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无锡商务英语培训学校校之身,号性颠倒。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

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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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
众生由最初一念妄动,迷明净之本体,而转灵明洞彻之真空,成为“晦”暗昏“昧”之相,而成“为”冥顽之“空”,更进而于此顽“空”之“晦暗”之“中,结”合诸“暗”境而成“为”四大之“色”,因而变起山河大地,依报世界。其次,结暗所成的四大之“色”再夹“杂”着“妄想”心,如是,妄“想”心与色“相”和合,即成“为”五蕴之正报“身”。于是再积“聚”能“缘”之气分于妄身中,“内”缘五尘落谢的影子,分别计度,“摇”动不休,同时又“趣”向“外”五尘之境“奔”驰放“逸”不止;而以迷执颠倒故,却对如是摇动“昏”昧,奔逸“扰扰”之妄“相,以为”就是自“心”本“性”;“一”旦“迷”执妄法“为”本“心”,便“决定”会起迷“惑”,妄认心“为”在“色身之内”,因而计万法皆在心外(皆为心外之法)。而“不知”不但此“色身”,乃至“外洎山河、虚空”以及“大地,咸是”本“妙”圆“明”之“真心中”所现之“物”。(若证知心包万法,则成正遍知矣。)众生如是谬认一点虚妄之相,作为全部之真实,就“譬如”虽有“澄”彻“清”净之“百千大海”反而“弃之”不顾——遗真,而“惟认一”个小“浮沤体”(小水泡)——认妄,而“目”之“为全”部大海之所有“潮”水,且已“穷尽”大“瀛”小“渤”。(众生之迷,亦复如是,不体包罗万法之本性,而妄认局碍之六识妄心及渺小的四大妄身,不知此身心在法界海中只如一小水泡而已,而众生却以为这水泡好大喔!)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义贯卷二&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电子书下载&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wbr&上“ HREF=“48aag.“ TARGET=“_blank“&成观法师:楞严经义贯第一篇方便示导令悟本体第一章了妄识真、明心见性上接:你知道吗?人死后,还有一样不死的,那就是见性!4、显示见性不失【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注释】“名我等辈”:称我们这些人。【义贯】“阿难”此时“即从座”而“起,礼佛”之后,“合掌长跪”而“白佛”言:“世尊,若此”能“见”、能“闻”之性,是如世尊方才对波斯匿王所开示的是“必不生灭”的,那么“云何世尊”在先前却“名我等辈”人是“遗失真”心本“性”,而为“颠倒行事”之人呢?惟“愿”如来再大“兴慈悲”,以甘露法水“洗”却“我”等之无明“尘垢”。【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示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於空,则名为正。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於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注释】“母陀罗手”:梵文(mudra),印也。佛说法时常结手印,表与所说法相应,并有加持义,故称佛手为宝印手。“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首尾”,即上下。此言,若将此手之上下颠倒一下,首尾交换一下位置,你们便称那是正、或那是倒,这实在是世间之人,以加一倍之迷执之眼(迷上加迷),来瞻视此本无正倒之相的手:以手本无正倒,而你们一定要把指端上指之相称为是“正”,这已经是迷了;若再见手指之上下交换,而将指端下指,便进而称那是“倒”,因为此“倒”相之计,是从先前计“上指”为“正”而来,计“正”已是“迷”(——于实在无“正”相之中计正),再依“正计”而起“倒计”,即是迷上加迷,故是“加一倍的迷执”。“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如来之身名正遍知,犹如手之“上指”名正;而汝等之身号性颠倒,犹如手之“下指”为倒;然“手”本身实无正倒,同是一手,只是摆的方向不同而已,“正、倒”但是假名,并无其实——实并无一法名为“正手”,亦无一法名为“倒手”可得。同理,此真心本性,生佛一如,它本身实无正、亦无倒,“正倒”但是假相、假名,无实体可得。“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汝身”,汝等之身。汝等之身与佛身来作个比较,你们被称为颠倒的,是在你们身上的哪一处?这“颠倒”之名应安在你们身上的哪一处?——如是即知:“颠倒”不可得!颠倒之“处”不可得,颠倒之“相”亦不可得;所谓“颠倒”者,但有言说,都无实义,法界唯是一真,生佛共此一真。“瞪瞢”:“瞢(méng)”,目不明也,闷也。此即:目瞪口呆,心中迷闷不解。【义贯】“即时如来垂”下其“金色臂”,其辋(wǎng)“轮手”向“下指”于地,以此“示阿难”而后“言:汝今见我母陀罗”(宝印)之“手”,此手“为正”抑“为倒?阿难言:世间”的一切“众生”皆“以此”手势“为倒,而我”实“不知”应说“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是“以此”下指的手势“为倒,即世间人将何”者称“为正”的?“阿难言:”若“如来竖”起手“臂”,而且将“兜罗绵手上指於空,”世间人“则名”此手势“为正。”于是“佛即”如阿难所言而“竖臂”指空,然后“告阿难言:若”将“此”手上下“颠倒”一下,“首尾相换”一下,而世人就把它改称为是正的手势,此乃“诸世间人”以加“一倍”迷执之眼来“瞻视”此本身并无正倒的手。由此手之正倒作为譬喻,“则知汝”等众生之“身与诸如来”之“清净法身”,互相“比类”则可开“发明”了,“如来之身”虽“名”为“正遍知”,(如手之正),而“汝等之身”虽“号”为“性颠倒”,(如手之倒);而实同一性,正如手虽若现有倒正之相,而实只一手。是故现今“随汝谛观汝身”与“佛身”作个实际比较来看,你们的色身上所以“称”为“颠倒”之身“者”,此颠倒之“名字”应安于身心中之“何处?”而得真正“号为颠倒?”(亦即,颠倒在汝身之何处?是哪一个部位颠倒了?将颠倒来!——拿出颠倒来我看!)“于”此“时阿难与诸大众”目“瞪”昏“瞢”而“瞻”视“佛,目睛不瞬”,一动也不动,然皆“不知”自己“身心颠倒”之“所在。”【诠论】在此段中,阿难答佛:“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此为阿难不明白佛的用意所在,因为前面屡次回答都被斥,现在看佛把手指上、指下,然后把个问题来问他,他实在不知如来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学乖了,所以不敢乱答,也不敢看到什么就照常情来答,所以就把责任推给“一切众生”:世间人是这么说,并不是我说的,不要骂我。接着世尊也不与他为难,就顺势说:“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一来免去他的责任,二来随顺世间人语,三来,又可再引阿难发言(否则阿难就不敢接腔了)。复次,相有改,性不迁;手的方向有变,而手本身实只一个。手虽有上下、正倒之名相,而于手本身实未尝有增损。然凡夫见相、取相、著相、依相立名,循名取实,执著名相,坚固不舍;而不知虽有正倒等假名、假相,真净实性实未曾改易或失去。由此可知一切众生之见性,迷者与悟者,皆无得无失。迷时虽号“颠倒”,但即使正在颠倒之时,也并无有少法失去;悟时虽称“无倒”,但亦无得无增,其所得者只是本有的实明妙性。虽然如此,但此“见性”可随染缘,而成就如幻九界生死,不失而似失;此“见性”若随最上净缘,即如化而成佛界自性涅槃菩提,非得而似得,以此极理甚为深奥,故大众瞪瞢。【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遍告同会:】【注释】“慈悲”:慈者与乐,悲者拔苦。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海潮音”:海水之潮汐不违其时;“海潮音”即喻无念无求而能施与,犹如海潮;应不失时,正如海潮;无缘大悲,亦如海潮,无有爱憎之分别。【义贯】“佛”即“兴”起“慈悲”之心,为了“哀愍阿难及诸”与会之“大众”,而“发”如“海潮”一样的不失其时、善施、无分别的妙法“音,遍告同会”之人:【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注释】“诸善男子”:这是包括了与会的四众,而以“善男子”为代表。“色、心、诸缘”:“色”,为色法,有十一种。“心”,即心法,亦即八识心王,有八个。“诸缘”,指心的生起所必需的四缘:亲因缘、增上缘、等无间缘(又名次第缘)、所缘缘。“心所使”:亦即心所有法,共有五十一个,其中包括遍行心所(五个)、别境心所(五个)、善心所(十一个)、根本烦恼心所(六个)、随烦恼心所(二十个)、不定心所(四个)。这五十一个心所法,因是受心王所驱使者,所以称为“心所使”。“诸所缘法”:指“心不相应行法”,共有二十四个,这二十四法不属于色、心二法,且为与“心法、心所有法、以及色法”不相应之有为法的聚集(分位假立)。依小乘“说一切有部”的说法则为:在色法、心法及心所有法之外,另有与心不相应之“实法”,其体系有为法,又为五蕴中之“行蕴”所摄,故称心不相应行法。经部及唯识等则主张心不相应行法乃于色心之分位所假立者,并非实法,非有实体。这二十四个心不相应行法为:得、命根、众同分、异生性、无想定、灭尽定、无想报、名身、句身、文身、生、住、老、无常、流转、定异、相应、势速、次第、时、方、数、和合性、不和合性。“唯心所现”:以上所举之心法、色法、心所有法、及心不相应行法,即是有为法,亦即唯识五位百法中的前四位,此百法即代表一切法,此一切法,皆是真心所现之法。“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妙明”,指真心于凡位时,虽在暗而常明,故称妙明。“真”,真实不妄。“精”,纯一无杂,《圆觉经》所谓:“无坏无杂”,全体皆真,故称“真精”。“妙明”与“真精”都是形容词,形容下面的“妙心”。“妙心”,此真心因能不变而随缘,随缘而不变,不可思议,故称为“妙心”。“认悟中迷”:自错认而妄取常觉心性中的一点迷情。