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房门锁有间隙 睡觉响时车会啧啧响

如何在千钧一发之时力挽狂澜 中全本完结―― by:酒否
你看我手上这肿的,就是刚才扶他被撞的 我看你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让他自己上楼吧,看着就行了
这才说着,许汉白那扶住车窗的手也顺势搭在温文身上,整个人像是把温文抱在了怀里
哦,当我没说 中年男人刚说出的话就被打了脸
许汉白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似乎不太高兴,迷迷糊糊,在温文耳边喃喃: 那个肥的是谁 你、你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第90章:进退两难
许汉白喝了酒,这声音更为低沉沙哑,声音不大,气息却轻轻地让温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说什么? 那中年男子看到许汉白对温文如此亲近,心里颇为震撼
温文把头扭开着离许汉白远了一点,让那灼热的气息给自己带来的不自在驱散开: 他说你不是好人
中年男人受到了打击
从温文一张嘴许汉白就开始要把温文扯开了,冰冷的语气倒是没因为醉了而减弱半分: 走
温文身子被许汉白紧紧抱在怀里,差点往后倒去
你往哪边?你宿舍在这边! 温文把脚站稳了,吃力地拖动许汉白往宿舍走
那车上的中年男人就被彻底地被无视在了身后
上楼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许汉白整个身子和上次那样往温文身上靠,甚至更甚的是,许汉白明明自己走不动,却依旧要摇摇晃晃地自己走,拉也拉不住
那耳边喘息那么近,都带着酒味,一阵阵在温文耳边就像情人的撩拨,把温文的耳朵都熏红了
别靠那么近 温文小声道
手刚把许汉白的头往那边推了一推,许汉白就敏感地不快起来
那紧紧从肩上抱住温文的手忽然松开,可脚下又无法支撑平衡,歪歪倒倒往一旁跌去
眼看着许汉白就要往墙上撞,温文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小心小心!
许汉白本来就不太平衡,温文一扯,又就往温文身上倒去
温文一时支撑不住, 哐 一声,便被许汉白压到了门上
还好已经到了许汉白的寝室门口,温文不必向这门内的人道歉
许汉白这醉了,还依旧时候便宜不占白不占,顺势就把温文抱住了
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你么? 沉沉的询问在温文耳边,像是大提琴的低吟,性感而好听
是啊 许汉白醉了战斗力不强,温文说话没什么顾虑
为什么总是把我推开又拉我回来? 许汉白的声音好像很痛苦
因为你快要撞到墙了
虽然说是夏末,但天气还是很闷热,被一个浑身发烫的人抱住,那更是相当难受
温文双手撑在许汉白胸前,想要推开一点,许汉白感受到了这股拒绝的意思,却是不满地越抱越紧
文勋不在宿舍吗 你的钥匙呢?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出来,看来是没人,温文手便往许汉白的包里摸去
摸了半天拿出一串钥匙,温文抱着许汉白,只能吃力地侧身开门
可一一比对后,温文发现这一串竟然没有门钥匙
许汉白出门不带钥匙吗?没找到钥匙可怎么进家里?难道要睡在外边?
温文把手伸到许汉白脑后,扯住许汉白头发,许汉白吃痛地往后
你钥匙在哪? 温文问
许汉白皱着眉把头一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一看向温文,温文的手便萎缩地收了回去
虽然许汉白醉得不轻,但温文还是不敢和这尊大神在肢体上硬抗
而此时许汉白因醉酒而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温文,像是才意识到温文在自己眼前这么近的位置
钥匙在哪? 温文看许汉白不清醒,理解能力低下,还补充道, 你寝室的钥匙
也不知道许汉白听进去了没有,眼睛里不知是冷静还是呆滞,视线一片沉静,却移到了温文的唇上
这危险的信息,温文没有捕捉到
以温文的高度,他只看见许汉白的喉结动了一下
在 欲言又止,像在思考,又像是声东击西的诱饵,草率又马虎
许汉白忽然俯下身子,凑到温文唇上温柔碾咬
唔 温文猝不及防,唇舌之间溢满许汉白嘴里的酒味心中警钟鸣起,温文才刚往旁边一躲,下巴却一痛
一只手钳住温文的下巴把他拉回来,许汉白又准确无误地在他唇上轻轻撕咬起来
那动作想在品什么东西,温文内心抗拒着,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属于许汉白的优雅煽情
这夜深而顶层楼人少,却不代表没人上来,要是被人看见许汉白这样那还了得?
挣扎了一下,却丝毫不起作用,那抱住自己的双臂却是越来越紧
这么大劲,许汉白怎么不把力气花在刚才走路上?
