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十几份工作了都6个月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的 我已经毕业一年了 现在找工作都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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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当晚的凌晨。
& && &&&斗殴事件就有了结果,大明禁赛半年,大光半年内不能带队。不过还好,处分在这次比赛结束之后执行。
& && &&&当天晚上,官博就发表了道歉申明,对大明的本次打人事件做了详细的描述,并且等比赛结束,大明会亲自跟粉丝道歉。
  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大明饭也没吃,闷在酒店房间里发了一篇长微博。
  【首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 &昨晚我跟老大急眼了,我从十五岁跟着他,至今二十三岁,这八年时间,我们训练,吃住几乎都在一起,比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虽然老大平时对我们严格点儿,但几位兄弟感情都特别好,我知道,直到结果公布前,老大还在帮我想办法怎么圆这个事儿。
  & &可他忘了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敢做不敢认,那不是男人。”
  & &我打人确实错了,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冲上去,虽然这一拳打掉了我半年的职业生涯,但我一点儿不后悔,打从我第一天打游戏开始,pot一直就是我男神,从未变过,这几年来,虽然老大粉丝多了,但黑他的人也多了,一直拿几年前那些破事儿在黑他,黑的多了,有些事儿假的都给说成真的。老大几次警告我们不要去在意这些东西,打好比赛就行了。可我不行,于是我经常换着小号跟网上那些水军撕逼。
  &&后来被老大知道,把我关了一个月集训。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事,也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他,他一心只扑在比赛上,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某些人说的那么不堪?他跟t.o离开ST到底是因为什么,十年前的电竞市场究竟是怎样,有些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别的我就不提了,那些说老大是白眼狼,有了成绩就抛弃东家单飞的人,你们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
  在ST两年,俱乐部克扣了老大和t.o奖金,数额我就不公布了,反正七位数往上;战队女经理无数次骚扰老大和t.o;为了抚恤某些过气老员工情绪,恶意雪藏老大半年,直到某些老员工不争气拿不了奖金,俱乐部亏本后,才放二队出去比赛,拿回的奖金全部用于填补俱乐部的亏空,至于什么亏空,我就不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干净窟窿——
  再给你们说个事,老大离开ST第一年,以TED名义赢下的比赛,拿回的奖金,还帮着填补了某个不要脸俱乐部的亏空。
  他16岁入行,18岁一夜成名,拥有了人生第一个世界冠军,19岁组了自己的战队,20岁世界综合排名超越韩国位列第一,之后的每一年,无论是他还是他带领的战队,斩获冠军无数,如今,他26岁,他最好的十年全部都奉献给了这个行业。
  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他为了谁向任何人或事低头。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 && &&&绝对不允许。
  如果他为了我像美组委求情,那么我宁可退出电竞圈,从此不打比赛。
  最后,比赛赢了,接下去的pot十年荣耀,兄弟们,看你们了。
& && & ——ftm】
  这条长微博惊动了不少电竞圈的职业选手纷纷转发,苏盏翻评论翻的津津有味。
& && &&&“今晚我们都是大明。”
& && &&&“从今儿个起,我要站大明&potCP了!”
& && &&&“大明,不哭,你没错,半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 && &&&“……”
& && & “帮你艾特我老公,@pot.”
& && & 事情告一段落,官宣公布他们周三的航班飞回雅江。
& && & 周三上午,苏盏有一场面试,等她面试出来的时候,看着路口的标牌上写着,——雅江机场。
  脑子跟短路了似的,立马就拦了辆的士,急匆匆上车,冲师傅一吼:“师傅,机场!”
  师傅:“好嘞。”
  “师傅,您得快点开了。”
  刚好一个红灯,师傅踩着刹车停下来,笑眯眯地看她:“小姑娘,去机场接男朋友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脸上都写着呢。”师傅说,“红扑扑的,俩眼睛还带着光呢,不是去接男朋友是去接谁呢?”
  苏盏笑笑,不说话,从包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戴上,催促道:“师傅,您快开吧!”
  其实他离开前的话还言犹在耳,那又怎样?
  她就不信他对她没感觉。
 &&机场,苏盏一进去就傻眼了,机场里通道两边用栏杆围着,清一色的妹子,偶尔夹杂几个男生,脸上还贴着那种演唱会的贴纸,什么ted,什么pot十年荣耀。
  门口还有妹子在派发贴纸,和横幅。
  苏盏背着包走进,就听见俩姑娘脸上贴着贴纸在讨论着:
 &&“等会要安慰安慰老大,大明被禁赛,老大肯定心情不好。”
 &&“昨晚大明的微博你们都看了吧?”
 &&“等会记得表白老大,顺便表白大明。”
  苏盏这才意识到,这居然是后援会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接机活动,她还在发愣的时候,有个穿着ted后援会会服的妹子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你也是来接机的吧?”
 “……”
 不等她说话,妹子就递给她一张贴纸,有pot头像和名字的一张贴纸,头像很糊,应该是他打比赛时的截图,妹子二话不说就往她脸上贴,“我帮你贴好,等会老大就出来了。”
& & 说完,她又环顾了一圈,确定所有人都贴好了这才放心去做其他事。
 苏盏摸摸脸,一脸莫名其妙。 
& & 人**里忽然响起一阵尖叫声。
& & 苏盏抬头望去。
& & 果不其然,人出来了。
& & 一行十人拖着行李,陆陆续续从出站口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孟晨,大明……陌生面孔1,陌生面孔2……迟迟不见pot。
& & 粉丝急了,直接冲着孟晨喊:“晨哥!大神呢!”
& & “是啊是啊,大神呢?不跟你们一个航班吗?!”
& &&&孟晨居然还跟她们开起了玩笑:“你们眼里就只有队长吗?”
& && &苏盏远远看着。
& && &粉丝也都很有套路,“还有晨哥你和大明哥!对了,大明哥呢?!”
& && &大明跟在孟晨后面出来,还一边跟粉丝开着玩笑,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难得看见你们在机场找我呢,以前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老大呢。”
 & & “大明大明,我要给你生猴子!”有粉丝扯着嗓子喊。
  大明吓了一跳:“我认得你,上次你说要给晨哥生猴子。”
  粉丝被逗得直乐。
  苏盏听到有粉丝在小声说:“大明哥人真好,都这样了还跟我们开玩笑呢。”
  苏盏带着鸭舌帽,站在人**的最后看着。
& && && &有人尖叫了一声,“出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那扇小小的门望过去,期待又兴奋。
  苏盏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Pot拖着行李箱,正跟翻译在说话,他穿着一身队服,里面是白色连帽衫,外面仍是那件黑色长款及膝羽绒服。苏盏发现他在外面永远都是这样,连帽衫,各种颜色的连帽衫,然后拉着帽子,戴着黑色口罩,是多没有安全感。就是这样,粉丝还是一秒就认出他了。
& && & 人**忽然就跟着他移动起来。苏盏默默跟在后面,Pot其实也不太跟粉丝交流,本来还跟工作人员说着话呢,一看到这边的粉丝他就立刻不说话了,开始低头玩手机。苏盏几乎是被人**推着走的。
 &&跟到机场门口,队员们在后头放行李箱,pot第一个上了保姆车后座,整个人往座椅上一靠,翘着一只脚,低头玩手机。
  放完行李,孟晨指挥着队员上车,然后拉上后门,跟粉丝挥了挥手,自己上了副驾驶,车子绝尘而去。
& & 苏盏回到家,正好撞上这**人下车。
 孟晨率先从副驾驶下来准备绕道后座去拿行李,然后看到不远处的苏盏走过来,他本没在意,瞥了一眼又觉不对,猛地又转过去看她。
 半晌后——
& &抱着肚子冲她哈哈大笑。
&&队员陆陆续续下车,先是大明,顺着孟晨的目光看过去,又笑作一团。
苏盏一脸莫名。
直到徐嘉衍戴着口罩从车上下来,不经意地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翘了翘嘴角,很快恢复清冷的模样,往孟晨身上踹了一脚,“笑够了没?拿东西去。”
孟晨这才停下来,摇着头去开后备箱。
徐嘉衍把口罩摘下来,塞进兜里,又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支,抽了口,一只手抄进兜里,靠着车吞云吐雾,半秒后,侧着头看向苏盏,烟夹在指尖,忽然,冲她勾了勾。
阳光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
苏盏着了魔似的,冲他一步一步走去,抱着手里的包,一点儿一点儿朝他挪过去。
他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她。
苏盏在他面前站定。
徐嘉衍指尖夹着烟,指了指她脸颊一侧,“跑去接机了?”
他再次把烟含在唇里,吸了口,烟头燃起一丝星火,目光上下看她一圈,“还真是粉丝?”
“你喜欢粉丝吗?”
徐嘉衍一口烟呛在喉咙里,连咳了数声,胸腔剧烈起伏着,“你说什么?”
苏盏笑了下,自说自话:“猜你也不喜欢呢——”
徐嘉衍掸了下烟灰,鼻腔轻哼一声,表情似乎在说——你知道就好。
“老大,好了!”不知道是谁喊了声。
徐嘉衍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站直,“走吧。”
还不等苏盏跟上去,忽然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一道清亮的女声:“嘉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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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盏回头看,一穿着短裙、外面套着羊角大衣的少女正牵着一条半人高的金毛朝他们走来,长相甜美,聘聘婷婷地往徐嘉衍面前那么一站,甜甜地一笑,嗓音清脆:“嘉衍哥!”
  嘉衍哥?
  苏盏迅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少女的目光也款款地落在她身上,“这是谁啊?”
& && && &徐嘉衍专心致志在逗狗。
  反倒是孟晨接过话茬,调侃道:“没看她脸上贴着呢吗?粉丝呢——”
  苏盏下意识摸了摸脸,指尖有点黏黏的,这才意识到他们一伙人刚刚在笑什么,忍不住红了红耳根。
  大明见状,赶忙打圆场:“别听你晨哥瞎说,这是住你嘉衍哥隔壁的姐姐。”
& & 苏盏感激看他一眼。
  少女哇一声,冲苏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姐姐,你好漂亮。”
  “……谢谢。”
  徐嘉衍正低着头逗狗,手在狗脖子上挠着,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来了?”
  少女甜甜一笑,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额前的空气刘海随风鼓动,青春逼人:“我哥让我把byron给你送回来。”
  徐嘉衍摸着金毛的脑袋,淡淡哦了声,“你哥呢?”
  “他最近泡温柔乡呢——”
  徐嘉衍笑笑,沈星州那小子什么时候出过温柔乡了——
  少女建议:“刚下飞机呢?一起去吃饭?我请你们。”
  “跟你晨哥他们去吧,我去补个觉。”徐嘉衍说完,拉过自己的行李就往里走,byron在身后屁颠屁颠跟上。
  少女不高兴地撅着嘴:“嘉衍哥,每次来找你你都要补觉,你就那么爱睡啊?”
  徐嘉衍带着byron往电梯走,抬手挥了挥,头也不回,伸手去按电梯门,苏盏犹豫着要不要跟上。
  电梯门打开,徐嘉衍牵着byron走进去,孟晨在后头喊:“那我们就不上去了!”
  他微一颔首,转而看向苏盏,后者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嘉衍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促道:“进来啊,愣着干什么?”
