万块的代理费。虽然我对这个代理机构深信不疑,但是这个天文数字,我真筹不出来,正准备离开。那个胖眼镜瞟了一眼过来,慢条斯理的对我提点了一句。这么壮的身体,可以申请去海外做海员,包吃住,代理费可以从工资里扣,不过每份合同期限不得低于三年,也就意味着我三年不能回家。
我回去跟战友商量了一下,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最后决定第2天去签合同。第二天,我把各种证件包括户口本的复印件交给了那个小姑娘。然后继续等通知。
3天后的下午,BB机响了,回电话,通知我收拾好东西,去公司等待,晚上有车来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公司,那个小姑娘不在,只有那个胖眼镜和另外几名小伙子坐在办公室。原来他们是跟我一起要出发的。大概12点过后,车子终于来了,一辆金杯车,我们五个人就这样上了车。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个国家,为什么不坐飞机,就是坐轮船,也是搭火车去海边啊。怎么会坐汽车?但是我的忐忑和激动盖过了我的疑问。经历了三天三天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车上加我有5个年轻小伙子,还有1个司机和1个副驾驶,总共7个人。这3天来,我们很少交流,不知道是我不喜欢说话,还是他们不喜欢说话,除了吃饭解手,基本都在睡觉。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严格的来说,不能算个城市,顶多算个小镇。没有高楼大厦,也可能是天刚刚亮的缘故,街道一点也不繁华,行人也不多。但是我知道,我们来到了云南的一个边境小镇。我们在路边小摊吃了点东西,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那位副驾驶问了一句,“我们不是出海当海员吗?怎么到了云南这边?”那位副驾驶还没说话,跟我一起的另外4个人就好奇的盯着我,其中1个高个子对我说道:“什么海员?你不是跟我们一起去缅甸做事吗?”我的头很晕。副驾驶是个瘦子,又黑又瘦,他淡淡的问了一句,“刘胖子没跟你说清楚吗?”我点点头。副驾驶又从上到下的看了我一遍,说道:“长的倒挺结实,你曾经有**的服役经历是真实的吗?”我继续点头。
副驾驶随后跟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他们跟刘胖子(就是那个胖眼镜)有“业务”来往,以前经常帮他送人偷渡,从刚果过度到越南,再从越南出海,到南亚各国,甚至到欧洲,美国等。最近果敢情况复杂,彭主席要根除了罂粟种植。他所效忠的家族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利益,招兵买马。因为**在果敢是很有威慑力的,所以委托刘胖子从内地找5个退伍**帮助他们搞军事训练,加强武装力量。
我不知道另外4个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是知道真想自愿来的,都是玩命的家伙。我糊里糊涂的卷进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这家伙肆无忌惮的跟我讲这些,不知道是根本无所谓,还是根本不怕我拒绝。正在我心情复杂还掺杂了一点害怕的时候,跟我通行来的4个人开始劝导我。“兄弟,都是来挣钱的,怕什么。干几年回家修房子取媳妇啥都不愁了。”“我们过去当教官而已,又不直接参加战斗。”“都是退伍老兵,害怕个鸟,都到这步了,还不如去开开眼界,真的很危险再离开就是了。”
最后我稀里糊涂的答应跟他们走了。办好手续,过边境的时候,我看站在那里的边防哨兵,手握钢枪,站在中国两个大字的界碑前,那种神气和骄傲,让我回忆颇多,我有点怀念老部队了。


到了目的地,是紧邻县城的一个寨子。这里的人很黑很瘦,穿着打扮,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穷很穷。我真怀疑副驾驶给我们曾诺的工资是否能兑现。这里的人说的都是中国西南方言。这个寨子的首领,大家都称呼罗将军,我郁闷,100多人100多条枪也能自封将军。当然寨子附近也种满了罂粟花,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花,在部队的时候也见过,不过是当作观赏的花朵在养,可惜好看不好闻,花的味道很臭,掐断茎杆,就能流出白色的浆液,提炼出来就是鸦片。从小历史课上开始,就对鸦片没什么好感。看到这么多罪恶的花朵,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唉,反正不是在中国,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除了我们5人,这里已经来了10个中国过来的退伍老兵,正带着一帮小孩练单兵战术。副驾驶原来是这里的一个队长,是将军的表亲,我们叫他罗队长。他一边介绍,一边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屋里。
屋里除了将军,还有2个卫兵端着枪对着我们站在那里,另外还有一个老外。我要说不害怕就是扯淡,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着很淡定。罗队长汇报完毕,将军仔细的打量着我们5个呆瓜,站着标准的军姿。看完之后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那老外走到我们面前,开始讲话。老外的个子不高(1米73左右吧,反正感觉跟我们差不多,欧美人这个身高算矮的了),讲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西南方言(就是四川话),我当时差点没晕倒,用现在的语言来形容,就是太给力了!具体内容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简单的问候,今后他就是我们的直接指挥官。
1年多没进行过军事训练了,不过刚开始几天的训练对我们来说还算轻松,那老外不知道怎么如此熟悉我们部队的战术训练要领,反正跟我们沟通最多的就是单兵战术技巧。中途有几次给那帮罗家军做过示范动作,但是跟当初所说的做教官,那是完全不沾边的。用的枪不是我曾期盼过的M16,而是AK47。我拿到手上的第一感觉就是,跟以前部队淘汰的56式冲锋枪没多大区别,我拿在手上摆弄了几下就掌握了具体构造。两个礼拜之后,我们5个和先前来的10个人,以及后面又到的几个人,总共21个中国来的退伍老兵,被**到另外一个训练场地。首先是罗队长给我们发工资,全是崭新的人民币,当时士气一下高了不少。我拿到手后,钱很多,按当时的标准买个V8088是不成问题的。我有点激动,总算没白来,看来辛苦和赌博是有回报的。然后就是将军出场,给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目前的紧张形式,我们可能会面临战争,过几天就会有任务。愿意继续效忠他的可以留下,不愿意效忠的可以马上离开。他的演讲感染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确定,要是我当时选着离开的话,估计走不出寨子,就要被人干掉。再说了,钱这个东西真的很邪恶,我们这21个人就这么认命了。
接着就是那个老外,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必须叫他“Sir。”他从新把我们打乱,分了7个小组,每组3个人。据说为了后面要面临的任务,必须演练新的战术动作。中国的部队训练战术,先是单兵,然后是班排。3人小组的训练,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常规部队肯定是没有。我最熟悉的战术,莫过于捕歼战术。常用队形就是前面左右,两个3人小组,后面一个3组,3个3人小组成组成一个班的三角队形。三角队形旁边还有一个观察员,占领制高点,随时观察敌情,也就是狙击手。
3人1个小组的独立编组,观察员也没有,会面临怎样的任务呢?。不过接下来的训练,更让我们这些人一头雾水。