【义贯】佛言:“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法、“心”法、亲因缘、增上缘、等无间缘、所缘缘等“诸缘”、以“及”五十一“心所使”法,二十四个“诸所缘法”(心不相应行法)等诸有为法,乃至无量一切世出世间诸法,皆非他物,“唯”是汝自“心所现”之法。是故“汝”现前之“身”及“汝”之识“心”,亦“皆是”虽在暗而常明之“妙明、真”实不妄、“精”纯不杂的“妙心中所”化“现”之“物”。然而“云何汝等”却“遗失本”体自“妙”不依他法,“圆”照微“妙明”彻之“心”,如摩尼“宝”光“明”微“妙”之“性”,而错“认”妄取本“悟”心性“中”之一点“迷”情?【诠论】此段经文中之“本妙”,即指本性之解脱德;“圆妙明心”为本性之般若德;“实明妙性”为法身德;故此心即三德秘藏。又,若了达一切法唯心所现,则得于身、心、世界皆不取不著,即等虚空、遍法界去,受用等佛,是名为“正遍知”;反之,若于此等唯心所现诸法,妄生计著执取,自缠缠他,即成“性颠倒”。【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注释】“晦昧为空”:这句是开示众生是如何遗失本妙的心性,而将本无迷悟、内外、身心世界的一真法界,转为身心、九界具足之法界的:那是由于最初一念妄动,迷于本性之本明,而成无明,以是无明故,其相变成“晦昧”暗澹。由于这晦昧暗澹的无明力,便转原本灵明通彻之“真空”,成为冥顽昏昧之“虚空”。这就是《起信论》所说的“业相”,也就是从真起妄之相。“空晦暗中,结暗为色”:在“业相”的顽空中,本来亦无一物可见,但自心又以无明力,而欲有所见,因此就转本有智光为能见之“见分”,这就是《起信论》所说的“转相”(转本有智光为能见分),既有能见之见分,欲见则见,于是在“顽空”中变现所见之“相分”;其方法为:瞪以发劳、而结顽空之暗境成为色;所以本经云:“空晦暗中,结暗为色。”暗境一结为四大之色,于是变起山河大地等依报之世界。这就是《起信论》所说的“现相”(依“见分”而变起所见之“相分”)。这就是本经下文中所说的:“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国土。”以上所说的“业相、转相、现相”三者合起来,就是“三细”,也就是阿赖耶识之业用。以上所说的色、空等法,迷人皆误认是心外实有之法,而不知乃是本识阿赖耶所变现。“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色”,就是上面所说结暗所成的四大之色。“妄想”,亦即妄心。“想”,就是上面的妄想心;“相”,就是上面的妄色。以妄想心取少分四大妄色,色心相杂、色心和合而变起正报之内色,此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聚缘”,积聚能缘的气分,此即《圆觉经》所云:“妄有缘气,于中积聚。”于妄身之中,内缘五尘落谢的影子,计度分别,摇动不休,这就是第六识的“独头意识”,内缘法尘而起活动,故称“聚缘内摇”。“趣外奔逸”,第六识之“五俱意识”同时又向外缘取五尘境界,明了分别,奔逸不息。“昏”,聚缘内摇故昏。“扰”,趣外奔逸故扰。这就是由上面的三细——“以无明不觉生三细”,再以“境界为缘长六粗”。也就是《圆觉经》所说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一旦迷于内聚集的“能缘之气分”,以为那就是自心,就决定会迷惑心是在色身之内,而一切万法皆在心外;这就变成“心外见法”,也就是七处徵心所要破的第一计:计心在身内。此为凡外共计,为凡夫之最大颠倒,与正遍知正好相反。“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此心本来广大,尽虚空,遍法界,譬如澄清的百千大海,众生竟弃而不顾。“唯认一浮沤体”:“浮沤”,水泡,或水上的聚沫,白泡泡。“目为全潮,穷尽瀛渤”:“瀛”,海也。“渤”,海之旁出者。“瀛渤”即代表一切海,承上,却把这个大海上的一个水泡,当作是整个大海的所有潮水之全体,且计此小水泡已涵盖了一切大海及小海湾之水。【义贯】众生由最初一念妄动,迷明净之本体,而转灵明洞彻之真空,成为“晦”暗昏“昧”之相,而成“为”冥顽之“空”,更进而于此顽“空”之“晦暗”之“中,结”合诸“暗”境而成“为”四大之“色”,因而变起山河大地,依报世界。其次,结暗所成的四大之“色”再夹“杂”着“妄想”心,如是,妄“想”心与色“相”和合,即成“为”五蕴之正报“身”。于是再积“聚”能“缘”之气分于妄身中,“内”缘五尘落谢的影子,分别计度,“摇”动不休,同时又“趣”向“外”五尘之境“奔”驰放“逸”不止;而以迷执颠倒故,却对如是摇动“昏”昧,奔逸“扰扰”之妄“相,以为”就是自“心”本“性”;“一”旦“迷”执妄法“为”本“心”,便“决定”会起迷“惑”,妄认心“为”在“色身之内”,因而计万法皆在心外(皆为心外之法)。而“不知”不但此“色身”,乃至“外洎山河、虚空”以及“大地,咸是”本“妙”圆“明”之“真心中”所现之“物”。(若证知心包万法,则成正遍知矣。)众生如是谬认一点虚妄之相,作为全部之真实,就“譬如”虽有“澄”彻“清”净之“百千大海”反而“弃之”不顾——遗真,而“惟认一”个小“浮沤体”(小水泡)——认妄,而“目”之“为全”部大海之所有“潮”水,且已“穷尽”大“瀛”小“渤”。(众生之迷,亦复如是,不体包罗万法之本性,而妄认局碍之六识妄心及渺小的四大妄身,不知此身心在法界海中只如一小水泡而已,而众生却以为这水泡好大喔!)【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义贯】佛言:“汝等即是迷中倍人”(迷上加迷),就“如”于“我”的下“垂”与上举的“手”起迷执一样,这两种迷(迷正迷倒以为真)实在是同“等”而并“无”什么程度上的“差别”,汝等如是于自家财宝不识不知,怀宝受苦,是故“如来说”名“为可怜愍者”!【诠论】这里所说的“迷中倍人”(迷上加迷),是因为:一、弃大海而取水泡(弃海认沤),此已是迷;二、把一个小水泡当作是大海的全体,此是二迷,故是迷上加迷。这用来比喻众生遗弃自己等空遍界的本心(大海),而认取时空上皆极其有限的六识妄心(小水泡)当作是自己本心(此为一迷);更进而以此六识妄心为整个法界中他唯一所拥有的东西(此为二迷)——而不知三世十方一切法皆是自心之所变现。皆“自心中物,本性中事”。其次,佛说这与“如我垂手,本无差别”,因为不知手臂本无正倒之名与相,此已是一迷,再更计“上竖之相”名为正,“下指之相”名为倒,则是迷上加迷!因此可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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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该文的人也喜欢据说拿经书时要高于腰部,如果用挎包装经书,那不是就低于腰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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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阿难言:如来竖(sh&)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佛兴慈悲,哀愍(mǐn)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遍告同会。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6]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li&n mǐn)者。阿弥陀佛,楼主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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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在天我昨天经书有次没做,今天第一次拿了个紫的。可不可以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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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4条回答
14:53佛经_僧伽吒经&&&|&十三级
所谓规矩忌讳。不过是体现(尊敬)罢了。您尊敬经文。自然功德无量。吉祥如意。反正你就记得觉得很尊重的方式去对待就是了。比如轻放。看时洗手。等等。南无阿弥陀佛。祝大家吉祥如意(大宝广博楼阁善住秘密陀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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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佛崽&|&十三级
据我所知&&&涅盘就是和宇宙合为一体了&也和你合为一体了&&&你让佛怎样就怎样&&&你让佛是狗屎就是狗屎&&&你让佛是黄金就是黄金&&&&如若不能让你自由&让他免谈&免开尊口&闲人免进&别信了&&&据说基督教神比佛牛逼多了&&&能让死人复活&&&&详细点我名&&&私信&&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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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摩伏勒&|&八级
这个比较纠结 又要恭敬经书 又会很累 。我就没有这样 直接提在袋子里。端在手上 又累又不方便 何况要坐车 尽量恭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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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寒冬之狼&|&八级
