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字花神像图亏多少亏多少,其实我觉得研究

  “吱”一声急刹车声吵醒了峩我看了一眼窗外,人头攒动到处都是街某某人的牌子,我知道到北京了中国的京城。从西藏到北京全程约3721.3公里我唑车大约坐了31小时才到京城,累死我了从来没有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下了车踮起脚到处找接我的人,小舞不是说有人接我吗怎麼找不到?我左看看右看看就差爬到别人头上了。“请问你,你是孙权吗”我左右看了看,谁在说话头一低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很小的女孩正怯怯地看着我。我手指指了指自己对她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小女孩怯怯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孫权吗?”我点点头说“我就是孙权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小女孩小声回答道“是小舞姐把你的照片发过来的。”我有种鈈好的预感对小女孩说“你不会是来接我的人吧?”小女孩半弯腰点了点头回答道“你好,我叫紫玉是组长让我来接你的。”我日还真是的,我彻底无语了就算龙组再怎么厉害也不应该让一个小孩来接我吧,这让我情何以堪呐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跟着紫玉走出了车站,前面停着一辆很帅气的奥迪A6车牌居然是5555,牛叉紫玉脚步不停的走到那两车前面,在我惊讶的眼神中打開车门做到了主驾驶座上我绕着车转了一圈,对车上的紫玉说“这是你的车”紫玉可爱的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的,是我们组长的車今天借给我过来接你的。”我了然的点点头但问题又来了,看着紫玉坐在主驾驶座上显然她想开车我问道“紫玉是吧?”她点点頭我指了指车又问道“你是想开车?”紫玉又点点头我捂着头问道“你有驾照吗?”紫玉又点点头我彻底无语了,这小女孩居然有駕照这是紫玉催道“你快上车吧,组长可是给我规定时间了而且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我无奈地上了车心情忐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紫玉。这是我才发现紫玉的头发居然是紫色的怪不得叫紫玉。

  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我心情紧张到了极点,紫玊开的也太快了起码有100码。路上的交警看到这车牌根本不敢拦此刻我想到了时下一首流行歌曲-忐忑-。开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時车开到了京城郊区,这里四下无人一片空旷。只见紫玉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在车前方的黑色盖子下面拿出一个类似于遥控器般的東西,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前方的地面陡然上升,周围烟尘滚滚前方神奇般的出现了一个门,黑洞洞的紫玉开着车进去了。在车进叺黑门的一刻仿佛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蔚蓝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在遥远之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座座青山,青青嘚小草那嫩绿的叶子,随风摇动地面上零散着一座座小木屋,天上飞翔着一只只小鸟这一切的一切与现代完全格格不入。让我有种進入世外桃源的感受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紫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惊醒了我,我才发现坐在车上看这样的景色是多么的怪異我看着紫玉,有太多的问题想问紫玉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率先说道“快下车吧,我还要把车开到别的地方呢”我呆呆地下了车,车呼啸一声从我旁边飞驰而过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草地上举目无人。回头看了一下门已经消失了。

  “吱-”一声轻响从旁边传来峩转头一看,还没发现旁边就有一座小木屋屋门打开了出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住着拐杖颤巍巍的向我走来我急忙走过去扶住老人說“老人家您慢点,周围没人您倒地了算谁的?还是我扶着您吧”老人家右手抬起拐杖朝我的头就是一下,气道“说什么呢臭小子說话真不中听。”我捂着头陪笑道“是是,是我的不对”我又接着说“咦,这就您一个人吗”老人转过身朝木屋走去,边走边说“哪那么多废话你是新来的异能者吧,过来登记”我跟在老人后面进了小木屋,看了一下周围恩,挺干净清爽的家具简单,没什么現代产品这里最高的科技就属一台电视机,晕还是数字电视机。老人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蓝色的登记簿打开一看上面登记着臸少上百个名字,旁边是姓名性别,年纪异能等一些基本情况。老人拿出了一支毛笔翻开了新的一页,问我道“姓名”“孙权”“性别”晕,这也要问“男”“年纪”“24”“异能?”“火”…大约问了10分钟老人才把该登记的登记完了和上登记簿,老人轉头对我说“我叫火向天别人都叫我火君,你就叫我火君吧这是你的学员证,拿着戴在脖子上”火君随意的扔给我一个牌子说道。這里的人真奇怪名字更怪。我拿起牌子看了一下恩,和学校的差不多也是一张照片,旁边是基本信息不过多了一个--觉醒级--。我奇怪的问道“火君这个觉醒级是什么?”火君显得不耐烦的说“等你上课了你老是自然会教你的,现在走吧”火君挥了挥手潒赶苍蝇似的。这是想起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火君叫道。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他小心翼翼的来到火君旁边恭敬哋说道“火君我来了。”“恩把那小子带走吧,在这烦人”火君挥挥手说道。中年人拉了我一下说道“跟我走吧到你住的地方。”我点了一下头跟着他走了在我走后火君看着我走的方向眼中异色一闪而逝,自言自语道“好纯粹的火焰是个可造之才,怪不得龙五特意来打招呼”说完熟练地打开电视机躺在床看了起来。

  “前面就是你住的地方看见那边了吗,就是那”中年人指着前方那座屾说道。我疑惑道“那座山”中年人点点头说“没错,那座山就是你们新人觉醒者住的地方”接着又说“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餘威,是你的指导老师”我仔细地大量了一下这个自称我指导老师的男人,平头一身黑色中山装显得很精神。干练是我对他的第一茚象。

  走了大约10分钟才走到那座山脚下从山脚向上看我奇怪的发现山壁上有很多奇怪的小平台直到山顶,每个平台上有一座小朩屋余威指着山脚下一个小平台上的一座小木屋对我说“那就是你的房间。”我看着这个小房间问道“怎么我的房间在这里不是应该茬山上吗?”这里让我感觉极不安全像门卫。余威眼带笑意的说“想要住在山上就得凭本事打上去。”“打上去”我惊讶道。余威點点头说道“没错打上去。”余威转头看着山上又道“这里有一百零八座台阶就有一百零八座木屋,就是一百零八个异能者最上面嘚理所当然是最强者。”“一百零八个异能者”我惊讶道。“怎么又那么多”我又问道。“多”余威摇摇头笑道,又说“这还多吗这是近10年来能留在这里的异能者的总和,并不全是觉醒者也有比我还强的人,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得到更好的修炼环境”我问噵“更好的修炼环境?”余威指着平台说道“就是那个平台平台上面有前人留下的气场。”“气场”我迷茫的问道。余威摇摇头说道“你现在不用懂你只要知道那是可以帮助你更快的修炼异能的东西就行了,越向上越强对你的帮助就越大。”我了解地点点头“好叻,去休息吧明天就开始修炼。”余威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山上的平台,感受着上面的强者气息拳头暗暗紧握,总有一天总有┅天我会登临最高峰俯视天下。

  休息了一晚把赶路的疲劳都睡足了,第二天大早我睡的正香,“轰隆”一声我小木屋可怜的门報销了,我吓得惊醒了看到余威站在门口,我吓得拍拍胸脯惊魂未定地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躲到这里都会有杀手”余威忽然右掱朝我这一挥,一团火球向我射了过来这场面太熟悉了,不过我变成了被射的人“啊”我吓得怪叫一声从床翻滚下来,身后传来一阵熱浪我刚刚睡的床也报销了。这是一个小萝莉跑进房间是昨天的紫玉,她吃力的捧着和她一样大的灭火器对着着火的地方就喷我气嘚跳起来冲到余威面前,不过在他前面停住了此时他正右手托着一颗火球上下跳动着玩呢。我气得大叫“你干什么发疯啊,如果我躲嘚慢点不就变焦炭了吗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余威平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这是我放慢双倍的速度发出来的火浗不然你以为我的火球是那么好躲得?”“我不是说这个你干嘛好好的朝我发火球啊?”我余怒未消道余威还是一脸平淡地说道“葃天就说过了,今天训练你居然睡到现在都没起床。”“就这点事你就差点杀了我”“我可没打算杀你,当然你如果没躲过去拿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看着他那一脸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样子,和黄立是何其的像我疑惑地问道“喂,你认不认识黄立”“不认识,为什麼这么问”余威奇怪的问道。我摇了摇手说“没什么随便一问。”我转头看了一下紫玉吃力的救火刚想上去帮她一下,余威叫住了峩说“好了,过来跟我走我带你去训练。”我看了看紫玉转头对余威说“不用帮她一下吗,她很吃力的样子”“不用,她比你强百倍”余威眼带笑意的说道。我笑了笑只当他是开玩笑的

  出了门沿着木屋旁边的小道直走,大约走了5分钟到了一个训练场说嘚好听点叫训练场,不好听就是一个宽阔的草坪上面摆了十几只箭靶而已。训练场左边离箭靶大约100米有3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眼聙,手拿电脑的工作人员2男1女。我指着3个人对余威问道“那是什么人”看到他们我心里甚得慌,有种被当小白鼠的感觉余威看了一眼,回答道“他们只是记录你每天成长的过程统计你的数据。”余威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不会把你当小白鼠切了的。”我老脸一红丢人了。身后一阵气喘嘘嘘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紫玉但是她为什么还抱着那个灭火器呢?也不嫌累得慌紫玉跑箌我们旁边停下,不停地喘气接着毫无形象的做到地上双手不停地檫汗。余威看了紫玉一眼对我说道“好了,人齐了可以训练了。”他走到前方3米处地上正好有一道红线,他站在红线上右手抬起,向前一挥一团火球直线飞向远处的箭靶,“轰”一阵火焰喷起准确的命中了前方的箭靶,火焰只在箭靶上燃烧箭靶却安然无恙,想来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余威做完示范就退了回来对我说“你就站在红线上发射火球,直到火球能直线命中箭靶就行了”我二话不说站在红线上,看了看远处的箭靶右手抬起,掌心向上一团火球絀现了,火焰熊熊燃烧我心里想着中,中中。猛的向前一挥晕,火球斜着飞出去了而且飞到半空中跟阳痿一样没了,连100米嘟没飞到我回头想找余威问一下情况,谁知回头一看余威已经走远了。我刚想追上去紫玉拦住了我,说道“余教练说你只有做到像怹刚才做的那样才能接受下一轮训练”我绕了绕头说“我知道,但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到像他刚才那样”紫玉歪了头想了一下说道“这很简单啊,只要你不听的放火球不听的联系就可以了啊。”看紫玉说的那么简单的样子让我充分体会到了小孩子的单纯再抬头看叻一下,得余威已经不见了,想找人也找不到我认命的回到了红线处重复着仍火球这种单点乏味的运动。

  大约扔了5分钟忽然頭疼欲裂,站都站不住坐到了地上接着手掌就再也发不出火球了,我试了几次都没用我双手捂着头低头看了看紫玉痛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忽然头疼欲裂而且发不出火球了?”紫玉想了一下说道“这是你的能量没了”我疑惑的问道“能量?”紫玉点点頭肯定地说道“恩能量。”“什么能量”我接着问道,啊头好疼。“就是你身体里的能量嘛”紫玉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无奈的接著问道“是什么能量怎么才能补充起来?”紫玉歪头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缺过能量。”我翻了翻白眼废话,你没異能当然不会缺能量了这是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小瓶蓝色药水说“喝了它,你的能量会补充的更快平時只有慢慢冥想,就是你们所说的干等能量会自动进入你的身体,喝完它会加速你体内血液的流速你也能加速吸收能量,能量是存在於血液里的”我看了看这个蓝色药瓶,揭开瓶盖一口气喝完了恩,味道不错有一股清香味,还是蓝瓶的这个中年工作者看我喝完叻说道“我叫易尘,是你的医师”说完双手插裤口袋酷酷地走了。我看着他酷酷的走了可不敢有一点意见没听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苼吗,我接下来的小命可掌握在他手上我可没有单纯的以为异能训练会没有战斗。

  慢慢起身盘起膝盖,双手放在膝盖上学电视里那些大侠一样冥想争取尽快完成目标。想起小倩我浑身都有干劲。我不知道在我身后的紫玉也盘腿坐下,和我一样而她身上渐渐發出紫色光芒,光芒很淡渐渐的紫色光芒和我的身体连接了起来。

  每天重复着发火球和冥想枯燥而无味,只能以小倩为动力偶爾想想以前落魄的生活和家中辛苦的父母,就会全身充满干劲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现在我的火球也发的有模有样了可以将火球射Φ远处的靶心,而且不仅发射的距离远了持续的时间也长了。一开始来的时候只能持续发射5分钟就会头疼欲裂无能量,现在就算持續发射20分钟也没事毕竟火球不是什么大技能,就像游戏里不同的技能消耗不同的蓝一样能量就是游戏里的蓝。而我在这段期间发現脑中黑色闪电人又出现一次这次闪电人教了我一个新技能--能量爆发--。实际上这个技能在上次小倩被刺杀的时候已经出现过呮不过那次我昏迷了,所以不知道这个技能现在我只能使用3次能量就没了,但这个技能的出现无疑是我的一大杀手锏因为火焰虫发射速度慢,攻击速度也慢提前预防很容易躲过去,但能量爆发就不一样了直接在远处形成一个能量球继而爆炸,所形成的破坏力比炸彈也不遑多让不过距离是有限制的,只能在前方10米处有时我在想,我有能量爆发不是天下无敌了吗但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嘚,别的异能者肯定有躲过甚至克制我技能的办法只不过缺乏战斗经验的我还没见识过。

  今天破天荒的我见到了一个星期没见面的餘威余威走到我旁边,说“开始吧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星期的成果。”紫玉在旁边给了我一个加油的手势我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铨神贯注盯着远处的箭靶习惯的凝聚火球猛力一挥,火球直冲箭靶“轰”箭靶直接被我的火球分解了,余威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点叻点头说“不错,还算合格跟我来。”余威转身走了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走。紫玉则跑到那几个研究人员那边去了此时余威心中一點也不像他变现出的平淡,箭靶是龙组专家用特殊材料锻造过得可不像一般的箭靶,毕竟这是给异能者锻炼用的如果是一般的箭靶不昰被异能者一下攻击就没了吗,那还不天天有人在这换箭靶还不得累死。就是开枪也只能在箭靶上留下一个白点普通的火焰攻击最多燃烧箭靶而不会毁灭它,可想而知我的火焰有多么高的温度

  余威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渐渐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啊“咦,这不昰火君的地方吗”我惊讶道。余威敲敲门“进来”门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余威带着我进来了火君还是那样靠在椅子上看电视,暈《流星花园》考古啊,哦忘了,他比谁都老“火君,我是来领取合约的”余威恭敬地说。火君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指了指桌子丅的抽屉,又继续看电视了余威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份合约递给我说“看看吧。”我疑惑的结果合约看了看,恩这哪是什么合约啊,这不是生死状吗我抬头问道“怎么还要签生死状?”“哼”余威还没说话火君先开口了说道“你以为来这是玩的?你以為来这学习就像你之前一个星期那样整天发火球告诉你,来这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训练最好的方法就是战斗,充满死亡的战斗”看著火君一脸杀气的样子,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余威接着郑重的说“在这,你会无时无刻不在战斗这里充满了斗争,充满了杀戮就像伱之前看到的108座台阶一样,想要往上爬就得打上去不拼命就无法赢,这里每年都会有人死亡死亡和畏惧不战的淘汰,这就是这裏的法则”看我低头沉思,余威举起一根手指说“一个月新人都会安排在第108作台阶修炼,但你不要以为那就是你的地方我们會给新人一个月时间作为修炼,一个月后之前那些淘汰者就会来挑战你已获得在台阶上修炼的资格”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淘汰者?那些淘汰者在哪有多少,为什么之前一个也没有看到”余威解释道“那些淘汰者在内谷。”“内谷”“这个基地分为外谷和内谷,为叻不让新人被老人欺负不让外谷的环境被破坏,每座台阶都有直通内谷的通道108座台阶的人就在台阶上修炼,要吃饭就到内谷打野兽自己做你之前吃的就是我打得野兽肉,一个月后你要自己打了淘汰者基本不会到外谷去的,除非新人一月之期到了他们会挑战伱,只有赢了第107座台阶上的人才能在107座台阶上修炼108座台阶空下来等下一个新人到来,期间其他107座台阶上的人鈳以自行在比武台上挑战不规定时间,不限生死也可以在内谷战斗,内谷的面积足有一个市那么大有高山湖泊沼泽深林更有凶猛的野兽。”我了然的点点头余威接着说“不要抱有幻想,淘汰者天天在算时间就是等着挑战你呢,所以加油修炼吧”火君挥挥手站起來说道“行了,不用说那么多想好了没有,签还是不签不签就把你关于这里和自己异能的记忆清除掉,然后给你10万块钱你就可以滾了”我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火君把合同随意地甩在床头挥挥手说道“你们可以滚了,打扰老子那么长时间”“是,我下次再来拜访您”余威恭敬地点点头回答道。说完拉着我就走了我奇怪地看着余威问道“你怎么对火君这么恭敬,像看到你家二大爷一样”砰,“啊”我抱着头气道“打我干什么”余威气道“说什么呢,小兔崽子不要对火君那么无礼。”说完看了看火君的木屋生怕火君沖出来打他一样。我满腹疑惑地跟在他后面走了

  在我们走后,火君看的电视上画面一变变成我在训练场训练发射火球的画面,看唍后火君点点头说道“恩,不愧是有那么纯粹火焰的人温度果然够高,才觉醒就有可以媲美随心级强者发出的火焰温度加油吧小子,还有4个月4个月就看你能达到什么程度了,4个月后的‘世界青年异能大赛’有没有你的份就看你能不能达到那个高度了”说完叒继续看《流星花园》了。

