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春暖棚种植的露地青蒜苗种植技术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油纸保暖?谢谢

我家春暖棚种植的青蒜苗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油纸保暖?谢谢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我家春暖棚种植的青蒜苗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油纸保暖?谢谢
我有更好的答案
标准只有一个,不够18至28度就可以保暖继续生长,10度上下可以生长就是长的慢一些,零度就不生长了,最多只长一点点根。
采纳率:96%
来自团队:
为您推荐: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天天读好书
6&跳转到页
回复: 203 | 浏览:25182
| 字体: tT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张依依,你上,记得犯规次数和队友间的配合,”倪沙河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首发阵容正式确定了。
  一声哨响,场上的比赛开始了,由于队里的绝对主力白雪不在,圣心中学的实力可算是低了一个水准,又因为这只是一场篮球赛,前来看球的人并不多。
  体育馆观众席上,只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看着尤其醒目,因为他是个老外,棕褐色的卷发,带着副学者味很重的眼镜。
  孟山制药的研究员皮特是来观察A剂的使用效果的,如果合用的话可以推荐给孟山总公司投产量化,作为该种药的主要研发员之一,皮特也能分到一杯羹。
  比赛并没有像先前想象的那么胶着,圣心中学也没有因为少了白雪就实力猛跌,张依依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可是场上的观众,包括曾学柔那只两人报道团队,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观众和队员还有教练们的目光都被王可吸引住了,
  近乎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超效率的抢断率,王可是场上绝对的主宰者。
  王可的水平进步的太神速了,连曾学柔都看出来了,她和王可都是学生会的,一正一副都是会长,王可这人虽说有些城府,可组织能力不错,所以两人的关系还算亲近。
  对于王可的篮球水平,曾学柔参加过数次的联赛和友谊赛的报道,应该算是知根知底,她从来没见过王可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犹如神助
  “你们队的王可和白雪有的一拼啊,”顺德中学的教练越看越心惊,圣心中学有一个白雪就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再多一个王可,这一次的初中篮联赛,圣心中学一定是夺冠的大热门。
  倪沙河口上应承着,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疑问,虽说他平时偏爱白雪,可王可的训练进度他也是有关注着的,这一次比赛,王可的表现堪称完美,她的光芒遮掩了场上其他的队员。
  张依依身在场中,更是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王可的巨大压力,作为场上唯一的一个新人队员,她和其他几名老队员间的默契度明显不足。老队员四人间像是商量好了般,总是将她游离在球场的边缘地带。
  就好比刚才的一记传球,作为全场的主力进攻队员·后卫抢到球时,理应传到她的手上来,可是王可却抢着截下了球,独自带篮突破。
  “简直就是疯了,”比赛进行到一半·无论是顺德中学的队员还是张依依都不同程度的体力消退,可是比赛的节奏并没有满多少。
  观众席上,观看比赛的观众们议论着:“圣心中学的13号是什么人?难道是初中篮球界很出名的白雪?”
  “不是白雪,白雪个头比她高多了,足有一米九,那个女学生看着最多只有一米七五,不过她跳得真高,你看刚才那一个篮板球·差一点就够到篮板了·对于女生来说·已经算是顶天了,”观众们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飘到了小鲜的耳朵里。
  和王可的惊人表现同步增长的还有场上的比分,靠着王可一人独大的惊人表现,比分牌上已经出现了近五十分的差距。顺德中学的队员个个面如死灰,体力和精神上的压力让她们频临崩溃。圣心中学这边也不见得有多好,连老队员此时都察觉到了王可的惊人表现,这场比赛的节奏比她们平时训练时要快上一倍。
  张依依全身都是汗,抬头看向了比分牌·圣心中学已经快突破三位数的比分,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些。
  她的四肢像是从水里拔出来一样,脚快要抬不起来了,“三位数,那可是NBA才有的快节奏比赛,和王可相比,我简直就是窝囊废,”张依依鼻子发酸,站在了篮球架下。
  王可畅快地跑着·身旁的队员和场上的欢呼声,让她浑然忘我,“白雪,算你运气好,如果今天你在场上,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球场的主宰者。”
  王可看向了篮球架,在白雪经常站着的那个位置,她看到了汗水淋漓,一脸灰丧的张依依,总算找到了个靶子。王可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就像一只母豹子,随时要撕裂挡住她的猎物。
  “哼,这就是教练看好的新人?简直就是垃圾,想当初我刚进队的时候,第一次比赛连个冷板凳的位置都没分到。你以为你很得宠,我现在就让你面目全失,”王可快速地往篮球架下冲去,顺德中学的队员跟了上去。
  “注意,不要让她出手,”顺德中学的队长咬牙憋出了几个字。
  运球,过人,假动作,晃过,王可做了个腾空的动作,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要完成一个完整的进篮动作。
  “接住,”王可接下来的举动,让张依依全然反应不过来,直到橘色篮球的带来的球风擦到了脸上,头上一记闷响,张依依的身体往后倾斜。篮球上凹凸不平的粗粒砸在了张依依的头上,她连基本的保护动作都没做好,人已经被砸得飞了出去。
  王可的刻意一掷,用上了双倍的气力和极快的速度,相当于一辆摩托车的撞击力,毫无防备的张依依飞了出去。头顶朝地,她的眼里还带着没有来得及散去的失望,那个球,她怎么会没接住,她的第一场比赛,连一个进球都还没完成。
  好遗憾,张依依的双手还呈出了抱球的姿势,体育馆的天花板化成了一片天空,她感觉她像是一只鸟,一只折了翅的鸟。
  “爸爸,对不起,”张依依的脑海中只来得及划过这个念头。
  为了报答编编申请推荐排推荐的辛苦,这周努力四更。
  作为今年刚来的新作者,以前的文成绩也差强人意,只能是靠一个勤字来换推荐提高关注度了。
  算一算凌晨发的这一章,今天写了一万五千字,其实比起很多老作者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算是个极限了,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
  正常的周一到周六得上班,更新时间会小不稳定下。写好就发的情况下,有错字病句什么的提前讨个饶先,看到了的,我会修改的。
  因为点推比得能见人,接下来才能持续有推荐,芙子才能有激情卖力更,
  所以大家看文时,投个推荐票吧,也只能在V章里求求了,毕竟在乎且能帮助芙子的,只有大家了,谢谢。
因为习惯了。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 萌芽
  谢谢“lNf”的两张粉红,某嗦的芙子深深感动中谢谢~
  张依依第一次接触篮球是在两岁,学会走路后没多久。那时候,她的父母还没离婚,她还有个让人称羡的家庭,妈妈是名商人,爸爸是国家篮球队的退役球员。
  她的爸爸,曾经是是一名出色篮球手,只因为一场比赛事故脊椎受损,不得不退居二线,成了天津体校的一名篮球教练。从小到大,张依依最喜欢的就是跟在爸爸屁股后,学着把爸爸的样子拍皮球。幸福的生活持续到了她小学一年级,因为爸爸醉心篮球训练,妈妈和爸爸离了婚妈妈丢下了他们父女俩去了美国。
  离婚后,父亲将重心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为了打篮球,她从六岁以后就再也没穿过裙子。张依依也曾为了个子长得太过高壮,为了父母的离异,被人嘲笑,躲在被子里哭过。
  也只有在篮球场上,她才是正常的,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可是今天,她的梦碎了,一切都要毁了。
  “依依。”
  张依依听到了一阵叫声,很像小时候妈妈的叫声,可惜她回不了头,头部离地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
  头部没有着地,软软的触觉从脑壳另一边传过来。
  “比赛暂停,”倪沙河叫停了比赛坐在观众席上的替补队员们都围上来了。曾学柔也在旁询问着。
  那颗篮球落在了地上,小鲜用手护住了张依依的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好在没有人头部直接落地,不过两人身体落地时发出了来的震耳欲聋的响声,还真把观众和教练都吓坏了。
  “怎么样?需不需要送医院。王可,你怎么回事?”场上的变化,让看惯了各类体育受伤状况的倪沙河也煞白了脸。王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球不直接进篮反倒传给了没做好准备的张依依。
  “教练,你平常训练不是老说要照顾新队员吗,我看张依依上场以来,连一分都没拿到手,怪可怜的,想给她一次表现机会。哪知道她连球都接不住。”王可轻蔑着,她就不信教练能拿她怎么样,她是正儿八经的传球,砸了人那也是对方技术不佳。
  不过诸小鲜刚才的举动还是让王可吃了一惊,这死丫头果然让人不能省心那么大的冲击力,靠着她一米五几的个头,居然把人给救下来了。
  曾学柔刚才就在小鲜的身旁,球才刚传出来,她就已经冲出去了。说是冲又不对,曾学柔只感到眼前一花,诸小鲜已经不见了,好像人是一下子就到了十几米外的,堪比汽车的瞬移。
  “你,唉。”倪沙河被问得没话了比赛还得继续,可是看看一脸惨白的张依依和眼带愤恨的小鲜,“先去医院检查检查。”
  “倪教练我有车。我妈有车,我叫司机过来,送她们过去,”曾学柔刚才已经做过了简单的解说,圣心中学大比分领先,也必要再等待比赛结果,回去只用做好后期的剪辑就可以了。
  “好,你先让你们家大人把人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立刻通知我,”友谊赛后倪沙河还得去参加一个会议,一时也走不开。
  “还能走不?”小鲜揉了揉胳膊拉起了张依依,在她及时扑救下,张依依只蹭到了骨头,青肿了几处,尽管有了她的手托着,张依依的头也是间接碰到了地上,是要去医院检查下。
  这一次小鲜也真是豁出去了,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配合上云腾术,几乎是拼了。她现在真想揍王可一顿,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可惜她现在不是在葛村,对方也不是村里的野孩子。小鲜知道,有些时候,还是要懂得忍让。
  王可,走着瞧。
  张依依由着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体育馆。在她们走出体育馆时,那个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素效果的老外也跟着走了出来。
  皮特目送着三人离开体育馆,在记事本上记下了几个字:“药品效果明显,但使用者容易情绪激动,造成行为失常。”
  体育馆外,瓦蓝的天,棉白的云。
  “小鲜,对不起,”坐进了车里时,张依依低声道着歉。不仅仅是囡为刚才的那一摔,还因为她浪费了一次原本该由小鲜上场的机会,她还这么丢人的离场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是王可针对你,”小鲜见张依依看着还算正常,估计不会有事。
