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年在读初中生应读的30本书被下放是否错务的,该不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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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炜明不该诋毁饶宗颐的恩师民国广东大学者陈梅湖先生收藏
香港大学饶宗颐学术馆副馆长郑炜明,其在互联网上自诩曰:“世祖道德大圣忠义神武天威镇寰天尊帝君,姓郑,讳炜明,字神人。季汉镇远将军郑云之后。云子广,统。统裔生炜明。延生时,天地交合,日月失色,斗牛崩裂,震撼九重,玉帝惊,问故于太白。对曰:‘天地动乱,非常之相,决盘古大帝转世也!’”其又鬼曰:“玉帝崩,传位炜明。国号‘炜明帝国’”天下有如此脸皮厚如城墙者,又如邪教组织者样,实乃香港大学之耻辱。其又在互联网淫荡自诩曰:“炜明姿貌俊美,少女见之,皆倾心。故炜明有‘少女杀手’‘万人之迷’之美誉,曾有诗赞炜明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炜明俊美,竟至如此。……人每言及炜明,俱曰:‘貌超潘安,才过子键,勇似项羽,侠比郭解!超世之杰,千古独一,无有及者也!’故时人但论炜明,皆以为荣,终日不倦,盖天下之人无有不慕炜明者。丈夫欲与结义,女子意为夫妻。”其淫词秽语,丢尽香港大学文明之脸。郑炜明你又将香港大学女学生置于何处?又将馆内女士置于何处?如何可为名校之师表风范?郑炜明其先人有开妓馆、大烟馆坑害当地者,有于宁波当海匪与倭人勾连走私发家作恶者,其罪恶之宗必生养郑炜明此淫邪之人,淫邪之人必有阴恶之心。其近以“边缘潮客”'“鬼面蕉人”等化名,在互联网上如泼妇般发赖胡言乱语,又如卑鄙无耻小人样撰写《饶宗颐生平志节和学术考略》卑贱论文,无端诋毁污辱饶宗颐已故近六十年的恩师陈梅湖先生,百般抵赖否认潮汕先贤民国广东大学者温公丹铭、陈公梅湖是饶宗颐的恩师这一事实,刻意编造“饶宗颐自学成才,入国学大门是香港王云五引领”之欺世谎言。企图斩断由潮州刺史唐韩公愈一脉传承至今之潮汕文化血脉,而达到埋没潮汕民国史学名人之实,手段卑鄙恶劣之极。为使后世学人不再被蒙骗,为将骗子郑炜明无耻谎言彻底揭穿,今将陈公梅湖之孙陈端度先生所辑撰珍贵文献(以所辑陈公梅湖与其弟子饶宗颐书信往来为主线)全文转录,以飨有良知学者。此文足可击碎无赖郑炜明之无耻欺世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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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寻找回人为灭失的历史》山西太原陈端度(节录)请赏阅香港潮汕灭失文献,全文陆续发送。一九五一年,梅湖公再稿《饶平县志补订》十之九已脱稿,需己书《安徽通志》、《河南通志》、《嘉兴府志》、《江宁府志》等十一种,饶宗颐起贪夺之念,几月避而不见。无奈,梅湖公于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三日写信忏悔错认饶伯子曰:多月不晤,极念近况,知佳胜也。我自前年八月间着手草敝《饶平县志补订》一书,客中参考书不足,即港中各图书馆亦无我所欲参考之籍,须己所藏之书参证,方能竣事。遂节示大儿向贵志馆将借去之书检出录寄,讵被贵志馆婉据,最后求就志馆抄录,亦不之许。我数接函报,已大诧异,就作书为贵志馆所有,大家世存而兼同调,亦可通融借抄。数月前不得已沥陈下情,恳弟令代管人照办,旋接台示云:“书由森佑兄寄存志馆。”又云:“中间因轰炸疏散,有部分移贮他处保存。”又云:“来示谓被宗颐托为管书人拒绝,决无此事。”又云:“刻即函双玉兄,请其从速将《安徽通志》、《嘉兴府志》二部取出,通知暲弟往取各节,幸勿为念。”彼时读台示后,心中难免尴尬,当年我书明明由弟借作修志,基本因除敝藏之外,志馆绝鲜志书。弟前年亦曾向我面言,何竟善忘?乃尔谓为森佑所寄,在当年森佑气势颇隆,寓所颇宽,书又为他所爱,何用寄之贵志馆?若于解放军将至之时,仓黄移寄,尚有可说。另闻当日弟等搬书时有一些被视为无价值者,且丢开不要,反说森佑兄自动寄存,此尴尬一也。其示中间因轰炸疏散,有一部分移贮他处保存,依照常理应当送还,书言分开保管,亦以轻减弟等责任。既云一部分移贮他处,当然有一部分存志馆及在贵同事处,何以不先将我书之存志馆者交抄疏散。数月前,大儿几次乞抄,何以不许,此尴尬二也。有此二尴尬,我所以不再恳请者。因弟有“被代管人拒绝,决无此事”及“刻函双玉兄检出,即通知暲弟往取”二语,我故不因涉尴尬而不放心。以弟信义人也,亦即以弟言示知大儿,讵去后,怱怱又半载,所接家信并无一字提及。前一月等得不耐烦,切责大儿怠惰违命,限见字十天内如嘱抄寄,否则与之断却父子关系,大儿着急,始来禀云:“若干次向双玉兄取书,均被饰词推却。”寻又说:“一部分被吴姓朋友借去,久讨不还(岂有此理!请问部分未讨回,其余一部分何不先检交?),所以至今无从抄上。”阅悉之下,令人笑哭不得。证以大函及大儿禀,似此推诿软据,岂贵志馆对我之书别有用心乎?我想决不至此,但既不至此,何以一年之余半本不肯交出耶?此则要弟自解也。现我所急者,拙作《饶平县志补订》十分之九已脱稿,止待嘱抄各条补缀便算成书,不然十八月之工夫白费,弟岂忍乎?何用如此近于刁难永借之举乎?今再百跪千跪万跪,哀恳我弟迅令代管人将我之《安徽通志》、《河南通志》、《嘉兴府志》、《江宁府志》、《徐州府志》、《扬州府志》、《杭州府志》、《雷州府志》、《宁化县志》、《琼山县志》、《吴县志》共十一部,检出先给大儿查录,此为关于拙著不可不录补之书。至于他志,虽为移贮保存,据我所知,并非移远,并非寄官,并非锢之铁函,费一点钟时间便可取出,有甚延搁与手续之可言。且我书有一部分被双玉兄借其老宗某爷陈于橱架,炫其庋藏之富,《安徽通志》同在架上,余者在何人之手,我颇明白,因为我视书如命与贤乔梓(陈端度案:“乔梓”在此比喻梅湖公与贱贼饶宗颐有如父子之情)一样,各书照时价沽之,亦不下人民币三千万。其中亦有重价无处可购者,故以人虽在外,益为关心。万请弟俯允,恳求顾全道义,万不可将我借弟之助成《潮州志》之书,成贵志馆他人所藏,攫为己有。又弟既云:“刻函双玉兄检出,通知暲弟往取”,设使镕铁为窖,而藏经数月之久,当可凿出,为何双玉兄敢于违抗主任(陈端度案:时饶宗颐为潮州修志委员会副主任)命令而置之不理?我亦未接弟已否取交一语以相告,又令人惶惑,岂弟因忙忘寄,或寄而不达欤?回想念年前,有吴某爷倡言辑《潮州耆旧集》,广征潮贤遗著百余种书,辑不成而所征书更为倡者占有(仅给八千元臭纸与吴梓筠奶)。我亦有六种由秉元叔经手,向之索回,则云:“交之吴先生”,询之吴先生奶,则云:“老师死后,书被吴某某爷全数取去。”再问某某爷,则云:“我唔知呀!”其实吴奶止卖去杨大山等集数部,余者皆落某爷之手。假如贵志馆不甘心归还借我之诸书,再延些日子,我之诸书终是贵志馆代管人之物。何以故人生性命长知难期,设我死,诸子向贵志馆主管诸公讨书,必云:“谁人向尔父借书?”弟死,则贵志馆必推为唔知,必曰:“我等并无借恁个书呀!”双玉兄死,问之弟等,必如前示所云:“前日托管及移贮种种之手续,均由双玉兄办理,一切我等皆唔知也。”鬼不能说语,结果我书于入贵志馆之日则为册鱼饱肚之时,可不痛哉!今之所谓潮州修志馆者,何在?止在弟与双玉二人口中耳!主任人推,代管人诿,则我书便轻烟散入王侯家了。此非我妄作过激之言,以老小人之心度后生之腹,实则过激之言,皆年余来贵志馆对我种种侮弄、种种欺饰所促成。使弟设身处地,恐所言有甚于我也!甚愿勿与辑《耆旧集》之事无独有偶,给后人以笑柄,辑集不成而吞书,修志不成反赚书。此又请弟注意焉!另闻温丹翁亦有书为贵志馆借去,屡索不还,气得八十余瞀翁白发跷跷。弟有所知否?若有所知,心安乎?我为此不情之言,因绩年余之忍耐,今耐不去,索性一发,藉免激死。候弟等将我书还后,我当亲向弟前谢罪,倘仍不理,是用意已显然。许时我或再发不情之语,亦未可定。总而言之,求弟千怜万怜,玉成拙著,将来贵志馆恢复时,我或将贵志馆所看重我之书捐赠,亦未可知也。喘此乞怜,即颂文祺,梅湖九顿首上恳。 师梅湖启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三日再者,我上弟此书虽未和血和泪而写,但可谓言尽于此矣!今馆散志辍,万祈体念两世文字挚交,与我尝以国才重弟之诚,弟当以国才自重,推之以稍重我,万不可因此有价值之书,遂弃道德信义于不顾。矧弟于释典研究犹有心得,尤望悯我哀恳苦衷,起慈悲之心,泯贪夺之念,还我三代所藏之典籍(陈端度案:十二万余册典籍皆被饶宗颐贪窃,藏于其香港罗便臣道宅处)。如再未蒙诚示,我止有自刺眼睛,分向孔圣、释迦座前忏悔错认饶伯子而已。师梅湖又启案:信中人物:森佑,曾任饶平隆都中学校长、《潮州志》分纂之陈森佑。吴梓筠,即明经吴鸿藻,曾任潮州教育会长、《岭东日报》主笔。大儿,即梅湖公长子陈国香。暲弟,即梅湖公三子陈国暲。双玉,曾任《潮州志》分纂之吴双玉。温丹翁,即广东著名史学家温公丹铭。饶伯子,即窃书贼饶宗颐。