首先是枪支全部换成了中国特有的56式半自动步枪,就是电视上仪仗队用的那款。枪管很长,携带很不方便,拼刺刀还比较好使,但是在这片山区里,到处都是丛林,枪太长了真的不灵活,唯一的优点,就是藏在草丛里放冷枪,精确度很高。老然虽然跟我们讲中文,但是喊口令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喊英语,所以我猜测他不是英国人就是美国人。为什么不从他们那里弄点先进枪支,反而用中国淘汰的武器,是因为穷买不起,还是另有目地?我一度猜测这个老外的身份,可是始终不得要领。
接下来老外主要教我们一些伪装技巧,怎样藏在丛林里,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放缓。怎样在沼泽里潜伏,利用刺藤搭建射击支架。要说射击,在部队我可是非常优秀的了。比如最简单的射击1练习,也就是100米胸环靶精确射击。10发子弹9个10环,还有1颗子弹被我悄悄藏起来,拿来做项链了。可是这个老外即不让我们舒服的精确射击,也不让我们进行最实用的移动射击训练。偏偏出难题,比如晚饭不让我们吃,集体趴在草地上,躺了一夜,先不说肚子饿,光是那个半夜的蚊子,就让人吃不消。虽然有人不爽,但是那个阿sir安排了几个罗家兵轮流监视我们,只要想换个姿势,轻微抬一下头,就被皮鞭招呼。这些家伙视力不是一般的好。天要亮的时候,才得到命令,对着稻草人头上的水果射击。很多人经过一夜的煎熬,早已疲惫不堪,就算有精神的,也是眼花了,很少有人能打中目标。因为只有1颗子弹,没有补枪的机会。大部分没打中的人,又多进行了半天体能训练才开始休息。如此变态的射击训练,连续训练了3天。最后大家都能一击击中就进行下一科目。老外也传授了我们一些在不同环境的射击技巧,简单的说就是射击姿势。如何判断风速,目测距离,来调整射击角度。最后才是三人一组训练。这种战术很鸡肋,有优点也有缺点。具体鸡肋在哪里,我以后会讲。但当时对我们来说,很新鲜。我有一种直觉,我们训练的战术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杀人。就在我有这种感觉的第2天,我终于迎来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杀人。当时我也不确定回到中国,我算不算杀人犯,但当时我没有考虑就开枪了。


(汗,看来我在果敢的日子写的啰嗦了点,但是这里不得不写,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尽量写快点。)
第一次和后面几次,都是将军出去跟人谈判,帮他排除异己,这个过程我就不多写了。关键是在2个月后,那天晚上,我们就抽了两个组分别到A寨和B寨附近潜伏。我就在其中一组,没有月光,我们顺利的爬到A寨的后山上,目测与目标将要出现的距离大概有600米。这个距离用这把枪,我可没绝对的把握,要是再前进100米,又很危险,失败不可怕,要是丢了小命可不是好玩的。于是我又改变了自己的规定位置,从后山绕到寨子前面的凹地里。用枯草将自己隐藏好。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家伙还固执的守在山坡上。这个三人小队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指挥官,我随意改变自己的位置也没什么问题,没有突击,没有掩护。我们3个就是放冷枪的家伙,打1枪就跑的类型(因为不管有没有击中目标,只能打一枪就必须撤退,按老外的话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按我们的话就是保住小命第一)。深夜的时候,吹起了风,周围的树叶和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竖起耳朵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一会儿风停了,我就静静的等着黎明。
将军带着罗队长和几个警卫到了A寨,单独被人带进一间竹楼。等了大半天之后,将军出来了,边走边挠头,我知道谈判不成功了。等他离开,后面从屋里出来的人就要被我们干掉。我集中精力瞄准门口,因为我是放第一枪的。枪响了,但不是我开的枪,倒下的是将军。罗队长和警卫们急忙就地寻找掩体卧倒。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声,我这下清晰的感觉到,开枪的人离我很近,估计不超过10米,就在我的9点钟方向,另外一块凹地里。我不敢侧头,我知道我们暴露了,另外两个藏在后山的家伙,就这样被嗝屁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罗队长和几名警卫全部变成死人,心里那个怕啊,我已经全身瘫软了。
这边的人死光了,枪声也停了,A寨的人过来拖尸体。我感觉身边的草地动了一下,突然有人站了起来,陆续有4个人站起身来,浑身都是披挂的伪装草。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是唯一一个没被发现的。那4人的枪管很长,比我这个56半自动步枪帅多了,枪上面也绑满了草。等那4人走到寨子里后就跟A寨的人说话,500米,我什么都听不见,我想乘机离开,但是直觉让我隐隐不安。我感觉危险还没有过。我准备再忍一下,天黑之后再撤退。将军死了,我的工作也没了,我该怎样逃回中国,就这样胡思乱想,终于等到天麻麻黑了。



