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华科技的哪些系统上有引入人脸识别系统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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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8-12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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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链接&&&&&&&p&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何以“京深杭”（上）&/a&》中，塞冬从宏观数据和公司层面对“京深杭”在新兴信息产业上的优势进行了总结，并对北京发展成“互联网之都”的历史进程进行了梳理。&/p&&p&本篇将继续解读以下几个问题：&/p&&ul&&li&智能硬件的中心为什么是深莞，长三角下错了什么棋。&/li&&li&华北为何只剩下一个繁荣的北京，津冀怎么了。&/li&&li&杭州诞生世界最大电商帝国的逻辑是什么，又何以成为“互联网副中心”。&/li&&li&互联网产业正在对城市竞争格局带来怎样的改变，“新全球城市”是什么概念。&/li&&/ul&&h2&&b&深莞—智能硬件之都&/b&&/h2&&p&前文《&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已经介绍过珠三角智能手机品牌在全球的突飞猛进。那么，为什么成为智能硬件中心的是珠三角而不是长三角或者京津冀？下面将继续用数据和案例来进行阐释。&/p&&p&众所周知，深圳由于临近香港，长期以来是我国最重要的电脑和电子设备进出口中心，90年代-21世纪初，广东的进出口长期占我国总量的35-40%。&/p&&p&华为靠交换机贸易起家，上篇中的四通公司，在80年代也是依靠香港金山等公司进行PC和打印机贸易。以华强北为代表的深圳电子贸易链，是众多深圳人民第一桶金的来源。&/p&&p&深圳从1992年起，一直是我国出口额最大的城市，进出口总额仅次于上海位居全国第2。近年来，由于深圳产业向东莞转移，2016年，东莞首次超过苏州成为全国外贸百强第3名，仅次于深沪（海关总署“2016中国外贸百强城市”，综合指标、非按贸易额排序）。&/p&&p&深莞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并非一帆风顺：&/p&&p&2002年底，《深圳你被谁抛弃》一文大火，文中指出了深圳的几个问题：&/p&&ul&&li&陆家嘴的虹吸作用——各类金融公司总部、特别是外资金融公司大量进入上海。&/li&&li&吸引外资能力不足——深圳吸引外资规模显著低于上海，既有的外资公司、如沃尔玛中国总部，也准备迁移到上海。&/li&&li&吸引人才能力不够——大学生就业意向上海第一、北京第二、深圳和京沪差距极大。&/li&&li&保税区效率低下——上海外高桥进区办理周期只需1天，货物通关只需10小时。&/li&&li&城市环境差、治安差、交通拥挤。&/li&&/ul&&p&2009年金融危机，珠三角外贸受到极大冲击，深圳出口下滑10.1%，东莞出口下滑16%，全国上千万农民工失业返乡。&/p&&p&08年底-09年初，中西部各地举办“返乡农民工”招聘会&/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3202debf61a2d1bb422d054f3291143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3202debf61a2d1bb422d054f3291143b_r.jpg&&&/figure&&p&从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随着中国加入WTO，浦东大开发，制造业快速转移进入中国，外企大举进军中国市场，上海成为外企登陆的桥头堡，进入改开后相对辉煌程度最高的时代，同时也是外资对中国经济增长贡献率最高的时代。&/p&&p&1999年，《财富》全球论坛在上海召开，主题是：中国未来五十年&/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1c71da27e626ab1fce18d1a616dc8a7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024& data-rawheight=&7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24&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1c71da27e626ab1fce18d1a616dc8a76_r.jpg&&&/figure&&p&2001年，APEC会议在上海召开&/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a0d69fb967a906cb84409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66& data-rawheight=&4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66&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a0d69fb967a906cb84409e_r.jpg&&&/figure&&p&2000年，在沪经营性外资金融机构达到66家，2005年增至123家。2005年时，有29家在沪外资银行被指定为在中国的主报告行，陆家嘴吸引了360余家中外资金融机构入驻。&/p&&p&外贸、外资、外企，是当时中国最红火的行业，也是顶级学生的第一就业选择。下面是“中国制造”在世界电脑/电话产量中的比例（《中国统计年鉴》、IDC、工信部《电子信息制造业运行情况》，产量单位：亿）。&/p&&p&可以通过这个数字感受一下21世纪初全球产能向中国转移的速度。&/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fe348fa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95& data-rawheight=&19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95&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fe348faa_r.jpg&&&/figure&&p&然而，这样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加入WTO并没有让中国成为外资的“殖民地”，反而孕育出大量高竞争力的内资企业，中国对外资的依赖也一路走低。&/p&&p&历年实际利用外资/GDP&/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291ca278aa292d1a8691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00& data-rawheight=&36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291ca278aa292d1a86911_r.jpg&&&/figure&&p&历年出口/GDP&/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dbe0ff43a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70& data-rawheight=&34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7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dbe0ff43a4_r.jpg&&&/figure&&p&随之而来的，就是城市命运的不同走向——下面是北京、上海、深圳三座城市在年间，GDP占全国比例的变化情况：&/p&&ul&&li&上海在21世纪头几年达到巅峰，随后逐渐下滑。&/li&&li&北京和上海的差距迅速减小，如果不是近年来的非首都功能疏解，可能已经超过上海。&/li&&li&深圳总体上快速进步，在08-10年金融危机期间进入低谷，随后稳步上升，缩小和京沪的差距。&/li&&li&1997年，深圳的GDP是上海的37.4%，2017年提升至上海的74.5%。&/li&&li&1997年，北京的GDP是上海的60.5%，2017年提升至上海的92.9%。&/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fc281be3d382eb779fc2197df9cece2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90& data-rawheight=&28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9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fc281be3d382eb779fc2197df9cece20_r.jpg&&&/figure&&p&看完宏观数据，具体到本文所探讨的以手机为主的智能硬件，其发展轨迹大致如下：&/p&&p&21世纪初，国产手机从无到有迅速崛起，市占率从1998年的0%，发展到2002年的35%。深圳的TCL、宁波的波导、厦门的厦新，引领出国产手机的第一次小高潮，也让国产手机进入第一次“战国时代”。&/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7be5d8e600df5e939ec97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37& data-rawheight=&26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37&&&/figure&&p&2002年，国产手机波导首次打入全国市占率前三&/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69aefde44803fed3b59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43& data-rawheight=&386&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43&&&/figure&&p&21世纪头几年，让人印象深刻的国产手机广告：&/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10e67dcebfa872b4861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93& data-rawheight=&235&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93&&&/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7ddf9deebc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52& data-rawheight=&235&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52&&&/figure&&p&然而好景不长，一方面，国产手机在国际上没能打开出路，仍是以贴牌代工为主，另一方面，在国内也逐渐被国际大牌压制——国产手机在2003年获得了55%的巅峰市场份额，随后一路下滑，2006年跌回35%，一直到2012年，都长期处于低迷状态。&/p&&p&下面是2008年和2012年的全球手机份额排名：2008年时，中国品牌都是others，2012年智能手机初期，中兴、华为分别获得了6%和3%的全球份额，主要靠贴牌和运营商合约，尚未形成品牌影响力。&/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cbde7a38b2ad113d2f65cf05da0e0f8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88& data-rawheight=&39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8&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cbde7a38b2ad113d2f65cf05da0e0f86_r.jpg&&&/figure&&p&就这样，从21世纪初到2012年左右，以珠三角为核心的自主电子产业链，由于没能真正打出和外资抗衡的自主品牌，就长期处于“山寨”标签下，深圳也得名“寨都”。当时深圳消费电子产业的形象就是——在外资手机阴影下苟活的步步高、金立、TCL，以及主要做运营商市场的中兴、华为。&/p&&p&21世纪初，北大、清华、哈工大相继在深圳设立研究生院。本科时，塞冬的一位好友去深圳研究生院探访回来后说：“深圳这城市哪儿都好，就是到处都是“山寨”品牌的广告牌。”&/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8abeee202e2a2d87638daaee32b40a7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28& data-rawheight=&5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2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8abeee202e2a2d87638daaee32b40a7d_r.jpg&&&/figure&&p&然而，也正是这些曾经的“山寨”品牌，发展成如今的国际手机巨头——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中已说了很多，不再赘述。&/p&&p&我们以步步高为例：&/p&&p&&b&段永平&/b&，1961年生，比上篇中的张朝阳、王志东大几岁，和求伯君一样，浙大无线电系毕业后被分配到体制内工厂——北京电子管厂，还是和求伯君一样，在80年代末选择离职南下，到中山日华电子厂担任厂长，生产出“小霸王”学习机，将一个年亏损几百万的国营小厂变为年营收10亿的全国知名品牌。&/p&&p&1995年，段永平创立了步步高，从VCD、学习机做起，到“步步高音乐手机”，再到如今的“vivo智能手机”。&/p&&p&2001年，段永平的浙大系友，从小霸王时代就一路跟随段的陈明永，和段永平一起创立了OPPO，从mp3、mp4，到DVD、到享誉欧美的蓝光播放器，再到拍照手机、智能手机。&/p&&p&步步高和OPPO的整体打法，和珠三角其他自主电子品牌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这俩做得最激进、最成功：&/p&&ul&&li&紧跟市场需求、快速迭代产品线，什么火做什么。&/li&&li&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端到中高端，持续升级主体业务。&/li&&li&紧盯数量最多的主体人群、从90年代至今持续进行高额广告投入和渠道建设。&/li&&li&大比例员工持股，不缺钱、不上市、持续分红、核心员工收入极高（华为也类似）。&/li&&/ul&&p&从小霸王学习机到步步高无绳电话，再到VCD/DVD、点读机、vivo、OPPO，持续近30年的广告轰炸：&/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d7c13aac5e4d18c3b14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50& data-rawheight=&8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d7c13aac5e4d18c3b14f_r.jpg&&&/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9b56fb0bb06acdc607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27& data-rawheight=&100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27&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9b56fb0bb06acdc607e_r.jpg&&&/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478e03e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3& data-rawheight=&28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3&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478e03ed_r.jpg&&&/figure&&p&除了OPPO/vivo外，另外两个深莞的知名品牌——华为、大疆，大家都非常熟悉。&/p&&p&2017年，华为营收900亿美元，净利润70亿美元，手机出货全球第3，也是目前最有希望进一步全面突破的中国公司。&/p&&p&大疆和商汤科技一样，都是大陆学生前往香港高校，在顶级的无人机、深度学习团队学成，再回大陆创业，目前估值150亿美元，占据消费级无人机市场70%+份额，并成为哈苏的最大股东，借此进军摄影摄像领域。&/p&&p&下图，华为是全球研发支出top10里唯一的中国公司，腾讯、阿里也即将进入榜单。&/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4e3804aaf144e99ec1f49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35& data-rawheight=&47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35&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4e3804aaf144e99ec1f49a_r.jpg&&&/figure&&p&如前文所说，伴随自主品牌智能手机的发展，自主电子零部件产业也正在大踏步前进——欧菲光学、汇顶科技、舜宇光学等。而除了零部件外，受益最多的就是上篇中提到的，智能手机和自主AI独角兽的结合：&/p&&ul&&li&寒武纪AI芯片+自主品牌手机，在手机端实现高效率低能耗的人脸识别和美颜算法。&/li&&li&商汤/旷视AI算法+自主品牌手机：自动判断拍照场景、AI“微整形”美颜、人脸解锁。&/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1f682b52ead452cd82dd4d3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8& data-rawheight=&27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8&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1f682b52ead452cd82dd4d33_r.jpg&&&/figure&&p&据传，珠三角的某手机巨头，会让北京的AI独角兽公司派团队飞到深莞，同场办公。两个公司的团队在同一间房里工作，中间隔着玻璃，能互相看到对手的进展，谁先实现手机厂商提出的技术要求，就用谁的解决方案——中国公司惨烈的竞争手段造就出极强的竞争力。&/p&&p&于是，深莞的硬件巨头和北京的AI巨头，就这样相互竞争和协作，共同提升了中国的智能产业水平。&/p&&p&谈完深莞从“山寨”到“巨头”的历程，再看看长三角和京津冀从“辉煌”到“没落”的“遭遇”：&/p&&p&从90年代中后期开始，长三角成为台资企业转移产能的主要目的地：广达、仁宝、和硕、纬创、英业达等台资PC代工厂，让上海和苏州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全球最重要的电脑制造基地。&/p&&p&2010年，全球共生产了2亿台笔记本电脑，其中，中国大陆生产了1.85亿台，上海和苏州的产量都是8400万——两个城市包揽了全球84%的笔记本电脑产量。&/p&&p&随着PC出货量的下降，和产业转移，到2017年时，全球笔记本产量已下滑到1.6亿台，重庆年产6000万台，替代苏沪成为全球最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基地。&/p&&p&和深莞自主品牌手机巨头相对应的，就是长三角顶级的手机代工产业，下面是从2014年到2017年的中国手机ODM公司前十排名。&/p&&p&所谓ODM，就是包含设计在内的代工：红米、魅蓝、荣耀等中低端品牌，大都采用这种第三方贴牌生产的模式，并非小米、魅族、华为亲力亲为。&/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3f039dddef439ee9b6ba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24& data-rawheight=&29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2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3f039dddef439ee9b6bad_r.jpg&&&/figure&&p&目前，全球30%的手机来自ODM，而全国前三名的ODM代工公司，总部都在上海：&/p&&ul&&li&华勤，年产手机9600万台，年营收38亿美元，制造基地在东莞、南昌。&/li&&li&闻泰，年产手机8400万台，营收169亿人民币，净利3.3亿，制造基地主要在嘉兴。&/li&&li&龙旗，年产手机3400万，营收88亿人民币，净利1.3亿，制造基地在惠州、南昌。&/li&&/ul&&p&2015年和2017年底，龙旗曾两次申请IPO，但都被否，主要原因就是利润太低、且波动太大。&/p&&p&所以我们会看到，长三角并非没有智能硬件产业，但主体是代工、而非自主品牌，这成为近年来长三角产业升级的不利因素。&/p&&p&从宏观统计数据来看，上海和苏州的工业体量都出现了停滞：&/p&&ul&&li&2012年，苏州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2.9万亿，万亿。&/li&&li&2012年，上海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3.2万亿，万亿。&/li&&/ul&&p&同期，深圳的数字从2.1万亿提升至3.0万亿，东莞的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没有产值数据）从2300亿增加到3300亿，增速远超沪苏，在工业总规模上大大缩小了和沪苏的差距。&/p&&p&京津冀面临的问题，和长三角的PC制造业是类似的：&/p&&ul&&li&北京曾拥有索爱全球最大生产基地和诺基亚中国最大生产基地，2010年，生产了全国27%的手机。&/li&&li&天津曾拥有moto全球最大生产基地和三星全国最大生产基地，2010年，生产了全国20%手机。&/li&&/ul&&p&然而，随着索爱、moto、诺基亚的衰败，随着三星在中国市场成为市占率不到1%的others，京津冀的手机制造业在短短几年内崩溃。&/p&&p&如此前文章《&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破局“中国芯”——来自“中国屏”的启示&/a&》所说，电子和汽车两大产业，是东亚先进地区从发展中经济体迈入中等发达经济体的不二法门。日本、韩国、台湾、中国大陆发达地区，皆是如此。&/p&&p&如今，武汉、成都、合肥、重庆等长江流域内陆大城市，正在从长珠三角大规模转移劳动密集型电子组装产业，并大力投资液晶面板、芯片代工和内存制造，试图复制先进地区的历史进程。&/p&&p&然而，当京津的手机产业崩溃后，京津就丧失了向北方临近地区转移电子产业链的可能性。于是，除了拥有互联网的北京，津冀也就失去了一大块经济增长新动能。&/p&&p&试想一下，如果2010年的京津拥有的是四大自主手机品牌企业，而非索爱摩托诺基亚三星。