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西耶：建筑大师背后的艺术家
日 14:41 | 来源：
导言：勒-柯布西耶是世人熟知的二十世纪最为重要的建筑大师之一，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誉满天下的建筑大师同时也是一位纯粹主义的艺术家，除了建筑作品，柯布西耶还创作有大量的油画、雕塑。柯布西耶 《静物与人物》海蒂?韦伯（Heidi Weber）博物馆的创始人韦伯既是勒?柯布西耶的好友知己，也是合作伙伴和赞助人，二人的关系非常特别。韦伯是发现和推崇柯布西耶艺术作品的第一人，柯布西耶于人生的最后十年声名大噪，这位背后的支持者绝对功不可没。韦伯曾说：“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的画作及雕塑得到世人认同，这是他应得的。他的画作和雕塑应该闻名于世”日韦伯博物馆委托伦敦佳士得，将上拍一系列柯布西耶的绘画及雕塑作品，这一系列的精选藏品不仅展示勒?柯布西耶的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各种造型作品，同时体现出柯布西耶对于这一时期审美定义的否定与不断改变。焦点拍品将于亚洲地区巡回展出，使得亚洲观众也能近距离的感受这位建筑大师的另一面。柯布西耶：并不仅仅是建筑师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日-日），法国建筑师、都市计划家、作家、画家，是20世纪最重要的建筑师之一，是现代建筑运动的激进分子和主将，被称为“现代建筑的旗手”。路德维格·密斯·凡·德·罗\弗兰克·洛依德·赖特以及w。格罗皮乌斯并称为四大现代建筑大师，是现代建筑派或国际形式建筑派的主要代表。柯布西耶作为建筑师被世人所熟知，但是他作为艺术家的另外一面，却很少有人知晓。借佳士得拍卖之机，佳士得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国际主管乔安娜（Giovanna Bertazzoni）也就柯布西耶的艺术创作的相关问题为我们做了如下解答。雅昌艺术网：非常惊讶，原来柯布西耶居然还有如此多的艺术创作，那么据您了解，柯布西耶是从什么时期开始创作艺术作品？乔安娜：不太好定义明确的时间，首先，在他做建筑设计之前，当然会有无数的手稿，但是也有很多人认为柯布西耶本身在做建筑设计的时候就是先以艺术的方式去思维的，首先是绘画、雕塑，再进而演变成为建筑。所以可以这样说艺术创作对于柯布西耶来说是一个终身的事业。但是如果从现有的文献、资料中去查询，柯布西耶最早期的艺术作品是来自上世纪20年代。也就是柯布西耶大概30多岁的时候。雅昌艺术网：既然他的建筑与艺术是那么的密不可分，那么柯布西耶的艺术作品与其建筑作品之间 可以看出怎样的关联？乔安娜：二者之间有非常强烈的联系，柯布西耶的艺术作品就如同他的建筑作品一样，非常有激情、同时也是非常革命性的，总是在探寻一种新的体验。他对于点、线、面及色彩的处理总是思虑的很长远：用理性而纯净的线条、色块去重塑空间的平衡感。他在建筑中亦是如此。柯布西耶《门前的灰色女人、红色男人及骨头》雅昌艺术网： 柯布西耶创作有我们很多熟悉的建筑名作，那么在这次拍卖的柯布西耶绘画作品中或者他其它的绘画作品中，是否能看到他一些建筑名作的影子？相似、雷同的地方？乔安娜：没有，并不是那么直接的转化。他的绘画作品多是抽象的。雅昌艺术网：您认为柯布西耶的艺术创作有没有受到同时期哪位艺术家，或者是古典大师的影响？乔安娜：是的，他们都是互相有影响。柯布西耶当时和艺术家费尔南德·莱热（Fernand Leger）非常亲密，就绘画的语言发展而言，两人探讨的也非常多。另外柯布西耶还跟第二代的立体画派艺术家交往甚多，这些艺术家组成了他的朋友圈。雅昌艺术网：作为建筑大师，柯布西耶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建筑师，那么作为艺术家，是否能在后期艺术家的作品里发现他的身影？乔安娜：我觉得很多后期的艺术家都有柯布西耶的影响，例如大家熟悉的毕加索，以及其他的一些立体画派的艺术家在后期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柯布西耶的一些影响。除了立体画派，柯布西耶还对艺术家米罗有不少影响，主要是他对色块和一些元素的应用。我觉得他也影响了一些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家，因为柯布西耶在绘画作品中以一种想象力非常丰富的形式去表现人体。雅昌艺术网： 对于建筑界来说，柯布西耶是泰斗级的人物，那么从艺术史的角度，我们应该怎么评价他？乔安娜：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当下来说，柯布西耶作为艺术家，我们对他的认识还是不够的。