  曾学柔很稀罕的没有插话,车开离了顺德中学。
  “我一分都没有得,”张依依似乎更在意这点。
  “很多NBA新人王第一次上场都是一分未得什么好介意的,”说话的竟然是曾学柔,小鲜和张依依都很是意外。
  将人送到了医院后,曾学柔又发挥了她那番学生会会长的干练来,从挂门诊,再到找主治医生,再到拿药,没多久X光片也出来了。
  “看着没有多大问题,没有脑震荡,左腿有轻微的骨折,打个膏药就可以了,六天过来换一次药膏。”医生看过之后,吩咐着。
  “需不需要打电话通知家长?”小鲜想得还挺周到。
  “不,绝对不可以”张依依可不想让她爸知道她今天这么丢脸她也倔强,脚上包了个膏药,出医院时,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小鲜她们搀扶。
  “家长知道了只会多事,”难得有曾学柔和张依依的意见有相符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张依依把脚横靠在了后座车椅上,尽量不让药膏沾脏了车座。
  “小鲜,你觉不觉得,今天的王可很变态”张依依的语文成绩一般,形容词也用得挺好笑的,虽然王可让她摔了个狗吃屎,可她今天的表现的确很好。
  “没准那才是她真正的实力,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小鲜避忌着看了曾学柔一眼,可能每个人都有隐藏的一面,就想光看曾学柔现在的开车状态,很难把一个小时之前疯狂在巷道里飙行的人和她联系在一起。
  “说得没错,我不该因为这个就垂头丧气的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晨跑还要加倍训练,总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账连本带利都算回来,”张依依用力往车椅上一锤。
  亏了小鲜今天奋不顾身地救了她,否则她这会儿没准就在医院里躺着了,本来就不机灵的脑袋,一定摔得跟浆糊似的。
  “行,我陪你一起练,”小鲜随声附和着。
  曾学柔至始至终没在说话,其实对于王可今天的表现曾学柔也持了怀疑态度,毕竟体育项目和一般的考试不同,运气占了百分之十可实力是占了百分之九十。
  王可那人有点头脑,可还没有头脑到隐藏实力的程度,她一直觊觎着校学生会会长还有篮球队队长的双份头衔,是个很爱名利的人,真有那份本事,在刚进入学校时,就会表露出来了。
  “先到我家,待会再让司机把我们送回学校”曾学柔并没有将她所想的事告诉小鲜她们。一来她们和小鲜并不熟二来小鲜和张依依相处的那种融洽感,让曾学柔产生了一种不忍去破坏的心思。
  曾学柔的家位于内三环尽管是三环以内的市区中心地块,却是幢独门独户的意式小别墅带了宽敞的车库,周边也全都是独立别墅,一看就是有钱人聚居的地。
  曾学柔早上出门时比较匆忙,忘了带课本,就先进屋拿书去了。
  小鲜还记得曾学柔的妈妈,担心见了面会尴尬,就等在了外面,张依依翘着脚,四处看着,看到了车库时,她指着其中的一辆跑车:“天哪,居然是法拉利,而且样子还很特别。”
  “你们是阿柔的同学吧,开进屋坐下来吃点绿豆糕,是姥姥我亲手做的,”屋里出来了个和蔼的老人家,说是曾学柔的外婆。她的外婆和她母亲长得有些相似,只是五官看着柔和许多,样子也很亲切,老人把两人劝进了屋里。
  别看别墅外头装修得挺欧式的,别墅内部倒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潢,小鲜还看到了一张和葛村诸家用得八仙桌差不多的一套桌椅。
  桌子上还摆着一盘刚出锅的绿豆糕,屋里没有其他人,看来曾学柔的母亲并不在家,小鲜松了口气,张依依运动了半天,刚在医院里包药膏,又没赶上吃饭时间,一看到吃的,也不顾客气,喝了几口茶,就吃了起来,嘴里止不住地说着:“好吃,外婆你的手艺真好。”
  “好吃,就经常来吃,我们家学柔没啥朋友,每次让她带糕点去学校,她都不肯,”曾外婆见小鲜她们的年龄和外孙女差不多,以为她们是要好的朋友。
  张依依吃人的嘴软,嗯嗯啊啊着,就答应了。
  小鲜看着老外婆,就想起了在葛村的诸时军,也点头答应了。
  “唉,你们老实话告诉我,我们家阿柔在学校里是不是挺孤僻的,这孩子,自从她爸爸过世之后,就成了那个样子,今天又开着车出去,要是被她妈妈知道了,又要骂了,”老外婆说起了伤感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老人家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外孙女又是寡言的性子,女儿又一天到晚在外,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今天见了两个小女孩,一时开心,就说多了,说起了些曾学柔的一些往事来。
  36 三人行必有事端
  曾学柔下楼时,楼下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小鲜手里拿着绿豆糕。
  张依依嘴里含着整块绿豆糕,也不吞咽,呜呜着,像是强忍着眼泪。早几个小时摔得那么惨,还不见她哭,吃了几块糕点怎么就成了那个德行,难不成外婆今天做得糕点还特别好吃不成?
  “司机已经到门口了,可以走了,”曾学柔嘴上催促着,看到外婆又露出了副寥寂样,“我周末就会回来了。”一般的学生都是一月回家一次,但像曾学柔这样的资优生,难免是有些特权的。
  曾外婆一听,左手拉住小鲜,右手又拉住张依依,“别忘了把你两好朋友也带回来。依依脚受伤了,要多喝点骨头汤,周六过来,外婆做饭给你们吃。”那神情,就好像小鲜和依依才是她亲外孙女。
  曾学柔又不好开口拒绝,只是拿眼瞄着小鲜和张依依,那眼神摆明了就是“识相点,就开口拒绝了”的意思。
  那俩吃着绿豆糕的,就好像没看到一样,连连点头,把曾学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曾家开回来的接送车,是辆加长的奔驰的商务车,要是没听曾外婆先前的那番话,张依依这会儿一定是在车上嚷嚷个不停。
  听了那番话后,她倒是安静了,小鲜坐上了车,出于好奇,前后打量着。
  和先前的私家车相比这辆经过了改良的私家车内部更加宽敞,前座和后座间有一块看似玻璃的挡板,在有需要时可以自动升降。
  车的后座安了个车载冰箱,里面存放着矿泉水和功能饮料,前座的后背,装有可播放的小电视,后座大概可容纳四人舒适的靠坐。
  曾学柔上车后,就和司机聊了起来,后座的两人趁机用眼神交流开了。
  “唉真可怜,我以前一直以为曾学柔是个眼高于顶,被家里骄纵坏了的娇娇女,听曾外婆说了,才知道她的身世那么可怜。”
  “是挺惨,亲眼看着自己爸爸因为赛车比赛的事故烧死在车里的,”
  “我就说她们家怎么有辆改装法拉利,原来是以前的赛车。你说保留着那辆车干什么?不怕会睹物思人吗?”
  “不觉得,应该是曾学柔也喜欢车,你看她今天开车的架势参加赛车绝对没问题。”
  “难怪她妈不喜欢她开车,更不用说是赛车了。”
  “你们俩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曾学柔询问了司机母亲上班的情形后,也注意到身后的两人间的小动作。曾学柔的母亲因为生意应酬的缘故,经常需要外出饮酒,加上丈夫的离世,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喜欢骂
  暑假时,曾学柔外出旅游回家,司机又刚好请假曾母就不顾刚应酬完,带着一身的酒气就来接女儿了。曾学柔见母亲喝醉了,就抢着要由自己来开车。曾母不让她开两母女在车上争执着,就撞上了丰兴的车。也就有了后来的那番争吵。
  “没什么,就是在讨论你周末是不是真的会邀请我们去你家吃饭?”张依依涎着脸,听了曾学柔的事后,张依依同情之余,又觉得她和曾学柔真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而且曾外婆的手艺是真的好。圣心中学食堂的饭菜味道虽说还不错,可吃了几个月后就算是满汉全席也是要腻味的。
  学校商业街的饭摊也大多吃遍了没了新鲜感,哪能比得上家常菜好吃。
  “也不知道你们给我外婆灌了什么迷汤既然外婆想你们过去,那就过去好了。今天的事不许和其他人说,”曾学柔也担心小鲜和张依依大嘴巴将她的事胡乱说出去。
  “知道了,尤其是开车的事,对伐,放心,就算有谁送我一百块绿豆糕,我也不会说的,”张依依已经忘记了腿上的伤痛,一脸的晴朗样。
  下车时,张依依带头蹦下了车,一瘸一跳地往前走,小鲜在后面笑骂着追赶着,曾学柔看着她们俩渐渐变小的身影,似乎在想着什么。
  小鲜走出了一百多米后,忽地转过了头来:“曾学柔,谢谢你今天送我们去学校。”
  一抹笑容,悄然显现在曾学柔的颊上,她轻声回答着:“不用谢。”
  和顺德中学的那场比赛,王可的出色表现,让老队员中有部分人开始倾向王可,王可在篮球队里的气焰也更加嚣张了。有几次更是直接在队员面前讲,她现在的实力,已经绝对有资格成为下一任队长的人选。
  对此,小鲜和张依依不知唾弃了多少遍′不过报复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小鲜进入圣心中学的第四个月,也就是期末考前的两周,张依依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可暗恋曲洋。
  到了冬天,篮球队的练习很难在操场上进行,初中部和高中部的男女篮球队的训练场地就更加紧缺了。
  好几次高中部的男篮都到初中部来借用场地,白雪和毛毅都是不管那档子闲事的人,事情就交给了各自的副队长王可和曲洋来处理。
  每次曲洋一露出他那口媲美黑人牙膏广告的白牙时,王可都会不顾女篮队员的抗议,将本该训练的场地分一部分给高中部的篮球队使用,一次还算是偶然,两次三次下来,队里就开始传王可暗恋曲洋了。
  “看到了吧,王可又故意将球打到那边去了·”张依依指出了王可的小动作,“没错,她准是暗恋曲洋。”
  “暗恋?”小鲜对陌生事物的兴趣还是挺高的。
  “准是暗恋,你看王可那样子,连口水都要出来了,我真想看着曲洋帮忙教训王可,”可惜张依依和曲洋不熟,再说了曲洋对女同学一向不错。正说着,曲洋扯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她们走过来了。
  “小鲜学妹,你刚才投篮的姿势错了,我来教你,”张依依和王可都看向了小鲜,只是一个是兴趣盎然,一个是满眼嫉妒。
  这一看,王可和张依依都发现了,小鲜最近长高了,还变漂亮了。
  张依依站得近,稍一对比·可能是由于打篮球的缘故,小鲜这三个月起码长了五六公分,现在应该有一米六多了,因为经常运动,白皙的皮肤上泛着层红色,修长的四肢打起球来,没有丝毫的笨重感,看着无比轻盈。
  由于铜品空间吸纳灵气的效果比铁品时更好,小鲜浑身都洋溢着灵气,再加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精致的五官,脸上又常挂着笑,大冬天时·走在身边,能感觉到一种暖融融,让人看着就好感大增。
  “不用了,谢谢曲副队长的关心,男女的投篮方式不同,请不要误导我们的小队员,”关键时刻,白雪来了·她横了曲洋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刻意加重了一个小字,小鲜才十岁·曲洋那小子就想来勾搭,简直就是危害国家幼苗的侩子手。
  又碰壁了·曲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抛到一边打球去了。
  “王可在瞪你,不过有队长在,妖魔鬼怪齐齐退散,”张依依在旁嘀咕着。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这周周末天气太冷了,训练先停一停,”白雪转达了倪沙河的通知。
  听完这话后,小鲜和张依依高呼着“万岁”,今天是周六,曾外婆请了她们去吃饭,说是做她的拿手好菜-筒骨炖江蟹,大冬天的,吃上一锅暖暖鲜美的海鲜汤,光是想就挺美的,两人在训练时,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闹腾地厉害了。
  通知完毕后,篮球队的队员们就一哄而散了,王可刚要离开,白雪就叫住了她,小鲜和张依依推着篮球筐,还篮球去了。
  归还了篮球后,再经过篮球场时,里面传来了白雪和王可的争执声。
  “白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使用了类固醇药物?我的表现全都是辛苦练习得来的,你查不到证据就不要乱说。”
  “王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上歪路,脚踏实地的练习未必不能出头。”
  “哼,你是担心我和你抢夺杜克大学的录取名额吧?”