那么如今的石家庄、保定，恐怕就能像合肥武汉那样，承接规模庞大的组装厂、内存厂、面板厂，华北经济的面貌将大大不同。&/p&&p&当然了，如上文所说，自主智能硬件品牌大规模诞生在深莞，得益于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京津是天然缺乏的：&/p&&ul&&li&临近香港的电子零部件进出口——民营电子贸易公司进化为电子制造企业。&/li&&li&深莞没能形成沪苏那样庞大的外资/台资代工产业和代工文化，是内资自主进化。&/li&&/ul&&p&缺乏新动能的地区，近年来都在对经济数据大规模“挤水分”，我们来感受一下天津的惨状：&/p&&ul&&li&滨海新区挤水份，GDP砍掉1/3。&/li&&li&月，天津工业增加值只增长了2%。&/li&&li&月，天津固定资产投资-21.6%，其中，工业固投-36.8%。&/li&&li&月，天津商品房销售面积-49.7%，商品房销售额-49.3%。&/li&&li&天房集团1800亿债务，天津农商行董事长自杀。&/li&&/ul&&p&通过深莞、沪苏、京津的例子我们会发现“自主”是多么的重要：&/p&&ul&&li&深莞的“山寨”自主电子产业链，经过漫长的蛰伏，终成大器，带动珠三角从外贸低谷中走出，助力深莞成功实现产业升级。同时也拉动了一大批自主零部件产业，为中国AI创业公司提供了深厚的应用土壤。现在看来，珠三角的自主电子产业、互联网产业巨头还拥有极强的后劲，将继续引领区域经济增长。&/li&&li&沪苏以“台资”起家的代工产业链，为当地经济带来了短期的高增长，但就像候鸟一样，随着劳动力成本提升而继续迁移。由于台资工厂更倾向于使用台资零部件（台湾的主板、显卡等），也没能助力长三角本土零部件产业链的壮大。沪苏曾经引以为豪的“引进外资”，为电子、互联网、AI产业的进一步发展留下了隐患。&/li&&li&京津的“外资”手机工厂，红火一阵后被珠三角本土品牌打败。拥有互联网的北京仍然高速发展，而错失良机的津冀则陷入困境，失去了这个能够容纳大量劳动力和研发人员的巨型产业链条。&/li&&li&给“自主”以时间、向外人虚心学习、引进消化吸收再创造、但不要过于依赖外力，不要把未来的希望百分百寄托在外人身上，这是过去20年电子和互联网产业给我们带来的经验和教训。&/li&&/ul&&p&看到这里，许多人可能会有疑问：最早开放的不是珠三角么，上海浦东的开放都是92年的事了，为什么如今依赖外资加工业的反而是苏沪而不是深莞？&/p&&p&为了解释这个问题，我们来梳理一下台资进入大陆的历程（数据来源：香港浸会大学 杨春博士，《台资跨境生产网络的空间重组》）：&/p&&p&在90年代初长三角开放前，珠三角是第一波接受外资（特别是台资、港资）的中心：&/p&&ul&&li&年，珠三角承接了43.5%的台湾对大陆投资，此时长三角所占份额只有5.3%。&/li&&li&到2006年，珠三角的台资份额下降到18.5%，长三角上升到66.8%，成为台资在大陆的绝对中心。&/li&&/ul&&p&需要注意的是：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虽然珠三角承接了主要的台资、港资，但是当时台湾的电子产业主体还是在岛上，并没有开始大规模转移：&/p&&ul&&li&1995年，台湾IT企业硬件产量的72%在台湾，只有14%在大陆。&/li&&li&2005年，留在台湾的比例急剧降低到6.8%，在大陆的比例提升至79.5%。&/li&&/ul&&p&于是我们会看到，90年代长三角的开放，正好和台资IT制造业产能“登陆”的周期相吻合——珠三角虽然起得早，但当时的大规模转移进程还没开始。&/p&&p&从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长珠三角的情形和如今正好相反，当时长三角的经济结构主要是上海的国企+苏南的乡镇企业，最有名的样板是华西村。而珠三角则迎来了第一波外向型的贸易、加工经济。&/p&&p&随着90年代上海浦东的开发、中新苏州工业园的建立、昆山大规模面向台资修建低税收、高补贴产业园。沪苏完美承接了90年代中期-21世纪初的台资“登陆”，数十万台湾群众长期工作生活在沪苏。甚至在21世纪初，东莞的台资PC厂也成批“北上”苏州。&/p&&p&来感受一篇2002年《南风窗》的文章：&/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9d201c16db9e4c09f04d39d7713fad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33& data-rawheight=&40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3&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9d201c16db9e4c09f04d39d7713fad5_r.jpg&&&/figure&&p&每每翻出这些历史，塞冬就会感慨命运：起的早得不一定笑到最后：&/p&&ul&&li&90年代时，长三角羡慕更早开放的珠三角外资云集。&/li&&li&21世纪初，珠三角群众在感慨深圳东莞的没落、台资成批转移长三角。&/li&&li&如今，沪苏又反过头来羡慕坐拥大量自主品牌巨头的深莞。&/li&&/ul&&p&时代、地区、企业、个人的命运，沉浮不定，有巧合也有必然，许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多年以后才能看得清。&/p&&p&&br&&/p&&h2&&b&杭州—互联网副中心&/b&&/h2&&p&如上篇所说，GDP总量仅排全国第10，人口不到千万的杭州，却拥有全国第2、仅次于北京的信息服务业体量，超越了旁边的第一大城市上海，也超过广深、更对其他强二线城市呈现数量级上的碾压。&/p&&p&许多人都会说——杭州不就是有阿里么，不过是出了个马云运气好罢了。&/p&&p&的确，杭州在互联网上的强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阿里，或者说以阿里为核心的电商产业链。&/p&&p&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阿里会诞生在杭州？塞冬的答案是——有必然也有偶然，与浙江这块土地分不开。&/p&&p&先来看宏观数据：中国出口前4名的省市，长期是粤、苏、沪、浙。下面是这几个省市在中国处于出口导向型经济时期的进出口数据（进口以境内目的地、出口以境内货源地为准，单位：万美元）。&/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6bede91fc081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26& data-rawheight=&14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6&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6bede91fc0818_r.jpg&&&/figure&&p&我们会看到浙江和其他三个地区有一个的明显区别——出口远多于进口，是进口的2倍左右。其原因，与这四个省市的进出口贸易结构有关。&/p&&p&如前文所说，上海、江苏、广东，是我国电子制造业的核心地带，PC、手机等电子设备制造从境外大量转移到这三个地区。&/p&&p&而在那个时代，电子制造业基本都是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进口零部件—人工组装—出口。由此带来进、出口额都相当庞大，国内的环节只涉及简单的组装，增加值低。&/p&&p&而浙江的出口，则是以本地中小轻工业民企生产的纺织品、箱包、玩具、打火机、家具等为主——从80年代开始，温州、宁波、义乌，就是我国民营企业对外输出小商品的先锋。&/p&&p&2000年，外商投资企业出口只占浙江总出口额的27%，而江苏的这一比例则是56%。最典型的是台资加工重镇苏州，外商投资企业占出口比重高达79%。&/p&&p&同年，浙江实际利用外资24.8亿美元，江苏的数字是66亿美元。&/p&&p&于是，马云创业初期的中国黄页、阿里B2B，都是为了给巨量的浙江中小民营企业和海外客户嫁接上联系。而隔壁上海、苏州的台资、外资大型制造企业，本身就已经有成熟的海内外供应链，不需要马云这样的中间人去做境内外对接。&/p&&p&因此，中国最大的实体小商品市场出现在浙江义乌，最大的网上小商品市场出现在浙江杭州，是有一定必然性的。&/p&&p&创业8年后，2007年，阿里B2B业务在香港上市。&/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c4ccb45df9dcbd822162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6& data-rawheight=&33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6&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c4ccb45df9dcbd8221625_r.jpg&&&/figure&&p&1999年，阿里B2B业务创立，几年后，中国的基本面发生了巨大变化：&/p&&ul&&li&1999年，中国高速公路里程1万公里，上网人数400万。&/li&&li&2003年，中国高速公路里程3万公里，上网人数7000万，一半省份的高速公路里程突破1000公里。&/li&&/ul&&p&随着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上网人数的飙升，国内电商市场有了发展空间。2003年，to C的淘宝网面世，马云从给浙江轻工业小厂和海外商户牵线搭桥，进一步提升为为给浙江轻工业小厂和国内群众牵线搭桥。&/p&&p&感受下快递数量的变迁：&/p&&ul&&li&1999年前，全国快递数量横盘&/li&&li&年，缓慢上涨&/li&&li&,年，初具规模&/li&&li&2009-今，爆发式增长&/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f94fa0a6222d3dbf1f2709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2& data-rawheight=&48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f94fa0a6222d3dbf1f2709a_r.jpg&&&/figure&&p&淘宝并非是首个to C的电商，但却击败了内资的卓越、易趣和外资的eBay、亚马逊。与此同时，内资的京东也击败了外资的新蛋。对此塞冬的理解是:&/p&&ul&&li&C2C对巨量小商户的依赖，让非浙江电商大都只能从B2C做起。&/li&&li&易趣/eBay的C2C比淘宝更早，但当时是商户和消费者数量都极少的年代。2003年后，在C2C真正爆发的”5年10倍”时期，淘宝的免费入驻、巨量广告投入、对买卖流程的快速迭代，让易趣/eBay败下阵来。&/li&&li&美国没有浙江这样巨量的小商品生产厂家，eBay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类似“咸鱼”的消费者之间的拍卖模式，符合美国国情。而诞生于浙江的淘宝，则一开始就具有对接小工厂和消费者的产品基因：海量的浙江小工厂，是淘宝模式在中国取得成功的最关键要素之一。&/li&&li&美国巨头对新兴市场长期缺乏专注的投入，让东亚、东南亚、南亚的电商基本都是本土巨头：阿里/京东、Lazada、Flipkart。&/li&&/ul&&p&2004年《天下无贼》中的淘宝植入广告&/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a9ebd8bee693bf8ff62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7& data-rawheight=&42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7&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a9ebd8bee693bf8ff621_r.jpg&&&/figure&&p&当然了，如果说第一大电商出现在浙江是一种必然，那其中的偶然性就是——没想到马云会把阿里做成一个超越电商领域的帝国。&/p&&p&B2B—&C2C—&B2C—&支付—&金融—&物流—&文娱—&新零售，整个路径全打通下来，固然有其内涵逻辑，也离不开马云个人的特质：舍得分利、舍得分权、舍得分股、敢于拓展...&/p&&p&如今，阿里年营收400亿美元，而且基本都是纯服务营收，并非买入卖出这种高流水低增加值：这400亿美元里是大比例的增加值——资本利得、员工收入、财政收入，以及占营收比例不大的计算设备资产折旧。整个阿里帝国，为杭州成为全国信息服务业老二，立下了汗马功劳。&/p&&p&相比于阿里，网易则是个更加具有偶然性的例子：&/p&&p&宁波人丁磊毕业后不久南下广州创立了网易邮箱，在新浪搜狐门户崛起的年代，又北上帝都创立了网易门户，此后又南下广州二次创业网易游戏，从2010年左右开始，丁磊的重心最终转移到了杭州。&/p&&p&对杭州而言，不只是分到了网易游戏业务的一杯羹，网易在2010年后推出的新产品——云音乐、考拉、严选、未央、公开课等，60%都在杭州。这让杭州形成了阿里体系以外的一个小“帝国”——业务相对齐全，就业岗位相对多元。&/p&&p&而阿里、网易这两个大小帝国，孕育出的人才，又促成了杭州相对丰富的互联网创业氛围。以阿里、网易为主的人才孕育出的电商、云计算、互联网金融等方向的新公司，对于无法在北京立足的程序员而言，基本各种互联网就业岗位都有的杭州，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p&&p&我们通过独角兽企业来感受下杭州的创业氛围：&/p&&ul&&li&阿里系：蚂蚁金服、阿里云、菜鸟、钉钉、淘票票、口碑——都是阿里旗下孵化的未上市公司，许多人会觉得背靠阿里没啥了不起，我们再来看非阿里系的：&/li&&li&嘉楠耘智：&100亿美元，仅次于比特大陆的第二大矿机公司。&/li&&li&微医集团：50亿美元，在线诊疗平台，阿里前高管（吴炯，关明生）早期投资。&/li&&li&微贷网：50亿美元，互联网金融。&/li&&li&大搜车：30亿美元，二手车，阿里领投。&/li&&li&草根投资：20亿美元，阿里领投。&/li&&li&曹操专车：&100亿人民币，吉利旗下。&/li&&li&歌礼：~100亿元人民币，生物医药。&/li&&li&贝贝网：15亿美元，阿里员工创业。&/li&&li&此外还有数梦工场、铜板街、个推、挖财网、时空电动、云集微店、点我达、同盾科技等10亿美元级的公司。&/li&&/ul&&p&中兴事件发生一周后，证监会副主席姜洋调研嘉楠耘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管你们芯片用于什么，本质上都还是一家芯片公司，希望你们在国内上市”。&/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c7bce45db26c3a45825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3& data-rawheight=&45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3&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c7bce45db26c3a45825f_r.jpg&&&/figure&&p&再对比一下上海：&/p&&ul&&li&陆金所：互联网金融，400亿美元&/li&&li&拼多多：电商，150亿美元&/li&&li&联影医疗：医疗影像设备，50亿美元&/li&&li&威马汽车：新能源汽车，&50亿美元&/li&&li&蔚来汽车：新能源汽车：50亿美元&/li&&li&喜马拉雅：在线音频，30亿美元&/li&&li&易商红木：物流仓储，30亿美元&/li&&li&界面：新闻媒体，15亿美元&/li&&li&银联商务：银联支付，15亿美元&/li&&li&此外还有易果生鲜、UCloud、找钢网、齐家网、掌门1对1等10亿美元左右的公司。&/li&&/ul&&p&可以看出，上海近年来诞生的最大纯互联网公司就是拼多多，对于拼多多的成功，塞冬在3个月前写过一个知乎回答：&/p&&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data-draft-node=&block& data-draft-type=&link-card& data-image=&https://pic4.zhimg.com/v2-d6f02f28edf73_180x120.jpg& data-image-width=&472& data-image-height=&128& class=&internal&&2018 年，拼多多对阿里巴巴、京东等电商平台造成了怎样的冲击？&/a&&p&从上面可以看到，上海的独角兽企业大多是围绕上海具有优势的金融、汽车、物流等。在狭义的互联网公司方面，上海的表现和其城市体量极为不符，杭州即便去掉阿里系独角兽，其余公司的规模也不输上海。&/p&&p&我们来看看上海历史上诞生的大型互联网企业（按时间顺序）：&/p&&ul&&li&盛大：1999年创立，曾经的第一大游戏公司，上市又退市，目前估值约40亿美元。&/li&&li&携程：1999年创立，目前市值250亿美元，百度是最大股东。&/li&&li&点评：2003年创立，2015年被美团收购。&/li&&li&巨人：2004年创立，史玉柱的游戏公司，目前市值70亿美元。&/li&&li&饿了么：2008年创立，2018年被阿里95亿美元收购。&/li&&li&bilibili：2009年创立，市值50亿美元。&/li&&li&拼多多：2015年创立，估值150亿美元，腾讯领投。&/li&&/ul&&p&新兴IT公司的崛起，正在改变人才的流动方向。2002年时，深圳苦恼于人才吸引力远不如京沪。2010年左右，以私营中小制造业为主体的浙江也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转型。&/p&&p&10年前的2008年，全国房价第一名是温州，第二名上海，第三名杭州，浙江迎来了私营经济财富的大丰收。当时，全国富豪榜前10名里，还没有一个来自互联网公司。当时的互联网富豪一哥李彦宏，也只排名第20位，位于天津“著名”公司天狮集团的李金元之后。当时的阿里还是个校招工资只有百度7-8成的“小公司”，网易的主体也还在北京和广州。&/p&&p&此后，温州房价大跌，杭州房价持续横盘六七年，最低谷时，杭州的同地段房价只有北京的4成。随着阿里集团在2014年上市，网易在杭州做大做强，各类新兴独角兽企业崛起，再加上G20、亚运会加持，杭州房价重新开始大幅上涨，杭州也成为常住人口增速最快的大城市之一。&/p&&p&来看看2017年北大毕业生的就业城市选择：&/p&&ul&&li&第一名北京，1009人&/li&&li&第二名深圳，约400人&/li&&li&第三名杭州，106人&/li&&li&上海只能排到第6（67人），南京只能排第8（64人）。&/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e30ab709df3e9f5edb2b1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86& data-rawheight=&110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6&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e30ab709df3e9f5edb2b16_r.jpg&&&/figure&&p&从2017年清华毕业生的公司选择来看，除央企外，第一名华为，第二名腾讯，第三名网易，第四名阿里。&/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69cb7ec25baed92d443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80& data-rawheight=&3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69cb7ec25baed92d443e_r.jpg&&&/figure&&p&近两三年，随着深圳、杭州IT公司的崛起，网上各式各样的声音也多了起来：&/p&&ul&&li&上海是不是要凉了？苏州为何与深圳的差距越拉越大？&/li&&li&深杭这俩小兄弟，几乎所有统计指标都差上海一大截，有什么胆量“挑战”上海。&/li&&li&杭州是不是下一个一线城市？南京和杭州到底在争什么？&/li&&li&杭州的经济总量、人口总量、轨道交通、城市规划等都明显不是“准一线”的格局，为何现在呼声这么高？&/li&&/ul&&p&我们接着看下节。&/p&&p&&br&&/p&&h2&&b&新“全球城市”&/b&&/h2&&p&“全球城市”的概念起源于70年代，其诞生的时代背景有两点：&/p&&ul&&li&世界经济开始全球化，跨国公司通过几个战略性节点城市控制全球经济。&/li&&li&新自由主义成为西方主流经济指导思想，传统意义上“国家”对经济的控制逐渐让位于金融资本。&/li&&/ul&&p&“全球城市”和通常所说的“特大城市”或者“世界城市”有所不同，前者更多强调对信息和资本的“控制”，而后者更多强调规模——当然，在大多数时候，两者是重合的，城市规模越大，对信息和资本的掌控越强。&/p&&p&狭义来说，“全球城市”就是以纽约、伦敦为核心的美英资本主义体系，通过欧洲大陆的巴黎、亚洲的香港新加坡，对世界经济的掌控。&/p&&p&对于“全球城市”和“世界城市”的区别，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东京。在90年代末以前，日本和如今的中国一样，并没有融入西方金融市场，对外汇、金融、资本的管制严格。&/p&&p&90年代中期的日本如日中天，GDP达到美国的60%+，初步建立起一个以东京为中心，辐射东亚、东南亚的跨国公司体系，强有力地输出日本品牌、日本资本和日本文化。东京都市区无论在人口规模还是经济总量上，都达到世界第一。&/p&&p&然而，对于东京是不是“全球城市”，争议极大。道理也简单——当时的日本，在经济和金融上是自成体系，并非西方体系的全球节点之一，甚至是西方经济体系的竞争者。&/p&&p&后面的故事我们也都知道，90年代后半期，经济泡沫破灭后，日本从1998年开始名为“东京金融大爆炸”（TokyoBigBang）的金融自由化改革，解除对股票、外汇和金融准入的管控，外汇交易完全自由化。&/p&&p&如今，日本的经济体量已完全不足以和美国竞争，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西方体系的一份子，东京是否是“全球城市”的争议也不再存在。下面是科尔尼发布的2018全球城市排名：纽伦领头，巴黎布鲁塞尔东京香港新加坡是次一级的全球“支点”城市，北京排名第9。&/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0fb9ad21b9d08d7e84d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48& data-rawheight=&34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48&&&/figure&&p&再来感受一下对未来的“全球城市展望”，神奇的是，旧金山超越纽伦成为第一。&br&&/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07afe1b49bac295e4b8c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20& data-rawheight=&351&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20&&&/figure&&p&科尔尼的全球城市评分体系塞冬也仔细看过，槽点不少。这里不细究具体的排名，上面两张表主要想说明的是——以旧金山（硅谷）为代表的互联网中心，是否正在替代传统的金融中心成为“新的全球城市”。&/p&&p&下面是硅谷都市圈（Combined Statistical Area口径）在加州的位置。其中每种颜色代表一个Metropolitan Statistical Area，此前许多文章塞冬已讲过这个概念，其面积和人口规模大致可以类比于我国的“地级市”。&/p&&p&硅谷的核心区就是大红和大黄色的两个MSA（“地级市”）——分别以旧金山和圣何塞为中心，硅谷的几乎所有IT公司都位于这两个MSA的范围内。&/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13dfeb140e9c2556fceef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66&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66&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13dfeb140e9c2556fceef8_r.jpg&&&/figure&&p&下面是美国GDP总量前15名的MSA，按照人均GDP排名（来源，美国统计署普查数据）：&/p&&ul&&li&排名第1、2位的就是硅谷的这俩MSA，两者加起来人均GDP约10万美元。