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炒嘴架,第二天那人嘴角流口水脑血栓前兆范了,和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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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剧《黎明之前》的突然暴红,让出演男一号“031”刘新杰的吴秀波一夜间街知巷闻。曾经演过众多谍战剧的他,终于凭这一部迎来了事业上的“黎明”。不过,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他却没有流露出对“时来运转”的欣喜,只是淡定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手艺人,这些年我就是埋头干自己的事儿。”
虽然刚刚走红,但吴秀波其实是个“老”演员了。回头看他饰演的角色,或亦正亦邪,或深藏不露,或坚定隐忍,都为他成为“谍战片专业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02年,在电视剧《立案侦查》中饰演雷鸣探长。这是他第一次担纲主演。
★2004年,在电视剧《非常道》中,吴秀波饰演亦正亦邪的吕天卓,一个无法为社会主流价值取向所认同的人物。
★2005年,在《新英雄虎胆》中饰演郑浩天,一个隐藏在寺庙扫地的特务头子,老谋深算。
★2006年的《玉碎》里,吴秀波饰演日本鬼子小野,奸狡老练。
★2006年的《29天半》里,他饰演的潘亚石与以前所饰演的反角不同,身上有一种诡魅的吸引力,沉稳谦和,极端理性,却出手狠辣。
★2007年的《追查到底》,吴秀波饰演钱海洋。这个角色有着华丽的外表,却是个聪明绝顶、心思缜密、阴险狡诈的犯罪集团头目。
★2009年的《剑谍》,吴秀波饰演方涛,有着绝对的冷静和坚定的信念,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实干家。
★2010年的《上海上海》,吴秀波饰演以杜月笙为原型的黑帮老大顾业成,展现了一代枭雄的传奇人生。
“对他的迷惘和缺失更感兴趣”
在谍战剧泛滥的当下,《黎明之前》却被观众称为“意外惊喜”,剧中玩世不恭而带点忧郁和颓废的潜伏人员“031”成为最大的惊喜。与以往力挽狂澜的地下工作者形象不同,这个“031”大多数的救助行动都以失败告终,几乎被对手逼进了绝境。说起这个角色,吴秀波透露他险些与之失之交臂,因为那时他刚拍完《剑谍》,对于接拍同一类型的戏感觉有些“疲软”。
羊城晚报:有人说《黎明之前》是中国式的美剧,你怎么看?
吴秀波:那可能是观众对它的一种褒奖,也就是体现一种制作水准的进步吧。我没有认真分析过美剧究竟是什么风格,我在最早看《黎明之前》的剧本时,倒觉得像古龙小说,它就是在描写一种氛围。可能就是这种对氛围和环境的细致化描述,有点像美剧风格。但我觉得它挺“国粹”的,在商业元素的包装下,还让我感受到小时候看《南征北战》、《永不消逝的电波》时的那种激动,挺让人欣喜的。
羊城晚报:“031”参与的救助行动多数以失败告终,可为什么还被人们喜爱?
吴秀波:我在接这戏之前刚拍完《剑谍》,那个戏可以称为“动作戏”,我演一个神枪手。那时候我对谍战戏的理解,就是像《007》或者《谍影重重》,主人公就是不停地开枪……而当我看到《黎明之前》的剧本,却发现这个主人公好像没做什么,让我不知该从何下手。但是,等我真正进入角色后,我特别特别喜欢这个人,因为我有了真正的感受:“我演着031,031演着刘新杰。因为他要潜伏8到10年,在那个环境里,他是一个冬眠者,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建设好他周边的环境,建立好他的关系。”其实,刘新杰也不是他的真名,他是一个真正的无名英雄。
羊城晚报:有一场戏让很多观众挺受触动的,就是刘新杰最终没有对他爱的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吴秀波: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由相识到相知到相爱,最后相守,它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这两个人呢,他们从一开始就连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没有到真正相识,这段情感就结束了。我特别能理解刘新杰那种“做戏子”的苦衷,他是一个活在阴阳两界的人———第八局只是他的“舞台”,到了夜里回到家,他和弟弟及同事又要冒着生命危险从事工作,随时准备牺牲。他的信仰很坚定,但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他的迷惘和缺失,那对我仿佛有一种迷幻作用。
吴秀波:跟一个角色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感情太深了。我最后还跟导演说:“我想拍最后一场戏,我只想要一个镜头。这场戏不管你会不会剪掉,我都把它做完。”那场戏拍完了以后,就搁在片库里了。我知道这场戏不是给观众拍的,也不是给投资方拍的,是给我自己拍的。只有我知道结局,只有我知道心中的刘新杰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不觉得死亡和我有什么关系”
上世纪80年代,16岁的吴秀波和傅彪等人一起考入铁路文工团,捧着令人羡慕的“铁饭碗”,每个月领70块钱的工资。1985年,17岁的吴秀波被医院诊断为肠癌,住院,检查,还被切掉了40厘米的结肠。傅彪当时手捧鲜花看望他,还含泪对他说:“等你好了,咱们一起拍戏。”进手术室前,吴秀波在手上写下了“挺住”两个字。他真的挺过来了,医疗费花了13万元,多亏有单位支付。
羊城晚报:你从小就喜欢表演吗?
吴秀波:小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这些。我那时对学习挺厌烦的,但我哥哥的学习成绩太好了,我妈妈老要拿我跟他比。一直到后来,我哥哥1996年回国参加亚洲物理学家会议,对我来说都像噩梦一样。我初中一毕业,就去考过军乐团,没考上,那天下午挺沮丧的,走到街上买了张报纸,正好看到中戏在为铁路、煤矿、人艺等三大文艺团体代培招生,我就稀里糊涂报了铁路文工团,没想到就考上了。这些团体都是部级单位,进去了就可以享受国家职工的正式待遇———我终于可以不再让家里人看着不舒服了,可以自食其力了!
羊城晚报:可是不久你突然被诊断患上癌症了?
吴秀波:那时我刚考进团里,还不会唱歌。当时我哥在北大上学,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我哥那儿玩,住在他们学校。有一个周末,他们学校办舞会,我去玩了回来以后,肚子突然剧痛,痛得满地打滚。第二天,我哥把我送到医院,进了医院大夫就不让我出来了。然后从小医院转到中医院再转到大医院,从小检查到大检查,做了一系列。领导、家长都给叫来了,让我住院。我看到病床上的牌子写着“38床 急性肠炎”,但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他们都在偷偷地哭泣。十几位同学来了,拿着鲜花,感觉就像跟遗体告别似的,他们流着眼泪说:“你好了,咱们一起拍电影。”但我能听见潜台词,就是———绝对好不了了!
羊城晚报:后来你是怎么得知病情的?
