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标题要长。想来想去,觉得最值得记录的,就是巨囧无比的感受。
经历了一个极为蹉跎的归程之旅,我应该还是几个伙伴中第一个到家的吧。为了避免
之行结束半年之后游记还未结束的嘎史,我决定洗白白之后就开始着手写这篇充满乌鸦与黑云的游记。不能虎头蛇尾,不能虎头蛇尾啊。全体照片都没处理,先写字,占坑。
嗯。怎么说呢?虽然回家的过程并不通顺,但和绿野的几位驴子比起来,我们还是幸运的。至少,我们的假期充满欢笑,至少我们都在活着。
在禅寺大门,听小bin说起绿野出事儿了,心里就怪不好受。虽然我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驴子,甚至连个骡子都算不上,但我尊重一切热爱
、热爱生活的人们。逝者安息。生者谨戒吧!
不是第一次进寺,但的确是第一次拜佛,我在一座大殿前,虽然很多动作还不标准,但心里拜得的确异常虔诚。说出来有点儿煽情,但真真的是事实,我在一串祈福的最后,是这样一句话:祝每个热爱生活的人幸福。
嗯。下面,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所拜的柏林禅寺吧。那真的是一个好地方。非常好。
柏林禅寺(柏,此处读bai,取柏树之意,跟
(非常有名,详情请自行咨询baidu,我去前对此一无所知,此时对其满心敬意。去过太多打着禅寺名号骗游客钱的
景点,此次柏林禅寺一行,让我对中国的宗教事业有了重新的认识。虽然,我依旧没有信仰。)
在此,多絮叨几句,算是对柏林禅寺的简介吧。
柏林禅寺初建于汉代,名字从小到大改了好几次,到了元代才开始叫柏林禅寺。说是最近百年历尽坎坷。东西洋人的战火?还是红卫小兵们的锄镐?总之,近代的柏林禅寺历尽沧桑。直到1988年,才开始重新修葺,有僧侣入住。如此说来,柏林禅寺的现代史也不过20余年,比喵喵等一众男女香客都要年轻。所以,其如喵喵母校般的浩然之风实在值得大赞。
无可挑剔的软件之外,柏林禅寺的硬件也算得上有得一说。喜欢它的苍松翠柏,喜欢它的磅礴大气。具体请看图,或baidu。谢谢。
总之,这样的寺庙值得尊敬。
(今天废话有点儿多,下面可能会更多。)拉出我们的队伍给大家秀一下吧。(突然惊醒,我们竟然貌似可能没拍合影……看样子,需要ps上去的,不止小bin一个人,或许,可以拿出小bin的一张单人照,分别把其他驴子p上去……)
淫民群众:逐月,zhaidai,蠢蠢欲动,晶晶,科力,月色蒙蒙,小bin,喵喵。
背景:跟逐月等同志已是旧时相识了。至少认识得有小1年的样子。那还要追忆到2009年的多事之夏。准备去新疆。作为无知白丁,被前辈kiwi拽进一个群。7.5之后,群内分成若干派系。强硬派、退出派、观望派。喵喵跟随的kiwi老前辈坚定地站在观望派最前沿,并有逐渐后退趋势。于是,强硬派典型代表小喵喵在请示kiwi老人家之后,开始向强硬派其他分支积极靠拢。逐月同志就是这时套上的磁。
印象颇深的是,在kiwi老人家还在徘徊踟蹰的时候,喵喵已经开始跟逐月队开见面会了。方庄环岛边儿的金鼎轩的那顿饭,吃得喵喵印象深刻。第一次跟
聚会,第一次讨论线路行程,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户外。喵喵如果不是依靠着一张足以迷倒好肉之徒小月月的肥脸,估计以此白丁身份,早被其开除出队了。那顿饭,人均70米,喵喵非常负责地吃掉只是140元的分量。实在插不上嘴,实在不知道稻城、贾登峪、甚至香巴拉在什么地方。
无奈。在潜伏了若干久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意义是当“间谍”的。在小月们对我的户外知识恶补之后,我千万般愧疚地抛弃了他们,重回kiwi老人家的队伍。呵呵。不过,却和小月队的筒子们情投意合、千丝万缕开来。
这次跟队去柏林禅寺,也很意外。若干个意外的结果是:我对这次短行很中意,大家都很high。
(呵呵。说了吧,今天废话会很多。就像那大皮包子似的,现在还没咬到馅儿呢。)【集结】
时间地点:5月2日 早9:00
感悟:北京西站附近有若干家KFC,有若干个过街天桥,但只有12.5%的人能走错;科力大叔的确有大姐风范,跟大姐出游有水果吃;动车有时候严重不如汽车舒服;睡神喵喵在火车上明显比在飞机上亢奋。
时间地点:2小时后,石家庄火车站
感悟:石家庄空气中弥漫的劣质农药味经久不散,上次来有,这次来由,估计下次来还得有;问路找警察叔叔比较靠谱。
路线:出火车站往右拐,直直穿过广场,会看到一个写着“快捷酒店”的高楼,楼下是汽车总站,有通往北京的大巴车。(3号回北京的火车票已经售罄,改成大巴,或拿着站台票往里冲,将是第二天的“生死抉择”。)
感悟:提前一天买大巴车票还相对靠谱。虽然我们的当时班次的最后7张,但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即便我们分别买了7个班次,也有本事一起回京。
路线:从石家庄到柏林禅寺的所在地赵县有大巴车,但在远离火车站的焦南车站发车,需打车或公交。我们直接打车到柏林禅寺,每辆坐4人,讲好价格120元,不打表,最后高速钱活生生让我们掏了。15元。钱不多,但临时涨价的事儿总是会让人很窝火。蒙蒙大姐说的对:出门在外不差那几块钱,咱不计较。【挂单与驴肉】
"单",即单位,指僧堂内各人的座位,各单前长六尺、宽三尺的空间,亦即各人坐卧、饮食的座席。在丛林中,单即代表"人"。挂单是指到寺院投宿,若人已额满而不接受云水僧挂单,称为"止单"。自己左右两邻的单位,称"邻单"。辞别寺院而他去,称"起单"或"抽单"。僧众挂单后,日久知其行履确可共住者,即送入禅堂,称"安单"。拜访他人的住处,称"看单"。若犯戒被摈出门,称"迁单"。