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成立历史上一个很重要的艺术家就如同他在建筑领域的地位一样。他是那样有名的一位建筑师，相比之下，他的油画和雕塑很多都还没有被发现。尽管如此，有一些藏家已经很早认识了柯布西耶并且一直支持他的作品。但是对于其他普罗大众来说，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去发现柯布西耶，去填补这一历史中的空缺。我们也是希望借助这次展览来告诉大众：柯布西耶，并不仅仅是建筑师。雅昌艺术网：柯布西耶是很有名的建筑师，大众及媒体对于他的关注并不少。如您所说，他的艺术创作也是相当重要，但为什么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艺术创作被人们所忽视？乔安娜：柯布西耶在世人面前首先是一个建筑师，这是他的职业，并且他也在此领域得到了很高的成就。而艺术对于柯布西耶来说不是公开的，更多的是一个私密的活动。我认为这是原因之一。另外，不同于其他艺术家，柯布西耶并不是靠卖画生活，所以他在世的时候只有我们现在这位委托方：韦伯，因为跟他建立了非常好的私人关系，所以可以从柯布西耶那里够得大量的绘画和雕塑。事实上，柯布西耶的很多作品也是受到了韦伯的启发，但是除此以外，他并没有以艺术家的身份示人。这次韦伯博物管委托我们出售一些列的柯布西耶的作品，是非常罕见的他的作品成规模的出现在市场上。这同时也解释了他的艺术作品为什么之前不多为藏家、大众所知晓。雅昌艺术网：那么佳士得以及其它拍卖行之前是否有卖出过柯布西耶的作品，或者说这是第一次？乔安娜：之前有过，但非常少。柯布西耶的市场纪录式2015年菲利普斯创下的，一件作品拍出了450万美元。另外两个纪录式佳士得创下的，2015年佳士得在苏黎世拍出了一件柯布西耶的雕塑，成交价超350万瑞郎。伦敦佳士得卖过一张油画，高达150万英镑。但是对于这一次拍卖的估价我们是非常保守的。雅昌艺术网：这次柯布西耶的作品将重点在亚洲巡回展出，为什么？ 您认为亚洲买家会对他更感兴趣？乔安娜： 亚洲买家更看重艺术作品的投资性，所以我们带来亚洲的作品一直都是具有潜力的艺术家作品，或者说得直白点尚处市场低点的艺术家作品，例如去年我们带来了超现实主义，再之前，我们向亚洲艺术家介绍了毕加索。后来果不其然，毕加索的市场有了很大提升。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宗旨，我觉得柯布西耶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潜力的艺术家，并且他的作品在市场流通不多，所以现在的价格都是非常合理的，适合亚洲的客人。同时，亚洲客人对于柯布西耶相对是陌生的，我们也希望借此能让他们重新认识柯布西耶。韦伯与柯布西耶　本次佳士得的委托方韦伯博物馆，其位于瑞士苏黎世。博物馆本身就是柯布西耶艺术中心，也是勒?柯布西耶生前设计的最后一座建筑，所藏绘画、雕塑、素描、手稿、以及撰写的大量文章等等都是由柯布西耶完成。1958年夏天，海蒂?韦伯与勒?柯布西耶于法国南部卡马尔坦首次相遇，继而造就了一段非同一般的友谊。韦伯怀着无限的热忱与决心，积极展开一连串合作项目，她成功将勒?柯布西耶的家具设计商业化并投入工业生产，为对方出版平面设计作品，并为他建立和拓展市场，最后更出资及协助兴建勒?柯布西耶设计的最后一座建筑──位于瑞士苏黎世的海蒂?韦伯博物馆勒?柯布西耶中心。韦伯常被视为勒?柯布西耶的“首席代言人”、“精神上的女继承者”或“良师益友”，而勒?柯布西耶则形容她为“极为坚毅、投入和充满热诚的‘怪物’”。将于佳士得上拍的珍藏将包括三幅勒?柯布西耶于年代创作的油画及四幅纸本作品。种类齐全的收藏让大众得以一窥他的创作生涯。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晚间拍卖与纸本作品拍卖的精选拍品，包括他于1910年代末至1920年代初的构图优雅严谨的纯粹主义作品，亦有后期色彩斑斓的画作，展现他多变的创作风格。虽然勒?柯布西耶视自己为一名造型艺术家，但他甚少向艺评家及公众展示这方面的作品，反而选择将之隐藏。柯布西耶《手风琴、玻璃水瓶与咖啡壶》于1926年创作的《手风琴、玻璃水瓶与咖啡壶》（估价：1，500，000-2，500，000英镑），体现勒?柯布西耶达致纯粹主义风格巅峰时日益复杂的绘画语言。他与阿梅德?欧赞凡（Amédée Ozenfant）于1918年共同开创纯粹主义，在1920年代的前半期专注精简静物作品，务求体现纯粹主义运动主张的秩序和纯粹理论。他摒弃复杂的形态，回归至简约的几何形状，并只采用简朴内敛的简单色调。然而，他与欧赞凡于1925年分道扬镳后，作品构图明显变得更为松散，反映他已逐渐摒弃早期作品的严谨几何形状，并转而绘画更富动感的形状及采用鲜艳色调。