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有口无心可以解哪三个鱼贯而出解阿拉伯数字字

前辈说,标题要长。想来想去,觉得最值得记录的,就是巨囧无比的感受。

经历了一个极为蹉跎的归程之旅,我应该还是几个伙伴中第一个到家的吧。为了避免

之行结束半年之后游记还未结束的嘎史,我决定洗白白之后就开始着手写这篇充满乌鸦与黑云的游记。不能虎头蛇尾,不能虎头蛇尾啊。全体照片都没处理,先写字,占坑。

嗯。怎么说呢?虽然回家的过程并不通顺,但和绿野的几位驴子比起来,我们还是幸运的。至少,我们的假期充满欢笑,至少我们都在活着。

在禅寺大门,听小bin说起绿野出事儿了,心里就怪不好受。虽然我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驴子,甚至连个骡子都算不上,但我尊重一切热爱

、热爱生活的人们。逝者安息。生者谨戒吧!

不是第一次进寺,但的确是第一次拜佛,我在一座大殿前,虽然很多动作还不标准,但心里拜得的确异常虔诚。说出来有点儿煽情,但真真的是事实,我在一串祈福的最后,是这样一句话:祝每个热爱生活的人幸福。

嗯。下面,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所拜的柏林禅寺吧。那真的是一个好地方。非常好。


柏林禅寺(柏,此处读bai,取柏树之意,跟

(非常有名,详情请自行咨询baidu,我去前对此一无所知,此时对其满心敬意。去过太多打着禅寺名号骗游客钱的

景点,此次柏林禅寺一行,让我对中国的宗教事业有了重新的认识。虽然,我依旧没有信仰。)

在此,多絮叨几句,算是对柏林禅寺的简介吧。

柏林禅寺初建于汉代,名字从小到大改了好几次,到了元代才开始叫柏林禅寺。说是最近百年历尽坎坷。东西洋人的战火?还是红卫小兵们的锄镐?总之,近代的柏林禅寺历尽沧桑。直到1988年,才开始重新修葺,有僧侣入住。如此说来,柏林禅寺的现代史也不过20余年,比喵喵等一众男女香客都要年轻。所以,其如喵喵母校般的浩然之风实在值得大赞。

无可挑剔的软件之外,柏林禅寺的硬件也算得上有得一说。喜欢它的苍松翠柏,喜欢它的磅礴大气。具体请看图,或baidu。谢谢。

总之,这样的寺庙值得尊敬。

(今天废话有点儿多,下面可能会更多。)拉出我们的队伍给大家秀一下吧。(突然惊醒,我们竟然貌似可能没拍合影……看样子,需要ps上去的,不止小bin一个人,或许,可以拿出小bin的一张单人照,分别把其他驴子p上去……)

淫民群众:逐月,zhaidai,蠢蠢欲动,晶晶,科力,月色蒙蒙,小bin,喵喵。

背景:跟逐月等同志已是旧时相识了。至少认识得有小1年的样子。那还要追忆到2009年的多事之夏。准备去新疆。作为无知白丁,被前辈kiwi拽进一个群。7.5之后,群内分成若干派系。强硬派、退出派、观望派。喵喵跟随的kiwi老前辈坚定地站在观望派最前沿,并有逐渐后退趋势。于是,强硬派典型代表小喵喵在请示kiwi老人家之后,开始向强硬派其他分支积极靠拢。逐月同志就是这时套上的磁。

印象颇深的是,在kiwi老人家还在徘徊踟蹰的时候,喵喵已经开始跟逐月队开见面会了。方庄环岛边儿的金鼎轩的那顿饭,吃得喵喵印象深刻。第一次跟

聚会,第一次讨论线路行程,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户外。喵喵如果不是依靠着一张足以迷倒好肉之徒小月月的肥脸,估计以此白丁身份,早被其开除出队了。那顿饭,人均70米,喵喵非常负责地吃掉只是140元的分量。实在插不上嘴,实在不知道稻城、贾登峪、甚至香巴拉在什么地方。

无奈。在潜伏了若干久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意义是当“间谍”的。在小月们对我的户外知识恶补之后,我千万般愧疚地抛弃了他们,重回kiwi老人家的队伍。呵呵。不过,却和小月队的筒子们情投意合、千丝万缕开来。

这次跟队去柏林禅寺,也很意外。若干个意外的结果是:我对这次短行很中意,大家都很high。

(呵呵。说了吧,今天废话会很多。就像那大皮包子似的,现在还没咬到馅儿呢。)【集结】

时间地点:5月2日 早9:00

感悟:北京西站附近有若干家KFC,有若干个过街天桥,但只有12.5%的人能走错;科力大叔的确有大姐风范,跟大姐出游有水果吃;动车有时候严重不如汽车舒服;睡神喵喵在火车上明显比在飞机上亢奋。

时间地点:2小时后,石家庄火车站

感悟:石家庄空气中弥漫的劣质农药味经久不散,上次来有,这次来由,估计下次来还得有;问路找警察叔叔比较靠谱。

路线:出火车站往右拐,直直穿过广场,会看到一个写着“快捷酒店”的高楼,楼下是汽车总站,有通往北京的大巴车。(3号回北京的火车票已经售罄,改成大巴,或拿着站台票往里冲,将是第二天的“生死抉择”。)

感悟:提前一天买大巴车票还相对靠谱。虽然我们的当时班次的最后7张,但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即便我们分别买了7个班次,也有本事一起回京。

路线:从石家庄到柏林禅寺的所在地赵县有大巴车,但在远离火车站的焦南车站发车,需打车或公交。我们直接打车到柏林禅寺,每辆坐4人,讲好价格120元,不打表,最后高速钱活生生让我们掏了。15元。钱不多,但临时涨价的事儿总是会让人很窝火。蒙蒙大姐说的对:出门在外不差那几块钱,咱不计较。【挂单与驴肉】

  "单",即单位,指僧堂内各人的座位,各单前长六尺、宽三尺的空间,亦即各人坐卧、饮食的座席。在丛林中,单即代表"人"。挂单是指到寺院投宿,若人已额满而不接受云水僧挂单,称为"止单"。自己左右两邻的单位,称"邻单"。辞别寺院而他去,称"起单"或"抽单"。僧众挂单后,日久知其行履确可共住者,即送入禅堂,称"安单"。拜访他人的住处,称"看单"。若犯戒被摈出门,称"迁单"。

  偷偷的离开常住,称"溜单"。提供僧众住宿额满,称"满单"。无限制接引僧众投宿,称"海单"。安排僧众住宿,称"送单"或"进单"。

一般意义上说,只有往来僧侣或修行的居士可以在寺院挂单。在柏林禅院,需要有皈依证和身份证同时出示才会给挂单。

临来之前,我们还在担心无法挂单,而预订了3公里外的宾馆。事实证明,多手准备的确明智。但一旦有1%的希望,就要用120%的努力来争取。

我们的出租车司机把我们放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时,我都惊悚了。怎么那么多人啊!兼职就是闹市区。这样的禅寺不是扯淡吗?登进山门的确被人潮汹涌的阵势吓坏。的确像个公园而已。还是免了门票钱的。不由得新生厌意。

得重点介绍一下本次的领队——美丽大方的蠢蠢欲动小姐。蠢蠢小姐不愧是射手座的。根据广泛的攻略功底,她轻车熟路地率领众人走向客堂。也就是安排住宿的地方。

一个20出头的小和尚正在给一个满脸忧愁的妇女大讲人生观。

……困死了困死了占坑,明早继续。

昨天昏迷前说到,在客堂跟小师傅一顿套磁。

如今的和尚已经开始逐渐现代化、商业化,所以,当小师傅对我们一顿盘问的时候,我还没怎么把他尊敬起来。当然,嘴上和心里时完全两个意思的。嘴上谦逊得像个儿子的儿子。

原本,在寺院挂单需要两个证件:身份证和皈依证。对于我们……皈依证倒是没有。真假学生证、记者证倒是一堆。但在这里不管用。小和尚气定神闲地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从哪来,来干嘛之类的。

我们对答非常不顺流,可能大家都不是善于撒谎的孩子吧。总不能说,我们没住过寺院,来感受一下吧?

好在,小和尚没多说什么,让我们把身份证交给他。他一边在本子上誊写我们的身份证信息,一边对我们说,五一期间有什么什么法会,所以才允许没有皈依证的我们挂单,若在平日,定是没谱的。还告诉我们,阴历四月初八,可以到寺里皈依,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来。

话说,让我颇为意外地是,广大人民群众,对四月初八再来一次还真是颇为心动。瞬间,我明了了,大家是为了***的。驴子们啊……无证不有昂。

小和尚低头淡定地问月月:为什么来拜佛呢?什么又是佛呢?

问得我们面面相觑。月月总不能说,她为了蹭吃蹭喝,上大学时入了素食协会。

喵喵问:那,您说,什么是佛呢?