我见过这样的,他们的做法是高于腰部的!但是也不是死性的说法,最主要的就是心存恭敬,别故意的坐在上面,踩踏,碾压就好1. X16n0318 楞严经宗通 (十卷) 【明 曾凤仪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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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分别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忽遇慈母。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通曰。前云见无所动。见无舒卷。已明白指出不生不灭性。然此不生灭性。见在生灭身中。真发明性。即不生不灭根本。妄发明性。即生灭根本。其中虚实难辨。故愿如来显示之也。昔薜简问六祖曰。京城禅德。皆云欲得会道。必须坐禅习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未之有也。未审师所说法如何。祖曰。道由心悟。岂在坐也。经云。若言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生无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寂。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岂况坐耶。简曰。明喻智慧。暗喻烦恼。傥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凭何出离。祖曰。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以智慧照破烦恼者。此二乘见解。羊鹿等机。上智大根。悉不如是。简曰。如何是见解。祖曰。明与无明。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灭。在贤圣而不增。在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简曰。师说不生不灭。何异外道。祖曰。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不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简蒙指授。豁然大悟。此即现前生灭。显出真不生灭性。非佛佛道同。固不能透露如此。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外道名说诸法亦有亦无)毗罗胝子。(外道名说劫满自然得道)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此似阿耆多语)我虽值佛。今犹狐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佛告大王。汝身现在。今复问汝。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我今此身。终从变灭。佛言大王。汝未曾灭。云何知灭。
通曰。世尊垂语。步步归真。如云汝未曾灭。云何知灭。若是上根利智。当知知灭者原不灭也。即证无生法忍。有问云居。才生为什么不知有。膺曰。不同生。曰未生时如何。膺曰。不曾灭。曰未生时在什么处。膺曰。有处不收。曰什么人不受灭。膺曰。是灭不得者。观云居如是酬对。岂为廉纤须明那边事。方可观此语。
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佛言如是。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年至长成。血气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发白面皱。逮将不久。如何见比充盛之时。佛言。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王言。世尊。变化密移。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何以故。我年二十。虽号年少。颜貌已老初十岁时。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于今六十又过于二。观五十时。宛然强壮。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其变宁惟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岂惟年变。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迁。沉思谛观。刹那刹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佛告大王。汝见变化迁改不停。悟知汝灭。亦于灭时。汝知身中有不灭耶。
通曰。幻化色身。终从变灭。清净法身。原无生灭。非色身外另有法身也。法身如海。色身如沤。沤有生灭。海水一如。大悟之者。幻化空身即法身。故知身中有不灭也。石头有偈云。问此庵。坏不坏。坏与不坏主元在。不居南北与东西。基址坚牢以为最。又云。住此庵。休作解。谁夸铺席图人买。回光返照便归来。廓达灵根非向背。嗟乎。人人具此不生灭性。其如随流逐浪。不能回光返照何。
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实不知。佛言。我今示汝不生灭性。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本。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此云长寿天神)经过此流。尔时即知是恒河水。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佛言。汝今自伤发白面皱。其面必定皱于童年。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王言。不也世尊。佛言。大王。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而犹引彼末伽黎等。(外道名说自然而然)都言此身死后全灭。王闻是言。信知身后舍生趣生。与诸大众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通曰。外道有六师。一富兰那迦叶。所说诸法皆不生不灭。二末伽黎拘赊黎子。说虽有苦乐。无有因缘。自然而然。三删阇多毗罗胝子。说众生任运。时熟得道。八万劫满。自然得道。四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说众生当受苦报。后受涅槃乐也。五迦楼鸠驮迦旃延。说诸法亦有亦无。六尼犍陀若提子。所说皆由业定。无可逃避。皆断见也。虽说不生不灭。乃对生灭而言。因牛角有。说兔角无。既有对待。终属生灭。若观河之见。宛然无异。真性不变。于是可窥。直于现前生灭之中。显出不生灭性。是知身中有不灭者存。虽云舍生趣生。其实灭而不灭。岂外道断见可并语哉。僧问赵州。承师有言。世界坏时。此性不坏。如何是此性。州曰。四大五阴。僧云。此犹是坏底。如何是此性。州曰。四大五阴。法眼云。是一个。是两个。是坏不坏。且作么生会。试断看。有僧问大随。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坏不坏。随云坏。僧云。恁么则随他去也。随云。随他去。又僧问龙济。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坏不坏。济云不坏。僧云。为什么不坏。济云。为同大千。天童颂云。坏不坏。随他去也大千界。句里了无钩锁机。脚头多被葛藤碍。会不会。分明底事丁宁[日*煞]。知心拈出勿商量。输我当行相买卖。大随说坏。龙济说不坏。是一是二。济云为同大千。随云随他去。依然是赵州四大五阴宗旨。世界坏时。此性不坏。正须在四大五阴中。讨个安稳地始得。
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此云印手)为正为倒。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此云网相)上指于空。则名为正。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
通曰。清净法身。即妙明真精妙心也。见闻觉知。即妙心中所现之物也。归根为正。逐末为倒。譬如沤发于海。认海为正。认沤为倒。佛问阿难。汝今见我垂手为正为倒。但当于自见处。猛省谁正谁倒。不宜于如来手上分正分倒。如须菩提岩中宴坐。见如来法身。不缘根识。是名正遍知也。以阿难眼。对如来手。更于手上分正分倒。此乃六识用事。背本逐末。已离正位。故号性颠倒也。初阿难以垂手为倒。语尚含糊。及问将何为正。则以竖臂为正。然后知阿难之所谓正与倒者。在手上辨。不于见上辨也。其瞻视已为颠倒矣。垂手首尾相顺。本正也。而世人以为倒。竖臂首尾相换。本倒也。而世人以为正。是于瞻视颠倒之中又倍加颠倒也。故比类发明。遗失清净法身。而认见闻觉知。已为颠倒。又执色身之内见闻觉知必不生灭。云此为正非为倒也。不更倍于颠倒乎。僧问洞山。寻常教学人行鸟道。未审如何是鸟道。山曰。不逢一人。曰如何行。山曰。直须足下无私去。曰祗如行鸟道。莫便是本来面目否。山曰。阇黎因甚颠倒。曰什么处是学人颠倒。山曰。若不颠倒。因什么却认奴作郎。曰如何是本来面目。山曰。不行鸟道。丹霞颂云。古路翛然倚太虚。行玄犹是涉崎岖。不登鸟道虽为妙。点检将来已触途。夫鸟道玄微。庶几转功就位。洞山门下。犹以为颠倒。况见闻历历。尚存粗迹。而可以此为不生灭。足当无上菩提者乎。
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时语也应此机授此法)遍告同会。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
