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标榜,孤独的猛兽列车,是什么心态

心中的猛兽,就是各自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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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猛兽,就是各自的性情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最近在看一本书《山月记》,是日本作家中岛敦的作品,本书写于法西斯甚嚣尘上的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由几个中国古代及外国故事组成,总书不足150页,包括六个短篇二个中篇一个长篇。一天可以看完,当然认真看的话,需要几天,因为有很多在读古文才出现的生僻字,文字精练,描写人物心理细腻到位。其中的一个短篇《山月记》写的是一个自认为怀才不遇的小公务员李徵。他20岁时就考取了进士及第,顺利进入了公务员队伍,任江南尉。相当于一个小县的县太尉,官不大,好歹可以令其衣食无忧。然而他“个性狷介,自恃甚高”,融入不了周围同事,甚至以跟这些贱吏小官儿们在一起为伍而不齿。索性辞官不做,归隐田园,潜心于诗作,志向是成为一代诗家流芳百世。然而,想要写诗不难,要写出千古留名的诗句不简单,失去生活来源的李徵一天天的困窘起来,为了养妻育儿,过了多年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后,他又不得不重操旧业,赴任一处地方官吏的补缺。仍然是一处小官。但是他昔日的同辈,他之前不齿不屑之辈们官运已经高升,很多都变成了他的上司,重新入职的他不得不俯首听令于这些人。可以想象,对于当年的进士才子来说,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怀才不遇又不齿周遭环境令他整日郁郁寡欢,压抑到了极点。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患抑郁了。终于,一年后他有一次出差在外,夜里突然发狂,脸色大变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再也没有回来过。原来就在那天晚上,他突然变身为一只猛虎窜入森林中去,一到夜晚便出没于小道抢夺食人,令当地村民们惶惶不可终日,只有白天的时候才敢从那小道经过。第二年,时任监察御史的袁傪(càn)也因公差途经这里,袁傪是李徵当年为数不多的同窗好友。当日,他决定在凌晨时分启程,因天色稍暗,不听劝导闯入小道,果然遇到猛虎出没,但是猛虎见到袁傪后忽然一个翻身,躲入了原来的草丛里。不料,却听见老虎与自己对话起来,诉说着多年的心事,其中最精彩的是对自己变成老虎的心理描述:刚才我曾说过,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到这样的命运,可转念想来,也并非全无头绪。在做人的时候,我尽量避免与人交往。别人以我为倨傲,为尊大。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其实是一种几乎近于羞耻心的心理。当然,曾被誉为乡里奇才的自己并非没有自尊心,然而那可以说是一种懦弱的自尊心。我虽然想凭借诗作成名,然而并没有进而求师访友,相与切磋琢磨;可另一方面, 我又以跻身俗物之间为不洁。 这些无不是我懦弱的自尊心和自大的羞耻心在作怪。因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 又因为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 而不能与瓦砾碌碌为伍,遂逐渐远离世间,疏避人群,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育着自己懦弱的自尊心。世上每个人都是驯兽师,而那匹猛兽,就是每人各自的性情。对我而言,猛兽就是这自大的羞耻心了。当他成为老虎的时候,这样一个脆弱羞耻心占据了他内心的制高点,使得他显出了老虎的劣性,食人如麻,当他压抑内心之虎时,他又变成了一个“人”跟老同学诉说起自己的际遇。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不能正确认识自我的偏执,一种极度自卑与自负的矛盾混和体。他的自尊心非常低下和脆弱,在意身边每一个人的看法却目中无人,自信心不足又学艺不精,觉得自己牛逼伟大,事实上平凡无几,心比天高,随手而来的优越感与内心对自己技艺的自卑交织在一起,意志力和执行力非常弱,就像李徵说的那样:“我虽然想凭借诗作成名,然而并没有进而求师访友,相与切磋琢磨;可另一方面, 我又以跻身俗物之间为不洁。”虽然有所天赋,但在精进的过程中却不与人交流沟通,不借鉴学习他人的先进方法,甚至看不起身边的同辈,都是助长了内心猛虎的生成,经年累月,把心中的猛兽喂养长大占据内心时,猛虎的性格变形成了,这只猛虎肆意妄为,不听劝告,犯事累累,痛恨身边人……痛苦者如李徵那样看清楚了自身的弱点,沉浸在与虎共存的痛苦当中,猛虎已成压抑不下,白天为人,晚上为虎。不幸者继续用愤懑和羞怒饲育着老虎的成长,最终养虎为患,随时暴发,无人亲近。我有一个女同学,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却始终自认为长相不平,身材过人。家境平凡的她平时趾高气昂,觉得自己气质过人,漂亮10分+,但是平时不用化妆品,也不在衣物上花费重金,只是认为自己的漂亮和气质不需要这些外物装饰便可秒杀普通女生,一旦用上化妆品和穿上漂亮的衣服便可倾国倾城,美艳天下。对身边的女生各种瞧不上,女生们都买各种护肤品、健身、美容的时候,她仍然不做任何保养,现在30多岁了,加之生育了小孩,姿色已全无。然而她心中之虎却从未逃离。毫无疑问,这种人是孤独的。老虎也不是成群的,一山难容下二虎。然而这种孤独他们并不享受,这种孤独不是无敌的孤独,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而是看不上周围的人又对自身努力不及的自卑,骄傲自负,嫉妒之棘已经插入人心。他们需要什么?需要万众的瞩目,万千的赞赏,遍地的鲜花,然而事实是他们的才华注定配不上这样的赞誉。自我认识一直是哲学界的难题, 自我认识的扭曲甚至偏执,把人带入无人之境,最终无人为伴,遗世孤独。心中的猛兽,便是你的性情。有人训养的是孤独而残暴的老虎,有人训养的是正直而勇敢的狮子,有人训养的是精进又努力的猎犬,有人训养的是懒惰但乖巧的大猫……你的性情决定了你对自己的态度,对他人的态度。英国小说家在《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诗中写道:“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翻译过来就是,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一个心有猛虎的人并不一定凶狠残暴,当他看到美好的事物之时,一样会亲近和抚触而变得温柔安静。但愿你虽心有猛虎,却能牢牢掌握那弦,别轻易把它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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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刍的孤独会活络筋骨. 
孤独,更多的人知道怎么利用孤独的时间.他们用这些时间洗涤一天污秽的心灵,反省自己.夜下的孤独常常会使文人有感而发,他们的心会被孤独吞噬.然而:"猛兽的孤独回逃离心灵:吊挂;挂念例如悬挂,孤独也是一种威严,孤独也是一种空灵.没一个有成就的人,都一定有着一颗容纳孤独的心.用孤独的心,升华理智和情感.
有人视孤独为猛兽,他们无法接受一个人的伫立.他们的心灵是空虚的,创造出不朽的巨著.正如刘墉所说!!,孤独让他们无所事事,利用的好,也许就是心灵的"炼金术"给我个好评吧小伙伴~~你的好评是我前进的动力:悬挂在一根带子上的钱包可见孤独也是一种境界
可不可以给个好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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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无意造龙
&&& 书香屋
更新时间: 14:35:25 本章字数:5340
周全细查自己体内,不由“咦”了一声:“奇怪了,我也有些不同的地方。”
公孙薇忙问:“什么不同?”
“一时也说不上来,好象,好象女元婴的自主意识更强了,与男元婴互相更独立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呦,说不定有一天,它完全独立了,跑到你身上去了。”
公孙薇大为紧张,“这可使不得,你现在身系天下安危,本教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指望着你,我们的孩子还等着你去解救,你的修为差一点点,就有可能影响了大局。以后还是不要与我。。。。。。”
周全亲了她一下,“哈哈,足智多谋的女诸葛也给我矇了,没有意外的,也许这是好事,也许这样练下去可以让我同时放出两个元婴。”
公孙薇这才放下心来,轻抚着他,“说起诸葛,最近我倒是掌握了一些袖里神课的心得,以后遇到疑难,或许可以让我来测算一下。”
周全一愣,这才想起从蜀国遗宝中得来的诸葛手卷关于占卜预测的方面已经交给她研究了,想不到她还真的研究点东西出来了。“都能测算什么呢?”
“可以测算的东西很多,比如征战、国朝、灾祸、身命、避难、出行、蚕桑等等。只要心念一动便可起卦,如见一阵怪风,听到一声怪响,心中觉得不安便可起课占算吉凶。诸葛尤擅行军测算,所以能得知敌人是否夜袭,是否有伏兵,是否缺粮等等。”
“那不是无所不知,胜券在握了?”
“也不是完全知道,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况且还有测算错误的时候,或是没有引起警觉的时候。比如敌人准备夜袭,自然杀气冲天,就会引起天色、风云的变化,你若能观察到这些与往常不同之处,再加上占算,才可料事如神;若是对这些细微的东西没有感应,是无法算准的。”
周全这才有些理解,两人一边轻怜蜜爱,公孙薇一边对他解说袖里神课的应用和道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周全这才起身穿衣,往褚如梦住的地方去了。一夜三战,不停地换地方实在是麻烦,看来以后有必要布置一个大房间,弄上一张大床,把几个大小老婆、非正式老婆都给弄到一张床上才好。
褚太后住的是另一个院子,并且里面只有她们娘俩和三个可靠的侍女,其他人没有得到同意绝对不许进入一步。周全自然是任何地方通行无阻的,直接跳墙而入,来到褚如梦的屋前,故意弄出了一点脚步声。
褚如梦练了一段时间三青阴火的功法,内功已有小成,立即便听到了脚步声,里面传来她声音:“是谁?”
“是我。”
屋门很快打开,褚如梦探头出来,里面穿着睡衣,外面还包着一件披风,在夜色中显得更有些孤零零的样子。“你,你怎么来了。”
周全笑道:“你不想让我进去么?”
褚如梦脸一红,闪身让他进去,再朝外看了看她儿子睡的房间和侍女住的地方,象是担心有人知道了周全进了她的房间,毕竟他们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周全在房内使了一个音障术,褚如梦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几天忙,我也没敢对你说,新民他。。。。。。他心绪有些不好。”
“怎么了,他不想改名字还是想念宫中的生活了?”
“都不是,他知道了我肚里有了你的孩子,他。。。。。。唉,他觉得受了侮辱,这两天都不与我说话了,对你也带了敌意。”
周全也有些头痛,他从没把这个小孩当成皇帝过,也很少顾及到他的想法,因为周全要做的事情大多了,没空理这些小事。但司马聃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褚太后的亲生儿子,将来都要与周全一起生活的,不可能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和想法。
对司马聃来说,一夜之间失去了国家、皇宫,从至高无上的皇帝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平民,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用了,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再发现母亲出轨,与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有了一腿,两个最高大的形象都同时崩塌了,没有直接气得颠狂已经算很不错了。他现在已经把失去一切的原因归结到两人身上,所以对周全和褚如梦都恨极了。
周全叹了一口气,“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先让他冷静几天再说。他如果不想改名字就不要改了,日后看事情的发展,如果事情有转机,我一定再让他当皇帝;如果事情发展不妙,他又一根筋想不通,只好对他使用迷神法术,让他忘了痛苦的事情,然后好好过日子。”
“对他用迷神法术?”