唇舌间被许汉白强制撩动地酥麻,心跳也因鼻间浓郁的酒精味而大跳,眼中是许汉白眉眼的干净俊秀
耳边两人的呼吸声如此急促,场面太糟糕太混乱
可大脑依旧清醒地抗拒
这里有一个人醉着,总要有人清醒的
温文一手推着许汉白,另一手却探向许汉白的裤子一摸,果然有一片钥匙
抗拒着许汉白唇舌的探入,一边把手摸索着伸进许汉白的裤子口袋中
夏天裤子的口袋,一般用比较薄的材料制成温文的手才伸进去,便听许汉白的呼吸忽然重了起来,唇上的动作霎时间更加深入而缠绵,难以拒绝,却依旧温柔
啊! 温文把钥匙抽出的时候,下唇一疼
温文在一边在心里骂着许汉白的禽兽不如,一边盲眼摸着门锁开门而这开门的过程中酷似挣扎的动作,却又让嘴唇又遭到了许汉白惨无人道的蹂躏
艰难地把门打开,温文推推许汉白,许汉白纹丝不动
狠了心,温文对着那意图伸进来为所欲为太久的舌尖一咬,趁着许汉白吃痛,温文便把兽性大发的许汉白拖进门内
许汉白踉跄几步,摔在地上
温文的嘴终于得到了解脱,开了灯,居高临下看许汉白躺在了地上
许汉白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便渐渐舒展眉头睁开眼睛,看着温文
木制地板的冰凉让他眼中似乎有了一丝清明
再见 温文硬下心肠,扔下这句话,啪地关上门
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还是把许汉白扔进了家里,也算是仁义尽致了
温文勉强地说服自己:走吧走吧,对这种醉得一塌糊涂还兽性大发的人,自己没气得把他丢在外边,已经足以证明自己心地善良对他大恩大德
转身正要走,温文看到这钥匙还在手上
盯了那片钥匙许久,温文深深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便拨起了文勋的电话
文勋那边半天才接: 喂?
文勋,你在哪?
我在你家 文勋那边吵吵闹闹,温文好像听到了邓渊的抱怨声和邓竹的叫嚷
我也在你家 温文道, 你在我家干嘛?你快回来,许汉白快要醉死了
醉死?不可能,他怎么会醉死? 文勋像是听到了笑话
怎么不会? 温文一副见多识广的语气, 上次和丁澜她们去酒吧,我看许汉白酒量就那么点都醉了一次了,这次还敢喝
那边文勋显然不相信: 你说的酒鬼是许汉白?
难道不是?
上次许汉白喝了多少?
温文主播,我以我和许汉白的友谊破裂为代价和你道明一个真相,许汉白平时不爱喝酒,就算喝酒也很有度的有次我和林如玉想看他笑话,让他喝过一次啧啧,白酒一瓶,脸都没红 文勋残忍地告诉温文, 我以我的足智多谋判断,你应该是被耍了
温文这次真的要骂人了
我知道了,但许汉白这次肯定是醉了但由于我刚刚获知了一个残忍的真相,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留下的,你不来就让他死在里面吧
我不回 文勋很干脆,大有置许汉白于死地而不顾的豪气
因为我重色轻友
温文被这等直白震慑了, 你能说说你和邓竹怎么回事吗?
你很不关心你的室友啊
他并不让我关心 温文想到自己几次向邓竹提出疑问,邓竹都晃过去了,自己也没再问
我和他共同担任了一部电影的编剧
温文不相信: 不可能,如果你说的事真的,邓竹早就和我炫耀了,他并不是会低调做人的人
哦!对了,他确实不敢炫耀 文勋忽然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是被逼的
邓竹被逼着做编剧?
温文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忽然身后的门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开了门
温文回头,随即就看到许汉白那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内猛地冲出来,面上迷茫的彷徨之色,像是急着要找谁
温文似乎看到了他眼里有呼之欲出失落而惶恐
看到温文就在门前不远,许汉白便刹住了脚,看着温文,眼里的患得患失一瞬间刹住,变为一丝惊喜的怔愣
温文从未在这么一瞬间看到过许汉白这么多微小细腻而又复杂的情绪
下一秒,温文就被紧紧抱住,刚刚脱离此人的怀抱,现在又被禁锢在他的怀中
喂? 电话里的人叫道
温文怕许汉白说什么胡话被听到,一秒掐断了电话
许汉白,你现在是醒着还是醉着?
