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摔破了多久能痊愈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住了八天院老是反复的发烧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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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退出手指,湿润的指尖划过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圈出圆来。
  她终于忍不住逸吟出声,眼眶湿润。
  屋里没有半点灯光,只余幽幽的月光照进来,冰冷的银色月华称着他的侧脸竟然带着一份妖冶的狰狞。她就这么看着他浅浅地眯着眼笑,而后下身被一股力量扯开。他的手指在力道下深深地嵌入大腿内侧,扳开一个最迎合的角度。
  “天——”她尖叫出声,脑袋开始辗转。
  他在吮咬着她腿内侧的皮肤,湿湿濡濡,一路沿上,每到一处就情火燎原。他的气息喷吐在上带来一阵炽热的灼烧,可水分又被蒸起,就带着一丝凉意,冰火两重天。他的呼吸绵密平稳,她则是急促地一声压一声。
  她喉间呜呜作声,却真的不想去抗拒,如果可以她能踢开她。可这个时候有什么好矫情的?反正他是想折腾死她的,说过了收拾她,她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他想报复的心理。
  不过,感觉真的很好。
  她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光光就刻着三个字:爽死了!
  他抬起头,微微喘息,眼睛晶莹得能滴出水来。她咬着下唇,面色血红。他心情很好地笑笑,又伏下去。
  手指划开半合的嫣色花瓣,轻轻按压一下,便见莹晶的露水漾开来,手指上滑粘一片。没有半点犹豫地吮上他渴望已久的禁地,她的声音一下尖了起来,带着哀求和极强的快慰,这无疑是种鼓励。她松开咬往的手指,去扯他的头发。可全身软弱无力,口里哼吟拒绝,却丝毫不能阻止他半分。
  静谧的室内,除了她的声音外,只有一阵阵吸吮舔啜的靡靡之音。全身无力,她只是徒劳地用最软的声音哀求他。弓起背绷紧全身的神经,像是拉满的弓一样。
  他的手微微使力,掐着她的腿根抬高,扳折到一个令他满意的弯度。嫣红的蕊珠已经涨得生硬,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含着它轻轻地吸吮起来。他就这么肆意地叼吮咬啮着她最脆弱私密的部分,甚至故意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吮啜声。
  她的脑袋像被炸裂了一样地思考无能,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是沙沙地响着。心脏却在强烈跳动后突然停滞了一下,而后全身的血液便集聚于此。
  她现在才知道,比起他之前所做的,现在的快慰几乎是最强烈的。他的手指将她的蕊瓣分到极限,灵活的舌头像一尾刁钻的蛇一样在她的私密禁地深入浅出。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头扫过甬道内壁,一遍遍地来回。待他抽出来时,便在早已滑濡的股间轻滑着回来。指尖顶着瓣顶的小珠轻轻地颤动着,配合着他舌头进出的节奏。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阵的颤抖,像是濒死一样的抽搐着。
  从身体内部涌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潮,身下的床单湿得一塌糊涂。他终于满意了,从她酸软的腿间抬起身来。
  她抬起手遮住眼睛,发出一声呜咽,“……过……过份。”
  他拔开她的手,“不好吗?”他的嘴角还泛着水光。
  “口……口胡……”她几欲羞愤而亡了。
  他倾身压着她密密相叠,手压着她的,就着湿滑的轨迹循道深入她的体内。眯起眼,他的唇间逸出一声满足的喘息。温暖湿润的触感和紧密的包围,这是她身体的深处,他的独占。
  虽然有着润滑,也不是第一次,但异物入侵的第一时间她还是闷闷地哼了一声。随即报复般地咬上他光滑的肩头,恨恨地磨着牙。
  他股间线条结实有力,缓慢地在她腿间进出一下一下地进出,汗水在肌肤相触间交融。她被他的力道顶得生疼,于是推他,却挣扎不开。他全身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像是揉搓着洁白的海绵,压榨着她所有的力量。他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抽出和进入的间隔越来越短,股间相触的拍打声也越来越急促响亮。她全身都在颤抖,手指嵌入他的肩膀不停地颤抖。他进入的力道很大,她觉着腹部的肌肉似乎被他顶得纠结在一起,紧绷地痛。