吴秀波:我就觉得可能有事。当时有个女护工,我没事就给她几听我吃不完的罐头,然后那护工就对我说:“我跟你说了———你得了肠癌!”现在一个成年人如果听见这两个字,应该是晴天霹雳,但那时我是个17岁的孩子,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很得意,还觉得自己置身于雷锋、张海迪之列了。那个时候,根本想不到自己跟死亡有多大关系。现在想起来,都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害怕。如今成熟了,却反而懦弱了。
羊城晚报:有人说,吴秀波现在长得这么面嫩,跟被截掉了40厘米结肠有关,因为不需要排毒了……
吴秀波:哎,我是1968年生的。有北京的记者曾经问我这个问题,我说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我切的是结肠,不需要再排毒了;第二,我所处的这个行业需要长时间节食,节食被科学证实是唯一有可能保持年轻的一种方法;另外,可能跟我的心态有关,如果你给我三到四部戏演老年人角色,我一年之内准保就会老下去,所以我现在还是尽量接些年轻的角色。
“我和黄觉都很留恋那个年代”
还在铁路文工团的时候,吴秀波就学会在夜总会里走穴了,每月可以挣到元。但黑白颠倒的生活,使得他常常起床晚了赶不上火车,多次耽误了团里的演出任务。吴秀波主动辞职,从一个部级单位的正式职工变成了无业游民。1989年刚拍完《编辑部的故事》的刘蓓,生日这天和一个剧组去酒吧玩,认识了在那里唱歌的吴秀波。在收了刘蓓的100元钱后,吴秀波为她唱了一首《生日快乐》。在吴秀波最落魄的时候,刘蓓请他当了自己的助理。
羊城晚报:你怎么会想到去夜总会走穴挣钱?
吴秀波:那个年代造就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那时刚兴起卡拉OK和歌舞厅,大家都很新鲜,都在参与,还能挣钱。那是个特别奇妙的年代,任何一种新鲜好玩的东西,玩着玩着就可能变成职业。那时我一个月挣五六千块钱是常事,最多可以赚到八九千到一万块钱,可我到月底还是会一分钱不剩!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羊城晚报:黄觉还给你伴过舞?
吴秀波:黄觉伴舞的事已经是我在这个行业工作的后期了,那时黄觉可帅了,很多跳舞的女孩都喜欢他。前一段时间,我和他在上海拍戏碰上了。大冬天的,两人就在上海车墩街边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发现他跟我一样,依然留恋那个年代。
羊城晚报:离开铁路文工团后,你为什么没轻车熟路地回到唱歌这个行业?
吴秀波:不唱歌是因为羞愧。最早期的时候,刚有卡拉OK,大家听的歌不多,也就是邓丽君、崔健,到后来听的歌越来越多了,什么周华健、伍思凯,当你听到迈克尔·杰克逊、席琳·迪翁时,你基本就知道自己不是干这个的了,就绝望了。唱歌绝对是需要天赋的,中国这么多人里,也就一个王菲。我现在每天都唱歌,在洗澡时、在厕所里,但我觉得舞台是一个挺神圣的地方,你不配就是不配。而且那时身体开始发胖,最胖有176斤,我太羞愧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开饭馆、做美容院,或者随便做别的什么。
羊城晚报:你还真的去开了餐厅,据说同时经营好几家?
吴秀波:我总共开过6到7个餐厅,最多的时候同时有3家,一个月的营业额非常可观,利润却不大。你想啊,3个房子的房租,3个房子用的水电、员工工资,等等,最后算起来,真的没赚多少钱。
羊城晚报:你经济最困难是什么时候?
吴秀波:就是在我当演员之前,三十三四岁的时候吧,一贫如洗。那时最害怕就是朋友结婚。
羊城晚报:这时刘蓓请你当她的助理?
吴秀波:对。这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我曾经梦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给达斯丁·霍夫曼、李安当助理的话,我可能会放弃我现在的事业。我可以不用承担很大的责任,我只要跟着他,享受着观望和看的乐趣。我还想:也许有一天,等我老了,演不动了,我会去给年轻的演员当助理,告诉他们我的经验,帮他们看剧本、分析角色。对这些我都太熟了,如果我不做这个太可惜了。
羊城晚报:你和刘蓓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
吴秀波:我们都是精神层面上和娱乐层面上自给自足的人。
“和海清的事情我就不回应了”
42岁的吴秀波已是两个男孩的父亲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早”结婚生子,他曾开玩笑说,是因为想不到还有这么火的一天。同一公司的女演员海清已经和他合作了“三部半”剧,两人更亲密合拍了牛仔装广告。日前,有八卦周刊爆出他和海清“关系密切”。
羊城晚报:说说你的婚姻吧?
吴秀波:我是这样理解我的人生轨迹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脑子和能力去设计我的生命。千真万确,我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只不过在随波逐流的过程中,保留了我自身的乐趣。我没想过我该什么时候结婚,人家说结婚挺好的,好,那就结吧!有人问我要不要去石狮、要不要去山东、要不要去深圳,我全去了……倒退个10年,你让我去哪我就会去哪,因为我没有什么可值得保护的。以前我希望每天都有变化,但有了孩子以后,我希望日子像画一样,停在这里,千万别再变了。红不红不重要,我现在活得挺安稳的。
羊城晚报:你说从两个孩子身上学到了很多?
小马,现在介吧还比较冷清,过些日子就会热闹啦
吴秀波:他们是我最大的榜样。他们简单、纯真、善良、勇敢,我曾经都拥有过,但40年的时间把那些都磨掉了。我愿意跟他们一起,重新找回来。我也会尽全力去保护他们,不让他们丢掉这些东西。
羊城晚报:八卦杂志说你和海清的关系很“暧昧”,你有什么回应?
吴秀波:这件事就不回应了。
羊城晚报:不回应?让它接着乱?
吴秀波:对。
羊城晚报:你为什么说海清像只大犀牛?
吴秀波:这种形容只是针对表演专业上的。在表演上,我觉得我体力欠佳,精力和表达欲不够强大。真正的演员,是天生有充沛的表演精力和体力的人,恰巧海清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跟她演戏,会有一种疯狂的冲动直冲而来,表演的欲望、力量都自然出现了。
羊城晚报:最近你的曝光率突然大增,这个是你憧憬的生活吗?
吴秀波:我一直觉得在这个行业里我是个手艺人,我只要认真工作,在这个行业就绝不可能饿死。我从事过的工种太多了,编剧、监制、制片人……连后期配乐都做过。现在我每天除了花12到13小时拍戏外,还要花好几个小时接受采访。第一次有人跟你聊天,你会觉得是一种挺奢侈和愉悦的事,但当你把自己的一件事聊上50到100遍的时候,可能就不那么愉悦了。也许,做演员就要修炼这种心境,每天都要保持平静而略带愉悦的心情来应对你的工作。我每聊一次,就等于把自己的事情再想一遍。
羊城晚报:你觉得自己现在是明星吗?
吴秀波:我真的当不了一个明星,我只能当个演员。明星叫做娱乐主体,演员叫做娱乐载体。所谓的娱乐主体,就是他即使不演戏,他结婚离婚,他今天骂个人,一样能达到娱乐你的效果。而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娱乐载体,如果电视剧能娱乐你的话,你给我一个角色,我至少让你看了我这个角色后不会后悔。
【记者印象】
大器晚成,是人们对吴秀波的最初评价。而在一个小时的采访之后,记者发现,有两个字挺适合吴秀波的,那就是———痴、狂。吴秀波是一个为戏而痴、为戏而狂的人。丰富的经历,使他对人生有着深刻而独特的看法。当他愿意敞开心扉侃侃而谈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不但是个“话痨”,还是个哲学家。这种独特的经历和感悟,对于一个以演戏为生的演员,是非常重要和可贵的。
是啊,希望有更多人看到心术能来这里。把吴的旧闻贴出来!