许汉白没有声音,只是沉默着,把温文压近自己怦怦跳的胸膛
醒着就回去吧,很晚了,洗洗睡 温文轻轻要推他
意料之中,推不动的
别走 许汉白低声道
这声音低沉,毫无震慑力,对温文起不了威胁,却叫温文心软了
温文咬牙道: 那就快进屋里,别被人看见了
说着下了决心似的,一手抓住许汉白的手臂,把他扯进了屋里
第91章:身在狼穴
这次许汉白没有非要强行抱着他,他放开温文,任由温文扯着,走一步跟一步,眼睛直勾勾看着温文,脚下一个没注意,在门坎处又晃了一下
小心! 即使这样,那赤裸的眼神依旧没从温文身上移开,心里细嚼慢咽地品着温文脸上那难得的关心之意
把许汉白拖到了沙发上,温文拿了一块湿毛巾给许汉白擦擦脸
擦脸的时候,温文感受得到许汉白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舔舐可温文却是没有勇气与那视线碰撞的,只能装模做样地回避
报复似的,拽着湿毛巾毫不客气在那张轮廓优美的五官上蹂躏,把那张脸擦得皮肤都发红才罢休
接着又去冰箱取了牛奶倒了一杯,斟着喂许汉白喝了下去
温文看喝得差不多了,才要把杯子拿开,许汉白却忽然抬起一只手握住温文的手腕,阻止他把杯子拿走的动作
接着温文感到手上一湿
心里一跳,便看到许汉白的舌在自己指尖一舔
刚才在喂许汉白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滴到手上,就是那一滴,许汉白都不放过
温文不自在地把手一抽, 好了好了许汉白你能注意一点卫生吗!
许汉白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里太深,温文眼睛不由得滴溜溜转到了地上: 醒了?自己去找衣服洗澡
说着便逃一般地转身去厨房
唰唰 的冲水声让温文的脑袋也清醒了一点
许汉白只是醉了,不如原谅他?可是即使是醉的,就能磨灭他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罪证么?
图谋不轨又怎么样?
以温文对爱情极其微薄的经验和感悟,他从来没想过接受这尊大神的爱意会是怎样,但更没想过和许汉白撕破脸皮是怎么样
杯子早就洗干净了,温文却依旧让冰凉舒服的水落在手上:别想了!大不了我就永远这样不接受不拒绝,当个名正言顺的渣男!
温文这么猥琐地想着,快刀斩乱麻,心里有种问题已经解决了的轻松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限制级的画面
许汉白倚着门,身上衬衫大喇喇敞开,露出里面均匀好看的肌肉
眼睛一瞬不眨盯着自己,好像站在那里很久了
你干嘛? 温文咽了一下口水,因为许汉白性感的身材,心里有些紧张
洗澡 许汉白好像的确是醒了一些,可眼睛还是有些红,整个人似乎有些疲乏
那你去洗吧 温文特别积极友善地让开了位置让许汉白穿过厨房去浴室
许汉白目光锐利地盯着温文,却是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浴室
浴室里哗哗水声,浴缸水汽蒸腾,温文方才已经为许汉白提前放好了水
温文看许汉白走了进去,心里放松了一口气
正要浑身轻松离开厨房,却听到 噗通 一声从浴室里传来
冲进浴室,正好看到许汉白衣服还没脱干净,就把自己整个人摔进了浴缸
温文连忙又过去把他扶起: 许汉白你真行,年轻就能逞强多喝酒?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你
许汉白现在像什么样?
温文的眼睛溜到那湿淋淋的紧贴在许汉白身上的白色衬衫,那被水浸润得半透明的衬衫之下,富有力量的肌肉清晰可见
像是斯文优雅外表下潜藏的野蛮力量,这种优雅与力量的强烈对比因此时的水汽被模糊
你在看什么? 冷淡的语调由沙哑的腔调说出来,在氤氲的浴室中格外性感
温文回过神来,才发现许汉白透过蒸腾的水汽观察着自己
许汉白那平时薄薄的看上去总是冰冷的唇,此时泛出了一点煽情的红
我在透过现象看本质 温文一本正经
忽然一只湿漉漉的手伸过来把温文一把扯过来,温文哪里来的及反应,一时重心不稳,摔进了浴缸里
啊! 登时水花四溅,温文也栽成了落汤鸡
温文的脸被紧紧压在了那湿漉漉的结实胸膛,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手下也紧贴着许汉白腹部以及胸前那起伏的肌肉
许汉白又犯病了
温文心里嗷叫着:已经深入狼巢,狼就是狼,果然就不能掉以轻心
放开! 垂死挣扎也要拼一把,温文想要站起来,可手下是粘滑一片,摸到哪都是温热而结实的肌肉
一种奇怪的羞涩之感让温文手脚动作变得束缚起来,似乎觉得在这片肌肉上接触比在这怀中滞留更让他难堪
你刚才在看什么? 许汉白的声音不温不冷
挣扎无效,温文只能僵着身子,缩在许汉白怀里
这种色情的感觉
我只是在参悟马克思哲学,透过现象看本质! 温文死鸭子嘴硬
温文全身也已经湿透了,此时许汉白的手掌从他肩膀往下滑的动作,让温文敏感得颤栗
看什么? 许汉白声音里熟悉的威胁,居然让温文还放心一些
毕竟从表面上看,一个清醒的许汉白比一个喝醉的许汉白看上去安全很多
才这么想,许汉白的手便滑到了温文两腿之间
本质本质就是本质! 温文大喊,手抓住许汉白的手腕,阻止他不轨的动作
我的身体是本质? 许汉白咬着温文的耳朵恨恨道
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 温文试图用爱唤醒许汉白的理智
不谈 此套路不管用,许汉白的手捉住了温文两腿之间温顺蛰伏的东西
温文两腿潜意识一并,却已经晚了: 啊
温文猛烈地挣扎让许汉白生理上很爽但心理上很不爽,便又在温文耳边恐吓: 再动我捏碎你
嗯嗯嗯! 温文为强权所妥协, 不动不动,谁动谁是小狗
许汉白又狠狠捏了一把, 你说谁是小狗?