随着他不断探索全新的表达形式及技巧，其静物画的主题也更加多变，成为这段时期的一大转变。此作描绘一台手风琴，琴身的折曲部分明显，令视觉效果更丰富，而玻璃杯、玻璃水瓶和咖啡壶的重迭轮廓和相交部分，则强调这幅夺目的静物画的内在动感。勒?柯布西耶不断以实验方式创作，期间完成了《门前的灰色女人、红色男人及骨头》（1931年作，估价：1，200，000-2，000，000英镑），并融入其后经常出现的数个重要题材。从裸女的丰满曲线，到中间充满象征性的张开的手，作品构图包含的多个主题，皆成为他创作生涯的重要元素。画作中央有两个巨大的人像，正是作品标题所指的一对男女，他们亲密地拥抱，身体几乎与对方融为一体。二人站在开启的门前彼此相对，冷灰色和啡红色的身体形成强烈对比，突显双方的个性和天生的不同之处。二人左边的骨头分为多件碎片，画家称之为富有诗意的物件（objets à réaction poétique）。他透过不同的横切面和侧影探索骨头的形状，使其形态近乎抽象。此部分的鲜明用色和不规则形态，令画面散发超现实主义的风格，当与旁边的具像元素对比时尤其明显，反映勒?柯布西耶非常了解当代的巴黎艺术。《门前的灰色女人、红色男人及骨头》结合了天然对象和人物，显示大自然对他的创作越来越重要，为他冲破早期纯粹主义的限制，开始另辟全新的创作路径。《静物与人物》（估价：1，500，000-2，500，000英镑）用上多年时间创作，从1927年、1938年直至1944年才完成，是揉合勒?柯布西耶多个经典主题和题材的重要作品。作品呈现多种鲜艳色彩与形态，结合他作为画家和建筑师的创作手法。他于画作中央以深色线条勾勒一个大水瓶的轮廓，而左边犹如雕像的女人占据整幅画布的高度。于众多形态、线条和色彩中，这两件对象代表了勒?柯布西耶画作的两个主要题材——静物与人物。而在这幅由多个部分组成的大型作品中，他在其他地方绘画了建筑师常用的一支管和木三角尺，作为代表自己的视觉符号。生动而出色的《静物与人物》充满勒?柯布西耶的原创图像，全面且深入地刻划他的艺术生涯，表现其创作之路的不同面貌。
编辑：陈佳
关键词：柯布西耶 建筑大师 背后的艺术家一位教授跟建筑大师的文化担当
　　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有4门“精品课”，其中一门叫《理性建筑》，这门课的任课老师，名叫彭培根。彭培根——清华大学教授、联合国国际生态安全科学院院士、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中国优秀外国专家奖章获奖人。他在清华大学任教26年，是建筑学院第一位和唯一一位用全英文授课的外籍教授，也是建筑学院第一位让学生不记名给教师打分的老师。2007年，在清华大学网上无记名投票中，学子们对彭培根的满意度评分平均总分达到了90.5%。 　　一位名叫梁其伟的建筑系毕业生曾在一篇文章里这样评价彭培根和他的课程：“《理性建筑》课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视角去讨论和欣赏建筑，也让我们学会了如何去思考一个建筑的生成过程。彭教授站在一个老师的角度，教会了我们如何学习建筑；他又站在一个建筑师的角度，向我们展现了建筑的设计思想；他还站在建筑评论家的角度，给我们建立了‘什么是好建筑’的概念。而在建筑之外，彭教授还教会我们如何爱国和如何做人。” 　　在课堂之外，彭培根是举世公认的建筑大师（以AlfredPeng的名字享誉国外建筑界），他于1985年创建大地建筑事务所，出自他手下的经典建筑遍布全国各地，如上海华侨大厦、山东博物馆（新馆）、厦门总体规划、深圳华侨城规划，等等。 　　在许多社会公共问题上，我们也能看到彭培根的发言，他曾竭力反对法国建筑师安得鲁设计的国家大剧院方案，对其拿中国做试验场的肆意作风大加抨击；也曾对北京奥运主体育场方案提出长远建议，以此影响了北京市政府后来的城市规划战略；2008年汶川大地震之后，彭培根向国务院介绍了“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基础隔振结构系统”（此技术可以把地震产生的冲击能量减少40%-60%，可以把一次8级大地震减少到5级以下），并通过实体建筑证明了这种科技结构系统的优点…… 　　他是一位师者，也是一位大师，更是一位赤诚之士。 　　课堂上的“彭大元帅” 　　拿到彭培根的联系方式已是下班时间。给他发短信邀约采访一事，不到一分钟，便收到回复。连夜拟定提纲，第二天临近中午，接到他打来的电话。简短交谈后，他发出邀请：“今晚7点，我有一节《理性建筑》公开课，在清华大学建筑馆一楼的王泽生讲堂。你马上飞过来。” 　　到达北京国际机场，已过6点，正是交通晚高峰。到上课时间，事先托付前去帮忙录音的朋友发来短信：“你快点，彭教授刚跟同学说推迟几分钟上课，应该是在等你。” 　　