通曰。汝身即是相分。汝心即是见分。相分该根尘诸所缘法。山河大地明暗色空等。见分该八识及心所使五十一心所法。善恶业行。邪正因果等。总是如来藏中流出。故曰唯心所现。此心本妙。不假修习。何以见其本妙也。语其体。则为圆妙明心。从妙起明。故曰圆。语其用。则为宝明妙性。即明而妙。故曰宝。妙而明。明而妙。毫无染污。即所谓大圆镜智也。一切见分相分。皆镜中所现之影耳。今遗本妙而认见闻。犹遗本镜而认幻影。虽若有悟其实在迷。故曰悟中迷。认悟中迷至以为心性。当一气读下。迷性妙明而成无明。由此无明。变成顽空。故曰晦昧为空。所变顽空。与能变无明。二法和合。变起四大。为依报外色。以四大色。杂妄想心。变起众生正报内色。根谓妄想。相谓妄色。想相为身。见相二分俱备。即八识也。聚缘内摇。即七识也。趣外奔逸。即六识也。以此无明。变起杂妄缘尘。昏扰扰相认为自心。岂不惑哉。其妙明真心。即清净法身也。竖穷三际。横亘十方。岂拘拘于色身内者。若此见闻。虽不生灭。然离目无见。离耳无闻。以此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此色身外洎山河大地。皆妙明真心中物。如影像重重。皆镜中物。故认镜者为悟中悟。名正遍知。认影者为悟中迷。号性颠倒。长沙岑云。我若一向举扬宗教。法堂里须草深一丈。事不获已。向汝诸人道。尽十方世界是沙门眼。尽十方世界是沙门全身。尽十方世界是自己光明。尽十方世界在自己光明里。尽十方世界无一人不是自己。我常向汝诸人道。三世诸佛。法界众生。是摩诃光。光未发时。汝等诸人。向什么处委悉。光未发时。尚无佛无众生消息。何处得此山河国土来。时有僧问如何是沙门眼。沙曰。长长出不得。又曰。成佛成祖。出不得。。出不得。僧曰未审出个什么不得。沙曰。昼见日。夜见星。曰学人不会。沙曰。妙高山色青又青。且道长沙此语。指识精元明。指宝明妙性。试别白看。
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溟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通曰。知观河之见必不生灭。似属于悟。执观河之见在色身内。为悟中迷。譬如弃海而认沤。已是迷矣。复执沤而尽海。非迷之迷乎。遗真性而认见闻。已是迷矣。复执见闻为不生灭性。非迷之迷乎。不悟而迷。但一迷耳。悟之而迷。执情更深。不尤倍于迷乎。如我垂手。汝见分别。已是颠倒。复乃首尾相换。正倒错会。不尤倍于颠倒乎。已在颠倒之中。乃谓云何名为颠倒行事。是颠倒中之颠倒也。是迷中之迷也。故曰迷中倍人。二倍字相应。径山钦国师同忠国师在内庭坐次。见帝驾来。师起立。帝曰。师何以起。师曰。檀越何得向四威仪中见贫道。帝悦。又肃宗问忠国师。在曹溪得何法。师曰。陛下还见空中一片云么。帝曰见。师曰。钉钉着。悬挂着。帝又问如何是十身调御。师乃立起。曰会么。帝曰不会。师曰与老僧过净瓶来。帝又曰。如何是无诤三昧。师曰。檀越蹋略卢顶上行。帝曰。此意如何。师曰。莫认自己清净法身。帝又问。师都不视之。帝曰。朕是大唐天子。师何以殊不顾视。师曰。还见虚空么。帝曰见。师曰。他还贬眼视陛下否。观二师指示。一以不得向四威仪中见贫道。一以虚空还眨眼视陛下否。何尝惑为色身之内。此见与观河之见。天地悬殊。当与须菩提见佛法身。同名正遍知也。大抵以念为知。心则不遍。马鸣曰。若心有动。非真识知。动相者念碍也。离诸念碍。若知乃遍。
阿难承佛悲救深诲。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我虽承佛如是妙音。悟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岂惟亡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何以故。即以指体为月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汝亦如是。
通曰。阿难悟妙明心元所圆满。本非缘也。常住心地。本为主也。然今瞻佛听法。尚属缘心。未知本元心地。何由识认。谓即此而是乎。固不敢。谓离此而有乎。当何在。佛将破其缘心之非。而先示其所说之法亦缘也。故谓此法亦缘。非得法性。法为见性而设。见性则法无所用之。金刚经云。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此复以指月喻。见月则忘指可也。古德引喻多与此合。有曰彩云影里仙人现。手把红罗扇遮面。急须着眼看仙人。莫看仙人手中扇。又曰。一兔横身当古路。苍鹰才见便生擒。后来猎犬无灵性。只向枯桩旧处寻。东坡文字。有盲者问日何状。人以铜盘示之。盲者敲之有声。他日闻钟声而以为日也。其原盖出于此。有僧问法眼。指即不问。如何是月。眼曰。阿那个是汝不问底指。又僧问。月即不问。如何是指。眼曰月。僧曰。学人问指。和尚为什么对月。眼曰。为汝问指。若明得法眼家风。当下指月昭然。不尔则当面错过。
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此亦如是。若真汝心则无所去。
通曰。现说法音。是所缘者。所缘者既不可执以为实。分别法音。是能缘者。能缘者又岂可据以为真。当其心与音遇。分别历然。是分别亦暂耳。犹之乎客。及其心与音离。分别都泯。而分别之性不泯。此性不以听法而有。不以不听法而无。故名主人。于此见得。方名见性。若执听法缘心以为自性。是犹认客为主也。大颠初参石头。头问那个是汝心。颠曰。见言语者是。头便喝出。经旬日。颠便问前者既不是。除此外何者是心。头曰。除却扬眉瞬目。将心来。颠曰。无心可将来。头曰。元来有心。何言无心。无心尽同谤。颠于言下大悟。异日侍立次。头曰。汝是参禅僧。是州县白蹋僧。颠曰。是参禅僧。头曰。何者是禅。颠曰。扬眉瞬目。头曰。除却扬眉瞬目外。将你本来面目呈看。颠曰。请和尚除却扬眉瞬目外鉴。头曰。我除竟。颠曰。将呈了也。头曰。汝既将呈。我心如何。颠曰。不异和尚。头曰。不关汝事。颠曰。本无物。头曰。汝亦无物。颠曰。既无物。即真物。头曰。真物不可得。汝心见量意旨如此。大须护持。石头父子再四辨验。只要勘定真心原无所得。是名真主。
云何离声无分别性。斯则岂惟声分别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即末伽黎名)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通曰。云何二字。直贯下离诸法缘无分别性为一句。分别声。分别色香味触诸尘事业。此皆前尘分别影事。云何离诸前尘。便无分别自性。纵灭一切见闻觉知。乃至分别都无。内守幽闲。非色非空。此乃外道所执冥谛。但能离境。未能离法。犹为法尘分别影事。云何离诸法缘便无分别自性。因前尘而有。离前尘便无。因法尘而有。离法尘便无。此分别性。即各有还。云何为主。一动一静。皆属于影。影有还而镜无还。一去一来。皆属于客。客有还而主无还。不认镜而认影。不认主而认客。则汝心性即同断灭。何者为常住真心乎。大颠上堂。夫学道人。须识自家本心。多见时辈。秪认扬眉瞬目。一语一默。蓦然印可。以为心要。此实未了。吾今为汝分明说出。各须听受。但除却一切妄运想念。现量即是真心。此心与尘境。及守寂默时。全无交涉。即心是佛。不待修治。何以故。应机随照。泠泠自用。穷其用处。了不可得。唤作妙用。乃是本心。大须护持。不可容易。大颠分明指出真主。太煞泄漏。即此可知与外道冥谛夐别。外道二十五谛。除冥谛是非色非空非心。余皆不出色心空也。觉谛我心。五知根。五作业根。心平等根。及神我。皆心也。五尘五大。皆色也。五大中空大。即空也。最初一谛。名为冥性。计以为常。第二十五谛。名为神我。亦计以为常。思我圣境。冥性即变二十三谛。为我所用。我所受用。为境缠缚。不得解脱。我若不思。冥谛不变。即无缠缚。我即解脱。此其所宗也。告子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浑然一冥谛脉路。说者指为禅宗。大非。
阿难言。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佛告阿难。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应谛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阿难。此大讲堂。洞开东方。日轮升天。则有明曜。中夜黑月。云雾晦瞑。则复昏暗。户牖之隙。则复见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分别之处。则复见缘。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郁[土*孛]之象。则纡昏尘。澄霁敛氛。又观清净。阿难。汝咸看此诸变化相。吾今各还本所因处。云何本因。阿难。此诸变化。明还日轮。何以故。无日不明。明因属日。是故还日。暗还黑月。通还户牖。壅还墙宇。缘还分别。顽虚还空。郁[土*孛]还尘。清明还霁。则诸世间一切所有。不出斯类。汝见八种见精明性。当欲谁还。何以故。若还于明。则不明时。无复见暗。虽明暗等种种差别。见无差别。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则知汝心本妙明净。汝自迷闷。丧本受轮。于生死中。常被漂溺。是故如来名可怜愍。
通曰。缘尘分别之见。与见精明元。有能所之辨。见精明元。与妙精明心。有体用之分。故妙精明心如真月。见精明元如第二月。缘尘分别如水中之月影矣。明暗通塞八者。太虚中止有此往来。故曰不出斯类。亦仿佛与八卦相符。昏尘清净。乾坤之象也。日明月暗。坎离之象也。通塞。艮兑之象也。分别属动。震之象也。空性似风。巽之象也。其在人心。通塞足该迷悟。缘虚足该有无。郁霁足该尘觉。明暗足该圣凡。尽乎其为境矣。境有差别。见无差别。有差别者。各还其所。无差别者。原自不动。诸可还者。境也。物也。非汝也。不自汝而还于物者。见也。非物也。实汝之真精也。可还名客。不还名主。见精明元。尚且如是。况真心本妙明净。不落于见。尤主中之主乎。主中主者。不生不灭根本也。人人具足。非自外来。不自作主。漂流为客。亦犹不认真月。而认水中月影以为自心。其能免于生死沦溺乎哉。僧问曹山。古德道。尽大地唯有此人。未审是什么人。山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如何是第二月。山曰。也要老兄定当。曰作么生是第一月。山曰险。只此一险字。足见曹山不敢丧本受轮。最亲切处。报慈文遂。尝究首楞严。谒于法眼。述己所业。深符经旨。眼曰。楞严岂不是有八还义。遂曰是。曰明还什么。曰明还日轮。曰日还什么。遂懵然无对。自此服膺请益。是可知主中主。故非注疏所及。端师子颂曰。八还之教垂来久。自古宗师各分剖。直饶还得不还时。也是虾跳不出斗。与前七微调同。致亦同。
阿虽言。我虽识此见性无还。云何得知是我真性。佛告阿难。吾今问汝。今汝未得无漏清净。承佛神力。见于初禅。得无障碍。而阿那律(此云如意)见阎;浮提。(树名洲有此树故名)如观掌中庵摩罗果。(此云难分别)诸菩萨等。见百千界。十方如来。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众生洞视。不过分寸。阿难。且吾与汝观四天王所住宫殿。中间遍览水陆空行。虽有昏明种种形象。无非前尘分别留碍。汝应于此分别自他。今吾将汝择于见中。谁是我体。谁为物象。阿难。极汝见源。从日月宫。是物非汝。至七金山。周遍谛观。虽种种光。亦物非汝。渐渐更观云腾鸟飞。风动尘起。树木山川。草芥人畜。咸物非汝。阿难。是诸近远诸有物性。虽复差殊。同汝见精清净所瞩。则诸物类自有差别。见性无殊。此精妙明。诚汝见性。
