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女人进龙焱特种部队小说做翻译的小说

第七章――小说翻译_图文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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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小说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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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谁知道有一本特种部队的小说,我只记得大概的内容,讲的是一个人进了部队后去了中国最好的部队,_百度知道【L-Meester】[0117 小说]《记住我》——专属Lei妞角色代入小说翻译_leighton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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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eester】[0117 小说]《记住我》——专属Lei妞角色代入小说翻译收藏
时隔半年,该忙的已经告一段落,我又要开翻译文了,只是这一次决定开在咱吧里~
因为——这次译文与GG完全无关,也不是Fanfic。
而是凭借购物狂系列出名的kinsella
Sophie的小说《remember me?》
之前提起过好几次这本书,因为它虽然没有太深邃的内涵,也没有Nicholas Sparks抒情和感人的文笔,是一部通俗的爆米花文学,只是用来消遣,但是读起来还是很轻松有趣的,略微有点俗套的剧情又觉得很可爱,就像一部通俗的爱情电影一样。
今天,第N次拿起这本小说想要再尝下“爆米花”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这部轻松爱情小品由Lei妞来出演会是什么样?回想下,完全没有违和感。
所以在过年期间决定抽时间开始翻译这篇文章送给大家看,就当是一个一部“贺岁电影”吧~
由于年末较忙,加上同时在撰写其他小说,更文速度可能会比较慢,打算先挖个坑,然后慢慢填~~~~请大家谅解~~~~~
《盗墓笔记》十年之约,震撼揭秘真实地下世界
由于故事情节本来就俗套,为了不更多剧透,我就不写故事大纲了。
又由于是一部轻松的喜剧故事,爱情并不算主题(两位男主人公在故事的1/2才出场…..),所以出场人物自然不会只纠结在三位主人公身上,会有比较庞大的人物,就不一一对号了,大家可以在心里拟定适合的“扮演者”。
下面是我心目中的三位主人公(当然大家也可以在心中自拟)。
莱克斯:Leighton Meester
这张是与本书女主人公形象最为贴近的一张照片,个人认为好像海滩系列的芭比娃娃一样美。
艾瑞克Eric
Gardiner:Ioan Gruffudd
众人眼中教育良好、能干多金的完美男人,社会名流,莱克斯的丈夫
乔恩:Garrett Hedlund
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工程师,但潇洒不羁加洒脱的个性让他显得分外有魅力,情人。(唉......其实大家都知道我是个Lei+Garrett CP党,再加上Garrett一贯的形象实在与乔恩很契合.....所以.....)
《记住我》
(序幕中“芬”这个人物可参考下图)序幕——格外糟糕的派对
这是我本就糟糕透顶的人生中所经历的最糟糕最狼狈的一个夜晚,如果用10分制来打分,我会告诉你今晚的得分是——负六——而我也并不是一个要求过高的人。我轮流倒换着被雨水泡僵的双脚,雨水就顺着我的锁骨一路下滑,我把牛仔外套举在头上用来挡雨,但可惜的是这外套也并不防水。我现在只想找到一辆计程车,赶快回家,踢掉这双蠢毙的靴子,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但是十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看到一辆计程车的影子。我的脚趾一阵阵的发疼,我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再到“减价特卖会”上去买鞋子。这双鞋是我上个礼拜在特卖市场上买到的(黑色平底:我只穿平底鞋),比我惯常所穿的鞋子要小了半号,但销售的姑娘却说这鞋子拥有非常良好的弹性,并且会让我的双腿显得非常修长,于是我便相信了她,毫不犹豫的买下鞋子。
老实说,我真是世界顶级大笨蛋。
此时此刻,我们站在我从未到过的伦敦西南的某条街道的某个角落里,我们脚下还能隐约感到地下俱乐部里传出的微弱而吵杂的乐声。我们之所以会不死辛苦的大老远跑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卡洛琳的姐姐给我们弄到了这儿的折扣券。
但现在是必须回家的时候了,而我是被派出来截车的那一个。芬堵在出口的墙上,正在和刚刚在酒吧里搭讪的小胡子亲吻。平心而论除了那撮怪异的小胡子外,他长得还算英俊,另外他还比芬矮了一点——不过这没什么,鉴于芬6英尺的身高,大多数男人都会比她矮上那么几分。芬拥有一头浓密的深色长发,长着一张宽阔的大嘴,与她高嗓门的笑声简直相得益彰,如果有什么事情逗笑了她,那整间办公室都会为之“动容”。距离她几尺远的地方,卡洛琳和德布斯正挽着胳膊躲在一张旧报纸下面,忘情的哼着《雨人》——好像他们还在卡拉ok的练歌台上一样。
“莱克斯”德布斯喊着我的名字,并伸出手臂要我同她们一起唱,“现在唱《雨人》刚刚好!”她金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粘成一团,但她的表情依然明快开朗。德布斯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唱K同珠宝设计——事实上,我现在就正带着一副她为我的生日而特别制作的耳环:一对带着珍珠坠链的细银质耳钉。
“去他妈的雨人!”我一脸郁闷的吼回去“这只是下雨而已!”
在平日里我也很热衷于卡拉0K,但今晚的我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今晚的我身心俱疲,只想要一个人躲起来远离所有的一切。不时想着如果混蛋戴夫能像他承诺的那样出现在我面前该多好,他发给我那么多写着“爱你,莱克斯”的短信,用真诚的语气向我承诺十点钟会准时出现。于是我一直坐在那里等,眼睛一刻不离入口,殷殷期待着他的出现,直到其他姑娘告诉我“放弃吧,别等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混蛋戴夫是个汽车销售员,去年夏天我们在卡洛琳朋友的烧烤会相遇,接着他就变成了我的男朋友。我叫他“混蛋戴夫”绝不是个贬义词,这只是个绰号。没人记得这绰号打哪儿来,他也不愿意提,事实上,他总是想方设法想要换上另一个,他也曾经自称“布奇”——因为他认为自己看起来很像《黑色通缉令》里面的布鲁斯-威利,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梳着时髦的寸头,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相似之处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自编的昵称并没有流行开来,他的同事们还是叫他“混蛋戴夫”,而我则是“兔子牙”——我从十一岁开始就拥有了这个外号。有时还会被人叫作“毛头”。平心而论我的头发确实毛糙了些,而我的牙齿确实有些突出。但我经常会说这些特征让我的样貌“显得别有风味”。(这句话其实是芬说的,事实上我想过去修整它们,不过前提是我要有足够的金钱,更要做好把钳子放到嘴里的心理准备——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辆计程车开入我的视线,我立刻伸出手,但有人抢先一步拦下了它。真是太好了,我只得悻悻地将双手插入口袋再次在雨水弥漫的马路上搜寻其他计程车的影子。
让我感到困扰的并不仅仅是混蛋戴夫的失约——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今天是年度财务审核的最后一天。每个人都收到了反馈自己创造了多少利润的财务测评表,测评显示2003——2004年度的收益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每个人都兴奋得快要跳了起来,就像圣诞节提前十个月到来一样。一整个下午大家都在计划着要如何挥霍这些钱。卡洛琳开始盘算着与男友马特去纽约度假,德布斯在尼基-克拉克预订了时间——她一直都想要去那里做一次头发。芬给哈威-尼古拉斯打电话订购了一直全新的叫做什么“帕丁顿”之类的皮包。
而我则完全相反。并不是我在工作中偷了懒,也不是因为我没有完成工作指标,只是因为我因为短短一个星期的失误而失去了为公司辛苦工作一整年才能换来的奖金。短短一个礼拜!这太不公平、太吝啬了,如果有人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就会这么说——虽然我也知道像西蒙-乔纳森那样的经济学家才不会理会一个底层“助理青年销售经理”的看法。
说到这里又让我想到另外一件不快的事——我拥有一个最糟糕的工作职位,我的工作名片几乎容纳不下那么冗长的名称。越长的头衔,就代表越差劲的工作——我心里想。他们用职务头衔来蒙蔽你的双眼,让你不会注意到你的工作有多么的糟糕,接着就把一切没有人愿意做的工作通通丢给你。
一辆计程车径直驶过人行道旁的水坑,我立刻跳到一旁,但为时已晚,车轮碾过水坑溅起的污水已经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脸上。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我依然能听到芬在那个小胡子耳边呢喃的情话,我甚至能分辨出其中几个耳熟能详的单词,尽管此刻的我非常沮丧,但还是需要紧咬双唇来控制住自己不会笑出声引来。几个月前,我们几个一起度过一个“妇女之夜”,其中我们分享了彼此惯用的挑逗话,芬说过每一次她都会说一句话,而且都毫无例外的起作用:“我的内裤快要融化了。”
我想说——真的会有男人为这句话而倾倒?虽然难以理解,但根据芬的描述来看事实就是如此。
德布斯承认她在她最兴奋的时候唯一会说的词就是“我很辣”,所以每一次她都会加上一句“我很辣”或者“这真是太棒了”,不过如果你能生得一副德布斯一样的好皮囊,那我想你根本不需要多说些什么自然会有人为你而倾倒。
卡洛琳和马特在一起有几乎一个世纪那么久,而她坚称自己在床上除了感叹词外坚决不会多说一个字,据说有那么一次她还非常煞风景的叫到“哦!糟糕!我的直发夹子还在头上”,我不知道她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她一直都有着一种十分怪异的幽默感——这一点和马特一模一样。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开朗的人——开朗得近乎诡异——但我觉得还不错。每当我们一同出去玩的时候就可以目睹他们两个之间爆发一场战争,他们会用非常恶劣的词语来打击对方,我永远分辨不出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头脑一热,我猜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接下来就要说到我自己了,坦白说,我会在激情四射的时刻来说点好听的恭维对方,比如——同混蛋戴夫一起的时候——我常会说:“你的肩膀真宽”,或者“你的眼睛真漂亮”。
但我从不会坦白承认当我说着这些恭维话的时候是希望从对方口中听到同样称赞我美丽的恭维。
我更不会承认——我所期待的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
“嘿!莱克斯”,我抬起头看到芬离开小胡子的身边正向我的方向跑来,她躲进我的牛仔外套下同时抽出一支唇膏。
“嘿”我眨眨眼睛,抖掉睫毛上的雨水,“你那个可爱的小胡子去哪了?”
