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啄羊鹦鹉鹉,狗,渡鸦,猫,松鼠这些动物谁最聪明?谁最蠢?

鹦鹉查理 (一只感动了美国的中国鹦鹉)【虎皮鹦鹉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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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查理 (一只感动了美国的中国鹦鹉)收藏
看了让人心里暖暖的一本书,作者对于鹦鹉查理倾注的无条件的关爱让人动容。
3年了,猫粮一直在这买,猫咪也很爱吃~
第一章 庙街邂逅(1)(图) 小贩道:“你喜欢鸟吗?100元,不再还价,OK?”鹦鹉突然决定自己成交。“OK!OK!”他反复模仿小贩的声音,昂起头直视我的眼睛,那目光是恳求也是命令   一切都始于香港一条神秘的小巷猫街。中国南海的这个小岛上一个典型的湿热的下等狭窄的石子路上塞满了各式小摊小铺,街上挤满了世界各地的人,充斥着各种声音、气味、灯光和音乐,这就是香港奇异的生活。  我当时在设在曼德琳酒店的《普通话杂志》当编辑。我刚从酒店出来在猫街上的古玩店转悠,突然一声可怕的尖叫摇撼了湿重的空气,盖住了所有噪音和混乱。尽管天气很热,我的身体却一下僵住了。循声望去,我看见一个面目卑琐的鸦片小贩穿着肮脏的黑袍蹲在地上,周围放着一堆银嘴长烟袋,旁边的木架上站着一只可怜的桔黄冠凤头鹦鹉,他被拴着一条腿,有一只乌鸦那么大,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正在撩拨他。小贩鼓励小孩用开岔的木棍捅他,这样,可怜的小东西发出尖叫会吸引像我这样的潜在顾客。小孩们咯咯笑着,快被激疯的鹦鹉用他的弯勾黑喙叨着木棍,抖动桔黄色冠子像印第安战旗,嘴里用中文咒骂他们。我心里怦然而动,但我走开了。在远东的城市我已经目睹了太多的暴行。我感到对人类的残忍无能为力。  “他王八蛋!”我听见鸟在尖叫。(直译成英文:你是乌龟蛋!)
 我一下惊呆了。这句骂人话英语听起来并不那么糟,但对中国人是个可怕的侮辱。其他类似的骂人话我只听父亲用过。父亲13岁以前在中国内地长大,他父母是中国内陆传教团成员。他告诉我当他父母出去传道时,他跟那些异教徒厨师混在一起,就这样学会了汉语,骂起人来像个地道的中国人。我回头看去,鸟显然很难过,红褐色眼睛因恐惧和屈辱而凸起,锋利的喙子已经干裂,白色的羽毛脏乱不堪,粉色秃斑玷污了前胸和大腿,我可以看到他腿上的链子拴得很紧。尽管如此,他还是那么美丽,让人不忍离去。他用极度痛苦的眼神哀求地望着我。虽然我一直强烈反对买野生鸟或其他不得不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但我还是冲动起来,想把这位落难者从人类的野蛮中解救出来。他的确勇敢,虽完全陷入困境仍蔑视地反抗着,维护自己的尊严。 
 当然小贩早就注意我了。“嘿,小姐,买鹦鹉吗?”他嗓音沙哑,英语极差。“他,很机灵,说很好的汉语,200港元OK?很便宜。OK?”  “你在哪弄到的?”我问道。  他知道自己得手了,用肮脏弯曲的长指甲掸一下成吉思汗式唇须,然后揪一下下颏上乱糟糟的稀疏的灰色络腮胡,干笑着,露出几颗有槟榔印的牙齿,越发卑琐可疑。“澳大利亚,”他说,“用很多鸦片跟水手换的。”两只枯瘦的手做出握鸦片烟袋的动作,嘴里深吸一口,用眼神暗示着我。  我表明自己对鸦片不感兴趣并问他搞到这只鸟有多久了。  “可能有4年了。”他竖起四根被鸦片熏黄的枯瘦的手指。很难相信这只美丽的鹦鹉已经遭了4年罪。  “我出50。”我听见自己说道,希望他会拒绝而结束这一切。  他显然惊呆了,口水挂在胡子上,小眼睛里满是泪水,呜咽道:“6个孩子,要养6个孩子,你喜欢鸟吗?OK,100元,不再还价,OK?”  鹦鹉突然决定自己成交。“OK,OK!”他反复模仿着小贩的声音,昂起头直视我的眼睛,那目光是恳求也是命令。“OK,OK!”他命令着,好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思绪开始加速。把这么一只邋遢可怜的鹦鹉带回家怎么解释?我已经有4个孩子和孩子们从街上捡回来的3只猫,还有我丈夫托平,整天忙于为《纽约时报》报导越战。在莫斯科住了3年,最近刚到香港,客厅没有任何家具,餐厅没有椅子,甚至没有餐桌,买只鹦鹉?我疯了吗?我准备走开。  “OK,OK,OK!”鹦鹉喊道,声音非常急切。我又看了他一眼,“好吧,OK,OK,OK!”我模仿着他的声音。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我开始为自己的无理行为辩解。对了,他出身澳大利亚,我是加拿大人,我们同属英联邦,我怎能抛下自己的同胞不管呢?还有,今天是10月2日,大女儿生日,我还没准备礼物。太好了!就把这只鹦鹉送给苏姗作生日礼物。这也说不通。“80元怎么样?”我心里明白自己本不该开口。
第一章 庙街邂逅(2) “好吧,OK,OK,OK!”鹦鹉答道,这次他的声音怪怪的,有点像我。  “嘿,嘿,嘿,”小贩得意地怪笑着,“OK,女士。”  “嘿,嘿,嘿,”鹦鹉也怪笑着。  小贩把鸟递给我,他的脚还拴在架子上,我把钱递给小贩,孩子们和受虐的玩具挥手告别,交易结束了。我当时根本没想到那小贩恶意的笑声还要响很长时间。  时间是下午5点左右。15分钟前生活好像还很简单,而现在我有了一只疯狂的鹦鹉。我该拿他怎么办?我当然不会拴着他或把他关在笼子里。我心里明白不该买他,可自从我们目光交流后我知道我不能把他丢给那些虐待狂不管。首先得给他起个名字。我想叫他苏格拉底,因为他看上去那么智慧又遭人误解,但最后还是选定叫张查理,因为我们是在神秘的远东,而这只鸟是我漫长旅途中遇到的最具异国风采的角色。
第二章 查理有了一个家(1)(图) 1899年,奥戴丽的传教士祖父母汉娜.朗宁和海尔沃.朗宁全家在中国,祖父海尔沃·朗宁1908年从中国回来。他和祖母汉娜作为路德派传教士与中国内地传教团一起在北京和湖北省的襄樊呆了17年。左边是时年5岁的切斯特,查理的“姥爷”   第一次碰到查理是在1963年。尽管现代化已经渗入闹市区,猫街依然拥有古老中国的奇妙氛围。我们准备回家时正是快吃晚饭的时候。街边的面条、饺子铺烧着煤炉,各种奇特的蔬菜和肉在酱油和虾酱中煎炒,还有葱头、大茴香和上百种调味品,整条街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我买了几个饺子。查理突然兴奋起来,挺起胸膛,趁我不注意突然伸爪抓起一个饺子,用有力的喙撕开,然后一口吞下里面的肉馅。等他吃饱再教他礼仪似乎是明智的。他又抓了一个饺子囫囵咽下,我们沿着猫街走向阐口。丝绸和古玩店中间夹着道观和佛寺,金色的大门里飘来供香的芬芳。查理好像害怕影子和强光,在橱窗里看到自己的影像就怪叫起来,还扑腾着翅膀。他好奇地看着我给观音菩萨上香,希望两个异类的这次奇遇能带来好运。