我是我是! 温文呼喊着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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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猝不及防的,就像你永远不知道哪瓶可乐将会在你拧开瓶盖的下一秒喷出来。 不过,你如果拿起来摇两下,结局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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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云绝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郑秀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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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如预料般看到毒贩的身影,只剩两个女子。一个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边,蓬散着头发,干裂的泥土攀附在她的脸上。一席沾染着泥土的白裙,浮沉在光束中的灰尘里。而另一个则倒在墙角的血泊中。 “先带回去吧。”刘逸云在心底为墙角的女孩儿默哀了一分钟,便冷漠地瞅了瞅床上的女孩,瞬间别过脸去。 活的那个被带回警=局,自然少不了一番审问,而倒在墙角那个,则通知了亲属将她安葬。刘逸云对这些事儿一向不感兴趣。这次本应由武警出动的任务,莫名其妙落到她们小队头上,她也懒得管,还不如养精蓄锐,想想怎么跟上级解释这次失败的行动。 于是,刘逸云把人送到之后,就很不给面子地只给了局长一个潇洒的背影,倒是同组队员一个个都进了审讯室凑热闹。 把暖气开到最大,在车里等着队员们,刘逸云不出意外地睡着了。直到某人快要把车窗敲出个洞时,刘逸云才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是同队跟她关系最好的队员崔雪莉和矮子朴善怜。 之前刘逸云一直很好奇,朴善怜是怎样让上级忽视她的海拔进来的。还是有一次,朴善怜在两分钟之内解了敌方千奇百怪的密钥时,刘逸云得到了答案:关键时刻处变不惊,是个好苗子。 “哥,局长有事儿找你。”开口的是那个对于朴善怜来说,逆天高,逆天白的崔雪莉。听到车门解锁的声音,这两个人赶着投胎似的往车里钻。 见状,刘逸云下车后顺手把暖气关了。 “哥!你干啥!”崔雪莉特不满,并且试图重新开启暖气。 刘逸云毫不留情地拍掉那只伸向前方的小白爪。 “崔雪莉你敢!一会儿电瓶没电了,你就负责把我们整组都背回去!” 看到刘逸云略显憔悴的面容,崔雪莉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待到刘逸云走远,才装模作样地学着刘逸云那嚣张的嘴脸。
“局长,您找我?”走进审讯室,刘逸云不经意瞥了眼玻璃那边的女孩儿,坐在审讯椅上发着呆,头发还是蓬散着,面上的污泥却已被清理干净,白皙的皮肤里透着些许红润。
刘逸云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那人的外貌带给她的精神冲击,漂亮的她见过不少,可这漂亮得让自己想一看再看的,还是头回见。
“刘上尉,我局想商量请宋教授来看看这人,她现在是本案为数不多的重要线索了。”局长有些局促地摸着脖子,歪着嘴笑。
“局长,查案是你们局里的事儿,我们部队小小的宋医生,可担不起责任。”
“毕竟我们片区的心理医生就属宋教授最权威了。”刘逸云虽笑着,却仍对往事心有余悸。“但是您也是知道,我们不能擅自出任务,而且宋军医最近忙着给新兵蛋子上课,怕是挪不开步子来贵局的。”说完,更是附上一枚大大的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既然如此就不勉强了。”局长也不多做挽留,倒也让刘逸云松了一口气,走时无意瞥了一眼始终在审讯台前一言不发的女孩儿,却猛地来了个对视。那是怎样的一双杏眼!目犹深潭,平静温和,轻轻的,一抹涟漪,便引了人,去那万劫不复。刘逸云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走出了审讯室,摇了摇头,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懊恼,脑袋里突然蹦跶出一个词,红颜祸水!