“去告诉他带来的那个姑娘他要走了。”
“芬!!”
“怎么了?”芬无动于衷的回望我“他们又不是一对,或者说还算不上一对。”她仔仔细细的在嘴唇上补上一层淡淡的红色,“我订了一套新化妆品”她皱着眉头瞪着唇膏的一头说道“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买得起一整套克里斯汀-迪奥”
“我猜也是,”我点点头,暗自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表现得热情一点,过了半响,芬带着恍然的神情抬头看向我。
“哦,该死,抱歉,莱克斯,我不是故意的。”她伸出胳膊揽了揽我的肩膀,“你也应该得到奖金的,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没关系,”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是还有明年呢嘛?”
“你确定没关系?”芬眯起眼睛打量着我,“你想不想去喝点什么?”
“不,我现在只想上床睡觉,我明天还要早起。”
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咬紧下唇“上帝,我把这些都忘光了,什么奖金还有其他的事情…..莱克斯,我真是替你感到抱歉,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没关系!”我又说了一遍,“只是….我只是不想太把这些当回事。”
没人会喜欢一个哭哭啼啼的抱怨鬼,所以我尽可能让自己没心没肺的笑,只是想要表现出一副“我无所谓”的模样,被人叫兔子牙,被人放鸽子,没了奖金…..父亲又刚刚去世,还有人会比我更倒霉么?
芬沉默了一阵,她碧绿的眼珠在灯光下闪着光。
“一切都会好的,你会时来运转的。”她说。
“你真这么想?”
“当然!”她用力地点点头“你必须得振作起来,加油,”她又用力揽了我一把,“你是个坚强的女人,而不是一头软弱的海象。”从十五岁开始我就习惯了芬的这个表情,每一次她都会逗得我哈哈大笑。“你知道吗?”她补充到,“我猜你父亲肯定不希望你带着宿醉的酒气出现在他的葬礼上。”她见过我父亲几次,我想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嘿,莱克斯”芬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而我伸出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不好,如果她要说什么怀念我父亲的话语,我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虽然我并没特别思念他,但——人毕竟只有一个父亲。
“你带安全套了没有?”她下半句话打醒了我的感伤情绪,果然这才是芬,看来我暂时不用担心被她满溢的同情心所包围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邪邪的咧嘴一笑,“我是说,很有可能我们只会聊聊天什么的。”“是的,我了解。”我将手伸进我生日时收到的绿色亚弦睿皮包里,在零钱袋中抽出一包杜蕾丝递给她。
“多谢啦,宝贝”,她吻了吻我的脸颊,“明天晚上你能来我家吗?等葬礼结束以后?我给你弄意大利面吃”
“好的,”我感激的笑笑,“听起来不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晚餐了,一盘可口的意大利面,一杯红酒,然后向她倾诉葬礼上的所见所闻。芬可以把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变得有趣…..我知道在明晚与她聊过以后心情一定会好很多。
“嘿!这有辆计程车!计程车!!!!!!”当计程车靠边停下的时候我急忙冲到人行道边缘,并挥手招呼正在高声唱着“舞会皇后”的德布斯和卡洛琳,卡洛琳的镜片上全是雨滴,但却抢先于德布斯冲上前来。“你好!”我俯身隔着车窗对计程车司机打招呼,我的头发顺着水流贴在脸上,“请你先到巴勒姆,然后再——”
“抱歉,亲爱的,我不载唱歌的客人”,这个计程车司机打断我的话,并用嫌恶的眼光瞪着德布斯和卡洛琳。
我困惑的回瞪他,“什么叫‘我不载唱歌的客人’?”
“我不想让这两个姑娘在我车里唱她们讨厌的歌。”他回答说。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你不能阻止人们唱歌。
“但是——”
“我的车,我说的算,喝醉的免谈,吸毒的免谈,唱歌的免谈。”
我还来不及回话,他已经开启马达扬长而去。
“见你的鬼‘唱歌的免谈’!”我愤怒的在他的车后大声喊道,“这是….这是歧视!这是违法的!这是…..”
最终我无计可施的闭上嘴,转身回望。芬又回到了小胡子的怀抱,德布斯和卡洛琳还在唱着我所听过最不忍入耳的“舞会皇后”——事实上——难怪刚刚那个司机不愿意载我们。来来往往的车奔流不息,车子溅起的水花溅得我们满头满脸,雨水透过我的牛仔外套滴在我的头发上,我感到像是被塞进烘干机的袜子一样天旋地转。
我们永远也截不到车了,我们要在这里被雨淋一整晚,香蕉鸡尾酒开始在我胃里起作用了——我真应该在第四杯的时候就停下的,明天一早就是我父亲的葬礼。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葬礼,如果我哭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我该怎么办?混蛋戴夫现在应该抱着某个不知名的女孩滚在床上了,他还可能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她有多漂亮。我的脚已经完全湿透了,也几乎要冻僵了。
“计程车!!!!!”我下意识的喊着着三个字,我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迎面开来,正打着向左转的方向灯。“别转弯!!”我疯狂地挥动手臂,“到这来!到这来!到这来!!”
我必须得拦住这辆车,必须。我抓紧了披在头上的牛仔外套,冲出人行道——地面有点滑,用沙哑的嗓子不停的喊着“计程车!计程车!”我跑到人行道的拐角处,绕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跑向一栋宏伟的市政大楼前,那有一道区分左右通行的围栏,我可以在这里拦到一粮车,我一路跑下去,“计程车!计程车!!”
太棒了,它停下了,谢天谢地,至少我可以回家了,我可以泡个热水澡,把这悲惨的一天完全抛诸脑后。
“这里这里!”我大声喊“过来,等一下——”
我惊讶的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向那辆计程车,“那是我们的车!”我咆哮起来,并疯狂地跑向另一边“这是我们的车!我拦下这辆车!你怎么敢——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脚踩进积水潭里,我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只是感觉自己再下落,而我的思绪却在不停的运转——我被我自己那双愚蠢的、廉价又挤脚的破靴子滑到了,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要跌倒在路面上了。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人行道旁的围栏,丢开我手中的亚弦睿皮包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我什么也抓不住……
哦,他妈的。
路面呈现在我的眼前,而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定非常非常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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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首页啦~好期待好期待~Sa是直接照着书翻吗?既然不是Fanfic上的。。。P.S.Ioan看起来也蛮帅的,去搜搜=)
正文——混乱生活的开始(正文不分章节)==============================================================================我睡了多久?现在是早晨了吗?
我感到浑身都不对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帝,我的头好痛,好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碰酒了,绝对。
我感到非常虚弱,我甚至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脑中一片迷雾,我感到口干舌燥,这一定是我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宿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碰酒了。
不,我必须得好好睡一觉…….
我又睡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我完全不知道。
说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有那么一会我只能笔直的躺在床上,我的头在有节奏的痛着,就好像有人在拿锤子敲着,我口干舌燥,全身都疼,我的皮肤就好像被人用砂纸磨一样刺痛。
昨晚我在哪?我的头怎么了?我的脑中就好像有一团大雾遮住了所有的一切。
我保证绝不再喝酒了,我一定是酒精中毒或是这之类的问题,我努力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跑进我脑子里的都是一堆愚蠢透顶的事情。过去的记忆和影像不期而至的跑进我的脑海,就好像在我大脑中安装了什么Ipod播放器之类的东西。
向日葵在蓝色天空的衬托下招摇。
艾米刚出生的时候——就像把一条粉红色的腊肠裹进了襁褓。
一碟盐炸薯条被摆上木质的酒吧吧台;火热的阳光照在我的脖颈上;我的父亲戴着圆冠阔边帽坐在我的对面,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对我说,“吃光它,宝贝”…..