“只的,但只消去他不开心的事,不会伤害到他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作为最后的选择吧。”
由公孙薇出手,给这样一个十来岁没有任何内功根基的小孩洗脑,应该不是难事。
褚如梦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这也是为了他好。其实我们并没有对不起他,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周全将她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不要伤感了,你受到痛苦和压力已经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再也不必忧心和痛苦。等事情稍平静了,我就与你举行婚礼,让你安安心心做个贤妻良母。”
褚如梦靠在他胸前,环抱着他的腰,舒心地叹了一口气,“但愿早日天下太平,但愿生生世世不再为帝王家的人。”
周全怜爱无限,轻轻将她横着抱起走向床辅,为她除去衣裳,然后温柔爱抚。她有腹部已经有较高的隆起,里面孕育着两人的生命结晶,令他们小心翼翼,不过两人都是极有经验的人,知道哪些*比较适合,只要不过于深入,不过于剧烈,并不会影响到胎儿。
五阴绝体的女子如果秉天地之间灵气而生,便是极端美貌聪明;如是秉天地间煞气、戾气而生,便是丑恶*之极,褚如梦便是前者,所以无论躯体还是才智都堪称世间无双。五阴绝体的女子虽然在床第之间妙不可言,但阴气极重,性欲特强,普通人与之*经不起几年就要一命归阴,便是一些真命天子也受不了。也就是十足的红颜薄命,克夫命,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就最适合不过了。
但遇到周全这样成就仙体却又还保留着男性能力的“另类仙人”来说,却是最好的搭档,不但吸不了他,克不死他,反而能给他用来做为练功的“鼎炉”,同时享受至高无上的美妙。
两人轻柔而又热烈地配合着,享受身体接触带来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愉悦,一切妙不可言,也无须多言。许久,动作停止,两人开始进入阴阳气息的交换,调和平衡,分分合合,融融洽洽,在此其中使得真气精纯。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微亮,周全准备收功回去。褚如梦却还缠着她不放,在床上她没有任何高贵和矜持可言,甚至是*的,饥渴无度的。她紧抱着他:“我要,我还要。”
“天已经亮了,我明天再来,以后天天来。”
“好吧。。。。。。但是我要,要你的留在里面。”
两人间的真气交流,阴阳调和,舒畅不亚于渲泄,其实双修中都不提倡渲泄的,对于周全来说,外泄完全是为了生孩子。他不知道褚如梦为何有这“僻好”,既然她要求了,他也不会吝啬一点点*,今晚连御三女,通宵大战,早已到了火候,这时*一松,*便急射而出,直射她花心深处。
褚如梦紧紧收缩颤抖、蠕动,*如泉涌,也倾泄而出,这是凡人*的最高境界,当然也别有一翻滋味。
不料就在两人极度放松之时,突然起了异变,周全的大脑连同椎骨之间一股莫名的能量冲了出来,从两人*之处涌进了褚如梦的体内。这不是真气,也不是他体内的哪种能量,所以他完全不能控制,只能凭由着它游走了。
这股怪异能量进入褚如梦体内,她的大脑和椎骨之中也涌出一股异样能量,向*游去,两股怪气纠结于一处,兴奋莫名,跳跃飞舞,如一条看不见的龙在撒泼。于此同时,两人之间产生一股温和而强烈的红光,光照整个房间,并且无视一切阻挡,透过纱帐,透过屋顶,一道红光直冲云霄。
两人大吃一惊,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那股能量却已向褚如梦的子宫冲去,一下就钻入附到胎儿身上不见了。冲天的红光跟着消失,屋内也瞬间暗了下来,就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周全敢肯定刚才不是眼花了,或是渲泄过度产生了幻觉,事实上他绝对不可能渲泄过度。他恍惚记得,在长安皇宫底下的古怪洞穴中,也就是打开有“龙脉”的山洞的石门时,有一股异样的气息附到了他和身上,刚才好象就是同样的气息跑进褚如梦的体内了。
难道那是“真龙之气”附到他身上,现在与褚太后身上的“凤气”感应,落到胎儿身上了?那么他是不是造出了真龙天子出来?
不仅是周全和褚如梦震憾,事实上八门遁甲城内还有不少人被这股红光吓了一跳,甚至有教众匆忙敲响了火警的锣声。可是等更多人惊醒过来时,红光早已不见了,众人疑神疑鬼,他们都是修练法术的人,很清楚知道法术形成的火焰和红光是什么样子的,而这次看到的红光散而不聚,无形无质,绝对不是法术能量形成的。
八门遁甲城内卧虎藏龙,擅观星望气的老道不少,暗中交头接耳之后,一致认定是星斗临凡,真命天子即将出世的前兆。因为这股红光在周全住的地主闪出,邱灵柔又快要临盆了,于是他们确定邱灵柔腹中的胎儿就是将来的天子。
在八门遁甲城之外也有一些高人看到了这一股红光,也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不久后,真命天子将在八门遁甲城出现的事就开始传扬开来。此时正值天下混乱,各国都称帝,而建康的司马昱政权是没有得到天下汉人认可的,也就是说没有真正的天子,所以这个消息非同小可。
接着又有风水术士说八门遁甲城有王霸之气,一条河进,一条河出,乃是双龙之象,也就是说八门遁甲城将出两位天子。传说越说越神,敌对的人嗤之以鼻,认为是周全故弄玄虚,他们都是修道之人,搞一点异象出来还不容易么?支持的人则深信不疑,本来他们就把八门遁甲城当成了圣地,真命天子出在这里理所当然。
周全对于这件事保持沉默,别人说邱灵柔将生下真命天子,他不予否认也不予肯定;教中诸长老说这是真龙下凡,大吉之兆,应该好好庆典,他也拒绝了。
平静的日子过得快,眨眼便过了半个月,五斗米教和弥勒教、青龙门之间虽然有些低层教众的小冲突,却没有发生什么大战,长安城也没有见到什么恶魔出现。
这半个月来说平静也平静,要说不平静也不平静。在中原大局上,姚苌带领的羌人投靠了燕国,淮河以北、潼关以东尽属燕国所有,燕国占了中国一半土地,与东晋进入“全面接触”状态。他们主要是防五斗米教,所以在洛阳、许昌、汝南三城屯有重兵,东北面徐州一带却没有什么动静,估讲是弥勒教与青龙门订有互不攻击协议。
司马昱通告全国宣布青龙门为国教,五斗米教和净明道为本国敌对教派,不许在本国发展。但并没有发出实际行动的指令,只是找些文人写些攻击周全的文章,说周全以前如何嚣张跋扈、渺视群臣、欺凌太后和小皇帝,五斗米教如何自我标榜、妖言惑众,**宫袆,榨取朝廷钱粮等等。
在五斗米教人数众多且影向深远的地区,如会稽、四川、闽、粤、荆湘等地的官员,实际只听周全的话,但司马昱在表面上还是当成了自己的臣民,承认这些官员的合法性,至于这些官员做不做事,交不交财政收入和工作报告,他就管不了了。五斗米教打下来的雍州、梁州,以前的东晋朝廷就从未插手过,一个官员一个兵将都没有,所以司马昱也不敢自称是自己的。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很微妙的局面,作为东晋皇帝的司马昱只控制着建康附近和徐州这一小块地方,荆州和豫州貌合神离,不受他控制,其它地方完全失控;而没有成立国家的五斗米教,却实际控制了了东晋一大半地方官,还完全地占有了汉中、长安这些大城。
再加上八门遁甲城内曾出现异光直冲天际,真命天子降世之说传得纷纷扬扬,所以当时有儿童在传唱:“皇不皇,无头之马坐上堂;国非国,只拜神仙不拜佛。八门不开无真主,五谷过河天下安”
无头之马指的便是司马昱,名为皇帝实际要听青龙门的,连自己的头都随时可能丢掉;五斗米教没有立国家却自成国家,境内不许信奉弥勒教,所以说只拜神仙不拜佛。最后一句就更好理解了,真命天子如果不是周全也一定在八门遁甲城内,只要五斗米教过黄河北上,天下就安定了。
童谣仅是童谣,但也看出了民心所归,汉人百姓期待着五斗米教杀向燕国,赶走胡人。进攻北方,现在当然也没到时机,周全当然不能说那天出现的红光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别人说是*做出一道红光来?反正目前的谣传对他还是有利的。
张道全休养了几天,伤稍好了一些,他不愿多谈那天战斗和逃脱的过程,只要求周全让他去学天道八门的秘笈,周全不好再推辞,便用遁地神舟把他悄悄运到禹皇秘府去了。禹皇秘府不能直接钻进去,要先到南门或北门的门外再开门进去,符文内的幻境脏老道自然有办法进入,只是里的的知识浩瀚如海,这一进去也不知要多久才会出来。
周全并不知道竺法旷和知秋子都受到某种限制,不敢进攻八门遁甲城,深怕没了脏老道坐镇会顶不住敌人的攻击,但脏老道进入心海幻境,有可能会找到对抗吸血妖道的方法,为大局着想,还是放他去的。
不久邱灵柔十月怀胎,终于要临盆了,八门遁甲城内人人期待,万众瞩目。周全也很紧张,请了最有经验的产婆,他也亲自守在门外,总坛的主要首领都跟在后面探头探脑,这一刻可牵动着千万人的心,决定着天下人的命运啊!
终于,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声音洪亮,悠长而远,中气十足,显然是一个强壮建康的小孩。不一会门打开,产婆抱了一个婴儿出来:“恭喜老爷,是个白白胖胖的千金,七斤八俩。”
除了周全还在笑,其他人的脸都僵住了,还好他们都没戴眼镜,否则一定掉得满地都是。女婴怎么可能是真命天子?难道来个女皇帝?这个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谣言不攻自破,但很快人们又把目标转到了周全身上,说周全就是真命天子,开国皇帝。唉,这个时代真的太需要一个能一统天下的皇帝了。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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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4:35:26 本章字数:5375
不管怎么说,周天师喜得千金,还是让本来因为建康事件有些郁闷的五斗米教总坛多了些喜气。不过周全并没有大张旗鼓庆祝,只是很低调地办了几桌酒席,请邱灵柔的干爹干妈、谢家的一些家长过来,五斗米教的高层首领相陪,小小庆祝了一下。因为五斗米教刚失去了建康的控制权,死了一百多个高手,面临着更大的危机,实在不是庆祝的好时候。
见邱灵柔的幸福样,公孙薇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她的孩子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母子连心,怎能不牵挂落泪?她想回地下世界去寻找,可是没有周全驾的遁地神舟她去不了,叫周全送他去,又有可能害周全有去无回,愁得她都差点崩溃了。
周全不需要用女元婴也能体会她的感受,时时加以抚慰,并且多安排些教内的事务让她做,也许多做点事可以让她淡忘一些伤痛。在他的劝慰之下,公孙薇终于稍定下心来,化悲痛为动力,苦练琴世,勤修内功。
公孙微在琴技上本来就有很深的造诣,如今得到嵇松的传授,如拨云见月,一点即通,进展神速。只是内功的修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相对于司马文凤和谢雨卓来说,她的内力要差了一截。周全唯有以珍贵药材给她进补元气,以金丹强化她的体魄,加上每晚与她合体双修,女元婴进入她的体内为她拓宽筋脉,成长也是极为迅速。
周全当然也没冷落了谢雨卓和褚如梦,夜夜大战三女,自己功力也是进展神速。
公孙薇插手了更多教务后,很快就发觉了许多不足之处,比如神风快报几乎不能打听到弥勒教的内部消息。她责问左寻仙:“神风快报不仅是作为传递信息的队伍,也应是探听敌情的队伍,可是现在我们连敌人主力在哪儿都不知道,连敌人有多少力量都不知道,知己不知彼,如何能够与他们战斗?他们可以在我们总坛潜伏数百上千的内奸,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潜伏在敌人内部,神风快报做得远远不够!”