天黑之后,寨子里很热闹,一群人大鱼大肉的好像篝火晚会,我的胃磨的难受。实在忍不住了,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悄悄爬起来,此时我的手脚已经麻木的难受之极。准备轻轻舒展一下就离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猛喝,“留活口!”我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被人敲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哪里,感觉自己悬浮在宇宙中间,四肢无力。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我努力回忆,努力想,始终想不起来。终于我缓过神来,原来是1张脸在看着我。我清醒过后,突然感觉到恐惧,猛的弹坐起来,原来我还活着!
我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只有1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穿着的迷彩服跟我看到的那4个高手一模一样,没有肩章,这么专业的迷彩服,我真猜不出哪个家族这么有钱,我们穿的迷彩服都是自己带过来的。我看着眼熟,半天没想起是谁。当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他就是陆姐的老公。


我就是再傻也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也会参与这里的家族斗争。很奇怪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老老实实将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下。顺便问了一句,我会不会坐牢。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这么久有没有跟陆姐联系过。我摇摇头,没跟他讲最后一次收到陆姐的国际传呼的事,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我必须站在陆姐那边。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跟我说了一件让我傻眼的事情。

原来陆姐有一个亲弟弟,年纪比我大几岁,也是一位优秀的解放军战士,当兵第三年的时候,没有去参加军校考试,而是报考了姐夫所在的部队选拔。他很努力,靠自己的实力顺利进入了姐夫所在的部队(类似于电视剧里狼牙特种部队),当然进入这里的每一位战士,抗一年红牌肩章之后,只要没什么意外,直接就能升成中尉军衔。他原本是家里所有人的骄傲,可是他没有牺牲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而是牺牲在98年抗洪抢险的战场上。本来这是一个意外,陆姐的父亲很难过,但是能理解,只是陆姐一直把这种过错怪罪到丈夫的身上。而我的出现,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她弟弟。而是我那个BB机的外套,他弟弟也制作了这么一个一摸一样的套子,只是装的不是BB机,而是他父亲当年送给他的一个打火机。我终于能理解陆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她在睹物思人!

最后这个男人跟我讲了一些话,要我有机会帮他转告给陆姐(他非常肯定陆姐跟我是有联系的),大概意思就是很自责,很爱她之类的,表诉的有点含蓄。但我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己肯定没事了。最后他果然放了我,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我是个很优秀的狙击手苗子,环境直觉判断很强,刚才差点让我溜掉。只是这个地方不属于我的战场,让我怎么来怎么回去,老老实实过日子。

我原本打算按照他指的路,回中国。但是想起我还存了那么多现金藏在寨子里(我2个月的工资),还有BB机,虽然现在只是一块电子表了,但上面有陆姐的电话。我无论如何要带走。于是趁夜,又绕道向罗家军的寨子走去。


半夜,寨子里很安静,因为我是唯一的活口,估计将军死亡的消息还没传回来。我悄悄的溜到屋子里,收拾好我的运行包。这个屋子里住的人,除了我,今天早上全部**掉了。我顺手翻了几个家伙的包,搜出一把54手枪,还有2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正准备离开,门被推开,那个老外迅速的闪了进来。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外面有敌人。我首先反应就是被陆姐的老公派人跟踪了。老外很犀利的带着我从后窗翻出去,连夜赶路逃窜。我可以说整整30多个小时没吃一点东西,没喝一口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跟老外向南跑了20多公里的山路。天亮的时候,我实在跑不动了。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老外回过头先是激情的用英语对我吼了几句。见我没理他,才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坐下,用四川话跟我交流。
原来昨天的整个行动,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观察。跟我一样,发现中了埋伏之后,也不敢动,到了晚上看到我被抓捕之后,以为我也死定了(我没告诉他我认识那人,只是莫名其妙被放了)。显然,他也认同我的解释,因为确实后面来了两个人跟踪我。最后他讲了冒险进屋带我走的原因。首先夸奖我身手不错,能活着就是真本事。然后他就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史密斯,美国人,海军陆战队退役队员,上尉退役。也是为了钱来到这里,来这里5年多了。最近国际禁毒组织,包括美国在内,给果敢施加压力,要销毁鸦片种植。这无疑断了当地人的生活来源。史密斯帮个别家族跟各国政府对着干,以后回美国也不会有好日子,所以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他看我身手不错,愿不愿意做他的搭档,去其他地方挣钱。我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但是这个人除了训练,平时还是为人不错,挺幽默的。 我也没多想,只说了一句,“只要不送死就行。”史密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跟我一起去挖草根吃。
吃了点草根,嘴里舒服了不少。史密斯又对我说了他的计划,他有个妹妹是记者,最近在中东国家做采访,那边局势不是很好,一直想请他当保镖,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一起,1个礼拜300美金的报酬。我现在也是听了钱就来精神,按当时的算法,1个月的收入换成人民币上万!再按当时中国的房价,奋斗1年,回国在城里买套好房子不是梦想!1分钟的思想斗争完毕,我答应了史密斯的邀请~


