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北大都是美国的早餐都是吃什么援建的,为什很少有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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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名誉校长张承先、省委书记梁步庭等领导参加烟台大学奠基剪裁仪式。
奠基石碑文。
筹建初期的办公楼。
筹建初期在虹口宾馆办公。
水母网5月9日讯(YMG记者 夏丹)30年对外开放波澜壮阔,30年港城大地沧桑巨变。
烟台大学1984年诞生,目前已发展成为一所学科门类齐全、教学设施完善、具有相当办学规模与实力、独具特色、有较大发展潜力的省属重点综合性大学。
30年的历史对于一所高校来说算不上厚重,但如果她的前进脚步见证了一座城市对外开放的铿锵步履,这样的回望与追寻,便有了非凡的意义。
搞一个不要“铁饭碗”的大学
采访来自北大、清华的援建者时,他们都会谦虚地说:“烟大的创建,我们只是做了些具体工作。烟台大学从梦想变成现实,一要感谢王济夫,二要感谢张承先。”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出现改革开放的崭新局面。烟台地处沿海,经济比较发达,但高等教育力量薄弱,没有一所综合性大学,人才培养滞后,阻碍着经济社会发展。
1984年春节期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万里来到烟台视察工作。时任烟台市委书记王济夫向万里汇报了办一所综合性大学的构想。万里同志非常高兴,指示说:可以搞一个不要“铁饭碗”的大学,就叫烟台大学。凡是愿学本事的就来,你们烟台需要什么系就设什么系。你们山东实验一下,闯出一个新局面,创出一个新模式。你们烟台把这个路子闯开了,我给你们记一功。“从此,创立烟台大学的工作便提到了中央和省、市领导的议事日程。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见证建校30年的烟台大学建筑学院党总支书记张绍河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日,烟台市委、市政府向省政府写出报告。3月24日,山东省政府向国务院发出《关于建设烟台大学的请示报告》,5月5日教育部批准筹建。
建设一流的大学,必须有一流的师资队伍。王济夫非常重视知识,尊重人才。因此,王济夫将筹建任务分摊下去以后,就赶赴北京,亲自登门拜访教育专家张承先,真诚地邀请他赴烟,帮助研究筹建大学的一些重大问题。张承先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很快来到烟台。日,万里在人民大会堂约见全国人大常委、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张承先以及教育部长何东昌、山东省长梁步庭、烟台市委书记王济夫,讨论研究建立烟台教育改革实验区及建立烟台大学问题。会议认为,高水平的烟台大学的建立,是烟台地区教育体系建设中的重要一环。会上决定由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支援烟台大学的建设,并确定由张承先担任名誉校长,负责烟台大学的创办工作。万里强调:烟台有基础,有条件,有重视教育的传统,又需要这样一所综合性大学,要马上抓紧办,暑期开始招生。
烟台人集资办起了自己的大学
“烟台大学筹建工作确定之后,如何尽快解决资金问题,成为创办烟台大学的关键。”烟台大学档案室副研究馆员姚新喜告诉记者,烟台大学规划的总面积为1500亩,一期征地900亩,在其南面预留600亩,根据需要征用;3-5年内建成校舍15万平方米,约需8100万元,由烟台市集资解决。
这笔巨额的建设费用由地方财政解决根本不可能。姚新喜说,那时候,烟台的财政状况像其他地市一样,也是只能供发工资的“吃饭”财政。为筹集建设资金,王济夫在积极争取中央、省财政支持的同时,把工作着力点放在了社会集资上,提出烟台人自力更生,鼓励大家自己集资办大学。
王济夫亲自动员社会集资,当有人提出社会集资的难度时,他笑着给大家打气:“办一所大学很艰苦,有很大的困难,但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努力去做,就没有问题!”他的话深入浅出,具有强烈的震撼力,使大家深受鼓舞,为筹集资金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础。“最后,烟台市决定对全市县管以上企业的自留资金和农村社队自留资金进行测算,即从企业自留资金提5%,农村社队自留资金提1%,按1983年的基数测算,提了8100万元。”姚新喜说,当时烟台(含威海)有810万人口,这相当于烟台老百姓人均出资10元建立了自己的大学。
建设者们在盐碱滩上带病工作
建设初期的烟台大学什么样?据几位参加过烟大初建的老师回忆:初到烟台,一切都感到不同寻常,清新凉爽的空气,略带咸味的海风,浪花飞溅,海鸥翱翔,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到了烟大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片盐碱滩。“当时这里十分荒凉,仅有的二三户渔家点缀在空旷的海边,仅存的几座新建筑物散落在校园。没有树木,没有花草,除了海涛声没有任何喧嚣,一切都显得空旷和寂寥。”原烟台大学党办主任王德华告诉记者,那时候,阴天下雨,道路泥泞,只能穿胶鞋走路,经常湿透。冬天气温已到零下,还没来暖气,只能戴着帽子、口罩,穿着厚袜、毛衣、毛裤睡觉。