小和尚曰:佛是佛陀的简称,……。

小和尚又问:那什么是皈依呢?皈依什么呢?

喵喵问:那,您说,什么事皈依呢?

小和尚抬头笑了: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呢?

别说,这几问几答中,我开始对这个寺院有点儿崇敬之意来了。当然,随后的崇敬之意,就如滔滔江水了。

小和尚眉清目秀,带着干净的小眼镜,看起来就很有爱啊,舒服。

小和尚登记完,到对面一位稍年长和尚处交款。我简直惊悚了。10元!!的确,10元一宿,供三顿饭。

拿着法会期间的吊牌,我们在蠢蠢小姐的带领下,穿越若干通幽回廊,专找“游人禁止入内”的地方走,到了传说中的“云水阁”。男众楼下,女众楼上。

一位年逾花甲的大娘,或者年逾古稀,总之,年纪很大的大娘,在类似收发室的地方为我们分了房间。三个男生在楼下,五个女生睡楼上。

随处可见的“止语”字样让喵喵等众更加肃穆起来。


到了房间,感觉尚可。不小的一个屋子,6张床。里面已经住了一位大姐。长得还蛮漂亮。正在围着被子按摩脸。

我们五个就像山贼一样,开始占床、掏包,准备出去吃饭。

10元的标准,自然不能用星级酒店的标准来要求。床单被罩显然不是一用一洗的,所以,喵喵小朋友万分后悔没有带

来。特别是在月月同学把跟喵喵同购的睡袋掏出来的时候……对于同有洁癖的人来说,那种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更为悲惨的是,我连睡裤都没带,当晚穿着睡裙,光着大腿,搭着被角,蹉跎了一宿。


话说,拾掇妥当,善男信女们开始寺外求肉之旅了。

柏林禅寺很有意思,建在闹市区。跟喵喵想象的深山老林处有相当差距,就如一个大公园般。

所以,在寺外马路两旁,都是卖驴肉的大小饭店。

驴肉,在去石家庄前,喵喵就馋楼下的驴肉蒸饺若干久,终于逮到机会,一路欢场地朝着一家饺子馆奔去。

无奈,饺子馆只有驴肉水饺,木有蒸饺,且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已经2点多,驴肉馅的水饺也卖光了。大家就随意点了几道家常菜。

为什么把吃饭这事儿说得如此仔细?因为实在太震撼了。8个人8道菜,一点儿不多吧?特别实在大家都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但那盘子大得啊……各个都跟脸盆似的。摆的满满当当一桌子。且,味道超级赞。且,价格超级公道。

地三鲜。香椿鸡蛋(2份)。驴肉大拼(驴肉、驴肝、驴肠、驴肉灌肠)。宫保鸡丁。精品回锅肉。清炒油麦菜。还有什么来着?反正每个菜的味道都很赞。还有半斤西葫芦鸡蛋水饺/半斤猪肉茴香水饺,一堆米饭。总计168元。让人更为惊悚的是,那么有压力的一桌子菜,最后竟被同志们吃得精光。当然,嘴巴爽了,胃肠抗议得不行,喵喵同志是最严重受害者之一。肚子胀了整整一宿。当然,当然,还有随后的舔碗事件……

饭店的位置在柏林禅寺右手边一直走,过了一个小十字路口,再走几步。名叫金川饺子。电话。实话实说,这家饺子馆的饺子一般,但炒菜的确非常正。食量小的同志请谨慎点菜。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对小学课文有特殊情节,如果不是钱多烧的,赵州桥可以不看,就是一纯纯的破桥,远远没有宛平城外的卢沟桥有爱。当然,拥有各种证件的我们,不需要花太多银两。


《赵州桥》(小学三年级课文)


省赵县的洨河上,有一座世界闻名的石拱桥,叫安济桥,又叫赵州桥。它是隋朝的石匠李春设计和参加建造的,到现在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了。

赵州桥非常雄伟。桥长五十多米,有九米多宽,中间行车马,两旁走人。这么长的桥,全部用石头砌成,下面没有桥礅,只有一个拱形的大桥洞,横跨在三十七米多宽的河面上。大桥洞顶上的左右两边,还各有两个拱形的小桥洞。平时,河水从大桥洞流过,发大水的时候,河水还可以从四个小桥洞流过。这种设计,在建桥史上是一个创举,既减轻了流水对桥身的冲击力,使桥不容易被大水冲毁,又减轻了桥身的重量,节省了石料。

这座桥不但坚固,而且美观。桥面两侧有石栏,栏板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的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龙,前爪相互抵着,各自回首遥望;还有的刻着双龙戏珠。所有的龙似乎都在游动,真像活了一样。

赵州桥表现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才干,是我国宝贵的历史遗产。

票价:35元学生证半价(查照片)记者证免费(需登记)

提醒各位:真真的什么都没有,可以不看。且回程打车非常没谱。


从赵州桥归来,已近日暮。

柏林禅寺是一个清幽的修行之处,而非旅游景点。这句话是我从一个在寺院中拉客的导游口中听到的。虽然有点儿别扭,但的确如此。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禅寺中是没有卖冰棍儿的的。

每天下午4点半,关山门。从此之后,清空游人,内外相隔。我们因为有挂单的吊牌,才被允许关山门后进入。

话说,我们在铁栅栏外跟大爷沟通时,还是一脸虔诚信徒的表情。一旦被放进来,哇哦,忽闻一阵亢奋的尖叫:拍照拍照!

的确值得尖叫。白天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山门前,空无一人。唯有两尊狮子在怒目圆睁着。好得很~任何角度拍出来的片片都没有人头哦~爽哉~


【作息时间表】(五一共修法会期间)


百度:禅修的巴利文意思是“心灵的培育”,就是把心灵中的良好状态培育出来。其实践方法就是以“八正道”的修学为主,辅以四梵住的慈悲喜舍;七觉支的念、择法、精进、定等等。(详略)

喵喵:和尚和居士们先绕着大殿快速转圈行走,突然接到某个信号,所有人原地不动,保持被点穴姿势。随后男女分开,以佛的角度,男左女右分两边找垫子坐下,开始静坐。40分钟。(资料源于同居前辈姐姐和勇于去禅修的蠢蠢、晶晶、蒙蒙。)

话外:晶晶说,由于大殿晚上非常冷,大家每人围着一个被子,盘腿坐下。有劳顿大姐忍不住神飞大殿外,偷会了周公,又忍不住亢奋,打起鼾,被小和尚一戒尺pia地打了回来。

百度:早课是全寺僧众于每日清晨(约在寅丑之间,凌晨3点到6点之间)齐集大殿,念诵《楞严咒》、《

》、“十小咒”、《心经》各一遍,在念诵的起止都配有梵呗赞偈。其中,《楞严咒》为一堂功课,《大悲咒》、“十小咒”等为一堂功课,有些寺院这两堂功课轮流念,只有在佛教节日才念两堂功课。

喵喵:和尚和居士们坐在大殿上念经、磕头。非常好听。鼓乐齐鸣。

话外:晚课没赶上。在趴在大殿窗户外听了听。真的很好听。早课没起来。又趴在大殿外听了听,还在门外垫子上跪了会儿。膝盖不成。跪不住。突然被一个小和尚撵走了。我等四个虔诚的女众刚起身,大小和尚们就端着饭碗,哦不,那叫钵,鱼贯而出,直奔斋堂。

(唉。吃了没文化的大亏。随后专门开楼哭诉。)

药石:佛教僧人过午不食,称晚食为“药石”。

第一次吃斋饭,内心无比忐忑。

我是怀着崇高伟大的心情进入斋堂的。虽然距上一次暴饮暴食不过2个小时,但还是要去感受下何为药石。

走进斋堂,男左女右。当然,是按照佛祖的左右来分的。长条桌,长条椅,两个大空碗,一副筷子,一张餐巾纸。止语。关手机。


男男女女们做好开饭准备,师傅们会依次分饭。嗯。有点儿像巴西烤肉那种,师傅们分别抱着一盆菜、或一盆馒头,到桌前挨个分发,而不是如单位工作餐那样自己动手。晚饭还算丰盛,有加了红枣的玉米糊糊,西葫芦炒西红柿,一种绿色蔬菜炒蘑菇,馒头、花卷、米饭,咸菜,甚至还有老干妈辣酱。

菜的味道还不错。不咸不淡。很正。咸菜虽然的确很咸,但也很脆,也算好吃。但中午实在吃的太晚,吃的太多,我跟晶晶分了一个馒头。吃得也算欢畅。

快吃完的时候,师傅们开始往众食客碗里倒水。我的菜碗里还有一点儿菜呢,也冲师傅摇摇手,表示我不喝水,还是被倒了半碗。我就纳闷儿了。这服务,真周到。难不成,这就混成了一碗汤?也好,饭后喝完汤顺顺食。

喵喵同学勤俭节约是出了名的。平时在单位吃免费的自助餐,从来都不剩下任何东西,吃多少拿多少,从不浪费。在禅寺中,当然也不会有浪费。我费尽千辛万苦,吃光了所有的馒头和菜。却实在喝不下那碗特质的汤。

放下碗筷。晶晶示意我,要把汤喝完。我想,也是,不能妄废人家的好意,让师傅们看到不好。就把空碗放在了汤碗的上面……

给食客分饭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小和尚。一种是来寺院义务帮忙的居士们。

一个小和尚看我把碗摞起来,就来收碗。走了没几步,发现了碗的异样。揭开上面的,发现了汤……二话没说,转回来放在我面前,干净利落三个字:喝干净!