梅湖公例记饶宗颐以借而贪夺部份志书计八十七种:《上海县续志》一十六本、《新安志》四十本、《扬州府志》三十六本、《常昭合志稿》十六本、《杭州府志》八十本、《临朐县志》一十本、《河南通志》四十本、《黄冈县志》二十四本、《台州府志》六十本、《安徽通志》一百六十本、《江宁府志》二十四本、《雷州府志》一十本、《京口山志》二十六本、《丹徒县志》三十六本、《京口水志》四十本、又《丹徒县志》三十六本、《嘉兴府志》四十八本、《徐州府志》二十四本、《增城县志》七十本、《温江县志》八十本、《赤溪县志》五十本、《新会县志》一十六本、《江阴县续志》一十六本、《顺德县志》一十六本、《茂名县志》七十本、《泾县志》一十六本、《肇庆府志》二十七本、《广雁荡山志》八十本、《阳曲县志》一十本、《琼山县志》二十六本、《东莞县志》二十本又图一本、《香山县志》十六本、《南海县志》一十五本、《顺德续志》一十本、《咸淳临安志》二十四本、《禺峡山志》四十本、《光孝寺志》四十本、《焦山志》一十本、《朔方道志》八十本、《松潘县志》八十本、《厦门志》一十四本、《吴县志》四十本、《乌程志》一十六本、《彰化县志》一十六本、《锦里新篇》八十本、《宁化县志》八十本、广州府志》二十八本、《高要县志》一十一本、《龙山乡志》一十一本、《邳州志》四十本、《宝山县志》一十六本、《石钟山志》八十本、《恩平县志》六十本、《香山续志》四十本、《赣榆县志》四十本、《华岳志》四十本、《曹溪通志》四十本、《蜀故》六十本、《蜀鉴》四十本、《大清一统志》六十本、《满洲地志》二十本、《日本国志》一十六本、《西夏纪事本末》四十本、《周陵志》二十本、《本朝年代纪》八十本、《海丰县志》三十本、《罗定州志》、《佛山忠义乡志》、《潼川府志》、《永嘉县志》、《南岳志》、《琼东县志》、《临高县志》、《钦州志》、《龙门县志》、《从化县志》、《石城县志》、《三水县志》、《胶澳志》、《震泽县志》、《花县志》、《番禹县续志》、《鼎湖山志》、《越南志畧》、《华阳国志》、《峨嵋山志》。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四日九时,因被饶宗颐贪窃书不还所迫,梅湖公由香港九龙启德机场乘英国航空公司“空中霸王号”四引擎机重赴日本,午后四时半到达日本东京的羽田国际机场,二子陈国昂接梅湖公到市内目黑区上目黑六丁目静宏庄家中。在日本东京赤阪皇宫图书馆,梅湖公得到内阁文库长岩苍规夫和东洋文库长岩井大慧的大力支持,于内阁、东洋两个文库,寻找到广东时无有的明万历年间郭斐通志,明嘉靖年间郭春震、清顺治年间吴颖、清康熙年间刘抃所著郡县志及有关志书多达两百余种。梅湖公如获至宝,分门别类搜集并加以整理,并让其二子陈国昂与同学拍摄。
陈公梅湖陈梅湖(日乙酉年正月廿六日申时~日戊戌年三月初一日子时),名沅,号光烈,梅湖为其字,广东潮州饶平县(今汕头市澄海区)隆都大巷人。清末秀才,民国广东著名史学家。早年在泰国曼谷等地经商,遂为侨领并任泰国中华公学学监。辛亥起事,积极投身革命,歴任孙中山先生秘书、秘书室主任、大总统府大元帅府两府咨议官、两广盐运招收使、粤军招抚使与饶平、大埔、澄迈县知县等职。嗣应聘广东通志馆,任纂席六年。一九三八年,出任广东民众抗日自卫团第九区统率委员会副主任,分管饶平、南澳两县抗日事宜,并任潮汕抗日游击司令部顾问等职。一九三九年六月,潮汕沦陷,受好友蔡廷锴将军与刘志陆将军之秘托,忍辱负重打入敌营,任广东省东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并被授以陆军中将衔。一九四一年春,秘托梅湖公之人蔡廷锴将军由于不得志卸甲归田,刘志陆将军时也病故,梅湖公即以年老多病、迂戆为由罢官隐退,鬄度灌顶受十戒出家。后隐居于香港九龙大帽山南幽静偏僻远离人迹处租赁一地方构筑木寮,专心修纂故乡志书。公一生著述颇丰,著有《广东通志·列传》、《广东通志·古迹》、《广东通志·资料》、《潮州府志补订》、《饶平县志补订》、《南澳县志》等。张慕槎梅湖公弟子之一张慕槎(日丙午二月初九日戌时~日乙亥年正月初四日申时),讳志峰,又名紫峰,字宗骞,号伯琴,浙江省诸暨市枫桥镇里嵝岣村(今属东和乡)人,浙江著名学者。曾任十九路军蔡廷锴将军之少校秘书、第九战区司令薛岳之少将参事、陆军粤桂湘区练兵处办主任、内政部警察总署简任专员,平江县、丽水县县长等职。一九四九年三月于丽水县起义,后任浙东行署主任秘书、浙江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等职。工诗词,为浙江逸仙书画院暨西湖诗社创始人之一,两任名誉院长;兼任武林书画社、海宁跃龙诗社、诸暨诗社名誉社长,中国诗词学会浙江分会顾问,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浙江分会顾问,兼衢州烂柯山及湖南岳麓诗社顾问。著有《松韵阁诗稿》、《松韵阁文稿》等。梅湖公对为官弟子张慕槎谆谆教诲曰:手书及介绍函均接到,劳哉!勉乎!此正弟表见时,顾能担当繁剧,应付周详者,皆平日刻苦砥砺之效也。更有数语为弟告:民苦苛政久,稍事宽恕,讴颂即起。清平之世,为循良吏难;暴乱之世,为循良吏易。独不审今之为政者,多醉心于名美实恶之建设,似是而非之政纲,强迫施行,遂致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使蚩蚩之民,剥肤及髓,永堕阿鼻地狱矣。 张慕槎对恩师梅湖公关怀曰:正月廿六日为大人华诞,生在远道,不克假归,称觞至歉,敬奉桃仪二十万元(旧币),伏乞哂纳。专肃恭祝寿康。内附汇票一纸。生张慕槎谨上。卢逸岩梅湖公闭门弟子卢逸岩(日戊辰六月廿三日巳时~日丁亥三月初八日巳时),字墨皋,号厉堂,广东省中山市员峰乡人。香港著名学者,善诗词、书法、国画、篆刻以及陶瓷等,近至澳门、远到江西省之名寺古刹,皆可见其撰文并书写之碑记墨迹,其有弟子四千余。著有《三落草堂诗草》、《听荷室文存》等。梅湖公对新收弟子卢逸岩谦虚曰:得本月初八书,我仅以一日之长,忝承师事,荣也,亦大恧也。生命途之蹇,至此可云极矣,恨不结识于十年前,始信人生缘遇有数存焉。卢逸岩对恩师梅湖公曰:后学前往新界,度其辛苦生涯,冀稍延长在港机会。若贵高足饶宗颐先生苟有机缘,亦盼能代致意,盖伊交游颇广,香港地工作倘无汲引,实不能为力者,老先生谅亦知之。二○○六年六月,卢逸岩对香港商报采访(影像)记者常康健曰:饶宗颐是我的师兄,他是谁呢?他是陈梅湖的学生。第一个潮洲人提拔饶宗颐就是陈梅湖,我得罪饶宗颐我不惊,因为他好怕我,为什么呢?我是陈梅湖的最闭门弟子,最后的一个学生,饶宗颐是第一个,我是最尾一个。陈梅湖是潮州三大藏书家之一,藏有十二万本书,就交给饶宗颐帮他保管,饶宗颐住在他对面屋嘛(案:为查阅史料方便,将“潮州修志馆”由潮州专署地迁至汕头市),后饶宗颐将书全运到了香港,就是罗便臣道那间屋子那里,霸占了他的十二万本书(案:史学界一直不解饶宗颐其父天啸楼藏书毁于战火,怎么到香港后古藉书会多起来了最重要原因之一)。饶宗颐梅湖公弟子之一饶宗颐(1917年~),字固庵,号选堂,广东省潮安县人。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涉猎历史、考古、书画等。十五岁丧父,即跟随广东通志馆纂修梅湖公学习,文革乱时假以“自学成才,无师自通”自诩,被些人赞扬之,被世人笑之。嗣假以外国(含外籍华裔)学者身份得授“汉学家”之称,被世人嗤之。著有抄习温公丹铭《潮州艺文志》等著作。梅湖公对初走入社会之弟子饶宗颐谆谆教诲曰:得书知应聘省庠,二十余岁人,人天福慧,便已双修。数芸芸众生,宁有几个?终当先将自己之才具、志趣、环境细心打算,拟做何等样人?打算既定,循是以往,或隐或见,名节事功,终必俱来。不秪生前身后,荣享无疆,于子孙乡里,亦永被流光。深愿撇开戚戚汲汲,勉弘岳岳昂昂,知足答天贶,葆贞副。我期千万自爱!自爱千万!又对饶宗颐谆谆教诲曰:令考生长丰厚久处,若不自足,苦营苦学,日以继夜,五官齐役,精力遽颓,天年不永,半由此斲(陈端度案:“斲”丧,在此特指沉溺酒色而伤害身体),利欲驱人万火牛,达者避之免受煎迫。天和所以长颐,夫儒之神形能常泰者,为得半饱、半忧、半苦之真趣。倘长居华膴,往来豪侈,般乐恣奢,习染既痼,窒智败行,学安能邃?宦安能廉?修名安能树立耶?饶宗颐对恩师梅湖公曰:师于危难之中不忘学问,益令人五体投地。恨不与师晤对,一罄积悃。尊著《潮州府志补》所引史籍得便能录示,或彼此可互相发明,更所祷望!《州志·人物》,颐以各事栗碌,无暇专心于此,拟请师参与其事,知师当乐许而不我靳也。《饶宗颐另一阴恶面孔》山西太原陈端度辑撰目 录前 言………………………………………………………………○初入通志馆…………………………………………………………○再入通志馆…………………………………………………………○弃祖换宗……………………………………………………………○夷侵逃港……………………………………………………………○千万自爱……………………………………………………………○潮州志馆……………………………………………………………○与《潮州志》有关文信……………………………………………○再逃香港……………………………………………………………○饶宗颐起贪念………………………………………………………○恩师温公去世………………………………………………………○恩师陈公去世………………………………………………………○骗授汉学家…………………………………………………………○习惯性剽窃…………………………………………………………○饶宗颐作画…………………………………………………………○发现梅湖公…………………………………………………………○《南澳县志》问世…………………………………………………○《饶平志补订》发现………………………………………………○宗颐视如陌路………………………………………………………○《潮州艺文志》之迷与古筝………………………………………○弃师后弃祖换宗之因………………………………………………○师弟揭师兄恶行……………………………………………………○《饶平志补订》出版………………………………………………○《潮州志补编》存疑………………………………………………○继续以汉学家行骗…………………………………………………○《粤闽南澳职官志》出版…………………………………………○永改不掉的无耻恶行………………………………………………○《韩公愈治潮州事迹》等出版……………………………………○《饶平(澄海)隆都大巷陈氏族谱》出版………………………○指使邪徒忤逆恩师…………………………………………………○结 语………………………………………………………………○《饶宗颐另一阴恶面孔》山西太原陈端度辑撰前 言韩公愈于唐宪宗元和十四年三月廿五日到潮州刺史任,已是距今一千一百九十二年前之事矣。宋时龙图阁学士苏公轼曰:“始潮人未知学,韩文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自是潮之士皆笃于文行,延及齐民,至于今号称易治。”然潮之一小撮脑残文士趋焱附势,与学阀饶宗颐共同斩断由唐韩公一脉传承至今之潮汕文化血脉,编造出“饶宗颐自学成才,入国学大门是香港王云五引领”之欺世谎言。二○○八年秋我去潮州,参观潮州政府为饶宗颐所建之学术馆及潮州韩山师院图书馆,见所挂饶宗颐画像上皆曰“自学成材,无师自通”,饶宗颐以选堂签署的《韩山史略》第一○四页亦言“饶宗颐幼承庭训,自学成才……”学风如此败坏,自断吾潮文化血脉,欺骗潮州士子,欺骗韩山学子。似此自欺欺人、欺世盗名之为,有如金盘玉碗之两馆掉入死鼠一只,坏了整桌美肴珍汤。为使后世学人不被蒙骗,为将被骗子们斩断之潮汕文化血脉再行接续上,吾今在此道以真言,撰此《饶宗颐另一阴恶面孔》以警后人,为我潮乡邦文献增色,以视正听。山西太原陈端度