还有在学校里的套袋跑比赛。哦,上帝,不要这段回忆,我倒是情愿忘记它,但已经太晚了,整段回忆已经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七岁的时候,运动节当天,一开始我还处在领先地位,但我却觉得领先于别人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于是我停下脚步等着其他的朋友们,她们渐渐追了上来,接着不知怎么的,在一片混乱中我被绊倒了,而最终我得了最后一名。直到现在想起这个还让我感到很耻辱,耳边的嘲笑声,喉咙里还有摔倒时吞进的泥土味…..接着是香蕉的味道…….
等等,我不自觉地强迫我的大脑停在这一刻——香蕉。
拨开脑中白茫茫的雾色我看到一段回忆在闪着光。我急着想要抓到它…..是的,我想起来了,香蕉鸡尾酒,我们在一个酒吧喝香蕉鸡尾酒——这是我唯一能记起来的事情。该死的香蕉鸡尾酒,他们到底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我甚至没办法睁开眼睛,我的双眼感到过于困倦和沉重,就好像上一次用超市里买到的劣质胶水粘假睫毛时的状况,当第二天一早我蹒跚的走到浴室发现一只眼睛被胶水粘住了,而且上面就好像趴着一只死蜘蛛。
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莱克斯。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只手放在胸前,听到被单的摩挲声。但听起来并不像我家的被单,而且我闻到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柠檬香味,而我自己则穿着一件异常柔软的棉质T恤——我敢肯定这不属于我自己。我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哦,我该不会背叛了混蛋戴夫吧?我是不是正穿着某个超性感的陌生人的大T恤,睡在“他”的床上,还和“他”度过了非常热辣的一晚——这就是为什么我感到浑身酸痛和淤青——
不,在我整个人生中从来没有对谁不忠,我肯定是和某个女友一起过了一夜,或许我现在应该起来,去冲个凉……
这么想着我用力睁开双眼,慢慢侧过头,该死,这到底是——
我正躺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一张合金质地的床,我的右边还摆着一个带有一排按键的监控仪,床头柜上摆着一大束鲜花。我吞了一口吐沫发现我的左手还挂着点滴。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尽力的回想,但此刻我的头脑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空空荡荡的气球——什么都没有。我需要一杯浓咖啡,我想要仔细研究下房间企图找出一点线索,但我的眼皮不停的下落,现在我只想闭上眼睛,吃下三片阿司匹林,然后好好睡个好觉。
我无力的落回枕头里,闭上双眼,默默等了一阵。我一定能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可能就因为喝醉而跑到这里来…..不是吗?我紧紧拽住一小片记忆的碎片,就像茫茫大海中一小片救生的孤岛——香蕉鸡尾酒…..香蕉鸡尾酒…..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上帝!没错,我又想起了一点什么,慢慢的慢慢的,不要急,奶酪烤玉米片,还有那个肮脏的小酒吧掉了漆的凳子。我和公司的几个姑娘一起从那个有粉红色霓虹灯管装饰的酒吧里走出来…..我记得鸡尾酒的味道——简直糟透了。
为什么我的情绪那么低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奖金,当然,一股熟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还有混蛋戴夫放了我的鸽子。更糟糕,但这些都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躺在医院里。
我用力抓着自己的脸,努力集中注意力。我记得我们像疯子一样跳舞,冲着唱歌机吼“我们是一家”,我们四个,手挽着手,我还模糊的记得我们蹒跚的走出酒吧去拦计程车。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片空白,这真奇怪,待会我得给芬发个简讯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伸手摸向床头柜——却发现我的手机并不在那,椅子上也没有,抽屉里也没有,我的手机哪里去了?我的东西都在哪?
哦上帝!难道我被人打劫了?一定是这样,肯定是某个少年犯打了我的头,让我摔倒在大街上,接着他们可能叫了急救车还有——一个恐怖的想法涌上我的大脑——我当时穿着什么内衣?
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懊恼的吼声,真是太糟了,当我的洗衣篮被脏衣服填满的时候我就只剩下一套表面已经泛起毛糙的灰色斑点内衣裤可以穿,或者是一条褪了色的印着史努比卡通形象的柠檬黄三角裤——这可完全没法用时髦来形容。我皱皱眉,左右晃动下脑袋——但我看不到周围有任何衣物,医生们一定把它们丢到医院为破旧内衣裤而专门准备的焚化炉里烧掉了。
但我依然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喉咙干燥难忍,现在我只想要喝一杯清凉可口的橙汁,医生和护士在哪里?要是我死了怎么办?他们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有人吗?”我无力的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人拿着粗木锉在木板上划。我等了一会,却听不到回应。我猜隔着这么一道厚重的门没有人能听得到我的声音。
我突然想到可以按一下身边仪器盘上的按钮,我按了一下一个人形的按钮,过了一会,门开了,这个按钮起作用了!一个穿着深蓝制服的灰发护士走了进来,冲我露出温和的笑容。 (未完待续)
哈哈~~~愈愈来啦~~~多谢捧场~~~恩,是啊,这篇文不是Fanfic上面的~而且貌似这本小说现在也没有出版过中文版,不会涉及“版权”问题~因为Fanfic里面都是Blair+各种男主角的文章,基本都是用GG做大背景的,比较单一,所以突然突发奇想——或者将角色代入比较喜欢的并且符合人物形象的小说变成同人文也不错~这一篇是尝试篇~~嘿~Ioan Gruffudd 名气不是很大(我也是刚刚确定他的全名是这个......囧.....)好巧他名字的中文翻译也是“伊恩”~~~~我是在看《Ringer》的时候才第一次看到他(后来知道他曾经还在《泰坦尼克号》中打过酱油~),感觉超有魅力的人~~本来我是喜欢《Ringer》中饰演Henry的那个演员的,但后来也情不自禁的喜欢了这个“情敌”~~~~他的气质和Eric这个角色好像,英俊、多金、谈吐有教养,完全华丽丽的完美好男人,还有一口标志的英伦腔,所以写道Eric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他~~~~~~再次多谢愈愈捧场~~~~~~~~
啰嗦几句,刚在网易里面找到《环球银幕》对他的评价,他好像是很有名气的人内~~~~(收回我一直觉得“他不够出名”的话,唉....怪我不大了解英国影视作品.......自己对英国电影电视还只停留在《梅林传奇》的几位主演上......)——伊恩-格鲁法德就是《神奇四侠》中的“神奇先生”,对于好莱坞来说,他是新人,但是在英国本土,他早已跻身一线,从皇家艺术学院毕业后,格鲁法德演出了10年电视剧,从《四海蛟龙》和《佛塞情史》中坚毅又不是风流倜傥的古装形象深入民心,2004年电影《亚瑟王》中骑士兰斯洛特一角,也因此非他莫属,不过伊恩-格鲁法德的工作重心还是在(英国)国内,因为英国人舍不得这位小生,美国大片成了他的点心,但是只要有需要,“神奇先生”会马上杀回好莱坞的片场。他好像演了好多BBC的古代戏剧,给你看一张他主演的BBC《奇异恩典》的海报,里面饰演一位议员。
亲爱的。我超爱Sophie的购物狂系列。好像在写自己一样。不过没那么夸张
【接上文】“你醒了,莱克斯!”她说,“感觉怎么样?”
“恩,还不错,谢谢,我只是感觉口渴,还有头痛。”
“我会给你拿几片止疼药,”她递给我一个盛满水的塑料杯,并扶我坐起身,“喝了这个。”
“谢谢,”我大口的饮着谁,“额…..我是在医院没错吧?还是在一个高级温泉会所?”
护士笑了笑“恐怕得让你失望了,你是在医院没错,你不记得自己怎么来的了?”
“不,”我摇摇头,“老实说,我还有点昏昏糊糊的。”
“那是因为你的头部受了伤,你还记得事故的情况吗?”
事故….事故….突然之间,一切都涌上了我的大脑,当然了,我跑去追一辆计程车,人行道的路面被雨水淋得又湿又滑,我被我那双蠢毙了的廉价靴子滑了一跤。
上帝,我肯定摔伤了头。
“啊,我想我记得,”我点点头,“一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晚上8点。”
8点?哇哦,我居然昏迷了一整天?
“我叫莫林,”她从我手中接过杯子,“你几个小时前才被转到这间病房,你知道,我们之前谈过几次话。”
“真的”我惊讶的说,“我说了什么?”“你有点意识不清,但你一直在叫着什么‘包’或者是什么‘起毛了….’(原文scaggy,同刚刚莱克斯形容旧兮兮的内裤用词相同)?”
