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好好不好”这个英语句子翻译技巧怎么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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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赫,karry第一人称,一个关于我理解中的他们的故事,一个关于喜欢关于爱关于生活的讨论的故事,希望喜欢(??ω?`)中篇已完结,我加油这几天发完w下面是审核(?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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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理解中的他们。勿上升真人。 二十八岁的时候,我开始跟着身边的同事一起,下班之后喝一杯酒再回家。其实我并没有多么喜欢喝酒,只是他们喜欢,而我喜欢和他们聊天。后辈问我,“您这样有家室的人怎么也和我们这些单身狗一起喝酒呢?”年长的前辈一脸严肃地感慨,“你不知道的,婚姻嘛,总是有这么一天的……相看两相厌,不如喝酒。”然后他们就一起笑起来,我也喝着酒一起笑,不说什么话。我想我还没有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我的恋人我依然很喜欢,只是我需要娱乐,需要打发时间。我每天都跟着他们去喝酒,但每天呆的时间都不长,年轻人精力充沛,总要换几个场,搞到很晚,我总是每天六点半走。他们问我干嘛走那么早,我不说话,久了他们也不再问,只是会在时间快到时提醒我。其实我早走是要回家吃晚饭,但是这样居家好男人的台词说出来与我不回家而在外喝酒的行为很不搭调,解释起来未免麻烦,所以干脆闭嘴。 有的时候,前辈会来找我说话,抱怨他和他妻子的种种矛盾,我一边喝酒一边听,谨慎地附和两句。次数多了,前辈就问我,“你怎么不说说你们家那一位呢?”我说没什么好说的呀,但是他们不依不挠,起哄说,“前辈你这么好看,那一位也一定是个美人吧。”我哑然,这些人不知道我是gay,所以猜测的时候只能想到美人这样的说法,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柜,只是千智赫能算美人么?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他的脸来,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好看么自然是好看的,但要说美人的话未免……“不能算美人,他长得很英气,当然五官的确是很好的。”“五官好那就是美人了,只是类型不同而已……那性格呢?”“很温柔,很温和。”然后单身狗后辈们非常不满,“又漂亮又温柔,您有什么不满要在外面喝酒啊。”他们带着大概三成的恶意揣测着,“肯定吵架了吧,肯定是有什么不愉快您才会想出来喝酒吧。”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实话实说,“没什么不愉快,老实说我和他交往到现在,还没有吵过架。只不过……我们缺乏共同话题,在一起有点闷,所以出来喝喝酒高兴高兴。”后辈们朝我发出一阵嘘声,显然认为我太矫情,前辈则拍拍我的肩膀,不说话。前辈大概能理解我,又不能完全理解我。的确和千智赫呆在一起会很闷,但是既然是他的话,闷也是无所谓的。和他聊天没有和同事聊天开心,但是只要是他,不开心也没事。我们还远远不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不喝酒的时候,我大概五点半到家,喝酒之后就变成了七点到家,吃饭的时间也相应推迟了些。我告诉他我和朋友们在外面喝酒,他就点点头不说话。确定了我回家的新时间之后,每天回去就总能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冒着热气,但不烫,是正好适合入口的温度。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是个温柔的人,到现在也还是这样,岁月在他身上流过,好像也没留下什么印记。 我和他在一起是二十一岁的事情,当时我们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高昂着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认识的喜欢的大部分人,然后收回一堆的祝福以及相伴而来的诧异。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所有人都诧异是否是某种不祥的预示——那个时候我只是个沉迷于爱情的家伙,脑子只有草履虫那么大。当时的朋友问我,你和他在一起都聊些什么呢?感觉你们平常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啊。我瞪大了眼睛看他,想这家伙真是问了个蠢问题,毕竟我喜欢千智赫喜欢得死去活来,他就算骂我是白痴我都能高高兴兴地听,并且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所以说说什么东西有什么要紧?那个时候我并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缺少共同话题,看电影我喜欢动作片他喜欢文艺片,出门我喜欢爬山他喜欢海边,穿衣我随随便便他规规矩矩,个人爱好重合之处也不多。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但是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不要紧。因为我喜欢他嘛,就算他搞了个最恶心的造型来我面前说些我丝毫不感兴趣的话,我也会在抱怨两句之后忍不住亲他一下。而且我们经常聊天,虽然他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讲的内容他大概也不关心,但重要的是说话的人啊,我给他讲一天的天海佑希他也能举起双手点赞哪怕他喜欢的类型是芦田爱菜。说的什么无所谓,单单为了看对方说话的样子,也能专心致志听上几个小时。糟糕的是很难做出合适的反馈。我们总是和对方说上半天话,然后收回一些外行的评价,久而久之这样的反馈终于变得无聊,我们开始和同好交流,而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安静。当时我还很年轻,有点文艺有点矫情,觉得情侣最棒的不是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是没有话说也不尴尬。带了这样的想法,和他相处的安静就变得很温和,我们分坐在桌子的两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我偏头去看他,等到他也抬头来看我,就相视一笑,隔着桌子安静地接一个吻。真是最美好的岁月,现在想起来老脸上都会泛起笑来。不过也许就是这样的时间太美好,所以我总是会忘记,安静其实不是我选的,而是只能如此。