初入通志馆民国二十一岁壬申(一九三二年)梅湖公被聘为广东通志馆纂席。是年,在广东省立四中上初中二年级年仅十五岁之饶宗颐丧爹,即尾随梅湖公进广东通志馆跟习。为提携后进,梅湖公将己撰《韩公治潮事迹》之卷三中“庙祀”部份,布置饶宗颐在馆内志书中查找各朝代所建庙祀地点及时间作《潮州韩文公祠沿革考》(案:明潮州知府郭子章已作有《韩祠沿革考》)。一九三四年正月初五,时放假,饶宗颐住于恩师梅湖公家中,梅湖公招待温公丹铭,席间温公丹铭作诗《岁朝五日梅翁招同饶伯子夕饮韵古楼,余已有诗记之矣。伯子拟次韵填词,余同其意更赋此调》:小饮春宵雨乍妆,行踪随处牓高楼。花前对酌谪仙俦,天上有星供酩酊。人间无地足勾留,醉乡小住便忘忧。酒绿灯红四座新,嘉鱼入馔饷嘉宾。主人好客等春申,仕宦廿年仍故我。读书万卷不忧贫,周郎交久味弥醇。(陈案:温公丹铭是饶宗颐与其父饶锷之恩师。诗题中“梅翁”既陈公梅湖,“饶伯子”即饶宗颐,“韵古楼”既梅湖公藏书楼。)是年,温公丹铭应聘为广东通志馆总纂,任内为徒儿饶宗颐布置《广济桥志》作业。时因通志馆人事关系复杂,不能行其志,温公丹铭工作不到一年辞职。再入通志馆一九三五年,因广东民政厅所办通志馆费用告绌,且人浮于事。志馆自一九一五年乙卯开馆以来,几同虚设,糜省币逾百万,省主政者决意整顿。中山大学邹鲁校长奉命接手广东民政厅长许崇清主办之广东通志馆,自兼馆长,复聘温公丹铭为总纂兼馆主任(前馆主任徐甘棠先生疾卒),并让温公丹铭重新组建修志班底。温公丹铭锐意兴革,将原有挂名纂修、征访等近百人停薪,仅留冒鹤亭、张俞人、梅湖公及其学生饶宗颐等,又聘洗玉清、黄仲琴、萧汉槎、饶聘伊等大学教授、教师为纂修、征访,共二十七人。为平息非议,让时年十八之饶宗颐能够再次顺利进入通志馆,温公丹铭将自己所著《潮州艺文志》以饶宗颐与其父饶锷父子名义抄袭后刊于《岭南学报》,并由黄仲琴帮作伪序一篇。作为饶宗颐父子的恩师,为提携后辈,温公丹铭即便如是作伪也心甘情愿。温公丹铭所著《潮州艺文志》手稿今藏于汕头图书馆四楼文献部,至今少人知晓。而饶宗颐当年在广东通志馆抄习温公丹铭所著《潮州艺文志》之《集部》,今存于广东中山大学图书馆文献部,可笑的是内容一模一样,尤如父子。由抄习手稿看,饶宗颐时下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竟然能将文章开篇第一句“昌黎公圣人之徒欤?其文高出,与古之遗文不相上下。”错误理解文意,习抄成“昌黎公圣人之徒与其文高出,与古之遗文不相上下。”句读后,成驴唇对不上马嘴之文意,真是丢人现眼至极。□藏于汕头图书馆温公丹铭之手稿□藏于广东中山大学图书馆饶宗颐抄习温公丹铭之手稿后,丹铭公对梅湖公无不追悔及耽忧曰:“宗颐年少笃学,颖悟绝伦,日进高明,将来决为瀛洲冠冕。所虑者,家世业商致富,倘染上阛阓习气,遏其德业,殊为可惜。”梅湖公安慰丹铭公曰:“丹翁毋虑,吾辈同属父执,鼓舞而拂拭之,俾此一颗出水南珠,无着些尘埃,定能与火齐鲸目争光耀。”饶宗颐留馆后跟随洗玉清教授工作,洗玉清教授主纂修《广东艺文志》,饶宗颐分修《潮州艺文志》。考饶宗颐祖籍为广东大埔县茶阳人(移藉广东潮安县),其能留馆还要功归下列人物之提携:邹鲁,中山大学校长,广东大埔县茶阳人;温丹铭,广东通志馆总纂兼馆主任,广东大埔县清远都人;陈梅湖,原大埔县知县,广东通志馆纂修,广东饶平县(今澄海)人;饶聘伊,广东通志馆纂修,广东大埔县茶阳人,饶宗颐之十九世族叔。正因有这些如慈父般的恩师、同乡长辈提携照顾年少亡父之饶宗颐,否则仅有初中二年级学历的饶宗颐,在中山大学广东通志馆决站不住脚,也决不会有他的今天。然我潮有些文人趋炎附势,为抬高饶宗颐,不惜贬低前贤中山大学校长邹鲁,鬼曰:“中山大学校长邹鲁如三请诸葛亮一样,北上凤城取道饶府,亲自去请时刚成年之人饶宗颐任广东通志馆纂修”,实乃无耻至极。又饶宗颐对记者曰:“有机会结识了学者王云五和叶恭绰,从而正式步入国学研究的大门”及潮汕、香港坊间无知所讲“饶宗颐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吾阅后呕吐不止。正因饶宗颐抛弃了引领他入国学之门的恩师温公丹铭、陈公梅湖等故乡学者,而胡扯上香港学者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五为其入国学之门导师,以致香港大学一位副校长高兴曰“香港如果出了一个饶宗颐,就不会是文化沙漠了。”饶宗颐所为,真是有如背弃祖宗、卖主求荣般无耻拜倒在港人脚下,丢尽故乡颜面。而潮汕一些无知士人还随着港人如雀跃、鼠跳、犬吠般欢呼,皆用愚蠢之脑、罪恶双手与饶宗颐及港人共同将我潮文化血脉渊源流传无情斩断埋葬,且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实乃潮学界之悲哀,为世人所不齿。此作为如何面对潮汕后世子孙?实乃我潮史学界奇耻大辱。弃祖换宗一九三六年四月,梅湖公为饶宗颐大埔县茶阳之堂祖父饶喜双作《饶喜双先生七十寿序》:春融海峤,凝淑炁于万川;节庆清和,茂仙椿于百粤。十里乔松郁郁,拱护灵光;几湾流水潺潺,环滋硕果。苍穹宝善,延寿湛甘谷之泉;黄耇受祺,称觞侑钧天之乐。敦仁应象,萃德引年。若茶阳喜翁饶先生者,余同事友聘伊文学之尊人也。平阳世胄,翰苑家风。小少循礼义之规,晨昏勤定省之职。吁天请代嗣母,讵惜藐躬;式榖笃念所生,敢疎终养。舐棺止泄,具见人子精诚;举债营坟,载申本源重报。是今唐颂,迈古黔娄。犹复尊祖敬宗,殖烝尝而祀事丰备;建桥辟路,度平砥而行旅讴歌。曾泛鸱夷之舟,蹔侨狮子之岛。琼波雪浪,拓其襟怀;瘴雨蛮烟,增其阅歴。旋归乡以启肆,师端木藉傅蝇头;数焚券而恤贫,式太丘频消雀角。乘时兴学,排暗陋之常谈;为国培才,服明远之卓见。用能信孚宗党,行合纪纲,无非孝禀自天,仁根乎性之所致焉。盖醇士达夫,多生韦布,贞臣孝子,每际乱离,翁固季世之凤麟,南州之冠冕也。德配张夫人,同邑名门,清河令姒。克恭克俭,相夫媲桓孟之贤;乃肃乃慈,教子效仉湛之法。才跻下寿,婺曜遽敛中天;已足千秋,女宗溥传众口。丈夫子三:伯,聘初,夙慕鹏举,凌溟渤而习贸迁;季,载璇,素切乌私,恋庭闱而事耕稼;仲,即聘伊,学有渊源,性甘澹泊。襄榷郁水,商贾颂其清和;佐教鮀江,菁莪沐其润泽。兹拈毫志馆,子长洵推毂得人;共对月芸窗,仲宣幸登楼有侣。文郎堪追元礼,贱子深愧陈咸;争看三凤翱翔,更羡一门贤孝。寿星昼见,彩映桑弧;逸叟古稀,舞扬莱服。顾斯耆彦,郡月旦早有善人之评;允洽纯熙,乡先生先作孝子之记。余既抛黑绶,依故青衫。遡昔判牍埔封,未旌许孜孝顺之里;迨今参编粤乘,始献邓彪康强之词。愿永逍遥,长崇福禄。民国二十五年四月,陈梅湖于广东通志馆一九三六年春,大埔县茶阳人、广东大学校长兼通志馆长邹鲁为饶宗颐之祖宗大埔县茶阳饶曼唐之《桐阴诗集》作《序》:乾嘉间,潮嘉有两诗人,其一为嘉应宋先生芷湾,其一为饶先生曼唐,两先生皆客家人,皆翰林,而官皆不达。宋先生其诗其才,凌踔蹈厉,磊磊落落,故其诗若神龙变化,不可方物也,若涉大海,浩浩乎莫测其津涯也。饶先生之品之学,又不独专以诗鸣,而其为诗,自其举进士时,即以“漏声人影”一联受知于稽拙修相国。迨罢官后,乾隆五十五年,东巡献《集文选诗》十首、《东巡雅》十章,召试一目罗诗,复被眷,谕阁臣谓其诗尚不荒,可仍在翰林,翌日授内阁中书舍人。寻以年老告归,修《大埔县志》,累掌韩山、端溪、越秀书院。万和甫侍郎视学粤东,叹为佳卷之多,知其得于乡先生讲求匪一日者,谓先生也。先生《诗集》刻于嘉庆七年,流播不甚远,故其诗名不逮宋先生。鲁少时闻先君谈先生,嘉言懿行恭群,盖宋先生为才人,其交游至广。先生为学人,平时师友祗翁覃溪、陆耳山、钱辛楣诸人,而于覃溪尤沆瀣一气,覃溪与之唱和亦最多。观其《集》中《和覃溪题黎瑶石隶书》、《三箴碑拓本》及《甘泉宫瓦摹本》、《庶常馆后堂欹器图》、《题苏诗施泣宋椠残本》诸诗,非读破万卷者,不能道其只字也。然即诗言,其得力于昌黎、眉山两家至深,而世人知先生尟。今得先生族人公球、聘伊诸君集资重刻,复寓书乞鲁为文序其缘起,鲁谨序之于此。闻先生在翰林时不为权贵所喜,故借大考黜之,当时权贵意即和珅。然则先生非独以学胜,其品尤胜也。孟子论读诗贵先知人,窃愿与世之知先生者一讽咏之。中华民国二十五年春,大埔邹鲁序于国立中山大学一九三六年春,大埔县茶阳人、广东通志馆纂修饶聘伊为其与饶宗颐之祖宗饶曼唐之《桐阴诗集》作《跋》:吾族当明清之际,科甲鼎盛,人文蔚起,其以诗鸣当时,脍炙人口,并既刊行问世者,除明宪副三溪公父子《椿桂集》外,则有清太史曼唐公《桐阴诗集》。(按:曼唐公生于乾隆己未,其生平出处,已详《本传》,无庸赘述。)惟读公所撰公父《墓志》,称其由检讨归养后,能体父志,杜门谢客,不谒当道,安贫知命。在籍三年,未尝以片字入公门,以寸牒投公室,尤见其孝行与气节也。公诗凡八卷,刊于嘉庆辛酉,郡邑传之即久,今存者无多。客冬回里,道经鮀江,因与公球宗兄商议重刊,韬叔兄首赞其议,宗颐侄且愿勷助刊赀兼负责校雠,此书因得告成。爰书其巅末于后。中华民国二十有五稔丙子春月,族后学聘伊谨识于国立中山大学广东通志馆一九三六年七月,饶宗颐亦为其大埔县茶阳祖宗饶曼唐之《桐阴诗集》作《跋》:是《集》初刊于嘉庆辛酉,迄今百三十余年矣。大埔家藏《全集》,但有写本多谬误;原刻本可见者又残缺大半。去岁始获全帙,乃取以校刊。曼唐公诗与嘉应宋芷湾名相埒,虽才气不如,而工力在其上。观翁覃溪赠诗有“句法商量定侍君”语,其推重可见也。顾篇帙沦黯,流传不广,世不知有饶,仅知有宋。今幸原刻未亡,族长公球、聘伊诸公倡为刊布,而公诗遂得流播于世。士之负绝艺,期必传者,终有待乎其人为之,后也信已。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七月族后学宗颐谨跋