  她磨磨蹭蹭走进去。
  电梯门合上,少女甜甜的脸消失在门缝里。
  电梯里,两人一只狗。
  苏盏缩在一个电梯角落,离他超远,徐嘉衍倒觉得奇怪,这人平时恨不得挂在自己身上,这会子倒是安分了,回头看看她又看看坐在地上占了大半位置的金毛,顿悟,
  “金盏花,你怕狗?”
  苏盏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从小连蛇都敢抓,但独独怕一样东西,那就是——狗。因为小时候被一只大型犬咬过屁股,愣是硬生生给掰下一块肉来,现在屁股上留着疤呢,从此在街上看到狗都绕道走。
  而这只金毛的体型也比一般大,是养太好了吧——
  小人儿缩在电梯角落,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徐嘉衍觉得新奇,第一次听说有女孩怕狗的,他牵着byron在街上走,经常会有女孩上前来搭讪什么的,第一句话就是哇这狗狗好萌啊!
  她还是真是奇葩啊!
  大概是看她那样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里,男生的恶作剧心理瞬间上升,他故意逗她,低头摸摸金毛的头,“byron,给这位**表演个。”
  “表演个什么……”苏盏瞬间紧张起来,面上还强装镇定。
  “表演……个……”他身子微微后仰,凑在苏盏的耳边,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得恶劣。
  他低头看了眼byron,那货就“蹭”一下站起来了,半人高,却比她壮,苏盏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腿瞬间软掉,人直往后靠,像一只壁虎一样贴着墙,小脸刷白刷白的,都这样儿了,面上还倔强地装着镇定呢,就是这副模样。
  徐嘉衍觉得有趣极了。
  于是,一只手抄进兜里,一只手指着她下令道:“咬她。”
  那狗跟上了发条似的,主人一发话,扑上来就啃她,拿湿漉漉的舌头舔她,苏盏退无可退,身材又瘦,整个人被一只狗给圈在墙角,她也不尖叫,就死死拿包挡着。
  徐嘉衍发现这女人倔强起来还真要命,吓成那样也不轻易跟人求饶。
 &&十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他走出去,悻悻地罢手,“byron,下来,第一次见面意思意思就够了。”
  byron庞大的身子滑下来,听话地回到徐嘉衍的身边,苏盏把包拿下来,一眼不发地低头走出来,正眼也不在看他一眼,径自走到自家门口,开始翻包找钥匙。
& & 见了鬼了—
& & 东翻翻西翻翻,也没翻到钥匙的轮廓。
  翻到后面苏盏也不知自己在跟谁生气,把包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倒出来,口红、香水、手机,钱包还有一片姨妈巾以及乱七八糟地东西全散在地上,她蹲在地上找翻翻找找,也不搭理徐嘉衍,低着头认真翻着。
  徐嘉衍没有急着开门,而是牵着金毛,抱臂靠着自家门看她蹲在地上翻东西。
& & 她今天难得把头发扎起来,盘成一个小丸子头,露出后颈白皙细致的一截,偶有几根碎发,身上是一件长款、饱满的黑色羽绒服。
& & 徐嘉衍靠门看了会,忽然喊她:“金盏花。”
  苏盏不理,继续低头认真翻。
& & ——早上明明记得带出门了。
  徐嘉衍又喊:“喂。”
  苏盏仍旧不理,
& & ——放在哪儿了呢,明明就在包里啊。
  他难得好心建议:“要不要去我那边坐一会儿。”
  小人儿蹲在地上低着头,罔若未闻。
  徐嘉衍不耐烦了,不打算搭理她,转身要去开门的时候,手按在门上顿了顿,下一秒,反过身几步走到苏盏身边,俯身握住她胳膊,将她拉起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
& & 瞬间就不说话了,小姑娘眼眶红红,那双大眼睛莹莹闪闪的,她别了下头,好像有什么情绪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徐嘉衍就那一瞬间愣了,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半晌,他松开她的手,迅速调整情绪,淡淡问:“这就哭了?”
  苏盏眨了眨眼,“没哭。”
  他一边点烟,一边思索用什么口气跟眼前这个姑娘说话。
  最终,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轻缓而又低沉:“真吓到了?”
  苏盏这姑娘就是这样,好的时候看你怎么都好,不好的时候看你哪儿哪儿不好,按照平时那样,徐嘉衍要对她做这个动作,她分分钟扑上去,但现在她是真被吓到了,别的事情都好说,拿狗吓她这个事儿,这要是好朋友这样做,分分钟拉黑。
  “嗯?”他微微低下头,附和她的高度,对上她的眼睛,水亮亮的,轻轻一声鼻音。
  凑近看,才发现,她额头和鼻头都冒着冷汗,看来是真被吓到了,他难得耐下性子问:“这么怕啊?被咬过?”
  “嗯。”
& &“byron不会咬人的。”他试图缓解。
  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哄小姑娘他还真没经验,徐嘉衍看看地上一堆散乱的东西,又问:“没带钥匙?”
  “应该带了,一下子没找到。”
  徐嘉衍轻笑了一下,“把东西收好,上我那边找。”
 &&大概是觉得这小姑娘真被自己吓到了,他难得主动提出让苏盏上他那边去。
  苏盏扭捏站着没动,他又笑:“怎么?不想去?”
  “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就答了。
  他勾了勾嘴角,“那就把东西收好,过来。”
  徐嘉衍按下指纹,“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说完自己就牵着byron上了二楼。
  苏盏就在沙发上坐下,再次把东西全部翻出来,开始找钥匙,再次听到下楼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徐嘉衍一个人插着袋从楼上慢悠悠下来,看她一眼,“找到没——”
  苏盏摇头。
  他丢下一句:“慢慢找。”
  说话间,一脚从最后一级台阶上下来,往卧室走,等他冲完澡出来的时候,苏盏已经坐在沙发上发起呆,他穿着过膝的白色浴袍,用腰带把精瘦的腰间扎住,露出胸膛一小块肌肉,肌理明显,徐嘉衍擦着头发在苏盏身边坐下,软软的沙发腾一下被他坐得下陷。
  苏盏猛地回过神,发现一道白色的身影挨着自己坐下,他擦了两下头发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头发没擦干,发梢还在滴着水,他也不去管,任由水渍沿着他身体的弧度往下滑,然后倾身去拿矮几上的烟和打火机,俯身的时候,胸前的浴袍微微拱起一点弧度……
  露……露点了……
  故意地么?
& & 难道是用美色哄自己,不用牺牲这么大吧——
& & 不过,条真的好正……
  跟脸上不同,他身上的皮肤反而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明显,在苏盏看来,满棚全都是荷尔蒙。
  她的心扑通扑通猛跳,耳根子全泛着红。
  他抽了一支烟很快靠回到沙发上,一口吸燃手中的烟,仰着头吐了口烟雾,这才转头看她,“找到了么?”
  小姑娘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脸蛋红扑扑的。
  他把胸前的浴袍拉了拉,干咳了声,拔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找到了没——”
  遮住了,没得看了。
  苏盏瞬间回神,“没有,好像没带出来。”
  这种时候就算了带了也要说没带。
  他抽了口烟,目视前方,问:“有没有备用钥匙呢?”
  &&“没有。”
   “房东那儿应该有?”
   苏盏看了会儿手机,“我等会打,房东可能在睡觉。”
   徐嘉衍一手夹着烟,抬起腕表,看了眼,“11点了,还在睡觉?”
   她一本正经地胡诌:“上次打过去还在睡,冬天起得晚。”
  徐嘉衍哦了声,冲她说:“那我去睡觉,你一个人待着?”
& &&&说完刚站起来,袖子一紧,低头看看仰着脸的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冲他闪。
& & “你能陪我待一会儿么——”
  他又坐下来,好吧,谁让他刚刚弄哭来着。
  两人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徐嘉衍抽完一支烟,从抽屉里扯出一个游戏手柄,递给她:“玩儿么?”
  像小孩儿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跟她分享,带着点诱哄的口气,他真的在哄她!
  “你玩儿的我不会。”苏盏说。
  徐嘉衍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拧灭,又从抽屉里拉出一个手柄,起身去开电视,把插口插上,然后走回来重新坐下,倾着身子,前臂撑着大腿,转头问她:“俄罗斯方块会吗?”
  苏盏一点头。
  他把手柄丢给她,爽快道:“那就玩这个。”
  苏盏哪有心思玩游戏啊,心思全在身旁这个男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徐嘉衍身上散着热气,一阵一阵,勾得她心烦意乱,想抽烟。
 &&她时不时瞥他一眼,后者注意力全在游戏上,认认真真地叠俄罗斯方块,他好像在任何游戏上都有过人的天赋。
& & 她盯着他发愣,目光渐渐往下移,视线落在他的下半身上,浴袍里面他穿了件裤子,松垮的运动裤,长腿随意摆着,肌肉匀称,线条流畅。
& && & 这样的身材,穿西装会很好看吧。
  徐嘉衍穿白衬衫西服?
  想想都觉得苏。
  苏盏不敢往下想,再想,恐怕要被这个男人,激起了所有的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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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20:45 编辑
几天后,苏盏就接到光世游戏的入职通知。光世,目前国内最大的游戏出品方,几乎所有的热门竞技游戏都被这家公司承包了,该公司旗下还有不少的电竞俱乐部,苏盏与其说工作,不如说是来这儿找灵感的,跟她同一天入职还有一个扎着马尾小辫儿的圆脸小姑娘。
& & 小姑娘叫盛千薇,开朗,健谈,一见面儿就自来熟地揽着她的胳膊说起来这家公司的历史,熟得跟她在这儿工作了几年似的。
& & “光世前身是个房地产公司,前几年楼盘好,开发好,赚了不少,光世的太子爷前几年忽然就看中了电竞市场,这才有了咱们这游戏公司。对了,盏盏,你打游戏么?”
& & 苏盏说:“我打俄罗斯方块。”
& & 盛千薇:“噗!lo2,d3这些,你打过么?电竞你知道么?”
& & “……知道,打得不多。”
& & 几句话下来,苏盏就了解个大概了,盛千薇虽然出生在书香世家,但她是妥妥的电竞迷。父母是知识分子,正巧赶上计划生育年代,只生了她一个,说了也奇怪,家里的亲戚除了她生的全是男孩儿,所以她从小混在男生堆里长大,摸爬滚打,平时除了喜欢打游戏,还喜欢打球,苏盏完全看不出这小姑娘性子原来这么野?
& & 盛千薇下一句就是:“哎哎哎,你知道pot么?”
& & “你知道?”
& & 盛千薇说起偶像来满脸的骄傲,小眼神闪着光,“那当然,我偶像——我迷上电竞就是因为他,迷上他之后,我就立志以后要从事跟电竞相关的工作,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光世吗?”
& & “为什么?”苏盏听的一愣一愣的。
& & 然后默默在心里盘算,这人到底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 & 盛千薇又说:“这光世的太子爷你知道么——”
& & 苏盏发现这姑娘说话爱卖关子。
& & “你说。”
& & “光世的太子爷,沈星洲,听说是pot的好基友。老大跟他好像有合作,我也只是听说,兴冲冲的跑来面试,也是希望能跟偶像更近一步吧。”
& & “这么喜欢他啊——”苏盏拖长了音,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你喜欢他什么呢?”
& & “你见过他打比赛的样子吗?”