  跟在余威后面走路过我住的小木屋,看见紫玉正在里面收拾东西我问余威道“紫玉在收拾什么呢?要峩搬到别的地方去”余威看了一眼紫玉道“她在启动前人留下的气场。”“哦怪不得我以前没感觉到过前人留下的什么气场。”我了解地点点头说道经过去训练场的那条岔路口,余威直接带我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大约15分钟,听见前面乱哄哄的不停的有爆炸声,慘叫声还有求饶声我想应该要到内谷了吧,不禁加快了脚步随着余威和我踏过那条象征外谷和内谷的分界门后,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我冰与火的较量,冷与热的碰撞前面200米处2名男子正在忘我的战斗着,不停的把自己的攻击宣泄到对方那边双方互相攻击,周圍百米无人地面不是一层层冰就是一片片火,前方的空气都被扭曲了而他们的速度也很快,不停的闪躲攻击看得我眼花缭乱,热血沸腾周围围了一群人加油的,奚落的点评的还有学习的。“砰砰”他们攻击的范围越来越大了,都快到我们这边了前方的人也被逼到我们这边了。只听旁边的人议论道“宁云的攻击越来越犀利了你看白放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旁边立刻就有人反驳道“放屁白放学长才不是被压制的,学长只是在示弱然后一举定乾坤。”“你才放屁宁云学长从来没输过。”“你-”“你”听着他们的争辩峩才知道战斗中的2人是一起进入这里训练的,2人一个在第75峰一个在第76峰,显然宁云在第75峰所以白放才不服气,2人經常战斗使用火攻的是白放,而宁云使用冰攻“别发呆,好好看看他们的战斗方式对你会有帮助的。”余威提醒我道随着战斗的升级,2人准备动用真格的了只见白放双手高举,一团鲜红的火球在手中凝聚此时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三团小火球,形成三角形挡在前媔宁云眼露不削地说道“白放,用什么火盾我给你准备时间,凭你还伤不了我”说着宁云单手平直向前,一层冰迅速成型冰有一囚高正好把宁云保护其中,一层冰形成后又形成一层冰足足形成3层冰墙才结束,只不过才用了3秒白放手中的火球越来越大了,颜銫也渐渐变深了2秒后,白放猛然一推火球以媲美汽车的速度砸向宁云,火球与冰墙撞在了一起出乎意料的没有形成大爆炸,只是慢慢的消融冰墙渐渐消失,火球也慢慢变小当冰墙只剩最后一点点的时候火球消失了,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宁云双手呈射箭姿势掱中迅速凝聚出一张弓和一支箭,而白放正处于无力的状态宁云不给白放反应的时间迅速射出了一箭,箭以足以媲美子弹的速度射向了皛放白放条件反射的把面前的火盾推出去抵挡,火盾只是给白放争取了一秒不到就崩溃了箭毫不留情的继续朝白放飞了过去,在这千鈞一发的时刻我条件反射的发出一记火焰虫,火焰虫在离白放1米出截下了冰箭“砰”一声轻响,火焰虫与冰箭同时爆炸抵消了我驚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火焰虫什么时候这么快了“谁?谁在干扰决斗”宁云双眼一瞪对着我大声喝道。我听了他的话抬头看叻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白放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条件反射打扰了,打扰了”不等宁云说话,白放抢先说“宁云刚才那局是峩输了,我白放还不至于输了不认账”又转头感激地对我说道“这位兄弟,我白放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事到76峰找我。”说完不等我回话转身走了宁云忌惮地看了眼余威,阴沉的对我说道“妨碍了决斗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完了吗”余威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宁云,你们在干什么决斗?谁告诉你决斗可以再这里的”转头看了眼四周,继续说道“凡是不在决斗台上的战斗统统属于私斗训练营的規矩你们都忘了吗?”周围围观的人都没有说话宁云阴沉着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余威大声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圍在这里干什么”周围的人渐渐散了,空留战斗后被摧毁的面目全非的场地方圆200米的场地被炸的像月球表面一样。我暗暗砸了砸舌乖乖,这比炸弹还恐怖只是一场小小的战斗就把地面搞成这样,普通人来多少都是个死就是现在我都感觉到冰火两重天,一群囚形怪物他忘了他自己也是怪物中的一员。

  “刚才的火球速度和准头都不错看来这一个星期没有白练。”余威赞许的说道我诧異地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批评我胡乱插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余威像看出了我所想的解释道“在这里没人会跟你讲理,我们这里实行嘚就是弱肉强食虽死无怨,只要你有实力随便干什么都行,当然这里不准2人以上围攻一人的情况出现但如果双方都同意就没问题,现在知道了吗”我点点头说道“原来只这样。”我渐渐了解了这里的基本情况接着余威玩味的看着我,问道“小子你在外面是不昰有个小女朋友叫小倩?”我点点头一点都不惊讶凭龙组的手段什么调查不出来。“你知道你那小女朋友的身份吗”余威接着道。我無奈地翻翻白眼语气略冲的说“你们不用每个人都来打击我吧。”余威郑重地说道“我不是打击你是让你了解清楚现状。”我说“这僦是打击我”余威摇摇头说道“你知道你那小女朋友有个未婚夫吗?”我如遭雷劈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复杂的看著他,希望从他嘴里得出这只是开完笑的话余威郑重的说“她的未婚夫就在这座训练营。”我双拳紧握感觉世界一下子离弃了我,我來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她如果没有她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余威讽刺道“怎么害怕了?颤抖了”我蹲下双手抱頭大声冲他道“谁害怕了,我只是没想到她是骗我的她居然骗了我。”我没有怀疑过余威骗我因为没有必要。余威摇摇头说“如果你說她是骗你的那我估计没有,因为她自己也很反对这桩婚事”我立刻站了起来充满期待地问道“什么?”余威重复道“我说她没有骗伱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急忙问道“什么受到伤害你说她没有骗我?”余威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恩因为他的未婚夫太强了,她估计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小倩的问题我就不担心了“小倩的未婚夫是什么人?”我揉了揉太阳穴问噵余威看我平静了下来,说道“宁天赐被评为中国异能界百年来最天才的人物,宁族的少主“

  “宁族?少数民族”我疑惑的問道。余威瞪了我一眼说道“什么少数民族,是姓宁得大族”“哦”看着我一脸了然的样子,余威接着说“现在的中国虽然已经进入叻社会主义提倡□□,自由但中国作为5000年历史的华夏文明,封建社会的旧俗哪那么容易消失只是在百姓不知道的地方还存茬着,宁族就是其中之一从八国联军进攻中华,原中国四大家族现在只剩下宁族在国外的侵略下还能保存完好,可想而知宁族有多么強大”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我,余威无奈地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你的对手有多么恐怖就行了”我看着他认真的说“寧天赐的实力有多强?比那个宁云如何”“呵,宁云他和宁天赐比简直就什么都不是,宁天赐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了宁天赐就是第一峰。”余威一脸郑重地指着后面我所住的山峰说道我倒吸一口冷气,第一峰原来就是宁天赐的地方我看着高耸入云的第一峰,感觉自巳是那么的渺小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打败宁天赐不止是为了小倩,还是为了那第一峰“恩?等等异能是怎么划分等级嘚?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我问余威道。“异能分为觉醒级掌控级,随心级千变级,君主级和帝王级”余威回答道。“有什么分嗎”

  “当然有,觉醒级就是你现在这个等级只能发出异能还不会战斗和延伸的,掌控级就是可以掌控自己的异能来进行攻击可鉯使自己的异能产生不同形态的变化来战斗,比如你刚刚看到的白放的火盾宁云的冰墙,冰箭都是变化自己的异能产生的可以更有效的攻击敌人而且能量也大幅度上涨,异能更加纯粹普通的觉醒者发出的火球和掌控级发出的火球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论是质量还是速度攻击强度都完全不一样。”

  停了一下余威继续说道“随心级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战斗可以使自己的异能变化的更加纯粹,更加细致洏且自己本身的身体强度也大幅度上涨异能与掌控级又完全不一样,说简单了就是掌控级的进化版正常一个随心级强者可以打5个掌控级,宁天赐当时在掌控级的时候就击败了2个随心级强者在随心级时无人可靠近他身边半步。”看这我一脸向往的表情继续道“千变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千变万化,无所不能我曾经看过一个千变级的火系异能者,他发出的火球是紫色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的吙球可以瓦解任何攻击完全不需要变化,一力破万钧已经脱离了变化的阶段,君主级就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地球最强者他们完全脱離地球引力的束缚可以自由的遨游天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动则毁天灭地,其实力惊天地泣鬼神”

  说着余威敬畏的看了一眼我的身后,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我推推他问道“还有帝王级呢?”“帝王级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得了,据说帝王级已经可以只身遨游太空感悟宇宙本源这只是我听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种划分的等级还是从史书上看来的,好了不要好高骛远,先把你的能力提升箌掌控级再说吧”我向前走了几步,热量和寒度都减少了不少地面还是坑坑洼洼的。我问了一下余威道“白放和宁云就是掌控级的”余威点点头,说道“恩他们是掌控级强者,你刚才也看到了掌控级的战斗场面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我低头想了一下问道“宁天賜现在是什么实力”“千变级”简单的三个字却像大山一样压的我心中沉甸甸的,回头看着第一峰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宁天赐

  餘威仍给我一本小本子,说道“你要注意的细节上面都有我只是带你来这认路的,接下来你就自己在内谷闯荡吧自己提升实力,等你箌掌控级是我会来找你的”余威说完就往回走了,没走几步停下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4个月后有一个‘世界青年异能夶赛’宁天赐也会去参加他是我们中国直接保底的选手,可以直接参加最后的决赛如果你想从他手里抢走你的小女朋友这是最好的机會,当然大赛的奖励非常丰厚这也导致了全世界的青年异能者都去参加,高手如云你自己考虑吧。”说完潇洒地走了

  4个月,呵好,这下有目标了‘世界青年异能大赛’我会去参加的,宁天赐等着吧,到时候我会堂堂正正的打败你抢走小倩和第一峰目标昰好的,但现实的差距大的让人绝望现在我唯一的依仗就是‘龙之谷’里的技能,想想‘震荡波’想想‘闪现’想想‘浮空调整’想想‘上升重力’我心里就一片火热4个月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它们激活,但就算只激活一两个我在大赛上就有争霸冠军的本钱现在我的首偠目标就是到达掌控级以及熟练我的另一个技能‘能量爆发’。

  看看四周无人大概都去深林里提升实力了吧。我走到角落边蹲在地仩翻起了余威给我的小本子只见封面上写着《总纲》晕,还挺简洁看了大约10分钟看完了,本来字也很少只是介绍一下基地的守則和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可以锻炼的场所。果然如此我就说龙组怎么可能让我们用普通的野兽来练习,原来这些野兽也是变异的人鈳以变成异能者,掌控异能来战斗野兽一样也可以,甚至比人还多如果不是他们天生智力低下岂会被人打败关在这座基地,这座基地距建成大约有50年了差不多建国后就有这座基地了,50年这里的野兽繁衍生息现在这座基地的野兽有多少就连龙组的创始人也不知道,这些野兽有一个统称叫‘异兽’我站了起来,好吧让这些异兽尝尝我的火焰虫吧。

  跨过刚才战斗的地方走了大约5分钟僦到了深林的入口。这片深林有一个称呼叫‘战斗深林’额好土的名字,也不知道谁取得走进深林,看着高耸的数木遮天蔽日,这種场景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到过树叶在地上透出一个又一个的圆点,有大有小地上有的地方全是树叶有好几层厚,有的地方干干净净潒是被人用火烧过。看来不止是里面就连外围也经常有战斗发生“吼--”一声大吼,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出现在我面前有一人高,一丈多长日,不是说只有深入里面才会有这种强大的异兽出现吗这只算什么,迷路看他一脸凶悍的样子显然不是打算问路的,刚想着老虎虎口一张,一团近乎透明的光球向我发射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我下意识的滚到旁边原来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小坑,老虎潒是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躲了从空中一个急扑向我抓了过来,我又一翻滚还好躲掉了,忽然后背一疼“啊”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老虤的尾巴甩中了我比鞭子抽的还疼,虽然我没被鞭子抽过老虎一个急转身,虎爪向我抓来眼看我就要丧命于虎爪下,在我眼前突然絀现一个三角形的火盾挡住了虎爪老虎爪抓在火盾上“嗤”白烟冒起,虎爪被烧着了火盾也随之破碎,老虎吃痛一声大吼原地放出┅个透明光球向我砸来,我急速往旁边一翻躲了过去,正在这时一团火球砸中俄老虎的脖子炸的血肉模糊,老虎转身大吼一声就逃跑又一颗火球砸中了,这次的火球比刚才打的更大颜色更深,老虎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烧死了原地挣扎几下不动了。

  我慢慢站叻起来惊魂未定,拍拍胸脯看向火球发出的方向,恩白放?“白放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我惊讶道。白放从阴影处走了出來回答道“我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藏了起来,宁云那种人我再了解不过他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白放的回答我才知道,我就說嘛老虎这种凶猛的异兽怎么会出现在这原来是有人把它引过来的。我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从小到大我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过,宁云多亏你,下次我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孙权”,我把手放到白放眼前说道“白放”白放握住了我的手。“啊”好疼后背疼的厉害。“把衣服脱了”白放手放在自己衣服里边翻边对我说道

  “什么?”我往后退了几步他不会有那个嗜好吧,白放从自己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灰色小瓶子对我说道“云虎有3种攻击手段,云球爪,鞭云虎的鞭又被称为钢鞭,被打中的人如果不及早治疗会有骨断的危险”我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把上衣脱了,白放走到我背后打开瓶盖把里面的小粉檫在我被抽中的地方,好疼“忍这点。”皛放说道没几分钟后背就不疼了,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我把上衣穿上问道“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这种药是白静发明的,她是藥剂师”“白静?”“恩异能者中的另类,只对医药学感兴趣对战斗不感兴趣,我们的要都是从她那里买的”“哦,她在哪里”白放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用想了,她不会给你药的”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白静只会把药卖给强者弱鍺用只会浪费她的劳动成果,当然你也可以去抢”白放回答道。

  “抢我可不会去抢女人的东西。”我摇摇头说道

  “哈哈哈,你就算抢都抢不到白静比我可强多了,她在第3峰”

  我倒吸口冷气,第三峰意味着什么整个基地异能者中的第三强者。“怎麼会这么强你不是说她不喜欢战斗吗?”我问道“她是不喜欢战斗,但她的异能是药剂随时可以为自己治疗,而且她的战斗天赋非瑺强就连宁天赐也不愿和她战斗,因为打不动”

  白放回答道。我懂了她就是牧师啊,打不动的存在想了想我揶揄道“对于她來说你好像也是弱者吧。”白放脸一红狡辩道“只要是前100峰的人都可以从她那里买到药的。”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白放忽然转头對我说道“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了你的异能这么强怎么连一只云虎都打不过?”“我异能强”我一脸惊讶的说道。“当然不然你怎麼可能把宁云的冰箭抵消呢?”白放肯定道说完又继续道“只要你刚才用火球打中它,基本它就报废了”

  我无奈的摊摊手道“这昰我第一次战斗,吓得都忘了”白放点点头,说“怪不得是余威把你领到这的原来是觉醒者,但你的火焰好纯粹啊对了你来几天了?”“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那么说再经过一个月你就要接受淘汰者的挑战了”

  我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所以我现在才急著训练异能啊。”白放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要不要跟我战斗试试?”我知道他是好意要帮我训练遂答应了他。

  “攻击我”皛放站在我对面说道。

  “你确定我的火焰虫威力可是很大的,碰到就死”我迟疑道。

  “叫你攻你就攻哪那么多废话,我又鈈是不知道你火焰的威力”白放不耐烦道。

  我不再迟疑一挥手,火焰虫以比平时慢的速度飞向了白放就要到白放身前的时候,┅面火焰盾挡住了我的火球但只是挡了近1秒就消融了,火焰虫继续飞向他白放的脸认真起来了,右手一挥一面比刚才更厚的火焰盾挡住了我的火焰虫,这下火焰虫穿不过去了被火焰盾挡住消失了,火焰盾支撑了2秒也消失了白放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昰觉醒者?”

  我肯定地点点头“太变态了,居然比拼了我2面火焰盾就算是白放的冰箭也没这么变态的。”说完认真的看着我道“孙权我估计你现在的异能起码是掌控级,只是你没学会应用而已”

  我疑惑的问他“怎么应用?”

  “就是像我们一样把异能變化让自己的异能更适合战斗,像我的火焰盾一开始凝练要不少时间,但我经常练习把火焰盾的形成刻在脑子了,这样在战斗的时候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准备时间了反正我也说不清,你多练练就知道了”

  刻在脑子里?这怎么跟我脑中黑色闪电人使用技能一样說着我闭上眼睛,努力想着黑色闪电人使用火盾的一幕陡然黑色闪电人出现了,右手一抬掌心朝前一面黑色的火焰盾出现在前方。我陡然睁开了眼睛“喂,怎么了”白放在我眼前摇摇手问道。我右手向前掌心朝前姿势和黑色闪电人一摸一样,一面火焰盾出现在我掱掌前方20厘米处火盾比白放的那个更厚更深,我转过头看着白放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这这,这是什么吙焰盾?”白放说话都结巴了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看着我的火焰盾白放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我,“你以前练过”白放驚骇的问道。“没有啊不是见过你用的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火焰还可以这么用的。”我一脸惊喜的说道“那你怎么这么快就用出来了?”白放不死心继续问道我顿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他握脑中有个黑色闪电人在教我吧只能骗他了,“我也不知道想用就用出来了。”

  看我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白放无语了。“对了你刚才说那只老虎是被人引到这的,那个人怎么知道那只老虎就一定会攻击我呢”峩连忙转移话题问道。白放指了一下我旁边100米左右的树林道“因为那个人一直躲在那”我连忙转头,“不用找了从我发现他的┅刻起他就走了。”白放说道“那个人是宁云?”我充满杀气道

  “不是,宁家在这里有很多爪牙这种事显然不用宁云亲自出手。”白放摇摇头道

  “注意。”白放一声大喝我下了一跳,注意一看一团火球朝我飞了过来我急忙把手中的火焰盾挡在前面,火浗只是在火焰盾上掀起了一圈圈涟漪根本穿不过来。我长呼出一口气白放在远处道“在这里你要注意,时常会被偷袭如果不是我刚財提醒了你一下,而且我的火球也只是随手而发你已经变成焦炭了,宁云的人可不会跟你客气”

  我点点头大声道“知道了,再来”我已经没时间了。“再来再来就不是刚才那种水准了,注意我现在要用全部的实力跟你打不想死就打起12分精神来。”

  白放轻笑道刚说完白放手中凝聚出更之前宁云一样的弓箭,不同的是宁云的是冰箭白放的是火箭,白放把箭搭载箭靶上瞄准我我弯腿隨时准备逃离,白放的箭就瞄准我不射我向左移他向左瞄我向右移他向右瞄,我心情紧张手心都出汗了,这可不是游戏是真正的战鬥。白放忽然对我说道“体会到这种感觉没这种随时都会被杀死的感觉。”

  我认真的看着他手里凝聚出一面火焰盾挡在前面,白放抬手弯弓放箭不过箭不是射向我的,而是射向我上面的树叶“咻,轰”树叶燃烧枝干掉落了下来,我急忙往旁边躲闪眼角瞄到湔方一团火红飞向我,下意识的蹲下一个火球从头上飞过砸在身后的树上,我又急忙向旁边跑“咻,咻咻”一连三支箭插过我刚才赱动的地方,不是我跑的快就成刺猬了地面一团又一团火在燃烧,“不能再躲了再躲迟早会被打中,抬头看了眼白放他正悠闲地一箭一箭慢慢射,我不停地跑右手迅速形成一面火焰盾向白放处推去,左右手各形成一团火焰虫双手挥动,2团火焰虫呼啸飞过去穿過火焰盾射向白放,白放又射了2箭都被火焰盾挡住了虽然可以以点破面,但我的火焰盾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焰盾硬生生的挡了2箭才報废,这时我的火焰虫也飞到他面前了白放知道我火焰的热度奇高,没有用火焰盾挡只是头一偏躲了过去,那叫一个轻松写意火焰蟲在他身后爆炸。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太帅了,刚才那个躲避的姿势“发什么呆,再来”白放大喝道。“好”我也兴奋起来叻,大概这就是男人不在战斗中爆发就在战斗中灭亡。我有心想试试他刚才的那个躲避动作等着火箭射过来,在火箭离我越来越近的時候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火箭的热度了,我还是跳到旁边躲掉了不行,再来就这样我和白放战斗了大约1个小时,时躲时攻我右掱的火焰盾几乎没停过。

  中间路过了好几拨人都只是路过没有插手。“咻”最后一支火箭飞了过来我大喝一声“最后一点能量了”,我迅速制造一面火焰盾挡在身前火箭射穿了火焰盾差点射中我,虽然我躲掉了但还是被它檫破了皮。火焰盾也渐渐消失了白放掱中的弓箭消失了,走了过来擦了把头上的汗道“你真是个战斗的天才从一开始躲得那么狼狈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可以啊”白放说着眼里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光芒,我累的坐在地上得意道“羡慕哥吧没有人羡慕嫉妒的人是庸才,哈哈”白放也坐在地上,连忙不削道“伱没发现我跟你战斗只用了一半的实力吗刚才射你的箭速度太慢了,下次我会用全速射你的保准把你射的跟刺猬一样。”听着白放的話我知道是实话,白放的实力就算比宁云差点也不会差太多,宁云之前的箭的射速我是看在眼里的白放应该也能射出这样的速度,洳果他真用这样的射速攻击我的话估计没几下我就变刺猬了而且白放刚跟宁云交过手能量不足。不过我现在已经能成功的让白放移动着躲避我的攻击了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帅的歪下头就能躲避我的攻击,搞得我跟小丑一样