  “你说到哪里去了,高中还远着呢,你我还不是同一届,根本无所谓竞争不竞争,我只是不想你糟蹋了将来的篮球生涯。”
  “说得比唱得好听,你除了个子高,力气大,还有什么优点,”王可呸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体院馆。
  白雪见了她们两个,勉强说着:“你们俩好好练习,明年的初中联赛,要好好表现。”
  离开体育馆去校门口和曾学柔会合时,小鲜想起了什么,“依依,你上次去的那家美容院的人是不是说有药可以让人的体力变得更好?”
  “好像是,我说我是打篮球的,对方就说什么跳得更高,还有有使不完的体力,”张依依有那么点印象。
  走到了校门口时,历来准时的曾学柔居然迟到了。自从上次见过曾外婆后,小鲜和张依依每隔两个星期,就回去曾家吃饭。去得次数多了,小鲜和张依依就摸清了曾学柔的脾气,她这人做事和开车一样,精于计算,约了人一定不会迟到,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迟到了。
  37 情书和家宴
  十二月末,站在了北京的西北风里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没站多久,小鲜和张依依就厚脸皮地缩进了传达室,倒不是为了保暖,而是因为风里带着沙子′刮在了脸上,生生的疼,等了好一会儿,天全都暗下来了,曾学柔才急匆匆地赶来了。
  “车子停在了对面的小区里,学生会的事挺忙的,王可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曾学柔不是个爱抱怨的人,可今天她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临近期末,学校的评优评干,很多事都是交到学生会整理的,今天是最后的审核日,分到王可手里大半的工作都没有完成。
  两人坐在学生会活动室整理资料时,王可居然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而且刚训练完,她还能睡着,简直就跟我上数学课一样。”张依依最头疼数学,上课一见数学老师那张脸就眼皮直打架。
  “我也觉得奇怪,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最近好几次开会时都听她在打瞌睡,”曾学柔问起来时,王可就推说是临近期末,复习得太累了。
  曾学柔停靠在居民区里的车上也蒙了层沙,看着灰蒙蒙的,车才刚开出去,路边就窜出了个人,堵在了车前。
  “会长,还有篮球队可爱的学妹们,”曲阳刚训练完,风那么大,他也懒得骑车回家,在校门口晃悠着准备打车时·就看见小鲜她们和学生会会长走在一起。这个组合,可比发现“早恋”还有看点。曾学柔是校内大名鼎鼎的“冰山会长”,很少和学生会以外的人混在一起。
  他心里好奇,就跟在后面走了几步,结果就让他发现了个了不得的事。
  “看不出啊,曾学柔你这样的乖乖牌居然敢偷开车,未满十八周岁,无证驾驶,那可是犯法的。要不这样·你们要去哪,顺带带我一起去,”曲洋趴在了车窗上,跟着青蛙似恬噪着。
  张依依和小鲜低声说着:“亏他还是学校里的校园王子呢,怎么这么三八。”
  “嚷嚷个什么劲,进来就是了,”曾学柔绷着张脸,打开了副驾驶座。
  曲洋见奸计得逞,把书包往驾驶座上一甩,前脚刚要跨上车·脚已经踩了个空。红色的私家车开进了灰蒙蒙的夜幕里,一下子就没了影,空气里还带着曾学柔满带嘲讽的一
因为习惯了。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句话:“我忘记了,我是未成年人,犯了罪也等于白犯。”
  曲洋在西北风里跳脚叫骂了一阵,喊得嗓子都要出火后,想着钱包和车钥匙全都在书包里,只得灰头土脸地去了传达室,打电话回家搬救兵去了。
  “哈哈哈哈,小柔你好腹黑·曲洋都懵了,那表情,真该拍下来·”张依依笑得在后座上搂住小鲜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小柔?曾学柔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眼底闪了闪。
  张依依笑够了之后,扑到了前座上,把曲洋的书包拎了过来。
  “依依,翻别人的书包不大好吧,”小鲜一看就明白张依依的心思。
  “这可是曲洋的书包,听说他特自恋,会把那些写情书给他的女同学的信都随身带。你忘记了·王可!找到了·还真的有,”张依依抽出了一封信·心的封口处还画了个无比大的粉色桃心,三人厚厚的冬衣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嗯哼,我要念出来了。哎,你们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念就是了,看看还不成,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张依依看到了“亲爱的”“你是我的唯一”“你的笑容比八月的太阳还要耀眼”等若干词句后,干呕了几声。
  “前面是十字路口,安静点,”曾学柔似乎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个口罩还有一副眼镜,架在了鼻梁上,顺着车流,缓缓地开向了十字路口。
  “小鲜,小柔,你们快看,”张依依忽然高声叫了起来,声音惊动了站在了路口的交警,交警冲着这边看了一眼,走了过来。
  曾学柔手心冒出了些汗,握紧了方向盘,她的身上是套了件羽绒服,可下身还穿着圣心中学的校服裤子。她十一岁时,就偷开车,几年下来,私自开车不下一百次,还没一次栽在交警手里过。
  后座的两人也安静了下来,警察一步步地走进,时间像是静止了般。
  忽然,十字路口的左侧,一辆轿车歪歪斜斜地闯过了红灯,交警转移了目标,拦下了那辆车。车里的司机明显喝过酒,醺红着脸,脚步也不稳。
  车平稳地开过了红绿灯,车上的三人都吁了口气,张依依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把那封信摊开了,刚才引得她惊呼出声的是王可写的信上的一段。为了讨好曲洋,王可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信上面居然写了她购买“剂”的事。
  “王可不会笨到服用类固醇的药物吧?”曾学柔结合王可近几个月的反常,再看她在信上所说的,皱着眉头。王可这样的行为,和考试作弊是同等性质。
  “我敢打包票,上面说得药就是我在美容院里听说过的那种药,”张依依口没遮拦着。
  曾学柔一听美容院,换上了匪夷所思的眼神,学校篮球队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要用兴奋剂,一个这么小就去美容院。
  “别误会了,她去美容院就是为了找让人变聪明的药,”小鲜的话让曾学柔更无语了,现在的孩子啊
  “不过这封信看着挺新的·显然没看过,”曾学柔拿过了信,根据信的折叠和信口的位置看,曲洋看来是没有拆开过。曲洋还真有随身携带表白信的嗜好,书包里装了九十几封信,王可的信又写了三四页,厚厚的一叠。曲洋对她没兴趣,拆开后也没细看,就丢在一边了·倒是便宜了张依依她们,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
  “先不说这些了,在我家人面前不要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免她们多想,”车已经到了曾家的小别墅前,三人下了车。
  才一进屋,满屋子的香气和钻进了鼻子的香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好香,”来曾家蹭饭已经好几次的小鲜和张依依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气味,不是油炸·也不是葱爆,而是清汤炖熟后的骨头还有.¨
  “是江蟹,我外婆的老家在浙江温州,那边出产的江蟹,味道很鲜美。”北京的地理位置说起来有些尴尬,算是环渤海,可是又不能直接看见海。河鲜是有的,海鲜多是山东一带运过来的,长途运输,海鲜的味道也就走味了。
  曾外婆上周回家探访了朋友·回来时带了十几只长肥膏的江蟹。最近天冷,外婆就想着要熬锅汤,来家里的几个小丫头又都在长个头·所以就有了今天这道筒骨炖江蟹了。
  “外婆一大早就不听劝,亲自去菜场买了菜,”钟点工和曾学柔汇报着。曾家一家子都不喜欢用佣人,嘴又都很挑,饭菜都是曾外婆亲自下厨,就请了两个钟点工,帮忙洗衣服擦地买买菜。
  今天要招待客人,曾外婆不听劝·说是钟点工挑得肉骨头不好·一早就拿了篮子,和菜场里的小贩一阵砍价后·带回了几根上好的猪筒子骨。肉不多不少,猪髓又多。洗干净了已不用剁开·挑了两只江蟹一起下了高压锅。做汤的江蟹不用太肥,用水蟹最好。等到了筒骨炖烂了,再把江蟹下进去,烧几分钟,海鲜的鲜味混在了肉骨头里,肉和蟹的美味都发挥了出来。
  听说小鲜的爸爸是温州人,可是却没吃过江蟹,曾外婆就乐开了,“亏你这丫头名字里还带了个鲜字,没吃过海鲜,哪能算尝过鲜的。幸好外婆我知道你们能吃,还烧了一道炒江蟹。”
  桌上还摆了六七个菜,一大盆的筒骨炖江蟹加上用葱姜爆过,炒的鲜嫩可口的肥蟹肉,吃得小鲜和张依依嘴都没合拢过。曾学柔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胃口好了许多,吃进去的东西也比平时多了一倍。
  曾外婆看着扫空的盘子和碗,别提有多乐呵了。
  饭吃到了一半,饭厅里的时钟刚抱过七点,曾家的司机搀着曾学柔的妈妈,吃力地走了进来。
  “哎,你妈一定又喝醉了,快点去帮把手。”钟点工刚走没多久,曾学柔和曾外婆只得上前搀扶,婆孙俩一个搀着,一个去泡醒酒药。
  小鲜和张依依见了,也站了起来,上前帮忙。
  曾母已经喝了个嘧啶大醉,也分不清围在身旁的人到底是不是自个儿的女儿,随手抓了个和曾学柔个头差不多的小鲜,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嘴里说着醉话:“喝,再喝一杯。”
  “妈,你醉了,先喝醒酒药,”曾学柔见母亲这么失态,很不好意思,手里的冲剂已经送到了曾母的嘴边。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你谁呀你,这酒怎么是黄色的,拿开,”曾母不由分说,手舞足蹈着。
  “帮我把我妈架住,她又发酒疯了,”曾学柔没法了,只得求助着人高马大的张依依。
  “没问题,我爸醉了我都能架得住,”张依依吃饱了,力气也足,和曾学柔一起使劲,往曾母嘴里灌醒酒药。
  “停手,都别灌了”小鲜双手一推,把茶杯推开了,溅开的热水,烫得另外两人哭叫连连,“你的醒酒药不对。”
  38 葛根+薄荷=小鲜牌醒酒药
  谢谢“薇薇-安”和“~我思故我在,的粉票子,想抱着枕头直到天荒地老的芙子谢谢你们的支持,睡觉去了。今天真的是一沾枕头绝对就能睡,其他感谢的话和留言实在敲不动了,大家明早见。
  “就是这个味,葛根磨得醒酒药,”曾母应酬多,早前家里准备的是石斛冲剂,喝多了就疲了,就换了种民间的偏方,说是葛根粉。
  “葛根哪能是这个味,你这不就是麦子味,我们村里磨得新面粉就这种味,就没听过谁用面粉来解酒,”小鲜忍着身旁曾母的那股酒味,熏得难受。
  “说的对,就不是酒,还想蒙我,”曾母在旁舌头打结,帮起了醉酒腔。
  “我来喝喝看,”张依依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回了回味,“嗯,和我以前喝得麦乐精很像,不过好像是有股面粉味。”
  “我妈喝这个都一年多了,应该不会假,”曾学柔怀疑着,看了看杯子中咖啡色的液体。
  “每次喝了之后是不是就倒头大睡。里面加了夜交藤,酸枣仁,都是管睡觉的,”小鲜瞥了眼冲剂,就看出了冲剂里面的成分。
  “你怎么知道的?”几双眼齐齐看向了小鲜,中间还夹杂着曾母的几口酒气。
  “你们忘了,我是住山里的,草药见多了,嗅一嗅就知道了”小鲜嘿嘿笑着,其余的几人都是一脸的狐疑。
  曾学柔尽管还是半信半疑着,还是折回了厨房里,重新泡了杯石斛冲剂,尽管喝了冲剂,曾母后来还是又吐又闹,直到了九点十点才安静地睡了下去。
  学校的宿舍门早就关了,小鲜她们就被安排住在了曾家的客房里。
  张依依进了卫生间,小鲜换上了套曾学柔的睡衣想起了曾外婆还在收拾,就下了楼想去帮忙。