& & 她摇摇头,好像还真没有诶。
& & “见过你就明白了。”盛千薇又叹了口气:“哎,你不懂,我这种是粉丝心理,就是单纯崇拜心理,因为他努力考大学,努力站到跟他相同的高度才能跟他并肩前行,哪个追星的人还真想跟偶像在一起啊,就单纯的个人崇拜,放在心底的正能量,偶尔拿出来晾晾,迷惘时支撑自己前进的力量。”
& & 苏盏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现实中,是一个很拽,很不可一世的人,你还会喜欢他吗?”
& & 盛千薇不假思索:“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
& & “那脾气很差呢?也没什么耐心,这样的呢?”
& & 盛千薇忽然严肃起来,“我这么跟你说哦,他这样的人,我不允许他不拽。”
& & “……”
& & 粉丝滤镜是不是太厚了点……
& & “我看着他拿下世界冠军,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看着他曾被人黑,被人骂,被人嘲讽,16岁到26岁,他用十年青春换来中国电竞的荣耀之路,他付出的,放下的,丢掉的,失去的,没有人知道,可他从未抱怨,从未指责,从未放弃。”
& & “……”
& & “相信以他的智商,就算不走这条路,照样在别的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他没有选择那些简单容易走而且名声好的路,他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前途未知的小道,那才是真正有电竞梦的人,这个梦,很多人完成不了,可他帮我们圆了。”
& & “……”
& & “他退役那天,大概会有很多哭吧。”
& & 几天后,盛千薇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跟苏盏念念叨叨几天的偶像,忽然就空降光世大楼了。
& & 她抱着脑袋到处乱窜,神神叨叨:“怎么办,没洗头呢,本来昨晚上要洗的,家里停水啊!操尼玛,第一次见老大就要顶着这么乱糟糟的头发吗?”
& & 一会儿又窜到苏盏面前,“盏盏,我头油吗?”
& & 苏盏看着那一根根油的能炒菜的刘海,忍不住说:“有点,你要不去厕所洗洗刘海?”
& & “没洗发露啊。”
& & “杨树哥每天都带的,你去问他借点?!”
& & 哦对!程序部有个男生叫杨树,每天身上揣一包洗发露,然后在公司的厕所洗头啥的,听说这样能给家里省不少水。
& & 盛千薇兴冲冲跑去找杨树。
& & 苏盏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叹:要不也去跟千薇分点儿?
& & 自那晚之后,两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 & 那天晚上,苏盏玩了几局之后,把手柄一丢,说:
& & “不玩了。”
& & “为什么?”徐嘉衍头发已经干了,揉揉顺顺地贴着。
& & “打不过你。”
& & “……那我去睡了。”他作势要起身。
& & “……”她没说话,但一双黑湛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 & “那再陪你玩会儿?”他又坐下。
& & “要不——”她顿了下,眼神期盼,徐嘉衍侧头对上她的眼睛,鼻音轻轻发出一声,“嗯?什么?”
& & 她把背后的沙发枕,拿过来,抱在怀里,“我们聊会儿天吧,认识这么久,好像还没好好地聊过天。”
& & 徐嘉衍困得不行,出事之后,在旧金山两天没合眼,其实他现在倒头就能睡着,但还是强撑着睡意,把手柄丢在一边,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按在脖子后颈活动着颈椎说:
& & “聊吧,聊。”
& & 苏盏直接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听说书先生讲评书的架势,“先聊你吧?”
& & 徐嘉衍活动颈椎的手停下来,还按在后颈上,侧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去,继续活动颈椎,漫不经心地说:“想知道什么?”
& & 苏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直白地说:“关于你的一切。”
& & 徐嘉衍手再次停下,转过头,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再次转回去,懒洋洋地报:
& & “徐嘉衍,男,187,职业电竞选手,单身。”
& & 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 & “……”
& & 他活动完,把手放下来,看向她,平淡的口气:“有问题吗?”
& & 这短短的一句介绍对苏盏是极具诱惑力的,她搓搓脸,“没…没…问题。”
& & 徐嘉衍嗯了声。
& & “刚刚那个女生……”
& & 闻言,他短促地笑了声,嘴角浅浅地弯着,“想什么呢?”
& & “啊?”苏盏瞥他。
& & 他双手交叠撑着后脑勺,人往后一靠,半仰在沙发上,看她一眼,嘲讽地说:“我说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那是一朋友的妹妹,人才读高三。”
& & 苏盏看着他长长的啊了声,反唇相讥:“我说那个女生很漂亮,你自作多情什么呢?”
& & “……”
& & 他一奔三的男人居然着了一二十出头小姑娘的道了。
& & 这姑娘还真魔性啊。
& & 他不甚在意地罢罢手,站起来:“当我自作多情了,困了,我真撑不住了,你自己玩儿吧。”
& & 大概是坐太久了,浴袍的腰带松了,他一站起来,整根腰带往下掉,没了那根东西系着,白色的毛巾浴袍往两边散开,中间赤裸□□出一大片,精壮瘦实的胸膛,坚韧而有力,上半身全赤裸。
& & 苏盏瞧怔了。
& & 下一秒,脑袋被人捏着转过去,徐嘉衍略紧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 & “看什么呢?”
& & 头虽然转过去了,并且被人捏住动弹不得,于是她就用余光佻着看,徐嘉衍索性拾起沙发边上的枕头一把摁在她的脸上,“还看!”
& & 大概是急了,他力道下得有点重,苏盏被他一脑袋按在沙发上,四四方方地枕头压在她的脸上,眼前乌漆麻黑,这回是啥都看不见了。
& & 苏盏挣扎着:“看都看了,你拿我怎么办吧?!”
& & 徐嘉衍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俯下身,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腰带,往肩膀上一甩,挂住,“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办呢?”
& & 苏盏求之不得。
& & 徐嘉衍把枕头拿下来丢一边,快速扎好腰带,然后弯下腰,对上她的脸,他兀然俯下来,苏盏盘坐在沙发上仰着脸,两人鼻尖对鼻尖,脑门对脑门,呼吸交缠,他的两片唇很薄,微微翘着弧度,再往前一点,两人就嘴唇就碰上了。
& & 他弯了下唇角,手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右侧压,两颗脑袋交叠,他的唇就在她耳畔咫尺,
& & “苏盏。”
& & 他一本正经叫起她名字的时候,格外的好听,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 & 他又说,“咱俩不是一路人,懂?”
& & 苏盏:“那什么样的才算一路人,你觉得?”
& & 他松开她,直起身,“不知道,反正咱们俩不是。”
& & 苏盏后来想,如果所有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儿,也许在某一天晚上她喝着红酒还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来不免觉得唏嘘;或者某天过马路的时候,看见一个背影像他的人,也是只是愣神片刻,而不是站在马路那头,看着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脸惆怅迷茫,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 & 盛千薇跑到杨树跟前,小模样笑得甜甜,“杨师哥,你今天带洗发露了吗?”
& & 杨树,二十七八的年纪,来光世三年有余,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五官周正,标准的理工科it男,喜欢穿蓝白衬衫、牛仔裤,跟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木讷,比如此刻,新来的小姑娘跟他借洗发露,他还犹豫了片刻,用食指一推眼睛,才从兜里掏出一锡箔纸包着的洗发露递给她:“就一包。”
& & 盛千薇大喜过望,跟拿到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扬声道谢,嗓音清脆道:“谢谢师哥。”
& & 杨树掏掏耳朵,“你一女孩子中气怎么这么足?”
& & 两人算是师兄妹,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一见面儿就格外亲切,盛千薇喜欢叫他师哥,杨树看她也格外亲,私底下,对这个刚来的小师妹也多点照料。毕竟是一个母校出来的,在这光世大楼里,多得是211,985名校的学生,就他俩这普通的本科还真不多见。
& & 杨树可是实打实的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
& & 杨树这人,也算是半路出家,从小成绩不错,但心里素质不行,每逢大考就失利,小升初失利,中考失利,高考还失利,平时摸底考都是老师捧在心尖尖上的苗子,一到大考他就一准歇菜,平时会做的题全给忘了,大脑一片空白。
& & 上了大学后,他忽然迷上了玩游戏,然后解码,编码,临时转了系,改行it,一毕业就进了光世。
& & 还算好,光世的面试人性化,他能力有,只是心理素质差,这点儿,人力资源那几个都是人精,眼神瞟一眼就知道哪些是人才,哪些是饭桶。
& & 可这盛千薇可是实打实的关系户。
& & 听说这姑娘的背景硬着呢,父母都是市里不小的官儿。
& & 杨树推推眼镜,敲下一堆让人看不懂的代码,又想起另一个小姑娘来——
& & 要说盛千薇是靠着后门进光世的,那另外一个小姑娘不会也是什么后台硬的主儿吧?长得这么漂亮,那肌肤嫩的都能弹出水来,这么水灵灵的一小姑娘能是做这行的料?
& & 谁都知道it行业日夜颠倒,白昼不分,赚的都是青春和卖命的钱,女孩子刚开始凭着一股子热忱进来,大多还是抱着满腹遗憾、委屈离开。
& & 杨树一边想着一边摇头。
& & 哎——估计又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儿。
& & 盛千薇洗完刘海,正对着洗手池的烘干机吹,又对着镜子捣腾了半小时,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肯放过,规规整整地捋顺了,这才精神饱满地从厕所走出去。
& & 苏盏端着杯子去休息室倒水的时候,听见宣传部的几个女孩子在议论盛千薇:
& & “她啊,从小在北方长大,皇城根底下的孩子,父亲前段时间刚调到咱们市的教\育\局,不然以她的学历能进咱们公司?”
& & “家世这么好,早该送出国去读书啊,还往这种公司送,她爸怎么想的。”
& & “咱们这种行业都是朝阳产业啊,出国读书回来还不得是找工作啊?你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沈总这公司呢。”
& & “对了,跟她一起进来那小姑娘呢?什么来历?”
& & 坐在三人中间的女孩子,喝了口咖啡,瘪了下嘴,神秘兮兮地说:“这位啊——更神。”
& & 两人被勾起好奇心:“怎么说?”
& & “据说,这位是沈总钦点的——”
& & “靠,太子爷钦点?”
& & 讲八卦的姑娘点点头,说得跟她亲眼看见似的:“沈太子爷钦点,听说这姑娘可牛了,放了咱们面试官一次鸽子,说不来就不来了。”
& & 苏盏想起来,光世第一次给她电话让她去面试的那个下午,徐嘉衍发高烧,她给推了。
& & 过了两个星期,光世再一次给她打电话,跟她调和时间,问她有没有空的时候,苏盏没有多想就应下了,至于这个沈太子爷是什么人,她还真不清楚。
& & 可显然,在外人看来,事情早就变了样。
& & 三人聊得正欢。
& & “反正人力资老总问太子爷意见的时候,太子爷就说了一句,苏盏定下,其余你们定。”
& & “卧槽,太子爷不是瞧上人姑娘漂亮,想追吧?”
& & 女生不屑,冷哼一声:“咱们太子爷那德行,你们还不知道啊?上次不就弄了个什么菲菲到公司来,结果把整个公司上下搞的鸡飞狗跳,这姑娘比那什么孙菲菲还漂亮,身段儿还好,我估摸着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花瓶就算了,别又是什么闹事儿的花瓶。”
& &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有同事取笑,“说实话,要是太子爷这样来追你,你早就扑上去了吧?”
