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25岁,小常宝八年前前车祸后,出现耳鸣,起病以来,无任何其他不适,进行过短期用药治疗。有大神提供方案吗?

  楼主在这里为大家讲一些往事,有耐心的朋友可以慢慢看下去,很多民间宗教和法术内容都有涉猎。喜欢玄学的朋友可以做一个了解,虽然有些关键点没有讲,但是绝对真实,法术内容绝对没有胡编乱造。不是专门写书的人,文笔有些差,还请见谅。  ——————分——————————————割————————————线——————————  我是一个法师,专门捉鬼的法师。这只是通俗的说法。对于我自己而言,我只是一个掌握了捉鬼这门技艺的人。在我的心中,法师应当是懂得天地运行法则,知道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的人。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迷茫,一如我未曾学会任何法术之前一样。而我学法的初衷之一,就是藉由这些神奇的东西解除心中疑惑。走出这如浓雾弥漫一般的俗世凡尘。  谁承想大道没悟上,倒成了一个以捉鬼为生的江湖术士。连我师傅都说我是入了修行的末流。  其实我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我也有过梦想的。我也像很多人一样,从小就梦想将来长大了当个科学家,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也想过当个伟大的国家领袖,军政要员神马的或者保家卫国,或者治国富民;又或者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富甲一方。  我坚持的最长的一个梦想就是当一个作家。也是我最荒唐的一个梦想,我为了我曾经为了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放弃了学业,整天我在屋里写啊写啊写的,妄图就这样有朝一日,扬名立万。现在想想,不禁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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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楼主继续  
  期待  
  人人都有个遥不可及的梦,可又有多少人能够梦想成真呢。最可笑的是绝大多数人都能清醒的分清楚什么是梦想,什么是现实,而我却傻不拉几的认为自己的梦想近在咫尺,实际上却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有人说,成功的人在成功之前,所做的打拼叫做摸爬滚打,而不成功的人则叫做瞎鸡巴折腾。很显然我这辈子一直都属于瞎鸡巴折腾的那种。至少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  在我坚持的最长的一个梦想破灭以后我就彻底迷茫了。我该干些什么呢?我人生的意义又何在?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随遇而安吧!然后我就进入各行各业,开始了找工作混日子的生活。如同很多屌丝一般,我干过很多工作,服务员、后厨、导游、轻工业、重工业、装修工人等等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但是没有一样干得逞心如意过,不过日子也就这么悄然无息的逝去了。既然看不到希望,我索性也不去考虑什么未来,什么明天了,放开胸怀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坐吃等死,混一天算一天,生活无比的灰暗。  直到有一天原本打算这样一辈子混下去做一个超级老屌丝的我居然奇迹般的交了个女朋友--然后在短暂的小兴奋之后坚定的屌丝哥彻底慌乱了。  一个人混下去也就混了,可是难道要让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一辈子这样混下去?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努力的时候到了。  说到女朋友不得不说两个有趣的事情。第一个是有趣的父母,上学的时候吧,有大把大把的机会找个女朋友,而且总看见别人出双入对的心里也有些慌,可是爹妈有交代啊,在学校千万别恋爱,理由是怕影响学习,坏就坏在我偏偏是个脑筋很死的乖孩子,谨遵父母教诲啊,不主动去找也就算了,送到嘴边儿的也不敢接受,尽管心里小鹿大鹿一个劲的蹦跶。
  现在回头想想,觉得爹妈的话很不科学,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根据我初中高中以及别人的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实际经验得出,恋不恋爱和学习好不好是不想干的,甚至很多时候学习和恋爱不仅不成反比,反而成正比,彼此之间相辅相成。估计我当初之所以会离开学校,和没有恋爱有很大关系。  可是一离开学校父母就立马换了态度,说孩子啊你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就赶紧找一个。可是离开学校了发现找女朋友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偏偏我又是个比较懒散的人,再加上也没遇上所谓的有多合适的女孩子,于是就没什么心思找女朋友了。  另一个有趣的就是爱情。据说爱情就和屁一样,想放的时候不一定有的放,不想放的时候也不一定憋得住。根据我的经验,这句换是有一定道理的。譬如本屌朦朦胧胧的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些适应了,正陶醉在自己强大的内心中,不亦乐乎的时候。就被丘比特那丫的熊孩子偷袭了,一箭就射穿了我那纯洁的小心脏。不是说那孩子的眼睛是被布蒙着的吗,咋就有这么好的箭法呢?搞不懂。  自从谈了恋爱以后,我也不再打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做一辈子老屌丝了。男人嘛,而且还是即将有家室的男人,总得优先考虑养家糊口、成家立业、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等等诸如此类的内容。于是乎,打拼事业的时期来临了。
  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挺简单的,做起来就复杂咯!别的不说,光想想干什么就是件令人头疼的事。都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去当科学家,当军政要员,人也不要我啊。就算做个小生意也得有本钱,成功商人对于我这冲兜比脸干净的纯种屌丝来说距离也是相当遥远,至于最后那个梦想嘛。。。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其实就是摆明了搞不定)。  经过仔细的斟酌,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份收入高一点的工作,先好好干着。总之又是一段艰苦卓绝的瞎鸡巴折腾。结果还没有等到我折腾出点什么成就的时候,我那可怜的爱情就没了。  本来一直过着灰暗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一点希望也没有,所有心气儿都磨光了,就麻木了。可是灰暗之中有了那么一点色彩,让你有了点蹦跶的力量,等你刚蹦跶两下,又坠入了无尽的灰暗。心里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那个时候为了多挣几百块的工资我去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县城,刚到哪儿不久就结识了一个自称会法术的小老头,承蒙他看得起想收我做徒弟。一开始我挺高兴,要是这世界上真有法术,那哥们儿学会了。岂不再不用这么辛苦的折腾,每天和老婆一起逍遥快活也吃穿不愁啊。  可人老头儿又说了他那法术一传给我,那我就等于成了一个活神仙啊,可是他们那是绝教,要想学法,得在贫夭孤三个当中选一个,叫做领字,领完字才能入门。  这贫嘛,很直观,就是穷。哥们儿现在够穷了,就是想不再这么穷了才稀罕你这法术来着,要我更穷别说活神仙就是玉皇大帝我也不一定干啊。  这夭嘛,就是短命,我虽然一直都不顺可也没想过要早死啊,再说了我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早点把媳妇娶进门吗?别到时候媳妇进门了,我挂了,那我老婆咋办呢?不还得成别人的老婆吗!不干!  这孤嘛,就是孤身一人,像那老头一样,亲朋好友一律不沾,逮谁克谁,沾谁谁倒霉。这也不行,我要领了这个字,我这媳妇不就吹了吗?那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思来想去,这法术不管真假还是不学为妙。  可这世事难料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话是真理,我从出生至现在,没一件事是我事先预料过的。本想着积攒点家业就把媳妇一娶,安安稳稳就把这辈子过了。没想到还是和女朋友分了,确切的说是被甩了。也许这就是屌丝的命运吧。  很久以后,当我不再年少轻狂没大脑的时候。我不禁会想,也许这就是所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运吧。老天把我最在乎的东西,都一一的收走。慢慢的把我引导到,一条远离红尘的小径上。  而这条小径上开满了纷繁的奇花异草,独有一番红尘所没有的别致景色。也不知道老天这算是宠我,还是害我?
  楼主,觉得你写得好真实,会一直关注的。能不能放一个催正缘的大招啊?  
  自从失恋以后,好不容易积累起来对生活的热情,陡然间就消失了。我无心工作,看不见希望,看不见未来。一时间生活失去了目标。又重新落入了迷茫之中。  找寻不到生活的意义所在,没过多久,我辞去了工作,在我租住的小屋整整宅了一个周,我这个人对网络游戏提不起丝毫兴趣,也不太钟情于电视剧,无所事事就整天就躺在床上,实在饿了就煮一碗面条。  就这样过了一周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死了一般。可毕竟我还活着,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干干点什么呢?这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我找到了那个老头,对他说,嘿!老头,我想跟你学法术!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妥,这样好像太没礼貌了。而且显得一点诚意也没有,感情我想学习别人的本事,他还占了便宜似的。心里正想着,完了,这回老头肯定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了,学法术这事多半都黄了。  没想到的是,那老头却嘿嘿的笑了,“好啊,我还以为让你择字把你吓着了呢,怎么样?想好选哪个字了吗?”  “想好了,我选孤。”  之前我也说了,我虽然对生活没什么激情,对未来也没什么期望,甚至有时候都觉得活着根本没什么意思。但是真的让我去死的话,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接受不了。所以我绝对不会选夭字。  至于穷字嘛,我想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我虽然不是金钱至上的人,但是生在这样一个社会,贫穷真的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一个穷人的生活远远比不上富人的一条狗。  至于孤字,原本我也是有些忌讳的,我是一个比较害怕孤独的人,但是我已经孤身一人了呀,还能怎样呢?