左寻仙被她训得极为尴尬,“师母啊,你以前也在弥勒教呆过,应该知道他们的厉害。我不是没有派人过去当卧底,而是他们对中高层的人都用迷神法术洗脑,我们的人都变成他们的人了,低层的人员虽然可以混入,却打听不到重要的信息。”
公孙薇踱了几步,“并不需要直接打入他们中高层,他们人员损失严重,现在必定在大量招兵买马,我们可以挑些有潜力的新人去投奔他们,然后以优异的表现展示才干,最好是立下一些“大功劳”,这样他们就有机会成为中层首领。。。。。。我们与弥勒教的对抗不是几天能结束的,从长远来看,花这些精力还是值得的,这方面的人才由我来亲自选拔,秘密培训,然后打入弥勒教内部。”
周全说:“好是好,选人、培训让他们立功都容易,只是如何能逃得过他们的法术洗脑?”
“这个就是第一个要培训的了,有些人天生就不会被迷惑,少数人经过训练,也能对抗迷神法术。弥勒教的人对中层人员的洗脑只是局部的,并不如对高层人员那样澈底,所以只要经过短期的培训,加上一些掩饰的技巧就可以蒙混过去。”
周全大喜,“由你出马,定然是手到擒来了。不仅对弥勒教要这样,我们也要用这个方法打入青龙门,他们现在正急于招人,并且不会使用迷神法术,正是潜入的大好时机。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把弥勒教和青龙门的中层人员神不知鬼不觉抓来几个,你对他们使用了迷神法术后再放走,敌人一定想不到本来忠诚的人变得不忠诚了。两种方法都用,双管齐下,哈哈哈。。。。。。”
左寻仙竖起了大姆指:“师父高见!师娘高见!要是师娘早些来,只怕这会弥勒教的人已全在我们掌握之中了。”
周全挥了挥手:“去去去,别拍马屁了,你还是先去打探清楚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好下手,然后我们才好突击。”
“是是是,徒儿告退。”左寻仙退了出去,周全正要与公孙薇说些夫妻间的话,左寻仙又闯进来了,并且还带了一个陌生人来。
这人不到三十岁,披散着乱发,穿着破旧的长袍,脚上一双草鞋烂得乞丐都不想捡,人没到吹过来的风就带着一股酸臭,估计有大半年没洗过澡。乍看上去象是乞帮的人,因为刚成立不久的乞帮是五斗米教的盟友,并经常给五斗米教提供情报,所以常有些乞丐来联络。
但周全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有些与众不同。他看打扮虽然象是个乞丐或落魄书生,一双眼睛却带着智慧而自信的光芒,站在周全面前显得从容、沉稳、自信,丝毫不以自己破衣破鞋全身恶臭为耻,也不因站在周全这样的高人面前而惶恐。一般来说,只有武功深不可测,或是在某一方面修养已经登峰造极的人才有这种从容淡定,才能顶住周全的眼光扫视不心怯,如嵇松、王羲之这样的人。
这人手脚粗壮,肌肉紧崩有力,显然有练过武,但体内却没有强大的内息流动,也就是说他根本算不上高手,那么他有什么特异之处呢?
左寻仙介绍说:“这位贤士姓王名猛,字景略,青州北海郡剧县人,想要求见教主。景略兄,这位便是我们的周教主了,边上这位是教主的二夫人。”他说着还背对着王猛朝周全眨了眨眼。
周人有些意外,不用左寻仙提醒他也记得王猛这个人,他曾经叫左寻仙寻找王猛的下落,想不到他还真的找出来了。后代对王猛有一句评语:“关中良相唯王猛,天下苍生望谢安。”可见他的才华不凡,在历史上,前秦完全是靠他才强大起来的,如果不是他死了,苻坚不会发动南征,淝水之战根本不会发生,谢安也未必能斗得过他——王猛,十足就是东晋版的诸葛亮,只不过他效力的是外族人,所以到了后代名声不是很响。
如今历史已经被周全完全弄乱了,谢安提早出山成了豫州太守,秦国还没发展起来就被灭了,苻坚被打得在沙漠上喝西北风。在周全领导的五斗米教面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人的雄才伟略象纸糊的一样脆弱,再也没有发挥的机会,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今后会怎么发展周全也无法预料,不过眼前这个传奇人物除了有些持才自傲,还是有才学的,可以利用的。
王猛对周全利剑一样的眼光上看下看毫不动容,拱了拱手:“王猛见过周教主。”
“请坐,上茶。”周全不动声色,“不知你想见我有何事?”
王猛毫不客气坐下,“周教主为何不自封为王,定都长安?”
周全眼一瞪:“好大你的胆子,竟敢唆使我犯上作乱,不怕我一剑斩了你么?”
“教主何来犯上作乱之说?司马家的天下本是篡窃而来,这些年来更是失地失民,腐朽不堪,华厦大地水深火热,民不聊生。自周教主统领五斗米教以来,上下慑服,万姓归心,妖邪辟易,令人耳目一新。。。。。。如今司马昱乃无头之皇,国已不国,贵教人才挤挤,胜过百万雄师,建康弹丸之地,唾手可得。江南既平,定都于长安,举旗一呼,天下莫有不从,再西攻西凉,东进洛阳,燕人便虎落平原,迟早受戮,天下一统。周教主可有听到民间儿童传喝的歌谣?此万民所望也,若坐失良机,待燕人南下,夺取荆州、豫州、徐州等地。。。。。。”
“住口!书生之见,肤浅之见!”周全怒气冲冲,眼放神光,逼得王猛垂下了眼光,“你只知凡间之事,可知修道界之事?如今修道之人已涉入政局之中,修道高人一人举手之间便可灭掉十万精兵,移山倒海,呼风换雨,普通兵马已毫无用处,岂能以表面的时局来分析问题?天道异常,群魔乱舞,已经到了要毁天灭地的程度了,又怎是你一介书生能明白的!”
王猛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仙门不通、妖道吸血、长安城下魔族复出、弥勒教与青龙门狼狈为奸等内情。但他也不是闭门造车之徒,也有听到一些风声,看到一些异象,被周全一说便哑口无言了。
“你是不是心里不服?你自以为才高八斗,天下尽在你掌握之中,可是我只要吹一口气你便要灰飞烟灭,你有与我对抗的机会吗?才华还有发挥的机会吗?谋略与战术,那是要建立在同一层次上的,叫凡人与仙人对抗,什么计谋都没用!不识实务,不切实际,读再多书也没用。”
王猛额上冒汗,拱手道:“周教主所言极是,王猛受教了。今日才知自己鼠目寸,幼稚无知,渐愧无地,就此告辞。”
左寻仙是个机灵鬼,见周全故意打击王猛,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忙说:“景略兄且慢,非是景略兄无才,而是身不在修道界中,不知其中之事。不如加入本教,学些符法道术,见多识广了,自然有发挥才智的时候。象我本是江湖中一术士,拜入教主门下耳提面授,不须多久便得重用了。”
“这。。。。。。学生本有加入贵教之意,只是,只是。。。。。。”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王猛既是有才干的人,当然要挑有出息的主子,也许他是看中了五斗米教有争霸天下的潜质,或许他也相信真命天子将在八门遁甲城出现的传言,所以眼巴巴来投,想不到一开口就被诉得抬不起头来,已经不敢想能留下了。
周全脸色和缓了一些:“我看你有忧国忧民之心,且先留下学习一段时间,看看本教的风貌人文,看看你能不能适实应。本教用人唯才是举,不论尊卑,确有潜质之人都有发挥的机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王猛忙跪下:“王猛愿意供教主驱驰,属下参见教主。”
周全挥挥手:“不须多礼,你便先跟着左长老学习吧。”
王猛又向左寻仙行礼,左寻仙客气几句,便带他出去了。公孙薇一直没说话,这时才问:“此人修为平平,不修边幅,却器宇昂,有治国安邦之才,周郎可是要重用他?”
周全神秘一笑:“正是。若不是修道之人介入,他本是天下第一良相,大有可为,现在时局不同了,还能不能有所作为就全看他了。。。。。。我们在关中正缺少管理的人才,也许他可以胜任,不过我可不喜欢下面的人目空一切,持才傲物,先挫挫他的傲气再说。”
这时远远传来“咚”的一声,声如龙吟凤鸣,悠长不绝,震得二人都心神微动,接着又响起几声音调不同的声音,声声入耳。
公孙薇说:“看来七位大哥已将琴制成,不如我们去看看?”
“也好。”周全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两人走近清江造船场专供竹林七侠住的地方,大老远就听到了七人的笑声,嵇松的声音传了出来:“来得正好,琴已完工,就等你们来试试。”
两人迈步进去,长桌上放着一张七弦琴,长有三尺六寸五分,宽有一尺,面板木质为黑色,但纹理却微微泛红,打磨得非常光亮,简直如玉石琢磨而成;琴头雕成古朴的龙头,作张口吟啸状,七根弦粗细各不相同,最细的三根为银白色,乃是天蚕丝制成,另四根为红紫色,乃是龙筋制成;琴侧嵌了十三块圆形的羊脂白玉,发出温和的光泽,使整张琴都焕发出生机和活力。
这个时代的琴有五弦、六弦、七弦之分,用五弦的人已经比较少,用七弦的人占大多数,六弦的琴极为少见。琴的尺寸、样式也是有讲究的,比如长三尺六寸五代表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十三个“徽”代表一年十二个月和一个闰月等等。
周全不由赞了一句:“嵇大哥真是厉害,才半个月时间就弄出来了,这扶桑神木可不是一般的硬,还有这龙筋能弄得整根一样粗细,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嵇松道:“要是我一人,就是一年也未必能完成,几位兄弟分工合作,还有你属下数十个匠师帮忙,我可不敢独自居功。哈哈,弟妹何不来试试?”
公孙薇见猎心喜,也不推辞,在桌前坐下,肃容静心,玉指往弦上一拨,不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她愣了一下,用力曲指一勾,琴弦还是不动,只发出极为暗哑沉闷的声音。
竹林七侠都笑起来,很有得意之色,阮秋说:“神木为琴,龙筋为弦,用手指如何能拨得动?须运真气弹击,不要担心会弄断了,尽管使出全力。”
公孙薇凝运真气,往最细的一根弦弹去,琴弦颤抖,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如断金裂玉,冰河开裂,众人都觉得有如一道冰锥从头顶往下刺,直透椎骨;她再弹动最粗的那一根,“嗡”的一声,如巨钟在耳边撞响,余音袅袅不绝。她再拨动其余几根,宫商角徵羽各不相同,但都震人心魄,惊人之极。
弹完七声,公孙薇不由喘了一口气,“这琴还真是要用‘弹’的,但我功力不足无法弹动,出尽全力也仅能弹出声音而己,如何能成曲调?”