偷偷的离开常住,称"溜单"。提供僧众住宿额满,称"满单"。无限制接引僧众投宿,称"海单"。安排僧众住宿,称"送单"或"进单"。
一般意义上说,只有往来僧侣或修行的居士可以在寺院挂单。在柏林禅院,需要有皈依证和身份证同时出示才会给挂单。
临来之前,我们还在担心无法挂单,而预订了3公里外的宾馆。事实证明,多手准备的确明智。但一旦有1%的希望,就要用120%的努力来争取。
我们的出租车司机把我们放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时,我都惊悚了。怎么那么多人啊!兼职就是闹市区。这样的禅寺不是扯淡吗?登进山门的确被人潮汹涌的阵势吓坏。的确像个公园而已。还是免了门票钱的。不由得新生厌意。
得重点介绍一下本次的领队——美丽大方的蠢蠢欲动小姐。蠢蠢小姐不愧是射手座的。根据广泛的攻略功底,她轻车熟路地率领众人走向客堂。也就是安排住宿的地方。
一个20出头的小和尚正在给一个满脸忧愁的妇女大讲人生观。
……困死了困死了占坑,明早继续。
昨天昏迷前说到,在客堂跟小师傅一顿套磁。
如今的和尚已经开始逐渐现代化、商业化,所以,当小师傅对我们一顿盘问的时候,我还没怎么把他尊敬起来。当然,嘴上和心里时完全两个意思的。嘴上谦逊得像个儿子的儿子。
原本,在寺院挂单需要两个证件:身份证和皈依证。对于我们……皈依证倒是没有。真假学生证、记者证倒是一堆。但在这里不管用。小和尚气定神闲地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从哪来,来干嘛之类的。
我们对答非常不顺流,可能大家都不是善于撒谎的孩子吧。总不能说,我们没住过寺院,来感受一下吧?
好在,小和尚没多说什么,让我们把身份证交给他。他一边在本子上誊写我们的身份证信息,一边对我们说,五一期间有什么什么法会,所以才允许没有皈依证的我们挂单,若在平日,定是没谱的。还告诉我们,阴历四月初八,可以到寺里皈依,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来。
话说,让我颇为意外地是,广大人民群众,对四月初八再来一次还真是颇为心动。瞬间,我明了了,大家是为了***的。驴子们啊……无证不有昂。
小和尚低头淡定地问月月:为什么来拜佛呢?什么又是佛呢?
问得我们面面相觑。月月总不能说,她为了蹭吃蹭喝,上大学时入了素食协会。
喵喵问:那,您说,什么是佛呢?
小和尚曰:佛是佛陀的简称,……。
小和尚又问:那什么是皈依呢?皈依什么呢?
喵喵问:那,您说,什么事皈依呢?
小和尚抬头笑了: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呢?
别说,这几问几答中,我开始对这个寺院有点儿崇敬之意来了。当然,随后的崇敬之意,就如滔滔江水了。
小和尚眉清目秀,带着干净的小眼镜,看起来就很有爱啊,舒服。
小和尚登记完,到对面一位稍年长和尚处交款。我简直惊悚了。10元!!的确,10元一宿,供三顿饭。
拿着法会期间的吊牌,我们在蠢蠢小姐的带领下,穿越若干通幽回廊,专找“游人禁止入内”的地方走,到了传说中的“云水阁”。男众楼下,女众楼上。
一位年逾花甲的大娘,或者年逾古稀,总之,年纪很大的大娘,在类似收发室的地方为我们分了房间。三个男生在楼下,五个女生睡楼上。
随处可见的“止语”字样让喵喵等众更加肃穆起来。
到了房间,感觉尚可。不小的一个屋子,6张床。里面已经住了一位大姐。长得还蛮漂亮。正在围着被子按摩脸。
我们五个就像山贼一样,开始占床、掏包,准备出去吃饭。
10元的标准,自然不能用星级酒店的标准来要求。床单被罩显然不是一用一洗的,所以,喵喵小朋友万分后悔没有带
来。特别是在月月同学把跟喵喵同购的睡袋掏出来的时候……对于同有洁癖的人来说,那种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更为悲惨的是,我连睡裤都没带,当晚穿着睡裙,光着大腿,搭着被角,蹉跎了一宿。
话说,拾掇妥当,善男信女们开始寺外求肉之旅了。
柏林禅寺很有意思,建在闹市区。跟喵喵想象的深山老林处有相当差距,就如一个大公园般。
所以,在寺外马路两旁,都是卖驴肉的大小饭店。
驴肉,在去石家庄前,喵喵就馋楼下的驴肉蒸饺若干久,终于逮到机会,一路欢场地朝着一家饺子馆奔去。
无奈,饺子馆只有驴肉水饺,木有蒸饺,且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已经2点多,驴肉馅的水饺也卖光了。大家就随意点了几道家常菜。
为什么把吃饭这事儿说得如此仔细?因为实在太震撼了。8个人8道菜,一点儿不多吧?特别实在大家都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但那盘子大得啊……各个都跟脸盆似的。摆的满满当当一桌子。且,味道超级赞。且,价格超级公道。
地三鲜。香椿鸡蛋(2份)。驴肉大拼(驴肉、驴肝、驴肠、驴肉灌肠)。宫保鸡丁。精品回锅肉。清炒油麦菜。还有什么来着?反正每个菜的味道都很赞。还有半斤西葫芦鸡蛋水饺/半斤猪肉茴香水饺,一堆米饭。总计168元。让人更为惊悚的是,那么有压力的一桌子菜,最后竟被同志们吃得精光。当然,嘴巴爽了,胃肠抗议得不行,喵喵同志是最严重受害者之一。肚子胀了整整一宿。当然,当然,还有随后的舔碗事件……
饭店的位置在柏林禅寺右手边一直走,过了一个小十字路口,再走几步。名叫金川饺子。电话。实话实说,这家饺子馆的饺子一般,但炒菜的确非常正。食量小的同志请谨慎点菜。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对小学课文有特殊情节,如果不是钱多烧的,赵州桥可以不看,就是一纯纯的破桥,远远没有宛平城外的卢沟桥有爱。当然,拥有各种证件的我们,不需要花太多银两。