  佩服你,来看看我的厨艺吧不要流口水噢!嘻嘻。
  鲁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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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小就父母离异了,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各自的孩子。无论我到谁的的家里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客人,而不是他们家里的一员。所以我现在基本不和他们联系了。我从小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不太喜欢和人交流。因此,亲戚也疏远了,朋友更是少的可怜,而且一分开我就不会再主动的去联系。和女朋友分手了,我就是孤身一人。我觉得这个孤字就是为我准备的,特别适合我。  “你可想好了啊?小娃娃,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你要选了孤字可就一辈子孤苦无依了啊!回去再想想吧,要是还是不改变主意的话,就晚上过来,我正式收你为徒。”老头笑呵呵的对我说,也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  “我都二十多岁了,还小娃娃呢,我要反悔就不会来找你了,晚上我过来。”  我承认自己有点二,连晚上几点都没问,回到家才想到这个问题,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呢?那老头好像没用电话,而且就算有电话我也没号码呀。  我个人性子是比较懒的,既然回家了就不愿意再折回去问个时间了。没办法呀,为了不迟到我连晚饭都没吃,下午天还没黑就早早的赶到老头家里了。  老头的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子里,实际上与这个小县城只有一条小河的距离,五米见宽的小河将城市与农村划分出一条鲜明的界线。老头的家就在河东的一座小山上,半山腰上除了老头的这个二层小楼,就是漫山遍野的坟墓。  据说民间的术法高手都是要在坟场里修炼的,不知道我会不会被老头逼着在某个坟头上坐一晚上呢?好像小说电影什么的都是这样描述的吧!想想都冷汗直冒。  我到老头家里的时候,老头正在吃饭。见我来了连忙招呼,“这么早就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这刚上桌,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我也不客气拿了碗筷坐上桌就开动,谁让他不说清楚让我几点过来的。  老头看我丝毫不客气,不但没有生气,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时正值初夏,南方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吃完饭就陪着老头在外面喝茶乘凉 。老头说,拜师要等到亥时才开始。亥时拜师,子时传法。  于是乘着乘凉的时间老头开始跟我讲起了我们的门派传承相关的东西。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还有什么派别什么的。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慢一拍,什么事情都没有事先仔细思考,一股脑的就往前冲。难怪都二十几的人了还一事无成,都是缺心眼惹的祸啊!  我们这一派起源于四川本土的门派,严格说起来既不是道教,也不是巫教。属于是非巫非道,即巫即道的民间法脉。说起来很多人都非常熟悉——鲁班教。  一说鲁班教我还有点兴奋的小心脏顿时就凉了一截。鲁班教的名气可不小,我从小就喜欢听爷爷辈的老年人讲些怪力乱神的小故事。其间不少都与鲁班教有关,可是在我的记忆中鲁班教的法术尽是些捉弄人的东西,学了也没什么用处。我可没有那种闲着没事就恶作剧,逮谁就捉弄谁的嗜好。  “我听说学鲁班教的都是木匠啊?难不成我以后也要做木匠不成?”我弱弱的问了一句,真的是很弱很弱。人家老头正得意洋洋的打算介绍自己的门派,我这个时候突然想打退堂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发飙呢!  “谁规定了学鲁班法就要当木匠的啊?”老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反问了我一句。然后有细细的给我讲解。  原来鲁班教并不是必须要是木匠才能学。而且也并不是向外面传言的的那样是鲁班开创的法术。开创鲁班教法的确实是木匠,因为尊崇木匠祖师巧圣鲁班,所以才叫鲁班法。  鲁班法最初没有门派,大多都是在石匠、木匠等等手艺人之间流传的厌胜之术。所谓厌胜之术其实就相当于诅咒一般,不过鲁班法的诅咒可不是专门害人的,最初的咒术都是用于祈福的。  木匠、石匠等在替主人修房造屋、造圈打磨、打造家具之类事情是使用,边做工边施鲁班法,能够保佑主人家万事顺遂,广进财源,六畜兴旺,人丁兴旺等等。  由于封建社会阶级矛盾比较突出,会鲁班法的工匠们是属于社会地位非常低的人群。时常受到欺压,比如给地主家干完工收不到钱等等。  一些工匠就心怀怨恨,于是专门使主人家破财招灾的厌胜之术就应运而生了。这时的鲁班法有益有损已经比较完备了,但真正的鲁班教还没有形成。这些厌胜之术不需要传承,只要知道法决要领,按部就班的施放人人都能使用。
  顶了  
  那时的工匠大多都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心眼。自己的术法害人成功了之后不但不遮藏,反而很骄傲的大肆宣扬,某某家坑我不给我工钱,看现在得到报应了吧,我略施小术就让他倾家荡产。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手艺人会害人的法术的事情就传开了。既然人人都知道这木匠能害人,除了会害怕以外,也会有反抗啊。特别是有钱有势的人,一旦觉得自己可能被人下了厌胜,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解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肯定会有懂法术的人来解。无论什么样的法术一旦被人解开施术之人都会受到反噬,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命丧黄泉。于是害人之人为求保命不得不勤习苦练,增加自己的本事。  就这样斗法就频繁出现了。匠人与匠人之间斗法,匠人与巫师之间斗法,匠人与道士之间斗法,巫师与道士之间斗法,道士与道士之间斗法,巫师与巫师之间斗法,斗来斗去,总之是一番乱斗。  经过多年争斗,匠人们逐渐吸收了巫教和道教的长处,形成系统完备的鲁班法,这时候鲁班教才算正式形成。同时,鲁班法教作为一个单独的民间法教正式从工匠附属的厌胜之术中独立出来。  也就是匠人可以学习鲁班教法,学鲁班教法的不一定就是匠人。  随着鲁班教的传承体系越来越完备,学习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必须从贫夭孤当中选择一样。因为,鲁班教法不同于一般的道法,传承方式可谓是一绝,直接通过功力高深的师傅直接过功传法。  过功传法也叫封赐,只要师傅将法诀传给,告诉你可以使用了,弟子就直接拥有了这项法术。而这个封赐的传法仪式通常快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完成。想想不用修炼半个小时就能拥有一样法术,这是天上掉下了个多大的馅饼啊。  可是阴阳消长,福祸相依,造物是不会让你什么便宜都占尽的。有一得必有一失。作为迅速得法的代价,你就必须接受贫夭孤之中任意一样。  如果是作恶多端的人,到最后三样可能都得占。而贫夭孤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鲁班教一般人是不会学的。在动乱年代,人们活下来都是非常不易的,自然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择字学法,但是到了我们新社会,在伟大的共产党的领导下,大家都有饭吃了,谁还会用这么大的代价去换什么法术呢?也只有我这种对生活不抱希望的人吧。
  到了亥时以后,我随老头进入堂屋。老头手里恭敬的捧着厚厚的一本书,书页早已泛黄,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东西了。  老头说这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法本,请法本的时候一定要恭敬。他确实很恭敬,毕恭毕敬的将法本放在预先摆好的桌案上,然后自己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则按老头事先告诉我的程序,向他敬茶然后磕头喊师父。老头则正襟危坐的接过我的茶,轻轻地饮了一口。我叫师父的时候则满脸严肃的答应了一声。  然后站起身来对着法本一阵唠叨,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今天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徒弟择了个孤字,从今往后我就是鲁班教的传人了,各位天神地祗仙师仙长要多多加持,功曹土地山神河伯随时护佑等等内容。  我则跪在一旁一动不动,心里不住的犯嘀咕。拜师不是都要请很多德高望重的人来做见证,然后拜师磕头赐法名,最后到祖师爷牌位前面上香认祖的吗?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成这样了?就我们两个人不说,连根香也不点,还说什么法教,连个祖师爷牌位都没有。顿时觉得满头黑线。  比起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拜师仪式,子时的传法仪式就要像样多了,但是和我想象的完全是两码事。  老头……呃,不对!按老头的说法,都已经拜过师了还叫他老头就是大不敬了。好吧,师父。  师父把我带到山上四周都无人迹的地方,然后转身严肃的问我,你的前面有人吗?我说没有。然后他又问我后面有没有人,我也说没有。  师父就在我前面为什么说前面没有人呢?这个是他老人家之前就跟我说好的,这是择孤字的仪式,前面没有人表示背弃祖宗,后面没有人表示断绝子孙。没有祖宗没有后人基本上就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啦。  择字仪式完了之后,师父先拿了三根香一对蜡烛些许纸钱敬天地,再拿了三根香一对蜡烛些许纸钱敬鲁班仙师,又用同样的方式分别敬了混元老祖、通天教主以及东南西北中五方神灵,最后再敬了无尽虚空中的游魂野鬼。等他把这些都敬完了之后,我们已经在一个由香烛和纸钱灰烬围成的圆圈之中了。  师父拿出法本,我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我恭敬的跪在地上将法本高举过头顶。师父则再一次向各方神明说明今日在此传法给鲁班教下弟子刘寂,其间有名有姓的神明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通天教主、混元老祖以及鲁班仙师。  这通天教主和鲁班仙师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通天教主是三清之一的灵宝天尊乃截教之主,主张行事气质逍遥洒脱敢破敢立,能破能立,以自身道法利剑,斩破世间种种虚幻、束缚。为众生截取一片生机!