“真有这么难?”周全有些不信,叫公孙薇起来,他坐了下去,用手指按了按弦,简直就象是按在钢索上。可是他是何等的修为?就是手指粗的钢索也能弹断了,他运足真气,叮叮咚咚连着弹响七弦,如同金戈铁马,刀剑撞击,房间内摆设的东西跟着颤动,人人衣带飘荡。
“好家伙,果然霸道!”他试着弹起一曲《平沙落雁》,开始虽然有些生涩和不连贯,但弹了一会就连顺畅起来,只是听的人没有半点美感可言,而是在全力抵抗着那声音。周全弹得兴起,手指迅速弹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劲气击在弦上,七根琴弦不断震颤,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发出,如千军万马冲杀,似钱塘海潮澎湃,令人疑为凤鸣九天,龙吟四海;空中还象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利刃在飞旋切割,象有一根根银针向耳鼓中插入。。。。。。
在周全的真气持继撞击之下,琴弦变得晶莹光亮,淡淡紫光流动,接着琴身也开始绽放黑光,黑光中又有暗红色的波动,随着惊心动魄的琴音发出,光影也在变幻,整张琴似活了一般。
厅中的人都有深厚的功力,还能抵抗得住,而外面远处的人却早已痛苦不堪,紧紧抚住了耳朵,但这声音直震内心深处,全身血液都跟着跳动,哪里能抚得住?修为深的勉力抵抗着,修为低的早已丢下手中的事情远远逃开了。
谢雨卓正在照顾邱灵柔和小孩,忙使了一道音障符把声音隔绝,否则大人和小孩都要受到伤害。
大半个八门遁甲城的人都难受得皱紧了眉头,心里在暗骂:哪个王八蛋不会弹琴,制造这样的噪音吵死人了!
周全抬头见窗纸破得稀巴烂,公孙薇脸上有痛苦之色,这才惊觉到琴声的威力,并且这“乐曲”真的太难听了,急忙停手按在弦上,声音嘎然而止。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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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松了一口气,周全干笑道:“我的琴技不行,几位大哥见笑了。”
嵇松笑道,“能弹成曲调已经算了不起了,弹这张琴不仅需要超强的真气,还要有特殊的技法,没有经过练习,只怕我还弹不出这水准。”
周全说:“我觉得它更象是一件兵器,而不是琴,不管怎么说,它是天下独一无二,最坚固、声音最大的琴了。嵇大哥,可有给它取名字?”
“还没有,既然是以龙筋为弦,雕成龙吟状,声音又霸道非常,天下无双,乃是琴之王者,不如就叫‘龙吟’吧。”
王介说:“好个龙吟,也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它。”
其余人也纷纷赞好,周全说:“威力大是大了,可是要发挥出来还不容易,一般的人弹不动,更何况要弹成曲调。”
阮秋说:“未必要成曲调,以你这样深厚的内力,只要学一些技巧,使声音集中并定向传出,就可挥手之间斩杀千军万马,只是对上修为比你高很多的人就没用了。在遇到高手的情况下,这张琴的反震之力也非同小可,好比绝世神兵,必须要有绝世的力量才可使用,否则被敌人反转过刀刃,伤的就是自己了。所以用琴声直接攻击时要多加小心。”
周全问:“那么嵇大哥可以使用这张琴吗?”
嵇松说:“练习几天我或可使用,但无法完全发挥它的威力,目前大约只有白云先生可以完全操控它。弟妹八面玲珑,根性远超于我,假以时日琴艺必在我之上,若在内气修为上能有突破,当是此琴最好主人。”
公孙薇笑道:“大哥太抬举我了,若真能有所成就,也是亏了诸位大哥的指点。七位大哥这几日斫琴辛苦了,如今大功告成,理该开怀痛饮,不醉不休。”
七侠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一起庆祝去了。周全自知没办法学会高超的琴技,靠着普通琴音伤人还不如丢一个雷神震怒出去来得爽快,所以对弹这怪琴没什么兴趣;嵇松和公孙薇则沉迷其中,天天使了音障符在里面练习。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五斗米教与弥勒教、青龙门的依旧是低层人员小打小闹,老大们都很沉得住气,都不出手,三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召人、训练,巩固自己的地盘。神风快报的小分队——神风秘探也已经悄然启动,开始打入敌人的重要部门,三派之间常有相互渗透、卧底、反卧底之类的无间道事件发生。
由于长安城并没有出现恶魔,连矮人都没有来袭击,所以羊希又带着一些管理人员去镇守长安,但依旧没有在城里驻守太多人,教众大部份分散在长安城附近的城镇中。王猛在总坛深有感触,虚心学习,进步神速,于是周全收了他做徒弟,授予“周天师兵法”,耳提面授了三个月后,令他协助羊希治理关中去了。
这半年来公孙薇在内功、琴技上的进步神速,已经勉强可以弹龙吟琴,不过想靠它击败比自己更强的高手还有一些难度;褚如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培养儿子,其它时间都在练功,有周全陪她双修,进步也是很神速。
最被周全冷落的当数司马文凤了,可是她又不肯主动献身,于是大部份时间呆在天道八门内练剑。其实最近她很迷惘,皇帝的宝坐落到司马昱手里了,还是属于司马家的,她该帮哪一边好?司马昱被控制在青龙亚门手中,司马聃母子俩何尝不是控制在五斗米教手中,更何况褚太后还和周全种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真的不想管这些恩恩怨怨了,何简走的时候也说可以随她自己决定,顾影斋已经没有守护皇室的职责了。
可是她怎能与婶娘共奉一夫,既便她修的是自然之心,心态平和,不解开这个心结也是不可能嫁给周全的。
谢雨卓有时也会与司马文凤一起去练功,不过谢雨卓进的是“吞气化形”这一门,她能进的只有这一个。张道全坐在阵法的那一道符文前用功,从来没有清醒过,也不知在做什么。
难得有这样比较平静的时间,周全当然也在抓紧时间练功,一方面研究剑法,一方面研究天道门中的高级符法。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与四女通宵奋战(邱灵柔坐完月子也加入双修行列),他功力进展迅猛,元婴有所长大,又有些高级符法可以学了。如:呼风唤雨符,可以改变大范围内的天气状况,利用飓风、冰雹、雷电、迷雾等伤人,这个符法的有效荡围大得惊人,自然也是修为越高威力越大。
张道全在建康与知秋子战斗时使的那一道法术在天道门中也有载,名为流星火雨,能令天空布满劫云,落下大量流星火雨,每一个火流星的威力都很大,爆开还能伤害一个大范围,并且它们是可以随施术者心意操控的,所以既可以控制众多火流星作大范围轰击,也可以连续不断向单人连击,非常方便。
五行各系中都有相应的高级法术可学,其中水系有一道防护法术比较特别,施展之后会在身边形成一个保护罩,平时也看不到,而一旦遇到攻击就会瞬间形成一道冰封的结界,抵消一定程度的杀伤力,最理想的是它的持续时间很长,以周全的修为可以支持一个小时以上。
这段时间与公孙薇双修,令周全体内的女元婴越来越独立,或者说它与男元婴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清楚了。照这样下去,估计这个女元婴都可以完全“借”给公孙薇使用,不过周全并不觉得这样发展是坏事,他觉得这也许是他同时使用两个元婴的关健所在。只有两个元婴都拥有了自己的个性和特点,并且泾渭分明,这才有可能象左右手一样同时起作用,配合无间,你见过两个左手或两个右手的人能配合的协调么?
这一晚两人合体双修,周全一时兴起,没有立即把女元婴收回来,而是试着让公孙薇控制着它在体内继续运转,拓散并坚固她的经脉。
这又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一个不是修道法,并且修为远没到元婴级别的人,居然有了一个元婴在体内横冲直撞。不过公孙薇虽然可以借用这个元婴的力量,却无法把这个元婴从头顶放出来,毕竟不是她自己修的,她头中也没有元婴产生时所开创的识海世界,也就是说女元婴只能以非人形的能量在她身体内运转。
玩弄许久,周全把女元婴收了回来,他一时兴起,把它放出体外,接着试着把男元婴也放出去,不料这次真的成功了。两个二尺八寸长的小天使扇动着七彩光翅,在房间内飞腾跳跃,映得整个房间都是七彩光芒,两个赤裸的大人抱在一处,两个赤裸的小人在一边跳舞,可是长得又是如此相象,实是天下第一奇观。
公孙薇大喜:“你终于做到了,终于让两个元婴都出来了。”
“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的帮忙,真是我的贤内助也!大功告成,来,亲一个。”
不料他这么一兴奋,心神失守,两个元婴刷的一声都从头顶钻进去了。
周全苦笑,“放是能放出来了,看来想要控制得随心所欲,还得花上一些功夫。”
“周郎,两个元婴都能用,是不是你的战斗力就提升一倍了?”
“也不是这样的,好比我的所有功力是一碗水,那么理论上这两个元婴便各占了半碗,如果两个元婴同时对敌,各自只能发出我一半的功力;不过它们两个之间的力量转换是很灵活的,随时可以把力量集中在一个身上发出去,所以只要没有两个同一时间攻击,理论上两个都可以发出我的全力,就相当于两个我了。这个比较复杂。。。。。。好比左右手,每一边都能在瞬间使出自己的全力,但也不是完全的全力,而两边手同时挡接敌人的攻击时,力量又显得薄弱了。。。。。。”
公孙薇笑道:“不必解释,我已经明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使它们象使用自己双手一样灵活,还得训练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真要是可以分心二用的话,一个使剑与敌人攻击,一个使用符法;或是两个轮流着使用法术攻击,哈哈哈。。。。。。”
两人憧憬着美好未来,推测了几种可能,公孙薇说:“平静了这么久,我看你也有点跃跃欲试了,不如我们明天就去执行你的计划。”
周全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计划?”
“去抓些弥勒教或青龙门的中层人员,给他们洗脑再放回去啊。”
周全大喜,“这个好玩,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你安排一下目标,明天就行动。”
五斗米教的刺探机构和传信网络现在由公孙微领导,左寻仙实际指挥,周全要去抓人洗脑,公孙薇和左寻仙忙筛选目标,寻找适合的人。
弥勒教的人大多集中在燕国境内,包括教主竺法旷、涅磐菩萨、竺僧朗、郑百川、郑超、慕容霸等人;另有一股人马在西凉,包括万兽尊者、飞花、苻坚等人;公孙如思在地底,不知玩出了什么名堂,慧光和鲁狂生都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弥勒教的高层大多会迷神法术,容易失败,所以公孙薇决定先拿青龙门的人做做试验,并且建康近在眼前,还有许多五斗米教的人潜伏着,青龙门的人大部份日常活动都掌握在神风秘探手里,对他们下手很容易。
这一次目标是青龙门三代弟子——黄龙道士,他们修为不高,容易活捉,并且他们比较容易从他们的师父那儿打听到重要情报,因为青龙门的事几乎都是二代弟子在实际操办。
本来抓几个黄龙道士也不必周全出马,只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敌人老巢中捉出来,不被别人发现却有些难度。最好是使抓来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被擒了,没有反抗意识,这样公孙薇才更容易给他们洗脑。另外这件事也不能被五斗米教中的太多人知道,谁知道内部有没有敌人潜伏的内奸呢?万一泄密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周全出马最好。
这次秘密出动的人没准备太多,就周全、公孙微、谢雨卓、左寻仙四人,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周全连遁地神舟也带上了。
四人正要出发,周全笑道:“薇儿,你说你的袖里神课已经有所成了,不如算一下我们这次出去顺利不顺利。”
“也好。”公孙薇手在袖内轻抖了几下,思考了一会儿,带着极为疑惑的表情说:“奇怪,卦值岁破,爻值旬空,又是不动之象,空而真空,预兆我们这一次没有去成。”
谢雨卓笑说:“其它准不准我不敢说,但这一次公孙姐姐肯定没算准,我们现在立即就走。”
周全也笑着说:“不是我要打击你,你这一次确实算不准了,我们走吧。”
正说着,屋外庭院上空突然一只乌邪摔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又飞腾起来,朝东北方飞走了。要是在往常看到这一幕也没人当一回事,但周全听公孙薇说过预测术中的外应、物感之类的,便留心了,问道:“这又是主何事?”