朝着车的方向走,当看到那紧闭的车窗时,刘逸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安。待到她走到车前,看到崔雪莉跟朴善怜在车后座流着口水喇子的时候,烦躁的余火又燃了起来。“呀,崔雪莉!开门!”刘逸云不停地拽着车把,奈何这小妮子把车给锁了,任她在外面怎么叫都叫不醒。刘逸云气结,一脚踹在车门上。这一踹,倒是把崔雪莉弄醒了,看着车外跟自己较劲的刘逸云,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开了车门。刘逸云顾不上跟崔雪莉打浑,一股脑从后面窜到主驾上发动车子。听到引擎作响,刘逸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而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座的崔雪莉。
一行人回去,免不了一顿训,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队长刘逸云。一向闹腾的刘逸云也心甘情愿地领了罚,谁让她白白在郊外不吃不喝守了三天,结果说不定毒贩早从挖好的地下通道走了。 “他娘的。之前他们没打探清楚就下命收网。我哪儿想得到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间这么具有天时地利人和还自带地下通道的房子。”此刻,刘逸云正四脚八叉地躺在宋茜办公室的沙发上哀嚎,这是她受罚的第三天。宋茜对于这个隔三差五就来发一次牢骚的人,已见惯不怪了,不管她说什么,只要在她说完后微笑,点头就行。显然,这对于刘逸云这种二愣子很受用,便接着她不跌不休的抱怨。“但是,这不至于罚我跟那些新兵蛋子,一起受训一个月啊,就不能将功抵过吗。”说到最后,刘逸云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小声,最后索性闭了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宋茜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出了声,走到沙发边,轻柔地帮她顺毛。感受到宋茜指尖的温暖,刘逸云勾起了嘴角。 宋茜和刘逸云之于对方是个特殊的存在。她们进部队的时间就相差一周,凭借着刘逸云逆天的交际能力,宋茜很快就被刘逸云拉进了她们疯癫三人帮,除了平常睡觉不总是在一处外,其余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那四个人腻在一处。但真正促进两人革命友谊的,还是那次刑事纠纷。 那是宋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作为法医出任务,她为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法医感到兴奋且谨慎。受害者被勒至死,颈上带了条银白色的项链,根据经验判断,那极有可能是凶器。宋茜更为小心地收集,结果却在交由同事时意外不见了,宋茜百口莫辩,没过几天警官就来拿人了。宋茜永远都忘不了,刘逸云在她拷上手铐时哭得有多撕心裂肺,在她入狱后又屡次在上级面前求情,后来听崔雪莉说,刘逸云为此还差点延期晋升军衔。宋茜明白,这是刘逸云的好,之于朋友的好,无论是她,或是崔雪莉、朴善怜都能得到的好。她有些贪恋这份温暖.在洗清冤屈之后,宋茜便转了行,专心地研究起心理学术,专心放养刘逸云。至于心理权威这个称号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果然,人一旦专心起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报告!”随着敲门声响起,宋茜和刘逸云都迅速站了起来。“进来。”来人标准地行了个军礼,眼神时不时粘在这名年轻军官的脸上。“宋教授,人已带到。”宋茜级至少校,但军里的都因她待人亲切,学术高超,喊她一声教授。“麻烦你们了,把人留在这儿就行。”刘逸云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带了人来,条件反射地朝门口张望,却在抬起头的瞬间呆住了。还是那个女孩儿,相比于之前的狼狈,今天显得格外冷艳,紧身牛仔裤和条纹上衣突出她的消瘦,但那又和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那么契合。手铐反射的银光让刘逸云猛地一震,随即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走在回新住处的路上,刘逸云不停地想着接下来的对策,至少,先分辨她是敌是友。