一路上我们扮成观光客,史密斯约莫35岁左右,不但一口流利的美国英语,中国话,还熟悉很多国家语言,包括俄罗斯语和日语也会日常口语。我在想,是不是每个美军的陆战队员都这么高的文化。他笑着解释,他的父亲是一位外语教授,精通很多国家语言,他妹妹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基因,成了一名出色的战地记者。而自己在陆战队升职快也是因为自己的外语有优势。
我们到了缅甸南部的仰光,史密斯熟练的从当地弄了2本护照。从仰光出发,乘海轮进入孟加拉湾,中途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停靠了一下,就驶入了美丽的阿拉伯海。先不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大海的那种兴奋,光是听到史密斯介绍阿拉伯海的传说,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千零一夜。那一刻,我有点激情和热血澎湃,感觉自己能来到小时候梦想的地方,之前的种种辛苦和危险都不算什么了。可惜语言不通,不能跟船上的其他人沟通,最近我有空就请教史密斯英语和阿拉伯语。英语还好点,毕竟读书的时候有基础,这个阿拉伯语就让我头痛了,据说阿拉伯世界的方言很多,而“标准”阿拉伯语则是以伊斯兰教经典《古兰经》为准。《古兰经》我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真实是什么东西我不太清楚,不过史密斯特别提醒了我,在阿拉伯国家宗教礼俗很多,要小心一点。最后我们在一个叫马斯喀特的城市上岸。还没上岸,我就被这个城市傍晚的海港迷住了。那时正是9月份,气候还很热,我勉强还能适应,但那种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风格,和来往的人群服饰,让我这个土包子深刻的认识到,我真正的出国了。以前在缅甸境内都是小儿科,穷的鸟不拉屎,而这里古老而又时尚,远处可见清真寺建筑,整个城市金壁辉煌,感觉非常富饶。我不懂得这里的文化和历史,但我能感觉到一种特俗的气息。史密斯显得一切都那么熟悉,带着我向人群走去,今晚要找个旅馆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原来这个国家没有妓女,史密斯在船上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放松一下)。
远处望去,对面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古堡”,当时我就非常好奇,我问史密斯那里会不会是皇宫呢?(史密斯笑而不答。)我突然发现,街上行走的基本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很少有年轻小伙子。这里的女人都蒙着纱巾,我看不出是美是丑,总的感觉这里的人身材普遍比较胖。幸好穿的衣服都是宽大的白长衫。


(人生本来就是一部流水帐。我尽量把故事写的生动点,感觉当过兵的战友们支持)

那天晚上史密斯在旅馆里打了两个电话,都是用英语说的,第一个我听出来了,喊了他妹妹的名字,杰西卡。第二个电话,语气很沉重,似乎在跟人争吵,最后挂电话的时候直接把电话摔在地上。我现在可不敢惹他,吃喝拉撒全靠他了,很自觉的进厕所洗澡,假装不知道(其实那时也真听不懂)。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买了游轮的票。按他的意思,坐游轮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我也不知道下一站到哪里,反正下午就能到岸,只好站在船边,假装欣赏着初升的太阳。其实我是聚精会神的观察有没有异域美女。那年我还不满21岁,血气方刚,爱美之心也算人之常情吧。正在游目四望毫无收获,突然左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本能反应,使了一招“锁喉解脱”的改进动作。一声尖叫,我立刻发现是个女的,穿着打扮不是神秘的阿曼妇女,而是典型的东方面孔。我急忙松手,不确定她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能不停的say sorry。那个女的痛苦的抬起头,揉着手腕,还好没有骂我,居然用中文问了我一句,“你是中国人吗?”我急忙点点头,心情那个激动啊,居然是个同胞,而且是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美丽姑娘,眼睛很大很亮。我想帮她揉揉,又不能出手,那场景很尴尬。过了半晌,那姑娘有点生气的,但还是很客气的说道:“很高兴在这里遇到同胞,还以为你也是留学生呢,居然这么粗鲁。”我有点傻了,说实话,那时的我在女孩面前是个羞羞,说两句话就爱脸红的类型。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改成中文,不停的说对不起。她大概看到我的傻样,又笑了起来。我默念好台词,准备自我介绍,史密斯走了过来,用英语和那姑娘对讲了几句,然后拉着我离开了。我很不爽,回到舱位用刚学到的几句英语发泄。史密斯淡定的告诉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特别是妓女。我×,当时我那个心情啊,也不多形容了。史密斯又告诉我,这里离迪拜很近,到这里的中国女人,10个有8个都是来做妓女的。而这里的妓女几乎都是俄罗斯和中国过来的。我极度郁闷,怎么可能,那么漂亮的女孩,不是来旅游的就是留学生,肯定是他怕泄漏什么,不让我跟其他人接触(我当时多次怀疑他是个什么组织的人,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明天继续更新)