  楼下,曾外婆已经收拾好了,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刚才当着小鲜和张依依的面,曾外婆把气都咽回了肚子里,她知道曾母在外喝酒也是为了应酬,可应酬也不能不管身体健康。喝得胃疼肝疼,身体都出了毛病,再想治就迟了。
  “外婆,干脆我初中毕业就不读书好了我可以帮忙家里做生意,”曾学柔人在学校,也时常担心着母亲的身体,每天提心吊胆着。
  “小柔,你说得什么胡话,你爸死后,你妈就想着你读好书,以后找个好工作,”曾母一个女人,年轻时又死了丈夫生意场上受得委屈从来就没在家里说过。可曾学柔小就会察言观色,母亲几次酒醉失言,骂着客人骂着客户她都是听在耳朵里的。
  “读书有什么用,连买了真药假药都不知道,难怪妈妈最近都睡不好,一定是因为吃了我从外面找来的醒酒药,”曾学柔看着母亲一次次的酒醉,体检又查出了酒精肝高血压,曾母才只有四十岁,正值盛年一身的毛病都是喝酒喝出来的。曾学柔心疼母亲就用高价买了那剂醒酒偏方回来,到最后还是买了假药,不但不能醒酒还让曾母得了轻度的失眠症。
  “小柔,外婆知道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个强脾气。要是你爸还活着,就不用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曾外婆抹着眼,搂着外孙女哭了起来。
  听了这么段伤感的对话,小鲜也很不是滋味,走下楼的脚步也悬空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恰巧这时候曾学柔抬起了头,她见了小鲜,很是尴尬,连忙别过了头去。
  “我下来找水喝,”小鲜发着窘,想了想,又说道:“其实,醒酒药也不难找,找质量好点的葛根,冲泡也好,煎制也好,酒前酒后喝都可以,可以保护肝部,减轻醉酒的症状。”她刚开口说时,还有些扭捏,说道后头,顺畅了起来。有一句话小鲜倒没说错,云南山区里的草药的确很多,认识了红槐大巫师后,她还真是跟着认识了不少草药类的植物。
  苗家一直有用草药解酒的传统,葛根算是其中的一味很重要的药。
  “普通的中药就成?那有没有可以降血的草药?”曾学柔对中药没研究,她更相信方便冲泡的西药,不过曾外婆对小鲜的话可是深信不疑,嘴里说着中药好。
  “降血压还用什么中药,曾外婆不就买了最好的降血压药了吗,厨房里的芹菜就成了,”小鲜回答得理所当然,浑然不觉得沾了空间的光,作弊是件耻辱的事。
  第二天一早,曾母起床下楼时,头还一阵阵的疼,下楼时还带了点宿醉样。到了饭桌前时,除了看到了早餐外,还有两个装着可疑液体的杯子。
  曾母看看厨房,稀罕得没看到母亲的身影,再想想今天是,怎么女儿也不见了,整个家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凑近了那两杯液体闻了闻,一个杯子里闻到了股强烈的芹菜味,“芹菜汁?”曾母匪夷所思着,啥时候家里早餐不喝豆浆,改喝芹菜汁了。
  另外一杯看着不是蔬菜汁,颜色是浅褐色的,闻着气味是一股清凉的薄荷和药草的香味。宿醉后,难免要口干舌燥加头晕目眩,曾母闻着那气味,就觉得清醒了些,味道看着也不差,她就一口喝干了。至于那杯芹菜汁,她就懒得喝了。
  曾外婆买菜回家时,看到曾母还坐在餐桌旁,饭桌上的粥和馒头都吃完了,这会儿正对着那杯芹菜汁发。
  “把芹菜汁喝了一点都不准留下,”四十多岁的曾母听了曾外婆的话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自个儿老妈的口气,时光仿佛倒退了三十多年,曾母还是个四岁大的孩童的时候。一转眼,母亲已经白发苍苍,而她也已经为人母十多年了,生意场上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听了话后,默不作声把那杯芹菜汁喝光了。
  “妈,小柔呢,还有刚才桌上摆着的另一杯是什么药?”曾母醉酒的第二天,精神萎靡,没啥胃口,差一点的情况下还会胸口发闷,胃痛。今天喝了那杯草药后,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桌上的早餐也被一扫而空。
  “是小柔的好朋友找来的草药,葛根和薄荷叶。小柔担心你胃不舒服还在里面加了蜂蜜,怎么样,喝了身体舒服点了没?”中药多偏寒性,吃多了寒胃,曾外婆认识个老中医,一早出门配了药,煎药时,还是小鲜提醒着要放几颗红枣,说是能暖胃。
  “效果很好,以前那些醒酒药喝了后效果可没这么好,不知是加了蜂蜜还是红枣的缘故,胃暖暖的挺舒服的,”曾母话才说完,才回味起了母亲的前面说得那些话,女儿的好朋友?小柔什么时候有好朋友了?
  曾学柔万分不情愿着,被小鲜和张依依“诱骗”到了一家美容院门口。她原本只是拿了那剂醒酒药去医院坐下鉴定,鉴定结果要两个小时后才能拿出来,张依依就说起了要去逛逛。
  作为地道的北京人,曾学柔也只能尽下地主之谊哪知道东拉西扯着就到了这家名叫“安安美容院”前。
  “就是这里上次我就是在这里听说有可以让人变聪明的药买的,”张依依绝口不提她的消息是谁给的。
  曾学柔在反复劝说无效之后在类似于监护人的责任心的作用下,硬着头皮走进了美容院。
  “我找上次接待我的那名顾问”张依依的个头可够让人印象深刻的,再加上那天她走后,美容顾问发了大半天的脾气,接待员不记得都不行了。
  再看到张依依时,美容顾问牵强地笑了笑,再看看她身后带来的两人,也不知道这名回头客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这位小...大同学,你又来了?姐姐上次和你说了,这里不卖聪明药。”
  “我不是来买促进智力发育的药的,”曾学柔听不得这么白痴的对话,还是抓紧把事情问清楚的好,在这里多呆几分钟,她都觉得折磨她的大脑,“这里有没有一种药,类似于运动员们服用的类固醇,就是兴奋剂类药物。我妹妹需要这类药,我们可以出钱买。”
  曾学柔说话时还刻意把玩着手里的私家车钥匙,对于这类销售人员的心理,她还是颇有些研究的。
  美容顾问暗底里,看带头的女学生一身的名牌,再加上手上的那把车钥匙,心里早就打起了算盘来了。
  有生意上门,哪能不做。在金钱的诱惑下,美容顾问抛开了美容院关于A素的购买必须有熟人介绍的规定,迫不及待拿出了“A素”。
  “这可是美国孟山公司下属的研究所出产的纯天然运动药剂,和这位小姐嘴里说得兴奋剂完全不一样。”美容顾问将A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更用上了绿色无污染等多个好听的修饰词。
  “上面写着它是深海藻类,多种植物的种子中提取的,对人体完全无害无副作用,全都是真的?”曾学柔审视着到手的A素。
  深棕色的瓶子,分装成了口服溶剂的样子,每一瓶都是35毫升,打开瓶塞后,闻着没有任何气味。
  “小鲜,你来看看,”曾学柔将药剂递给了小鲜,她也回忆起来了,上一次在卫生包干区打分时,小鲜就在种植物,再加上她调配的那一剂醒酒药,给她鉴定,看着是最可靠的。
  39 吃饭的行当
  谢谢大家的粉票子,这是芙子写书以来粉票最多的一个月我承认我不淡定了。b那啥,五粉加更是有效的,不敢食言,四更已经是上班时码字的极限了,明天我看看能憋出来不。月底了,有票子的娃,芙子蹲地上仰脖子求票子中~
  小鲜接过了所谓的A素,在了鼻子下闻了闻。
  张依依也凑热闹似的,跟着嗅了嗅,“没味道。”
  “纯天然的东西当然是没气味的,”美容顾问盘算着,这些A素可比她推销的整容项目和美容套餐赚钱容易多了。
  “我们能买一些回去吗?一瓶也成,”小鲜问着曾学柔,三人之中,曾学柔的年龄最大,当然她也是看着最具有“购买能力”的人。
  “可以,”曾学柔没有拒绝,很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要三千块这么一小瓶,你居然还买了两瓶,真是太浪费了,”张依依想着和曾学柔比起来,她的那点小家底还真是微不足道。
  “你不是也一脸的垂涎像,光买一瓶怎么堵得住两张嘴,”曾学柔居然也懂得开玩笑了,如果这种A素真的像顾问说得那么有效,连药检都检查不出来,那流通到市面上,别说是三千,就算是三万也多得是人卖。
  “那我现在就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管用”张依依亟不可待地打开了瓶盖,仰起头就要喝个精光。
  “不怕上吐下泻腿抽筋的的就往下喝。这玩意是不是纯天然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面没有一丁点植物成分。没有种子精华,也没有任何海藻萃取物的成分,”小鲜让曾学柔买下药,并不是因为她认可了这几瓶药,相反是因为她捉摸不透这里面的药到底是什么成分。
  “拿一瓶送到早上检验药物的地方,反正也要过去拿那贴解酒药的分析结果”曾学柔似乎已经习惯了三人中大姐大的角色。
  分析报告在下午的时候拿了出来。结果让曾学柔大吃一惊。小鲜先前所说的竟然全部是真的。
  “贴加了大量夜交藤和酸枣仁成分,还有少量的面粉混合物,长期大量服用,容易造成一定的依赖性,”这是醒酒药的分析结果。
  另外一份A素的分析结果要复杂的多:“该物质是用某种或某几种动物体液混合而成,具体成分待定,效用类似于激素。该种激素的成分较不稳定,会根据人体细胞活跃程度不同,激发细胞活跃性,但由于合成成分不稳定一般只能维持两周的效用。如果长期服用高浓度剂量,会产生嗜睡、休眠、甚至是休克症状。由于该物质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自动游离于细胞之中,自动分解,很难探查是否曾使用或食用,所以危害性极大。”
  这样的分析结果,连分析所的人都止不住追问,曾学柔这瓶是什么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好在曾学柔事先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用真实姓名和联络方式。
  “真吓人和那个美容顾问说得完全不一样,”张依依光是想着,就一阵后怕刚她还要把东西往嘴里倒呢,看来以后没来由的东西还真不能往嘴里送。
  “不过有一点刚才的研究所没有说明,这瓶药剂一定被分装过,使用起来的效果和副作用都会比王可小,否则王可怎么会开始出现嗜睡的症状,她买的药剂的浓度一定比我们手里的溶剂纯很多。”曾学柔心思缜密,推测了下就猜出了一定是美容院方面为了赚钱,稀释分装了药剂。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出面警告王可还是?不过她那种脾气就算是被警告了也一定会当成耳边风,没准还会把我们一顿臭骂”张依依尽管很不喜欢王可,可同是篮球队的总不能看着她沦为不良“药商”的受害者。
  “我会出面和她说的,这件事,你们就当完全没发生过,”曾学柔权衡利弊,无论是出于个人还是学校的角度,她都必须叫停王可服食A素的行为。
  在高年级尤其是初三高三的学生之间,每到了重要的考试,很多家长为了保证学生的领场发挥,都会带子女去注射氨基酸等体力药,却不知道,体质不是靠一朝一夕的注射药物就能提高的,而王可和她的家长已经步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误区。
  王可能在书信里把事情告诉曲阳,她就能把事情告诉其他人。王可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她现在行为的危害性。
  三人约定,今天发生的事绝不对外宣扬,再是曾学柔做东,请两人吃了顿饭,
  回到家里时,小鲜再一次见到了曾母。曾母是专程等在家里的,一来是为了看看女儿的朋友,二来也是为了感谢小鲜早上的那一剂效用不凡的醒酒药。
  处于清醒状态又没有化的曾母比起那天在飞机场里的那个跋扈贵妇来,让小鲜稍稍放下了心。曾母没有认出小鲜来
因为习惯了。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听说早上的醒酒药是你配置出来的,还有那副用了几年的醒酒药,想不到我一直在喝假药,”曾母皱眉看完了那份假药的分析报告。被骗钱不要紧,可是骗钱又伤身,这样的气,曾母就憋不下了,她立马就打了一通电话,“老刘,把上次卖药给学柔的那间小药厂告到工商管理部门去,得罪了我曾敏还想在北京做生意的人,还没出生呢′”
  “妈,你先别生气,”曾学柔抢过电话,示意母亲先不要立刻发作,“早上那剂药管用吗?”