我感觉到了同伴的窃笑。带着额边的两滴黑汗,我喝光了那半碗汤。

重新落好碗。被一个居士收走。

他怀里已经有一摞碗了。走到我们这排的尽头,被刚才那个小和尚叫住,从一摞碗里扒拉出最脏的一个,重新摆在我面前。“再给她倒点水,重新喝干净。”

我的妈啊!我的妈妈的妈妈啊!原来那半碗开水是用来洗碗的,洗完了要自觉自愿喝完全部的洗碗水。

我欲哭无泪了。额边的两滴黑汗已经变成一朵黑云+一直呼啸而过的黑乌鸦……

我用食指扣着碗中残存的老干妈豆瓣塞进嘴里。无奈了。我终于知道食指为什么叫食指了。

带着一肚子洗碗水,结束了药石。

为毛木有人给我预习功课?为毛木有人告诉我要把洗碗水喝干净?????

从斋堂出来,我的囧史便开始在男众及长城内外若干众之间广为流传。我四处散播这一雷人事件的原因目的有二:让大家我假期也能enjoy到喵喵的笑话;请广大人民群众谨记,洗碗水一定要喝干净。

当我得知kiwi老人家在经历个人

惨的一天时,我淡定了。喝点儿洗碗水算什么?涨肚上厕所算什么?哈哈哈哈~~~

日暮中的寺院非常有感觉。

大家就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我们住的地方在云水阁,二层小楼,貌似前文提到过。

楼下不远处就是舍利塔。

不大会用华丽的词藻形容佛门之事。白描一下,就是有很多挂单的虔诚居士很晚了还来烧香、放莲花灯。还有一个中年妇人,自带垫子,像电视中虔诚佛教徒那般,起身、跪下、趴下。我佛原谅……实在不知道那学名叫啥。

坐在云水阁楼下的回廊里,跟zhaidai、科力聊天。看着往来的信众,听着远远近近的鸟鸣。那种悠闲惬意的感觉真是沁人心脾般。

8过,8过,哈哈哈,说来,我们毕竟不是六根清净之人。话题从北京的户口,一直说到新疆的囊坑肉、烤全羊……罪过罪过。

很怀念那种思维天马行空的感觉。

后来两个男生去上晚课,一个人又在那里依到彻底天黑。

发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这一天奔波得,虽然感觉并没做什么,但的确很累。

在洗手间简单擦洗一下,躺下。

床单被罩以及裸露的大腿依旧让我纠结不已。没有办法。困意袭来,睡。

这大半年来,第一次没到11点就入眠。睡得特别沉。

据说,跟我们同住的那个大姐,半夜回来又是洗漱又是烧水,完全没听见声音。估计把我扛走敬佛都不自知呢。

不过,说说禅寺的这点好。基本可以实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所有房门都不怎么锁。我们的东西就那么随随便便扔在床上,不会有人拿。谁要是把邪念搞到禅寺里,真是死定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心愉悦?那一觉睡得特别香甜。做了非常美的梦。

其实,后半夜还是小醒了几次的。但仍然阻止不了美梦的延续。

睡前,同志们可是信誓旦旦的。三点多的时候,晶晶和蒙蒙还相约来着。4点半,听见敲钟的声音。醒来。问问各位神仙姐姐,谁去,带着我。回答我的只有深深浅浅的鼾声。为了不脱离集体。我也缩回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掏出手机,写了篇关于美梦的博。转发一下。

《柏林禅梦》(其实跟禅没什么关系。禅梦,在禅寺做美梦的意思。呵呵。)

好吧。实在无心睡眠。在寺庙里。早起的钟声就不是用来给人睡懒觉的。周围旅伴们都还在鼾声阵阵。我已经彻底清醒若干久了。手机很怪。写不了微博。只好把转瞬即逝的些许心得写在这里。OK。我得承认。酒肉穿肠过的我当不好修行之人。昨晚虽然睡得很不踏实。但还是做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梦。梦得…很丰盛。有地震。有青梅竹马。有旧时相识。有关心备至的领导。有把关严格的母亲。有有因为暧昧而产生的误解。有因为爱而存在的理解。有偶见的落井下石。却也有最为常见的篱笆三桩。梦里充满离奇的遭遇。却也会让我在挫折中感受亲情友情爱情的温暖。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柏林禅寺是个好地方。昨天傍晚。吃过斋饭。跟zhaidai、科力二人在住处楼下的回廊栏杆上坐着聊天。眼前是虔诚的人们在舍粒塔下绕塔求拜。有挂单的居士。有修行的僧侣。当然。也有过如果这般拖踏着人字拖的我。虽然程度不同。但我们都非常负责地祈求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世界和平?呵呵。我的心装不下那么大。我只希望善良的人们都幸福。幸福的人们都懂得珍惜。懂得珍惜的人们都能快乐。OK。天已泛白。我要起床了。尿尿去喽!

洗漱完毕。又在楼下回廊里坐了会儿。跪在万佛殿门前听了会儿早课。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吟诵着什么,但真的好听。


见到了著名的大和尚明海。气宇非凡昂。回来人肉他。相当有内容。

官方说法(柏林禅寺官网):

释明海,1968年生人,俗姓肖,祖籍

,199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9年开始留心佛学,1990年于北京广济寺结识禅宗大德净慧上人,从此归心佛门。1992年9月,于河北省赵县柏林禅寺净慧上人座下披剃出家,1993年于

白马寺受具足戒。多年来,积极参与柏林禅寺的兴复及“生活禅”夏令营的组织、弘法工作。2000年于净慧上人座下得预临济宗第四十五代传承。现任柏林禅寺住持、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

民间说法(出租车司机):

大名鼎鼎的W尔k西。(经过喵喵等众的分析,此说法不靠谱。)

和西西同样大名鼎鼎的王D。(经更为广泛的大众分析,此说法亦不靠谱。)

但,如若从其简历中探寻,也许,也能搞出点儿故事……呵呵。换话题……喵喵怕被沾姜末醋汁吃掉……

来自网络:汶川地震后,明海大和尚(右)携河北省宗教协会捐赠物资,到地震灾区赈济灾民,慰问遭遇毁坏寺庙等。】


由于那个过午不食,明海没有参与药石。早粥定是要参与的。所以,才有了开饭前的经诵。

在我闭着眼睛虔心听经的时候,师傅们就开始分饭了。睁开眼,粥碗是空的。菜碗里有昨天同样的两种菜,一个馒头。

有了经验。我知道,一定要避免喝洗碗水。即便要喝,也不能喝两次。

所以,我小心谨慎地吃着。

旁边一个长得非常好看姑娘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她把脚伸出桌子,被分菜的师傅厉颜批评。她赶紧双手合十道歉。分菜的时候,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状况,又是双手合十道歉。最后的最后,落好碗,因为筷子没有放在桌面上,而是放在两个碗上面,师傅把她筷子拿掉,姑娘又道歉……

我估计,她也得如我这般消化不良。

对昂。中间还有一个插曲。我们的粥碗不是空的么。还以为没分到。但放眼望去,前后两排都有粥了。就唯独我们这排,无论怎么望眼欲穿,都没人搭理。又不能打指响喊waiter。急死了。我心里开始敲鼓。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没舔干净碗?被师傅记住。连累了这一排?罪过罪过。

终于,我们的空碗被分粥的师傅发现,每人一勺。馒头和菜都已吃的差不多,粥烫得我差点儿口腔溃疡。也得抓紧时间吃。

抬头偷瞄一眼坐在斋堂中间高出的大和尚,那叫一个优雅,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终于,粥菜都见底儿。吸取了药石的教训,我留下一口馒头,把粥碗和菜碗都擦得干干净净。绝对!绝对比用开水涮过的还干净。倒开水的师傅都恍惚了。直接没给我倒。嘎嘎~~~

食毕。依旧吟诵过经文才离开。

和尚们在明海带领下,去观音殿猛绕一圈,念了一小段经。

我等女众如花痴粉丝一般,尾随在明海师傅后面,跟出去几百米,回头一看,后面跟着一溜和尚师傅,吓得赶紧闪身。

跟在师傅们后面,一直尾随到他们的宿舍。实在没敢进去。就在门口徘徊徘徊。

其实,喵喵个人更喜欢明海的秘书……干干净净圆圆乖乖的样子。

话说,还得名次解释一下。

方丈和住持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丈:一丈四方之室。又作方丈室、丈室。即禅寺中住持之居室或客殿,亦称函丈、正堂、堂头。