与此同时,当时电力供应不足,自来水时有时无,有时需要接雨水冲厕所。当年8月还经历了一次强台风袭击,八九级大风携着暴雨,破窗而入,室内顿时一片汪洋,奋战了几个小时才把雨水排出。学校没有电视,也没有地方放电影,而且离市中心很远,交通不便,购物、休闲都很困难。
王德华说,这些援建者中,沈克琦校长、侯建儒老师已经60多岁了,其他人年龄也在50岁左右,大致生于1930年到1936年之间。当时,这个年龄段的人员家庭负担都比较重,也是人生历程中的关键时期。他们作为家庭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多病要关照,小的面临升学、就业、结婚或者出国进修,事事处处都离不开。但是,他们服从组织安排,毅然来到千里之外的烟大创业。没有一个人说想家,总是以精神抖擞的姿态、笑逐颜开的面孔来面对大家。
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体状况也令人担心。表面看起来个个都很精神,但他们多数人都有或轻或重的病痛,高血压、心脏病、精神衰弱都是常见的。据原副校长王义端回忆,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杜建寰承担的任务最繁重,要全方位抓工作,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他当时的健康情况不好,仍坚持带病挑起重担。他按医嘱每天三次服用安定片,一次一片。他服安定不是因为失眠,而是为了防治心脏病。据原校办主任周俊业回忆,当时的副校长杨春洗患有严重的颈椎病,许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宿舍吊了一根绳子,每天都要吊颈。经管系的系主任侯建儒,来烟大时年过六旬,为人宽厚,性格开朗,幽默健谈,谁都不会想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患上了癌症,回京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清华、北大两所学府长期支援
在烟台大学即将诞生的时刻,万里再次专门指示:“学校起点要高一些,发展快一些,不是游击队‘升级’,而是正规军‘下蛋’。清华、北大要长期支援。”万里一句话干脆明白,形象生动,奠定了烟台大学的发展根基,准确阐明了烟大的目标定位、努力方向和实现路径。
就这样,中国两所最著名学府———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各自抽调管理、教学、科研骨干,离开芳草茵茵的未名湖和清华园,来到杂草丛生的黄海滩,白手起家,支援建设烟台大学。从日破土动工,到1985年9月,仅十四个月的时间,烟台大学十一个系、十四个专业全部招收了新生,正式开学。“当时,烟大第一届领导班子七人中,北大、清华就有五人,校长由北大的沈克琦担任,党委书记兼常务副校长由清华杜建寰担任。”姚新喜说。
来自北大、清华的专家们带来了中国最先进的办学理念,从校训校风、规章制度到专业设置、课程安排都以两校成功经验为蓝本,结合烟台实际,精心规划、高点定位,周密实施。1990年,北大、清华圆满完成援建任务,干部、教师返回北京。同时,建立长效援建体制———成立“北大、清华支援烟台大学建设委员会”。在“北大、清华支援烟台大学建设委员会”的决策部署下,一批批现实而有效的支援项目正在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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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虎落平阳
地处北疆,极为偏北的大学,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没落,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东三省,这所学校在潮杂的学政圈里越发的寂寂无声了。如今更多人情愿去北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更少人提及哈工大(哈尔滨工业大学)了。当年力压清华最具盛名的工科强校,而今支离破碎,虎落平阳,回天无力。
可是熟悉大学的都知道,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武汉大学、大连理工大学、东北大学、西北工业大学等许多专业与哈工大支连错结、都是哈工大余脉相承。
而更多的大学:燕山大学、华北电力大学、兰州理工大学、齐齐哈尔大学都是由它分出的院系而后发展组建的。
哈尔滨工业大学,简称哈工大,1951年,作为工科学霸的它,明确了自己的使命为“仿效苏联工业大学的办法,培养重工业部门的工程师和国内大学的理工科师资”。之后有67位苏联专家和3位捷克专家先后被聘请到哈工大,可谓是文革前最洋气的大学。在1954年10月,更是被高教部确定为第一批全国重点大学,哈工大成为6所重点中的唯一一所重点大学。“工程师的摇篮”而享誉全国。
在新中国最初的10年内,不是说哈工大与清华北大起名,而是清华北大和哈工大齐名!力压清华最具盛名的工科学霸,哈工大。
可是而今呢?