据上两跋知饶聘伊是饶宗颐族叔,其祖宗同为大埔县茶阳饶曼唐。然从二○○二年五月起,由广东梅州市文化界人士组成之调查团多次深入梅县饶姓聚居地,为饶宗颐寻根。是年九月,饶宗颐在查阅了调查团所获取的碑文、牌匾及照片等资料复印件后,经其草率考证,认为其祖籍为大埔茶阳有误,时年八十六岁的饶宗颐最终确认其祖籍地应为梅县松口镇。为此,饶宗颐专门为梅县松口饶氏宗族重修的族谱拜题“饶氏族谱”四字。此事一经报载公布,大埔饶氏宗族舆论嗤之,大埔研究饶氏族谱专家饶氏文曰:“饶宗颐作为一位有名的国学大师,对自已的祖宗态度都是如此反复、轻率,那么对于他的历史研究成果或论文,究竞可信度有多高?真是莫大的悲哀。”又曰:“骋伊公是十九世,饶宗颐是二十世,但饶宗颐回归松口后就变成了十九世,真可笑,一个大学者竟连自己的祖宗在那里,自己是多少辈份都搞不清楚,简直是天方夜谈,时光倒流。”又有人曰:“饶宗颐曾亲口对福建师大历史系博导谢重光教授说他祖上是大埔茶阳人,为何又会反悔,确实感觉有点怪异。”今我来揭穿此老底。族谱是中华民族三大文献(国史、地方志、族谱)之一,谁也不会相信饶宗颐作为国学大师不懂族谱,搞不清楚自己祖宗与祖籍。饶宗颐青年、中年时不去更改,而在古稀八十六岁之年借机更改其祖宗与祖籍是有其因的。饶宗颐在国学上除受业于恩师梅湖公之外,还受业于另一恩师温公丹铭,其是饶锷与饶宗颐父子两代人的恩师,故饶宗颐写信称“太夫子大人”,自称谓“门下晚学生”。温公丹铭的恩师则是清进士、钦点翰林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检讨梅县松口温仲和。自恩师梅湖公、丹铭公仙逝后,饶宗颐即行抛弃恩师,以“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家学渊源”自诩。又与一些文痞胡编,将温丹铭的恩师梅县松口温仲和移花接木接到饶宗颐之父饶锷的头上,上演了将自己世代祖籍地由大埔茶阳迁至梅县松口之无耻闹剧。这样饶宗颐“家学渊源”就顺理成章的连接起来,并载入史册,多少年后无证可考,无人去考,即成事实。饶宗颐万没想到的是,然事隔五年后的二○○七年,老朽我在整理梅湖公遗著时,顺便将饶宗颐研究了个脚朝天,实乃今潮汕历史研究中不可多得的珍贵史料,真可谓为潮史作出一大贡献。夷侵逃港一九三七年五月,饶宗颐持所著《战国楚地考辨》于梅湖公求序,梅湖公作《战国楚地考辨》序:潮安饶子宗颐,予故友钝庵先生之冢子也。钝庵孱体劬学,年始强而卒,所著有《潮州西湖山志》、《天啸楼集》诸书。方钝庵之卒也,宗颐仅十六龄(陈端度案:时一九三二年,周岁十五龄),肄业郡校,性颖悟,诸科多冠其曺。嗣时学浮驳,不秪鲜适于用,即于身心性命裨益亦寡,乃随予入广东通志馆,恣意博览,尤嗜《史》、《汉》、《春秋》,战国地理更游心致力,有所得辄详为札记,汇以备考,诚得治学门径。数年之间,著成《韩山志》、《海阳山辨》、《广济桥考》三种,言前人所未言,发前人所未发,乡先生辈咸叹许焉。乙亥,志馆并入中山大学校,复聘丹翁充总纂,予与宗颐同在聘列焉。宗颐分纂《艺文》之《潮州艺文》(陈端度案:岭南大学教授洗玉清主纂《广东艺文志》),与余同寓小禺山麓,晨夕余晷每有讨论,意趣都合。宗颐出其近著《战国楚地考辨》,且请为序。予受而读之,睹其引征赅博,订误发微,《江南解》、《洞庭辨》两篇竭具识见,有非时下治学少年所能及。余知此书出,海内之治地理学者见之当愕然一震,或且引为小畏友,而他日职方氏重理荆湖疆界,求图籍,资考证,此书定在首采之列,其有裨于职方,岂浅尠哉。顾宗颐今年才二十有一,以赋禀之厚,钻研之勤,从此业业考考,惟日不足,将来成就应不在孙仲容、杨惺吾二子下。是此书之镶于世,犹大镬中一脔耳。昔饶元礼九岁能诗,弱龄通经,编史解易,名闻朝野,为时大儒,宗颐于五百年后崛起岭海,克绍前修,其平阳旧族中之名世乎!民国二十六年五月陈梅湖序于广东通志馆一九三七年夏,会城频遭日机轰炸,通志馆书稿悉北移坪石。时值暑假,馆员回里度夏,守馆乏人,馆舍被歹徒乘乱拆毁,广东通志馆遂告解散。一九三八年初,广州临将失陷,中山大学迁往云南澄江县。饶宗颐急逃香港,于是年□(陈按:似“五”字)月十二日,写信于时坚守中山图书馆转移馆藏善本及重要文献至广西柳州石龙免罹战火的馆长罗香林,曰罗香林所委几件藏品不能亲自带回广州,由友带去。并寄诗一首《奉寄罗香林先生羊石》(陈按:羊石即五羊城广州):霜风颠荡魂,赢月峭戞骨。慑晞三月火,怯对一庭雪。袁雁愁边鄙,鸣鸡警市卒。南裔传飞旐,居子何滞粤?势蹙当远迈,涂危莫简忽。悠悠眷蛇车,荡荡思鲎筏。翔翔仰心惮,殷雷絻身蹶。梅岭非夷隰,扶桑亦隳突。净土孰可求,厚地将安窟。谗谓四海宽,坐伤孤客痒。曩日朱明饮,念之遂如没。胡尘正浩荡,兵马不可歇。良峄傥有谐,我当讯皓月。饶宗颐所作全诗悲观凄凉,其害怕战火,怀着无比萧瑟的心情逃往他乡。还问罗香林先生,南国战火正盛,频频传来死讯,你为什么还坚守滞留于广东,时局动荡就该远走避难。战火不知何时结束,倘若有什么好消息,请托明月告知他。饶宗颐急逃香港后,适逢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五等编撰工具书《中山大辞典》,旋被聘用。该《中山大辞典》仅出《一字长编》一册,于一九三八年完成。《中山大辞典》其余册,王云五等没再撰写(案:实为报销孙科为中山文化教育馆给其二十六万元资助款之应急之作)。饶宗颐与潮史载其“一九三九年还在广州坚守”,纯属胡言,时已逃往香港避难,并在香港参与一九三八年完稿之《中山大辞典·一字长编》结尾工作。现有我潮一些文痞史家附会饶宗颐,为其贴金,哄骗世人而胡曰:“当时广州沦陷,中山大学迁往云南澄江。饶先生拟绕道香港入滇,不料路途坎坷,抱病留港。当时香港集中了各界名流,得知饶先生在港,纷纷投以殷勤,著名学者王云五通过友人邀请他参加《中山大辞典》的编辑。”真乃不知世间羞耻二字。上世纪五十年代,引领饶宗颐入国学之门的恩师温公丹铭、陈公梅湖故乡学者先后去逝,饶宗胡竟胡扯曰香港学者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五是其入国学之门导师,其忘恩负义、弃师换宗之举,实无人格。
千万自爱一九四○年六月,饶宗颐所作《新莽史》被学者责难,梅湖公去信鼓励,并期作《楚史》:仁弟作《新史》,诚有胆有识,有才有学,迂陋者更责为篡弑张目,然自曹魏至晋、宋、齐、梁、陈、北齐、北周、隋、唐、五代、赵宋无一非由篡弑而得国。予更望弟再作《楚史》,盖项羽率五诸侯三年灭秦,放逐义帝而自立。太史公《项羽本纪》赞曰:“分裂天下而封王侯,政由羽出,号为霸王。位虽不终,近古以来未曾有也。”既列羽于《本纪》,便是以帝予羽,而不敢直书者碍于汉也。羽之弑义帝及位之不终,虽与莽同,其威烈固非莽可比儗。新既为史,楚岂可遗?一九四二年壬午十月二日,梅湖公写信夸其徒儿饶宗颐有如“千余载重现之珠”,又怕有如被“贱妓均得赀市,而饰玩之”,故“我期千万自爱!自爱千万!”谆谆教诲曰:得书知应聘省庠,讲授余晷,从事著述,安砚有所,颇慰下念。兹不揣偏执,尘弟数言,或不河汉。凡人所欲,惟利与名,既非物外,畴甘远绝,顾适可知足,便是长守长保之方。恬退乐天,始克厌心达道。以之言利,弟承先泽,闳屋雅园,图书彝器,积世蕴崇,虽惏吏辣剥,滑贾巧营,非假以时日,用大机心,洵未易致。且令堂主家素尚俭朴,贤昆玉又非愚而坐食资生,前途毋虞弗继,目前勉度觕淡,旧业获全,犹是富室。徐俟嘉会,恢扩遗基,何容戚戚。令考生长丰厚久处,若不自足,苦营苦学,日以继夜,五官齐役,精力遽颓,天年不永,半由此斲(陈端度案:“斲”丧,在此特指沉溺酒色而伤害身体)。利欲驱人万火牛,达者避之免受煎迫,天和所以长颐。夫儒之神形能常泰者,为得半饱、半忧、半苦之真趣。倘长居华膴,往来豪侈,般乐恣奢,习染既痼,窒智败行,学安能邃?宦安能廉?修名安能树立耶?梅溷于仕近三十年,固迂拙无似,岂乏机会乘一时之势,纵一时之欲,以畅形骸?乃仍抱守三半来,寅掾之嗤诮,默不之辨者,要存吾真澄吾心耳。梅之为此言,皆自入世以后体会得之,今还请弟一体会焉。以之言名,热场荣禄与名山事业,孰实孰虚?孰久孰暂?北齐刁柔、冯伟同传《儒林》,柔显而为时轻,伟晦而为时重,到底紫衣反逊白袷。矧弟丛著的是不朽,《新》书一部(陈端度案:《新》书,即饶宗颐所作《新莽史》),更向司马、欧阳、班、范、陈、魏、刘、薛、宋、张争得一席,秩秩鼎鼎,久而弥彰,没世有称,何容汲汲?人间世利,弟己得自托体之先;人间世名,弟竟得其实久。二十余岁人,人天福慧,便已双修,数芸芸众生,宁有几个?弟亦足以自慰自豪矣。弟南海珠也,珠之可珍,其在隐蚌耀川。一旦出水,投明投暗,任人转移,于珠无能自择。虽属珍品,可以价论,彼龌龊、伧卑、贱妓均得赀市,而饰玩之,厌且屏弃之,珍于何有?即川亦为之敛媚失色。故士之出处,应慎始虑终,当先将自己之才具、志趣、环境细心打算,拟做何等样人?打算既定,循是以往,或隐或见,名节事功,终必俱来。不秪生前身后,荣享无疆,于子孙乡里,亦永被流光。梅年来诚疎懒稀讯,然时时刻刻惧此昌黎簸弄后千余载重现之珠,为妄人所浼,诐辞所蔽,而翳蚀其光华。深愿撇开戚戚汲汲,勉弘岳岳昂昂,知足答天贶,葆贞副。我期千万自爱!自爱千万!饶宗颐与潮史又载“一九四三年,饶宗颐任广西任无锡国专教授,成《瑶山诗草》”,也系胡言。饶宗颐写信与梅湖公曰“颐自(四六年)丙戌夏离穗,本应无锡国专聘,再有无锡之行。奈返里复董修《州志》濡滞至今,不则,可在吴中谋良觌,亦未可知?”故饶宗颐复任汕头华南大学文史系教授、系主任,也系子虚乌有之事,只为贴金而诡称。