我们继续穿过狭窄的小巷,刺鼻的咸鱼和等着晾干的鱿鱼整齐地挂在竹杆上,芹菜根的湿霉味和古玩店敞开的门里飘出的香甜的檀香味混在一起。橱窗里摆着牙雕、新老玉器、细瓷和景泰蓝花瓶、纸灯笼以及龙和其他怪兽的漆像。查理毫无兴趣,但这些店铺的氛围和气味总让我想起祖父在加拿大西部的小阁楼。祖父海尔沃·朗宁1908年从中国回来。他和祖母汉娜作为路德派传教士与中国内地传教团一起在北京和湖北省的襄樊呆了17年。他们躲过了义和团运动并且目睹了满清王朝的覆灭。像当时在中国的许多外国妇女一样,祖母死得很早。36岁时,她被亚洲口炎性腹泻击垮,当时是不治之症。祖父带着7个孩子回到加拿大,4个男孩,3个女孩,其中有我父亲,当时13岁。他们在北阿尔伯塔省的和平之河区安家落户,男孩子们在林区清理出的所有空地都属于我们家。我们家从中国回来时带着一个樟脑树根制成的篷车,里面装满了东方的奇珍异宝。祖父和他的儿子们在自家林地砍下漂亮的树建成一个两层小阁楼用来存放这些宝贝。我们的大家庭,包括各路表亲、叔舅、姨姑每年夏天都去看望祖父。大人们在一间现代化的水泥屋子里享受片刻的宁静,而孩子们就围着小阁楼兴奋不已。在我4岁的一天,我7岁的哥哥艾尔顿发现阁楼倾斜的屋顶有个活门。对那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有活门当然就要进去看看。我们很快找来梯子,艾尔顿爬上去慢慢开了一半,探了一下就撤了回来。“OK,”他露出甜蜜的笑容:“奥戴丽,你先进去。”“让梅梅先进去行不行?”我垦求地看着6岁的姐姐,“我太小了。”“我太大了,”她马上说,“只有你能钻进去。快上,我们就在你身后,别像个胆小的毛丫头。”我爬进那个黑洞,他们确信我还活着就跟了进来。除了活门透进来一丝光线,屋檐下漆黑一片。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们看到了恐怖的景象。直到今天,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还会心跳加速。那些龙长着红色蜿蜓的身体和金色的头,正盯着我们。瓷狮子和不知名的怪兽躲在满是灰尘的椽子下时刻准备跳出来。一个巨大的红漆大肚弥勒佛坐在那儿嘲笑我们,眼前的一个杉木箱上站着一个大胡子老头,样子古怪,一双闪光的玻璃眼珠直盯着我们,像活的一样。这就是那些邪神恶鬼,祖父讲了很多有关他们的故事。“快离开这儿!”艾尔顿喊了起来。我们哆哆嗦嗦地滚下梯子。“那就是中国吗?”我问梅梅和艾尔顿,他们都生在湖北省,当时父母在祖父母创建的教会学校教书。我妒嫉他们因为自己不幸生在荒凉乏味的阿尔伯塔,老想着没赶上那些好玩的事。现在我不太肯定了。父母亲把他们带回加拿大时,他们还是婴儿,但对我来说,他们是中国问题的权威。“是啊!”艾尔顿说道“那就是中国,不过别告诉别人你去过那儿。”那就是我的首次中国之行,现在我第一次讲出来。我第二次来中国是1946年,中国正打内战,父亲是驻南京的加拿大外交官,我在南京大学上学。从那以后,我多次去中国,但在我找到猫街和查理之前,哪次都无法与祖父阁楼里的首次中国之行相提并论。
第二章 查理有了一个家(2) 等查理填完肚子,我们穿过一条梯子般陡峭的老街。两边店铺林立,那些漂亮的字体织成垂直的广告,而我们目不斜视,一路小跑奔向阐口的星星渡口,我的车就停在那儿。傍晚的雾气从水面升起,很快,崎岖山路两边的桔色灯光就看不清了,这座富有传奇色彩的殖民地岛上的富人和名人就住在山顶。在香港过马路总是要冒生命危险,但查理早已适应了这种混乱,嘴里不停地叫着“OK,OK,OK。”好像在让我放心。女王大道上翻滚着古老中式和现代英式交道工具的混流,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完全忽视走路的人。三轮车上的乘客神情紧张,车夫朝更易受伤的两轮黄包车使劲按铃,这些戴锥形帽穿草鞋的苦力使出浑身力气穿梭在街头洪流中,周围全是塞满中产上班族的红色双层巴士和驶向山顶“上流社会”别墅的罗尔斯·罗伊斯。  从车上我们可以看到港口的全景和中国大陆阴影晃动的群山铺展在眼前。万船渔火像萤火虫一样跳动在“芬芳之港”四周;小舢板上,母亲们在船尾奋力摇动巨桨;蹒跚学步的小孩儿拴在甲板上玩耍,晾的衣服像旗子一样在风中飘摆。装饰华丽的灯笼高挂在杆子上,一部分乘客停在港口香港这一侧,其他人要在星星渡口登船穿过一英里的海峡回到九龙半岛。甲板两侧的电灯在水波中显得模糊不清并且使船只显得好像大了一倍。深水处,那些黑色寂静的中国平底帆船机敏地躲避港口的**。东南风吹涨了那些五颜六色的船帆,把它们吹过雷岳关,把更多的难民从大陆偷渡到已经过分拥挤的英属殖民地。  英国驱逐舰和美国战列舰就停在港口中部,随时待命,这让香港人想到越战是如此之近。明亮的小圣诞树装点着满是枪炮的甲板,欢快的气氛与四周极不协调。各种小船在周围快速穿梭,细小的手电光跳动在黑暗中。我注意到一艘没上灯的锈迹斑斑的澳大利亚商船,心想查理是否就是在那黑暗发臭的船舱中被带到香港的。  夜幕降临,整个港湾换了一幅模样。环绕着山顶,梯队似的大楼射出一排排灯光点缀着隐约可见的山坡。我把查理放在四女儿座位上,这样他就能从车窗里看到旺角中国区的王素喜酒吧、中药店和藤制家具店。我们开始爬坡,翻过崎岖的山坡来到退潮湾的公寓区,周围盛开着鲜黄的木槿花。一路上我们相互打量着,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随时准备自卫。我则有点好奇和惶恐,他对人的了解很可能远胜过我对鹦鹉的了解。我听说家养的鹦鹉吵闹,性格外向,但我对他们的丛林本性一无所知。我非常同情人类贪婪的受害者。他生在野外,和他的家人在澳大利亚的林子里自由飞翔,现在却来到这座拥挤的中国城,一只脚拴在一个小孩的座位上。对一只生长在丛林里的鸟来说,这一定是无法忍受的屈辱,而他似乎轻松地承受了这一切。  查理的历险早就开始了。先是在澳大利亚丛林中被绑架,直接或几经转手卖给有鸦片瘾的水手,坐船来到香港,再卖给狠心的有鸦片瘾的小贩,接下来4年就被拴在猫街供大家逗笑。我不知道他有多大,但我猜他还年轻,因为鸟贩子一般捉能驯化的小鸟。我不愿意想这些热情活泼的鸟所遭受的各种痛苦,被人从家里突然抓走。查理一定是最强悍的,因为他活着见证了这一切。只有一小部分外来的鸟能活下来。被捕捉的悲惨,喂养的漫不经心,还有货舱中恶梦般的旅行,使大部分鸟在抵达香港街头或宠物商店之前就死于饥饿和窒息。没有确切记录但肯定有大量的鸟伤心而死。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付了80元港元之前,查理已经在猫街拴了4年,而我现在要向饱受折磨的丈夫解释为什么要买一只处境悲惨的鹦鹉。  我们一家刚从莫斯科搬来。在那度过了有趣的3年,但再也没有回去,历经了尼基塔·赫鲁晓夫时代和古巴导弹危机。托平被调到香港任《纽约时报》东南亚分部主任,大部分时间都忙于报导越战。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那天下午,在香港街头几百万的步行者中,偏偏是我碰巧遇到了那个小贩和查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的生活将从此改变。
