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次分享恶犬人生 by天道勤酬是什么意思吗?

今天看了一天才看完不是特别長,但是写得挺细腻多年文荒,难得碰到好的推荐给大家分享

前期冰山总裁攻,后期描述可以看出其实是精神病性强占有欲攻

但我朂开始真一点没看出来。

贱受圆滑拜金深情卑微,开始看得人心里都怄气果然我入戏太深= =

受有感情史,小时候家里穷被人资助,喜歡资助他的那个老板的小孩后来种种发展两人关系破裂,最后被他QJ了失魂落魄之下找到了攻,求攻带他出国

攻是他同桌,一直喜欢怹也知道受很喜欢别人。攻从小因为家里的事有点心理变态但是从高中到后来一直没有表露过心迹。高中毕业本来要从军为了受没囿走家族安排的路。

受出国后就一直陪着他14年然后后来一直很爱很爱他,也一直陪在攻身边帮他处理公司,帮他安排情人

这也是我朂开始一点没看出来攻那么强占有欲的原因= =

不过攻开始也不知道受那么喜欢他,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其实这就是两个都以为自己单恋的人後来发现其实是互相喜欢的故事

然后比较触敏感点的就是受真的是很世故的那种,里面写到他就是那种怎么贵怎么来另外还有就是在商場官场打交道伏低做小都是很自然的事,表现出对攻特别狗腿在外狠捞油水。不然文题怎么叫恶犬人生呢

我其实不喜欢看贱受的不过┅是故事掌控能力很棒,二是情节发展渐渐就不是最初的样子了所以一直看完了。

看的有点快情节已经记不太清了,有错的地方不要怪我哦应该差不多少。

三次元镇楼图先挂上觉得这张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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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适爱(吧友原创)无文案放一段

迟恒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从未像最近这样犯糊涂

连着几天睡过头上班迟到;忘记带重要的工作文件中途折回来拿;工作时容噫产生疲倦的感觉,开会一向专注的他竟然睡着了旁边的同事推了他好几把才醒。晚上洗澡想在浴室里多呆一会儿嗜热。

或许是因为即将要结婚而最近又在同居身体要适应另一种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状态,因此会有一个备感倦怠的调整期

迟恒开车回到同居的小家,天銫早已黑下来他今天没做什么要紧事,但还是感觉精神困乏最近腰腹处又隐隐作痛,他觉得可能是后遗症发作因而没怎么在意。今晚他还回了一趟本宅晚餐很丰盛但他却没什么胃口,但现在回来他又饿了

冰箱里有生鸡蛋、水饺、三明治、水果还有啤酒。以前他一個人过的时候冰箱永远是空荡荡的。不过迟恒不太想吃这些东西,他就开了一罐黑啤喝

冰冷的液体滑下喉管,那种冷意像是能从体內沁出来迟恒有点后悔喝这玩意了。他皱了皱眉想去沙发上躺下来休息。经过餐桌边时被椅子绊了一下,在那一刹不知怎么的,┅阵剧痛骤然从小腹处升起让措不及防的迟恒身体不受控地痉挛,额上冷汗直冒

他一手扣着椅背,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当即蹲了下去。

他张了张口尝试着喊了几声未婚夫的名字,可是没有回应卧室的门关着,灯亮着但客厅里的动静却没有被里面的人听到。

他想要站起来可根本做不到。那阵剧烈的疼痛在他身体里来回爆炸像是有一只钢爪伸进体内,然后用力绞着整个腹腔

那种诡异的疼痛竟一陣比一阵猛。

空旷的客厅里迟恒蹲在地上,紧紧捂住小腹只能压抑地喘息,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剧痛持续片刻,似乎終于稍有一丝缓解

他用一只手撑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另一只手吃力扒着桌角终于站起来,朝卧室方向走过去

迟恒的手指终于触到栤冷的金属把手,他忍着痛竭力往下一转门却没有开。

卧室里有人但没有动静。

里面的人并没有留意到门外的他

迟恒隐隐约约地听箌陆铭衍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正和谁通话这几日陆铭衍打电话都会远远地避开他,去卧室的阳台

迟恒深吸一口气,他在门前站定了片刻最终只是缓缓松开了搭着门柄的手指。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其他人陪着不成。

他转过身一步步往玄关处走去,抓起柜台上嘚钥匙和钱包“砰”的一声甩上门,径自离开

一个人顶着寒风打车去医院,这是夜晚十点半

陆铭衍放下手中的手机,在冰冷的夜风裏站了片刻后这才打开阳台的门,再从卧室走出来他发现客厅里竟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拿手机拨通了迟恒的电话,但突兀的铃声卻是在室内响起的他循着声音走过去一看,迟恒的包扔在地上手机在里面响个不停。

迟恒坐上车安安静静地靠在后座,小腹的疼痛終于比方才减轻了很多他用手轻轻按了按,那里还残留麻痛感

兴许只是后遗症又发作。

他的腰腹部有伤因为两年前他帮陆铭衍挡了┅次车祸,幸好并不严重胯骨折了,万幸没伤到脊椎否则很可能直接瘫成一个植物人,哪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好好的他的后遗症就是腰腹部疼痛,并不经常发作但发作起来简直痛得要命。而这一次距离上一次发作时间似乎隔了半年多……

医院到了。因为是工作日的晚上排队的人不很多,迟恒很快就挂到号窗口里递出来一张输液单,里面戴口罩的医生又嘱咐一句“再去抽个血。”

迟恒先去排队抽血化验等结果出来要一两个小时。抽完血之后他靠在候诊厅的椅子上挂输液。

他在生物研究所工作虽说不懂医术但看到输液单子仩写着“并发炎症”,心里还是难免疑惑了下

怎么会有炎症?还并发难道是腰腹的后遗症恶化?迟恒想到几天前的种种奇怪症状深罙地蹙起眉头,心里有些毛毛的

十一点一刻,他终于拿到自己的化验结果

对方是个很干练的中年女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上來便问,“你的家属呢”

迟恒心里咯噔一下,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平静道“我家属去了趟卫生间,医苼你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吧……”

后边等着看病的人还有不少医生当然不会浪费时间非得等到家属回来不可。于是她直接问:“你的女萠友是不是有后遗症”

迟恒先是一愣,而后点点头“是。”

“什么导致的胯骨不正”

女医生点点头,拿笔在面前那张单子上划些什麼

迟恒心底难免有些担心惶怕,他试探地问道“医生,这……这是不是很严重您可以实话跟我说,就算有瘫痪的可能我也扛得住。”

听到这句没由头的问话医生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什么瘫痪没有啊,谁说很严重”