太好了,看来我不仅仅是穿了起毛的内衣,我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起毛的?”我装出一副迷惑的表情,“我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莫林把我的枕头拍蓬松,“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点橙汁,还有我找不到我的电话——还有我的皮包。”
“你的贵重物品都寄存在安全的地方了,我会去帮你拿来。”她说着走了出去,我回过头打量这间安静的病房,光线依然湖南,我感觉自己好像只把拼图的一角勉强拼凑起来,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间医院…..怎么来的….有没有人通知我的家人?还有别的一些什么事情烦扰着我,让我不安,我当时急着想要赶回家,是的,我一直说我要回家,我必须得赶快回家,因为我明早要早起,因为——
哦不,哦,该死。
我父亲的葬礼,第二天早上十一点。
这就意味着…….
我错过了我父亲的葬礼?我本能的想要跳下床,但即使是坐起身就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最终,我只好再次躺下,既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做什么也无法弥补了。
我并没有那么了解我的父亲,他很少陪在我们身边,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叔叔。一个在圣诞节给我送糖果吃的满是烟酒气味的好玩的叔叔。
同样,他的死也并不是那么出人意料,他去做了一次非常严重的心脏支架手术,所有人都知道这手术有一半一半的风险。但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去出席他的葬礼,陪在妈妈和艾米的身边。艾米还只有12岁——甚至比一般12岁的孩子还要更羞涩胆小。我突然能看到她和妈妈坐在火葬场的样子,她紧紧的捏着她那个破旧的蓝色绒毛狮子,娇小的身体被悲伤环绕,没有她的姐姐握着她的手,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她父亲的棺材。
我躺在那里,想象着她佯装勇敢和成熟的样子,突然感到一滴泪珠顺着我的脸颊滚落。
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而我却因头痛或是断腿或是之类的什么原因而躺在医院里。而我的男朋友在昨晚放了我的鸽子,现在还没有人来探望我,我突然意识到——那些本该为我受伤而心急如焚、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的朋友和家人们现在在哪呢?
我猜妈妈和艾米现在应该在葬礼上,混蛋戴夫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芬和其他人呢——她们在哪?我记得当德布斯做她的脚趾甲内生摘除手术时,我们一起带着星巴克和杂志去看她,在她痊愈的时候还请她去修脚——仅仅是因为一个脚趾甲内生的手术!
而我呢?我昏迷了,手上还吊着点滴,还有这些监护设备,但却没人在乎?!
太好了!真是他妈的太好了!
又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莫林刚好推门进来,她托着一个托盘,拿着一个贴着“莱克斯-史马特”标签的塑料袋。
“哦,上帝!”她抓住正在抹眼泪的喔,“很痛吗?”她递给我一片药片和一小杯水,“它可以让你没那么疼。”
“多谢你,”我吞下药片,“但我不是因为疼才哭的,而是因为我的生活。”我无助的摊开双臂,“简直是乱七八糟,没有一件好事。”
“当然不是,”莫林安慰我说,“有时候事情看起来很糟,但其实——”
“相信我,事实更糟。”
“我很确定——”
“我所谓的工作完全没有前途,而昨晚我的男朋友放了我的鸽子,我的奖金泡汤了,甚至我家的水槽都在不停的往地板上滴黄汤!”我想想补充道,耸耸肩,“我可能会被我的邻居起诉,还有我的父亲刚刚去世。”
一阵沉默,莫林看起来一脸困惑。
“恩……这些听起来真的是…..挺糟糕的。”过了半响,她说。
“但我一直在期盼这些事情都能向好的方向转变。我的好朋友也一直这样告诉我。”我突然记起雨中芬闪亮的眼神,“但看看,我现在却在医院!”我绝望的指指自己,“这怎么能算是好的转变?”
“我…..没那么确定,亲爱的。”莫林的眼神突然不安的左右转了转。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觉得所有事情都糟糕透了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比原来更糟糕!”我抽搭着鼻涕,发出巨大的叹息声,“难道就不能让我走运一次吗?就一次都不行吗?”
“额,至少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莫林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伸出手索要杯子,于是我伸出手递还给她,在我伸出手的瞬间,我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指甲,这到底是——
我的指甲向来都被修剪成羞于见人的短短的圆盖形,但现在——它们看起来非常完美,整洁漂亮并涂着淡粉色甲油….而且….很长。我惊讶的盯着它们,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我们昨天去做过指甲,但我却忘记了?我是不是贴了指甲?那他们一定有非常先进的技术,因为我完全看不到任何接缝之类的东西。
“顺便提一句,你的皮包在这里。”莫林把那个塑料袋放在我的床上,“我现在去给你倒点果汁。”
“谢谢”,我用依然惊讶的眼光看向那个塑料袋,“我还以为它被抢了”终于有点好事发生了,至少我拿回了自己的包。
幸运的话我的手机应该还有电,这样我就可以发上几条短信,我把手伸进塑料袋,拿出一个看起来非常昂贵的路易斯威登牛皮手袋。哦,我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包,他们一定是把我的和别人的搞混了,像我——莱克斯-史马特——这样的人,怎么买得起路易斯威登的手提包?
“不好意思,这包不是我的”我喊道,但门已经在莫林身后关上了。
我瞪着这个路易斯威登手袋看了一会,猜测着它应该属于什么样的人——一个富有的姑娘,没错。最终,我将它丢在地板上,再次把头埋进枕头里,闭上双眼。
当我再次醒来时,可以隐约透过厚重的窗帘看到窗外隐约的晨光。我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橙汁,而莫林正在病房的角落里忙活着。昨天在吊着的点滴已经被撤走了,这让我感觉自然得多。
“嘿!莫林”我的嗓音还是有点沙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转过头,挑起双眉。
“你还记得我?”
“当然”我有点吃惊的回答,“我们昨晚见过,还说过话不是吗?”
“太好了!这说明你的外伤性失忆症要好了,别露出那么惊讶的样子,”她笑了笑,补充道,“一般人头部受了重击都会有那么一时半刻糊涂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头——上面缠满了纱布,哇哦,我一定是摔在那些石头台阶上了。
“你恢复得很好”,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去给你换一杯新鲜橙汁,”这时,我们听到有人敲门。门开了,一个又高又瘦穿着十五寸高跟鞋的女人走进病房。她拥有一双碧蓝的眸子,高颧骨,还有一头淡金色波浪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她拿着一个纸袋,穿着一条印花长裙和红色背心,脖子上还挂了一条琥珀色的珠链——这是我妈妈,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是她,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会有百分之一的犹豫。
“你在这!!”她用我所熟悉的又尖又细的少女嗓音喊道。
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绝对是我的妈妈。
“我快要热晕了,”她用手扇着风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她瞥了一眼病床加上一句,接着她转过身对莫林说,“她情况如何?”莫林微笑着回答“莱克斯今天要好多了,比昨天要清醒些了。”
“那真是要谢天谢地!”妈妈压低声音说,“昨天我还以为自己在和个疯子讲话,就活像是伤到脑子,弄傻了。”
“莱克斯恢复得很好,”莫林平静的说,“她能弄明白你说的每个字。”但事实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听她们在说什么,我只是盯着妈妈看,她在搞什么鬼?她看起来完全不同了,瘦了,似乎还…..老了一点,当她走近我的病床,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更加明显的呈现老态——莫非她生病了?
不不不,如果她生病了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但老实说,她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看来圣诞节的时候我应该买些面霜送她——我在心里暗想,“看看你,亲爱的”她用她那响亮的嗓音说到,“是我啊,你的母亲,”她把手中那个装着洗发精的纸袋递给我,并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当我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混着狗毛和月季香水的味道时,我突然感到热泪盈眶。就好像身在孤岛突然看到了亲人。
“嗨,老妈。”我伸手想去拥抱她,却抱了个空。她已经转过身,低下头凝视着她那块带着细细表链的金表了。
“恐怕我在这呆不了多长时间,”她带着一副紧张急切的表情说,仿佛她在这多呆一会世界就会爆炸似的,“我要带罗利看大夫。”她说。
“罗利?”