第二章 查理有了一个家(3)(图) 查理在香港找到一个家   查理在车里异常安静文气,根本不像一只野生鸟,但我觉得他还处于震惊中,因为他一直在一个无法解释的充满敌意的世界中挣扎求生。他现在显得温顺,举止文雅。幸运的是我当时不知道后来他不断上升的社会地位给他灌输了大男子气慨,使他终于成为一只发号施令的鸟。这远在斯坦福大学的著名神经生物学家拉赛尔·费那德博士发现社交成功能导致过分自信之前。事实上当时没人意识到这次会面将彻底改变鹦鹉查理。我、我的家人和朋友、狗和猫和邻居家的宠物,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是事实。尽管我当时充满怜悯,没有意识到将来这些变化,但我强烈地预感到一些古怪的事将会发生。我只能忧虑地叹息把自己交给命运。到家后,我把查理拴在寂静的阳台上,然后躺在竹制躺椅中。中国南海平静的水面上反射着燃烧的落日,我和查理一起抚慰着灵魂。这位疲惫的澳大利亚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像中国谚语说的: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来探索一只野生鹦鹉的心智和灵魂,从此开始了一场复杂的共生关系,一个充满隐喻和意外曲折的旅程。
第三章 查理的香港伙计(1)(图) 查理和他的姐妹们在中国南海航行   查理就这样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当时我们有4个女儿,最大的13岁,出生在不同的地方。过生日的大女儿苏姗降生在越南的法军医院。她出生那天正赶上湄公河对岸的越g部队的炮击日,她在一片礼炮声中匆匆忙忙来到这个世界。我很庆幸读过里德博士的《无畏生产》,并做过呼吸训练。1950年的西贡一片混乱,当时孩子的父亲正在为《联合报》报导法属印度###战争。我本来计划在香港生孩子,但因为战争而无法离开,苏姗是这家军医院接生的第一个婴儿,当时医院里满是前线撤下来的伤兵。我们给她取名苏姗(Susan)因为那是个好听的名字,但她外祖父来了封欢迎信,解释了为什么她叫Susan。他在***占领南京后还主管着那里的加拿大使馆。信上说:“你父母不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Susan,我来告诉你。名中的S代表南方,因为你生在月亮的南边;USA代表你父亲是美国人;N代表北方,因为你外祖父生在月亮的北边。”我们在越南度过了艰辛危险的两年半,随后托平被派到伦敦,报导英国政府的外交动向。我们的二女儿凯伦生在圣诞节。位于海姆斯泰德石楠丛的玛丽女王产院的一位坚定的助产士把她接生到这个世界。相对来说,她的降生要平和得多。只是1952年冬的伦敦,烟雾笼罩,数周不散。据报导,烟雾造成的死亡数超过了二战中的德国轰炸,但凯伦意志坚定地活了下来。尽管她不记得,但她现在还留着年迈尊贵的女王母亲,玛丽本人在圣诞夜亲手送给她的玩具熊。然后是莱斯莉,也生在伦敦。她比预计的凌晨3点提前出生,我丈夫当时正在海姆斯泰德的4层小楼上睡觉。助产士在电话中向他热烈祝贺:“恭喜你,托平先生,现在你有3个女儿了!”她的意思当然是我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个女儿,可托平跳起来飞奔到产院以为我生了三胞胎。四女儿罗宾又降生在军医院,这次是在四国占领的西柏林。我们在西柏林住了3年,然后托平加盟《纽约时报》,我们又搬到康涅狄格州的贝尔岛。我们在海滩附近有座房子,托平每天坐车去上班。在美国呆了九个月后,托平又作为新闻部主任被派到莫斯科,我们在普罗斯佩克特米拉的一个公寓里住了3年。俄国人开玩笑说我们反e,因为我们在那儿没生孩子。随后又在香港过了3年,在那儿我收养了查理,这就是本书故事的开始。五女儿乔安娜当时还在决定什么时候加入这个大家庭。在我们搬到纽约州的斯卡斯黛尔后,她在布朗克斯威尔的劳伦斯医院出生,那时她哥哥查理已经来到这个家4年了,因此她很自然地认为每个人都有个鹦鹉哥哥。
3年了,猫粮一直在这买,猫咪也很爱吃~
我把查理带进香港的公寓时,孩子们都高兴起来,这个满身异国情调的新宠物既温柔又有趣。但天还没黑,她们全都哭起来,屋子也一团糟。我本该意识到这是无法避免的。我忘了查理由于街头的惨境早已和孩子为敌了。孩子都是虐待狂。当小姑娘们试图靠近时,查理用汉语咒骂起来,还想咬她们的手指。他也不喜欢猫,毫无疑问,猫街上的猫一直在威胁他。我们家当时有3只猫,每当他们带着猫类特有的执着好奇靠得太近时,查理就咬他们的尾巴并且用他们的猫语朝他们尖叫。攻击孩子和猫还不能让查理满意,他还使劲吓唬邵莹——我们忠心的保姆和她丈夫厨师陈先生,用汉语对他大骂。善良温和的陈倍受侮辱:“这鸟坏透了,”他大声说,“满嘴脏话!唉呀!”“唉呀!”查理立刻回敬道,“你王八蛋!”也许我当时就该把他赶走,但我已经觉得对这可怜的小东西负有责任。不管结局如何,我已经救了他,他的生命已经和我的搅在一起。查理对厨师的敌意可能因为他们碰面时陈正好手握一把厨刀,这可能让他想起小贩和孩子用棍子折磨他的情景。也可能因为和有鸦片瘾的水手和小贩在一起的经历使他对中国人产生了偏见。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被一声公鸡似的粗哑的尖叫吓醒了。“天那,奥戴丽!”托平咕哝着,“看你这回带回来的是什么?”接着是农场上的各种怪声,从假声的京剧到“老麦克有个农场”之类的民歌。那是驴叫吗?这个肯定是牛叫和鸭叫,还有鸡、猪、羊;还有彼德·乌斯提诺夫学汉语?结尾是门板的咯吱声和风暴中的船甲板上的各种噼啪声。
第三章 查理的香港伙计(2)(图) 托平先生和查理密谈。“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个男孩,这儿女孩太多了”“真……的……”查理喃喃地说道,在托平的膝盖上醉倒了。   托平嘟囔着把被子盖到耳朵上,我从蚊帐底下钻出来跑下楼。厨师陈也在阳台上,手里拎着砍肉刀,困惑地看着鹦鹉,而查理正在高兴地模拟练声。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好玩,接着我意识到他实际是在讲他的故事。那些声音就是在从澳大利亚到香港的船上听到的各种声音。“在漆黑的狂风暴雨的夜晚,我被关在一个黑洞里,能听到的就是咯吱、叮玲、叮当、叮当,还有种种受罪的动物,驴、鸡、奶牛、猪……日复一日,我们在海上飘来荡去,噼哩啪啦,尖叫,嘶鸣!”认真倾听就能听出有趣的故事,但那些对鹦鹉一无所知的邻居已经从阳台上探过身来让他安静,而这又扩大了查理的保留节目。我把他抱进屋关上玻璃门。我告诉他我非常欣赏他的叙述才能。厨师咕哝着给他拿来一碗蒸米饭。