《赵州桥》(小学三年级课文)
省赵县的洨河上,有一座世界闻名的石拱桥,叫安济桥,又叫赵州桥。它是隋朝的石匠李春设计和参加建造的,到现在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了。
赵州桥非常雄伟。桥长五十多米,有九米多宽,中间行车马,两旁走人。这么长的桥,全部用石头砌成,下面没有桥礅,只有一个拱形的大桥洞,横跨在三十七米多宽的河面上。大桥洞顶上的左右两边,还各有两个拱形的小桥洞。平时,河水从大桥洞流过,发大水的时候,河水还可以从四个小桥洞流过。这种设计,在建桥史上是一个创举,既减轻了流水对桥身的冲击力,使桥不容易被大水冲毁,又减轻了桥身的重量,节省了石料。
这座桥不但坚固,而且美观。桥面两侧有石栏,栏板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的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龙,前爪相互抵着,各自回首遥望;还有的刻着双龙戏珠。所有的龙似乎都在游动,真像活了一样。
赵州桥表现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才干,是我国宝贵的历史遗产。
票价:35元学生证半价(查照片)记者证免费(需登记)
提醒各位:真真的什么都没有,可以不看。且回程打车非常没谱。
从赵州桥归来,已近日暮。
柏林禅寺是一个清幽的修行之处,而非旅游景点。这句话是我从一个在寺院中拉客的导游口中听到的。虽然有点儿别扭,但的确如此。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禅寺中是没有卖冰棍儿的的。
每天下午4点半,关山门。从此之后,清空游人,内外相隔。我们因为有挂单的吊牌,才被允许关山门后进入。
话说,我们在铁栅栏外跟大爷沟通时,还是一脸虔诚信徒的表情。一旦被放进来,哇哦,忽闻一阵亢奋的尖叫:拍照拍照!
的确值得尖叫。白天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山门前,空无一人。唯有两尊狮子在怒目圆睁着。好得很~任何角度拍出来的片片都没有人头哦~爽哉~
【作息时间表】(五一共修法会期间)
百度:禅修的巴利文意思是“心灵的培育”,就是把心灵中的良好状态培育出来。其实践方法就是以“八正道”的修学为主,辅以四梵住的慈悲喜舍;七觉支的念、择法、精进、定等等。(详略)
喵喵:和尚和居士们先绕着大殿快速转圈行走,突然接到某个信号,所有人原地不动,保持被点穴姿势。随后男女分开,以佛的角度,男左女右分两边找垫子坐下,开始静坐。40分钟。(资料源于同居前辈姐姐和勇于去禅修的蠢蠢、晶晶、蒙蒙。)
话外:晶晶说,由于大殿晚上非常冷,大家每人围着一个被子,盘腿坐下。有劳顿大姐忍不住神飞大殿外,偷会了周公,又忍不住亢奋,打起鼾,被小和尚一戒尺pia地打了回来。
百度:早课是全寺僧众于每日清晨(约在寅丑之间,凌晨3点到6点之间)齐集大殿,念诵《楞严咒》、《
》、“十小咒”、《心经》各一遍,在念诵的起止都配有梵呗赞偈。其中,《楞严咒》为一堂功课,《大悲咒》、“十小咒”等为一堂功课,有些寺院这两堂功课轮流念,只有在佛教节日才念两堂功课。
喵喵:和尚和居士们坐在大殿上念经、磕头。非常好听。鼓乐齐鸣。
话外:晚课没赶上。在趴在大殿窗户外听了听。真的很好听。早课没起来。又趴在大殿外听了听,还在门外垫子上跪了会儿。膝盖不成。跪不住。突然被一个小和尚撵走了。我等四个虔诚的女众刚起身,大小和尚们就端着饭碗,哦不,那叫钵,鱼贯而出,直奔斋堂。
(唉。吃了没文化的大亏。随后专门开楼哭诉。)
药石:佛教僧人过午不食,称晚食为“药石”。
第一次吃斋饭,内心无比忐忑。
我是怀着崇高伟大的心情进入斋堂的。虽然距上一次暴饮暴食不过2个小时,但还是要去感受下何为药石。
走进斋堂,男左女右。当然,是按照佛祖的左右来分的。长条桌,长条椅,两个大空碗,一副筷子,一张餐巾纸。止语。关手机。
男男女女们做好开饭准备,师傅们会依次分饭。嗯。有点儿像巴西烤肉那种,师傅们分别抱着一盆菜、或一盆馒头,到桌前挨个分发,而不是如单位工作餐那样自己动手。晚饭还算丰盛,有加了红枣的玉米糊糊,西葫芦炒西红柿,一种绿色蔬菜炒蘑菇,馒头、花卷、米饭,咸菜,甚至还有老干妈辣酱。
菜的味道还不错。不咸不淡。很正。咸菜虽然的确很咸,但也很脆,也算好吃。但中午实在吃的太晚,吃的太多,我跟晶晶分了一个馒头。吃得也算欢畅。
快吃完的时候,师傅们开始往众食客碗里倒水。我的菜碗里还有一点儿菜呢,也冲师傅摇摇手,表示我不喝水,还是被倒了半碗。我就纳闷儿了。这服务,真周到。难不成,这就混成了一碗汤?也好,饭后喝完汤顺顺食。
喵喵同学勤俭节约是出了名的。平时在单位吃免费的自助餐,从来都不剩下任何东西,吃多少拿多少,从不浪费。在禅寺中,当然也不会有浪费。我费尽千辛万苦,吃光了所有的馒头和菜。却实在喝不下那碗特质的汤。
放下碗筷。晶晶示意我,要把汤喝完。我想,也是,不能妄废人家的好意,让师傅们看到不好。就把空碗放在了汤碗的上面……
给食客分饭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小和尚。一种是来寺院义务帮忙的居士们。
一个小和尚看我把碗摞起来,就来收碗。走了没几步,发现了碗的异样。揭开上面的,发现了汤……二话没说,转回来放在我面前,干净利落三个字:喝干净!
