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晕的,生了孩子脾气越来越大大,睡不醒,不爱学习,我外甥的症状,能治好吗

→ 脑袋不清醒,头晕,每天混混沌沌的活着
脑袋不清醒,头晕,每天混混沌沌的活着
健康咨询描述:
脑袋不清醒,头晕,每天混混沌沌的活着,感觉很没意思,上课注意力也不集中,感觉很痛苦
其他类似问题
医生回复区
擅长: 外感发热,咳嗽,肺炎,腹泻,手足口病,流行性感冒。
微信扫一扫,随时问医生
&&&&&&病情分析:&&&&&&根据你的描述,考虑是你睡眠不足引起的头脑不清醒的症状。&&&&&&指导意见:&&&&&&建议,禁忌熬夜保持心情愉快,保持充足的睡眠就可以了,如果症状不减轻应去医院内科进行检查确诊祝你早日康复。
睡眠很好。。。
06:52医生回答:
平时有头晕的症状吗
有,而且有时还恶心,持续头晕
07:02医生回答:
如果这样不排除是贫血引起的脑部供血不足造成的应去医院内科进行血常规的检查确诊一下
友谊县人民医院&& 主任医师
擅长: 冠心病,心肌梗塞,脑梗塞,脑出血,高血压,糖尿病等
微信扫一扫,随时问医生
&&&&&&你好,你出现头脑不清醒,而且又头晕,感觉生活没有什么意义,上课注意力不集中,这种情况需要排除,是不是由于注意力缺陷障碍或者是焦虑等情况引起的。建议你最好还是到医院的心理精神科就诊看看。
擅长: 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动脉硬化闭塞症、脑梗后遗症、糖尿
微信扫一扫,随时问医生
&&&&&&病情分析:&&&&&&你好,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况来看,考虑应该是休息不好引起的症状。&&&&&&指导意见:&&&&&&建议你平时多注意休息,观察看看,也可以去医院治疗的,服用药物来治疗祝你健康。&&&&&&以上是对“脑袋不清醒,头晕,每天混混沌沌的活着”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擅长: 附件炎,先兆流产,盆腔炎,子宫肌瘤,产后护理等
微信扫一扫,随时问医生
&&&&&&病情分析:&&&&&&你好!看你说的情况,多考虑就是神经衰弱引起的这一系列症状,可以吃中药调理。&&&&&&指导意见:&&&&&&建议你最好去比较专业的中医医院,做一次相关检查,然后开中药汤药调理,观察一段时间再看情况。祝你健康!
擅长: 高血压,冠心病,脑血管疾病,糖尿病
微信扫一扫,随时问医生
&&&&&&病情分析:&&&&&&你好。你最近没生病吧?你现在应当上,初三或者高一了。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行。&&&&&&指导意见:&&&&&&首先要给自己树立一个人生目标。比如我打算考什么样的大学?然后再设计短期目标。比如我这次期末考试要考多少成绩多少名次?然后设计星期目标,这星期我要学多少东西?目标明确。学习才能充实。加油吧!
嗯,刚上高一,而且是重点班,单成绩直线下降,我感觉会不会是脑供血不足
06:53医生回答:
我外甥女儿今年高二也是重点班。有时候也是愁的哭。首先不要熬夜,调整好睡眠。其次要总结科学的学习方法。千万别用时间熬。时间是有限的,我们只有提高效率才行。
睡眠很好啊,而且现在我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07:02医生回答:
如果你睡眠好。那就是心理压力有点大。当年我读高中时也有这个感受。一心想把成绩考好。加班加点,反而效果不好。看别的同学学的很轻松,反而成绩好。越是这样越难受往复循环。最近先不要关心成绩,把每科学好没的题做会。学习要有整体性,不要太纠结于某个细节。比如妃要解决某个难题。只要浪费了时间,其他的也学不好。
我感觉好像是脑供血不足
07:11医生回答:
平时虽然学习紧张,也别老坐在屋里。下课时候一定要出去休息一下。另外,饮食上一定要多吃一点。你可以买包葡萄糖粉。在觉得头晕。精力不足的时候,用,杯子冲一点喝。脑力劳动对,葡萄糖的消耗是很大的。
参考价格:11
参考价格:19.8
参考价格:25
您可能关注的问题
用药指导/吃什么药好
本品用于散风清热,泻火止痛。本品用于风热上攻﹑肺...
参考价格:¥2.6
益气健脾,养血安神。本品用于心脾两虚,气短心悸,...
参考价格:¥5
您好,虽然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在竭尽所能的改善网站,让大家能够非常方便的使用网站,但是其中难免有所疏漏,对您造成非常不必要的麻烦。在此,有问必答网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如果您遇到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您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联系我们,我们会优先特殊解决您的问题。
请选择投诉理由
涉嫌广告宣传
无意义提问
非医学类咨询
违背伦理道德
其他投诉理由
涉嫌广告宣传
无意义回复
违背伦理道德
复制粘贴内容
常识性错误
其他投诉理由
如遇紧急情况,请致电400-天天读好书
回复: 38 | 浏览:516564
| 字体: tT
阅读权限255&主题4459&UID8622777&帖子98900&积分116721&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8900&财富850451 &积分116721 &在线时间321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7:53 编辑
第31章 第31章
& & 魏昭看他的眼神, 徐曜知道以魏昭的聪明全明白了,徐曜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有一定考虑的,如果早说出真相,夫妻之间必然产生隔阂,魏昭对他产生提防之心,很难接受他,且严将军寿诞十日后,迫在眉睫。
& & 魏昭别过头去, 两人还真是夫妻啊,她当初顺从了魏家的安排嫁给燕侯, 也是为了保全舅父一家, 燕侯徐曜要夺取天下,必然先安定后方,早晚要出兵攻打西泽州, 舅父严符对朝廷忠心耿耿,战死沙场, 也不能投诚,舅父如果有难, 严家将面临没顶之灾。
& & 如果不是这个理由, 她可以远走高飞,不嫁入侯府, 魏家她并不放在眼里, 魏家也奈何不了她。
& & 徐曜伸过手, 握住魏昭的手,“阿昭,当初娶你时,我对你就有好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婚姻不是儿戏,夫妻一世相守,以后我会呵护你,对你好,阿昭,你能相信我吗?”
& & 徐曜攥着她的手太用力,她的手都被他捏疼了,魏昭回望着他,神态平静,“十日后,我舅父的生日,你我夫妻二人去给舅父贺寿。”
& & 徐曜的心徒然一松,魏昭太聪明了,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舅父的寿礼我准备,你给我写个礼单,我这个外甥女婿头一次上门,礼数上不能缺,严府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
& & 达成共识,两人又商议动身日期。
& & 马车经过岔路口,徐曜说;“我去军营一趟,你先回府。”
& & 马车停住,徐曜下车,书香抱着琴从后面车里下来,爬上魏昭的马车,马车继续往侯府驶去。
& & 魏昭靠在椅背上,心想,他娶她,有私心,她嫁给他,也有私心,说:“书香,我跟侯爷过几日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
& & 书香说;“夫人那晚没回府,侯爷问奴婢,姑娘的武功师从何人,奴婢说严将军教的,侯爷问夫人的琴是跟谁学的,夫人吩咐过奴婢,不能透漏,奴婢没说,还有独幽来求侯爷收留她,侯爷叫奴婢弹一支曲子,没搭理独幽。”
& & “我师傅那个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我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这一走有大半年了,要不是宋庭出事,我叫常安去看看,他老人家回来没有。”
& & 马车驶入侯府,停下,马车夫拿了一张矮凳放在车前,书香抱着琴,先下了车,魏昭下了马车。
& & 刚下车,从府门外进来几匹马,停在前院,三爷徐霈从马上下来,唤了一声,“二嫂。”
& & 魏昭站住,等徐霈走过来,“谢谢二嫂送兄弟的字画,兄弟很喜欢。”
& & 两人一起往内宅走,徐霈跟徐曜一样身材颀长,比魏昭高大半个头,说话时微微低头。
& & 魏昭微笑说:“小叔喜欢就好,我不知道送小叔什么,问了你二哥说小叔喜欢字画,我挑了一幅字画,担心不合小叔的意。”
& & “二嫂懂画?”徐霈闲聊问。
& & “略通一点。”魏昭谦虚地说。
& & 徐霈想,二嫂如果说略通,应该极好。
& & 徐霈往老夫人的积善堂去,两人分开,各走各的。
& & 徐玉娇带着一个丫鬟,从前方走来,魏昭先打声招呼,“玉娇妹妹,去母亲屋里?”
& & 徐玉娇站住,上下打量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 & 看她走远,书香小声说;“大小姐怪怪的,盯着夫人看。”
& & “这是在梁荣哪里又碰钉子了,人要是非钻牛角尖,放不下,只有苦了自己。”魏昭说。
& & 主仆二人往回走。
& & 魏昭回房后,叫书香准备笔墨纸砚,伏在桌案上写寿礼单子,回想严家每个人的喜好,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徐曜想得很周到。
& & 魏昭写好,又过了一遍,她出阁,魏家跟严家势同水火,魏家没邀请她舅家,借这个机会回一趟外家,了却魏昭的遗憾,弥补心中的内疚。
& & 她取出一套梅子青茶具,欣赏着,底白胎,釉色均匀,青翠柔和,色泽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 & 这套是榆窑烧得最满意的瓷器,魏昭小心收好,献给舅父做寿礼,比旁的东西更令舅父高兴。
& & 看窗外日已西坠,徐曜没回转,对萱草说;“你到大门口看看,侯爷回府没有,还是在前院书房。”
& & 萱草答应一声走了。
& & 她把寿礼单子收起来。
& & 不久,萱草跑回来,进门看见芙蓉在跟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魏昭抬头,从窗扇看见徐曜走进院门,看萱草绷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曜回来了,不方便问,暂时没问。
& & 魏昭快走到门口迎徐曜,徐曜心情不错,问;“礼单写好了?”
& & “写好了。”
& & “我拿去,明日叫人置办。”
& &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两人进了房,魏昭帮他解开鹤敞,丫鬟备洗脸水,魏昭帮他挽袖子时,徐曜伸手把她头上步摇扶了扶,两人小动作亲昵。
& & 既然说开了,徐曜表态以后对自己好,魏昭做出回应,待徐曜比之前上心,人将心比心,两人成亲了,过一辈子,魏昭努力做好妻子分内的事。
& & 晚膳摆上桌,魏昭把徐曜爱吃的菜挪到他那边,看桌上共八个菜,有三道鱼,溜鱼片、炸鱼段,清蒸鱼,都是剃干净鱼刺,一定是徐曜吩咐大厨房的。
& & 徐曜坐在对面桌旁,魏昭朝他投去感激一撇,徐曜目光温润,嘱咐,“细嚼慢咽,吃太快对胃肠消化不好。”
& & 吃饭时,徐曜叫书香给魏昭晾了一碗热烫。
& & 魏昭端碗喝汤,胃里暖,心里也是热的,从记事起,病痛发作时她都咬牙挺着,从不哼一声,她知道没有怀抱可以撒娇哭泣,没有肩头可以让她靠,外家离得远,偶尔见到外家人,对舅父舅母心怀敬畏,桂嬷嬷和书香、萱草都是下人,临大事,都是她一个人做决断,她肩头背负着责任,一群人拖家带口跟着她,糊口生存,容不得她软弱矫情。
& & 一碗汤喝光了,净手漱口。
& & 魏昭拿出礼单给徐曜看,斟酌着说:“舅父的寿礼,我自己出钱置办,侯爷养军队用钱的地方多,这一份寿礼从我嫁妆银子里出。”
& & 徐曜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单子,“不用我们出钱,钱从府里公账上出,侯府跟亲戚礼尚往来,都走公账,你就交给我办,不用操心了。”
& &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翻箱子,准备出门要带上的衣物,必备的药品,日用品,路上往返满打满算要十日左右,跟徐曜商议在严家住两日,外家有三四年没回了。
& & 收拾徐曜的衣物,徐曜坐在一旁看书,抬头看见魏昭把出门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红木箱子上摆着一叠中衣,下面是魏昭的,上面是自己的,折叠工工整整,两人的中衣她都摆在一起,这是不分彼此,合二为一了。
& & 徐曜从腰间取下一块羊脂佩玉,把佩玉一分而二,玉佩合成一块,也可以拆开二块,徐曜手里拿着玉佩,招呼,“阿昭,你过来。”
& & 魏昭挪到他身旁,徐曜把她腰间压裙玉佩解下来,把他手里的半块玉佩换上,“一块玉佩,分成两块,你我各一块,走散了,人还能找回来。”
& & 魏昭听话任他给自己戴上,徐曜给她戴好,嘱咐,“别弄丢了。”
& & “嗯。”魏昭答应一声,用手摸玉佩,徐曜把另外半块佩玉自己系好,“这是我徐家祖传之物,夫妻一人一半。”
& & 魏昭突然觉得心安,好似尘埃落定,她有了家,还有他。
& & 他是真心对她的,把祖传之物给了她。
& & 魏昭爬下地,从五斗橱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两只梅子青茶杯,是一对的,魏昭拿过一只给徐曜,“我亲手烧的,送你。”
& & 徐曜接过细看,这只梅子青杯子,线条明快流畅,梅子正青,色如挂枝初梅,青翠碧绿,莹澈剔透,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可与翡翠媲美。
& & 徐曜爱不释手,魏昭把另一只放在桌上,“我们以后喝茶,使这一对茶杯。”
& & 徐曜望着她,深眸中渐渐灼热,把手里茶杯跟魏昭的茶杯摆在一起。
& & 次日,魏昭送徐曜出门后,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走到半路,遇见徐玉嫣朝积善堂方向走,徐玉嫣老远就喊,“二嫂。”
& & 魏昭站住等徐玉嫣,两人一起走,徐玉嫣问:“二嫂,我听说你要出门?”