一踏入建筑馆，正门对面的讲堂里就传出中气洪亮的声音，从后门探头进去，就是这儿了——彭培根教授身穿一件卡其色西服立于讲台，台下坐着二十几位学子。 　　彭培根祖籍湖南，在地理上与彭德怀是老乡，此前，也有媒体将彭教授形容成“建筑界的彭大元帅”，谓其“有为民请命的个性”。现在，这位70岁的长者用流利的英文读一段手上的讲义，抬起头来，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又用汉语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懂。眉目气宇，也颇似真正的彭德怀元帅。 　　他嗓音浑厚，全不像是古稀之人，熟练地操作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结合讲义内容，给同学们看自己访学各国时拍下的经典建筑案例。言及动情处，则会离开讲台，站到讲堂前央，用太极招式为大家演示一个设计图案的灵感由来，瞬间令课堂气氛雀跃。 　　彭培根讲解建筑史及建筑理论，并不照本宣科，讲义繁杂处，他告知同学：“这些大家自己下去看，我们在课堂上留出时间，下面还有更重要的内容。”言简意赅，不容置疑，也颇似一将军。须注意的是，他这么做并不是不负责任，而恰恰是实践自己的教学思想，他曾在《2013年秋季理性建筑开课宗旨》一文中写道：“在大学学习的核心机制和生命力是：Learnhowtolearn，也就是来学习如何自我学习和深入研究开拓的方法。因此，请不要像高中或一般大学学生在为分数斤斤计较、猫捉老鼠或自欺欺人(包括老师也不要误人子弟)的行为或心态，完全不必担心本课的要求，大量自学的力度、深度和大量使用英语的比重。” 　　大量的自学，对意志力不坚定的学生来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稍有疏忽，便学无所成。而据很多往届前来听《理性建筑》课程的学子们反映，他们起初上彭培根的课，也确实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但如此困境，又让他们懂得了在学习上应奋发图强，最终受益匪浅。 　　彭培根用自己几十年的研究和实践经验，试着为建筑下了一个定义：“一个好的建筑应该是反映当代人类文化成果的、创造明日更美好生活环境的科学、哲学及艺术的综合结晶。”他又考虑到：按照老子看万物的相对哲学观点来看建筑，建筑也是一把两面的剑——它能反映当代人类的文化成果，却也有负作用的一面。因此，他在清华大学开《理性建筑》课，一讲就是26年，目的正是为了培养学子们在建筑设计方面的理性精神，希望这些日后的建筑师能用真正的理性，蔽除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商业化古典主义建筑里的一些像破坏环境之类的负面因素。 　　彭培根的学问也不仅仅存在于学院里，他常跟学生讲：“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一个建筑师如果不能够把住宅做好的话，自己将有愧于这个职业，更别想让民众称你为人民的建筑师。有的学生，好高骛远，一心想当大师，想出国，从心里看不起住宅。对我而言，如果住宅这些具体的东西都做不好，就没有资格在中国当建筑师，而要把一般的住宅做好，你要对广大的市民、工薪阶层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爱。” 　　课堂上，他一面为大家梳理着各种建筑思潮，一面用具体实例为大家开拓眼界，间杂自己治学、游走几十年间的诸多经历与经验；时而旁征博引，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温慈如父，言语严厉中而带幽默，一句不经意的点评，常引得同学们大笑。 　　《理性建筑》课使用英文教学，在这一点上，彭培根解释：“因为现代建筑运动以及建筑设计理性分析评论等大部分都来自英文的原文。为了培养学生在与国际建筑界的接触以及对国际建筑的现况的了解，能有第一手的直接词汇，所以本课的讲义用英文编写，参考书都是英文书，上课原则上80%用英文。但如果同学们的英语程度跟不上，再对英/中文（语）的x%调整。” 　　他要求同学们上课时尽量用英语答问，课下也会布置一些经典章节，让他们自己翻译成英文。过去有很多同学选课一两次之后，担心自己的英语跟不上或课外的自学量太大而退选，后来彭教授要求，所有选择《理性建筑》课程的同学，必须在两次上课之后决定自己要不要继续读下去。同时，他将原本16周时的课程压缩至9个星期之内，以此打消同学们对战线过于绵长的恐惧感，提高效率；并在同事的帮助下将课程讲义以及大量有关参考教材用网络学堂的方式发到各位同学的信箱中，以确保大家能够利用课余时间完善所学。 　　每学期结课时，彭教授规定，在他给学生打完一学期的成绩后，也要让学生给他在一张不记名的反映表上打分，相互评价结束，学生还要写一份《理性建筑》课程的学习感想。