  额上泌出细细的汗,汇集在一起,沿着背部线条滑没入两个相连的地方。水声越发地明显,只是听着就觉着粘腻不堪。他吮着她的锁骨,在她的唇边打转。身下没有放松一点力道地顶撞着,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中越陷越深。她已经被抽干了力气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了,他也快濒崩溃的边缘。只是咬着唇硬忍着,忍着那灭顶的一刻来临。
  他重重地撞入她身体的深处,无意触及一方软滑。她像是被挠到最痒处一样几乎是弹起了身子,他强压着她,狂风暴雨一样地吻着。双手掐着她的腰,抵着那处便开始磨动。她像是被抽去神经的鱼儿一样抽搐连连,连徒劳的挣扎也不能。他死死地箍着她,交缠的身影充满着诡异扭曲的美感。
  令人窒息的长吻后,他松开她的唇,闭起眼睛轻颤着。她的声音破碎又含着狂喜和不安的躁动,无法压抑。
  他伏低身子,凶猛地一阵冲撞后抵着她,喉间发出困兽一样的咆哮。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一口咬到颈动脉的野兽一样,那般致命。
  灼热的液体喷溅在她体内,像箭矢一样在她的最深处肆意横流。她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渐渐地停下颤动。粗粗地喘息地埋首在她耳边,细细地舔着她的汗水。
  待到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他轻轻挪动她的身子,调整了一个让两个都比较舒服的姿势。她呜咽了一声,恨恨地瞪他。
  股间滑下涎涎的液体,下身的灼烧感连带着蚀骨的酥麻感开始蔓延……
  你好,晚礼服
  “李小姐,请下班后到二十七楼一趟。”
  谭清莫名奇妙地电话让她忐忑了一下午。这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奇妙呢?随便拖她去逛超市,随便让她上二十七楼。明明他自己说在公司保持距离的,这么做又为什么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踩着下班时间,从消防通道上了二十七楼。累得她直喘气,这个死谭清,这破德性。真是太讨人厌了,谁被他潜了谁倒楣。
  她呼哧呼哧地推开二十七楼的消防通道门,整整衣领,平复呼吸。
  “李小姐很准时。”谭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这人是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
  “谭董事找我有事?”她皮笑肉不笑,自动和他保持距离。
  谭清侧身替她开门,“请进。”
  “呃,谭董事,我,我家还有事。所以……”真的不想和这人共处一室太久。
  谭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看她窘讷讷的样子,扬起眉毛,“你很讨厌我?”
  讨厌啊!太讨厌了!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了。但掂下饭碗,再想想方老帅哥,咬牙,“不会啊。您怎么这么想。”
  “因为我觉着,每次见你,你都想跑路的样子。”他从眼镜后看她,微带笑意,“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女人很有趣,像警觉很高的土拔鼠一样,一有不对劲就挖洞深钻。
  “讨厌倒也不是,”她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就是有时候觉着你这人说话,挺,挺直白的。”让人很不舒服。
  “是吗?”他手指划过蓝皮文件夹,抬头看她,嘴角含着抹笑意。
  辉煌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叫嚣着:警戒啊,辉煌!警戒啊,小辉煌!他在放电啊!
  谭清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帅男人,他长得中规中矩,五官柔和却不乏严厉。眉尾常常微微扬,似带着询问又似带着诱引。应该说他是以气质取胜的男人,长年浸淫在商场中,身上自然而然有种不怒而威,沉稳内敛的气质。这是光有皮相的男人所模仿不来的。
  而与这种男人同处一室,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他的气势压过。与其相处也得注意言辞,以免被下套。
  辉煌回想起来,这男人说过的话,几乎是严丝合缝得滴水不漏。千万小心,她这种粗神经撞到这种人手里,是很容易被搓圆捏扁。于是她对于谭清的反问只是一付装死的傻笑样。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谭清双手支在桌子上搭成金字塔状,目光灼灼。
  “帮忙?”完了,她刚在神游,没听他说什么。
  他看看她,了然地把重点词抓出来,“有个晚宴,你陪我去吧。”
  呃……典型麻雀凤凰的桥段啊!可是,可是很诡异啊,她继续用困惑的眼神看他,鼓起勇气,“嗯。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传到公司……”
  “只是半商务性质的晚宴,都是私交好友。”谭清拎起一个纸袋,“我没有女朋友,这种场合也不方便找秘书。所以只好麻烦你了,妹妹。”
  妹妹!?