&/li&&li&第3名是哈佛MIT所在的知识中心波士顿，第4名是美国的“互联网副中心”西雅图，第5名是首都华盛顿。&/li&&li&GDP总量第1的纽约都市区，人均GDP是硅谷的7成多。&/li&&li&总量第2和第3的洛杉矶和芝加哥，人均GDP不到硅谷的7成。&/li&&li&内陆人口巨型都市：达拉斯、亚特兰大，人均GDP又更低一些。&/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53abc7a5a95a035d3be7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7& data-rawheight=&3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7&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53abc7a5a95a035d3be7_r.jpg&&&/figure&&p&再来看2007年和2018年的全球市值top10上市公司对比。2007年时，上榜的IT公司只有一个微软，其余都是石油、汽车、金融、电信。2018年时，前10名中有7个是IT公司，前5名全是。&/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b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4& data-rawheight=&50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be_r.jpg&&&/figure&&p&最后，再来看一下房价（来源，美国版安居客：&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trulia.com&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trulia.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ul&&li&纽约都市区核心曼哈顿：单套住房中位数价格从110万美元上升到130万美元。&/li&&li&硅谷核心区帕罗奥拓：170万美元—&300万美元。&/li&&li&“互联网副中心”西雅图核心区：40万美元—&70万美元。&/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3c33ab20b46deed70b0ec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14& data-rawheight=&553&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414&&&/figure&&p&硅谷的两个MSA加起来人口700多万，人均GDP10万美元。在全球范围内划一个人口700-800万的区域，人均GDP最高的就是硅谷——超越了同人口的瑞士，也超越了人口类似的纽约市域（NYC，纽约都市区核心区）。&/p&&p&通过硅谷湾区和纽约都市区的对比我们会感受到杭州、上海、广州、深圳、苏州这些城市，到底在争些什么：&/p&&p&互联网巨头掌控了此前任何企业都无法掌控的巨量用户，成为全球信息流的最关键节点，并通过对信息的掌控，快速延伸到线上金融、线下商业、以及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互联网巨头的公允价值大幅超越传统公司，几乎没有人会质疑它们的触角在未来会越来越广、越来越深。&/p&&p&传统上以金融和商业为枢纽节点的“全球城市”，正在受到以信息和知识为节点的“新全球城市”的挑战：湾区、波士顿、西雅图。后者的规模并不如传统巨型都市，但其在全球资源调配上的作用在日益增强，是经济新增长点的主要聚集地。&/p&&p&同样的，杭州和深圳在绝大多数指标上都远不如上海。从传统的经济规模统计数据上，深圳和广州、苏州、甚至天津，都没有大的区别。成都、武汉等强二线在经济体量、人口规模、城市尺度上，都比杭州更大。&/p&&p&美国的情况也类似：旧金山MSA的GDP总量排全美第7，西雅图第12，圣何塞第15。湾区VS洛杉矶/芝加哥，后者规模更大、人口更多，也是传统上的美国经济中心，然而现在可能很少有人会认为芝加哥的重要性会高于硅谷湾区。&/p&&p&房价上的差距则更是显著，硅谷核心区已成为全美房价最高的地方，哪怕论每平米房价，帕罗奥拓也已超越曼哈顿。从总体来看，同地段同面积的硅谷房子，一套顶洛杉矶3套、顶芝加哥七八套。曾经性价比很高的西雅图，如今的住房价格也已远超芝加哥，不输洛杉矶。&/p&&p&总的来说，有些争吵就显得是在各说各话、驴头对马嘴：&/p&&ul&&li&传统中心城市：“我经济总量高、人口多、财政收入高、知名高校多、企业总部多、轨道交通长、积淀深厚、文化丰富....”&/li&&li&新兴互联网城市：“我有阿里、腾讯、华为、OPPO、vivo、独角兽...”&/li&&li&传统中心城市：“人家伦敦纽约也没有互联网巨头”&/li&&li&新兴互联网城市：“所以湾区现在越来越NB...”&/li&&/ul&&p&不在同一个话语体系下，比不出个所以然。传统巨型都市仍然在大多数方面有绝对优势，新兴互联网城市即便获得了收入、增速、潜力上的优势，也还远没到“颠覆传统”的程度。&/p&&p&从人口增速上我们也会看到，以珠三角为龙头、以长江流域内陆省会为节点的中资互联网/电子产业带，正在迅速崛起，此前文章已说过很多，不再赘述（非人口普查年的常住人口数据和真实情况差距较大，可看趋势，不用太关注细节）。&/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dbb78fd8026a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67& data-rawheight=&278&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67&&&/figure&&p&结合塞冬近期的几篇文章我们会看到：伴随着中资信息产业的崛起，相信自主、依靠自主的地区，获得了更大的增速，也具有更强的潜力。目前，中资信息产品和服务，正在像80-90年代的日本信息产业一样，向以周边为主的国家和地区拓展。而中国本身，也同样类似于80-90年代的日本，经济总量超过美国的60%，金融市场不开放，正在对既有的全球经济体系展开挑战。&/p&&p&于是，在塞冬看来，“新全球城市”又有了另一层含义——不再是西方体系的次级节点，而是自主体系向外输出的桥头堡，去“全球化”别人，而不是“被全球化”。&/p&&p&从个人命运上，这一点也极其显著，对于80后顶尖大学生而言，明显存在着两条主流出路：&/p&&ul&&li&以融入西方为终极目标：留学、进入外企、进入西方顶级学术机构，都是为了成为西方社会的合格成员，或者成为西方企业进军中国的合格螺丝钉。&/li&&li&以实现自主价值为终极目标：留学、进入外企、进入西方顶级学术机构，是为了自主创业或者成为内资机构核心骨干做铺垫。&/li&&/ul&&p&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后者在事业和物质上的成就显然是更大的。就未来的趋势而言，“中国能否成功”，就更成为一个对地区和个人而言影响极大的变量——是外资登陆的滩头能笑到最后，还是内资出海的桥头堡能赢得未来。&/p&&p&&br&&/p&&p&文章又不知不觉写了很长。本文主要对京深杭新兴信息产业的历史和发展脉络进行了小结，并通过数据对三大经济中心的时代命运进行了梳理——时代造就产业、产业改变人心、人心进一步推动产业。客观和主观、偶然和必然相互交织。微观个体如何预测和融入时代大潮，的确很重要。&/p&&p&在后续的产业相关文章中，塞冬将继续挖掘京深杭的话题，并进一步探讨二线城市的现状和未来，欢迎继续关注。&/p&&p&全文两万多字，故分为上下两篇，上篇入口：&/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data-draft-node=&block& data-draft-type=&link-card& class=&internal&&塞冬：何以“京深杭”（上）&/a&&p&最后，本文是根据塞冬在清华同衡规划院总规三所学术沙龙上所做分享整理而来，仅代表个人观点。作为圈外人，能有机会和诸多规划界业内专家进行交流，收获很多，在此表示感谢。&/p&&p&&br&&/p&&p&&b&公众号：黔财有话说&/b&&/p&&p&&b&微博：黔财有话说_塞冬&/b&&/p&
在《》中，塞冬从宏观数据和公司层面对“京深杭”在新兴信息产业上的优势进行了总结，并对北京发展成“互联网之都”的历史进程进行了梳理。本篇将继续解读以下几个问题：智能硬件的中心为什么是深莞，长三角下错了什么棋。华北为何只剩…
&p&在上文《&u&&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p.weixin.qq.com/s%3F__biz%3DMzI4MTE4ODc5Mg%3D%3D%26mid%3D%26idx%3D1%26sn%3D212b2e6ebaf381fda1734%26chksm%3Df3ae80bcc82e18e28fe40392ef2fdf081f842f55d348ceca758c1b6fc9%26scene%3D21%23wechat_redir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u&》中，塞冬对中国IT企业的海外拓展进行了总结，揭示了市场化中国新兴企业的战斗力。&/p&&p&如文末所说，中国新产业的故事还有很多，在告别超高速增长的“新常态”下，这些“新动能”的重要性也日益凸显&/p&&p&本号的许多文章都讨论过：在普遍增长结束后，在老龄化高速来袭时，各地的发展前景将呈现极大差异。而本篇也将继续上文的思路，对新兴互联网产业的城市布局进行梳理，并对一些大家关心的话题给出塞冬的解读：&/p&&ul&&li&互联网产业为何形成“京深杭”布局。&/li&&li&为何“萧条”的华北只剩一个繁荣的北京。&/li&&li&互联网不发达的传统大都市是否要“凉了”。&/li&&li&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将对城市格局带来哪些变数。&/li&&/ul&&p&话不多说，继续数字说话：&br&&/p&&h2&&b&数说“京深杭”&/b&&/h2&&p&互联网产业、或者说广义的新兴信息服务业，究竟是不是集中于京深杭，其他城市和它们的差距有多大，我们从统计数字和公司维度分别来看一下：&/p&&p&在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中，“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是信息相关服务业（不包含制造业）的统称，包含以下3个大类：&/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e58e44f0ae3ae2bea36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5& data-rawheight=&13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5&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e58e44f0ae3ae2bea361_r.jpg&&&/figure&&p&显然的，上述大部分小类，和我们常说的“互联网企业”关系不大。&/p&&p&其中，基础服务——互联网接入、广播、电视、电话等...其业务核心，主要位于行政中心城市（首都、大区中心城市、省会）。&/p&&p&除基础服务外，其余部分又分成两块：&/p&&ol&&li&传统IT产业（软件开发、信息集成/咨询）、集成电路设计，这部分相对成熟稳定，市场上不那么“火热”。&/li&&li&日常所说的“互联网公司”，其主要业务体现在上面黑体的两个小类中，根据统计局的指标解释：&/li&&/ol&&ul&&li&“互联网信息服务”小类：包含搜索引擎、网络游戏等&/li&&li&“数据处理/存储”小类：包含电商平台、云计算等&/li&&/ul&&p&下面是中国三大经济中心主要城市2016年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2017数据尚未公布）：&/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96348c97edaace142e1767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92& data-rawheight=&16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92&&&/figure&&p&强二线城市中，南京、武汉、成都、苏州等，该指标大都在300-600亿，和top4城市有极大差距。&/p&&p&通过数据我们会看到，在信息服务业方面：&/p&&ul&&li&上海作为全国第一大城市，也是华东大区中心城市，在电话/广播/电视/互联网接入领域有极强优势，同时也是软件开发和集成电路设计的大户，但信息服务业总规模却被小弟杭州赶超。&/li&&li&同样的，华南大区中心城市广州，也大幅败给了旁边的深圳。&/li&&li&北京作为首都，无论是传统信息服务还是互联网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对其他城市呈现碾压优势。而同样是直辖市，天津在该领域的规模和二线城市差不多。&/li&&/ul&&p&需要注意的是，深圳的信息服务业增加值不如上海，位居第4，但要考虑深圳的特殊情况：&/p&&ul&&li&深圳加上东莞，总面积只有4500平方公里，是上海的70%，常住人口2016万，是上海的83%。&/li&&li&OPPO/vivo所在的长安镇、华为手机搬迁到的松山湖，到深圳核心区的通勤距离，约等于北京的未来科学城/顺义马坡/海淀山后环保科技园，或者上海的嘉定、松江。&/li&&li&如果将深莞算为一体，其信息服务业增加值就达到1633.7亿，超过上海成为全国第3。&/li&&li&2012年以来，东莞信息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35.6%，主要得益于深圳的产业外溢。和北京大企业向海淀山后、顺义、昌平、怀柔搬迁的思路一样，只不过珠三角的市辖区面积太小，同距离搬迁变为了跨市。&/li&&/ul&&p&综上我们会看到，北京、杭州、深莞，是目前中国信息服务业的top3——这也和我们的常识相吻合。&/p&&p&特别的，杭州和深莞不是大区中心城市，在传统信息领域不具备优势。如果只考虑新兴IT企业，它们相对传统中心城市的优势就更大，且增速更快。&/p&&p&下面两张表对已上市/未上市的巨头IT企业进行了小结。其中，地域分布是指主要的研发基地：&/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c8d6a9ed3a3c8d6a42b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77& data-rawheight=&23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77&&&/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85e236623beedda7cca1c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81& data-rawheight=&322&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81&&&/figure&&p&通过公司的分布，可以更好的感受到“京深杭”的意义。虽然深圳不是直辖市也不是省会，虽然杭州GDP只排全国城市第10，区号也不是三位数，但他们在信息服务业上的影响力，显著高于其城市地位。&/p&&p&现在问题来了：&/p&&ul&&li&作为体制内重镇的首都北京，是通过怎样的路径在高度市场化的互联网领域取得如此巨大的优势。&/li&&li&作为“寨都”的深圳（深莞），又是怎样进化成大量中资IT巨头的总部基地。&/li&&li&长三角的互联网产业中心为什么在杭州，上海为何错失这一浪潮？&/li&&/ul&&p&下面将分别阐释。&/p&&p&&br&&/p&&h2&&b&北京—互联网之都&/b&&/h2&&p&对于北京的互联网优势，大部分人会归结于顶级高校云集。&/p&&p&去年底公布的第四次教育部学科评估中，计算机专业排名前10的大学（军工口国防科大除外），有4所在北京——清华、北大、北航、北邮。&/p&&p&沪、杭、哈、蓉、汉、宁各有1所。&/p&&p&塞冬有段时间喜欢晚上下班后从公司出发，随机选择一个方向步行一小时，然后坐地铁回家，主要的步行范围如下图所示。图中红线的长度为5公里，在这一片不大的范围内，包含了8所985大学（同时也是双一流A类高校），占全国的1/5。&/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252bbc7b43bc13a30e2a95f31a94605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73& data-rawheight=&67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73&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252bbc7b43bc13a30e2a95f31a946051_r.jpg&&&/figure&&p&此外还有“Nature指数“全球第一的庞大机构——中科院。著名的中科院计算所、中科院软件所也位于此。近几年，虽然中科院和多所大学在郊区建设了新校/院区，但其主要的研究机构和研究生院，大都还在此范围内。&/p&&p&回溯到20-30年前，也正是这些顶级学术机构培养出的人才、孕育出的“产学研”机构，催生了中国互联网的萌芽。&/p&&p&我们来看几个故事：&/p&&p&&b&王志东&/b&，广东东莞人，1988年毕业于北大无线电电子学系，大学期间就在中关村攒电脑。当时市面上有两套主流的激光照排系统——四通和方正，互不兼容，要想使用两套系统，就得购买两台机器，对许多用户带来成本压力。&/p&&p&由王选创立的北大方正大家都很熟悉。而四通公司在30年前也是个知名角色，该公司由中科院、清华等单位的多名科研工作者下海创立，四通的中文打字机也曾风靡一时。&/p&&p&还没毕业的王志东通过反编译、修改驱动，将方正和四通两个系统装到了一台机器上。他因此被王选注意到，邀请其到方正工作。当时方正想把排版系统移植到刚面试不久的Windows平台，而Windows不支持中文，于是王志东在方正做出了第一个Windows汉化系统——BDWin3.0，名气大振。&/p&&p&1992年时，王志东面临三个选择：1、技术移民新加坡 2、去收入高得多的外企 3、自己创办公司。不甘平凡的王志东，在新加坡签证延期三次后，选择了留下，创立了“新天地电子信息技术研究所”，推出了著名的Windows外挂汉化——“中文之星”。&/p&&p&90年代早期，由于中国大陆经济相对薄弱，Windows的官方汉化版本C-Win（China-Win）是面向台湾市场的，面向大陆的版本叫P-Win（Peking-Win)。&/p&&p&一个是“中国-Win”，一个是“北京-Win”，微软的行为有点涉嫌“矮化大陆”——没办法，1990年时，台湾的经济总量是大陆的45%。为此，大陆要求微软和国内机构合作开发面向大陆的汉化系统——Windows3.2。其中，王志东领衔的新天地团队也参与其中。&/p&&p&王志东在新天地期间，正值90年代初中国的第一次“炒房热”，其合伙人主张通过“中文之星”打开名声，以此来进行金融和房地产炒作，王志东与其思路不符，选择退出。&/p&&p&1993年，王志东接受四通投资，创立了“四通利方”，主要业务仍是Windows外挂汉化——RichWin。90年代时，在Windows2000官方完美支持多语言前，各类外挂汉化还算活得比较滋润。&/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de5f1ff69eeb8ff33416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31&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1&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de5f1ff69eeb8ff334165_r.jpg&&&/figure&&p&不仅是卖Windows汉化，王志东在美国寻求融资时，感受到了互联网的前景，创立了“利方在线”社区。1997年时，全国网民只有60多万，“利方在线”成为日访问量1万+的“大型社区”。&/p&&p&97年10月31日，中国队输给卡塔尔，冲击世界杯失败。一个叫“老榕”的id在利方在线发表了博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南方周末》将其全文刊发，这篇博文和“老榕”一起，成为了第一代网红。&/p&&p&1998年，“利方在线”（SRSNET）和海外第一的华人网络社区华渊网（SinaNet）合并，成为当时的全球最大中文网站——新浪。&/p&&p&左：张朝阳；右：王志东&/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10edf1e3654fbc010e7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90& data-rawheight=&30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90&&&/figure&&p&单看这张照片，可能会觉得王志东比&b&张朝阳&/b&年长几岁，实则相反。王志东在北大本科毕业后，觉得外面的机会太多，再读3年硕士纯属浪费时间——王志东说：“对我来说，两三年是一个周期，一个周期我要学一样东西，学完就得改学别的。”&/p&&p&相比起来，张朝阳则更像那个年代典型的中国顶尖学生——考名校、去美国。1986年，张朝阳22岁时以班上top的成绩从清华物理系毕业，1993年，29岁拿到MIT博士学位——此时，26岁的王志东已经开始了第二次创业。&/p&&p&1994年，毕业一年后，30岁的张朝阳成为MIT亚太地区（中国）联络负责人，现在看来，这个角色可能类似于清华大学尼日利亚留学生和国内联系的微信群群主。而正是这个角色，让张朝阳发现了90年代中国的巨大机会。&/p&&p&两年后，两位MIT教授给张朝阳一笔风险投资，创立了搜狐。为此，在2000年搜狐寻求纳斯达克上市时，还引起过一点纠纷（下图来源：《科技日报》日）。&/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e0a0ce6dc3c37e76d258abc1b8bb0952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65& data-rawheight=&24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5&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e0a0ce6dc3c37e76d258abc1b8bb0952_r.jpg&&&/figure&&p&如果要给这两位中国互联网初创期的大佬找一些共同点，那就是：&/p&&ul&&li&都是北京top2名校毕业&/li&&li&都是技术流理工科学生&/li&&li&都被前辈学术大佬看中&/li&&li&都放弃了出国/留在国外，选择了国内“从0到1”的巨大机会。&/li&&/ul&&p&而另一个上古时期的大佬——&b&求伯君&/b&，则和他俩都有共同点：和张朝阳一样，都是1964年出生，和王志东一样，职业生涯都碰上了四通和方正。&/p&&p&1986年，20岁的求伯君从国防科大毕业，被分配到保定徐水县石油系统的仪器厂，在厂里他爱上了来自深圳的女实习生，求伯君放弃了户口档案，决定南下深圳。&/p&&p&在出发前，求伯君闭关9天写出了一个支持多种打印机的驱动程序，帮卖打印机的老乡解决了实际问题。而此时，四通公司新推出的打印机正好缺驱动程序，求伯君在北京转车时，把这套驱动以2000元卖给了四通——1986年的2000元。&/p&&p&四通公司惜才，说服求伯君留下，并承诺第二年为他建立四通深圳公司。第二年，四通兑现诺言，求伯君去了深圳。在深圳四通工作期间，求伯君结识了和四通合作的香港金山公司老板张旋龙——上面说过，四通的主要业务是电脑和打印机贸易，而香港金山则是四通进口PC机的重要合作伙伴。