我感觉到了同伴的窃笑。带着额边的两滴黑汗,我喝光了那半碗汤。
重新落好碗。被一个居士收走。
他怀里已经有一摞碗了。走到我们这排的尽头,被刚才那个小和尚叫住,从一摞碗里扒拉出最脏的一个,重新摆在我面前。“再给她倒点水,重新喝干净。”
我的妈啊!我的妈妈的妈妈啊!原来那半碗开水是用来洗碗的,洗完了要自觉自愿喝完全部的洗碗水。
我欲哭无泪了。额边的两滴黑汗已经变成一朵黑云+一直呼啸而过的黑乌鸦……
我用食指扣着碗中残存的老干妈豆瓣塞进嘴里。无奈了。我终于知道食指为什么叫食指了。
带着一肚子洗碗水,结束了药石。
为毛木有人给我预习功课?为毛木有人告诉我要把洗碗水喝干净?????
从斋堂出来,我的囧史便开始在男众及长城内外若干众之间广为流传。我四处散播这一雷人事件的原因目的有二:让大家我假期也能enjoy到喵喵的笑话;请广大人民群众谨记,洗碗水一定要喝干净。
当我得知kiwi老人家在经历个人
惨的一天时,我淡定了。喝点儿洗碗水算什么?涨肚上厕所算什么?哈哈哈哈~~~
日暮中的寺院非常有感觉。
大家就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我们住的地方在云水阁,二层小楼,貌似前文提到过。
楼下不远处就是舍利塔。
不大会用华丽的词藻形容佛门之事。白描一下,就是有很多挂单的虔诚居士很晚了还来烧香、放莲花灯。还有一个中年妇人,自带垫子,像电视中虔诚佛教徒那般,起身、跪下、趴下。我佛原谅……实在不知道那学名叫啥。
坐在云水阁楼下的回廊里,跟zhaidai、科力聊天。看着往来的信众,听着远远近近的鸟鸣。那种悠闲惬意的感觉真是沁人心脾般。
8过,8过,哈哈哈,说来,我们毕竟不是六根清净之人。话题从北京的户口,一直说到新疆的囊坑肉、烤全羊……罪过罪过。
很怀念那种思维天马行空的感觉。
后来两个男生去上晚课,一个人又在那里依到彻底天黑。
发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这一天奔波得,虽然感觉并没做什么,但的确很累。
在洗手间简单擦洗一下,躺下。
床单被罩以及裸露的大腿依旧让我纠结不已。没有办法。困意袭来,睡。
这大半年来,第一次没到11点就入眠。睡得特别沉。
据说,跟我们同住的那个大姐,半夜回来又是洗漱又是烧水,完全没听见声音。估计把我扛走敬佛都不自知呢。
不过,说说禅寺的这点好。基本可以实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所有房门都不怎么锁。我们的东西就那么随随便便扔在床上,不会有人拿。谁要是把邪念搞到禅寺里,真是死定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心愉悦?那一觉睡得特别香甜。做了非常美的梦。
其实,后半夜还是小醒了几次的。但仍然阻止不了美梦的延续。
睡前,同志们可是信誓旦旦的。三点多的时候,晶晶和蒙蒙还相约来着。4点半,听见敲钟的声音。醒来。问问各位神仙姐姐,谁去,带着我。回答我的只有深深浅浅的鼾声。为了不脱离集体。我也缩回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掏出手机,写了篇关于美梦的博。转发一下。
《柏林禅梦》(其实跟禅没什么关系。禅梦,在禅寺做美梦的意思。呵呵。)
好吧。实在无心睡眠。在寺庙里。早起的钟声就不是用来给人睡懒觉的。周围旅伴们都还在鼾声阵阵。我已经彻底清醒若干久了。手机很怪。写不了微博。只好把转瞬即逝的些许心得写在这里。OK。我得承认。酒肉穿肠过的我当不好修行之人。昨晚虽然睡得很不踏实。但还是做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梦。梦得…很丰盛。有地震。有青梅竹马。有旧时相识。有关心备至的领导。有把关严格的母亲。有有因为暧昧而产生的误解。有因为爱而存在的理解。有偶见的落井下石。却也有最为常见的篱笆三桩。梦里充满离奇的遭遇。却也会让我在挫折中感受亲情友情爱情的温暖。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柏林禅寺是个好地方。昨天傍晚。吃过斋饭。跟zhaidai、科力二人在住处楼下的回廊栏杆上坐着聊天。眼前是虔诚的人们在舍粒塔下绕塔求拜。有挂单的居士。有修行的僧侣。当然。也有过如果这般拖踏着人字拖的我。虽然程度不同。但我们都非常负责地祈求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世界和平?呵呵。我的心装不下那么大。我只希望善良的人们都幸福。幸福的人们都懂得珍惜。懂得珍惜的人们都能快乐。OK。天已泛白。我要起床了。尿尿去喽!