就在前十分钟,刘逸云接到了一个改变她人生的一个任务:监视眼前这个女孩儿. “郑秀晶是吧,别担心,在你配合我方行动前,我都会一天不下十五小时守在你身边。”刘逸云转头,看着右手边的郑秀晶,刚刚一步之遥,刘逸云喜欢的距离。 郑秀晶也不知道听见刘逸云的话没,只顾着低头走,到了转弯儿的地方,刘逸云一拉便又回到正轨。接着便是一路无言,直到她们到达了宿舍A区一栋101。 “这就是你,确切地说,是你和我暂住的地方,衣服今晚我会帮你取来,没有我的陪同,你只能呆在这里,那儿有台对讲机,只能接收方圆十里的信号,但我一般不会走太远……”刘逸云噼里啪啦地说着,眼神不停打量着宿舍,总共不过二十平,一间厕所,一张足有一米二宽的上下床,两张木倚配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两个刷着白漆的杯子,旁边还有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衣橱,防盗窗被白色的窗帘覆盖,上面点缀着长春花。总的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知道了吗?”待到刘逸云满意地收回目光,发现郑秀晶又愣了神,无奈地叹口气,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肩,“总之,有困难就用桌上的对讲机,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听着门锁转轴的声响,郑秀晶踱步至窗前,望着刘逸云蹦跳的背影渐远,若有所思。
刘逸云一推开宋茜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崔雪莉和朴善怜狼吞虎咽着宋茜不知哪儿来的果盘。“唔……哥,你不气啦。”崔雪莉把嘴塞得满满当当的,才抽出时间搭理刘逸云。“世上烦心事儿可多了,要是我被烦死了,看谁来宠你俩。”刘逸云顺手拿起块芒果就往嘴里送。“哥,你多虑了,咳咳……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对芒果过敏。”“你哥是谁?难不成这芒果还能毒死我?你先管好你自己,小心塞太多,卡气管。”说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块。“得,好心当成驴肝肺……”宋茜无奈地看着她们互怼,终是忍不住下了驱逐令。“雪莉,善怜这果盘你们拿去吃吧,我跟你哥有话说。”“哦……”崔雪莉把一个“哦”字转了好几个弯,暧昧地看了眼两人,终是不舍地拉着埋头苦吃的朴善怜走了。刘逸云无奈地摇头,对于崔雪莉这种欠揍的行为见惯不怪了。“如此,等她愿意说了,就放她走?会不会太草率?”刘逸云皱着眉,听完了宋茜传达的上级指示。“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如此了,你们找到的证件和资料无误。查来查去,她也只是个大学生。你们小队会协助他们,进行剩下的任务。”“还有,”宋茜用钢笔敲了敲桌上的档案,“她虽说是嫌疑人,但毕竟是个女生,多照顾点儿,留意一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嗯,没想到最后还是摊上这事,我会多留意的。”交代完一些基本情报,刘逸云便拿着宋茜准备的衣物起身离开。
刘逸云用有史以来最慢的步速,走在这熟悉的林荫路上。
每次执行了任务之后,她都需要点儿时间让自己不大的脑子放个空。腰间的振动让发愣的刘逸云惊得跳起,左右打量,无人,才暗自嘲笑自己没出息,按了录音键,接起对讲机:这是刘逸云多年来养成的通话习惯,她40多G的手机内存,有大半都是装着她近期的通话录音,按照朴善怜的说法,她这种行为就是:缺心眼。“哒哒哒……”摩斯密码?有趣。听着最后一个字符敲完,刘逸云正要问还需要什么东西时,对方毫不犹豫地掐了通话。“啧,没礼貌,我就不带纸回去,看你怎么上厕所!”刘逸云皱着眉,对着对讲机自言自语。也是逞一时口快,刘逸云在吃饱喝足后,打包了郑秀晶的,就直奔小卖部去买了抽纸,还贴心地带了些生活必需品。花了将近半小时,刘逸云才到宿舍,这导致她一开门,郑秀晶便像风一般地夺过她的袋子,掏出最底层的抽纸,“砰!”的关上了门。无奈地摇摇头,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饮水机搬进宿舍,插好电,郑秀晶刚好出来。“桌上是你的晚餐,换洗衣物在袋子里,上铺归我。”说完,刘逸云便不给郑秀晶任何眼神,开了暖气,爬到上铺开始挺尸。半天没听见动静,刘逸云自然地翻了个身,眯着眼观察。