其实饶宗颐一九四二年壬午十月前已“应聘省庠,讲授余晷,从事著述,安砚有所”,至于广东省什么院校,俟考。一九四二年壬午十月二十日,梅湖公又信大夸饶宗颐为潮州最“杰出”人才,恐饶宗颐以后亦无复饶宗颐,并让饶宗颐切莫象小人长戚戚样致碍前程。信曰:昨接本月十一日航空函,具书所示承,管米组(陈端度案:饶宗颐此时兼在“管米组”工作,为什么组织工作?地点在何处?俟详考)事须俟主管经济者裁定,到时自当代为斡旋,余情已详前书,谅登文几。切望居易自适,抱道自珍,莫因戚戚致碍灵明。以我潮人才论,伯子以前无伯子,恐伯子以后亦无复伯子也。将来《国史》、《省乘》于《儒林》、《文苑》两传中,弟决有分。修名既立,秪望有终。梨洲、船山、亭林之学,非常人可学而能,弟座几近,惟其品则尽人皆可学。顾见仁弟智,任人自择,无可相强,然亭林治生之才,犹非可学而能,既儒且富,更非可强而致,设强而获致之,必招造物所忌。《大学·明德》注脚“物欲所蔽则有时而昏”九字,切切留意。誉虎(陈端度案:指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叶恭绰,即饶宗颐编造其入国学大门之另一位老师)入民国后,以宦掩学,重蒙疵议,盖有因也,倘非晚年境迁心觉,则今日一颗小小嘉果或亦罔获。梅之素衣化缁,半生举业,无一是处,亦有因也。前途结果嘉歹,益不可知,垂老钝根,难期滋长,愧憾何如?弟亶聪明,璆琳翯绮,不受缁磷,日进高明,则梨洲、船山、亭林,岂难追匹于柴舟;汉东石湖,则后来居上矣!近赠丹翁诗有“乱世功庸濒九死,名山事业自千秋”,又《燕居诗》有“尚友那堪文丧后,息机秖葆梏亡余”,丹翁读之叹为性真之言,录附彼集,我亦自谓抒怀,语无一毫粉饰,未审弟对拙句有同情否?曰归,曰归,我极企之。一九四三年癸未正月,梅湖公招待温公丹铭与饶宗颐,温公丹铭作诗《岁朝五日梅翁招同饶伯子夕饮韵古楼,余已有诗记之矣。伯子拟次韵填词,余同其意更赋此调》(浣溪纱):小饮春宵雨乍妆,行踪随处牓高楼。花前对酌谪仙俦,天上有星供酩酊。人间无地足勾留,醉乡小住便忘忧。酒绿灯红四座新,嘉鱼入馔饷嘉宾。主人好客等春申,仕宦廿年仍故我。读书万卷不忧贫,周郎交久味弥醇。 梅湖公作诗《癸未春夕,招温丹叟、饶伯子薄酌寓楼,再越宿丹叟成诗见视即韵和寄》:(一)上林清韵迥,思古牓行楼(予念余年来随所寓,牓其楼曰“韵古”,盖取燕京西苑韵古在堂之义也)。三仕依然我,五噫尚有俦。楚亭修士至,鲁殿老天留。土断春仍在,微觞忘百忧(“忘”仄读)。(二)芳夕诒珍籍,惓惓谢少宾(是夕丹叟持赠清叶昌炽藏书《纪事诗》一部,少宾为东汉司马均字)。相欢谭述孔,多难愿生申。架满君犹富(慰伯子),樽盈我未贫。宿醒无酒气,诗味正醲醇。
潮州志馆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抗战胜利,罗香林先生返广州,出任广东省立文理学院(今华南师范大学前身)院长,暂借光孝寺为校址复课。饶宗颐得知后,即找罗香林院长,遂被聘为省立文理学院副教授。在光孝寺中授课已够艰苦,然又只聘给副教授之职,饶宗颐极为不满,即与江苏无锡国专联系,被通知聘用。时潮州即将修《州志》,遂由恩师温公丹铭介绍回潮,故无锡国专未能成行。先出任第五区行政督察专员郑绍玄之秘书。一九四六年七月,由郑绍玄任主任之潮州修志委员会成立,饶宗颐被聘为副主任委员兼总纂,馆址设于潮州政府署地。然纂志史料匮乏。当年大埔古茶阳汇城徐世清贤士有曰:“梅湖叟邃于志乘之学,博通群籍,箸述满家,与敝邑茶阳温公丹铭友善,温公亦志乘家也。今之言志乘者,岭东当推二公为巨擘。”南澳县令许伟斋先贤聘梅湖公为《南澳县志》总纂,也曾曰:“适双溪陈先生梅湖谢却旌麾,深居著述,方志之学,夙推湛邃。任本省通志馆纂席逾六寒暑,成《列传》及《古迹》各若干卷,于我邑事著录犹多,总纂一席舍先生外,予则莫知其谁?”故时岭东私家大量藏有史志资料者,唯陈公梅湖与温公丹铭也。温公丹铭晚年因生活所迫,不得已将所藏书籍让其次子温克中变卖,以济所需。梅湖公有讲温公藏书尽售之事,曰:“戊寅(一九三八年)中秋后,带其藏书赴沪预售,以济所需。不克尽带者,寄贮礐石之礐光中学。庚辰(一九四○年),李孺人虑乱剧毁失,驰书速归,取回寄贮。九月初十日,先生返自黄浦取回。后拟再带沪,延至辛巳(一九四一年)春杪,犹未果。将书邮付次君克中就沪求售,补读书庐藏书至斯尽矣。”因此当年岭东私家藏有可纂史志资料者,仅陈公梅湖也,其所藏古籍有十二万余册,藏书楼名曰“韵古楼”,址在汕头永安街。为方便查阅梅湖公所藏史藉,饶宗颐征得恩师同意,于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将潮州修志馆由潮州政府署地迁至汕头市同益后路六号。时梅湖公受诬陷,先避难至香港,后赴江浙寻找数据撰写《饶平县志》,住于其弟子浙江著名学者张慕槎家,其书藉由其大弟梧湖公保管,梧湖公得梅湖公通知后,即行移交饶宗颐保管。然饶宗颐等无赖们谎骗世人曰“因交通问题而迁”,皆尽胡言,皆为从潮史中消灭梅湖公而所为。吾现考证于此,以正视听。一九四八年戊子十二月,梅湖公由江浙回香港。饶宗颐得知梅湖公回香港,即写信让帮助审《潮州志》之《饶职官表》,并索要梅湖公近照。一九四九年己丑三月,梅湖公复信于饶宗颐曰:手书并《方志周刊》、《饶职官表》均接悉。前与弟信,实非逾分奖掖。十年之后,有取原信读之,且以我所云云为薄视伯子矣。《职官表》粘注寄回,另竢详列。属撰志稿,待旧草及需要各书运到为之。大函中“前此刚毅所修可为殷鉴”一节,或未尽然。据我所闻略告:光绪癸未甲申间,倡修《郡志》者为本府,时刚毅任岭东兵巡使者,故推为监修,志事则本府主之。纂席由府就科甲出身之地方绅士聘充,复札各属设局续修,邑志送府汇呈省部。大埔因新续未久;普、惠、丰、南诸廰县,或为纂席意见,或为经费拮据,卒无成功;澄海则成稿十之三四而辍;饶平虽续成,讹中复讹,阙中复阙,止可谓有胜于无;《海》、《潮》、《揭》三志之成,因总纂蓄道德,能文章,又非邑人,故得奏效。顾《潮志》不无掩饰沿误处,然较《海》、《揭》两志尤胜,所惜者将隆庆《林志·诗文篇》删去不鲜,隆万以前文献多被湮没,或当日未见《林志》。至于府局,三数年间,各纂席属草甚尠,坐糜束修,本府慊慊,决然撤去,潮郡志事,乃告结束。弟云志稿作为蟫粮,谅必有限,未审曾见及否《〈郝碑记〉跋》引《台湾外纪》“六年己丑,李成栋题尚久为潮镇,封新泰伯。”新泰之封,或在己丑之前。曾读《郭忠节集》(或《张文烈集》,以日久记忆不清)之《陈奏恢潮计划疏》,内有“伯镇臣郝尚久”,另疏有“新泰伯郝尚久”等句。请取两书查看,果在己丑前,是新泰之命,则与《黄絅庵起秩宗》、《黄海如加宫保》之诏先后,自行在密使间关赉至也。弟继志撰薛、翁、唐、郭四先生年谱,及弟不为,后恐无为之者。惟中离卒于罗浮抑卒于家,忠节于桂林被刑抑自经,前人纪载有异,弟极精博,愿加意焉。居庸关青龙桥碑中,据翁万逹《关山图说》云云,可托北友将碑文钞寄,以佐参考。潮安东北与饶平交界之走马店山中(俗名缯尾店)曙台神道碑题衔,恍惚有为各志传所略,亦可抄出合参。且曙台为先十世祖儒学公内侄,到时当供些材料,对于《郡志》事犹有俚见,别纸坿詧。梅湖公给饶宗颐随信寄去近照并作诗《饶伯子凾乞近照题此并寄》:滇云散尽翁山老,哀绝确斋亦姓林。卅载艰难无一当,独邀昆玉照肝心。
一九四九年己丑六月二十日,饶宗颐接到梅湖公近照后即答梅湖师曰:梅师侍右:远惠玉照,如接颜教!累岁饥惄之怀,徒萦梦寐,得此稍纾跂慕,快慰何量!月来以《州志》校刋,苦费张罗,兼之时局辀张,心绪不宁,致稽椾候,罪甚!罪甚!承详加诲示,启我茅塞,获益殊多。明清之际《职官》系吴双玉兄所辑(子寿老第四公子),颐亦续有增订。新志《职官表》即由吴君主稿,刻已成十之八九,彼尚有数事请教,另楮录呈。《州志》已一部分付排,《沿革》、《疆域》、《地质》将竣事。前事《交通》、《户口》各门亦开,即关于《封爵》、《选举》二表,尚未正式着手,拟请公主撰,未知有暇及此否?又前函言《人物传》请供给资料,谅荷垂允,尤盼示我周行!去年游台,绝句数首及前作二三首,坿呈削正。李镜侬老《说吷》即成上册,一并寄上。谨复祗颂!旅安!饶宗颐随信寄来自己近照,梅湖公说其近照象清逊帝溥仪,作诗《题饶伯子近影》两首:(一)黄天黯淡楦麒麟,不惠不夷各辛苦。莫讶苏台糜鹿走,过江王粲已中身。(二)一字青髭增秀伟,朗然霞举自轩轩。更令海上迷民泪,英特明姿俨至尊(饶伯子宗颐貌肖逊帝)。饶宗颐又信曰:梅师尊鉴,忽荷垂教,若从云坠,为之忻快者累日。岐山所发见者,乃新石器时代遗物,经摹拓编成《韩江流域史前遗址》一书。颐去冬曾游台湾,该地亦发见有此类古物,承东人金关丈夫教授多所赠遗,获益不少。台潮相隔,一衣带水,其文化不无沟通处,亦一快事也。师于危难之中不忘学问,诚荀氏所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复能多有创获,益令人五体投地。颐自丙戌夏离穗,本应无锡国专聘,再有无锡之行。奈返里复董修《州志》濡滞至今。不则可在吴中谋良觌,亦未可知?现志事十成七八,今春决开始付梓。此《新志》除增辟有关自然现象,各部门充分利用科学方法、网罗专家从事纂述外,于《旧志》亦多所匡正,以历代大事□□□不下二百条,他更无论。恨不与师晤对,一罄积悃。尊著《府志补》所引史籍得便能录示,或彼此可互相发明,更所祷望!温老时已如王西庄,惟体力健旺,然不能写作。《州志·人物》自前年请其负责,稿已交来。唐宋因前有《省志》稿,颇多新资料,晚期则全抄《忠逸传》。明清二代几照《阮志》及他县志传文迻录,无所增损,均须另行补辑。颐以各事栗碌,无暇专心于此,拟请师参与其事,将来或别用他名入《志》,当遵卓裁!惟颐对人言此乃师之《旧稿》,决不有碍阐发幽潜,知师当乐许而不我靳也!如何?俞允,当将温老先稿目录抄奉,重加斟酌,如何?乞示慰!杨君竟为郭象,颐深不直其所为,屡与香兄言及,此亦何伤日月之明?置之可耳。年来曾假得《凤陇薛氏谱》、《榕东郭氏谱》,先后为中离、忠节二公撰成年谱。先君临终前曾言:“欲为郭、薛、翁、唐四公年谱。”赍志以没。兹得缵成先志,亦私衷所深引为慰者。覼缕奉陈。敬颂!旅祺百福!生世小侄宗颐敬上!由信中得知,饶宗颐与潮史载“一九四三广西任无锡国专教授,成《瑶山诗草》;四六年,饶宗颐复任汕头华南大学文史系教授、系主任”,皆系胡编,无有此事。