查理像那个小贩一样咯咯笑着,开始他在新家的第一顿早饭。尽管有种种恶习,查理确有某种魅力而且好象很会利用。开始他小心翼翼,但对我很友好。几天后他就开始从我手上吃东西并且允许我拍他的头。第三天他竖起翅膀特许我抚摸底下的绒毛,这给我一种孩子气十足的巨大成就感。查理让我拨他的毛啦!我的关于义和团运动的经典之作见鬼去吧!书怎能和真正的生活相提并论?第4天我用电线剪刀剪断了粗重的链子。一定很疼,但他耐心地站着,知道我是在去掉他的枷锁,我一直轻声说:“会好的,查理,别担心,不会受伤的。”他咕哝着算是回答我。当链子终于去掉,他满怀感激地看着我说“OK,OK”,然后把头枕在我手上。我检查了他的翅膀,发现末尾的筋腱被挑了,我感到一阵心酸,难过极了,眼泪滑下来,查理可能永远不会飞了。但查理让我开心起来,不停地叫着“OK”。我不能让鸟在公寓里乱跑,就把他放进一个巨大的铜笼子,那是我在九龙的一家古玩店买的。笼里有镜子和玩具,我想查理可能会喜欢。但还不到一小时,他就学会用喙子打开锁把门推开,然后一路咯咯叫着,踮着脚尖探寻着起居室的每个角落,眼睛像斯坦利·利芬斯顿一样闪闪发光。他尤其喜欢起居室和餐厅之间的竹帘子。猫在一旁注视着,盘算着一顿轻易到手的美餐,而查理把喙子插进一节又一节,最后把自己挂在帘子上,心满意足地在帘子上晃来晃去。有几次,猫朝他扑去,而查理怒发冲冠地厉声咆哮起来,最后猫知趣地躲了起来。查理从未意识到他是更容易受到攻击的鸟。他是在街头混大的,显然他现在觉得自己是头儿。不知为什么他很快就在心理上震慑住了这些食肉动物。还不到一星期,几只猫都对他恭敬有加并且躲得远远的。很快查理就像狗一样到处跟着我。我被选中,不得不付出代价。我一坐下他就爬上我的腿,坐在我的膝盖上,然后是手指,最后他爬上我的肩膀。呵!这才是精彩的部分,动人的景象!他喜欢上了我的耳朵,开始对它唠叨甜言蜜语,亲个不停。他开始粘着我,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两个星期后查理彻底控制了局面,他想独占我,对孩子和猫心怀妒嫉。他知道我不让他伤害他们,我说“不”时他会服从。很快就很清楚,查理是只高智商的鸟。我10岁时就懂得尊重鸟的聪明。当时我和父母亲、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住在阿尔伯塔的凯姆罗斯镇。父亲当时是凯姆罗斯路德派学院的院长。凯姆罗斯是农场区,那里没人喜欢乌鸦,它们被归入蟑螂、老鼠一类。农夫认为乌鸦惊扰牛群偷吃庄稼,我则为它们辩护,指出它们还吃掉大量有害的蛆虫和蛾子。奶牛似乎欢迎乌鸦从它背上吃掉寄生虫。但无动于衷的警长给每只乌鸦悬赏5分,贝雷剧院让孩子们看星期六日场演出的票价是一双乌鸦脚或一条地鼠尾巴。只有少数孩子为活乌鸦着迷,我是其中之一。一个春天的早上,哥哥艾尔顿带回家两只刚出生不久被遗弃的乌鸦,至少他是这么说的。但我注意到他一把他们放到我手里就跑去看电影了,我怀疑他手里拿着乌鸦妈妈的脚。我给他们临时搭了个窝,并给他们取名杰克和吉尔。我用蘸牛奶的面包和牛肉屑喂他们。两个小家伙样子虽丑,但求生意志顽强。他们很快就认出我是喂养人,我一走近,他们就张开红色的喉咙狂叫不止。等他们乱蓬蓬的绒毛长成黑亮的羽毛时,我们已经完全分不开了。我是他们惟一能记得的妈妈。他们也喜欢我的长毛牧羊犬谢普。谢普保护他们,并赶走那些想去看电影的小孩。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早就看过了,是一只葵花
第三章 查理的香港伙计(3) 等他们大到能抖动翅膀时,我把他们放到屋顶,他们就奋力挣扎试图飞起来。我到哪儿他们都跟着,我骑车去上学,他们就在屋顶上飞,放学时他们就在屋顶上等着。乌鸦天性是爱交际、健谈的鸟。我在镇上骑车时引来不少目光,后面跟着狗,还跟乌鸦说话。杰克和吉尔显示了高超的发声本领,从各种怪叫到两个八音阶的鸣唱。跟他们交谈时,我模仿他们粗哑的怪叫和充满乐感的鸣唱,而他们则模仿我的人声和谢普的吠叫。他们睡在我的窗台上,天亮就敲窗大叫,大张着嘴等我喂食。我试着教他们独立生活,但他们却彻底依赖我——至少我这么认为。我哥哥已经变成爱鸟者,我开价每救活一只乌鸦赏金5分。他警告他那些乌鸦猎手伙计别碰杰克和吉尔——他们值一角。不久,那些目光贪婪来我们家看乌鸦的男孩意识到“鸟脑子”并不像他们想得那么愚蠢。看着杰克和吉尔,艾尔顿的大部分伙计发现乌鸦总是很精明,而且活乌鸦比死乌鸦要有趣得多。  给他们喂玉米时,我拿着玉米芯让他们可以啄掉玉米粒。当我把玉米芯放下藏起来时,吉尔就站在玉米芯上紧紧按住让杰克来啄,然后换班。男孩们觉得这很聪明,但最让他们开心的是当我重新出现时,他们假装自己不会吃玉米,像婴儿一样大张着嘴等着喂。这是男孩子常玩的把戏。更有趣的是看他们对付核桃。如果我在,他们就会等我砸开核桃,如果我不在,他们就先确定我没看见,然后叼着核桃飞上屋顶,把它摔在水泥地上来砸开壳子。直到今天我也不清楚他们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想让我开心,因为他们知道我喜欢喂他们。但很快,镇上的孩子都明白乌鸦很聪明,会享受生活并且有主见。  当我告诉父母乌鸦多么有创意和健谈时,父亲责备我把“动物拟人化”。我问那是什么意思。他生硬地说:“你不该把乌鸦拟人化。你不该认为所有的鸟和动物能像你一样思考和感受。记住它们不是人。它们没有灵魂。”我当时不同意他,但承认他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永远都不会接受流行的观点,即情感和智力过程,像悲伤和推理能力只有人类才有。这在科学上也站不住脚,进化论也认为一切事物都不是凭空而来。  我知道杰克和吉尔很聪明,但我不能完全肯定他们是否爱我。一个冬天早晨,他们没有敲窗,杰克和吉尔消失了。妈妈说他们飞到南方去了。但没有我,他们怎么活下去?尽管我常盼着它们来叫醒我,但音信全无,我已经绝望了,直到第二年早春的一个清晨,我又听到熟悉的敲窗声。窗台上站着杰克和吉尔,像婴儿一样叫着,大张着嘴等我扔进牛肉。我知道这是寄生虫的花招,但整个夏天我都把他们当小鸟来喂。作为回报,他们从不让谢普和我离开他们的视线。下第一场雪时他们又飞走去独立生活,第二年春天又回来玩同样的游戏。他们就这样一直利用我这个傻瓜。傻不傻无所谓,他们这样一直依恋我真让我感动。他们连着六年都回来,直到父亲被派驻南京任外交官,我和家人一起坐船去了中国。我再没见到杰克和吉尔,但学校的好友多年来一直在喂养他们。我姐姐现住在凯姆罗斯镇,据她说,杰克和吉尔还有他们的后代至今还出没在我们家的老房子周围。  在中国我继续和乌鸦家族保持交往。中国人比西方人更尊重这些食腐肉的鸟。他们帮助清理街道上的死尸,并且像哨兵一样站在城墙上。巨大的青黑色渡鸦蹲在城门上,当陌生人靠近时,这些哨兵就发出粗厉的警报。  后来我发现科学家把乌鸦归入高智商的鸦属鸟类。在《奥杜班北美鸟类大全》中,鸟类学家约翰·K·泰雷斯声称鸦属鸟类可能拥有鸟类中的“最高智商”。尽管像我这样的爱猫者很难接受,但事实是各种科学测验表明乌鸦比家猫、大象、长臂猿和恒河猴聪明。早在60年代,神经学家斯坦利·考伯就确信乌鸦的脑容量是鸟类第一。他发现乌鸦的脑身比与海豚相等并接近人类。而且它们的脑子塞满了数量极其庞大的脑细胞。1991年,亚里桑那大学的艾尔尼·M·派波伯格发表了一篇关于动物认知的文章,她的结论是乌鸦的智力可以和燕八哥和鹦鹉相比,包括像查理这样的凤头鹦鹉。但我不久就发现查理比我的乌鸦还精明、狡猾