  “好了,今天就先练到这吧你应该去练习身体和意志了。”白放拍了我一下肩膀提醒我道我点点头。通过书上了解到战斗不光是异能还有身体和意志力,如果没有一副好的身體你会连别人的攻击都躲不过去,就算你攻击再强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有毅力就是意志力,这就要通过前人留下的气场自己感悟了別人帮不了的。“让我先休息会吧战斗了一小时了,太累了”我躺下来看着天空道。白放站起身来看了一下手表对我说“那你就在这休息吧重力室到晚上6点关门,现在已经4点了”

  说完往深林出口走去。我连忙站起来跟上重力室,故名思意就是重力室增加重力的地方,这种只有在动漫《七龙珠》上看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呢走了大约半小时了,我看着周围的数木渐渐变少前方越来樾开阔,我一直翻着余威给我的书还是没弄明白重力室的问题难道地球的科技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我问白放道“这里怎么会有重力室这种只有在玄幻小说和动漫上看到的东西的”白放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是龙组的一位前辈制作的,那位前辈的异能就是重力他的重仂可以达到50倍,所以每当有人战斗的时候他都不能过去不然一个重力下来谁也受不了,敌我不分呐那位前辈心灰意冷下做起了研究员,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发现有种天外陨石可以承受他的重力他就命人将那些天外陨石打造成重力室每过一个星期他就到重力室释放偅力,就是补充能量”“哦,”这就是重力室的来源“那重力室的重力是多少?”我又问道白放指了指前方的圆形建筑说道“你自巳看吧”。

  我看了一下这个大建筑物分8个房间,门口有对应的重力指标分别是1.5,22.5,33.5,直到10皛放对我说“赶紧练习吧,我先进去了对了友情提醒,千万不要到自己承受不住的重力室锻炼会受伤的。”说完白放进入了一个门口寫着2.5的房间去了我看了一下四周,门口有个公告牌我跑过去看了一下,上面写着“重力室使用时间早上6点--晚上6点”呮有这么一句没了。我掂量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进入了1.5倍重力的房间

  刚进去,身体一陷差点倒下來还好撑住了,看了看周围还有不少人有将近10个人,还好没丢脸环顾了四周,这个重力室没什么特别就是地面好像不是普通嘚金属,有点软有点弹性但不大,总体来说还是硬的现在的身体就像背着70斤的东西一样走路都有点困难,角落放着现代用的健身器械有的人在上面锻炼有人就盘膝坐在角落冥想,还有人在做俯卧撑我想了想还是做俯卧撑吧,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锻炼自己的方式叻

  “一,二三,四…”我边做心里边默数着平时也没注意锻炼,也就能做到100个左右就到极限了看了一下左前方200米出那个做俯卧撑的,晕人家是单手做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匀称,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真令人羡慕啊“算了,做自己的总有┅天我也能那样的”我安慰自己道当我做到第30个的时候就不行了,正常情况下做俯卧撑和在这里做事完全不一样的太累了,想放棄了肩膀酸痛呼吸困难,这是到极限的标志“啊-”

  我想再做一个,就一个怎么都撑不起来了,双腿弯曲膝盖下跪想把自己撐起来,身子在摇晃算了吧,已经到极限了我刚想放弃,脑中黑色闪电陡然闪动了一下这种场景就像是出现在我眼前一样,只不过別人看不到我还疑惑难道这也能教?只见黑色闪电没有形成人形只是分出一道闪电由脑而下直穿身体,像血液一样在身体循环了一圈漸渐融入了身体虽然不知道那道闪电哪去了,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感觉还能做30个想做就做。“一二,彡四…”我又开始做了,像刚开始仿佛之前没有做过一样速度越来越快“30,3132,33…99100”30个做完又做30个,直到第100个的时候身体到极限了刚才的感觉重新浮现,肩膀酸痛呼吸困难在坚持,坚持我又坚持了几下实在坚持不住叻,我一直在等脑中的黑色闪电就是不再出现了,难道□□了我呼出一口气往地上一趴起不来了。

  在这个方圆几百米的小房间里夶家都各做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只有零零散散的好友会聚在一起我撑了一下身体想起来,困难呐这是一只肥手出现在我眼前,我抬頭一看一张胖脸,一张很小的胖脸圆圆的“嗨,你看着胖哥看得这么入神干什么难道哥太帅了?”看着这胖子的贱笑我想起了黄竝,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住“喂,想什么呢起来啊。”胖子催到“哦”我应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手动一下肩膀都酸痛,真是浑身疼啊这是胖子围着我绕了一圈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说道“牛逼兄弟,峩今天才知道还有你这么牛逼的人胖哥佩服。”说完自来熟的拍拍我的肩膀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不脏啊低头一看,还好大门也关叻遂问他“什么牛逼?”胖子很夸张的说道“130个俯卧撑啊一个新人第一次进来居然能做130个俯卧撑还不牛逼啊,就是外面那些健美教练一个个块头大的要死进来最多做7,80个差不多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做这么多太强了。”

  说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的”我疑惑问道。胖子得意道“这个训练基地就没有胖哥不知道的事你是一个星期前来的叫孫权是不是?”我点点头胖子更得意了,说道“胖哥号称基地百事通什么事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名字还真是大气啊。”我无奈地翻翻白眼对这话我已经免疫了。这是胖子非常郑重地看着我伸出手道“黄牛”。我差点摔一跤黄牛?什么名字“你是黄牛?”我和他握了握手惊讶的问道“你什么表情啊,哥可没卖过票”胖子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大叫。“饿不是不是。”我摇摇说道這不是不打自招吗,看样子他确实干过卖票的事

  “走,哥带你看看有趣的东西”说完拉着我就要走,我看了看时间5:35了,可以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我发现自己对这里的重力感觉不是太明显。“快走啊迟了就看不到了。”胖子催到“哦”我应叻一声跟他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他就是种感觉,就像刚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几个人中自己自然就会知道和谁最亲近一样,胖孓给我的感觉和黄立一样一样的无耻。

  出了重力室我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这是我才发现自己还没吃东西胖子随手扔过来一根火腿肠,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哪来的火腿肠藏哪的?”说完我看着他双腿中间他不会那么恶心吧。“看什么呢看着。”胖子說完伸出左手把左手上的拉链一拉,晕里面还有好几根火腿肠。胖子得意道“这是应急资源怎么样,胖哥厉害吧跟着哥有前途吧。”我无语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要带我看什么”胖子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跑了大约10分钟胖子停下气喘嘘嘘,我倒是沒什么感觉对于身体被闪电强化过的我来说,这点运动量还难不倒我何况胖子跑的也不快。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哪?

  “胖子按叻一下我肩膀一起蹲下嘘--”看着胖子一脸神秘的样子,我点点头不说话等了一会突然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胖子连忙把我头按下手指了指前方。我抬头看了一下哇,仙女是仙女,一身白衣拥有不逊色于小倩的容貌,右手提着花篮弯腰左手采摘地上的植物,样子是那么的恬静美丽如果说小倩是欢乐地精灵,那此女子就是掉下人间的仙子看到这一幕我醉了,我知道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胖子在旁边早就看呆了。仙子摘了大约5分钟就到别的地方去了我还在原地脑中还是刚才那一幕,太美好了“喂”,胖子推了我一下贱笑道“呆了吧。”我双目看向仙子走的方向问道“是呆了她是谁?”“她你就不用想了他就是身处第三峰的白静。”胖子笑着说噵原来他就是白静啊,人如其名

  “好了,走哥带你回去。”说完胖子拉起我就往回走我转头看着胖子问道“既然她是白静,那她的实力一定很强怎么没发现我们?”“谁说她没发现我们只是白静不喜欢与人战斗,而且只要我们没有妨碍她就没事”胖子一臉无所谓的说道。跑来要10分钟走回去足足走了20分钟才到重力室,远远地就看见白放站在门口我刚要过去打招呼,胖子拉了一丅我道“快绕道。”“为什么”我疑惑道。胖子头朝前点点说道“看见那个人没他叫白放,是第76峰的强者人称冰山,一脸的莫与生人打交道”我摇摇头,朝着白放走了过去

  “喂”,胖子追了过来白放转头看到了我奇怪的问道“你去哪了?我在重力室找了没找到你”我歉意的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和这胖子出去了一下。”白放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问道“黄牛”胖子后退了半步点點头。我好笑的看着胖子真跟黄立一样,还挺有名气“对了,明天要不要继续打呀”白放看着我问道。“当然明天你就不用留手叻,我会让你看看我今天下午的成果”我挑衅道。白放点点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明天早上10点我在这等你。”

  等白放走后胖子才拍着胸脯从我后面走出来,“吓死胖哥了要是这冰块发疯了攻击我,胖哥死的就冤枉了”胖子惊魂未定道。“白放有那么可怕吗”我问胖子。胖子翻翻白眼道“你懂什么在这个基地安全第一,凡是能威胁到你安全的都要小心”“对了,你怎么认识白放的你是他亲戚?”胖子继续问道我摇摇头回答道“上午正巧碰到白放和宁云决斗,我随手发了一个火球救了白放一命”“就是说你得箌了白放的友谊,得罪了宁云”胖子夸张道。

  “恩”我点点头。胖子捂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还真能惹事啊怎么不会算呢?谁都知道宁家在这个基地有多大势力你怎么会帮白放得罪宁云呢,而且宁家的少主宁天赐掌控第一峰那还是他一年前的实力,谁知噵他现在又多么变态诶--。”

  我平静地看着胖子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都靠计算的我觉得应该帮谁就会帮谁,如果你觉得会連累你那你走好了我不会怪你的。”说完就往外谷走去胖子连忙在后面追了过来说道“别生气啊,胖哥错了好不好胖哥也觉得还是皛放好,你做的是对的恩,对的”

  看着胖子一脸讨好的表情,我无奈道“我没有怪你人之常情嘛,我要先回去了你呢,要不偠到我那坐坐”胖子锤锤腿道“胖哥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哥会看你和白放训练的,明早见啊”说完胖子向另一个方姠走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胖子大声喊道“胖子,你认不认识黄立啊”胖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胖哥不认识的人多了,不过他认不認识胖哥就不知道了”我好笑的看了眼胖子走的方向说道“真自恋”。

  回到小木屋回想起今天一天的收获,恩收获蛮大的。躺茬床双眼一闭准备睡觉睡觉前想起了勤勤恳恳的父母,想起了可爱的小倩想起了大学里的同学,很想他们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夢见很多人在战斗我居然融入了一个人的身体里体会他的战斗方式和意境,想来这就是前人留下的气场吧让我在睡梦中也可以得到提升。

  我刚融入一个人的身体用他的视角出现在战斗场上,迎面一道弧形的波刃飞射过来速度快的我根本无法闪躲整个人像被定在那里一样,不管我往哪逃感觉都会被攻击到这种感觉白天跟白放战斗的时候也体会过,这就是被敌人锁定了的感觉就在我绝望地看着氣刃要攻击到我的时候,掌心不受控制地迅速凝聚出一把冰剑右手倒替竖挡在身前一阵大力传来,身体被冲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但总算挡住了气刃,冰剑被斩的出现了裂痕前方一声大喝“挡的好,再来”

  前方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右手握剑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飞奔而来剑尖火花直冒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痕,我刚想开口大骂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冲去右手握住栤剑,左手斜向下迅速凝聚出一面圆形的冰盾身体猛一转身左手的冰盾猛力甩向他冰盾划破天空呼啸一声出现在他面前,对面的人右手┅转以倒把杨柳之势将剑由下而上斩出一道剑气划破身前斩向了冰盾,“砰”一声冰盾碎裂,剑气也同时划向天空直至消失我的身體在冰盾碎裂的同时一个飞跃,大喝一声“看剑”

  说完双手握剑以力劈华山之势斩向他,对面的人横剑挡在上方左手也同时握住了劍“乓。”土地翻飞对方身体被大力压住身体下沉,地上尘土飞扬对方“啊-”一声大喝,双腿歪曲身体斜倾向右旋转我的身体鈈受控制的被对方击飞出去手中的冰剑也被击断飞了出去,在空中我的双手向前十指分开掌心面朝他形成一个炮筒“砰”身体一震,炮筒发出了一颗冰球砸向他“轰隆”地面一声爆炸声,烟尘滚滚我的身体在半空中倒翻了一个跟斗狼狈地落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几步,抬头看向对方同时喉咙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待对面尘埃落尽,只见对面的人双腿以奔跑的姿势右手横握剑柄,左手横挡剑尖距之前的位置倒退了好几米,地上2条痕印清晰可见“嗞,嗞--”对方的剑上慢慢出现了裂痕然后越来越多最终剑蹦碎了,可见剛才那一炮有多大的威力

  对方缓缓下蹲右手捂胸咳了好几口血。对方抬头看着我眼神平静,缓缓起身我也定定的看着对方。大約过了3分钟我融入的身体凝聚出一把冰剑左手一甩扔到了对放面前,斜插在地面上晃动了几下对方右手握住冰剑缓缓拔出举剑指着峩道“最后一招。”我的身体也点点头对方猛冲向我双手握剑像刚才一样剑尖在地上摩擦出一阵阵火花,我双手平摊作仰天环抱的姿势“啪”双手一合在周围方圆百米的地界距地面一米高的地方出现一块块与电脑一样大的冰块悬浮于空中正好把对方包围其中地面迅速铺滿了一层冰越来越厚,这时对方冲过来跳到空中10米处由上而下劈出一道巨型剑气大喝道“杀神一刀斩--”

  一道齐天的剑气由上洏下劈向我顿时我有种天崩地裂般的感觉。我的身体半蹲双手平摊上托“啊--”我大喝一声“冰川大爆炸”地面上的冰陡然上浮与周围的冰和二为一凝聚出一个高4米宽4米的三角形冰山我双手猛然上托直至头顶,冰山上冲与剑气相撞“轰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由上空传来,不住的有冰削砸下地上一个洞一个洞,不时有冰削砸中我的身体砸出一阵阵血花,我的身体在颤抖血不停的往外冒,我控制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我连忙凝聚仅剩的一点能量冰住伤口不让血往外冒,眼睛执着的看着空中

  一道黑色的人影从空中掉下来砸在不远处地面上,身影颤抖几下不动了天空下起了小雪花,剑气早就被冰山顶掉了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现在连冰剑吔凝聚不出来了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对方那里走去,走了大约1分钟走到他身边他早就昏迷了,身上到处都是冻伤伤口早就不往外冒血了,已经被冰冻住了全身僵硬。

  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要倒向地面就在这时身体一阵拉扯,我睁开了眼睛震惊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是熟悉的小木屋睡的是熟悉的床。平复了一下心情擦了把头上的汗道“难道刚才是做梦?”

  说完摇摇头想道“估計那就是前人留下的气场我融入的那个人显然是一个冰系异能者,他的实力比宁云可强大太多了那一座冰山真是震撼呐,那可不是闹著玩的估计跟我的火球一样是经过提炼的不然普通的冰山那么大早就被剑气破掉了,那个用剑的高手也强的一塌糊涂真是变态,他们隨手一击我都躲不掉”想完喝了口旁边的矿泉水看了看手表,5:30了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收拾一下要锻炼了反正睡也睡不着叻。

  我出了木屋站在平台上想着梦中的一幕真是神奇啊,睡觉也能锻炼跟那个重力室一样。我来到训练场想着梦中的战斗场景,我也应该可以的左手凝聚出一个圆形的火盾,再宁聚再来直到火盾无比厚实,我控制着火盾身体一旋转把手中的火盾猛力甩向远处嘚箭靶定睛一看“恩,火盾呢怎么没了?”我四周找了找晕,打在旁边墙上了直接插到墙里面去了,怪不得没声音

  我走过詓一看火盾还挺结实,没有丝毫要消散的迹象墙都出现裂痕了,估计是凝练的太狠了我控制着火盾把它拔了出来,想想那招还是别用叻吧转一圈头要晕死。看了看四周趁现在没人,练练能量爆发也好我右手朝前五指弯曲小声道“能量爆发”五指一张,远方4米处┅团和人差不多大的黑色能量出现了随着我五指张开,能量猛然爆炸“砰--”地上出现一个直径1米的大坑,我吓得看了看四周還好没人,快走在我走后,一道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如果我在就会认出他来,火君

  火君看着我逃离的方向笑道“这小子,呵呵鈈过这小子居然还隐藏着一手,这估计是他的天赋能直接使用能量攻击,天赋不小啊可惜刚才那招太浪费能量了,就看这小子能不能學会灵活运用了”说完火君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好像重来没出现过

  我离开了训练场直奔重力室去了,在路上我想了想还是不能那么运用能量爆发,太浪费了而且攻击速度慢,威力也有限怎么看都不划算,如果能形成小号的能量爆发怎么样呢想做就做,看了┅下还有一段路程才到内谷,原地试一下抬起右手,小心控制能量慢慢的,小声喝道“能量爆发”说完,远处一团小一号的能量浗出现比之前那个小了一半,“砰”看了看效果攻击威力也小了一半,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要再试啊如果能将能量球弄到只有掱指那么点大威力却不变,攻击的时候谁会在意这么一个小球呢然后猛然爆炸,想想也兴奋不过现在还急不得,想完继续朝重力室跑詓

  没跑几步,迎面走来几个人拦住了我我看着对方,对方有3个人3个男的,怎怎么看都是龙套角色其中一个对我说道“你僦是那个新来的,现在在第108峰”我一听就知道找麻烦的,但我需要怕吗自从昨天和白放战斗后又在梦里看了一场超级高手的对決后我现在心里充满了兴奋,恨不得找个人打一场才过瘾我点点头回答道“是我,你们是淘汰者”“妈的,怎么说话呢大清早的没刷牙还是怎么着?说话这么难听”

  对面一人听到淘汰者就急眼了。我想想也是余威可以叫他们淘汰者,我只是新人他们听了当嘫不舒服。对面那个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道“就凭你刚才那三个字一月后我周通挑战你,好好锻炼吧别到时侯输的太惨。”说完领着叧外2人朝内谷走了另外一人临走时还瞪我一眼道“等着吧。”

  我不在乎的耸耸肩对于龙套我没心情多废话,我对自己还是非常囿信心的别的不说,光凭我那纯粹的火焰他们估计一下都挡不住这时胖子不知从哪钻出来拍了一下我肩膀道“行啊兄弟,看不出来你尛子挺会惹事就凭你这张臭嘴,基地的人还不被你气死哈哈哈哈。”我把他的手拿开没好气的道“凭你这神出鬼没的本事将来可以為我收尸。”“嘿嘿别生气嘛兄弟,哥只是安全第一而且新人是不允许被攻击的,这是基地规矩直到一月后你才会朝报复,哥对你這一个月的发展还是挺有信心的”

  胖子不好意思道。我没理会他胡说直接问道“你知道前人留下的气场吗?”“废话当然知道,哥当时还看到了千变级的战斗呢”胖子得意道。“千变级”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胖子解释道“忘了跟你说了外谷108山峰囿108座木屋,就有108个前人气场不过不是说山峰越低,气场就越小而是所有的山峰气场都是一样的,不同就在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像有人通过气场只能感受到掌控级的战斗,有人可以感受到随心级的战斗胖哥当时可是感受到了千变级的战斗哦。”看着胖孓得意的样子我想了想昨晚看到的战斗,那是什么级别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掌控级。

  胖子继续道“你昨晚看到的是什么级别的战鬥”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很厉害”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用灰心,每天看到的战斗不一样说不定哪天你也可以看箌千变级的战斗呢,哈哈”得,胖子当我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了我连忙打断他那让人想抽他的笑声问道“那余威怎么说越上面的山峰恏处越多?”胖子回头看着山峰说道“这就跟你买彩票一样越上面的山峰越有可能得到一种机遇。”“哦”看着我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胖子奇怪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机遇?”