饶宗颐在信中曰“温老时已如王西庄,惟体力健旺,然不能写作”,污其同清乾隆时进士王西庄一样,学问富有而贪吝不已。饶宗颐又在信中马屁拍之如山响曰“师于危难之中不忘学问,诚荀氏所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复能多有创获,益令人五体投地”。饶宗颐在信中又曰,想让梅湖公将所撰《潮以府志补》所引史籍得便能录示。又曰其知南澳教育科长杨世泽盗取梅湖公所撰《南澳县志》,并告知罗香林先生。案:此信收录于梅湖公所撰《饶平县志补订》卷二十《艺文》中,志稿珍藏于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原书稿中署名“□□□饶宗颐”缺三字,是饶宗颐乘查阅文献时用刀片切除。“以历代大事□□□不下二百条”所缺三字,是饶宗颐用刀片切除上三字时,刀片穿透此页,将此页另一面三字不小心一并切除。惜哉!恶哉!《饶平县志补订》本应有四序,作序者为温丹铭、罗香林、饶宗颐,因有言及不利饶宗颐今后行骗世人“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之语等,均被饶宗颐换成空白页,共计十页(二十面),只剩陈公梅湖所作之序。为落实此卑劣切字、换页案,我于二○○九年清明去香港给我祖扫墓时,亲去港大征访上世纪五十年代几位当年是学生、现已退休老教授,他们曰见过没毁损前原稿,为手稿被毁损表示痛惜,为饶宗颐此作为表示痛恨。还好,饶宗颐拍我祖马屁之语:“益令人五体投地”及污辱另一恩师温公丹铭之语:“温老时已如王西庄,惟体力健旺,然不能写作。”污其同清乾隆时进士王西庄一样,学问富有而贪吝不已。所幸没有被饶宗颐用刀片切去。今查得饶宗颐原信件,所缺三字各为“(门下生)饶宗颐”与“以历代大事(而论已)不下二百条”。与《潮州志》有关文信(一)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潮州志·古迹》改“监国”为“鲁王”误之考辨明鲁监国行宫,在信宁都南澳城内,即副总兵署。后有方塘,相传监国妃曾放鳞介于中,故后人名其塘曰“放生池”。案:《潮州志稿·古迹》据予所纂《南澳县志》辑入,乃改“监国”二字为“鲁王”已是欠妥,更云“宫为明末建,清为镇署”,尤误。其案语谓:“新《南澳志稿》,称鲁王监国行宫,误。”略谓:“王于癸巳自去监国号。己亥,永历帝敕王监国,王不可,而甲午、戊戌,王居南澳,乌有所谓监国之号?是深澳行宫宜去监国二字,改以鲁王行宫著录焉。”此寡识之论也。诚如该案语,则盛荣简公身后追夺官谥,终不开复,丰顺《李志》于荣简军塘故居,称明礼部尚书盛荣简公建,该《古迹》据《李志》题为盛宫保故宅,是以予之矛攻予之盾矣。当知后人对于先达,无论其官爵裭夺与否,概以其所历最高之阶称,此尊贤之通例。即不贤者,亦是如此称呼。况鲁王以贤藩继危统,因受郑氏轻侮,愤而自去尊号。然旧臣遗民,拥戴不渝。辛丑,阁部张煌言差官上监国启,略云:“臣万里孤踪,一军特立,又惧旁疑他妬,未敢轻达封章。己亥夏,于东瓯晤锦衣指挥陈贵,曾附疏转达,岂意陈贵随舰北上,后因南师挫衄,流落江上,闻今已往山东矣。若臣自入长江,先驱直夺镇江,炮口即复,孤提本辖舡兵,深入上游,通计得江南北府、州、县三十余城。遂驻芜湖,且抚且恢,水陆兵至万余。岂意延平藩师,溃于金陵,仓卒南旋,臣之孤军竟陷重地。遂焚舟登陆,提三千余众,转战千里,终于势孤援绝,士卒罢倦而败。臣单骑突阵,窜伏山谷中,頼义士扶卫,始得生还海上,皆頼主上之福荫也。幸而散亡渐集,正在整槊俟时,奈囊空釜罄,力不如心,兹仗延平藩,同仇谊笃,分地给兵,或可望后效于将来耳。倘淛海决不可支,亦当南帆一观睿颜也。昨差官自思明州回,始知主上移跸金门之信。芹曝之献,容俟后期。窃有锦衣张士魁、杨澄亦经患难,俱得生还,现在臣营,合并具报。臣不胜惶悚瞻依之至。”观此启,则去监国号,实逼于郑氏。戊戌以后数年,淛海以北至山东,尚为监国守,文武封拜亦由监国旨。闽海以南,迄于惠潮,因分地之故,监国势孤,依郑莫能统驭。所谓分地者即郑氏,阳为戴朔,以遏监国,阴实据地,以遂远图。不为抉微探窾,遽曰乌有监国之号,洵非允当。永历帝复自行在寄手敕,劝王仍行监国事,王为阨于郑氏,声言不可,从未疏辞,行在又无后命准予辞却,则监国体制当然存在。如朝廷命官被命者,虽不拜,非至免官诏下,犹是本官也,矧于监国乎?该志《古迹》之执笔者,僭为削去监国名号,不系偏见,便系薄学。又若明四川副使大埔吴公与言、清平乐知县海阳陈公衍虞、赞皇知县饶平陈公廷光、翰林庶吉士海阳庄公论,皆因事褫革官职,其于乡贤祠、专祠牌位以及墓碑均书其官。倘就该案语之所云云,则又须改书进士盛端明、进士吴与言、进士庄论、举人陈衍虞、陈廷光方合。在当时崇祀乡贤,须经奏准,建专祠须申大府,应呈明所请祀之人官阶、事迹。墓碑违例镌刻,察觉有罚,既已革削之员,犹准以所历最高之原官书牌位、刻墓碑,而未有指其违制。岂昔日朝廷阁部、省郡诸公与公同呈请崇祀诸绅衿之见,皆出该志《古迹》执笔者之下耶?其愿今之从事稽古者,见识未充,勿遽下断语,免使后人多一番订正之劳焉可。(二)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潮州志·古迹》“公馆”复袭、以讹传讹误之考辨公馆有三:一在县东南三十里弦歌都东洋屯堡,称东洋公馆。明嘉靖二十四年,县丞邓洵建,久废。馆前有渡,通南岸内浮山墟,犹曰公馆;一在县西南九十里信宁都陈塘堡黄山坑村,称黄山坑公馆。二进,南向,左右为厢房,临于大道。今仅存墙基及石门限;一在县南九十里宣化都黄冈城西门内金山头,称黄冈公馆,俗称西仓。民国初,以官产由余构堂承买,改建屋宇。案:《阮通志·古迹》据明《黄通志》:“东洋公馆在饶平县西三十里。”其案语云:“此乃明时日本国所居之馆也。”清《吴府志》:“东洋公馆在县治东三十里。”《潮州志稿·古迹》仍《阮通志》、《吴府志》。考饶平公馆有三:在县西南黄山坑曰黄山坑公馆;在县南九十里黄冈城内曰黄冈公馆;北距大埔界止十余里,故公馆不置此,盖建为县官公出中途驻宿及客过往停骖之所,《吴府志》在县东三十里是也,《阮通志》案为“日本国所居公馆”,则大误矣。邑之东或西三十里均为丛山僻壤,日本何为设公馆于荒僻之乡,况明代防倭极严,沿海卫所皆为备倭而设,不但不许一倭登陆,即有涉及通倭船只亦不许其入港,违且罪之,岂有准倭居住腹地之理乎?嘉靖间,倭陷黄冈大埕,曾北掠县东二十里之腾蛟岭、水口、林蓝邱诸村,饱掠后即南走,虽留该处二日,亦不得名其窜踞之所为公馆。明时,甚少以东洋为日本别称,至清乾隆以后,始渐多以东洋呼者。《阮志》案语,则在嘉末道初已盛行,执笔者不察,望文生义,遂有此误。况饶村之以方向及洋名者,若县西南隆都之西洋,去西洋偏北十余里之北洋,县南信宁都之南洋。于县东南之东洋屯置公馆,此就所在地而名东洋屯,即邑境五屯田区之一,此屯之田分辖于潮州卫中所及邑之大埕所。犹之黄冈山坑之城,以村名也。倘当日置公馆于西洋或南洋,必被指西洋公馆为葡人之所居,指南洋公馆为南洋诸番入贡往来之所驻也。《黄志》既误于前,《阮志》仍误于后,更以案语实之。《潮州志·古迹》复袭其误,所谓以讹传讹,故特详订焉。东洋公馆为嘉靖间县丞邓洵建,《郭府志》载之详矣。盖黄、阮两《通志》以及民国《潮州志》,均未读《郭府志》而臆断耳。
(三)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宋皇帝端宗塟地之考辨端宗景炎元年丙子十二月乙酉,帝次甲子门,旋次广州港口。转运使姚良臣作行宫,迎帝入州治,元兵守江者拒之(滨海各港口已陷,故龙舆不得进)。二年丁丑正月甲戊,次梅尉(山名,在今宝安南一百里,上有石殿,其遗址今尚存)。二月,次官富场(即今九龙)。六月,次古塔(在官富南海上)。九月,次浅湾(在宝安山南九十余里)。十一月,元刘深袭浅湾,张世杰御之,败绩。十二月,世杰奉帝退保秀山(秀山为东莞香山海上分粤处,或云即今之秀门也),寻移井澳(秀山南二百五十里,横琴山下)。丙子飓作,帝得疾,刘深袭井澳。丁丑,帝奔谢女峡(一名仙女澳,在香山境),复入海,至七星洋,欲往占城,陈宜中请先往谕,许之。张世杰、苏刘义奉帝幸香山良宇都,义民马南宝献粟千石饷军,即其家为行宫,复移跸于浅湾。帝昺祥兴元年戊寅(四月以前为景炎元年,以后为祥兴元年)三月,次化之硇洲,以曾渊子开督府于雷州。四月戊辰,帝崩于硇洲,卫王昺嗣位,升硇洲为翔龙县,隶化州。辛巳,上大行皇帝,谥曰“孝恭仁裕懿圣睿文英武勤政”皇帝,庙号“端宗”。五月己未,元史格袭雷州,曾渊子还硇洲,遣张应科、王用复雷州。元月,应科战死,用降元,高州守将李文袒复叛。世杰以高、雷既失,硇州三面逼敌,不可驻,即侍帝奉梓宫再幸香山良宇都,殡梓宫于马南宝家。八月乙亥幸崖门,升广州为祥兴府(云升广州为翔龙府误。时仿高宗至越州,因改元绍兴,故升越州为绍兴府。帝昺改元祥兴,故升广州为祥兴府,以崖山属新会,新会隶于广也),以观文殿大学士曾渊子充山陵使。是月,攒宫启工,九月壬午攒宫复土,闰十一月工竣,称攒宫为永福陵。1、如以浅湾为荃湾,则与官富近在咫尺,何以二月次官富、六月次古塔、九月次浅湾?当月随扈官兵义民共二十余万,大小船只数千,即陈宜中所部船尚八百余,以这样多之船只,自九龙排及荃湾亦不能容。九龙即失,荃湾岂能驻?2、广海即失,北移无路,故从南迁。时高、雷、化、琼诸州无恙,硇在海中,周适有岛屿环绕,其形势可居,钱粮器械又有数郡可资,安有以大屿山一座海岛,四周皆敌,可驻二十余万人与数千船只之理?姑勿论其住何所资乎(又谓远走数百里,因广、肇地尽失,止存高、雷、化、琼,不得不远走。)?3、赤湾帝昺之陵,乃系寓墓,为南澳杨太后陵之类。即澄海陆、张二公墓亦有数处,况赤湾为帝昺寓陵,前人已有记载,即知祥庆为祥兴之讹音,何以硬牵入端宗?诚属可笑。4、硇洲石筑行宫,城垒犹存,其村至今犹名“宋王”。即曰大屿山无有驻跸迹象,止得祥兴寓陵,便硬转为端宗,以证大屿山即硇洲,何其谬也?盖以为身居香港,欲以炫龙地,发前人未发之奇,乡曲之见,始终不脱前人狭陋之伪套。5、文中所引名书,皆大半抄于《东莞志·纪事》中所引用者。