第四章 了解查理(1)(图) 不久,厨师陈一摇锣,查理便第一个喊“开饭啦!”,很快,他就开始用勺子吃饭,而且是左撇子。很快他就想象自己是个权威美食家,要求有优先品尝权,但他不用食品专栏表述观点,他可没有那么文雅,只是尖叫着把不爱吃的美食扔得满屋乱飞。   不久,查理就故意吓唬家里的每个人,包括猫。我决心用斗智打败查理,就急忙研究凤头鹦鹉。翻开大百科(见“鹦鹉”词条),我发现世界上有大约325种鹦鹉,有40英寸的长尾金刚鹦鹉,也有4英寸的袖珍鹦鹉。不幸的是只有几种幸存下来,其中包括凤头鹦鹉、长尾小鹦鹉、鸡尾鹦鹉等,而且大都是濒危品种。我还惊讶地发现科学家确信尽管鹦鹉是鸟,但它们却是恐龙的后代,其祖先可追溯到大约1亿4千万年前的始祖鸟。天哪,这些大妖怪!我的祖上只能追溯到维京人。可即便我宣称祖先是维京人,我还差1亿3千9百万年。一个刚到这个星球的现代人怎能和一个有1亿4千万年集体智慧和记忆的凤头鹦鹉较量呢?我明白自己麻烦大了。我对查理有了新的敬意,越读越感到惶恐。“鹦鹉有脊椎,属鸟纲蓝黄鹦鹉类。”呵哈,这下清楚了,这是些有脊椎的鸟。书上还说它们的脚很奇怪,叫对生趾,非常擅于缠握,其技能不亚于灵长类。我看了看查理的脚,它们的确很灵活,难怪他能开锁。他的大拇指有锋利的尖爪。书上说它们的舌头又厚又韧(这很明显)。它们的弯喙异常强劲有力,因为上喙与头盖骨相连。这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人类像多数高等动物一样,上颚与头盖骨连在一起,但我们没有用来切割的锋利的喙,那是鹦鹉强有力的武器和工具。我意识到和鹦鹉一起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他已不像牙齿锋利的巨人祖先那么可怕。这不仅要有钢铁般的神经(如果必要,每位母亲都有),还要有超乎寻常的敏感和想象力,远比养猫或狗甚至比养小孩还要难。我觉得自己对哺乳动物的思维还略知一二,但现在对我帮助不大。我面对的是一只瘦骨伶仃、腿有鳞斑,从孵化就没有母亲照顾的鸟。鹦鹉性情古怪,这是无法回避的实情。幸好查理不是个大个头黄冠鹦鹉,这些大个子有时有3英尺高,脚掌比一个壮汉的手还大。这些都无法回避。野生鹦鹉的平均寿命是66岁,家养的肯定要活得长得多,有百岁鹦鹉的传说,我想象自己都90岁的时候还在伺候一只脾气暴躁的老鹦鹉。书中对鹦鹉声音的描述尤其使我感兴趣:“通常它们的声音比较粗厉,但肥厚的舌头和特殊的发声器官使它们能发出各种声音,有些种类还能训练模仿人声。”我知道查理能模仿人声,但家里没人用惩罚或奖励来教他,他总是凭感觉自学。他学到的全部东西都是用来对付有挑战性的环境,而且他总是现学现用。他比其他孩子表现出更强的学习欲望。一天早上,我静静地坐在起居室读托平发回的关于越战一无所获的报导,我们的起居室现在满是从猫街买来的古玩。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脚。原来是查理,他眼中闪着奇特的光。噢!他爬上我的膝盖,昂起头,粗声粗气地说:“你好,查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叫奥戴丽,你叫查理。”这样的解释并不顶用。查理像自我陶醉一样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查理,查理,查理,查理你好。”没完没了。他尝试各种声调和语气,沉溺于新声音并且欢快地嘲笑我的反应,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叫奥戴丽,”我重复着,“奥戴丽,奥戴丽,奥戴丽,奥戴丽,你好,奥戴丽。”这下查理跟上了,“你好,奥戴丽。”他口齿清晰。自我陶醉一样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查理,查理,查理,查理你好。”没完没了。他尝试各种声调和语气,沉溺于新声音并且欢快地嘲笑我的反应,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叫奥戴丽,”我重复着,“奥戴丽,奥戴丽,奥戴丽,奥戴丽,你好,奥戴丽。”这下查理跟上了,“你好,奥戴丽。”他口齿清晰。“你好,查理。”我答应着。这场刺激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双方都烦了。书上说野生鹦鹉从父母和同类那里学习。他们相互模仿,学习报警和安抚声音。在林子里,他们在树上互相呼叫进行交流。现在查理开始模仿他惟一认识的同类--他的人类伙伴。他很快就学会重复我们的名字,我们在房间进进出出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叫我们。我们也回应他,就像他的澳洲同伴一样。他就这样和我们保持联络,而我用这种方式使他不出问题。
第四章 了解查理(2) 查理每天都学新词,就是我们用的最多的那些词。我们的两个小女儿罗宾和莱斯莉还只会说“为什么”,糟糕的是鹦鹉先学会了这个词。每次我跟孩子们说点什么,查理总是问“为什么?”有时他碰巧用对了,这真让人发疯,因为我有些搞不清是孩子还是查理在问。  我:“OK,孩子们,我们现在去九龙,大家都去上厕所。”  查理:“为什么?”  我:“因为渡船上没有厕所。”  查理:“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查理:“为什么?”  我老是陷入这种无谓的对话,而我还以为是和一个孩子在说话。有时他好像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我知道这不可能,脑子里转过各种解释,但查理出色地论证了人为什么要敬畏鹦鹉的聪明,以及古老的文明为什么珍视他们。  有考古证据显示古埃及人、中国人、波斯人和美洲印地安人都很敬重鹦鹉。在中国,鹦鹉是爱情的象征,而且最早的文学就提到它们。唐代诗人寒山在他的《寒山诗篇》中多次提到鹦鹉。在印度,鹦鹉曾是神圣的,杀害鹦鹉会被处死。印度神话传说中有大量鹦鹉故事。鹦鹉被描述成狂喜之鸟,为欢乐之神拉提驾车。名妓用鹦鹉作为职业象征,而且据《轮回经》记载,训练鹦鹉是一位上层贵族必须掌握的64种技能之一。公元前327年,征服者亚历山大的军队把印度的鹦鹉作为宠物带回希腊。希腊人非常尊重鹦鹉。公元前二世纪开始时,罗马富人从印度和斯里兰卡进口鹦鹉,训练它们说话,像“凯撒万岁”什么的(可能用拉丁语),鹦鹉比奴隶还值钱。