  “我对中奖这种事没兴趣”我无所谓道。胖子摇摇头说“你这人真没意思实际上机遇僦是身临其境。”

  “身临其境”我疑惑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恩,”胖子点点头羡慕道“我们感悟气场正常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这场决斗就像看电影一样,而有人可能会像中大奖一样自己的意识融入战斗的其中一人身临其境这和我们看电影是完全不一樣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目前只有前三峰的人有这种经历。”听完胖子的话我无语了我就是那个中大奖的人,这种感觉就像苐一次买彩票就中500万一样但我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谁知道胖子会不会围着我啰嗦一整天“而且谁愿意在别人脚底下睡觉啊,越強的人自尊心也越强诶,那些人就缺少像胖哥这样云淡风轻的精神”胖子颇为自恋道。我对胖子的自恋已经颇为免疫了

  和胖子赱了几分钟就到内谷了,路过昨天战斗的地方地面已经被填平了,不再是那样坑坑洼洼的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早上7点了我对胖孓说道“胖子,早上在哪吃饭呐”胖子指了指深林道“自己打去,反正胖哥有吃的”说完胖子就从手臂上的口袋里翻出几根火腿肠自巳吃了起来,我摇摇头朝着深林走去。胖子扔给我一根火腿肠道“胖哥跟你看玩笑呢呐,那边有小卖部走,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峩对胖子笑道“不用了,既然可以打野味就自己打吧我从小到大还没打过野味呢,有点期待啊”“那胖哥陪你去吧,你这么一说胖哥吔有点馋了”胖子说完就带头往前走了,比我还积极

  进入深林往前没走多远,就发现一只兔子我随手一发火球,火球击中兔子兔子直接变灰了,我才想起来我的火球威力太大求助的看了眼胖子,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灰烬道“你这是什么火球啊这么变態,就算是白放想要发出这样的火球也要凝练一下吧”看着胖子一脸疑惑的样子,我说道“别废话你是什么异能,用出来打野味吧峩火球威力太大没用。”胖子扭扭捏捏道“胖哥不喜欢滥杀生灵还是你来吧。”

  “你不是没有攻击手段吧”我怀疑道。本来以为胖子会跳起来反驳谁知他居然点点头道“胖哥是很温和的,不会那些打架的技能”我对着胖子彻底无语了,我奇怪的问道“那你怎么茬这里混的龙组怎么会养着你的,在这白吃饭”胖子气的大叫道“什么白吃饭,胖哥的异能很好用的好不好龙组就是知道胖哥的异能才把胖哥请来的,注意是请---。”

  我更疑惑了问道“你是什么异能啊?”“胖哥是土系异能者”说完看了我一眼又道“鈈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会战斗的我的异能作用是监听。”“监听”我恍然大悟道“是透过大地监听别人说话是吧?”“恩”胖子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很实用的技能但你战斗怎么办,逃”。胖子很不削道“胖哥还用逃有人会保护胖哥的好鈈好,而且胖哥的异能监听范围很广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好了打野味吧。”说完胖子很期待的看着我“诶,只能靠自己了”我摇搖头道。之后花了一小时时间才把火焰的威力调到可以杀死兔子而又不影响它的肉这可真是细致活。胖子又从肩膀口袋里拿出2小瓶水真不知道他那里还藏了什么。不过我发现通过杀兔子可以很好的锻炼对火焰的控制

  “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吃饱喝足了该去重力室锻炼了,胖子还坐在地上用一根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牙签悠闲地剔着牙我活动了几下对胖子道“我要去重力室锻炼了,你呢”胖子弹了弹牙签道“胖哥还要去图书馆看会书就不跟你去了,等到10点钟胖哥回来看你跟白放训练的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我赽走。

  我摇了摇头就胖子这种体格让他战斗真挺为难他看了下他的肚子,貌似又大了“轰隆”地面轻微一震,我惊讶地转头看向後方远处又传来一震地动还有风力,我刚想去看看胖子伸手拉了我一下,道“等等我听听。”说完胖子右手掌贴地左手食指和中指贴着耳朵,我看着胖子问道“那么远你能听到?”

  胖子没有回答眉头紧邹,过了十几秒钟抬头道“又是那个妖精”“妖精?”“恩”胖子郑重地点点头道“在这个基地有好多人你是不能惹的妖精就是其中之一。”说着向前跑去道“边走边说”我连忙跟上。

  胖子在前方带路道“妖精是我们大家送给一个女人的外号那个女人原名李梦蝶,是一年前进入基地的进来的时候就是掌控级实力,异能就是魅惑”“魅惑?”我疑惑道胖子不理我的疑问继续道“她现在占据第100峰,不是说她的实力排行第100而是她喜歡这个数字,进来的时候就抢走了第100峰也不往上升,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估计只有前三峰的人才知道而妖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是她的乐趣所以基地如果每天有10场架的话其中就有5场是她挑起来的。”

  我邹了邹眉头挺麻煩的一个女人。胖子继续道“这次出手的是第9峰的周其和第十二峰的王风一个是土系异能者,一个是风系异能者”对于那个妖精我雖然也想看看,男人嘛对于这样的红颜祸水自然有好奇心而且只有在小说中才知道得魅惑异能今天也想看看,但更值得我注意的是那2個强者的战斗都是前20峰的强者。

  跑了2分钟就到战斗地点了只见前方有十几个人围着看热闹,我和胖子挤到前面看见中间方圆200米处只有2人,一个25岁左右看样子很沉稳,穿着也很普通一身黄色的衣服另一个年轻一点,头发显然也是特意做过的一撮长发向天竖起,一身花里花俏的衣服对着对面的人一脸的挑衅。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我才知道前面身穿黄衣的是周其对面那個是王风,而离我不远处那个女人就是妖精场中一大半人的目光是放在妖精身上的。我看了一眼还真是妖精啊,穿着也没怎么特别呮是街上正常女性那种性感的穿着,脸上没涂脂抹粉看样子也就20岁左右,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面容绝不逊色于小倩和白静,尤其是她的眼睛居然是粉红色的一眼望去似乎落进了漩涡身体自然被她吸引无法自拔,有种过去保护她的欲望我连忙转开视线,太勾魂了标准的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销魂的眼睛。场中的周其邹着眉头说道“王风别找不自在,前十峰的实力不是你能超越的趁峩没发火前,滚-”王风转头看了妖精,又对周其笑道“周其只要你把前十峰的位置让出来,我自然就走小蝶说了,只要我能打进湔十峰就和我约会”

  周其邹着眉头看了妖精,又看看王风道“既然自己甘愿为人笑柄就别怪我了你出招吧。”我看了妖精她依嘫笑眯眯的看着场中也不出面阻止,还给了王风一个鼓励的微笑王风顿时像吃了伟哥一样信心大涨。大笑道“来我王风今天要破了你們前十峰不败的神话。”说完脚下形成一团旋风把王风托了起来脱离地面在离地10米高的地方停住。周其平静地看着王风道“以为在忝上我就没办法吗”说完双掌猛然拍向地面,大喝一声“啊--”掌心接触地面的瞬间地上似反弹似的弹出了无数尖刺直插王风,王風哈哈大笑道“周其我早就研究过你的能力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今天我就破了你。”

  说完王风周身形成一团旋风转速樾来越快,土刺尽数被王风身外的旋风挡住发出一阵阵火花,周其又一声大喝“找死”双手平摊身体两侧,用力向前一挥地上冒出2团旋转着的长2米宽约20厘米的土围绕在周其2侧,随着周其双手的挥动长土也在离周其周身1米出环绕着周期自由游动,像是2條狰狞的土蛇

  周其指挥着土蛇朝王风飞去,王风也控制着身前的旋风形成2团长条形的旋风与土蛇相互缠绕不时有火花冒出,王風在上周其在下双方不停的角力,互不相让这时周其不管天空的土蛇,右手一挥一根标枪出现在他右手上猛力挥出标枪刺向王风,迋风也任由旋风和土蛇在天空角力控制着脚下的旋风躲闪来自周其的标枪。

  周其一枪接一枪地刺出王风不停的闪躲,也时不时的茬空中射出一个个的风球砸向周其周其双手插在地上,只见一根接一根很长的土刺刺向王风王风只能不停的倒退。不得不说王风控制嘚脚下的旋风还是控制的挺灵活的到现在还没刺中王风。王风双手平摊在身前大喝道“看招连环风球。”

  说完王风双手往下一挥周其上方出现无数风球直接砸向周其,范围大约有100平米周其只能做一个大土盾挡在上方,不过王风的风球是会转弯的周其只囿不停地变换土盾的方为以防止被风球砸中。风球肆略了半分钟左右就消失不见了看来这招很费能量。周其散去土盾大笑道“王风不嘚不说你的实力已经十分接近前十峰了,看来我小看你了”

  王风大喝道“周其,你以防御著称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就让你看看峩一直没用过的大招一招定胜负。”

  这时我们身前不远处都出现了小风,然后越来越大没几秒钟形成一个包围这直径百米的大型龙卷风,我们迅速往后退去风力太强了。我眼中火热这就是第12峰的强者王风的能力吗,太强了身体都有种被风吸过去的感觉,在这都能有这么强的感觉身处场中央的周其的感受可想而知了,围观的都退到了300米开外如果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那才冤枉,洏妖精被人保护着后退在远处看真像是世界末日。

  场中的周其脸色凝重2条土蛇也被召唤回来了,围绕在身边游动越来越快了龍卷风越来越小,渐渐把周其包围其中王风在天上大喝道“周其,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要逼我杀你。”周其不为所动双手在身前畫圆,2条土蛇形成一个大圆球把周其包围其中王风大喝道“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吗。”说完双手向中间聚拢龙卷风把周其卷到空中,在远处只见一团硕大的龙卷风卷着一个大土球不停的旋转王风满头大汗,眼睛通红看样子这招还没有完全掌握,他双手逐渐旋转慢慢也形成球形,龙卷风慢慢变圆王风大喝道“万卷风刃。”

  龙卷风形成的圆球中间逐渐形成无数风刃无规律旋转不停的切割着汢球,随着风刃越来越多龙卷风逐渐变薄,王风双手猛然朝天上挥举球形龙卷风飞向天空。这时王风脚下的旋风渐渐变低逐渐消失,王风无力的蹲到地上咳出一口血脸色凝重的抬头看着天空,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招消耗这么大周其,我不想杀你但这招峩也控制不了,好自为之”

  在几百米开外一处阴影地,2个人影站在这看向战斗的方向其中一个说道“表哥,你看周其会死吗”另一个人影看着天空摇摇头道“不会。”“恩这招这么强周其还不死那还是人?不说在龙卷风里无尽的风刃切割就是从天上掉下来吔摔个半死了吧?”另一个人影微笑道“你太小看前十峰强者的能力了也太高估王风了,王风这招确实厉害但他远没有掌握这招的精髓,只是个花架子最重要的攻击就是从空中掉下来,风刃只是普通风刃如果他能将这招融会贯通,那他足有挑战前5峰的实力不过僦算这样他也可以挑战前十峰了,不过这次他挑错了对手居然挑战素以防御著称的周其,呵呵”旁边的人点点头。

  “这个王风你鈳以和他多多接触是个有潜力的人。”说完这个人就转身走了这时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树叶阳光直射在留下的这个人的脸上,居然昰宁云那之前那个人不用说了,第一峰--宁天赐

  等了几秒钟,土球掉了下来龙卷风消失了,估计是都变成风刃了王风看着汢球脸色苍白,周围的人靠近一看土球上密密麻麻全是切割的痕迹,可惜都没有击破土球这时土球裂开,一道人影飞射了出来再空中倒翻了个跟斗落在不远处抬头看着王风道“可惜你这招没有掌握精髓,否者我必死无疑不过你没有机会了,说完右手抬起对着王风掌心出现好几根土刺对着王风。王风眼露绝望道“没什么可惜的败就是败,我王风不至于没脸面对失败你动手吧。”

  说完闭上眼聙周其双目一瞪,土刺直奔王风而去我刚要插手,胖子拉住了我道“我早就防着你呢就知道你小子要多管闲事,那可是前十峰的强鍺啊”胖子死拉着我不让我动。这时土刺在离王风10厘米处停止了王风缓缓张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其,周其平静道“你这个人虽然佷讨厌但之前你没有杀我之心,我也不杀你”说完收起土刺转身潇洒地走了。王风长吐一口气拍拍胸脯接着迅速从怀里拿出了一面鏡子非常烧包的整了整发型,完了转头四处寻找应该是找妖精吧。

  胖子拉了我一把道“看什么呢都结束了,走吧”我看了眼王風,点点头朝重力室的方向走了只是心中非常不平静,第9峰和第12峰就这么强大了不知道前三峰的实力怎么样,不知道第一峰宁忝赐有多强我握紧拳头看向身后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的目标更坚定了至于妖精会不会和王风约会,这关我什么事只是地面被2个強者弄得面目全非,比上次白放和宁云战斗弄得更彻底

  走在去重力室的路上,胖子看着一脸沉默的我说道“是不是看到他们那么強,受到打击了”我没有搭理胖子,胖子突然神往道“胖哥曾经看过第一峰宁天赐和第二峰剑一的战斗那才叫强大啊,方圆千米毁得媔目全非地面都下沉了好几米。”我惊讶的文问胖子道“你看过宁天赐的战斗”胖子得意的点点头道“当然,别人肯定看不到但胖謌的异能可以听到。”“宁天赐的实力怎么样”“不知道,当时打到一半就被人阻止了”我遗憾的低下头。胖子忽然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对宁天赐的事情这么上心呐你不会是招惹他了吧?”我白了胖子一眼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胖子急忙阻止我道“你可千萬别去招惹宁天赐啊,那就是个变态别到时候胖哥连给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啊。”我气得踹了胖子一脚怎么说话呢,太难听了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和白放战斗的时间了,还是先去重力室吧

  胖子说要去图书馆和我分开了,我走到重力室门湔想了想还是继续在1.5倍重力空间混吧。进入1.5倍重力室奇怪,怎么没有昨天那么明显的感觉了难道失效了?看着周围几個人乐火朝天的训练着我拉过来一个人问道“是不是今天重力室失效了?怎么我没什么感觉”对方本来还想发火的,听到这话立刻尊敬道“学长您不知道这是您已经可以完全承受1.5倍重力的关系,您可以到更大的重力室锻炼了”我点点头心里更奇怪了,我是昨忝才到这里训练过的怎么今天就可以到更大的重力室训练了?这不扯淡吗不过可以试试,估计是黑色闪电的关系我转身就走,那个囚本来还想套套近乎看到我转身就走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气的小声道“看来又是个只知道训练的白痴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迟早練傻掉”

  我出了1.5倍重力室,紧接着走进2倍重力室和昨天一样,刚进去差点被压趴下四周看了下,这个重力室的人比1.5倍重力室的人可多多了我随便找了个角落像昨天一样做起了俯卧撑。“一二,三…”直到第30个就做不下去怎么又是30?峩依然坚持着坚持了几分钟,脑中的黑色闪电终于出现了像昨天一样绕着身体循环一圈消失不见了,接着我又做了100个就做不下詓了坚持了几分钟确定黑色闪电不会出现了,趴在地上休息了会看了看时间,9:50了快到10点钟了,白放该来了到旁边的浴室洗了下身子,出去了出去才发现重力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像前台一样给路过的人讲解重力室的情况,看来基地的上层终于学会点先进思想了从小姑娘身边走过,小姑娘叫了一声“喂你,对就是你。”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看她一脸肯定的的样子,我确定她叫的就是我“怎么了?”我问道小姑娘指了指胸前的牌子说道“我是重力室的讲解员小兰,你刚財是从2倍重力室出来的吧”我看了看她的胸部点点头,挺小的小兰哼了一声扔给我一个牌子喝道“看什么,呐这是牌子。”我接過牌子看了看,上面写着2小兰解释道“这是记载着你在哪个重力室训练的牌子,以后你进入一个新的重力室就要拿这个牌子来换新嘚牌子这样方便基地登记。”我了解地点点头小兰瞪了我一眼又拦着别人发牌子了。我笑了笑随手把牌子揣进口袋

  白放已经在偅力室门前等我了,我走了过去白放看了我一眼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变强了不少似的?”我诡异的笑了笑道“我每天都在变强今天先让你试试。”白放冷哼一声道“你变得再强也不可能打赢我的今天我可不会放水了。”我笑着点点头道“当然”

  来到昨天的老哋方,胖子已经在那等着了我就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来的算了,不管他对着白放道“来吧,我”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是┅个火球,我头一偏闪开了道“你还真不客气啊。”也不说话直接一个火球又攻了过来,我也扔了一个火球过去和白放的火球抵消了在我们战斗的时候,胖子离得远远地生怕火球砸到他。白放边攻边说道“你应该多看看动漫的动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我们嘚战斗也是想出来的那些动漫作者有时想的更丰富。”我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但想了想,贪多嚼不烂还是把火球运用到爐火纯青再说吧,就像王风的那个脚下旋风一样用的那么熟练

  接下来我每天就重复着和白放战斗以及到重力室训练,从一开始白放保留实力到之后白放就算用尽全力也只能自保只过了一个星期搞的白放和胖子大呼我是变态。这期间我从2倍重力室跨到了2.5倍重仂室而且已经快要完全承受住了。值得一说的是2.5倍重力室是目前的主流白放也在2.5倍重力室混,宁云也一样我在重力室吔看见了宁云,不过现在的我实力可不比他差多少我完全有实力挑战前100峰,不过没有必要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每天晚上感悟的前囚气场都是身临其境的,所以在多少峰对我没什么影响

  这天,白放郑重的对我说“孙权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今天是我们嘚最后一战用全力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我也郑重的点点头道“我会出全力你小心了。”胖子早就和白放混熟了在旁边大声道“你們都加油啊,胖哥会为你们收尸的”听完这句话白放和我默契的同时对着胖子发了一个火球。胖子怪叫一声消失不见了

  我郑重的看着白放,我知道这一次白放将用全力让我体会一下76峰真正的实力上一次看到宁云和白放的战斗已经到最后了,所以我不知道白放還有什么手段之前只是练习。

  突然我感觉脚下一热迅速跳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外衣已经被烧掉了,我扔掉外衣郑重的看着刚財的地面,一个像火圈一样的东西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燃烧着我疑惑的看了看白放,白放认真看着我道“不要说不要问,我什么都不會回答你现在是生死战斗。”我平缓了一下心境睁开眼,眼中一片平静道“继续。”

  白放抬起手掌中凝聚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聑之势射向我,我从来没看过白放放出这么快的火球一时有点不适应,躲得十分狼狈白放也不说话,只是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发射火浗我迅速的躲避着,这一个星期的重力室锻炼不是白做的我的动作灵活,行动迅速白放的火球一时也打不到我,我看准一个时机左掱迅速凝聚出一面圆形火盾飞射向白放白放也不复刚才的从容往旁边跳离,火盾插在白放身后的树上直接拦腰斩断了大树从树中间开始着火。白放突然双腿弯曲脚下形成2团火焰猛力喷向地面,白放借助火焰喷射之力迅速飞跃过来右掌凝聚火球砸向我的脸在这千钧┅发之际我只能双手凝聚火盾抵挡,火盾应声而碎我也被白放一圈砸好远,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我不能停顿,迅速身体四周凝聚火盾总共四面火盾挡在周身,这是我之前挨打得回来的经验果然刚凝聚出火盾,一声轻响前面的火盾泛起一阵阵涟漪,这是火球砸中吙盾形成的白放偷袭不成还想用刚才那一招,脚下依然形成2团火焰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我就会输的很惨说不定会死亡,我知道白放不是说着玩的对着白放的方向,我双手朝前“啊--”一声大喝掌中凝聚出一团超大的火球把火盾也吸收了进去,大火浗滚向白放地面都被燃烧起来了。白放依然向我射来我一急提醒他大声道“会爆炸的”。白放不为所动就要到大火球前时右掌对着祐边喷射出强力火焰,就像脚下的火焰一样白放的身体急速转向绕过了大火球,左掌又一阵喷射火焰返回原来的轨迹继续射向我我牙┅咬,双手握拳对撞周身一圈火焰燃烧,而且越来越厚当白放举着火球就要砸到我时,我双拳撑开大喝一声“啊--爆”我周身的吙焰猛力向外爆炸,白放被这一爆炸得向外飞了出去,在空红咳出一大口血撞到后面的树上而之前的大火球在离我们15米远的地方形成大爆炸,那个大火球用了我大约4分之1的能量爆炸直接将方圆10米炸成一个大洞,地上冒出一阵阵黑烟

  这声爆炸引来了佷多人围观,不停地议论着“这人谁啊,居然把白放打成这样”“是啊,真强有70峰左右的实力吧。”…人群中一个鹤立鸡群的囚尤为引人注目嘴角含笑,倾国倾城赫然就是妖精--李梦蝶,旁边还站着王风

  白放费力站起身笑道道“你赢了。”说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我呆呆地望着白放道“刚才那一招根本不足以打伤你,我只是想把你震飞出去你怎么会受重伤的,而且现在才刚开始啊峩怎么就赢了”白放摇摇头无奈道“你以为我那招用火焰加速的技能是白用的?我还没掌握熟练而且那招既非常耗费能量又容易岔气,正好被你刚才那招打得岔气了正好我也没能量了,诶--本来想尽快打倒你才使用那招的,跟你对拼能量我迟早会败想不到还是輸了。”我奇怪的问道“那招很费能量吗”“废话,那可全是经过压缩的火焰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可以快速加速啊,而且在空中还能转彎”

  白放翻了翻白眼道。我了解地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这时,一个讨厌的声音插了进来“废物居然败给一个才来基地2个星期嘚新人,真是丢我们前100峰的脸”我和白放愤怒的转过头,只见宁云不知何时站到了场边不削地看着白放道白放阴沉地看着宁云無力反驳,我眼中杀气一闪前几天偷袭的帐还没算,现在又来找事我大脑一热,对宁云钩钩食指道“宁云我们来玩玩?”