在评分问题上，他担心有感情因素的相互干扰，规定统计表由各班班长收齐并作统计，末尾还要附上5位选课同学的签名，最后，在他将学生成绩交给教务科的同时，将此表直接交给教务科盖章。 　　原本9点就应结束的课，一直讲到接近10点，彭教授多次提醒：有事情的同学可以先走了，如果有人有兴趣继续听下去，我们接着讨论。随后他递给前排最左边的同学一张A4纸，邀请同学们在周日晚上到自己家进行室内设计的实地参观，让有意前往的人留下自己的名字及联系方式，好告知他们具体地址。这种开放式的课堂，有一次从晚上7点持续到了11：40。 　　前来旁听彭教授课的，还有两位建筑学院的年轻老师，一位是张悦教授，曾在哈佛大学担任访问学者一年；一位是青峰博士，毕业于英国爱丁堡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专业。讲课期间，课堂上老中青三代学人互动着，彼此分享自己对一个问题的看法，气氛热烈。 　　过了10点，同学们都已离开教室，彭教授意犹未尽，恰好青峰来他电脑上拷贝课件，两个人便上天入地谈将起来。 　　课上与课下，彭教授姿态始终如一，既没有高高在上的知识气，也没有工商之人的凡俗感。执教清华30年，他没有缺过一堂课，仅因特殊情况迟到过4次，最晚一次迟到20分钟。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同学们亦是，而严格背后，又能切身替学生着想。开课以来，他前后把近20多位上过《理性建筑》的同学推荐到了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著名学府，在他的帮助下，几位留洋深造的学子都获得了全部奖学金或助教奖学金。 　　培其中国根 　　1943年，彭培根生于安徽阜阳，父亲彭鸿文时任国民党第十战区徐西军区司令，彼时正率11万官兵与日军酣战；母亲任文粹，出身于同盟会将领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在国学、国画方面有着很高的素养。 　　彭培根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时值战乱，彭鸿文将军在外征战，无暇顾念家眷，任女士想到明代理学家王阳明“种树培其根，种德培其心”的格言，遂书信与丈夫商量，得到同意后，给儿子取了“培根”这个名字。 　　抗战结束，彭培根在上海度过了短暂的童年，于1949年随父母迁居台湾。在台湾，他度过了整个青少年时期，1971年，考取了美国伊利诺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先后任职于美国、加拿大著名建筑事务所，并在1979年被聘任为加拿大滑铁卢大学助理教授，讲授建筑学。1982年，在父亲的指导下，彭培根作为一名加拿大籍华人回到祖国，定居至今。 　　彭培根今年70岁，纵观他的一生，父母的教育对他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任女士自幼熟儒道经典，中年受佛礼为“观熙居士”。彭鸿文将军曾就读于上海大夏大学，大三时因感国难深重，弃笔从戎，36岁即担司令大任，晚年则诚心学佛修心养性，他自认为自己的部队虽杀日寇无数，而敌人也是众生之人，因此没有资格皈依佛门当居士。学佛之外，彭鸿文将军每日研习儒道之学与书法，有感于圣人之道和大人之学；而他的书法，则是习从北宋著名书法家米芾与于右任先生的草书，在书法界颇有名气。 　　彭培根的书房里挂有父亲的书法作品，他曾精心将这些墨宝拍摄、扫描下来，并附上自己的评语：“（父亲的书法）有他自己儒将和湖南人的特有风格。由于他诚心学佛，所以为人儒雅而不张扬；字如其人；他的书法的气韵，都是向内收敛的。他的字与他的黄埔同届同学沈醉将军的字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 　　出身将门的彭培根，自幼熟读儒家、道家经典，相信儒家的“大同世界”，2013年9月初，他以一篇《请将〈礼运·大同篇〉石碑放回联合国原处建议书》在网络上引起了热烈议论。彭培根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敬意，也影响了他在清华大学的授课。早在上世纪60年代，彭培根就在父亲的要求下读了这本书，并将此书英文版序言翻译成了中文。任教清华大学期间，他又将此书推荐给建筑学院大二、大三的学生们，在《译者序言》里，彭培根写道：“我们身为中国人，身为中国文化学院的学生，时值‘中华文化复兴运动’之际，一旦有机会和外国人接触或是出国游学的时候，国民外交的责任就落到我们身上。如果我们想讲一点能代表中国人的东西，那么，除了要真正读点中国书外，我们不但最好先读读辜先生的书，或者其他像方东美先生的英文《中国人生哲学》。” 　　