之僧房多以方一丈为制,维摩居士禅室亦依此制,遂有方一丈之说;转而指住持之居室。今转申为禅林住持,或对师父之尊称。俗称“方丈”或“方丈和尚”。

“住持”一词,根据《佛光大辞典》解释,‘住持’之语义为‘安住之、维持之’。原意指代佛传法、续佛慧命之人,后乃被用来指称各寺院之主持者,或长老。此词用在寺职称谓时,又称寺主或院主。

佛教界称之为住职。由于住持之住处称为‘方丈’,故‘方丈’一词亦被引申为住持之意。

一般情况下只要有寺庙就有主持,而方丈必须是上规模的寺庙群才能有。并且方丈可以兼任多个寺庙,而主持则不能。一般来说,方丈必须由所在省的宗教管理部门和佛教协会任命才能生效。

如果说方丈是董事长,住持就是CEO。

如果说方丈是市委书记,住持就是市长。

在柏林禅寺,明海是大和尚,还有一位叫净慧的老和尚。官网上,明海是住持。也就是说,是CEO,也就是“市长”。

呵呵。绕着这么久,其实,喵喵同学想表达的是:她喜欢总裁办秘书长。

刚才又想了想,不是我谄媚什么,柏林禅寺有如今的香火和正气,绝对和住持的个人风格有关。

北大的经历不是白混日子的。更何况是在那特殊年代。

原本我对那代人就有够崇敬,如今有了这段禅寺经历,更是……。

得承认,我等小女子喜欢柏林禅寺的原因,除了它的清幽,除了它的正气,除了它的大殿辉煌,自然免不了有秀色可餐的养眼之人大量存在。

的确,禅寺内鲜见老和尚,都是年轻书生的样子。呵呵。试想一下,有多少肖姓师兄的学弟们在此追随呢?


在禅寺中,很少会见到打扫庭院的僧人。倒是都是些长着头发的善男信女。他们都是义务来禅寺帮忙的。

打扫庭院。擦拭桌椅。炒菜分饭。清洗义乌。

山门关闭后,白天在门口维护秩序的保安们,也都来大殿前磕几个头,拜一拜。

忘了前文是否提过,柏林禅寺是不要门票的。而且,寺院内也不售香火。

更有意思的是,几个大殿前,甚至是不可以烧香的。祈福的人们把香放在放香处即可。

同伴玩笑说,这是为了回收再卖给门口卖香烛的百姓。

我倒宁愿相信,是新思想的主持为了节能减排和消防安全。

↓关山门后,保安也会来拜佛的。↓


第一次烧香,被小月bs。木有办法。功课木有做好。心诚就行吧~

不过,还真是严重支持烧香改放香的。万佛殿外,香火旺得差点儿把我燎着了。


沿着马路找回昨天那家饺子馆。点了一套几乎一摸一样的菜。又是一顿饕餮。

哦。对。科力大哥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儿,凌晨四点起床返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蹉跎。也帮不上什么忙。祝他一切安好吧。

忘记记录一件特别大的事儿。

上午睡过回笼觉,烧香之前,去禅堂听了一堂课。不是明海师傅讲的。河北省佛学院教务处的一个干事讲的。讲得真一般。过于浅显。不过,此僧模样倒是像极了喵喵那个长得像

、马化腾等众的EX-BF。呵呵。


zhaidai同学因为舍友的呼噜几乎一夜未眠。去课堂酣睡去了。那叫一个high啊~不过,他对讲课师傅的错别字挑的比我们几个从头听到尾的都仔细。


上课的时候,山门已开,香客、游客充满禅寺的各个角落,打乱了寺院的清幽。而和尚们也不再出来。估计躲在宿舍里上网偷菜呢吧。

吃过午饭。往回溜达。兵分两路。

晶晶和蠢蠢去打包路上要吃的晚餐。驴肉火烧和喵喵魂牵梦绕的驴肉饺子。月月、喵喵、zhaidai、小bin回宿舍收拾行李。咦?蒙蒙此时在哪呢?怎么断片儿了?她要晚些回京,住三天。有够虔诚吧。

喵喵和月月在群里时,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彼此的亲昵让zhaidai同学冒冷汗犯恶心。

但每次,在群里都会误伤其他无辜围观群众。

走下网络,更是变本加厉。

从北京来石家庄的火车上,zhaidai小朋友就非典型性地流了鼻血。

路上,瘦手牵胖手的月月和喵喵有如下对话:

月月:喵喵啊~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呢?

喵喵:那是因为喵喵跟月月在一起呀!

月月:别扯了!喵喵,你真的好可爱啊!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喵喵:(略有感伤,热泪盈眶)男人们都不吃我这套……

喵喵:要不咱找个男人来问问?

喵喵:zhaidai!问你一个问题!

喵喵:zhaidai,你说喵喵可爱不可爱?

zhaidai:可爱可爱。(一副敢说不可爱就得被扁的可怜样)

喵喵:那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zhaidai:(两滴黑汗珠滑落,一直黑乌鸦飞过)这个……这个……这个……你问问小bin吧。

喵喵:如果是男人,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喵喵:你说,喵喵这么可爱为什么没有男人娶呢?

小bin:我不是男人。(落荒而逃)

zhaidai和月月笑得差点血喷。

呵呵。标题党了。标题党了。在石家庄汽车站,的确有些惊险刺激,但还没到这个份儿上。

从禅寺出来,原本是有10元每人的中巴车回石家庄的。但恰巧遇到我们最不愿见到的状况。我们刚出门,就目送一辆满客的刚走。

喵喵同学去买冰棍儿的空挡,人民群众勾搭上一个旅行团的旅游中巴。依旧每人10元,把我们捎到石家庄。

在石家庄博物馆下车,走了几百米路,坐了5站公交车,到了火车站。过了一个足可以让人窒息的地下通道,到了火车站广场。

进了车站,退票,遇到一个貌似CNN的小伙买票。整好倒给他。

等候。扯淡。听歌。候车的时光是优哉游哉的。

还差15分钟开车的时候,到检票口,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昂昂昂。我不是社会新闻记者,可能形容不出当时的惨烈。

简单说来,就是由于堵车,早晨发北京的班车都没回来。导致下午三点多去北京的旅客还没有离开车站。一个检票口汇集了大概得有10辆车还多的旅客。

而且,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解释。

最恶心的就是这点。旅客没有知情权。情绪自然容易冲动。

观望了一会儿,前排的状况已经开始不好了。

可能是看见从北京回来的车了,有旅客冲破检票口,往里冲。冲不到检票口的开始踩着椅子跳栏杆。栏杆也过不去的,打开窗户直接跳窗台。

我们六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情况,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是会选择往后退的。不是胆小,是不能再火上浇油。万一有踩踏事件,自己不是遇难者就是凶手。

我当时真是恨自己的后台不够强硬。如果真是xh的话,当时定要事儿×事儿×地打市长电话了。

后来,研究明白了。因为堵车,所有回石家庄的车都是一起回来的。这样,就没有班次时间差地,一起有若干车侯着。

又现实出车站方的弱智脑残。如果有人组织秩序,如果有广播通知,如果将车辆编号,每5分钟发一班车,完全不至于让整个石家庄汽车站瘫痪的。

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旅客们都能想到的解决方案,车站方就想不明白。

大家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见到车就上。后来车站方实在没有办法。也管不得班次。坐满就走。

队里的同志们看不能再等了。万一车不够了,说不上回不去了。跳吧!