黎明之后,我们到达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外,史密斯叫醒我,告诉我这里离坎大哈不到100公里,路上到处布满地雷。我的睡意立刻全无!我以前玩的武器中火力最猛的,就只有枪榴弹,什么迫击炮,地雷我是打心底害怕,害怕那种爆破的声音。我望着远处的小镇,感觉好像在沙漠中的一些残壁断埂。那种战争留下的伤疤,让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史密斯从车箱后拿出一个医药箱和一份地图递给我:“你装扮成一名中国的红十字自愿者,小镇里有几个真正的中国红十字志愿者,想办法跟他们融合到一起。下午基地的人肯定会来抓几名医生去帮他们治伤员,进入内部之后,按照图纸标识的两个红色部位,干掉暗哨,然后到黄色标识的地点隐藏,等待美军的救援行动结束,我会来与你汇合。”我晕,原以为我们会到附近的美军基地,先洗个热水澡,再吃好喝好,然后乘坐黑鹰到达指定地点,再执行任务,结果一切都是梦。我默默地问候了一遍史密斯的家人,然后向他要武器。史密斯贼笑道:“你不是有一把54手枪吗?”我说:“最起码你要给我配备一把M1911啊,我这枪是个复制品,开不了几枪就得报废。”史密斯说:“可以用就行了,要求别那么高。你拿美国的枪暴露了身份死的会很惨。”我怒了,直接开骂:“我为谁玩命啊?把老子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让我送死就不说了,如果失败,你是不是还想栽赃给中国?中国派1个**过来打塔利班?靠!”史密斯继续笑而不语。



塔利班加上基地组织,两个狼狈为奸,我想着就头大。塔利班的残忍割头和拉登的名气可是并列第一的出名。我有点绝望了,史密斯无情的开走了车。我只好把手枪藏在医药箱的暗格里,这玩机关的玩意儿本是中国人的祖宗,却被这个老外学了个精通。
刚走进小镇,我就看到两辆悍马和一辆装甲车向我迎面开来。我可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美国大兵,第一印象外型超酷,霸气的悍马,冷酷的墨镜,还有架在车顶的机枪,多少有点激发了我的热血。正看的入神,一声巨响,其中一辆悍马在我20米远的地方被袭击了,我果断卧倒。
我躺在路边的凹坑,附近一个掩体都没有,紧张的头都不敢抬,我承认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恐怖的巨响,脑海一片空白,真的是非常害怕!只听耳边传来机枪声,火箭榴弹的 爆炸声,然后就是美军的呼喊声,“Fire in the hold”,"move!move!move!","keep your fire"...
第一次来阿富汗就给了我这么大个见面礼!几分钟后枪声稀少了,我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那辆霸气的悍马已经侧翻在地,另外一辆和装甲车上弹痕累累,看样子偷袭的人被这十几个大兵打退了。我本打算再卧倒一会儿,万一那群人再杀个回马枪,可不是玩的。结果一个大兵发现了我,向我跑来。
跑近之后,我发现那个大兵是个女的。她看我的面孔有点意外,指着我的医药箱说了几句,我就听懂“help”。原来他们有一个士兵受伤了,正好我的医药箱里全是止血和消炎的药,我跟她过去帮那个士兵止血。子弹击中了士兵的右臂,不知道那伙人用的什么武器,手臂的骨头已经粉碎,这条胳膊算废了。我简单的给他包扎止血之后,那士兵已经晕了过去。那个女兵向我表示感谢,后面说的我也听不懂,我就说“chinese”。然后他们把我护送到一个泥砖砌的小房子里,里面有几个中国人。墙上用繁体字写着“国际援助救济会”,下面还有看不懂的蝌蚪文。
我的天,终于找到组织了!屋里一共有4个人,3男1女。做大的40岁左右,最小的也有30岁吧,跟我说话用的是广东普通话


那个女兵跟年纪最大的眼镜大哥沟通了几句,就离开了。接下来就是我对他们的自我介绍,我可没有说史密斯教我的话。首先我自称是来巴基斯坦旅游的,结果被坏人绑架到了阿富汗,然后某天夜里我逃了出来,刚好跑到这里遇到美军,然后我提出希望他们能够帮助回国。那个医药箱不过是顺手从坏人那里偷来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医生,也不是志愿者。那个大哥居然相信了我的话,可是这里没有电话,必须等下午另外一位美国朋友开车过来,才能送我去附近的美军基地,只有那里才有飞机,坐汽车太危险了,中途下车解手,随时都有没炸飞的可能。

我死心了!去基地还不是等着被史密斯收拾?再说根据他的的介绍,上午派几个小队去骚扰塔利班的几个窝点,下午肯定会来抢药抢医生。我突然又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这里的几个中国人显然不是中国官方派过来的,应该是民间组织,跟美军关系很密切!就像基地和塔利班的关系,他们会把一切敌人的朋友当敌人,我感觉到了寒意。

我又跟他们闲谈,原来他们在这里不只是提供医疗援助,还负责分发国际援助的一些生活物资。现在的临时政府还很不稳定,什么都缺。我看着街上的儿童正在捡拾刚才交火留下的弹壳,感概这些孩子长大之后,童年的回忆是什么样子,突然发现自己很幸福,至少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我开始有点进入状态,开始厌恶战争了。上天让我糊里糊涂的卷入这个世界,肯定是有原因的。部队学的本领不只是保卫中国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在生命面前应该都是平等的。又想起那个被绑架的记者,我逃生的信念动摇了,毕竟我曾经也是一名真正的军人,这个时候我也没得选择,只能老老实实按史密斯的计划行动了。