“灰烟最近生的那窝中的一个,宝贝。”妈妈用带点责备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你应该记得小罗利。”我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认为我应该记得她那一群小狗的名字,因为在我家至少有二十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更夸张的是似乎我每一次回到家就会又多了那么一只。我们家一直没有饲养过小动物——直到我满17岁的那个夏天,我们在威尔士度假,我的妈妈突然奇想买了一只小狗,从那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我很喜欢狗没错,但我无法忍受一开前门回到家时就有至少6只小狗跳到我面前的感觉,还有无论是沙发还是椅子,我永远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的郁闷——因为所有的沙发、椅子、凳子都被狗霸占了。而到了圣诞节,在圣诞树下很难找到我们的礼物,因为所有的礼物都是为狗狗们准备的。
妈妈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玫瑰精油,滴了一滴在舌头上,然后用力的呼了口气。“到这边来的交通真是太拥挤了,”她说“伦敦人真是好斗成性,不讲礼貌,我刚刚还和一个卡车司机大吵一架。”
“怎么了?”尽管我知道妈妈只会摇头而不会回答,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
“别说这个了,宝贝”妈妈夸张的皱了皱鼻子,好像回忆起集中营中最痛苦的经历一样。“忘了它吧。”妈妈经常这样说,好像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都痛苦得不忍提起。比如说我的新拖鞋在上个圣诞节被压坏了,比如说委员会的人成天抱怨我们的狗在街上大小便,再比如——老实说——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让妈妈足够为难。
“我给你带了一张祝福卡,”她边说边伸手在手提包里翻着。
“在哪呢?哈!找到了,安德鲁和西尔维娅送给你的。”
我困惑的瞪着她,“那是谁?”
“安德鲁和西尔维娅!隔壁!”她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我的邻居!”
她的隔壁邻居才不叫什么安德鲁和西尔维娅,应该是飞利浦和玛姬。
“妈妈——”
“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你送了祝福。”她打断我的话,“安德鲁还想要你教他滑雪”
滑雪?我根本不会滑雪。
“妈妈…..”我全然忘记受伤的事情,只是伸出一只手扶上额头,用力地皱起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橙汁来了!”莫林端着一杯橙汁走回病房,“哈尔曼医生正要来给你做个检查。”
“我真的得走了,亲爱的,”妈妈站起身,“我把车停在停车收费表那了,那的收费高得吓死人,我还得掏8英镑来缴什么机动车进城费之类的劳什子,!”
越来越不对劲了,机动车进城税并不是8英镑,我很确定它只有5英镑那么多,更不用说——我们根本从来没有过一辆车!
我的胃抽动一下,我的上帝——妈妈一定是精神失常了。她今年已经54岁了,已经进入老年了,我一定得抽时间找给大夫给她看病。
“下次我会同艾米和艾瑞克一起过来。”她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
艾瑞克?她真的是喜欢给狗狗起一些奇怪的名字。
“好吧,妈妈。”我挤出点笑容希望能取悦她,“我迫不及待” 【未完待续】
她写的东西都是挺真实的~~都蛮好看~~之前有人评价说她的“Can you keep a secret”是升级版的杜拉拉升职记~~
我便咂着橙汁便思索,每个人都会觉得他们自己的母亲有点神经质,但是我的母亲是真的发疯了,如果她病情严重得不得不住院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对付家里那些狗狗?
我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了,一个满头黑发的医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三个穿着药剂师服装的陌生人。
“感觉怎么样,莱克斯”他用愉快的口吻彬彬有礼的说,“我是哈尔曼医生,神经科的住院医师,这是尼古拉斯,特别看护士,还有戴安娜和尕斯,实习医生。那么——你感觉怎样养?”
“不错,只是我的左手感觉有点怪怪的,”我加上一句,“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压住它睡觉,所以现在活动有些不顺畅。”
当我抬起左臂想要给他看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再次对我的新指甲感到赞叹,我必须得问问芬我们昨晚上哪里弄的指甲。
“没错,”医生点点头,“我们会帮你检查一下,你可能还需要一些治疗,在那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尽管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听起来很愚蠢的简单问题。”他换上一副职业笑容,仿佛这句话他以前已经说过无数次,“你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是莱克斯-史马特”我迅速的回答,哈尔曼医生点点头,在他的工作记录板上写了写什么。
“你的生日?”“1979年。”
“非常好。”他又做了一个记号,“现在,莱克斯,当你出车祸的时候,你的头部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脑部因此受到了一些震荡,但看起来你很幸运,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我还是得继续做一些检查。”他举起手中的笔,“看着笔尖,跟着它左右移动视线。”
医生从来不给病人说话的机会不是吗?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向他挥挥手,“你肯定是把我和别的病人弄混了,我没有撞车。”
哈尔曼医生皱皱眉,往回翻了两页记录,“病历上说你是出了交通事故。”
他转回身向其他人确认,为什么他要向别人求证,我这个病人正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
“哦,那就是病历上写错了。”我肯定的说,“我和几个朋友去酒吧,在追计程车的时候摔倒了,就是这样,我记得非常清楚。”哈尔曼医生和莫林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保证绝对是交通事故没错。”莫林小声说。
“两辆车相撞,我一路跑到急诊室刚好看到她被送进来,还有另外一个司机,不过他只是轻微骨折而已。”
“我不可能发生车祸,”我试图保持耐心,“首先,我根本没有一辆车,我也根本不会开车。”
我一直想要找个时间学开车,不过生活在伦敦让我从来都没有那个必要,再加上学车的费用非常之昂贵,更何况我也买不起一辆车。
“你没有一辆……”哈尔曼医生翻开一页记录,“奔驰敞篷车?”
“奔驰?”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开玩笑吧?”
“但是这里写着——”
“听着,”我尽量做到有礼的打断他,“我可以告诉你在黛儿地毯公司的25岁销售员的薪水是多少,然后你来告诉我我怎么能买得起一辆奔驰敞篷车。” 哈尔曼医生张开嘴想说话,却被实习生戴安娜打断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在我的病历上匆匆写了些什么,哈尔曼医生看过后惊讶的再次张大嘴,他和那个实习生交换一个眼神,实习生挑挑眉毛,向我瞥来一眼,又指了指病历,活像一对默剧演员。接着,哈尔曼医生向我走近几步,并带着非常沉重的眼光注视着我。我的胃开始一阵翻天覆地的搅动,我曾经看过《急症室的故事》,我知道这个表情代表什么——莱克斯,我们替你做了检查,我们有些坏消息要告诉你。 【未完待续】
sab你好厉害呀~ 言情什么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国外的,
会常常来的~~话说你写小说的咩?
没有啦,之前在GG吧常常翻译些同人文什么的,但是忙起来,很久没翻了。我不是写小说的~(笑),但是很有兴趣,我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所以有时候会喜欢写些小文章什么的(笑)前阵子放假有闲就想说写点小说什么的,哈~~想给仙剑游戏撰文来着~
【接上文】“有什么问题吗?”我试图用强硬的口吻来掩盖音调中颤抖的恐惧,却让说话的口吻显得粗鲁而不自然。“别瞒着我,好吗?”我脑海中飞速掠过各种可能性,癌症?心脏病?还是我的腿——是不是我不能走路了,而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告诉我?我边想着,边隔着毯子偷偷摸了摸双腿。
“莱克斯,我只是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哈尔曼医生的声音变得愈加温柔,“你能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吗?”
“哪一年?”我瞪着他,皱起眉头。
“别紧张,放松,”他鼓励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只是个小测试罢了。”
我挨个看着他们的脸,琢磨着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我怎么也猜不出来。
“2004年”,最终,我只得妥协,说道。
病房里一阵奇怪的沉默,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吧!”哈尔曼医生打破了沉默,坐在了我的床边,“莱克斯,让我告诉你,现在是日。”
他的脸色很严肃,其他人的脸色也同样严肃,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我明白了,这是个整蛊的诡计!
“哈哈!”我翻了个白眼,“有趣的笑话,芬叫你这么整我的吧?还是卡洛琳?”
“我并不认识什么芬…什么卡洛琳,”哈尔曼医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只是看着我说,“还有,这绝不是个玩笑话。”
“他没骗你,”一个实习生开了口,“现在是2007年。”
“但是——那是三年后啊…..”我傻乎乎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坐时光机器飞到三年后?”我挤出几声干笑,但显然没有人觉得好笑。
“莱克斯,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些吃惊,”莫林拍拍我的肩膀,亲切的说,“但是这是真的,现在是2007年5月。”
我突然感觉仿佛我的大脑瞬间碎成两半,我完全听不到他们接下来在说些什么,我只是想着——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昨天还是2004年,我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就来到了三年后?
“听着,现在不可能是2007年,”我依然不放弃,不依不挠的说道,“现在是2004年,我可不会被你们愚——”
“别慌,”哈尔曼医生向其他几人递了一个警惕的眼神,然后向我说道,“我们慢慢来,你可以告诉我你能想起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好吧,额…..”我沮丧的伸手揉揉脸颊,“我记得昨晚,昨晚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周末狂欢,我们去了一个酒吧……然后下了大雨……我们想要截辆计程车回家,我在台阶上滑倒了,等我醒来就躺在这了,我记得昨天是号。”我的声音开始打颤,“我记得日子!因为那是我父亲葬礼的前一天,我错过了葬礼!因为我不得不躺在这!”