洗漱完毕。又在楼下回廊里坐了会儿。跪在万佛殿门前听了会儿早课。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吟诵着什么,但真的好听。
见到了著名的大和尚明海。气宇非凡昂。回来人肉他。相当有内容。
官方说法(柏林禅寺官网):
释明海,1968年生人,俗姓肖,祖籍
,199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9年开始留心佛学,1990年于北京广济寺结识禅宗大德净慧上人,从此归心佛门。1992年9月,于河北省赵县柏林禅寺净慧上人座下披剃出家,1993年于
白马寺受具足戒。多年来,积极参与柏林禅寺的兴复及“生活禅”夏令营的组织、弘法工作。2000年于净慧上人座下得预临济宗第四十五代传承。现任柏林禅寺住持、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
民间说法(出租车司机):
大名鼎鼎的W尔k西。(经过喵喵等众的分析,此说法不靠谱。)
和西西同样大名鼎鼎的王D。(经更为广泛的大众分析,此说法亦不靠谱。)
但,如若从其简历中探寻,也许,也能搞出点儿故事……呵呵。换话题……喵喵怕被沾姜末醋汁吃掉……
来自网络:汶川地震后,明海大和尚(右)携河北省宗教协会捐赠物资,到地震灾区赈济灾民,慰问遭遇毁坏寺庙等。】
由于那个过午不食,明海没有参与药石。早粥定是要参与的。所以,才有了开饭前的经诵。
在我闭着眼睛虔心听经的时候,师傅们就开始分饭了。睁开眼,粥碗是空的。菜碗里有昨天同样的两种菜,一个馒头。
有了经验。我知道,一定要避免喝洗碗水。即便要喝,也不能喝两次。
所以,我小心谨慎地吃着。
旁边一个长得非常好看姑娘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她把脚伸出桌子,被分菜的师傅厉颜批评。她赶紧双手合十道歉。分菜的时候,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状况,又是双手合十道歉。最后的最后,落好碗,因为筷子没有放在桌面上,而是放在两个碗上面,师傅把她筷子拿掉,姑娘又道歉……
我估计,她也得如我这般消化不良。
对昂。中间还有一个插曲。我们的粥碗不是空的么。还以为没分到。但放眼望去,前后两排都有粥了。就唯独我们这排,无论怎么望眼欲穿,都没人搭理。又不能打指响喊waiter。急死了。我心里开始敲鼓。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没舔干净碗?被师傅记住。连累了这一排?罪过罪过。
终于,我们的空碗被分粥的师傅发现,每人一勺。馒头和菜都已吃的差不多,粥烫得我差点儿口腔溃疡。也得抓紧时间吃。
抬头偷瞄一眼坐在斋堂中间高出的大和尚,那叫一个优雅,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终于,粥菜都见底儿。吸取了药石的教训,我留下一口馒头,把粥碗和菜碗都擦得干干净净。绝对!绝对比用开水涮过的还干净。倒开水的师傅都恍惚了。直接没给我倒。嘎嘎~~~
食毕。依旧吟诵过经文才离开。
和尚们在明海带领下,去观音殿猛绕一圈,念了一小段经。
我等女众如花痴粉丝一般,尾随在明海师傅后面,跟出去几百米,回头一看,后面跟着一溜和尚师傅,吓得赶紧闪身。
跟在师傅们后面,一直尾随到他们的宿舍。实在没敢进去。就在门口徘徊徘徊。
其实,喵喵个人更喜欢明海的秘书……干干净净圆圆乖乖的样子。
话说,还得名次解释一下。
方丈和住持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丈:一丈四方之室。又作方丈室、丈室。即禅寺中住持之居室或客殿,亦称函丈、正堂、堂头。
之僧房多以方一丈为制,维摩居士禅室亦依此制,遂有方一丈之说;转而指住持之居室。今转申为禅林住持,或对师父之尊称。俗称“方丈”或“方丈和尚”。
“住持”一词,根据《佛光大辞典》解释,‘住持’之语义为‘安住之、维持之’。原意指代佛传法、续佛慧命之人,后乃被用来指称各寺院之主持者,或长老。此词用在寺职称谓时,又称寺主或院主。
佛教界称之为住职。由于住持之住处称为‘方丈’,故‘方丈’一词亦被引申为住持之意。
一般情况下只要有寺庙就有主持,而方丈必须是上规模的寺庙群才能有。并且方丈可以兼任多个寺庙,而主持则不能。一般来说,方丈必须由所在省的宗教管理部门和佛教协会任命才能生效。
如果说方丈是董事长,住持就是CEO。
如果说方丈是市委书记,住持就是市长。
在柏林禅寺,明海是大和尚,还有一位叫净慧的老和尚。官网上,明海是住持。也就是说,是CEO,也就是“市长”。
呵呵。绕着这么久,其实,喵喵同学想表达的是:她喜欢总裁办秘书长。
刚才又想了想,不是我谄媚什么,柏林禅寺有如今的香火和正气,绝对和住持的个人风格有关。
北大的经历不是白混日子的。更何况是在那特殊年代。
原本我对那代人就有够崇敬,如今有了这段禅寺经历,更是……。
得承认,我等小女子喜欢柏林禅寺的原因,除了它的清幽,除了它的正气,除了它的大殿辉煌,自然免不了有秀色可餐的养眼之人大量存在。
的确,禅寺内鲜见老和尚,都是年轻书生的样子。呵呵。试想一下,有多少肖姓师兄的学弟们在此追随呢?