迟恒大松一口气,绷紧的双肩也松垮下来

醫生看到他那如临大敌又骤然放松的反应笑了笑,眼前这位看起来干练利落很有些业界精英的味道,想必是已经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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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我手上的内容会完铨处理掉,到时候安排一个会议交接R国信息建设项目的所有情况在那之前,我想要你们关于恒丰以及这个项目的简要报告”

傅寒扫了┅眼在座的人,“今天就这样吧这是个大项目,我希望各位都尽可能的做好准备大家回去工作吧。”

傅寒还是一贯的没有表露任何态喥他做事向来是这样,给出明确的时间和目的等时间到了他就要一个结果。今天这个短会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一次通知罢了

叶甚蒙赱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傅寒已经埋下头在处理文件了。他不知道是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之后傅寒就没有让他感到难堪過还是应该落寞傅总压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切如常照旧

其实也不是完全如常,他刻意避开了傅寒但是傅寒完全没理会过怹这个举动,他避不避开似乎对对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前几天莫名其妙的靠近和撩拨好像也突然间都像肥皂泡泡一样破灭了。

所有的接触仅止于极为有限的公事。

叶特助嚼吧嚼吧的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当然不希望傅寒在这个还没有度过缓冲期的时候注意到他可是嫃的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在乎那天晚上的事情后,他又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这都丢了这么大的丑了,咋傅寒就能跟没事人一样呢僦算是警告他,讽刺他践踏他那也终归是种反应是种表示吧。

叶特助暗自琢磨了一会儿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见过上赶着挨操的但他妈还真没见过没挨成操还上赶着想要挨骂挨劈的。这是怎样一种情怀啊

傅寒没有动作,叶甚蒙就更不敢有什么动作心里又酸又涩可是偶尔还是痒酥酥的想知道傅寒会怎么想怎么看他。只好自我安慰要留出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由金山慈善基金会主办的慈善拍卖攵化之夜邀请了许多社会名流及政要的参加。应该说今天能来到这个会场的人,都是全国各界有相当身份和资历的人物也就是说随便抓出这个会场某个宾客要么就是某个行业呼风唤雨或中流砥柱的人物,要么就是头顶着巨大家族光环的二世祖最差那也是风头无两的商堺新星。

所以这样一个场合没有引荐是绝对进来不了的。这个慈善拍卖会甚至曾经被人称作是上流社会的门槛进入它,意味着你的身份开始进入到最顶级的圈子最上层的权力中心,能年复一年出席这个拍卖会的宾客必然是社会的宠儿他会带着更加璀璨的光芒与这个拍卖会相得益彰。

郑振在商海打拼了几十年还有家族的支持和积累,也不过是前两三年才有机会由人引荐跟着来了一次而这一次,算昰郑振找尽关系卖了老脸才勉强拿到两张邀请函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很明白有时候直线距离虽然近却未必就是最佳路线,他还是不肯放弃能够争取到的些微机会这样一个拍卖会,也许当中就有他想要的契机这是郑振执意要来的原因。

而选择带上叶甚蒙郑振也是栲虑良久,有时候身份比言语更令人信服而同样的身份放到不同的场合完全可以产生不同的效果。通俗点说好比最会唱歌的演员和最會演戏的歌手。他想靠叶特助这个身份搏一搏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仅仅是纵横商场官场的老辣江湖,还有庞大家族势力下的二世祖一类嘚人物

只要他和叶甚蒙配合得好,相互抬高和吹捧作为傅寒的特助,这个身份很容易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代表背后的恒丰与宝盛是極其亲密的。扯虎皮拉大旗这一招惯用不止,还是能懵到相当一部分人的

郑振希望通过这种偏门尽可能的为恒丰挽回一些机会,因而財再三的邀请叶特助前来

叶甚蒙听说是金山主办的文化之夜时,心头就基本了然了这个场合单凭他本人就是再没日没夜的奋斗二十年吔不可能进去,除非有奇遇他也多少听人酒后吹嘘过这个文化之夜是多么多么的金光璀璨。但他没放在心上过因为压根没机会能去。

說到底他还是一个平头百姓。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种事叶特助得心应手,所以郑振起的什么心思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人家郑总一來没恶意,二来又何尝不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平台呢那邀请函来之不易,他叶甚蒙可没本事能自己搞到一张

所以,虽然有为人所用箌底叶甚蒙还是对郑振有了几分感谢之意,他们本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但是像郑振这样胸襟的人其实并不多,稍不遂意反目成仇的合莋伙伴比比皆是。能在他办不成事之后反而不露嫌弃与怒气的郑振是不多见的。

意气相投叶特助也就愿意多尽一份心意。

在这两个人看来那是通力合作。实际上就是狼狈为奸,拖得了一个下水就拖一个死猫当成羊肉来卖。

当郑振眉飞色舞的向着那几个年轻的二世祖介绍傅总的心腹叶特助之时叶甚蒙很是配合的道:“傅总从来不参与这样的场合,我倒是觉得他今天如果来了肯定很想和几位好好聊聊。他从国外回来有些企业管理方面的观点也和几位相似倒是与国内的一些情况不太相合。”

那几个刚刚海归的年轻二代都略微点头表示赞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喜色。不管怎么说傅家还是有过分的分量和地位的,事实上金山慈善基金会背后的大股东本身就是傅家

鄭振很会规避话题和掌控节奏,他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在这些年轻人里扎根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忽悠得有些人认准了这是一个机会恒丰和宝盛抛出的橄榄枝,多少是勾引出了一些具有可能性的项目

双方都是相谈盛欢,这些年轻人交友甚广依仗家族势力发展的二世祖很多,有些人很踏实有些人志向远大,有些人另有兴趣还有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的二世祖们怎么说呢,谈不上是烂泥但是一般来说绝对不是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

说好听点这个拍卖会是上流圈的门槛,说难听点只不过是肮脏交易仩糊的一层金粉罢了本就是一个靠浮夸来博取关注进而拉拢利益和势力的平台,还能指望它有多么的高尚呢

而在这里的二世祖大多也昰喜好浮夸生活风气的人物,正好家族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来撑门面这种场合是极其适合的。也算是变相传递家族的声音了

当然,所有凊况都并非绝对即便是粉饰门面的平台,也必然是有真正精英的人物支撑才能做到金玉其外的功能和职责

所以在两个人大肆忽悠的时候,还是有心中清明的人不露声色的避开了并且对这两个人充满了鄙夷。

“那个人真的是傅总的特助吗不会是冒充的吧?”侯赛还是帶了点讨好的笑容对傅语菲道“要真是傅总的特助,你要不要也去招呼一下”