“莱克斯,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莫林轻声说,“你记错了。”
她似乎很确定,他们所有人都很确定,当我端详着他们严肃的脸庞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恐惧在心底满眼开来,现在一定是2004年,我不会弄错,一定是2004——
“你还记得些什么?”哈尔曼医生问道。“在那之前,你还记得什么。”
“我不知道,”我有些抗拒,“工作,回家…..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记不清了?”
“有一点….”我不情愿的承认道,正在此时,病房门开了,那个叫戴安娜的实习生刚刚出去了一阵,现在她又走了进来,她托着一份每日邮报,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向哈尔曼一声看了一眼,小声问道,“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当然”他点了点头,“好主意。”
“看看,莱克斯,”她指指报纸的抬头,对我说,“这是今天的报纸。”
那份报纸上的日期让我震惊——日,但是——那只是印在报纸上的一个日期而已,没有任何说服力,我的眼光顺着标题向下文看去,在报纸上印着一张托尼-布莱尔的照片,“哦,上帝!他看起来老多了!”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那一瞬间,母亲的脸又浮上我的脑海,我的身体突然僵了…….但……但这也说明不了任何事情,说不定是光线、拍摄、种种问题……
我用颤抖的双手,哆嗦着打开页面,现在病房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我浏览者报纸上的标题:利息率提高、女王访问——下面是一个书店的广告,所有图书半价出售,其中包括——《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好吧,现在我才真的坐不住了,我看过哈利波特整系列,全部五本,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混血王子》。
“这是什么?”我指着广告,试图让自己听起来自然一些,“什么叫《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那是最新的一部,”
另一个实习生——尕斯——说。“一年前出版的。”
我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现在有六本《哈利波特》了?”,“很快就旗本了,”戴安娜上前一部,抢着说。“你肯定想不到,在第六册最后——”
“嘘!”护士尼古拉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告诉她!”
她们在小声争论写什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见,我只是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报纸,这就是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对劲,原来并不是妈妈糊涂了,原来糊涂的那个是我。
“这么说——我在这里一直昏迷——”我狠狠咽了口唾沫“了三年”。
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在这三年来,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我能早日醒来,即使我不在,这世界依然在疯狂的运转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一定为我录了很多录像带,在我床边日夜看护,给我唱歌,还有——但是哈尔曼医生只是不停摇着头,“不,不是,莱克斯,你只昏迷了五天。”
“什么?”
够了,我受不了了,我在2004年住进医院,五天后,神奇般的到了2007年?这是什么道理?在拍《纳尼亚传奇》吗?
“我不明白!”我戳着报纸,有些绝望的说,“那是我的幻觉吗?你以为我疯了吗?”
“不,”哈尔曼医生加重了语气,“莱克斯,我认为这场车祸让你的头部受到了损伤,引起部分失忆的状况出现,只是你失去记忆的时间略微长了些。”
他还在不停的说这话,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环视房间,我突然感到怀疑,或许他们根本不是医护人员,或许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
“你们是不是偷摘了我一个肾?”我突然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咆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我要叫**!”我挣扎着想从床上跳下来。
“莱克斯!”尼古拉斯抓着我的肩膀,“没人要伤害你,哈尔曼医生说的是事实,你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导致你现在有些糊涂。”
“我知道你现在有些惊慌失措,才会怀疑胡思乱想,这很正常,但是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哈尔曼医生坚定的看进我的双眼,“你只是忘记了你的一部分人生,只是这样而已。”
我想哭,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说谎,我分辨不出来,我到底是应该相信他们,还是不顾一切拔腿就跑?我的脑袋一团混乱。
突然间,我愣住了,在挣扎中我看到病号服卷上去的一角露出我手肘上的一个V字形疤痕,我从没见过这条疤痕,但显然这不是新伤,至少有几个月了。
“莱克斯,你没事吗?”哈尔曼医生问,我没回答,我的眼睛只顾盯着这条莫名其妙的疤痕。
我的心猛然一跳,慢慢将视线顺着手臂移向双手,这些彩绘精致的指甲不是贴上的彩绘甲贴,它们是真的,但仅仅五天它们怎么会长得这么长?我感觉自己好像正奋力从一团混乱的大海中游向浅滩,渐渐清晰明朗。
“你刚刚说——”我清了清喉咙,“我失去了三年的记忆。”
“现在还很难确定,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哈尔曼医生点点头,“可以再拿那张报纸给我看看嘛?”我颤抖着从戴安娜手中接过报纸,我浏览着每一页,而每一页都标注着同样的日期。
现在真的是2007年,这就意味着我一定——上帝!我已经28岁了!我老了!
当哈尔曼医生讲述精神检测和CT检查的结果时,我尽量保持冷静的点着头,仿佛在说,“没问题,我明白,”但在我内心深处依然完全无法接受,失忆的事实一遍又一遍敲打着我的大脑,让我近乎晕厥。
当他终于收起报告,准备离开时,我才感到松一口气,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也没有听进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我抿了一口茶,再度栽倒进松软的枕头里。莫林换班的时间到了,现在是尼古拉斯坐在我病房的椅子上,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真的…..真的…..太怪了。”我想要挤出一个微笑。
“我想也是,”她同情的向我笑笑,“但是别太紧张,别逼你自己,你今天已经太累了,你的大脑需要自己休息,消化一下。”她看下手表,记下时间。
“那些失忆的人,”我嗫嚅着开口,“最终会想起来吗?”
“通常都会的,”她肯定的点点头。
我紧紧的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去想,等着大脑突然之间回复一切记忆,但什么也没发生,我的脑中依旧一片空白。
“跟我讲讲2007年什么样?”我睁开双眼,“现在的首相是谁?美国总统又是谁?”“首相当然还是托尼-布莱尔,”尼古拉斯回答,“美国总统是布什。”
“哦,还是一样,”我看看四周,“那…..人们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了嘛?还有艾(和谐)滋病?”
尼古拉斯耸耸肩,说,“还没。”
有时候你会觉得三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老实说,我对2007年感到有些失望。
“你想看看杂志吗?”尼古拉斯问,“我正准备去给你拿来些早餐,”她说着见走出房门,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份《你好》杂志,当我看到杂志标题时,突然被震惊了。
“珍妮弗-安妮斯顿和她的新男友!”我不自觉的大声念出了标题。“什么新男友?为什么她会有新男友?!”
“哦,没错,”尼古拉斯顺着我的视线,瞥了一眼,道,“她和布拉德-皮特离婚了。”
“珍妮弗和布拉德离婚?”我震惊的瞪着她。“你一定是开玩笑,他们不可能离婚!”
“他现在和安吉丽娜茱莉在一起,他们还有个女儿呢!”
“哦天哪!”我悲嚎一声,“珍和布拉德在一起多么完美啊!他们那么般配!”
“但是现在他们离婚了,”尼古拉斯耸耸肩,好像完全不以为意,我认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珍妮弗和布拉德离婚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每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尼古拉斯温柔的拍拍我的肩说,“我去给你拿了些早餐,你想要英式,还是欧式,还是水果篮?”
“额….欧式,多谢。”我打开杂志,放平,“等下,水果篮?健康保险居然在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慷慨了?”“和保险没关系,”她笑笑,“你住的是私人套房。”
私人套房?我可没钱住私人套房。
“等我先去给你换杯茶…..”她拿起一个小巧的瓷茶壶正准备倒茶,“等下!”我惊惶的叫出声来,我可不能再多喝一杯茶了,这里一杯茶说不定有五十英镑那么贵。
“有什么不对吗?”尼古拉斯惊讶的说。
“我付不起钱。”我尴尬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私人套房,我应该去有健康保险的医院,我和乐意转——”
“你的私人医疗保险会支付费用的,不需要担心。”她说。
“哦,”我稍稍放了心,“那就太好了”,我什么时候办了私人医疗保险?不过,显然在我没有记忆的三年中,我办了,我现在28岁了,我想。
我现在28岁了。
这句话突然间给了我重重一击,仿佛我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28岁,我不再是我了——我是说,显然我还是我(不然我还能是谁?),我看着28岁的自己这一手完美的指甲想着,显然我现在拥有了私人医疗保险,还有——我转过头,将目光停在那个亮闪闪的路易斯-威登皮包上。
不,这不可能,那昂贵的、设计精美的、在电影中常见到的皮包不可能是我——
“尼古拉斯?”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故作平静的说。
“你觉得…..那个包…..会是我的吗?”
“应该没错,”尼古拉斯点点头,“等我帮你检查下。”
她打开皮包,从里面翻出一个路易斯威登钱包,三两下打开,“没错,是你的,”她转过钱包,我看到一张印着“莱斯克-史马特”名字的铂金色美国运通信用卡。
当我看到那些文字时,我的大脑瞬间短路,这是我的信用卡!这是我的包!
“但这包的价格,至少…..上千英镑”,我小心的说。
“我知道,”尼古拉斯突然笑了,“放松点,这是你的!”