自由:我是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
吴秀波生于北京,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药店职工,他从小生活在宽松环境里,他说:“自己是一个做事不专心、不认真的人,一直就在混,直到今天,我都觉得自己像没长大的男孩。”~~~~~
Hers: 一、 1988年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当年你便被很多单位看中,后来成为中国铁路文工团的演员,这在当时是一份相当令人羡慕的工作,但你最终还是离开了。为什么?吴秀波:因为我厌倦了演戏,喜欢上了唱歌。我是一个容易心生厌倦的人,而且,当时我觉得这个行业挺虚伪的,因为团里安排的演出大多都是宣传色彩浓重的作品,影视剧也大多虚假、浮躁,所有的角色说的都是一样的话,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服务的。我不明白我在那里能有什么快乐,除了挣钱以外。由于对这些创作不满,我便到歌厅去唱歌,我觉得通过演唱我才可以愉悦他人、愉悦自己。因为自己的演唱时间与团里安排的工作发生冲突,我在团里受到了处分,于是我辞职,专心到歌厅演唱。我当时的心态就是,工作带来多少收益并不重要,关键是它能否给我带来乐趣。我觉得铁饭碗会直接把我扣在桌子上,这太可怕了。
Hers: 二、 据说谷建芬老师对你唱歌很欣赏,曾经打算好好培养你? 吴秀波:谷老师曾经把我选入训练班,名义上算是毛阿敏的师弟,只不过我在唱歌上也漫不经心,只满足于走穴赚钱。当时在歌厅唱歌一个月能收入几千、上万元,这是很了不起的收入。赚了钱就去跟朋友喝酒、玩。我不求上进,跟我一起唱歌的许多人都在电视上红了,我还是个“老炮”。
Hers: 三、 后来呢,还做过哪些职业?吴秀波:开过饭馆、美容店,倒腾过电器和外汇,做过艺人助理,电视剧监制、制片……都没有长久,做得都不成功。
Hers: 四、呃……为什么?吴秀波:我心里其实特别知道这些事情我都做不成,一直做得磕磕绊绊的。最大原因就来源于我的不坚持和不关注。有时候觉得这很可怕,但通常情况下,我觉得这没什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认真做事,就是在混日子,直到今天,我都还觉得我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 自由:我是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
吴秀波生于北京,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药店职工,他从小生活在宽松环境里,他说:“自己是一个做事不专心、不认真的人,一直就在混,直到今天,我都觉得自己像没长大的男孩。”
Hers: 一、 1988年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当年你便被很多单位看中,后来成为中国铁路文工团的演员,这在当时是一份相当令人羡慕的工作,但你最终还是离开了。为什么?吴秀波:因为我厌倦了演戏,喜欢上了唱歌。我是一个容易心生厌倦的人,而且,当时我觉得这个行业挺虚伪的,因为团里安排的演出大多都是宣传色彩浓重的作品,影视剧也大多虚假、浮躁,所有的角色说的都是一样的话,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服务的。我不明白我在那里能有什么快乐,除了挣钱以外。由于对这些创作不满,我便到歌厅去唱歌,我觉得通过演唱我才可以愉悦他人、愉悦自己。因为自己的演唱时间与团里安排的工作发生冲突,我在团里受到了处分,于是我辞职,专心到歌厅演唱。我当时的心态就是,工作带来多少收益并不重要,关键是它能否给我带来乐趣。我觉得铁饭碗会直接把我扣在桌子上,这太可怕了。
Hers: 二、 据说谷建芬老师对你唱歌很欣赏,曾经打算好好培养你?吴秀波:谷老师曾经把我选入训练班,名义上算是毛阿敏的师弟,只不过我在唱歌上也漫不经心,只满足于走穴赚钱。当时在歌厅唱歌一个月能收入几千、上万元,这是很了不起的收入。赚了钱就去跟朋友喝酒、玩。我不求上进,跟我一起唱歌的许多人都在电视上红了,我还是个“老炮”。
Hers: 三、 后来呢,还做过哪些职业?吴秀波:开过饭馆、美容店,倒腾过电器和外汇,做过艺人助理,电视剧监制、制片……都没有长久,做得都不成功。
Hers: 四、呃……为什么?吴秀波:我心里其实特别知道这些事情我都做不成,一直做得磕磕绊绊的。最大原因就来源于我的不坚持和不关注。有时候觉得这很可怕,但通常情况下,我觉得这没什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认真做事,就是在混日子,直到今天,我都还觉得我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 孩子:他们是我的榜样和最大的幸福
2002年是吴秀波人生的转折点。这一年,他的第一个孩子即将出世,吴秀波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重担。他对自己说,是结束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的时候了。他得为孩子负起责任来。
Hers: 五、什么原因让你重新回到演艺圈? 吴秀波:我离开演艺圈有17年,一直没有想过要回去,一直在到处混。直到2002年,我妻子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我突然觉得,我该结束目前这种我一直喜欢的自由生活状态了。说实话,我自己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转折,可能是天性、一些生理的原因,可能由于某些东西的分泌。古话说,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可能更容易有责任感。
Hers: 六、呵呵,有没有觉得委屈了自己?吴秀波:没有,我是个随缘、认命的人。我觉得许多事不是我选的,而是天定的。比如我从前可以玩上很多年,而后来就要认真做事。我可以很拼命,一天干别人两天的活儿,在这个过程中,我依然很快乐。而且时代变化了,以前的影视剧只是教化,很虚伪,现在可以愉悦观众,可以让我的天性和人性融合在里面,得到自由成长。这已经是一份有益而快乐的工作。
Hers: 七、据说你的回归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直到2007年,你才接到了一年以上的合同。吴秀波:是的。那天我和家人好好庆祝了一番,因为这标志着我真正成为一名职业演员,得到圈内人的认可。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已经完成了一个从孩子到父亲的转变,也完成了从一个所谓的无事可干的青年到一个对家庭和环境有用的人的转变。那一天是我的成人礼。
吴秀波有过荒诞的岁月,他自己的故事本就是一出戏,如姜文《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为女孩子打过架。切掉了40厘米的直肠;与所有流浪歌手一样四处走穴,看见一个人拿着枪指着另一个人的太阳穴;开饭馆赚了很多桶金,衣服都从香港买;30岁的时候,他发现,交往9年的女友走了,不但没人讲话,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吴曾说,年轻时希望每天都是崭新的,哪天如果不是新的不如死了算了!他给刘蓓做经纪人,刘蓓不愿别人轻待他,总跟制片方打架。与赵薇、韩红、江珊的4人饭局上,独独留下了他一个工作人员:“秀波不能走”。这顿饭后,他决定不再给人添麻烦,“彼得潘”决定像个男人一样生活。后来《TV电视指南》主编常小虎形容:秀波不红,圈里难容。在他42岁的生日寄语里,有这么一段文字:“妻儿冲他笑了……那人掌中的死灰刹那间燃烧起来,光芒夺目,炽热如春!”搜狐娱乐:你觉得具备什么样的品质,可以被称为先锋人物?吴秀波:勇敢。(是吴自身的欠缺吧,所向往的品质)搜狐娱乐:就这一个品质?吴秀波:非常难得。搜狐娱乐:谁是你心中的先锋人物?吴秀波:撤退以前的斯巴达克斯。搜狐娱乐:你知道你有多少粉丝吗?吴秀波:不知道。何德何能。搜狐娱乐:你最近接受了多少专访?吴秀波:200次左右,不记得了。搜狐娱乐:你有感觉到自己红了吗?吴秀波: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明白为什么。搜狐娱乐:常听人提起你,会用上“萌”、“心水”这些词。吴秀波: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萌”是一个人的名字,我还说这人是谁。萌是喜欢的意思啊?我最近听了好多新词,给力、有爱、大叔控、萌。 搜狐娱乐:你是否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吴秀波:准确地说,前50次没有这种感觉,从100到第150次觉得挺没意思的,150次到第200次的时候不觉得了——好像每天你要碰见人都要跟人家打招呼一样,习惯了。我接受采访也有观众在看,它也是一出戏。这是躲不开的,这是戏子的命。