结合自己50多年的建筑设计生涯，他也常对学生们说：“从我自己本行的建筑设计专业来说，我也认为未来中国的建筑设计，如果要有生命有文化和灵气，作为一个中国的建筑师在自己的中国文化中吸收营养和找灵感，要比从西方文化中取材要轻易得多。未来中国建筑的创作路子之一就是要吸取中国传统文化，加以消化再给它一个现代文化和科技生命力，使古代的文化通过现代生命再生出来，这才是现代中国的建筑而不是复古或仿古的、没有生命和灵感的建筑设计。” 　　家庭教育对彭培根的影响，不仅仅在学问方面。1996年他给清华附中学生做讲座时曾回忆说，父亲因国民党将军们每周都有些社交活动，且家中都有一流的厨子，这周在王将军吃是广东菜，下周在李将军家吃上海菜，不愿他这个独子在家受这些奢侈之风的影响，就要彭培根住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 　　这种生活上的潜移默化，让彭培根一生都保持着厉行节俭的习惯，到如今，他和夫人每餐仅备一两个菜。在对女儿的教育上，他也力行彭鸿文将军的教子之方。1981年彭培根一家人回国时，从加拿大带回了2辆小汽车，但女儿上学，他从来不用车接送。一次下雪天，大女儿彭钰林自己骑车去上学，路上担心滑倒就改为步行，保姆看见后，便接过车子推着跟在后面，不想被赶去上课的彭培根撞到了，他让保姆回家，说：“钰林是军人家的孙女，让她自己多锻炼一下。” 　　二女儿彭钰如毕业于清华大学建筑系，在系里念书时，彭培根不准许她选自己的《理性建筑》课，因为面对自己的女儿，他无法打成绩（长江以南的著名大学，基本都有自己的规定：要回避师生和亲属的关系。彭培根也曾就此事督促清华大学早日立规），但规定钰如必须来旁听，对此，钰如抗议说：“爸！您这是双重不讲理！” 　　2004年，钰如和同学一起代表清华建筑大学参加国际建筑协会（UIA）举办的学生设计竞赛，荣获“HonorableMention”奖，是建筑学院学生第一次获UIA奖。参赛之前，钰如为了躲开身为著名建筑师的父亲的参与(或干预)，在宿舍扛了两个多月不回家，直到她要前往伊斯坦布尔参赛时，彭培根才知道此事。 　　彭培根对自己和家人的要求非常严格，对待同事和学生时，却力求公正。1981年他刚刚回国，清华大学给他外籍专家级待遇，每月工资2000元人民币，他问系领导：“其他老师们的工资有多少？” 　　“150~200块一个月。” 　　“那他们怎么生活？！” 　　“没事，老师们一个月的房租5块钱，所有生活开支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块钱，每个月还能存下半个月的工资。” 　　最后，彭培根还是要求和大家同工同酬，一直到现在。如今他开玩笑说，在清华教了半年书，自己就后悔了，当时常有台湾地区和加拿大的朋友前来北京看望他，在北京饭店招待他们，一顿“谭家菜”就吃掉将近半个月的工资。 　　传统与素质的熏染 　　彭培根高中时就读于台湾著名的新竹中学，至今他仍记得当时的恩师从新竹中学毕业后，彭培根考入台湾中国文化大学建筑系，毕业前两年，进入台湾建筑界元老王大闳先生的事务所学习。王大闳毕业于哈佛大学建筑系，是“现代建筑运动之父”之一的沃尔特·格罗皮乌斯的学生，与当代著名建筑大师贝聿铭先生是同班同学，出自他手下的国父纪念馆、松山机场等建筑，是早年台北最重要的精神象征。 　　在王大闳门下问学，一次同师父谈天，众师兄弟问：“先生，您说我们怎么才算出师了呢？”王大闳说：“等你们自己独当一面做设计，面对千奇百怪的时髦新风格和式样，面对眼花缭乱的可选品种的建筑材料时，如果你还能很理性地理解和实践‘FormFollowsFunction’（形式服从功能）和‘LessisMore’（少即是多）的话，你就会在自己的作品中看到你自己的确是出师了。”他又单独转向彭培根说：“你自小习武，应该能懂，等你哪天学 　　会了‘忍’，你就出师了。”给自己的学生讲述这段经历时，彭培根说，自己当时还年轻，不明白王先生的意思，后来他住到清华大学分给他的教师公寓，在那片狭窄的空间里，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话。 　　从伊利诺大学硕士毕业之后，彭培根又进入美国十大建筑事务所之一的C.F.Murphy事务所工作，在国际著名建筑大师赫尔穆特·雅恩手下担任了两年的助理建筑师。雅恩是另一位“现代主义建筑之父”米斯·凡德罗的学生，自此，彭培根已是两位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的嫡传徒孙。 　　如此的学问渊源，使彭培根能够冷静地辨别出一个新潮建筑的内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思想理念。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理性建筑》课堂上，在讲授《中国走过现代主义建筑这段路吗？》一课时，彭培根写下了之所以要讲这个题目的原因：“简单地说，后现代主义有很多好东西，但在中国，时髦了几年，只碰到一点表皮，就飘过去了。