  楼主加油更新啊!请教一下催正缘的方法O(∩_∩)O~  
  鲁班仙师更不用说,人称巧圣,是世间工匠共同的祖师爷。  可这混元老祖是何许人也?这混元老祖可是鲁班教之中很重要的一位神明,其地位不比鲁班仙师差。教中大部分的法术的力量来源都是这位混元老祖。  话说这混元老祖又叫混元李真仙,为木父金母所生,所以他又自称小木金。据说玉皇大帝又称东木公,王母娘娘又叫西王母,莫非这混元李真仙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儿子?没听说过呀!当然这纯属我个人臆测,各位看官不必当真。  禀告神灵之后,师父给了我八张黄纸朱砂的符纸让我吞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当时的艰辛,不是吃符都要烧成灰放到水里喝的吗?居然叫我生吞!好吧吞就吞吧,可是用不用一次就来八张。  别以为很容易就吞下去了,一张符可是一张纸啊,我是使劲嚼了又嚼嚼了又嚼好不容易才吞下一张,等我吞完八张符纸的时候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忍住了多少次呕吐的冲动,胃里面那个翻腾啊。  不过吞完符纸之后的过程终于有一点点感觉了,在那一刻我似乎觉得天地之间真的有神灵(之后我遇见的都是鬼,从来没和神明打过交道) 。  师父对着我的头顶虚书几道秘符,然后左手掐上清决,右手紧贴我百会穴。随着师父喃喃的咒语声,天地间骤然突变。皎洁的月亮隐入云中,四周树林之中狂风呼啸,呼呼作响。奇怪的是我们这个由香烛围起来的圈子里却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其实我很冷有脊椎末端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冻得我直打哆嗦,当时感觉强烈,过后关于那晚的记忆一直有点模糊。  我之所以确定身边没有风是因为我清晰的记得,树林中狂风大作的时候,蜡烛的火苗没有一丝晃动,反而是直挺挺的往上窜。在失去月光过后的黑夜显得格外诡异。  后来我问过师父,为什么那天传法的仪式,法本里没有记载。师傅告诉我说,这传法仪式是教中的秘中之秘,从来就只口口相传,不着文字。没有这传法仪式,你就算学会所有鲁班法,收的弟子也不能算正传,只能算盗法。功夫浅的收了弟子也传不出法。
  盗法罪要算两重,师父算泄法,徒弟算盗法,都是断绝人气的大罪。所谓断绝人气就是说,永世不得为人,如果生前不算大奸大恶之徒,死后没有下地狱的就要生生世世做畜生。下了地狱就更不用说了。  有人可能会说,既然做不成人,可以做神仙啊。其实我也有过同样的疑问,既然是断绝人气,那么只是不能做人而已,可以做比人更高级更逍遥的存在啊?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个问题就如同当初惠帝听说民间闹饥荒百姓吃不上饭之后问的那句他们为什么不喝肉粥的问题一样可笑。  所谓宇宙三才天地人。人是天地之间的桥梁,桥梁都没有,你是不可能从地下飞到天上去的。当然别告诉我你会游泳,桥梁只是比喻,为了方便理解而已,不是暗示你中间还有条河让你可以游过去。这就是为什么妖怪在修行成仙之前,都要先修成人形的原因了。因为它要过河得先修桥,而人是天生就有这座桥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师父详细的给我讲解了传法仪式并教我仪式所要用到的所有符咒。  首先就是要念请神咒,以香烛为媒布下启灵阵法。这请神咒各门各派都不相同,但意思都差不多。就是把天地间的鬼神都聚到一处,一来是让大家做个见证。  今天某派的某人在这收了个徒弟,要在此传法于他,如果日后这家伙欺师灭祖或者泯灭人性大家都可以往死里整。神仙可以发雷电劈他,鬼怪可以吸血剜心。总之随便弄,弄死都不算犯罪。  这二来嘛,吃个酒席都要讲究随礼的。反正大家都来了,看看热闹也动动手,该加持的加持,该护佑的护佑,该帮忙的帮忙,该出力的出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我最开始吞掉的那八张符分别是:斗罡塑体符、天皇保命符、地皇定心符、人皇安魂符、玄皇定魄符、混沌天雷护身符、混元化神符、六甲六丁随身符。  这八道神符获得诸天神明的加持,各有功效,能够保证传法弟子在仪式中的安全。同时这八道神符拥有乾、、、、、、、坤八卦属性的力量,代表了世间万物的灵性。  过功传法是通过师门之力,迅速将宇宙能量灌入受法人体内,让受法的弟子瞬间拥有师门流传下来的无上法力的仪式。而这个霸道的仪式所带来的冲击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凡人的肉身凡胎猛然间被强行灌入巨大的能量,轻则五脏俱损七窍流血而死,重则魂飞魄散。所以事先吞下那八道神符是整个仪式完成的必备前提。  师傅在我头顶上虚化的那道符是我们鲁班教的总符,又叫鲁班讳令。这是鲁班教创立时,老祖宗自创的第一道令符。所谓令符,既是符又是令,同时又非符非令。说得形象一点就是一张无形的令牌,可以调用和鲁班教相关的一切鬼神,但其妙用又不仅仅如此。  最后一步就是封天然后念动引灵咒和化神咒为弟子过功。这封天并不是说将天封起来,而是通过禁咒将天上的灵光绝断。天上的灵光通俗的叫法就是天光,那么天光又有哪些呢?比如日月星辰,就是最明显的天光。  这过功传法不同于一般的入教传法,强行的将法力,注入一个没有与这些力量相等修行的人体内,是有违天道的。凡是逆天的事情都不能被天光照射,这和修炼邪术是一个道理。就是老百姓口中常说的见不得光。  呃……好吧,我承认我做了一件,货真价实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自从那晚过功仪式之后,世界陡然间就变得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拿看电影来做个比喻吧!以前做梦是黑白电影,现实生活是有点灰暗的彩色电影。现在做梦都是明亮的彩色电影,而现实生活则是3D电影了。  相比之下总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仪式之前我一直都在梦里,然后一觉醒来就在师父身边了。以前日子总是过得浑浑噩噩的,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了。  过功之后的半个月我一直住在师父家里,目的是方便学习。实际上除了听他讲一些不着边际的陈旧故事以外,他再没有教过我什么了。  师父说他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我已经拥有了鲁班教历代相传的无上法力,只是现在还不会运用罢了,只要我照着法本修炼理论上是可以全部学会的,如果资质实在是太差,也可能只学得会两三样。汗!我这样的聪明小孩会是资质特别差的那种吗?  不过我还是心有不甘的厚着脸皮在他家里赖了半个月,结果被我那无情的师父强行轰走了。  师父对我说,“我说徒弟啊,你这么成天呆在我这儿白吃白住也不是办法啊。你总不能让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出去挣钱养活你吧?”  我虽然已经囧得满头黑线了,还是腆着脸对他说:“师父,你这么说可不对啊。您也是择了孤字的,无儿无女又没老伴儿。我作为你的徒弟自然是想多留在你身边陪陪你,给你养老送终。你怎么说得我像是赖在你这混吃混喝似的呢!”  老家伙对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用不着!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呆惯了,整天有个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心里瘆的慌,跟撞了鬼似的。”  汗!巨汗!怎么我就没一点好形象呢?这都跟鬼有的一拼了!再说了你丫的是怕鬼的主儿吗?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好吧,既然嫌我白吃白住又碍眼,那我就不住你这儿了呗!好歹我的出租屋房租也是交了半年的,小爷我回家闭关修炼去。对!回家好好修炼,然后自力更生。  回到我的小出租屋内,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将师父传给我的法本看了一遍顿时有些失落。厚厚的一本破书都翻完了也没几样我喜欢的法术。  法本的内容大致分为两部分,有一半以上的法术都不需要再修炼直接记熟咒语和符就能使用,剩下的那部分就是需要修炼之后才能灵活运用的,基本上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  而我喜欢的法术又基本全是要修炼的那一部分。偏偏我这个人生性懒散,懒劲一上来再大的诱惑都不想动。于是我决定先挑两个不用修炼的法术试试手。
  好!!!  
  道长更新了好多,会一直追贴的,加油↖(^ω^)↗
  可是不用修炼的那部分绝大多数都是些下九流的法术。什么煮饭不熟法、取酒肉法、衣带变蛇法、美人脱衣法等等。我这个人也就是懒了点,品性方面我自己还可以,这些个流氓小混混的法术我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除了这些流氓法术外,就是纯粹害人的肚内种莲花、腹中养毒蛇、老君百步断肠杀、下罩法、铁泥鳅等等,估计是以前匠人斗法的时候发明的。  最好的一部分就是医疗类的法术,比如止血咒、接骨水等等,可是我对医疗类法术又提不起兴趣。挑来挑去最后选了养兵马和千斤扎两种。  养兵马就是指通过符咒将飘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拘来,通过喂养祭练让它成为自己的手下。当然法力高深的也可以收一些高级点的东西作为兵将。  我们鲁班教是不谈法力高深的,只说熟练程度,越熟练收的兵将就越高级。当然这个不谈法力是有骄傲资本的,谁让我们一入门就首先拥有了高深的法力呢!  千斤扎是一门挺好玩的法术,只要心里默念咒语就能让人有重物压身不能动弹的感觉。之前我在和师父的闲谈中了解过这门法术。别的一些门派也有千斤扎这样的法术,名字都大同小异什么千斤闸、千斤坠、千斤砸、千斤箍等等。有的门派还形成了千斤法体系的系统法术。  但这些法术的最终源头都是我们鲁班教的千斤扎,这一点无可辩驳,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千斤扎运用熟练了之后不仅仅可以让人不能动弹,还能扎死人,甚至将人瞬间压成肉酱,更有甚者连鬼魂都能扎得魂飞魄散。总之其它门派千斤法能做到我们鲁班教的千斤扎都能做到。  因为这千斤扎简单上手,所以我最先使试用的就是它了。白天记了一整天的咒语和花字(所谓花字就是配合咒语使用的符令,它不像画在纸上的符那么复杂,通常只是一个符号,像字但又不是一般的字所以叫做花字。),晚上有个醉汉从我阳台下路过还在路边撒尿。我正愁找不着人试试手,就悄悄地对他施了千斤扎。  在施术的时候我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把他压成了肉酱。虽然师父再三表明初学不熟练的人顶多就让人不能动弹,但是万一我人品爆发呢,我这么天资聪慧比普通人厉害点也很正常嘛。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他的确只是不能动了而已。  不过在我看见被我解除法术之后,那个醉汉又狼狈又恐惧的样子后我就很少在人身上施这个术了。最多的时候都是扎石头玩儿。毕竟这是一个崇尚科学的时代,弄得别人跟见了鬼一样实在是不应该。  日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挑了一个需要修炼的法术——他心通。他心通顾名思义就是能知晓他人心中的想法,据说非常熟练以后还能左右别人的思想。  我只需要知道别人的想法就行了。我这辞职都大半个月了,上班的时候都是月光族没什么积蓄。我打算等这个他心通修成了之后,就去支个挂摊,给人看看相算算命什么的。有了他心通忽悠起人来绝对是无往不利的。  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了第一个修行的七七四十九天。修炼他心通每天都只有子、辰、午三个特定的时辰才需要修炼,其他的时候都闲着没事。所以经常跑到师父那儿蹭饭,一来可以节约生活费,二来可以学点经验。  我承认学经验多少有点借口的意思,蹭饭才是关键。没收入的日子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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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今天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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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蹭饭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收获的。有一天我们师徒二人正在吃午饭的时候,一对夫妻着急的跑来找我师父。那男的老远就在喊,“赵老师,我家婆娘切菜把手切了,血怎么都止不住,你快帮帮忙啊。”  师父听见了之后,就大声的对他吼道,“喊什么喊,叫她不要流血了不就行了吗?”  结果我师父话音刚落,那边就说血止住了。回头看师父正淡定的吃东西,好像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没过多久那男的就带着礼物来了,对师父是千恩万谢,好像他家救命恩人一样。据他反应他们就住在山下,上山来一路上女的都在流血。