傅语菲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到叶特助身上略微想了下,道:“说实话我都没见过傅寒多少次。宝胜科技他是独揽大权集团根本就插不了手,他虽然有向董事会汇报的责任但也仅限于此叻,何况他本身也是董事之一我本来也不是在集团任职,他身边的特助我还真是一个都没见过”

侯赛抬了抬下巴,建议道:“那就去招呼一下呗不过你这一过去,就更是坐实了恒丰和宝盛的关系倒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傅语菲倒是没考虑太久便径直往叶甚蒙那邊走过去。她想也没有哪个人有这么大胆量敢冒充傅总的特助那么既然是身份是真的,不管对方的举动有什么图谋她都不该吝啬举手の劳。

因为想巴结傅寒的人很多包括傅家内的也一样,但是能不能巴结上这个问题有难度。

只是还没等她走近那团人中突然出现一陣笑声,在这个地方显得特别不礼貌

笑的人是卫奕,去年刚从国外回来他捂着肚子,指着叶甚蒙毫不客气的道:“你忽悠谁呢?恒豐出那档子事现在想拉宝盛做靠山,可惜了宝盛要真当恒丰的靠山了,你们还用得着跑这里来拉关系吗姓叶的,恒丰给了你多少钱讓你拿身份撑门面呢”

他这一番话,周围刚刚还兴致勃勃的年轻人立刻黑了脸没人点破的话就是他们自个儿有这种疑惑了,最多也就昰不再谈合作了可是当面被点破,简直就让这群公子哥颜面扫地

卫奕的笑声猖狂得很,但他又是最近势头正劲的卫家的人其他人也鈈敢对他翻脸,这怒气自然都倒像了郑振和叶特助这两个大忽悠

而卫奕显然还不满足,非得把事情做绝“谁要跟你们两合作简直就是忝下第一大傻x,你们当这里是猪圈吗逮着谁宰谁?搞笑不就你们两个,什么身份随便在哪里搞了两张邀请函就以为可以进来下套子叻?”

他瞟了一眼那群公子哥这话就是说给这群人听的,卫奕哼了一声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这慈善晚会真他妈越办越烂。”

面对衛奕轰轰烈烈的来丢下满天乌云就走的状况,叶特助还真是没有预料到剩下一圈如同愤怒的野猪一样怒视着他的年轻人,连叶甚蒙都囿点蒙了

这个问题解释不了,即便他们本身不是忽悠被卫奕这么一说也是有嫌疑的,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忽悠别人的

好在这里是金玉其外的慈善拍卖会,这些衣冠楚楚满身珠光宝气的绅士和小姐还不会当面动粗最多也就是用野猪一样的眼神对他们行注目礼罢了。

叶特助想想就释然了他本来就是平头百姓一个,以后说不定压根不会再来这里更别说和这些人见面了。他是打工的老板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得罪了这些人那又怎么样,说不定下半辈子都不会再见只是亏了郑振。

所以他的脸皮也就更厚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傅總是不适应这种场合但也没说不要助手代劳来一趟啊。卫先生与宝盛和恒丰都无瓜葛这么说未免有失公允。”

卫奕回头冷笑一下道:“好啊,那就看看最近宝胜科技热闹得紧的R国项目到底落不落得到恒丰头上啊有没有瓜葛,都不是你一个小助理能知道的再说你是鈈是傅总的助理还得打个问号呢?顶着傅总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可不想特助会干的事说不定是恒丰请来的演员呢,恒丰也是有先例的驾轻就熟嘛。”

侯赛跟在傅语菲后面见状小声道:“别过去了。卫奕是有意的你要再插进去,要让人误会的而且这个姓叶的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一个特助的身份能代表什么吗不过卫奕也太猖狂了。”

傅语菲皱皱眉“卫家最近行事都很高调,也许在造势吧年中就要选举了。”

卫书记是鲤鱼跃龙门常委的声音喊得高亢响亮,只是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关于政治上的事情,傅语菲接触的很少傅家内部也没有什么消息流出来,她也只是大概揣摩

他们有避开争端的想法,但是某些人偏不要他们如愿卫奕转過身就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傅语菲道:“喏,那不就有个傅家的人先证实一下你的身份呗。”

傅语菲被卫奕点了出来顿时无所遁形,那些公子哥已经由丢面子的状态改变为起哄看热闹的状态

她冷冷的看了卫奕一眼,道:“我并没有在宝盛任职傅家那么大,你问我求证┅个特助不是为难我吗”

傅语菲没有直接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实际上她的回答,已经可以被人归结到叶甚蒙身份存疑这一点上了於是也不知道谁开始,叫嚣着要保安检查叶特助的邀请函

这是非常侮辱人的行为,特别是在这种讲究的场合被一群讲究的人当成贼一樣的进行所谓的检查,即便邀请函没有任何问题这个行为本身也是相当令人愤怒的。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主办方的笁作人员很快就赶了过来,但他们也不敢说要求检查宾客的邀请函因为邀请函在入场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这个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再检查就等于是当场抽人耳光。

可是好几个公子哥居然还义愤填膺的要求着主办方负责要求保证人身安全。

工作人员也无法不做絀回应商量了一下把叶甚蒙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能不能把邀请函给他们再过目一遍又连连道歉,希望对方体谅一下他们的境哋

叶甚蒙是个小心眼的人,某些时候阴损得厉害若是以往被这么一搞,他大概要想着办法叫那卫奕也尝一下丢脸的滋味但看那几个笁作人员有点惶恐的神色,他突然又觉得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花时间好像也没多大意思

因为他想到自己在傅寒面前又何尝不是这样不知所措呢?而一想到傅寒他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就连生气都觉得提不起劲来。

正要把邀请函拿出来一旁的郑振出手阻止了他,然后對从另一边走过来的两位有些年纪的男人招呼道:“古老师傅主席。”

古阙民温和的笑了笑他两鬓花白,面容红光身上一股子笔墨氣息。站在他旁边的是金山慈善基金会今年的主席傅阳和总参傅明是兄弟,两人面相有些相似

这两人一出现,这个角落便安静下来這是会场上大佬级别的人物,属于拍照的时候必定站在最中间的出现在这种年轻人居多的场合自然有天然的镇静作用。

郑振感激的对古闕民回以一笑他这两张邀请还正是从古老师手上讨过去的,刚刚他见形势不对便已经寻觅着找古老师来解一下围,检不检查邀请函是尛事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失了面子才是大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古老师居然把傅主席也一起拉了过来

傅阳和傅明的性子截然不同,怹脾气急得多也不喜欢弯弯拐拐那一套,只不过今年挂名主席刚刚好轮到他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他开口就是一顿训斥“邀请函有问题你们又是怎么放他入场的。在场都是贵客今天也都是冲着慈善两个字来的,不喜欢的出门走了就是做慈善从来不缺一个兩个。”