&/p&&p&张旋龙不甘于只做贸易，也想向技术领域进军，他发现求伯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一年后，1988年，24岁的求伯君加入香港金山公司。&/p&&p&从年，整整一年多时间，求伯君加盟后的香港金山和北大方正的前身：北京理科新技术公司一起，合作开发出了风行一时的中文编辑系统——WPS。&/p&&p&1989年的北大方正，还只有汉化DOS（SPDOS），王志东加盟后的汉化Windows还有2年才诞生。就这样，北大方正的SPDOS、中科院希望公司的UCDOS、香港金山公司的WPS，就组成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早期PC使用者的共同回忆。&/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5df19f31c0da8e0265c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2& data-rawheight=&4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5df19f31c0da8e0265ca_r.jpg&&&/figure&&p&1993年，香港金山被北大方正合并，张旋龙成为方正香港公司总裁。同时，张旋龙个人出资给求伯君创建了珠海金山公司，并给他一半股份。&/p&&p&四通公司、北大方正、中科希望，求伯君的WPS、王志东的汉化Windows、金山、新浪、搜狐...在20-30年前，将这些零碎的点组合起来，我们就会发现——中国的互联网萌芽，只会大规模诞生在北京：&/p&&ul&&li&顶级科研机构、顶级大学、学术大佬、下海科研人员，创立了和体制内脱不开关系的各类“产学研”IT企业——电脑贸易+汉化移植+早期研发。&/li&&li&初期的顶级程序员，在这些产学研机构里，研发出优秀产品后，自立门户，接受这些机构或者周边企业主的投资，成立自己的公司。&/li&&li&在90年代末互联网大潮来袭时，上面这些拥有资金、技术、人才和创业经验的优秀年轻理工男，创立了最早的中国互联网企业。&/li&&li&80年代、90年代初留学美国的北京顶级大学学生，其中一小搓也在90年代中后期回到北京寻找机会，并获得了成功。&/li&&/ul&&p&再稍晚一点，1968年出生的&b&李彦宏&/b&，比张朝阳大4岁，也比张朝阳晚4年回国。李彦宏1991年北大毕业后前往美国，当他2000年回国时，新浪、搜狐、网易三大门户巨头的格局已经形成，也都即将上市纳斯达克。&/p&&p&初创时的百度，和初创时的谷歌一样，都是为门户网站提供搜索服务，新浪和搜狐都是百度的早期客户。&/p&&p&在新旧世纪之交、门户网站如日中天的那几年，李彦宏的百度，成为中国第一个技术流、而不是媒体流的互联网公司，吸引和培养了一大批算法、大数据、机器学习技术人才——后面将谈到，百度出身的顶级程序员在北京互联网第二次创业大潮中的巨大作用。&/p&&p&比李彦宏更小一岁的雷军，在大学期间就靠写软件成为万元户、穿上阿迪达斯。1991年，雷军从武大计算机系毕业后，慕名投奔求伯君，进入珠海金山公司。1994年，为了开展更多业务、招揽更好的人才，北京金山软件公司成立，雷军出任总经理。&/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8f080ffd96865e9bddcc3f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2& data-rawheight=&5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2&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8f080ffd96865e9bddcc3fb_r.jpg&&&/figure&&p&此后的故事大家也都很熟悉——90年代中期，Windows和Office逐渐将汉化DOS和WPS逐出市场。&/p&&p&1998年，困境中的金山接受联想注资，雷军出任CEO。在雷军的带领下，金山词霸和毒霸与盗版软件进行了长期斗争、推出了《剑侠情缘》网游、重写了和微软Office兼容的WPS、成立了卓越网（卖给亚马逊）。经过近10年努力，雷军终于带领金山在2007年IPO。&/p&&p&此时的雷军，在北京IT圈混迹了十多年，已算得上“前辈大佬”和大有名气的投资人，投资过卓越、拉卡拉、UC、凡客、多玩等等...早已财务自由。2010年，凭借自己在业内不俗的口碑，雷军和北京google、moto、微软的几位领导层，以及几位金山时期的骨干，一起创立了小米，即将开启千亿美元IPO。&/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dc028db5e1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7& data-rawheight=&31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7&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dc028db5e1b_r.jpg&&&/figure&&p&再回头来看张朝阳的搜狐。1998年，华渊网的姜丰年第一个找到的是张朝阳，但没谈拢。后来，姜丰年和王志东聊了半个小时就谈成了合并成为新浪，这让新浪抢先一步上市，并一直在许多领域对搜狐压着打。&/p&&p&搜狐虽然在后来没能成为巨头，但却孕育出了多个知名视频网站创始人：&/p&&ul&&li&优酷：古永锵，1999年加盟搜狐，服务6年，总裁兼COO。&/li&&li&爱奇艺：龚宇，2003年加盟搜狐，服务6年，高级副总裁兼COO。&/li&&li&酷6：李善友，2000年加盟搜狐，服务5年，高级副总裁。&/li&&/ul&&p&而曾经称雄中关村的四通公司，随着业务的衰落，在21世纪头几年，主要的业绩就靠减持新浪股份来维持（多亏当年投资王志东创办四通利方）。而新浪自身，如今也只有60多亿美元市值，相当于新浪微博的1/4。&/p&&p&北京的第一代IT、互联网公司，或多或少都有科研机构、大学参股的影子，包括四通、新浪在内，在此后都出现了持久的股权和改组争议，王志东在上市不久后就被赶出了新浪董事会。&/p&&p&上面是诞生在北京的中国第一代互联网萌芽：媒体系的新浪搜狐、技术系的百度。接下来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开枝散叶。&/p&&p&&b&王兴&/b&：1979年生，比雷军小10岁，2001年清华毕业去美国读博，2003年，受Facebook爆红影响，王兴弃学回国进行社交网络创业，2005年创立了人人网，1年后因融资难题，200万美元卖给了陈一舟。&/p&&p&在人人网爆红时，因为系统架构无法支撑，王兴邀请了小一级的清华学弟、百度的资深工程师穆荣均来帮忙解决问题。2007年，穆荣均了解到刚诞生的twitter，于是他和卖掉人人的王兴一起创办了中国最早的微博之一——饭否网。&/p&&p&和穆荣均一起离开百度的还有几位，其中，北大毕业的郭万怀，后来成为了美团副总裁和王兴的妻子。&/p&&p&下图：饭否时代的王兴团队&/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1ae9f9dc34aee402771f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17& data-rawheight=&46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17&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1ae9f9dc34aee402771fe_r.jpg&&&/figure&&p&2009年，饭否网被关停（原因详见下文），团队陷入停滞，但大部分人没有离开。2010年，王兴带领团队创立了美团网，穆荣均担任CTO。&/p&&p&《微博鼻祖饭否网为何成先烈？》&/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finance.huanqiu.com/comment/7439.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finance.huanqiu.com/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ment/7439.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有百度技术团队加持的美团，从“百团大战”生存至今，估值300-400亿美元（最新消息已提升至500-600亿美元）。&/p&&p&&b&程维&/b&：1983年生，才35岁。22岁北化工毕业后进入阿里做销售，2012年，29岁时创立滴滴打车。2013年，打车软件大战正酣时，来自百度的张博加盟成为CTO，对滴滴进行了技术重构，2014年柳青加盟成为COO。&/p&&p&获得百度技术和柳青资源加持的滴滴，从诸多打车软件中存活至今，估值500亿美元。&/p&&p&&b&张一鸣：&/b&和程维同岁。2005年南开毕业，成为酷讯公司（2015年被美团收购）的第1位员工，在酷讯3年间，成为技术委员会主席。由于酷讯没有迎来大爆发，张一鸣离职加入饭否。如上文所说，饭否关停后，大部分团队都跟着王兴创立了美团，只有极少数核心员工离职，其中之一就是张一鸣。&/p&&p&从饭否离开后，张一鸣在2009年创立了九九房。2012年，预感到个性化新闻资讯即将在移动时代爆发的张一鸣，辞去九九房CEO，创立了今日头条。&/p&&p&到2014年，今日头条的用户量已较有规模，但个性化推荐系统还相当原始（小规模线性模型）。而此时的百度，已将机器学习运用于搜索排序和广告系统多年，并开始使用百亿级样本的深度学习模型。&/p&&p&上海交大的陈雨强，85后，和塞冬同年人，在大学期间发表了多篇顶会论文，在师兄戴文渊的带领下，在百度做出了世界上第一个商用深度学习广告系统。&/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5c4c2456488bfeaf6d79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98& data-rawheight=&30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98&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5c4c2456488bfeaf6d799_r.jpg&&&/figure&&p&《陈雨强：大规模机器学习在百度搜索广告中的应用》&/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v.youku.com/v_show/id_XNTk4MjAwODE2.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v.youku.com/v_show/id_X&/span&&span class=&invisible&&NTk4MjAwODE2.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2013年，戴文渊在“车位”事件后离职百度，陈雨强不久后也离开百度加入今日头条，使用百度凤巢广告系统的经验，为头条构建了一套全新的信息流推荐和广告系统。&/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c1abb15dda66c02c8f11dc3700b42cf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24& data-rawheight=&14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2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c1abb15dda66c02c8f11dc3700b42cfa_r.jpg&&&/figure&&p&不只是陈雨强，百度搜索部门总监杨震原、百度贴吧部门研发经理洪定坤等大批百度核心员工也先后加入头条，助力其实现技术升级，并相继开发出火山、西瓜、抖音等爆红产品。如今，今日估值500-600亿美元。&/p&&p&张一鸣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酷讯，由陈华在2006年创立。陈华毕业于北大网络实验室，该实验室开发了“天网搜索”、以及教育网著名的ftp搜索引擎“Maze”，培养了21世纪头几年中国一大批搜索引擎骨干力量。陈华的师兄雷鸣，是百度创业七剑客之一。在酷讯之后，陈华二次创业了“唱吧”，目前估值近10亿美元。&/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dfb8c16b1abceffed4b6a87e0ecaebd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dfb8c16b1abceffed4b6a87e0ecaebd1_r.jpg&&&/figure&&p&&b&程一笑：&/b&80后，东北大学毕业，2009年入职人人网，2011年离职创立“GIF快手”。2013年，快手面临技术瓶颈，在晨兴资本的撮合下，和陈雨强在百度同一部门的架构师宿华（82年生）带领团队加盟，成为快手最大股东并担任CEO，程一笑退为负责产品。&/p&&p&获得百度机器学习/推荐系统团队加持的快手，快速发展至今，估值200亿美元。&/p&&p&和人人网有渊源的，还不止快手程一笑，中国一大批成功的手游公司，都源自当年基于人人网的网页游戏。如下图所示，全国去年海外收入最高的10个手游公司，有6个在北京，其中4家在知春路，形成了一个大部分国人不太熟知的“知春路隐形海外帝国”。&/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c443b3bfe791ad07f275cd68d6425c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89& data-rawheight=&59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9&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c443b3bfe791ad07f275cd68d6425c6_r.jpg&&&/figure&&p&以其中最大的智明星通为例，该公司由位于知春路的北航的5位毕业生创立，早期作品是风行一时的人人网偷菜和开心农场。&/p&&p&在人人网和开心网衰败后，智明星通将目标转向海外，开发基于Facebook的页游。在手游时代来临后，开发出长期霸榜欧美日的手游《列王的纷争COK》，多年位居中国手游出海第一名。&/p&&p&如果说20年前中国互联网萌芽期的弄潮儿是四通/方正/北大/清华/中科院引申出的新浪、搜狐、百度、金山...北京具有其他城市无可比拟的优势。&/p&&p&那么，从上面这些故事我们也可以看出，过去10年里，中国新兴的一批移动互联网独角兽公司，集中出现在北京也是一种必然：&/p&&ul&&li&在很长一段时间里（90年代末-2010年），中国的互联网企业主要是业务驱动型——门户、视频、游戏、电商。只有位于北京的百度是技术驱动，是中国公司在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领域的先行者。&/li&&li&百度出身的顶尖程序员们，成为中国新兴独角兽的技术主力，在这些公司面临发展瓶颈时，起到了极其重要的技术提升和拉动作用。&/li&&li&作为首都，传媒是北京的优势产业。传统媒体时代、门户网站时代北京的绝对优势，孕育出巨量媒体人才，配合上数据和算法驱动的百度人才，发展出引领世界的个性化信息流、短视频产品。&/li&&li&哪怕是打车/团购这种极其偏业务和推广的领域，也是具有百度技术加持和北京资本/资源加持的北京创业公司笑到了最后——滴滴的例子极其典型。&/li&&li&而百度，也被称为北京互联网的黄埔军校，虽然其自身业务没有发展开来，却源源不断输出了巨量的技术人才和数据化思维方式。百度员工们因此戏称：“一流的工程师、二流的经理、三流的管理层、四流的CEO”。&br&&/li&&/ul&&p&第一代互联网萌芽——王志东/求伯君/张朝阳/李彦宏，都是60年代生人。移动互联网独角兽——王兴/程维/张一鸣/宿华/程一笑，则是70年代末-85前生。&/p&&p&而目前正在进行中的，则是以85后为主体的新一代高技术“硬核创业”——仍然是大规模集中于北京。&/p&&p&我们再来看几个例子：&/p&&p&&b&旷视科技&/b&：由三个清华“姚班”学生于2011年在学校创立，创始人印奇88年出生、唐文斌87年、杨沐89年。2012年以联想之星的风险投资起家，先后为支付宝、招行、OPPO/vivo、小米、华为等客户提供深度学习人脸识别技术。去年10月，旷视科技获得“国风投”、蚂蚁金服等领投的4.6亿美元，估值超过20亿美元，创下该领域的全球融资规模记录。&/p&&p&2015年初，马云在汉诺威演示由旷视科技支持的支付宝刷脸支付&/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f997cb76683dec982afc1a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f997cb76683dec982afc1a1_r.jpg&&&/figure&&p&不只是手机和app，人脸识别在安防领域的用途也越来越广。前段时间“张学友演唱会抓逃犯”的新闻流传很广。旷视也是该领域的重要参与者，声称已帮助警方抓获超过5000名逃犯。&/p&&p&&b&商汤科技：&/b&创始人徐立，85前，上海交大本科，港中文博士。港中文的汤晓鸥教授是全球深度学习视觉领域的先行者之一，徐立、汤教授、以及汤教授团队的师生，在港中文期间发表了大量的视觉领域顶级论文。&/p&&p&商汤科技就是以港中文的该团队作为创业骨干，目前总部和主要研发基地在北京。&/p&&p&李显龙访华期间，汤教授带领参观位于清华科技园的商汤科技。&/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0cbae7bcf85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3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0cbae7bcf858_r.jpg&&&/figure&&p&今年4月和5月底，商汤获得来自阿里、淡马锡、厚朴、银湖等领投的C轮和C+轮融资，融资额分别为6亿和6.2亿美元，打破半年前旷视科技的记录。目前商汤的估值已达到45亿美元，成为全球估值最高的人工智能独角兽。&/p&&p&2015年，商汤在视觉领域顶会CVPR上发表了9篇论文，2016年提升至16篇，2017年在CVPR和ICCV上总共发表了43篇论文，超越google等传统巨头。&/p&&p&商汤为OPPO提供AR解决方案&/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5191d2bfcefeaa700d90fb5330430b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30& data-rawheight=&46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3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5191d2bfcefeaa700d90fb5330430bb_r.jpg&&&/figure&&p&计算机视觉领域的创业者，还不止这两家公司，业界常说的“一桶筐汤”，指的是上海的依图科技（估值20亿美元+）、北京的格灵深瞳（估值数亿美元），以及上面的旷视和商汤。&/p&&p&为了在安卓手机上实现3D结构光人脸识别，小米8探索版的刘海长得太像iphonex，被国内外媒体诟病。而这次全球首发的安卓3D结构光技术，就是小米和商汤合作完成的。&/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69b18eea9c8ec96abb60fc5e2931b2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69b18eea9c8ec96abb60fc5e2931b29_r.jpg&&&/figure&&p&上面两个是AI算法方面的北京顶尖公司，其规模已经做到了世界上该领域的顶级独角兽。下面两个就是AI芯片方面的两个北京顶尖公司——估值同样也是世界级。&/p&&p&&b&寒武纪&/b&：创始人陈云霁、陈天石两个亲兄弟。哥哥1983年生，弟弟1985年生。哥哥14岁进入中科大少年班，弟弟16岁也进入中科大少年班。&/p&&p&哥哥19岁进入中科院计算所“龙芯”团队读博，24岁拿到博士学位。弟弟20岁继续在中科大读博，其导师陈国良，在90年代初就开始神经网络研究：&/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3fba0b3b7baba6ea5d825aa4a01fc02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6& data-rawheight=&20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6&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3fba0b3b7baba6ea5d825aa4a01fc029_r.jpg&&&/figure&&p&“龙芯”出身的哥哥，和拜在中国神经网络鼻祖门下的弟弟，两者的专业相结合，造就了面向深度学习算法的定制指令集和定制芯片——寒武纪公司由此诞生。其最知名的产品就是华为旗舰机麒麟SoC上搭载的AI芯片。目前该公司已估值超过20亿美元，上一轮融资由阿里、联想等领投。&/p&&p&上个月，在寒武纪2018发布会上，陈天石和导师陈国良一起发布了国内首款云端深度学习芯片。&/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d668b24c410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75& data-rawheight=&9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75&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d668b24c4108_r.jpg&&&/figure&&p&由寒武纪的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到，“龙芯”虽然没有取得商业化的成功，陈国良也不是国际AI巨擘，但正是这些十多二十年前就已开始的基础研究，为商业化AI巨头的诞生、为互联网的产业升级，做出了铺垫。&/p&&p&最后，就是规模更大、商业化更好的巨头——&b&比特大陆&/b&。该公司创始人吴忌寒，和塞冬同年进入北大。吴忌寒读的是经济学院，毕业后不久就接触了比特币，并将中本聪的白皮书《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翻译成中文，成为炒币圈早期的大佬。&/p&&p&2013年，吴忌寒碰到了年长10岁的芯片专家詹克团——挖币需求和资深芯片经验相结合，半年后，第一款专用挖币芯片诞生。如今，比特大陆的矿机已占据全球7成以上份额，并向人工智能芯片进军。&/p&&p&2017年，比特大陆营收27亿美元，6月10日，传出比特大陆即将进行120亿美元融资的新闻。&/p&&p&如上文所说，旷视科技的天使投资来自联想之星，寒武纪的融资联想也有参与。虽说“联想集团”在近期成了众矢之的，但其母公司——“联想控股”，在投资方面确实非常有眼光，对比一下股价：&/p&&ul&&li&去年此时，“联想控股”股价21港币，现在25，涨幅20%&/li&&li&去年此时，“联想集团”股价4.8港币，现在4.1，跌幅15%&/li&&/ul&&p&再举个联想之星的投资案例——思必驰，和上面将深度学习用于图像领域不同，该公司是深度学习语音识别领域的先驱，由高始兴和俞凯两个剑桥学生于2007年创立。但10多年前，深度学习正处于一个长期蛰伏期，语音识别也没有太多应用场景，公司没能存活下去，被打包卖了。&/p&&p&2012年，两人接受联想和清华启迪的投资，重启创业。现在，思必驰为天猫精灵、小米音响、小鹏汽车等提供语音技术，估值数十亿人民币。该公司总部在苏州，去年挖了阿里巴巴iDST语音负责人初敏加盟，在北京开设研发中心。&/p&&p&初敏说：“北京是人才的聚集地，所以思必驰计划在北京成立一个研发中心，我来做院长”&/p&&p&思必驰的案例是想说明——一方面，北京诞生了大多数新兴独角兽，另一方面，由于北京的人才优势和互联网产业集聚优势，许多诞生在京外的公司，也不得不在北京设立庞大的研发部门，甚至在北京的部门逐渐成为公司主体。&/p&&p&前面说过，在2010年前，除百度以外，其他互联网公司主要是以业务为导向而非技术流。随着业务的做大做强，对大数据处理、机器学习、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的需求越来越高，在此前北京新兴独角兽公司的案例中，我们也能很明显的看到这种趋势：&/p&&ul&&li&大规模数据深度学习（AI）引入}