硇洲行宫遗迹,又未往探,遽以武断,尤为唐突。6、不知帝昺改元祥兴效高宗改元绍兴,至越州改升为绍兴府。祥兴至广州所属之新会崖山,即升广州为祥兴府之事,更以翔龙府翔龙县五年混,反驳各书之误。7、端宗崖门之陵于今尚存。当年造陵,书有记载,何可乱指?且当日尚有土地、人民,岂若平常人之死,草草埋耶?8、端宗遗诏中有“何洲何所?垂问十句”之语,正与硇洲地方相同。人未到其地,难怪弄错也,复不细心研究。9、当日避兵海路,方向近远,不细审察。照其所记,就是二只小船,亦无法于十余日中在九龙大屿山小范围内走来走去,不为元兵所获?况人数二十余万,船数千只乎?乡曲之见,尤愈可笑,况前后周围之地尽失也。我所查考书为《崖山集》,该书为宋遗民所辑,刊于明弘治年间,为鄞县天一阁所藏。及所注引之《客语》、《填海录》、《元新史》、《元史续编》、《阮通志》诸书,止略举其大者,便足语其讹误。然学殖荒落之伧,当望高明正之。又硇洲我否遇之?清陈铭圭作《赤湾庙有大茔,土人传为帝昺陵寝》:相持块肉殉崖门,哀绝胶舟暮雨昏。龙蜕几时求海上,羊年同此瘗山根。运移尚洒遗民泪,地僻难招帝子魂。闻说鹃声寒食节,有人麦饭上荒原。梅湖公作《泊硇洲》:故垒平沙乱石浮,征衫惆怅海中洲。萋萋丛草荒行殿,淡淡轻烟散蜃楼。块肉早从鱼腹化,孤村却为赵家留①。停舟不尽兴亡感,四顾苍茫立鹢头。①洲上有宋王村,又有石垒行殿,遗址尚存。·(四)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非今之琉球之考辨据《炀帝纪》及《陈棱》、《流求国》二传,大业六年庚午春二月乙巳,武贲郎将陈棱、朝请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万余人,自义安汛海击流求国。至高华屿,又东行二日至■(鼊上换句)鼊屿,又一日便至流求,破之,献俘万七千口。此我师获捷外国之始也,“虎贲”《隋书》作“武贲”,盖《隋书》为唐魏征等所撰,故讳“虎”为“武”也。汝《潮州志》其宗颐案:“■鼊屿,或谓即澎湖东北之奎璧山。主冲绳说者,定■鼊为那坝口之久米岛。久米为■鼊音讹。”《隋书》“流虬西南有■鼊屿”。挽近地图,琉球西南有久米岛,而无■鼊屿。近人有附会“■鼊”、“久米”潮音近,故指久米即■鼊之讹。予不谓然,因日语“久米”二音必不近于潮语之“■鼊。” 考日本《出云风土记》及日本《古代史新研究》二书,久米为南九州岛岛一大种族,即《魏志·东夷传》“狗奴国” 。久米日本音为戈默,所谓“久米为■鼊音讹”,误也。考古者慎之。流虬后名琉球,隋之流虬即今之台湾,非今之琉球,相距颇远,近人不详考,混而为一,故益误。(五)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张琏称帝“造历”年号之考辨读来书,愚意“造历”之号,必有所本,后人臆造他事,则有之,若年号则未闻,最低根据亦如“祺祥”、“武安”拟议不用,而被辑入。况李氏以精考证称一时,《明史》胡、俞二《传》定有过目,既不叙琏改元,何遽引证?且分注秪云见《胡宗寭、俞大猷传》,于胡上不加“明史”两字,则李所见当为胡、俞别《传》。设为前人之讹,编时未加检勘,仍旧列入,在李氏谅不疎忽至此,请再考之。至各家记“琏事败入海南航抵爪哇为旧港酋长”一节,诚不可信。吾潮史地疑案不知几许?愚间有知之,然自愧狭陋,苦无充分证佐为之昭雪,幸有生起揭覆辩误,逐清积抑,洵潮乘中,隽不疑也。翁廷资、陈元魁二先生遗稿,经送子光兄处,并闻。(六)梅湖公指教徒儿饶宗颐鲤鱼山将军塜内砖记“兴和”年号之考辨承询兴和砖事,顽(陈端度案:梅湖公晚号顽叟)自二十八年前,已两度探访,莫得其迹。问之父老,所言均与《志》同,无其它传说。据《邑志》云云,照所记以意测之,当为二棺合葬古塜。或为东魏遗民,因国亡君弑,不便北走,而作南迁,在当日漳潮之境,榛莽未辟,栖身海涘,真所谓遁荒也。制砖荒塜,而纪“兴和”,以示不忘本朝。何以不记“武定”而纪“兴和”者?亦犹靖节之不署“元熙”而署“义熙”也。惜无志铭可考,为憾耳。又《邑志》按“兴和”时东粤之地属梁,与魏何关?此亦有说。若民国八年后,阳湖恽文简、闽县沈敬裕相继逝,清室仍循旧典下诏褒恤,予谥谕祭葬。文简之逝,东海尚为总统,清室犹得派贝勒载涛带领侍卫十员到常州奠醊。再九年,东莞陈文良卒于九龙,逊帝因冯贼劫宫,已狩天津,事闻,行在犹优诏恤赠,予谥赐葬,文具而礼已不能备。康德七年,上虞罗恭敏卒,恤典如清制。此数公身后之志铭,亦如陈三立之《陈文忠公墓志》用宣统及康德年号。若有烧砖筑圹,其文必用宣康之朔。一二十年后,其圹露现,倘无志铭,而止有砖,一定惹人疑猜也。但有“八月甲寅”四字,请高明察推兴和二年八月有无甲寅日。如无,则顽(梅湖公)另有如下之推测:则“兴和”有为道历之可能。盖佛、耶二历,无改元而公开。道历有改元而甚秘。如向来建罗天大醮,必请张天师主坛。不克至,亦须得起许可而用其名。其《上玉霄上帝疏》与其布告,则署“嘉议大夫兵部尚书臣张某某”,及“嘉议大夫兵部尚书张某”云云,即清所予世袭之中宪大夫某某真人之衔,亦不列入。疏末多不书民国几年,只书干支年月日,更有加“天运”二字于干支之上。因道家另有一境界在也。潮俗人亡作法事超幽多用僧,漳俗多用道,即远侨南洋者亦然。东界一隅,明以前漳辖潮辖隶属无定,风俗全同诏安。此对研究兴和砖不无少助也。俚鄙之见,自知无当,还请精博诸贤详考之。(若果为道历,则该砖室之筑,当在梁大同之后。)再逃香港一九四九年十月,潮州、汕头临解放,梅湖公审时度势,让饶宗颐速逃往香港,并动员饶宗颐利用广东省第五区行政督察专员郑绍玄兼任《潮州志》主任委员、饶宗颐为副主任委员兼总纂之便利条件,将梅湖公“韵古楼”十二万余册藏书运至饶宗颐所住香港罗便臣道处。视书如命的饶宗颐从汕头逃到香港后,贪念之心陡起,即今史学界一直不解饶宗颐其父天啸楼藏书毁于战火,怎么到香港后古藉书会多起来了最重要原因之一。为此,梅湖公在香港后裔统称饶宗颐为“书贼”。□图为饶宗颐所霸占梅湖公(收藏者陈光烈,光烈为梅湖公号)十二万余册珍贵藏书之一明徐孚远与陈子龙所著《〈史记〉测议》一百三十卷,后饶宗颐将一小部份来之不义藏书送交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馆藏,可能饶宗颐一时大意或昏了头脑,忘记将陈光烈印签涂去,使其恶径显露,做为饶宗颐掠窃恩师史藉证据永留世间。饶宗颐逃港后,一个多月时间内先后三次拜见恩师梅湖公。一九四九年己丑十一月廿九日,梅湖公与温公丹铭信曰:“丹翁几次辱赐凾诗,恭悉。八一华诞,又值泮水重游,忻感交并,强和呈政。惟以未获躬祝为歉,谨献薄仪,伏祈哂纳。宗颐晤面三次,《州志》因时局影响,恐难成书。《南澳志》正本,先由许令移交新任陈汉英,时杨世泽兄从陈为教育科长。迨陈受代,杨亦去职,临行竞将志稿全部攫去。此次《潮志》续修,引用《澳志》多门……”梅湖公与饶宗颐逃港后,香港著名掌故随笔作家高贞白在其所著《听雨楼随笔》写有他们的惨况:“国内大厮杀已近尾声,陈梅湖、饶宗颐二君先后到港避难,他们都是孤家寡人,最好就是暂时托身同乡的商店,有食有住,再图发展。梅湖住在南北街潮州人陈子昭的商号荣丰隆,二楼的事头厅炕头上,梅湖就是上客,另一上客就是邓元翊。”一九五○年庚寅三月廿九日,梅湖公由九龙山西长沙湾板屋移居新安荃湾大帽山阳之鹖巢板屋,刘筱云、高贞白、饶宗颐三人来访,梅湖公作诗《移居新安荃湾大帽山阳之鹖巢,刘筱云征君,高贞白、饶伯子两世兄来访,论时考献邴然有作》:求旦益昏别构巢,明夷数数梦吞爻。搏枭铩羽应雌伏,来鹤和声是石交。犹有骂人三寸舌,却无享客六丁庖。著书自苦缘何事,秖恐他年黑白淆。
一九五○年春,饶宗颐为梅湖公所撰《饶平鸿程黄氏传芳录》作《序》:当明之亡,士大夫奋臂攘袂,争赴国难,内则本于不甘不屈之气,外则重夷夏之严防,故虽偏安江左,迁播闽、浙、两粤之间,犹复崎岖尽瘁,冀延国脉于一线,然终不能定南北之势,保尺土之安。不旋踵而颠覆者,盖树国之本根未深,又无干辅之,固执权柄者率怀猜忌,用相倾轧,而底于亡。昔人所谓:“国有任臣则安,有重臣则乱。”其故可深长思也。饶平鸿程黄尚书絅庵,居任臣之地,遘阳九之会。当隆武即位,公以尚书奏马士英逆辅之罪,抑郑芝龙跋扈之焰,乃重臣之终不可去,而时事益不可为。公于是韬晦林下,曾议以谢良有募兵,乘胜出虔,既不果行。郝尚久之役,公与邹鎏、梁应龙倾家助饷,尚久败,公以忘国大夫不免见辱,冢妇自沈,雏孙就系,惜未能一死以明其不绌。世且有著书为公鸣冤者,鸣呼!是岂史笔所忍书?论世逆志,真可为太息流涕者也。公同邑士、父执陈梅湖夫子,怀负奇伟,早岁参赞枢府,晚激世变,益无所偶合,用留心于乡献,勤求博访,以深致其敬恭桑梓之思。于公之行谊勾索尤力,爰连类及公家世,撰为《黄氏传芳录》二卷,举鸿程黄氏一门纶綍、宅庙、茔墓、坊匾,纤悉具载,非徒颂铭勋而掞门第,抑其张皇幽眇,昭亡国之痛,奠名教之防,亦仁者之用心矣。三十载以来,进国于夷,江河日下,鈢目惊心,百倍于隆永之世,而士且忝然安之,曾无稍恤。先生独冥心孤往,毅然甘尸呵护残遗。拘狃顽旧之名,不顾时流之姗笑。游吴归来,索居九龙山下,篝灯跋烛,老而自忘其疲,可谓矫然而不惑。每以任臣之不得久于其位,致摇国本,既不获张其用于生前,乃徒供咨嗟凭吊于身后,举天下之至痛,未有逾于此者也。予独念古往今来,沈冤遗恨,湮没不彰者,奚翅千百。值兹捐本绝绩之交,天丧斯文,不绝如缕。读先生此书,弥深陆沈无所复之之戚,而忆贤悼往,思国家任臣于冥漠之中,岂独眷眷于黄氏一门之遗韾余烈而已!以质先生,焉得不有同感者乎?庚寅春生宗颐拜序此时的饶宗颐在序中还算讲了点人话,曰:“公同邑士、父执陈梅湖夫子,怀负奇伟……三十载以来,进国于夷,江河日下,鈢目惊心,百倍于隆永之世,而士且忝然安之,曾无稍恤。先生独冥心孤往,毅然甘尸呵护残遗。”意为:黄尚书絅庵的同乡如同父亲般的恩师陈公梅湖,胸怀抱负奇伟……日本鬼子入侵潮汕后,江河日下,怵目惊心,百倍于明清之鼎革际南明隆武、永历朝乱世,而潮汕士人不知羞耻的活着,没有一点忧虑之心。独有陈公梅湖受托冥心孤往,打入敌营,毅然冒死保护悲惨无助的故乡人民。梅湖公于一九三七年夏由广东通志馆回汕头后,即利用其在海外侨界之影响,积极筹集抗日款项,并将他在泰国的家产尽数变卖支持抗日。