在禅寺中,很少会见到打扫庭院的僧人。倒是都是些长着头发的善男信女。他们都是义务来禅寺帮忙的。
打扫庭院。擦拭桌椅。炒菜分饭。清洗义乌。
山门关闭后,白天在门口维护秩序的保安们,也都来大殿前磕几个头,拜一拜。
忘了前文是否提过,柏林禅寺是不要门票的。而且,寺院内也不售香火。
更有意思的是,几个大殿前,甚至是不可以烧香的。祈福的人们把香放在放香处即可。
同伴玩笑说,这是为了回收再卖给门口卖香烛的百姓。
我倒宁愿相信,是新思想的主持为了节能减排和消防安全。
↓关山门后,保安也会来拜佛的。↓
第一次烧香,被小月bs。木有办法。功课木有做好。心诚就行吧~
不过,还真是严重支持烧香改放香的。万佛殿外,香火旺得差点儿把我燎着了。
沿着马路找回昨天那家饺子馆。点了一套几乎一摸一样的菜。又是一顿饕餮。
哦。对。科力大哥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儿,凌晨四点起床返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蹉跎。也帮不上什么忙。祝他一切安好吧。
忘记记录一件特别大的事儿。
上午睡过回笼觉,烧香之前,去禅堂听了一堂课。不是明海师傅讲的。河北省佛学院教务处的一个干事讲的。讲得真一般。过于浅显。不过,此僧模样倒是像极了喵喵那个长得像
、马化腾等众的EX-BF。呵呵。
zhaidai同学因为舍友的呼噜几乎一夜未眠。去课堂酣睡去了。那叫一个high啊~不过,他对讲课师傅的错别字挑的比我们几个从头听到尾的都仔细。
上课的时候,山门已开,香客、游客充满禅寺的各个角落,打乱了寺院的清幽。而和尚们也不再出来。估计躲在宿舍里上网偷菜呢吧。
吃过午饭。往回溜达。兵分两路。
晶晶和蠢蠢去打包路上要吃的晚餐。驴肉火烧和喵喵魂牵梦绕的驴肉饺子。月月、喵喵、zhaidai、小bin回宿舍收拾行李。咦?蒙蒙此时在哪呢?怎么断片儿了?她要晚些回京,住三天。有够虔诚吧。
喵喵和月月在群里时,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彼此的亲昵让zhaidai同学冒冷汗犯恶心。
但每次,在群里都会误伤其他无辜围观群众。
走下网络,更是变本加厉。
从北京来石家庄的火车上,zhaidai小朋友就非典型性地流了鼻血。
路上,瘦手牵胖手的月月和喵喵有如下对话:
月月:喵喵啊~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呢?
喵喵:那是因为喵喵跟月月在一起呀!
月月:别扯了!喵喵,你真的好可爱啊!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喵喵:(略有感伤,热泪盈眶)男人们都不吃我这套……
喵喵:要不咱找个男人来问问?
喵喵:zhaidai!问你一个问题!
喵喵:zhaidai,你说喵喵可爱不可爱?
zhaidai:可爱可爱。(一副敢说不可爱就得被扁的可怜样)
喵喵:那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zhaidai:(两滴黑汗珠滑落,一直黑乌鸦飞过)这个……这个……这个……你问问小bin吧。
喵喵:如果是男人,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喵喵:你说,喵喵这么可爱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小bin:我不是男人。(落荒而逃)
zhaidai和月月笑得差点血喷。
呵呵。标题党了。标题党了。在石家庄汽车站,的确有些惊险刺激,但还没到这个份儿上。
从禅寺出来,原本是有10元每人的中巴车回石家庄的。但恰巧遇到我们最不愿见到的状况。我们刚出门,就目送一辆满客的刚走。
喵喵同学去买冰棍儿的空挡,人民群众勾搭上一个旅行团的旅游中巴。依旧每人10元,把我们捎到石家庄。
在石家庄博物馆下车,走了几百米路,坐了5站公交车,到了火车站。过了一个足可以让人窒息的地下通道,到了火车站广场。
进了车站,退票,遇到一个貌似CNN的小伙买票。整好倒给他。
等候。扯淡。听歌。候车的时光是优哉游哉的。
还差15分钟开车的时候,到检票口,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昂昂昂。我不是社会新闻记者,可能形容不出当时的惨烈。
简单说来,就是由于堵车,早晨发北京的班车都没回来。导致下午三点多去北京的旅客还没有离开车站。一个检票口汇集了大概得有10辆车还多的旅客。
而且,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解释。
最恶心的就是这点。旅客没有知情权。情绪自然容易冲动。
观望了一会儿,前排的状况已经开始不好了。
可能是看见从北京回来的车了,有旅客冲破检票口,往里冲。冲不到检票口的开始踩着椅子跳栏杆。栏杆也过不去的,打开窗户直接跳窗台。
我们六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情况,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是会选择往后退的。不是胆小,是不能再火上浇油。万一有踩踏事件,自己不是遇难者就是凶手。
我当时真是恨自己的后台不够强硬。如果真是xh的话,当时定要事儿×事儿×地打市长电话了。
后来,研究明白了。因为堵车,所有回石家庄的车都是一起回来的。这样,就没有班次时间差地,一起有若干车侯着。
又现实出车站方的弱智脑残。如果有人组织秩序,如果有广播通知,如果将车辆编号,每5分钟发一班车,完全不至于让整个石家庄汽车站瘫痪的。
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旅客们都能想到的解决方案,车站方就想不明白。
大家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见到车就上。后来车站方实在没有办法。也管不得班次。坐满就走。
队里的同志们看不能再等了。万一车不够了,说不上回不去了。跳吧!