通曰。初阿难问妙明元心云何无还。佛以真心无朕。难可指陈。故托见精方便开示。见精切近于真。如第二月。然此见亦妄。将亦须还。唯有真月所喻真性。诚不还尔。下文云见见之时。见非是见。岂非此见亦可还乎。阿难虽识见精无还。已悟第二月义。云何得知是我真性。正欲根究第一月义。此无还性。当何方便使我自知自信乎。佛仍以见精别白示之。所见是物。能见是汝。物有差殊。见无差殊。无差殊者见精也。清净所瞩。虽系净色根清净四大所瞩。然亦由清净本然性体发起不假造作。则自妙而明。谓之见性矣。见精既为汝之真见。见性不为汝之真性乎。故曰此精妙明。诚汝见性。夫性一而已矣。见精所及。容有不齐。则能尽性与不尽性之别也。有佛眼者。十方如来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是也。有法眼者。诸菩萨等见百千界是也。有慧眼者。须菩提见佛法身是也。有天眼者。阿那律见阎浮提如观掌果是也。有肉眼者众生洞视不过分寸是也。阿难未得无漏清净。承佛神力见于初禅。肉眼而天者也。五眼所见不同。其能见者无二。故曰无差殊也。必至佛眼穷尽微尘。然后满其见性之量。僧问云门。如何是祖师西来意。门云。日里看山。投子颂曰。坦然曾问老师安。争似韶阳一句传。日里看山仙掌露夜深猿叫月当轩。且道此日里看山。指见精。指见性。与祖师西来意作何解会。云居智曰。清净之性。本来湛然。无有动摇。不属有无。非可取舍。体自翛然。如是明见。乃名见性。性即佛。佛即性。故曰见性成佛。曰性既清净。不属有无。因何有见。曰见无所见。曰既无所见。何更有见。曰见处亦无。曰如是见时。是谁之见。曰无有能见者。曰究竟其理如何。曰妄计为有。即有能所。乃得名迷。随见生解。便堕生死。明见之人即不然。终日见。未尝见。求名处体相不可得。能所俱绝。名为见性。曰此性遍一切处否。曰无处不遍。曰凡夫具否。曰上言无处不遍。岂凡夫而不具乎。曰因何诸佛菩萨。不被生死所拘。而凡夫独系此苦。何曾得遍。曰凡夫于清净性中。计有能所。即堕生死。诸佛大士。善知清净性中不属有无。即能所不立。曰若如是说。即有能了不了人。曰了尚不可得。岂有能了人乎。曰至理如何。曰我以要言之。汝即应念清净性中。无有凡圣。亦无了不了人。凡之与圣。二俱是名。若随名生解。即堕生死。若知假名不实。即无有当名者。又曰。此是极究竟处。若曰我能了。彼不能了。即是大病。见有净秽凡圣。亦是大病。作无凡圣解。又属拨无因果。见有清净性可栖止。亦大病。作不栖止解。亦大病。然清净性中。且不坏方便应用。及兴慈运悲。如是兴运之处。即全清净之性。可谓见性成佛矣。云居此语。却于见犹离见最切。故备录之。
若见是物。则汝亦可见吾之见。若同见者。名为见吾。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
通曰。佛果举阿难意。世界灯笼露柱。皆有名相。见精明元。唤作什么物。愿令我见。佛意我见香台时。你作么生。阿难言。我亦见香台。即是见佛见处。佛言。我见香台则可知。我若不见香台时。你作么生。阿难言。我亦不见香台。即是见佛不见处。佛言。汝云不见。自是汝知。他人不见处。你如何得知。古人到这里。只可自知。与人说不得。只如世尊道吾不见时。如羚羊挂角。声响踪迹气息都绝。你向什么处摸索。雪窦颂云。全象全牛翳不殊。从来作者共名摸。如今要见黄头老。刹刹尘尘在半途。雪窦出教眼。单颂见佛。天童深得经意。颂出真见。颂云沧海沥干。太虚充满。衲僧鼻孔长。古佛舌头短。珠丝度九曲。玉机才一转。直下相逢谁识渠。始信斯人不合伴。此则机缘。两重公案。极口发挥。止道得一半。
又则汝今见物之时。汝既见物。物亦见汝。体性纷杂。则汝与我并诸世间。不成安立。阿难。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见性周遍。非汝而谁。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
合论曰。此段经义。生于云何得知是我真性一句。故世尊开示不见之相者。使了知真性不当更求分别。马鸣曰。一切如来。皆是法身。无有彼此差别。互相见故。故曰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言非彼者。非世尊不见之相。但是阿难不见之相耳。然则世尊不见之地。亦非阿难不见。但是世尊能见。故曰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言非物者。非是世尊之见。但是阿难不见之相耳。倘世尊亦见阿难之见。阿难亦见世尊之见。则清净性见。宛成有形之物。故曰体性纷杂。不成安立。此不见之地。即本根之地。决不可见。譬种树者。日取其根而视之。树其能有生乎。傅大士偈曰。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只此数语。分明指出真性非见所及。乃第一月义。非徒谓见精明元不可见而已。通曰。此段经文。转折最妙。无非发明此精妙明诚汝见性。何言乎此见是汝非物也。以此见性非是物故。若见是物。则吾之见。汝亦可见。然吾之见。汝必不可得而见也。若谓我见汝见。同见之时。即为见吾之见。则吾见时。既为可见。吾不见时。亦为可见。而何为其不然也。若谓见时以见见。其不见时以不见见。名为见吾不见之处。既自不见。云何见彼不见之相。使彼不见之相。为汝所见。宛是见相。又非不见之相矣。是不见之地。决不可得而见也。不见之时。既非可见。则同见之时。亦非可见。见与不见。俱无可指。吾见非是物明矣。吾见既非是物。则汝见亦非是物明矣。汝见既非是物。则不属于物矣。云何非汝。此即不可见以辨其非物也。设使可见。见亦物耳。何能为万象之主。而安立世间矣乎。故有无形而后能形形。有无物而后能物物。吾之见。汝之见。既非是物。莫可端倪。遍周法界。无欠无余。有情无情。皆由此建立。乃所谓真性也。性不汝真。必见不属汝乃可。而见则属汝非我。云何自疑其非真。而取我求实乎。使我可与汝者决非真也。僧问上蓝超禅师。如何是上蓝本分事。蓝云。不从千圣借。岂向万机求。僧云。不借不求时如何。蓝云。不可拈放阇黎手里得么。丹霞颂云。一片灵明本妙圆。个中非正亦非偏。宝峰瑞草无根蒂。不待春功色自鲜。悟此则知真性本无物。无物则无杂。无杂故物我同原。浑然具足。若向他人求觅得者皆非也。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我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此云堪忍)退归精舍。秪见伽蓝。(此云众园)清心户堂。但瞻檐庑。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今在室中。唯满一室。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我今不知斯义所在。愿垂宏慈。为我敷衍。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不应说言见有舒缩。譬如方器。中见方空。吾复问汝。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汝言不知斯义所在。义性如是。云何为在。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若如汝问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仰观日时。汝岂挽见齐于日面。若筑墙宇。能夹见断。穿为小窦。宁无续迹。是义不然。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
通曰。阿难谓见性周遍。必我非余。则我所见。应同佛眼。何为居日月宫。遍娑婆界。今在室中。唯满一室。此见舒缩大小不同。何得谓无差殊。不知大小由尘。非关见性。譬之方圆因器。不在虚空。对器明空。似有方圆之相。但除其器。而空即无方圆可指。缘尘辨见。似有舒缩之形。俱离其尘。而见即无舒缩可得。见随尘转。如辨空者。不于太虚。祗狃于一器之内。故于是中。观大观小。是迷己为物者也。若能转物。则一切色皆佛色。一切见皆佛见。一亘晴空。物无障碍。故曰身心圆明。惟其圆也。一即一切。故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又何佛眼之不同乎。僧问黄檗。既云性即见。见即性。秪如性自无障碍。无剂限。云何隔物即不见。又于虚空中近即见。远即不见者。如何。檗云。此是你妄生异见。若言隔物不见。无物言见。便谓性有隔碍者。全无交涉。性且非见非不见。法亦非见非不见。若见性人。何处不是我之本性。所以六道四生。山河大地。总是我之性净明体。故云见色便见心。色心不异故。秪为取相作见闻觉知。去却前物。始拟得见者。即堕二乘人中依通见解也。虚空中近则见。远则不见。此是外道中收。分明道非内亦非外。非近亦非远。近而不可见者。万物之性也。近尚不可见。更道远而不可见。有什么意旨。镜清问僧。门外是什么声。僧云。雨滴声。清云。众生颠倒。迷己逐物。僧云。和尚作么生。清云。洎不迷己。僧云。洎不迷己意旨如何。清云。出身犹可易。脱体道应难。雪窦颂云。虚堂雨滴声。作者难酬对。若谓曾入流。依前还不会。会不会。南山北山转滂霈。此可谓遍界不曾藏也。僧问谷隐聪禅师。若能转物。即同如来。万象是物。如何转得。聪曰。吃了饭。无些子意智。若有意智。即为物转也。又僧问韶国师。如何是转物即同如来。韶曰汝唤什么作物。曰恁么则即同如来也。韶曰。莫作野干鸣。拟同如来。即千里万里。有僧问赵州。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州曰。汝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是真能转物者。白云端颂云。若能转物即如来。春暖山华处处开。自有一双穷相手。不曾容易舞三台。真如喆颂云。若能转物即如来。处处门开见善财。华柳巷中呈舞戏。九衢乘醉卧楼台。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佛眼则可。众生其能尔乎。江州刺史李渤问归宗曰。教中所言须弥纳芥子。渤即不疑。芥子纳须弥。莫是妄谈否。宗曰。人传使君读万卷书籍。还是否。曰然。宗曰。摩顶至踵。如椰子大。万卷书向何处着。李俯首而已。即此推之。众生心量。与如来奚以异。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精。必我妙性。今此妙性。现在我前。见必我真。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别有实。彼见无别分辨我身。若实我心。令我今见。见性实我。而身非我。何殊如来先所难言。物能见我。唯垂大慈。开发未悟。
通曰。前云认物为己。此云迷己为物。前就妄择真。即自身皆谓之物。今以真融妄。即万物莫非己也。就妄择真。言己与物异。犹自可辨。以真融妄。言物与己同。其实难解。故阿难言。若能转物则同如来。即此见精。周遍法界。所见山河。皆我妙性矣。今此妙性。现在我前。若现前之见。既我真性。我今贴体身心。复是何物。若谓身心非性。而今身心则实能分别矣。若谓现前皆性。则彼见何为不能分辨我身也。若谓彼见无形。浑然与物同体。实为我之本心。有感而动。令我现今能见。则见性实我。充满现前。而块然一身。非复为我矣。何殊如来先所难言。汝既见物。物亦见汝。此见亦乃在外。而何谓为我真性耶。据阿难见处。似窥得寂灭现前之旨。但我见未除。光未透脱。面前隐隐有物。故未能融物我泯是非耳。石头因看肇论。至会万物为己者。其唯圣人乎。乃拊几叹曰。圣人无己。靡所不己。法身无象。谁云自他。圆鉴灵照于其间。万象体玄而自现。镜智非一。孰云去来。至哉斯语也。后僧问长沙。如何转得山河国土归自己去。沙曰。如何转得自己成山河国土去。曰不会。沙曰。湖南城下好养民。米贱柴多足四邻。僧无语。沙示偈曰。谁问山河转。山河转向谁。圆通无两畔。法性本无归。读二尊宿语。而疑阿难之疑者。可涣然冰释矣。