我和千智赫在一起没有什么波折,过程也乏善可陈,只是俗套的日久生情,彼此吸引。我和他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所学校,我比他高两级,但一直有联系,不管到什么地方,他总是我在那里认识最久的人之一。和他相处的时间很长,几乎有我生命的一半。我高兴的时候,他在一边轻轻地笑,我难过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他违反纪律被留校的时候我给他送过水,我去参加篮球比赛的时候他在底下举着旗。我数学不好,他给我补过课,他口语不行,我也帮他纠正发音。他为了我的生日跑遍了整个重庆去找我喜欢的那本书,我也为了他去排三个小时队要一个签名。一点一点的细节最终变成了我对他的感情。然后我终于朝他伸出手,他也回握住我。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然后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岁月像水一样地流过,现在想起过去好像也只是昨天,但事实上已经过了很多年。 现在我们都奔三了,离初见十几年,十几年里有着相似的成长轨迹,相同的地方不少,不同的则更多。住的地方接近,又在一个学校,都走读,但是我上学骑自行车他上学搭公交,都吃食堂,但是我喜欢二楼盖码饭他喜欢三楼自选餐厅,都喜欢散步,但是我爱去操场他爱去小池塘。这样过了几年,到了大学,都选了英语专业,毕业之后我进了外企,朝九晚五,他则接出版社的单,时而忙成狗时而闲成屎。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甚至每一处一样里都能绵延出个不一样来。虽然如此,我们从不吵架。我们经常有分歧,但一直没有因为分歧产生过矛盾。喜欢的电影不同就两场都看,喜欢吃的不同就今天去A地明天去B地,想去的旅游景点不同就两个地方都去,实在不能兼顾的时候就默契地互相谦让。所以我们不吵架。后来连分歧都很少了,因为越来越熟悉,要做什么事情都会很好地考虑到对方,做出合理的安排。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我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交流也省了。一省就是好多年。年轻的时候没想过这有什么问题,那个时候什么都是好的,看煤球都自带光圈,闪闪发亮。现在老了,偶尔半夜醒来想说些话,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抠墙皮。抠墙皮的时候是真的难过,想想真是寂寞,可是抠完了想睡了还是转过头抱住他,心里还挺高兴。 九月,二十九岁生日,调了假期,和千智赫一起出去旅游。因为是我的生日,所以按照我的喜好来,去爬山。我们都喜欢旅游,但千智赫是个路痴,对行程规划也不大擅长。所以路上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操办,他就优哉游哉地坐在副驾驶上,听着歌,偶尔打打瞌睡。打了四次瞌睡,要去的地方就到了。爬山对我来说不算个苦差事,但千智赫平常就宅,运动不多,爬上爬下的他估计不行,所以折中一下,坐车上去,走下来。盘山公路坡度很大,又经常有急转弯,虽然司机技术很好,但还是很颠簸,用户体验不佳。所幸沿途风景很好,一边是布满了青苔和蕨类植物的岩壁,一边则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峡谷,峡谷里生长着笔直的乔木,偶尔还能看到山泉,蜿蜒着顺着山坡往下,激起雪白的水花。而越往上开,雾气就越重,那些笔直的树木只能看到一个尖尖,剩下的部分都淹没在白茫茫的云雾里。到山顶的时候四处都是雾,风也很大,起风的时候就像是一片纱在舞动,我对他说,“你看,我们能看到风诶。”他朝我笑笑,然后说,“你看那边的建筑,和承德避暑山庄太像了,姓雷的看到了一定得气死。”我也朝他笑笑,轻轻点头。看着同样的景色,说着不同的感慨。我没什么不满,只是有点累。 旅游完回去,我接着上班,千智赫也接着过时忙时闲的生活。我还是接着去喝酒,接着早早回家。喝酒的时候会聊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比如前一天的球赛,比如最近的新闻,我挺喜欢这样的话题,往往很高兴。有时候也聊私人话题。八卦的后辈会问我些和千智赫相关的事情,我就挑着能说的想说的告诉他们,其余的则瞎编。瞎编的故事里,半夜我能和他聊上几句,而不是一个人抠墙皮。不八卦的后辈会问我些求偶的经验,我坦白地告诉他我没什么好教的,他们又不高兴。前辈还是很喜欢找我聊天,大概觉得我也是已婚人士,可以理解他的抱怨。其实我不大能理解,我只是听。他们各有各的喜怒哀乐,但离我都很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十一月底,他生日,我又请了个长假,跟他去海边。照旧的,我负责开车,负责找旅馆,路上出了点小岔子,开进市里,离宾馆还有些路的时候,车子没油了,只得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车,然后根据手机导航去找宾馆。箱子挺重,我就自己拖着,他试着拿了几次,失败了就作罢,只是跑到一边去买水给我喝。喝着水走几千米路,倒也不是很辛苦。第二天去看海。海是他很喜欢的,他喜欢那种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我也挺喜欢海,只是没他那么热衷,喜欢的原因也不一样。我只是喜欢海风,喜欢阳光,太空太远反而有些不习惯。第三天,清晨,他推我起床,想叫我去看日出,我想了想还是以要接着睡为理由拒绝了,于是他就一个人拿了衣服出门了,脸上没什么不满,临走前还亲了我一下。