并于一九三八年春,出任广东民众抗日自卫团第九区统率委员会副主任(主任为陆军上将刘志陆先贤),负责饶平、南澳两县抗日事宜,并充任潮汕抗日游击司令部顾问等职。一九三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潮汕地区被日军攻陷后,梅湖公先后受好友蔡廷锴、刘志陆二将军之秘托,不顾个人安危与荣辱,忍辱负重打入敌营,先后任粤东区绥靖督办等职,越年九月改任广东省东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节制粤东水陆军警,并授以陆军中将衔。一九四一年三月十五日,南京政府发布第一五○号国民政府令:“广东省东区行政督察专员陈光烈(梅湖)调京候用,陈光烈应免本职。此令。广东省东区行政督察专员着广东省政府主席陈耀祖暂行兼任。此令。主席汪兆铭,兼行政院院长汪兆铭。”曾任大总统府大元帅府两府咨议官、为辛亥革命做有巨大贡献的梅湖公与汪兆铭先后任过孙中山先生之秘书,故汪兆铭主席准备将梅湖公调往南京政府或他省重用。时好友秘托人蔡廷锴将军由于受蒋介石排挤不得志,已卸甲归田;刘志陆将军也病逝。 梅湖公为好友刘志陆将军作诗《挽刘护军使伟军兄》:“莽苍江山久晦阴(苍仄读),念年磨涅恨同深。枯棋再着图翻局,广座无言各会心。不告而行犹我谅,方期后会报星沈。匡时知己摇落尽,独抱焦桐孰尝音。”梅湖公打入敌营前,刘志陆将军与梅湖公曾梦想战局如“枯棋再着图翻局”。故是年春,图翻局幻想破灭的梅湖公以年老多病、“迂戆”为由罢官隐退。于一九四二年皈依佛门,经宪戒上人鬄度受十戒,后由宪戒上人请护国寺主持纯公高僧为梅湖公灌顶,并任汕头市密教重兴会理事长,潜心修志。饶宗颐在恩师丹铭公、梅湖公仙逝后,以“自学成才,无师自通”自诩,并称入国学大门是一九三八年授业于香港王云五。率潮汕些蠢人,干尽了落井下石之勾当,使梅湖公其名不见经传,其著作潮汕地区人亦鲜知,哪怕片文只字,将梅湖公之名从人世间彻底消灭。即便在三任知县的故乡饶平,二○○三年四月出版的《饶平诗词荟萃》中集有古今三千余首诗,梅湖公的诗饶宗颐都不肯送一首收录。饶宗颐起贪念一九五一年,梅湖公再稿《饶平县志补订》十之九已脱稿,需己书《安徽通志》、《河南通志》、《嘉兴府志》、《江宁府志》等十一种,饶宗颐起贪夺之念,几月避而不见。无奈,梅湖公于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三日写信忏悔错认饶伯子曰:多月不晤,极念近况,知佳胜也。我自前年八月间着手草敝《饶平县志补订》一书,客中参考书不足,即港中各图书馆亦无我所欲参考之籍,须己所藏之书参证,方能竣事。遂节示大儿向贵志馆将借去之书检出录寄,讵被贵志馆婉据,最后求就志馆抄录,亦不之许。我数接函报,已大诧异,就作书为贵志馆所有,大家世存而兼同调,亦可通融借抄。数月前不得已沥陈下情,恳弟令代管人照办,旋接台示云:“书由森佑兄寄存志馆。”又云:“中间因轰炸疏散,有部分移贮他处保存。”又云:“来示谓被宗颐托为管书人拒绝,决无此事。”又云:“刻即函双玉兄,请其从速将《安徽通志》、《嘉兴府志》二部取出,通知暲弟往取各节,幸勿为念。”彼时读台示后,心中难免尴尬,当年我书明明由弟借作修志,基本因除敝藏之外,志馆绝鲜志书。弟前年亦曾向我面言,何竟善忘?乃尔谓为森佑所寄,在当年森佑气势颇隆,寓所颇宽,书又为他所爱,何用寄之贵志馆?若于解放军将至之时,仓黄移寄,尚有可说。另闻当日弟等搬书时有一些被视为无价值者,且丢开不要,反说森佑兄自动寄存,此尴尬一也。其示中间因轰炸疏散,有一部分移贮他处保存,依照常理应当送还,书言分开保管,亦以轻减弟等责任。既云一部分移贮他处,当然有一部分存志馆及在贵同事处,何以不先将我书之存志馆者交抄疏散。数月前,大儿几次乞抄,何以不许,此尴尬二也。有此二尴尬,我所以不再恳请者。因弟有“被代管人拒绝,决无此事”及“刻函双玉兄检出,即通知暲弟往取”二语,我故不因涉尴尬而不放心。以弟信义人也,亦即以弟言示知大儿,讵去后,怱怱又半载,所接家信并无一字提及。前一月等得不耐烦,切责大儿怠惰违命,限见字十天内如嘱抄寄,否则与之断却父子关系,大儿着急,始来禀云:“若干次向双玉兄取书,均被饰词推却。”寻又说:“一部分被吴姓朋友借去,久讨不还(岂有此理!请问部分未讨回,其余一部分何不先检交?),所以至今无从抄上。”阅悉之下,令人笑哭不得。证以大函及大儿禀,似此推诿软据,岂贵志馆对我之书别有用心乎?我想决不至此,但既不至此,何以一年之余半本不肯交出耶?此则要弟自解也。现我所急者,拙作《饶平县志补订》十分之九已脱稿,止待嘱抄各条补缀便算成书,不然十八月之工夫白费,弟岂忍乎?何用如此近于刁难永借之举乎?今再百跪千跪万跪,哀恳我弟迅令代管人将我之《安徽通志》、《河南通志》、《嘉兴府志》、《江宁府志》、《徐州府志》、《扬州府志》、《杭州府志》、《雷州府志》、《宁化县志》、《琼山县志》、《吴县志》共十一部,检出先给大儿查录,此为关于拙著不可不录补之书。至于他志,虽为移贮保存,据我所知,并非移远,并非寄官,并非锢之铁函,费一点钟时间便可取出,有甚延搁与手续之可言。且我书有一部分被双玉兄借其老宗某爷陈于橱架,炫其庋藏之富,《安徽通志》同在架上,余者在何人之手,我颇明白,因为我视书如命与贤乔梓(陈端度案:“乔梓”在此比喻梅湖公与贱贼饶宗颐有如父子之情)一样,各书照时价沽之,亦不下人民币三千万。其中亦有重价无处可购者,故以人虽在外,益为关心。万请弟俯允,恳求顾全道义,万不可将我借弟之助成《潮州志》之书,成贵志馆他人所藏,攫为己有。又弟既云:“刻函双玉兄检出,通知暲弟往取”,设使镕铁为窖,而藏经数月之久,当可凿出,为何双玉兄敢于违抗主任(陈端度案:时饶宗颐为潮州修志委员会副主任)命令而置之不理?我亦未接弟已否取交一语以相告,又令人惶惑,岂弟因忙忘寄,或寄而不达欤?回想念年前,有吴某爷倡言辑《潮州耆旧集》,广征潮贤遗著百余种书,辑不成而所征书更为倡者占有(仅给八千元臭纸与吴梓筠奶)。我亦有六种由秉元叔经手,向之索回,则云:“交之吴先生”,询之吴先生奶,则云:“老师死后,书被吴某某爷全数取去。”再问某某爷,则云:“我唔知呀!”其实吴奶止卖去杨大山等集数部,余者皆落某爷之手。假如贵志馆不甘心归还借我之诸书,再延些日子,我之诸书终是贵志馆代管人之物。何以故人生性命长知难期,设我死,诸子向贵志馆主管诸公讨书,必云:“谁人向尔父借书?”弟死,则贵志馆必推为唔知,必曰:“我等并无借恁个书呀!”双玉兄死,问之弟等,必如前示所云:“前日托管及移贮种种之手续,均由双玉兄办理,一切我等皆唔知也。”鬼不能说语,结果我书于入贵志馆之日则为册鱼饱肚之时,可不痛哉!今之所谓潮州修志馆者,何在?止在弟与双玉二人口中耳!主任人推,代管人诿,则我书便轻烟散入王侯家了。此非我妄作过激之言,以老小人之心度后生之腹,实则过激之言,皆年余来贵志馆对我种种侮弄、种种欺饰所促成。使弟设身处地,恐所言有甚于我也!甚愿勿与辑《耆旧集》之事无独有偶,给后人以笑柄,辑集不成而吞书,修志不成反赚书。此又请弟注意焉!另闻温丹翁亦有书为贵志馆借去,屡索不还,气得八十余瞀翁白发跷跷。弟有所知否?若有所知,心安乎?我为此不情之言,因绩年余之忍耐,今耐不去,索性一发,藉免激死。候弟等将我书还后,我当亲向弟前谢罪,倘仍不理,是用意已显然。许时我或再发不情之语,亦未可定。总而言之,求弟千怜万怜,玉成拙著,将来贵志馆恢复时,我或将贵志馆所看重我之书捐赠,亦未可知也。喘此乞怜,即颂文祺,梅湖九顿首上恳。 师梅湖启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三日再者,我上弟此书虽未和血和泪而写,但可谓言尽于此矣!今馆散志辍,万祈体念两世文字挚交,与我尝以国才重弟之诚,弟当以国才自重,推之以稍重我,万不可因此有价值之书,遂弃道德信义于不顾。矧弟于释典研究犹有心得,尤望悯我哀恳苦衷,起慈悲之心,泯贪夺之念,还我三代所藏之典籍(陈端度案:十二万余册典籍皆被饶宗颐贪窃,藏于其香港罗便臣道宅处)。如再未蒙诚示,我止有自刺眼睛,分向孔圣、释迦座前忏悔错认饶伯子而已。师梅湖又启案:信中人物:森佑,曾任饶平隆都中学校长、《潮州志》分纂之陈森佑。吴梓筠,即明经吴鸿藻,曾任潮州教育会长、《岭东日报》主笔。大儿,即梅湖公长子陈国香。暲弟,即梅湖公三子陈国暲。双玉,曾任《潮州志》分纂之吴双玉。温丹翁,即广东著名史学家温公丹铭。饶伯子,即窃书贼饶宗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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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湖公例记饶宗颐以借而贪夺部份志书计八十七种:《上海县续志》一十六本、《新安志》四十本、《扬州府志》三十六本、《常昭合志稿》十六本、《杭州府志》八十本、《临朐县志》一十本、《河南通志》四十本、《黄冈县志》二十四本、《台州府志》六十本、《安徽通志》一百六十本、《江宁府志》二十四本、《雷州府志》一十本、《京口山志》二十六本、《丹徒县志》三十六本、《京口水志》四十本、又《丹徒县志》三十六本、《嘉兴府志》四十八本、《徐州府志》二十四本、《增城县志》七十本、《温江县志》八十本、《赤溪县志》五十本、《新会县志》一十六本、《江阴县续志》一十六本、《顺德县志》一十六本、《茂名县志》七十本、《泾县志》一十六本、《肇庆府志》二十七本、《广雁荡山志》八十本、《阳曲县志》一十本、《琼山县志》二十六本、《东莞县志》二十本又图一本、《香山县志》十六本、《南海县志》一十五本、《顺德续志》一十本、《咸淳临安志》二十四本、《禺峡山志》四十本、《光孝寺志》四十本、《焦山志》一十本、《朔方道志》八十本、《松潘县志》八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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