& & 他们刚决定去西泽州,徐玉嫣就知道了,魏昭笑问;“二妹怎么知道了?连母亲和大嫂我还没告诉。”
& & 徐玉嫣面上飞过一片红晕,“我遇见章先生,章先生告诉我的。”
& & 徐曜的门客谋士章言,魏昭有些明白,“我跟你二哥去给我舅父贺寿,定下三日后动身,你二哥这两日忙着处理政务。”
& & “二嫂,你能出远门真好,我连萱阳城都没出过。”
& & 徐玉嫣神情有点寥落,她连侯府的大门都很少出。
& & “玉嫣妹妹,我记得你今年十四岁了。”魏昭问。
& & “二嫂,没错,我今年十四岁。”徐玉嫣说。
& & “明年及笄出阁,说不定离开萱阳城,你也可以去外面看看。”
& & 徐玉嫣一愣,摇头,“不,我不要离开萱阳城,我也不想出嫁。”
& & 魏昭替她捋一捋鬓角的发丝,“这就奇了,你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你以后要有自己的家、夫君和孩子。”
& & 这也是魏昭昨晚刚想到的,女子一生幸福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夫君和子女。
& & 其实她只比徐玉嫣大一岁,出嫁时对家的概念很模糊。
& & 徐玉嫣低头,只是摇头,“我不想离开萱阳城,不想离开侯府。”
& & 徐玉嫣在侯府可有可无,她愿意留在侯府,一定心中有牵挂的人,爱慕的男子,魏昭想到章言,那个年轻的谋士,能得徐曜赏识,定然是个优秀的男人,徐玉嫣跟章言几乎没什么可能,徐玉嫣即便是侯府庶出女,也不可能嫁给一个门客。
& & 两人走到积善堂,积善堂里丫鬟仆妇进进出出,摆早膳,二人齐齐行礼,“给母亲请安。”
& & 徐老夫人看着二人,“你们姑嫂俩一块来了?”
& & “路上遇见二嫂,二嫂要来给母亲请安,就一块来了。”徐玉嫣说。
& & “你们吃早膳了吗?没吃一块吃。”徐老夫人说。
& & “回母亲,侯爷早起出门,用早膳时,媳妇陪侯爷吃了一点。”
& & 徐曜已经跟母亲说魏昭早起侍候他出门,魏昭在房中用过饭后,来积善堂请安,徐老夫人不怪她。
& & “给我盛饭。”徐玉嫣对丫鬟说。
& & 慕容蕙朝魏昭瞟了一眼,赔笑跟老夫人说;“侯爷真疼夫人。”
& & 徐老夫人看了魏昭一眼,“曜儿疼你,他外面事多忙,你闲着没事,少叫他分心,多体谅照顾曜儿。”
& & 魏昭亲手盛了一碗粥给老夫人,“是,母亲,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 & 抬头,跟慕容蕙的目光碰上,魏昭神情轻蔑。
& & 用完早膳,魏昭端过漱口茶水,徐老夫人漱口,问;“你跟曜儿去你舅家,你们新婚第一年,我告诉你嫂子,从侯府公账上支一笔银子给你,留着路上花销。”
& & “谢母亲。”
& & 慕容蕙眸光一闪,笑着说;“老夫人,蕙儿想去祭祀父母,蕙儿已经有几年没去了,想回老家看看,老夫人,蕙儿能不能跟侯爷和夫人一道走。”
& & 徐老夫人想了想,“你是该去看看你父母,你家里没什么人,老家还有叔伯亲戚,也应该回去看看,正好曜儿他们出门,把你捎着,你回老家住几日,等曜儿他们从西泽州回来,再去接你,一同回府,这样也便宜。”
& & 慕容蕙高兴地蹲身一福,“蕙儿谢老夫人。”
& & 直起身,朝魏昭得意地瞟了一眼,有慕容蕙跟着,扫了魏昭所有兴致。
& & 魏昭跟徐玉嫣从积善堂出来,徐玉嫣看着魏昭的脸,半吞半吐,“二嫂,蕙姐姐父母双亡,养在侯府,蕙姐姐早有意于二哥,二哥刚及冠,不巧父亲殁了,二哥守孝,不能娶亲,婚事耽搁了三年,出服才娶了嫂嫂,蕙姐姐今年十七岁了,大概她心里挺着急的。”
& & 魏昭淡然一笑,“看出急了。”
& & 脸都不要了。
& & 别人新婚她就要插进来。
& & 徐玉嫣在岔道上跟魏昭分手,萱草愤愤然,“夫人,昨我没机会说,夫人叫奴婢去外院看看侯爷回府没有,奴婢看慕容蕙在二门里躲着等侯爷,看见侯爷的影子,佯作偶遇,侯爷一个大男人,哪里想得到她这番心思,夫人,这个慕容蕙简直黏上甩不掉,比独幽还烦人。”
& & “惯得!”魏昭甩了一句话。
& & 黄昏时分,秋枫撒丫子跑回东院,“夫人,侯爷回府了,在前院跟人说话。”
& & 魏昭带着萱草往二门走,遥遥地看见徐曜同四爷徐询走进垂花门,魏昭慢下脚步,带着萱草躲在一棵古树后。
& & 慕容蕙跟一个小丫鬟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走到徐曜经过的夹道上,徐曜跟四爷徐询边走边说话,魏昭看见慕容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歪,跌倒在路中央。
& & 徐曜跟徐询听见一声低呼,朝前一看,慕容蕙已经倒在地上,徐询抢前一步,来到慕容蕙身旁,“怎么了,蕙姐姐。”
& & 徐曜也蹲下,“蕙妹妹,你伤到哪里了?”
& & 慕容蕙坐在地上,手抚着腿,“好像脚崴了。”
& & 慕容蕙脚崴了不能走路,一着急四爷徐询刚想抱起她,魏昭带着萱草赶上来,叫了一声,“四爷,蕙妹妹脚崴了,不能乱动。”
& & 吩咐萱草,“你去叫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拿软椅来抬蕙姑娘。”
& & 她这一出声,四爷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徐询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发红,他这样抱着慕容蕙,慕容蕙将来还是要嫁他二哥的,确实不妥,多亏二嫂赶来。
& & 魏昭蹲下,低声安慰慕容蕙,慕容蕙咬住下唇,佯作强忍住疼痛。
& & 一会,萱草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软藤椅,两个婆子和萱草慕容蕙的丫鬟把她抬到藤椅上,两个婆子抬起来。
& & 魏昭跟在旁边说;“先就近抬到二房,看看蕙妹妹伤势如何?”
& & 慕容蕙闻言暗喜,正中下怀,遗憾方才抱她的应该是徐曜,不是徐询,徐曜当时看见魏昭带着萱草疾走来。
& & 一行人都去二房,就连四爷徐询不放心也跟了来。芙蓉看见院子里进来一群人,跑出去问:“出什么事了?”
& & 其中一个婆子说:“慕容姑娘脚崴了。”
& & 魏昭叫人把慕容蕙抬到东间屋,徐曜跟徐询也跟了进来,魏昭对徐曜和徐询说:“我略通医术,虽然不能治病,我可以给蕙妹妹看看脚哪里扭伤了。”
& & 女子脱掉鞋袜,男人不能看的,夫妻之间,也不能轻易露出脚的,何况慕容蕙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 & 徐曜对徐询说;“四弟,我们到外屋等,叫你嫂子先看看,如果真崴了,叫个小厮找大夫来。”
& & 魏昭把里屋门关上,屋里就剩下慕容蕙和她的丫鬟,萱草,二房的丫鬟,芙蓉、香茗、秋枫围着慕容蕙。
& & 魏昭命令丫鬟,“把慕容姑娘的鞋袜脱了。”
& & 慕容蕙眼睛朝门口瞟了瞟,“不用看了,一会叫我的丫鬟回房取伤药,上点药就没事了。”
& & “不看怎么能行,蕙妹妹还未出阁,万一弄个跛脚,还能有男人要吗?”
& & 魏昭不由分说,抓过她的伤腿,慕容蕙听魏昭温柔地说着,却感到彻骨的寒意,想把腿收回来,怎奈魏昭力气很大,按住她一点不能动弹,魏昭的手捏着她脚腕,暗一使力,轻微地一声脆响,慕容蕙刺耳的尖叫声,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 & 徐询冲了进来,“怎么了?蕙姐姐。”
& & 徐曜跟了进来,看向魏昭的目光深不可测。
& & 魏昭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说:“蕙姐姐脚骨错位了,我看还是找个大夫来接骨。”
& & 慕容蕙的脚腕骨生生被魏昭掰错位了,疼得她香汗淋漓,想叫喊,看见徐询和徐曜,咬牙忍住疼痛,眼泪成对成双地流了下来。
& & 徐询看着魏昭问:“二嫂,刚才好像没这么疼,现在好像严重了。”
& & “脚伤了刚开始不觉得疼,后知后觉。”魏昭淡淡地说。
& & 慕容蕙恨不得撕碎魏昭,抱住脚呻.吟。
& & 徐曜一直看着魏昭,魏昭避开他的目光,能瞒过四爷徐询,瞒不过徐曜,徐曜目光敏锐,洞察秋毫。
& & 徐询急得在屋里地上直转悠,他已经派小厮出府去请大夫,请大夫往返要等半个时辰。
& & 萱草心里高兴,夫人跟师傅学接骨,手法不太通,治病不行,掰断脚骨技术性要求不高,夫人不费吹灰之力,慕容蕙太可恶了,今日夫人总算出手教训了她。
& & 看你以后还背地里使坏,想进二房做侯爷小妾,有胆量敢来你来呀?
& & 众人就看四爷徐询在地上来回转悠,把魏昭转得头都晕了,“四弟,你先坐下歇一会,停一下再转。”
& & 晃得屋里人都快吐了。
& & 徐询停住,也没坐下,看慕容蕙疼得小脸煞白,众人无法,只好等大夫来。
& & 芙蓉现在看夫人小心肝乱颤,腿都发软,芙蓉人细心,慕容蕙对自家侯爷的心思她早知道,慕容蕙被人抬进来时,她就发现慕容蕙是装的,慕容蕙嘴里说疼,眼睛一直溜着徐曜。
& & 夫人大概也猜出来了,芙蓉没看清夫人如何下的手,她离得近,清脆骨头移位的声音她听到了,她盯着夫人那双手,胆战心惊。
& & 大夫终于来了,是个男大夫,魏昭叫丫鬟,“把慕容姑娘的袜子脱掉。”
& & 众人小心地把慕容蕙袜子脱掉,一碰伤脚,慕容蕙疼得银牙咬碎,未出阁女子的脚不方便让外男看,这种时候,慕容蕙已经疼得七荤八素,哪里还顾上别的。
& & 大夫端着她的脚,看出骨头凸出,脚已经肿了,“姑娘脚骨移位,待我给你接好,姑娘忍住疼。”
& & 话音一落,手下用力,慕容蕙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 & 大夫直起身,对徐曜说;“这位姑娘脚骨已经归位,没事了,可以正常走路。”
& & 徐询紧张地问:“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跛脚,以后走路能看出来吗?是否跟以前一样?”