郑秀晶吃饭很安静,她尽量把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放轻,就算带着手铐,也不发出任何声响。这倒是让长期跟闹腾的崔雪莉和朴善怜住的她不太适应,在心里叹了口气,索性又翻过去继续睡。睡到半夜,刘逸云便被痒醒了,莫名闻到股沐浴液和洗发水的清香。纳闷自己这个B型血什么时候也开始招蚊子了,终是忍不住,摸索到床头用于起夜的台灯。刘逸云,你相信世界上有天使吗?相信啊,我见过。你怕是活在梦里。真的,用一盏台灯。郑秀晶身着宋茜准备的纯白连体睡衣,蜷在床边,披着暖和的灯光,侧躺着,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而那倒霉的被子正好被踢到了中间,阻隔了两人。奈何刘逸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皮肤的瘙痒又开始叫嚣。“嘶,真是痒啊。”刘逸云实在忍不住,便用气声抱怨着,摸了摸脸,果然也起疹了,刘逸云一时为自己因吃芒果吃得不小心而懊悔不已。或许是灯光太刺眼了,又或许是刘逸云的动静太大,总之,郑秀晶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本想瞪刘逸云来着,结果在看到全身的疹子后,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眼中充满了……嫌弃。“对不起,对不起。”刘逸云急着道歉,来不及多想郑秀晶是如何莫名其妙在她床上的,盯着她看似不悦地爬着梯子下去了。果然,是自己吵到她了吧,刘逸云挠挠自己的脑袋,内疚不已。她重新躺下,但不一会儿,郑秀晶就探头上来,她已披上刘逸云的大袄,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脸,又指了指门。刘逸云秒懂了意思,“你是想让我去看医生?这儿到诊所起码要走十分钟。”刘逸云闭上眼,酝酿着睡意。郑秀晶面无表情,又戳了戳她。“过敏而已,来得快,去得快,你不嫌折腾,我还嫌呢,明早还有训练。”最后,刘逸云索性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打起了呼,好断了郑秀晶想带她就医的念头。
这人设喜欢 好看好看
看楼主好眼熟啊
物都遵循弱肉强食法则?不然,凡物,皆有其克。刘氏逸云,亦然。三十分钟后。“还好你过来看,否则,这个严重起来,两天就要发一次。”医生背对着她们找药,看似漫不经心地跟刘逸云聊天,倒惹得人家一阵尴尬。“呵呵,是啊,是啊。”刘逸云心虚地瞄着郑秀晶,点头称是。医生转过身,一眼就瞅到了身着刘逸云军大褂的郑秀晶,里面应该是一件短袖迷彩,双手被一件极薄的特军迷彩外套覆着,再看看那精致的脸蛋,啧啧啧。依着刘逸云爱蹦哒的性子,三天两头就能来一趟,自然也就熟了,贼贼地笑着,覆手在刘逸云耳旁说了些什么。“不不不……不是,她……只是我的朋友……”刘逸云的耳尖瞬间红了,而后蔓延到她的双颊。于公于私,她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郑秀晶的特殊身份。军医只起身轻笑,把药递给了刘逸云。偏北地区的冬天从来都是凛冽的,风呼啸着雪花,挂落在光秃的枝头,任由路旁单调的灯光反射它晶莹的色彩。刘逸云服役的军区处在一个南不南,北不北的尴尬位置,也就没像北方地区安装地暖。由此,身为一个南方娃,刘逸云每年都能感受到当地冬天的恶意。一进门,刘逸云便急着开暖气,天知道只穿了个带绒长袖的她有多冷。“呼,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上铺就让给你睡吧,一会儿你自觉把手铐拷上。”刘逸云说着,掏出贴身的一个系着紫绳的钥匙扣,上面只有两把锁,先把门锁了,再把郑秀晶的手铐开了,也没问人家郑秀晶想不想稀不稀罕睡上铺,一股脑往下铺钻。郑秀晶不紧不慢地换着衣服,刘逸云闭着眼假寐。“咔。”手铐的声音。被角被掀起,郑秀晶迅速钻了进去。刘逸云吓得急要站起来,“嘭”的一声撞到了上床的床板。“嘶……”这一下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郑秀晶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倒是显得很无辜。“你,你,你……”刘逸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郑秀晶的其中一个手铐解开,然后拷在自己的手上,把钥匙挂回脖子。“郑秀晶,这样你就跑不掉了。”刘逸云故意笑得一脸欠揍,郑秀晶翻了个大白眼,懒得跟这个幼稚鬼计较。午夜梦回,刘逸云猛地清醒,嗅着一旁那人的清香,一夜无眠。梦里的那个女人,长着和军医一样的面孔,在耳边问着刘逸云。你该动心了吧?