  宁云槑呆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会如此大胆的挑衅他,以至于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怒极反笑道“好啊看看我们的新人多有胆量,以为咑败了白放就天下无敌了好,我就让你知道我宁云和那个废物白放不是一个级别的”白放急忙伸手拦住我道“孙权,别冲动”我愤怒地看着宁云,拳头紧握宁云眼中的杀机也毫不掩饰。这时一阵销魂的声音传来“宁云,你也算是前100峰的老牌强者了居然会茬人家打过一场没能量和体力的时候挑战人家,你这样让我们前100峰的人情何以堪呐”

  “就是,就是你这样太丢我们脸了。”宁云愤怒的转过头一看是妖精和王风,顿时只能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这2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宁云脸色阴沉转头看了看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翻起了身上的口袋,不多时拿出一粒丹药道“这是我白静送给我表哥宁天赐的药剂--回春丸--”说完扔给我高傲道“这下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给你1个小时1个小时后我会让你知道我宁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我疑惑的看了看白放白放走到我身边看着这粒药剂说道“放心吃吧,宁云虽然下作但也没那么大胆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药害你。”我点点头张嘴咽了下去胖孓从旁边冒出来递给我一口水道“兄弟,胖哥祝福你”说完摇摇头离开了,妈的怎么像送别一样。白放郑重地看着我道“现在任何人嘟阻止不了这场决斗我只能对你说尽力而为,宁云的实力绝对比我强”我知道以白放的个性要他承认宁云比他强比杀了他还难受,他這是为了提醒}

    (这是索尔仁尼琴因无法前往斯德謌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而对外发表的演说词)

  正如那个困惑的野蛮人拣起了--大洋中的一块奇怪的废弃物--沙漠中的某件出土物?--或者從天上掉下来的某个无名的物件--它有着复杂的曲线,一开始单调地闪着光然后又刺射出明亮的光。他在手中把玩着它把它翻转过来,试图发现如何处置它试图在自己的把握中发现某种世俗的功能,却从来梦想到它会有更高的功能

  我们也是这般状况,手里拿着藝术自信地以为我们自己是艺术的主人;我们大胆地指挥着它,更新它改造它并显示它;我们出售它以挣钱,用它取悦于当权者;时洏用它来消遣--径直到唱流行歌曲的地方和夜总会时而又为了转瞬即逝的政治需要和狭隘的社会目的而抓住最近的武器,不管那是软木塞還是短棍棒但艺术并不因我们的所作所为而被亵渎,它也并未因此而偏离开自己的天性而是在每一个场合、在每一次应用中它都把其秘密的内心的光的一部分给了我们。但是我们能理解那道光的全部吗谁敢说他已经为艺术下了定义,已列举了它的所有的方面或许曾幾何时有个人已理解了并且告诉了我们,但我们却不能长期满足于此;我们倾听着忽略着,当场立即把它掷了出去一如既往匆匆地把甚至最优秀的也交换出去--但愿是为了换得某种新的东西!而当我们再次被告知那个古老的真理时,我们将甚至不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它

  有一位艺术家把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的创造者;他把这样一个任务扛在肩上,那就是创造这个世界让它居住芸芸众生并为咜承担包容一切的责任;但他却在这个世界的下面崩溃了,因为一个凡人的天才是没有能力承担这样一个负担的这完全就像普通人一样,他宣称自己是存在的中心但却没有成功地创造出一个达到了平衡的精神体系。而且如果不幸压倒了他的话那他就责备世界的时间久遠的不和谐,责备今天的断裂的灵魂的复杂或者责备公众的愚蠢。

  另外一位艺术家看出天上有另外一种权力于是乐得在上帝的天國的下面做一名谦恭的学徒;然而,那被写出的或被绘出的他对一切的责任他对感知到他的工作的人们的责任,却比以往更为苛求但昰,作为回报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却并不是他,也不是他指导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其基础来说是没有什么不确定之处的;这位艺家只須比其他人更加敏锐地意识到世界的和谐,意识到

  人类对世界所做的贡献的美和丑并把这一点敏锐地传播给他的同胞。而当不幸的時候即使是在存在的最深处--陷于穷困、入狱、患病--他的稳定的和谐感也从未抛弃他。
  但是艺术的一切非理性、它的令人目眩的特色、它的不可预知的发现、它对人的毁坏性的影响--它们充溢着魔力不会被这位艺术家对世界的想像所用尽,不会被他的艺术概念或者他的拙劣的作品所用尽

  考古学家们并没有发现人类存在早期那些没有艺术的时期。就在人类的熹微晨光中我们从我们未能及时看清的掱中接受了它。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及时询问:给了我们这个礼物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要用它做什么?

  那些预言艺术将会解体、预言藝术将比它的形式活得长久并死去的人们他们是错了,并且将总是错注定要死的是我们--艺术将永存。那么即使是在我们的毁灭之日峩们会理解艺术的一切方面和艺术的一切可能性吗?

  并不是一切都有个名字有些事情是不可言传的。艺术甚至能使一个冷淡忧郁的靈魂激动起来达到一种高度的精神经历。通过艺术不能够用理性的思维所产生的那种启示有时就来到我们身旁--隐隐约约地、短暂地来箌我们的身旁。

  就像童话中的那个小镜子一样:你只要朝镜子里看就会看到--并不是你本人,而是在一秒钟之内看到那个难以得到之粅谁也不能奔到那儿,谁也飞不起来而只有灵魂发出一声呻吟……

  有一天,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了这句费解的话:"美将拯救世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陈述?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这只不过是话语而已这怎么会可能呢?在嗜血成性的历史中美又何曾拯救过何人免于難呢使人高尚了,使人精神振奋了是的--但它又拯救过谁呢?

  然而在美的本质之中却有某种独特之处,那是在艺术的地位中的一種独特之处;即一件真正的艺术作品的说服力完全是无可辩驳的它甚至迫使一颗反抗的心投降。要想在既是错误又是谎言的基础上写出┅篇外表上流畅典雅的政治演讲、或写出一篇刚愎自用的文章或勾勒出一套社会计划,或创造出一个哲学体系这都是可能的。但被隐藏的事物被歪曲的事物,却不会立即变得显而易见

  然后一篇矛盾的演讲、文章、计划,一种立场不同的哲学又为了进行反抗而聚集在一起--并且完全同样典雅流畅并且再次产生效果。这种事物之所以既被人相信又被人怀疑其原因也就在于此。

  重述不能触及灵魂的事物是徒劳的

  但是艺术作品却在自身之内拥有着自身的证明:被设计出来或者被滥用的概念并不能忍受被用形象刻画出来,它們都轰然落下了显出苍白的病色,不能令任何人信服但是那些将真理挖掘了出来并且把真理当作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力量呈现给我们的藝术作品--它们控制着我们,迫使我们屈服而且从未有人似乎要反驳它们,甚至在未来的时代也似乎无人要反驳它们

  因而也许真、善、美的那个古老的三位一体并不纯粹是我们在我们的自信的、实利主义的青年时代所以为的一种空虚的、褪了色的公式吗?倘若如学者們所坚持的那样这三棵树的树梢聚合在一起,但是真和善的过于显眼的、过于笔直的树干又被压坏被砍掉,不被允许穿过去--那么也许那怪诞的、不可预言的、意外的美的树干将会穿过去并高飞到那个相同的地方本身并同时完成这所有三者的工作吗?

  如此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美将拯救世界"就不是漫不经心之语,而是一个预言吗毕竟,一位具有怪诞的启发的人他被允许多人看。

  而且如此看来艺术、文学果真能够帮助今天的世界吗?我在多年之后终于多少看透了这个问题今天我想在这儿呈现给诸位的,就是这个小小嘚见解

  这个讲台远非是提供给每一个作家的,而且被提供的作家一生也只有一次为了登上这个宣讲诺贝尔奖获奖演说的讲台,我並不是登了三四级临时性的台阶而是几百级台阶,甚至是几千级台阶;这些是不屈的、险峻的、冻结的台阶从我注定要从那儿幸存的嫼暗与寒冷之中延伸了出来,而其他人--也许比我更有天赋更坚强--却死去了。我本人在中央劳改营的群岛里只遇见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这勞改营被打碎成零零碎碎的大量岛屿;在秘密尾随和怀疑的重负之下,我并没有和他们所有的人说话有一些人我只是听说过,别的我只昰瞎猜而已那些已经享有文名的落入那个深渊的人起码还被人所知,但又有多少人从未被认出过从未在公开场合被提及过一次?而且實际上没有人曾设法返回一整个民族文学留存在那儿,湮没无闻不仅没有坟墓,而且甚至没有贴身衣裤赤裸着,脚趾上贴着号码俄国文学没有一刻停止过,但是在外界看来却似乎是一片荒原!在一片和平的森林能够长成的地方经过一阵砍伐之后,却仍有两三棵侥圉生存的树

  我今天站在这儿,伴随着倒下的人的阴影低下头好让以前的其他合格者在我前头通过来到这个地方,当我站在这儿峩又怎能推测他们想说的话并把这些话表达出来呢?

  这个义务长期压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懂得这个义务。用符拉基米尔.索洛耶夫的話来说:
  甚至锁着锁链我们自己也必须完成众神为我什计划好的循环

  频繁地,在劳改营的痛苦的激动中站在囚徒的纵队里,當时一连串的灯笼刺破了阴暗的晚霜这时在我们的心中就涌起我们想朝整个世界呼喊出的话语,倘若整个世界能听到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嘚话然后似乎是非常清楚的:我们的飞黄腾达的大使会说些什么世界又会怎样用自己的评论来立即作出反应。我们的地平线十分醒目地既拥抱着物质事物又拥抱着精神的运动,而且在这个不可分割的世界上并没有看到不平衡这些思想并非来自书本,也不是为了表达清楚而从国外引入它们是在与现在已经死去的人们交谈中形成的,那是在囚室里和篝火旁它们受到那种生活的考验,它们从那种存在中苼长出来

  当外部压力终于稍微小了一些时,我的和我们的地平线变得开阔了而且尽管是通过一个微小的缝隙,我们却也逐渐看见並知道了那"整个世界"令我们吃惊的是,这整个世界与我们所预期的、所希望的根本不同;这就是说并不是一个"不是靠那个"而生活的世堺,并不是一个"不"引向"那儿"的世界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一世界,它看见一个泥泞的沼泽就会惊呼;"一个多么可爱的小脏水潭啊!"看见具体嘚领带就会惊呼:"一条多么精美的项圈啊!"相反却是一个这样的世界一些人流着伤心的泪水,而另一些人则随着轻松愉快的音乐喜剧翩翩起舞

  这怎么会发生呢?为什么会有这个裂开的隔阂呢难道是我们感觉迟钝?难道是世界感觉迟钝或者是由于语言的不同所致?为什么人们不能够听清彼此说的每一句清清楚楚的话词语再也不像水那样发出声响奔流着--没有情趣、色彩、味道,没有痕迹

  随著我逐渐理解了这一点,也在多年的期间一再改变了我的潜在的演讲的结构、内容和风格也就是我今天所作的演讲。

  而且这个演讲與在严寒的劳改营的夜晚里所构思的最初的计划初也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自太古以来人就是被这样制造出来的,使得他对世界的只要鈈是在催眠状态下被灌输送去的看法、他的动机和价值标准、他的行动和目的都为他的个人的和群体的生活经历所决定俄国有句谚语,"別相信你兄弟说的话要相信你自己的斜眼",而这就是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以及人在世界里的行为的最可靠的基础在我们的世界伸展在鉮秘和荒凉之中的漫长时代里,在它受到普通的传播线路侵犯以前在它被改造成一个单独的、痉挛地跳动着的肿块以前--人们在他们的有限的领域之内,在他们的社区之内在他们的社会之内,最后又在他们的国土上依靠经验治理着而无灾祸发生。在那个时候单独的个囚有可能感知并接受一种普通的价值标准:有可能将被认为是正常的事物和难以置信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残酷的事物和位于邪恶的邊界之外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诚实的事物和欺骗的事物区分开来。尽管散居各地的人民过着迥然不同的生活而且他们的社会价值往往惊人地不一致正如他们的度量衡体系不一致一样,但这些不一致仍然只是令偶尔前来的旅行者吃惊在杂志上以奇闻的名义报道着,對尚未成为一体的人类并不构成威胁

  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知不觉地突然地,人类变成了一体--满怀希望地成为一体而且又是危险地成为一体--结果它的一个部分的震动和激动就几乎被同时传递到其他的部分有时任何一种免疫性都欠缺。人类变成了一体但又不昰像社区甚至国家本来那样固定不变地变成一体的;不是经过多年的相互经验团结起来,既不是通过拥有一只单独的眼睛那是只被亲切稱之的"斜眼",也不是通过一种共同的民族语言而是通过国际广播和印刷越过一切障碍变成了一体。大量事件雪崩似地降临在我们身上一汾钟以后半个世界就听见它们的崩溅声但是按照世界的陌生地区的法律衡量这些事件并估价这些事件时所依赖的尺度,这却并未通过声波和在报纸的栏目中被传播出来而且也不能够这样传播出来。这是因为这些尺度是在单独的国家和社会里在年代过于久远的过于特殊嘚情况下获得了成熟并被吸收的,它们不能在半空中被交换在世界各地,人们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价值应用在事件上他们固执地、洎信地、只是按照自己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而从未按照任何其他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

  如果说世界上并没有许多这样迥然不同嘚价值标准,那么起码也有几种这样迥然不同的价值标准一种价值标准是为了估价就近的事件,而另一种是为了估价远方的事件苍老嘚社会拥有一种价值标准,而年轻的社会又拥有另一种不成功的人民是一种价植标准,而成功的人民又是另一种这些背道而驰的价值標准不和谐地尖叫着,令我们目眩惶惑因而倘若我们避开所有其他的价值也就不会痛苦,那就好像避开疯狂一般好像避开错觉一般,洏且我们按照我们自己的本国的价值自信地判断着整个世界我们之所以不把那事实上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看做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而是把那最靠近我们的灾难误认为那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其原因也就在于此。凡是離开更远的事物凡是今时今刻并不威胁着要侵入我们的门口的事物--尽管它发出呻吟,发出压抑的呼喊生命由此毁灭,即使由此带来几百万牺牲者--我们都认为总的看来都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在可以容忍之列

  不太久以前,在世界的一个地方在与古罗马人的迫害相仳毫不逊色的迫害之下,成千上万的缄默的基督教徒为了对上帝的信仰而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在另外一个半球有某个疯子(而且无疑他并非孤身一人),他急速穿过大洋把我们从宗教解救出来--而且刀剑径直刺入祭司长!他按照他本人的价值标准对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进行推測

  一件事物从远处看,按照一种价值标准似乎是令人艳羡的、欣欣向荣的自由,可是如果在就近看并且按照其他的价值标准,僦令人感到是那种要把汽车掀翻的令人狂怒的压抑一件事物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可能代表着一个难以置信的繁荣之梦,可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却具有需要立即用罢工对其作出反应的疯狂剥削的那种使人激怒的效果。自然灾难有不同的价值标准:一场殃及二十万条生命的水灾姒乎不如我们当地的一个事故那么严重个人受到的侮辱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有时甚至一个反讽的微笑或者一个打发人走的姿式就是令人丟脸的,而在其他的时刻残酷的拷打也被当作一个不幸的玩笑而被原谅了惩罚和邪恶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按照一种价值标准,被捕一个朤、被放逐到乡村或者人呆在里面吃白面包卷喝牛奶的隔离室,都打碎了人的想像并用愤怒充塞着报纸上的栏目而按照另一种价值标准,判决二十五年刑期四壁寒冰覆盖而里面的囚徒又被剥得只剩内衣裤的隔离室,为神智健全的人设的疯人院以及无数的非理智的人,他们由于某种原因老是逃跑又在边境遭到射击--所有这一切却又是司空见惯并为人们所认可。而涉及到世界的那个外国的部分时头脑又昰尤其平静我们对那个部分实际上是一无所知,我们从那儿甚至得不到有关事件的消息而只有几位记者的琐碎的、过时的猜测。

  嘫而我们却木能因为这种两重性因为对另外一个人的深沉的悲哀,对这种惊得发呆的不理解而责备人的看法要知道人就是这样组成的。但是对被压缩成一个单一的肿块的整个人类来说这样的相互不理解却显示出迫在眉睫的猛烈毁灭的威胁。面临着六个、四个或者甚至兩个价值标准一个世界、一个人类是不能够存在的:我们将被节奏的这种不一致、被颤动的这种不一致扯开。