由于鹦鹉能模仿人声,一些古代美洲印地安部落相信它们有人类灵魂。我能理解这点,但当时还没完全信服。  查理曾用拟声讲述他在船上的经历,现在他决定教会我们他的饮食口味。一次正吃晚饭,查理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全屋的人都震住了。我想这是他在笼子里精心策划的。他成功了。“唉呀!”厨师叫起来,差点把芝麻酱面条洒在我腿上。查理看到全家都注视着他,就开始给我们上课,把装着鸟食和米饭的盘子扔得满屋都是。莱斯莉马上就明白了,“他不爱吃那玩意儿,”她大声说,“这不能怪他,那东西是喂鸟的。”  “那你觉得查理是什么?”她父亲问道,皱着眉头。  “查理就是查理”,她说着,耸了耸瘦小的肩膀,“你想要和我们一样的待遇。为什么他不能上桌吃饭?”她把一块水牛排递给查理。  “鸟书上说凤头鹦鹉食素。”我愚蠢地插了一句。查理看了我一眼,从笼中伸出灵活的脚趾抓住肉,他用脚趾优雅地按住肉,用喙撕下一块一口咽下。我们静静地看着,他高兴地晃了晃了冠子像是说“现在你们明白了。”然后一口吞下整块牛排。全家都因为让查理高兴而莫名地兴奋起来。上甜点时他又叫了起来。陈赶快给了他一片桔子,查理心满意足。莱斯莉是对的。查理想被当成家庭一员。查理的伟大幻想已在我们的脑海中生根发芽。  从那以后,吃饭时查理就坐在我旁边。他站在笼子顶上,这样他哪样菜都够得着。“这块给我,这块给你,希望你喜欢,查理,请别喊。”不久,陈一摇锣,查理会第一个喊:“开饭啦!”  不久,查理就开始用勺子。他是左撇子,用左手握紧勺子伸出来让我填。他像小孩用手指那样用舌头,小孩用手抓,他用舌头舔。大家的关注助长了查理的自尊。很快他就想象自己是个权威美食家,要求有优先品尝权。然后他就像《纽约时报》的美食批评家一样不可一世。但他不用食品专栏表述观点,他可没有那么文雅,只是尖叫着把不爱吃的美味扔得满屋乱飞。孩子们喜欢跟查理打食品仗,餐桌成了战场,无法容忍,但又能怎样?我怎样才能控制恐龙的后代?我想到我们祖先维京武士的绝招,那是我们种族的集体智慧。我把喷水枪灌满冰水,查理太出格时我就喷在他两眼中间。我也用它对待孩子们。哈!这招真灵,大家的就餐举止大有进步。我也很得意。水枪是我惟一用过惩罚查理的东西,几天后,只需亮一下,查理就会乖乖的。
第四章 了解查理(3) 书上说鹦鹉只吃种子和水果,可我们发现查理是逮什么吃什么的杂食者。查理什么都吃,但我不喂他鸡蛋或家禽,原因当然很明显。早饭他喜欢面包抹蜂蜜,午饭是虾仁炒米饭,晚饭是芝麻籽牛肉,有时再来点石榴作甜点。他特别挑食,喜欢辣的和色彩缤纷的食物,尤其爱吃甜食。显然他能认出颜色和形状,如果我递给他一把果冻,他会偏着头把辨色细胞集中的辨色区对准果冻。他总是先挑黄的,然后是橙色和白色。让他挑孩子们的维生素粒时,他也会这样选,因此我认定他有自己特定的颜色爱好。  饱餐一顿之后,查理就到阳台上专门为他修的浴室里洗澡。他兴高采烈地扑腾,然后梳理羽毛,那梦幻般的优雅就像一位暹罗古典舞者;灵巧的脖子波浪般起伏,时不时舒展一下翅膀;那迈步的动作像一部轻喜剧,整个场面就像他一步步征服托平一家的胜利之舞。
第五章 性格火爆的查理(1)(图) 喝完第一杯马提尼,托平舒服地享受着,允许执着的查理爬上他的腿,坐在他的膝盖上。查理温情脉脉地看着托平,用他最迷人的生意(模仿我女儿罗宾)说:“你好查理,过得好吗?”然后轻巧地摘走了马提尼中扎着橄榄的牙签,“嗯,味道不错”,很快,查理也染上了酒瘾。   几个月后,查理的外貌和态度都有了巨大的变化。秃班不见了,羽毛也变成了毛绒绒的亮白色,喙子从灰粉状变成了晶亮的黑色,眼神中的恐惧和小心翼翼换成了志得意满的狡猾。查理真正的本性开始显露出来。他已经做好出击的准备。托平有时会从战场上回家来透一口气。晚餐前,我们总是坐在阳台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竹椅上喝上一两杯马提尼,一边冥想生命的神秘,一边享受中国南海上辉煌的落日。一天傍晚,海平线散射出最后一抹金色的阳光,镜子般的水面映射着腥红的云彩,变幻着无穷无尽的形状,龙、凤还有各种东方的神秘怪兽。我们正沉浸在这无尽的美景中,查理突然决定打破这神秘的气氛而加入我们的行列。他一直试图接近托平,但托平总是保持距离。他从未在情感上亲近过一只鸟,而且对我讲的这只神奇的鸟的故事表示怀疑。像我父亲一样,他认定我是把动物拟人化,而我解释查理的行为完全是同情心导致的主观偏见。不过查理将证明我是对的。喝完第一杯马提尼,托平舒服地享受着,允许执着的查理爬上他的腿,坐在他的膝盖上。查理温情脉脉地看着托平,用他最迷人的声音(模仿我的女儿罗宾)说:“你好查理。过得好吗?”托平有点不解:“我不是查理,我是托平,明白了吗?我是托平。”查理轻巧地摘走了马提尼中扎着橄榄的牙签,然后品了一下这甜辣椒。嗯!味道不错!他的桔黄冠子挺了起来,侧着脸看了看托平,眨了一下白色眼睑,字正腔圆地说,“嗨!托平!嗨!托平!”托平惊讶地看着查理。我又给他倒了杯马提尼,他举杯祝酒,“干杯,查理。”查理又叼走了一个浸着金酒的橄榄回应着托平:“干杯,查理。”托平俯下身:“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个男孩,”他像在对同伙说话,声音中有股密谋的味道,“这儿女孩太多了。”“真的吗?”查理说。很快他俩就成了愉快的伙计加酒友。我简直惊呆了,查理在托平的膝盖上前仰后合,倾听着托平讲他的经历。“看见那边的那些岛了吗,查理?对了,过了那些岛就是中国,你知道吗?我就是在那认识奥戴丽的。”“是吗?”查理说,好像他听懂了每个词。“没错。来,再来个橄榄?你知道,我当时刚退役。呵,天哪!在陆军干了3年,查理!你没在那儿真走运。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太平洋。战后我去南京当记者,为《联合报》报导中国n战,在那儿我遇到了奥戴丽。”“是吗?”“是的,一点没错。来,老伙计,再来一口。她当时和家人在一起,她爸爸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像你一样,哈哈哈。”“嘿嘿嘿。”查理大笑起来。“嗯,刚才说到哪儿啦?呵,对了,奥戴丽当时是南京大学的学生,业余时间在美军顾问团的电台当DJ。我们是在一次晚会上认识的,美军武官贝比上校组织的,他人不错。干杯,查理。”“干杯。”“在中国呆了两年多。激动人心的岁月。我到处旅行报导国共n战。在延安的窑洞里遇见了毛**和周**。”“是吗?真的吗?”“是的。真的。那真是艰难的岁月,查理男孩,不过也是好时光。奥戴丽和我畅游了各种浪漫之地,莲湖泛舟、长城漫步、中山陵远足。你真该在那儿,查理儿子。”“真的吗?干杯,托平。”“真的。干杯。我在星光灿烂的紫金山上向她求婚,查理儿子,你猜怎么样?她同意了,哈哈哈。”“嘿,嘿,嘿!”“有什么好笑的?”我问道,但没人理我。“我们订婚了,可当***的军队准备渡江占领南京时,所有的外国妇女和小孩都撤离了。奥戴丽和她妈妈,也就是你外婆,飞到日本,又从那坐船回到加拿大。”“是吗?”