佛告阿难。今汝所言见在汝前。是义非实。若实汝前汝实见者。则此见精既有方所。非无指示。且今与汝坐祇陀林。遍观林渠及与殿堂。上至日月。前对恒河。汝今于我师子座前。举手指陈。是种种相。阴者是林。明者是日。碍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树纤毫。大小虽殊。但可有形。无不指着。若必其见现在汝前。汝应以手确实指陈。何者是见。阿难当知。若空是见。既已成见。何者是空。若物是见。既已是见。何者为物。汝可微细披剥万象。析出精明净妙见元。指陈示我。同彼诸物。分明无惑。阿难言。我今于此重阁讲堂。远洎恒河。上观日月。举手所指。纵目所观。指皆是物。无是见者。世尊。如佛所说。况我有漏初学。乃至菩萨。亦不能于万物象前剖出精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佛言如是如是。佛复告阿难。如汝所言。无有见精离一切物别有自性。则汝所指是物之中无是见者。今复告汝。汝与如来坐祇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必无见精受汝所指。汝又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阿难言。我实遍见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何以故。若树非见。云何见树。若树即见。复云何树。如是乃至若空非见。云何见空。若空即见。复云何空。我又思惟。是万象中。微细发明。无非见者。佛言如是如是。
通曰。阿难既知。指皆是物。无是见者。则我身心外洎山河。无见性可指。何谓今此妙性现在我前。既又知万象中无非见者。则我身心外洎山河。无非见性。何谓见性实我而身非我。世尊姑就彼自为发挥。前疑顿释。昔子昭首座。问法眼。和尚开堂承嗣何人。眼云。地藏。昭云。大辜负长庆先师。眼云。某甲不会长庆一转语。昭云。何不问。眼云。万象之中独露身。意作么生。昭乃竖起拂子。眼云。此是长庆处学得底。首座分上作么生。昭无语。眼云。只如万象之中独露身。是拨万象不拨万象。昭云。不拨。眼云。两个。参随左右皆云拨万象。眼云。万象之中独露身聻。后子方上座亦自长庆至。眼亦举前话。方亦举拂子。眼曰。恁么又争得。方曰。和尚尊意如何。眼曰。唤什么作万象。方曰。古人不拨万象。眼曰。万象之中独露身。说什么拨不拨。方忽悟法眼前话。此等机缘。原从地藏处得来。如何不嗣地藏。眼初与绍修法进三人至地藏。附炉次。举肇论至天地与我同根处。藏曰。山河大地。与上座自己是同是别。眼云别。藏竖起两指。眼曰同。藏又竖起两指。便起去。雪霁。三人辞去。藏门送之问曰。上座。寻常说唯心。万法唯识。乃指庭下片石曰。且道此石在心内在心外。眼曰。在心内。藏曰。行脚人着什么来由。安片石在心头。眼窘无以对。即放包依席下。求决择。近一月余。日呈见解。说道理。藏曰。佛法不恁么。眼曰。某甲词穷理绝也。藏曰。若论佛法。一切现成。眼于言下大悟。始信长庆处学底未在。天童颂曰。离念见佛。破尘出经。现成家法。谁立门庭。月逐舟行江练净。春随草上烧痕青。拨不拨。听叮咛。三径就荒归便得。旧时松菊尚芳馨。取此则公案。与此段经文。反覆详味。不知郭象注庄子。庄子注郭象。
于是大众非无学者。闻佛此言。茫然不知是义终始。一时惶悚。失其所守。如来知其魂虑变慑。心生怜愍。安慰阿难及诸大众。诸善男子。无上法王。是真实语。如所如说。不诳不妄。非末伽黎四种不死矫乱论议。汝谛思惟。无忝哀慕。
通曰。茫然不知是义始终。始则见不是物。终则见无非物。始则妙性现前。终则无可指陈。故茫然失其所守也。是真实语云云。即金刚般若五语。佛真语者。与二乘共也。实语者。与菩萨共也。如语者不共无实无虚。无虚故不诳语。无实故不异语。悬见未然曰不异。此但以不妄总之。婆娑论。外道计天常住。名为不死。计不乱答。得生彼天。若实不知而辄答者。恐成矫乱。故有问时答言。秘密言词。不应皆说。或不定答。佛诃云。此真矫乱。详见第十卷。世尊因外道问。昨日说何法。曰说定法。外道曰。今日说何法。曰不定法。外道曰。昨日说定法今日何说不定法。世尊曰。昨日定。今日不定。且道世尊此语。如所如说。是矫乱语。参。
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愍诸四众。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此诸大众。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是非是义。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象。若是见者。应有所指。若非见者。应无所瞩。而今不知是义所归。故有惊怖。非是畴昔善根轻鲜。唯愿如来大慈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于其中间。无是非是。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此云正定)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
通曰。文殊七佛之师。惯说如来禅。要世尊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世尊前云。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已明明说破。何容更说。但于其中。拨万象则有非相。不拨万象则有是相。是非二相。最为微细。惟真见无上菩提妙净明体方有出身之路。妙净明体。即菩萨自住三摩地也。住此定中。夐脱根尘。故见与见缘。俱不可得。色空为见缘。乃至想相为意缘。属六尘。见闻觉知属六识。证菩提者。不但所空。能亦空故曰本无所有。能所俱空。此见及缘。当体寂灭。即是菩提妙净明体。不容拟议。不容分别。一切智智清净。无二无二分。无断无别故。何得于中分别之曰。此是见此非见乎。若强生是非。即同翳眼。妄见空华。于菩提真性。有何干涉。石霜初参道吾。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吾乃唤沙弥。弥应诺。吾云。添净瓶水着。良久。却问霜。适来问什么。霜拟举。吾便归方丈。霜乃有省。丹霞颂云。垂手还他作者机。寻常语里布枪旗。重询拟进归方丈。一句分明更不疑。要知不疑底道理。须问石霜始得。后来有僧问石霜。咫尺之间。为什么不睹师颜。霜隔窗应曰。我道遍界不曾藏。僧又举问雪峰。遍界不曾藏意旨如何。峰曰。什么处不是石霜。霜闻曰。这老汉着甚死急。峰闻曰。老僧罪过。只多此一是字。引人入情解窟里。便遭石霜砭剥。毫厘之间。非具眼者莫辨。
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
通曰。我真文殊。答第一义。例立菩提妙净明体也。无是文殊。答第二义。例破色空是见也。非无文殊。答第三义。例破色空非见也。若谓色空是真见者。斯乃从妄辨真。对于无妄之真。则成二义。故曰若有是者则二文殊。若谓色空非真见者。其如妄境全体是真。故曰然我今日非无文殊。洛浦示疾。告众曰。今有一事问汝等。若道这个是。即头上安头。若道不是。即斩头求活。第一座曰。青山常举足。日下不挑灯。浦曰。是什么时节。作这个语话。时有彦上座对曰。离此二途。请和尚不问。浦曰。未在。更道。曰彦从道不尽。浦曰。我不管你尽不尽。曰彦从无从者秪对和尚。浦便休。修山主偈曰。是柱不见柱。非桂不见柱。是非已去了。是非里荐取。于此二则透脱。则是非可泯。昔丰干欲游五台。问寒山拾得曰。汝共我去游五台。便是我同流。若不共我去游五台。不是我同流。山曰。你去五台作什么。曰礼文殊。山曰。你不是我同流。干独入五台。逢一老人。便问莫是文殊么。曰岂可有二文殊。干作礼未起。忽然不见。赵州代云。文殊文殊。又文殊三处过夏。迦叶欲白槌摈出。才拈槌。乃见百千万亿文殊。迦叶尽其神力。槌不能举。世尊遂问迦叶。汝拟摈那个文殊。迦叶无对。天童拈云。金色头陀。有心无胆。当时尽令而行。莫道百千万亿文殊。秪是这黄面瞿昙。也须摈出。若能如是。不唯壁立真风。亦令后人知我衲僧门下。着你闲佛祖不得。快哉快哉。须知是见得。即菩提妙净明体亦无着处。何得有是非二相来。
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
通曰。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与前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生起略同。皆妄想为之祟也。妄想即是病根。如捏目故。本一妙明真心。以妄想分别见。谓有色空闻见。此见与见缘。岂能离真心而自为体。既名之曰色空闻见。去真心远矣。譬之本一真月。以捏目分别见谓有第二月。此第二月。岂能离真月而自为体。既名之曰第二月。去真月远矣。故于色空闻见妄为卜度。以为即真心乎。不可。以为非真心乎。不可。以妄辨真。真随妄转。譬之于第二月。妄为卜度。以为是月乎。不可。以为非月乎。不可。以捏辨月。月随捏转。是心本真也。随妄想变。如月本真也。随捏目变。但除妄想。只一妙净明体。不见有色空。不见有闻见。是非从何而立。但除捏目。只一月真。不见有第二月。是非从何而起。此即上文我真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故曰亦复如是。昔云岩扫地次。道吾云。太区区生。岩云。须知有不区区者。吾曰。恁么则有第二月也。岩提起扫帚云。这个是第几月。吾便休去。玄沙别云。正是第二月。长庆云。被他倒转扫帚拦面摵。又作么生。沙休去。云门云。奴见婢殷勤。天童颂云。借来聊尔了门头。得用随宜即便休。象骨岩前弄蛇手。儿时做处老知羞。雪峰曾示众云。南山有一条鳖鼻蛇。汝等诸人切须好看。云门以杖撺向面前作怕势。此岂不是奴见婢殷勤。与云岩提起扫帚何以异。故曰老知羞也。西园藏禅师。一日自烧浴次。僧问何以不使沙弥。园抚掌三下。僧举似曹山。山曰。一等是拍手抚掌。就中西园奇怪。俱胝一指头禅。盖为承当处不谛当。僧却问西园抚掌。岂不是奴儿婢子边事。山曰是。曰向上更有事也无。山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山叱曰。这奴儿婢子。看诸老宿恁般提唱。政恐人认奴作郎。落在第二月见解。