就在师父开口说话前一秒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涌,等他话音一落就立马止血了。  他知道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跟我是一通废话喋喋不休。说什么我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多少人千方百计想要跟赵老师(我师父姓赵)学本事,都被拒绝了。他肯收我做徒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要好好珍惜什么的。  他走了之后,我故意逗师父,“行啊老头,这么远都能给人止血还不用念咒语,本事不小啊。”  没想到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徒弟啊,谁告诉你的施法一定要念咒语了啊?咒语那东西都是人编出来方便引导法力的,只要你练熟悉了,一动念想法力就出来了。事事都要先念咒语的话,遇到以前到处都有人斗法的时候,你早死了几十遍了。”  哎!怎么每次和师父说话都有种倍受打击的感觉呢?  不过我有一颗强大的心灵,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小小的打击。略微的失落之后突然间灵光一闪,我应该利用这些空闲时间好好的学习学习医疗类的法术。在我支挂摊之前或许我可以先摆个治疗疑难杂症的摊子。  刀伤蛇咬、接骨续筋、保胎安魂什么的,只要给钱全都能治。然后找我看病的人会越来越多,价钱也能越抬越高,大把大把的票票就流进我的口袋了。想到高兴之处不禁笑出声来,被打击的失落感顿时一扫而光。  可是等我兴致高昂的将医疗法术的符咒全都记熟之后才发现,原来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很大差距的。并不是人人都会出现小意外的,既是有伤有病的人都是先挤到医院去。而医院不能治好的疑难杂症,我现在也没有那水平治。  原来拥有了和师父差不多的法力,并不是说就能拥有和他一样的能力啊。看来这自力更生短时间内还是有难度的。  既然如此,老头儿可别怪我隔三差五去你那儿蹭吃蹭喝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老头似乎就看透了我的小九九。于是我从老头儿那儿得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单生意。
  一个省城的老板经朋友介绍来到这穷乡僻壤找到师父驱鬼。来人姓陈单名一个立字,看起来比较干净,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陈立经营了一家小广告公司,自己是设计师出身。白手起家创立了现在的家业,虽然算不上很富有,但也是小有成就了。  本来这样一个人拥有自己的事业,应该是活得春风得意才对。但是陈立却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说实话看他的样子我很难把他和撞邪联系到一处去。  在我的印象中,撞到不干净东西的人不都是满脸黑气阴阴郁郁的样子吗?可这面前的中年男子分明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时常挂着微笑。  “赵师傅,求你帮帮我吧!我听李总说您是这一带有名的活神仙。如果您不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陈立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就急着开口求老头帮忙,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虽然他努力掩盖,但神色相比先前明显有了变化。看得出来他真是遇上麻烦事了。  “别急,慢慢说。你是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啊?”师父喝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问。  “我最近经常听见耳边有个女人在哭,哭得非常真切就好像在我旁边一样。可我周围明明没有人。”陈立停顿了一下,看见师父并没有搭理他,又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耳鸣,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最近太累。可是没过几天我就听见隐隐的哭声,然后就一天比一天明显,而且哭声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刚开始两天只是偶尔听见哭声,到现在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听见有人在哭。”  “那你没去看医生吗?也许是最近有什么压力或者身体哪里有隐疾,所以出现了幻听的现象。”终于遇见有趣的事情了,我忍不住心中的小兴奋赶紧插了一句,反正老头儿对这个陈立也是爱理不理的。  不过问完之后我就在想,我这个问题是不是问的太唯物主义了,作为现代活神仙的接班人我应该借坡下驴使劲把他往撞邪的路子上忽悠才对。  没想到陈立在我之前就已经唯物主义过了,“怎么没有啊,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就去找了心理医生,可是没有半点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所以我这才怀疑自己是撞邪了。”  说道撞邪,陈立稍微迟疑了几秒继续说道,“我去庙里拜神,请人改风水,从大师手里请了符来佩戴。能想到的我都做了,可是还是没有效果。从我听到哭声到现在,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经严重到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梦里都是哭声,有时候做梦还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陈立似乎有点尴尬的说,“要不是李总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有赵师傅这么个人物,所以才病急乱投医走了那么多弯路。不然我指定第一个就来找赵师傅啦。”说完又装得很自然地笑了笑。  这个陈立啊,原来刚才他的迟疑是怕师父知道他找过别的大师不高兴啊。不过这也难怪,就老头儿那比冻冰块还冷得态度明显是在自己额头上刻了五个大字——我是老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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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没有听见哭声了吧?”老头淡淡的问。  “是啊,刚出门的时候哭得我差点就出了车祸。可是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渐渐安静下来了,到现在也没有听见哭声。看来这次我是找对人了,这鬼一定是半路上感应到我是来找赵师傅来了。所以吓得不敢跟过来了。”  陈立抓住机会赶紧拍马屁,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但凡想要拍这个老头马屁的人,通常都只能拍在马蹄子上。  果不其然,师父突然厉声问道,“它要有那能耐,让你听了一个月的哭声了,你都还能活着和我说话?”  纵使你陈立千般的滑头,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语塞啊。  陈立憋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句:“那赵师傅的意思是?”便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得罪了这位脾气古怪的活神仙。  “跟着你的那东西力量太弱,估计是出不了成都市区。李家那娃娃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是他叫你来的我一定帮你把那东西收了。不过我年纪也一大把了,不愿意出远门。你先自己到县城里吃点东西,尝尝我们这地方的土特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过来接我徒弟,让他去帮处理就是了。跑那么远的路去捉个连人都害不死的鬼,我怕招人笑话。”  从开始到现在,师父头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说完就再不理眼前这个白面书生了。可怜的陈立尴尬得一个劲的搓手。  我却偷偷的在一旁乐开了花,想想平常我就是这么三天两头的被师父打击的,今天终于看见另一个人被打击。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美了,仿佛之前受到的所有打击瞬间全都转移到陈立身上似的。  陈立最终选择了默默的退出堂屋,灰溜溜的离开了。估计他是没有心情去品尝这个小县城的土特产了。  陈立走后还没等我开口讨教怎么对付那女鬼,师父便先问我过功之后晚上能不能看见鬼。  我回答反正没看见过,能不能看见就不知道了。  师父一如既往的白了我一眼,然后用泼妇骂街的那种高分贝音调想我吼道:“没有看见不就说明了看不见吗,在这外面等着我。”说完就转身准备往里屋走。  “你干嘛呢?”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我幼小的心灵,已经成长得非常强大了,根本不会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陈立的糗状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了。  “哎!”老头轻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说:“进去给我师父上柱香,告诉他没天赋的人不止我一个,今天我又遇到一个过了功之后一个月了还没有开眼的人。”  给他的师父上香?他这小房子每个角落我都去过,没见着哪儿供了祖师牌位啊!  过了大概十分钟老头从里屋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茶杯对我说,“过来,做师父的就再受累一次,替你开了阴阳眼。”说着笑了笑,我总觉得他笑得有些古怪,一时又想不出哪里古怪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师父根本没给我思考的时间。就吩咐我,“看着我的眼睛,可要看仔细了。”  “啊!”发出惨叫的不识别人,正是我自己。“你这死老头儿,干嘛拿水泼我眼睛。”  “你这混小子,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父,成天老头儿老头儿的叫,你不怕被雷劈啊。”说这话的同时,我的脑袋上已经被他重重了拍了一下。  “谁叫你拿水泼我啦?”我也不甘示弱,据理力争。
  “这是开天眼的符水,用来洗眼珠子的。当初我师父让我自己洗,可每次我捧起水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闭上,怎么都洗不到眼珠。于是你师爷就想了这么个妙招。我猜你跟我差不多,索性直接把绝招用上,免得符水被你糟蹋完了我还得重新化。”  汗!怎么好像他处处占理似的,拿符水泼我眼睛泼得理直气壮不说,完了受到质问他居然还振振有词。这么个奇葩师父谁受得了,干脆直接扔到大街上去哪个看得上就捡回家去当师父算了。我绝对不会上门去要人的。  反正吵也吵不过他,干脆忍他一回。先讨一个对付女鬼的方法再说,毕竟是第一单生意啊。打好第一仗就是活广告。  可是我刚一开口,就被老头无情的骂回来了,“我鲁班教的无上法力传给你吃干饭的啊?连个冤魂都收拾不了,你就别回来了。在成都随便那个小巷子里找棵树吊死,不然撞墙也行。”  我尊敬的师傅啊,我们还能友好的相处么?  我也并不是一点底也没有,不就是鬼么!我收兵马的符咒早就烂熟于心了正愁找不到机会试手呢!  话说陈立那边可是等得着急了,巴掌大的小县城用不了几分钟就转完了。最主要的还是陈立心里有事儿,根本就无心去逛。开着车走马观花的转了几圈,草草的吃过午饭就立马到师父家里接我来了。  虽然被泼了一下眼睛有点疼,不过师父的符水还真是有效果。在车上我再次仔细观察陈立的时候,居然看见他的眉心有黑气缭绕。估计这女鬼不除再等半个月,陈立就得和这女鬼双宿双飞了。  据说这些老板们都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弄个小三小四小五什么的,这女鬼该不会是陈立玩过的女孩自杀的吧?或者陈立玩腻了欲分手遭敲诈,于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借机狠狠的宰陈立一刀。也算是替冤死的女鬼惩戒他一下,最主要的是我能捞到一笔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女鬼会不会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呢?要是一个妖娆的美女鬼,我把它收成了兵将,岂不是找不自在。这家伙每天在我面前风骚的晃来晃去让我如何把持得住啊!然后脑海中各种的香艳场面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泄。