他走了以后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到底没有再睡着。其实我不大想睡,我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去看日出。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想?看起来像是讨厌的序曲。但是我愿意为了他扣薪水请很久的假,愿意为了他开好几个小时的车,愿意为了他提着包走很久的路,愿意为了他吃很多苦,我只是不愿意和他去看日出。我当然不讨厌他,也不可能讨厌他。我只是不再喜欢他了。 新年过后,我向千智赫提出分手,理由是我不喜欢他了。那个时候我们吃完饭洗过碗,我坐在沙发的这边玩手机,他坐在另一边抱着电脑在翻译。听了我的话他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抬头仍然在敲着键盘,大概是翻译完了那一整段,他才分给我极淡的一瞥,然后开口道,“你喜欢其他人了吗?”我摇摇头,“没有,你知道的,我没一见钟情的能力,基本上很难再喜欢什么人。”“那倒也是。”他朝我笑笑,“那么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前两个月。”“是不是去海边那时候?我看你那时候的表情就觉得奇怪,果然如此。”“对。”……这对话太熟悉了。几年前,我向他表白的时候也差不多有这样的对话,那个时候我跑去他的宿舍找他,等他下了楼,犹豫了半天,终于表白道,“我喜欢你。”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笑笑,然后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我的回答和现在一样,“前两个月。”他就笑着说,“我就知道,那时候送别会我看你就有些奇怪,哈哈。”然后回忆里的他与现在的他都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眨了眨眼睛把过去的记忆抛出脑海,正视着二十七岁的千智赫。他并没有收回手,停留在离我五十厘米的地方,轻声说,“你总这样优柔寡断的,告白也好,分手也好,总要拖两个月,这样可不行。”他和我想着同样的事情。多神奇,偏偏在要分手的时候,有了思想上的默契。我抬起手握住他,低声道,“我只是习惯多想想。”“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你不喜欢我了,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对。”“可是,”他叹了一口气,“我还喜欢你,怎么办呢?”“I'm sorry……”“唉,你还是这样,一不留神就说英文。但是这是什么意思?你很遗憾?你很抱歉?”“我很遗憾。”“我以为你会说对不起呢。”“我十一月发现不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才和你说,期间我问了自己很多次,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还是不行。我想说我很抱歉,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所以千智赫,我只能说,我很遗憾。”他跪在沙发上,比坐着的我高了很多,低着头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也一直没有抬头,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我旁边,放在我头上的手也没有用力,像他的人一样,存在感很稀薄。我等了大概一分钟,他终于退后了一步,跪坐在我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道,“也好。”新年,一月四号,我恢复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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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造了什么孽,我又是你的沙发,话说梦游呢梦游呢梦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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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以后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房子是两个人合资买的,房产证上也是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产权是完全平等的,所以谈不上谁搬出去。除了分房睡,其他的事情和原来没什么变化,甚至我开始不去喝酒,每天五点半回家,两个人一起负责晚饭。两个人依然是沙发各坐一边,各做各的事,比起原来的安安静静,说的话反而增多。我刷微博看到好玩的,会念出来给他听,看小说看到什么有趣的段落,会踢踢他给他卖个安利,他翻译的时候看到什么恶意的句子,也会大声念出来,当我怒目而视的时候,他就耸耸肩,瞪大了眼睛装无辜。我很习惯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然而和他说话的时候,总忍不住想,千智赫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假如他还喜欢我,那我这样和他接近,对他而言是不是不公平?我想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但一旦意识到感情相关的事,举止便局促起来。和他抢水喝的时候,会讪讪地放开,斗嘴的时候,会突然地服软。于是气氛也转冷,千智赫也随着气氛安静下来,平静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月初,我向同事们宣布了我分手的消息,同时邀请他们来我家做客,并把千智赫作为我的朋友介绍给他们。吃到一半,几个后辈站起来敬酒,祝福我恢复单身以及摆脱没有共同话题的前妻,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敬酒,支支吾吾地辩解,“我们只是和平分手,谈不上摆脱啦。”