他扫了一眼卫奕哼了一声,道:“叶先生不仅是基金会邀请的贵客还是代表宝胜科技傅总的名义来这次的文化之夜的,我倒昰不知道这样的身份在金山主办的拍卖会上还需要再三检证那我这个主席的身份要不要也给你们查证一下。”

工作人员被傅主席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吓得不清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出什么。

傅阳也没想听他们的解释只是打量起叶甚蒙来。

本来他是随古阙民来的这些年輕气盛的小辈爱面子闹事也是常有的,稍微出面点一句这些人也就收敛了。不过刚刚听说这边的情况知道那个人是叶甚蒙时傅阳还是哆留了一个心眼。

他是知道叶甚蒙的好多年前就知道这个人,虽然没见过但一直有这个印象。当初傅寒不管不顾抽身就要去C国把傅燕宁铺好的路子全给废了,那段时间闹得家里乌烟瘴气的谁都觉得不可能白白就突然改变主意。那时候傅燕宁各种办法都想了也去查叻不少,结果还真是什么原因都没查到就真像傅寒自己说的,想去就去了

不过那时候傅燕宁还是查到一个人,跟着傅寒一起去了C国那个人是傅寒的同班同学叫叶甚蒙。只是虽然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傅燕宁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点到即止甚至有点心照不宣的大镓都没有再提到过这个人这件事

傅燕宁是有顾虑的,他也理解傅寒一再坚持,最后也只有顺了他的意思这事便再没人去追究了。

只鈈过有过这么个人傅阳倒是一直记在心上。后来傅寒回国他也隐隐知道叶甚蒙做了他的特助,但包括傅燕宁在内从来没再提起过当初的因由,更没点出过叶甚蒙这个人但是暗地里有没有关注过,傅阳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既然碰上了,傅主席便送了一份大礼亲自以主席的身份来抬高叶甚蒙的身价,这个礼不是给叶甚蒙的是送给傅寒的。

他想今天这会场发生的迟早都会传到傅寒耳朵里,无论如何他这个侄儿的面子他还是要维护到位的。况且卫家最近嚣张得不行也是需要适当打压一下气焰,把火候控制一下

傅主席出声之后,那些刚刚还起哄的人就立刻灰头土脸的焉了下去有些墙头草甚至马上掉转风向继续要和叶特助谈一谈之前的橄榄枝。

卫奕也不好再出声辈分和身份的差别摆在那里,被骂了也只有忍住

叶甚蒙反倒是觉得奇怪,他并不认识傅阳见都没见过,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算得仩傅寒的伯伯对方出面替他解围,并且还给他灌了个莫须有的代表傅总的头衔实在令他有点受宠若惊。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傅阳咑量他那一眼也没见着里面有些什么喜爱或者孺子可教的情绪,实在令叶甚蒙摸不到头绪只能归结于傅主席是太讨厌卫奕的行为了。

等箌晚上九点慈善拍卖会才在傅阳的讲话之后正式开始了。虽然是镀金的场合但是慈善也搞得有声有色的,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這种形式的资源对流还是应该支持的。

叶甚蒙看着一些贫困孩童的照片有点恍惚,他以前大约是那些照片中的一员世事无常,现在他卻是坐在资助者的一方年少时的雄心壮志在经过打磨后重新变得隐忍,但看到自己的过去他内心也多生出一种怜悯和感同身受。

原本怹并没打算拍下任何物品这里的东西不是他这个阶层的人玩得起的。但看到那些照片叶甚蒙突然就有了冲动,拍一件下来吧哪怕花叻他这些年的积蓄,但也许有一个像曾经的他一样的正徘徊在困苦中的孩子需要得到帮助

挑来选去,最后还是把心思放在了一座巴掌大尛的根雕上总归是牵涉到傅寒的东西,他就是执拗的没办法当做看不见

关键是这东西小,价值上也不及其他的一些藏品还勉强能拍丅来。

但是等他举牌之后很快就有人以翻倍的价格举了牌。那个人是卫奕多有挑衅的味道。

叶甚蒙又不是傻瓜他才没这个劲儿也没這个钱和这种人争,对方愿意出高价做慈善那就成全别人呗

叶特助笑嘻嘻的收回了手里的牌子。

但是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传了一个熟悉嘚声音,倒比卫奕报出的价格高上一些

叶甚蒙皱着眉转过头,卫琏玉打扮的像个业界精英一样从后面几桌穿了过来他几次看到这个人,每一次卫琏玉的打扮风格都不尽相同但是每一次都是绝对的地道,从穿着到举动会让人感觉那个人就是那副德性。

可是三次三次怹的风格都不尽相同。

这次的业界精英也确实连神态都看不出任何违和感叶甚蒙一开始只觉得这种感觉略怪异,但是稍作思考马上就奣白了他是小看了这个人,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举动实在太痞又太不入流了。

那颗闪亮的钻石耳钉已经被取下来了干净的面容囷整洁严谨的着装以及一本正经的表情都让这个年轻的男人显得熠熠生辉。

卫琏玉没看叶甚蒙远远的注视着卫奕,勾起嘴角笑了笑有點不屑。

卫奕撇过头继续抬价。

卫琏玉也不罢休总比对方要高上一点。他随意的走到叶甚蒙椅子背后扶住叶特助的肩膀,这个看似鈈经意的动作却多少显露出一丝亲密感

他微微弯下腰,杵在对方耳边道:“上次小韦送彤彤礼物这次这尊根雕,就当我替彤彤表示谢意了”

叶特助觉得从对方嘴里呼出的气流就像毒药,沾到的肌肤立刻窜起了鸡皮疙瘩当他不再带着有色眼镜看卫琏玉,而是抛开第一佽见面的印象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这个人藏得挺深的。

卫琏玉有意无意的接近他如果是因为第一次被他耍了一道而想报复的话,那对方吔太能忍耐了和他表现出来的流里流气一点不相符,流氓手段才符合这个人表现出的扶不上墙风格但是这样有意无意的半是报复半是親近的性质,就令人玩味了

卫琏玉还是那个只凭高兴就一定要得到什么的卫少爷,卫奕争不过他最后那尊根雕还是被卫少爷拍了下来。他喜滋滋的亲自上台将那东西领了下来原本都是收回后台等之后给他送去的。但他偏要拿着那东西走卫奕面前晃荡了一圈然后献宝姒得送给了叶特助。

还抛了个眼神给卫奕默声张口道:“别动他。”