第五章 性格火爆的查理(2) “我整整一年没见到她。后来我飞到温哥华说服她嫁给我,她当时在那儿上大学。我们是在她家结的婚,在阿尔伯塔的凯姆罗斯。你觉得怎么样,查理?查理?”  “真……的……”查理在托平的膝盖上醉倒了。  “我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聪明,”托平说,“还是个好听众,比这家里的有些人强得多。”  “是吗?”我能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托平抱起查理把他轻轻放到床上。他们已经成了挚友。每次托平回家,他俩都来一番深刻的对话。即便是微醉,查理也保持着体面。他从不把东西掉在我们身上或在屋里乱扔。他总是在笼子里处理它们或者从阳台上扔下去。阳台有8层楼高,没问题:这些东西都是易腐烂的,而且在落地前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晚上,我们三个经常喝着鸡尾酒,看着中国帆船驶入落日。中国平底帆船举世闻名,是香港的象征。对我来说,那是最漂亮也是最富东方色彩的景观。近观或远眺,这些平底帆船演绎着众所周知的神秘东方的浪漫,满涨的龙翼帆映衬着大陆上黑影幢幢的群山。但遗憾的是,对旅游者和像查理和我这样的浪漫者和梦想家来说,帆船时代正在迅速消亡。显然到了60年代中期,帆船正以让人难堪的速度消失。10000多条渔船中的4000多条已经降下色彩斑斓的帆而改装上污染喧闹的柴油发动机。今天,香港大多数帆船已经变成了游乐船或酒店旅游装饰物。可当年在阳台上,我们可以尽情欣赏真正的中国帆船,五颜六色的船帆迎风飘摆,展示着不朽的美丽。  
不久就在东南亚传开了,鹦鹉查理就是托平写给《纽约时报》那些文章的秘密消息来源。托平从不否认。不久,记者查理就像他的许多同行一样也染上了酒瘾。我们劝服他少吃金酒浸泡的橄榄。慢慢地查理又有了另一个问题--一个相当有趣的心理问题。他不仅要求得到人的待遇,而且他真的开始认定自己就是人。我不能责怪他,因为我是同谋,而且我也相信他是人。  这让我想起公元前四世纪一位道家所写的神秘深奥的谜语,见《庄子》内篇(48页):“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那么到底是鹦鹉查理梦见他是人,还是人查理梦见他是鹦鹉?还是我是个鹦鹉梦见我是人?这是物化吗?道家祖师老子教导说:“道可道也,非恒道也。”我想最好还是随遇而安,静观待变。  查理能像一个现代人那样说英语和汉语,而且他开始显露人类情感,有时几乎像人一样。好奇时他会昂起头;傲慢时会伸长脖子喙子朝下,像香港的许多英国司机;烦了会像婴儿一样吸脚趾;贪心时会偷东西(比如猫食);要是故意捉弄人就会悄悄贴近猫然后突然揪它的尾巴。查理不会像人那样咧嘴笑以示友好,他表示亲近的方式是像鸟群那样叽喳不停,还有就是几乎和人一样的幽默感,对自己的滑稽丑态狂笑不止。
第五章 性格火爆的查理(3) 随着个性一天天成长,查理变得异常情绪化,简直不可理喻。生气了,他就会扑扇翅膀,抬起一只脚好像是说“躲开”;吃醋了他会用中国话骂人,而且冠子会发红;害怕时会尖叫;爱你就会叽喳不停,还轻拍翅膀。查理不再掩饰,他已经变成了性情最刚烈的直肠子。  不久,鹦鹉开始要求人权,并且毫不掩饰地蔑视其他鸟。我过去老在阳台上喂海鸥,但查理很快制止了这种愚蠢的人类行为。每当有海鸥落在阳台上想要一点面包屑,查理就开始不停地训斥,直到这只可怜的小东西困惑地飞走。海鸥可不是害羞温顺的女仆。然后查理会看着我,好像在说:“让那些贪心的鸟自己找食吃。这可是我的领地。”  查理渐渐喜欢在阳台附近晃荡,爬上竹摇椅把白藤条拆散。我允许他这么干,因为和餐厅里的花梨木家具和我在猫街反复搞价买来的珍贵古玩相比,这些摇椅还是值得牺牲的。后来我想到个好主意,每天早上让他读国际版的《财富论坛》。查理可真爱读报——大约要花15分钟才能把它扯碎。然后再给他杂志、纸盒和纸袋让他和猫玩捉迷藏。很快我发现必须让查理忙于一些建设性的工作,不然他会变得极富破坏性,像其他孩子一样。显然他天性是个闲不住的男孩(很可能是A型血)。姑娘们也意识到她们的兄弟性情活泼而且要参与她们的生活,因此她们做功课时就让查理看着,但很快查理会热情高涨,开始撕她们的本子。
第六章 中国南海上的混乱(1)(图) 我们的帆船取名维京天堂,但它却成了中国南海的马戏团。这里有白绿鹦鹉对唱,一大帮吵闹的孩子,会游泳的猫,红帆和精美的木雕。   当查理对自己作为家庭一员的地位感到更安全可靠时,他对猫也更宽容了。他明显感到智力上的优越,而猫也尊重这一点。他们甚至让他吃他们的饭,而通常人们认为鸟是猫的天然猎物。查理好像喜欢与他们相伴而戏。有时他觉得孤单或乏味就会喊:“到这来,猫咪。”猫就会围过来。有时他会轻吻他们的鼻子,但他喜怒无常,有时他会咬他们,只是让他们明白谁是老大。当时我们有3只遭遗弃的猫:一只短尾曼岛猫,叫泥巴(我在女王大道捡到他时,他满身泥泞);一只叫老虎的红色虎斑猫,是孩子们在海滩上捡到的;还有一只阿伯丁水猫是我在深水湾救回来的。有人在小猫脖子上拴了根绳,然后把她扔到水里。我在我们家的帆船上给她建了个舒适的窝,因为我知道要是再带回家一只动物我要有大麻烦了。我们给她取名船长,因为她特别喜欢与我们一起出海。