踩着椅子,登上栏杆,翻身一跃。
呵呵,这一系列动作,让我们想起在赛里木湖边逃票时的状况。
当我们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也相当茫然。大家见车就挤,相当惨烈。
总之,经过我们精准预测、缜密分析、大胆实践、合理分工后,我们终于坐上了一辆大巴。每个人都活着。没有财产损失。
从北京西客站启,至六里桥长途汽车站止,共计消费270元。
第九章 一个乱七八糟的夜晚 男人正好捏住她的右手腕子。 苏沫伤愈未久,似乎又觉着骨头咔嚓一声响,忍不住惊叫:“好痛,放开我。” 这一喊倒是把身上的男人吓得一怔,男人松开她的胳膊,心烦气躁地低声道:“别叫了,整的跟被强了一样。” 苏沫趁着他分神的功夫,牟足了劲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的往床边爬,一脚埃地的瞬间,另一只脚腕子又被人牢牢捉住,整个人踉跄着摔回被褥里。那男的人高马大,又正是兴致难收的当口,哪里肯轻易放开去,先是将胳膊揽住她的腰肢,胸膛也贴近她的背脊,□刀刃一样昂扬的事物重又顶住她的下身,整套动作利落干脆得很。 苏沫越挣扎,耳旁的呼吸声也就越浑浊,不断透过浓郁酒气热乎乎的笼着她,这让她越发眩晕。 男人好像起了游戏的心思,压抑住先前的强势,若即若离的同她玩闹,只等她跑一边去便又将她拖回来圈在怀里,如此反复,倒像是爱人间的小情趣。 苏沫勉强定了神,自知力气上也抗不过,再不敢乱动,身子打着颤,梗着嗓子说:“求你,放开我吧。” 男人一笑,轻咬着她的耳垂:“这事不该求,装得太过就没意思了……”说完,轻轻往上一顶。 苏沫又羞又怒又惊惧,条件反射地朝那人臂膀上狠狠咬上去。那男的没料到这招,闷哼一声松开手,低头去瞧自己的胳膊。苏沫这才得以脱身,连滚带爬去抓搁在床头柜上的酒瓶,瓶子里还装着小半洋酒。 男人已经站起身,一手捧着受伤的臂膀,阴沉沉的盯住她。 苏沫抱着酒瓶退到墙角,使劲拔开瓶盖,哗啦啦倒光里间半透明的暗红液体,抖着手握紧瓶口护在胸前,声音颤巍巍的:“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敲死你……” 那男的先是皱着眉,听见这话却是乐了,懒洋洋开口:“**,即使作为性工作者,也要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上班之前别磕太多药,不然就变成别人给你服务了。”眼见这女的还傻乎乎的紧贴着墙角,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脸孔,他忽然就失了兴致,撸下避孕套扔到一旁,嘴里嘟哝了句:“败火。” 苏沫见他这样脑袋里更迷糊,她一边提防他会突然袭击,一边使劲回忆,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个陌生男人又是打哪儿蹦出来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不停地回想回想,浑身上下像才打过一仗似地无比酸软,完全不得力。思来想去,只记得先前还在包间里和小张聊天儿呢,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她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无比的梦。 那男人已经转身去了浴室。苏沫松了口气,赶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脑子里清醒了些,稍微正常点的想法就冒出来——她要报警。对,报警。 她下意识去掏兜里的手机,却又想起手机放在包里,可是包在哪儿? 她一颗心砰砰乱跳,四处找不着随身物品,手机,证件,以及钱包。 苏沫原本已经跑出套房,这会儿又稀里糊涂的折回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正响得起劲,她一咬牙,趴下来往床底下瞅,果然看见黑色小皮包静悄悄的躺在里面。 苏沫费了些力气才将包捞出来。 那男的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穿了浴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一眼瞥见她,说了句:“还没走?钱就搁在茶几上。” 苏沫想明白过来,怒气横生,迅速退到外面灯火通明的走廊上,才道:“你……你等着,我,马上报警……” 男人就笑:“报什么警,你这样墨迹,是刚才爽的不够么?还想再试试?” 苏沫又吓了一跳,生怕他又有什么举动,转身就跑,等她一气儿跑下了楼,这才稍微歇口气。眼前就是装潢典雅的会所大堂。苏沫脑袋里哄得一声炸响:这地儿是从蓉带她来的,然后从蓉又提前走了,可是王思危呢,小张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大堂里早换了几位前台,正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苏沫心里一凛,不等那几人开口询问,她几乎夺门而逃。 又跑了一路,令人恐惧的猜测不断冒出来,思绪逐渐清晰,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出去。 夜里起了很大的风,对面是黑乎乎的野外荒郊,苏沫双腿无力,勉强跑到最近的高速路口。 路上偶尔有车,呼啸着飞驰而过,接下来便是长久的寂静,苏沫有气无力地顺着路肩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瞧见一辆警车闪着灯远远开过来。 她拼命挥舞着胳臂,那车终于在跟前慢慢停下。 有人摇下窗户,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小警察支着手电筒往她脸上一照,又全身上下打量了她,才问:“刚才是你报案吗?**案。” 苏沫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小警察又问:“什么情况?” 苏沫喘着气:“我,好像被人下了药,刚才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在前面的会所,我……是我老板叫过来的,我老板姓王,叫王思危,是安盛电子公司的,我怀疑他们是同谋……” 小警察回头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才道:“赶紧上车,这就过去看看。” 苏沫忽然犹豫了一会儿,站着没动,小警察倒是急了:“我们头儿叫你上车呢,我说你不是闹着玩的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苏沫忙说:“不是不是,是真的,”说着眼泪扑簌着落下,数小时里颠三倒四的经历,她几乎忘记了哭泣。 