  伪兄妹恋!
  大雷!
  辉煌被雷了一下,心神大乱。
  “可,可这毕竟纸包不住火……不对,这,这还是很不方便……容易,比较……唔,这样不太好。”她搜刮半天,也只能用贫乏词汇总结出,这样不好的结论来。
  “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谭清眼睛眨也不眨。
  没有,但是你这样的决定很糟!辉煌这么想着,背后冷汗直落三千尺。虽然他口口声声现在叫她妹妹,但她可不能太不识相真当自己是他妹妹可以随便说话。这个男人一方面用私下身份要求她,一方面又在公司场合提出要她帮忙。公私压力齐下,真TMD太难搞了。
  “嗯,或许我有个同事,她……”
  “我说了,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不方便。”他打断她,抬手看表,“晚上八点,现在快七点了。”
  她咬牙,闭上眼,坚定地拒绝。“恐怕是不行的,谭董事。这样真的很不好。”
  谭清沉默,沉默……
  她偷偷抬了下头,看他似在审视什么地打量自己,又赶紧低头。
  “你刚和男朋友分手是吧。”
  “嗯。”
  “你一个人住是吧。”
  “……嗯。”
  这对话很危险!
  “那你家住的另一个人是谁?”
  来了……
  完了……
  “那……那是,”她嘴巴和舌头一齐抽筋,“是来窜门的邻居。”
  “哦,你不在家就能到你房间的邻居?”他闲淡淡地笑起来,回想那次送她回去,抬头看见扒在窗户上幽怨愤懑看他的那张脸,虽然模糊,但嫉妒的目光他却是熟悉的。
  MMD,她豁出去了,扬声“谭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请你帮忙。”他依旧是一派平静。
  “……非要我不可?”
  “目前看来你最合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应该合适。”又闲淡淡的补了句,“阿姨现在应该在澳门了。”
  这是威胁啊,威胁啊,红果果白生生的威胁啊!
  辉煌堵了口气在胸腔,克制住自己忍不住想扑上去花了他的脸的冲动。忍住,忍住,家养小精灵的事,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万一不幸被知道了,也祈祷他会是个死人。
  纵然有再多不满,小辫子被人抓住,饶是她再无赖也没有办法反抗。她只得在二十七楼洗手间乖乖换好衣服,把扭曲的脸扳正,上重新上了淡妆,同时怀着极抱歉极委屈极忐忑的心情用颤抖的爪子给小精灵发短信。
  晚上公司有聚餐,会晚。
  果然又别扭了,最近他粘她粘得紧,巴不得化成吸盘鱼天天吸着她。早一分钟上班,晚一分钟到家嘴都呶得老高。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努力堵住谭清的嘴,这事被捅到老妈那里,她只有一个下场——被泪水淹死。
  谭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微微点头,“不错。”浅灰色的光面礼服设计简单,把她的曲线很好称托出来,虽然不诱人,但静静立在那里,居然有种婷婷袅袅的淑女状。
  “出乎意料。”这是他给她的评价。
  从没穿过礼服的辉煌很难受地跟在他后面拉了拉内衣,这个变态,袋子里连无痕内衣都配齐了。更可怕的是居然是合身的啊!!!!!!!!!!!!
  她想选择视而不见啊!!!可是饶是她再猥琐粗神经,也没有勇气挂着两条粗粗的BAR带在礼服上晃去见人。
  搭着高层专用电梯,她偷偷从金色的镜面上看谭清。他抄着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莫测,感觉起来他心情好像很不好。电梯一路往下,她背手在身上,叉起来祈祷不要停下,不要有人进来。
  虽然这个电梯平常职员是不太可能搭得进的,但高层进来她也怕。依现在他们一付要出去寻欢作乐的做派,看在任何人的眼里,肯定直觉就反应三个字:有奸情!
  好在直到上了车,除了保安外,他们没有遇见其他人。辉煌舒了口气,背后沁出一丝冷汗。
  谭清今天开的是早先那辆湖蓝轿车,辉煌缩手缩脚地坐上副驾驶座,摸了半天才找到安全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顺口问道:“那宝马叉烧呢?”