【未完待续】
【接上文】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皮包挎带,又战战兢兢地缩回手,我真不敢相信它居然是属于我的。我是说——我从哪弄到的?我真的赚了那么多钱还是——偷来的?抢来的?
“这么说,我真的是出了车祸?”我抬起头,突然有种想要了解一切的欲望,“我真的拥有一辆奔驰?”
“显而易见,”她看着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在2004年没有那辆奔驰?”
“你开玩笑吗?我甚至都不会开车!”
我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我什么时候开始有能力购买这么昂贵的皮包?什么时候富有到可以买一辆奔驰车?我的上帝!
“看看皮包里面有些什么,”尼古拉斯建议到,“或许你能想起点东西。”
“哦,好主意,”我的手缓缓拉开皮包,而我的胃在抽动,皮革的味道,混着某种陌生的香水味向我迎面扑来,我探进手,从里面掏出一个镀金的雅诗兰黛粉饼盒,我动手翻开它想要瞧一眼。
“你的脸上有点小伤,莱克斯”尼古拉斯飞快的说,“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想提醒你。”
我翻开粉盒,看到里面小小镜片中映出的自己,仿佛突然送了一口气。
我还是我,虽然眼角有些擦伤——但我还是我,我把粉盒向前推了推,想要换个角度,好好观察下自己,我看到自己的头上缠着绷带,我看到我的嘴唇——出人意料的饱满而粉嫩,还有——
哦,我的天呐。
这绝不是我的牙齿,它们看起来又洁白又整齐,还泛着闪亮的珠光——我一定是在看着别人的嘴。
“你没事吧?”尼古拉斯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莱克斯?”
“附近有没有全身镜?”我终于回过神来,开口道。“我想要看看我自己。”
“在浴室里有一块,”她走上前,“事实上,下床走一走对你有好处,我会扶着你的。”
我撑起自己艰难的爬下床,我的双腿发软,但还是蹒跚着走进隔壁的浴室。
“你身上有很多伤口和淤青,看起来可能会有些糟糕,不要太吃惊好吗?”尼古拉斯手握着门把手说。
“当然,我没问题,只是让我看看。”我深呼一口气,做好准备。她将浴室门关上,露出门后那面全身镜。
这是——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的双腿开始颤抖,我伸手握住毛巾架来支撑我自己。
“我知道那些伤口看起来糟透了,”尼古拉斯伸出手臂挽住我,“但相信我,那只是皮外伤。”
我根本没有看到那些伤口,也没注意那些缠绕全身的绷带,我看到的是我自己——
“这不——”我指指镜子,“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
我闭上眼回想过去的自己,只是想确定我没有发疯,老鼠皮一样棕灰色长发,蓝色的眼珠,有点微胖,相貌不算丑,但也算不上美,喜欢打黑色的眼线和亮粉色的乐购口红。
这是莱克斯一贯的风格。
接着我睁开双眼,镜子里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在同样注视着我,虽然车祸的损伤让她的头发显得蓬乱,但依然能看出那是出奇光亮的栗色长发,光亮而柔顺。她的脚趾甲都涂着完美的粉色蔻丹,她的双腿是健康的金棕色,而且比从前要纤细得多,健康而有力。
“有什么不一样?”尼古拉斯疑惑的看着我的镜象。
“所有都不一样!”我说,“就好像——好像在发光”
“发光?”她笑了起来。
“我的头发,我的腿,我的牙齿……”我的眼神凝固在那抹闪亮的珍珠白上——这一定得花不少钱。
“它们看起来都很美。”她礼貌的点点头。
“不不不!”我用力摇着头,“你不明白,我的牙齿本来糟糕透顶,我的绰号就叫做‘兔子牙’。”
“这个绰号现在不合适了。”她笑着挑了挑眉。
“我看起来瘦多了,脸看起来都不一样了,我也不确定——”我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要弄清到底哪里不同,我的眉毛似乎细了、也染过了…..我的嘴唇看起来似乎丰满了…..我贴得更近,突然感到一阵心慌——难道我做了整容手术?我什么时候成了会跑去做整容手术的人了?
我从镜子跟前跳开,用力打开门,我感到有点头晕。
“别着急慢慢来,”尼古拉斯匆匆跟过来,说。“你受了创伤,又失去部分记忆,你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看了她一眼,伸手拽过路易斯威登皮包,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仔细检查着每一样东西,希望能让自己想起点什么,上帝,看看这都是什么:蒂凡尼的钥匙包、普拉达的墨镜、一支兰蔻口红(要知道我曾经都是用乐购的),还有一本小小的、淡绿色的斯麦森日记本。我犹豫片刻,做好心理准备,伸手打开它。
接着,我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笔迹,封面的第一页潦草的写着“莱克斯-史马特,2007”
着一定是我写上去的,但我对此毫无印象。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窥视自己的隐私,我开始翻阅里面的内容,每一页都记录着当日要做的事,比如:“午餐:12:30 与吉尔——美术馆”,诸如此类,全部使用简写或字母开头的形式,我从里面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于是我快速的翻到最后一页,里面掉出一叠名片,我拾起一张,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顿时愣住。
那是我所在公司的名片,黛儿地毯公司——尽管公司似乎换了新标志,但名字印刷的颜色和方式还是一模一样。
莱克斯-史马特
我感到周围的地面正在急速下沉。
“莱克斯?”尼古拉斯用关心的口吻说,“你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看看这个!”我把名片拿到她眼前,“上面写‘理事’!就好像——就好像——是整个部门的头头,我怎么可能当上理事?”我的声音听起来尖锐得陌生。
“我才进公司一年!我甚至没拿到奖金!”
我的双手在颤抖,我把名片夹回日记中,再在皮包里翻,我要找到我的电话,我必须得给我的朋友们、家人打个电话,一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带着闪亮外壳的新型号手机,但操作还是很简单,我的手机里没有任何语音留言,却有几个未读信息,我打开信息,看着屏幕上的字:
工作晚了,现在不能打电话,等下打给你。——E
E是谁?我在大脑中搜索这个字母,我并不认识谁的缩写是E,是工作上的新伙伴?我继续检查我的已存信息,第一条就是来自“E”。
莫非这个E是我新结交的好朋友?
我继续看着我早前的信息,我急着想要和某个了解我的人聊聊,谁能告诉我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拨通芬的电话,尽量耐心等待着她接起电话。
“嗨,费欧娜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嗨,芬,”当嘀一声响起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是我,莱克斯,听着,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诡异,但我遇到了车祸,我现在在医院,还有我——,我想要和你聊聊,很重要,可以给我回个电话吗?拜。” 【未完待续】
【写在文后】:其实没试过要翻译这种长篇的小说,之前都是翻那种很快会进入情节,根据电视剧本身的背景和环境续写的同人文。所以翻长篇对于我或者是一些来看文的同学来说都是有点——怎么说——枯燥吧——的事情。因为——真的好拖拉。其实翻了这些,还没有进入故事情节......(哭)可能会让人想“好枯燥的故事啊”“干嘛所有的事情都写得那么细啊!”然后失去看下去的耐心.....(哭)不过呢,我会慢慢翻下去的。其实看小说的话还是一气呵成的感觉会比较爽吧写这个文后也不知道是想要表达什么主题(挠头)只是想说大家不要失去耐心,不要觉得它枯燥,不要讨厌它吧。我也觉得这么一点点翻译,读起来觉得好闷呐...............
【接上文】当我合上电话时,尼古拉斯伸手按住我,用责备的口气说,“这里不能用手机,我会帮你安个固话。”
“好吧,”我点点头,“谢谢,”我本打算花点时间读完手机里全部的短信息,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另一个陌生的护士手提两个袋子走了进来。
“你的衣服都在这了。”她把其中一个购物袋放在我的床上,我伸出手,从中拉出一条深色牛仔裤,呆呆的看着——这是什么?腰太紧、腿太瘦,看起来活像一条紧身裤,这样的裤子又怎么能套进一双靴子?
“哦,一条7 For All
Mankind(牛仔裤品牌)”尼古拉斯挑挑眉毛说。“真漂亮。”
什么7什么什么?
“我也想要买一条。”她羡慕的摸了摸裤腿。“不过听说它要200英镑呢。”
两百英镑?一条牛仔裤?