转眼两周过去,还有三天就要守岁了,食堂,宿舍门口都贴了对联,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年味儿。刘逸云几乎每年春节都要回趟家,一年过去,总是有些惦记家中的父母,还有待她不薄的姐姐,这个时候,家乡早春的树该抽芽了吧。可惜,今年为了守着郑秀晶,连家都回不了,现在只能盘算着如何把这年假补回来。郑秀晶通过宋茜的开导,已经能时不时冒出句话,但一般句子不多,也不长。所以,当刘逸云第无数次看着她叹息的时候,冷不丁来了句,倒把刘逸云惊着了。“怎么了?”“没,有点儿想家了。”“因为我?”“对啊,我都不能回家过年了。”刘逸云其实并没有多在乎回不了家这件事,毕竟每年都回,只是少了这一次。倒是郑秀晶持续高冷的态度让她有点儿发愁,虽不似初见时那般冷漠,却也难得见一分笑容。她可不想在这喜庆的日子里,面对一个冷冰冰的人。但既然郑秀晶这么问起,刘逸云便一时兴起,想逗逗她。没想到,郑秀晶却认真起来,她垂着头,努力让头发遮住自己的面容。“对不起。”“哎,别介啊,我开玩笑呢。正好今年能陪不回家的朋友一起过年。”刘逸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她特有的安慰人的方式。郑秀晶冲着旁边的人宽慰地笑了笑,就转头继续看英文杂志了。刘逸云撑着脑袋,看着郑秀晶对这些书爱不释手,也笑得欣慰。不枉她在一堆红色文学中找了一下午,才找出了这么几本供郑秀晶打发时间。“我出去会儿。”郑秀晶没看她,只是在她话音落时,翻动了书页。“茜,今年就剩我俩过年了。”刘逸云苦着脸,就差眼里泛泪光了。“雪莉和善怜呢?”“她俩年年都要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顺手就抓起桌上的瓜子就开磕。“你那房里不是还有个郑秀晶吗?”宋茜漫不经心地搅拌着速溶咖啡。“半天都说不出几个字,多没劲儿啊。”“不幸的是,我今年也要回家。”宋茜的手停住了,突然望向刘逸云,眼里竟反着异样的光。显然,光顾着磕瓜子的刘逸云并没有察觉宋茜眼睛里的微妙。“啊……确实,想想你也有两年没回去了,帮我向二老问个好,还有记得带几包紫薯干回来。”瓜子嗑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看摆钟,刘逸云向宋茜道了别。刘逸云踏出门,顺便也带走了宋茜眼中的光芒,徒留钟摆的“哒哒”声在宋教授的办公室回响,咖啡浓郁的香气让宋茜感到其中的些许苦涩。她不知道的是,只要自己稍作挽留,宋茜定是会留下的。可惜,她没有。
楼主 好久不见!
又下雪了。雪花一片片地打在来往军人的大衣上,刘逸云把打包的饭菜护在怀里,垂着头在结了层薄冰的路面上走着。要不是一路上都有人找她攀谈,她也不会在外面野得这么晚,这该死的人气。刘逸云不经为自己的想法笑出了声,没想到抵到个人,一滑,屁股就向后着地了。抬头,是同样跌坐在地上的小章。刘逸云对这个小章有点印象,她之前去给乡镇招来的兵讲话的时候注意过,不算很优秀,但长得很老实,后来分配部队的时候估计分到这边执勤来了。虽说是执勤,但也是轮着来的,刘逸云最近却能天天看到他,还总在A区这几栋女兵宿舍晃。哼,动机不纯,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小章一看被撞的人,妈呀,上尉!连忙扶着刘逸云起身,哆嗦地行了个礼。刘逸云看了看饭盒,才抬手对他示意无碍,慢步回去。快行至宿舍门口,刘逸云看到微弱的灯光映在窗帘上时,不经心里一暖,却在防盗窗外看见了一个馒头大小的东西,走近一看,被两层塑料袋包着。刘逸云提起来瞧了瞧,凉面,可能是拿的人太在意,用塑料袋包着的凉面和火红的佐料挤成一坨,瞬间让刘逸云没有了想吃的欲望,便把东西放回原处,便进了屋子。郑秀晶正用着刘逸云的床头灯看书,暖黄的灯光被勾在嘴角上,描绘着她的模样。听到声响,郑秀晶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刘逸云手中的保温盒,笑得温暖。刘逸云也微笑示意,利落地锁了门,才解开郑秀晶的手铐。依旧安静地吃着,刘逸云拉开凳子坐到她对面,头放在交叠的手臂上,偏向郑秀晶。“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大家都特兴奋,就聊得久了些。”“嗯。”又是单字。刘逸云顿觉无趣,就起身在宿舍转,不经意看向饮水机,有撬开的痕迹,身为特种兵的她瞬间警觉起来,似是不经意地用大拇指磨蹭着饮水机被损坏的边缘。“短路。”郑秀晶突然开口打断了刘逸云的思绪,只见她依旧埋头扒饭,盯了她一阵,才转过头继续打量饮水机。“执勤女兵怕是没上过饮水机技术课。”刘逸云笑出了声,生怕郑秀晶听不出她的意味。“男兵。”“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着,用手把饮水机上的缝扒开了些。“半小时。”小章?也只能是他了,看来那坨不可名状的凉面也是他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刘逸云在心中暗叹自己过度紧张,便敛了敛神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洗了个澡,在床前犹豫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钻进下铺的被窝。刘逸云闭着眼数羊驼,一只羊驼,两只羊驼……快数到一千只时,“啪”寝室的灯关了,刘逸云感受到有人在床边站着,一动不动。就当她想说些什么时,那个人轻叹了声,紧接着就是有些老旧的梯子发出的“吱呀”,还有上床抖散被子的窸窣。“咔嚓”,手铐落锁的声音,莫名把刘逸云的心硌了一下。
竟然又更新了
明白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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