搜狐娱乐:你曾经说过,演员遇到好角色是有感觉的,现在这么红在你感觉中吗?吴秀波: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明白为什么。我是觉得这个东西还是跟整个戏有关,这个时间段需要这么一个戏,这个戏跟别的戏不大一样,这个时间段也需要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可能跟以往的角色不大一样。搜狐娱乐:你挺幸运的,那么多人甚至不认识你,没见过你,就疯狂地喜欢你。吴秀波:当你不那么自信,在精神上、在能力上不那么富有,给你放到一个所有人都需要你自信、都需要你极度富有的场合,你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快乐,你会不舒服。搜狐娱乐:你适应吗?粉丝来势汹汹,而你战战兢兢。吴秀波:我会觉得惶恐。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在很多场合不被人注意,没有人理你,你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着所有发生的事,你不觉得被忽略,你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安安静静地思考而不用回答问题。忽然间你到了一个场合,所有的人都在跟你打招呼,所有人都在跟你说着很多你需要回答的话。以前突然间有一个人跟你打招呼,你会觉得自己有用。 搜狐娱乐:你依旧充满了不安?你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度有多少?吴秀波:一半吧,50%。我满意所有那些属于我自己的,不满意所有那些不属于我自己的。那些东西它时刻都在,其实就像一个穿的很暖和的孩子,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旷野里走一样,你是走不出去的,你知道即便你今天穿的再暖也是冷。搜狐娱乐:很多报道都说谁谁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你,组合起来一长串。吴秀波:以前我经常不接人的电话,经常就失踪了。但这个时候你如果老不接人家的电话,别人就不会觉得这是你的天性和习惯,别人会觉得这是你的变化,这是我难以面对的。搜狐娱乐:我相信现在和未来会有很多机会找你。吴秀波:但你的选择会被好多东西左右,被朋友、被电视台、被观众、被所有的人情……其实以前不会是这样,我以为人做到更好的时候,应该选择的权利会更大,其实是被选择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搜狐娱乐:所以你想要慢下来?吴秀波:编剧徐兵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秀波你如果有本事让自己慢下来的话,你就有可能做回原来的自己。鲁豫也说,说你慢不下来了。我没想通,我还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些人情。我在人情面前会变得非常柔软或者软弱,但是我知道那是我最大的敌人。吴秀波:如果想让自己慢下来,我需要很大的勇气和一张会说的嘴,一张冰冷的脸。 搜狐娱乐:你的片酬涨了吗吴秀波:涨了。狐娱乐:现在是圈里最贵的男演员吗?吴秀波:我没算过。搜狐娱乐:你自己拍戏不知道?吴秀波:刘新杰后,到今天,一部戏都没接。
搜狐娱乐:你说过希望呆在演艺圈而不是娱乐圈。吴秀波:我知道我是一个有创作能力的演员,之所以到今天全是因为演戏。我用我的坚持和努力进入演艺圈,现在有另外一个圈子想把我从这个圈子拽出去,我想我还会坚持。搜狐娱乐:你拍《黎明之前》把手弄骨折了,你能为演戏做到什么程度?吴秀波:我能为演戏活着,但我不能为了活着演戏。简单地说,我能为一件假的不存在的事付出我的生命,但是我绝不能为我的生命付出假的、虚伪的。搜狐娱乐:有人说你是很贵的男演员了,身价暴涨。吴秀波:从公司报给我的数字上来说是涨了。我可以特别真实地告诉你,从《黎明之前》播出以后到现在,我没有签一个合同,而且到现在为止(12月中旬)我还在做着这种争斗,公司对我意见很大。我到现在挺缺钱的,最近去趟法国买衣服花了不少钱,还没来得及挣钱。别人给你钱的时候,让你做一些别的事,而那些事未必是你想做的。搜狐娱乐:你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样子?吴秀波:真正围绕自我兴趣和自我感受欲望的工作状态,我要拍我最想要的东西,或者拍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你看到了《黎明之前》的刘新杰,其实我更希望你看另外一部烂戏(注:片名隐去),烂到达不到所有人对简单戏剧的要求,也达不到任何我在名利上的作为,但我一样可以通过那个角色记录下某些真实的东西,记录下某些在特定环境下的人性。 搜狐娱乐:你记得第一次做爸爸的心情吗?吴秀波:第一次的时候并不是很愉悦。很奇怪,把他抱在手里,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我跟他有了如此的干系。我开始觉得他长得很搞怪,小老头。我其实是一个有着严重鼻炎的人,喜欢无色无味的东西,但是每当我抱儿子,在怀里闻到他们从身体里和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体香的时候,我会浑身酥软,那是与生俱来的。 搜狐娱乐:很多人说,儿子救赎了你。吴秀波:真的把我救了,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失去方向。我很难与人亲近,而成人绝非是那么简单的动物,我会在成人群里迷失。当我终于有了两个让我如此亲近的人,而他们身上满载着都是那种简单执着勇敢善良的天性,我才看清楚那条路原本就在,而且一直都在。搜狐娱乐:为什么提过父母哥哥儿子,唯独对妻子从来不提?吴秀波:我不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比如说对于工作我是热衷的,对于一个家庭来讲我是一个失职的人,因为我长时间的工作。搜狐娱乐:我听说你会陪着他们在家里看《喜羊羊》。吴秀波:我基本看着看着就要睡着了,屋里很暖,阳光照进来,不用动任何脑子,那是一种特别幸福的状态。看一些不用看不用想也不用懂的东西,边上有两个不用看不用想也能懂的人在那儿看和听,人生最极致的享受。搜狐娱乐:作为父亲,你对孩子们的期望是什么?吴秀波:我希望他们在人生必要的阶段能够看清自己,能够看准自己,能够自己关照自己,这很重要。如果他以后落魄的话我愿意跟他一起去流浪,这个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搜狐娱乐:如果从头来过一次,你的人生轨迹还会像这样吗?吴秀波:我已经在从头来了。当我认定孩子们是对的时候。如果我把现在的生命当做第二个轮回的话,我只不过还背着上一世的债而已,但我已经从头来。
Hers: 八、可不可以这么说,相对《黎明之前》的成功,你更应该庆祝2007年的那一天?吴秀波:没错。直到今天,我觉得自己的状态是:一个房子,我围着它走了一圈,我看见门在那儿,然后,我推门进来了。2007年的那一天,就是我推开这扇门的时候。
Hers: 九、如果没有孩子,你不会去推这扇门? 吴秀波:是的。