公孙薇说:“正要出行之时见到这事,确实该占一卦。”她说在在袖内摸索了一会儿,突然脸上变色:“不好,这是有敌人袭击的象徵。”
左寻仙拍了拍胸,“二师娘,你不会在吓唬人吧,大家都在城里,又是大白天的,怎会有敌人袭击。”
“可是卦象确实显示有敌人袭击,方位便在我们东北方,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后。。。。。。”
周全心中一凛,东北方不是灵隐寺吗,难道有人想对道安、道进他们下手?八门遁甲城现在防守极严,阵法又极难攻破,敌人很有可能改对五斗米教的盟友下手,先把灵隐寺的和尚给除了。如果来的人全是超极高手,完全是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杀光众和尚再全身而退的,等五斗米教的人得到信息赶来,他们早撤了。
周全问:“你有几分把握?”
公孙薇面有难色,“我初学不久,一切以卦象显示来说,一点把握都没有。”
谢雨卓和左寻仙都望着周全,等着他决定。周全说:“如果真有人袭击,我们要去救援,你的第一卦便算准了。”
左寻仙说:“那么要去救他们了?可是我们没接到任何情报显示有敌人来袭击。”
“当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抓人的事可迟可早,万一真有人袭击灵隐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你立即招集各大祭酒和长生人,只要高手,贵精不贵多,以最快的速度分批赶去灵隐寺附近埋伏。可以在远一些的地方藏好等我号令,千万不要被敌人发觉了——鹤鸣治能飞的几个高手也去调来,我与你师母先动身去通知他们作好防备。”
左寻仙应了一声是,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周全带上两位娇妻,飞到禹皇洞天附近,驾了遁地神舟进里面,打架可不能少了司马文凤这个高手。
进了洞天,却发现脏老道张道全竟然出关了,正与司马文凤在说话,周全大喜,“好家伙,你这死老道终于醒了,快跟我一起打架去!”
老道猛退两步,“又打架?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完全好呢,你又来折腾我了。”
“这次不是我们去打别人,是有别人来打我们的盟友,佛门的人以前帮过我们不少忙,不能不帮他们,快走快走!”
老道猛摇头:“不去不去,道门的事我都不想管,谁管得了佛门的事,你一家子又没准备剃了头当和尚。。。。。。”
周全怒道:“你去是不去,你可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要是练了神功不出力,我还让你在这里学艺做什么,不如把你推出去送给那吸血妖道算了。”
张道全苦着脸,“我说小祖宗,你就不能学会尊老爱幼么,我老人家这把骨头还经得起你几次折腾啊,长幼有序,虽然你是教主,我老人家可是太上师叔啊,怎能这样。。。。。。”
周全才不管他唠叨,扯了他就往外走,三女都掩嘴而笑,紧跟了出来,有了脏老道出马,他们就安心多了。
五人乘遁地神舟出了洞天,收起神舟,张道全手一挥众人便到了离灵隐寺不远的山腰上。此时太阳刚跃起山头,飞来峰上雾气渺渺,绿树滴翠,百鸟齐鸣;灵隐寺内诵经之声隐隐,罄声、钹声、木鱼声组成一支交响曲,香烟袅袅透顶而出,显出一片祥和之气;山门外还有些僧人往来,有的在挑水浇菜,有的上山打柴,有的下山去购物,一切井然而有序。
周全也有些糊涂了,真的会有人向灵隐寺下手?是弥勒教还是青龙门?
张道全嘴里嘀咕着:“没有杀气,没有凶兆,一定是这小魔女在捉弄人。”
公孙薇说:“老爷子,咱们打个赌,要是有敌人来袭,你负责把他们打跑,并且以后要帮我做三件事。”
“哼哼,要是没有人来呢?”
“如果没有敌袭,我做上一桌好菜,取得三种天下极品的美酒供你痛饮。如何?”
一听说有好酒好菜,脏老道立即两眼放光,“使得,使得,就是东海那小杂毛来了,我也管叫他夹着尾巴逃,快走快走。”
公孙薇说:“敌人如果要袭击,一定有眼线在这儿,如果看到我们进去有可能改变计划了,所以我们还是乘遁地神舟进去。老爷子要是不喜欢见和尚,倒是可以在这儿等。”
公孙薇在弥勒教时曾发动对佛门的大灭绝,杀了无数和尚,如果现在有机会帮他们,周全和公孙薇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忙,以弥补一点以前的过失。
周全四人又坐进遁地神舟,钻入地下,沿着地表向灵隐寺钻去,张道全身体一晃,无声无息消失在树林内。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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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4:35:26 本章字数:5451
不一时遁地神舟就到了灵隐寺之下,由于视角有限看不分明,在土中也不能看远,不知具体是到哪一座殿堂,周全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出了地面。正好这儿是僧人的缩舍,这时人都在外面,并没有人看到他们。
周全闪身出了门外,拐了一个弯就看到有一个扫地小和尚,他迎了上去,“小师父,你可认得我?”
那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不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你,你,你是周教主?”
“你认得我就最好,快去叫你们的方丈来这儿见我,我在那间僧舍里等他,这事除了道安大师和道进大师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做到吗?”
小和尚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口水:“能,能,我这就去找他们。”他丢下扫把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似乎不敢相信周全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并且要叫他去传报。不过周全还是活生生地站在那儿,微笑着朝他挥挥手,绝对不是眼花了。他倍感荣幸,勇气倍增,一溜烟地跑了。
不一会道安和道进就匆匆进来,看到真的是周全和三女,也是非常意外,道安问:“周教主,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全不好说是公孙薇预测到有人要袭击,这事无凭无据不足为信,并且公孙薇以前指挥着弥勒教的人杀了佛门不少人,与佛门关系很紧张,不适合把她推出来。因此他反问:“今日天朗气清,此地祥和宁静,大师觉得此情此景能够持久吗?”
道安已经是中原佛门的领袖人物,是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人,闻言已知他的意思:“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良辰美景焉能长存?但只要我等以大愿力、大神通扫荡妖氛,涤荡宇宙,迟早能佛光普照,天下安宁。”
道进说:“师兄就不要打禅机了,周教主,是不是有什么变故,请直言无妨。”
“可能有强敌来犯,一个时辰内便到,请大师准备应战,将没有练武的门人弟子分散或躲藏起来,只留高手在寺中应战。本教高手很快便到,就在寺外埋伏着,若敌人敢来,里外夹攻,定叫他们来得去不得。但不可走漏风声,我怀疑敌人有耳目在寺内,一旦惊动,他们可能就不来了。”
道安说:“多谢贵教施以援手,我这就去安排。”
道进问:“是弥勒邪教的人么?”
周全说:“事实上我也不能肯定有没有人来偷袭,来的是谁就更不知道了。但有备无患,一个时辰就见分晓,就算没有敌人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大损失;以我想来,不是弥勒教就是青龙门,并且来的一定是高手,不会是大队人马。”
道进说:“周教主放心,我们早就已经防备有敌人来袭,时常演练,一个时辰足够我们备战和布置了。”
“这就最好,敌人不来则已,敢来定叫他灰头土脸。”
道安也没再问他是从什么渠道来的消息,立即就出去安排了,周全是他们暗中认定的转世罗汉,是来化解这一次劫难的,他们对周全绝对信任——转世罗汉怎么会跑到五斗米教去了?只怕这个问题他们也想不明白,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周全确实再创造了奇迹,多次化解了他们的危难,现在又来救苦救难了。
灵隐寺此时有三千多个和尚,但只有一千多人具有战斗力,有五六百人仅属于入门级弟子,还有一千多人是完全没有学武的和尚。所有这些和尚中,属于道安同门和门下的只有几百人,其余全是各地逃难过来,或是慕名来投的,人员之混杂难以形容,管理起来难度也极大。
灵隐寺的高手本来有不少,但在上一次救援八门遁甲城时损失惨重,一千多个高手过去只剩下四百来人,包括道安的几个师兄弟,如法汰、法和都没于那一役。其实不管他们高手有多少,还是无法抵抗弥勒教,完全是托庇于八门遁甲城才能得以延续至今。如果不是五斗米教在与弥勒教不停地战斗,弥勒教无暇顾及他们,敌人早就杀上门来了,所以道安对今天有人来突袭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和尚们很快被各自所属部门的大和尚集中起来,不许一个人离开寺院,所有人不许单独行动,都要相互监督着,更不许任何人玩鸟、箭弩、弹弓之类。然后一些可靠的高手装成小和尚扫地挑水,有战斗力的人在各处埋伏,没有战斗力的人躲入地道内。
巳时刚到,天际几道彩光闪了几下,眨眼之间便到了灵隐寺上空,剑光如电,剑啸如雷,剑光之上尽是踏剑而来的道人——青龙门高手已顷巢而来。
周全四人在僧舍内不由暗赞了一声:好个奇准无比的袖里神课!