& & “不碍事,我开点伤药,晚间敷一敷,脚就消肿了。”
& & 大夫给了一盒伤药膏,慕容蕙的丫鬟把主子的脚腕涂抹上药膏,慕容蕙已经醒了,一身冷汗,哪里吃过这等苦楚。
& & 魏昭皮笑肉不笑地问:“蕙妹妹,你行动不便,要不今晚留在二房。?”
& & “不,我要回去。”
& & 慕容蕙吓得不敢留在此处,万一魏昭又使计害她。
& & 魏昭叫抬着她来的两个婆子拿春藤椅把她抬回积善堂。
& & 呼啦啦人都走了,魏昭看滴漏,早过了饭点,大厨房早送来晚膳,魏昭和徐曜草草吃了,丫鬟们下去吃晚饭。
& & 西屋里就剩徐曜跟魏昭。
& & 徐曜面无表情,“魏昭,你过来。”
& & 魏昭走到他身旁坐下,徐曜拿起她的右手,魏昭就是用这只手掰断慕容蕙的脚骨,徐曜摩挲着她纤细柔白的手指,魏昭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 & 不安地抬头看他,徐曜摸着她手指骨节处,魏昭想抽回手,无奈徐曜牢牢地握住,她抽不出来。
& & 第32章 第32章
& &徐曜摸着魏昭手指骨节处, 魏昭不安地望着他, 想抽出手, 徐曜强硬地抓住, 不容她抽回。
& & 徐曜盯着她, 魏昭长睫轻颤,许久, 徐曜放下她的手,“安置吧!”
& & 魏昭揉了下已略僵硬的手, 他方才要掰断自己的手指?因为自己掰断了慕容蕙的脚骨,一报还一报?
& & 徐曜走进净室沐浴,一会从净室出来时, 看魏昭还坐在那里,肃色道:“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沐浴。”
& & 魏昭走去净室沐浴, 她出来时, 徐曜已经躺在床上,魏昭坐在绣墩上, 书香替她擦头,待秀发半干, 魏昭走到床边, 从徐曜脚的方向往床上爬。
& & 刚一抬腿,要跨过他双腿, 徐曜一条腿一勾一曲, 把她勾了过去, 眨眼间, 徐曜已经把她压在身下,扯开她寝衣裙带,魏昭的身体整个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 & 今晚徐曜有些粗暴,没做前戏,魏昭不够湿润,便承受不住,唇咬得发白,徐曜隐有一股沉怒,毫不留情,
& & 魏昭涩疼,想求他不管用,伸出手臂,圈在他脖子上,弓起身,温软的樱唇在他双唇上轻柔地摩挲,亲吻,徐曜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温存。
& & 事后,徐曜抱着她去净室清理,走回来把她放在床上,魏昭身上裹着单子,一翻身,脸朝里,背对着他。
& & 徐曜站在床沿边看着她,闹脾气。
& & 他上床,看魏昭根本不想理他,阖眼平躺着。
& & 良久,床帐里传来徐曜略低的声音,“魏昭,你过来。”
& & 魏昭没答应,也没动。
& & 徐曜一伸手臂,“我还治不了你了?”
& & 把她带到怀里,声音放柔,“你委屈什么?”
& & 魏昭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缕乌发粘在潮红的脸颊,一汪水似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吗?”
& & 徐曜拢了一下她的乌黑亮泽的长发,“是。”
& & 魏昭沉默了,既然是最亲近的人,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我?
& & 我们不是最亲的人吗?这句话打动了徐曜,他们刚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水乳交融。
& & 徐曜从男人的角度,娶妻娶贤,当家主母贤良淑德,御下宽厚,后宅才能安宁,男人后顾无忧,魏昭眼睛里不揉沙子,出手狠辣。
& & 魏昭不无委屈地说;“你要掰断我的手指。”
& & 声音低下去,听上去有一丝难过。
& & 徐曜本来生气,气竟消了,“我怎么舍得?”
& & 我吓吓你。
& & 魏昭想想,从认识徐曜,徐曜确实没伤害过她。
& & 出门的东西已经打点好,换洗的衣裳包了几个包袱,药箱带上,另外一些日常用品,给严将军的寿礼装了两车,徐曜带三百侍卫队,魏昭这里,带萱草去,书香看家,魏昭打算回来时,经过榆镇,回老宅一趟,有些东西回萱阳时匆忙没带出来,这次顺道取回来。
& & 秋枫蹭着身子进来,“夫人,奴婢也想跟夫人去。”
& & 魏昭一想,带萱草一个丫鬟太少了,点头答应,“你也跟着去吧!”
& & 秋枫高兴地说:“谢谢夫人。”
& & “你把秋月叫进来。”
& & 秋月掀帘子进来,“夫人找奴婢?”
& & “秋月,我出门府里没事,你去桂嬷嬷家里帮桂嬷嬷几日,等我回来,桂嬷嬷不忙了,你再回府。”
& & “是,夫人。”
& & 秋月性情温柔,罕言寡语,人也厚道。听主子说叫她帮桂嬷嬷,能出府,她很乐意。
& & 这时,积善堂的一个大丫鬟走来,“二夫人,老夫人请二夫人过去。”
& & 书香和萱草帮夫人换一身衣裙,魏昭带着萱草去积善堂。
& & 积善堂今日人来得齐全,大夫人赵氏,坐在下首,大姑娘徐玉娇,二姑娘徐玉嫣站在香妃榻旁,三爷徐霈站在左侧下首。
& & 魏昭礼毕,跟赵氏等见过礼,丫鬟搬过椅子,放在赵氏下首,魏昭坐下。
& & 徐老夫人问:“出门的东西都带好了?”
& & “回母亲,都准备好了。”
& & “这回小蕙把脚崴了,留下养伤,不能跟你们去了,你夫妻二人路上清净。”
& & 徐老夫人话里有话。
& & 魏昭听出去来了,装糊涂,“蕙妹妹脚崴了,可以躺在车里不下地走路。”
& & 徐老夫人不期她能这样说,怀疑风言风语说二夫人把慕容姑娘的脚弄伤了,这话是谣传。
& & “这次小蕙就不跟你们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她脚有伤,你们路上带着她也不方便。”
& & 徐玉娇在一旁说;“我怎么听说蕙姐姐脚伤,跟二嫂有关。”
& & 说完,挑衅地望着魏昭。
& & “玉娇妹妹,蕙姑娘带着丫鬟每日在二门口等侯爷,看见侯爷自己跑出去,把脚崴了,这是府里不少人都看见的,我好心叫人把她抬到二房,一屋子人都看见了,蕙妹妹疼得直哭,这怎么说跟我有关。”
& & 徐玉娇仰脸,哼了一声,“我听说蕙姐姐好像并没伤到脚,可是嫂子这一看,就变成真的崴脚了。”
& & 魏昭理了理裙琚,不急不恼,“妹妹的意思是说慕容姑娘假装崴脚,如果是这样,传扬出去,可有损侯府的名声,慕容蕙一直养在侯府,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让小户人家都笑话。”
& & 这话可就难听了,徐老夫人呵斥徐玉娇,“你口无遮拦瞎说什么,你蕙姐姐是那样的人吗?”
& & 徐玉嫣向着魏昭,帮魏昭说话,“姐,你看二嫂弱不禁风,二嫂的手那样纤细,怎么能伤人,蕙姐姐也不是纸糊的,一桶就漏。”
& & “一屋子丫鬟,不信玉娇妹妹可以找来问问。”
& & 魏昭不怕徐玉娇问,她就不信有那个丫鬟敢说。
& & “都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 & 徐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慕容蕙的行为怎么说也不光彩。
& & 魏昭心里松快,这回叫慕容蕙跟着,慕容蕙都不敢跟着了。
& & 对徐老夫人说;“母亲,我想上一趟街,我表姐表妹喜欢咱们使的茉莉花香粉,我去买几盒捎上。”
& & “你去吧!看看缺什么一趟都买了。”
& & “是,母亲,我回房看看缺什么。”
& & 徐老夫人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 & 众人告退出来。
& & 徐玉娇抢先和赵氏先走在前面。
& & 魏昭跟徐玉嫣随后往外走,魏昭刚跨过门槛,徐玉娇突然回头,一掌朝魏昭迎面劈了过来,事发突然,来不及阻止,众人大惊失色。
& & 眼看掌夹带着风到了眼前,魏昭朝旁一闪身,没有接招,后面走的三爷徐霈怒喝一声,“住手。”
& & 徐玉娇扑了个空,硬生生收住掌锋,徐霈冲上前,训斥道:“玉娇,你以下犯上,她是你二嫂,你叫二哥知道,能饶了你?”
& & 徐玉娇无所谓地转身,“我跟二嫂开个玩笑。”
& & 徐玉娇是想试试她武功,所以魏昭方才没接招,她灵敏地躲开,徐玉娇已经试出来她的功夫,方才在堂上徐玉娇没有诬赖她,此刻得到证实。
& & 魏昭倒也不怕,慕容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 徐霈觉得过意不去,对魏昭说;“玉娇妹妹骄纵任性,开玩笑没深浅,二嫂你别理她。”
& & “没事三弟。”
& & 她方才不躲,估计徐玉娇也不敢真打她,她本能避开,露出马脚。
& & 三爷徐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先告辞离开。
& & 魏昭和徐玉嫣一路说着话,在拐弯的地方分手。
& & 魏昭回到东院,带上萱草和秋月乘车出府,去桂嬷嬷家。
& & 宋庭伤势好转,躺不住,在东厢房地下溜达,魏昭跟桂嬷嬷、萱草、秋月进来。
& & 宋庭呆愣在原地片刻,局促地,“姑娘来了。”
& & “宋庭哥,你伤口没痊愈,你怎么下地了。”
& & 魏昭责怪道。
& & 桂嬷嬷也埋怨,“眼错不见,你又下地了,快上炕躺下。”
& & “我整日躺着,太气闷了。”宋庭上炕躺下。
& & 魏昭坐在窗下椅子上,看一眼秋月对宋庭说,“这是刚跟了我的丫鬟叫秋月。”
& & 朝秋月说道;“这段时间你照顾宋庭哥。”
& & “是,夫人。”
& & 宋庭摇手,“不,姑娘,我能走,不需要人侍候,这位姑娘还是回侯府。”
& & 秋月心里怨宋庭,一点不给人留面子。
& & 魏昭目光安抚秋月,“我要出门,秋月没地方呆,先留在这里帮桂嬷嬷。”
& & 宋庭一直不敢正视魏昭,闻言抬头,吃惊地问;“姑娘要去哪里?”
& & “我舅父寿诞,我回西泽州给舅父拜寿。”
& & 桂嬷嬷在旁插嘴说;“姑娘是要跟侯爷一起回外家?”
& & “是,侯爷陪我回严家,后日就走。”
& & 宋庭沉默了,他受伤这段日子,心里欢喜,可以看见魏昭,魏昭这是来告诉他们一声要出门,不能来了。
& & 魏昭对秋月说;“勤快点,好好侍候宋大哥。”
& & “是,夫人。”
& & 魏昭从东厢房走出来,桂嬷嬷跟了出来,“夫人要回严家,替奴婢带个好,夫人的舅母记挂夫人,夫人回去一趟,好叫他们放心,侯爷能陪夫人一起回外家,奴婢倒是没想到,侯爷对夫人体贴入微,难得的好夫婿。”
& & 魏昭有点自嘲地想笑,这样的好夫婿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给舅父拜寿,促成燕军和严家军结盟,两人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
& & 当今天下,群雄逐鹿,大雍江山摇摇欲坠,皇位之争血雨腥风,纵观举国形势,地方州郡各自为政,一团散沙,一旦有风吹草动,燕侯徐曜最有实力登基称帝。
& & 舅父的严家军如果跟燕军开战,以卵击石,审时度势,两军结盟,对彼此都有好处。
& &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桂嬷嬷说。
& & 金葵站在院子里等魏昭,“姑娘要出门走多少日子?”
& & “十日左右。”魏昭此次来主要交代金葵,“金叔,这次我们的人多有受伤,宋庭哥伤好后,暂时别让他的商队出门,休养一段时日,钱财乃身外之物,赚不完,人比钱财重要。”
& & 金葵最感动之处还是听到魏昭说人重要,人比银钱重要,“好,金葵按姑娘说的办。”
& & “金叔,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商议。”
& & 金葵送魏昭到院门口,“我准备这两日回新北镇,哪里也不能离人。”
& & “金叔回新北镇,我们能遇见,我打算回来时,顺路过去一趟。”
& & 魏昭问桂嬷嬷,“妈妈,白燕走了,再没有消息?”