1.化工系→齐齐哈尔化工学院→齐齐哈尔大学
将1958年在“大跃进”形势下,以哈尔滨工业大学化工系为主体,黑龙江全省集中力量,创办一所化工类高校。同年8月根据国家教育部有关规定,经省委批准,定名为齐齐哈尔化工学院。1965年2月,轻工业部更名为第一轻工业部,学校名称也随之改为第一轻工业部齐齐哈尔轻工业学校。1977年7月 27日,教育部通知([1977]教计字219号文件)黑龙江省革委会,同意“将齐齐哈尔轻工业学校改建为齐齐哈尔轻工学院。
1995年齐齐哈尔轻工学院、齐齐哈尔师范学院合并组建齐齐哈尔大学。
2.电机系→华北电力学院→华北电力大学
1954年,哈尔滨工业大学创办动力经济专业。1961年,根据高等教育部通知,哈工大的第六系(电机系)的发电厂电力网及其电力系统、高电压技术、企业组织、动力经济专业援建北京电力学院。
日,经教育部批准正式筹建北京水利电力经济管理学院。10月18日,与原哈工大的动力经济专业有“血缘”关系的华北电力学院部分人员与水利电力干部进修学院、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北京研究生部、北京水利水电学校、水电部电科院动能经济研究所合并成了新的北京水利电力经济管理学院。
作为李正、盛绪美教授是电力行业技术经济领域中公认的权威专家,他们还有一个身份是哈工大援建内地教育事业的老师。而他们主持制定的电力项目技术经济评价条例、电力系统可靠性指标体系、电力弹性系数及电力规划的有关规程等,被我国电力系统一直沿用至今。
日,北京水利电力经济管理学院更名为“北京动力经济学院。1995年,经原国家教委批准,华北电力学院和北京动力经济学院合并组建华北电力大学,校部设在保定,分设北京部分。关于北京水利电力经济管理学院由来,该学校虽然是由华北电力学院人组建的,但其实往根子追,都是从哈工大出来的。
3.水利相关专业→北京水利水电学院→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1963年,哈工大建筑工程学院的河川枢纽及水电站建筑专业,援建北京水利水电学院,同年北京水利电力学院开始招收研究生。
文革开始后不久,受国内外形势影响,中央决定将北京十三所重点高校外迁,北京水利水电学院为13所“京校外迁”高校之一,日,北京水利水电学院改名为河北水利水电学院。
日,河北水利水电学院改名为华北水利水电学院。日,华北水利水电学院更名为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4. 高压电、电厂化学→武汉水电学院→武汉水利电力大学→武汉大学
哈工大分出的的高电压技术和电厂化学专业整体迁移到武汉水利学院。因为有了这两个涉电专业,武汉水利学院更名为武汉水利电力学院,后又更名为武汉水利电力大学。
2000年武汉水利电力大学与武汉大学、武汉测绘科技大学、湖北医科大学合并组建新的武汉大学。武汉水利电力大学主体部分组建现武汉大学工学部
华北电力在业界的口碑不用说,武大的水利水电也是非常牛的。这也解释了为何哈工大电气在强电方面较弱,而在弱电方面确独霸一方的局面。
武汉水利电力大学和华北电力大学的王牌专业,但从根上论都是从哈工大第六系分出的,高电压成了武汉水利电力大学的王牌,发电厂及电力系统(电力系统及其自动化), 继保成了华北电力大学的王牌,并在各自领域里独领风骚。我国电力科学研究的两大元老,同时也是哈工大支援内地教育建设的同事
5.机械相关专业→甘肃工业大学→兰州理工大学
1965年3月,第一机械工业部将哈尔滨工业大学的水力机械、化工机械、石油矿场机械专业等专业整建制迁入整建制迁入甘肃工业大学。
2003年4月,经教育部、甘肃省人民政府批准,甘肃工业大学更名为兰州理工大学,而与哈工大有血缘关系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在今天也成为了兰州理工大学的国家级特色专业。
6.机械系→东北重型机械学院→燕山大学
哈尔滨工业大学划归航天工业部管辖,而其下重型机械学院则留在了机械工业部。1960年10月,重型机械学院正式更名为东北重型机械学院(以下简称东重),开始走上了独立办学的道路。
日,经国务院批准,东北重型机械学院为全国重点高等学校。
1984年东北重型机械学院(秦皇岛分校)创建,1985年东北重型机械学院(秦皇岛分校)更名为东北重型机械学院(南校)。
1997年东北重型机械学院主体迁移河北并更名为燕山大学
目前,燕山大学设有5个国家重点学科、4个国防重点学科和11个省级重点学科;有“亚稳材料制备技术与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极端条件下机械结构和材料科学”国防重点学科实验室、“精密塑性成形技术研究应用中心”国防科技工业先进技术应用中心、“国家技术转移示范机构 ”秦皇岛燕山大学科技开发总公司、 “轧制设备及成套技术”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和13个省级重点实验室和工程中心。