友情链接&&&&&&&p&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何以“京深杭”（上）&/a&》中，塞冬从宏观数据和公司层面对“京深杭”在新兴信息产业上的优势进行了总结，并对北京发展成“互联网之都”的历史进程进行了梳理。&/p&&p&本篇将继续解读以下几个问题：&/p&&ul&&li&智能硬件的中心为什么是深莞，长三角下错了什么棋。&/li&&li&华北为何只剩下一个繁荣的北京，津冀怎么了。&/li&&li&杭州诞生世界最大电商帝国的逻辑是什么，又何以成为“互联网副中心”。&/li&&li&互联网产业正在对城市竞争格局带来怎样的改变，“新全球城市”是什么概念。&/li&&/ul&&h2&&b&深莞—智能硬件之都&/b&&/h2&&p&前文《&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已经介绍过珠三角智能手机品牌在全球的突飞猛进。那么，为什么成为智能硬件中心的是珠三角而不是长三角或者京津冀？下面将继续用数据和案例来进行阐释。&/p&&p&众所周知，深圳由于临近香港，长期以来是我国最重要的电脑和电子设备进出口中心，90年代-21世纪初，广东的进出口长期占我国总量的35-40%。&/p&&p&华为靠交换机贸易起家，上篇中的四通公司，在80年代也是依靠香港金山等公司进行PC和打印机贸易。以华强北为代表的深圳电子贸易链，是众多深圳人民第一桶金的来源。&/p&&p&深圳从1992年起，一直是我国出口额最大的城市，进出口总额仅次于上海位居全国第2。近年来，由于深圳产业向东莞转移，2016年，东莞首次超过苏州成为全国外贸百强第3名，仅次于深沪（海关总署“2016中国外贸百强城市”，综合指标、非按贸易额排序）。&/p&&p&深莞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并非一帆风顺：&/p&&p&2002年底，《深圳你被谁抛弃》一文大火，文中指出了深圳的几个问题：&/p&&ul&&li&陆家嘴的虹吸作用——各类金融公司总部、特别是外资金融公司大量进入上海。&/li&&li&吸引外资能力不足——深圳吸引外资规模显著低于上海，既有的外资公司、如沃尔玛中国总部，也准备迁移到上海。&/li&&li&吸引人才能力不够——大学生就业意向上海第一、北京第二、深圳和京沪差距极大。&/li&&li&保税区效率低下——上海外高桥进区办理周期只需1天，货物通关只需10小时。&/li&&li&城市环境差、治安差、交通拥挤。&/li&&/ul&&p&2009年金融危机，珠三角外贸受到极大冲击，深圳出口下滑10.1%，东莞出口下滑16%，全国上千万农民工失业返乡。&/p&&p&08年底-09年初，中西部各地举办“返乡农民工”招聘会&/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3202debf61a2d1bb422d054f3291143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3202debf61a2d1bb422d054f3291143b_r.jpg&&&/figure&&p&从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随着中国加入WTO，浦东大开发，制造业快速转移进入中国，外企大举进军中国市场，上海成为外企登陆的桥头堡，进入改开后相对辉煌程度最高的时代，同时也是外资对中国经济增长贡献率最高的时代。&/p&&p&1999年，《财富》全球论坛在上海召开，主题是：中国未来五十年&/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1c71da27e626ab1fce18d1a616dc8a7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024& data-rawheight=&7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24&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1c71da27e626ab1fce18d1a616dc8a76_r.jpg&&&/figure&&p&2001年，APEC会议在上海召开&/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a0d69fb967a906cb84409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66& data-rawheight=&4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66&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a0d69fb967a906cb84409e_r.jpg&&&/figure&&p&2000年，在沪经营性外资金融机构达到66家，2005年增至123家。2005年时，有29家在沪外资银行被指定为在中国的主报告行，陆家嘴吸引了360余家中外资金融机构入驻。&/p&&p&外贸、外资、外企，是当时中国最红火的行业，也是顶级学生的第一就业选择。下面是“中国制造”在世界电脑/电话产量中的比例（《中国统计年鉴》、IDC、工信部《电子信息制造业运行情况》，产量单位：亿）。&/p&&p&可以通过这个数字感受一下21世纪初全球产能向中国转移的速度。&/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fe348fa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95& data-rawheight=&19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95&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fe348faa_r.jpg&&&/figure&&p&然而，这样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加入WTO并没有让中国成为外资的“殖民地”，反而孕育出大量高竞争力的内资企业，中国对外资的依赖也一路走低。&/p&&p&历年实际利用外资/GDP&/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291ca278aa292d1a8691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00& data-rawheight=&36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291ca278aa292d1a86911_r.jpg&&&/figure&&p&历年出口/GDP&/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dbe0ff43a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70& data-rawheight=&34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7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dbe0ff43a4_r.jpg&&&/figure&&p&随之而来的，就是城市命运的不同走向——下面是北京、上海、深圳三座城市在年间，GDP占全国比例的变化情况：&/p&&ul&&li&上海在21世纪头几年达到巅峰，随后逐渐下滑。&/li&&li&北京和上海的差距迅速减小，如果不是近年来的非首都功能疏解，可能已经超过上海。&/li&&li&深圳总体上快速进步，在08-10年金融危机期间进入低谷，随后稳步上升，缩小和京沪的差距。&/li&&li&1997年，深圳的GDP是上海的37.4%，2017年提升至上海的74.5%。&/li&&li&1997年，北京的GDP是上海的60.5%，2017年提升至上海的92.9%。&/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fc281be3d382eb779fc2197df9cece2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90& data-rawheight=&28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9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fc281be3d382eb779fc2197df9cece20_r.jpg&&&/figure&&p&看完宏观数据，具体到本文所探讨的以手机为主的智能硬件，其发展轨迹大致如下：&/p&&p&21世纪初，国产手机从无到有迅速崛起，市占率从1998年的0%，发展到2002年的35%。深圳的TCL、宁波的波导、厦门的厦新，引领出国产手机的第一次小高潮，也让国产手机进入第一次“战国时代”。&/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7be5d8e600df5e939ec97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37& data-rawheight=&26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37&&&/figure&&p&2002年，国产手机波导首次打入全国市占率前三&/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69aefde44803fed3b59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43& data-rawheight=&386&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43&&&/figure&&p&21世纪头几年，让人印象深刻的国产手机广告：&/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10e67dcebfa872b4861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93& data-rawheight=&235&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93&&&/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7ddf9deebc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52& data-rawheight=&235&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52&&&/figure&&p&然而好景不长，一方面，国产手机在国际上没能打开出路，仍是以贴牌代工为主，另一方面，在国内也逐渐被国际大牌压制——国产手机在2003年获得了55%的巅峰市场份额，随后一路下滑，2006年跌回35%，一直到2012年，都长期处于低迷状态。&/p&&p&下面是2008年和2012年的全球手机份额排名：2008年时，中国品牌都是others，2012年智能手机初期，中兴、华为分别获得了6%和3%的全球份额，主要靠贴牌和运营商合约，尚未形成品牌影响力。&/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cbde7a38b2ad113d2f65cf05da0e0f8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88& data-rawheight=&39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8&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cbde7a38b2ad113d2f65cf05da0e0f86_r.jpg&&&/figure&&p&就这样，从21世纪初到2012年左右，以珠三角为核心的自主电子产业链，由于没能真正打出和外资抗衡的自主品牌，就长期处于“山寨”标签下，深圳也得名“寨都”。当时深圳消费电子产业的形象就是——在外资手机阴影下苟活的步步高、金立、TCL，以及主要做运营商市场的中兴、华为。&/p&&p&21世纪初，北大、清华、哈工大相继在深圳设立研究生院。本科时，塞冬的一位好友去深圳研究生院探访回来后说：“深圳这城市哪儿都好，就是到处都是“山寨”品牌的广告牌。”&/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8abeee202e2a2d87638daaee32b40a7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28& data-rawheight=&5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2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8abeee202e2a2d87638daaee32b40a7d_r.jpg&&&/figure&&p&然而，也正是这些曾经的“山寨”品牌，发展成如今的国际手机巨头——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中已说了很多，不再赘述。&/p&&p&我们以步步高为例：&/p&&p&&b&段永平&/b&，1961年生，比上篇中的张朝阳、王志东大几岁，和求伯君一样，浙大无线电系毕业后被分配到体制内工厂——北京电子管厂，还是和求伯君一样，在80年代末选择离职南下，到中山日华电子厂担任厂长，生产出“小霸王”学习机，将一个年亏损几百万的国营小厂变为年营收10亿的全国知名品牌。&/p&&p&1995年，段永平创立了步步高，从VCD、学习机做起，到“步步高音乐手机”，再到如今的“vivo智能手机”。&/p&&p&2001年，段永平的浙大系友，从小霸王时代就一路跟随段的陈明永，和段永平一起创立了OPPO，从mp3、mp4，到DVD、到享誉欧美的蓝光播放器，再到拍照手机、智能手机。&/p&&p&步步高和OPPO的整体打法，和珠三角其他自主电子品牌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这俩做得最激进、最成功：&/p&&ul&&li&紧跟市场需求、快速迭代产品线，什么火做什么。&/li&&li&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端到中高端，持续升级主体业务。&/li&&li&紧盯数量最多的主体人群、从90年代至今持续进行高额广告投入和渠道建设。&/li&&li&大比例员工持股，不缺钱、不上市、持续分红、核心员工收入极高（华为也类似）。&/li&&/ul&&p&从小霸王学习机到步步高无绳电话，再到VCD/DVD、点读机、vivo、OPPO，持续近30年的广告轰炸：&/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d7c13aac5e4d18c3b14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50& data-rawheight=&8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d7c13aac5e4d18c3b14f_r.jpg&&&/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9b56fb0bb06acdc607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27& data-rawheight=&100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27&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9b56fb0bb06acdc607e_r.jpg&&&/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478e03e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3& data-rawheight=&28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3&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478e03ed_r.jpg&&&/figure&&p&除了OPPO/vivo外，另外两个深莞的知名品牌——华为、大疆，大家都非常熟悉。&/p&&p&2017年，华为营收900亿美元，净利润70亿美元，手机出货全球第3，也是目前最有希望进一步全面突破的中国公司。&/p&&p&大疆和商汤科技一样，都是大陆学生前往香港高校，在顶级的无人机、深度学习团队学成，再回大陆创业，目前估值150亿美元，占据消费级无人机市场70%+份额，并成为哈苏的最大股东，借此进军摄影摄像领域。&/p&&p&下图，华为是全球研发支出top10里唯一的中国公司，腾讯、阿里也即将进入榜单。&/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4e3804aaf144e99ec1f49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35& data-rawheight=&47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35&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4e3804aaf144e99ec1f49a_r.jpg&&&/figure&&p&如前文所说，伴随自主品牌智能手机的发展，自主电子零部件产业也正在大踏步前进——欧菲光学、汇顶科技、舜宇光学等。而除了零部件外，受益最多的就是上篇中提到的，智能手机和自主AI独角兽的结合：&/p&&ul&&li&寒武纪AI芯片+自主品牌手机，在手机端实现高效率低能耗的人脸识别和美颜算法。&/li&&li&商汤/旷视AI算法+自主品牌手机：自动判断拍照场景、AI“微整形”美颜、人脸解锁。&/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1f682b52ead452cd82dd4d3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8& data-rawheight=&27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8&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1f682b52ead452cd82dd4d33_r.jpg&&&/figure&&p&据传，珠三角的某手机巨头，会让北京的AI独角兽公司派团队飞到深莞，同场办公。两个公司的团队在同一间房里工作，中间隔着玻璃，能互相看到对手的进展，谁先实现手机厂商提出的技术要求，就用谁的解决方案——中国公司惨烈的竞争手段造就出极强的竞争力。&/p&&p&于是，深莞的硬件巨头和北京的AI巨头，就这样相互竞争和协作，共同提升了中国的智能产业水平。&/p&&p&谈完深莞从“山寨”到“巨头”的历程，再看看长三角和京津冀从“辉煌”到“没落”的“遭遇”：&/p&&p&从90年代中后期开始，长三角成为台资企业转移产能的主要目的地：广达、仁宝、和硕、纬创、英业达等台资PC代工厂，让上海和苏州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全球最重要的电脑制造基地。&/p&&p&2010年，全球共生产了2亿台笔记本电脑，其中，中国大陆生产了1.85亿台，上海和苏州的产量都是8400万——两个城市包揽了全球84%的笔记本电脑产量。&/p&&p&随着PC出货量的下降，和产业转移，到2017年时，全球笔记本产量已下滑到1.6亿台，重庆年产6000万台，替代苏沪成为全球最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基地。&/p&&p&和深莞自主品牌手机巨头相对应的，就是长三角顶级的手机代工产业，下面是从2014年到2017年的中国手机ODM公司前十排名。&/p&&p&所谓ODM，就是包含设计在内的代工：红米、魅蓝、荣耀等中低端品牌，大都采用这种第三方贴牌生产的模式，并非小米、魅族、华为亲力亲为。&/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3f039dddef439ee9b6ba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24& data-rawheight=&29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2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3f039dddef439ee9b6bad_r.jpg&&&/figure&&p&目前，全球30%的手机来自ODM，而全国前三名的ODM代工公司，总部都在上海：&/p&&ul&&li&华勤，年产手机9600万台，年营收38亿美元，制造基地在东莞、南昌。&/li&&li&闻泰，年产手机8400万台，营收169亿人民币，净利3.3亿，制造基地主要在嘉兴。&/li&&li&龙旗，年产手机3400万，营收88亿人民币，净利1.3亿，制造基地在惠州、南昌。&/li&&/ul&&p&2015年和2017年底，龙旗曾两次申请IPO，但都被否，主要原因就是利润太低、且波动太大。&/p&&p&所以我们会看到，长三角并非没有智能硬件产业，但主体是代工、而非自主品牌，这成为近年来长三角产业升级的不利因素。&/p&&p&从宏观统计数据来看，上海和苏州的工业体量都出现了停滞：&/p&&ul&&li&2012年，苏州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2.9万亿，万亿。&/li&&li&2012年，上海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3.2万亿，万亿。&/li&&/ul&&p&同期，深圳的数字从2.1万亿提升至3.0万亿，东莞的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没有产值数据）从2300亿增加到3300亿，增速远超沪苏，在工业总规模上大大缩小了和沪苏的差距。&/p&&p&京津冀面临的问题，和长三角的PC制造业是类似的：&/p&&ul&&li&北京曾拥有索爱全球最大生产基地和诺基亚中国最大生产基地，2010年，生产了全国27%的手机。&/li&&li&天津曾拥有moto全球最大生产基地和三星全国最大生产基地，2010年，生产了全国20%手机。&/li&&/ul&&p&然而，随着索爱、moto、诺基亚的衰败，随着三星在中国市场成为市占率不到1%的others，京津冀的手机制造业在短短几年内崩溃。&/p&&p&如此前文章《&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破局“中国芯”——来自“中国屏”的启示&/a&》所说，电子和汽车两大产业，是东亚先进地区从发展中经济体迈入中等发达经济体的不二法门。日本、韩国、台湾、中国大陆发达地区，皆是如此。&/p&&p&如今，武汉、成都、合肥、重庆等长江流域内陆大城市，正在从长珠三角大规模转移劳动密集型电子组装产业，并大力投资液晶面板、芯片代工和内存制造，试图复制先进地区的历史进程。&/p&&p&然而，当京津的手机产业崩溃后，京津就丧失了向北方临近地区转移电子产业链的可能性。于是，除了拥有互联网的北京，津冀也就失去了一大块经济增长新动能。&/p&&p&试想一下，如果2010年的京津拥有的是四大自主手机品牌企业，而非索爱摩托诺基亚三星。那么如今的石家庄、保定，恐怕就能像合肥武汉那样，承接规模庞大的组装厂、内存厂、面板厂，华北经济的面貌将大大不同。&/p&&p&当然了，如上文所说，自主智能硬件品牌大规模诞生在深莞，得益于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京津是天然缺乏的：&/p&&ul&&li&临近香港的电子零部件进出口——民营电子贸易公司进化为电子制造企业。&/li&&li&深莞没能形成沪苏那样庞大的外资/台资代工产业和代工文化，是内资自主进化。