& & “没有,他走时叫我告诉夫人,夫人救命之恩,容他来日厚报。”
& & 桂嬷嬷思忖着说;“夫人,我看这位白公子好像很不一般,具体的奴婢说不清。”
& & “是,他身份特殊,日后可以验证。”
& & 阳春三月,杨柳吐翠,桃红李白,萱阳城门刚开,一行人出了城,徐曜跟魏昭骑马,一红一黑,三辆马车,萱草和秋枫乘坐一辆马车,后来两辆马车装载给严符严将军的寿礼,谋士章言随同,三百侍卫护卫燕侯夫妻前往西泽州。
& & 魏昭骑在马上出了城门,眼前豁然开朗,官道两旁原野山峦已披上一层青翠。
& & 萱阳城在身后越来越远,徐曜打马靠近魏昭,“坐到我马上来。”
& & 三百侍卫左右跟随,魏昭摇头,“我自己骑自在。”
& & 话还没落地,身体已经离开马鞍,人已经坐在徐曜身前,“跟我在一起就不自在了?”
& & 魏昭回头,嫣然一笑,“更自在。”
& & 徐曜听到讨好的回答,把魏昭搂紧,打马扬鞭,一行人快速赶路。
& & 经过青山寺时,徐曜想起对魏昭说:“你当时从青山寺偷偷跑到新北镇,我追你,竟然没追上,你太伤一个男人的自尊了。”
& & 魏昭唇角弯弯,“我送侯爷一匹好马,将功补过。”
& & “你那是送的,你是为诓骗我银子钱,我还不计前嫌给你做了伪证。”
& & 徐曜当时在新北镇没追上魏昭,恨得牙痒痒,想有机会折磨她一番。
& & “最后还不都是你的。”
& & 魏昭窝在他怀里,徐曜胸膛宽阔,踏实温暖。
& & 这句话徐曜听着受用。
& & 太阳高悬正中,徐曜命令队伍停下打尖,徐曜跟魏昭靠在一棵树下,其他人都散落在周围。
& & 萱草拿出一只铜盆,到一条小溪边舀水,徐曜跟魏昭洗手,魏昭抽出绣帕,给徐曜擦手,徐曜闻着绣帕一股女人清香,很好闻,魏昭从他手里扯出来,自己擦手。
& & 侯府大厨房备了点心,出门带着,魏昭拿出一包点心,打开,递到徐曜跟前,徐曜拿起一块点心,送到魏昭嘴边,魏昭看看周围,大家都坐在附近,魏昭朝他
& & 递个眼色,徐曜无所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徐曜疼媳妇不应该吗?”
& & 众人都朝这边看,魏昭怕他又说出什么令她难堪的话,赶紧咬了一口,徐曜把剩下的半块点心放进嘴里。
& & 魏昭把身前放着的茶盘里的茶壶提起,倒了一盅茶水,递给徐曜,徐曜喝下去。
& & 一上午骑马累了,填饱肚子,魏昭靠在徐曜身上睡着了。
& & 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马车里,对面坐着萱草和秋枫,秋枫说:“夫人醒了。”
& & 魏昭坐起来,“我记得在树下睡了,怎么在马车里?”
& & 萱草说;“侯爷把夫人抱到马车里,夫人没醒,一直睡。”
& & 魏昭撩开车窗帘看一眼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橘色的霞光笼罩在前头骑枣红马高大峻拔的徐曜身上,镀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 & 徐曜似乎背后有感知,回过头,“你醒了。”
& & “你为何没叫醒我?”
& & “我看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怎么忍心叫醒你。”
& & 徐曜的马放慢速度,跟车驾并行。
& & 魏昭腹诽,还不是你昨晚折腾到后半夜。
& & 太阳隐没,徐曜骑在马上,眺望远方,前面有一个小村子,吩咐,“到前面小村子落脚。”
& & 这小村子就二十几户人家,三百多人的队伍,分散到各户住。
& & 魏昭和徐曜、萱草、秋月、章言还有徐曜的几个贴身侍卫,住在一户人口简单,就老俩口的人家里。
& & 老妇人蒸一锅二米饭,做了几个菜,素炒白菜、刚冒头的小嫩葱炒鸡子,炒黄豆芽,出门在外,不分主仆尊卑,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 & 魏昭睡了一下午,晚饭吃不下,吃了少半碗饭,屋主老妇人说;“这位小娘子难怪瘦得跟柳条似的,这要是在我们这儿,来一阵大风都能刮跑,多吃点,女人太瘦了,不好生养。”
& & 徐曜亲手给她添了半碗饭,命令,“都吃下去,看你瘦得身板跟柳条似的,以后怎么给我生孩子。”
& & 其实,魏昭身材纤细,骨肉匀婷,凹凸有致。
& & 大家都憋不住乐,魏昭涨红了脸,在桌下踢他,被徐曜拿住腿,放在自己腿上,魏昭偷眼看看大家,低头慢慢把半碗饭吃掉。
& & 老妇人烧了一锅热水,魏昭先侍候徐曜擦身,然后叫萱草和秋枫换了一大木盆水,自己擦身子,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裙。
& & 萱草和秋枫也都洗了。
& & 农户点油灯,晚间怕费灯油,吃过晚饭,早早上炕睡下。
& & 老夫妻住在对面西屋里,徐曜跟魏昭还有萱草、秋枫住东间屋,老妇人弄了个帘子把徐曜和魏昭住的北炕遮住。
& & 章言和几个侍卫住柴房,小村子小,来人太多,只能将就凑合住一晚。
& & 魏昭白日睡饱了,躺在炕上睡不着,徐曜凑过来,小声说;“睡不着?”
& & 魏昭赶紧闭上眼睛,萱草和秋枫在一个屋里,就睡在对面炕上,有一丁点动静都能听见。
& & 徐曜的手不老实,伸进她中衣,魏昭抵抗,不敢出声,徐曜麻利地把她裤子扯掉了。
& & 徐曜吃饱喝足,精力充沛,粗重的喘息声,寂静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魏昭拿被子把头蒙住,太丢脸了,出门在外也不节制。
& & 对面萱草和秋枫根本没睡着,两人都把被子蒙在头上,主仆三人像约好似的。
& & 偏偏徐曜把她头上被子扯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想把自己捂死。”
& & 魏昭想大喝一声,捂死算了,还有脸见人吗?
& & 徐曜又好气又好笑,拿过魏昭的一条绣帕,替她擦汗,被魏昭把绣帕咬住泄恨。
& & 农家天黑就上炕,比平常早歇差不多一个时辰,换个陌生地方,刺激,徐曜兴致高涨,魏昭悲哀地意识到上半夜好像不能睡了,静谧中传来叫人脸红的声音。
& & 身上的人好像越来越亢奋,魏昭怒从心头起,猛然把徐曜推到,跨骑坐在他身上,徐曜没想到出门在外,还有意外惊喜。
& & 听对面炕上没了动静,萱草和秋月才把头上的被拿了下来,悟出一身汗,都快热昏了。
& & 天还没亮,魏昭就悄悄起来了,没招呼萱草和秋枫,两人昨晚睡得晚,到灶间,看锅里还温着水,找个盆,简单清洁身子,打盆水端到屋里,看徐曜醒了,侍候徐曜擦洗了。
& & 早起,吃过饭,一行人继续赶路,这回魏昭不骑马,靠坐在马车里补眠。
& & 对面萱草和秋月两丫鬟互相靠着也呼呼大睡。
& & 走了两日,出了北安州,进入西泽州地界。
& & 西泽州多山,到处是山林,穿流而过的小河,景色极美。
& & 傍晚时分,走到一座山脚下,魏昭望着漫山遍野的野花五颜六色,点缀在绿色山野中,跳下车,跑过去采摘野花。
& & 魏昭看见山间穿过一条河,跑下去,河水清澈见底,日头渐渐落了,淡淡的月影挂在天际,徐曜跟在她身后,魏昭回头说;“曜郎,我想下河洗澡。”
& & 这几日路上没办法沐浴,擦擦身体,魏昭头痒,身上不舒服。
& & 西泽州地广人稀,一般山野看不见人,徐曜看看河边有一块巨石,巨石后水流稍浅,“你下河洗澡,我给你看着人。”
& & 魏昭把衣裳脱掉,放在大石头上,躲在石头后面河水里洗澡。
& & 黑夜掩着,七八条黑影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包围过来,尽管极轻微的喘息声,徐曜警觉地听见了,他按住腰间剑柄。
& & 待第一个黑衣人持刀扑过来,徐曜的剑同时出鞘,黑暗中寒光一闪,黑衣人无声无息倒地,接着几个黑衣人包抄过来,同时出手,徐曜纵身跃起,袍袖一扬,几个人同时朝后摔倒,当场毙命。
& & 又一拨人把徐曜围在当中,几乎看不见徐曜如何出手,数道寒光,黑衣人纷纷倒地,一命呜呼,连哼都没哼一声。
& & 寂静的山中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人声,“侯爷,侯爷出什么事了?”
& & 离得不远的侍卫赶上来,徐曜镇静地说;“无事,有几个刺客。”
& & 边说边寻找方才还在河里洗澡的魏昭。
& & 挥手叫侍卫退下。
& & 月亮挂在树梢,照在明澈的河面上,徐曜的目光掠过平静的河面,没有,没有魏昭的影子。
& & “阿昭,阿昭…….魏昭……”
& & 万籁俱寂,徐曜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第33章 第33章
& & “阿昭…….阿昭……”
& & 万籁俱寂中, 越来越焦灼的声音。
& & 徐曜刚想跳进河里寻找魏昭。
& & 突然, 深水里扑棱一声, 冒出一个头, 皎洁的月光照在洁白的香肩上,乌油秀发披散在水面, 魏昭像瑶池仙女。
& & 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 挥舞着,“曜郎, 我在这里。”
& & 徐曜一拳打在石头上,“魏昭, 你吓坏我了你知道吗?”
& & 魏昭游到岸边, 趴在水里, “曜郎, 你把衣裳给我。”
& & “你身上哪里还有我没看过的,快上来,一会冻着。”
& & 徐曜把她从水里抱上来,用鹤敞把她裹住, 徐曜的手臂箍得太紧, 魏昭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 & 徐曜松了松,“你怎么钻到水底下,我以为……”
& & “我方才看你跟杀手打斗,我就藏在水底下, 我没穿衣裳, 不敢让他们发现, 怕他们发生你还要分心保护我,我在水底下憋不住了,冒出来透口气,才发现杀手都让你打跑了。”
& & 魏昭解释说。伸手摸他胸口,咚咚咚,他心脏剧烈跳动,直震手掌,“曜郎,你心跳怎么这么大声呀?”
& & “男人的心脏跳动有力。”
& & 徐曜没承认自己刚才吓到了。
& & 魏昭的手轻轻地放在他心脏位置,狡黠地小声说:“你以为我被河水冲走了,被杀手抓去了,你担心我?”
& & “不担心,你丢了省得有人总惹我生气。”
& & 徐曜把她裹严实了,她刚出水,晚上水凉,她泡在水里时候长,浑身冰凉,怕她冻坏了。
& & 魏昭用手指点点他胸口,“口是心非,明明是担心我。”
& & 徐曜把她捂热乎了,然后拿衣裳帮她穿好,叫侍卫来,把尸首拖走,找个地方掩埋。
& & 徐曜把她抱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萱草和秋月赶紧下车,把空间留给二人。
& & 魏昭被徐曜抱坐在腿上,帮她把头发擦干,挽起,问;“你会水?”