7.航空系→北京航空学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1951年底,全国首次进行专业调整,哈工大航空系并入清华大学,在此基础之上成立了清华大学航空工程学院。
后来,根据《中央关于加快航空工业建设的决定》和周恩来总理提出的要办专业航空院校的指示,在1952年全国第二次高校院系调整时,中央决定将哈工大航空工程学院调出,与四川大学、北京工业学院的航空系合并,新组建成立北京航空学院(即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如果说剥离出几个系支援各地,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文革时的南迁、西进和北归彻底让哈工大大伤元气,近乎一蹶不振。
文革时,1970 年由国防科委向哈尔滨工业大学下达预先号令:哈工大必须打烂原来建制并且准备南迁,重新组建多个学院。从此,哈工大开始了历史上的南迁、西进和北归的大搬迁。在1974年才把哈工大的南迁人马和仪器、器材带回了哈工大哈尔滨故地。从此哈工大元气大伤,直到如今影响还在。。
哈工大现如今宿舍楼多数还是五十年代建成的,哈工大的航天学院与电气学院的男生宿舍楼称为一公寓,被戏称为全亚洲人口密度最大的单体建筑。
一公寓实在太破,只好展示较好一点,同样有六十多年历史的二公寓,图为从材料学院最高层俯瞰第二公寓。
2010 年哈工大建校 90 周年的时候,杰出校友中央某领导特意回到母校视察。还到了他曾经居住过的一公寓去看看,在宿舍楼外时,某领导看到粉刷一新的一公寓,说:“咦,变样了?”当到了他曾经居住过的宿舍一看,不禁感慨:“哦,原来还是这个样子”……
有同学戏称我们生活在20年代中国最繁华的城市(当时号称东方小巴黎的哈尔滨),居住在50年工大最好的宿舍,在80年代学校最高级的教学楼里,听90年代学校最漂亮的老师给我们上课……。当年力压清华最具盛名的工科强校,实在是回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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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高考后,清华大学首届大学生—77级学生在课堂上认真听课。
李子实忆大学生活:有同学一天学习16小时
李子实,1977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工系,毕业后在国家事业单位担任工程师四年,此后成为外资公司在华首席代表。1997年,进入清华紫光集团,曾担任下属上市公司总经理。现任维信诺集团顾问。三十年沧海桑田,历经中西企业文化的碰撞融合,见证时代起与伏,感悟人生名与利。
文革的结束使我藏在内心深处的梦再次开始萌发,对未来也有了一种新的期待,而如何能有上大学的机会却仍不明朗。知识青年开始陆续返城,对于能否恢复高考,高层仍处于激烈的争辩之中。要害是1971年一份关于大学招生的纪要,招生的方式和标准都不利于恢复高考,而这份纪要是毛泽东圈阅过的。住在高等学府清华,时常会听到一些关于争论的小道消息,不好的消息总是要多一些。1977年10月份,恢复高考的决定终于公布了。虽然大家认为恢复高考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当决定真的公布的时候,还是突然得让人不敢相信,很多人一下子有了一种人生命运即将发生转折的预感。按现在的话,应该叫“屌丝逆袭”吧。
考试的时间定在当年的12月份,不到3个月的复习时间,没有现成的复习资料,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复习——很快大家就进入了一种手忙脚乱的状态。中国11年没有高考了,报志愿也是稀里糊涂的,但在当时,似乎志愿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能有上大学的机会就好。12月份,中国沉寂了长达11年的大学考场,聚集了多年来丧失了高考机会的570万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有着不同阅历,覆盖了十几年的年龄区间,内心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待——这种场面现在回忆起来,仍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77年高考录取人数只有29万人,包括大专,本科实际录取21万人,录取比例不足4%。这样低的录取比例,似乎此后没有出现过,但这样容易的考题,同样也没有出现过。和同龄人相比,被录取的29万人成了那段不幸历史的幸运者。回首那段往事,除了感谢命运对我们的垂顾,更多的是期望中国永远不要再重复那段荒谬的历史。