Hers: 十、你有两个孩子?分别几岁?性格怎样?吴秀波:一个7岁,一个4岁,都是儿子。老大很安静,老二比较活泼。造化真的很奇妙,在他们身上,我可以看到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他们的同龄人,我们相互尊重,像朋友一样,因为我并不比他们聪明和成熟。
Hers: 十一、你曾经说过,你从两个孩子身上学到了很多。 吴秀波:他们是我最大的榜样。他们简单、纯真、善良、勇敢,这些我曾经都拥有过,但40年的时间把这些都磨掉了。我愿意跟他们一起,重新找回来。我也会尽全力去保护他们,不让他们丢掉这些东西。
Hers:十二、对孩子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吴秀波:什么也没有。我感谢上苍让他们来到我身边,他们给我的幸福感要远远大于所谓的事业有成。我跟他们的关系,就是爸爸和儿子,很简单,我不会要求他们去做什么来为我增光,只想让他们过得快乐开心。 Hers: 十三、你好像结婚挺早的。吴秀波:当时没想到后来会红嘛(笑)。
Hers: 十四、哈,你现在后悔了? 吴秀波:呵呵,没有。我觉得我妻子是很适合我的人,我很感谢她,不只是她给了我婚姻,给我生了孩子,还因为彼此的默契和融合。她也是一个很豁达的人,对生活也有点像我一样,随缘而遇,随遇而安。
我的爱情哲理是:爱情是完善生命,我们首先要完善的是自我,而不是缘分。而她,就是那个可以和我相互完善的女人。
Hers: 十五、当时结婚是什么样的情境?吴秀波:事实上我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以及要不要结婚,就是别人说结婚挺好的,该结,就结了呗。我觉得结婚这件事隐喻我的人生,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脑子和能力去设计我的生命。我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只不过在随波逐流的过程中,保留了我自身的乐趣。
Hers: 十六、那关于婚姻,现在的心情呢?吴秀波:现在我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变化,最好永远在这里,因为我已经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我愿意安稳地活着。
Hers:十七、《黎明之前》有一场戏让很多观众挺受触动的,就是刘新杰最终没有对他爱的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吴秀波:通常来说,我们的爱情都是由相识到相知到相爱,最后相守,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这两个人呢,他们从一开始就连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没有到真正相识,这段情感就结束了。
我特别能理解刘新杰那种“做戏子”的苦衷,他是一个活在阴阳两界的人———第八局只是他的“舞台”,到了夜里回到家,他和弟弟及同事又要冒着生命危险从事工作,随时准备牺牲。他的信仰很坚定,但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他的迷惘和缺失,他在爱情与信仰之间挣扎,为了事业和信仰牺牲爱情,值得吗?对他来说,也许是值得的。而对我来说,我绝对不会。
姚记者:你在戏里那种真实感就好像是在现实生活。吴秀波:我在戏里好像还活的比现实生活还更自如一些,(笑)就是好多人或者不能体会演员的生活,演员的生活……我一年12个月,有11个月在剧组,在剧组的时候,我可以说有5个半多月都是完完全全地活在戏里,然后它变成了一种真实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它的色彩的变换和我能在里边我所得到,和付出的快感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没有的,然后慢慢地我就会把我更多的情感或者生命慢慢地反映到戏里面去。可能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体会不到。姚记者:我可以努力体会。吴秀波:我可能是个挺唯心的人。就是更在乎自己感官和内心的感受,一旦你在戏里生活的时候,这种感受真实存在的时候,它就和真实生活没有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有了就有了,那个时候你是金山的话,你就生活在金山的生活里面,那种快感和生命感,很特别。现实生活中,我……我磕磕绊绊(笑),不……自我。现实生活中好像大多数的时间不是为自己活着。 姚记者:是因为平时大部分时间在剧组的原因吗?吴秀波:不是这个原因,是本身的原因。即便我不做演员,现实生活中我也不自我。我们会受太多传统意义上的生存方式的要求活着,其实社会是一个大多数共同生活的社会,如果80%的人都是这样想的,那么大多数人都会按照这个准则生活,另外20%的人,就会变得格格不入。比如说有的时候你会用正常人的心态,就是那80%的人的心态去衡量那另外20%的人,就觉得他们逻辑思维肯定有问题。但是其实他们的逻辑思维意识也是完整的,在他们眼里你也有问题,之所以要屈服,就因为人要生存。如果说生命的意义是我们要尊重每个人的生存意愿,还是要尊重大多数人的生存意愿,其实你会发现我们遵循的生存意愿是善良的、是好的,但是遵循的生活方式是大多数人的生存意愿,不是遵循每一个人的意愿。戏剧就可以做到。戏剧可以尊重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一个罪犯,可以尊重所有人。所以在戏剧里我不愿意去选择那些特主流的东西,因为特主流的东西在生活里已经被尊重得非常完善了,已经被尊重到肆无忌惮,就是我们大多数人以为正常的心态都已经被足够地尊重,根本不会尊重那些在现实生活中不被尊重的群体。在戏剧里可以。你比如说,好多的事情、某些人,在现实生活中犯的错误被大家批判指责,其实你换个角度来看你站在另外一个群体的角度来讲也许他并没有错,也许他是对的,但那些人被批判。姚记者:现在做的事情是你最喜欢的?吴秀波:我不能与人斗,与天斗,我只能与自己斗。姚记者:拍戏对你并不是一份职业那么简单。吴秀波:我是一个极不善于从事正常工作的人。如果没有这份行业,我可能就会薄弱。到30多岁之后,我就会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姚记者:曾经有一段内心很低迷的时候?吴秀波:我不知道低迷意味着什么,如果低迷意味着沮丧,那我就不低迷;如果低迷意味着不快乐,我也不低迷,但如果低迷意味着对别人的愧疚,那我非常低迷。觉得我在现实生活中尽不到需要对别人尽到责任的时候,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不快乐。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人活着是为什么。对所有人、周围的人。慢慢地,开始演戏以后,我也会想,演戏是为谁?是为你们看戏的人?为我自己?还是为我的家人。当你站在各自的角度看的时候,发现都应该有这样的权益,但当你真的想明白戏是什么的时候,我觉得这就不重要了,因为戏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也是你的。如果哪天你觉得我演得好,不是我演得好,是我们两都演得好,这个特别重要。把“演”这个字想象成另外一种概念,就是说我们在表达,我们在生活,我们在共同表达或者共同感受。如果这是演戏的话,就是那一场在那一个瞬间,你说我演得好的时候,其实我应该说是你演得好,而不是我演得好,没有区别。我能做到完全的在那个搭建起来的虚伪的但我认为是真实的环境里演。姚记者:对一个演员来说,能抛开名利场的各种东西,做一个踏实的好演员就是成功对吗?吴秀波:我没认真想过成功的尺度在哪?我没想过,其实你把人生想成一条直路的话,应该有一个起始点和一个终点,成功应该在起始点到终点的哪一个段落。你把他挂哪儿,但是人生如果是一个圆圈的话,这个点挂在哪儿都不重要。姚记者:成功来的太晚,快乐都会减半。你认同吗?吴秀波:我永远不会体会到成功的快感,我只能体会到当一个角色你演完了,我跟你一起在那得到了快乐,你会倍感失望,因为那种快乐一去不复返了。