  “……你说的是宝记楼的叉烧?想吃?”谭清嘴角又抽了一下。
  这资本家居然好心给她找台阶下,她干干笑两声,“随便问问你有没有路过。”
  “没有。”资本家很干脆地回答。
  她默不作声,看看车上的时间显示,七点二十三分,这个资本家啊,连要胁带搞定她穿上衣服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太神速了。
  果然是剥削阶级的,套路这么熟练。
  “把你面前那个夹层打开。”谭清打着方向盘,四平八稳地滑入车道。
  她打开来,眼睛一亮,手就生生地停住。
  “就是它,拿出来。”
  四方型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一个。
  相信看言情无数的筒子们都知道了吧,辉煌童鞋之所以前眼一亮,也就是因为她也曾是泡台言长大的LOLI,言情的男猪们没有理由给礼服内衣不给首饰吧。
  因为辉煌激动得双眼放光,爪子停顿。
  唔,啥呢?啥呢?全套祖母绿,全套红宝,蓝宝?还是百搭钻石?
  哦哦,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车子里随便一个夹层都有珠宝。
  她捧着盒子,心肝乱颤。
  “戴上吧。”资本家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就一白菜帮子,拿去沾盐下饭’一样。
  她极力淡定地打开来盒子。
  哦哦哦~
  好好美腻的……珍珠……
  像上回去旅游时,在海岛上一大妈脖子上挂了几十串,双手臂上还串了几十串冲她吼:“甩了甩了,天然珍珠,十块三串!”
  一串珍珠三排链,一串手链加上一对耳环。
  按海岛大妈的价格,折扣一下,加上盒子,二十块有得找吧。
  辉煌掂起珠链,还挺沉的,再仔细看看。颗颗珍珠圆滚肥硕,即使外面天色渐暗,在车内灯的照射下依然泛出柔和带晕的光泽。
  “这珠子有颜色哒~”不是白色的居然!
  “是金珠。”谭清扫了一眼,“临时挑的,可能品质会差些,但和你的衣服是搭的。戴上吧。”
  哦哦,金珠,名字蛮好听的。辉煌顿时对它肃然起敬,她怎么能把资本家的眼光同海岛上的串串珠大妈相提并论捏?
  扳下化妆镜,她带着一股子激悦的心情戴上耳环,再扣上手链,果然金珠上身气场顿时与众不同。
  可排链就有点麻烦了。这排链是三串金珠并串而成的,搭扣却很小,她努力了半天愣是没有办法扣上。
  这时车子已经驶入一段幽静的林荫道了,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好,小资们
  辉煌有些慌张,扒着车窗看了半天也不认得这是哪里。奇怪,她好歹也在这城市呆了几天,闲没事也四处寻摸,怎么也没有见到这里的景致呢?
  “戴不来就放一边,下车再说。”谭清看看她的后脑勺,“你不冷吗?”
  “不,就是奇怪这么个好地方怎么我不知道。”她缩进脑袋,“你没有出市吧。可市里见不到这种景色的。”
  宽阔平坦的林荫大道,看似随意但却是精心修剪过的树木,还有隐在灌丛中的一些摆饰雕像,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大园林。
  “这是私邸,”他没有详说,车子滑入一块宽阔的平地。
  刚停稳就有戴着白手套装着黑制服的人上前来开车门,辉煌咽咽口水,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于是提着礼服下车。
  面前这幢矗立在夜中的建筑,典雅而精致,隐隐地透着一种与她格格不入的疏离感。这是另一个阶层的所属,寻常人几乎一生都无法窥其一斑。
  她知道,每个类似于这样的地方里,都深藏着一群资本家!隐形的资本家!
  神游太虚时,脖子上一凉,她反射性地缩了缩,“别动。”轻轻的搭扣声和他温和的声音传来,从脖子处开始发热。
  待谭清转身带她进去时,她的脸已经烧得通红。长这么大没有见过种阵仗也没有被别人这么礼貌对待过,顿时虚得整个人快飘起来了。
  虽然受宠若惊,虽然被很宽敞的房子和稀少的人的不成比例给惊讶到,虽然被奢华的做派和一干拉大小提琴弹着钢琴的人小小震撼一下。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平静,以一种极为批判的目光巡场。
  啧啧,这些来往的服务生和上面拉琴弹琴的加起来是真正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一倍有余。
  啧啧,这群资本家个个也都很年轻,大概是小资本家,因为大资本家一般都工作到很晚。
  惊叹在本市居然深藏如此XX小资的地方的辉煌很快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食物!