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通曰。若未见性。性在见中。同名见精。种种妄想分别。岂能出是非是。若能见性。性脱于见。不名见闻觉知。一切分别都无。故能出指非指。不能于中出是非是。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故能令汝出指非指。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物为所指。即前云指皆是物是也。见非所指。即前云无是见者是也。阿难虽能发明是尘非见是尘即见二种义。犹为是非所缚。不能出离。良由不知是义所归。归于见性也。若见真精妙觉明性。则此见及缘。本无所有。安所容其指乎。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安所容其非指乎。于其中间无是非是。方有出身之路。出字最有味。所以能出者。必此之由也。故曰由是。指归必见性乃可耳。僧问韶山。是非不到处。还有句也无。山曰有。僧云是什么句。山曰一片白云不露丑。天童拈云。通身回获。不触尊严。退位傍提。要当宛转。还见韶山相为处么。尽力推爷向里头。洞山偈曰。青山白云父。白云青山儿。白云终日倚。青山总不知。韶山云一片白云不露丑。本此。有僧问九峰虔侍者。如何是外绍。峰云不借别人家里事。如何是内绍。峰曰。推爷向里头。天童云尽力推爷向里头。本此。又投子颂云。白云不到中峰顶。满目烟霞景象殊。一句曲寒千古调。万重青碧月来初。要知妙觉明性。出是非是。如第一月。须究竟曹洞宗旨。方得其妙。
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与先梵志(此云外道)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习定灰凝)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通曰。外道所谈冥谛。体非生灭。说有神我遍满十方。但以八识为宗。止得杳杳冥冥趣味。非有大圆镜智之妙也。既有神我。即是生死根本。岂得为正因乎。佛言正因。即第一义谛。以不生不灭为本修因。非世俗因缘之谓也。阿难方信忽疑曰。似非因缘与彼自然。而犹以觉性为自然者。谓觉性远离是非二相。湛然常住。名为自然。向者执观河之见为不生灭。既未达本。今者指离见之性以为自然。尤未超脱。故愿世尊开示不入一切因缘自然虚妄颠倒之邪见也。长沙岑令僧问会和尚。未见南泉时如何。会良久。僧云。见后如何。会云。不可别有也。僧回举似沙。沙云。百尺竿头坐底人。虽然得入不为真。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现全身。僧云。百尺竿头如何进步。沙云。朗州山。澧州水。僧云不会。沙云。四海五湖王化里。天童颂云。玉人梦破一声鸡。转盼生涯色色齐。有信风雷催出蛰。无言桃李自成蹊。及时节。力耕犁。谁怕春畴没胫泥。只如会坐在洁净地。不能入泥入水。撒手横行。便是与生灭对。故虽得入而非真也。外道所云冥谛。大率似此。长沙云。十方世界是全身。外道亦说有神我遍满十方。何处不同。试参看。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通曰。自然云者。谓自体本然常住不变也。即此妙明见性。以见明为自然乎。以见暗为自然乎。以见空见塞为自然乎。若自然见明。应不见暗。自然见空。应不见塞。若随缘而变。便非自然之体。或谓见者。其自然之体也。明暗空塞。随感而见。岂不自然。设无明暗空塞。见将安施。所谓自然者。浑成断灭矣。此但破见性不可以自然名。非谓见性自明暗空塞而有也。若论生起之自。见性虽不因明暗空塞而有。却自本觉妙明而出。然则本觉妙明。又以何为自。真开口不得也。石霜初在沩山作米头。一日筛米次。沩曰。施主物。莫抛撒。霜曰。不抛撒。沩于地上拾得一粒曰。汝道不抛撒。这个是什么。霜无对。沩又曰。莫轻这一粒。百千粒尽从这一粒生。霜曰。百千粒从这一粒生。未审这一粒从甚处生。沩呵呵大笑。归方丈。沩至晚上堂曰。大众。米里有虫。诸人好看。夫求其生出之自。不可得也。何处更安立此自然之名乎。故谓为自然者非也。
阿难言。必此妙见性非自然。我今发明是因缘生。心犹未明。咨询如来。是义云何合因缘性。
通曰。阿难尝闻世尊以因缘破自然。今此见性既非自然。必属因缘。却疑因缘之义。无常生灭。此有彼无。体非常遍。岂同。觉性湛然常住。行相相违。云何合因缘性。此疑甚微。中观论曰。无物从缘起。无物从缘灭。起唯诸法起。灭唯诸法灭。譬如画水成文。未尝生灭。庶几合矣。报恩明禅师。尝举雪峰塔铭。问诸老宿。夫从缘有者。始终而成坏。非从缘有者。历劫而长坚。坚之与坏即且置。雪峰今日在什么处。法眼别云。秪今是成是坏。时老宿莫能对者。此岂可以浅近窥乎。
佛言。汝言因缘。吾复问汝。汝今因见。见性现前。此见为复因明有见。因暗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阿难。若因明有。应不见暗。如因暗有。应不见明。如是乃至因空因塞。同于明暗。复次阿难。此见又复缘明有见。缘暗有见。缘空有见。缘塞有见。阿难。若缘空有。应不见塞。若缘塞有。应不见空。如是乃至缘明缘暗。同于空塞。当知如是精觉妙明。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汝今云何于中措心。以诸世间戏论名相而得分别。如以手掌撮摩虚空。秪益自劳。虚空云何随汝执捉。
通曰。假物为因。循物为缘。因亲缘疏。故分二门。现前见性。谓因明暗空塞而显则可。谓因明暗空塞而有则不可。谓缘明暗空塞而用则可。谓缘明暗空塞而起则不可。故谓为因缘者非也。何以故。精觉妙明。本无相故。若谓为因缘。为自然。即属因缘自然之相。故始而曰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遣相也。犹有非相在。故继之曰非不因缘。非不自然。遣非相也。犹有不非相在。故终之曰无非与不非。无是与非是。是非俱不到之地。不容拟议。不容测度。即精觉妙明实相也。彼是非等相。皆是妄情遍计分别。妙明本体。原无是事。故曰离一切相。遍计既离。则圆成实体。触处现前。故曰即一切法。古德云。但离妄缘。即如如佛。此之谓也。昔疏山到沩山懒安处。便问承师有言。有句无句。如藤倚树。忽然树倒藤枯。句归何处。沩山呵呵大笑。疏山云。某甲四千里卖布单来。和尚何得相弄。沩唤侍者。取钱还这上座。遂嘱云。向后有独眼龙。为子点破去在。后到明招。举前话。昭云沩山可谓头正尾正。只是不遇知音。疏便问树倒藤枯句归何处。昭云。更使沩山笑转新。疏于言下有省。乃云沩山元来笑里有刀。天童颂云。藤枯树倒问沩山。大笑呵呵岂等闲。笑里有刀窥得破。言思无路绝机关。先后沩山到这里。只有呵呵大笑。如一印印出。疏山曰。笑里有刀。却捉得虚空也。石巩问西堂。汝还解捉得虚空么。堂曰。捉得。巩曰。作么生捉。堂以手撮虚空。巩曰。汝不解捉。堂却问师兄作么生捉。巩把西堂鼻孔拽。堂作忍痛声曰。大煞拽人鼻孔。直欲脱去。巩曰。直须恁么捉虚空始得。故以戏论名相而捉虚空者。大难大难。
阿难白佛言。世尊。必妙觉性非因非缘。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所谓因空因明因心因眼。是义云何。佛言。我说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阿难。吾复问汝。诸世间人说我能见。云何名见。云何不见。阿难言。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见。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阿难。若无明时。名不见者。应不见暗。若必见暗。此但无明。云何无见。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如是二相俱名不见。若复二相自相凌夺。非汝见性于中暂无。如是则知二俱名见。云何不见。
通曰。此世尊先破世间因缘之相。后显第一义谛也。世间以见因缘日月灯光而有。如无日月灯光夫岂无见。见暗与见明等耳。明暗自属前尘。见精原无生灭。由此言之。世间之见。且非因非缘也。况进此者乎。九峰虔禅师受印于石霜。僧问教中有言。三光缘就。始成其见。三光未就。还成见否。虔曰。缘有差殊。见无亏损。僧云。既无亏损。暗中为什么不见物。虔曰。虽不见物。宁无见暗。僧云。离却三缘。如何是真见处。虔曰。匝地日头黑似漆。石头参同契曰。当明中有暗。勿以暗相遇。当暗中有明。勿以明相睹。正同此旨。此是何等明暗。须具眼者别之。
是故阿难。汝今当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四义成就。汝复应知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及和合相。
通曰。此世尊显出第一义谛。所谓妙菩提路也。见与见缘。具五种义。明暗空色为四种见缘。见精为一种见妄。世尊于此分择见精。非前明暗空色之相。以四义推之。成就见精离尘而有。即于此分择真见照了见精。非见精所及。此第一月也。故以见精为妄。呜呼。见犹离见。何处有影响气息。乃从而描摸之。曰因缘。曰自然。曰和合。岂不妄哉。百丈问僧见否。曰见。丈曰。见后如何。曰见无二。丈曰。既云见无二。不以见见于见。若见更见。为前见是。为后见是。如云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所以不行见法。不行闻法。不行觉法。诸佛疾与授记。又宝积经云。法身不可以见闻觉知求。非肉眼所见。以无色故。非天眼所见。以无妄故。非慧眼所见。以离相故。非法眼所见。以离诸行故。非佛眼所见。以离诸识故。若不作如是见。是名佛见。昔绍隆禅师初谒长芦。得其大略。有传圜悟语至者。隆读之。叹曰。想酢生液。虽未洗肠沃胃。要且使人庆快。恨未领謦欬耳。遂由宝峰依湛堂。客黄龙。叩死心。次谒圜悟。一日入室次。悟问曰。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举拳曰。还见么。隆曰见。悟曰。头上安头。隆闻。脱然契证。悟叱曰。见个什么。隆曰。竹密不妨流水过。悟肯之。俾掌藏教。有问悟曰。隆藏主柔易若此。何能为哉。悟曰。瞌睡虎耳。德山涓禅师上堂。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遂喝曰。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众中忽有个衲僧出来道。长老休寱语。却许伊具一只眼。古人于此章句。往往因指见月。一粒仙丹。点化凡骨。大不容易。
汝等声闻。狭劣无识。不能通达清净实相。吾今诲汝。当善思惟。无得疲怠妙菩提路。