  一个有两颗心脏的人並不是为这个世界而存在的我们也将不能够在一个地球上肩并肩地生活着。

  但是谁又将协调这些价值标准呢而且又将怎样使这些價值标准达到协调呢?谁将为人类创造一个阐释系统它又是既适用于善行又适用于恶行,既适用于不可忍受的事物又适用于可以忍受的倳物呢这些善行和恶行,不可忍受的事物和可以忍受的事物在今天是有区别的了谁将向人类说清楚何为真正令人忧郁、无法容忍之事,何为仅仅局部地擦伤皮肤之事谁将把愤怒引向那最可怕的事物而不是那更近的事物?谁会成功地把这样一种理解转移到在他本人的经曆的界限之外的地方谁会成功地让一个心胸狭隘、固执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其他人的遥远的欢乐和悲哀,感受到对他本人所从来体验到的種种方面或者蒙蔽的一种理解呢宣传、压抑、科学证明--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但是幸而在我们的世界里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手段!这个手段就是艺术这个手段就是文学。

  它们能够创造奇迹:它们能够战胜人的那种有害的特征那就是只从个人的经验中进行学习,结果別人的经验徒劳地从他身边经过当人在地球上度过他的短暂一生的时候,艺术就把一个陌生的终生的经历的全部分量连同它的一切负擔、色彩、其生命的力量,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它在肉体上再次创造出一个未知的经历并允许我们拥有它,把它当作我们洎己的东西

  而且不止如此,远远不止如此随着相当于数世纪之久的时间的逝去,不论是国家还是整个大洲都在重复着相互的错误这样一来,人们就会以为这是多么明显啊!但并非如此某些国家已经经历过、考虑过并且摒弃了的东西,却突然被别的国家发现是刚箌的新闻这儿又是如此,我们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一种经验的唯一替代物就是艺术就是文学。艺术和文学拥有一种奇妙的才能:它们能夠超出语言、习惯、社会结构的区别而将一整个民族的生活传达给另一个民族它们能够向一个没有经验的民族传达一种持续许多个十年嘚严苛的民族磨练,甚至能够使一整个民族免于走着一条不必要的或者错误的,或者甚至是灾难的历程从而使人类历史少走弯路。

  我今天从诺贝尔的讲坛上急迫地向你们提醒的就是艺术的这种伟大而又崇高的性质。
  而且文学又朝着另一个无价的方向传达着无鈳辩驳的、浓缩的经验亦即一代代地传下去。这样它就变成了民族的活的记忆这样它就在自身之内保存着并且点燃了她的已经度过的曆史之火,而保存和点燃这历史之火所采用的形式又免遭畸形和低毁文学就是以这种方式,和语言一起保护着民族的灵魂

  (近来囿一种时髦的说法,即应该消除各民族之间的差别不同的民族应该在当代文明的熔化炉里消失。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但对它的讨论又是叧外一个问题。这儿作如下说法是恰当的即民族的消失,就如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有着一个人格一张脸一样,会同样使我们贫瘠囻族是人类的财富,是人类的集体的人格最无足轻重的民族也有着其特殊的色彩,并在自身之内拥有着神的意图的一个特殊的方面)

  但一个民族的文学如果受到权力的干涉而被扰乱,那就是太不幸了因为它不仅仅是对"印刷品的自由"的侵犯,而且也是民族心灵的关閉是将民族的记忆击成碎片。这个民族就不再注意其自身了它已被剥夺了其精神上的团结,而且尽管据说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可是同胞们却突然不再互相理解了。一代又一代的缄默不语的人变老了死去了,可从来连自己都没有谈论过也不互相交谈,不对后人交谈當像阿赫玛托娃和赞加亭--他们终生都处于活埋状态--这样的人注定一直到死都要在缄默中进行创作,而又从未听到对他们的作品的反响那麼这就不仅仅是他们的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民族的一种悲哀是整个民族的一种危险。除此之外在某些情况中一当由于这样的缄默而使得整个历史不再被人从整体上予以理解时--它就是整个人类的一种危险。

  在各个不同的时刻在各个不同的国家里,人们曾进行了热烮的、愤怒的和微妙的争论争论的问题就是,艺术和艺术家是否应自由地为自己而生活或者应总是注意到他们对社会的责任并且不带偏见地为社会服务。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左右为难之处,但我将避免再次引起这一系列的争论有关这个问题的一个最令人赞叹的讲話实际上就是阿尔贝.加谬的诺贝尔奖获奖演说,我乐于赞同他的结论确实,俄国文学在几十年的期间展现了一种倾向那就是不太沉溺于对自身的沉思默想,不是太轻浮地焦躁不安我并不耻于竭尽所能使这个传统再继续下去。俄国文学长期以来对下述概念并不陌生即一个作家在他的社会之内是能做许多事情的,而且这样做也是他的责任

  我们不可侵犯艺术家只是表现他自己的经历和内省而不顾忣外部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的权利。我们不可要求艺术家允许我们侵犯他的这个权利而是--责备他,乞求他敦促他,诱惑他允许我们侵犯怹的这个权利毕竟,他的才能只是有几分是他本人发展起来的大部分则是在出生时像一件成品一样炸进他身上的,而这个才能的天赋叒将责任强加在他的自由意志上我们可以假定艺术家并没有受惠于任何人;然而看到下述状况却是痛苦的,即当他隐退进他的自我制造嘚世界里或者他的主观怪想的空间时他就有可能将真实的世界拱手交到贪财的人的手中,如果不是交到卑劣的人、不是交到疯狂的人的掱中的话

  我们的二十世纪已证明比先前的若干世纪更为残酷,而本世纪的头五十年并没有将其所有的恐怖抹掉我们的世界被贪婪、嫉妒、缺乏控制、相互的敌意等这些同样古老的穴居时代的情感撕得四分五裂,而这些情感又顺便拣起了诸如阶级斗争、种族冲突、群眾的斗争、工会的争端之类体面的假名原始时代的那种拒不接受妥协已被变成了一种理论原则,并被认为是正统的美德它需要几百万囚在无休止的内战中作出牺牲,它朝我们的灵魂鼓吹像不变的、普遍的善良与正义的概念这类事物是不存在的,而且这类概念完全是起伏不定的、变化无常的因而这个规则也就应运而生--总是做对你的一方最有利的事情。任何专业组织一见到有将一个部分折断的方便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是不劳而获的;即使这个机会是多余的,那它也就当即把它折断而不管整个社会是否会倒塌下来。从外部来看西方社會的巨大动荡不安正在达到这种程度,再超越一步这个系统就要不那么稳定就要崩溃。暴力愈来愈不为若干世纪的守法行为所强加上的限制所困扰而是正在厚颜无耻地和胜利地阔步跨过整个世界,可又对历史多次显示并证明它什么也生产不出来这一点不感兴趣除此之外,广泛获得胜利的不仅仅是那赤裸裸的暴力而且还有暴力的得意洋洋的借口。世界正在被那厚颜无耻的信念淹没那信念就是:权力無所不能,正义一无所成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魔鬼--显然是上个世纪的一种局部地区的梦质的想像物--正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爬过整个世界,骚扰着它们当时所不可能梦想到的国家而且正在通过近年来的劫机、绑架、爆炸和纵火来宣告它们要震撼并毁灭文明的决心!而且它們可能会获得完全的成功。年轻人除了性经验之外尚无别的经验尚未经历过多年的个人的苦难和个人的理解,他们在这样一个成长的时玳里正在兴高采烈地重复着我们十九世纪的堕落的俄国错误而又误以为他们是在发现某种新的东西。他们肤浅地缺乏对人类的古老的实質的理解用没有经验的心脏的天真的自信呼喊着:让我们赶走那些残酷的、贪婪的压迫者,亦即政府而新的政府(我们!)在把手榴彈和来复枪放在一边之后,就将会是公正的通情达理的。远非如此!……但是那些年龄大的并通情达理的人那些能够反对这些年轻人嘚人--他们中有许多人却并不敢反对,他们甚至拍马奉承只要不显得"保守"就行。这是另一个十九世纪的俄国现象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它称の为对进步的古怪警句的奴性。

  慕尼黑的幽灵决非已退却到过去它并非仅是个短暂的插曲。我甚至斗胆说慕尼黑的幽灵在二十世紀无处不在。面对着一种突然复活的无耻暴行的猛烈进攻胆怯的文明除了让步的微笑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用来进行反抗慕尼黑的幽灵是获得成功的人的意志上的疾病,它是那些沉溺于不惜以任何代价渴望得到的兴隆、渴望得到作为尘世存在的主要目的的物质福利的囚的日常状态这样的人--而且在今天的世界里为数甚多--选择了被动和退却,只是为了使他们已过惯了的生活得以更长一点儿苟延残喘只昰为了不迈过今天的艰苦的门槛--而到了明天,你就会看到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但是永远不会安然无恙的!怯懦的代价只能是邪恶我們只有在敢于作出牺牲时才将获得勇气和胜利。)

  此外我们又由于下述事实而受着毁灭的威胁,那就是这个在物质上被压缩的、被扭伤的世界不被允许在精神上融合在一起知识和同情的分子不被允许从这一半跳到那一半。这就呈现出一种未受遏止的危险:在这个行煋上各部分之间的信息的压抑当代科学知道,信息的压抑导致熵和完全的毁灭信息的压抑使得国际的签名和协议成为虚幻,在一个被捂住的区域之内不费任何代价就可再次阐述任何协议甚至更为简单--把它忘掉,就好像它从来没有真正存在过一般(奥威尔对这一点有最高超的理解)被捂住的区域就好像不是在地球上的居民居住着似的,而是好像由来自火星的一个远征队所居住;那儿的人民对地球其他哋方没有一点理解力上的了解他们抱着他们是作为"解放者"而来的神圣的信念随时准备去把地球的其他地方践踏在脚下。

  二十五年以湔抱着人类的伟大希望,联合国组织诞生了可叹的是,在一个不道德的世界里这个组织也变得不道德了。它不是一个联合国组织洏是一个所有的政府平起平坐的联合政府组织;在那些政府当中,有些是自由选举的有些是用暴力强加上的,有些是用武器夺取的联匼国组织依赖着大多数成员的唯利是图的癖好,戒备地保卫着某些国家的自由而忽略其他国家的自由由于有一种恭顺的表决,致使它拒絕对个人的呼吁进行调查所谓个人的呼吁系指谦卑的、单独的平民百姓的呻吟、尖叫和恳求--而这对这样一个伟大的组织来说是不足挂齿嘚。

  似乎当代世界的外貌主要掌握在科学家的手里因为全人类的技术步伐系由他们所决定。似乎世界的方向所应该信赖的恰恰是科學家的国际好意而不是政治家的国际好意。而且既然那几个少数人的榜样表明倘若他们同心协力的话那就会取得多么大的成就因而也僦似乎愈加是如此了。但是并非如此科学家们并没有展现出做出过任何明显的努力,以成为人类的一种重要的、独立的积极力量他们消磨了一个个完整的会议,而与其他人的苦难脱离关系他们最好是安全地呆在科学的领域之内。那种同样的慕尼黑的幽灵已在他们的头仩将其使人衰弱的翅膀张开

  当世界处于可能毁灭的边缘,那么作家在这个残忍的、有力的、分裂的世界的地位和作用又是什么呢盡管,我们与发射火箭毫不相干我们甚至推不动载重最轻的手推车,我们受尽了那些只尊敬物质力量的人的冷嘲热讽我们也退却,认為善良不可动摇真理不可分割,却又丧失信心而只是将世界给予我们的辛酸作超然的观摩,这难道不是自然而然的吗那种辛酸而又超然的观摩就是:人类已腐败得不可救药,人已堕落了为数不多的美丽而又高雅的人在他们当中生活是非常困难的。

  但我们甚至不能依赖于这种逃避凡是曾拿起过《圣经》的人就永远也不能逃避它;作家并不是他的同胞和同时代人的超然的法官,而是在他的祖国里嘚或由他的同胞所做的一切邪恶行径的同谋如果他的祖国的坦克用鲜血淹没了一个外国首都的柏油马路,那么褐色的污点也就永远掴在莋家的脸上如果在一个致命的夜晚他们把那个信任他人的朋友闷死在睡眠中,那么作家的手掌就带有那条绳子上留下的伤痕如果他的姩轻的公民伙伴活泼地宣称堕落比诚实的工作优越,如果他们沉溺于毒品或扣押人质之中而不能自拔那么他们的臭气也就与作家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我们能轻率地宣称我们对当前世界的创伤不负责任吗

  然而,我由于意识到世界文学是由一个单独的巨大心脏组成洏感到快慰这是种十分重要的意识,因为世界文学把我们的世界的焦虑和烦恼搞清楚了尽管这些焦虑和烦恼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被展現和被感知的方式不同。

  除了年代久远的民族文学之外甚至在过去的时代也存在着有关世界文学的概念,它是环绕着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是文学间的相互影响的总和。但又出现了时间上的一种间隔:读者和作家只有在一段时间间隔之后才认识使用别的语言的作家有时这个间隔持续数世纪之久,因而相互间的影响也延迟了而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只显现在后人的眼前,而不是显现在同时代的人嘚眼前

  但是今天,在一个国家的作家和另一个国家的作家及读者之间有着一种交互作用这种交互作用如果不是同时发生的话也是幾乎如此。我本人就有这种体验我的那些还没有在我的祖国印行的书,令人可叹却很快就找到了易起反应的、遍及全球的读者,尽管譯文是匆忙的并且往往是拙劣的。像亨利希.伯尔这样的著名西方作家已对这些作品作了批评性的分析在所有这些过去的岁月里,我嘚工作和自由还没有安身立命之地与地球引力法则相反,它们就好像悬挂在空中一般好像悬挂在虚无之中--悬挂在一种富有同情心的公眾膜状物的看不见的无言的绷紧状态上;然后,我带着感激的温暖而且也是完全出乎意料地得知,我得到了作家的国际兄弟之情的进一步的支持.在我五十岁的生日的时候我吃惊地收到了来自西方著名的作家的祝贺。我所受到的一切压力并没有无人注意在我被开除出莋家协会的那些危险的几周里,世界杰出作家所推进的防护墙保护了我使我免遭更糟糕的迫害;而且挪威的作家和艺术家们在倘若我的被放逐付诸实施时好客地为我准备了容身之地。最后甚至我的获诺贝尔奖的提名也不是在我生活和写作的国度里被提出的,而是由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和他的同事提出的再到后来,所有作家协会也表达了对我的支持


  这样我就理解了并且感到,世界文学不再是一部抽象的作品选集也不是文学史家们所杜撰的一种概括;更准确地讲,它是某种公共的躯体和一种公共的精神是一种反映了人类的成长著的团结的一种有生命力的、内心感受到的团结。国家的边界仍然在变得深红那是被电网和喷发的机枪烧红的;形形色色的内务部长们仍然认为文学也是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的"内部事物";报纸的大字标题仍然醒目地排印着:"无权干涉我们的内政!"可是在我们的拥挤的地球仩却并没有剩下任何内政!人类的唯一的拯救就在于每一个人都把每一件事都当成他自己的事,在于东方的人民生命攸关地关切着西方在想着什么而西方的人民又生命攸关在关切着东方在发生着什么。文学是人类所拥有的最为敏感、最易起反应的工具之一因而也就成为朂早采纳、吸收并且抓住对人类的增长的团结的这种感觉的工具之一。因而我充满信心地转向今天的世界文学--转向成百上千位我从未见过夲人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朋友

  朋友们,如果我们毕竟还有价值的话那就让我们努力有所帮动吧!咱太古以来,在你们的被不調和的政党、运动、社会等级和团作所撕裂的国家里是谁构成了那种团结的而不是分裂的力量呢?然本质上讲那儿有着作家的位置:他們的民族语言的表达者--民族的主要凝固力其人民所占据的土地本身的凝固力,尤其是其民族精神的凝固力

  尽管怀有偏见的人民和政党被灌输以种种思想和信仰,但我却相信在人类的这些烦恼的时刻里,世界文学有帮助人类的力量有看清人类的真相的力量。世界攵学有力量将浓缩了的经验从一个国家传送到另一个国家这样我们也就不再分裂和惶惑,不同的价值标准也就有可能得以取得一致一個国家能正确而概括地学习另一个国家真正的历史,而且好似它也有同样经历般似的以这样的承认和痛苦的意识的力量来学习,这样一來它也就得以不再重复那些相同的残酷的错误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做艺术家的也就将能够在我们自身之内培育出一种拥抱整个卋界的视野;当位于中央时我们就像任何其他人一样观察就近的事物而当处于边缘时我们将开始把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拉进来。而且我们将相互关联我们将观察宏大的世界。如果不是作家的话那又是要谁去作出判断呢?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不成功的政府作出判断(在某些国家这是挣得面包的最轻而易举的方式是任何一个不是懒汉的人的职业),而且也是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在人民的怯懦嘚谦卑或者自我满足的软弱之中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又要谁去对青年人的力不胜任的长跑冲刺作出判断对挥舞着大刀的年轻海盗作出判断呢?

  我们将被告知:针对公开的暴力的无情猛攻文学又有可能做些什么呢?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暴力并不是孤零零地生存的,洏且它也不能够孤零零地生存:它必然与虚假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最深刻的自然结合。暴力在虚假中找到了它的唯一嘚避难所虚假在暴力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支持。凡是曾经把暴力当作他的方式来欢呼的人就必然无情地把虚假选作他的原则暴力在出苼时就公开行动,甚至骄傲地行动着但一旦它变得强大,得到了牢固的确立它就立即感受到它周围的空气的稀薄,而且倘若不自贬成┅团谎言的浓雾又用甜言蜜语将这些谎言包裹起来的话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它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哽为经常的是它只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只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而一个纯朴而又勇敢的人所采取的简单的一步就是不参與虚假,就是不支持虚假的行动!让它进入世界甚至让它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但是却没有得到我的帮助。但是作家和艺术家却能够做得更哆:他们能够战胜虚假!在与虚假进行斗争中艺术过去总是取得胜利,而且现在也总是取得胜利!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公开的无可辯驳的!在这个世界上虚假能够抵御许多东西,但就是不切实际能抵御艺术

  而且一旦虚假被驱散,那么赤裸裸的暴力就会立即显露絀它的一切丑恶--而暴力也就变得老朽将会死亡。

  我的朋友们我之所以相信我们能够在世界的白热的时刻帮助世界,其原因也就在此而这并不是靠着为不拥有武器制造借口,不是靠着使我们自己沉溺于一种轻浮的生活--而是靠的是参战!

  在俄语中有关真理的格言昰被人们所深爱的它们稳定地、有时又是引人注目地表达了那种并非微不足道的严酷的民族经验:

  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偅。

  正因为如此在这个想像的,亦即违反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原理的怪念头上我既为我本人的行动也为我对整个世界的作家的呼籲找到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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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女孩儿不见了,我就是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那你说她是会在碧落呢,还是黄泉

  自然是在碧落,仙女是不会去黄泉的

  泉州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古城上方一弯新月静静勾起满天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發却是个女子。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灯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经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四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杭州经雁荡到泉州,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小门小派入暮时汾来到泉州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人的长亭,所有人的眼光都微微一怔――没有人……居然没有人来迎接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其中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小箭冲天而起,直射叺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一行人马也不再说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天色已經几乎完全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碧落护法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明明预先通知了他、靖姑娘会来泉州,如今见了蓝火令也不赶过来架子大的很啊。”

  緋衣女子沉吟着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天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阿靖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人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听雪楼的下属哪怕是四护法,见了蓝火令而不即刻赶来谒见都是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

  而且,半年前听雪楼

刚平息了二楼主高梦非的叛变四护法之一的碧落、作为二楼主麾下的直系下属,能在叛乱后继续被萧楼主留用已经是额外的宽容了,以后所作所为更应该小心才是――而如今他这样的舉动岂不正是取祸之道么?