踩着椅子,登上栏杆,翻身一跃。

呵呵,这一系列动作,让我们想起在赛里木湖边逃票时的状况。

当我们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也相当茫然。大家见车就挤,相当惨烈。

总之,经过我们精准预测、缜密分析、大胆实践、合理分工后,我们终于坐上了一辆大巴。每个人都活着。没有财产损失。

从北京西客站启,至六里桥长途汽车站止,共计消费270元。

}
第九章 一个乱七八糟的夜晚
男人正好捏住她的右手腕子。

苏沫伤愈未久,似乎又觉着骨头咔嚓一声响,忍不住惊叫:“好痛,放开我。”

这一喊倒是把身上的男人吓得一怔,男人松开她的胳膊,心烦气躁地低声道:“别叫了,整的跟被强了一样。”

苏沫趁着他分神的功夫,牟足了劲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的往床边爬,一脚埃地的瞬间,另一只脚腕子又被人牢牢捉住,整个人踉跄着摔回被褥里。那男的人高马大,又正是兴致难收的当口,哪里肯轻易放开去,先是将胳膊揽住她的腰肢,胸膛也贴近她的背脊,□刀刃一样昂扬的事物重又顶住她的下身,整套动作利落干脆得很。

苏沫越挣扎,耳旁的呼吸声也就越浑浊,不断透过浓郁酒气热乎乎的笼着她,这让她越发眩晕。

男人好像起了游戏的心思,压抑住先前的强势,若即若离的同她玩闹,只等她跑一边去便又将她拖回来圈在怀里,如此反复,倒像是爱人间的小情趣。

苏沫勉强定了神,自知力气上也抗不过,再不敢乱动,身子打着颤,梗着嗓子说:“求你,放开我吧。”

男人一笑,轻咬着她的耳垂:“这事不该求,装得太过就没意思了……”说完,轻轻往上一顶。

苏沫又羞又怒又惊惧,条件反射地朝那人臂膀上狠狠咬上去。那男的没料到这招,闷哼一声松开手,低头去瞧自己的胳膊。苏沫这才得以脱身,连滚带爬去抓搁在床头柜上的酒瓶,瓶子里还装着小半洋酒。

男人已经站起身,一手捧着受伤的臂膀,阴沉沉的盯住她。

苏沫抱着酒瓶退到墙角,使劲拔开瓶盖,哗啦啦倒光里间半透明的暗红液体,抖着手握紧瓶口护在胸前,声音颤巍巍的:“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敲死你……”

那男的先是皱着眉,听见这话却是乐了,懒洋洋开口:“**,即使作为性工作者,也要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上班之前别磕太多药,不然就变成别人给你服务了。”眼见这女的还傻乎乎的紧贴着墙角,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脸孔,他忽然就失了兴致,撸下避孕套扔到一旁,嘴里嘟哝了句:“败火。”

苏沫见他这样脑袋里更迷糊,她一边提防他会突然袭击,一边使劲回忆,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个陌生男人又是打哪儿蹦出来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不停地回想回想,浑身上下像才打过一仗似地无比酸软,完全不得力。思来想去,只记得先前还在包间里和小张聊天儿呢,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她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无比的梦。

那男人已经转身去了浴室。苏沫松了口气,赶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脑子里清醒了些,稍微正常点的想法就冒出来——她要报警。对,报警。

她下意识去掏兜里的手机,却又想起手机放在包里,可是包在哪儿?

她一颗心砰砰乱跳,四处找不着随身物品,手机,证件,以及钱包。

苏沫原本已经跑出套房,这会儿又稀里糊涂的折回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正响得起劲,她一咬牙,趴下来往床底下瞅,果然看见黑色小皮包静悄悄的躺在里面。

苏沫费了些力气才将包捞出来。

那男的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穿了浴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一眼瞥见她,说了句:“还没走?钱就搁在茶几上。”

苏沫想明白过来,怒气横生,迅速退到外面灯火通明的走廊上,才道:“你……你等着,我,马上报警……”

男人就笑:“报什么警,你这样墨迹,是刚才爽的不够么?还想再试试?”

苏沫又吓了一跳,生怕他又有什么举动,转身就跑,等她一气儿跑下了楼,这才稍微歇口气。眼前就是装潢典雅的会所大堂。苏沫脑袋里哄得一声炸响:这地儿是从蓉带她来的,然后从蓉又提前走了,可是王思危呢,小张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大堂里早换了几位前台,正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苏沫心里一凛,不等那几人开口询问,她几乎夺门而逃。

又跑了一路,令人恐惧的猜测不断冒出来,思绪逐渐清晰,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出去。

夜里起了很大的风,对面是黑乎乎的野外荒郊,苏沫双腿无力,勉强跑到最近的高速路口。

路上偶尔有车,呼啸着飞驰而过,接下来便是长久的寂静,苏沫有气无力地顺着路肩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瞧见一辆警车闪着灯远远开过来。

她拼命挥舞着胳臂,那车终于在跟前慢慢停下。

有人摇下窗户,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小警察支着手电筒往她脸上一照,又全身上下打量了她,才问:“刚才是你报案吗?**案。”

苏沫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小警察又问:“什么情况?”

苏沫喘着气:“我,好像被人下了药,刚才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在前面的会所,我……是我老板叫过来的,我老板姓王,叫王思危,是安盛电子公司的,我怀疑他们是同谋……”

小警察回头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才道:“赶紧上车,这就过去看看。”

苏沫忽然犹豫了一会儿,站着没动,小警察倒是急了:“我们头儿叫你上车呢,我说你不是闹着玩的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苏沫忙说:“不是不是,是真的,”说着眼泪扑簌着落下,数小时里颠三倒四的经历,她几乎忘记了哭泣。

小警察干脆跑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警车又将苏沫载回会所,苏沫看见那幢灯火辉煌的庭院就觉着浑身发冷头痛欲裂。

坐在后座的警官年长些,三十五六的样子,一股子正气,小警察称他“赵头”。

下车后,赵警官直接走进去,和前台交谈了几句。

苏沫思绪复杂,小警察只当她害怕,安慰说:“没事了,我们都在这儿呢。”又见她脸上身上并无伤处,衣服也还整齐,行为举止精神状态也还正常,相比往接手过的性~侵犯案件的受害人,颇有些不同,不由心下又起了疑惑。

前台工作人员往这边看了一眼,开始拨打座机电话。

不多时,那端显然有人接起,而这头的服务生神色十分恭敬。

赵警官也回头瞄了瞄苏沫。

约莫半支烟的功夫,终于听见零星的脚步声,先前的那个男人从楼上慢悠悠踱下来,身着衬衣长裤,欲望退去后的脸孔瞧上去倒也正经。他嘴里咬着根烟,抬眼瞧见了苏沫,神色平静得很。

苏沫心里却是狂跳不止,这回是在如昼的灯光之下看清那人的脸,才惊觉他的五官似曾相识。

小警察问了句:“你瞧清楚,是他吗?”

赵警官已经迈着大步走上去,却是一把握住嫌犯的手:“王老板,有段日子没见了。”

那嫌犯像是这会儿才瞧见他一样,吐了个烟圈出来,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同姓赵的意思了一下:“赵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大半夜的,稀客得很。”

赵所长指指苏沫:“这位自称是令弟的员工,在安盛电子做事,她方才给我说了些玩笑事,我觉得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此言一出,苏沫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到,这人的眉眼轮廓同王思危颇有几分相似,她初时竟未想起。

那男人微一皱眉,看了苏沫两眼,笑得随意自在:“你都说是玩笑了。”

赵所长忙说:“既然这样,不耽误您休息,只是……您看哪天咱们再聚聚?”

那男的明显敷衍:“再说,最近忙。”

赵所长笑笑:“不妨事,您忙您的,以后再说。”罢了,招呼了小警察把苏沫带走。

苏沫又气又急,不由一把拉住那姓赵的:“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他明明是……”

赵所长有些不耐烦,再度着那人脸上神色,心里有了计较,他看向苏沫,声色俱厉:“什么意思?我们怀疑你涉嫌卖~淫,勾引不成涉嫌敲诈,要对你进行审查,只能请你去派出所一趟了。”

这话像当头一棒,打得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苏沫脸色惨白当即愣在那里。

小警察也有些诧异,刚喊了声“头儿……”,就被赵所长摆手制止了。

倒是已经迈上楼梯的嫌犯回过头,不咸不淡地扯了句:“我说老赵你们还真闲,都说是玩笑了,还整这么多事做什么?”

赵所长立刻会意:“是,是,既然您这样说,那就算了,想必中间有什么误会。”

那人再没理他,头也未回,径直上了楼,赵所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轻斥下属:“愣着做什么,走啊。”

小警察回头看了看苏沫,问:“那她呢?”

王居安一进屋,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半天才接。他心里恼怒,语气就很不好,冲那头的人劈头盖脑一顿臭骂。王居安说:“我给一家公司你玩玩,指着你能安分点,我才来一天晚上,你他妈就给我找些事。我问你晚上躺我床上那女的是谁?”

那头的人明显没睡醒,愣了会儿才说:“不就一□吗?”那人好脾气地笑道,“也不是普通鸡,以前天上人间的头牌,那边给封了,她跑路来了,落魄是落魄了些,脸盘身段还是不错的,也不常出台子,还算干净……”

王居安按捺怒气,扯开衬衣领口:“尽给我胡扯,那女的刚才报警,说是安盛的员工。你这也太浑了,自己公司的人也搞,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还想不想继续混了?”

那人一呆:“不是啊,哥……你说那个女的?那女的才进公司,尚淳对她很有兴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诶,怎么会在你那儿呢……要不就是底下的人给安排错了……对了,尚淳就在你斜对面,你要不要给他打个招呼……”

王居安怒气更甚,从鼻子里哼一声:“你他妈还跟姓尚的混一块呢,吸粉吸脑残了是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玩死自己。我丑话说前头,你王思危以后也别埋怨我,你现在赶紧的,把自己打包回杭州,赶紧从我眼前消失,过几天姑姑过来,你就回杭州呆着去。”

王思危连忙哀求:“老大,你这不是让我拆自己的台吗?我正和尚淳谈笔生意呢,眼看就成了,晚点再让我回去成吗?”