  我是个不太善于交际的人,和陈立也是初次接触。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他还开着车呢。我对精神上饱受折磨的陈立是不太放心的,万一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一分心弄个车毁人亡我可就亏大发了。  我坐在副驾上无所事事,脑海中不断想像到了成都和女鬼斗法的场景。其间陈立几次开口和我聊天,但是由于我们没什么共同经历,而且我这个人也没什么特殊爱好。因此每次谈话都在两三句话后悄然结束。我就在这不切实际的遐想中睡着了。  半路上我醒了一次,也没注意看时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风景正好,青色的群山起伏,山间散落的农家在蓝天白云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亮丽。再好的山水画也不及这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不知道是出于对我能力的担心还是怕双方默不作声会让气氛尴尬,陈立见我醒来,紧皱的眉头立即换成微笑的表情向我询问:“小师傅,你一个人帮我收鬼,也不见你带什么法器。要是临时出现什么变故怎么办?”  我一听他这么问我,心里感觉特别别扭。也许很多人都和我有一样的心理,受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哪怕是一点点怀疑都能听出来。就算自己真的没本事,也不能容忍别人怀疑一下。  我好在不是那种火爆脾气,听见一点刺立马甩脸子走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不管会出现什么变故,我都会把事情办好的。你自己是看不见,你的印堂都快赶上工厂里的烟囱了,呼呼地往外冒黑气。我要是不把那女鬼收了,估计陈总命不久矣。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师父是修道之人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他既然让我去解决就表示我必定能解决好,我师父虽然脾气古怪但绝对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陈立听见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听出了我有些不高兴的意思。脸上又是恐惧又是尴尬。不过一瞬间便立即赔笑,“那就要麻烦小师傅了,我陈立这半条命就全靠小师傅搭救了啊!事成之后,陈立一定会全力报答小师傅救命之恩的。”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好我没有说降魔卫道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责任。太假!我自己都不信。再说了那些话,都是道士说的。我又不是道士。就连之前那句上天有好生之德都不是我们的主张,老头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不能杀生什么的。  我在拜师之前就问过老头,鲁班教有些什么戒律。老头说;“你若有一颗仁心,自然不忍杀生;你若心中清净,自然不会荒淫。心中杂念丛生,再多戒律都是白搭。”  为了不在造成尴尬的局面,我只能受苦的闭上眼睛再次进入梦乡。一路迷迷糊糊的作着各种各样的梦,但又不知道到底梦到了什么。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进入城郊了。眼前的景色再不是青山绿水,而是换成了高楼林立。这是我第一次来成都,映像还是挺不错的。比起师父所在的那个边缘小县城,不仅仅是繁华这么一个优点,最主要的是干净。  虽然师父住的山上空气清新,绿意盎然,但是小县城里虽然只有一河之隔却满是灰尘。初次到那个小县城的时候,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漫天的灰尘,天地之间就是灰蒙蒙的一片。  回到成都的陈立明显和路上不同,整张脸都白了毫无血色,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细细的汗珠。  不用问都知道,回到成都他又能听见女鬼的哭声了。因为拥有法力的缘故,我坐在他旁边也能听见哀怨的哭声。奇怪的是我四下张望根本没有看见女鬼,连一丝鬼的气息都没有。  我们到成都的时候刚好六点左右,正逢下班高峰期,一进入城区便堵了个水泄不通。  乘着堵车的时间,我拿过陈立的水杯烧了一张清心符在里面。然后递给他,“赶紧喝了吧,看你精神恍惚的样子。这城区交通复杂,一会儿可别出一起交通事故把我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当时说话完全没过脑子,张口就说出来了。话一出口,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又不是多么熟悉的人,这话说得太没素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没错。和师父没呆多长时间,就把他的毒舌完美的传承了下来。  幸好陈立没有介意,接过杯子把里面的大半杯水一口喝光了。完了还用舌头舔了一下粘在杯口的符纸灰烬,生怕漏了一点发挥不出效果。  喝完符水一分钟不到,便听见陈立惊奇的赞叹,“哎!果然是活神仙的徒弟啊!名师出高徒这话果然不假,这符水一喝就听不见哭声了。只不过还有点耳鸣。”
  我心里暗暗叫骂,只不过还有点耳鸣是什么意思,要是喝一道符就解决了还要小爷我舟车劳顿的跑到这儿来干嘛?  这次我多留了个心眼,心里虽然那么想,嘴上却说:“这是清心符,能够让你的心静下来,这样你就暂时听不见哭声了。”  还是稍微礼貌一点好,可不能让人家以为哥就是一个没素质的山野之人。那样的话,完事之后的谢礼肯定会给的少一些。该给一万的多半都给八千了。我可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汽车缓慢地爬行到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陈立说李总听说我今天过来,特地在这儿订了雅间为我接风。  这李总名叫李国强,是山下刘婶的儿子。可能是认识老家方圆百里有名的活神仙的缘故,这李总对玄学颇为着迷。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结识。  雅间在二楼,装修的富丽堂皇。李总看见我们推门进去,立马就起身迎了过来。和我双手相握,显得相当热情。“哎呀,这就是小刘师傅吧。老早就听我妈说赵伯伯收了个俊朗的小伙做徒弟。当时我就想回家认识认识,可一直没抽出时间。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  一番寒暄之后,大家各自坐定。这一桌总共就四个人。除了我和陈立还有主人李国强之外,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头。李国强赶忙介绍,“这位是咱们四川易经学会的副会长张老师,张老师可是个少有的易学高手啊!”  张老师连忙摆手道,“李总太抬举我了,中华易学博大精深。我也才刚刚入门而已,哪里算得上高手呀。”可是他那满脸都开出花的笑容,分明就是对李国强的话很是受用嘛。不过这也正常,除了我师父那古怪的老头以外,大多数人听见奉承自己的话都会开心的吧。  李国强又为了表示不是自己夸大,又吹捧了老张几句。然后再向张老师介绍,“这位陈总,张老师以前是见过的。这位青年才俊,想必张老师也应该猜得到了。他就是我常提起的那个活神仙的高徒,叫刘寂。”  张老师立马想我拱手道,“幸会幸会啊!李总家乡的这位老神仙不仅法力高强,连挑人的眼力也是一绝啊。这小刘师傅,骨质清奇,一看就是修仙练道的好苗子啊!”  汗!我这骨质也是你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过大家都这么喜欢相互吹捧,我是绝对不能够在这场面上挑刺的。更何况这老家伙,衣着一看就价值不菲。想必不仅仅是个什么副会长这样的虚名那么简单,至少忽悠人的功夫绝对是一流。这个时代忽悠人的本事就是最牛逼的本事。  和这样的人处好关系将来肯定能帮我赚大钱。如果他有些真本事就更好了,鲁班教的人虽然可以修炼未卜先知的耳报法。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对易经的浓厚兴趣。  “张老师啊,其实相对于什么修仙练道的我对你们学易的人是更加钦佩啊。像诸葛亮、刘伯温这些传奇人物可都是以能掐会算而闻名的。今天能遇见张老师真是我的幸运啊,我要是想当场拜你为师。您肯定是不能同意,要不张老师就辛苦一下,免费替小刘算算命运如何?”  这老张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真不明白他怎么这么能笑。有那么值得高兴吗?从我看见他开始就没见他合过嘴。“小兄弟,拜师的话没那个必要。我们研究易经的不像你们学法术的必须要有传承,因此拜不拜师都无所谓。小兄弟要真有兴趣,我们俩相互留个号码。以后经常一起探讨研究,相互学习就是了。”  我们相互留了各自的手机号。然后给了他我的生辰八字。别说这张老头还是有些能耐。我爸妈哪年哪月离的婚,我哪年哪月交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分的手他都说的丝毫不差。  他说我这命局也算一奇,宜僧道不宜凡俗。修行是我最好的选择,如果在红尘之中的话将是一事无成。但是如果修行的话是极有可能修成正果成仙成佛的。  还送了我四句话,说是出自命相奇书《一掌经》。“此命凡俗不相宜,唯有僧道有契机。参佛悟道离红尘,他朝劫尽踏祥云。”   哈哈,这么说来哥们儿还是超凡入圣的命啊。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左右才结束,然后又是一阵相互寒暄。我和陈立一路,李国强和张老头一路各自离去
  李国强本来为我安排了酒店,但是我晚上需要替陈立驱鬼,所以便让李国强退了酒店,住进了陈立家里。  陈立家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陈立夫妇住一间主卧。他们有一个女儿则住一间另一间较大的房间,最小的房间用做书房。剩下的一间房则留作待客之用。  陈立的女儿名叫陈妍,年方十九,青春靓丽。身材凹凸有致,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味道。本来是正在成都大学上学的,今天特地溜回家想看看收鬼的人长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汗,哥一不小心就成了奇珍异兽了。  由于已经隔了四个小时左右,清心符的功效逐渐消散,陈立又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哭声了。其实自从到了成都以后,只要靠近陈立我就能听见哭声。只是四处都没有女鬼的踪影。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刚刚开了阴阳眼功效不是很明显,或者天还没黑看不见鬼的原因。可是仔细一想却都不是。我都能看见陈立眉心的煞气,怎么会功效不够呢,按理说煞气比鬼更难看见的。一般风水师都根据地形来分辨煞气,修道的用感觉来辨别。很少有人像我这样直接看见的。现在天已经黑尽,很显然不是因为环境的因素了。  我让陈立伸出左手的大拇指,我则用自己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压住陈立手指两侧,运起法力静心感悟。既然鬼不在周围,而且我也只有靠近陈立才能听见女鬼的哭声,那么问题肯定就出在陈立身上。  大拇指直通心脏,左手连接右脑。陈立能听见的女鬼哭声普通人听不见,自然不是我们平常所理解的由空气波动所产生的声音了。它是陈立心灵上产生的波动。所以我猜测以我现在拥有的肯定能透过陈立的心灵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这并不是什么鲁班教的法术,只是我想当然的临时起意的方法。师父自从过功传法后就没再教我法术了,本来法本里面需要修炼的法术,师傅也可也通过封赐直接给我的。但是师父总说那样对我没有半点益处,还说法术只是运用法力的方法而已。让我不必拘泥于术,所有的术都是人创造的。关键是要灵活运用。  师父的话不是骗人的,最主要的还是我聪慧过人,呵呵。我透过陈立身上的煞气看见一条马路,然后猛然的出现一张满脸鲜血的脸。吓得我一哆嗦,直接就睁开了眼睛,同时用力的甩开陈立的手。  陈立毫无防备,手被摔到墙上磕了一下。但看见我惊恐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完全没有来得及顾及手上的疼痛。  “怎么了,小师傅?那女鬼是不是很厉害?”陈立不安的问我。他的老婆和女儿也是满脸惊慌的望着我。  “没事,别叫我小师傅,叫我名字就行,或者叫小刘也行。麻烦你再把手给我。”没事,我当然只能说没事了。难道我还会告诉你,我是因为第一次看见鬼被吓着了吗?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会说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效果明显好多了。至少不会毫无防备的被吓出一身冷汗。随着我的心境渐渐的平静下来,我放佛变成了陈立。  我正开着车,天色很暗应该是晚上七八点左右。前面是红灯,于是我停了下来。这时前面走过一美女穿着超短裤,上身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背上背了个黑色的小背包。女孩二十岁左右,发育的很好。浑身散发出一种青春美少女所特有的迷人味道,所以我在车上一直盯着她。  美女想要从十字路中间直接斜穿到对面去,可是这时候和我横向相交的马路应该是绿灯。女孩左右看了看没有车,便快步往路中间跑去。女孩子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小碎步一蹦一跳煞是可爱。