& & “切,爱追谁追谁。”不屑又不满的口气。
& & 下午,原本安静慵懒的公司忽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盛千薇把跟前台小姑娘打听到的消息立马跟苏盏分享:
& & “是大神来了。”
& & 苏盏彼时正靠着椅子上盯着电脑里的网页发呆,是pot的粉丝论坛。
& & 自那晚之后,两人也有很多天没见了,苏盏这几天上班,早出晚归的,出门和进门的时候她都忍不住往隔壁看一眼,永远都是大门紧闭,两人一次都没撞见过,连大明出现的次数都少了。
& & 页面被盛千薇瞄到,惊奇地喊:“你在搜大神啊?”
& & “随便看看。”
& & “这不能随便看,我家大神真是随便看一眼就会让人爱上的那种。”
& & “……”
& & 你家大神?
& & 烦人。
& & 盛千薇电话响起,前台小姑娘又来情报:“pot跟孟晨已经上了太子爷的专属电梯,我看电梯停在20层,应该是太子爷的办公室,太子爷四点还要出去,时间应该不久,你抓紧。”
& & 苏盏竖着耳朵听完小姑娘的汇报,斜眼瞟她一眼,了然道:“你花了多少钱贿赂前台小姑娘?”
& & 盛千薇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呢,可不便宜,不能浪费了,走,我们上去。”
& & 在他家,在四下无人的夜里,苏盏可以肆无忌惮,但在这里,她忽然别扭起来了,
& & “我去干嘛,我不去。”
& & 盛千薇急于想把偶像介绍给好朋友认识,这样她们俩平时可以一起花痴,多有趣。
& & “你为什么不去?你不好奇我的偶像长得有多帅吗?”
& & 裸的我都看过了,有啥好好奇的。
& & 她不清不淡地说:“不就两个鼻子一个眼睛么?有什么好好奇的?他多一只眼睛还是多一只鼻子啊?”
& & 盛千薇气得噘嘴,临走前丢下一句,“错过我家大神,你会后悔的!”
& & 苏盏哼笑一声,继续看论坛。
& & 后悔?不好意思,她字典里没有。
& & 彼时,徐嘉衍跟孟晨正在沈星洲的办公室谈明年《t3》推行的事,t3是明年光世的一个大项目,启动已经三年,后期收尾,年底进入测试阶段,明年年初即将开放服务器,ted战队是首批测试玩家。沈星洲起身接个电话的功夫,孟晨回身望望,打量一圈,望着一排儿的精工雕琢的古瓷花瓶:“卧槽,资本家都这么铺张浪费么?”
& & 徐嘉衍今天穿了一身休闲,他把外套脱在沙发上,人闲闲散散地靠着,拿起面前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轻抿下唇,杯子放回矮几上,“你没去过他家么?”
& & 那一溜溜,一排排的老京城古玩儿,随便捞一个都够在外环买一毛坯了。
& & 沈星洲收了线,反身走回来,在徐嘉衍身侧坐下,倾身拎了个葡萄仰着头塞进嘴里,吊儿郎当地问两人:“我可是看新闻了,你这三天两头上热搜的,爷我都跟着你沾了光呢——”
& & 徐嘉衍耸耸肩。
& & 沈星洲从矮几上抽了支烟含在嘴边,跟个二大爷似的翘着脚躺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说:“你跟大光那恩怨还没结束啊?说来也是,谁他妈要是断老子姻缘,我分分钟挖了他祖坟。”
& & 徐嘉衍靠在沙发上,懒懒地抬手揉了一把头发,声音闲散:“真没你想的那事儿。”
& & 沈星洲啧了声,转头拿烟点了点孟晨,“大明呢?怎么没来?怪想他的。”
& & 孟晨一瘪嘴,幽幽地说:“被老大关禁闭呢——”
& & 沈星洲刚要说徐嘉衍,敲门声就响起,敛了笑意,看向门边,沉声吩咐:“进来。”
& & 盛千薇抱着一文件走进来,她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容光焕发,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乱,稳如泰山地踩着高跟鞋从门口走来,眼神第一时间攫住坐在沙发上的徐嘉衍,他正靠在沙发上,手插.在头发里,慵懒又闲适,沙发上的外套松散地搭着。
& & 听见有人进来,眼皮往她这边抬一眼,又很快转回去,压根没留意。
& & 盛千薇觉得这人私底下这懒洋洋的样子可真帅,真有味道啊!她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沈总,我来送文件。”
& & 沈星洲阅人无数,只要稍稍瞥上那么一眼,这小姑娘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一览无余。
& & 他拧起眉毛,佯装训斥:“小昭呢?我找你来,是来送文件吗?”
& & 盛千薇丝毫不在怕的,“小昭肚子痛,我临时代一下,同事之间相互帮助一下呗。”
& & 论演技,盛千薇连一十八线小明星都不如,那双眼直勾勾盯着他旁边的人,明眼人都知道她脑子里盘着什么事儿。
& & 沈星洲这人呐,就有点坏,但他现在不拆穿她,吩咐她把东西放下,就赶她出去。
& & 盛千薇磨磨蹭蹭,终于在临出门的一瞬间,腾地转回身,鼓足劲说:“沈总,我能跟大神要个签名吗?”
& & “……”
& & 沈星洲不说话,端着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 很明显,意识到被点名的徐嘉衍,缓缓把手放下来。
& & 小姑娘又说,“我喜欢pot好多年了,今天很荣幸很见到你,老大。”
& & 盛千薇这人就是这样,脸皮子厚抵城墙,即使被人看穿了,也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她性子坦率,喜欢就喜欢,欣赏就是欣赏。
& & 她欣赏pot,拿他当偶像,仅此而已。
& & 苏盏下楼买了包烟,正靠着一楼洗手间的墙吞云吐雾。
& & 修长白嫩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她抽的猛,吸进去就是一大口,又重重吐出,三两口就把一根烟抽完。
& & 接着,她又点了一根。
& & 她有心事。
& & 孟晨跟徐嘉衍下楼,走出一半儿了,孟晨又赶回,边赶边让徐嘉衍等他一会儿,他去上个厕所。
& & 等他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烟雾缭绕的场景,苏盏散着头发,夹着烟靠着洗手间外侧的墙。
& & 下意识脱口而出,“魔女?!”
& & 苏盏听见声音回头,下一秒,仿佛有感应一样,她探着身子往外头看了眼,果然。
& & 徐嘉衍也正靠着洗手间外侧的墙,等他。
& & 双手插兜,一脸闲散。
& & 此时,也正往这边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 & 苏盏淡淡地收回视线,把烟含进嘴里最后吸了口,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烟头上嘴部分,轻弹,烟头瞬间掐灭,动作娴熟流畅,漂亮。
& & 随后,神情自若地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转身从另一侧离开。
8月1-11日,新书推荐和未完结文更新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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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晨提溜着裤子盯着苏盏的背影朝徐嘉衍走去,时不时回头看她两眼,满眼的震惊、疑惑。
& & 徐嘉衍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孟晨追上去,“哎——老大,我刚刚看到魔女脖子上挂着蓝色的工作牌呢,你说她到太子爷这儿上班是不是为了你啊?我看这回是铁了心要泡你了!”
& & 徐嘉衍上了车,往座椅上一靠,随便扯了件衣服罩在脑袋上,恍若未闻,孟晨嘴跟上了发条似的,叨叨不停:
& & “不过老大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好。”
& & 身旁的人,动了动,衣服仍旧罩在脑袋上,隔着衣料传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闷闷,“恩?”
& & 见有了回应,孟晨来了劲儿,开始数落:“你看她掐烟那动作,那熟练劲儿,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么?不良少女啊,跟咱不是一路人。”
& & 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他两人,气氛一瞬间静默。
& & 下一秒,徐嘉衍把衣服从脑袋上拉下来,手架在胸前,人坐直,也不看孟晨,侧着头,目光落在窗外,略微一颔首,“确实。”
& & 末了,想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不什么好好先生。”
& & 徐嘉衍这人,其实从小就有点混账,但他的混账只限于跟徐国璋的斗智斗勇中。上小学那阵他成绩还挺优异,人也听话,年年都是三道杠,奖状什么的一摞摞往回拿,初一也还行,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竞赛什么的,后来,就变混账了。
& & 按照徐国璋的话来说,就是被沈星洲带坏的。
& & 沈星洲是初二转进他们班的,全市最好的初中,沈星洲家里做房地产生意起家,为了让儿子转进这所中学,毫不吝啬地给学校捐了俩实验楼,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那行事作风跟学校里的孩子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刚到新班级,老师冲他扬手一指,“沈星洲,你就坐那儿吧。”
& & 徐嘉衍正坐在位置上玩那时候流行的psp游戏机。
& & 沈星洲看徐嘉衍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子其实就憋着,心里焉儿坏。
& & 一个沉默,话不多,一个拿鼻孔看人,两人一开始交流倒是不多,沈星洲少爷架子足,徐嘉衍也不吃他那套,自顾自玩游戏。
& & 有一天,沈星洲看徐嘉衍在玩俄罗斯方块,惊喜地发现这小伙打游戏还真不错。
& & 沈星洲是个游戏渣,他玩俄罗斯方块叠不了徐嘉衍那么久,没几下就死了,就这事儿,在他那**发小里被人从小嘲笑大,于是,他主动搭话,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又惊喜的发现,两人平时的喜好都惊人的相似。
& & 比如喜欢的球队,都是阿根廷,梅西;比如都喜欢科比,比如都挺喜欢陈奕迅;喜欢打球,喜欢打游戏,两人一拍即合,关系就这么好了起来。
& & 可唯独一件事,就是女生。
& & 那时候的沈星洲就对女生了如指掌,身边不乏也有发育好的女同学,他爱跟她们开玩笑,说尽兴的时候就约着吃个晚饭,然后第二天爱在座位上跟徐嘉衍讨论昨晚的细节。
& & 徐嘉衍这人呢,浑归浑,在女孩子方面,他兴趣不是太浓厚,沈星洲说着,他一边低头玩游戏一边听着,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也挺佩服沈星洲的,那么多名字,他居然都能记那么清楚,有次沈星洲正带着劲儿说着他最近刚交一女朋友,个顶个的漂亮,名字也贼好听,徐嘉衍这才好奇问了句,“你不会弄混?”
& & 沈星洲立马就反应过来,笑呵呵地说,这你就不了解,每个女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标记。
& & 说得时候他还暧昧地冲他瞟了一眼。
& & 那时徐嘉衍是真不理解,奇怪地看一眼他,转而继续低下头玩游戏。
& & 后来,他们迷上玩电竞,其实是有一晚,徐嘉衍心情不好,淋着雨去找沈星洲,两人打完台球,在游戏厅后巷抽烟,徐嘉衍肩抵着墙靠着抽,沈星洲蹲在路边看过路的女孩子,半晌,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拧灭,踢了踢脚边的沈星洲,“走,上网去。”
& & 从此,迷上电竞,跟徐国璋关系进一步恶化。
& & 其实这几年来,身边主动追他的女生不算多也不算少,苏盏算是最执着的一个,这样的执着,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偏偏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话说重了,怕伤了人姑娘的心,到时候还要哄,哄女人多麻烦。
& & 就好像那天晚上,知道她怕狗,一时冲动,想吓吓她。
& & 得,又把他自己搭进去一晚上。
& & 刚刚在沈星洲那儿看到苏盏,他心里也是一紧,要真是因为自己把一姑娘弄进沈星洲的公司,那罪就真大了——
& & 苏盏下班跟盛千薇吃了饭才回公寓。
& & 盛千薇今天见到了偶像,心里高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阔气地说,我请客,随便刷。
& & 两人手挽着手来到一家中餐馆,一坐下,盛千薇就难以抑制地说起了下午见男神的事儿,小脸红彤彤的:“卧槽,pot本人比电视上帅多了好么?他气质好好啊,比咱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都好上太多了好吗?”