弥勒教与青龙门瓜分中原的地界如今已广为人知,东晋的所有地盘属于青龙门,其它地方都属于弥勒教。五斗米教总部在东晋境内,可是关中、关外也控制了一大片地盘,不管教门之间有什么仇怨,都是两面受敌了。
青龙门还没那个实力立即对五斗米教总坛发起进攻,也不想现在就大量侵占五斗米教的分坛致使周全暴走,不故一切地与他们拚命,其实他们还是希望五斗米教先与弥勒教血拚消耗力量的。
所以现在青龙门能够下手,并且急于下手的就只有一个目标:灵隐寺。
灵隐寺集中了中原佛门仅存的精英,是一股很强大的潜在力量,依托于八门遁甲城的庇护而发散,将来会成为青龙门的第二个威胁。另外灵隐寺是五斗米教的坚定盟友,将来青龙门与五斗米教决战时,他们必定会跳出来帮五斗米教,所以青龙门要现在就把他们除掉。
灵隐寺内虽然有些高人,但远远不能与知秋子、容天松、范天诲、朱天良这些高手对撼,也许十分钟都顶不住。只要青龙门的人事前保密,行动迅速,就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灵隐寺给铲平了,五斗米教根本来不及救援。事实上他们只要杀了道安、道进、法幽、慧观等有号召力的大和尚,其他和尚就掀不起风浪了,那么所需的时间更短,周全连消息都还没接到,所以这一次行动必定成功。
这一次突袭战,事先连青龙门的第二代弟子都不知道,只有知秋子和三个大徒弟知道,开始行动之时才突然把三代弟子集中,直奔灵隐寺。
数十人驾剑急射而来,剑光如虹,嘶啸如雷,风云为之变色,灵隐寺外的和尚们不需要假装,就惊慌失措地丢下水桶锄头往寺内跑,寺内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也停止了。
知秋子披着一件紫袍,站在一条跳跃不停的紫色剑光之上,快如闪电射来,却说停就停,稳立如山,神情踞傲。其余人没这个本事,各向两侧转过一个圆圈,卸去急冲之势,这才在他身后悬停下来,整齐排成两行,只这一手功夫就令人乍舌了。
知秋子早已是地仙级的高手,号称剑仙;第一代大弟子三人,都相当于元婴大成的境界,算是半仙之体了;第二代第子二十七人,个个都相当于破丹期的高手,接近化婴境界;三代弟子四人,乃是第三代中最杰出的四个,相当于结丹期的高手。这么一队人,放到哪儿都可以横着走。
容天松背上一道冷光森森的剑光跳出,向下面的一栋大殿轰下,轰然一声,大殿被击塌大半,连带下面的佛像也被压毁,东倒西歪。除了知秋子还停在空中,其余道士都开始往下降,落到一处屋顶,容天松大喝道:“灵隐寺的秃驴立即出来拜见本门祖师爷,从此听从本门调遣,敢有半个不字,管叫你们鸡犬不留!”
道安带着几十个和尚从附近一栋钟楼内走出来,打了个佛讯:“阿弥陀佛,佛门与贵派一向无有来往,井水不犯河水,几位道友何苦欺上门来?砸寺毁佛,就不怕佛祖降罪么?况佛门净地本无鸡犬,道友留不留都无所谓。”
容天松大怒:“好你个嘴叼的黑秃,你们的师长曾得罪过本派太上掌门,如今他们死绝了,账自然该算在你们头上。当真是给你脸不知脸,且吃我一剑!”
他剑诀一指,刚才那把寒光宝剑又飞起,拉起一道数丈长的强烈剑光向道安轰去。道安纹丝不动,只是顶上有淡淡光华冲起,那把威力无穷,可瞬间击毁一座宏伟大殿的宝剑便落不下来,剑光收敛,悬停在他头上五六尺的地方。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众所皆知的,道安有些神通,但却时灵时不灵,没有多少战斗能力,可是现在却举重若轻,从容不迫地把这雷霆般的一剑给顶住了,就象顶着一根芦苇一样。
容天松忙把宝剑收了回来,知秋子眼中异光一闪,喝道:“不必多话,全给我杀了,他由我来对付。”
青龙门众人正要出剑,却听一个赖洋洋的声音传来:“好霸道的青龙门,居然倾巢而出来杀不会武功的和尚;好不要脸的东海剑仙,一代名宿竟然对后生晚辈下手!”
众人寻循声望去,只见四个人影飘上屋顶.男的英挺非凡,身上罩着几层不同颜色的光幕气墙,头顶上方还有八个颜色各不相同的斗大光球在旋转;三个女的一个比一个美貌,身上也是彩光隐现,宛若天界仙人降世,不是周全和大小老婆、红颜知己还有谁?
青龙门的人眼都红了,他们哪个没有亲朋好友死在周全手上,哪个没有几件心肝宝贝被周全一把火给烧了?真正是苦大仇深啊!
知秋子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你狱无门你来投,就算多了你们四人又如何?今日到此送死,那是自嫌命短了。”
“我到是要看看谁嫌命短了。本教弟子何在?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这一声大喝如闷雷般传出,声振数里,声音未落,四周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谨听教主法令!”同时寺外四周的树林里闪出几百号人,如星掷丸跳向灵隐寺飞跃而来,全是五斗米教的高手,把青龙门的人包围在内。
于此同时,寺内有几批和尚跃上屋顶,地面还涌出大量持弹簧弩的和尚,全部以弹簧弩对准了青龙门的人,四周密密麻麻全是,瞧那架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用的钢矢上面刻有符文,在弹簧的强大压力下不但可以穿甲破盾,还能穿透大部份护体真气和护体法术。近千个和尚四面围住,立体式交叉齐射,用的又是威力强大、迅速连发,一发两矢的弹簧弩,就是修道界的人也要头皮发麻。
也许高僧们没有使用这种霸道利器杀人的习惯,可是为了佛门不会被灭绝,为了活下去这个简单的理由,和尚们也会拿起屠刀。作为五斗米教的盟友,早就已经开始装备这种武器了,谁要是认为灵隐寺毫无自卫能力,大就大错特错了。
以现在的形式来看,不是青龙门来偷袭灵隐寺,而是五斗米教和灵隐寺设了陷阱等着青龙门的人来跳。青龙门的人脸色变了,不仅是畏惧于眼前敌人强大的实力和包围,更是想不通为什么绝顶机密的行动怎么可能被人识穿了?
这次行动事先只有四人知道,知秋子肯定不会自己出卖自己,难道容天松、范天诲和朱天良三人中有一个叛变了?知秋子的脸色也变了。
青龙门的人不敢率先动手,都望向老祖宗。知秋子冷笑一声:“人多又如何,有谁能挡得住我一剑?凭你们手中这些破铜烂铁就能保得住命么?”
话音未落,知秋子前方的天空中一团气雾急旋,现出张道全来,“好狂妄的小道士,你以为中原无人了么?”
知秋子脸色更难看了,“老不死的,你的命还真是硬啊,还能出来晃悠。你什么时候变成庙里看家护院的了?”
张道全大怒,乱发飘起,衣袖鼓荡,双手齐扬,天空猛地一暗,无数道闪电齐现,从四面八方向着知秋子轰去。知秋子身边突现无数剑影,团团飞旋把他护在中间,闪电如同击在镜面上,或反射或爆开,千万条闪电向他身上集中又散开,电光刺目,雷鸣震耳,更象他是一个会放电的巨大雷球。
知秋子就这么转着剑光屏障带着万条闪电向张道全撞去,他是使剑的,距离远近都好攻击,而张道全擅长的是法术,被人逼近相对来说就不好发挥了。
张道全一闪消失,称形换影,在知秋子的后面远处现身,急速掐诀施法,刹那间阴风呼啸,黑风狂卷,凄厉怪啸刺人耳鼓,他身边两团黑色旋转,幻出两个高达三丈的巨人来。
这两个巨人身穿黑甲,骷髅吞口,白骨为饰,身上阴气缭绕,一个手持巨斧,一个手持大锤,威猛绝伦,更令人惊骇的是他们虽然是人身,头部却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头,铜铃般的巨眼红光闪闪,骇人之极。
这是与撒豆成兵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召唤鬼卒之术,既可召来大量低极的骷髅兵、幽魂兵,也可以召几个攻击力极强的鬼将。当然,召来的阴兵的数量和强弱也是与修为有关的,以张道全的修为,召出来的牛头马面自然强悍。
“啊呜——”牛头马面怪叫着向知秋子扑去,大锤当头砸下,巨斧横向斩来,势可开山裂石。知秋子不敢以剑刃屏障硬挡,手中一道黄色剑光和一道白色剑光如匹练似地闪现,挡住了锤斧。他所用的宝剑自然都是极品,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两个鬼将的武器竟然没有被他斩断。
知秋子两道剑光暴盛,轰斩牛头马面,两个鬼将连连挡档,有一大半都挡不住,着着实实落在它们身上。但这些剑光虽然令它们痛呼连连,阴气破散,却不能致它们于死地。牛头马面也跟本不怕死,死死缠着他狂劈猛砸。
张道全腾出手来,巨雷、金光柱、旋转刀阵接二连三向知秋子轰去,甚至连法术形成的飞剑都有。他会的东西驳杂无比,随手丢出,层出不穷,牛头马面只是当肉盾用,法术攻击才是他的杀招!他在建康同时受到知秋子和竺法旷的攻击,吃了大亏,这时怒气冲天,出手毫不留余地。
知秋子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既要应付牛头马面,又要挡接或回避法术攻击,已处于被动的局面,牛头马面压力一松,更是“嗬嗬”怪叫向他狂攻。
两大高手的胜负关系着双方的胜负,所以人人都悬着心在观战。周全正苦于没有报仇的机会,如今把敌人围住,己方在人数上,气势上都压倒了对方,哪里还肯放过这千截难逢的好机会?“杀!”他大吼一声,扬手便一个大火球向青龙门众人所在的屋顶轰去。
青龙门来的个个都是高手,自然不把大火球放在眼里,几道剑气射出,将大火球击得凌空爆炸开,散作漫天火焰。但这样一来,他们这一侧的视线就有些被挡住了。弹簧弩的发射速度快,第一波已在这时射到,他们急忙舞剑挡档,有两个红龙道士被火焰影响看不分明,一个胸口被射中,一个大脚被射中。
紧接着五斗米教众人放出的符法也到了,无数雷电、火焰、石球、气剑从四面八方轰来,几乎将他们所处的地方整个埋没。还有无数弩矢或高或低,从不同的角度如同暴雨般洒过来,连大殿底下也有弩矢朝上射,灵隐寺的和尚大师们果然训练有素。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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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门偷袭灵隐寺之战反变成自投罗网,除了半天空的张道全单挑知秋子外,其它地方都是以多欺少,尽显人多力量大的优势。
青龙门的人移形换位组成阵式,各发剑气形防守,然而在这物魔双攻、大火力、全方位的立体交叉攻击之下,他们哪里能顶得住,立即又有四个道士受伤,其中还有两个倒下了。剑阵一旦出现缺口,防守就更加不足,人人都有些顶不住,更不要说反击了。
容天松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散开,上天下地!”