此时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女孩,根本没有看见其他的东西。  女孩跑到路正中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声闷响,女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此时我眼里看见的正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耳里听到的则是长长的刹车声。  原来是这样,看过刚才那些画面,我大致已经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哭声的主人必定就是那天陈立所看见的那起车祸中丧生的女孩子。陈立只是机缘巧合冲撞了她的鬼魂,说白了就是陈立这家伙倒霉。  看来并不是陈立在外面风流快活欠下的孽债了。不得不承认之前是我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目睹了一起车祸?”我并不是要陈立亲口承认才能确信这件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想询问陈立这起车祸的相关事情,不知道如何问起而已。  “是的,是的,就在大约两个月前,这起车祸还上了报纸呢!是我亲自报的警。”陈立不是傻子,听我问起车祸自然能想到这件事的起源可能就是那起车祸,因此格外兴奋。  “那好,你立刻在网上把这起车祸的相关报道找出来。另外想办法替我找到死去那个女孩的生辰八字。”我询问死者的生辰八字,自然是准备收兵马用的。我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试试收兵马的符咒灵不灵。其实并不一定要生辰八字,有忌日或者到亡者的死亡现场也能施法。但是条件越齐全,成功率越高,通灵也越快。  忌日和死亡地点网上肯定都能查到。要是陈立是在找不到生辰八字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不过巧的是陈立有个老同学是那一片的交警,而且今晚刚好在队里值班。对于车祸死者的资料交警大队肯定会存档的,于是在陈立的软磨硬泡之下,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那女孩的姓名和生辰。  根据网上新闻的报道,女孩是师范大学的学生。车祸现场就在学校附近。那天的肇事者属于醉酒驾驶,撞了人之后紧急刹车,从后视镜里看见受害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又赶紧逃逸了。  我得到了所有想要的资料,心满意足之余决定赏陈立一张安神符,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陈叔叔应该好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了吧?我这有一道安神符,你把它烧了和水喝了能保你一觉睡到大天亮,明早起来精神特棒。”  陈立接过安神符道完谢之后,就屁颠屁颠的去倒水服用去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他被鬼哭事件这么的够呛的了。  陈家的书房摆满了美学、广告之类的书籍。我找来找去找不到一本我感兴趣的,却意外发现了一整箱的素描。这时陈妍出现在我身后得意的问,“怎么样,画得还不错吧?”  “这是你画的吗?”  “嗯,这全是我上中学的时候画的。有我的同学、老师路边的小猫小狗垃圾桶什么都有!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陈妍笑起来给人一种特别阳光的感觉。  “确实挺厉害的,画的非常漂亮!”我淡淡的回答。受到陈妍的影响我也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我不仅会素描,还会油画呢,你看?”说着陈妍向我展示了一幅油画。色彩是挺漂亮的,但是我根本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嗯,不错!”我点头赞许。据说现在的油画是越看不懂的越好。我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什么画,只觉得是一张涂满色彩的纸。想必这一定是一幅极好的画了吧。  陈妍得到我的赞许更加高兴,非要替我画一张素描。她说虽然现在她主修的油画但还是更喜欢素描一些。我是个不懂得拒绝的人,更何况是要拒绝这么漂亮的美女。于是我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当了一回模特。  话说这第一次当模特,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坐在椅子上连手该往哪儿放都忘了,紧张得动都不敢动。陈妍一边画一边笑,她越笑我心里就越不安。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热热的,好在陈妍手法娴熟,没几分钟就画好了。  这小妞儿还真有些水平,我看见那画一眼就能认出是我自己。如果是我替别人画肖像的话,别人一定看不出我画的是人,更别说具体是哪个人了。  陈妍不仅画画的好,一张小嘴也灵巧无比。古今中外,天南海北什么事儿她都能聊。简直是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下的事全晓得。我被他缠着吹了一个小时的牛,眼看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她还意犹未尽,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实在忍不住了,把牙一咬把心一横,鼓起勇气对她说,“美女要不我们明天再聊,我实在困得不行了。”然后假装打了个哈欠。  “哦,我一般都是十二点左右才睡。你们修道之人都睡得很早的吗?”眼前的美女用很萌的表情看着我,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汗,我们修道之人……好吧,我确实可以勉强算作修道之人。“是啊,我之前一直都在山上修炼。晚上睡得比较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练功了。”是的,你没有看错。我确实说了我在山上修炼来着。我师父住的地方相比成都平原确实算是在山上吧!
  顶楼主加油  
  道长很能写呀,不简单
  小说?  
  楼主。不明觉厉
  和美女聊天自然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但是能看不能吃的东西,看多了也是一种折磨。  最主要的是子时快到了,我还要修炼他心通呢!要是今天荒废了那么之前几天的修行就是白费了。可能大家都知道23点到一点两个小时为子时,那么现在都已经二十三点了还没到子时?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古时候的十二时辰可不是根据现在的北京时间来确定的。而是以夜半为子,鸡鸣为丑,平旦为寅,日出为卯,食时为辰,隅中为巳,日中为午,日昳为未,晡时为申,日入为酉,黄昏为戌,人定为亥。  在北京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到次日凌晨一点为子时,在成都就不一定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用的时间都统一的北京时间。实际上成都和北京相差了几个时区的。所以成都的子时通常都会比北京晚半个小时。  我回到陈立为我指定的卧室关上门,静坐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将他心通的法门修习了三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那女鬼的生辰死忌和死亡地点之后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想去试试收兵符咒。  感觉在床上碾转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起身悄悄地溜出了陈立的家。  成都的夜晚对于我这种小地方来的人来说,太过于热闹,到处都是灯红酒绿令人目不暇接。我打了个的士直奔车祸现场。  出车祸的地方在三环以外,明显和市中心是两个概念。车祸现场此时才真正的进入夜晚的时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红绿灯还在辛勤工作。  之前在陈立那儿看见的现场由于视角非常狭窄,所以并没有更多的信息。当我亲自站在这十字路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当天陈立目睹女孩车祸身亡的那一瞬,陈立与女孩之间的延长线上是一个小区。而这小区中两座高楼紧连,中间的一道缝隙正对死去的女孩和陈立。  我虽然对风水没什么研究,但是也一眼能够看出,这两栋高楼之间那道犹如巨斧从天劈开的缝隙所形成就是天斩煞。本来天斩煞走的是直线,出来之后没有遇到任何住宅或是商铺,所以不会形成什么实质伤害的。  但是那天女孩刚好死在煞口之上,天斩煞见了血光,带着女孩死去之时的怨气冲出来刚好撞在陈立身上。陈立这家伙也真是倒霉,这样的意外之中的意外都能被他遇上。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原来并不是这女鬼缠上了陈立,仅仅只是女鬼的怨气被煞气冲到了陈立的身上。所以陈立才会一直听见女鬼的哭声。难怪师父给我的三道符之中会有押煞符,原来他早就看出了端倪故意让我走这么多弯路。  心里抱怨这死老头抱怨得正欢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哀怨的哭声。定睛一看居然是那被撞死的女孩,还真是得来容易不费功夫啊。既然自己现身了,也省的我一会儿费力的去招魂。  我劲直朝女鬼走去,刚走到她身边一辆轿车飞速的朝我冲了过来。我在路边站了半天了明明一辆车都没有,为什么一到路中间就突然冒出这么一辆速度堪比神七的轿车来?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不容我多想车已到跟前。我伸手一挡,大叫一声。心想这回完蛋了,明天新闻上的车祸主人公就该换我了。  令我意外的确是我并没有死连一点伤都没受,睁开眼睛看见的确是女鬼被撞死的样子。正当我愣神的时候,刚才还躺在地上的美女又坐在十字路口正中哀怨的哭泣了。  神马情况?反复的重现死亡之时所受的痛苦,这是要博取小爷同情的节奏么?  不过仔细想想,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十字路口本来就是聚阴之地,加上这孩子正巧死在天斩煞的煞口之上。难怪死了之后还有这么苦逼的遭遇。  “张晓玲!”我轻声的叫了她的名字。说实话哥们儿自己都被当时的温柔感动了。谁让我是个心软的人呢。看着这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最郁闷的是死了之后还不断重复死亡的痛苦。也不能离开这儿到其它地方去,心里又害怕又迷茫。这不是传说中的地狱一般的生活么。面对这样的情景,我就是想凶悍一点也凶不起来呀!  “张晓玲!”我再一次叫她的名字。迷茫的女鬼终于有了反应,似乎刚刚明白过来自己就叫张晓玲。她颤抖的抬起头来,满脸鲜血。愣了足足十几秒突然间站了起来,激动地问我:“你能看见我吗?你认识我吗?你是谁?”  姐你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吗?也难怪她,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任凭如何呼救,如何哭泣最终换来的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死亡。这样的事情换做谁都接受不了的吧。  “我是一个修行之人。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你已经不在人世。你生前的一切现在都与你无关了。我能看见你,知道你,我了解你所有的痛苦。你愿意跟我离开这儿吗?”  本来是来收鬼的,结果还要问人家愿不愿意跟我走。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费那么多话干嘛呀直接收走不就完事了吗。再说了就算问她她也多半愿意离开的呀,谁愿意永远待在一个鬼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死去。