& & “榆镇有一条河,我和萱草、书香、宋庭经常在河边玩,我当时个头小,有一次游到深水里,脚够不到地面,慌了,呛了好几口水,往下沉,后来我拼命往上游,慢慢又浮上去了,我没敢告诉桂嬷嬷,怕桂嬷嬷知道不让我去河边玩了。”
& & 徐曜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以后你老实地在后宅呆着,别到处乱跑。”
& & 禁足了,魏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我能保护自己。”
& & 没你这十五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过这话不能说。
& & “不听话,我可要罚你。”
& & 徐曜恐吓她。
& & 这一招挺好使,魏昭顿时蔫了,不敢顶嘴。
& & 徐曜别过脸,唇角浅浅泛起弧度。
& & “刚才刺客是什么人?”魏昭想起问。
& & “武功不像我中原人,我看武功路数是胡人。”徐曜说。
& & “我们刚进西泽州就有人行刺,他们难道早知道我们来此,消息已经透露出来。”
& & 魏昭冷静地分析。
& & “你说得没错,我们此行早已走漏消息,他们特意来截杀我们的,目的阻止我跟严将军见面,如果我出事,就能挑起燕军和严家军战争,别有用心。”徐曜道。
& & “我们内部出了细作,燕军跟严家军结盟,对大漠的胡人不利。”
& & 徐曜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这小女人思维敏锐。
& & “你舅父严将军还不知道我们来,大概不太欢迎我这外甥女婿。”
& & 徐曜闻她雪颈、嗅她锁骨,一股清幽的冷香,他喜欢这个味道。
& & “木已成舟,舅父还能不认你这个外甥女婿?如果不认,我舅母也不答应。”
& & 她的亲事,告诉外家,舅父没表态,舅母可是高兴的。
& & 徐曜撩起帘子,远处有零星的灯火,马车行至亮着灯火的地方,四周是黑黝黝的群山,中间是一块洼地,有两户人家,章言下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叩门,这是个猎户,家里母子二人,章言说明要借宿,老婆婆答应了。
& & 一个侍卫提着灯笼,章言走到车前,“侯爷,这里就两户人家,我看这块地方平坦,能搭帐篷。”
& & “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赶路。”
& & 章言请徐曜和魏昭住宿那户猎户家,其他人找地方支起帐篷,魏昭跟徐曜走进这户人家,房屋简陋,两间屋,进门是灶间,墙上挂着兽皮,屋主一个老婆婆和一个成年儿子,那个男人憨憨的,不爱说话。
& & 魏昭跟老婆婆说;“婆婆,我们路过,借住一晚,明早走,叨扰婆婆了。”
& & 拿出一块银子给那个老婆婆,老婆婆看见陌生人,山里平常不来人,有点紧张,不要银两,魏昭塞给她。
& & 婆婆接受了银两,腾出一间屋,魏昭看屋不大,屋里一铺北炕,四个人睡挤一挤。
& & 魏昭笑眯眯对老婆婆说:“婆婆,我们没吃晚饭,有一口吃的吗?”
& & 老婆婆忙不迭说:“有,我这就做饭。”
& & “我们人多,有三百多人,实在没有吃的,熬两锅汤,我们自己带干粮了。”
& & 白日路过集镇时,她们买干粮带上。
& & 老婆婆生火,煮了两大锅牛肉骨头汤,又给她们蒸了一盆野猪肉,抄了一个山野菜。
& & 外面帐篷里的侍卫,各自带着吃饭家伙,一人一盆汤,就着干粮吃,热气腾腾的肉汤,原汁原味,汤鲜肉美。
& & 徐曜和魏昭带着萱草、秋月和章言在屋里桌上吃,徐曜喝了两大碗牛肉汤,吃了四个白面馒头。魏昭喝了一小碗汤,吃了半个馒头,徐曜又掰了一半馒头给她,“吃完再下桌。”
& & 别人都下桌了,徐曜看着她非要吃下去不可。
& & 魏昭勉勉强强噎下去,野猪肉粗,没有家养的猪肉好吃,魏昭夹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她就觉得自从上次老妇人说的那些话后,徐曜开始逼着她吃饭。
& & 站起来,嘟囔一句,“你就怕我不能生养,逼着我吃胖。”
& & 徐曜被冤枉,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先把你自己养好。”
& & 这厮要动气,魏昭没敢顶撞他。
& & 吃完晚饭,天已经晚了,洗漱后,大家上炕,徐曜睡里面,然后是魏昭、萱草、书香。
& & 四个人一铺炕,挺宽松,萱草和秋枫往边上靠,四个人两两中间空出一块地方。
& & 吹熄了油灯,屋外大山遮挡,屋里一片漆黑,一铺炕睡四个人,两人不能行房,徐曜搂着魏昭,今晚虚惊一场,失而复得的感觉。
& & 早起,徐曜出去练剑,魏昭走出去,群山延绵,远近景物笼罩一层雾气,一股清新泥土青草味道,这地方空气真好,昨晚到时天黑,大山远望近观,黑黝黝瘆人,清晨景色极好。
& & 徐曜练剑回来,身后侍卫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徐曜接过,牵着她的手进屋,老婆婆做饭,秋枫帮着烧火,萱草洗菜,老婆婆煮了两大锅稀菜粥,把昨晚吃剩的菜热上。
& & 徐曜牵着魏昭走进昨晚休息的屋里,把包袱放在炕上,解开包袱,耀眼的黄光,魏昭一看是一件黄金软甲,徐曜拿起来,说;“你把这件软甲穿上,昨晚杀手没有得手,还会再次行刺,西泽州胡汉杂居,有一半是胡族人,我们要加倍小心。”
& & 魏昭知道这件黄金软甲是稀世珍宝,徐曜也就能有这么一件,摸摸徐曜身上,没穿甲胄,“你穿吧!你比我重要,他们的目标是你。”
& & 徐曜替她穿在中衣外,“我的功夫,他们一二十人近不了身。”
& & 他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她,魏昭凝望着他,晨曦透过窗纸照入,徐曜的面部笼着淡淡的光晕,魏昭的心悸动。
& & 吃完早饭,一行人离开。
& & 继续赶路,魏昭跟徐曜并骑一匹马,西泽州白日看上去一点不荒凉,一望无际的嫩绿,经过村庄,还能听见有女子唱歌,大家心情很好。
& & 徐曜问魏昭,“你唱个歌吧?”
& & 魏昭没扭捏,开口唱起来,魏昭唱的是北地民间小调,嗓音清透,低回婉转,悦耳的歌声在山谷间回荡。
& & 众人听入迷,队伍慢下来,好似在山间漫步。
& & 正午时,一行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春风拂面,阳光明媚,魏昭带着萱草和秋月采野花。
& & 魏昭捧着一把野花给坐在树下的徐曜放在怀里,挨着徐曜坐下,“我们明日就到舅父家了,离此地十几里地有一个杨家集,今晚可以留宿在杨家集。”
& & 徐曜捧着一束野花站起来,伸手拉魏昭起来,“走吧!赶到天黑前找到住处。”
& & 西泽州城镇分散,如果路上赶不上村镇,只好宿在群山中,他们行军打仗习惯风餐露宿,魏昭不行。
& & 傍晚,一行人终于看见前方杨家集,远看杨家集人烟稠密,杨家集是西泽州最大的集镇。
& & 杨家集熙熙攘攘,非常热闹,店铺林立,从进了西泽州地界,魏昭头一次看见街上这么多人,街上行人男女老少穿着奇装异服,街道上有胡人和汉人还有别的外藩商人。
& & 徐曜一行人化妆成普通商旅,徐曜和魏昭等在车里,盏茶功夫,章言回来,在车下对徐曜说;“侯爷,订下三间客栈,过两日西泽州最大的寺院有个庙会,各个地方的信徒都赶来参加,客栈住满了人,好不容易找了三家客栈,这三家客栈空房多,大家分散住下。”
& & 徐曜领着魏昭主仆三人,章言,还有五十名贴身侍卫住在叫来福客栈。
& & 客栈掌柜是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一双小眼睛,看上去很精明,看着一行人有些来头,对他们很殷勤,徐曜跟魏昭住楼上一间,萱草跟秋月住隔壁一小间。
& & 萱草和秋月简单打扫一番,徐曜跟魏昭进屋后,魏昭侍候徐曜脱掉外衣。
& & 这时,门外轻轻叩门声,魏昭开门,一个小伙计提着一壶热水,小伙计是个
& & 十七八毛头小子,进门看见魏昭直眉楞眼,忘了手里提着壶,西泽州胡女粗矿,没有汉女肌肤细腻,小伙计头一回看见这般花容月貌的美人。
& & 萱草呵斥,“我家夫人是你随便看的,不许乱瞅。”
& & 伙计吓得赶紧从魏昭身上收回目光,匆匆忙忙放下水壶跑了。
& & 萱草和秋月拿香胰子和手巾,侍候徐曜洗脸,然后,魏昭洗漱。
& & 不到一个时辰,方才送热水的伙计又回来了,这回表情极不自然,想看魏昭,看萱草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偷偷瞄一眼,不敢直盯着魏昭看。
& & 小伙计瓮声瓮气,“掌柜的请各位到楼下吃饭。”
& & 说完,眼珠在魏昭的身上溜了几眼,神色好像很惋惜。
& & 魏昭答应一声,“我们马上就去。”
& & 关上门,徐曜压低声音说;“这个小伙计不对,跟刚看见你的时候表情不一样。”
& & 魏昭小声说;“杨家集各家客栈住满了人,唯独这家人少,伙计和掌柜的都透着古怪。”
& & “要小心提防,上次的杀手如果是西泽州胡人派来的,那今晚就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 & 几个人下楼,楼下一间大屋子,摆了几桌酒菜,掌柜的满脸堆笑迎上来,“客官,酒菜已上了,客官先喝着,还有几道家常菜,我到后厨看看,薄酒素菜,委屈客官了。”
& & 徐曜点点头,“辛苦了。”
& & 掌柜的从人堆里钻出去了。
& & 魏昭看这掌柜的神色慌张,看看桌上的菜肴,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一坛子酒。
& & 徐曜跟魏昭主仆三人加上章言一桌,侍卫们坐在其它四张桌。
& & 这时,那个毛头小伙计端着一盆汤送到桌上,萱草和秋月挪地方放汤盆,魏昭突然说了句,“汤里没放什么东西吧?
& & 小伙计手一抖,汤盆掉在桌上,里面的汤水泼洒出来,小伙计惊慌失措,“客….官……小的…….不是故意的……”
& & 另外几张桌都看徐曜这张桌,侯爷不动筷,没人敢先动筷。
& & 魏昭撕开酒坛封条,打开酒坛盖子,探手取出一根银针,徐曜看这根银针是大夫针灸时用的银针,魏昭把银针插入酒坛子里,拿出,放到烛火上端,银针变黑了。
& & 魏昭冷笑,这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吗。
& & 魏昭拿着银针一一试过所有菜肴,全有毒。
& & 小伙计看着她手里的银针,浑身抖得筛糠一样,想跑可是腿挪不动步子。
& & 魏昭盛了一碗汤,端到小伙计面前,一笑,“你是把这碗汤喝下去,还是老实交代。”
& & 小伙计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说,这不关小的的事,小的偷听到有人威胁掌柜的,给掌柜的一大包□□,要掌柜的给你们下到饭菜里,掌柜的妻儿老小在那伙人手里,不敢不听。”
& & 魏昭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们这间店是正经生意人?”
& & 小伙计哭咧咧的,“小的就是混口饭吃,这家客栈是个黑店,掌柜的图财害命,但这次不是掌柜的想害你们,掌柜的看你们人多,他也不敢,受人胁迫不得已。”
& & 别家客栈人多,就这家客栈人少,常在道上走的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 & 他们一问一答功夫,徐曜早已朝章言使个眼色,章言带人去拿人。
& & 一会回来,“侯爷,掌柜的跑了。”
& & 跑掉就跑掉了,抓住他也供不出什么,背后之人隐蔽,身份不可能轻易暴露。
& & 桌上的饭菜都不能吃了,魏昭拿银子,叫章言领着人到街上买吃的。
& & 不久,章言回来,买回不少熟食,烀的猪头肉,猪手、酱牛肉、主食馒头、饼、锅贴,还有两大包点心,显然这是给魏昭买的,魏昭想,章言这个人挺细心的。
& & 魏昭吃点心,啃了一个猪手,吃得眉飞色舞,小红嘴油亮亮的,一手油,没坐稳,往徐曜身上倒去,徐曜赶紧扶住她,她的油手在徐曜白袍上抓了一个手印,章言看着侯爷的脸,侯爷有洁癖,可侯爷一点没脑。
& & 晚间,就小夫妻俩一个房间,魏昭从包袱里取出一条床单,铺在大床上,徐曜站在旁边看着,嘴角忍不住翘起。
& & 徐曜昨日攒了一晚,这可苦了魏昭,想把萱草和秋月叫过来睡,也就想想,被徐曜压迫得动弹不得,捡徐曜喜欢听的说,舍下脸一口一个徐曜哥,叫得徐曜半边身子都酥了,这时即便是杀手来了,他也不从她身上下来。
& & 魏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素了三年?”