  “管用,你朋友的那剂药很管用,你妈今早胃口挺好的,吃了足足两碗粥呢,”曾外婆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金黄金黄的灯盏糕(也是温州的一种油炸小吃·内里的馅料可以是猪肉,鸡蛋,萝卜丝。)边走边说着。
  曾外婆端出来的灯盏糕,每个切成了四份,吃到了嘴里热腾腾的,外边香脆,内里可口,说不出的好吃。
  “小鲜,你对中药是不是很了解?”曾学柔忽然调转话峰,询问起了小鲜。
  “稍稍有点了解·”小鲜心虚的回答着,不是她了解,是她的空间了解。
  “妈,我想和小鲜一起接手那家小药厂,”曾学柔的话就好比一个灯盏糕,才一出口,就雷得曾母外焦里嫩,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和你小鲜也被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说要开什么药厂了,再说了她又没钱,空间里现在只可怜巴巴地躺着几千块钱·买一瓶A素都还不够。
  小鲜也没打算白拿曾学柔的A素,找机会她也是还钱的,“三千块·三千块一瓶的药啊,”小鲜盯着曾学柔,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曾学柔这不是指了条明路给她吗?
  醒酒药是给那些人喝得,喝得人可多了,从生意场上的商人,再到招商引资的政府官员,还有普通的酒客·哪一个不需要醒酒药。如果改良过的葛根茶能解救·那就是一笔钱滚钱的买卖。
  想起了空家里“嗷嗷待哺”的甘蔗苗,最近没了铜的支持·它面色都发绿了。
  “嗯,”小鲜把送出口的那声拒绝吞了回去。
  “你们俩才多大·一起合伙办厂,还真是乱说了,”曾母的酒可是彻彻底底的醒了,两未成年小孩说要一起办厂那样的事,也就是在在她酒醉那会儿才能开得玩笑。
  “不小了,妈,国外的小孩在这个年龄都已经开始创业了,你不是一直说要把我送出国去锻炼锻炼。与其出国让外国人赚我们的学费,还不如a我在国内实验。那家小制药厂卖我们假药,当然不能再经营了,可是药厂的工人是无辜的。他们很多人都要养家糊口,我们把它买过来,也不需要多少成本。用既有的药品经营范围,生产合适的药,一举多得的事,我们为什么不做?”曾学柔要经营药厂的事,是在刚才拿到分析报告时产生的。
  只用嗅一下,就能确定中药成分,比分析图谱仪都要精确的中药分析能力,在曾学柔的眼里,小鲜压根不该去学什么篮球,她更应该把毕生都奉献给博大精深的中药制药事业。
  “可是”曾母听着也心软了,女儿说得未尝不在理,断人生计就是断人后路,那样狠绝的事她也做不出来。只是做生意并不是游戏,如果女儿只是贪着一时好玩,到时候只会让小药厂的工人们更辛苦。
  “小鲜,这一杯是我外婆经常喝得凉茶,你看看里面有什么成分,”曾学柔看出母亲已经在犹豫了,趁热打铁,端出了一杯黑颜色,带着股药味的茶水。
  “两年生的当归,还有半年生的金银花,再就是陈皮,”小鲜努力表现,连着年份都准确无误的表达了出来。
  “我去拿老中医配得药方,”曾外婆表现的尤其积极,昨晚听着外孙女和自己商量着不读书,老外婆才知道曾学柔想帮女儿出一份力,她这个做外婆的,也是该支持一下了。
  药方一拿出来,和小鲜所说的一对比,果然是一味药都不差。
  曾母看了之后,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妈,我不用你出钱,我自己手里有五万块钱,小鲜就先技术入股,等我们的第一批药出来,能卖得出去了,你再点头也不迟,”曾学柔看了看小鲜,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在旁看着眼热的张依依唯恐落后,连嚷嚷着:“算我一份。”
  曾母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让她们先试试。
  40 回国
  考虑到就要期末考了,曾学柔提议小药厂的事,先搁到期末考后处理,小鲜反正也是只“出力”不吃钱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期末考将近,包括初一(3)班在内的圣心中学出现了一股暗中较劲的学习潮,每天晚上寝室熄灯后打着手电筒看书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公用厕所里更是有人熬夜看书。
  初一的课业对于小鲜来说,不算太难,她上课也算认真,准备起期末考来还算游刃有余。
  至于张依依,也找到了她的“聪明药”,那“药”不是别人,就是曾学柔。
  无数实践证明,饭桌果然是感情交流的好场合,在蹭吃蹭喝多次和即将合伙办药厂的前提下(张依依也出了全部的家当,攻击两千块钱的压岁钱,在她心目中,办药厂和过家家是同个难度级别的事)。曾学柔放下了开学初的芥蒂,并免费充当起了张依依的课业辅导员。
  考前的半个月,每天晚上,在小鲜和张依依完成了篮球集训后,都会有一个小时的额外辅导,辅导的地点就在初一(3)班。为此,小鲜还很有些意见,在滴水就能结冰的大冬天,她宁可窝在“空间”里吸取些灵气取暖,也不愿意陪着张依依一起挨批。可张依依说了,啥叫好朋友,好朋友就是有筒骨炖江蟹要一起吃,有批评也要一起挨。
  “小鲜你有点偏科,你的英语和语文很好,比我都还要强一点,高中有文理分科,那时候最好是选文科,”曾学柔辅导了几天后,发现小鲜在英语和文字描述方面很突出,不过数学基础就一般了。这点和曾学柔相反,她的逻辑和算术能力很出众。
  其实也和小鲜先后的两任老师有关。诸时军学农,数字这一块本来就不擅长,至于善因大和尚那就更不用说了,有经书是用数字撰写的吗?没有。
  “那我呢,哪个科目比较好?”张依依边打着呵欠,才八点半,她怎么就犯困了。
  “你无所谓偏科不偏科,都挺平均的。平均每门都很差,”曾学柔用了红笔,在张依依的作业本上,叉了个红红的大叉。还真是绝了,第一次看到了人把三角形的计算公式用到了长方形上。
  张依依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做着无声的抗议。
  “我今天找过王可了。”曾学柔看着无精打采的两人,这话一出口,另外两人立刻抖擞了起来。
  “她怎么反应?”小鲜嗅到了股不好的气息,曾学柔拉下了脸来。
  事情比曾学柔想象得要复杂,王可甚至不顾和曾学柔一年多相处下来的交情,矢口否认,甚至破口大骂说是曾学柔污蔑她,还要对方拿出证据来,没证据就不要像只母狗一样到处乱吠。
  “就料到她不会承认。”小鲜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预料到了,那一天王可和白雪吵架后,两人就交恶了。王可八成也不建议再多一个曾学柔。
  “事情我还在考虑是否需要直接提交校方,”曾学柔期末要处理的事很多,又要抽出时间来替张依依补习,已经是分身乏术了。
  “不能提交校方,我们没有证据,”小鲜有观察另外一瓶a素,从上个星期开始。a素的颜色就在变淡。到了这个星期,几乎已经是完全没有了颜色。光用肉眼看,几乎和白开水一样。这就表明了这种药物的研发者在开发时,已经动过了手脚。使用者在服用后的一段时间里,药效会丧失,而且使用该药物的痕迹也会完全消失,让人无从查找。
  就在曾学柔对此束手无策时,王可倒自己惹出了事来,而且一次就出了大笑话。全校期末考的第二天,倒数第二门考试的自然科学考场上,考试铃声过后,全班交卷时,监考老师发现王可趴在了桌子上,睡得口水都出来了。后排的同学摇醒了王可,她还一脸的睡眼朦胧。
  “怎么了,考试结束了?”王可惺忪着眼,发现四周的同学全都用好笑的眼神看着她,监考的老师铁青着脸,将她那张才写了名字的试卷抽走了。
  当天自然科学的老师就和王可的班主任抱怨了,“你们班的王可怎么搞的,在考场上睡觉,还交了白卷,这样的人年底还要评优评干?”