&/li&&/ul&&p&缺乏新动能的地区，近年来都在对经济数据大规模“挤水分”，我们来感受一下天津的惨状：&/p&&ul&&li&滨海新区挤水份，GDP砍掉1/3。&/li&&li&月，天津工业增加值只增长了2%。&/li&&li&月，天津固定资产投资-21.6%，其中，工业固投-36.8%。&/li&&li&月，天津商品房销售面积-49.7%，商品房销售额-49.3%。&/li&&li&天房集团1800亿债务，天津农商行董事长自杀。&/li&&/ul&&p&通过深莞、沪苏、京津的例子我们会发现“自主”是多么的重要：&/p&&ul&&li&深莞的“山寨”自主电子产业链，经过漫长的蛰伏，终成大器，带动珠三角从外贸低谷中走出，助力深莞成功实现产业升级。同时也拉动了一大批自主零部件产业，为中国AI创业公司提供了深厚的应用土壤。现在看来，珠三角的自主电子产业、互联网产业巨头还拥有极强的后劲，将继续引领区域经济增长。&/li&&li&沪苏以“台资”起家的代工产业链，为当地经济带来了短期的高增长，但就像候鸟一样，随着劳动力成本提升而继续迁移。由于台资工厂更倾向于使用台资零部件（台湾的主板、显卡等），也没能助力长三角本土零部件产业链的壮大。沪苏曾经引以为豪的“引进外资”，为电子、互联网、AI产业的进一步发展留下了隐患。&/li&&li&京津的“外资”手机工厂，红火一阵后被珠三角本土品牌打败。拥有互联网的北京仍然高速发展，而错失良机的津冀则陷入困境，失去了这个能够容纳大量劳动力和研发人员的巨型产业链条。&/li&&li&给“自主”以时间、向外人虚心学习、引进消化吸收再创造、但不要过于依赖外力，不要把未来的希望百分百寄托在外人身上，这是过去20年电子和互联网产业给我们带来的经验和教训。&/li&&/ul&&p&看到这里，许多人可能会有疑问：最早开放的不是珠三角么，上海浦东的开放都是92年的事了，为什么如今依赖外资加工业的反而是苏沪而不是深莞？&/p&&p&为了解释这个问题，我们来梳理一下台资进入大陆的历程（数据来源：香港浸会大学 杨春博士，《台资跨境生产网络的空间重组》）：&/p&&p&在90年代初长三角开放前，珠三角是第一波接受外资（特别是台资、港资）的中心：&/p&&ul&&li&年，珠三角承接了43.5%的台湾对大陆投资，此时长三角所占份额只有5.3%。&/li&&li&到2006年，珠三角的台资份额下降到18.5%，长三角上升到66.8%，成为台资在大陆的绝对中心。&/li&&/ul&&p&需要注意的是：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虽然珠三角承接了主要的台资、港资，但是当时台湾的电子产业主体还是在岛上，并没有开始大规模转移：&/p&&ul&&li&1995年，台湾IT企业硬件产量的72%在台湾，只有14%在大陆。&/li&&li&2005年，留在台湾的比例急剧降低到6.8%，在大陆的比例提升至79.5%。&/li&&/ul&&p&于是我们会看到，90年代长三角的开放，正好和台资IT制造业产能“登陆”的周期相吻合——珠三角虽然起得早，但当时的大规模转移进程还没开始。&/p&&p&从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长珠三角的情形和如今正好相反，当时长三角的经济结构主要是上海的国企+苏南的乡镇企业，最有名的样板是华西村。而珠三角则迎来了第一波外向型的贸易、加工经济。&/p&&p&随着90年代上海浦东的开发、中新苏州工业园的建立、昆山大规模面向台资修建低税收、高补贴产业园。沪苏完美承接了90年代中期-21世纪初的台资“登陆”，数十万台湾群众长期工作生活在沪苏。甚至在21世纪初，东莞的台资PC厂也成批“北上”苏州。&/p&&p&来感受一篇2002年《南风窗》的文章：&/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9d201c16db9e4c09f04d39d7713fad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33& data-rawheight=&40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3&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9d201c16db9e4c09f04d39d7713fad5_r.jpg&&&/figure&&p&每每翻出这些历史，塞冬就会感慨命运：起的早得不一定笑到最后：&/p&&ul&&li&90年代时，长三角羡慕更早开放的珠三角外资云集。&/li&&li&21世纪初，珠三角群众在感慨深圳东莞的没落、台资成批转移长三角。&/li&&li&如今，沪苏又反过头来羡慕坐拥大量自主品牌巨头的深莞。&/li&&/ul&&p&时代、地区、企业、个人的命运，沉浮不定，有巧合也有必然，许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多年以后才能看得清。&/p&&p&&br&&/p&&h2&&b&杭州—互联网副中心&/b&&/h2&&p&如上篇所说，GDP总量仅排全国第10，人口不到千万的杭州，却拥有全国第2、仅次于北京的信息服务业体量，超越了旁边的第一大城市上海，也超过广深、更对其他强二线城市呈现数量级上的碾压。&/p&&p&许多人都会说——杭州不就是有阿里么，不过是出了个马云运气好罢了。&/p&&p&的确，杭州在互联网上的强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阿里，或者说以阿里为核心的电商产业链。&/p&&p&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阿里会诞生在杭州？塞冬的答案是——有必然也有偶然，与浙江这块土地分不开。&/p&&p&先来看宏观数据：中国出口前4名的省市，长期是粤、苏、沪、浙。下面是这几个省市在中国处于出口导向型经济时期的进出口数据（进口以境内目的地、出口以境内货源地为准，单位：万美元）。&/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6bede91fc081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26& data-rawheight=&14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6&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6bede91fc0818_r.jpg&&&/figure&&p&我们会看到浙江和其他三个地区有一个的明显区别——出口远多于进口，是进口的2倍左右。其原因，与这四个省市的进出口贸易结构有关。&/p&&p&如前文所说，上海、江苏、广东，是我国电子制造业的核心地带，PC、手机等电子设备制造从境外大量转移到这三个地区。&/p&&p&而在那个时代，电子制造业基本都是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进口零部件—人工组装—出口。由此带来进、出口额都相当庞大，国内的环节只涉及简单的组装，增加值低。&/p&&p&而浙江的出口，则是以本地中小轻工业民企生产的纺织品、箱包、玩具、打火机、家具等为主——从80年代开始，温州、宁波、义乌，就是我国民营企业对外输出小商品的先锋。&/p&&p&2000年，外商投资企业出口只占浙江总出口额的27%，而江苏的这一比例则是56%。最典型的是台资加工重镇苏州，外商投资企业占出口比重高达79%。&/p&&p&同年，浙江实际利用外资24.8亿美元，江苏的数字是66亿美元。&/p&&p&于是，马云创业初期的中国黄页、阿里B2B，都是为了给巨量的浙江中小民营企业和海外客户嫁接上联系。而隔壁上海、苏州的台资、外资大型制造企业，本身就已经有成熟的海内外供应链，不需要马云这样的中间人去做境内外对接。&/p&&p&因此，中国最大的实体小商品市场出现在浙江义乌，最大的网上小商品市场出现在浙江杭州，是有一定必然性的。&/p&&p&创业8年后，2007年，阿里B2B业务在香港上市。&/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c4ccb45df9dcbd822162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6& data-rawheight=&33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6&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c4ccb45df9dcbd8221625_r.jpg&&&/figure&&p&1999年，阿里B2B业务创立，几年后，中国的基本面发生了巨大变化：&/p&&ul&&li&1999年，中国高速公路里程1万公里，上网人数400万。&/li&&li&2003年，中国高速公路里程3万公里，上网人数7000万，一半省份的高速公路里程突破1000公里。&/li&&/ul&&p&随着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上网人数的飙升，国内电商市场有了发展空间。2003年，to C的淘宝网面世，马云从给浙江轻工业小厂和海外商户牵线搭桥，进一步提升为为给浙江轻工业小厂和国内群众牵线搭桥。&/p&&p&感受下快递数量的变迁：&/p&&ul&&li&1999年前，全国快递数量横盘&/li&&li&年，缓慢上涨&/li&&li&,年，初具规模&/li&&li&2009-今，爆发式增长&/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f94fa0a6222d3dbf1f2709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2& data-rawheight=&48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f94fa0a6222d3dbf1f2709a_r.jpg&&&/figure&&p&淘宝并非是首个to C的电商，但却击败了内资的卓越、易趣和外资的eBay、亚马逊。与此同时，内资的京东也击败了外资的新蛋。对此塞冬的理解是:&/p&&ul&&li&C2C对巨量小商户的依赖，让非浙江电商大都只能从B2C做起。&/li&&li&易趣/eBay的C2C比淘宝更早，但当时是商户和消费者数量都极少的年代。2003年后，在C2C真正爆发的”5年10倍”时期，淘宝的免费入驻、巨量广告投入、对买卖流程的快速迭代，让易趣/eBay败下阵来。&/li&&li&美国没有浙江这样巨量的小商品生产厂家，eBay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类似“咸鱼”的消费者之间的拍卖模式，符合美国国情。而诞生于浙江的淘宝，则一开始就具有对接小工厂和消费者的产品基因：海量的浙江小工厂，是淘宝模式在中国取得成功的最关键要素之一。&/li&&li&美国巨头对新兴市场长期缺乏专注的投入，让东亚、东南亚、南亚的电商基本都是本土巨头：阿里/京东、Lazada、Flipkart。&/li&&/ul&&p&2004年《天下无贼》中的淘宝植入广告&/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a9ebd8bee693bf8ff62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7& data-rawheight=&42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7&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a9ebd8bee693bf8ff621_r.jpg&&&/figure&&p&当然了，如果说第一大电商出现在浙江是一种必然，那其中的偶然性就是——没想到马云会把阿里做成一个超越电商领域的帝国。&/p&&p&B2B—&C2C—&B2C—&支付—&金融—&物流—&文娱—&新零售，整个路径全打通下来，固然有其内涵逻辑，也离不开马云个人的特质：舍得分利、舍得分权、舍得分股、敢于拓展...&/p&&p&如今，阿里年营收400亿美元，而且基本都是纯服务营收，并非买入卖出这种高流水低增加值：这400亿美元里是大比例的增加值——资本利得、员工收入、财政收入，以及占营收比例不大的计算设备资产折旧。整个阿里帝国，为杭州成为全国信息服务业老二，立下了汗马功劳。&/p&&p&相比于阿里，网易则是个更加具有偶然性的例子：&/p&&p&宁波人丁磊毕业后不久南下广州创立了网易邮箱，在新浪搜狐门户崛起的年代，又北上帝都创立了网易门户，此后又南下广州二次创业网易游戏，从2010年左右开始，丁磊的重心最终转移到了杭州。&/p&&p&对杭州而言，不只是分到了网易游戏业务的一杯羹，网易在2010年后推出的新产品——云音乐、考拉、严选、未央、公开课等，60%都在杭州。这让杭州形成了阿里体系以外的一个小“帝国”——业务相对齐全，就业岗位相对多元。&/p&&p&而阿里、网易这两个大小帝国，孕育出的人才，又促成了杭州相对丰富的互联网创业氛围。以阿里、网易为主的人才孕育出的电商、云计算、互联网金融等方向的新公司，对于无法在北京立足的程序员而言，基本各种互联网就业岗位都有的杭州，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p&&p&我们通过独角兽企业来感受下杭州的创业氛围：&/p&&ul&&li&阿里系：蚂蚁金服、阿里云、菜鸟、钉钉、淘票票、口碑——都是阿里旗下孵化的未上市公司，许多人会觉得背靠阿里没啥了不起，我们再来看非阿里系的：&/li&&li&嘉楠耘智：&100亿美元，仅次于比特大陆的第二大矿机公司。&/li&&li&微医集团：50亿美元，在线诊疗平台，阿里前高管（吴炯，关明生）早期投资。&/li&&li&微贷网：50亿美元，互联网金融。&/li&&li&大搜车：30亿美元，二手车，阿里领投。&/li&&li&草根投资：20亿美元，阿里领投。&/li&&li&曹操专车：&100亿人民币，吉利旗下。&/li&&li&歌礼：~100亿元人民币，生物医药。&/li&&li&贝贝网：15亿美元，阿里员工创业。&/li&&li&此外还有数梦工场、铜板街、个推、挖财网、时空电动、云集微店、点我达、同盾科技等10亿美元级的公司。&/li&&/ul&&p&中兴事件发生一周后，证监会副主席姜洋调研嘉楠耘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管你们芯片用于什么，本质上都还是一家芯片公司，希望你们在国内上市”。&/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c7bce45db26c3a45825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3& data-rawheight=&45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3&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c7bce45db26c3a45825f_r.jpg&&&/figure&&p&再对比一下上海：&/p&&ul&&li&陆金所：互联网金融，400亿美元&/li&&li&拼多多：电商，150亿美元&/li&&li&联影医疗：医疗影像设备，50亿美元&/li&&li&威马汽车：新能源汽车，&50亿美元&/li&&li&蔚来汽车：新能源汽车：50亿美元&/li&&li&喜马拉雅：在线音频，30亿美元&/li&&li&易商红木：物流仓储，30亿美元&/li&&li&界面：新闻媒体，15亿美元&/li&&li&银联商务：银联支付，15亿美元&/li&&li&此外还有易果生鲜、UCloud、找钢网、齐家网、掌门1对1等10亿美元左右的公司。&/li&&/ul&&p&可以看出，上海近年来诞生的最大纯互联网公司就是拼多多，对于拼多多的成功，塞冬在3个月前写过一个知乎回答：&/p&&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data-draft-node=&block& data-draft-type=&link-card& data-image=&https://pic4.zhimg.com/v2-d6f02f28edf73_180x120.jpg& data-image-width=&472& data-image-height=&128& class=&internal&&2018 年，拼多多对阿里巴巴、京东等电商平台造成了怎样的冲击？&/a&&p&从上面可以看到，上海的独角兽企业大多是围绕上海具有优势的金融、汽车、物流等。在狭义的互联网公司方面，上海的表现和其城市体量极为不符，杭州即便去掉阿里系独角兽，其余公司的规模也不输上海。&/p&&p&我们来看看上海历史上诞生的大型互联网企业（按时间顺序）：&/p&&ul&&li&盛大：1999年创立，曾经的第一大游戏公司，上市又退市，目前估值约40亿美元。&/li&&li&携程：1999年创立，目前市值250亿美元，百度是最大股东。&/li&&li&点评：2003年创立，2015年被美团收购。&/li&&li&巨人：2004年创立，史玉柱的游戏公司，目前市值70亿美元。&/li&&li&饿了么：2008年创立，2018年被阿里95亿美元收购。&/li&&li&bilibili：2009年创立，市值50亿美元。&/li&&li&拼多多：2015年创立，估值150亿美元，腾讯领投。&/li&&/ul&&p&新兴IT公司的崛起，正在改变人才的流动方向。2002年时，深圳苦恼于人才吸引力远不如京沪。2010年左右，以私营中小制造业为主体的浙江也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转型。&/p&&p&10年前的2008年，全国房价第一名是温州，第二名上海，第三名杭州，浙江迎来了私营经济财富的大丰收。当时，全国富豪榜前10名里，还没有一个来自互联网公司。当时的互联网富豪一哥李彦宏，也只排名第20位，位于天津“著名”公司天狮集团的李金元之后。当时的阿里还是个校招工资只有百度7-8成的“小公司”，网易的主体也还在北京和广州。&/p&&p&此后，温州房价大跌，杭州房价持续横盘六七年，最低谷时，杭州的同地段房价只有北京的4成。随着阿里集团在2014年上市，网易在杭州做大做强，各类新兴独角兽企业崛起，再加上G20、亚运会加持，杭州房价重新开始大幅上涨，杭州也成为常住人口增速最快的大城市之一。&/p&&p&来看看2017年北大毕业生的就业城市选择：&/p&&ul&&li&第一名北京，1009人&/li&&li&第二名深圳，约400人&/li&&li&第三名杭州，106人&/li&&li&上海只能排到第6（67人），南京只能排第8（64人）。&/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e30ab709df3e9f5edb2b1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86& data-rawheight=&110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6&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e30ab709df3e9f5edb2b16_r.jpg&&&/figure&&p&从2017年清华毕业生的公司选择来看，除央企外，第一名华为，第二名腾讯，第三名网易，第四名阿里。&/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69cb7ec25baed92d443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80& data-rawheight=&3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69cb7ec25baed92d443e_r.jpg&&&/figure&&p&近两三年，随着深圳、杭州IT公司的崛起，网上各式各样的声音也多了起来：&/p&&ul&&li&上海是不是要凉了？苏州为何与深圳的差距越拉越大？&/li&&li&深杭这俩小兄弟，几乎所有统计指标都差上海一大截，有什么胆量“挑战”上海。&/li&&li&杭州是不是下一个一线城市？南京和杭州到底在争什么？&/li&&li&杭州的经济总量、人口总量、轨道交通、城市规划等都明显不是“准一线”的格局，为何现在呼声这么高？&/li&&/ul&&p&我们接着看下节。&/p&&p&&br&&/p&&h2&&b&新“全球城市”&/b&&/h2&&p&“全球城市”的概念起源于70年代，其诞生的时代背景有两点：&/p&&ul&&li&世界经济开始全球化，跨国公司通过几个战略性节点城市控制全球经济。&/li&&li&新自由主义成为西方主流经济指导思想，传统意义上“国家”对经济的控制逐渐让位于金融资本。&/li&&/ul&&p&“全球城市”和通常所说的“特大城市”或者“世界城市”有所不同，前者更多强调对信息和资本的“控制”，而后者更多强调规模——当然，在大多数时候，两者是重合的，城市规模越大，对信息和资本的掌控越强。&/p&&p&狭义来说，“全球城市”就是以纽约、伦敦为核心的美英资本主义体系，通过欧洲大陆的巴黎、亚洲的香港新加坡，对世界经济的掌控。&/p&&p&对于“全球城市”和“世界城市”的区别，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东京。在90年代末以前，日本和如今的中国一样，并没有融入西方金融市场，对外汇、金融、资本的管制严格。&/p&&p&90年代中期的日本如日中天，GDP达到美国的60%+，初步建立起一个以东京为中心，辐射东亚、东南亚的跨国公司体系，强有力地输出日本品牌、日本资本和日本文化。东京都市区无论在人口规模还是经济总量上，都达到世界第一。&/p&&p&然而，对于东京是不是“全球城市”，争议极大。道理也简单——当时的日本，在经济和金融上是自成体系，并非西方体系的全球节点之一，甚至是西方经济体系的竞争者。&/p&&p&后面的故事我们也都知道，90年代后半期，经济泡沫破灭后，日本从1998年开始名为“东京金融大爆炸”（TokyoBigBang）的金融自由化改革，解除对股票、外汇和金融准入的管控，外汇交易完全自由化。&/p&&p&如今，日本的经济体量已完全不足以和美国竞争，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西方体系的一份子，东京是否是“全球城市”的争议也不再存在。下面是科尔尼发布的2018全球城市排名：纽伦领头，巴黎布鲁塞尔东京香港新加坡是次一级的全球“支点”城市，北京排名第9。&/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0fb9ad21b9d08d7e84d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48& data-rawheight=&34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48&&&/figure&&p&再来感受一下对未来的“全球城市展望”，神奇的是，旧金山超越纽伦成为第一。&br&&/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07afe1b49bac295e4b8c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20& data-rawheight=&351&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20&&&/figure&&p&科尔尼的全球城市评分体系塞冬也仔细看过，槽点不少。这里不细究具体的排名，上面两张表主要想说明的是——以旧金山（硅谷）为代表的互联网中心，是否正在替代传统的金融中心成为“新的全球城市”。&/p&&p&下面是硅谷都市圈（Combined Statistical Area口径）在加州的位置。其中每种颜色代表一个Metropolitan Statistical Area，此前许多文章塞冬已讲过这个概念，其面积和人口规模大致可以类比于我国的“地级市”。&/p&&p&硅谷的核心区就是大红和大黄色的两个MSA（“地级市”）——分别以旧金山和圣何塞为中心，硅谷的几乎所有IT公司都位于这两个MSA的范围内。&/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13dfeb140e9c2556fceef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66&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66&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13dfeb140e9c2556fceef8_r.jpg&&&/figure&&p&下面是美国GDP总量前15名的MSA，按照人均GDP排名（来源，美国统计署普查数据）：&/p&&ul&&li&排名第1、2位的就是硅谷的这俩MSA，两者加起来人均GDP约10万美元。&/li&&li&第3名是哈佛MIT所在的知识中心波士顿，第4名是美国的“互联网副中心”西雅图，第5名是首都华盛顿。&/li&&li&GDP总量第1的纽约都市区，人均GDP是硅谷的7成多。