  不过很久以后张晓玲告诉我,那天我来到她身边。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当时她觉得我就是神,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天使,那么温柔,那么神圣。纠结在心里多年的疑问顿时烟消云散。也许这就是缘分,我们本应该在各自的领域中永久孤独的一人一鬼,在这一刻被上苍恩准将来会成为对方的好朋友。  “可是我根本离不开这里,无论我怎么走始终都在这一个地方。”张晓玲望着我,充满期待的说。我知道她在等我亲口消除她的疑虑。  此时的晓玲虽然还是满脸鲜血,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怖。相反她让我非常的同情,甚至是怜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张晓玲望着我,笑颜满面。我隐约能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愿意!”  哎!这一定是第一次收鬼经验不足。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收鬼,却搞得跟结婚似的。  我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子和引魂符,右手拿着瓶子左手剑指持符,口中念着收灵咒;“阴魂阴魂,收汝之灵,敕封兵将,归吾炼养,助吾办事,件件成件件顺,随吾法术,有功之日,送汝西方,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念动咒语,张晓玲的鬼魂应声收入瓶中。本来引魂符是要烧掉的,可我出门没打打火机,只能催动法力试着点燃符纸,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收完魂魄在瓶子外围贴上封灵符,这收兵马的第一步就算完成了。  这套收灵咒一般鬼物都能应声收入,如果遇到不肯听从的恶鬼自然还有另一套驱动阴神强行收入的法咒。  本来一切顺利,可是在回去却遇到些麻烦。先是到陈立的小区的时候被保安当贼拦在了门口,说是看我面生这么晚了才进去非奸即盗,要进去的话必须打电话叫里面的人出来接。  保安哥,我可不可以问一下,非奸即盗的前半句不是无事献殷勤吗?幸好有一个认识陈立的保安在我和陈立回来的时候看见过我。有人证明身份了之后终于得到进门的恩准了。  接下来的事更郁闷,我进了小区之后才发现我居然找不到陈立住在哪个位置。在小区里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凭感觉找到了陈立的住所。  他们家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让我印象深刻所以应该不会是别人家。可是我又没有他们家的钥匙怎么进门呢?我真想折回去告诉保安,保安哥你还是打电话叫人来接我吧。  可是那样也会很糗的,我一声不吭的就出了门。完了还要半夜叫他们起来到门卫室领人,让我这活神仙的高徒小师傅面子往哪儿搁呀。  那怎么办,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为了面子露宿街头也可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终决定,先敲敲门看看要是有人开门就进去。要是没人开门就露宿街头,早上天亮了回来就说,晚上捉鬼去了,与女鬼大战三百回合将她收服的时候都快天亮了。为了不耽误修炼的时间所以就没有回来睡觉了。  谎话虽然有点烂,但总比没有好。打定主意之后,我胆怯的敲了敲门,然后准备失望的去露宿街头。意外的是们很快就开了。  开门的真是陈妍,她开门之后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的手势,然后小声的说,“我爸妈都睡了,小声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心中窃喜终于不用露宿街头了,嘴上却装作冷漠的问。  “我起床发现你出去了,知道你没有钥匙所以就等着给你开门呀!”陈妍回答的非常自然,好像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劲直走进我的房间刚准备关门。陈妍立即堵在门口,阻止了我。半夜三更一美女堵在房门口,是什么感受?告诉你们,是心砰砰跳的感受。你想干嘛,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没有,劫色拿走!  “你这么晚出去是不是捉鬼去了?”陈妍笑着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是啊,装在瓶子里呢!”  “你拿许愿瓶装鬼吗?”  汗,这确实是我在路边礼品店买的许愿瓶。总不能让我拿个啤酒瓶子去收鬼吧,我可是要收那女鬼做兵将的,总要装在一个漂亮一点的瓶子里,平时看着也舒心嘛。  “对呀,要不送给你,你以后有什么愿望就告诉它,很灵的。”  “还是算了吧,怪吓人的。”  “那就赶快回去睡吧!”  人家美女大半夜不睡觉为我等门,不好好感谢人家也就算了。还对别人这么冷漠。没办法啊,我也不想,我是择了孤字的。她一普通人,我就算和她做好朋友,稍微过于亲近都会让她受到伤害。至少会霉运连连呀。
  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因此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辰时的时候又起来修炼了他心通的法决,完了之后仍觉得困得要死又回头继续睡。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陈立一家三口全都在客厅等我。陈立夫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声音调得很小几乎听不见。陈妍则在一旁支着画架画画。  见我起床了,陈立的老婆赶紧从厨房的微波炉里取出热面包和热牛奶。陈立也赶紧凑上前来,“听妍妍说,你昨晚已经把女鬼收了。我以后应该就没事了吧?”  “嗯,放心吧!一会儿我用符咒把你身上的煞气化解掉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一边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感谢小师傅了,要是没有你我陈立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啊!”  陈立的老婆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多亏找到了小师傅这样的高人啊。”  再看他们夫妻二人双手紧握,热泪盈眶的样子。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只是陈妍似乎不太高兴,继续淡定的画她那我怎么都看不明白的油画。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吧。生气也是应该的,人家把我当朋友我却把她当陌生人,换做谁都会心里不平衡。  她肯定心里还会想,不理人就算了。不就是个小道士吗,有什么了不起?给你三分颜色还想开染坊,以为自己是谁啊。  想到这些刚刚帮完别人的满足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  吃过早餐洗簌了一番,我便立即为陈立化解煞气。有了昨晚的经验这回就用不上打火机了,我右手剑指持符运起丹田之火往符纸上一布符纸便立刻燃烧了起来。  原本我只是为了图方便,忘记了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结果一不小心就高调了一回,陈立一家脸上都换成了惊讶的神色。就连在一旁专心作画的陈妍都放下了画笔,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不敢分心,趁着符纸还在燃烧继续剑指持符。对着陈立四周清扫状,同时嘴里小声的念动押煞咒,“天地自然,秽气消散,洞中玄虚,黄朗太玄,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原始王文,受持一遍,却鬼延年,凶秽消散,道气长存,吾奉十方感应天尊急急如律令。”  快速的把陈立前后左右全都清洁了一遍之后,符纸刚好快要燃完。我赶紧对着事先准备好的一碗清水画了一个讳令,将符纸的灰烬丢进碗里。  “赶快喝了它就没事了!”我嘴上平静的嘱咐陈立喝符水,心里却暗叫好险。差一点就烧到手了,要是因为烧疼了手指把符灰扔到地上去了,那才叫丢脸丢到家了。  说不一定别人就会一眼看出我就是个没本事的新手,还可能认为刚才我凭空点火那招是故意弄了什么小把戏耍帅呢。真那样的话,我的大师形象不就土崩瓦解了吗!  陈立喝了两次符水也喝出经验来了,一口气将碗里的符水连灰带水全都喝光了。想比他第一次舔杯口上的灰烬的时候确实豪放不少。  喝完符水陈立心情大好非要坚持请我去外面吃饭,说是为了表示感谢。  我记得之前说过,我是个不懂拒绝的人。我说不用那么麻烦,人家却一再坚持。我也就没办法了,盛情难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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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先是打电话联系李国强,然后又打电话订了餐。便带着家眷和我出门了。  中午快要十一点的交通并不像昨天下午我刚到的时候那般拥挤,很快我们就到了预定的饭店。  这饭店在一楼只有一个门厅,二楼和三楼两层才是营业的地方。每层楼都有一个角落划分出四间茶室。  我和陈立父女直接上了二楼的一间茶室,陈立说现在时间还早边喝茶边等李国强。陈立的老婆却没有和我们一起上去,说是有事情一会儿再过来。  一路上陈妍都没有说话,看样子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想想我好像是有点过分,至少人家替我等门应该先客气的说声谢谢,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也不要给人留下恶劣的印象才对。于是我决定找机会给人道个歉,正好陈立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嗯……昨晚谢谢你替我开门啊,不然我可就要露宿街头了。”本来我们就不是很熟,今天又一直没有说过话。我一开口就觉得有些尴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这个人一向不太会和别人打交道,昨天回来没有理你你不会生气吧?”  陈妍听见我道歉,立即露出了笑意,显然是没有生气了却故意哼了一声说:“我不应该生气吗?人家大晚上的好心好意等了半天替你开门,你回来谢谢一声都不说还对人爱理不理的。换做是你你不会生气吗?”  “我当然会生气了,不过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普通人没有法力护体,和我这样的人不能走得太近会倒大霉的。”我赶忙解释。  “你就骗我吧,交个朋友也不行。扫把星都没那么厉害!”陈妍不依不饶,居然把扫把星都拉出来了。  都把我和扫把星放一块了,我还能怎么说呢?总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扫把星吧。“做个朋友,关系不要太近,理论上应该可以吧。”  陈妍见我松口,立马兴奋起来一把拉着我的手说,“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那你告诉我你早上点符那个是怎么弄的啊?教教我呗!”  汗,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个啊……我还真教不了,首先你得有法力才行,。”  “那我要怎样才有法力啊?”这丫头居然听不出我委婉的拒绝,还在问这种没答案的问题。  “妍妍别闹,小师傅的法术都是师门绝学,是不能够随便外传的。”正巧陈立回来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妍。他倒是替我解了个大围。  不过我也是真蠢,这种电视上常见的搪塞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了。直接来一句师门禁令不能外传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这时茶艺师也过来替我们沏茶了。茶室里放着轻音乐,听着让人满放松的。至于茶艺我这种土完全看不懂,只见茶艺师拎着小水壶倒了一杯水倒在茶杯里。然后又从这个杯子倒在那个杯子里,倒来倒去倒了半天才给我们倒出一杯茶。完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就喝个茶吗干嘛这么麻烦呢!  不一会儿,陈立的老婆就提了个纸袋子回来了。陈立示意茶艺师先出去。  “小师傅,我虽然事业上小有所成但是并没有多少积蓄。不怕小师傅笑话,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才二十万不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天早上我和老婆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出十万作为报答,希望你不要嫌弃。以后有什么用得到陈立的地方尽管吩咐。”说着陈立夫妇将纸袋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打开袋子一看,顿时惊呆了。整整十摞毛爷爷,小爷我以前存款最多的时候也不到一万块。现在猛然给我十万,我还真不太好意思接。“没必要给这么多,举手之劳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嘛。”  “这是应该的,小师傅,毕竟你救了陈立的性命啊!”陈立的老婆立刻表示自己立场还是有点坚定地。  “对啊,我爸的命难道连十万块都不值吗?你也太小瞧人了吧!”陈妍这时也来帮腔。  “人命怎么能用价格来衡量呢?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只是收个鬼对我来说不是很难,我收你们一万块就差不多了。”其实一开始我对这趟差事最大期望值也就是一万块,但是现在十万现金摆在我面前再说出一万时我就觉得有点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立刻就收回来吧。  “小师傅,我是真心诚意感谢你的,你可不能这样说啊。你救了我性命,现在再让我往回拿九万走,这不是打我脸吗?再说了,只要我人活着这钱我还能挣回来的啊!你就安心收下吧。”陈立满脸真诚的再次把钱推到我面前。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估计推辞习惯了,大好机会却没有将那十万块全数收下。我从袋子里拿出五万,再退回给陈立说:“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客气。我收你五万,以后有我能做的生意你就给人介绍一下我。你要觉得行我就收下这五万,要是不行那这剩下的五万我也不要了。”  陈立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收起桌上的钱,并且表态说,以后无论我有什么需要,只要他能帮上忙都万死不辞。  哎!我能有什么事需要用到他的呀,总不能让他给我设计个收鬼的广告吧。看着他收起了我推过去的钱,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转念一想我收了五万现大洋,比最初与想的要多出五倍心里就顿时开心起来。哈哈,我果然总是有一颗强大的心灵。