小警察干脆跑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警车又将苏沫载回会所,苏沫看见那幢灯火辉煌的庭院就觉着浑身发冷头痛欲裂。 坐在后座的警官年长些,三十五六的样子,一股子正气,小警察称他“赵头”。 下车后,赵警官直接走进去,和前台交谈了几句。 苏沫思绪复杂,小警察只当她害怕,安慰说:“没事了,我们都在这儿呢。”又见她脸上身上并无伤处,衣服也还整齐,行为举止精神状态也还正常,相比往接手过的性~侵犯案件的受害人,颇有些不同,不由心下又起了疑惑。 前台工作人员往这边看了一眼,开始拨打座机电话。 不多时,那端显然有人接起,而这头的服务生神色十分恭敬。 赵警官也回头瞄了瞄苏沫。 约莫半支烟的功夫,终于听见零星的脚步声,先前的那个男人从楼上慢悠悠踱下来,身着衬衣长裤,欲望退去后的脸孔瞧上去倒也正经。他嘴里咬着根烟,抬眼瞧见了苏沫,神色平静得很。 苏沫心里却是狂跳不止,这回是在如昼的灯光之下看清那人的脸,才惊觉他的五官似曾相识。 小警察问了句:“你瞧清楚,是他吗?” 赵警官已经迈着大步走上去,却是一把握住嫌犯的手:“王老板,有段日子没见了。” 那嫌犯像是这会儿才瞧见他一样,吐了个烟圈出来,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同姓赵的意思了一下:“赵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大半夜的,稀客得很。” 赵所长指指苏沫:“这位自称是令弟的员工,在安盛电子做事,她方才给我说了些玩笑事,我觉得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此言一出,苏沫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到,这人的眉眼轮廓同王思危颇有几分相似,她初时竟未想起。 那男人微一皱眉,看了苏沫两眼,笑得随意自在:“你都说是玩笑了。” 赵所长忙说:“既然这样,不耽误您休息,只是……您看哪天咱们再聚聚?” 那男的明显敷衍:“再说,最近忙。” 赵所长笑笑:“不妨事,您忙您的,以后再说。”罢了,招呼了小警察把苏沫带走。 苏沫又气又急,不由一把拉住那姓赵的:“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他明明是……” 赵所长有些不耐烦,再度着那人脸上神色,心里有了计较,他看向苏沫,声色俱厉:“什么意思?我们怀疑你涉嫌卖~淫,勾引不成涉嫌敲诈,要对你进行审查,只能请你去派出所一趟了。” 这话像当头一棒,打得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苏沫脸色惨白当即愣在那里。 小警察也有些诧异,刚喊了声“头儿……”,就被赵所长摆手制止了。 倒是已经迈上楼梯的嫌犯回过头,不咸不淡地扯了句:“我说老赵你们还真闲,都说是玩笑了,还整这么多事做什么?” 赵所长立刻会意:“是,是,既然您这样说,那就算了,想必中间有什么误会。” 那人再没理他,头也未回,径直上了楼,赵所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轻斥下属:“愣着做什么,走啊。” 小警察回头看了看苏沫,问:“那她呢?” 王居安一进屋,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半天才接。他心里恼怒,语气就很不好,冲那头的人劈头盖脑一顿臭骂。王居安说:“我给一家公司你玩玩,指着你能安分点,我才来一天晚上,你他妈就给我找些事。我问你晚上躺我床上那女的是谁?” 那头的人明显没睡醒,愣了会儿才说:“不就一□吗?”那人好脾气地笑道,“也不是普通鸡,以前天上人间的头牌,那边给封了,她跑路来了,落魄是落魄了些,脸盘身段还是不错的,也不常出台子,还算干净……” 王居安按捺怒气,扯开衬衣领口:“尽给我胡扯,那女的刚才报警,说是安盛的员工。你这也太浑了,自己公司的人也搞,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还想不想继续混了?” 那人一呆:“不是啊,哥……你说那个女的?那女的才进公司,尚淳对她很有兴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诶,怎么会在你那儿呢……要不就是底下的人给安排错了……对了,尚淳就在你斜对面,你要不要给他打个招呼……” 王居安怒气更甚,从鼻子里哼一声:“你他妈还跟姓尚的混一块呢,吸粉吸脑残了是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玩死自己。我丑话说前头,你王思危以后也别埋怨我,你现在赶紧的,把自己打包回杭州,赶紧从我眼前消失,过几天姑姑过来,你就回杭州呆着去。” 王思危连忙哀求:“老大,你这不是让我拆自己的台吗?我正和尚淳谈笔生意呢,眼看就成了,晚点再让我回去成吗?” 王居安破口大骂:“放屁,你能谈什么生意,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竟让人跟在后面擦屁股……” 王思危不做声,等他骂痛快了,问了句:“你是不是把那女的上了,你要是上了,这事千万不能让姓尚的知道,他妒忌心强得很。” 王居安不以为然:“我用不着忌惮他。” 王思危笑:“你还真把人给上了,这么大火,看样子是没上痛快了?这事也没什么,给点钱不就结了。倒是尚淳那边不好交代,他盯着那女的已经好久了,是,你的确用不着忌惮他,但是咱们办事还不是要他往上面传个话吗?谁叫人有个好爷爷呢?” 王居安这才语气缓和了些:“你不中神,那事你以后别管了。还有……这女的叫什么来着?” 王思危想了想:“好像姓苏,从蓉手底下的,新人,内地来的,没什么关系网。” 王居安哼了一声:“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王思危磨叽道:“我又没搞她……”又笑着问了句,“我觉得那女的一般,也不知道尚淳怎么就看迷了眼,你觉得呢?” 王居安正在想生意上的事,一时没会意:“什么怎么样,就这样。你,带着你那些个成事不足的孬种回家里歪着去,这儿用不着你了,赶紧滚。”说罢,就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他又想起来,不觉嗤笑: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找也找个好点的,看来看去看上个生过孩子的,肚皮上一道疤……就是皮肤还行,滑不溜手,嫩得能掐出水,摸在手上滑丝丝柔腻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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