其实，中国也没有扎实地经历过现代主义建筑，这就好比，突然来了一个后现代主义的大蛋糕，上面有五颜六色的奶油、非常漂亮！于是，大多数建筑师感到神秘、新鲜。大家把上面的奶油抹一把涂在自己的脸（城市面貌）上，就把这个大蛋糕给放在一边了（其实，这个蛋糕里还有很多核桃、葡萄干及其他好东西）。这些建筑师愣抄袭一些杂志上时髦的形式，做成了一些不伦不类的建筑，给一些历史文化名城带来了城市面貌的和文化的和灵魂的灾难。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他们对后现代的时间（历史）、空间（地理）及思想背景没有经过系统的理论研究。” 　　课堂上，他为了让同学们领悟到这段话的意思，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先给大家看了一些坏建筑的例子，又具体分析了一些经典建筑案例。在彭培根看来，中国的建筑师很难走向世界，还不在于他们对西方思潮的掌握不够，更严重的是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继承不足。 　　彭培根曾多次提到：日本明治维新学习欧美科技和工业，而他们立国和教育的根本哲学却是朱熹“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几句哲言，韩国也是一样。中国人自己的国宝在其它国家或区域弘扬发展很好，在大陆却没有好好地用来做教育的基本。因此，普遍影响了一代人的思想和信仰的空虚和对中国自己的信心。 　　他和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杨振宁是好朋友，经常以杨振宁为例跟同学们说：“杨振宁教授曾经说过他在研究物理的领域中达到一个极限，还想往上突破时，又一股无形的力量给了他助力。他想那是来自中国文化的力量，因为它在上高中和西南联大时，每次寒暑假回家，他的父亲就请中文教师教他读《四书》等中国文化的书。” 　　与彭培根通话时，他也谈到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在新竹中学读书时，他和所有学生每天6点就要起床，先跑3000米再练习武术，学校规定，每学期音乐、美术两门课程有一门不及格就不能升级，而毕业前，如果哪个学生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万米、游完百米，就不能毕业。 　　他也曾以另一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李政道为例说：“李政道积极参加和他科技业务毫无关系的中央工艺美院的活动，是和他在大陆上高中时的多元素质教育有关系的。” 　　中华的堂吉诃德 　　中国市长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陶思亮女士是彭培根近30年的老朋友，她评价彭培根说：“培根是个很有意思的复合体，他生在大陆，长在台湾，又在美国接受了高等教育和专业训练，而湖南人的基因又使他的性格总是处于澎湃激荡之中。所有这些很中国的东西又经过了西方价值观的改造，于是造就了他既有强烈民族情感又处处用西方观念看问题的眼光。他很像那位古道热肠、执着地与风车进行搏斗的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在台读小学时，和另外30个大陆来的孩子因是异乡人，常被当地孩子欺负，而父亲虽为将领，因当局三令五申不得与当地民众起冲突，也爱莫能助。不久后，父亲请来部队里两位武术教官来教孩子们武术，希望他们能够自强。其中一位教官名叫高乔忠，是太极拳杨派创始人杨澄甫的嫡传徒孙辈的弟子。高老师平日里教孩子们练拳，却不允许他们惹是生非，学成之后，他曾命31个孩子焚香发誓：不得恃武欺人，也不得表演炫耀。 　　此后，彭培根和欺辱他的几个孩子切磋了几次，终于“不打不相识”，彼此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在美国读研究生时，一次新年联欢会，他应要求表演本国特色武术，站在台上打了一圈，却被台下一位日本留学生高声讥讽为“跳舞”。当时的彭培根，正当血气方刚之年，想到国仇家恨（父亲曾在抗日战争期间被日军机枪打穿右膝），便请那个日本学生上台领略一下这种“舞蹈”。对方本是学习空手道出身，出脚毫不客气，狠狠一下踢中彭培根左肩，又接连攻来，彭培根冷静中急用师父独门的“急转云手”招式应对，再接一招“单手托天”，将其摔到台下2米以外，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动弹。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而此事传到了师父耳里，师父大怒，写信来要求他自己罚跪半天。