&/li&&li&总量第2和第3的洛杉矶和芝加哥，人均GDP不到硅谷的7成。&/li&&li&内陆人口巨型都市：达拉斯、亚特兰大，人均GDP又更低一些。&/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53abc7a5a95a035d3be7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87& data-rawheight=&3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7&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53abc7a5a95a035d3be7_r.jpg&&&/figure&&p&再来看2007年和2018年的全球市值top10上市公司对比。2007年时，上榜的IT公司只有一个微软，其余都是石油、汽车、金融、电信。2018年时，前10名中有7个是IT公司，前5名全是。&/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b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4& data-rawheight=&50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be_r.jpg&&&/figure&&p&最后，再来看一下房价（来源，美国版安居客：&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trulia.com&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trulia.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ul&&li&纽约都市区核心曼哈顿：单套住房中位数价格从110万美元上升到130万美元。&/li&&li&硅谷核心区帕罗奥拓：170万美元—&300万美元。&/li&&li&“互联网副中心”西雅图核心区：40万美元—&70万美元。&/li&&/ul&&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3c33ab20b46deed70b0ec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14& data-rawheight=&553&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414&&&/figure&&p&硅谷的两个MSA加起来人口700多万，人均GDP10万美元。在全球范围内划一个人口700-800万的区域，人均GDP最高的就是硅谷——超越了同人口的瑞士，也超越了人口类似的纽约市域（NYC，纽约都市区核心区）。&/p&&p&通过硅谷湾区和纽约都市区的对比我们会感受到杭州、上海、广州、深圳、苏州这些城市，到底在争些什么：&/p&&p&互联网巨头掌控了此前任何企业都无法掌控的巨量用户，成为全球信息流的最关键节点，并通过对信息的掌控，快速延伸到线上金融、线下商业、以及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互联网巨头的公允价值大幅超越传统公司，几乎没有人会质疑它们的触角在未来会越来越广、越来越深。&/p&&p&传统上以金融和商业为枢纽节点的“全球城市”，正在受到以信息和知识为节点的“新全球城市”的挑战：湾区、波士顿、西雅图。后者的规模并不如传统巨型都市，但其在全球资源调配上的作用在日益增强，是经济新增长点的主要聚集地。&/p&&p&同样的，杭州和深圳在绝大多数指标上都远不如上海。从传统的经济规模统计数据上，深圳和广州、苏州、甚至天津，都没有大的区别。成都、武汉等强二线在经济体量、人口规模、城市尺度上，都比杭州更大。&/p&&p&美国的情况也类似：旧金山MSA的GDP总量排全美第7，西雅图第12，圣何塞第15。湾区VS洛杉矶/芝加哥，后者规模更大、人口更多，也是传统上的美国经济中心，然而现在可能很少有人会认为芝加哥的重要性会高于硅谷湾区。&/p&&p&房价上的差距则更是显著，硅谷核心区已成为全美房价最高的地方，哪怕论每平米房价，帕罗奥拓也已超越曼哈顿。从总体来看，同地段同面积的硅谷房子，一套顶洛杉矶3套、顶芝加哥七八套。曾经性价比很高的西雅图，如今的住房价格也已远超芝加哥，不输洛杉矶。&/p&&p&总的来说，有些争吵就显得是在各说各话、驴头对马嘴：&/p&&ul&&li&传统中心城市：“我经济总量高、人口多、财政收入高、知名高校多、企业总部多、轨道交通长、积淀深厚、文化丰富....”&/li&&li&新兴互联网城市：“我有阿里、腾讯、华为、OPPO、vivo、独角兽...”&/li&&li&传统中心城市：“人家伦敦纽约也没有互联网巨头”&/li&&li&新兴互联网城市：“所以湾区现在越来越NB...”&/li&&/ul&&p&不在同一个话语体系下，比不出个所以然。传统巨型都市仍然在大多数方面有绝对优势，新兴互联网城市即便获得了收入、增速、潜力上的优势，也还远没到“颠覆传统”的程度。&/p&&p&从人口增速上我们也会看到，以珠三角为龙头、以长江流域内陆省会为节点的中资互联网/电子产业带，正在迅速崛起，此前文章已说过很多，不再赘述（非人口普查年的常住人口数据和真实情况差距较大，可看趋势，不用太关注细节）。&/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dbb78fd8026a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67& data-rawheight=&278&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67&&&/figure&&p&结合塞冬近期的几篇文章我们会看到：伴随着中资信息产业的崛起，相信自主、依靠自主的地区，获得了更大的增速，也具有更强的潜力。目前，中资信息产品和服务，正在像80-90年代的日本信息产业一样，向以周边为主的国家和地区拓展。而中国本身，也同样类似于80-90年代的日本，经济总量超过美国的60%，金融市场不开放，正在对既有的全球经济体系展开挑战。&/p&&p&于是，在塞冬看来，“新全球城市”又有了另一层含义——不再是西方体系的次级节点，而是自主体系向外输出的桥头堡，去“全球化”别人，而不是“被全球化”。&/p&&p&从个人命运上，这一点也极其显著，对于80后顶尖大学生而言，明显存在着两条主流出路：&/p&&ul&&li&以融入西方为终极目标：留学、进入外企、进入西方顶级学术机构，都是为了成为西方社会的合格成员，或者成为西方企业进军中国的合格螺丝钉。&/li&&li&以实现自主价值为终极目标：留学、进入外企、进入西方顶级学术机构，是为了自主创业或者成为内资机构核心骨干做铺垫。&/li&&/ul&&p&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后者在事业和物质上的成就显然是更大的。就未来的趋势而言，“中国能否成功”，就更成为一个对地区和个人而言影响极大的变量——是外资登陆的滩头能笑到最后，还是内资出海的桥头堡能赢得未来。&/p&&p&&br&&/p&&p&文章又不知不觉写了很长。本文主要对京深杭新兴信息产业的历史和发展脉络进行了小结，并通过数据对三大经济中心的时代命运进行了梳理——时代造就产业、产业改变人心、人心进一步推动产业。客观和主观、偶然和必然相互交织。微观个体如何预测和融入时代大潮，的确很重要。&/p&&p&在后续的产业相关文章中，塞冬将继续挖掘京深杭的话题，并进一步探讨二线城市的现状和未来，欢迎继续关注。&/p&&p&全文两万多字，故分为上下两篇，上篇入口：&/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data-draft-node=&block& data-draft-type=&link-card& class=&internal&&塞冬：何以“京深杭”（上）&/a&&p&最后，本文是根据塞冬在清华同衡规划院总规三所学术沙龙上所做分享整理而来，仅代表个人观点。作为圈外人，能有机会和诸多规划界业内专家进行交流，收获很多，在此表示感谢。&/p&&p&&br&&/p&&p&&b&公众号：黔财有话说&/b&&/p&&p&&b&微博：黔财有话说_塞冬&/b&&/p&
在《》中，塞冬从宏观数据和公司层面对“京深杭”在新兴信息产业上的优势进行了总结，并对北京发展成“互联网之都”的历史进程进行了梳理。本篇将继续解读以下几个问题：智能硬件的中心为什么是深莞，长三角下错了什么棋。华北为何只剩…
&p&在上文《&u&&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p.weixin.qq.com/s%3F__biz%3DMzI4MTE4ODc5Mg%3D%3D%26mid%3D%26idx%3D1%26sn%3D212b2e6ebaf381fda1734%26chksm%3Df3ae80bcc82e18e28fe40392ef2fdf081f842f55d348ceca758c1b6fc9%26scene%3D21%23wechat_redir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有理想的中国IT企业，正在全球攻城略地&/a&&/u&》中，塞冬对中国IT企业的海外拓展进行了总结，揭示了市场化中国新兴企业的战斗力。&/p&&p&如文末所说，中国新产业的故事还有很多，在告别超高速增长的“新常态”下，这些“新动能”的重要性也日益凸显&/p&&p&本号的许多文章都讨论过：在普遍增长结束后，在老龄化高速来袭时，各地的发展前景将呈现极大差异。而本篇也将继续上文的思路，对新兴互联网产业的城市布局进行梳理，并对一些大家关心的话题给出塞冬的解读：&/p&&ul&&li&互联网产业为何形成“京深杭”布局。&/li&&li&为何“萧条”的华北只剩一个繁荣的北京。&/li&&li&互联网不发达的传统大都市是否要“凉了”。&/li&&li&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将对城市格局带来哪些变数。&/li&&/ul&&p&话不多说，继续数字说话：&br&&/p&&h2&&b&数说“京深杭”&/b&&/h2&&p&互联网产业、或者说广义的新兴信息服务业，究竟是不是集中于京深杭，其他城市和它们的差距有多大，我们从统计数字和公司维度分别来看一下：&/p&&p&在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中，“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是信息相关服务业（不包含制造业）的统称，包含以下3个大类：&/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e58e44f0ae3ae2bea36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5& data-rawheight=&13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5&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e58e44f0ae3ae2bea361_r.jpg&&&/figure&&p&显然的，上述大部分小类，和我们常说的“互联网企业”关系不大。&/p&&p&其中，基础服务——互联网接入、广播、电视、电话等...其业务核心，主要位于行政中心城市（首都、大区中心城市、省会）。&/p&&p&除基础服务外，其余部分又分成两块：&/p&&ol&&li&传统IT产业（软件开发、信息集成/咨询）、集成电路设计，这部分相对成熟稳定，市场上不那么“火热”。&/li&&li&日常所说的“互联网公司”，其主要业务体现在上面黑体的两个小类中，根据统计局的指标解释：&/li&&/ol&&ul&&li&“互联网信息服务”小类：包含搜索引擎、网络游戏等&/li&&li&“数据处理/存储”小类：包含电商平台、云计算等&/li&&/ul&&p&下面是中国三大经济中心主要城市2016年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2017数据尚未公布）：&/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96348c97edaace142e1767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92& data-rawheight=&16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92&&&/figure&&p&强二线城市中，南京、武汉、成都、苏州等，该指标大都在300-600亿，和top4城市有极大差距。&/p&&p&通过数据我们会看到，在信息服务业方面：&/p&&ul&&li&上海作为全国第一大城市，也是华东大区中心城市，在电话/广播/电视/互联网接入领域有极强优势，同时也是软件开发和集成电路设计的大户，但信息服务业总规模却被小弟杭州赶超。&/li&&li&同样的，华南大区中心城市广州，也大幅败给了旁边的深圳。&/li&&li&北京作为首都，无论是传统信息服务还是互联网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对其他城市呈现碾压优势。而同样是直辖市，天津在该领域的规模和二线城市差不多。&/li&&/ul&&p&需要注意的是，深圳的信息服务业增加值不如上海，位居第4，但要考虑深圳的特殊情况：&/p&&ul&&li&深圳加上东莞，总面积只有4500平方公里，是上海的70%，常住人口2016万，是上海的83%。&/li&&li&OPPO/vivo所在的长安镇、华为手机搬迁到的松山湖，到深圳核心区的通勤距离，约等于北京的未来科学城/顺义马坡/海淀山后环保科技园，或者上海的嘉定、松江。&/li&&li&如果将深莞算为一体，其信息服务业增加值就达到1633.7亿，超过上海成为全国第3。&/li&&li&2012年以来，东莞信息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35.6%，主要得益于深圳的产业外溢。和北京大企业向海淀山后、顺义、昌平、怀柔搬迁的思路一样，只不过珠三角的市辖区面积太小，同距离搬迁变为了跨市。&/li&&/ul&&p&综上我们会看到，北京、杭州、深莞，是目前中国信息服务业的top3——这也和我们的常识相吻合。&/p&&p&特别的，杭州和深莞不是大区中心城市，在传统信息领域不具备优势。如果只考虑新兴IT企业，它们相对传统中心城市的优势就更大，且增速更快。&/p&&p&下面两张表对已上市/未上市的巨头IT企业进行了小结。其中，地域分布是指主要的研发基地：&/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c8d6a9ed3a3c8d6a42b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77& data-rawheight=&23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77&&&/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85e236623beedda7cca1c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81& data-rawheight=&322&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81&&&/figure&&p&通过公司的分布，可以更好的感受到“京深杭”的意义。虽然深圳不是直辖市也不是省会，虽然杭州GDP只排全国城市第10，区号也不是三位数，但他们在信息服务业上的影响力，显著高于其城市地位。&/p&&p&现在问题来了：&/p&&ul&&li&作为体制内重镇的首都北京，是通过怎样的路径在高度市场化的互联网领域取得如此巨大的优势。&/li&&li&作为“寨都”的深圳（深莞），又是怎样进化成大量中资IT巨头的总部基地。&/li&&li&长三角的互联网产业中心为什么在杭州，上海为何错失这一浪潮？&/li&&/ul&&p&下面将分别阐释。&/p&&p&&br&&/p&&h2&&b&北京—互联网之都&/b&&/h2&&p&对于北京的互联网优势，大部分人会归结于顶级高校云集。&/p&&p&去年底公布的第四次教育部学科评估中，计算机专业排名前10的大学（军工口国防科大除外），有4所在北京——清华、北大、北航、北邮。&/p&&p&沪、杭、哈、蓉、汉、宁各有1所。&/p&&p&塞冬有段时间喜欢晚上下班后从公司出发，随机选择一个方向步行一小时，然后坐地铁回家，主要的步行范围如下图所示。图中红线的长度为5公里，在这一片不大的范围内，包含了8所985大学（同时也是双一流A类高校），占全国的1/5。&/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252bbc7b43bc13a30e2a95f31a94605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73& data-rawheight=&67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73&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252bbc7b43bc13a30e2a95f31a946051_r.jpg&&&/figure&&p&此外还有“Nature指数“全球第一的庞大机构——中科院。著名的中科院计算所、中科院软件所也位于此。近几年，虽然中科院和多所大学在郊区建设了新校/院区，但其主要的研究机构和研究生院，大都还在此范围内。&/p&&p&回溯到20-30年前，也正是这些顶级学术机构培养出的人才、孕育出的“产学研”机构，催生了中国互联网的萌芽。&/p&&p&我们来看几个故事：&/p&&p&&b&王志东&/b&，广东东莞人，1988年毕业于北大无线电电子学系，大学期间就在中关村攒电脑。当时市面上有两套主流的激光照排系统——四通和方正，互不兼容，要想使用两套系统，就得购买两台机器，对许多用户带来成本压力。&/p&&p&由王选创立的北大方正大家都很熟悉。而四通公司在30年前也是个知名角色，该公司由中科院、清华等单位的多名科研工作者下海创立，四通的中文打字机也曾风靡一时。&/p&&p&还没毕业的王志东通过反编译、修改驱动，将方正和四通两个系统装到了一台机器上。他因此被王选注意到，邀请其到方正工作。当时方正想把排版系统移植到刚面试不久的Windows平台，而Windows不支持中文，于是王志东在方正做出了第一个Windows汉化系统——BDWin3.0，名气大振。&/p&&p&1992年时，王志东面临三个选择：1、技术移民新加坡 2、去收入高得多的外企 3、自己创办公司。不甘平凡的王志东，在新加坡签证延期三次后，选择了留下，创立了“新天地电子信息技术研究所”，推出了著名的Windows外挂汉化——“中文之星”。&/p&&p&90年代早期，由于中国大陆经济相对薄弱，Windows的官方汉化版本C-Win（China-Win）是面向台湾市场的，面向大陆的版本叫P-Win（Peking-Win)。&/p&&p&一个是“中国-Win”，一个是“北京-Win”，微软的行为有点涉嫌“矮化大陆”——没办法，1990年时，台湾的经济总量是大陆的45%。为此，大陆要求微软和国内机构合作开发面向大陆的汉化系统——Windows3.2。其中，王志东领衔的新天地团队也参与其中。&/p&&p&王志东在新天地期间，正值90年代初中国的第一次“炒房热”，其合伙人主张通过“中文之星”打开名声，以此来进行金融和房地产炒作，王志东与其思路不符，选择退出。&/p&&p&1993年，王志东接受四通投资，创立了“四通利方”，主要业务仍是Windows外挂汉化——RichWin。90年代时，在Windows2000官方完美支持多语言前，各类外挂汉化还算活得比较滋润。&/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de5f1ff69eeb8ff33416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31&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1&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de5f1ff69eeb8ff334165_r.jpg&&&/figure&&p&不仅是卖Windows汉化，王志东在美国寻求融资时，感受到了互联网的前景，创立了“利方在线”社区。1997年时，全国网民只有60多万，“利方在线”成为日访问量1万+的“大型社区”。&/p&&p&97年10月31日，中国队输给卡塔尔，冲击世界杯失败。一个叫“老榕”的id在利方在线发表了博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南方周末》将其全文刊发，这篇博文和“老榕”一起，成为了第一代网红。&/p&&p&1998年，“利方在线”（SRSNET）和海外第一的华人网络社区华渊网（SinaNet）合并，成为当时的全球最大中文网站——新浪。&/p&&p&左：张朝阳；右：王志东&/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10edf1e3654fbc010e7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90& data-rawheight=&30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90&&&/figure&&p&单看这张照片，可能会觉得王志东比&b&张朝阳&/b&年长几岁，实则相反。王志东在北大本科毕业后，觉得外面的机会太多，再读3年硕士纯属浪费时间——王志东说：“对我来说，两三年是一个周期，一个周期我要学一样东西，学完就得改学别的。”&/p&&p&相比起来，张朝阳则更像那个年代典型的中国顶尖学生——考名校、去美国。1986年，张朝阳22岁时以班上top的成绩从清华物理系毕业，1993年，29岁拿到MIT博士学位——此时，26岁的王志东已经开始了第二次创业。&/p&&p&1994年，毕业一年后，30岁的张朝阳成为MIT亚太地区（中国）联络负责人，现在看来，这个角色可能类似于清华大学尼日利亚留学生和国内联系的微信群群主。而正是这个角色，让张朝阳发现了90年代中国的巨大机会。&/p&&p&两年后，两位MIT教授给张朝阳一笔风险投资，创立了搜狐。为此，在2000年搜狐寻求纳斯达克上市时，还引起过一点纠纷（下图来源：《科技日报》日）。&/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e0a0ce6dc3c37e76d258abc1b8bb0952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65& data-rawheight=&24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5&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e0a0ce6dc3c37e76d258abc1b8bb0952_r.jpg&&&/figure&&p&如果要给这两位中国互联网初创期的大佬找一些共同点，那就是：&/p&&ul&&li&都是北京top2名校毕业&/li&&li&都是技术流理工科学生&/li&&li&都被前辈学术大佬看中&/li&&li&都放弃了出国/留在国外，选择了国内“从0到1”的巨大机会。&/li&&/ul&&p&而另一个上古时期的大佬——&b&求伯君&/b&，则和他俩都有共同点：和张朝阳一样，都是1964年出生，和王志东一样，职业生涯都碰上了四通和方正。&/p&&p&1986年，20岁的求伯君从国防科大毕业，被分配到保定徐水县石油系统的仪器厂，在厂里他爱上了来自深圳的女实习生，求伯君放弃了户口档案，决定南下深圳。&/p&&p&在出发前，求伯君闭关9天写出了一个支持多种打印机的驱动程序，帮卖打印机的老乡解决了实际问题。而此时，四通公司新推出的打印机正好缺驱动程序，求伯君在北京转车时，把这套驱动以2000元卖给了四通——1986年的2000元。&/p&&p&四通公司惜才，说服求伯君留下，并承诺第二年为他建立四通深圳公司。第二年，四通兑现诺言，求伯君去了深圳。在深圳四通工作期间，求伯君结识了和四通合作的香港金山公司老板张旋龙——上面说过，四通的主要业务是电脑和打印机贸易，而香港金山则是四通进口PC机的重要合作伙伴。&/p&&p&张旋龙不甘于只做贸易，也想向技术领域进军，他发现求伯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一年后，1988年，24岁的求伯君加入香港金山公司。&/p&&p&从年，整整一年多时间，求伯君加盟后的香港金山和北大方正的前身：北京理科新技术公司一起，合作开发出了风行一时的中文编辑系统——WPS。&/p&&p&1989年的北大方正，还只有汉化DOS（SPDOS），王志东加盟后的汉化Windows还有2年才诞生。