吃过午饭,眼镜大哥就向我介绍这边的习俗和注意事项。我才了解到原来穆斯林是主张求知好学,包容,民族团结的,对世界文化的传递起了积极的作用和贡献(为了和谐社会,本文不会过多描述涉及宗教信仰的内容)。对于政治和战争的起因我不懂,也不想懂。现在满脑子都在盘算,下午的事情该怎么办,要是有个闪失,家里的母亲会知道我吗?最多算个失踪人口吧。

门外响起汽车的急刹声,然后就是AK的点射声,十几个黑巾蒙面人,持枪冲了进来。冲着我们大吼大叫,眼镜大哥急忙用当地语言跟带头男子解释。看着眼镜哥哥们的恐惧,只有我知道,这个是史密斯安排的陷阱,故意引导这些执着的笨蛋来带走我这位“煞星”(史密斯经常“夸”我处理人很“淡定”)。显然眼镜哥哥的话没有任何意义,我们5个人被套上黑袋子,被推上了车。

经历了约莫1个小时的颠簸,几次被人用枪管有意无意的戳了几下,我回忆起在部队的时候,抓捕罪犯之前,也是藏在民用货车里,路途颠簸,被战友的枪戳的浑身疼痛。我咬咬牙,内心那股热血开始澎湃,二中队的战士在任何时候也不能孬种,恐惧开始一点一点消失。

车子终于停了,我们的头套也被取下,居然是两辆丰田皮卡车,跟我们一起的那位女医生下车就开始呕吐,我环顾四周,已经进入山区了。山坡正面被砌成梯形,上面种满了小麦。山脚下和右边山沟里依稀有十几棵树,在树和麦地之间有几排泥石砌的房子。房子和树之间有一个3米多高的堡坎,山左边是个数十丈高的悬崖。要进入那几排房子,必须顺着山沟走。

我花了几秒钟将四周观察了个大概,正准备跟脑海里的图纸相对应,后背就被人给了一枪托。眼镜大哥一边走,一边给我们翻译,叫我们不要反抗,只要能帮助这些人的朋友,就能保证我们的安全。虽然眼镜哥哥一再安慰我们,塔利班纪律严明,说话算数,让我们不要害怕。但是割头的录像带,每个人都是听说过的。特别是那个医生姐姐,本来就晕车,加上恐惧,面部表情如同死灰。我发现,只要表现的越是害怕,这伙人就越开心得意,只有开心才会放松警惕。于是我也露出害怕的神色,就这样被他们带到据点里。



山坡外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的,完全被当成伪装和掩体使用,每隔几米就有两个把风的。他们真正居住在房子下面的山洞里。进入山洞,首先是鼻子受罪,说不出的恶心味道。两米宽的通道里,约莫有二十几个人躺在地毯上,或多或少的都有枪伤和炸弹伤。2个蒙面人把我们的急救箱给我们,让我们帮助这些伤员。我一边给人包扎伤口,一边在脑海默念我要偷袭的目标。这里的伤员,还有抓我们的人,再加上放风的,我估算这里至少不低于70个人,已经接近一个连的兵力。

史密斯不给我枪是完全正确的。这里只要开一枪,马上就能暴露目标。先不说其他人和人质要受我牵连,开枪之后,完全没有安全逃离的可能。我分不清这些人中哪些是塔利班,哪些是“基地”恐怖分子。我也不确定待会儿把伤员救治完了,他们会放了我们还是处决我们。我做动作假装跟眼镜大哥讨论伤员的伤势,其实嘴里说的是让他翻译给这些人,伤员伤势严重,需要再在这里观察一晚上伤情。眼镜大哥虽有疑问,还是如实帮我翻译了。

该怎么混出去呢?我很着急,身边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蒙面人盯着我们,地上还有那么多的伤员也在打望着我们,上厕所也在洞里。而且我发现这个洞里只有伤员,其他的绑匪和人质应该在另外的洞里。要是时间到了,特战队员过来,发现我没有解决暗哨,又会怎样执行任务呢?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隐隐感觉额头有汗。

正在暗暗叫苦,突然机会来了。医生姐姐似乎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味,又开始呕吐。我急忙上前给她拍背,让眼镜大哥帮我翻译,说这里空气不好,医生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个蒙面男子犹豫了一下,出去给头目汇报,估计看我年纪最小,最后同意让我扶她在外面休息一下。当然身后还是紧跟着两个持枪蒙面人。到达地面,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候。我继续扶着医生姐姐坐在石头上,那两个蒙面人突然嘴里念念有词,幸好眼镜大哥中午的时候告诉过我,穆斯林每天都有礼拜的习惯。我正在想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结果又来了两个巡逻的蒙面人,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就过来野蛮的把我和医生姐姐脚手捆绑了。然后4个人就在那里虔诚的做礼拜!