  班主任无奈只好撤消了原本要颁给王可的三好学生的奖状,学生会的优秀学生会干部的名额也被取消了。王可为此还在背后骂说谁稀罕那些烂奖状,将来她要出国留学才不会稀罕那些破玩意呢。
  王可的父亲知道后,也担心是a素影响了女儿的身体状况,催着王可去医院做了通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和小鲜事先说的一样,利用现代的医疗设备分析不出a素在王可身上产生了任何不好的影响。
  “爸,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等到明年年初的少年篮球联赛后,我就再也不用看学校那帮老师同学的眼色了,”自从考场上的事情发生后,王可打算初中一毕业,就去读语言学校,高中就去美国读。
  期末考结束的当天,张依依就迫不及待收拾行李回天津过寒假去了,张父早早就等到了学校外,和小鲜她们打了个招呼后,带着女儿赶火车去了。张依依早就把小药厂的那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鲜的行李不多,家离也近,又知道最近卓枫还忙着往返于医院照顾白菊易,就没有通知期末返家的事,拎着个不大的行李包独自回家了。走过了教学楼,她才想起了那盆水仙花。
  一般来说,水仙在了冬令时节,都已经长齐了花苞,等到温度稍稍暖上几度,就会开花。
  期末考时太忙了。小鲜也忘记了照看那株水仙花,临到了回家前,想着把花留在了学校里,无人照看,一个月下来,怕是活不了,把花带回去,也可以让白菊易知道水仙花已经发芽了。
  小鲜抱着那盆花。再拎着小包,走出了校门,没走几步,身后一阵车喇叭声,曾学柔探出了身来,冲着她挥了挥手。听说小鲜要去医院看人,她二话没说就把小鲜载到了医院,离开前和小鲜约定了,再过两天,一起去看那家小药厂,商量下醒酒药的事情。
  医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小鲜才一进门,就脱去棉衣,将那盆水仙贴在了身上。没走几步,就看着一名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跑进了病房。卓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吓得雪白雪白。
  “姑,怎么了?”小鲜快走了几步,病房里乱糟糟的,医生和护士正在抢救白菊易。
  “刚才,白师傅的心脏病发作了,都怨隔壁新来的病人,养了一盆水仙。早上白大爷起床时。隔壁床养着的水仙开了,白师傅从那时候开始。神情就有点恍惚。”入冬的一个多月来,白菊易的病情一直很反复,卓枫她们本来还打算如果今年白大爷的身体能好一些,就到医院里陪他一起过年,可现在...
  “怎么会这样,”小鲜不顾卓枫和护士的阻拦,冲进了病房。
  病床里又闷又热,白菊易痛苦的揪住了胸口,他的脸胀成了紫红色,另一只手空握成拳头,指向了隔壁床的那盆水仙花。白色的水仙,吐着嫩黄色的花蕊,清雅脱俗,就像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梅想时那样。
  “白大爷,你看,你看看,梅婆婆留给你的水仙已经发芽了,你不可以放弃,你等着,等着明年开春,它一定会开花。”小鲜将那盆水仙放到了床前,这一刻,她真希望能让水仙立刻开花,哪怕只是一朵,只有一朵也好。
  “梅...水仙,”白菊易能看到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动,他松开了揪住了衣服的手,努力想抓住那盆水仙花。
  在触摸到那几片刚长出来的叶子后,老人压抑了几十年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滑过了鼻翼,老人的手贴在了水仙上,梅想,他终究是没能再看到梅想。缘起缘灭,到最后,他都没有读懂妻子的意思。
  “开花,你开花啊,”小鲜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握住了那盆水仙,眼泪从她眼里滴落,落在了水仙的叶子上,晶莹欲滴,泪眼朦胧中,水仙花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滴眼泪顺着叶子,一直渗透进去,白菊易的手费力地举了好一会儿,最终跌落在了床沿上,他的呼吸停止住了。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是带了一丝的遗憾。
  护士和医生摇着头,劝着小鲜站到后头,将白色的被单覆在了老人的脸上。
  卓枫走了进来,搂住了小鲜,低声哭了出来。丰兴赶过来时,老人的尸体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里,等待着家人来签字送去火化。
  病房的窗外,天空阴翳翳着,小鲜第一次品尝了死亡的滋味,这一个冬天,对于小鲜来说出奇的寒冷。
  首都的国际机场,一架飞机正在着陆,机上的几名空姐正对着座位上的一名英俊的男乘客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大胆些的,还刻意走了上去,提醒着飞机着落的事宜。
  男乘客并没有回应,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四年了,他总算是回国了。
  41 私奔出寨
  “周强,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接机也迟到,你今晚就膊进家门,”奚丽娟站在了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对着公用电话那一端的周强喊着话。
  “不要老和我说工作忙,你怎么当人爸的,上一次因为护照问题,害得我跟你一起不能出国,现在又说局里有会议,赶不回来,儿子两年才回来一次,难道比你下头的什么烂药烂执照还不重要。不说了,晚点的飞机到了,你看着办。”奚丽娟注意到旁边几名机场地勤都盯着她,一阵不好意思,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子昂出国已经整整四年了,这四年里,除了第二年时,奚丽娟独自一人飞到了美国看过他一次外,和家里的联系只能是通过了远洋电话。也是第二年,周子昂就把家里替他准备的生活费原封不动的汇回来了,说是拿了奖学金和助学金。
  奚丽娟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看到了每天忙碌在图书馆和研究之间的儿子,少不了又是一通的眼泪。
  第三年,听儿子说,他提早本科毕业了,进入了一所大型的跨国公司的研究机构,继续进行研究生的学业,拿到了绿卡。
  第四年,研究生毕业,也是这一年,周强和周子昂通了迄今为止,父子俩最长的一通对话,关于周子昂的将来,是要留在美国还是回国。
  a果回国,我可以替你在政府里安排一份工作·”冠了国外研究所回国的海归,无论在哪一个部门都是很抢手的。
  奚丽娟只听到了丈夫说了那么句话,至于儿子的答复,说是这次回国后,再做决定。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首都国际机场里的好几个航班都延误了,从美国直航回来的航班也被迫迟了一个多小时,奚丽娟和无数接机的人一样,翘首企盼着在出机口早点看到儿子的身影。
  无论儿子做了哪种决定·奚丽娟都打算支持他,和在国内相比,在国外的这四年,周子昂似乎过得更加舒心。做母亲的,总是会比做父亲的更加了解儿子的想法。
  “妈”,出机口多了一个挺拔的人影,二十一岁的周子昂褪去了四年前时,刚离开北京时的青涩,看着也更加精于世故,在穿过人群时·周子昂礼貌地避让着,脚下不见仓促。
  “子昂”,奚丽娟几乎要认不出周子昂了。四年前的周子昂,尽管个子也挺高的,可那时候的周子昂还是个瘦长高个的苍白少年,而现在的周子昂
  一米八二的身高,透过合身的套头休闲羊毛衫,也能看出他壮实的身体轮廓,嘴角噙着笑,冬天里看着·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你爸今天单位里有事,没赶过来·来,让妈好好看看。”
  看着即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奚丽娟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了,嘴里抱怨着周强自从当了国家外经贸局的局长后,就忙个不停,连儿子都顾不上了。
  “没事,不急,就让爸忙着好了·我还有个把月的假期·好久没回来了,北京的变化还真大·”周子昂搂着母亲,一起走出了机场·整齐有序的出租车和修得整齐的各类建筑物,让周子昂很是意外。
  国内的变化可真大,回国来看看,再做将来的打算是正确的。
  这一次说是放假,其实更算是一次出差。
  过了今年,周子昂的所有学业都将完成,有了洛克的大力推荐,他要拿到一份优秀硕士毕业生的证书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是摆在了他面前的又是几个不同的选择。
  和周强通过了那次越洋电话后,周子昂也在考虑是否要回国,对于国家或者说是国籍,他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国籍观念。但考虑到周强是公务员,那么叫父母移民到美国就必须等到周强退休以后。
  那么另外的一个选择,就是先回国。
  周子昂这趟回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寻找国内是否有可能的机构,能够提供他需要的研究环境,如果有合适的机构,他就会留在国内。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和合作伙伴洛克以及孟山公司汇报。
  在周子昂还在决定是否要留在国内时,许久没有露面的李冶也在犹豫是否要留在东南苗寨。
  和严寒的北方相比,西南山区今年的冬天很暖,诸家后屋的那棵梨子树还没到农历新年就开了。
  李冶陪着父亲李曲奇一起来拜访诸时军,听着诸时军说起了小鲜前几天还来了通电话时,李冶默不作声着走出了屋子。
  老爷子说了,小鲜又长高了,她也读了初中,北京的冬天一定比这里冷,小鲜那傻丫头又不喜欢穿太厚重的衣服,现在的她现在的她究竟怎么样了。
  半年时间里,小鲜都没联系他,没电话,也没书信,她还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了,很快就要回来了。她骗他,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西南山区,忘记了他。
  开得比最白的云朵还要白的梨花树,冶子一拳打在了树干上,数不尽的细雨花瓣纷纷落下昨天晚上积下来的露水,冰凉凉地跟着花瓣一起淋了下来,浇在了冶子脸上。
  “我要去北京找小鲜,带她回来,”冶子心里想着,他再看看屋里聊得很是开怀的阿爸和诸时军,这事还不能跟阿爸姆妈说起来,他得想法子问问小鲜住在哪里。对于离开土生土长的东南苗寨,前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冶子并没有特别担心。
  冶子也听依巴尔舅舅说过,外面的人很坏,最爱欺骗小孩子。可他是李冶,个头比阿爸和依巴尔都要高,东南苗寨长得最高最壮的李冶。他和阿爸走遍了西南三省,爬过高高的青藏高原,也去过鸟语花香的云南丽江,更不用山沟纵横的贵州。在冶子眼里,西南的三省就已经是整个天下了。
  李冶也不打算将事情告诉姆妈,姆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又拧着他的耳光,好好的用竹筒子揍他一顿。