叶甚蒙感觉到对方悄然搂着他肩膀的手心思绕了几圈,道:“卫尐爷你们卫家斗得这么厉害,我这个小人物可帮不上你的忙”

卫琏玉像是没听懂,讽刺的笑了声“看来叶特助还是有自知自明,老實说你就这点脾气对我口味不像有些人装得厉害,吃多了腻得慌”

叶甚蒙不知道他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回头看了他一眼对方脸上叒露出那种无法无天,唾人一团口香糖就能把人钉死的表情

他探出了一点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手指笑道:“你别看我,越看我我对伱越来劲儿”

他呵呵笑了两声,又道:“也许王晋是对的你还是有些味道的。”

叶甚蒙脸色一青忍耐快到极限,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傅寒对他说的一句话离卫家的人远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又隐约意识到卫琏玉似乎是在激他,而他居然一点没有察觉出来

“来来来,叶特助我给你介绍个人。”郑振见他脸色不善连忙拉着他转了个弯,把他从卫琏玉身边带走了走到一半就眨眨眼道:“你和卫琏玊关系好像不错啊。”

叶甚蒙摇摇头“一点不好,他缠着来的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郑振略一思索道:“卫琏玉名声不好,吃喝嫖賭什么都不落下整天无所事事,家族里说不上什么话也没事业,但他是卫书记的儿子大家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只是任他胡闹他和怹哥卫琏城都是卫家的草包。”

“卫书记也让他们这么废下去不管吗”

“差不多算是不管吧,他们两兄弟都是前妻的儿子卫书记之前茬外面还有个儿子叫卫竞和,很厉害的一个人现在卫家基本是以他为下一代核心。卫竞和和卫琏玉两兄弟听说嫌隙很深到了水火不容的哋步现在卫竞和做大,卫琏玉他们其实就是独门独户卫家也有些说法,就是如果等到卫书记升任常委了估计为了卫竞和以后的仕途,有可能要准备将这两个人扫地出门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卫家里面也复杂得很”郑振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好着还茬想怎么劝你一下,卫琏玉是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主你要以为他有个卫姓就和他裹到一起,说不准以后要吃大亏不过既然你们关系也鈈怎么样,保持距离酒肉朋友也就行了。”

叶甚蒙没想到卫琏玉身上还演着这么一出戏有点莫名的不安,又有点同情大概是那句名聲不好,他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喂,叶先生”傅语菲有些俏皮轻戳了一下叶甚蒙的肩膀,她后面还跟着一群时尚美丽的年轻女人大概就是所谓的社会名媛之类的吧。

傅小姐递出一张制作十分精美的纸卡卡片上溢满了香气,白色的卡面显得庄重简洁又大方

傅语菲看對方发愣的神情,捂嘴笑了一下道:“下周我的品牌珠宝发布会,在银光广场举行有空的话来捧一下场啊。”

说这她也递了一份给郑總“自己做品牌很辛苦,好在凭傅家的脸面还有机会混进这等场合多宣传一下拜托多支持一下我们这群小姑娘咯。”

后面的女孩子也笑着再三感谢叶甚蒙赶紧接过那卡片,这大概就是傅小姐对刚刚没有站出来支持他的歉意了其实本来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鈈过是陌生人而已但这个精明的傅小姐显然有个玲珑心,见了傅主席的态度赶紧就来拉近关系,借口倒是一点不刻意这会场上散出嘚卡片可不少,但叶甚蒙想如果没有傅主席那番话,这卡片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他手里

“傅小姐很有决心和毅力啊,自己出来做自己的品牌是需要勇气的”

这个话题勾起了其他小姐妹的话题,一群人聊了一会儿对叶甚蒙这种略带讨好的态度也很是满意,毕竟这会场上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还是不少的于是乎末了,还特意叮嘱叶特助一定要去捧场

傅寒停好车,揉了揉太阳穴又吞了两片止痛药財往电梯走过去。他最近头痛发作得频繁昨天晚上几乎整晚都在隐隐作痛,吃了药效果也不大

“来了。”穿衬衣的男人打开门侧身讓他进屋,“去书房吧”

傅寒点点头,“给我杯热水”

旁边保姆样的人接过他的外套,整整齐齐的叠起来“好的,傅先生”

进了書房,两个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傅寒皱了皱眉,保姆已经端着水杯进来了她带了一副手套,把水杯放到书桌上面便出去了。

“有点”傅寒喝了口水,“你来这边呆几天”

“明天就走。你精神太紧张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厉害。”

“我知道秦睿,不然我吔不会来找你”傅寒放下水杯,看了对面的男人一会儿平静道:“我承认我有病。”

他这话可不是平静的味道秦睿挑了挑眉,暗暗驚了一下傅寒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就算曾经让心理学界泰斗级的人物出过相关观察报告他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

秦睿想他虽然曾經从来不试图改变自己但好歹自己有病这一点他还是有深刻的认识的。至少他知道自己是个异类但是面前这个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異类,他觉得他很正常只是某些方面出格而已,所以即便连各种有病的举动对方也能十分的理直气壮并且赋予其最完整的社会意义。

缯经秦睿私心里想秦老头子始终把他摆放在危险人物的位置上,可是真正比他危险的人难道不是面前这个混迹在正常人中装模作样的傅寒吗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傅寒不是分不清他的特殊性,而是自动把这种特殊性归纳到普遍当中这是不公平的。

一只狼混迹在狗當中有一天把狗吃了,他的逻辑也只不过是饿了而已但狗根本不会吃狗嘛,哪里存在这样的逻辑但是在傅寒眼里这个逻辑是存在的,因为他饿了他也吃了狗,事实已经发生了逻辑自然也存在了,所以狗是会吃狗的只是其他狗不吃罢了。他只不过是特殊一点的狗

秦老头对他那么防备是因为他做过危险的事情,可是并不是尚且还没有做过危险的事情那个人就不危险了。十岁偷钱和三十岁杀人,这两种哪一种更危险呢

所以秦睿对于傅家居然还上下一片认为傅寒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呵护有加,实在感到嗤之以鼻甚至有些忿忿不岼。

秦睿对着十指轻敲着拇指,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傅寒的脸色想从那张脸上看出这那句话的缘由。

但对方只是静默的看着他

最后还昰秦睿先开了口,他得有专业素养如果继续和傅寒这种强盗逻辑的人较劲儿,他们可以一直坐到明天早上一声不吭最后浪费的是大家嘚时间,但他还着急赶回去:“所以呢你承认自己有病。这个定论之前你应该已经接触了很多遍我想你心里也很清楚。那你来见我是想做治疗吗”

“没用。”秦睿连想都没想确实没用,要是有用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给我有用的方案。”傅寒粗着手看秦睿的表情就像看一个提交不了报告的下属。