王居安破口大骂:“放屁,你能谈什么生意,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竟让人跟在后面擦屁股……”

王思危不做声,等他骂痛快了,问了句:“你是不是把那女的上了,你要是上了,这事千万不能让姓尚的知道,他妒忌心强得很。”

王居安不以为然:“我用不着忌惮他。”

王思危笑:“你还真把人给上了,这么大火,看样子是没上痛快了?这事也没什么,给点钱不就结了。倒是尚淳那边不好交代,他盯着那女的已经好久了,是,你的确用不着忌惮他,但是咱们办事还不是要他往上面传个话吗?谁叫人有个好爷爷呢?”

王居安这才语气缓和了些:“你不中神,那事你以后别管了。还有……这女的叫什么来着?”

王思危想了想:“好像姓苏,从蓉手底下的,新人,内地来的,没什么关系网。”

王居安哼了一声:“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王思危磨叽道:“我又没搞她……”又笑着问了句,“我觉得那女的一般,也不知道尚淳怎么就看迷了眼,你觉得呢?”

王居安正在想生意上的事,一时没会意:“什么怎么样,就这样。你,带着你那些个成事不足的孬种回家里歪着去,这儿用不着你了,赶紧滚。”说罢,就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他又想起来,不觉嗤笑: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找也找个好点的,看来看去看上个生过孩子的,肚皮上一道疤……就是皮肤还行,滑不溜手,嫩得能掐出水,摸在手上滑丝丝柔腻腻的……

}

  阿昭虽知自己是过耳不忘,但也勤奋好学,生怕自己会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卫瑾看在眼底,心中欣慰,更是用心地教导阿昭。


  不过阿昭歪理甚多,且大多与吃食脱不了干系,常常呛得卫瑾面部发抖。
  半年一过,阿昭已是胸怀墨水,即便是生僻的字她也记得一清二楚,该学的书册竹卷卫瑾也一一传授了,如今的阿昭隔三差五的也能与卫瑾高谈雄辩。
  宅邸里的侍婢常常能听到脆生生的女童嗓音与低沉喑哑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最终大多以阿昭**兴奋地问一句‘今天中午吃什么’而结束。
  世人皆知卫瑾擅长治国之道,却很少人知晓卫瑾还有更多所擅长的,比如兵道,又比如五行八卦,以及剑术。不过卫瑾很少用剑,他起初学剑不是为了当一个剑客,而是看到大长老负手执剑站在山巅之上,衣袂飘扬,那一瞬间卫瑾觉得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从那一刻起,卫瑾便下定决心要学剑。
  只可惜数年以后,卫瑾学有所成,他攀上天山之巅如同大长老一般负手执剑仰望苍穹之时,他蓦然发现此心境已非彼心境,他要走的路仍然很长。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里,卫瑾和阿昭说:“你拜在为师名下已有两年,最基本该学的为师已是通通传授给你。你如今打好了基础,为师也是时候该教你为师所擅长的本事了。”
  卫瑾知术业有专攻,他也不强迫阿昭像自己那般样样皆学,不通不放弃。
  卫瑾问:“阿昭最想学什么?”
  阿昭想了想,道:“请师父给阿昭考虑的时日。”
  阿昭瞅瞅卫瑾,悄悄地挪前了几步,仰起头来,眼睛扑闪扑闪的,“师父,阿昭前几日听说城外有一座小镇,今日有集市。”
  言下之意是将会有很多好吃的。
  卫瑾哪里会听不明白阿昭的言下之意,他无奈地道:“你若想去便去,注意些便好。”
  阿昭扯住卫瑾的衣袖,“师父不和阿昭一起去么?”
  卫瑾道:“为师今日要进宫一趟。”顿了下,卫瑾又说道:“出去可以,但是要带着采青和随侍。”
  阿昭有些失望,但想到集市里将会有各种各样的吃食,阿昭又眉笑颜开地应道:“是,师父。”
  集市里热闹非凡,平日里冷清的街道上今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档,商品琳琅满目。一下车舆,阿昭便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甜甜酸酸的滋味化在嘴里,阿昭满足地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啊,前方有糖炒板栗。”阿昭再深深一嗅,双眼立即发亮,“还要烤红薯!”
  采青连忙跟上阿昭的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阿昭的背影,唯恐一眨眼人就消失在人海里了。
  “阿昭**,这儿人多,您走慢些。”
  阿昭咬掉最后一颗冰糖葫芦,扔掉了竹签子,左手抱着糖炒板栗,右手拿着烤红薯,眼睛继续四处搜寻着食物的位置。
  蓦地,阿昭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巷里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且看起来大家都想往里边挤。阿昭的眼珠子一转,莫非里边有什么好吃的?
  阿昭把糖炒板栗塞到采青怀里,“采青先帮阿昭看着,等会阿昭再来吃。”走了几步,阿昭又扭头对采青说:“记得不许偷吃。”
  阿昭抱紧红薯,像条滑溜的小鱼儿倏地一下钻进人**里,吓得采青也赶紧跟上。不过阿昭年纪小,身形也灵活,一盯准空位便立即钻上,不多时就已是挤到最前方。
  原来这儿并非有什么吃食,而是一个小摊档的老板在出题目,只要付上一个铜板,然后答对一定的数目便能拿走相对应的奖赏。
  最高的奖赏是一根碧玉簪子,翠莹莹的,像是一汪碧潭。
  阿昭瞅了瞅,没见到吃食,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她忽然听到有人说:“那根簪子真好看,我要赢下来送给阿爹!”
  阿昭一听,脚步微微一顿,又瞅了瞅那根簪子。
  唔,师父的头发如墨,配上这跟碧玉簪子的话,肯定也很好看。
  如此一想,阿昭凝神看着。
  正在答题的青年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不料几题下来,青年便沮丧地垂头离去。其实老板出的问题并不难,都是问哪一句出自哪里,不过是在考验记忆与学识广度。
  短短小半个时辰,老板便赚了个满盈。
  老板笑吟吟地问:“还有谁再来?只要一个铜板,这根价值百两的碧玉簪子便能带走。”
  一时间竟是无人再敢前去挑战。就在此时,一道软糯软糯的声音响起。
  阿昭钻出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身桃红的齐胸儒裙加上鹅黄的半臂衬得阿昭娇俏可人,不过这么稚嫩的女娃脸孔让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是哄堂大笑。
  “小女娃也来,哈哈哈。”
  阿昭也不恼,她一脸平静地看向老板,“老板,我不能来吗?”
  老板一见阿昭衣着便知出自富贵人家的,又见阿昭一本正经的,只当是丘都里哪一户人家的**出来寻乐了。能赚铜板的机会老板自然不会放过,他说道:“能,当然能。”
  阿昭道:“那便开始吧。”
  老板略微沉吟,只道:“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诗经小雅信南山》的最后一句,前一句是祀事孔明,先祖是皇。”阿昭话音一落,方才想要看阿昭苦苦思索最后哭着离去的惨状的众人不禁一怔,笑意也凝在唇角上。
  老板又道:“思乐泮水,薄采其藻。”
  阿昭依旧是毫不犹豫便道:“《诗经鲁颂泮水》,下一句是鲁侯戾止,其马蹻蹻。”
  “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
  阿昭愣了下,微微咬唇,见阿昭如此模样,老板松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阿昭试探着道:“是鬼谷子的《本经阴符七术》?”
  老板一咬牙,“是。”
  小半柱香后,阿昭依然是对答如流。本是有些轻视阿昭的老板也不得不抹了把冷汗,而在一旁等着看阿昭笑话的众人也开始也不禁开始期待看老板的笑话,甚至有人大喊:“小女娃继续!拿下簪子!”
  眼见剩下最后一题,老板深深看了眼阿昭,心思开始迅速飞转起来。眼前的小女娃无论如何问她都能答出来,尤其是方才的诗经与楚辞,只有在《本经阴符七术》时才迟疑了好一会。看来这个小女娃的弱项便是鬼谷子。
  老板经过深思熟虑后方问:“摄心者,谓逢好学伎术者,则为之称远。”
  阿昭笑眯眯地说:“鬼谷子的《中经》,我最喜欢的一句是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救亡使存也。”
  老板脸色一白,见周围之人虎视眈眈的,只好叹气道:“你赢了。”
  老板拿下簪子递给阿昭。
  “不知**师承何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已是能倒背如流,且还有自己的见解。不过倒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阿昭自豪地道:“我师父是卫瑾。”
  众人一听,不禁讶然。原来眼前的女童就是两年前卫瑾在重光谷下所收的徒儿!怪不得如此聪慧!
  此时,采青总算挤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道:“阿……阿昭**……”
  阿昭收好玉簪,摘下一金手钏,交到老板手中。她温和有礼地道:“阿昭虽赢得了老板的玉簪,但世道艰难,且学识无价,这手钏便当作是阿昭赠予老板之物。”
  老板一怔,其余人也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卫郎之徒,年纪小小便有如此美德。”
  阿昭离开小巷后,冷不丁的眼前出现了一人。
  方才小巷中,谢年也在。
  他看着阿昭,问:“你既是读过鬼谷子,必然也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为何方才那人问到《本经阴符七术》时你要迟疑好一会?”
  阿昭道:“阿昭虽是过耳不忘,但天下书卷何其多,阿昭未必都有读过。与其冒险让老板问阿昭不曾读过的书卷,倒不如佯作自曝其短,让老板误认为阿昭不熟鬼谷子。”
  谢年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你……”刚开了个头,谢年又是一愣。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前的阿昭倏然奔向一处摊档,嘴里还叫着:“采青采青,快过来付钱。”
  双眼亮晶晶的,丝毫没有方才的端庄。
  谢年看着阿昭,不知为何,心里忽地起了丝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新来啦~~~~
  乃们猜阿昭最后会和卫瑾学神马?