高考结束,我被录取到清华大学化工系。
我们那一代人,在应该接受教育和成长的路途上,失去得太多,耽误了太多。当终于实现了大学梦,进入到校园以后,恨不得立刻把过去那些损失补回来。和在中小学就寒窗苦读,入大学后反倒有所放松的后代们不同,我们入学以后那种疯狂读书的劲头,现在大约是不多见了,理工科尤其如此。除了吃饭睡觉,当年学生们的主要时间都泡在教室和图书馆。清华的主楼有一个“不夜城”,夜里是不熄灯的,这里就成了很多勤奋的学生经常光顾的场所。也有的学生会改造宿舍的电路,在宿舍集体熄灯后还能留一盏“长明灯”在那里。在学校对我们的学习时间进行调查时,发现很少有人只用8小时时间学习,而用16小时读书的却不是个别人,平均起来,每天大家用于学习的时间大概在12小时左右。
学习的动力主要来自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前景的期待,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由于历经文革浩劫,对于经历过的那些苦难和未来国家的命运,大家也有着很多深入的思考。我们在学校的时候,经历了真理标准讨论,三中全会,中美建交,对越反击战等等一系列的重大事件,改革开放也开始启动。人们的思想既迷茫混乱,又积极活跃,有对前景的美好期望,也有对现状的不满抱怨。同学之间经常会有一些不同形式的讨论,争论起来互不相让。尽管看法上存在着不少争议,大家却并不愿意总是纠缠那些过去的事情。那个年代有两个很有影响的口号,一个是北大学子喊出的“振兴中华”,一个是清华学子喊出的“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说明了这代人始终有着立足当前,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的抱负。
清华是一个文化底蕴深厚,既传授知识又引导做人的学校。我们在清华读书的时候,“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还没有作为明确的校训提出来,连我这个地道的清华子弟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校训,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清华文化对我们的熏陶。这种文化的传承是潜移默化的,是在一种浓厚的氛围里反复感受和体验,逐步形成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老师们在授课的过程中,不断地把科学的思维方法贯穿其中,让大家有了一套严谨的思维逻辑。对于那些没有根据,似是而非的说法,违反客观规律的做法,不论来头多大,有多么权威,都很难得到我们的认可。学校提倡的严谨、勤奋、求实、创新、行胜于言、团队合作这些精神都对我们日后的工作产生了很好的影响。
徐小平忆大学招生:两百人的学校竟有几万人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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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为逃避上山下乡我进了泰兴文工团,拉手风琴和小提琴,还是“上山下乡”,到周边各个公社演出,有时候深夜回来了,就在库房里睡稻草地铺。但我无法将自己的激情和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音乐上,苦闷、空虚,我发疯似地学习古文、汉赋、唐诗、宋词等等,将自己的满腹抑郁和激情寄托于中国古典文学。当改革开放即将开始的消息传到江苏小城时,我彻夜狂奔在泰兴县城的大街小巷,但却找不到一个知音来宣泄内心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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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恢复高考消息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时代在变,学习知识的门再一次向我们打开了,我不能放弃!当了几年的“游吟歌手”,我也热爱生活,热爱音乐,于是我填报了音乐界的最高学府——中央音乐学院。