  一边看着茶艺师表演莫名其妙的茶道,一边和陈立一家客套的聊着天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国强才到,还带来一个人李国强介绍说是他的儿子叫李刚。  汗,为什么不是儿子叫李国强,老子叫李刚呢?如果把他们名字换过来的话。那老李的儿子出去就可以嚣张的说,我爸是李刚了。  说到这个李刚,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疑问——说好的高富帅呢?电视里富二代不都是男的高富帅,女的白富美吗?这怎么高富帅变成胖富丑了?  呃……不得不承认,电视剧都是坑爹的。  没错,眼前这个富二代是个胖子。身高和我差不多顶多一米七,脸盘子至少比我大两圈,肚子至少比我大五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营养过剩?还好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高营养的东西给我吃。  大家一起又聊了会天,内容大致就是。问我今年多大,和李刚谁是哥哥,陈妍大学生活怎么样啊等等无聊的事。  吃饭的时候,我们这些后辈就完全退出了谈话的主题。只剩下陈立和李国强相互恭维。恭维了半天,陈立又感谢李国强替他介绍老神仙,救了他性命。如果没有李国强今天他或许就成死人了。  什么情况?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光荣称号,怎么一会儿就颁给李国强了?有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终于弄明白了什么情况了。  李国强是农村长大的这大家都知道了,穷苦人家出身。十多岁的时候李国强就外出打工了,从建筑工地的小工干起,从小工到泥工师傅,再从泥工师傅到泥工工长,再到包工头。经过几十年打拼到现在和几个人合伙做房地产开发。  李国强现在实际就是陈立的一个大客户,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吹捧。陈立又从救命恩人李国强手里拿下一个楼盘的广告业务。  原来如此,这老陈比表面看起来要精明得多啊!连我的感谢宴都不忘拉生意,应该是提前计划好的吧!救命恩人这个关系,和李国强以前的纯客户关系比起来可是近了一大步啊。  不得不承认,我这辈子是绝对没有做生意的天赋的。那个什么易学高手张老师果然说的没错,凡俗之事我真的做不好。  酒足饭饱之后,两位商界精英不再像刚才那样激情四射了。这时李国强才缓缓的说:“其实我今天还有个事,想请小刘师傅帮个忙?”  “李叔,你和我爸差不多岁数,叫我小刘就行,有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我也不一定帮得上。”谦虚是我的美德,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认识我的大多数人都不这么认为。  “呵呵,行,就叫你小刘。但你也不能叫我李叔,得叫李哥知道吧?你师父我叫赵伯伯,我听说你叫我妈叫徐婶。你看这无论怎么算我们都是一辈的,我岁数虽然比你大不少,但是辈分不能乱是吧?”说完老李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刚才我才叫了他儿子刚哥,现在又叫他李哥。难道这就不乱吗?对于我的疑问,李国强显得很是开放的说各算各的。他和儿子分开算,他和我在一起他是我哥,他儿子和我在一起他儿子是我哥。感情他妈的都是我哥啊。  “那李哥,到底是什么事呢?”  原来李国强和他的合伙人在双流弄到一块地,这双流原是成都边上不起眼的小地方,因为成都的机场建在了双流。双流就逐渐成了成都的附属城市了。  这两年房地产还在非常景气的时候,因此他们就就打算趁着这势头赶紧把房子修起来赚上一大把。可就在挖地下室基础的时候挖出来十多具死人骨头。
  破土造房挖出几具尸骨也是很平常的事,虽然有一点晦气但是并不影响人民群众买房的热情。所以刚开始大家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李国强虽然对玄之又玄的东西很是着迷。但是对于这种没有坟堆的尸骨也没多想,只认为是多年老坟,没什么大碍就叫人拉走了。  可是没过多久就出事了,在做桩基础的居然有人掉下去摔死了。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桩基础是什么,就是在某些基础土壤达不到规定强度的地方需要用柱子一样的桩,打到能够达到强度的土层上。  这种桩一般情况下都先挖一个像井一样的洞,做好护壁,扎好钢筋在用混凝土浇筑。有的桩虽然很深,但是长期在工地上上班的工人都知道哪些地方危险,是绝对不可能掉下去的。即便不小心失足也不至于摔死。  出了这种事相关部门是不可能不过问的,毕竟死人是重大安全事故。工地停了一个周,老李一伙人赔偿了死者家属一笔钱。又花了一大笔钱到相关部门上下打点,才允许重新施工。  李国强为求心安,又请人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一切还算顺利,本来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房子修了三四层以后,怪事又频频出现了。先是堆放好的建筑材料只要晚上没有人加班,第二天一早绝对是乱七八糟的。而看守工地的人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公司便又增加了看守的人数,可是怪事还是没有停。不仅东西乱七八糟,看守工地的三个人轮番梦游。好像排好次序一样一人起来闹一趟,不是哭就是唱,再不然就是到处跑到处跳。梦游的人都不知情,清醒的两个都能看见。  一个人梦游的话,大家都会认为那是他本来就有病。可是三个没有梦游病史的人晚上都梦游怎么解释呢?连续几个晚上后,看守工地的人全都辞职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不发工资也行反正就是打死都不干了。  对于这些事公司自然是尽一切力量遮掩的,这么邪门的事情传出去这房子怕是没有人敢买了。无论房子在当时有多热门多抢手,也不可能有人花钱买套鬼屋来住的。  可是光是遮掩也不是办法,最让人担心的是还是出现了。就在前两天一个人从楼上摔下来死了,而他身上还绑着安全带的。挂着安全带的那根外架钢管好像被人用利刃同时从两端齐刷刷的斩断了一样。  这下事情可大了工程连三分之一都没完成,就连续死了两个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死得邪门。安全部门自然说是工地安全管理不到位,责令立即停工整改。可是工人们不这么认为啊,渐渐地工地闹鬼的事情就不胫而走了。  现在虽然花了些钱把过问此事的相关领导摆平了,可是即便如此现在这种情况李国强等人也不敢再开工了啊。  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闹鬼嘛,李国强虽然认识不少奇人异士。但是真正能捉鬼的除了老家的活神仙就没有别人了。如今我刚好来了成都,而且我师父的脾气他也知道。他不想出远门,怕是没几个人能请得动他。所以这活儿怕是非我莫属了。  说到这儿我倒是犹豫起来,李国强可是个大财主。这事情解决了之后红包肯定不少,可是听起来这鬼倒是挺猛的,说不一定还是一群鬼。这可不是收小玲这么简单的事啊。  李国强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兄弟啊,其实你完全可以就留在成都。现在可不比以前,算命的、看相的、医术高明的、修身养性的比比皆是。但是能够斩妖除魔的确是少之又少。据我所知这些邪性的事情全国各地都不少,但是能够解决这些事情的人却没几个。就你这本事完全可以以此为业。”  他要不这么说,说不定我考虑考虑还会留下来看看。可我就是不太喜欢听从别人的安排。虽然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能留在成都自然是好,成都又繁华又漂亮,还能得到李哥的照顾。我也很想留下,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问一下师父的意见。包括李哥双流工地上的事情,听听师父的建议肯定能够事半功倍。反正李哥那边也不急着开工,不如我先回去一趟行吗?”  虽然我是因为反感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才这么说的,但是话却是真话。我必须要回去问问师父的意思,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折在这件事情上了。钱虽然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也不能和命比。  本以为李国强会再留我,没想到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好,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看我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呵呵,徐婶身体可是硬朗得很啊。每天都出去修长城,不上一百圈不回家。”我趁机开了个小玩笑,大家也都跟着乐了起来。  修长城肯定没有人不知道是什么。话说这麻将可是我们四川的一种文化现象了,我曾经听一个河南的朋友开过一个玩笑说,他坐飞机从乌鲁木齐回郑州路过四川的时候都能听见下面四川人打麻将的声音。  另外一个真实的事情就是,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成都人民,躲避地震的方式清一色的都是到广场上去打麻将。地震要躲,麻将也不能荒废。可见这修长城是多么吸引人的一项工程。  一说就说远了。既然李国强要送我回去,顺便看看他妈。我也不推辞,于是商量好立刻就走,早点回去也好早点过来解决事情。李国强和陈立辞别,又安排李刚自己打车回家。我们便一起出发了。
  楼主,辛苦了
  和李国强一起出发的时候,午时还未过。为了不错过他心通的修炼,我没有坐副驾而是坐在了后排凝神闭目潜心修行。这是我修炼的第一个神通,要是不成的话得多打击自信啊,所以万万马虎不得。  老李开车的速度和老陈相比,那就是火箭比汽车,兔子比蜗牛。用风什么电掣来形容完全不过分。这李国强都四十几的人了,原本以为他开车会慢速沉稳。没想到只要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我完全看不清窗外的景物。超车那是超了一辆又一辆,超了一辆再超一辆。那情景岂一个疯狂了得。  我和陈立去成都用了五个小时,他送我回去只用了四个小时。奔驰的速度果然比一般的车子快啊,可是给我一辆奔驰我也不敢照这个速度开的。  到了小县城以后,我直接回了我的出租屋。李国强则到村上的麻将馆去找徐婶,我们约好第二天一早在我师父家里碰头。  我当然不会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去老头那里,我得赶在李国强之前先把双流的事情向老头报告一遍。问问这鬼到底猛到什么程度,以我现在的身手能不能收服。事先心里有个底,明天才好给老李的答复。  我把装着张晓玲的瓶子放到出租屋内便直奔山上老头的家。  “师父,我回来啦!”说实话这趟成都之行我相当的开心。既收了个兵将,又得了五万块报酬。所以老远我就向老头打招呼了。  “看你这高兴模样,以后终于不用赖在我这混饭吃了吧?”师父啊,永远都没有一句让人听着顺趟的话。  我自然也不能示弱啊,“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师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父亲的就应该养儿子嘛!”  本以为我这嘴贫得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老头大吐了一口痰。“啊呸!我都七十了,我这个年龄早都到了该儿子养老子的岁数了。你不赚钱来孝敬我,还要我养你。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好意思吗你?”  汗,师父就是师父,永远都是他有理。“行,大不了我把这次的红包分一半给你,你留我在这吃顿晚饭行不行?”  “红包就免了,我就当做善事再让你在我这儿白吃一顿,免得你在背后骂我,害我打喷嚏。”呵呵,师父还是挺善良的,就是这张嘴要多臭有多臭。  趁着蹭饭的时间,我把关于李国强双流工地上的事情跟师父从头讲了一遍。  师父听了之后表情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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