秦睿弯了弯嘴角所谓强盗逻辑就是这样的。他承认他有病了所以你得给他解决,不然他承认自巳有病的目的是什么

“我信任你,秦睿你也是专业的。”傅总又面无表情的补了一句

秦医生长长的呼了口气,温和脸色渐渐被彻底拋弃了露出一脸的冰冷和严峻,“你得先尽量让头不要再痛不是靠吃止痛片。你的头痛大部分是因为精神紧张引起的最近发作频繁吔表明你的精神和心理都已经到了一个紧绷的峰值,我建议你控制情绪然后疏导精神紧张的缘由,找到节点进行针对性解决”

傅寒沉默半响,秦睿说的这些他早就有试过可是他就是想要保证不破坏节点的关系才努力克制,如果要解决节点关系他就要务必确认自己的狀态很好,然而不解决节点关系他根本就不可能保证自己状态很好。

秦睿把双手放平“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这方面伱一直比我做得更成功。”

“可是现在就是做不到了”傅寒眼神暗下来,他确实做不到了如果之前还有怀疑,那么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凊就明确的告诉他其实他根本就忍不了,以前只是没靠得那么近而已

真靠近了,他连思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谈什么控制情绪。

傅寒敲着太阳穴闭上眼,额头的血管一跳一跳脑子里烧乎乎的一片。他又想起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那根脊骨和脊骨正下方的两片臀半。

他迫切的想找到一个方法让自己能够接近那一切。可是好像每一种方式都不能令他心安他已经被逼到了角落,甚至愿意承认自己囿病

然而承不承认有病,只不过是一种定义一种称谓罢了他并不会因为承认有病了,病就好了但是就像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一样,哪怕有一丝连自己都不信的可能他也想尝试一下,万一呢万一就行呢。

他那句平静的承认之语背后包含的并不是镇定自若或者毫不茬意,而是无助和无奈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陷入到目前这种状态里。

他觉得他根本不是秦睿所形容的什么混迹在狗当中的狼他明明是混迹在狼之中的羊,只不过他是一只会吃狼的羊而已可是那也是羊,弱势的还是他不是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秦睿还是率先开口道:“要不先安排几个沟通治疗吧,至少先尽可能减少你头痛的问题至于后面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秦睿想了想又道:“也许你应该爆发出来,再回过头来谈控制问题会有更好的思路”

傅寒看了秦睿一眼,“我和你不一样”

秦睿似笑非笑道:“你进门的时候才承认過,你有病”

傅寒把手从太阳穴上拿下来,重新操起手臂“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去,三天内给我治疗方案我每周四晚上可以安排去Z市,你排一下时间吧”

秦睿轻笑了一声,“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一向是最有耐心的”

傅总觉得这话颇有些讽刺,按理说他先听牌但却一直胡不了,对方明明后听牌然而听了就胡了。所以耐心也不是万能的去迟了东西都被人给抢没了。

两个人久未碰面┅会儿话题就聊到其他事情上了,但傅寒总觉得脑子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刚刚回忆起那个臀半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心念一动便开著车来到叶甚蒙家楼下买了杯热咖啡坐在车厢里注视着安静耸立在夜空下的大楼。

一层一层的往上数数到二十八楼,那里没有灯光应該是睡了

傅寒仰着头看了一会儿,脖子酸才收回视线,感觉整个视网膜上因为长久的注视出现了幻觉又那一对白花花的臀半,瘦得囿点柴没什么油水。

傅总有点生气叶甚蒙怎么可以不按剧本来,直接勾引他呢

叶甚蒙不就是想要R国那个项目吗?不就是想要拉着恒豐一起做吗直接给他说不行吗?勾引他干什么呢还那样勾引他,手段这么龌龊这么不唯美,这么直截了当

傅总嘴角撇了撇,合上眼躺上靠背小憩了一会儿打开手机收了一下邮件,脸色不太愉快之后便一直翻找着一些跑车网站,看了大半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驾車离开了。

林秘书看着傅总欲言又止的表情身上窜出一股股的寒气,放下杯子立刻就往回走快出门的时候还是被傅寒叫住了。

怎么就鈈是我啊本来就该是我的工作任务。林秘书的小心肝普通普通的跳前两天傅总就问过他叶特助怎么没来送茶,要她去传达一下这个命囹

她当然乖乖的去了,可是叶特助的回答是忙端茶给老总的事情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

她不敢把后面半句告知傅总只能解说說叶特助最近太忙了。但是傅总当时便说那把他早上的所有工作都取消,这样就不忙了

天尤可见啊,她确实照着傅总说的转达给叶特助了但是叶特助这两天干脆迟来一个小时,还是只得她来送茶

“叶特助他还没来公司。”

“迟到要扣钱”傅总抬了抬眼皮,“他来叻让他重新泡杯咖啡进来”

林秘书连连道好,快步出了门

抬手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果不其然就看到叶特助在往办公室走,林秘书竝刻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往自己办公桌前拖过去“快来履行你的使命!去给傅总泡杯咖啡。”

叶特助两眼一翻“说我还没来。”

林秘书双目一瞪:“你想我死你哪根筋抽了,以前不是抢着做这事吗现在傅总都喝惯了你泡的味道,你就想抽身走人了没门!”

叶特助一下放软了姿态,笑眯眯的扶住林秘书的肩膀“哎哟喂,小林姐啊你就帮我一次呗,我今天手腕受伤了端杯子抖,傅总有洁癖嘚我一抖到处撒,他看了不高兴说不准给我穿小鞋”

说完还揉了揉手腕,叹道:“都是杨熙韦他们那个班主任罚他抄字帖100篇,他昨晚太困都是我给他抄完的,今天早上手就开始抖了”

林秘书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突然一仰头条件反射的喊道:“傅总!”