十年“文革”积压了大量的人才,这所只招收两百多人的学校居然有几万人填报,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报了,因为参与就有机会——哪怕不大,不参与就完全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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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音乐学院里熬了五年也一点不假。我没有音乐天才,但却被迫与全国最了不起的一群音乐天才们圈在一个院子里生活,比如当时就已经崭露头角的谭盾、叶小刚之流,那日子真是“相当”难受。看着那些浑身上下颤动着音符、散发着仙乐的女子十二乐坊们在你身边走来走去,你真的恨不得就做她们乐器上的蛇皮或鼓皮,让她们溜溜地拉来让她们溜溜地敲……
熊晓鸽忆高考复习:曾半个月不出门闭门苦读
熊晓鸽,湖南大学77级外语系学士,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研究生,波士顿大学新闻传播学硕士。现任IDG全球常务副总裁兼亚洲区总裁。IDG资本创始合伙人,是最早将西方技术风险投资实践引入中国的人士。
我们新三届是追梦的一代,梦想的起点大家往往都会提到高考,因为恢复高考的确是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于我而言,人生正是从那一年高考开始真正变得精彩而有意义,让我从一名电工到做梦成为歌唱家、新闻记者,到现在成为商业投资企业家并追逐着新的梦想。如果我真的是一只早晨的鸽子,那么1977年高考就是早晨那第一缕阳光,驱走了一切命运的阴霾,照亮了精彩人生的前路。
1977年,中国高等学府在“闭关”多年之后,重新向望眼欲穿求学若渴的百姓子弟敞开了大门。这扇轰然开启的知识大门透出的灿烂阳光,从此照亮并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
我便是这第一批幸运儿中的一个。
1977年,我还是湖南湘潭钢铁厂刚出徒的电钳工,整天在马达轰鸣钢花飞溅中无知无畏地虚掷着宝贵的青春年华。从工厂广播中得知恢复高考的消息时,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本能地觉得,机会来了,一定要试一试。
于是,我向工厂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捡回阔别多年的课本,开始以拼命三郎的方式日以继夜地复习备考。父母把他们住的大房间让给我,大床上堆了半床的复习资料,床头还放了一筐父亲专门买给我的桔子。整整半个月,我在这间屋子里足不出户,闭门苦读。母亲每天宽慰我,让我别太紧张,考不上也没关系,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停电的时候忙着给我点油灯,备蜡烛,三更半夜还惦记着给熬夜读书的我煮宵夜。
两个多月没日没夜“头悬梁、锥刺股”式的复习,换来了一张薄薄的湖南大学入学通知书。欣喜之余,却也有点遗憾:当了三年多电钳工,一心一意想报考工业自动化控制专业,却被学校“擅自”调整到基础课部英语班——一个有志青年科学救国的梦想,就这样被“扼杀”了。不过我母亲却心满意足,在她心目中,湖南大学是离家最近的、最好的大学,有此两点,夫复何求!
匆匆忙忙脱下油渍斑斑的工作服,欢欢喜喜跨进绿荫森森的校园,诚惶诚恐搬进古色古香的学生二舍,战战兢兢翻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本,满目皆是似曾相识其实陌生的ABCD。
说句实在话,当时的我只会说一句完整的英语:AlbaniaisasocialistlanterninEurope。同学之中却已有人能够捧着英文版的《红楼梦》读得津津有味。如此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人望尘嗟叹。好在我虽然惊慌万状,但还不至于惊恐失措。笨鸟没有机会先飞,总还会慢慢飞吧。我和也是从工科转到英语班的张明春同学定了个“君子协议”:每天每人必须背熟一篇英文小故事,不会的第二天就要乖乖受罚,帮对方买饭打开水。正像俗话说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不觉间,我也能和班上最优秀的同学一起比肩而坐,比翼齐飞了。
如今仔细体味,当年的那一股不服输、不气馁的执拗劲儿,得益于自己当过几年工人,能吃苦耐劳,同时也得益于湖南大学淳朴务实的校风,得益于这所千年学府薪火相传、生生不息的旺盛人气与文脉。