他们在屋顶上,又被层层围住,简直就是活靶子,下面的佛殿内虽然也有和尚,火力却要小得多,而且还有墙壁、佛像可以阻挡,佛门弟子可不能对佛像下手吧?所以跳下去是最好的选择。一大半道士踏破屋顶坠了下去,容天松三师兄弟和几个红龙道士却驾剑飞起,向周全这边冲来。
由于之前并不知道敌人具体会在哪一栋屋顶上出现,只是估计他们会在正殿附近,所以青龙门所在的那一座殿内并没有埋伏多少人,更缺少超强高手。众道士跃下,剑光乱闪,转眼之间就把殿内的和尚全杀了,大殿控制权落在他们手里,仗着墙壁和佛像向外攻击。
灵隐寺的和尚果然有些顾忌,烧庙毁佛的事他们可不敢乱来,少数高手腾飞而起,向着向上飞的敌人追击;大多数人则围大殿外,以弹簧弩从门窗和屋顶破洞向内射击,还要刻意避开佛像,已经构不成威胁。
五斗米教的人可顾不了这许多,岳九真、孔灵产等高手向容天松、范天诲等人追去,其他人则各出绝技,三两下就把大殿的屋顶给轰塌了,也不管什么佛像不佛像,风火雷电齐朝没顶的大殿内轰去。
这一边五斗米教和灵隐寺的高手纷纷跃起,追击散开的容天松、范天诲、朱天良和六个红龙道士。这些人中包括了岳九真、孔灵产、沈警、庞易、庄淡然、雨森龙、道进以及七八个和尚,战斗力非同小可,将大多数敌人拦住,但容天松和范天诲却突破了众人向周全冲去,朱天良则向道安冲去,他们很清楚今天讨不了好了,射人*马,擒贼先擒王,只有制住或杀掉周全和道安,与有可能反败为胜。
可是周全带着两个夫人和一个准夫人在身边,哪里会怕他们了?周全与谢雨卓并肩出手迎击容天松,司马文凤和公孙薇迎战范天诲,虽然胜不过他们,暂时却也不至于会落败。
灵隐寺内展开了全面的混战,而混战则不利于人多势众的一方,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击;相反的,战力强悍的人却容易在混战中大显神威。
青龙门三个大弟子极为强悍,朱天良已经不输于周全与谢雨卓联手;范天诲擅长水中作战,但就是在陆地上也不比朱天良差了;而容天松身为大师兄、执事掌门,比两个师弟又要高出一截。那天在建康他被周全和谢雨卓联手一剑逼退,那不是他不济事,而是周全情急拚命,合两人之力超常发挥,而容天松过于大意才会被震退。
这时的战斗又与那天大不相同,双方都有准备,都出全力正面对抗,显出真正实力。容天松一把宝剑在手中,剑气纵横,如冰河倒泻,周围无人敢近,周全和谢雨卓有许多法术护身,对他的剑光冷气倒是不怕,但接他的剑也显得有些吃力。若不是两人心意相通,真气能互相感应,互为攻守,攻其必救,两人是挡不住他的。
谢雨卓主守,右手持紫气花影剑,左手使掌,叱喝连连,悍勇异常,使尽可能帮周全挡开攻击,周全则寻机使用强力的单体攻击符法,如太极弧光神雷、琉璃玄水球、金光神珠等等,接连向容天松攻击。
松天容修为比周全高得多,仅凭剑气就能将大部份法术挡开,连金光神珠都伤不了他,反而是对太极弧光神雷有些忌弹,但这道法术是线状攻击,并且是一闪即逝,容易闪避,也是伤不了他。
司马文凤自然之心大成,逍遥诀已修到巨鲲化鹏的初级阶段,相当于是道门元婴初成的高手,乃是五斗米教中战斗力最强的女子。但与范天诲相比还是差了很多,全靠着身法轻灵无比,御剑术、水云袖、拂云手、仙音剑法层出不穷,加上公孙薇的帮忙才能顶住范天诲。
公孙薇这半年来内功精进不少,周全还为她量身炼制了六把小剑,并以天蚕丝为线,这天蚕丝又细又软,坚韧之极,不容易被人斩断,让她使用起更加得心应手。但她的“剑舞”巧则巧矣,功力还是不足,特别是在范天诲这样修为比她高得不止一筹两筹的高手面前,几乎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只能起一些扰乱牵制作用。
朱天良杀向道安,一队和尚冲出来拦截,却没有几个能挡得住他一剑,这些和尚也算是高手了,但与他比起来还差了太多。这老道失了赤霸剑,现在换了一把微带绿光的宝剑,看来也不是凡品,众和尚的刀剑、禅杖几乎一碰就断,接着不是被他斩伤就是被轰跌出去,眨眼就杀到道安身前。
附近的和尚大惊,因为他们知道方丈虽然有神通,却几乎不会格斗,被敌人的高手逼近是非常危险的,忙叫:“方丈快回避!”
道安淡淡道:“众位师兄弟都在浴血奋战,贫僧岂能畏刀斧而避之?”
朱天良说到就到,一剑便向他斩下。道安也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实在没东西可以上手,竟然直接以手去接剑。慢说是一把神兵利器在朱天良这样的高手手中,就是一把破铁片在他手里也能把铁人的手斩断,道安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朱天良心头一片狂喜。
但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道安的手上既没有光也没有气,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手,就象抓一根芦杆一样轻松地所把剑握住了。连朱天良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握住的,因为以刚才的距离,只是剑气攻到道安身上,剑刃还差了几尺没有触及到道安身上,怎么可能被握住?这是什么样的手,居然敢直接抓他的剑?
朱天良背上一股寒气直透脑门,急忙抽剑,还好,轻易地就抽回来了,看来道安除了手硬一点并没什么大不了,换了凭修为敢握这把剑的人,他绝对抽不回来了。他胆气又壮了一些,手一抖宝剑便向道安当胸刺去。
道安手一抓,又神奇无比地把剑抓住。这时有几个和尚各以佛光幻化成锤、棍之类向朱天良攻来,朱天良大怒,抽剑急舞,数十道剑气炸射开,剑气纵横数丈,把众人逼退出去。接着剑光霍霍,急如狂风暴雨向道安攻去。
道安虽然身具一些不可思议的神通,却只是最近一年才练习武艺,不能把所会的东西很好地融合到搏斗之中,哪能挡得住这样的剑招?左接右接,挡了几下便眼花缭乱,唉呦一声向后跌倒。
朱天良大喜,一剑便向他胸膛刺去,周全等高手被敌人缠住,左寻仙、司徒雷、牛梦等人和一些灵隐寺的和尚虽然在附近,急忙往这边冲,却已来不及搭救,眼看道安就要被刺个透心凉。
这时突然“嗡”的一声剑鸣,一人一剑如同突破了空间距离,瞬间便到了道安旁边,后发而生至,一剑将朱天良的宝剑弹拨出去。朱天良已收势不住,从道安旁边刺下,将石板的地面刺出一个深洞来,碎石飞溅,火星四射。
周全和司马文凤都不由惊呼了一声:“仙音剑法!”
除了周全和司马文凤外,天下只有何简会仙音剑法。来人果然是何简,只是已经剃光了头,穿着普通的粗布僧袍,脸上一片平静祥和,手中握了一柄普通的青钢剑。周全虽然知道他去当和尚了,却没想到他在灵隐寺内,在这关健时刻出现了。五斗米教的人暗松了一口气,有何简在,朱天良伤不了道安了,司马文凤则忍不住呼了一声:“师父!”
朱天良微微变色,紧盯着何简:“你是何人?”
何简左手竖掌在胸:“阿弥托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何苦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赶尽杀绝?”
“灵隐寺果然藏龙卧虎,一个小和尚也有这样的剑法,且再使来看看,让道爷指点指点你。”朱天良口中说着已出剑向何简攻去,剑尖幻化作十几道光影,令人难分真假。
顾影斋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得优雅,何简虽然僧人打扮,依旧有一股出尘脱俗的洒脱,动作优美,看似非常轻柔地一剑弹射而出,在剑光之中击到了朱天良的真剑,把他的宝剑格开,青钢剑顺势而入,刺向朱天良的咽候。
朱天良飞身急退,运剑绞击何简的长剑,他的宝剑锋利无匹,功力也不在何简之下,一剑就可以把何简的长剑斩断。
何简不敢与他硬碰,避开他的宝剑,展开轻身功夫围着他旋转,使出仙音剑法夹带拂云手与他斗了起来。他一触即走,长剑绝不与朱天良硬碰,剑剑都是击在敌手宝剑的侧面,也不贪功冒进,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何简的剑法比起那次进攻八门遁甲城时又有精进,也许是大澈大悟后悟到了新的境界。他的修为虽然不如朱天良,但剑法绝对在朱天良之上,如果双方用的是一样的剑,朱天良就要落在下风了。现在何简虽然还处下风,但只要斗一会儿,剑鸣声会令朱天良血气不畅,真气逆转,最终必定能胜过朱天良。他越是不急,剑法越是灵动飘逸,有如鸟飞鱼跃,浑然天成。
周全和司马文凤见有了何简这个强援,精神大振,专心与自己的对手杀了起来。周全拿出了五行混元如意剑,神符剑法妙招纷出,再加上谢雨卓的帮助,已经开始渐占上风,毕竟这半年来的努力不是白费的,剑法和功力较之建康血战之时更上一层了。
岳九真和孔灵产他们十多个人围攻六个红龙道士也已稳占上风,但这六个是青龙门二代弟子中最出色的,战力极强,只有岳九真可以单挑一人,其他人都要几个合起来才能对付一个,所以想杀他们也不容易。双方斗了这一会儿,各有人员受伤,但还没有人倒下。
而在地面的战团则已有了不少伤亡,殿内的青龙门弟子被众人攻击死伤了几个,他们也明白集中在一起被五斗米教和灵隐寺的人当成靶子打,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都冲了出来,杀入和尚群中。这些和尚中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五斗米教中虽然有些人在,但与红龙道士比起来还差了一些,都挡不住他们。
红龙道士一旦冲入人群中,和尚们手中的弹簧弩和五斗米教的大范围攻击符法都不好用了,他们虽单独落于包围之中,压力反而更小,仗着宝剑和强悍的身手,对实力差得多的和尚们展开了屠杀,此时已杀了有数十个大和尚。
道安被几个和尚护在当中,见本寺弟子死伤惨重,慈悲之心大发,合什念佛,头顶猛地射出一道佛光来,梵唱隐隐,祥光中似有天花坠下,身边如有白莲绽放,所有靠近他的攻击都化于无形。他手发一道道白光拍向附近的和尚,所有白光照中的和尚人都突获神力,精神大振,向青龙门的人猛攻。
知秋子好不容易才把牛头马面打散了,却已经被张道全杀得极为狼狈,见下方道安佛光万丈,气势非凡,自己的弟子没有一个地方占优势,不由勃然大怒,踏剑急射地面,手中青莲流水剑刺向地面,暴发出出一道剑气,如同冲击波般散开。
这一道剑气是以面状散开,覆盖直径三十米之内,正是五斗米教和灵隐寺和尚集中的地方,道安在其中,白龙、道进、左寻仙等人都被波及,和尚更多达七八十人。青龙门的人早知道师祖这一招的厉害,都高高跃起闪避,白龙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也及时跳起来了,而大部份和尚都没反应过来,或是没看到是知秋子发出的,认为这一道淡淡的光波没什么了不起,只以武器去挥挡。
可怜所有被剑气卷过的人都断为两截,武器、建筑物、石碑都无声无息断裂,方圆三十内米鲜血溅射,染红了地面。
张道全大怒,手发一道金光如矛,长粗如水桶,长有二三十米向知秋子射去。知秋子手中使剑,脚上还踏着飞剑,速度极快,一闪向上飞起,大叫:“徒儿们杀出重围,撤退!”