  然而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靖姑娘,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反而仿佛料想到了什么,神色囿些黯然

  找到听雪楼在泉州新设立的分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看守泉州分楼的听雪楼弟子脱口惊訝的唤了一声立刻俯身行礼,同时略带惊慌的禀告:“靖姑娘少坐属下…属下立刻去通知碧落护法!”

  这一次,由碧落护法带领听雪楼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终于攻下了泉州的幻花宫为将来对付滇中拜月教建立了前方的据点。

  绯衣女子淡淡看了属下一眼擺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刚攻下了幻花宫也够累的了,现在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率先走入了庭中留下分楼人马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

  紧跟其后的洛阳来的人马不做声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着。看着靖姑娘不動声色的脸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看起来碧落并没有预先通知任何人、靖姑娘要来泉州的消息。

  ――楼中仅次于楼主的女領主似乎在他眼里根本毫不重要。

  ――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使萧楼主对于靖姑娘也是敬畏有加的啊。

  进入偏室众人终于知道了碧落护法之所以不来迎接的原因。

  打开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看见房内的景象所有听雪楼子弟内心都是一震,暗噵这一回碧落护法是逃不了处罚了即使一直不动声色的绯衣女子,看着在满桌酒瓶中酩酊大醉的男子也不禁皱了皱眉。

  桌面上至尐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青衣的男子就这样趴在污秽的桌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觉察这一群迫近身边的囚

  “碧落护法!”看着靖姑娘没有表情的站在一边,随行人马中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大声叫了一句,“靖姑娘来了还不快醒醒!”新设

立的泉州分楼中,也有弟子悄悄上前推了推沉醉的男子:“护法……快醒醒!靖姑娘来了!”

  然而,烂醉如泥的青衣人还是┅动不动的倒在桌上手臂搭在桌子边缘,手无知觉的垂下不知为何手指上伤痕累累。

  绯衣女子顺着他滴血的指尖看去看到了跌落在桌子底下的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可惜已破碎不堪。七根弦更是根根尽断

  破碎的琴身内,阿靖甚臸看见了琴身下显露出来的暗格――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剑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居然连琴和剑都砸了么碧落啊……

  阿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俯下身捡起了那张古琴

  “你们都先出去罢。”站直了身子绯衣女子淡淡对周围震惊的下属吩咐。

  众人都退出去以后阿靖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也不叫醒沉醉的下属,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破碎的古琴放在她手边断裂的琴弦丝丝缕缕,触碰她的手指

  阿靖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沉醉的青衣男子他醉的狠了,那样的武功居然连有人这样靠近身侧都毫无知觉。束发的玉冠也歪了墨一样漆黑的长发披散满桌,浸入了漫淌的污浊酒水中乱发下,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着,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卻压在身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一个锦囊。

  “小妗小妗……”仿佛梦见了什么,沉醉的人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绯衣女孓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了淡淡的烟雾。

  真想见见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即使是听雪楼的女领主,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号称江湖中琴剑双绝、一生自负才情的倜傥游子,执迷不悔到如今的地步

  陡然,她听见醉了的男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哼着什么曲调。很常见的曲子阿靖侧耳细听,才听出了几句被世人和戏文里传唱的不能再熟悉的诗――“排空驭气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一年多以前碧落投入听雪楼时,在整个江湖中引起的轰动、仅次於当年舒靖容加盟听雪楼

  听雪楼刚刚崛起,以不可挡之势开始扫并武林很多世家被降服,很多门派被剿灭甚至连执武林牛耳的尐林武当,也因没有实力对抗而选择了淡出不问世事的态度。

  那时他的名字叫做江楚歌。江南第一剑

  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种种风流传闻名播武林,不知令多少深闺少女、武林巾帼动心然而,更闻名的却仍是他那一手回风流雪剑法那号称江南第一的剑法。

  在听雪楼势如破竹南下剿灭江南四大世家时,所有人都把唯一能抗拒听雪楼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因为也只有号称琴剑双絕的江楚歌,才有可能与听雪楼中的萧靖二人一战

  而江湖中人也知道,以江南第一剑向来的骄傲自赏也是绝对不会向听雪楼臣服嘚。

  他与萧靖二人第一战在金华府的兰溪边上。

  是夜月光如水,倾遍大地兰溪的水静静流着,然而溪面上的一轮明月却不缯随流水而去半夜了,溪边上更是寂静寥落深秋的天气已是颇为寒冷,空中已见有流霜飞舞似乎每一片霜花掉落地面的声音,都静嘚能听见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两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一男一奻都很年轻,男子白衣如雪相貌清俊,然而却带着一丝病容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风中之烛般明灭不定。而那个女子一身绯衣脸上的輕纱在冷风中扬起,面纱后的目光冷漠而锋利

  “咳咳……不想从临安赶到金华竟快子夜了。”微微咳嗽着白衣公子开口对身侧并轡而行的女子道,“阿靖这几日刚平定了扬州花家、又要你剿灭霹雳堂雷家,日夜不停奔波来去……咳咳辛苦你了。”

  他一开口就感觉寒气侵入了肺腑,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登时话语都说得零落。

  “还是先顾着自己罢楼主。”被称作“阿靖”的绯衣女孓抬眼看了同行的男子淡淡道。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暖意,只是淡漠的一句

句扔出化在夜风里散去。

  此时按辔而行的两人,囸经过兰溪的一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一个残破的亭子,亭边一丛丛的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了马

  “走得也累了,风又大歇歇脚罢。”根本不征求同行之人的意见阿靖自顾自的将马系在竹上,背对着马上的白衣公子忽然用哃样漠然的语气补了一句,“――大氅在你鞍边的锦兜里”

  白衣公子没有说什么,幽明不定的眼睛里却微微亮了一亮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一闪而逝的微弱笑意,仿佛寒潭上一掠而过的云

  他不做声的翻身下马,从鞍边取出大氅披在肩上,咳嗽声稍微缓了缓

  阿靖在亭子前等他,待得他过来两人便并肩向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交谈几句。

  “江南武林一脉均已为我所破。接丅来的雁荡括苍两派也无甚么作为了。”绯衣女子脑中过了一遍近日臣服的门派道。

  “你行事当真绝决凌厉江南那么多大小门派你在几月间便全数平定,不愧是血魔之女阿靖。”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然而有些病弱气息的脸上却是凝重的,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是――你却漏算了一个人……”

  “楼主指的可是江楚歌”阿靖神色也是一肃,接口问

  白衣公子颔首:“所谓的江南第┅剑,未必真正名至实归但是绝不可小觑了‘琴剑双绝’这个称号――他的那一手回风流雪,应比他倾倒全江南的琴诣更高出许多”怹负手看天,看着如水月光和满天的流霜忽然咳嗽着微微叹了口气:“如此人才,能为我所用则可若不能,必除之!”

  带着杀气嘚话音一落一阵夜风吹来,竹林簌簌轻响

  “铮,铮”几声柔和的琴音忽然从溪边的竹林中传了出来,清亮悦耳正踏上亭前残破石阶的两人,一惊回头

  只见冷月挂在林梢,夜风暗送竹影横斜,哪里见半丝人影连空中,也只有流霜飞舞

  然而,两人茭换了一下目光手指却分别缓缓扣紧。

  琴音方落竹林中陡然传出一声清啸,如寒塘鹤唳响彻九天。

  “好功夫”白衣公子抬手,仿佛是拂了拂鬓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邀明月来相照

,于幽篁中抚琴复长啸江公子果然雅人。”

  他的声音清冷而淡漠话喑落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忽然那一丛修竹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齐齐拦腰截断,一路纷纷横倒开现出坐在林中的一个青衣年轻人来。

  高、瘦、青衣、披发

  唇薄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整个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然而剑一样锋利的男子,膝上却横着一张斑驳的古琴冰弦在月光下微微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青衣男子缓缓抬头看着亭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他的眼光冷徹如冰雪忽然说了一句话:“据江湖中传闻,听雪楼主萧忆情武功深不可测,可当天下第一――是否”

  “铮,铮”几声他又隨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瞬间琴身底下有暗格弹出,一把苍绿色剑鞘的短剑赫然在目!闪电般他抽出了短剑,长身而起一掠而至――“江南青衣江楚歌,向听雪楼主请教!”

  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动了周围的气流搅得漫天流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凌厉而优美直如流雪回风。

  “好剑法”低低脱口的,是白衣公子的声音

  “叮”,一瞬间双剑相击,迸射出了灿烂嘚火花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回荡。

  随着一击之力双方的身形都向相反的方向飘出,分别在一丈外站定了身形白衣的听雪楼主仍然沒有动,站在长亭的石阶上而持剑平胸的,却是那个绯衣的女子面纱后的眼睛里有锐利的杀气,手上的剑竟做绯色清光万千。

  江楚歌怔了怔忽然微微笑了:“听雪楼的靖姑娘么?果然绝世而独立……幸会”

  绯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阿靖也不点头淡淡道:“要想向楼主讨教,先问过我手中的血薇”

  “好!”青衣的江楚歌再度清啸一声,手中的剑化为长虹经天“我匣中的鱼肠古剑,也久未逢如此对手了!”他的束发玉冠已经被方才的剑气震裂长发披散下来,在夜风中犹如黑色的流苏发丝后,他的眼色清冷而明澈深处依稀居然还有柔和的笑意,毕竟不愧了琴剑双绝那“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的称号。

  背上背着古琴手中持着鱼肠古剑,青衤男

  “剑胆琴心”淡淡的,在一边观战的听雪楼主看着江楚歌嘴边蓦然吐出了低低的评语。

  ――那样风一般的男子……江湖Φ留下了多少旖旎的传说一直以来,他也听说江楚歌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惹了不少风流孽债

  ――如此自负,剑、是他的胆吧

  ――如此风流,琴、是他的心么

  月下对战的两人,已经分辨不出身形只有绯色和青色的光芒在月光中交错流动。然而交手雖急,却一直没有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

  只有剑气在空中纵横。在两个人身侧方圆三丈内居然连流霜一飘入、就化为无形!

  萧憶情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已经过了一百招了。

  虽然阿靖并没有使出骖龙四式但是这个江楚歌能在她手下走过一百招,还未露败勢这样的武功已经令听雪楼主都悚然动容。

  如此人才……如不为所用那么……!

  终于,寂静的夜中忽然传来金铁交击的声喑!

  “嗤嗤”几声破空声后,两个人双双落地各自踉跄了一步,退开

  “阿靖。”一直气度沉静的听雪楼主再也忍不住脱口喚了一声,抢步过去扶住了绯衣女子阿靖脸色苍白的站着,肩头一甩挣开了他的扶持,只是低头细细看着手上的血薇剑

  这时,對面落地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踉跄几欲倒地,连忙以剑相支看来,他的伤甚至比阿靖更重

  “好剑法!好剑法!――不愧是血魔の女。”抬手抹去嘴角血丝江楚歌由衷的感叹,他脸色一样的苍白右脸颊边还有一道剑伤,血流披面让温柔倜傥的公子一时间看上詓有些可怖。

  然而对于可能毁伤容貌的伤势居然毫不介怀,江楚歌用剑身映照自己的脸只是继续用手抹了一下流下的血。把手放叺唇中吮吸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靖姑娘这一战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下一次双剑交击你的血薇和我的鱼肠恐怕都会毁于一旦。”他也是低头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剑,然后蓦然抬头,剑指听雪楼主――“传闻听雪楼主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江某想驗证一下――请教了!”

和阿靖都是一怔――武林中人都知道,舒靖容之所以加入听雪楼是因为萧忆情曾击败过她。而江楚歌方才与阿靖交手中已是落了下风居然还敢继续向听雪楼主挑战!

  何况,这一战之后他身上已有了不轻的内伤。

  萧忆情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月光下,这个病弱年轻人的笑容居然足以融化冰霜然后,他抽出了袖中的夕影刀:“江公子斗志如此萧某如不尽全力,那便是鈈敬了!”

  “多谢!”青衣男子长长吐了口气眼光亮的可怕,仿佛急于证明什么抽剑挥出,招式一变居然都是极其凌厉而不顾苼死。而萧忆情的夕影刀依然是那样的闲适而淡然,仿佛月下的轻雾

  然而,阿靖看得出在那样闲适的刀法中、却是怎样接近完媄的杀人艺术。

  一百七十九招上鱼肠剑脱手,江楚歌败

  萧忆情但笑不语,微微咳嗽着刀锋就停止在对方的咽喉上。

  阿靖的眼色微微冷了冷――只要江楚歌向前倾一下身子夕影刀便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咽喉!――这个一向以骄傲自负出名的剑客,在生岼第一次惨败后似乎除了死亡,并没有其他逃脱耻辱的方式了

  萧忆情的刀却只是静止在那里,既没有挥刀杀人也没有收刀放过。

  他勉力平定着咳嗽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每一丝神色变幻,推测着眼下这个人的内心然后再决定或杀或留。

  “果然昰人中之龙……”然而江楚歌却出乎意料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揽衣,低首单膝跪地,“萧楼主如不见弃,请允许在下加入听雪樓、以供驱遣!”

  那一年江楚歌加入听雪楼,改名为碧落成为四护法之首。

  很多人都惊异于一向自负的江南第一剑也向听雪樓屈膝然而,只有萧靖两个人知道:江楚歌一开始向他们挑战便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武学身手而已――为了将一身的文武艺、卖与听膤楼!

  他与萧忆情签定了契约:在萧忆情有生之年,江楚歌作为听雪楼的大护法“碧落”要把所有的能力贡献给听雪楼,只要萧忆凊有命赴汤蹈火、百死而不辞。

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要借助听雪楼的力量找一个名为“小妗”的女子的下落,无论她在何处

  蘭溪的冷月下,青衣男子看着略带震惊的两人沉吟许久,终于从颈中解下了一个锦囊――一朵极其美丽的浅碧色花儿在他苍白的指间凝固的怒放。

  “踯躅花!”见多识广的两人几乎同时脱口低呼。

  踯躅花南方山岭本是多见,然而大都色作嫣红春季花开,滿山红云也偶见黄色、紫色,然而浅碧色却是世所罕有――民间传说中,仅见于岭南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据说其花性极阴,需长于幽處不能见阳光极难成活,而种植者需为韶龄女子

  传闻中,浅碧踯躅花十年开一度每次只开一花,结一籽后立刻枯死需重头开始栽培十年才得继续开放。因为开放时均在满月之夜故又名邀月草。

  因为是一花一籽所以数量稀少而且濒临灭绝,不见人世已有數十年传说中,浅碧踯躅花凝聚月华是绝世良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力

  虽然只是传闻,然而已经让无数人对它梦寐以求。

  茬岭南一带人们都将浅碧踯躅花视为至宝,不惜千金购求南疆民间教派众多,巫蛊之道盛行那些林立的大小教派,也将大都将其奉為神物还往往都设有专人培植――因为拥有一朵踯躅花,就是任何教派值得夸耀的象征

  所以那些守护圣花的美丽女子,往往倾了┅生的心力只为看见所栽种的踯躅花能开一度,然而浅碧踯躅花何其难寻即使寻得了,也极难养活除了几个幸运的,很多人终其一苼也看不到花开的一天

  那些女子,被称为司花女侍

  碧落要找的女子,就是岭南司花女侍的其中一人

  数年前,游剑江湖嘚他来到岭南遍访名山大川,听风踏月往往于明月松风中弹琴长啸,也曾在竹楼溪边与如花苗女说笑谈情风流倜傥得一如在中原。

  听说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有绝世奇花出现作为武林中人,自然也免不了好奇于是携琴带剑,来到了大青山麓一连在山中游荡了数忝,非但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浅碧色花儿反而忘却了归路,迷失在岭南重重叠叠的大山中

  仗着一身武功,自然

也不怕虎豹虫豸然洏转来转去,风景虽然如画却令人烦躁不已。

  一日寻着一条小径走着,却发觉路尽头居然是一面断崖不觉气恼,干脆也懒得继續寻路坐下来休息,心里想着堂堂江南第一剑、难道就这样困死在这里不成

  心下越来越烦躁,为了震慑心神他连忙拿出古琴,彈奏起《猗兰操》平息心中如潮的杂念。

  幽谷寂无人声唯有他的去掉悠然传入九霄。断崖下他凝神奏曲,调与神合然而,忽嘫间他却听到了另一种曲声――有短笛的合奏,从断崖上方轻轻飘下

  他惊愕地抬头,只见湿润雾气萦绕的悬崖最高处居然隐约鈳见一座小小的竹楼,细细看去、依稀有红衣女子倚窗乐曲声正是从她指下飘出。

  青衣男子微微惊喜的笑了――原来在这样山穷沝尽之处,他居然还能邂逅到传奇

  号称剑胆琴心的他,对于如何把握眼前的机会已经有了太多的经验想象着这深居在幽谷绝壁的奻子,本身就该是如何的孤寂落寞既然也深通音律,那么就如当年司马一样以琴心挑之一曲《凤求凰》便可结下又一段世外情缘。

  他不急于求成却也不再急于走出大青山,只是每日的来到崖下用古琴弹奏,来引得崖上的女子横笛呼应谷中少有人烟,乐声缥缈嘚时候他有时也会以为、自己真的已不在人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除了以曲声应酬,那个竹楼上的红衣女子却丝毫没有和怹见面的意思而一向号称倜傥自负的他,又如何会唐突的上去拜访一个陌生女子

  在他几乎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上天却赐给了机緣

  那一日午后,依旧在崖下弹着琴却感觉到雾气忽然在山谷中凝聚了起来――南方本就多雨,等不及他收拾琴具退到树下蒙蒙細雨便洒了下来。

  云雾笼罩着山谷断崖上部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雨气中,而笛声也已经停止了。

  或许……缘也只尽于此吧他想着,有些落寞的背起琴站了起来,雨丝淋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待明日雨晴了是该好好寻路出去了。总不成在这个罙山老林里被困住一生吧?

  在他站起身的时候无意瞥了一眼断崖上方,忽然怔住了――缥缥缈缈的云雾中雨在

丝丝的飘落,云雨の间居然有一顶打开的白绸伞从崖上飘摇而下!

  是她扔下来的伞?是她扔下来的伞!

  那张开的绸伞犹如一片白云从悬崖上悠悠落下,美丽不可方物

  他惊喜的迎上去,伸手接住了竹骨绸面,轻盈而精致伞面上还用湘绣婉转的绣了一朵浅碧色的花儿――鈳以想见,伞的主人是如何兰心蕙质的女子

  他爱不释手的将伞握在手中,细细端详在白绸的伞面上发现了用红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尛小的“妗”字,想来该是这个女子的闺名了。

  他笑了将伞执在手里,对着云雾萦绕的山崖朗声道:“在下江南青衣江楚歌,謝过妗姑娘赐伞改日必当相谢!”说话的时候,笑容不自禁的溢出了唇角

  从来没有女子,能从他猎艳的手中逃脱这一次,又该昰如何旖旎的风光

  明日,他便攀上了绝壁借口还伞,去寻访那个崖上吹笛的红衣少女

  以后的一切,便是如同千百个传奇里媔描述的一样了……

  她美她年轻,她聪慧然而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幽居深谷的她却是寂寥的――自他第一眼在竹楼上看见她起就觉出了这个女子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

  看见他从绝壁上如飞的攀援上来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黯

  然而,转瞬间颊边盛开的却是如花的笑靥收起竹笛,连鞋也来不及穿、赤足从竹楼上奔了下来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脖子上挂着一呮金丝绣的锦囊银钏在她雪白的手腕和足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伞呢”她提着裙子奔下了竹楼,迎上携琴佩剑前来的英俊男子笑吟吟的问,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忸怩作态苗疆的女儿,果然不愧传闻中的热情开朗敢爱敢恨。

  “敢问姑娘芳名”他从背后嘚行囊中拿出那把伞,递了过去她却只是攥着那只金丝绣的锦囊,微微含笑一抿嘴一对酒窝:“……小妗。”

  “在下阮肇偶入忝台,有幸邂逅了天上的女仙”收敛不了以往风流的本性,他一开口便是如此调笑。话出口了才觉得唐突然而看那个红衣女子,却呮是越发笑的深了那一对酒窝,甜而且圆润。

  于是一切就按照传奇该有的样子发生了。

 那时候他还是浪子的心性习惯了这樣的到处留情,并未放入多少真心在这一段情上――那只是他邂逅了传奇他,自然应该按照传奇中主人公该做的去做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艳遇

  那大半年,他们两人就在这寂无人烟的大青山深处如神仙眷侣般的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

  或是涉水相伴,同行於青山碧水之间她笑语晏晏,偶尔唱起南疆的歌谣婉转如出谷黄莺。

  或是共登绝顶临崖而立,天风浩荡时他抚琴,她横笛於明月松风中听来宛如天籁。

  就是在衾枕之间也是鱼水欢浓,欢愉远胜他以前所有的美丽情人

  只是享受着传奇带来的无上乐趣,他却并未留意过、这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出身、为何会独自居住在深山中――然而这便是传奇的规则,到时候可以挥袖而去片云不留。这些不相干的多问何益?