后来20多年里，除了几次特殊情况外彭培根曾用过武术自卫，平日只是习武健身，再也不当众表演。近几年，他感到自己年龄已长，可以对师父的规矩打马虎眼了，才偶尔在清华大学的同事面前露上几手。 　　因为从小习武，彭培根从不酗酒，但在1984年收回香港中英草约签订的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和几位台湾和国外回到大陆的朋友喝得酩酊大醉，还放了很多鞭炮。 　　1985年，彭培根发起并创建了大地建筑事务所，截至2012年，“大地”已发展成为一个共有14个分公司、职员超过700人的企业集团。30多年里，事务所在彭培根的带领下总共完成2000多个工程设计项目，其中较大项目300多个，重大的项目20多个；还完成了70多项支援农村的建筑设计和村镇规划项目。同时，还为沟通海峡两岸的交流合作，以及推进规划设计的国际学术活动，做出了多方面的贡献。1996年，彭培根成为第一位获得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的外籍建筑师，并于年间担任中国建筑学会理事，比正常的两届任期还多了一届，2008年，他当选为联合国国际生态安全科学院院士。 　　在事业上攀至巅峰的彭培根，并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名中国人的责任，当他了解到清华大学附属中学多年来坚持接收近郊远郊的农民子弟，并为他们提供住宿，便向附中每个班级捐赠了一个图书柜，装满了名人传记及科普读物之类的书籍。在他的努力下，大地事务所还创立了“大地乡村建筑发展基金会”，至今共捐出200多万人民币，旨在培训农村的“赤脚建筑师”。 　　在清华大学任教期间，彭培根也保持了这种公益性的作风。他坚持每学期请班上学生到自己家来进行室内设计方面的实地参观，领他们在家中每个角落观察细节，并逐一讲解为什么要那样设计。 　　号晚上7：30，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张悦教授和青峰博士的带领下，15位清华学子来到彭培根家里，都是大二大三的本科生。 　　客厅并不宽敞，彭夫人为了让出空间，抱起14岁（相当于人类100岁）的宠物狗憨憨出去散步了。 　　起初人未到齐，彭培根便让几位男生先到阳台上打一下沙袋，沙袋是他专门制作的，中间包着大大小小的石子，再裹上棕榈叶，最外面才套着橡胶袋。彭培根每周坚持两次练习拳击，每次持续两个小时。此外，他也坚持着按时游泳和打篮球的习惯，虽然已经70岁，仍能跳起来摸到篮网（身高172cm上下），甚至可以打完2个小时的全场比赛。同学们穿过卧室往阳台走的时候，他担心他们受伤，特别提醒说：“手套在旁边凳子上，一副是拳击的，一副用来击掌。注意不要用力过猛，先斜着掌击，别打直拳。” 　　等所有同学都到齐，他把大家召集到客厅，从客厅到书房，再到厨房、洗手间，到女儿住过的卧室，再到自己和夫人的卧房，每一个装饰细节，他都仔细地给大家讲解。书房不是封闭式的，没有门，入口由两侧木质隔栏搭建而成，顶端置一木料单杠，经过时，彭培根建议同学们以后也在自己家里设计一个：每日睡前做几个引体向上，可以将大脑中的血液回流到身体各部分，以减轻脑部压力。他边说边双手抓住单杠，为大家演示了一下。 　　在书房里，左侧依次摆放着一个档案柜、一架钢琴，正前方是窗子；右侧是彭培根的书柜和办公桌，墙上挂着父亲彭鸿文将军的书法作品。他打开自己的档案柜，让同学们领略内里的人性化设计，还有书房对面墙上的衣柜，也都打开来，让大家仔细观察。回到客厅，他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没有介绍，又让靠近客厅过道的同学摸一下墙角的电灯开关——由于日日摸索延伸到隔栏与墙体之间的开关，洁白的墙体一度沾污；彭培根想了一个办法，他将葡萄酒的木盒子锯下来，贴到墙沿上，这样既保护了墙面，又因酒盒颜色跟屋内的实木装饰色调相符，使这一设计与整栋房子搭配起来浑然一体。 　　同学们纷纷走到过道观看，对这一细节啧啧称奇。彭培根正是通过这样一个个的小设计，给大家解释了什么样的设计才是人性化的设计。 　　期间有一学生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建筑作为自己的专业，您会往哪个方面发展？”“哲学。”彭培根毫不犹豫地说。大家被这一回答震住。而彭培根又从书柜上拿下大地事务所杭州公司一位经理以往届学子们的名义送他的龙泉宝剑，双手执于胸前，慢慢将剑拔出鞘，就像一位武士。
关注读览天下微信，
100万篇深度好文，
等你来看……
本期精彩导读
用户分享的文章
软件产品登记证书&&软件企业认定证书&&国际联网备案登记证书&&互联网出版许可证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