  他连出走的路线都想好了,为了避开寨子里的那些长舌的小伙伴,他决定做葛村村口的那班公交车下山,带上这几年他走遍西南三省制银赚过来的一千多块钱,他先去白家古镇,再去镇上做火车。听说只用坐着火车,就能一气到北京去。
  全部事情都想好了后冶子走进了诸家,李曲奇刚才见儿子一听小鲜的消息就走出门去,也知道他一定是想小鲜了。他这儿子,平时看着还挺机灵的,可真要和诸家的小丫头处一块儿,就变得跟块木头似的,和自个儿当年和冶子妈相处时一模一样。
  “诸爷爷,我想给小鲜写信,苗寨没通电话,我也不好联系她你那有没有小鲜的地址,她又不联系我,我怪想她的”冶子摸着脑袋,傻愣愣地问着,说着耳朵就红起来了。
  “家里的地址倒是没有,她姑不是很想我联系小鲜,不过学校的地址倒是有一个,是小鲜之前打电话来时告诉我的,”诸时军也猜到卓枫不喜欢他过分联系小鲜,很识趣地尽量少往卓家打电话。小鲜也知道这事就经常在学校里挂电话回来。
  北京圣心中学初一(3)班朝阳区冶子将地址记在了一张小纸条上,贴身收藏着。
  回到家后冶子也不和姆妈打声招呼,就躲进了房间里紧闭着房门。
  冶子妈听着父子俩回家的动静,又见冶子一回来就溜得没人影了,“咋啦,冶子怎么一回来就闷不吭声地躲进屋子里去了。都年关了,也该准备下拜年的
因为习惯了。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礼物给大巫师和善因师傅送过去了。”
  “准是给小鲜写信去了,刚在诸老爷子家里时,孩子的脸绷得就跟个面鼓似的。”冶子爸想想,儿子出年就十六岁了,初中也读完了,是该继续送他去读高中还是干脆让儿子在家帮忙制银。要是送去读高中,冶子好像又不是特别乐意。从小鲜走后,冶子的学就上得马马虎虎,成绩也是大不如前。
  “也难怪了,儿子打小就和小鲜亲近,小鲜走得那几天,每天晚上都听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吃饭也足足少了一碗,”当妈的总比当爸的上心,冶子妈其实也懂得儿子的心事,只是小鲜人都已经走了,进了城,看花了眼的人,哪能再会了山沟沟里来。
  “要不,过完年后,我带着冶子去趟北京。新一届的国际珠宝就要召开了,北京那边让我出几样新的银饰,我也答应了。”李曲奇也不忍心看着儿子把心事闷在心里。
  “也好,去看看也成,家里就由我先照顾着,”冶子妈听着儿子和丈夫又要出门一阵子,心里有些不舍,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着。
  “真是辛苦你了,”李曲奇心疼着娇妻,两口子依偎在了一起。
  李曲奇和冶子妈的那番话,冶子是听不到了,关在了房间里的冶子正在收拾着衣服,还有一卷几年积蓄下来的零钱。
  伪火鸡“小猪”蹲在了李冶的床上,用嘴啄着身上的羽毛。
  “都准备好了,就剩你了,”冶子把小猪一把抓住,塞进了怀里,下午他就乘车离开东南苗寨,去北京找小鲜去。未完待续。
  42 事故
  吃过了午饭,冶子妈叫着冶子送准备好的年货送给红槐大师,自己则准备了另外一份年货送去给善因师傅。
  善因师父教导村里和寨里的孩子从不收钱,村寨里就自发形成了个规矩,逢年过节,给寺庙添点香火钱和米粮年货。这个规矩,就算是各家的孩子们离了寺庙,规矩也一直不变。
  这规矩到了冶子妈那里,除了香油钱和米粮外,还多了几套衣服。桃枝三岁了,走路走得可好了,说话也是脆生生的,那孩子也机灵,每次见了冶子妈大老远就懂得叫唤着“姆妈”。
  “我的乖女儿,”以前有个小鲜,现在又有个桃枝,引得冶子妈更想要个女儿,只是李曲奇太忙了,一年也没几个月在家里,考虑到家里的农事和茶园都要人照顾,冶子妈只能等着冶子再大一些,等着儿子再长大些,再做打算。
  “冶子哥呢?”桃枝的小脑瓜里还留了成人记忆,对于周遭的人,她还是用了成人的眼光来看。她最亲近四个人,除了认得冶子妈,一个是她的大恩人善因,另两个就是应了她的心愿的小鲜以及做婴孩时没少抱过她的冶子。
  “去给他婆婆送年货去了。桃枝又长高了,过来试试姆妈新给你裁得衣服,”冶子妈笑盈盈地拉过干女儿,善因师父在旁敲着木鱼。
  桃枝听着话,试着衣服。寺庙外忽然起了阵风·桃枝看了看天空,小小的眉心蹙在了一起。
  起风的时,冶子刚把年货送到了红槐大巫师的家里,寒暄了几句,冶子就急着离开。
  “冶子,”红槐大巫师叫住了冶子,仔细地端详着他。
  冶子被看得发毛,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快点去赶车。
  “冶子·婆婆给你算个卦怎么样?”红槐大巫师拿出了那副她经常用来算天气的卦。说是卦,其实只是一个雕着花纹的龟壳。
  “不用算了,婆婆,有啥好算的,”冶子读书读了几年,对封建迷信的那套事也不信了,他认得婆婆手里的龟壳,说穿了就和白龙潭的王八壳一样,在里面塞几个铜钱,就能算命?他可不信。
  “别以为婆婆不知道·你一进门就手轻脚浅,没个坐像。让婆婆算算你要干什么去?”红槐大巫师若有所指地看向了屋外,冶子收拾的那个行李还被他掩人耳目着藏在了屋外的草丛里,“冶子,最近天气不好,听婆婆的话,先不要出门。”
  冶子听得头皮发麻,脚底发虚,婆婆咋知道他要出门,不行他得赶在婆婆告诉姆妈前先溜出去。冶子使出了他打小就会的嬉皮笑脸样·“婆婆,我哪都不去,你这龟壳太旧了·我这就去给你去潭子里再抓一只活王八,你等等,我立刻就回来。”
  冶子脚底抹油,一时就没了影。红槐大巫师叹着气,将几枚铜钱又塞回了龟壳里,替冶子算得那一卦,很怪,可是卦象上看着·冶子这一行是吉非凶·只是中间要生了阵波澜,“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是可怜了李家的夫妻俩·要落了个无子相伴的境况,好在他们命中还有一个女儿,也算是种补偿了。”
  大巫师走出了吊脚楼,寂廖地看着层层叠叠的山峦,一只掉队的大雁正艰难地逆向着往北飞去,少了恶蛟又少了冶子,西南山区的日子是越过越无趣了。
  葛村的村头,一辆城乡公交缓缓地驶下山去,冶子急拍着车门,驾驶员才停下了车来,让他坐了上去。
  “真险,差一点就要被婆婆逮住了,不过婆婆好像并不是有心要阻止我下山,”冶子摸出了五块钱,向售票员买了张车票。出门送年货前,他已经在房间里留了张纸条,说是去北京长见识去了,叫阿爸和姆妈不要担心。
  汽车行驶在山岭里,车窗上传来了碰碰地拍打声,冶子连忙拉开了窗户,冬天的湿冷山风吹了进来,车上有人抱怨起来:“把窗户关上,大冬天的,要冻死人啊。”
  冶子瞪了对方一眼,抱怨的乘客见冶子人高马大,长得又壮实,身上穿着的又是苗人的衣服,也害怕了,不敢嗦。
  紧贴着车窗,平行跟着一抹红色的鸟影,“小猪”已经能飞了,它嫌躲在了冶子的怀里闷,就跟着车,一路往前飞。
  冶子在车上坐着,羡慕着“小猪”在外飞着,他要是也能飞就好了,就不需要颠簸了屁股,坐上几天的火车去北京了。
  车开到了一半,到了赤水河的地段,路突镰开了起来。司机先是放慢了车速,到了最后居然把车停下来了,一车的乘客都不满意了,“怎么还不开车,我还要赶火车呢。
  “前头的桥塌了,过不去,”司机和售票员都下了车,照着正常的车程,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白家古镇了。
  冶子和其他乘客下车一看,车已经行到了赤水河流域,这条河是长江上游的支流之一,照常理冬天是不结冰的,只是早几天云贵一带齐齐经历了一轮寒潮天气,历来湍急的河面上竟是结了层冰。
  晚几天天气稍一热,融化开的冰块卷带着大量的石块和浮木从上游冲了下来,早上车开心来时路还是通的,哪知道傍晚过来一看,把沿途的桥给冲坏大半,只留了半辆车的桥梁还没有被冲垮。
  车上总共作了二十几个人,都是到葛村苗寨那一带办事的,那时普通人都还没用上大哥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刚巧是年关,前后往来的车辆也不多,司机和售票员都苦着脸。乘客们也只能叫着晦气。
  “怎么办,天都快黑了,再不成就开回去,”司机出着主意,开回村里好歹还能吃上顿热饭,打通电话通知镇上的路政部门过来维修。
  冶子一听要车调头往回走,可不干了,急中生智:“不就是坏了条桥嘛,也不是全坏,你看看,不是还有几块石头横在桥旁吗?来几个有力气的,和我一起把石块挪到还没冲垮的桥面旁,车就能开过去了。”
  乘客里也有几人是有紧要事的,听冶子这么一说,走到了冲垮了的桥旁看了下情况,还真是和冶子说得差不多,有部分桥基是好的,只是那几块东倒西歪在了水流里的大石块,看着也有百来斤重,搬不搬得动还有待商榷。
  冶子见那些乘客迟疑不决,眼看天色越变越黑,再过一会儿,路面上就要看不清了。冶子索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不顾这凛冽的北风,扎着光膀子涉水下了河岸。
  河岸旁的水要稍浅些,冬天里枯败了的水草一路蔓延进了水里,冶子一脚深一脚浅,忍着针扎似的寒冷,走到了距离桥面最近的一块石板旁。
  只见他鼓足了起来,两手扶住了足有七八十斤重的石板,手臂上绷起了青红色的虬筋,太阳穴鼓起,嘴上大喝了声:“起”,一时水花四溅,牢牢卡在了河泥里的石板像是受了力的翘翘板的一端,猛地出了河泥,带起了整片的水草,稳稳地落到了那一边完好的桥石上。冲垮了的桥被拼凑着,齐全了些,再搬上相同的几块石板,就能拼凑出条可供过往车辆行走的残桥了。
  那些男乘客的年龄都比冶子大,见了这个穿着苗家衣服的大块头少年单人徒手就起了一块石板,也是被激起了几分血性,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帮把手,把剩下来的桥面整齐全了,早点赶到镇上去。
  冶子眼见鼓动了大伙儿,也乐了,看到一米远处的水面上,还卡了块合用的桥石,用眼睛约莫估量了下,水深至多也就过了腰身。紧邻着白龙潭的东南苗寨的苗家汉子们,哪一个不有副好水性,冶子见了这个个深度,心里也没多想,脚下不知轻重着就往前面去。
  没走几步,左脚肚的肌肉由于浸泡了太久的冷水,猛地抽搐了起来,剧痛不已。冶子忍着疼,控制住被水冲着在水里滑动的右脚,想折回岸上。
  “快让那孩子上来,”司机大声叫嚷着,只见赤水河面忽然汹涌了起来,水面上多了无数的泡沫和冰块,那些还在桥边搬运的乘客慌忙丢开了手中那个的石块。
  刚才还只有腰身深浅的水面一下子漫过了冶子的头顶,他手在河水里奋力地划了几下,水里夹杂的石头和冰块砸在了他的身体上,手很快就被冲来的水草缠绕住了。
  天空中,“小猪”直冲而下,两只爪子试图将水里的冶子拉出来,冶子很快就被河水冲走了,“小猪”顺着河水冲流的方向,振翅往下飞。
  等到河水恢复了平静,已经是月上山峦,司机和那几十名乘客都目瞪口呆着,“完了,那孩子怕是没命了,快,调头会葛村,看那孩子的衣服,应该是东南苗寨的人。”
  车沿着环山公路,往回开。那条被彻底冲垮了的桥在赤水河的冲刷下,露出了水泥色的桥基。
  43 福兮祸兮
  “你去看看,小鲜都一晚没说话了,刚吃饭时还打碎了只碗,”卓枫不安地在睡房里走来走去。
  “我去看看?我一大男人晚上跑自家侄女房里,像话吗?不就是打破只碗吗,一年里,你还不是每个月平均就要打破一只碗,”丰兴的心情也不大好,老人刚去世,可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人过来替白菊易老人签字,白大爷这一辈子,过得也是有够凄苦的。
  “都怪我不好,就不该让她进了病房,”卓枫自责着,小鲜才多大?眼睁睁看着白师傅去世,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啥阴影。
  “别说小鲜,那时候你也是六神无主了,”丰兴安慰着爱妻,刚赶到医院那会儿,和小鲜比起来,卓枫的脸色要差得多。
  “我¨.想起哥哥嫂嫂的事了,虽然没看到,可是,护士替白师傅盖上被单时,我就想起他们了。我都想到了,小鲜是不是也会想到,”卓枫更加自责了,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不该提起的禁忌词。