试想,每天,脚踩着唐宋以来由一代代学子跋山涉水万里求学的执着脚步踏平的山道,聆听着长年累月回荡在岳麓山谷绵延不绝的琅琅书声,瞻望书院“千百年楚材导源于此,近世纪湘学与日争辉”的联匾,哪一个风华正茂的学子不热血沸腾豪气干云!在同样的讲台上,朱熹、张栻、王阳明、高世泰、王先谦等一代宗师曾倾囊相授;在一样的浓荫下,彭龟年、王夫之、陶澍、魏源、左宗棠、蔡锷、蔡和森等名士闻人也曾“日常闻教,夜自研习”……与巨人同行的肃然与敬意,敛聚陶冶成一股砥砺、催逼后来者奋力前行的强悍内驱力。遥想当年——半个多世纪之前,那位在隔岸相望的湖南第一师范就读的青年湘潭同乡,伫立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或许,他也正是在这样一种经过千年蕴蓄勃然焕发的力量的感召之下,激发出浪遏飞舟、挥斥方遒的壮志与雄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所千年学府以其丰厚的底蕴、渊博的学养,给予它所培育的学子一个坚实的起点,一种永远的、温厚的支持。
陶景洲忆大学同学:李克强曾就英文单词与同学争论
陶景洲,1977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取得学士学位后,成为中国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一批公派留学研究生。曾获得“中国反倾销第一人”、“亚洲地区最优秀的仲裁律师”等称号。
我们这一代人,冲破三年自然灾害,跨越十年“文化大革命”,沐浴数十载改革开放的春风,可以说是“历经风雨沧桑”。作为1977年恢复高考后北京大学法律系的第一届学生,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一直相信,一个人的际遇,有自身的努力,时代的催化,而于我而言,还总有命运的眷顾。
1977年的那次高考,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心中装满了非北大清华不读之傲气,即使父母偷偷地把他的志愿改为安徽大学和安徽师范大学,但在关键的最后时刻,他把志愿又改回了北大。这个小年轻,就是三十多年前的我。虽然我知道“父母在,不远游”,也知道一个小县城的孩子,在偌大的北京城举目无亲,可能举步维艰。但是,这个傲气的年轻人,还是毅然决定要开启一段“冒险”的旅途。记得当时北大法律系是绝密专业,对学生的政审很严,我们这届法律系一共招收了82名新生,来自安徽的,只有李克强、张恒山和我。北大的杨敦先教授多年之后亲切地称呼我们为“黄埔一期”。当时,北大名师如云,有到过延安的陈守一系主任,也有国际法教授王铁崖,还有国际经济法教授芮沐。其中,对我们影响颇大的一位老师就是已故的宪法、行政法和政治学家龚祥瑞教授。他早年曾赴英国深造,兼具比较宪法和西方政治学的素养。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龚教授家的小庭院里,我们一帮人经常一起讨论欧美政制和宪政。龚教授使用他自编的教材,指定我们一个人作报告,其他人听完后作出点评。我印象最深的是龚教授对“责任”的讲解:“责任就是你必须完成交给你的事,如果无法完成,必须解释原因;一个对人民负责的政府必须完成人民交给的事,如果无法完成,必须向人民解释原因,这才是真正负责任的政府。”龚教授的这些宪政真义,就好像是天降甘霖,滋润了那个苦涩的年代,也为我们驱散了眼前的迷雾。
除了法律的专业课程,我们也学英语。因为是“文革”后的第一届,我们高考时根本不考英语,进校时,我一个英文字都不会。还有的同学在中学时学的是俄语。当时我和许多同学都有同样的学习工具:一个用橡皮筋扎起来的小卡片本子,一面写着英文,一面写着中文。我们一有空就会拿出来背。
当然,我们的生活也不仅是专业或语言的学习,还有很多“诗情画意”。比如,我的收音机就是当时的休闲“神器”,宿舍里七个人常围在那个收音机旁,收听刘心武《爱情的故事》;我们也会骑着自行车,到未名湖开诗歌朗诵会,或者到美术馆看展览。整个北大,到处都充满了我们的身影,那种奔忙和喜悦,也许可以说成是一股“穷折腾”的劲头,却让整个北大“热气腾腾”。
四年的学生生活,在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上显得灰白又朦胧,但是在我们心里,却永远那么斑斓而清晰。四年的大学生活是我人生的盛宴,是生命中一大幸事。三十多年过去了,上铺何山(原全国人大法制工作委员会巡视员)均匀的鼾声时常让我忍俊不禁;武树臣(曾任北京奥组委法律部部长)对古文的推敲和朗读总是那么深沉饱满;何勤华(现华东政法大学校长)那腰间裹着的保暖护胃的宽带和几乎每天必燃的小灶总是让人感觉心里暖融融;徐杰(现浙江省高级法院副院长)和刘凤鸣(现美国通用电器中国副总裁)醉卧的姿态也不时闯入我的脑海;和李克强(现国务院总理)就英文单词的争论也还在耳畔回响。那四年里的点点滴滴,如今仍然历历在目,点缀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同窗之情,师生之谊,刻骨铭心。
王辉耀忆学习轶事:夏天防虫子咬穿牛仔裤苦读