& & 惹得徐曜又想收拾她,“我素了二十四年。”
& & 魏昭吓得花容失色,从他身上慢慢溜下去。
& & 次日中午,到了西泽州高赤城,严将军严符明日做寿,徐曜和魏昭提前一日到达。
& & 当家仆跑入堂中回禀,“将军,夫人,昭表姑娘和姑爷来了。”
& & 严符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 & 严夫人看丈夫言辞不妥,忙按下丈夫,“将军明日寿诞,外甥女和女婿来贺寿,理所应当。”
& & 忙对家仆说;“快请表姑奶奶和姑爷进来。”
& & 魏昭和徐曜走进花厅,快走几步,上前行礼,“拜见舅父、舅母。”
& & 严夫人赶紧走下座位,扶起魏昭,眼睛看向徐曜,不觉赞叹,外甥女婿相貌英俊,仪表堂堂。
& & 同朝为官,燕侯又比严符官阶高,严符不能坐着不动,官场上习惯,跟徐曜寒暄,只是态度有点冷落,徐曜也不介意。
& & 严符跟徐曜说话,严夫人拉着魏昭问婚后情况。
& & 内宅得了信,说表小姐来了,严家一子二女,一媳赶来相见。
& & 严家大公子严厚已经娶亲田氏,两位双生姊妹,严漪和严澜亲热地拉着魏昭问东问西。
& & 又都跟徐曜见礼,严澜拉着魏昭悄悄说;“我们西泽州怎么就没有像妹夫这样的美男。”
& & 严夫人听见,责怪道;“姑娘家别乱说。”
& & 严将军跟徐曜到外书房说话,严夫人把魏昭带到正房,拿出一个红木雕花描金匣子,打开,里面软缎上摆着一对玉镯。
& & 魏昭看这对玉镯是老坑帝王绿,绿莹莹的,水头足,她识货,这对镯子价值连城。
& & 严夫人把镯子放进匣子里,推给魏昭,“这是你母亲交代,等你出嫁时给你。”
& & 魏昭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有镯子,何况我也不喜欢戴,舅母退给她吧!”
& & 严夫人叹息一声,“昭儿,从前你年纪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能理解,你母亲一直惦记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舅父给你送过一笔银子,那是你母亲给的。”
& & 魏昭困顿时,舅父派人送来一笔银子,魏昭记了许多年,就是靠这笔银子她买下榆窑,生意做大,她对舅父一直心怀感恩。
& & 严夫人看着她,“昭儿,你师傅也是受了你母亲之托给你治病。”
& & 魏昭吃惊地抬起头,严夫人拍拍她的手。
& & “她现在哪里?”
& & 魏昭问。
第34章 第34章
“她现在哪里?”魏昭问。
& & 严夫人心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她母亲的下落, 母亲荣华富贵,女儿从小吃苦受罪, 这让魏昭怎么能不怨恨, 也许魏昭将来有了儿女, 多少能体谅她母亲,“昭儿, 舅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母女以后早晚有重逢的一日。”
& & 魏昭也没追问,即使知道那笔银子是生母给的, 她也没什么感动,难道一笔银子就能推卸所有做母亲的责任, 师傅受母亲之托,倒是出乎她意料。
& & 魏昭收下翡翠玉镯,她如果不收,舅母为难,她拿去放着, 反正她也不想戴。
& & 严夫人私下里问:“外甥姑爷对你好不好?”
& & 魏昭点点头, “好。”
& & “对你好, 舅母和你舅舅就放心了,你舅舅嘴上不说, 他着实惦记你, 燕侯是个成大事的人, 我们怕你…….”
& & 严夫人不好深说。
& & “舅母, 他很照顾我,其实,他人很好相处。”
& & 魏昭羞涩地说。
& & “这就好,你们这次来住几日。”严夫人问。
& & “他太忙,州里政务繁杂,待舅父过了寿日,后日我们就走。”
& & “昭儿,你几年不来,来了匆匆忙忙的,咱娘俩见面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你推迟一日走,等消停了,你再回去。”
& & 严夫人说着,叫儿媳田氏带着下人在前院打扫出一处房所,给魏昭和徐曜住。
& & 严府下人把车上的寿礼抬进了堂屋,严夫人看寿礼堆了一屋地,埋怨道:“昭儿,你舅父每年做寿,你都送不少寿礼,你这孩子手太散漫,你自己留个心眼,手里有钱,心不慌。”
& & “舅母,给舅父置办寿礼,都是你外甥女婿一手操办,没花我一文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人养我,我以后不怕饿肚子。”
& & 魏昭半开玩笑地说,她变相帮徐曜说好话。
& & 严夫人佯作感叹,“女生外向,刚过门向着夫婿说话。”
& & 看她们小夫妻俩恩爱,严夫人心里高兴,她把魏昭当成女儿。
& & 严夫人问路上情况,魏昭含糊过去,没说遇见杀手的事,怕吓到舅母,至于舅父哪里,徐曜应该透漏给舅父,舅父有个心理准备,以便提防,至于怎么说,徐曜自有分寸,不用魏昭操心。
& & 萱草和秋枫坐在外面廊芜下,跟严府里的丫鬟们玩斗草,萱草跟姑娘来过几次,跟严夫人上房的几个丫鬟都混熟了。
& & 魏昭叫两个表姐过来,分礼物。魏昭拿出给两个表姐捎的胭脂、水粉,头油等物。
& & 严漪拿起一盒香粉,打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是茉莉花的,我喜欢这个味道。”
& & 她又拿起一块香胰,闻闻,“这个也是茉莉花的。”欢喜地搂着魏昭,“昭表妹就知道我喜欢茉莉花味。”
& & 严澜拿一瓶头油,打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昭表妹就是心细,记住我们每个人的喜好。”
& & 魏昭笑说;“这有什么难记的,你们姊妹俩一个味觉。”
& & 田氏进来,“礼物没有我的那份?”
& & 魏昭拿过一盒胭脂,“这是给大嫂的,上次大嫂说喜欢我用的胭脂,我给大嫂带了一盒。”
& & 田氏高兴地接过,“我随口一说,妹妹还记着。”
& & 日常琐碎小事,魏昭都记得,足见对严家人用心。
& & 田氏对严氏说:“婆母,表妹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妥了。”
& & “你带你表妹过去,安顿住下。”严氏对魏昭说;“你舅父寿诞,这两日来了几房亲戚,晚上你就见到了。”
& & 田氏拉着魏昭的手,“表妹跟嫂子来。”
& & 魏昭被田氏拉着,一路田氏嘴也没闲着,田氏口齿伶俐,两人说说笑笑到前院。
& & 严府晚膳摆了两桌,中间用屏风隔着,一桌女眷,严夫人领着,两个女儿,儿媳、魏昭,还有几个亲戚女眷,外一桌是严符带着儿子严厚,外甥女婿徐曜,还有儿媳的亲哥哥,另外有两房本家平辈亲戚。
& & 女眷这张桌外客都是严家的本族人,魏昭认识,那三个妇女打量魏昭,其中一个快嘴媳妇问;“这是蕙卿妹子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蕙卿妹子年轻时长得别提有多俊,提亲的踏破门槛,我看外甥女长相标致,像蕙卿妹子,说婆家了吗?没说婶子给你保媒。”
& & 严氏笑说:“昭儿都成亲了。”严氏朝屏风外另一张桌挤挤眼睛,“那不是昭儿的夫婿。”
& & 北地妇女没那么多规矩讲究,透着薄绢纱屏风,偷看魏昭的女婿,对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品头论足,这几个妇女说话太大声,徐曜听见,频频朝这个方向看,魏昭都不好意思了。
& & 旅途劳顿,吃完晚膳,徐曜跟魏昭回前院,魏昭给徐曜解外衣扣子,徐曜问:“说我什么呢?”
& & 魏昭笑,“亲戚们都说严家外甥女婿乃人中龙凤,说我能嫁给你,是我几辈子攒的福气。”
& & 徐曜双手扶住她香肩,“你是这么想的吗?嫁给我委屈吗?”
& & 看他眼神认真专注,魏昭点点头,又摇摇头。
& & 徐曜方才等待她回答时,竟然有点紧张,
& & “舅母留我们多住一日,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我们回去路上把耽误的一日抢出来,后日菩国寺有庙会,我们去看看热闹,你头一次了西泽州,我带你各处逛逛。”
& &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反正也不差一日。”徐曜看她高兴,不忍心拒绝。
& & 第二日是严符将军寿诞,魏昭一整日没看见徐曜的影,严将军寿诞,西泽州文臣武将都来祝寿,徐曜以外甥女婿的身份接待客人,西泽州武将们甚为惊奇,不过知道严将军跟燕侯这层亲戚关系,各人心里想法不同。
& & 严府的酒席吃到三更天方散了,徐曜跟严厚陪着几个高层将官吃酒,都喝多了,宿在偏厅,没回房,魏昭叫萱草到前厅看,萱草回来说:“前厅宴席早散了,侯爷不知去哪里了?”
& & 秋枫心直,“咱们来时,看街上勾栏瓦舍,挂着大红灯笼,女的站在门口,浓妆艳抹招揽客人,侯爷是不是跟他们去…….”
& & 萱草急忙拦住她,“秋枫,你胡说什么,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 & 魏昭想,徐曜为人严谨,不沾花惹草,有责任感,有志向,出类拔萃,是一个好夫君,魏昭摸摸自己脸颊有点发烫。
& & 秋枫也发觉自己失言,一路侯爷跟夫人那么好,侯爷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偷眼看魏昭,“奴婢说错了。”
& & 魏昭左等徐曜不回房,右等徐曜不回房,要亲自去问问,这时,田氏的一个丫鬟走来,“表姑奶奶,大爷跟侯爷陪着客人在偏厅睡,少夫人叫奴婢来告诉一声,怕姑奶奶等。”
& & 徐曜一晚没回,魏昭不知道是换地方还是人多闹的,竟然失眠了。
& & 第二天早早醒了,洗漱后,穿戴整齐往偏厅走,走到偏厅,看见徐曜从门里出来,魏昭迎上前,小声埋怨,“曜郎,你昨晚不回房睡,害我等半宿。”
& & 徐曜挑眉,“等我做什么?我不在你睡不着?”
& & 魏昭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着急,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一身酒味,回房沐浴,换件衣裳。”
& & 徐曜也觉得身上的袍子有股酒味,跟着魏昭回房。
& & 净室木桶里已备好水,魏昭拿着干净的衣裳进来,徐曜已经脱光了衣裳,魏昭白日看见男人的身体,脸一下红了。
& & 徐曜知道她脸皮薄,戏虐地说:“没看过。”
& & 魏昭放下衣物,匆匆忙忙走出去了。
& & 徐曜在身后说;“你不侍候我洗澡。”
& & “你自己洗。”
& & 魏昭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 & 晚上熄灯后,黑暗掩着,人变得胆大,白日她可没勇气。
& & 徐曜沐浴完,擦着头发走出来,魏昭接过他手里的巾帛,“曜郎,你坐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 & 徐曜坐在炕上,魏昭跪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徐曜低头,一双柔软的小手,卖力地替他擦着头发,他想回头看看她,“别动。”魏昭娇嗔道。
& & 擦干头发,魏昭用一枚玉簪把他的黑发挽上。
& & 魏昭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徐曜,“这里面是解酒药,你喝酒之前吃一颗,喝多不难受。”
& & 徐曜接过黄色瓷瓶,“这是你上次请客跟玉娇比酒服的?”
& & “我请客那次,我是事先偷吃了解酒药,我当时不想跟玉娇妹妹比,用了这个法子,可是在梁家我真跟她比酒量,我没有服,如果服了对玉娇妹妹不公平。”
& & 徐曜摸着小瓷瓶心想,魏昭做事是有原则分寸的,为人仗义,行事大气,屡次不跟玉娇计较,没一般女孩子的小心眼。
& & 魏昭从荷包里又拿出一个甜白釉色瓷瓶,“这个是伤药,如果受伤吃一颗。”
& & 想想,把整个荷包解下来,把药瓶放在里面,把荷包递给徐曜,“这个送给你,里面的东西都有用的。”
& & 徐曜接过去,这只荷包是魏昭随身携带的,他把装解酒药小瓷瓶放进去,看里面的东西,魏昭在旁解说,“解□□、□□、止血药……”
& & “给我了,那你呢?”
& & “我还有,重新装个荷包。”
& & 徐曜摸着绣花荷包,递给魏昭,“你给我戴上。”
& & 魏昭把荷包系在他腰间,摆正,暗想做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荷包,两人戴一块玉佩,同样的荷包。
& & 这时,一个仆妇走来,“表姑奶奶,夫人请表姑奶奶和姑爷过上房用早膳。”
& & 魏昭拿外衣帮徐曜穿上,两人一起过严夫人上房。
& & 大爷严厚和严将军严符也在,见两人进来,严符问徐曜,“昨晚喝多了?”