大家都笑,千智赫也笑得很欢,而我却很惶恐。吃过饭以后,大家聚集在一起玩桌游,一开始玩Uno,后来陆陆续续走了几个人,只剩下八个,就凑在一起玩三国杀,大家猜着身份,玩的都挺开心,我却心不在焉。没有共同话题是真事,即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不讳言,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千智赫未必会为了这个生气,事实上他现在一门心思玩着三国杀,一边制衡一边看着几个表现出忠臣模样的人思索着谁是内奸,根本没花心思来不高兴。他挺高兴的,不高兴的是我。就像他一直很坦然,而说着没什么对不起而事实上一直不能释怀的人是我。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何必过得这么纠结?我试图寻找答案,心却只是一直下沉。 大家走了之后,我们开始准备打扫卫生,千智赫依然兴致很高,举着扫把对我鬼鬼祟祟地笑,“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啥啊?”“你晓不晓得家里总共有几间房子?”“唔……客厅,餐厅,三间卧室,书房,再加上厨房两个厕所……一共九间。”“那我四间你五间,你刚刚数的,我负责后面四个,你负责前面五个,怎么样?”千智赫笑的很狡猾,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我说,“好啊。”他的笑僵硬在脸上,而后消失不见,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不说话,我于是接着说,“今天喝酒的时候,他们说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千智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嘴抿成极薄的一条线。他看起来几乎有些不高兴了……我顶着他的目光继续解释道,“我只是偶尔和他们抱怨一下,你不要……”我没能把话说完,千智赫打断我,“Karry,你觉不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有问题?”我低下头不说话,他把扫把放到一边,走到我面前很近的地方然后停下来,清晰地说,“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这事情我们都清楚。要说我很满意当然不是,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两厢情愿,我能接受这个事实,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去寻死觅活。Karry,分手之后我们还是朋友,至不济也是个同居室友,我们是平等的两个人,你何必让着我?何必生怕我不高兴,小心翼翼成这样?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不可怜也不低人一等。你从十几岁就认识我,这么多年,哪怕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我也一直一个人过着生活,什么时候向别人请求过帮助?什么时候低过头弯过腰?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不也好好地过来了?难道就因为现在单相思地喜欢你,我就变得脆弱需要关心了?”千智赫离我很近,眼睛因为愤怒很亮,我看着他,不知为何却想起其他的东西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啊。”他的眼神像是被陡然浇上了水的蜡烛,一瞬间黯淡熄灭了,倒映出来的我也垂头丧气,尔后他错开眼神,后退回去去拿他的扫把,同时道,“Karry,你真无聊。”他开始厌弃我了,而我却觉得心安。我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就是这个而已。我希望我们的感情永远是平等的,甚至我喜欢他该比他喜欢我要多,现在我是零,他就该厌弃我,而我因此心安理得。他说的很对,我真无聊。 从二月初的那次吵架或者说纠纷之后,我和千智赫一直没有说话。其实我没想过不和他说话,只是他单方面地拒绝了所有交流的可能性。早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他在房里,不出来,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吃过了,只剩下冒着热气的菜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上。原来的晚上,他总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翻译,现在他则锁着门工作,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灯也用不着开,坐在沙发的一角,沐浴着黑暗孤零零地玩着手机,一坐就是一夜。到了打扫卫生这种不能不接触的时候,他沉默着扫完该扫的地方,看着地面朝我点点头,连眼神接触也没有。双休日,我总呆在客厅,偶尔看到他出卧室,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和他搭话,他置若罔闻。一间房子住了两个人,我能看到他能感受到他,但他在或不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分手之前也差不多是这样,两个人相距不到三米,却总是安安静静不发一言地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与白天。只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安心,即使是不喜欢他的那几个月,与他相处也从来不是什么苦差事。而现在的我竟然觉得孤独觉得寂寞。感情是多么可笑的东西。他喜欢我,我不高兴,要推开他,等到他真的走了,我还是不高兴。想要什么其实我很清楚,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心安,他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他,我就觉得对他不住,所以我把一切都搞糟,搞到他讨厌我,就能安慰自己并没有错,就能把包袱推开,没有负担地过下去。