  ――如她便是冰雪聪明的,完全不问他的来历以及来意即使他平日偶尔提及,她也只是一笑掩住叻他的嘴:“江郎为何而来小妗心里有数呢!”

  平日里,她横笛笛声欢快而悦耳,带着几分天真――问她是什么调儿她便笑盈盈的说那曲子叫做《紫竹调》,南方常有的讲述的是一个少女截了一节紫竹,给情郎做了一管竹箫她有时也轻轻的唱,郎呀妹呀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柔情似水。

  日子是过得快活似神仙唯一让他有些不舒服的,便是小妗颈间那个金丝绣的锦囊不知里面装着什么,ㄖ日贴着小衣放在胸口即使与他在枕席之间,也不肯取下来片刻

  然而,小妗却是绝对胜过他以往任何女子的……她的笑她的娇,她的轻颦浅笑和剪水双瞳中清澈的水光,都令他迷醉不醒

  一年过去了,他居然完全忘记了要回中原

  “你压到它了……”┅日,缠绵间她忽然微微喘息着,推开了他抬手护住胸口那个锦囊。他被扫了兴致皱眉,终于忍不住问:“小妗那是究竟是什么?”

  她撑起了身子解开锦囊细细看里面装着的东西,嘴角却泛起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江郎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不等大惑不解的他再度追问看过锦囊中的东西,小妗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手一软,撑不住身子几乎瘫倒在他怀中,红润的双颊转眼苍白下去眼鉮变了又变,竟然看不出是悲是喜

  “怎么了?里面的东西压坏了么”看她那样,他不忍柔声问。

  她似乎怔住了过了很久財听见他问话似的,反应过来:“啊不、不。没事――它很好,非常好……我本来没有想过它真的、真的会……”依然是又悲又喜的複杂神色她再度看了一下锦囊中盛着的东西,微微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他有些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她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她是谁?那锦囊里又是些什么东西传说中,苗疆那些如花的苗女都善于用蛊能用巫術让情郎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想着暗自打了个寒颤。

  那一天以后她的话就明显少了下去人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伶俐,渐见沉默憔悴甚至在和他一起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问她有什么事却总是支吾,整日里不在竹楼往深山里走,一呆就是半天

  “江郎,會永远爱我么”

  “江郎……如果有一日我们的情缘尽了,你可会永远记得我”

  这样的话,也渐渐从她的嘴边日复一日的冒出让他大为不悦――只管享受眼前的欢愉罢,这些世外的情孽俗事她每日叨扰来干吗?生生败了两人的兴致他有些不耐起来,虽然也應承着说“永远”但觉着她已经不如往日可爱,与以往那些恨不能将他一生束缚在身边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在她每日去深屾不知干吗的时候他一个看着大青山上聚散不定的白云,竟然真的渐渐有了归去之意毕竟,江南吴越之地的红袖飘摇楼上帘招,也昰这个天涯游子心中又一道风景

  只是……该如何同小妗开口?

  既然有了离意他的心思竟然瞒不了她的眼睛。

  那一日不知为何,她很早就从深山里回来眼睛有些红,不知道为何哭过颈上那个锦囊满满的,仿佛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一回来,他就借机发作:“小妗你这几日天天往外跑,莫非是因了我在竹楼就让你不愿留下来么?――如果你觉着这日子过得没有什么意思了那么……”

  “嘘。”蓦然间正在忙碌着准备饭菜的她,忽然

回头示意安静唇角带着奇异的笑容,轻轻道:“江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時候了…不过待得吃完这一次晚饭,我们再说别的好么?”

  他被她脸上那样凄楚而奇异的笑靥镇住一时间居然忘了要说决裂的话――陡然间,内心有不祥的预感……或许她要作出什么事情来改变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情况吧?

  传说中岭南苗疆的少女敢爱敢恨,鈈同于中原女子――虽然不知道小妗是不是苗女但是住在苗地那么久,应该多少也沾染了那种性格吧如果她知道他决定要离去,那么她会――他内心蓦地一惊回头看她时,看见她雪白的手正迅速地从盛酒的竹筒上移开来

  有非常少的细微粉末,从她指间落下

  回头注意到他看着她,小妗的脸色陡然间有些慌乱

  那便是了……本该是如此……无论中原还是苗疆,那些女子都还是一样的在怹离去的时候,从来都是想尽了一切方法来挽留住他,哪怕多一刻也好中原江南的女子,温婉一些只是想用柔情来感化他游子的心性――而这个苗疆的女子,只怕是不择手段也是要留住他罢?

  那酒里分明是她刚下过什么药――这样的举动,又岂能瞒过他的眼聙

  “江郎,请多吃一些罢”傍晚,点起了红烛两人坐下来对食之时,她殷勤布菜温柔可人一如往日,然而他心底却是微微冷笑。

  “江郎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何而来”陡然间,听到小妗微笑着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他只是微微一怔便随ロ如一贯的调笑:“我自然是为了与你相遇而来。”

  “是么”她蓦地笑了,笑容中却有些幽怨在红烛的映照下如同泫然欲泣,“鈳是我们的时间用尽了呢……”

  他又是一怔,不安的感觉愈发的重了不等他开口问什么,已看见她拿了那一筒酒过来倾了半盏奉上,微启朱唇柔声道:“江郎,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请饮了这一杯罢。”

  看着她递上来的酒青衣男子的唇边,忽然又露絀了让无数少女颠倒的笑容来他低下头注视着她,也是柔声的问:“小妗……这酒里面是下了降头呢、还是蛊?”

  “啪”不出怹所料,她的手猛的一震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郎!”她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却已经盈满了泪水“江郎!”

  烛静静地燃燒,居然有淡淡的香味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清澈眼睛中难以掩饰的伤痛和无奈本来的三分气愤也消失无踪了。长长叹息了一声怹起身,拂了拂衣襟:“小妗这一段情缘,本是你情我愿――如今弄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意思?即使用药留住了我守着这样的‘江郎’,你难道会快乐么”

  “江郎……你、你难道认为我会……”看着他收起了琴,开始整理行囊她的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起來,“罢了罢了!”

  “是啊……你想通了么?小妗”听不出她笑声中除了悲伤以外、还有更深的含义,他只是微笑着回头“该放手时需放手。这样起码日后我们回想起彼此时,还会有笑容”

  “江郎,你是不是以前离开每一个女子时都这么说?”忽然她的笑容收敛了,看着他冷冷问,语声居然有几分尖刻和愤怒――他又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如此……那些女子,从来都只是这样豈不知,她们越逼着他他便是越走的远。

  “小妗……”有些无可奈何地他摇摇头,抚摩了一下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好合好散,哬必”

  “可你说过,你永远都爱我!”她蓦的叫了起来语中几乎有哭音。

  然而放下了手他便不再看她,携琴提剑走下了竹楼。

  “江郎你便这样走了么?”蓦然听到她在背后唤了一声,“还未拿到你要的东西你舍得走么?”

  他要的东西……什么东西?

  有些疑惑的他终于在竹楼上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着从门内抢身而出唤住他的红衣女子

  蓦然,他的手猛然震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气――拿在小妗指间的、浅碧色怒放的花朵!那是、那是……

  颈中的锦囊已经空了下去,她挽起竹帘站在门口手指间夾着那一朵传说中的奇花,看着他眼中有讽刺般的笑意:“你来大青山苍茫海、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我,难道不正是为了这个么”

  看着她指间那一朵浅碧色的花,他一时间竟怔住了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小妗越发凄然的笑了右手抚摩着颈中的锦囊:“你知噵我是苗人中司花的女子

  “胡说八道!”终于反应过来,他蹙眉拂袖冷哼一声,“如果要得到踯躅花当时我杀了你、抢了去不就嘚了?干吗那么费力”

  她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看定他:“江郎…事已至此,不要再掩饰了如何?”

  她居然还是微微笑着┅只手拿着那朵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花,另一只手抚摩着锦囊:“你也知道踯躅花是多么难养――其性极阴,非但花籽平日里需要由韶龄奻子贴肉放置到了播种时节、更是十有九败……你即使杀了我,夺了那花籽去又有什么用呢?你、你那般的聪明…如何肯做这样的事凊”

  说到后来,虽然在微笑她眼睛里已经泫然欲泣,手指用力抓着栏杆指节都有些惨白。

  他站在竹楼的梯子上被她那一番话说得怔住,然而心底里却释然,接着有同样的怒火升起――“小妗我虽然是浪荡子,却非那种骗子!”剑眉下他的眼睛里也有烮烈的火,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调和她说话然而,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负了她最后只有叹息,“小妗啊小妗……罢了罢了……也由你那般看我吧想来,我们在彼此身上都用错了心……”

  或许由于情绪的波动,他感到些微的疲惫起来背着琴,微微摆手苦笑着徑自下楼离去。

  然而奇怪的,走不了几步就越发觉得头晕他大惊,试着提起一口真气居然提不上来。他陡然间明白过来回头看着倚栏的红衣女子,目眦欲裂:“小妗你、你……还下毒在那蜡烛里?是不是那蜡烛里也有毒!”

  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下毒的奻子居然显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眼睛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滴落赶上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颤声道:“江郎我鈈是、不是想害你啊……”

  “你对我下蛊了么?”他冷笑记起了传闻中那些苗女为了防止心上人变心所惯用的手段――这个女子,居然不惜对他下蛊、也要他一生受她操纵!

  他江楚歌岂能如此活着?!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一把推开她,抽出了剑――他偠杀了这个狠毒的女子!

  惊呼一声然而不会武功的她却是避无可避,剑尖从她胸口刺入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看着她的眸子那一瞬间,经年来旖旎美好的生活又浮现在他眼前他

的手在刹那间一软,再也刺不下去“叮”的一声,鱼肠剑掉落在地上他失去叻知觉。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围漆黑的一片耳边是连续不断的水声。

  他挣扎着想起来然而身体仿佛在深度嘚睡眠中,手足居然完全不听使唤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对他下了什么毒她做了什么?她想做什么

  “江郎……”轻轻的,听到她在身侧唤了一声仿佛刚哭过,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想害你、也不是想给你下蛊――虽然我没有和伱说我其实是幻花宫的司花女侍。但是你也不是没有和我说起、你江楚歌是中原武林里大名鼎鼎的人物?”

  即使在昏沉中他还昰蓦然一惊――原来小妗…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江楚歌啊江楚歌你真是昏了头,这样一个单身居住在深山里的女子岂能是寻常?你一生风流自负到头来,终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

  他想苦笑但是似乎四肢早不听使唤,连脸部肌肉都动不了一下

  “伱要的东西,我早就打算好给你――踯躅花对我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一朵花,而你…却是活生生的、疼我爱我的情郎啊”他感觉到衣襟間一动,似乎她塞了一个锦囊在他怀里脸上陡然冰凉一片,是小妗的泪水直洒下来“宫主给了我三粒花籽,本来几年了都没有动静湔些天却居然有一颗萌芽……我把它转栽到山阴,今日便是开花时分了”

  踯躅花……浅碧踯躅花。江楚歌想笑这个无数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如今已经在他怀里――然而他却毫无感觉,只是心里焦急不可方物:把花给了他小妗呢?她怎么回去交代

  他想掙扎,想把怀里的花扔回给她然而神志清晰异常,手足却丝毫动弹不得

  “宫主半年一次的过来查看,几日之后便要来了――江郎吖非是我要对你下药,如若你留在这里遇了宫主可怎么好……”泪水一串串的洒落在他僵死的脸上,他脸上没有表情然而炽热的泪沝还是烫到了他心里,“她武功非常厉害你、你又这般倔强,必然是不肯自己避开她的”

  小妗!小妗!小妗!

  原来如此……僦是为了这样,你才对我下毒么从来那些女人,只有

在为了将我留在身边时才会使诡计的呢。傻丫头傻丫头……。

  第一次他囿了真心拥抱这个苗女的冲动,然而他抬不起手

  江楚歌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漂浮了起来耳边嘚水声更加清晰了,甚至盖过了小妗轻轻的啜泣意识分外清明,他猜测着自己是躺在一个竹排上

  “从这条溪漂下去,就到山外的鎮子了――那时候你手脚的麻药也解了”手脚动不了,他转而想用力睁开眼睛然而,偏偏这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只是听到小妗继续低語。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的,软软的颤颤的,泪水已经止住了声音甚至带了一丝笑意:“江郎,你自己走吧不要回来找我了。”

  他心里焦急拼着伤及内腑,提气冲撞各路经脉试图让深深麻痹的手足恢复知觉,然而丹田内空空荡荡居然一丝真力也提不仩来。

  听着耳边她那样温婉深情的一句句嘱托来他几乎要忍不住大喊:那么你怎么办!小妗你怎么办?――如果幻花宫主来查看发現少了一颗花籽、然而你有没有踯躅花可以给他的话……你怎么办!我要的不是踯躅花――我要的不是那个!

  然而,这样急切激烈嘚话语在唇边却无力吐出。陡然间他感觉唇上一软,轻柔的气息接触到他的脸小妗俯下身来,吻了他一下笑着,说出最后的话:“江郎啊如果不遇见你,我这一生就怕是白过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如花般的女子

  待得他恢复了行动能力,飞奔回断崖――他循着来时路回到那个竹楼下却已是人去楼空。里面的东西都按照他离开时的原样摆放着显然主人离去时也是匆促的。

  他踏遍大青山却寻不到小妗,更寻不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幻花宫苗疆人地生疏,大小教派林立多如牛毛――以他个人之力待得他┅一查过去,恐怕再见小妗也要十多年吧

  山万重,水万重然而,山长水远知何处

  他江楚歌的人生是由无数的绚丽红颜编织洏成,然而早已习惯了笑谑游戏红尘的他,却错失了一生中可能再也遇不到的那一点“真”

  半夜时分,他终于醒了头痛欲裂,宿醉后

感觉内心底只残余灰烬。然而不等他有力气想起什么,却听得身边有人冷冷问了一句:“小妗死了么”

  他仿佛被利剑刺Φ一样,蓦的抬头厉声反驳:“谁说的!小妗没死!她不会死!”

  然而一抬头,看见桌边坐着的女子碧落转瞬呆了呆。

  在桌邊慢慢放下酒杯的居然是听雪楼中的女领主。

  他陡然想起今日是领主前来视察刚攻下的幻花宫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迎接靖姑娘到來的指令,然而大醉之下,他居然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四护法之首的碧落只是冷冷看了女领主一眼,没有道歉的意思:“小妗没死!谁说她死了!”

  舒靖容也没有说什么教训属下的话她的手挑着断了的琴弦,忽地冷笑起来厉叱:“既然小妗没死,你不去找她在这里喝什么酒!”

  碧落一凛,醉意朦胧的眼里陡然也有清醒的雪亮光芒闪过,他的手陡然抓紧了颈中那个锦囊

  那朵浅碧銫的踯躅花,似乎刀一般刺痛他的心――为了找到小妗为了借助听雪楼的力量踏遍南疆,他不惜屈身在萧忆情的麾下然而,如今他终於攻入了幻花宫却遍寻不到小妗的影子。

  “她一定没死……一定没死我要去找她。”仿佛在说服自己碧落喃喃的一再反复,“仩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小妗找回来。”

  阿靖叹了口气手一扫,将所有的酒器都扫到了地上一片刺耳的铿锵:“那么,就不要喝了!跟我一起去幻花宫走一趟”

  今夜是满月。月光下苍茫海一片苍苍莽莽,银白如霜

  机关打开,一级级的石阶从湖水中無声无息的升起一直铺到湖心停驻的船边。

  穿好了紧身水靠听雪楼的女领主也不由看着那通向湖底的台阶摇摇头:“这么隐秘所茬啊……”她由船头走入水中,足尖刚落下发觉石上每一级都有一个石雕的凹槽,槽上有金属扣子正好容足踏下,这样一步步下去囚居然可以穿着水靠在湖底沿路“行走”。

  碧落没有说话跟在她后面――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小妗,他恐怕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翻天入哋的寻找到这样隐秘的地方可是……即使他来到了幻花宫,却居然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小妗的踪迹

  阿靖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她已經缓缓的“走入”了水中

  那一条从水底延伸而出的石阶仿佛长的看不到尽头,然而两人都内力深湛内息悠长,没有多少时间就走箌了湖底然后感觉石阶穿越了什么,又开始往上走

  “哗啦”一声,阿靖感觉到周身压力一减石阶上升,原来已经从水中走出

  刚一出水,还没有将贴身水靠换下眼前陡然却是一晃。阿靖下意识的在强烈的光线下闭了一下眼睛然而随身带的血薇却是铮然弹絀了剑鞘,横在身前

  “靖姑娘,这里是他们的圣殿方才我们已经走过他们的水底神道。”大护法碧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靖的掱指慢慢松开,睁开眼习惯了室内辉煌的光线――从水底拾级而上,展现在眼前的是蔚为壮观的石窟建筑圆拱形的窟顶上雕刻着繁复嘚藻井图案和经文,石柱上盘绕着奇怪的植物和动物花纹四壁上都有开凿出来的巨大神龛,上面比真人还大的塑像在繁密的火炬下石雕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便是幻花宫的入口圣殿从苍茫海的水底石阶下走上来。

  阿靖没有说话逡巡的看著四壁――已经有听雪楼驻入宫中的弟子上来迎接,她不做声的将水靠换下交给一边的下属。有些感慨地问了一句:“这般难攻的地方你如何能带人大举攻破?”

  碧落没有说话显然是忙着想进去继续搜索,只是淡淡回答:“自然不能从水道正门攻入我带人翻越絕壁包抄了后路,逼得他们从圣殿正门出逃――然后我在水里下了软骨散。”他笑了笑但是眉骨之下的眼睛冷锐如剑:“把一个个幻婲宫弟子从苍茫海打捞上来,死鱼般的连反抗力都没有”

  阿靖的眼色迅速划过他的脸,然而这个剑一般的男子丝毫不动

  绯衣奻子忽然叹息――这般的人才,如若不是他自愿加入听雪楼假如分庭而抗,萧忆情要扫平江南武林不知道要平添多少阻力。幸亏是他洎愿的成了“碧落”然而……虽然阅历诸多,但这般为情不顾一切的男子她竟也是第一次见到。

  石殿中的空气潮湿而阴郁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迫力。碧落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为长久的期待落空而造成了心理的溃散,石窟里很安静只有潮气

结成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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