王辉耀,广州外国语学院1977级毕业生,现担任哈佛大学高级研究员、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主任中华海外联谊会常务理事等职务。
1977年,当代中国历史风云变幻的一年,无疑也是改变整整一代人命运的转折点。邓小平在改革开放最初提出两个重大举措:对内恢复高考、对外派遣留学生,改变了整个中国的命运。作为接受再教育的高中毕业生,我在1976年初夏来到了地处四川丘陵地带的金堂县龙王公社,从一个城里人转眼间成了中国最底层的农民,过起了在茅屋中与老鼠共眠的日子。遇到雨天,根本没办法穿鞋在泥泞的乡村小路上行走,只能光脚,大脚拇指要使劲压住路面,这种感受至今印象深刻。没有自来水和电,照明靠每月配给的半斤煤油,饮水靠喝井里不卫生的生水。为了接受再教育,每天早上五六点钟就出门干活,到晚上十点才能收工,每天劳动只能记七个工分。即便如此,单纯的对知识的渴望一直支撑着我如饥似渴地学习英语和各种知识,因为做铁路工程师的母亲和曾参与援建坦赞铁路的父亲不断鼓励我:知识能改变一切。我点起煤油灯看书学习到深夜,在蚊虫弥漫的酷暑,穿着长衣长裤浑身大汗地看书;在寒冬,干脆喝辣椒水取暖。那个年代也赋予年轻人满腔热情,我在日记本上找到了当年写下的句子:“去了,去了,终于去了,十七岁的我终于来到了农村这一广阔天地,人生的道路就从这里开始了。”然而,激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残酷的现实替代了。到晚上,不通电的村里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每天劳累一天回来还要自己做饭。四川农村做饭靠烧稻杆,烟熏火缭,我每做一顿饭,就被熏得泪流满面。严重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继而变成强烈的不理解和深深的绝望:为什么古今中外都是随着社会发展,人口不断从农村迁移到城市,而我们却恰恰相反?难道我的青春只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耗下去?
日晚,公社广播的大喇叭中传来消息:正式恢复在十年“文革”中被中止的高考制度。平地一声惊雷,这个消息让所有知识青年欣喜若狂。万分激动的我知道,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冥冥中感觉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1978年3月,我如愿以偿地收到了翘首以盼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踏上了开往广州外国语学院的列车。一到广州白云山下的广外,就发现这里山清水秀,非常适合读书学习。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宿舍前后的外语朗读声吵醒了。广外在学习方面有着良好的传统,校风严正。而77级的入校更是给学校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机和活力。77级中不少人已工作五年,甚至十年以上,但不管每个人的经历或背景如何,大家都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那时候,学校对文革“矫枉过正”,开始大张旗鼓、名正言顺地抓教学质量,校园学习氛围十分浓厚。大家学习都十分拼命,你追我赶,谁也不愿意落后。你六点起床,我就五点半起床,别人十一点睡觉,我就十二点就寝。那时,学校教室也不熄灯,学生读书到晚上一两点钟是经常的事。广州夏天的蚊子特别厉害,我怕蚊子咬,只好穿上厚厚的牛仔裤,浑身大汗淋漓,仍然苦读不止。
虽然学的是英美文学,但我觉得,不论学什么专业,都应该把自己训练成为一个复合型人才。在广外学习的四年,也是我博览群书的四年。随着中国70年代末思想解放运动的兴起,大批的旧书得以重新开放或重印出版,同时也有不少新书被介绍过来。当时《读书》杂志复刊时曾发表过一篇很好的文章叫做《读书无禁区》,从此打破了“文革”以来读书方面的许多清规戒律,我便省吃俭用订阅了《读书》杂志一直到毕业,至今仍然保留着当年读过的这些刊物。
广外可以说是我精神成长的一个故乡,那四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黄金时光。在这里,我的思想、眼界、胸怀与心灵都经受了一场知识海洋的洗礼,世界观、人生观与生活态度都为之一新。广外打下的基础,一直伴随着我闯荡世界,人生从这里扬帆起航,走向了更加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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