但是在心安之后,我又不希望失去他,我希望他都把一切放开,我们就像二十一岁之前一样,当好朋友。但是我凭什么呢?我不是地球,他也不是月亮,凭什么要求一切都随我的心意运转?他想要的我给不了,又凭什么要求他按照我想要的模式过活?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我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自私与卑劣,以及这卑劣的无法更改。还好,这卑劣的想法还只是想想,还没有完全具化为现实行动,还没有到动手去改变他的地步,我只是自己不开心不习惯。但是不要紧,今天适应不了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我总会习惯的。 快到农历年,阴历二十七,我回了一趟家。走的时候是个早上,千智赫关着门,我站在门口说,“我要走啦。”我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门里安安静静,一点声音没有。我叹了口气,提着行李上路。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两家人都知道,反对了一阵子之后也接受了,这几年我们轮流去对方家里过年,今年轮到我家,我有点期望他还会和我一起去。但果然不可能,到最后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之后父母问我为什么千智赫没有一起来,我随便编了个他工作很忙走不开的借口,妈妈便数落我不懂体贴人,千智赫忙就多等等就是了,没必要抛下他一个人回来,我在她旁边点点头,唯唯诺诺地应。我没告诉父母我和他分手的事情,虽然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总是说不出口。
三十的晚上,我给千智赫发了条新年快乐的短信,他没回。然后给他爸妈打电话,祝他们新年快乐,老人家笑呵呵地应了,然后跟我抱怨,千智赫只顾着来我家,都不会打个电话给他们。我说他喝醉啦,老人家便笑着说,那可得让他早点睡,电话不打没关系。我笑着说好,我一定监督他,然后挂了电话。原来他也没给家里说实话,他骗他们他来了我家,就像我骗家里人说我没有分手一样。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要一个人过年了,天气预报重庆在下雨,千智赫一向不喜欢雨天出门,今天大概也只呆在家里。现在还不到他的睡觉时间,大过年的,大概也不会有那个出版社这么无良催稿,那他现在在干嘛呢?大概就像原来的很多时候一样,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只是现在的窗外一片红红火火,还能听到四处传来的爆竹声,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看着这一切,也不晓得会不会难过。我倒是有些难过,只是现在我能用什么立场来难过呢? 初四,我告别父母回家,打开门的时候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狠狠地呛了一下,几乎要咳嗽起来。关了门走进客厅,酒气愈发浓厚,而在这酒气的中心,千智赫拿着一个酒瓶坐在地上,脸上挂着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见到我来了便举起酒瓶,朝我笑道,“你迟到了,罚酒三杯!”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打量了一下周围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全是你一个人喝的?干嘛喝这么多呢?” 他不说话,只是朝我举着酒瓶,嘿嘿傻笑。 他大概是没看到我发给他的短信,否则决不会这样。我对着醉醺醺的他叹了口气,“喂……” 他忽然板起脸来,把酒瓶举起几乎拍到我脸上,严肃道,“喝酒!” 我擦了擦脸上的酒,接过那个瓶子喝了一口,用左手扶住他的肩膀,轻声哄道,“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怎么搞的,衣服都湿了……”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仿佛这一刻才认识到我是谁,低声道,“Karry?” “嗯,是我。”我低着头朝他笑笑,他也回我一个笑容,口齿不清道,“你回来啦、”“对,我回来了。”他喃喃地说,“你这人不大好。”我低下头,“我知道。” “你特别自私。” “我知道。” “你有的时候很讨厌。”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说得对。” “但是我知道你要什么。” “……” “你希望我讨厌你,我就不理你,你高不高兴?” “……我不知道。” “我不大高兴。”他说着往我的方向倒了下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喜欢你啊……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我希望我能说些什么,但是我只是四处乱看,我看天花板,看墙上的斑点,看千智赫湿哒哒透着酒气的衣服和裤子,然后心忽然一跳。 湿的部分太多,绝不能用喝酒时溅到来解释。 他身上弥漫着酒味,像每一个醉倒的人,我微微低头,凑近他的头轻轻吸气, 那里的酒味反而很淡薄。 天哪……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他没有喝酒,或者至少没有他看起来那样醉。 他是清醒的,只是借着酒来说这些话。 我僵硬地跪在地上,感受着他靠在我肩上的头的重量,感受着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 感受着在我手下他肩膀瘦削的线条。他说,“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我松开右手的酒瓶,拍了拍他的头。我说,“你喝醉了,去睡觉吧。” 初四那天晚上,千智赫回房间之后,我收拾客厅的酒瓶去外面扔掉,公寓楼下就有垃圾箱,我却提着那些酒瓶走了很远。十点多,街上还有很多人,我一身酒气,拿着个大塑料袋,里面啤酒瓶子十几个,走起路来哐当哐当地响,十足的流浪汉气派,走在路上还有小情侣把吃剩的瓶子给我,我也笑着接过来,对他们说声谢谢。我漫无目的地走,接受着路人们的善意,拿了怡宝瓶子四个,康师傅瓶子五个,农夫山泉瓶子三个,其他各式各样地加在一起十几个,塑料袋装不下,就用手拿着。