  阿昭吃饱喝足后,有些乏了,但见天色尚早便进了附近的茶肆歇一歇。方才阿昭在小巷里的言行举止不到片刻便已是传遍了整个小镇,此时阿昭刚迈进茶肆里,就有人认出了阿昭。


  “快看!是卫公子的徒儿。”
  “就是那个有美德之名的阿昭**?”
  “嗯,对!就是她。”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阿昭身上。
  阿昭也不拘谨,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笑容可掬地问店小二要了一雅间,随后便带着侍婢与随侍施施然地上了二楼,偶尔撞上他人的目光,阿昭也是微微一笑。
  有人感慨道:“不愧是卫公子的徒儿,年纪小小便有了其师风骨。”
  茶肆中有人两年前也去了重光谷等卫瑾下山,也亲自目睹了卫瑾是如何收那小乞儿为徒的。记得当年小乞儿面对众人的视线时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眼神也是透露出几分胆怯来。可两年一过,当真是刮目相看。怪不得这么多人挤破脑袋了也想进天山派,想来天山派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与入室弟子都是极会教导其徒儿的,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多奇才。
  掌柜得知卫瑾之徒来了,亲自送了阿昭好几碟精致的糕点和一壶亲自酿造的果酒。
  掌柜离开后,阿昭瞅着眼前的吃食,不由得感慨地道:“师父的名头真好使。”顿了顿,阿昭又笑着与采青道:“以后若是哪一日身无分文了,说出师父的名头,也饿不着。”
  采青连忙道:“**,公子吩咐过,阿昭**没到十五之前不能喝酒。”
  阿昭闻了闻杯里的酒香,甜甜的,像是葡萄的味儿,惹得阿昭肚里馋虫都钻出来了。阿昭说道:“不要紧,采青,你想想师父是如何吩咐你的?”
  采青答道:“公子说阿昭**没到十五之前不能碰酒。”
  阿昭笑吟吟地道:“前几天灶房里做了一道酒酿丸子,师父不也让我吃了么?师父和你说的是指烈酒,这果酒呢,重在果字,而非酒字,就跟酒酿丸子一样。”
  采青想了想,也觉得阿昭**说得有理,不过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采青道:“阿昭**少喝一些。”
  阿昭颔首道:“我就只喝几杯。”
  阿昭轻抿一口果酒,味儿果真如她所想一般,甜甜的,还微微有些辛辣,灌入喉咙时,整个人彷如踏在云端之上,感觉飘飘然的。
  倏地隔壁间传来话语声,阿昭不经意地听到美人儿这几个字眼。阿昭对美人儿有兴趣,一提起美人,阿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师父。
  师父之貌,当属天下无双。
  阿昭很想看看这世间有谁的相貌能赛过师父。
  当下,阿昭凝神细听。
  “……生不逢时呀,要是再早生几年,兴许还能有幸目睹玥夫人之貌。玥夫人之美,如今怕是寻遍三国也寻不出能与之相比的女子吧。想当初宛王为博玥夫人一笑,不惜一掷万金呢。”
  有人叹道:“可惜红颜薄命呀。”
  之后,隔壁间里久久不曾传出话语来。
  阿昭又喝了杯果酒,她问采青:“你知道玥夫人么?”阿昭知道当今天下三分,也知各国的风俗人情,不过却甚少了解这些有关风月之事。
  卫瑾从不跟阿昭提起这些,阿昭也没有想过要去知道。
  采青回道:“奴只知玥夫人是宛王的宠姬,八年前宛国曾有人叛乱造反,宛国王宫大乱,玥夫人也因此丧生,”似是想起什么,采青又道:“听闻那时的玥夫人已有八个月的身孕。”
  阿昭一听,好奇地问:“玥夫人有生下孩子么?”
  采青只道:“这个……奴不知。”
  阿昭笑了笑,“方才听隔壁间的人说,玥夫人是三国的第一美人,我真想见一见第一美人究竟有多美。”阿昭倒了杯果酒,浅浅地喝了几口。
  采青说:“奴也不曾见过,只听说玥夫人之貌,是连日月星辰也不敢与其争辉。”
  阿昭却是俏皮一笑,说:“依我之见,师父才是最好看的。”想当初她第一眼见到师父时,一袭白色的宽袍大袖,又如朗朗明月清风般的姿容,她当真以为师父是从天上来的。
  阿昭仰脖喝光了酒杯里所剩的果酒。
  她说:“好了,时候不早了,采青,我们回去吧。”
  阿昭搁下酒杯,站起来时忽觉有些脚软,脚步一踉跄,整个人往后一摔,背部重重地撞上了案角。采青吓得连忙扶住阿昭,阿昭吃疼地皱了下眉头。
  “阿昭**,您可有伤到哪儿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撞到了背部,不过过一会就不疼了,”阿昭站稳后,嘿笑一声道:“没想到这果酒后劲还挺大的,我现在开始有些晕晕乎乎的。”
  采青说:“阿昭**,我扶你下去吧。”
  阿昭道:“也好。”
  卫瑾从王宫里出来后,已是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他下山已有两年,卫瑾下山是为了历练,也是为了渡劫,但实际上卫瑾一直在寻求一种境界。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卫瑾仍需上下求索。
  回到宅邸时,卫瑾刚好遇到了阿昭的车舆。
  阿昭在车舆上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凉风,酒也醒了不少。一下车舆,阿昭一抬头便迎上了卫瑾温和的目光。夜色葱茏,卫瑾依旧是一身白衣,衣袂墨发随风飘扬,像是一幅画似的。
  阿昭弯下眉眼,撒开脚丫子便奔到卫瑾的跟前。
  非常响亮清脆的一声。
  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物,是今早在小巷里赢回来的碧玉簪子,她说道:“阿昭送给师父的礼物。”阿昭知道卫瑾不喜他人夸他相貌,便笑吟吟地说道:“阿昭一见这簪子便觉得上边有师父的魂。”
  卫瑾看了眼阿昭掌心里的碧玉簪子,道:“你有心了。”
  阿昭倏然有些忐忑。
  “师父不喜欢么?”
  卫瑾笑道:“不,为师很喜欢。”他只是不常用玉簪子而已,不过是阿昭的心意,他也甚是欢喜。卫瑾收下簪子,揉了揉阿昭的头,而后浅起阿昭的手,慢慢地走向屋里头。
  阿昭说:“师父,阿昭今日吃了冰糖葫芦,还有糖炒板栗,烤红薯……”她一一数出。卫瑾也耐心听着。过了会,阿昭又将碧玉簪子得来的过程一五一十地与卫瑾说了。
  末了,阿昭道:“师父,阿昭这样做对么?”
  卫瑾又揉揉阿昭的头,“嗯,阿昭做得很好。你能这样的心思,证明你这两年来你已是有所成长,为师甚是欣慰。”
  能得到卫瑾的一声称赞,阿昭心里甜滋滋的,比喝了果酒还要飘飘然,背上的那一点疼痛仿佛也不存在了。
  阿昭沐浴时,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后背,一触碰到伤口就疼得阿昭倒吸一口冷气。她努力地扭头瞅了瞅,可惜还是瞧不见伤口。阿昭只好作罢,想着等明日师父出去后再悄悄让阳德管事去叫个郎中回来。
  师父刚刚称赞了她,要是知道她因为喝了果酒醉得晕晕乎乎的才撞到了后背,师父铁定又要罚她不许吃东西了。横竖也不是很严重,稍微拖一拖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阿昭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夜里,卫瑾糟糕的睡相准确无比地击中阿昭的后背,让睡梦中的阿昭疼得不禁呻|吟出声,把卫瑾给惊醒了。
  卫瑾一睁开便见到阿昭蜷缩着身子,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阿昭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呢喃着:“师父,疼。”
  阿昭说:“……后背。”
  卫瑾一听,坐起身来,翻过阿昭的身子,轻轻地解开了阿昭的里衣。瞧见雪白的后背上多了一大块淤青,卫瑾不禁有些心疼。
  卫瑾刚想去拿些药酒过来时,目光倏然一凝。
  五颗月牙白的小珠子整整齐齐地由上而下钉在阿昭的背脊骨上方,珠子极小,若不是此刻泛着莹莹珠光,卫瑾也发现不了。
  卫瑾的神色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准时送上啦~~~
  本大掐指一算,阿昭身上有个大秘密!另外,估计再过一阵子阿昭就长大啦~~~神马情窦初开的也该来啦。