我们的帆船外观上像走私者的老式帆船。柚木造的船身长33英尺,高尾楼,船头卷起,高桅杆,深舵,像老式帆船一样。我们的帆也是用竹子做骨架,鲜红色的帆在风中像蝴蝶一样抖动翅膀。与老式帆船不一样的是我们的船有马达,以备风力不足时使用。还有一个小厨房,里面有水池、冰柜和煤气炉。船舱里有一个折叠桌和两个架子床,船尾有一个红白条的遮阳篷,但真正使我们的帆船成为中国南海之星(至少我们愿意这样想)的是我们用来装饰它的那些精美的木雕。我们获取这些柚木宝贝的方式让人心情愉快并且具有地方色彩。一天我们在香港水域的300个无人居住的小岛中间漫游,碰巧看见一个老渔船的残骸,躺在一个荒凉的海滩上,很可能是可怕的台风中的遇难者,台风定期扫荡这里。那船看上去有50年了,甚至可能是从鸦片战争中幸存下来的。船头已经漂白而且发霉,但还装点着各种精美的木雕,有鬼神和神秘怪兽,渔夫把它们挂在船上以保护他躲避发怒的天姆河、天空女王和大海女神。我们就像海盗似的把它们剥下来,给一些镀上金,给另一些刷上耀眼的漆,在其他船只的映衬下光彩夺目。它们粉墨登场,在凸出的船头两侧是愤怒鼓起的黑瞳孔的黄眼珠,用来吓走恶鬼;为了表示慈悲,船头上还有一个金色观音;四爪水龙和长尾凤凰在甲板两侧闲庭信步,提供进一步保护;而长寿的仙鹤单腿独立,步态祥和。获救的浮雕对突然重获新生深表感激,在阳光下璀璨夺目,放射出欢快的能量。我给帆船起了个不搭调的名字:“瓦哈拉”(维京天堂)以纪念我的维京祖先,希望他们中的一些人能去维京天堂。我们的猫“船长”赶走了老鼠,而我们就把它停在深水湾,紧挨着退潮湾。
第六章 中国南海上的混乱(2)(图) 查理和绿鹦鹉杰米(他唯一能合得来的,就算勉强合得来的鸟)在“维京天堂”号上交谈。查理:“嗨,杰米”。杰米:“去放风筝”查理:“王八蛋”杰米:“他妈的”他们开始互相模仿,互吹口哨,星期天下午就别想安静。   我们出海总带着查理,因为厨师威胁说如果让他和鹦鹉单独呆在一起就辞职,而查理一见他就骂。查理特别喜欢乘帆船出海,但他痛恨拖在船尾的快艇,我们用它滑水或往返帆船。只有当我们起动快艇时他才站在托平肩膀上。这已经成了他的星期日必修课。托平发动马达,噪音吓得查理从托平肩膀上掉下去,托平大叫起来“呵…!小心,查理!”我们的朋友托尼·格罗夫和道森·格罗夫一家从40年代早期就住在香港,快艇就是他们的,我们老是一起出海。他们总带着一只叫杰米的绿鹦鹉,这是查理惟一能合得来的鸟,嗯,就算勉强合得来吧。托尼给我们讲老香港的故事,查理和杰米就站在尾楼栏杆上聊个没完。他们的对话大概如此:“你好,查理。”“你好,杰米。”“干杯。你还好吗?”查理这阵儿最爱说这句。“去放风筝。”杰米说。这是他最爱用的词。他不像查理那么礼貌。“哦,真的?是吗?”“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呵,小心,查理!你王八蛋!”杰米:“住嘴!住嘴!”查理(很可能是想换个话题):“到这儿来,猫咪,猫咪,猫咪。”猫船长会瞪他们一眼,然后躲到一边。“他妈的,去放风筝!”查理开始模仿杰米,杰米也开始模仿查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冲对方尖叫,炫耀地上下晃动,吹着口哨。星期天下午就别想安静。船长痛恨鹦鹉们粗厉的怪叫,而经常和我们去游泳。我见过的猫就她喜欢水。一次一辆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撞了我们的车,我的胳膊骨折,挂了六个星期的绷带。游泳时我仰面躺在水上,胳膊撑在一块泡沫塑料板上以防石膏弄湿。船长看见就跳下水游到板上,这样我们俩就可以躲开唠叨的鹦鹉,在宁静的水面上享受片刻的安详。杰米的父亲托尼是香港一位名医。他那孩子气的充满活力的欢快神情掩饰了艰辛的过去。日本人1941年进攻香港时他被俘,和香港当时多数外国人一样,当了4年战俘。托尼是皇家海军的军医,在阿伯丁战斗中被弹片击中。这场入侵造成的毁灭可以简单地这样估算:日军进驻时香港有150万人,四年占领后只剩下不足50万人。托尼算幸运的。当时每月大约有两万人逃过新界和中国边界,钻进广东的山里避难。对那些无法逃跑的人,日本人有其他减少人口的办法。托尼记得,有些中国人因拒绝90度鞠躬,或因没有对日本人表现出足够尊敬,而被绑在树上当众鞭打或被当场杀死。成百上千的人被装上帆船扔到香港外围的荒岛上,那里没有吃的,没有淡水也没有房子。我们在这些荒岛附近滑水后会在海滩上野餐。走在细沙上,有时会踩到发亮的白骨。托尼怀疑那可能就是饿死者的残骸。有些人试着游回去而死在半路上。许多中国人至今不踏上这些闹鬼的荒岛,来过的人声称在风中能听到死者的轻诉。我们总是天黑前就撤离这些荒岛。一天傍晚突然狂风大作,我们决定早点回家,这时才发现查理不见了,我们在船上四处喊叫寻找却不见回音。突然凯伦喊起来:“看,妈妈!他在水里。”没错,船尾50码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飘荡。孩子们哭起来叫着“查理”,托平一头扎进刀子般的水中朝查理扑过去,这时我又听见那个小贩疯狂的大笑,我抬起头,查理就站在桅杆顶上,乐得要死,而托平正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白纸袋。查理毫无愧色。雨下来后,查理像个老练的水手滑下缆绳,然后我们起程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们总得小心会有小帆船和舢舨在前面抢道,有几次差点撞上我们的船头。托尼解释说这是因为中国人相信风水。相信恶鬼追着中国南海上的每条船,为了甩掉这些恶鬼,船主会努力让他的船钻过另一条船的船头。住在中国时我听说过“风水”,但一直没找到能领会的解释。最好的一种解释出自著名的汉学家和历史学家厄尼斯特·约翰·埃泰尔,他1862年来到香港,在此地及中国南方住了30多年。他对风水有专门研究,定义如下:
这么多字······一个都没看
帮忙看看这是两公两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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