& & “有点喝多了。”徐曜告座。
& & 魏昭观察舅父对徐曜的态度比初见时好多了,看眼徐曜,心想,徐曜真有本事,舅父正统的一个人,也接受了徐曜这个外甥女婿,西泽州和北安州相邻,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徐曜对朝廷怀有异心,徐曜扩充军队,招兵买马,瞒不住舅父,看样舅父对徐曜有好感,不排斥,魏昭欣慰,如果两家真开战,舅父耿直的个性,拒不合作,魏昭夹在中间为难。
& & 严漪和严澜姊妹俩过来吃早饭,严家乃武将之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吃饭氛围宽松,严澜边吃边说:“今日有庙会,昭妹妹和妹夫跟我们去逛庙会,你们正巧赶上,这大规模的法事几年才一次,盛况空前,不少人都提前赶来,虔诚膜拜。”
& & 严夫人对严厚说;“你带妹妹们去,可小心点,今日人多,看着你表妹别让人挤到。”
& & 严漪笑着说:“表妹还能让人挤到,母亲不知道她多机灵,小时候我们每次看戏,人多时她都钻到最前面,那年来个杂耍班子,看热闹人多,我一回头表妹没了,我慌了,以为人多把她挤丢了,吓坏了,后来看见表妹骑在寺院的围墙上看热闹。”
& & 徐曜忍不住低头笑,严夫人也笑,“当着你妹夫,不许揭短。”
& & 跟徐曜解释,“那时她们都是小孩子,淘气得很,弄得我头疼,现在昭儿比小时候的性子改多了,人也文静了。”
& & 徐曜夹了一筷子菜给魏昭放到碗里,“现在也叫人操心。”
& & 严符看着外甥女,板脸说;“嫁做人妇,德言工容,以夫为天,好好孝敬你婆母,侍候你丈夫。”
& & “是,舅父,魏昭记下了。”魏昭恭敬地说。
& & 严夫人嗔怪地看着丈夫,“昭儿她挺懂事,你别总来不来就教训孩子,”
& & 对徐曜说;“昭儿有做得不妥之处,你多包涵,当面教子背地教妻。”
& & 徐曜微笑,“阿昭做得挺好。”
& & 魏昭给徐曜夹了一筷子菜,以示奖励。
& & 田氏用胳膊肘捅捅严厚,“你倒是给我夹菜呀!”
& & “你自己夹,又不是够不到。”
& & 严厚性格像父亲,为人古板,老成持重,不像二十几岁年轻人。
& & 田氏不满,“你看表妹夫对表妹多体贴,你也学着点。”
& & 严漪取笑说;“嫂子,我哥学不来,他给你夹菜,保管都是你不爱吃的。”
& & 田氏噗嗤乐了,“还是你妹妹了解你,我现在问你我爱吃什么,你大概也说不上来。”
& & 众人都笑。
& & 吃过早饭,徐曜、魏昭,严厚、严漪、严澜准备去逛庙会,田氏年轻,爱热闹,央着严厚也要去,一起去了。
& & 菩国寺是西泽州最大的寺庙,来菩国寺上香的人摩肩擦踵,今日就像盛大的节日,各种民间娱乐活动,商贩叫卖声,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 & 严漪和严澜拉着魏昭各处看热闹,田氏扯着严厚看货郎卖的针头线脑,徐曜警惕地观察周围,突然,他发现异样,刚想叫魏昭,一群人拥过来,眨眼功夫,魏昭就消失在人群中。
& & 魏昭被人把她跟严漪和严澜冲开,魏昭机警地发现有几个人朝她这个方向挤过来,有一个人衣襟撩起,露出佩刀。
& & 魏昭掉头朝后跑,这几个人在她身后追,魏昭分花拂柳,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可这几个人怎么也甩不掉,反而离她越来越近,魏昭冲出人群飞跑,一会,魏昭身后跟了十几个人,各个手持刀剑,显然,这伙人就是奔着她来的,故意把她跟严家姊妹分开,
& & 一群人提刀追赶一个少女,街上行人吓得四处躲避,无人英雄救美,魏昭不熟悉这一带,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 & 前面是一堵高墙,两边也是高墙,魏昭没有绝世的轻功可以飞跃高墙,只好站住,身后的杀手围笼过来,魏昭淡定地转身,扫了一圈,默记十八个人,娇笑一声,“挺高看我,来这么多人,是单打独斗,还是你们一起上?”
& & 其中一个领头的,上头吩咐,务必杀了这个丫头,不顾被丫头嘲笑,喊一声,“上。”
& & 这个小胡同窄,三面墙,十八个人一起上,施展不开,只能三个人一起冲上去,魏昭抽出剑,阳光下几道寒光,只过一招,这三个人刀剑落地,顷刻间倒地吐血而亡。
& & 后面又冲上来三个杀手,跟魏昭过一招,转瞬也跟刚才三个杀手一样,倒地毙命,接着冲上来一拨人,一招过后,同样如此。
& & 眨眼间死伤过半,这些人都是武功高手,在这丫头面前没走第二招,剩下的杀手大惊失色,这群杀手的头目感觉不对,不可思议,三把刀剑刺向这丫头时,她不躲不避,刀剑刺到她身上,她安然无恙,而她手里的剑就趁着三把剑刺向她时,分别刺伤了三个杀手的肩头,手臂,高手对决,刀剑划了一下,不算什么,可当场倒地毙命,吐出不是鲜红的血,而是乌黑的血。
& & 他大喊一声,“这丫头剑上有毒。”
& & 魏昭提着剑,得意地笑着,“见血封喉。”
& &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剑上涂了剧毒,竟然用阴损的招数,胜之不武。”
& & 几个男人骂道。
& & “你们一群男人对付一个女子,胜之就武了吗?”
& & 这些男人心里咒骂,圣人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丫头真阴毒。
& & 杀手头目喊;“避开她的剑,你们三个一起上。”
& & 三个杀手刚冲上前,只见魏昭一扬手,一团白雾扑面而来,三个人眼前一黑,阳光下数道细小的银光,迎面射来,三个人眼睛看不清,听风声急躲,这一把银针说实话没什么路数,不过只要有一根银针扎在身上,休想活命,银针上都喂了剧毒。
& & 这三个人哪里全能躲得过去,何况两边是高墙,地方狭窄,躲闪不便,身上或多或少扎了一两根银针,不是致命要害部位,银针上涂了见血封喉剧毒,三个人纷纷倒地,身后的两个人也误中银针倒地身亡。
& & 剩下四五个杀手,再也不敢上前,不知道这狠毒的丫头又使出什么狠绝的花招,互相递了个眼色,“撤。”
& & 眨眼功夫,胡同里除了地上十几具死尸和魏昭,没有喘气的了。
& & 魏昭把剑还鞘,跨过地上尸首,暗想,今日多亏出门时,徐曜把黄金软甲叫她穿上,不然寡不敌众,她的武功不如其中任何一人,剑碰不到对方就没命了,她身上有软甲,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直取她性命,她不躲,他们刀剑刺出来,收不回去,魏昭的毒剑一招致命。
& & 她向来武功不强,偏于旁门左道,师傅教她用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师傅乃方外之人,不主张杀生,所有用毒手段太过温和,魏昭主张一招制敌,不计手段。
& & 魏昭从小胡同走出来,找回菩国寺,菩国寺门前人山人海,魏昭看四周人头攒动,看不见徐曜在哪里,她想喊徐曜,又怕招引来杀手。
& & 徐曜被冲散后,他的侍卫也被人流冲散了,慢慢聚拢来,徐曜着急地在人群中寻找魏昭,后悔今日不该带她出来,他想不到庙会来这么多人,现在你有多少兵都使不上。
& & 命令左右,“分散找夫人。”
& & 徐曜找了半天,碰见严漪,焦急问:“看见你表妹了吗?”
& & 严漪摇摇头,“没看见,大家都走散了。”
& & 她妹妹严澜也不见了,大哥和大嫂不知道去了哪里。
& & 徐曜怕魏昭遇到危险,杀手如果此刻出现,魏昭人单势孤,武功还不高,就麻烦了。
& & 天热人多,魏昭不见了着急,徐曜额头汗珠密布。
& & 突然,他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徐哥…..徐哥…….”
& & 徐曜顺着声音挤过去,看见人堆里魏昭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看,嘴里叫着,“徐哥…….”
& & 徐曜过去,一把把她揪出来,嘴角扬起,“徐哥?”
& & 魏昭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我不敢叫你名字,怕招来杀手。”
& & 徐曜想起刚才可疑的人,问;“你跑哪里去了?出什么事了吗?”
& & 魏昭就把刺客追杀的事说了。
& & 徐曜心惊,上下看看她,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松口气,问:“你还能记住跑进那条小胡同了吗?”
& & “能记住。”
& & 她从小记忆超群,过目不忘。
& & 这时,严澜跑过来,“表妹,可找到你了。”把魏昭弄丢了,回家怎么跟父母交代,严澜倒不担心姐姐,姐姐知道家门,而且她们姊妹俩有功夫,比魏昭强,魏昭就会三招两式的花架子。
& & 魏昭问;“表姐和表哥表嫂也走散了?”
& & “不管她们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严澜说。父亲对魏昭严厉,但对魏昭比她们姊妹俩看重,因为姑母的原因。
& & 魏昭对徐曜说;“我带你们去那条小胡同,看能不能找到杀手的线索。”
& & 魏昭带着徐曜、严澜和侍卫,凭着记忆朝方才那条小胡同方向走,路上把事情经过简单跟严澜说了,严澜吓得手足冰凉,“还真出事了,幸好你没事,你要出事,我跟哥姐可就死定了。”
& & 一群人走进一条颇窄的小胡同,十几具尸首还躺在地上,严澜看着魏昭,“表妹,这些人是你杀死的?”
& & 她不敢相信,她姊妹习武多年,还没亲手杀过人。
& & 魏昭点点头,“他们想杀我,一直追我到这条死胡同,高赤城变化很大,有的胡同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 & 她不熟悉才跑进死胡同,不然这些杀手追不上她。
& & 徐曜蹲在地上看尸首,这些杀手死前都吐口血,地上的血已干涸,能看出来血迹乌黑,死者面色黑青,且有人身上仅有一道小小的划伤,有的人肩头扎了一根银针,显然死时短暂。
& & “见血封喉。”
& & 周身一股寒意流过,徐曜缓缓转过身。
第35章 第35章
& & 徐曜站起来, 转过身, 走到魏昭身边,魏昭看着他,徐曜什么也没说,吩咐人把尸首抬走。
& & 章言看着十几具尸首死状, 心下惊骇,谁也想不到这些人骇人死状,出自一个柔弱女子之手,女人比男人狠毒。
& & 严澜一直紧紧地挽着魏昭, 地上的尸首露出的皮肤变黑, 严澜看一眼直想吐,太恐怖了,她害怕,如果今日魏昭出危险,她不敢想,严澜一直紧紧抓着她,魏昭想这可能就是外人跟亲人的区别,严澜没责怪她手段毒辣, 严澜最先考虑的是她的安危。
& & 徐曜大概对她很失望, 魏昭低头,心里有点难过,因为徐曜对自己的态度难过, 回到菩国寺, 看见严厚和赵氏两个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 一脸焦急。
& & 严厚看见她,疾走过来,“表妹,一眨眼找不到你了,出门前母亲特意嘱咐,表妹别被人撞到。”
& & 赵氏也松了一口气,“你看你表哥从来火上房都不急的人都急了。”
& & 严漪跑过来,“可找到你们了,今日逛庙会的人可真多。”
& & 看魏昭,“表妹,方才那伙人是故意分开我们,我急的找你和严澜,怕他们对你不利。”
& & “他们是冲我来的,想杀我,被我杀了。”魏昭说。
& & 严厚一听,紧张地问;“几个人?”
& & “十八个人,跑了几个人,剩下的人都被我见血封喉毒死了。”
& & 赵氏目瞪口呆,“表妹,这是真的?”
& & 魏昭平静地说:“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
& &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徐曜一眼,难道你要我用命博你贤良淑德的虚名吗?
& & 徐曜侧过头看她,魏昭别过脸。
& & 赵氏不敢置信,“表妹,见血封喉我听说剧毒,盏茶功夫人就没救了。”
& & “表嫂,我的见血封喉,比你知道的还厉害。”
& & “我真没想到表妹弱不禁风,敢下这个狠手。”
& & 赵氏刚嫁严厚两年,见过魏昭一次面,她怎么看这个表妹柔弱,不像恶毒之人。
& & 严厚呵斥赵氏,“不下狠手,你想要表妹死?”