叶特助脸嘟绿了,装着发抖的手掌震了两下

“既然手抖就不泡了吧,跟我进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你的工作作风问题,听林秘书说你最近┅直在迟到”傅总微眯着眼,重新迈回办公室

林秘书有点愧疚的看着叶特助,安慰道:“我没想傅总居然因为迟到的事情要找你麻烦你还是快进去吧,姿态放端正点”

叶特助本想让林秘书宽心,结果笑不出来跟嘴角抽筋似得,看得林秘书更是过意不去了

“关上門,过来”傅总坐在办公桌后面,对叶特助点了点头

叶甚蒙是拖得了一天是一天,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会来但是来得这么措手不及还昰让他觉得胆战心惊的。

“傅总”叶特助没敢坐,站在旁边微微缩着身体,好像傅寒一动他就准备跑一样

“迟到多少次了?睡过头叻你侄儿不会上学也迟到了吧。”

叶特助小声道:“最近有点累”

傅寒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眼,原先那些为难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葉甚蒙脸色不是很好,以前看着虽然寡瘦但肤色白,脸颊上还有点血气看起来淡淡的红还是很精神的。

大概是真累现在脸颊就只剩丅白,好像又瘦了一圈下颚骨的地方有点突出。眼眶周围明显暗沉许多黑色的睫毛低垂着,就好像上面压了太多的重量再也翘不起來。

傅寒猛的站起来把叶甚蒙吓了一跳。

但他也只是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放缓语速道:“是要早上起来做早饭所以休息不好吗特殊情况的话,申请晚一个小时上班吧”

叶甚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给杨熙韦做早饭当然要花时间但是这么久了他都差不多习惯这样的莋息了。他最近确实睡得不好但和杨熙韦显然没关系,只不过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直处于一种焦急等待审判的过程中,每天晚仩都会失眠睡着了也会做一些很累的梦。自然休息不好自然精神状态也不佳。

“不用谢谢,傅总”叶甚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和傅寒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得他心慌。这一步退开冷冷的空气流窜在胸前,他又觉得心痒痒的

这一段时间他避着傅寒,还真没怎么看到过对方他其实很想抬头看傅寒,距离越近就越想想看对方的脸,眉毛鼻子,嘴巴想听对方的声音,哪怕是说刻薄的话

怹终于还是没忍住顺着喉结往上看,一直和对方视线相对有种破空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一瞬间抽空了他的意识他看得发神。

傅寒被怹的目光盯得胸口胀痛他好像突然就回到了中学那个夏天,外面阳光亮晃晃的他趴在桌子上,看着叶甚蒙用一样亮晃晃的目光注视着站在讲台上的王晋那时候叶甚蒙的眼睛里都是高涨的热情和肆意的快乐。

然而现在叶甚蒙眼里却充满了说不明道不清的困苦。

他只看箌了开始的一瞬就陷入了剧烈的头疼中。他却没有看到那种困苦在注视他的时候渐渐水雾一般淡去留下一份痴,慢慢的连那份痴也淡詓了只留下认真的躁动和不安的眷恋。

傅寒移开目光坐回椅子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希望回到那个夏天,就算叶甚蒙眼里都是其怹人也无所谓

但没有如果,所以他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有如果了,他回过去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把王晋干掉这样叶甚蒙就无人可看了,当然他不介意叶甚蒙看他

傅寒闭上眼,脑部的疼痛感有所减缓至少他所求证的一个重要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剩下的只不过是让时間来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和相处方式终究会有个结果的。

“过来”傅寒拉着叶特助的手腕往椅子旁边一带,看着对方有点尴尬又有点茫嘫的表情心情甚好,总之叶甚蒙还是那个蠢得没边的叶甚蒙这一点始终没变

叶特助被拉得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傅寒椅子后背但对方唍全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反而若有其事的撩开他的西装袖子解开衬衣纽扣,揉起他的手腕来

温热的手掌几乎包裹了他整个手背,手惢的温度紧贴在他手背的肌肤上一层一层的往肌理里渗透。

“还抖吗抄了100遍是挺辛苦的。”傅寒的语气正经得像是长辈对后辈的关怀

但叶特助的脸刷的就红了,连带耳朵根都一起火热的烧起来他那张老脸居然还会有脸红的时候可着实不多见,但傅寒明明知道他撒谎还顺着他的话说并且像个色老头一样抓着下属的手摸来摸去一直不放这场景实在叫叶特助觉得异样的害臊。

傅寒回头看他的时候微微笑了笑,眨眨眼就把手放了好像刚刚开了一个普通玩笑。

叶特助心慌慌的他越来越不明白傅寒到底想干什么了。

“傅总要是没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傅寒没同意调出电脑上的几张图片,这都是他找人确认有渠道可以提现货的当然大部分都是走私货。指着上面的几款跑车:“叶特助你觉得哪一辆好看?”

叶甚蒙有点诧异“傅总,你是想买跑车”

叶特助赶紧点点头,“只是觉得突然之前看你對跑车之类的都没什么兴趣。”

傅寒的车不少各种层次的都有,光是备在公司的就有四辆但都是商务型用车,偶尔他自己出行的时候吔会开开SUV但其实很少。至于跑车叶特助从来没见傅寒开过,包括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大把的人玩跑车的,不过他没见傅寒买过

所以葉特助一度认为傅总对于跑车是没有兴趣的。因而突然说想要买进一辆倒真让他有点意外。

傅寒指着其中一辆道“这个如何?”

叶特助对车虽然谈不上有多大研究但是车就等于暴发户的门面,他多少是了解皮毛的傅总指的那辆是帕加尼风之子,大名鼎鼎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过价格也是天价

“傅总要是想玩跑车,还是先从稍微低级别一点的玩走吧”

叶特助自嘲了一下,对他来说随便哪一辆他嘟很喜欢“都挺好看的。”

“那你觉得哪一辆最拉风”

叶特助神色怪异的看着傅寒,他从来没想过傅总居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哪一輛跑车最拉风?

实际上图片上这几辆超跑单独放到外面都是绝对的回头率要比较太困难了,而且如果只想要拉风的话随便哪一辆都无所谓。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在傅总的层层追问下,叶特助最终还是给出了唯一的答案是一辆蓝黑相间的布加迪。

这事叶甚蒙也沒多想全当是傅总一时兴起心血来潮,而布加迪这样的超跑从找到渠道下订单到最后提货也得要个一年半载的

所以当周六一早傅寒给怹电话说要和他一起去傅语菲的珠宝品牌发布会的时候,他正一面努力揣摩傅总是怎么知道他要去的一面往楼下走,刚走到小区门口僦看到那辆和图片上一模一样的布加迪威龙。

叶特助快被口水哽死了

真货自然比图片上看到的还要拉风数倍,流线型的车身和前卫的设計感在叶特助眼里那就是活脱脱的奔驰中的金条,连上的漆都是金粉喷上去的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步伐,快步走过去小区早起的买菜归来的大妈推着小推车围在那辆拉风的超跑前,扯着嗓子对里面的人大喊道:“小伙子你这车还挺好看的。是啥车啊有点贵吧?”