通曰。清净实相。人人具足。何故声闻不能通达。以有执着故。执着意识。处处能缘。唯不能缘于般若。故世尊愍之。令善思惟。当于见而离见。证妙菩提。则非见之所及也。夹山云。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妙契乎此。天童拈云。夹山老子。解开布袋头。将差珍异宝。撒向诸人面前也。正当恁么时。作么生路不拾遗。君子称美。只如这般好话头。尚不许留于胸次间。正是见犹离见实诣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世尊为我等辈。宣说因缘。及与自然。诸和合相。与不和合。心犹未开。而今更闻见见非见。重增迷闷。伏愿宏慈。施大慧目。开示我等觉心明净。作是语已。悲泪顶礼。承受圣旨。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及诸大众。将欲敷演大陀罗尼。(此云总持)诸三摩提(此云正受)妙修行路。告阿难言。汝虽强记。但益多闻。于奢摩他微密观照。心犹未了。汝今谛听。吾当为汝分别开示。亦令将来诸有漏者。获菩提果。
通曰。寂而常照。故能照了见精是妄。照而常寂。故知见非是见。此非平日三观圆融。未易了此。石门蕴辉师。在青林作园头。一日侍立次。林曰。子今日作什么来。曰种菜来。林曰遍界是佛身。子向甚处种。对曰。金锄不动土。灵苗在处生。林欣然。来日入园。唤蕴阇黎。蕴应诺。林曰剩栽无影树。留与后人看。蕴曰。若是无影树岂受栽耶。林曰。不受栽且止。你曾见他枝叶么。曰不曾见。林曰。既不曾见。争知不受栽。曰秪为不曾见。所以不受栽。林曰如是如是。若悟得见犹离见。则一切因缘自然和合因见而立者。从何而生哉。智炬禅师。初问先曹山曰。古人提持那边人。学人如何体悉。山曰。退步就己。万不失一。炬于言下顿忘玄解。乃辞去。遍参至三祖。因看经次。僧问禅僧心。不挂元字脚。何得多学。炬曰。文字性异。法法体空。迷则句句疮疣。悟则文文般若。苟无取舍。何害圆伊。故多闻强记。若智炬者可也。
阿难。一切众生。轮回世间。由二颠倒分别见妄。当处发生。当业轮转。云何二见。一者众生别业妄见。二者众生同分妄见。
通曰。将明见精是妄。故以别业妄见。及同分妄见。分别开示。知别业之为妄。而同分之妄。可以例知。知同分之为妄。而见精之妄。可以例知。知见精之为妄。而见见者不妄。可以例知。悉此。则见非是见。可自洞然无疑矣。见闻觉知。同为虚妄颠倒。而独详辨于见者何。前云使汝流转。心目为咎。故流逸奔色。惟见难制。阿难为摩登所惑。匪摩登能惑阿难。由阿难见妄为病耳。况此见妄流思。原属生灭。而真见无还。湛然常住。故以盲人之见见色。则色无可好。以见暗之见见明。则见本非缘。直达见见之源。了知非见所及。又何流转之咎哉。昔沩山问仰山。大地众生。业识茫茫无本可据。子作么生知他有之与无。仰曰。慧寂有验处。时有一僧从面前过。仰召曰。阇黎。僧回首。仰曰。和尚。这个便是业识茫茫。无本可据。沩曰。此是师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驴乳。天童颂云。一唤回首识我不。依稀罗月又成钩。千金之子才流落。漠漠穷途有许愁。即此一则。谓之别业妄见可也。又陈操尚书与僚属登楼次。见数僧行来。有一官人曰。来者总是行脚僧。操曰不是。曰焉知不是。操曰待来勘过。须臾僧至楼前。操蓦然唤上座。僧皆举首。公谓诸官曰。不信道。官罔措。天童拈曰。陈尚书当面白拈。瞒长芦一点不得。即此一则。谓之同分妄见可也。若其中有个汉。呼唤不回头。当令仰山吐舌。陈操谢过。
云何名为别业妄见。阿难。如世间人。目有赤眚。夜见灯光别有圆影。五色重叠。于意云何。此夜灯明所现圆光。为是灯色。为当见色。阿难。此若灯色。则非眚人。何不同见。而此圆影。唯眚之观。若是见色。见已成色。则彼眚人见圆影者。名为何等。复次阿难。若此圆影。离灯别有。则合傍观屏帐几筵。有圆影出。离见别有。应非眼瞩。云何眚人目见圆影。是故当知色实在灯。见病为影。影见俱眚。见眚非病。终不应言是灯是见。于是中有非灯非见。如第二月。非体非影。何以故。第二之观。捏所成故。诸有智者。不应说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离见非见。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谁是灯是见。何况分别非灯非见。
通曰。将明见非是见。故以目眚为喻。目眚见病。故妄见圆影。彼无眚者。即不见有圆影。是眚为病。而见眚者未尝病也。以例见精是妄。故妄见心境。彼无妄者。即不见有心境。是见为妄。而见见者未尝妄也。若于妄见心境。重起因缘自然是非之见。譬犹于眚见圆影。而穷其生出之根元也。以为是灯是见。谓圆影由灯见而有。即因缘义。以为非灯非见。谓圆影离灯见而有。即自然义。既非因缘。又非自然。但目眚所成耳。此眚见圆影。与捏见二月。同一见病。若根究此月生处是形是见。又谓之曰离形离见。不足以言智。乃于圆影名为是灯是见。又从分别非灯非见。其可以为智乎。即此二者。明知是妄。推求因缘自然之义。尚不可得。何况本觉明心。非眚非捏。原无圆影二月之相。何处安立因缘自然之戏论乎。故以因缘自然和合而论见精者。犹之乎眚也。智者不应如此。故名为别业妄见。沩山尝见野火。问道吾。还见火么。吾曰见。山曰从何处起。吾曰。除去行住坐卧。请师别致一问来。山休去。佛鉴拈云。炎炎野火。人人皆见。独有道吾。见得迥别。又香林远锄草次。有一僧曰。看俗家失火。远曰那里火。僧曰不见那。远曰不见。僧曰这瞎汉。是时一众皆言远上座败阙。后明教宽闻举。叹曰。须是我远兄始得。此见迥别。不离正位。与世间见精如病眚者。不可同日而语矣。又沩山问道吾。什么处去来。吾曰。看病来。山曰。有几人病。吾云。有病者不病者。山云。不病者。莫是智头陀么。吾云。病与不病。总不干他事。速道速道。山云。道得也没交涉。天童于没交涉处颂云。妙药何曾过口。神医莫能捉手。若存也渠本非无。至虚也渠本非有。不灭而生。不亡而寿。全超威音之前。独步劫空之后。成平也天盖地擎。运转也乌飞兔走。此则于真见中拔除病本。即病与不病且没交涉。何况分别是眚非眚。
云何名为同分妄见。阿难。此阎浮提。除大海水。中间平陆有三千洲。正中大洲。东西括量。大国凡有二千三百。其余小洲在诸海中。其间或有三两百国。或一或二。至于三十四十五十。阿难。若复此中有一小洲。祗有两国。唯一国人同感恶缘。则彼小洲当土众生。睹诸一切不祥境界。或见二日。或见两月。其中乃至晕适佩玦。彗孛飞流。负耳虹霓。种种恶相。但此国见。彼国众生。本所不见。亦复不闻。
合论曰。晕气环日也。适所谓适见于日月之灾。佩玦近日气状如之。彗所谓扫星。偏指曰彗。芒气四出曰孛。飞星自下而升者。流星自上而降者。负气背日如负者。耳气旁日如耳者。虹霓。螮蝀也。明者虹。暗者霓。春秋传曰。鲁哀公六年。楚有云如赤乌。夹日以飞。三日。楚子使问诸周太史。史曰。其当王身乎。杜预注曰。日为人君。妖气守之。故以为王身。云在楚上。唯楚见之。故祸不及他国。又鲁昭公二十六年冬十一月。齐有彗星。齐候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天道不慆。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且天道之有彗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损。杜预注曰。出齐之分野也。不书。鲁不见。以是验有一小洲。秪有两国。唯一国人同感恶缘。则彼小洲当土众生。睹诸一切不祥境界明矣。
通曰。恶缘之感。有定业。有不定业。定业决不可逃。不定者未始不可移也。如二十三祖鹤勒那尊者。预知二十四祖师子尊者有难。一日忽指东北问曰是何气象。师子曰。我见气如白虹。贯乎天地。复有黑气五道。横亘其中。祖曰。其兆云何。曰莫可知矣。祖曰。吾灭后五十年。北天竺国。当有难起。婴在汝身。后师子尊者果为罽宾国王所杀。王之右臂旋亦堕地。七日而终。太子光首叹曰。我父何故自取其祸。时有象白山仙人。深明因果。即为光首广宣夙因。解其疑网。此所谓定业决不可逃者也。宋景公时。荧惑在心。惧。召子韦而问焉。子韦曰。荧惑天罚也。心宋分野也。祸当君身。虽然。可移于宰相。公曰。宰相所使治国也。而移死焉。不祥。寡人请自当也。子韦曰。可移于民。公曰。民死。将谁君乎。宁独死耳。子韦曰。可移于岁。公曰。岁饥。民饥必死。为人君欲杀其民以自活。其谁以我为君乎。是寡人之命固尽矣。子无复言矣。子韦还走。北面再拜。曰臣敢贺君。天之处高而听卑。君有仁人之言三。天必三赏君。今夕星必徙舍。君延寿二十一岁。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君有三善。故三赏。星必三舍。舍行七星。星当一年。三七二十一。故曰延寿二十一年。臣请伏于陛下以伺之。星不徙。臣请死之。公曰可。是夕也。星三徙舍。如子韦言。此所谓不定之业犹可转移者也。要之定业不定业。于自性何加损。犹之乎幻也。执幻而以为实者。是为妄见而已矣。
阿难。吾今为汝以此二事。进退合明。阿难。如彼众生别业妄见。瞩灯光中所现圆影。虽似前境。终彼见者目眚所成。眚即见劳。非色所造。然见眚者。终无见咎。例汝今日以目观见山河国土。及诸众生。皆是无始见病所成。见与见缘。似现前境。元我觉明见所缘眚。觉见即眚。本觉明心。觉缘非眚。觉所觉眚。觉非眚中。此实见见。云何复名觉闻知见。是故汝今见我及汝。并诸世间十类众生。皆即见眚。非见眚者。彼见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见。
通曰。以圆影例前境。以目眚例见病。以见劳例觉明。以见眚例本觉。无不明了。但文义委婉。无非发明见者为眚。而见见者非眚也。见与见缘。根境和合。现有山河国土。及诸众生。似现前境如圆影。然圆影非色所造。此亦非境所造。元我觉明妄见所缘。如目眚之所成耳。此觉明妄见。因明立所。攀缘外境。即是眚病。若本觉明心。不落方所。能觉诸缘起相。不逐诸缘迁流。本非眚也。是知元我觉明。缘于前境。是所觉也。所觉者眚。而本觉实能觉之。本觉明心。既能觉眚。知眚是病。自不堕于眚中。言觉所觉眚者。叠元我觉明见所缘眚。以觉所觉之缘有故。言觉非眚中者。叠本觉明心觉缘非眚。以浮尘未起。不堕明了意地眚中故。此非见闻觉知之境。故曰此实见见。云何复名觉闻知见。若以觉闻知见为即性者。是犹以眚目而当清净眼也。其可通乎。三平偈曰。只此见闻非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个中若了全无事。体用何妨分不分。云门拈云。即此见闻非见闻。唤什么作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有什么口头声色。个中若了全无事。有什么事。体用何妨分不分。语是体。体是语。复拈拄杖云。拄杖是体。灯笼是用。是分不分。不见道一切智智清净。后白云端拈云。云门只解依样画娥眉。圆通则不然。即此见闻非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眼是眼。耳是耳。个中若了全无事。体用何妨分不分。四五百条华柳巷。二三千处管弦楼。天童颂云。正相逢。没交涉。六户不掩。四衢绝踪。遍界是光明。通身无向背。机丝不挂梭头事。文彩纵横意自殊。三平别有一颂。见闻知觉本非因。当体虚玄绝妄真。见相不生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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