& & 赵氏看丈夫生气,急忙解释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很好奇,那些人死了就死了,我又不认识,我还能分不清里外,胳膊肘朝外拐。”
& & 严厚安慰魏昭说;“你是自卫,你不用旁门左道,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他们十八个人,他们是来杀你的,死有余辜,表妹你没事就好。”严厚嘱咐,“杀手的事别告诉娘,吓到娘。”
& & 严家兄妹围着魏昭,严氏姊妹安慰魏昭。
& & 这就是亲人,无论何时,不管对错,她们最担心的还是你。
& & 魏昭一路没有回头看徐曜一眼。
& & 出了这种事,严厚不敢带魏昭到人多的地方,严氏姊妹和魏昭、赵氏乘车,严厚和徐曜骑马,回严府。
& & 马车停在前院,马车帘掀开,魏昭探出身,徐曜站在车下,伸出一只手,魏昭犹豫一下,把手放在他手里,跳下车。
& & 徐曜手没松开,严漪和严澜跳下车,魏昭借找严漪和严澜甩开他的手,跟赵氏和严氏姊妹往后宅去了。
& & 徐曜跟严厚去严符的书房,严厚要把今日的事跟父亲说。
& & 严夫人看见她们,诧异,“不是去庙会,怎么回来了?”
& & 赵氏说:“人太多,我们怕挤到表妹和两个妹妹,就回来了。”
& & 严夫人也没怀疑,严澜朝魏昭伸了下舌头,就这样混过去了。
& & 刚说一会话,前院一个丫鬟进来,“夫人,将军找表姑奶奶。”
& & “你舅父找你什么事?”
& & 严夫人问。
& & “可能我们明日就走了,舅父有话嘱咐我。”
& & 魏昭遮掩道。
& & “你舅父找你,你快去吧!”严夫人催促道。
& & 魏昭往前院舅父的书房走,知道为刚才的事。
& & 她进书房时,表哥严厚和徐曜坐在下首,从她进门时起,徐曜一直看着她,魏昭没看徐曜,走到舅父跟前,行礼毕,束手恭立,“舅父。”
& & 严符严肃的表情中透着关切,“昭儿,你确定哪些人是冲你来的,要杀你吗?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说。”
& & 魏昭回忆着,“我跟漪姐姐和澜姐姐在一起,一伙人故意把我跟表姐隔开,当时人多,我看见几个人朝我挤过来,身上携带着刀剑,我就朝后跑,他们在后面追我,我跑了两条街,跑进一条死胡同,他们十八个人,手里拿着刀剑,什么都没问,直取我性命,胡同狭窄,一次同时有三个人攻击我,开始我是用剑伤他们,我剑上涂了剧毒,他们发现我剑上有毒,避开我的剑,我用银针打伤了他们,后来剩下的五六个人跑了。”
& & 听完,严符这个铁汉,也勃然变色,一拍桌子,“好大胆,阴险小人敢伤我外甥女,如果要我查出是谁,我将他碎尸万段。”
& & 魏昭讲述过程时,徐曜的手在衣袖里攥紧。
& & 舅父这样一个严谨的人,反对邪门歪道,却并没责怪她,关心大过于对别的苛求。
& & “舅父太大意了,虑事不周,我也没想到他们敢动我外甥女。”严府自责道。
& & 严厚站起来,“父亲,儿子去查,查出背后主使之人,定饶不了他。”
& & “舅父,魏昭给您添麻烦了,我杀了十几个人,以后他们跟舅父结下仇怨。”
& & 魏昭低下头,“怪魏昭不够机灵。”
& & 严符摆手:“昭儿,你遇事沉着冷静,机智果敢,你做得很好,是舅父疏忽了,没保护好你。”
& & “是我没保护好阿昭。”徐曜愧疚道。
& & “舅父,没事我回去了。”
& & “去吧!”
& & 严府晚膳时,魏昭跟严夫人在上房吃,魏昭明日就走了,严漪跟严澜住一个院子,两人就拉着魏昭去她们住的院子,严澜说;“昭表妹,我们三个人还像小时候睡在一铺炕上,聊天聊到天亮。”
& & “好,我们三个就像小时候一样,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 & 魏昭通过这件事,越发觉得严家人待自己好,没有平地,显不出高山。
& & 三个人刚商量好,萱草找过来,“夫人,侯爷回来了,问夫人何时回房?”
& & 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你家夫人被我们征用了。”
& & 萱草看看魏昭,没敢说别的,回前院了。
& & 严澜说;“不回去,表妹夫看见那伙杀手的尸首,像不认识似的眼神看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偏不回去。”
& & 魏昭看看严澜,严澜心直口快,可不傻,也看出来了。
& & 严漪跟严澜同岁,比严澜稳重,“妹夫来找,表妹不回去,我怕表妹夫生气。”
& & “还轮不到他生气,生气的该是表妹。”严澜打抱不平。
& & 一会,萱草又来了,萱草进屋,魏昭没等说话,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就说我们今晚不放夫人回去。”
& & 萱草为难,“夫人,侯爷在二门口等夫人。”
& & 魏昭对严澜说;“我去看看就来。”
& & 严漪息事宁人,“快去吧表妹,看表妹夫等着急了。”
& & 魏昭跟着萱草来到二门口,看见门口灯笼光下,徐曜高大的身影,徐曜看见她出来,快步走过来,盯着她,“阿昭,你生我气了?”
& & “没有,侯爷。”
& & 称呼都变了。
& & “阿昭,我们有什么话回去说。”
& & 魏昭站着不动,“侯爷,我跟表姐们说好了,今晚一起睡,有话明日说。”
& & 说完,她转身进了垂花门。
& & 徐曜站了一会,掉头回前院,萱草和秋枫侍候侯爷洗漱,徐曜上床,秋枫和萱草到下处睡。
& & 夜深了,徐曜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白日发生的事,意识到自己太冷漠了,寒了魏昭的心
& & 谯楼鼓打三更,徐曜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出现魏昭的脸,魏昭藏在人堆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四周张望,叫着,“徐哥……”突然,冲出来一伙人,提刀砍向魏昭,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对准魏昭……
& & 徐曜突然惊醒,伸手一摸,旁边床铺冰凉空的,他一激灵坐起来,才想起魏昭住在内宅里,出了一身冷汗。
& & 许久,他又躺下,想起那条狭窄的死胡同,手持刀剑的十八个武功高手,逼近势单力孤的魏昭,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 & 清晨,魏昭跟严漪和严澜一起回前院,萱草和秋枫已经收拾好东西,徐曜正等她。
& & 一行人一起去上房辞行。
& & 严将军和夫人送到外院,严符跟徐曜说话,严夫人叮嘱魏昭,“对外甥姑爷你要多关心体谅,别耍小性子,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一儿半女,好叫我跟你舅父宽心。”
& & 严漪和严澜拉着魏昭的手,“表妹何时还来?”
& & 魏昭跟她们依依不舍,“舅母和姐姐们何时去萱阳城。”
& & 严澜心野,“我想去萱阳城。”
& & 萱草笑着说;“何时夫人给二姑娘在萱阳城找个女婿,二姑娘就可以留在萱阳城了。”
& & 严澜作势要打萱草,笑骂,“我把你这个碎嘴小蹄子,何时你家夫人给找个厉害女婿,管着你。”
& & 魏昭跟众人告别,上了马车,萱草跟秋枫同乘,徐曜和章言骑马。
& & 离开严府,马车驶出高赤城,徐曜突然命令马车停下,徐曜跳下马,一掀车帘跳上车。
& & 车里的萱草和秋枫看见侯爷上了马车,赶紧爬下马车,乘后一辆马车,徐曜命令队伍继续往前走。
& & 马车启动,徐曜坐在魏昭身旁,侧头看她,“那伙人追杀你,你害怕了吗?”
& & 魏昭垂眸,“害怕了。”顿了下,魏昭又说:“我怕我被杀死后,燕军和严家军有一日兵戎相见,你跟我舅父谁败了,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还怕被侮辱,我将被迫离开你。”
& & 魏昭咬唇,心中酸涩,“十八个杀手,我的武功不敌其中任何一人,我不使最狠绝的一剑封喉,我只能死在乱刀之下。”
& & 她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掌心里是一块玉佩,徐曜送她的半块佩玉,有些艰涩地说;“这块玉佩还给你,以后你把它送你喜欢的人。”
& & 说完,魏昭把玉佩放在徐曜手里,“我可以保证,我们即使分开了,我还会极力促成燕严两军同盟,因为这样对彼此都好。”
& & 徐曜攥着半块玉佩,“魏昭,我昨日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当时做得很不好,令你失望了,我当时只是震惊,我想了一个晚上,这十几个人的命跟你比算什么?别说十几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千人万人的命也不抵你魏昭的命珍贵,别说一剑封喉,杀你的人就该比这还残酷百倍千倍的死法。”
& & 徐曜把半块玉佩放回到她手心里,“这块玉佩我只送你,也只想送你,送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 & 魏昭看着掌心里玉佩,带着他温暖的体温,曾经对这段婚姻,她有一点期待,后来,她有了更大的期待,一旦投入感情,有些东西模糊了,看不清了。
& & “我不是燕侯夫人最佳人选,你将越来越失望,发现你娶错了人……”
& & 魏昭低声说。
& & “我没失望,我觉得我娶你赚了,这桩婚姻比我原来期待的好太多。”
& & 徐曜从她手心里拿过玉佩,给她系在腰间,抱住她,“阿昭,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处于危险之中,一个人孤独面对。”
& & 感觉魏昭没有反应,徐曜莫名心慌,搂得更紧,怕一松手她逃开,低唤着,“阿昭…..阿昭…..”
& & 魏昭慢慢抬起手,回抱徐曜。
& & 在高赤城耽搁了一日,为了加紧赶路,魏昭跟徐曜同骑,萱草骑马,秋枫不会骑马,一个人乘马车,马车减轻负重,速度加快。
& & 行至傍晚时,离北安州边界还有七八十里,西泽州地域辽阔,往往走十几里地才能看见一个村庄,徐曜手执马鞭往前方一指,“前面好像有人烟,今晚住宿在哪里。”
& & 队伍走近,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的村庄,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做晚饭。
& & 徐曜命令队伍停下,章言催马向前,联系住处,西泽州村庄村民淳朴,章言引着徐曜等人到一户人家,村庄都是土坯屋,魏昭跟在徐曜身后迈进门槛,屋里光线一下暗了,这户人家只有年轻夫妻俩,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以种地为生。
& & 年轻汉子罕言寡语,年轻小媳妇倒是爱说话,对魏昭说:“刚才你们有个人跟我们说了,今晚借住一宿,我们家穷,就两间屋,我叫我男人晚上找个地方借宿,我跟我小姑住一间屋,腾出一间屋给你们。”
& & 她看看魏昭身后的萱草和秋枫,又看看徐曜,萱草说;“奴婢跟秋枫到帐篷里住。”
& & 萱草和秋枫宁露宿也不愿意跟主子住一个房间。
& & 徐曜竟然没反对,小媳妇身后的姑娘一直偷眼看徐曜,魏昭看过去,这个姑娘脸庞红润,柳叶眉,杏核眼,长相俏丽。
& & 那个汉子拿了一个长条板凳,放在灶间,让徐曜坐下,徐曜跟他闲聊,
& & 小媳妇收拾一间西屋,魏昭站在她身后,“大嫂我们自己收拾。”
& & “地方小,委屈你们了。”小媳妇边说边从柜子里抱出两床新被褥,放在炕上,炕不大,足够两个人睡。
& & 萱草跟秋枫打扫,铺炕,小媳妇张罗饭菜,那个姑娘帮着烧火,徐曜坐在一旁跟家主汉子说话,姑娘往灶膛里添柴,偷偷瞄着徐曜。
& & 魏昭出来找盆洗脸,看见徐曜背对姑娘坐着,姑娘盯着徐曜出神,魏昭大声咳了声,那姑娘吓了一跳,徐曜回头看她,魏昭眨眨眼睛,徐曜站起身,朝里屋走去。
& & 魏昭朝小媳妇要个木盆,在水缸里舀水,端进去,萱草和秋枫已经打扫干净,铺上新单子,魏昭把水盆放在方凳上,替徐曜挽袖子,徐曜问:“你又出什么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感觉自己脾气越来越大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