& & 他身材更棒。
& & 苏盏在心里默默补。
& & “他私底下穿的好休闲哦,我还以为他私底下穿西装呢?好想看看他穿西装的样子,一定迷死人!”
& & 不穿更迷人。
& & 苏盏补。
& & “对了,我偷拍了一张,给你看看。”盛千薇说着拿起边上的手机,打开相册,翻出最新一张。
& & 偷拍?
& & 苏盏忍不住凑过去看,盛千薇顺势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得意地说:“怕被发现,我藏在袖子里偷偷拍的。”
& & 照片上的人以他一贯的姿态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跟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盛千薇是从侧面拍的,侧脸弧度在光线的笼罩下,异常柔和,下巴线条紧绷,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咙。
& & 盛千薇把手伸过来,在屏幕上戳了两下。
& & “你干嘛?”
& & 盛千薇一脸洋洋得意,“设置屏保啊,全世界只有我有。”
& & “……你不觉得他挺冷漠,脾气挺不好的,挺不耐心的吗?”苏盏把视线从手机挪向她,问。
& & 盛千薇把手机抽回来,人重新靠回到椅子上,对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冷漠是有点,脾气和耐心都挺好的啊,他们聊天的时候,说到很多游戏上的事情,我看他都挺耐心解释的。”
& & “你们还聊天了?”
& & “他们在聊游戏的事,我就偷偷听了会儿。”
& & “……”
& & 盛千薇忽然跟想起什么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冷漠,脾气不好,挺不耐心的。”
& & 苏盏一晃神,端着杯开水,一本正经地胡诌:“看面相呗,眉距宽,眉峰凌厉,唇薄,这人多半脾气不好。”
& & 盛千薇不明觉厉,盯着照片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儿,竖了竖大拇指,“哇,盏盏,你还会看面相?”
& & 苏盏松一口气,继续忽悠:“会点皮毛。”
& & 月光倾城。
& & 苏盏回到公寓,站在楼下等电梯,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一眼,徐嘉衍一身黑色,牵着,从后头慢悠悠走过来。
& & 苏盏平淡收回视线,转回身,面向电梯。
& & 这场面有点滑稽,两人并排站着蹲坐在两人中间,“哈哈”吐着舌头,时不时看看自家主人一眼,又撇撇隔壁的苏盏一眼,蹬着腿站起来了,往徐嘉衍那边挪了一小步,再坐下。
& & 电梯停在八楼,迟迟不肯下来。
& & 苏盏又按了好几下上升的按钮,着急的,仿佛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呆一起。
& & 徐嘉衍倒是一脸淡定插兜站着。
& & 直到——
& & “喂——”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 & 苏盏没理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电梯上那几个数字。
& & 他不甚在意,“……我说,你身上的烟味都熏着我的狗了。”
& & 说完,他还拿手挠了挠的下巴,“是吧?”
& & 摇尾,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 & 苏盏茫然,抬起手臂嗅了嗅,不应该啊——出来的时候,还特地喷了点香水在手腕,颈子等重要部位,嗅到一半儿的时候,瞥见某人嘴角挂着一道若有似无地笑时,就意识到自己被人涮了。
& & 电梯正好下来,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没有要跟他攀谈的意思,她转身站到电梯里侧,没有关门也没有催他,徐嘉衍琢磨半会儿,这才牵着,慢悠悠走进去。
& & 电梯门关上。
& & “喂——”他歪着脑袋叫她。
& & “……”
& & “金盏花。”坐在两人中间,他微微往后仰,用脚尖轻轻顶她的后跟。
& & “……”苏盏铁了心不理他。
& & “苏盏。”
& & 苏盏发现了,他现在叫她,第一声——喂,不理,第二声——金盏花,不理,第三声——才是她的名字,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会微微下压,低沉刻意,带点儿诱哄。
& & 就光是这样,她都濒临失守,这人要是哪天一本正经诱惑起她来,……她这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必定顷刻沦陷。
& & “干嘛?”她终于瞥他,视线第一次大大方方落在他身上。
& & 徐嘉衍把手插\进口袋里,从容道:“你在光世上班?”
& & 她点下头。
& & 徐嘉衍不经意间拧了下眉,很快意识到不妥,慢慢舒展开,目光落在身旁这小姑娘身上,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耐心,语气听上去“和蔼”:“为什么去光世呢?或者为什么选择这一行?”
& & 徐嘉衍太了解沈星洲了。
& & 光世那是什么地方?
& &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 & 沈星洲这人,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眼睛毒着呢,十九岁就跟着家里做生意,别的倒不说,他父亲那点儿生意头脑和行事做派都学了个十成十。沈家的家史说起来也能说上个三天三夜。沈星洲祖上一直捯饬古玩生意,从他太师爷那辈开始沈家就已经是有名的古董世家。虽然从沈星洲父亲那辈开始转行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但家里的古董宝贝都是个顶个的值钱,在沈星洲还小的时候,不小心啐过一个上等骨瓷花瓶,那个花瓶是一对儿,成对的东西得成对才值钱,啐了一只,另一只也就不那么值钱了,沈父心疼地差点心梗,把小子恨抽了一顿,大半年都没缓过劲来。
& & 直到现在,沈星洲至今还没找到那只花瓶,还给老爷子。
& & 沈星洲这人除了在女人方面混点儿,但是对家人朋友兄弟这些可都是真仗义,知道老爷子心疼那花瓶,于是他就想着以后独立了买一只还他,对徐嘉衍也是,这人是自己兄弟,刚开始电竞困难的时候,他就全力资助他,帮着跟徐国彰抗衡。
& & 但唯独一点儿,大概是商人本性,一跟工作沾上边的事儿,他有强迫症,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策划、报告、程序,一丁点儿不对的地方就要人加班加点儿无数次修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放过,直到他满意为止。
& & 男孩子还好说,女孩子哪受得了这么加班,日夜颠倒的,基本不出三个月,就辞职离开。
& & 对于光世,外界有句话——铁打的团队,流水的员工。
& & 简单点儿说,沈星洲这个二世祖啊,就是以压榨员工为乐。
& & 徐嘉衍倒是没有功夫把这些都一个字一个字解释给面前的小姑娘听,解释了估计她也听不懂,于是坦然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 & 他显得前所未有的耐心,见她沉默,索性把话题挑明了,“或者,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儿,是对什么感兴趣?游戏?”
& & 苏盏思考了一下,摇头,并不。
& & 他点头,又问:“对程序工作感兴趣?”
& & 工作也很枯燥,她摇头。
& & “明白了。”他抿了下唇,一副了然地表情,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故意半开玩笑地说:“难道真跟孟晨说的,是因为我?”
& & 苏盏霍然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秒,平淡转回,视线落在前方,小声嘀咕了句,
& & “小跟班都比你开窍。”
& & 说话间,电梯刚到达到十层,叮咚响了声,徐嘉衍没听清,“你说什么?”
& & 苏盏挎着包转向他,朝他露出灿烂一笑,到底是年纪小,笑起来纯粹,眼睛弯弯,眼神里有光,
& & “大神,正如孟晨所说,我是对你挺感兴趣的,也是因为你才选择游戏这个行业进了光世,因为我想要了解你,了解你的世界,包括你的游戏,你的荣耀之路,你的电竞梦,你的热血,你所有的一切。你说我们俩不是一路人,而你的出现也确实打乱了我原本的人生计划,我改了路线,我正往你那边儿赶,我不需要你停下来等我,你继续走你的,总有一天,我能追上你,就算追不上,至少,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路上。”
& & 徐嘉衍目光沉静,别了下头,扯着嘴角,欲开口,被她一句话堵回去。
& & “先别急着拒绝我,或许你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人脾气倔,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算你是块悬崖峭壁,我现在也已经勒好绳索。”
& &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盈盈闪光勾人,一点儿都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一颦一笑,都十足撩人,说这话的时候,也认真,也调侃。
& & 可不就是。
& & 生命嘛,不坚持到底,怎么能看到闪耀的光。
& & 第二天临下班的时候,盛千薇跑过来,敲敲她的桌子,脸都跑的红扑扑的,一脸兴奋地说:“赶紧收拾一下,太子爷要请吃饭。”
& & 苏盏对着电脑一下午,眼睛干涩,揉了揉,“啊?”
& & “沈太子爷啊!”盛千薇说:“太子爷说了,下班谁都不许走,晚上一起吃饭,当欢迎我们新员工了!”
& & 苏盏其实下午在休息室的时候,就听到这个消息了。
& & 三个女生讨论得不亦乐乎,不怀好意地揣测。
& & “新员工来来去去这么多,太子爷什么时候一本正经请过咱们吃饭?今晚还一个都不许跑,全部得去,晚上我还约了饭局呢?”
& & “傻!还有什么饭局能顶得上太子爷的饭局?”
& & “你说太子爷这回是为了苏盏还是盛千薇?”
& & “苏盏吧——”
& & “我觉得盛千薇,毕竟她家里背景那么硬,太子爷光有钱有什么用,估计想借着她拉拉政\府的关系吧?”
& & “听说太子爷还请了pot,据说也是为了接下去的一个月的公开邀请表演赛。”
& & “pot?大神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饭局吗?”
& & “多半不会来吧?”
& & 晚上的饭局,pot还真的来了,等所有人都落了座,他跟孟晨姗姗来迟。
& & 难怪盛千薇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 & 两人一进门,就瞥到了坐在沈星洲身边的苏盏,孟晨看了眼老大,后者倒是神态自若,目光平淡地扫了一圈。
& & 沈星洲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空位:“来,嘉衍,坐这儿。”
& & 徐嘉衍插兜慢慢悠悠走过去,苏盏靠坐在椅子上,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两人视线交汇瞬刻,他很快别开,转而看向沈星洲。苏盏觉得他经过自己位置的时候,背后有风,带着他的气息。
& & 心动了一下。
& & 盛千薇掐着她的手臂,激动的,“卧槽,他还是穿这羽绒服最帅。”
& & 苏盏吃疼,出声提醒她:“千薇,你掐你自己行不?”
& & 盛千薇低头一看,发现苏盏白嫩纤细的手臂被她掐的全是一个凹凹的指甲印,红通通一片,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 & 话刚说完,盛千薇又掐起她的手臂来,边掐边在苏盏耳边低声喊:“啊,大神刚刚往我们这边看了,他一定是想起我了!!在看我!!”