姚记者:你会不会是个有点悲观的人? 吴秀波:应该是留恋。比如这个酒吧,我也喜欢它的名字(老故事吧)。因为那一段过去了,你知道你再也回不去了,就会特别留恋。比如我看《阿甘正传》,汤姆汉克斯,他登峰造极的状态生活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我能够感觉到他在那段感受的快感和那种生命感,我想对于他来讲,获奖、是否成功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一刻已经从他的生命里离开了,没有了。两个世界,那这个世界里他完结了,这个世界里他成功了。对他来讲,换算下来没有价值等同的观念,如果说有一天,我因为一个角色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或者说我自己觉得那个角色能够表现的淋漓尽致了,如果那一天我因为这个角色你们告诉我说你成功了,我只能跟他说我太遗憾了,因为那个角色没了。(记者:您是哲学家,也非常感性)我活在那的时候就会这样觉得,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状态,只不过我这个状态更受人关注一些,每个人在单位家里爱人朋友不同的环境都会有各种不同的状态。你都不停地活在各个不同的状态里。姚记者:你经常去你的贴吧吗?吴秀波:以前好奇,经常会去。后来一段很长时间不去,我怕它影响我的状态,太多的夸奖会让人自满或者会让你泡沫。也许有些批评会让你气馁不自信,我都尽量避免,让我自己以一个我自己希望的表演状态去演戏,我在生活中努力做到的就是这件事,我能随时随地地感受到真实的自己和表达状态,。这是我要做这行必须要付出的。所以我害怕接受采访,不是我害怕这种状态,而是有时候我不想说假话。(记者:您在记者的印象中是很有深度的演员,采访您我有压力。)采访我和采访一只猫什么太大区别,你可以给它食,可以挠它脖子,这不重要。我们今天是一个专业观众和不专业的演员的谈话。 姚记者:从35岁开始重回表演,那个时候跟现在相比有什么最大的不同,现在是否更淡定?吴秀波:现在变的更空了一些。(记者:随时可以把自己倒空吗?)恩,我现在一直不停地都在做这件事情,生活就像是一个不停的游戏,这个游戏就是要不停的装满,好的、坏的、悲伤的……要不停地装满。我就要不停地倒,然后那个时候满满的东西我要泼出来,恩……所以带着特别的不计后果自断后路的愤恨表达,(记者:金山是其中的一个?)对,是其中一个。姚记者:拍《兄弟门》的时候给你留下了很多生活的印记吗?吴秀波:正常,都是正常记录的。我拍任何一个戏都是这样正常记录的,只不过媒体他会刻意放大要不然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干吗,我尊重所有人。姚记者:《兄弟门》、《嫁衣》和《剑谍》是同时期拍的三部戏吗,那时的状态是?吴秀波:先拍的《兄弟门》,拍完以后我拍的《嫁衣》,然后我拍的《剑谍》,播出顺序是倒着的。其实不重要,在我眼里,就是在转圈,生命和表演就是在转圈,只不过你正着转倒着转的区别,没有前进和后退的区别。《兄弟门》正好是我想说的时候,《嫁衣》正好是我想回忆的时候,然后《剑谍》是我不想说的时候。
姚记者:为什么偏偏那么恰巧?好像几部戏都是为你的状态量身定做的。吴秀波:其实我总是不停地跟自己现实生活中的勇气作斗争。接戏是个特奇怪的事,比如说有两个戏,一个是非常有名的编剧,非常有名的导演,非常好的阵容的一个戏,可能演完这个戏对你有很大的好处,然后而恰恰那个角色是我不喜欢的,但是我知道可能我拍完了会有很好的效果,还有就是一个非常烂的剧本,也没有好的班底,但是角色的定位仅仅是定位我喜欢,我就会去想我是选择一个我自己喜欢的我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把他做全,最后还是往往选择别人看起来是不好的,别人说我净接些烂剧(笑)。但我没办法。 姚记者:我个人感觉《兄弟门》创作包括拍摄有一些小问题,这些在电视剧制作中都会正常有的,从片名看,兄弟情必须是三个人三条线都很感人,但看完只感觉到金山这条线很感人,不知道是不是剧本的问题,但你把彩儿给带出来了。吴秀波:这个涉及到大家如何认定自己的角色和角色的情感。感情就是一只特别孤独奔跑的动物,感情应该是共通的,像桥梁一样搭建的,当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共通的感情,但另外一个人却非常之深刻,他在自己不停的奔跑,跑到撞墙。感情需要有对象但他未必需要沟通和回报。感情就是在你自己心里不停的孤独地奔跑,如果有回应的话,有感情的话,会让你跑的更快。从来不认为感情是可以搭建的,搭建不了。而且他也不是说怎么跑都可以,他只会沿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奔跑。我们都没法控制的,当你生存在你的环境里,还有个东西你控制不了,就是你的感情,我一直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为什么会活在人的身体里,动物可能也有。(记者:动物的感情更直接吧)有一个小时候的意义特别大的伊索寓言,它讲狼和人的区别,人的语言很复杂,具有欺骗性,而狼的很简单直接,它是做减法的,它会把“我要”、“我渴”、“我想”集中在一声嚎叫里,而人往往要表达一个意思需要绕太多的弯。姚记者:所以你在生活中不会特别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吴秀波:我渴望。(记者:所以把这种渴望用在作品中)永远渴望,非常渴望。会不停地很羞涩的、害怕,然后老天眷顾这些体弱多病的人,给了你一份合适的工作。让你苟延残喘地生存还能表达自己的感情。(笑)他(上天)对我特别特别好姚记者:做音乐的时候你说过,音乐可以更直接的表达某种感情,演戏呢?吴秀波:艺术是相通的,它是同一种东西,它都是用来表达人性的,我做音乐的目的和我演戏的目的,我指的说从艺术的角度讲它是一样的。只不过在生活达到的效果不一样,玩音乐我会被饿死,演戏让我有饭吃。但是我当时所报的心态是一样的,我也是想在那里面感受我的想象中的生命,然后表达我自己的东西。我愿意活在我自己做的那些音乐里的爱情故事里,那时候年轻跟爱的主题都跟情感有关的,就是我说的感情一直在孤独的不停地跑,所以在现实生活中我不能把他放出来,一旦放出来,可能连它(感情)带我,它的生命链条一定有一条跟我紧紧相关,所以我不能任由他奔跑,我必须得给它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可能是音乐,也许是电视剧,但是我让它去的地方一个事让它自由,在一个就是让我安全。否则的话,我会非常的不安全。姚记者:你经常没有安全感吗?吴秀波:恩,可能是吧。姚记者:那你可能也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吴秀波:会不停地怀疑自己,分分秒秒的怀疑自己。姚记者:从来没有特别满意过自己吗?或者肯定完了又怀疑?吴秀波:从来没有过。没有一刻一秒的时间满意过自己。(沉默2秒)不配。姚记者:会不会是自己给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用完美来要求自己.吴秀波:就是不完整。我无法让周边的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东西都变得完整,我没有这个能力。姚记者:不只是自己,还想让自己周围的人满意?吴秀波:对。姚记者:太沉重了。吴秀波:如果我让你感到沉重,可能是你心里本身有沉重的东西。我能照见。(笑)。……但很幸福(让周围的人满意)。 姚记者:回到家里没事了,打开电视,看到您真实、出色的表演的时候,观众是幸福的,这是你回馈给我们的幸福,这个时候你应该快乐。吴秀波:我是在尝试着把我现实生存中的生命状态去靠近我的戏剧中的生存状态。因为在那里边我让大多数人觉得可皈依、可以沟通或者共同支撑。在戏那里边的生活其实在不知不觉地影响着我,我自己的生存。我原来是一个……我原来是一个爱说谎话的人。(记者:为什么?保护自己。)对,就是保护自己。然后慢慢地,因为我要做这行业我就要做到在镜头前不说谎,然后我做了以后就发现那样我在镜头里的生命急剧变化。然后我感到特别强大的质感和生命的快感以后,我就开始小心谨慎地在自己的真实生活中尝试一次,我发现有那么多的障碍,你只要突破一个,敢于真实表达的话,就会给你带来特别好的结果。