我暗叫倒霉。这4个人做完礼拜,肯定又要把我们扔回山洞里。突然不远处有人吆喝,这4人也不管我们,就向吆喝声跑去,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从我们身边跑过。估计周围没人了,我站起来,双脚被捆,只能垫着脚跳,透过土墙,我看到山脚下有10几个人还有一群毛驴,正在跟堡坎上的蒙面人对话。这些人穿着典型的阿富汗衣服,戴着马苏德式的帽子,披着阿富汗长巾,留着长长的头发和胡须,手上也是拿着AK和山上的人对持着,唯一区别就是没有蒙脸。狗咬狗?我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急忙跳到医生姐姐面前,让她转过身,我先帮她咬开绳索。医生姐姐解索之后,从胸口,两乳之间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果断的帮我割开绳索。我傻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吓的面如土色的姐姐吗?我隐隐感到这次行动不那么简单,杀千刀的史密斯再次成功的忽悠了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忽悠下扮演什么角色。



医生姐姐伸出手腕的表,要我拿出BB机跟她对时间(我晕!连我的BB机都知道),然后我对说情况。现在离下面那伙人发生冲突还有8分20秒,当然不包括意外提前交火,图纸上的两个红点分别为A和B,两个地点各有一把前苏联制造的SVD狙击步枪。A点在左上边接近悬崖的一个独立房里,B点在靠堡坎上面,接近入口的位置,那里是一排联房,现在有20几个“基地”武装份子在那里跟下面的人对持。我的任务在5分钟内爬到A点,并占领,然后用SVD寻找并瞄准B点的人,在5分20秒的时候开枪,只有1次机会。因为A点和B点不只是两个狙击哨,在两点之间,有一个房子里存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种生化武器),在我枪响后,医生姐姐需要有5秒的时间翻进那个房子,如果我不干掉A、B点,这5秒时间,她随时可能被爆头,那房子的唯一出口在屋顶。进入房间她也只有4秒时间处理掉里面的所有人。不然这些恐怖分子最喜欢同归于尽。
如果哪一个环节失败,我们所有人包括人质在内都得死。最重要的是还会污染悬崖下的河流,下游的几个小镇没了水源,肯定又是一场大暴乱。我好不容易克制掉恐惧,又被她说的紧张无比,接过瑞士军刀,我开始向A点跑去。我现在的位置也是A点和B点唯一的死角,怪不得要混进内部才能下手!


我猫着身子小心的接近,附近的明哨全部被突来的假塔利班吸引到下面去了。在离A点还有5米的时候,中间有块斜坡空地,没有任何掩体。房子有两个窗户,一个面向B点,架着一把SVD,我看着眼熟,很像部队用的79狙。另外一面就是面向悬崖,这房子就在悬崖边,屋里有两个大胡子,门就朝着我这个方向。我十分为难,直接冲过去肯定是送死,想用飞刀,可是有两个人,而且我对自己的飞刀技术很不信任。再看看BB机,已经过了4分15秒了。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只好闭上眼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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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演经典剧目,对于天海和麻乃来说,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为了更好的诠释,他们被关了小房间,被留下来单独练习,麻乃甚至还和天海短暂的奔赴意大利的维罗那,进行实地的感受。他们的态度异常认真,彩排也一直都是这样高频率的进行着。

“今天的排练先这样吧。”剧团老师一边拿着手上的剧本一边拍了下手。

“天海君?天海君……”麻乃担忧的看着有些摇晃的天海。从早上开始排练时,她一直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麻乃焦急的询问,并有意的靠近她。

只见天海佑希非常艰难的走向麻乃,单手捂住小腹一侧,另一只手企图搭着麻乃的肩膀,却落空滑落,顺势倒下。

“天海君——”麻乃见状一把搂住已经半倒下的天海,但天海高大的身体,麻乃一时力量倾斜,双双倒地。麻乃看着天海,突然泪如泉涌。

剧组的人们渐渐围拢过来。

天海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惊讶的看着一旁喜悦中带着生气的麻乃,柔柔的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你真的是太不注意了!天海君”麻乃脸上绽开的笑容马上又收起来,“医生说你应该早就来看了,现在不要乱动,已经替你做过阑尾切除手术了。”

“谢谢你!”天海苍白的嘴唇努力的动了一下。

“真是谢谢你啦,麻乃同学!”只听一声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伯母,您太客气啦!”麻乃看着这位干练透着贤达,气场异常强大的中年女子。

“那个天海……桑,我先走了。后面几天,我都会来医院和你对台词的。请好好休息!”麻乃向中年女子鞠了一躬便走了。

“大福酱!”中年女子温柔的摸了摸天海的额头,“麻乃同学很担心你呢,你进医院到现在,她都一直坚持要等你醒来。你们是好朋友吧?”

“妈妈,她是和我同剧的相手。”听到麻乃一直在等自己醒来,有些欣喜的天海故作镇定。

“噢。真是个善良又有礼貌的孩子。”

随后的几天,麻乃果真都出现在医院里,自从天海有些撒娇的说吃药太苦后,麻乃还会给天海带一小块巧克力。天海每天都和小孩子等着发糖果一般的等待着麻乃。

“天海君,我先回去了。你今天出院后好好休息。”麻乃递过巧克力说着。

“没关系,我基本好了,还是排练重要。”

“请你照顾好自己!”麻乃的眼神有一些严厉。

天海也很认真的回应着麻乃的眼神:“嗯!麻乃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我的巧克力朱丽叶!”