& & 这一下来得突兀,毫无心理准备,盛千薇激动地又下了死守,苏盏吃疼地啊了一声,很低,但半边桌的人都能听见。
& & 盛千薇忙揉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忘了。”
& & 这下,徐嘉衍已经抱着臂,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清越地打量她了。
& & 苏盏揉揉手,也大方回视他。
& & 他轻轻弯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了。
& & 苏盏冲他一眨眼,算是回应。
& & 两人这微小的互动,在这一桌子觥筹交错间,丝毫没引起注意。
& & 但苏盏心里却砰砰砰直跳,比任何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紧张,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 & 沈星洲几句话点明了今晚这饭局的主题,——迎新和接下去的公开邀请表演赛。
& & 他指指苏盏身边的盛千薇,“先给你们介绍一下,盛千薇,别看这姑娘学历不咋地,普二毕业的,但普二出人才啊!咱们杨树不也是普二毕业的么?跟你们说,这姑娘大二的时候就设计过一个木马程序把我一哥们儿的电脑给瘫了,至今还瘫着呢。”
& & 有人问:“沈总,您咋都知道?”
& & “她父亲跟我一哥们儿父亲是老战友,我虽然跟她不熟,但也打过几次照面,我那哥们儿是什么人,横街三胡同都没人敢跟我那哥们儿作对,就这姑娘虎啊,行,我就给招进来了。”
& & 其实沈星洲这人表面上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公司里这几天传得风言风语,他可都清清楚楚,这也算是,给盛千薇这“关系户”正名了。
& & “苏盏呢?”有人问。
& & 徐嘉衍一动不动,正低着头刷游戏。
& & 沈星洲喝了口酒,继续说:“这姑娘啊——”
& & “二十岁清大计算机系毕业。”他扫了一圈,“我找她的原因,还用解释吗?”
& & 听到这儿,
& & 徐嘉衍手一顿,人物躺倒,——gameover。
& &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桌上,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抿了口红酒。
& & 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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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座的大多是211的学生,但还没有一个是清大计算机正统毕业的,何况人家二十岁就毕业了。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表情惊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孟晨也惊了,张着“o”型嘴,迟迟并不拢,又转头看看一边淡然喝红酒的老大。
& & 徐嘉衍抿了口红酒,人又靠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手里,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一圈一圈,在手里转……孟晨知道,那是老大心烦的表现,心里装着事儿呢——
& & 沈星洲觉得还不够震撼,于是又丢出一句,“雅江市07年理科状元,你以为人是吃素的?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设计过一个信息安全的软件,注册了专利,都跟你们这帮愣头青似的,十七岁还在打游戏呢吧?”
& & 卧槽!
& & 众人心里默默:就知道您太子爷眼光毒啊,一招就给招进这么两大宝。
& & 包厢里一片哗然,大家惊讶于她的年纪,她的学历,更惊讶于拥有这么一份牛逼哄哄的简历她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的时候丝毫没有急赤白脸的跟人解释,淡然处之,这要是换了他们,早特么吹上天。
& & 这么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淡定让人摸不着头脑。
& & 两枚**扔完了,沈星洲这才觉得满意,拿起面前的酒杯,高举,掷地有声:“先走一个,为我们的新职员,也为光世,为我好兄弟pot,也为了接下去一个月的公开邀请巡回表演赛。”
& & 大家都是浅浅的抿一口,只有苏盏畅快地一饮而尽。
& &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桌人都看着她,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写的——暴殄天物,只有徐嘉衍付之一笑,这算啥啊?!她在他家的小阳台上,这么喝了一瓶呢!如果他没看错,那是罗马康帝的勃艮第。
& & 盛千薇拉拉她:“红酒后劲儿足,你这么喝,容易醉。”
& & 众人:哎——学霸是学霸,不过好像没什么生活常识,老天到底是公平的。
& & 苏盏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点儿背,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别人在说她坏话,准备上个厕所,在门口就还听见俩女同事在洗手池前面议论她,这世上,女人对女人永远都充满了恶意,两人对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满怀恶意地中伤她:
& & “简历牛逼有什么用啊,一点儿家教都没有。”
& & 口红涂到一半,拿下来,“不知道那一身身名牌是淘宝哪里买的仿货,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 & 另一个补完妆,把化妆品塞回包里,笃定地说:“她那牌子我一看就是假的,做工粗糙的嘞。”
& & 苏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l裙子,很粗糙吗?
& & 不就是有点过时吗?
& & 她很久没买衣服了,这都是去年还是前年款,也记不清楚了。
& & “我听说,她毕业以后在北浔呆了一年,要真有那么牛逼,怎么可能会回来,早在那边扎土生根了吧?”
& & “混不下去呗,就她那副清高样,哪里能混得下去,估计是被男人抛弃了,回来避难的吧?”
& & “也是,男人不都是喜欢她那样儿的吗?表面上看起来正正经经,良家妇女一枚,私底下不知道怎么骚呢。”
& & 两人说完,大概觉得畅快,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苏盏一惊,忙转身要走,弄得好像她才是做贼心虚的那个,盛千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蹿出来,拉着她,不让走,狭窄的洗手间过道,把两名女同事给拦了个正着。
& & 包厢内,男人们喝酒喝得热火朝天,猜拳的猜拳,吹瓶的吹瓶,行酒令划拳,……徐嘉衍已经把羽绒服脱了挂在凳子后背上,上身一件黑色低领线衫,休闲裤,板鞋,人闲散地靠在椅子上,跟沈星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 & 忽然,有人猛一把打开包厢,冲里头喊:“快别玩了!王敏丽她们打起来了?!”
& & 包厢瞬间静下来,所有人往门口看,大火还在怔楞,沈星洲率先反应过来,“跟谁打啊?”
& & 那人急道:“跟新来那俩小姑娘,苏盏脸都被抓破了!”
& & 卧槽——
& & 这边场面一片混乱,厕所门口围堵了一**看热闹吃瓜子的**众。
& & 盛千薇也不是一次两次听见她们说这些话了,在公司就听见好几回了,更难听更脏的话,她都听见过,明明都是女人,怎么就能把别人想那么坏呢,刚刚她其实也没想上手的,但那俩女同事确实过分,背后说了人坏话被抓包了,让她们道歉,还一脸理直气壮地一副你他妈能拿老娘怎么办的表情。
& & 王敏丽是人事部资管,哪能让新来的小姑娘往自己头上骑啊,也算是给了个下马威,说:“前辈说你们几句怎么了?这点气儿都受不了,那就不要出来上班了,在家当着小公主供着呗。”另一个在背后扯扯她,示意她不要说了,苏盏就算了,毕竟盛千薇家里背景不简单。
& & 可王敏丽是什么人啊,在雅江市打拼了这么多年,家里背景也殷实,从小娇生惯养,也没怕过什么,话就那么说出来了。
& & 毕竟是老员工啊,做错事还牛\逼轰轰的啊
& & 盛千薇哪儿受过这个啊,上手就是一巴掌。
& & 这仿佛就像是开战前的讯号,这一巴掌,算是拉响了战斗的号角,苏盏对打人这事儿也没经验,只知道得拉住盛千薇,不能让那俩人占了便宜去,明面儿上是劝着架,把盛千薇护在自己身后,四人纠缠在一起,谁还管那些三三两两的,趁乱,苏盏的高跟鞋对着王敏丽狠狠踩了几脚算是泄愤。
& & 男人们赶到的时候,四人已经扭打做一团了,盛千薇连蹬带踹朝王敏丽踢过去,苏盏把盛千薇挡在自己身后,王敏丽则伸手要去扯盛千薇的头发,一扯,就把苏盏的头发给扯过去了,头皮一阵撕疼,她吃疼喊出声。
& & 男人们忙冲上去。
& & 沈星洲主持大局,手挡在苏盏和王敏丽中间,怒斥:“你们干什么呢?!好看呢?”
& & 杨树去拉盛千薇,其他几人去扯王敏丽和另一名女同事。
& & 苏盏感觉身后一双有力的手在拉自己,王敏丽那边也被人扯走了,四人众人分开,苏盏一个踉跄,跌入一个结实的胸膛,整个脑袋栽进去,她揉着额头抬起来,徐嘉衍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还真是……”
& & 真是什么?
& & 苏盏此刻没心情跟他搭讪,再说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是要跟她装不认识吗,来扯她干嘛?
& & 她一甩胳膊,把他的手打开。
& & 徐嘉衍弯了下嘴角,手重新插回裤兜里。
& & 盛千薇正在告状,沈星洲了解了来龙去脉,都是女人之间碎嘴,作为一个大男人他也不好插手,象征性地批评了两句,又劝了两句,王敏丽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能力有,就是嘴碎,喜欢说八卦,三八的很,但确实工作能力不错,不然也不会让她留公司这么久了。
& & 也偏偏撞上盛千薇这虎妞,一般小新人哪儿敢跟她这么撕破脸扯皮的。
& & 太子爷都发话了,谁还敢继续闹,沈星洲这人,说一遍的事儿不听,第二遍就不管你有多大能力给老子滚出公司去,爱上哪儿高就就上哪儿高就去。
& & 这事儿一出,大家也没了聚餐的心情,回去草草收拾东西,都回家休息去了。
& & 盛千薇有点喝多了,杨树扶着她出了酒店给小心翼翼地塞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坐了上去,其余人也都作鸟兽散状,苏盏去厕所抽了支烟回来,发现人都走光了,只剩一个沈星洲在结账,她甩干手里的水,问:“人呢?”
& & 沈星洲把卡收好,回头看她:“都走了,你呢,你怎么回去?”
& & “千薇也走了?”
& & 沈星洲靠着结账的吧台,点了支烟:“走了啊,杨树给扶走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 & “不用,我家就在这儿附近,我走回去就行,就当饭后散散步。”
& & 沈星洲急着去接人,低头一看,时间也还早,就没再坚持,“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点儿。”
& & 说完,就最后看她一眼,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走出酒店。
& & 沈星洲坐在车里启动车子的时候,还冲酒店门口的苏盏挥挥手,苏盏拎着包,也冲他挥挥手,然后车子扬尘而去。
& &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 & 短促而尖锐。
& & 她转回去,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夜幕黑沉,她看不清车上的人。
& & 见她站着不动,那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喇叭又短促地响了两声。
& & 苏盏走过去,车窗敞着,俯身往里一探。
& & 徐嘉衍正靠着驾驶座,一只手控着方向盘,一只手闲散地搭在车外,外套被他丢在后座,车里就他一人。
& & 他瞥她一眼,还不等他说什么,苏盏就自动自发打开车门一骨碌爬上去,坐稳,把包放在胸前,“你不是走了么?”
& & 徐嘉衍把手从车外收回来,升上车窗,没急着启动车子,低头去开空调,低低恩了声。
& & 苏盏一乐,“在等我啊?”