走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看到一个提着蛇皮袋的老奶奶,把手里的瓶子全都给她,老奶奶连声道谢,我们对着鞠了两分钟躬。走出巷子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来,我只穿了个薄外套,站在街上有点冷。街上有人抽烟,有人斗嘴,有人在放着电子的或者实体的爆竹,街边的店铺放着五花八门的俗气的歌曲,气味芜杂,喧嚣吵闹。我呆在街上,从身体到心理,没有一处是舒适的。来来往往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人越多越孤单。我知道在这城市里,有一间房子是可以回去的,那里没有噪音没有怪味,安安静静舒舒服服,不冷不热,那间房里只有一个人,可那是我在这座城市最熟悉最亲近的人。但我不想回去,我茫茫然地在街上走,冷的发抖,可就是不想回去。我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看着街上的人从多到少,看着店铺纷纷打烊,看着居民区的灯渐渐熄灭,我只是走。然后我看到千智赫。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了门找了我多久,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很平静,拿着我的大衣站在花坛旁边,安静地看着我。我走过去,他朝我笑笑,把大衣递给我,叫我的名字,“Karry。”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有埋头穿衣服。他说,“其实我没喝醉。”我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我知道。”“那么,我们和好好不好?”他又短暂地笑了两声,补充道,“我不是说复合,我是说……就像二十一岁之前那样,我们和好,还是当好朋友,好不好?”我捏着衣服的扣子,手都发白,鼻子很酸,想哭却哭不出来。当好朋友是我的想法我的愿望,不是他的。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何必为我做到这样。这好意太沉重,我受不起也配不上。倒不如退后一步,放他一条生路。我抬起头看着他,“你为我好,我非常感谢你,但是……就这样吧。”我朝他笑笑,继续道,“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我明天叫人来家里搬东西,我搬出去住,再见。”他还在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依然很温和,但我不敢看他的脸,只是摆摆手,循着之前的路开始跑。风刮在我的脸上,带来一些冰冷的痛感,跑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但我还是跑。我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我只知道他在后面,所以我必须拼命地跑,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更新啦(*/ω\*)
?_?我看到了月末两个字,是谁说的更完恋爱就更梦游的
作者大大写的好棒,今晚会有更新么
搬出来之后,生活好像没什么改变,只是晚上回的地方换了一个。新的房子在公司旁边,两室一厅,比起原来的条件肯定差些,但我一个人住也绰绰有余。接手的时候家具不多,两张床一张沙发两张桌子四把椅子一个书柜一个衣柜,电器也只有冰箱空调洗衣机热水器,我也没添置新的东西,只是买了几套衣服,凑合凑合也能过。要是回家拿下东西自然能过得好些,初四那天晚上我也说了请人回去搬东西,不过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果然搬家还是得自己回去,派人去搬是不可行的,只是我又不想回去,所以到底没有去。千智赫没有对我没回去发表什么看法,我也没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就退出了彼此的生活。但我还是经常想到他。有一次是坐车回家,透过车窗看到街边的树,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他跟我说过这种种类的枫树到秋天会红的很好看;有一次是去购物城,路过无印良品的时候想起来他曾经在那里试穿过一件挺好看的风衣,只是太贵了放弃了;有一次是去吃饭,路过一家抄手店的时候想起来他说过这一家的红油抄手很美味;有一次是去看电影,想起来很久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情人节约了他来这里看电影,被一对没买到在一起的票的小情侣要求换位置;有一次是看着广告,想起来他曾经很喜欢过某个明星……都是些最普通的小事,既不搞笑也不悲伤,只是些最平凡不过的日常,不晓得为什么,偏偏一直记得。当然更多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工作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喝酒的时候,坐车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发呆的时候,他的名字模糊地在思绪里一闪而过,留下个不甚清楚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见捉摸不着。 新房子的配套电器里没有电饭煲,我也没买,工作日就在外面和同事一起吃饭,双休日就点外卖。之前我还算个喜欢做饭的人,虽然上班之后做饭的机会不多,但双休日的饭菜总是我包,有段时间还被一些女性朋友夸奖男友力十足,模范情人什么的,那个时候想她们太夸张,我只是喜欢做饭而已。现在才发现我对做饭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挺高兴。同样的发现还挺多,比如买国家地理其实是因为他爱看,比如关注了一些微博账号其实是为了和他吐槽,比如最会做的菜是醋溜土豆丝其实是因为她喜欢吃……太多太多了。但是原来就只觉得,做饭开心是因为喜欢,买国家地理是我自己喜欢,关注段子手是因为想笑,擅长做土豆丝是因为简单……大概是因为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生活小细节,所以也就漫不经心地忽略掉,没想过会和爱情有关系。