就这样，北大方正的SPDOS、中科院希望公司的UCDOS、香港金山公司的WPS，就组成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早期PC使用者的共同回忆。&/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5df19f31c0da8e0265c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2& data-rawheight=&4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5df19f31c0da8e0265ca_r.jpg&&&/figure&&p&1993年，香港金山被北大方正合并，张旋龙成为方正香港公司总裁。同时，张旋龙个人出资给求伯君创建了珠海金山公司，并给他一半股份。&/p&&p&四通公司、北大方正、中科希望，求伯君的WPS、王志东的汉化Windows、金山、新浪、搜狐...在20-30年前，将这些零碎的点组合起来，我们就会发现——中国的互联网萌芽，只会大规模诞生在北京：&/p&&ul&&li&顶级科研机构、顶级大学、学术大佬、下海科研人员，创立了和体制内脱不开关系的各类“产学研”IT企业——电脑贸易+汉化移植+早期研发。&/li&&li&初期的顶级程序员，在这些产学研机构里，研发出优秀产品后，自立门户，接受这些机构或者周边企业主的投资，成立自己的公司。&/li&&li&在90年代末互联网大潮来袭时，上面这些拥有资金、技术、人才和创业经验的优秀年轻理工男，创立了最早的中国互联网企业。&/li&&li&80年代、90年代初留学美国的北京顶级大学学生，其中一小搓也在90年代中后期回到北京寻找机会，并获得了成功。&/li&&/ul&&p&再稍晚一点，1968年出生的&b&李彦宏&/b&，比张朝阳大4岁，也比张朝阳晚4年回国。李彦宏1991年北大毕业后前往美国，当他2000年回国时，新浪、搜狐、网易三大门户巨头的格局已经形成，也都即将上市纳斯达克。&/p&&p&初创时的百度，和初创时的谷歌一样，都是为门户网站提供搜索服务，新浪和搜狐都是百度的早期客户。&/p&&p&在新旧世纪之交、门户网站如日中天的那几年，李彦宏的百度，成为中国第一个技术流、而不是媒体流的互联网公司，吸引和培养了一大批算法、大数据、机器学习技术人才——后面将谈到，百度出身的顶级程序员在北京互联网第二次创业大潮中的巨大作用。&/p&&p&比李彦宏更小一岁的雷军，在大学期间就靠写软件成为万元户、穿上阿迪达斯。1991年，雷军从武大计算机系毕业后，慕名投奔求伯君，进入珠海金山公司。1994年，为了开展更多业务、招揽更好的人才，北京金山软件公司成立，雷军出任总经理。&/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b8f080ffd96865e9bddcc3f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2& data-rawheight=&5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2&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b8f080ffd96865e9bddcc3fb_r.jpg&&&/figure&&p&此后的故事大家也都很熟悉——90年代中期，Windows和Office逐渐将汉化DOS和WPS逐出市场。&/p&&p&1998年，困境中的金山接受联想注资，雷军出任CEO。在雷军的带领下，金山词霸和毒霸与盗版软件进行了长期斗争、推出了《剑侠情缘》网游、重写了和微软Office兼容的WPS、成立了卓越网（卖给亚马逊）。经过近10年努力，雷军终于带领金山在2007年IPO。&/p&&p&此时的雷军，在北京IT圈混迹了十多年，已算得上“前辈大佬”和大有名气的投资人，投资过卓越、拉卡拉、UC、凡客、多玩等等...早已财务自由。2010年，凭借自己在业内不俗的口碑，雷军和北京google、moto、微软的几位领导层，以及几位金山时期的骨干，一起创立了小米，即将开启千亿美元IPO。&/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dc028db5e1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77& data-rawheight=&31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7&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dc028db5e1b_r.jpg&&&/figure&&p&再回头来看张朝阳的搜狐。1998年，华渊网的姜丰年第一个找到的是张朝阳，但没谈拢。后来，姜丰年和王志东聊了半个小时就谈成了合并成为新浪，这让新浪抢先一步上市，并一直在许多领域对搜狐压着打。&/p&&p&搜狐虽然在后来没能成为巨头，但却孕育出了多个知名视频网站创始人：&/p&&ul&&li&优酷：古永锵，1999年加盟搜狐，服务6年，总裁兼COO。&/li&&li&爱奇艺：龚宇，2003年加盟搜狐，服务6年，高级副总裁兼COO。&/li&&li&酷6：李善友，2000年加盟搜狐，服务5年，高级副总裁。&/li&&/ul&&p&而曾经称雄中关村的四通公司，随着业务的衰落，在21世纪头几年，主要的业绩就靠减持新浪股份来维持（多亏当年投资王志东创办四通利方）。而新浪自身，如今也只有60多亿美元市值，相当于新浪微博的1/4。&/p&&p&北京的第一代IT、互联网公司，或多或少都有科研机构、大学参股的影子，包括四通、新浪在内，在此后都出现了持久的股权和改组争议，王志东在上市不久后就被赶出了新浪董事会。&/p&&p&上面是诞生在北京的中国第一代互联网萌芽：媒体系的新浪搜狐、技术系的百度。接下来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开枝散叶。&/p&&p&&b&王兴&/b&：1979年生，比雷军小10岁，2001年清华毕业去美国读博，2003年，受Facebook爆红影响，王兴弃学回国进行社交网络创业，2005年创立了人人网，1年后因融资难题，200万美元卖给了陈一舟。&/p&&p&在人人网爆红时，因为系统架构无法支撑，王兴邀请了小一级的清华学弟、百度的资深工程师穆荣均来帮忙解决问题。2007年，穆荣均了解到刚诞生的twitter，于是他和卖掉人人的王兴一起创办了中国最早的微博之一——饭否网。&/p&&p&和穆荣均一起离开百度的还有几位，其中，北大毕业的郭万怀，后来成为了美团副总裁和王兴的妻子。&/p&&p&下图：饭否时代的王兴团队&/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1ae9f9dc34aee402771f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17& data-rawheight=&46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17&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1ae9f9dc34aee402771fe_r.jpg&&&/figure&&p&2009年，饭否网被关停（原因详见下文），团队陷入停滞，但大部分人没有离开。2010年，王兴带领团队创立了美团网，穆荣均担任CTO。&/p&&p&《微博鼻祖饭否网为何成先烈？》&/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finance.huanqiu.com/comment/7439.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finance.huanqiu.com/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ment/7439.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有百度技术团队加持的美团，从“百团大战”生存至今，估值300-400亿美元（最新消息已提升至500-600亿美元）。&/p&&p&&b&程维&/b&：1983年生，才35岁。22岁北化工毕业后进入阿里做销售，2012年，29岁时创立滴滴打车。2013年，打车软件大战正酣时，来自百度的张博加盟成为CTO，对滴滴进行了技术重构，2014年柳青加盟成为COO。&/p&&p&获得百度技术和柳青资源加持的滴滴，从诸多打车软件中存活至今，估值500亿美元。&/p&&p&&b&张一鸣：&/b&和程维同岁。2005年南开毕业，成为酷讯公司（2015年被美团收购）的第1位员工，在酷讯3年间，成为技术委员会主席。由于酷讯没有迎来大爆发，张一鸣离职加入饭否。如上文所说，饭否关停后，大部分团队都跟着王兴创立了美团，只有极少数核心员工离职，其中之一就是张一鸣。&/p&&p&从饭否离开后，张一鸣在2009年创立了九九房。2012年，预感到个性化新闻资讯即将在移动时代爆发的张一鸣，辞去九九房CEO，创立了今日头条。&/p&&p&到2014年，今日头条的用户量已较有规模，但个性化推荐系统还相当原始（小规模线性模型）。而此时的百度，已将机器学习运用于搜索排序和广告系统多年，并开始使用百亿级样本的深度学习模型。&/p&&p&上海交大的陈雨强，85后，和塞冬同年人，在大学期间发表了多篇顶会论文，在师兄戴文渊的带领下，在百度做出了世界上第一个商用深度学习广告系统。&/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5c4c2456488bfeaf6d79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98& data-rawheight=&30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98&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5c4c2456488bfeaf6d799_r.jpg&&&/figure&&p&《陈雨强：大规模机器学习在百度搜索广告中的应用》&/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v.youku.com/v_show/id_XNTk4MjAwODE2.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v.youku.com/v_show/id_X&/span&&span class=&invisible&&NTk4MjAwODE2.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2013年，戴文渊在“车位”事件后离职百度，陈雨强不久后也离开百度加入今日头条，使用百度凤巢广告系统的经验，为头条构建了一套全新的信息流推荐和广告系统。&/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c1abb15dda66c02c8f11dc3700b42cf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24& data-rawheight=&14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2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c1abb15dda66c02c8f11dc3700b42cfa_r.jpg&&&/figure&&p&不只是陈雨强，百度搜索部门总监杨震原、百度贴吧部门研发经理洪定坤等大批百度核心员工也先后加入头条，助力其实现技术升级，并相继开发出火山、西瓜、抖音等爆红产品。如今，今日估值500-600亿美元。&/p&&p&张一鸣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酷讯，由陈华在2006年创立。陈华毕业于北大网络实验室，该实验室开发了“天网搜索”、以及教育网著名的ftp搜索引擎“Maze”，培养了21世纪头几年中国一大批搜索引擎骨干力量。陈华的师兄雷鸣，是百度创业七剑客之一。在酷讯之后，陈华二次创业了“唱吧”，目前估值近10亿美元。&/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dfb8c16b1abceffed4b6a87e0ecaebd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dfb8c16b1abceffed4b6a87e0ecaebd1_r.jpg&&&/figure&&p&&b&程一笑：&/b&80后，东北大学毕业，2009年入职人人网，2011年离职创立“GIF快手”。2013年，快手面临技术瓶颈，在晨兴资本的撮合下，和陈雨强在百度同一部门的架构师宿华（82年生）带领团队加盟，成为快手最大股东并担任CEO，程一笑退为负责产品。&/p&&p&获得百度机器学习/推荐系统团队加持的快手，快速发展至今，估值200亿美元。&/p&&p&和人人网有渊源的，还不止快手程一笑，中国一大批成功的手游公司，都源自当年基于人人网的网页游戏。如下图所示，全国去年海外收入最高的10个手游公司，有6个在北京，其中4家在知春路，形成了一个大部分国人不太熟知的“知春路隐形海外帝国”。&/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c443b3bfe791ad07f275cd68d6425c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89& data-rawheight=&59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9&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c443b3bfe791ad07f275cd68d6425c6_r.jpg&&&/figure&&p&以其中最大的智明星通为例，该公司由位于知春路的北航的5位毕业生创立，早期作品是风行一时的人人网偷菜和开心农场。&/p&&p&在人人网和开心网衰败后，智明星通将目标转向海外，开发基于Facebook的页游。在手游时代来临后，开发出长期霸榜欧美日的手游《列王的纷争COK》，多年位居中国手游出海第一名。&/p&&p&如果说20年前中国互联网萌芽期的弄潮儿是四通/方正/北大/清华/中科院引申出的新浪、搜狐、百度、金山...北京具有其他城市无可比拟的优势。&/p&&p&那么，从上面这些故事我们也可以看出，过去10年里，中国新兴的一批移动互联网独角兽公司，集中出现在北京也是一种必然：&/p&&ul&&li&在很长一段时间里（90年代末-2010年），中国的互联网企业主要是业务驱动型——门户、视频、游戏、电商。只有位于北京的百度是技术驱动，是中国公司在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领域的先行者。&/li&&li&百度出身的顶尖程序员们，成为中国新兴独角兽的技术主力，在这些公司面临发展瓶颈时，起到了极其重要的技术提升和拉动作用。&/li&&li&作为首都，传媒是北京的优势产业。传统媒体时代、门户网站时代北京的绝对优势，孕育出巨量媒体人才，配合上数据和算法驱动的百度人才，发展出引领世界的个性化信息流、短视频产品。&/li&&li&哪怕是打车/团购这种极其偏业务和推广的领域，也是具有百度技术加持和北京资本/资源加持的北京创业公司笑到了最后——滴滴的例子极其典型。&/li&&li&而百度，也被称为北京互联网的黄埔军校，虽然其自身业务没有发展开来，却源源不断输出了巨量的技术人才和数据化思维方式。百度员工们因此戏称：“一流的工程师、二流的经理、三流的管理层、四流的CEO”。&br&&/li&&/ul&&p&第一代互联网萌芽——王志东/求伯君/张朝阳/李彦宏，都是60年代生人。移动互联网独角兽——王兴/程维/张一鸣/宿华/程一笑，则是70年代末-85前生。&/p&&p&而目前正在进行中的，则是以85后为主体的新一代高技术“硬核创业”——仍然是大规模集中于北京。&/p&&p&我们再来看几个例子：&/p&&p&&b&旷视科技&/b&：由三个清华“姚班”学生于2011年在学校创立，创始人印奇88年出生、唐文斌87年、杨沐89年。2012年以联想之星的风险投资起家，先后为支付宝、招行、OPPO/vivo、小米、华为等客户提供深度学习人脸识别技术。去年10月，旷视科技获得“国风投”、蚂蚁金服等领投的4.6亿美元，估值超过20亿美元，创下该领域的全球融资规模记录。&/p&&p&2015年初，马云在汉诺威演示由旷视科技支持的支付宝刷脸支付&/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f997cb76683dec982afc1a1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f997cb76683dec982afc1a1_r.jpg&&&/figure&&p&不只是手机和app，人脸识别在安防领域的用途也越来越广。前段时间“张学友演唱会抓逃犯”的新闻流传很广。旷视也是该领域的重要参与者，声称已帮助警方抓获超过5000名逃犯。&/p&&p&&b&商汤科技：&/b&创始人徐立，85前，上海交大本科，港中文博士。港中文的汤晓鸥教授是全球深度学习视觉领域的先行者之一，徐立、汤教授、以及汤教授团队的师生，在港中文期间发表了大量的视觉领域顶级论文。&/p&&p&商汤科技就是以港中文的该团队作为创业骨干，目前总部和主要研发基地在北京。&/p&&p&李显龙访华期间，汤教授带领参观位于清华科技园的商汤科技。&/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0cbae7bcf85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3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0cbae7bcf858_r.jpg&&&/figure&&p&今年4月和5月底，商汤获得来自阿里、淡马锡、厚朴、银湖等领投的C轮和C+轮融资，融资额分别为6亿和6.2亿美元，打破半年前旷视科技的记录。目前商汤的估值已达到45亿美元，成为全球估值最高的人工智能独角兽。&/p&&p&2015年，商汤在视觉领域顶会CVPR上发表了9篇论文，2016年提升至16篇，2017年在CVPR和ICCV上总共发表了43篇论文，超越google等传统巨头。&/p&&p&商汤为OPPO提供AR解决方案&/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b5191d2bfcefeaa700d90fb5330430bb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30& data-rawheight=&46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3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b5191d2bfcefeaa700d90fb5330430bb_r.jpg&&&/figure&&p&计算机视觉领域的创业者，还不止这两家公司，业界常说的“一桶筐汤”，指的是上海的依图科技（估值20亿美元+）、北京的格灵深瞳（估值数亿美元），以及上面的旷视和商汤。&/p&&p&为了在安卓手机上实现3D结构光人脸识别，小米8探索版的刘海长得太像iphonex，被国内外媒体诟病。而这次全球首发的安卓3D结构光技术，就是小米和商汤合作完成的。&/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969b18eea9c8ec96abb60fc5e2931b2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969b18eea9c8ec96abb60fc5e2931b29_r.jpg&&&/figure&&p&上面两个是AI算法方面的北京顶尖公司，其规模已经做到了世界上该领域的顶级独角兽。下面两个就是AI芯片方面的两个北京顶尖公司——估值同样也是世界级。&/p&&p&&b&寒武纪&/b&：创始人陈云霁、陈天石两个亲兄弟。哥哥1983年生，弟弟1985年生。哥哥14岁进入中科大少年班，弟弟16岁也进入中科大少年班。&/p&&p&哥哥19岁进入中科院计算所“龙芯”团队读博，24岁拿到博士学位。弟弟20岁继续在中科大读博，其导师陈国良，在90年代初就开始神经网络研究：&/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3fba0b3b7baba6ea5d825aa4a01fc02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56& data-rawheight=&20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6&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3fba0b3b7baba6ea5d825aa4a01fc029_r.jpg&&&/figure&&p&“龙芯”出身的哥哥，和拜在中国神经网络鼻祖门下的弟弟，两者的专业相结合，造就了面向深度学习算法的定制指令集和定制芯片——寒武纪公司由此诞生。其最知名的产品就是华为旗舰机麒麟SoC上搭载的AI芯片。目前该公司已估值超过20亿美元，上一轮融资由阿里、联想等领投。&/p&&p&上个月，在寒武纪2018发布会上，陈天石和导师陈国良一起发布了国内首款云端深度学习芯片。&/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d668b24c410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75& data-rawheight=&9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75&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d668b24c4108_r.jpg&&&/figure&&p&由寒武纪的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到，“龙芯”虽然没有取得商业化的成功，陈国良也不是国际AI巨擘，但正是这些十多二十年前就已开始的基础研究，为商业化AI巨头的诞生、为互联网的产业升级，做出了铺垫。&/p&&p&最后，就是规模更大、商业化更好的巨头——&b&比特大陆&/b&。该公司创始人吴忌寒，和塞冬同年进入北大。吴忌寒读的是经济学院，毕业后不久就接触了比特币，并将中本聪的白皮书《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翻译成中文，成为炒币圈早期的大佬。&/p&&p&2013年，吴忌寒碰到了年长10岁的芯片专家詹克团——挖币需求和资深芯片经验相结合，半年后，第一款专用挖币芯片诞生。如今，比特大陆的矿机已占据全球7成以上份额，并向人工智能芯片进军。&/p&&p&2017年，比特大陆营收27亿美元，6月10日，传出比特大陆即将进行120亿美元融资的新闻。&/p&&p&如上文所说，旷视科技的天使投资来自联想之星，寒武纪的融资联想也有参与。虽说“联想集团”在近期成了众矢之的，但其母公司——“联想控股”，在投资方面确实非常有眼光，对比一下股价：&/p&&ul&&li&去年此时，“联想控股”股价21港币，现在25，涨幅20%&/li&&li&去年此时，“联想集团”股价4.8港币，现在4.1，跌幅15%&/li&&/ul&&p&再举个联想之星的投资案例——思必驰，和上面将深度学习用于图像领域不同，该公司是深度学习语音识别领域的先驱，由高始兴和俞凯两个剑桥学生于2007年创立。但10多年前，深度学习正处于一个长期蛰伏期，语音识别也没有太多应用场景，公司没能存活下去，被打包卖了。&/p&&p&2012年，两人接受联想和清华启迪的投资，重启创业。现在，思必驰为天猫精灵、小米音响、小鹏汽车等提供语音技术，估值数十亿人民币。该公司总部在苏州，去年挖了阿里巴巴iDST语音负责人初敏加盟，在北京开设研发中心。&/p&&p&初敏说：“北京是人才的聚集地，所以思必驰计划在北京成立一个研发中心，我来做院长”&/p&&p&思必驰的案例是想说明——一方面，北京诞生了大多数新兴独角兽，另一方面，由于北京的人才优势和互联网产业集聚优势，许多诞生在京外的公司，也不得不在北京设立庞大的研发部门，甚至在北京的部门逐渐成为公司主体。&/p&&p&前面说过，在2010年前，除百度以外，其他互联网公司主要是以业务为导向而非技术流。随着业务的做大做强，对大数据处理、机器学习、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的需求越来越高，在此前北京新兴独角兽公司的案例中，我们也能很明显的看到这种趋势：&/p&&ul&&li&大规模数据深度学习（AI）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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