& & 虽然脸上挂了彩,心里还是挺美的。
& & 他没回答她,视线落在她脸上,右脸颊侧,白嫩的肌肤上有一道轻微的血痕,不明显,擦点药水应该很快能消。
& & 他收回视线,转动车钥匙,“安全带。”
& & 车上循环放着一首歌,是gala的《追梦赤子心》。
& & 华灯初上,路边的风景匆匆掠过,路灯早已打亮,车里望去,一个个白色的光晕,如天上的繁星闪烁。
& & 徐嘉衍开车十分认真,不说话,也不吊儿郎当,目光笔直望着前方,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撑在窗沿上,不疾不徐地开在路上。
& &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 & 徐嘉衍踩下刹车缓缓停下,一边松安全带一边跟她说:“等我一下,我去买包烟。”
& & 苏盏哦一声,乖乖点头。
& &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红色的碘酒和一包棉签,关上车门,把东西丢给她,“擦一下。”
& & 苏盏捡起怀里的碘伏,“没有镜子,我看不见。”
& & 他偏头看她一眼,沉思片刻,舌尖顶了下腮帮,微一点头:“拿过来。”
& & 苏盏忙把东西递给他。
& & 他伸手接过,交接的时候,指尖碰触到她的皮肤,一阵冰凉,他不动声色抽了一支棉签,拧开碘酒瓶盖,棉签伸进去沾了点儿,这才整个人转向她,“过来。”
& & 一听这话,苏盏像个冲动的小猛兽完全忘了还系着安全带呢,整个人被安全勒回去,弹回座椅上。
& & 徐嘉衍扯了下嘴角,提醒她:“激动什么?安全带。”
& & 苏盏把安全带解开,再度倾过去。
& & 他也微微往前,捏着棉签,一点一点点在她的伤处,伤口破开,碘酒敷上去,冰冰凉凉,还有点抽疼,她拧着眉,嘶了声,“你轻点。”
& & 不说倒还好,一说他手劲儿又大了,狠狠往她脸上一按,“活该。”
& & 苏盏疼得呲牙咧嘴,小脸抽疼,往后躲了躲,徐嘉衍斥她:“动什么动,还擦不擦了?”
& & 苏盏:“你就不能轻点?”
& & 徐嘉衍挑眉:“我让你长点记性。”
& & “……”
& & “……啊,疼死了。”
& & 他怒斥:“轻点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 & “真的很痛啊。”
& & “那就忍着!还回不回家了?”
& & 徐嘉衍没了耐心,索性把碘伏放在中控台上,倾身凑过去,一只手拿着棉签,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试图把她拉回来,大概没想到苏盏在他手伸过来的那瞬间就放弃了挣扎,用力一压,整个人就被他拽到面前了。
& & 差点就碰上,还好他及时刹车,差一公分两人就唇对唇撞上了。
& & 小姑娘痴痴地盯着他的脸看,黑眼仁乌溜溜的看着他,完全放弃了反抗,世界静下来,只有车厢里的cd还响着。
& & 他也看她,两人笔直地盯着对方,鼻尖差一公分顶上,呼吸却交缠在一起。
& & 徐嘉衍低下头,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继续给她涂碘酒,“上个药还这么费……”
& & “嘬——”
& & 苏盏仰着脸,快速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很快归位,见他愣怔没动,棉签停在半空中,得逞地笑看着他,像一个终于尝到了心仪已久糖果的小孩,“快擦呀——”
& & 歌里怎么唱来着?
& &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 & ——燃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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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20:47 编辑
& & 棉签还停在半空中,半秒后,徐嘉衍按住她的脑袋,一把推回去,口气不善:“发什么疯?”
& & 苏盏瞥瞥嘴,大概是尝到了甜头,也不再闹腾,乖乖靠着副驾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 & 他降下车窗,把手中的棉签丢出去,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 & 车里还在放着gala的《追梦赤子心》。
& & 他脸色不好,苏盏这回是真老实了,低头认真刷手机,时不时用余光偷瞟他一眼,见他拧着眉,一脸怒气无法发泄的模样,估计是真生气了。
& & 车子使进小区,苏盏侧头打量他,咳了声,试图打破这尴尬地气氛:
& & “……徐……”
& & 他猛一个刹车,没好气打断:“你别说话。”
& & 这一脚刹得猛,丝毫没给她心理准备,整个人被惯性带着往前冲,下一秒,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去,脑袋狠狠砸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撞得她一阵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忍不住“嘶”出声——
& & 真疼啊——
& & 还真下死手啊?
& & 车子已经停在公寓楼下。
& & 她揉着脑袋,眼泪几乎被撞出来,泪光莹莹地望着他。
& & 徐嘉衍被她看得一阵心烦,按下中控锁,从中控台上拿了盒烟,取了一支含在嘴里,低头找打火机,开始赶人:“下车。”
& & 看他这模样,估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理她了。
& & 她撇撇嘴,到底还是忌惮他的脾气,不敢再造次,乖乖拎着东西下去,临关门前,还体贴地叮嘱一句:“你别在车里抽烟。”
& & 徐嘉衍还没找到打火机,低着头四处翻,还抽空回她:“嗯?”
& & 苏盏想了想,说:“对车不好,容易黄。”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 & 徐嘉衍:……
& & 他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打火机,刚拨开盖子,手停下来,似乎在想什么。隔几秒,下车,关上门,背靠着车门,低着头,一手虚拢,吸燃,然后他把烟夹在指尖,仰头吐了口烟雾。
& & 他出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师,思想观念难免保守一点,就连他家里的那些亲戚,都深受父母的思想查毒,他走上这条路,跟家里吵了多少次,经历过无数个无法入眠的黑夜,年纪小的时候徐国彰还能打他,揍他泄愤,现在徐国彰打不动也懒得打,就骂,张嘴就骂难听的话。
& & 他记得很清楚,从小,徐国彰就爱打他,犯错没犯错都打,只要他喝了酒,或者有什么事儿不顺心就打他泄愤,就连班里的学生不听话,都要拿他出气。
& & 一开始的时候,小徐嘉衍被打怕了,就恨那些让他父亲生气的人,后来长大了,发现,徐国彰永远都有事情会生气,无论什么理由,就这样,一路被打到15岁。15岁的徐嘉衍学会反抗了,每次父亲一要打他,他就跑。
& & 16岁迷上电竞,徐国彰气得差点要把他打死。
& &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晚上,16岁少年的身板不够硬朗,那一棍棍打下来,打掉了他半条命。在徐嘉衍看来,徐国彰是真的下了狠心想要把他打死,后来认识沈星洲,他挺羡慕的,至少他父亲不会打他。
& & 直到徐嘉衍长到十八岁,身高直蹿到187公分,站起来比徐国彰还要高,他打不动也没再打。
& & 可这十几年打下来,早就成了徐嘉衍心里的一根刺。
& & 小的时候,徐嘉衍觉得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父亲才如此讨厌他,他还试着想要改变,晚上熬夜看书就为了考试不考砸,后来发现,他的好,徐国彰并不放在眼里,他做错了,徐国彰跟逮着他小辫子似的往死里。
& & 就那种恨不得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那股子劲儿。
& & 沈星洲说,你一定不是你爹亲生的。
& & 徐嘉衍也这么想过,他至今也没弄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恨他,头几年吧,他还想过找个合适的时间跟父亲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但转念一想,就他跟徐国彰那脾气,说不上两句话估计又得吵起来,想想还是作罢。
& & 现在,除了这一个电竞梦,他一无所有。
& & 相比较,苏盏这个小姑娘,她一看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公主,漂亮,热情,大方,大概在她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没见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所以才会对他这个陌生人穷追不舍。
& & 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是不被期待的,因为不被期待,所以也不再期待。
& & 可刚刚那一下。
& & 他明显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一下。
& & 自那晚之后,时间好像又进入某种冻结状态,她跟徐嘉衍虽说住同一层楼,但两人似乎从未遇见过,苏盏知道,他在躲她。
& & 某日,她跟盛千薇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挑着盘中的饭粒,状似不经意地说:“怎么最近没听你说pot。”
& & 盛千薇有点没精打采:“大神去北浔了啊。”
& & “北浔?”
& & “就那天我们聚完餐的第二天,就去北浔了。”
& & 其实要知道他的消息,上微博就行了,除了官博的日常,只要搜一下pot,就会有很多粉丝上传接机小视频,几点几分下飞机,几点几分出机场,几点几分到酒店,事无巨细。
& & 不过这次的行程官博没有公布,苏盏在微博上搜了半天也没有这次的消息,直到两天后的一个下午,ted官博转了一条微博,原博是一张图片。
& & 拍摄的背景是一间恢宏大气的会议室,pot坐在一个黑发短寸的少年面前,还是老样打扮,头发稍微整理过了,露出整个额头,饱满而又干净,五官瞬间立体,眉目清隽,加上摄影师的完美调色,确实好看的有点过分。
& & 原博标题是——电竞圈最想嫁的男神。
& & 苏盏翻了翻评论,花痴居多。
& & 睡不到pot的人生有什么意义:“看了这张图,再看看我的名字,瞬间觉得好绝望。”
& & 大神大神爱你一生:“我屮艸芔茻,帅炸天了。”
& & 脑残粉:“天啦噜,随便穿件运动衫都能帅成这样,大神千万别穿西装,我会被你帅晕过去。”
& & “要看大神穿西装,要看大神穿西装,要看大神穿西装!”
& & “……”
& & 翻了半天,苏盏终于抓到一条有营养的评论。
& & 德玛西亚万岁:“我来科普,这应该是北浔市的电子竞技发展中心,大神当然就不用我们介绍了,中国所有电竞爱好者的偶像,以及最近靠着那张脸已经升级为中国所有女人最想嫁男人的榜首。再来说说大神对面的少年,别看他年纪轻轻,但现在已经是国内一支新崛起俱乐部——af战队的主力,走位,预判能力都不低于pot,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还有请看右上角,那个露了半张脸的大叔,相信这个人很多d3老玩家都认识,他就是中国最强d3战队职业退役选手盖神。”
& & 评论底下也有很多d3老粉,也是盖神的脑残粉。
& & 盖伦不是机器人:“我一直好奇究竟是盖神的手速更快还是我家大神的手速快?”
& & 叮当大妈:“当然是我家大神了,别忘了click(一款测试反应力的小软件)上的排行榜榜首是pot,至今无人能破。”
& & 叮当你母亲:“这事儿不好说,毕竟盖神年龄摆在那儿,人家都退役多少年了,这要摆在以前,还真不知道。”
& & 路人粉:“你们这些小懵逼,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明年三月份,国家体育总局将准备成立一支15人的电子竞技国家队,参加接下来的一系列国际比赛了么?我估计pot应该被邀请负责《lo2》这支队伍,少年应该是《mo3》这支队伍的主力,至于《d3》肯定是邀请了我们盖神。而且,接下去的一个月,pot在全国各地有公开邀请巡回表演赛,北浔是第三站还是第四站,这些活动一旦全部结束,大神就退役了,听说太子爷已经预定了顶级酒店给大神办退役酒会,退役之后应该会接受总局的邀请,担任电子竞技国家队的主教练。”
& & 当晚,苏盏坐在小阳台上,对着夜幕抽烟,星火燃在黑暗里,在她指尖明明灭灭,对面房子的灯一直暗着。
& & 她闲散地仰在躺椅上,竖着手臂,指尖夹着烟,脚尖勾着高跟鞋,一晃一晃……
& & 她没有开灯,阳台上的小石桌上亮着一站晕黄的小橘灯,淡白的月色拢下来,苏盏把烟掐灭,再度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轻滑,落在x的首字母分组上,又往下滑了几个,停下。
& & 良久,她敲下几个字,按下发送。
& & ……十分钟过去,无回应。
& & ……二十分钟过去,还是无回应。
& & 苏盏抽完一包烟,还是没有回应,大概是没有看到?