现在想一想,也许我喜欢他要比我自己以为的多一些,只是现在发现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过去的喜欢不能蔓延到现在,或者即便说我现在还有些喜欢他,那也只是因为时间距离模糊了感知,因为失去而产生了眷恋,这眷恋与他的感情不对等,而这不对等只会对他不利。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比起做朋友,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果,他本来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他做不到,所以我来帮他一把,退出他的人生,放他自由自在地过。虽然“我没有做错呀”地说服着自己,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在所有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孤单起来。 四月,为了排遣寂寞去养了只猫。在宠物店里随便挑的,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纯黑色的挺好看,我找了条红色的围巾给它系上,取名叫做阪本先生。阪本先生是只骄傲的小母猫,年龄大概不到人类的二十岁,不会说话,娇生惯养,吃喝拉撒都要我伺候,喜欢一切咸的东西,不粘人,吃过东西宁可满屋子乱跑也不愿意趴我腿上。有时候为了给她洗个澡被抓出几条血印来,就觉得养猫是个错误的决定。孤独还是照旧,只是从孤独的人变成了孤独的仆人,本质是不变的,地位却下降了,其实并不划算。但是我也舍不得把她送走,因为她虽然上蹿下跳的,从没听进去我在说什么,但好歹不会来打断我,每天对着猫说话,总比自言自语好上半分。有时候我对她读国家地理,有时候我给她讲微博上的段子,有时候我跟她说今天的天气,有时候我和她吐槽今天公司的事,还有很多时候,我看着她,说些和另一个名字相关的事情。阪本先生,今天下了雨。阪本先生,跟你说个段子。阪本先生,今天老板摔了一跤,我笑的声音太大被听见了,不会扣我工资吧。阪本先生,我每天从那条路过,数着日子等着看秋天的枫叶,怎么秋天要这么久呢?阪本先生,你知道巴黎综合症吗?患病人群多是日本人哦。是不是很神奇。阪本先生,我很久没做菜了。阪本先生,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呢……阪本先生从茶几跳到地上,又从地上跳到椅子上,她不说话,只是偶尔看我一眼,像在看一个白痴。 五月,坐公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路人——当然也可能就是他——只是个背影,穿着黑色的外套,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人群里。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看了很久。那一天好像是个开关,之后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总能在各种地方,看到与他有某些相似的人,一开始会以为是他,专注地看很久,后来渐渐明白过来是自己最近患上的脸盲症,但为了可能是他,也可以看很久。再后来他开始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是第一次见他的模样,瘦瘦小小的小学生,五官都没有长开;有时候是高中的时候,穿着校服,挽起袖子,胳膊和腿都细长细长的;有时候是大学,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个羽毛球拍;有时候是最近几年,有着成熟的轮廓和温和的气质。不管是什么年龄,梦里的他总是对我笑,我也很自然地回他一个笑容,然后上去拥抱他,怀里很温暖,但不知道为什么,抱住他的手指却在发抖。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冷汗,洗完澡之后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全身发冷。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难道不是我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吗?我茫然地看着阪本先生,而她只是轻轻地舔了舔我的脸。
六月,还是经常梦到他。梦往往没什么情节,他只是看着我,有时候说话,有时候不说,说了什么醒来后也记不清,有时候我会回应他的话,有时候我只是看着他。然后就会突然醒过来,四周一片漆黑,我躺在新房子新床上,眼前没有人,身边也没有人,墙上贴满了壁砖,抠墙皮的地方都没有。一般醒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两三点,晚一点会到四点多,醒来之后就再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等到天色渐晓,能隐约看清墙上壁砖的花纹,便起床看个日出,等到八点,再出门去上班。这个月,太阳经过北回归线,天亮的早,有时候看了日出,还有几个小时没处打发,便坐在阳台上看楼下偶尔经过的行人,最少的时候只有三十三个,最多的时候有一百四十五个。他们多半是一个人,行色匆匆,偶尔有成群经过的,多半都笑的开心,也有吵架的,因为时间尚早,声音都压的很低,只是肢体语言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和抗拒来。这些人里有总共十四个人发现过我,其中有八个女人四个男人,还有两个看不出性别的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孩,男人女人都看我一眼便匆匆离去,两个小孩倒是朝我挥了挥手,我也朝他们笑笑,用这一点善意来点缀一天。阳光直射北回归线,这一个月,每一天都很长。七月,因为身体不舒服去看了医生。老中医问了我的作息时间,我没好意思说梦到前男友睡不着,就只说了失眠。老中医揪着胡子给我开了些一堆有助睡眠的药,末了说,“小伙子,该放下就放下吧。”我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问那个老爷子,“您干嘛这么说?”“你们这这种为情所困睡不着的小年轻,老头子看的多啦……”老中医一边说一边捋着他的胡子,朝我嗬嗬地笑。