“看你往哪里走!”张道全控着金光巨矛转弯抹角,紧追着知秋子,让他无法再下击杀人,除非他愿意硬受这一击。
容天松长啸一声,收剑于胸,剑气狂涌,剑尖之处无数剑气射出,如一柄柄小剑向周全和谢雨卓射去。周全和谢雨卓连连挥剑挡格,一时无法向容天容逼近,等他们挡过这一波攻击,容天松已向侧面的司马文凤和公孙薇掠去,一道剑气便向两人斩去。
司马文凤和公孙薇对抗范天诲已经极为吃力,哪里还敢接容天松这一剑?飘身急退,公孙薇连衣裙都被斩去了一片。
容天松和范天诲并没有追击司马文凤和公孙薇,丝毫不停留,腾身跃起向何简扑去。显然他们已经不想杀人,只想三大高手集中起来,把所有在混战中的自己人解围然后逃走。
周全和谢雨卓紧追在后面,见状大怒,要是就这么被他们全逃了,今天这场伏击战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等于是又一次败在青龙门手中。
谢雨卓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掌打在他背上,倾尽全力把真气输送给,周全头顶男元婴冲出,手持五行混元剑,五色剑光瞬间闪动,最后变为一道黄光向范天诲刺去——周全本来是要攻击容天松的,但这时范天诲挡在他后面。
此时司马文凤和公孙薇也在范天诲后侧不远,司马文凤步光剑旋飞而出,斩向范天诲头部;公孙薇一把钢针撤出,用的是满天花雨的手法,罩向范天诲和容天松的全身。
也是合该范天诲倒霉,晦星高照。司马文凤的步光剑先到,他听得风声回剑格开,并没有回头。周全合谢雨卓之力的破空之声正好被步光剑遮盖了,并且这一剑速度快得出奇,后发先至,比步光剑只差那么零点几秒就到了。范天诲惊觉过来哪里还来得及再挡?急想腾空跃起,却在这时小腿上一麻,有一处穴道被钢针射中了——他若不是运气去挡剑和闪避,公孙薇的钢针哪里能得进去?脚上这一麻,跃起的速度就慢了一拍,周全那一剑正中他腰部,轰得他护体真气破散,道袍炸裂,腰部出现了一个血洞。
范天诲一个踉跄,司马文凤剑诀一引,被他磕飞出去的步光剑一个回旋,从他背后刺了进去,剑尖从前面透了出来。
容天松回剑往后一圈,把公孙薇射出的钢针扫落,听得后面声音异样,转头一看,师弟的胸口已经透出剑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很清梦师弟的能力,怎么可能瞬间就被几个小毛孩给伤了?
与此同时,知秋子也被张道全杀得险象环生,他虽然杀了一些后生晚辈,却也失了先机,被打得几乎没办法还手了。
也就在这时,几乎人人都觉得有一股阴冷之气直透骨髓,身中两剑的范天诲突然凭空消失了,步光剑留在地下,旁边还有一摊血。就象刚才司马文凤射中的不是一个肉体,而是一只鬼魂。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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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4:35:26 本章字数:5304
张道全追着知秋子打得正爽,猛地打了个寒战,叫了声不好,一闪就不见了人影。知秋子脸色一变,也不再回战场,剑光一闪瞬间就到了数百丈外,就这样跑了。
灵隐寺内几乎人人都被这一股不知从何而来,无处不在的阴气震住了,容天松和朱天良都驾剑急飞,还能逃得动的红龙道士都拚了命急逃,而五斗米教和灵隐寺的和尚却没有多少人去追他们。
是谁能够不需要露面就吓得张道全和知秋子二话不说就逃?也许大多数人只是震惊和畏惧,而周全却非常清楚这是谁来了——除了那个神秘的吸血妖道还能有谁?张道全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
那么范天诲是被吸血妖道救走了?他为什么要救他?如果吸血妖道与青龙门是一秋的,知秋子根本不必跑,青龙门的人也跟本不必跑,五斗米教和灵隐寺的和尚将死得很难看。可是现在他们也在跑,可见知秋子也怕吸血妖道。
周全一时想不通,但他的恐惧却要远远小于别人,因为他见过吸血妖道,并且知道吸血妖道不会杀他。他最快反应过来,向着青龙门的人追去,大喝道:“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凡是能腾空飞行的人都飞了起来,向青龙门的人追去,地面的许多和尚也用弹簧弩向跑在最后的敌人射走。
知秋子、容天松和朱天良都没有回头,所以追击战无惊无险,就是追着敌人打,追出近百里,共有四个受了伤的红龙道士被杀,加上之前在灵隐寺杀死的五个红龙道士和二两黄龙道士,来进攻的青龙门弟子损失了超这三分之一。
众人收兵回灵隐寺,五斗米教的人大部份回八门遁甲城和鹤鸣山,以防有敌人来袭击;灵隐寺的和尚们救死扶伤、扑灭火焰,清理战后的场地。
道安和法幽、慧观等领头的大和尚对周全一再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五斗米教料敌先机过来帮忙,后果不堪想象。
周全笑道:“赶跑了敌人是靠大家齐心协力,但料敌先机的却不是我,而是我这位夫人公孙薇。是她以诸葛孔明所传的袖里神课算出了有敌人来偷袭。”
众和尚愕然,然后脸色古怪地望着公孙薇,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弥勒教刚刚冒头时,气焰无俩,对天下佛门展开毁灭性打击,正是这个女施主统率指挥的。虽然公孙薇“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虽然他们都是胸襟如海慈悲为怀的有道高僧,心里还是有点介蒂的,可是现在却是她救了众人。。。。。。
道安说:“多谢周教主和周夫人化解了这场劫难。佛门广大,无所不容,佛光普照,渡化苍生,但原佛祖显灵,感化天下人皆放下屠刀,则天下苍生甚幸。”
何简也站在一旁,其他和尚望望公孙薇,再望望何简,两个都是放下屠刀的魔头,而今天确实是仰仗了他们的出力才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于是纷纷说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言外这意是完全原谅他们了。
周全与众人客套了几句,对道安说:“我还有些事想与大师到静室内谈谈,不知方便不方便?”
道安微笑着作了请的动动,“周教主请随老纳来。”
谢雨卓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参与的,她是周全战斗时的“备用仓库”,必须寸步不离,跟着周全走了。公孙薇没有走的意思,周全却拉了她的手一起走了。
何简见没有他的事,默默转身走了,司马文凤追了上去:“师父,你。。。。。。你过得还好么?”
何简停下,但并没有回头,“贫僧法号若水,并不是你的师父。”
司马文凤有些难堪,“师。。。。。。大师,如果我有些剑术上的疑难,可以向你请教么?”
何简道:“方丈已经说了,佛门广大,无所不容,若是你认为我可以指点你,就跟我来吧。”
司马文凤大喜,跟着他走了。
周全、谢雨卓、公孙薇跟着道安和道进穿过几间佛殿和回廊,来到了方丈室。里面布置简朴而雅室,墙上挂着一张达摩渡江图和几幅草书,一条长案上放了一盆兰花,地面放了几个蒲团,前面有一个小小的熏香炉。
道安请三人坐下,道进去沏茶,周全说:“大师可知道刚才那股阴气从何而来?”
道安神色肃穆,“贫僧正要说这件事,周教主可记得当初你我与谢施主同游秦淮河?”
周转望了公孙薇一眼,眼中微有笑意,“自然记得,第一夜我们无功而归,第二夜就上凝香楼了。莫非大师那一次感应到的邪气与今天出现的阴气相同?”
“正是,若不是同一人,也必定是师徒嫡传,练的是一样的功法。”
“看来不需要我说,大师已经知道今天出现的人就是吸血妖道了。”
道安和道进都有些激动,异口同声地说:“果然是他!”他们的师父佛图澄渡化万民,功参造化,却惨死在塔顶,精血全无,就是吸血妖道干的好事。
周全说:“实不相瞒,去年本教北伐时,我在秦岭已经见过他了,只是看不到他的面孔,他站在那儿似有似无,虚实难分,但他并没有杀我的意思,甚至在我遇险时还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是今天我们眼看就要杀死范天诲了,他却把人救走,实在是令人费解。难道他要护着青龙门?”
道安师兄弟脸色很沉重,这事他们也无法理,并且连张道全和知秋子这样的高手都望风而逃,还有谁可以对抗那吸血妖道?这劫难何日才能结束?
公孙微突然说:“我想到了一些可能,不知该说不该说。”
周全点了点头,道安也点头:“但说无妨。”
“我在弥勒教呆过一段时间,略为知道一些内情,弥勒教主竺法旷其实还是有些顾虑的,所以一向很少出面,不是迫不得已不会亲自出手。据我猜测,现在他的修为之高,魔功之强只怕不在脏老道之下,他迟迟没有亲自带领属下进攻八门遁甲城,根本不是畏惧脏老道。”
周全说:“那么他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
“是的,特别是青龙门到了大陆之后,合两派之力,完全可能把八门遁甲城扫平,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今天知秋子一感觉到吸血妖道接近,二话不说就逃,显然他也是受到了吸血妖道的限制。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测,吸血妖道曾限制他们不许强攻八门遁甲城。”
道进问:“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周全说:“其实我早有怀疑,本教还没有壮大起来时,弥勒教有很多机会把我们斩草除根,但是他们却没有,以前我怀疑是竺法旷别有目的,手下留情,现在看来都不是,而是那吸血妖道在控制着局面。”
谢雨卓说:“从吸血妖道可以无声无自息地杀死众多前辈高人,连葛洪都不能有丝毫反抗,可见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杀的人。脏老道一直以为他能逃过吸血妖道的追杀,其实他和竺法旷、知秋子一样,并不他们能侥幸逃过追杀,而是吸血妖道根本没有想杀他们。”
公孙薇说:“言之有理,我们可以推测,天下大乱,现在的三大派争雄,都是吸血妖道操控的。他要我们三派打得你死我活,却又不让三派的重要人物死亡,不让其中一派被灭了,这是为什么。。。。。。”
周全觉得背上发凉,“不要说了!”
道安和道进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愕然接口:“这是为什么?”
周全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半晌才说:“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是不太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那妖道不杀我,不吸了脏老道、竺法旷和十大菩萨、知秋子和三个弟子的精血,只是让为了让三派平衡,让我们斗得天昏地暗。为了战胜对方,三方都必定竭力全力发展弟子,不择手段地练功,照这样下去,如果高手都没有死亡,十几年或是几十年后,练出元神、元婴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么吸血妖道不是可以吸得不亦乐乎了么?”
禅房内安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几颗心在“噗噗”跳动,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良久,公孙薇说:“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许多得道仙人都死了,高水准的修道之人越来越来,如果他不这样做,以后就没有精元可吸了。所以现在三派中修道有成的高手都安然无恙,甚至遇到危险时妖道还出手化解,而散仙的高人却一个个被害。”
谢雨卓说:“可是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还要吸这么多精元做什么用?”
“这个除了他本人,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假如我们的推测离真相很近,那么我们该如何破解?”周全极为懊恼,吸血妖道会看中他,并不是他是天降神人或转世罗汉,而是因为他无所忌惮,敢于挑起战争,敢于打破禁例以修道之人向普通军队出手,引发各国修练热潮,军队修练,全民修练。
“造神运动”计划,秘笈分享,修练大众化,人人都有仙丹吃,人人都有法宝仙器,真正成功了,人人都是神仙。这不正是吸血妖道最喜欢的么?还有谁能做得比周全更好,吸血妖道自然不会让周全死了,也不会让别人把执行造神计划的八门遁甲城毁了。
至此已经“真相大白”,周全觉得自己只是吸血妖道算计中的一颗棋子而己,因此心情更是恶劣。他愤愤道:“难道我们从现在起不练功,与弥勒教和青龙门罢战,大家化解仇怨和气生财?他们会答应么?天下可以没有斗争,没有争强好胜么?”
众人都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五斗米教解散了、不作为了,弥勒教只会以更快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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