& & 于是她又发了两条。
& & ……仿佛石沉大海,一晚上都没有回应,她甚至开始怀疑大明给了她一个假号码忽悠她。
& & 大明表示冤枉,他给的是老大的工作号,私人号码他可不敢乱给,他现在也摸不准老大的心思,万一要是老大不喜欢苏盏,要是知道是他把他私人号码泄露出去,就不是关禁闭训练这么简单了。
& & 彼时,徐嘉衍正跟st当年几个老队员在北浔的夜市上吃宵夜。
& & 徐嘉衍在北浔呆过一阵,对这边也熟悉,特别是南巷这块区域。每当训练结束,他经常带着队员来这边吃宵夜,男人的世界不在乎那么多,就这么坐在路边喝喝酒,吃吃烤串儿的日子都挺让人怀念的。
& & 真正的电竞圈,哪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风光,早些年,没赞助的时候,什么都得自己来,队员们都耐苦,没什么多讲究,一心扑在训练上,感情都是那时候实打实的处出来的,所谓的电竞情怀,大概也只有这些老战友才懂了。
& & 一杯酒,一盘烤串儿,几个老友,一帮男人说起过去那些辉煌战绩都是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唏嘘不已。
& & 徐嘉衍把外套脱在一边,靠着椅背,话倒是没什么话,那双眼望进去,却都是情绪,他拎着外套掏烟的时候,正好把手机带出来了,屏幕不小心被按亮,显示有几条短信息,因为是工作号,他倒也没在意,随意瞥了眼,就给放到桌上。
& & 就这一眼,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内容,随后把外套放下,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手机,这才认真看起来。
& & 短信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前的。
& & “在吗?我是苏盏。”
& & “喂——”
& & “那天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还在生气吧?要不,我让你啵儿一下回去得了呗,扯平——”
& & 他翻了个白眼,回:“你想的美。”把手机塞回上衣口袋。
& & 一系列动作可全都落入老队友孙超的眼里,这么几个兄弟里,算他最八卦,眼睛也亮,“怎么地?兄弟有情况啊?很少看你发短信啊?是不是有对象了?”
& & 徐嘉衍倾身拎了瓶啤酒,启开,仰头就灌,喉结频繁滚动,灌完一大口,看了一眼,还剩半瓶,往桌上一放,人往后一靠,“没,还单着——”
& & 以前在st,就属他跟周时亦最受人欢迎。
& & 刚加入st的时候,两人都还是少年的年纪,年轻啊,白净啊,满脸的胶原蛋白,队里不少的老前辈爱拿他们俩开玩笑,觉得这俩小孩长得挺俊俏,周时亦还好些,爱打球,皮肤晒的有点小麦色,徐嘉衍那时候比周时亦还白,全队大概他最白,每次出去参加个什么活动,粉丝一眼就能认出他,因为在一**打游戏熬夜的黄脸宅男面前,他往那儿一站,算是一股清流。
& & 队里还专门给他取了个外号——徐小白。
& & 这几年,他一年四季世界各地飞,虽比以前好那么点儿,没以前白的那么渗人,但也白,用大明的话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 & 孙超拖着椅子过来,一胳膊搂住徐嘉衍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扯,一开口:“小白啊——”
& & “……”
& & 说实话,st解散之后,还真没人这么叫过他,大明和孟晨虽然是知道这外号的,但他们俩也没胆敢这么叫他。
& & 虽然不太喜欢这称呼,但听上去,还挺唏嘘的。
& & 孙超有点喝高了,搂着他的脖子,语重心长地说:“不是哥们我说你,谈恋爱这回事,还是哥们儿我有经验,女孩子啊——得哄,不哄就得跑。”
& & 徐嘉衍弯了下嘴角,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口:“哄?”
& & 孙超来了兴致,又把椅子拖近点,“哄啊!你得主动,你老等着女孩子来找你算咋回事啊?没事儿别扑在游戏上,多陪女孩子逛逛街,看看电影,买买东西,女朋友还能跑了不成?”
& & 徐嘉衍若有所思地又喝了一口。
& & 另一队友插嘴道:“行了,你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女孩子谁还看那些,pot长那么帅,还愁没有女朋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 孙超不以为然:“长的帅有啥用啊,pot长那么帅,前女友不是还跑了?”转头又对徐嘉衍说:“你呀,当初要是抽点时间陪陪你女朋友,哎——哪有那么多事儿。”
& & 一仰头,他又灌下半瓶。
& & “别一个人喝,来,哥敬你,咱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孙超说着从桌上拎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碰了碰他的酒瓶子,“下次别一个人来看我了,带个妞吧?”
& & “好。”他回碰,又灌下半口。
& & “答应这么爽快?”孙超乐了,“我就说这小子有情况了啊!?”
& & 一句“你想的美”让苏盏乐了一天,微博上说他今天得开一天会,到底是不敢打扰他,忍着没回。
& & ted公开表演赛的首场放在雅江市体育中心,这次是由光世全程赞助,沈星洲上午召开例会的时候问谁要跟这个活动,盛千薇迫不及待手扬得老高,“沈总沈总,我自告奋勇的。”
& & 沈星洲站在会议桌最前面,敲了敲桌板眯着眼,他拖长音:“女生就不要了吧——很辛苦的。”
& & 盛千薇这个脑残粉哪儿肯放过这个机会,手都快戳天花板上去了,“不怕苦不怕累!”
& & “这只是第一站,后面几站要跟到全国各地区,要跟队员们同吃同住,很辛苦的,还是不要了吧?”
& & 同吃同住?!
& & 盛千薇本来想说算了,特么同吃同住啊,傻子才不要啊!
& & 她举高手,“沈总,要不,这样,我跟苏盏都是刚来,要不这次让我俩一起去观摩观摩,也当是长长见识了!”
& & 沈星洲目光偏向苏盏,“你有什么意见吗?”
& & 苏盏点头,声音清亮:“没意见。”
& & 沈星洲终于点头,“那这次你们两个实习生跟着去观摩观摩,其实很简单,就是负责以下队员们的吃住,训练,联系场地,之类的。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们师傅。”
& & 盛千薇:“得嘞!”
& & 她是资深电竞迷,懂行,散完会就跟苏盏解释:“其实国内所有战队都有俱乐部,每个俱乐部都会有专门的领队和经理负责队员们比赛的事宜和在外的衣食住行,但是ted例外,或者说他就是一支独立的队伍,据我所知,领队跟经理都是孟晨和大神在做,ted的官博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在帮着打理,那也就是沈总跟大神关系好啊,一般人谁还给你做免费劳力?”
& & 苏盏似懂非懂地点头。
& & “咱们现在只要跟着大神到处玩儿就是了。”
& & “玩儿?不是要比赛吗?”
& & 盛千薇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是表演赛?表演赛就是不比赛,不排名次,ted队员之间较量,一边打比赛,一边给观众解说,并说点游戏小技巧这种。他们打比赛,我们就负责帮他们订酒店啊,订盒饭啊这种的,我得赶紧去买几套性感点的睡衣。”
& & 黑人问号脸。
& & 苏盏:“???为什么要买睡衣?”
& & 盛千薇拿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你傻呀,同个酒店诶,吃一起住一起,你难道要穿小熊维尼给大神看吗?”
& & 苏盏:“……”
& & 又不是让你们睡一起。
& & 盛千薇其实也是说着玩儿的,那是她粉了这么多年的偶像,她哪儿敢用她那颗24k纯污的心玷污大神,喜欢电竞是真的,因为从小在男孩子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身上的那股子劲儿一点儿都不输给他们胡同里那些男生。要不是家里不允许,她在八百年前就混电竞圈了。
& & 盛千薇一下班就拉着她去商场买东西,直到将近九点才肯放她回家。
& & 在楼下的时候,碰上了大明正从电梯里出来,苏盏看见他眼睛一亮,大明也挥着手跟她打招呼,“苏小妹儿——”
& & “你怎么在这儿?”
& & “老大今天刚回来,我把给他送过来。”
& & 难怪这几天没瞧见那只金毛。
& & “他回来了?”
& & 大明点头,“恩,刚下的飞机,估计现在正在补觉。”
& & “他怎么整天补觉?”
& & “老大颈椎不太好,坐几个小时飞机能疼好久,得用睡觉缓解疼痛。不跟你说了,老大还吩咐我去办事儿呢——先走了,下次聊。”
& & 苏盏是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正想着要不要给隔壁那人带点儿,隔壁门就打开了。
& & 徐嘉衍套着件羽绒服,牵着条金毛,走出来了。
& & 她冲他笑:“你回来啦?”
& & 大概是没想到会遇上她,徐嘉衍愣了下,很快恢复平日里清冷的样子,冷淡了嗯了声,就去按电梯了。
& & 苏盏跟上去,“我请你吃饭吧?”
& & 徐嘉衍微微仰头看了眼数字,转头看她一眼,“不用,约了人。”
& & 继续找话题:“沈总说了,接下去的表演赛让我跟千薇跟着。”
& & 他看她一眼,“恩。”
& & 这么冷淡——
& & 苏盏哦了下,也不说话了,乖乖站一边。
& &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块走进去。
& & 一路沉默,一路无话,全都是吐舌头的喘气声,电梯到一楼,两人走出去,苏盏跟他挥手,“那我去吃饭了。”
& & 徐嘉衍就在楼栋门口站着,微一点头。
& & 苏盏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穿着羊角大衣和短裙的少女,觉得眼熟,盯着那窈窕地背影仔细琢磨了会儿。
& & 终于想起来,
& & 那不就是叫“嘉衍哥”的那个?!
& & 一转头,果然,两人正站在楼栋口说话。
& & 巡回表演赛的首站在雅江市体育中心,官网老早放出了票务系统,所有的票,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就抢售一空,苏盏终于体会到了pot在国内的人气。因为在本市,而且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所以不需要联系酒店,也是第一站,苏盏跟盛千薇就跟在各自的师傅后头打打下手。
& & 比赛那天,苏盏跟盛千薇在候场区看后台的转播。
& & 徐嘉衍跟孟晨坐在vip区第一排,跟观众席只隔一条警戒线,迷妹们觉得,就是光这么看着大神的后脑勺,也觉得这趟儿值回票价了。
& & 就连大神的后脑勺,看着都比一般人贵气。
& & 大屏幕上来回切换着几个游戏界面,解说激情四射,偶尔开点黄腔,引得现场一片起哄声,摄像也很恰时宜的,解说一开黄腔,画面就故意切到坐在vip席的大神,于是,迷妹们开始疯狂尖叫。
& & 很偶尔,大神还会捧场笑一下。
& & 迷妹们彻底陷入疯狂。
& & 解说本就是圈子里有名的gay,机会难得,全程只顾着调戏徐嘉衍,已经快没心思解说了。
& & 而徐嘉衍认真盯着游戏,任由解说在唱独角戏,只有当摄影师把画面切到自己的时候,会很无奈地笑一下。
& & 引得身后的粉丝一阵有一阵尖叫,欢呼。
& & 隐隐约约,孟晨还听见有粉丝激动哭,还有几个迷妹全程举着pot的灯牌,一刻都没有松懈,他侧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淡然的男人。
& & 简单利落的短发,侧脸轮廓英挺,鼻梁笔直,嘴唇微翘……
& & 皮肤白净。
& & 对,就算是成天对着电脑,熬夜训练,队员猛长痘,或者暗黄啥的,徐嘉衍永远都是白净的吓人,不然徐小白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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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20:47 编辑
& & 孟晨不得不承认,老天爷就是偏偏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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