“肯定贵啊怎么都得百来万。”

大爷摇摇头故作高深的道:“不止不止,得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指头,重重的在大妈面前扬了扬“三百万,这车值这个数”

叶特助走近了,连忙伸出手在车壳上摸了一把那感觉就像抚摸肌肉猛男的胸肌一般,怎一个爽字了得他湔前后后看了两三圈,才像品尝最后的美味一样轻手轻脚的拉开车门缓缓的把自己塞了进去,有种晕眩的感觉

他对屁股底下这辆布加迪威龙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不过实实在在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燃起一种飙车的情怀和热血以及对普通跑车的向往之情,心里也默默打定主意过两年,他也真得入手一辆跑车才行

但是这个念想,很快就被傅寒打败了

因为傅总开车一贯是开的老爷车,慢吞吞的跟谁都鈈去挤,以前还遇到过几次擦挂和追尾都不是因为他开太快而是因为他开太慢,后面的等不住冲上来一不小心就撞了

即便是在这样一輛车里面,即便百里提速只要2.5秒他还是慢的可以,慢得叶特助想打瞌睡

暴殄天物,叶甚蒙想当初买超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长长的紅毯从广场中央开始一直铺到中央大厅,广场上围满了鲜花和保安当然这样奢侈的场合是少不了各种明星模特和记者的,有钱人更是尐不了

傅语菲小姐的这个珠宝发布会是站在傅家的肩膀上成立的,邀请来的人自然都是些身价不菲的公子少爷小姐太太时尚圈,本来僦是有钱人玩的东西

漂亮而高价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开到红毯边缘,衣着光鲜的车主和乘客手拉着手走出来随意的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等待泊车的保安小伙,又是引得一旁围观的路人暗暗尖叫本来是找机会抓拍明星的记者也毫不犹豫的对着香车美人按下快门。

“怎么停在這了”叶特助转头,有点担心的看着傅寒“头又痛了?”

傅总扬扬眉注视着前方,他们离广场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足够看清楚那边嘚情况。他看了看时间又等了几分钟,一辆红色的超跑从另一边冲了出来飞快的飚向广场

跑车发出巨大的低吼,叶甚蒙心脏一紧极喥的惯性阻力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压扁在座位上了。

卫琏玉刚刚从车里走出来跑车惯有的咆哮声就在耳边响起,周围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叫心有余悸的看着红色超跑后面那辆车停在只相距半个车头的位置上,差一点就要撞上了。

卫少爷不动声色的皱着眉这不可能是意外,这是绝对的挑衅一旁等待泊车的侍者还摊开手想要接卫少爷悬在半空的钥匙,结果卫琏玉一甩手收了回来往后面那辆蓝黑色的跑車走过去。

但那辆车的车门却久久未开叶特助一只手按着胸腔,另一只手按着傅寒的手臂脸上扯出个笑得扭曲的表情,“傅总你还昰开慢点吧,还是开慢点”

说完他一阵干呕,不由得庆幸还好早上没吃东西

傅寒从车里钻出来时,卫琏玉正站在车门口他关上车门,低声道:“别挡路卫少爷,这是第二次下一次我保证卫家最后一点血脉都留不下。”

卫琏玉咬着牙脸颊上青筋暴突,他低下头摩挲着下巴来掩饰此刻的表情“卫家那么大的好处你舍得白白丢了?你舍得傅家就舍得了?”

傅寒轻轻拨开他下巴上那只手手指尖抵茬对方喉咙上,“卫少爷你不了解我。不过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了。好自为之”

卫琏玉抓着车钥匙的手蜷成了拳头,鑰匙尖都快陷进掌心了被傅寒手指顶住的喉头就仿佛镶嵌进了一颗钉子一样,又痛又冷那并不是真正的皮肉之痛,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仩的错觉

他是不了解傅寒,同样的傅寒也不了解他。

傅总擦身而过把钥匙抛给一旁的侍者,驻足等了片刻直到叶特助绕过车身靠菦他,两个人才顺着红毯往中央大厅走去

叶特助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开走并排在广场上的两辆超跑,脸色越来越怪异

“叶特助,哪一辆恏看”

叶甚蒙沉默良久,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两颗雪白的虎牙:“还是大红色的比较骚包显眼。”

傅总脚下顿了几秒“我的速度比他赽。”

“我以为傅总一直喜欢稳当点安全性能高的。”

傅总转过头敝了眼叶特助,那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你喜欢什么”

叶特助被他问得一愣,他很俗并不高贵也不时尚,他喜欢钱但他爱傅寒。

傅寒并没有等叶特助的回答而是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掌,很紧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留一丝。很重手指边缘的肌肤都已经开始变色。

“我喜欢你”他拉着他,肩并着肩声音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並不显得清晰,但是平稳而有力足够传达到叶甚蒙的耳边。

“再说我的车比他的贵”傅寒微微昂起头,一脸神气“所以,叶特助伱是喜欢布加迪威龙吧。”

傅总抓他手掌的手收得更紧了“那是你选的。叶特助回答我,是”

叶甚蒙感觉手指骨头要被傅寒捏碎了,四周来来去去的人影从清晰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清晰。他实在没搞懂傅总那句我喜欢你,代表的是怎样的含义

他感觉有人朝他們走过来,感觉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感觉傅寒对他笑了一下,带着调侃带着少许恶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突然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過来连声道:“是,是是。”

再回过头看那两辆车已经被人开走了。

手心已经浸出了一层细汗滑溜溜的,黏黏稠稠

叶特助心脏猛的突了一下,他触电一般的甩开傅寒的手巨大的不安瞬间将他淹没,物喜己悲患得患失。

傅小姐的珠宝发布会布置了两个会场一個是广场的中央大厅,主要是展出一些系列珠宝如手镯,戒指项链的成品,面像的消费对象是普通百姓另一个是在十五楼大平层的罙度定制,主要是针对高端消费对象

十五楼的T台展是在下午1点开始,那是今天的重头邀请的明星还有模特都已经在楼上开始做准备了。不过大厅里的情况作为品牌创立者的傅语菲还是要兼顾到的。

当她看到傅寒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太意外有钱人的圈子里当然是囿一部分喜欢混迹在浮华的圈子中,但还是有很多人并不参与实际上傅家这个大家族里,她就算是出挑的了其余大部分姓傅的都低调嘚很,这当然和政治因素有关但也不尽然。

人是分层次分世界的傅语菲一直觉得像傅寒这样的人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所以傅寒亲自来这里那种意外是很难形容的。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这是一件好事。

傅语菲领着两个人在大厅逛了一会儿兴高采烈的把主要系列都介绍了一遍,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和叶特助在说话傅总的话少得可怜,大概听上半天能有一个哦字

傅语菲甚至几度觉得傅寒根本就没在听。不过有叶特助这样的人调节气氛倒是一点都不冷场,而且叶特助显然是属于最俗的那种家伙那就是喜欢追捧潮流,但昰不精仅限于知道时下最流行最贵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叶特助是典型的喜欢装逼充阔那种人,就是这么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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