  大把的食物!
  一桌子的食物!
  克制,克制,李辉煌,你要克制!
  纵是如此,克制的神经依旧控制不了她颤抖的爪子往小巧的盘子里填了一样又一样的点心。
  嗯……味道……真一般,真一般。蛋糕简直太差了,不如家养小精灵做的好吃。一点也不好吃。
  她放下盘子,胃口全无,转身看看谭清正一付人模狗样地和两个男人谈笑。
  这小样儿的,真是够绅士的,一进来就把她甩一边,自己和人谈笑风生。有这么对女伴的吗?不应该是一个个介绍过去“X董,这位是XXX”“X总,这是我的XXX”
  她拉住一个服务生,“请问厕所往哪儿走?”
  服务生眼珠瞠大,足足看了她有三十秒有余,才艰难地吐出字来,“往左边通道直走右拐。”
  “谢谢了。”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服务生异样的目光和怪异的语调。唔,是她不对,她应该说找洗手间而不是厕所这么直白。话说,这里人怎么称呼厕所来着?敢情也不是叫洗手间,或许叫化妆间吧。
  切,有钱人真矫情,放马桶的地方需要说得这么雅吗?搞得和封建帝制一样,便便不叫便便,叫出恭!
  到了洗手间,她关起门来左右张望一下,撩高礼服裙摆,艰难地把别在丝袜内侧的手机抽了出来。
  “幸好,幸好刚换摩托的刀锋,轻薄利刃。”她趴在洗脸台喘气。
  手机里居然只有五通电话和八条短信。
  她呼着气一条条翻。
  电话全是家里那口子打的,短信也全是他发的。
  你早点回来,天冷。
  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你衣服够不够?
  不准大吃大喝。
  这感觉,怎么和已婚人士似的。
  辉煌想着这小东西管得真宽,却止不住心里的涌出的一阵阵甜蜜。对着手机傻傻笑起来,映在镜子上分外猥琐。
  对比她猥琐笑容的还有一个美艳的女人。
  美女对着她那作怪的脸仅是微挑眉角,那神态,那神态——和某人真像!一样的讨厌呐。
  “呃……”
  “借过。”
  她赶紧肚子贴紧洗脸台屁股紧缩,可侧眼看,明明身后宽得能开叉5,为毛还要借她的过?
  唔,唔……
  辉煌,这女人在鄙视你啊!鄙视你啊!
  “果然,果然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她呐呐地说着,“真想早点回家。”回家见她的小乖。
  “那个女人是你带来的?”谢宁姗扬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完全没有了眼光。”
  “是吗?”谭清淡淡笑着,眼底却是冰冷,“我觉着她很可爱。”
  谢宁姗嗤笑一声,“可爱?你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词来形容过女人。”
  谭清没有回答,摇摇酒杯侧身寻找自己的女伴,摆明不想和她继续交谈。
  谢宁姗咬牙,又想开口挑衅。
  “谭,你可爱女伴,” 她身边的男人含笑地扬起下巴,“正往这里来。”
  谭清放下酒杯转身迎上,“怎么了?脸色不好。”
  “有点闷闷的,那啥,”她压低声音, “我觉着我好似是来打酱油哒。”她不太舒服地拉拉肩带,脖子被珍珠坠得有点难受。“能不能先走?”
  谭清望了望那两个目光灼灼注视这里的男女,手攀上她的肩膀紧了紧她的,“恐怕还得再等等。”
  这一等,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辉煌上了车,依然掩不疲态。和那些个绅士淑女相互介绍吹捧真是生生恶心死她了,比生吞泥鳅还恶心。
  “辛苦你了。”谭清侧身看看她,沉默了一下,“今天谢谢你了。”
  “那女人是你前女友吧。”她懒懒得动了一下,“你还真是小家子气。”居然后半段介绍她是他女朋友,而不是原来说好的妹妹,他还一付挑衅的样子看那女人,对话也充满了火药味,“居然利用我,真狡猾。”
  谭清沉默,他今天的确是意气用事了。像是他这样的男人,偶尔也有赌气的时候,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少少的任性也是会有的。
  “抱歉。”
  “衣服和首饰我就熊熊当酬劳了!”她歪脑袋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地说,都是这群小资本家不好,生生一屋子的好东西花了她的眼,滋长了她的腐败心理。
  当时她从那个叫谢宁姗的女人嘴里得知身上这套珠子值几十万时,顿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她中的彩票,刚好能够买这一套首饰的。
  资本家的忙不能白帮,便宜也是一定要占的。
  虽然她说的话是玩笑,但事实证明资本家的便宜还是很好占的,因为谭清很干脆地回答她,“好啊!”