所以只要是能活着,就要咬紧牙关,真实表达。姚记者:电视剧里面的角色怎么样都是在演别人,你戏里的真实的表演也来源于现实生活吗?吴秀波:没有任何一个艺术作品不是来源于真实生活,哪怕是《西游记》里任何一个神仙和妖怪,他首先是人,人想不到人以外的任何东西。绝想不到。如果你把此时此刻、现在的这个环境当做是一部戏的话,你如果真的认真地演,认真地感受,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你就能尝试一下演员的感受。就是此时此刻这是一个场景,这是一场戏,胖子是一个演员,这里的服务员是演员,他们都是非常好的演员,他们都是认认真真的在生活的人。演戏不是一种技巧,绝对不是一种技巧,它就是一种位置,你把它放在那,一旦你在那里面,就不是一种技巧或者是一种计算方式,就是一种状态。你只要进入了那种状态,你就OK了。演戏不像打台球,这一盘15分钟怎么打,或者是像一盘象棋,它有点像打保龄球,保龄球这东西特奇怪,即使世界冠军也有可能没打中,从来没玩过你也可能打全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能做到。我们小时候都演过戏,小的时候都是天生的演员,小时候玩过家家,都是在演,那是时候你足够单纯纯到进入那个状态。人越来越大,装的东西越来越多,你根本就进入不了那个状态,你是满的,你进入不了。
姚记者:《剑谍》和《兄弟门》两部剧开始都有一段独白,有着相似的开场,是你特意设计的吧。吴秀波:其实我喜欢《剑谍》是因为我把他所有要表达的东西都集中在开篇一段话和结尾一段话,《剑谍》开篇的一段话就是“人与武器”,跟枪的关系,结尾的那段话就是“他拥有武器是为了什么”?“我有武器为什么”?“我要保护自己,要保护我爱的人”。到了结尾,他其实真正他明白了武器的意义,在于“我武装自己?为什么”?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我自己,为什么?为了我爱的人。最后他明白了,他只要爱的人,他都拥有了,他就变得无足轻重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剑谍》的那个人物的人性,所以我把他所有的台词和想说的话集中在了前后,但是恰恰太多人看了以后能感受那个东西。而《兄弟门》里的金山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他一直在不停地发牢骚。所以我说如果要我重复再演一个角色,我回不去……回不去。姚记者:制片方挺宽容的,那么信任你。吴秀波:也不是,我从拍戏迄今为止,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跟每个制片方都是好朋友。从拍第一部戏到现在,每个制片方都找过我合作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戏。在先期合作的时候,大概有50%的制片方是特别宽容的,在后期,他说你动吧,30%是怀疑的,剩下20%制片方是恼怒的,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你做的不是他们的东西。从《兄弟门》举例来说,金山愤青似地自我追问,制片方其实是不允许的,但是拍完以后,有一天制片方让制片人和导演约我吃饭,制片人说很感谢你,当时正好国庆休假秀,他三天假期没停地看完这个片子,哭了若干回,我说这是我们的运气。他只是感谢我把命卖给了他。姚记者:人物不是靠演技让观众来认可他,在表演中可能会借助很多细节的东西。吴秀波:我特别崇尚平面摄影。就是胖子的工作。可就是跟现实生活中会有无数这样的画面,最极致的东西就是都是以再最短的时间和最简单的画面里停留,在比如当一个人望向你的一个瞬间的眼神,那不是漫长的叙述和自白能表达的,是瞬间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国贸那边的街上一个椅子上,我看到一个老太太,边上过的全是华丽的人群和年轻的生命和汽车高楼,跪在椅子上,带着一张特别纯真的脸在看过往的东西,就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太多东西,但是你要说清它把它的生命拿出来很难。那时候你绝不会看到她哈哈笑,你会觉得非常感伤。姚记者:我们需要影像把稍纵即逝的东西记录下来,看到后会让人产生很多的共鸣。吴秀波:对,你之所以感伤,是因为你看到了结果,就是上苍给了你一个答案,你才会感伤,当你真正知道答案的时候,就会感伤。姚记者:很多观众都是冲着片子里有你才去看的。吴秀波:我听到过类似的话。我因为这样的话而觉得责任重大。前一阵我跟一个电视台的领导一起吃饭,他说我就是因为这个戏里有我才买的。我能做的就是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命搁进去。对,卖命。姚记者:你听过割肉伺鹰的典故吗?关于生命等重那个佛家的那个典故?吴秀波:我知道那个完整的故事。(慢慢讲了完整的故事),把自己完整的生命放上去,没有任何余地,我还没有做到,努力。
姚记者:我今天学到了很多、感受到了很多东西。还是要有一种缘分,你要是喜欢他,就会想跟他交流。吴秀波:有的时候,这个行业在慢慢地在娱乐化,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也在娱乐化,一本杂志花花绿绿的,他们说要做个采访,我不是不尊重他们,我尊重他们,可是我太缺乏让他们愉悦的东西,所以我会觉得很羞愧,(笑)我说我不能让你愉悦怎么办?因为生活中我懦弱胆小,我磕磕绊绊,我做不出肆无忌惮让他们开心的事。姚记者:我们杂志你不用担心。吴秀波:我不担心,我知道好多人让大家娱乐、惊讶、痛斥,类似老虎伍兹,可能是他在漫长的和大家共筑的这个游戏当中隐藏了一些真相。所以他才会有那种让80%的人娱乐感和期盼感。其实挺悲哀的。他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个人,还是我喜欢的能够把球一击入洞的人,永远是那个完成了最简单地把生命放在那一个动作的人。不管他是在不明所以为了别人这么做,还是所有人在愉悦着自己和欺骗着自己的一个话题也好,他是英雄。我绝不不放弃我对他的评价。好多人在背叛着自己的人性看球。姚记者:你刚才说有一段时间不能说是低迷,应该说是愧疚,现在那种愧疚感还有吗?吴秀波:好很多了,因为我知道面对愧疚最好的办法就是简单、不说谎。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根本不解决问题。我生活中的疑问远多于正常人。(记者:总是问自己吧),对,搞不明白。不停地想,然后想到一个解决方法就在戏里试。 姚记者:这些作品里你最满意的是?吴秀波:迄今为止作为演员来讲,我还没一部完全让我满意的作品,但是作为制作人来讲,不是说满意,我喜欢的是《道可道》。没有人干扰我,首先我选了一个我喜欢的剧本,我改了它的结局和表述方式。然后我选择了我的拍摄方法。(记者:但是没有上星播出?)那部片子没上星,很正常,不重要,我只是对投资方抱有特别大的愧疚。姚记者:角色里面哪一个是更贴近自己的,更像自己,还是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吴秀波:每一个,每一个角色都和我自己息息相关。姚记者:《上海上海》你演一个大亨,不过只看了宣传片。《黎明前》,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吴秀波:从《上海上海》到《黎明前》,我正好经历了一个重新认识我的工作的过程。就是在拍《上海上海》之前,这是一个分水岭、一个碑。之前,我以为我自己知道了什么是演戏,我以为我特清楚地意识到了我的工作,到拍《上海上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就是演员?戏子?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以前就是愤青,特自私地借助着一个角色来宣泄自己,《上海上海》接这部戏的时候也不是自己的选择,上海世博会做的一个特别大制作的片子,像我以往不会选择这么大的制作,不自主、不自由,不像一个小的公司出的一个特别小的片子让你可以自由的发挥。上文广的领导喜欢我,跟我谈,说你要来,其实那时候我很少去接不是男一号的戏了,然后我接了,他在剧中不是最重要的角色。最后我特感谢那个缘分让我接了这么个不重要的角色,接了以后,我开始审视自己,有场戏我在现场不停地喊停,因为我一直觉得演戏最多演到2、3条就不要再演了,因为你要表达的东西基本就表达完了,但是那场戏我几乎叫停了20几次将近30次,那个导演一开始很理解我。后来导演问我:秀波你到底要干嘛?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只要照着你以前演的那个样子来一遍就好了,我说我恰恰做的就是相反的。(记者: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任何的一种重复。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太满了,然后就开始往外倒。所以《上海上海》就是在不停地倒空,我没有期望那个倒空的东西成为什么,但那是个倒空的过程。