我回他一个笑容走开,心里微微一沉。难道我是为情所困吗?难道我表现得这样明显吗?抓药时望着橱窗玻璃里倒映出来的那张黑眼圈浓重的脸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出什么结果,只能轻轻地叹气。药是一个月的剂量,每晚睡前喝一碗。吃了药之后总是一夜无梦,安安稳稳地睡到第二天,然后被阪本先生拍起来做早饭。后来我擅自把药改成了隔天喝一次,没喝药的那天晚上梦到了他,我说,“你看,我为了你,连药都放弃了。”他朝我笑,张了张嘴。那天醒过来是三点,四周一片漆黑,而我终于想起来梦里的他说了什么话。其实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我,叫我的名字。他说,“karry。”八月,为了锻炼身体改了很多生活习惯,不喝酒,自己做饭,每天吃完饭后出门散步。散步路线是确定的,从房子到种着枫树的那条路,再走回来,用时大概一个半小时。阪本先生积极地跟着我去,但精神头不足,走一段路就停下来,只能抱着走。她也心安理得地窝在我怀里,动也不动,只是偶尔翻翻眼皮,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八月初就立秋了,但重庆的秋天似乎比日历上来的晚些,一直到八月下旬,树上都是一片苍绿,一点红也没有。八月下旬,七月里那被我强行拆分来两天吃一次的药吃完了,可能药效太好,断药之后也没再做梦,凌晨四点的重庆,雾蒙蒙的日出,清晨在楼下行走的人也随着梦一起远去了。有时睡前会特意想想他,希望能梦到什么,结果要么睡不着要么很快入睡,总是一夜无梦。九月,生日的时候同事给我组织了一个party。晚上搞到很晚,喝了酒,打的回去,走了一半反应过来,叫师傅绕远路,从有枫树的那条路走,师傅以异样的眼神看我两眼,从鼻孔里给我挤出个好来。我不管他,只是专心看着窗外。窗外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树的影子,分辨不出颜色来,我盯着看了一会儿,问师傅,“你看外面的叶子红了吗?”师傅没看窗外,而是回头用看傻狍子的眼神怜悯而考究地瞄我一眼,忖度道,“你醉了吧。”我说不出话来,只有朝他呵呵地笑。十月,秋天的气息日益浓厚,雨也比之前多,每下一次天气就更冷一些。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我现在算是有些体会。不下雨的时候,还是一样去散步,枫树像天气一样随着雨变化,每次去都较前一次红的更多些。抬眼望去,每一片树叶都有不同的红法,昨天与今天也不一样,今天与明天也不一样,每天去那里看看,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十月底的时候,我穿着加厚的风衣,抱着阪本先生抬头看,已经找不到绿色的叶子了,想想八月在这里找红叶,好像还是昨天,又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终于等到叶子全红的时候了,但日子还是一样地过,与之前相比也没什么区别。十一月七号,醒来的时候发现前一天晚上下了雪。我的房子在三楼,望不见别人家的屋顶,只能看到街边种的小樟树顶端雪白的一簇与白雪下隐隐透出来的绿叶,此时时间尚早,没什么行人车辆,清洁工也还没开始工作,街道上除了两道车辙之外都被雪覆盖着,人行道上偶有人经过,踏出一个个黑色的印记,又很快纷纷落下的大雪盖上,变成浅一点的白。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天也是耀眼的白。我掏出手机给千智赫打电话,嘟的声音响了很久之后转到了语音信箱,我不晓得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失望一把,但还是对着电话说着想说的话。“hi,我是Karry,很久不见,不知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我打电话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看着窗外的大雪,忍不住笑起来,“千智赫,重庆下雪了,景色很美。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很久以前,看到夏目漱石把我爱你翻译成今晚月色很美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委婉的矫情的普遍意义上的含蓄的人,现在才明白那句话里究竟有怎样的感情。我看到了美丽的景色,就忍不住想要告诉你,这和委婉无关,和含蓄无关,这分明是最直白的示爱。千智赫,重庆下雪了,真美啊。
—tbc—(?o . o?)
说真的,至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两个人的文笔,是那种无关情节的,一个是小宝,就是梦引的作者,一个就是你。其实我个人对情节的执着度比文笔要高,自己写文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但看了你的文,我忽然觉得文笔是种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你对不感兴趣的故事变得想要看下去的欲望甚至是对故事的种种感同身受。lo上我喜欢的几位写手,老实说,有的文笔很是欠缺,有的故事很精彩但没有值得深思的内容。所以你的文对我而言很是特别,也很能让我学到很多东西。没错,我说了半天就是说这篇文。这篇文让我有种想写文评的冲动,所以你快点写,梦游暂时不催了,先把这篇解决了。(我一直以为我看过?_?)老实说,恋爱那篇我个人认为你有点不上心,其实一开始我对那篇是非常期待,虽然每天埋怨你不更梦游,但还是特别不要脸的让你快点更恋爱。只是呢,可能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结尾太仓促,仓促的不知所以然。所以我敢说,这是你最失败的一篇。我本来是打算更完梦引更恋爱,可是看了姑妄言,忽然发现也许恋爱会被我吐槽死,咳咳,所以征询一下,要接受我的吐槽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美丽的景色,就忍不住想要告诉你。这一段有甜味。作者大大,加油0,0 每次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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