  “不会的,那时候,她才多大,一定都不记得了。你别瞎想了,我去温点热牛奶,你送去给小鲜喝,你们俩都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丰兴打开房门,走出来,小鲜正抱着那盆水仙花,坐在了客厅里。
  “小鲜,这么晚了还不睡?”丰兴从冰箱里拿出了瓶牛奶,放在了煤气炉上热着。
  “嗯姑丈,姑还好吧?我看她下午回来都魂不守舍的,”小鲜的回答很是平静,这让丰兴松了口气。
  “你姑挺担心你的,别想太多了。等到白大爷的丧事办完了,有空就和朋友出去走走。”丰兴热好了牛奶,提醒小鲜睡前记得喝了,就端了牛奶进屋去了。
  房间里夫妻俩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来去,小鲜喝了几口牛奶嘴里是热了,可心里还是凉凉的。今天的自己,的确是有些怪异,也难怪姑和姑丈那么担心。晚上她帮着卓枫擦碗时,心口一寒,碗就落到了地上,可把咕吓坏了。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小鲜还没有睡意,那盆摆在了桌子上的水仙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直没有动静的水仙花,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长出了一对花苞。小鲜心间一动,找出了那把白大爷给卓枫的钥匙,带上了那盆水仙花,打开了门,往三楼走去。
  楼道上的灯已经被丰兴换过了,光线很好,将整个第三层楼楼面照得明晃晃的,用钥匙打开了白大爷家的房门时,屋子里沉闷的空气让小鲜有些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的摆设都已经被清空了,曾经的满屋子绿树温室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了。
  小鲜没有开灯今晚的月色不错,拉开了窗帘后,月光照进了屋子里整个屋子就像是白昼一般。
  独自站在了房子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小鲜并不感到害怕,鬼神一说,对于小鲜来说不算什么。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声音,像是呼吸。
  低下头一看,声音是怀里的那盆水仙花发出来的。
  小鲜睁大了眼几十年来白大爷苦等了几十年的水仙花,选择在今晚开了。
  和别得水仙不同那两个花苞在暗夜里悄然开放的水仙的颜色并非是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像是心头血那样的红色。
  就在花开的那一刻,小鲜能感觉到空间灵力紊乱了起来,像是找到了呼应一般,红色的水仙花亭亭绽放开,清幽的香气瞬间就飘满了整个房间。
  香气散发出来的红色里里,小鲜恍惚看见了一个女人,从她和白大爷相识、相恋再到相离的整个过程,都在水仙开放的的过程中流转倒放。这棵水仙,竟然是一种记忆的媒介。
  “梅婆婆?梅想?”小鲜吃了一惊,香气散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了一屋子冰冷的月光。
  如梦似幻的香气,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种香气,就像是一场梦,可是小鲜却觉得异常的熟悉。无论是水仙,还是梅想。
  小鲜可以确定,梅想不是普通人,那个几十年不开花的水仙球茎,可以装载着人的记忆的水仙花。
  看完了那段记忆,小鲜明白了梅想为什么要离开白大爷了。
  幻影中的梅想的容貌,栩栩如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女人,而白菊易此时已经成了白被单下的一缕孤魂。
  梅想一定是因为怕遇到生老病死的那一天,所以才会狠心离开了白大爷。
  知道了真相的小鲜,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沉重感,梅想已经面临过的一切,在不远的将来,是不是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用空间仙苗的子叶救了一次诸时军,如果以后轮到了卓枫或者是丈再或者是其他人生老病死时,她是不是也有能力那么做
  人力又到底能逆几次天意,想着这些小鲜那一晚彻夜难眠。
  疼,深入骨头和五脏六腑的疼痛,冶子睁开了眼,试着坐起来,身体被河水泡得冰冷如铁,动弹不得。
  冶子发现,他被冲到了一处荒废的河滩上,旁边全都是乱石,艰难挪动着的下半身还浸在了水里,冰冷的河水正在带走他的意识。
  身体湿漉漉的,嘴却干得发苦·冶子深吸了口气,吸入大脑的氧气,让他的意识清醒了点,眼睛的视力也恢复了些,他勉强能转动脖子了,四周静悄悄的,月光能照得到的地方,全都是乱石,不对·除了乱石外,还有一些死鱼的尸体。
  冶子足足休息了一个小时,才勉强爬了起来,弯曲膝盖时,他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石头和水流冲得破开了,衣服一条条地挂在了身上,看着就跟光着身体一般。
  “鬼地方,幸亏周围没有人,”冶子爬到了岸上,光着脚走了几步后·乱石摩擦着他的脚掌。
  冶子停了下来,查看着四周的环境。脚下是一整片乱石滩,已经远离了他们先前停车的地方。
  赤水河奔流向前,两边除了乱石滩就是黑压压的树木。
  山里长大的冶子懂不少野外生存的法子,现在是深夜,又是在水边,在环境不确定的情况下,停在原地是最好的。
  月光下,夹着碎冰的河水拍打在了石头上,冶子弯下了腰·掬起了一捧水,闻着气味,并没有异味·才放心地喝了几口。
  几口水喝下去后,肠胃一片冰冷,夜风寒冷吹在了身上,冷得冶子牙齿直碰。
  下午出门时,冶子是准备些吃的,可刚才下了车,又被水这么一冲,钱和包全都没了。
  水面上一条鱼跳出了水面·水里不知何时集了近白条小鱼·全都是银腹青鳞,密密麻麻地·在水里攒动。
  冶子很是懊恼,早知道他就学寨子里那些抽烟的老烟民一样·在身边带几块火石,用了防水的油纸包上,就能用了。想到了这茬,冶子又暗笑自己,出门时哪里想到回碰到桥断路障,下水又被河水冲走。
  一件件意外连在一起,还真是应了红婆婆的话。
  “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冶子脱下了裤子,把水拧干了。
  水面上又跳出了一条鱼。那条鱼出了水后,并没有立刻落回水里,相反,朝着岸上的一块大石头撞去。
  一条鱼之后,又接连是好几条鱼,都是同样的方向往河岸旁一块长满了野草的巨石而去。
  “奇怪了,这些鱼不会想不开,集体自杀吧,这里是哪里,”从冶子的那个方向,看着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鱼飞向的位置的巨石。周边群山环绕,看着是处水流换向的河道。河道狭窄,普通的船只很难通行。
  冶子走了几步,再看遍布河滩的鱼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耳边,是一阵咀嚼声,牙齿咀嚼肉类才会有的咀嚼声。
  很有节奏,一起一落,在杂乱无章的河水拍滩的声响里听着尤其明显。
  冶子屏住了呼吸,蹲下身去捡起了几块石头,走向了河滩旁的那块巨石。
  “哧哧”几声,几条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生鱼碎骨头被吐进了水里,水面上飘起了一层鱼糜,不一会儿又沉了下去。
  陆续又有几条鱼出了水,冶子靠在了石头上,猛地一个窜步向前,手中的石头随时准备击出。
  巨石前方没有任何预料中的兽类,冶子扑了个空,他愣了愣,看向了水面,那群聚集在了河岸旁的鱼受了惊吓,一下子都散开了。
  “啧啧,”冶子听到了阵像是人声又像是咀嚼声,不知是空中飘落,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又像是从潺潺流动的水面上传来的。
  冶子咽了声口水,步步走上前去,越是走着,危机感让他的四肢像是渐渐石化了般,连移动一步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口中默念着,不要紧张,可是四肢还是忍不住不受控制,不知过了多久,冶子才僵硬地转过了头来,眼光落在了身体紧靠着的巨石上。
  手中的石头全都落到了地上,活了十五年的冶子,第一次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谢谢水人的打赏,谢谢檐子和豹子四的粉票子,谢谢焰雨的月饼,无债一身轻的芙子睡觉去了~溜两男角中,有爱伐,有爱记得喷口水讨戏份哟~
  44 愤怒的“小鸟”
  河面上,挂着鱼糜的骨头在湍急的流水里沉沉浮浮.月光明亮的好像一百瓦的灯泡,把河滩上的两个人照得一清二楚。
  冶子看到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这个人,也是冶子平生见过最不像是人的人。
  那是块占地两三平方米的灰绿色石头,高度约有两米。石头的表面是不均匀分布的藓类和鸟雀的排泄物,看着就已经在这块河滩上多少年了。
  小部分巨石浸泡在河里,其余的部分留在岸上。如果仅仅是以上的叙述,还不足以让冶子四肢冰冷。汗不停地冶子的额头流下来,他没敢用手擦。退后,拔腿就跑,是冶子此刻最该做的动作,可是,他做不到了。
  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冶子的瞳孔放大着,两眼只知道盯着那张在石面上模糊不清的人脸。如果不是因为那张不停咀嚼着的嘴,冶子很可能不会注意到那张脸。
  野草是头发,青苔是眉毛,五官如石刻,连眼珠都是凹陷在了巨石里。
  “啧啧,小娃,你看够了没有,不要欺负老头我眼睛不好使,你打扰了我吃宵夜
因为习惯了。
阅读权限40&主题317&UID&帖子2836&积分4415&
91UID &精华0&帖子2836&财富17540 &积分4415 &在线时间158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你说该怎么补偿,”石缝似的嘴,说话时,喷出了零星的鱼鳞。
  胃里的胃液翻腾倒滚如河水中的漩涡,冶子咬了咬舌,用疼意将恶心感和恐惧感吞了回去。
  “你是人?还是妖怪?”冶子听善因师父说起过一本叫做西游记的书,里面的齐天大圣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是人或许也是妖怪。小娃·你也不用问那么清楚,横竖你都快要死了。”巨石说话时,眉发簌动,抖下来了一片的枯草。
  “你要吃我?”冶子想象着,他成了条死鱼样,被反复咀嚼的样子。
  切,他的肉不是那么好吃到的,冶子五指收拢,手里仅剩的那块石头嵌进了掌心·掌心刺刺的疼,鉴着疼痛,冶子清醒了些。
  “人为刀俎,亦可为鱼肉,鱼和人都是一样的。你放心,我不会立刻吃你,我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人了,上一次见人,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巨石长大了嘴,吐出了颗圆溜溜的鱼眼。
  “我的肉是酸的·骨头是硬的,你可啃不下,不如你留下我的性命,我替你去水里捕鱼,这些小鱼可不好吃,都是骨头,卡在了喉咙里就麻烦了,”手掌心里的疼痛,让冶子稍稍收回了些心神,他发现·只要不盯着巨石,他的意识能清醒些。
  “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给}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青蒜苗种植技术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