“这一袋是你的首饰,”那个陌生的护士又说着,把另一个塑料袋递给我,“因为你身上有伤,所以必须得把它们取下来。”
我依然沉浸在这条超昂贵的牛仔裤所带来的震惊中没回过神,但还是伸手接过呆子。过去的我从来不喜欢佩戴首饰——当然除了耳钉和手表以外,我就像是一个把手探进圣诞长袜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袋子里面摸索着,接着抽出一团金链,看起来似乎是一副价值连城的手链同一条配套的项链,还有一支金表。
“哇!这真漂亮。”我小心翼翼的摆弄了一下手链,又把手放进袋子里,掏出一副耳环,细碎的金线还裹着一支戒指,我笨手笨脚的解开纠缠的金链。
突然一声赞叹的低呼,我听到她们之中的一个轻声叹道,“哦,我的上帝。”
在我手上拿着的是一枚镶着闪闪发光的大粒钻石的戒指。
那是在电视中常见到的那种款式,那是你在珠宝店外铺着碧蓝色毡毯的展示柜中常能见到的那种款式,当我好不容易从戒指身上抽回视线时才发现那两位护士也在眨也不眨的盯着它。
“嘿!”尼古拉斯突然喊道,“这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伸出手来,莱克斯。”她拿起袋子,伸手摸索着袋子深处的角落,过了一会,她把一条金色的手花放在了我的掌心上。
“你肯定是结婚了!”尼古拉斯开心的说。
不,不可能,如果我结过婚我自己怎么会一点印象都么有?不论是否失忆,我自己心底深处肯定会有所感觉,我笨手笨脚的摆弄着戒指,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确实结婚了,”那个陌生的护士点点头,“你结婚了,你不记得了吗,亲爱的?”
我傻傻的摇摇头。
“你居然不记得自己的婚礼?”尼古拉斯热切的问。“你也不记得自己的丈夫吗?”
“不”我猛然惊恐的抬起头,“我该不会嫁给混蛋戴夫了吧?!”
“我可不知道,”尼古拉斯捂着嘴巴咯咯的笑出声来,“抱歉,但你惊慌失措的表情看起来真有趣。”
“你知道她丈夫叫什么名字吗?”尼古拉斯问另一个护士,而她摇了摇头,“我当时在另一个病房看顾着,不过我确实知道她丈夫来看过她。”
“你看,戒指上有刻字!”尼古拉斯叫着,从我手上拿过戒指,“A-S和E-G,日,马上就快到两周年结婚纪念了”,她把戒指递还给我,“AS是你是你吗?”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没错,这里刻着我的名字。
“我是AS,”我开口道,“A是亚莉克希亚(Alexia),但我完全想不到E-G是谁。”
刚刚手机信息上的那个“E”——我猛然意识到,那一定是他——我的丈夫。
“我想我需要冷静下,”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我跑进浴室,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然后双手撑在洗面台上注视着镜子里面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镜子啊镜子,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好像有人和我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一夜之间,我28岁了,拥有完美而洁白的牙齿,路易斯威登的皮包,一张写着“理事”的名片,还有——一个丈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他叫什么?——爱德华、伊森、还是埃罗尔?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依然沉浸在震惊的感觉中,我依然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注视着床头柜上那一只结婚戒指。我,莱克斯-史马特,已经拥有了一个丈夫,我依然觉得自己还不到该结婚的年龄。
他叫什么?——埃利奥特?爱蒙?还是埃格伯特?
拜托上帝,千万不要叫埃格伯特。
我已经里里外外的彻底检查了那个路易斯威登皮包,我已经前前后后翻遍了正本日记,我也已经反反复复查阅了手机的号码簿,但我还是没弄清楚这个“E”到底对应着哪个名字,我还以为自己会记得自己丈夫的名字,我还以为这个名字会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门开了,我突然坐得僵直,甚至有点希望开门的那个人是“他”,可惜不是,进来的又是我的母亲,她涨红着双颊,显得烦躁不堪。
“那些**真是没良心,我只在兽医店外停了20分钟,他们居然就——”
“妈妈,我失忆了。”我急匆匆的打断她的话。
“我失去记忆了,我忘了我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感觉…..感觉快疯了….”
“哦,是的,刚刚那护士和我提过,”她遇到我的眼神,立刻闪烁着转开眼光,但很快又移回视线,看着我。妈妈一向不习惯与人目光交流(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过),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曾为这件事而感到沮丧,但现在我却觉得这是老妈独一无二的特点,就像她永远也无法正确记住电视节目的名字一样,比如我曾告诉她几乎五百次那是《辛普森一家》而不是《瞧辛普森这一家子》。
她在我对面坐定,脱下外套,说道,“我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的记忆也一天不如一天,事实上,那天——”
“妈妈,”我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完全不明白我的感觉,这感觉不像是‘忘记了把什么东西放在哪了’,我是忘记了整整三年的人生!我完全不了解2007年的自己,我看起来也不一样了,我的东西也不一样了,我还找到了一枚显然是属于我的戒指,我必须得知道——”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又尖又细,
“妈妈,我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你当然已经结婚了!”妈妈惊讶的说,“艾瑞克随时会来,我之前就告诉过你!”
“艾瑞克是我丈夫的名字?”我瞪着她,“我还以为艾瑞克是一条狗。”
“一条狗?”妈妈挑了挑眉毛,“上帝,亲爱的,你可真是疯了。”
艾瑞克,我把这名字试探性的丢进大脑。
我的丈夫,艾瑞克。
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似乎毫无意义。
我爱你,艾瑞克,我愿用生命起誓,艾瑞克。
我在脑中暗念着这句话,等着大脑给我的反映,还是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艾瑞克今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不过他之前一直日夜守在病房里的。”
“是啊,”我不置可否,“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非常可爱的小伙子,”妈妈说,那表情和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一块可口的蛋糕。
“他是不是…..”我想了想,闭上了嘴巴。
我不可以问他的相貌是否英俊,因为这会让我显得很肤浅,而且,要是妈妈她避开问题,只是说“他很有幽默感”该怎么办?
他该不会是个胖子吧?上帝,如果当初我们是在网上结识,那时的我被他丑陋皮囊之下善良的内在所打动,而现在我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感觉,到底还能不能假装自己对他丑陋的皮囊完全不介意呢?
我们的话题陷入了沉默,接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妈妈的衣着来。
罗兰爱思、希尔撒1975、搭配着俗气不入流的荷叶边——只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依旧穿着当年第一次与我父亲相遇时穿的外套,依旧梳着蓬松的披发,涂着淡淡的唇彩,就好像她今年依然是个20岁的小姑娘似的。我曾经就这个打扮说过她,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母女那样温馨的对话,我的话说不进她的心里。我曾经想要对她说点体己话,但当我刚说出初恋男友的名字时,她非但没有同情我,拥抱我,她甚至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她暴怒,红着脸对我嚷嚷,说尖锐刻薄的话,好像我提起自己的爱情故事是想要故意伤害她一样。我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踩中了她敏感的雷区——尽管我之前甚至都不曾意识到它的存在,于是我放弃了,转而习惯向芬倾吐心事。
“你还打算给我订一套新的沙发套吗?莱克斯?”妈妈突然打断我的思路,问道,“在网上。”她看着我茫然的表情,加上一句,“你上个星期本来说要给我订购的。”
她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在说什么?
“妈妈,我也不知道,”我说,尽量让自己的发音缓慢清晰,“我完全不记得过去三年的事情了,好吗?”
“不好意思,亲爱的,”妈妈拍了拍她的头,说,“我糊涂了。”
“我完全不记得我上个礼拜打算要做什么,也不记得去年…..甚至不记得自己的丈夫。”我摊开手臂,“老实说,我快被吓死了!”
“当然当然,我知道。”妈妈点点头,眼神又茫然起来,仿佛在思考我说的话。“但问题是,我记不清那个网站的名字了,如果你突然想起来的话——”
“我一定会立刻告诉你的,好吗?!”我忍无可忍的提高了声调,“等我一想起过去的事,第一件事就是帮你订购沙发套,好吗?!我的天呐!”
“没必要大呼小叫的,莱克斯,”她瞪大了双眼,说。
好吧,哪怕到了2007年,我的母亲还是让我想要撞墙,我想我就是被她老人家气大的。我情不自禁的抠着指甲,但紧接着,我停了手——28岁的莱克斯不再有抠指甲的习惯。
“好吧,他是做什么的?”我将话题转回到我丈夫的身上,我还是不能相信他是真实存在的。
“谁?艾瑞克?”
“是的!当然是艾瑞克,不然还有谁?”
“他负责销售物业,”妈妈用一副“这是显而易见的”的口吻说,“事实上,他是个非常成功的经营者。”
我嫁给了一个名叫艾瑞克的房产经纪人?我是怎么办到的?他为什么会娶我?
“我们住在我的公寓里吗?”
“你的公寓?”妈妈笑了笑,“亲爱的,你那小公寓早就卖掉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卖掉了?”我不敢相信,“但我才刚买下它!”
我爱我的小公寓,它位于巴勒姆,虽小,却温馨,我亲自动手把窗框涂成了漂亮的天蓝色,还有柔软的天鹅绒沙发,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电子,镜子周围还会发出童话梦境般的光芒。2个月前,芬和卡洛琳才帮我搬了进去,我们一起粉刷了浴室,还弄得裤子上满是银粉,现在这一切都没了,我住在我的婚房了——同我未曾谋面的丈夫一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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