姚记者:拍摄《上海上海》和《黎明前》那段时间也有很多体会应该。吴秀波:拍《上海上海》大概是1年多以前。《追捕》、《黎明前》、《上海上海》,这三部戏都还没有播,但是这三部戏是我重新认识这个行业和重新入门的一个阶段。《追捕》包括《黎明前》。《黎明前》的剧本我推了几次,那个时候不想拍戏。有一次《黎明前》的制片人和导演正好去上海,和他们在酒店大堂聊了一下,我觉得他们人特别和蔼可亲,导演特可爱,脑袋是圆的,身子是圆的,性格也是圆的,制片人也是。(笑)我就觉得特温暖,聊完以后我回北京,晚上我再看了一遍剧本,看完后我就换了一种心态和换了视角去看角色,我发现那个角色是讲的一个演员。我就觉得那胖子(导演)不会抱怨我,我就去拍了。我照着在《上海上海》的方式做完了那个戏。当你重新审视行业和职业的时候,你就感觉是重头开始,因此我就在那部戏里把手给砸折了。我演那个戏的时候碰到一件特可怕的事,因为我一直对演戏、对表达充满着欲望,你虽然看到《剑谍》那个角色不说话,但我吴秀波还是想说话,而只是用那个角色是以不说话的方式在表达。拍到《黎明前》碰到一场戏是最可怕的,是我从事这个行业以来最噩梦的一场戏,那就是我突然间再也不想说话了,我根本没有表达的任何欲望。我从来没有这么演一遍,不好,我再演一遍,但是如果像《上海上海》那样我演30遍也不怕,可是那场戏我真的不想演了,只想赶紧喊停,只想赶紧喊停。我说你能让我回去睡觉吗?你能让我停下来到我车里吗?就是这样说话,我根本不在戏里。刘江导演说秀波再来一遍?我好,再来一遍。没有任何要求,喊完开始,我在等你喊结束,没有任何的欲望,因为活在戏里的最大的支撑是你个人的生命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发现我自己也不想,一点儿也不想。我知道我碰到了我表演以来最大的障碍,就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然后刘江立马和我的助手通话,问她他想知道他我怎么了?至今那个场景和那个对话都让我非常感动。到了特别晚的时候,第二天好像没我戏,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秀波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失常,我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碰到非常大的障碍,只有我知道那个障碍是什么。然后接下来我要面对一场戏,就是戏里的人物,他的爱人死了,他没有来得及跟她表达他的爱意。之前我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在想我要不要做下去,我当时想我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用这几年积累的所有的技巧虚伪地把这部戏演完,然后我就不再做了,还一个就是我立马就不干了。我记得那天拍那场戏大概是早上八点钟拍,我起得特早,我给刘江导演打一个电话,说你能给我五条吗?你给我五条的机会,因为工作是属于全剧组的人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到人家的生计。这五条我都会做真的,哪怕把命拼掉。我从来不在现场特别封闭自己,那天在现场我把自己关在车上,然后不停地反复听着同一段音乐,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在车上抽烟的时候那段音乐给我一点启示。我所做的那件事就是为了想让自己回到头天晚上的那种心态,那种唯一的一点点的希望,就是希望我还可以做。到了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基本上想的就是就拼了这条命吧。其实这无非是在做一件你曾经做对了无数次的事情,前五年的时间你作对了一千次,不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放在这,你在这感动,你做对了一千次,而恰恰是那一次我真的做不到了,我不想了,我没有那个欲望了。喊开始,喊完开始以后,机器停在那儿,我整个人是空的,机器在转,我知道我听不见机器在转的声音,但是就好像听得到,转到那盘带子没有了。剧组的人他们有乐趣是在于他还能看演员演戏,他们都在看,说这是他演的戏吗?再换了盘带子,我知道那个戏没有给我任何支撑,只是静静地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然后我在那说我因为什么所以要跟你在一起,而跟你在一起的目的我完全不知道,直到你死了不在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是,我抱起那个女演员,在她耳边说的是我的名字(吴秀波)。我服务了所有的人,在生活中为家庭为朋友我付出我一定的责任,在戏里我付出了我的感受和生命,但我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给我,我干嘛还要在这?我就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意义,我就想要告诉你我是谁,我就说出了我的名字,然后我不停地懊恼,砸那个方向盘,砸了四下,手折了。但是我做到了再次把我自己搁进去,做的那一次只是我曾经做对过的一千次中的一次。然后我想,我过了一个坎儿,仅仅是过一个坎儿而已,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要什么。但我还可以把命放进去。所以这三个戏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演的。我敢看《上海上海》,但我不敢看《黎明前》,我想看《追捕》。我不管它的好坏,它播出来什么效果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我的一段生命。到今天为止,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我才清楚地知道我对这几部戏特别准确的感受。你说这三个戏意味着什么,好还是坏?跟好坏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我对那三个人的概念。姚记者:听了你说的我有点期待《黎明前》。吴秀波:我不敢看。(很低声)不敢看是因为我不觉得它会给我现在的状态带来什么。只是一部作品。(低声)我现在已经至少在这个阶段,对我拍完的戏没有什么失望感,因为我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笑),我花了好长时间做到这一点。《黎明前》的那道坎,那道坎我特清楚,是任何进入职业演员状态的演员都碰到过。姚记者:有好多演员可能没经历过那道坎。吴秀波:是。我知道有很多演员没进入到过那道坎,从来没进入过。因为在喊完“开始”的那一瞬间,每个人都有一千万个障碍,我的头发,我的眼睛,我的妆,机器,我下面穿的鞋子……这些障碍全源于你的真实生活,你要克服那个简单的障碍绝不是你靠技巧和方法能达到的,就是你要在生活中逾越所有的沟坎。最大的沟坎就是我没有了要表达的欲望,完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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