  阿昭次日醒来时,只觉后背凉飕飕的,鼻间满是药酒的味道。她伸手一摸,果真是昨日自己撞伤的那一处被擦了药酒,清清凉凉的。


  窗外天色尚早,灰灰沉沉的,隐约有长剑划空的声音响起。阿昭仔细听了会,方慢慢地从榻上爬起,又慢慢地趿了鞋。她坐在榻边,胸腔里噗咚噗咚地猛跳,神色有几分不知所措。
  又过了会,她才深吸一口气出了房间。
  庭院里,卫瑾正全神贯注地练剑,剑光寒寒,连着几个剑花挑出,伸臂,转身,刺剑,一系列动作使得行云流水。
  约摸小半个时辰,卫瑾方收起长剑。
  他随意地一抬眼,便见到了一脸忐忑的阿昭。阿昭抿出一个笑容来,“师父早。”
  卫瑾微微颔首,握了剑便往房里走去。阿昭赶紧跟上,见师父不说话,她心里是愈发忐忑了。待卫瑾将长剑挂回壁上时,阿昭方小声地道:“师父,是你帮阿昭擦药酒的么?”
  卫瑾看着阿昭,目光微深,“伤是怎么来的?”
  听到卫瑾这话,阿昭心里松了口气。虽说师父没有直接承认,但好歹她也知是师父帮自己擦药酒的,而不是采青或是其他侍婢。
  她一直不愿让侍婢侍候自己沐浴,便是因为不愿让别人见到自己背脊骨上的五颗珠子。
  那五颗珠子打从自己记事起便有了,她起初还以为人人都与自己一样,但有一回在庙里看到袒胸露乳的几个乞丐,阿昭目光灼灼地盯了好久,才发现只有自己才是这样的。阿昭心里害怕,担心别人会把自己当成妖物,便一直默默地守着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她曾经试过悄悄地想把珠子拔下来,可是她刚微微用力,双眼便疼得似有无数根银针扎入一样,不得已之下,阿昭只好放弃。
  昨天夜里师父替自己擦药酒,也不知有没有见到那五颗珠子。
  阿昭说道:“昨天在茶肆里喝了点果酒,之后便有些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时就不小心撞到案角了。”阿昭轻咬下唇,又试探地问道:“师父是如何帮阿昭擦药酒的?”
  卫瑾说道:“脱了衣衫,直接擦的。”
  阿昭顿时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卫瑾走近阿昭,弯下身来,手先是按在阿昭的肩膀上,他凝望着阿昭的双眼,然后手轻轻地滑到阿昭的背脊骨上方,隔着薄薄的里衣,卫瑾轻轻地摸到那五颗珠子上。
  “这是什么回事?”
  阿昭脸色一白,“师……师父见到了?”
  卫瑾缩回手,淡淡地“嗯”了声。阿昭心中一紧,连忙扯出卫瑾的手,小手十分用力地攥紧,眼眶也微微泛红着,阿昭鼻子一酸,说道:“师父,阿昭不是妖物。”
  卫瑾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
  他哭笑不得地道:“没有人说你是妖物。”
  阿昭说:“可他们说寻常人等背后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有这样的东西的人不是妖物就是怪物,是要放火烧死的。”
  卫瑾揉了揉阿昭的头,“有为师在,没人敢放火烧你。”
  有了卫瑾这一句话,阿昭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轻轻地呼了口气,连忙用手抹了抹眼角,这才道:“师父,这五颗珠子,是阿昭打小开始便有了。阿昭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只知若是阿昭想要拔下珠子,眼睛便疼得厉害,像是被火烧一样。”
  阿昭紧张地问:“师父,这是为什么?”
  “为师也不曾见过这般情况,不过你且放心。这种离奇之事,为师的师兄格外擅长。为师等会便修书一封,让人送去琼国,问问是什么回事。若是连沈师兄也不知道的话,为师便带你回天山派看看几位长老有无可行之法。”
  阿昭这几年来因为自己与常人的不同,心惊胆战了好久,夜里睡下时也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哪一日自己的秘密会被揭开。可没想到现在被师父知道了,师父却一点也没有嫌弃自己,反而是帮自己想办法。
  阿昭抬眼看着卫瑾沉思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只觉暖洋洋的。
  “嗯,有师父在,阿昭不担心。”
  再过半月便是谢娇的七岁生辰,谢娇早在几个月前便在谢年身边嚷着一定要记得送她生辰礼物。其实即便谢娇不说,谢年也会记得的。
  自己妹妹的生辰,当兄长的自然会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娇娇还是他唯一的妹妹。
  自己只有一个妹妹,谢年无法不宠着她。
  谢娇的生辰礼物,谢年绞尽脑汁地想了数日,也没想出来要送谢娇什么。平日里只要妹妹有喜欢的,谢年就一定会买下来。如今是妹妹生辰,送的东西一定得特别一些。
  谢年每个月会有二十两银子,谢年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省吃俭用的,现在他手里一百八十两的银子。他想了想,如果最后还是不知道要给娇娇送些什么,就干脆去珍宝轩里把价值百两的明珠项链买下来。
  娇娇对明珠一直都是情有独钟。
  思及此,谢年便揣了银子,与母亲说了一声后,就带上若干随侍出了谢府。
  谢年在丘都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玩意,遂拐去了珍宝轩里。珍宝轩里的饰品琳琅满目的,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铺里的掌柜一见到谢年,就热情地道:“是谢小公子呀,小公子很久没有来我们珍宝轩了。这回可是又想给您妹妹买些什么?我们铺子里新到了不少色泽圆润的珠子,无论是做项链还是耳环或是珠钗都是极好看的。”
  偌大的丘都里有谁不知谢家的小公子疼自己妹妹是出了名的,年纪虽小,但宠起来绝对是毫不手软的。
  谢年道:“都拿出来看看。”
  掌柜连忙应了声,须臾,掌柜便捧了个铺着红色软缎的漆木端盘出来,上边摆满了一颗又一颗的不同色泽的珠子,掌柜道:“小公子您瞧瞧。”
  掌柜拿起一颗指甲大的珍珠,“这种珠子做成项链是最适合不过了,戴在脖子上不仅仅能显得肤白而且看起来也娇俏可爱。”
  掌柜又拿起另外一颗再大一点的珠子,“这颗是南海明珠,是从海底里采上来的,无论是色泽还是大小都极其珍贵,我们珍宝轩里只有五颗,一般而言都是做成耳环居多。不过前两天卫公子的徒儿阿昭**来我们这儿买了两颗明珠,做成了簪子,效果也是极好的。谢小公子,您要不要瞧一瞧?”
  听到阿昭的名字,谢年倏然想起那天在小巷里,阿昭的双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明明人这么多,可他却唯独记住了阿昭说话的模样。
  谢年心一动,“拿来看看。”
  掌柜拿出一支蝶戏双珠银簪,谢年看了又看,脑子里渐渐浮现出阿昭戴上这支发簪的模样。
  掌柜说:“谢小公子看着如何?”
  谢年回过神来,暗自摇了摇头。他定是傻了,明明阿昭心肠这么坏,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她来?谢年对掌柜道:“掌柜,年改日再来。”
  谢年匆匆地离开了珍宝轩。
  卫瑾在半月后收到了沈檀的回信。
  阿昭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卫瑾,卫瑾放下信后,阿昭一脸期盼地问道:“师父,师叔如何说?阿昭身上的珠子是什么回事?”
  卫瑾与阿昭道:“你的情况略微棘手,你师叔得亲眼看过才能确定是什么回事。”
  阿昭问:“师叔会过来吗?”
  “你师叔如今离不开琼国。”卫瑾微微沉吟,“这样罢,你这几天收拾好细软,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去琼国。”
  阿昭点点头,过了会她又担心地道:“师父,丘王会放您走吗?”
  卫瑾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为师只是去琼国探望师兄,丘王不会不让为师走的。即便丘王当真要从中作梗,为师也有法子离开。去琼国的路上,你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想和为师学什么。”
  阿昭道:“那我们还回来么?”
  卫瑾想了想,“到时候再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准备去琼国刷副本!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鱼贯而出解阿拉伯数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