两个人相视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海和麻乃之间的友谊升温了,或许是对戏太多,或许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阑尾炎。总之,他们不再陌生,也少那份了尴尬。[如果以后,麻乃成为我的相手,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天海从进医院开始就心里默默的期许着。

在医院休养的日子里,除了麻乃每一日不停歇的和她对台词,剧团的其他人也一批批的来看望她,她的人气果真是高。来的多半也就是放下花寒暄几句就走了,除了凉风真世。她为了让天海尽快恢复,不远万里的从国外空运了不少新鲜水果,对于已经渐入的冬季来说,这样真的太过奢侈。天海由衷的感激着凉风前辈。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公演终于开场了。

[第三幕 第五场 维洛那 朱丽叶的卧室]

灯光渐渐亮起,天海坐在麻乃的床边,轻轻的抚了下她美丽的脸庞,然后俯身借位亲了下她的手背。起身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麻乃,走到窗前正要离去。

“森奈,我也好想躺在那张床上。”白城用非常轻的声音靠着森奈说道。森奈也是一副非常羡慕的表情,头靠过去,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舞台,“是啊,可惜我们不是天海的相手呢。”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天亮还有一会儿呢。……”麻乃慢慢的起身,看着准备离开的天海,“所以你不必急着要去,再耽搁一会儿吧。我的罗密欧!”

“……怎么,我的灵魂?让我们谈谈;天还没有亮哩。”天海温柔的看着麻乃,慢慢走近。

“天越来越亮,我们悲哀的心却越来越黑暗。”天海一边说着一边往床边的台阶下走去。

“那么窗啊,让白昼进来,让生命出去。”麻乃说完便从床边奔向天海,深深的扎进他的怀里。

天海宠溺般深深的搂着麻乃,一只手托着她的假发,温柔的对她说:“再会,再会!给我一个吻,我就下去。”随即,便单手微遮借位一个长长的亲吻。因为抱的太用力,本就贴着的两人此时嘴唇几乎碰到对方,舞台也不由的他们再去修整姿势,天海温柔的轻侧着脸,从麻乃的脸颊边慢慢抬头,再次看着麻乃的脸庞时,心却惶恐不安。一个唇印落在了麻乃的脸上,天海紧张的拿拇指假装端着麻乃的脸庞,轻轻的擦拭。

[糟糕!擦不掉!]天海简直一秒出戏了。麻乃虽然感受到一刹嘴唇的温度,但是并不知道有一个唇印正明晃晃的印在自己的脸上,还自顾自的念着台词。刚念完台词,天海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虽然这是剧本要求的动作,可这个拥抱是紧张的掩饰,是自己害怕想要索取的安全感,麻乃被大个子用力的环抱住,一下子都没有办法响亮的念台词。

“森奈!天海桑怎么了,把麻乃抱的那么紧。”白城早就按耐不住了,总觉得那么缠绵的剧,太叫人羡慕。森奈吃惊的看着舞台,然后悠悠的说了句:“好像是亲上了……”

“嗌——”白城有点不相信的仔细看着舞台上的两人,虽然离舞台不远,可还没有到看的仔细的地步。

“你看麻乃酱的脸上,怎么有个红红的印子?”森奈指了指舞台。白城顺着森奈的方向,又仔细的看了下,“嗌——是真的!”

《罗密欧与朱丽叶》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剧团的演员们向天海祝贺。等人潮散去,后台传来女生嫌弃的声音。

“天海氏!你这回又是故意的吗?”麻乃半开玩笑松了松鼻子对天海说。

天海连忙摇头解释:“啊,真的很抱歉,太投入了。而且我想帮你擦掉,可是大概是太紧张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擦不掉呢……”

“你那是技术不到位!”麻乃冲着天海摆出一个鬼脸。

天海被一句技术不到位说又害羞又有些忿然。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麻!乃!佳!世!”

“天海和麻乃真是全情投入呀,上次排演天海不是也把麻乃的睫毛给粘到脸上去了?”一位前辈有些使坏的打趣着,说的天海更加不好意思,不停的摸着脖颈。回味着刚才那一记亲吻,天海知道,自己太过投入,要不是一下子惊醒过来估计这一吻将实实在在印在麻乃的嘴唇上。天海不由的看着麻乃,她是多么看好这位身高只有158cm的娘役,她对戏剧的认真,她穿透力的眼神,还有她甜甜的微笑。虽然自己还不能选择相手,可如果可以选择,她定会选麻乃了。

“不知道录播会不会处理一下噢!”麻乃自言自语着。

“真不错,你们已经有点小情侣的感觉啦!”一位前辈一语道破。

“啊,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混熟了。”天海边说边走到麻乃身旁,单手靠着麻乃的肩膀,“yo酱,我可不是要占别人便宜的人哦,况且你是凉风桑的粉丝。”麻乃一记白眼,推开天海的手,似乎话中有话的意味着:“天海氏的意思是口下留情了?”

天海瞪了下圆圆的眼睛,有些躁动不安,搓着双手:“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欺负前辈的干事哦。而且,我是真情流露噢。”

麻乃推了下天海,“和你开玩笑的!”但听到真情流露四个字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你现在也和姿月桑一样油腔滑调了噢。”自从和天海对戏后,每每看着她就容易出神,她的五官很精致,鼻梁坚挺,眼睛漂亮又清澈,要不是一直崇拜着凉风前辈,怕也是要被她吸引了吧。

“最近一直配合演这部剧,好久没有机会去见我的凉风大人了。”只要一提起凉风,麻乃就会很自然的思绪飘开。

“嗯,听说剑幸前辈要退团了。”天海有些失落,剑幸前辈还是很关照自己的。

“不过,”天海望着麻乃,思量着,“以后月组的top就是凉风桑了……”她还是说了,反正麻乃早晚都要兴奋一次。

“乃,乃!不知道凉风桑的相手会是谁?”麻乃两眼放光一般,完全没有要再理会天海的意思。

天海看着惦着脚尖在原地摆动的麻乃,拿着毛巾离开了后台。[我还要更努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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