  辉煌迷糊的大脑一下子叮得一阵震荡,……这么说……她私下扳扳手指,她刚才又中了一次奖!?
  让谭清把车子停在离家不远处的24小时超市外,她抱着礼服袋子就往外窜。在超市卫生间匆匆换好衣服后,顺手买了两罐热麦茶。
  谭清倚在车边抽着烟,看她抱着礼服袋子出来,上前接过,“太晚了,我送你进去。”
  “不要不要,就一小段我自己可以走了。”她把礼服袋子塞进前座,“别客气了,都一家人。”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唔,一家人。”谭清低头掩去笑意,“衣服你带回去,我留着也没有用。还有那盒东西,你也留着。”
  “嘿嘿,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她嘿嘿笑着,心想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丢在地上,她也不敢随便捡的。“你以后有女朋友可以送她的。”
  怕谭清再说什么,她扭头三步两步往小区方向跑。“走了哈亲戚~”
  他也没有动,就这么倚在车边,看那个头发散乱得和女鬼一样的身影蹦跳着消失在夜色中……
  越接近家,脚步越是急迫,回家了,回家了。
  辉煌乐颠颠地看看手机,快一点了都,小兽肯定等得不耐烦在床上翻滚着嚎了。
  到家楼下时,她停了下来,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他倚在路口边的路灯上,半眯着眼,看来很困倦了。脖子缩着,手也紧在口袋里。
  “疯了你,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你的。”她又气又心疼,赶紧偎上去蹭他的脸,“和冰块一样,快上去。”后面那句是吼的。
  他拉开衣服把她卷进去,用鼻尖蹭她的脸,“谁让你这么晚回来,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人个,又不是没有晚回来过。”她的声音都快变调了,“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从这里到家里还有一段路嘛,而且路灯这么弱。”他继续埋头蹭她,“过十二点了,我就不放心。”外面大路灯火通明又有24小时超市,可从这里开始就是很偏僻而且比较昏暗的了。
  过了十二点他就在这里等她,那岂不是好几个小时了?难怪他手脚都冻得冰冷。她把热麦茶放他心口,声音开始不稳“我再晚点,冻死你啊!”
  “也没有多久……所以嘛,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一定不晚归,要是把小兽冻坏了,那她就亏大发了!
  回家后小兽确是困得很厉害,没说上几话就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但睡前手还固执地抓着她的不放。
  她看着他疲累的脸,心里只有柔软。像一堆的棉花糖满满地堵在胸口,温柔而抚慰。很像,很像小时候寒冷的冬天和妈妈一起偎在被窝里看电视,整个人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那样被包容的安全感。
  真像做梦一样,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时间真的很快,他们认识也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过春节了。
  和家人一起过的节日。
  今年妈妈不在身边,可她一点寂寞的感觉也没有。
  因为有他在。
  “你是天使吗?”她轻轻地拂开他脸上的发丝,“小天使。”
  他似乎在做梦,眉头紧皱着,颇烦燥地喷出气息来。她俯下头在他唇上软软一吻,他很快安静下来,嘴边居然泛起了笑容……
  辉煌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很久,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今天谭清带她去参加私宴的事呢?之前和他说过不会再骗他,不让他担心。澄清了和谭清的关系后,说了应该也是可以的。但她又担心他爱吃醋的性子,耍起脾气来不依不饶。
  她自觉着自己不是那种两男争一女的料,再加上谭清那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是那种她最怕的气场 强大型的人。而这种人,眼光向来高。自己普通得和路人一样,又身无长物。谭清是不可能看她上眼的。所以她认为对于谭清,或是谭清对她,彼此都不会有什么想法,而今晚也只是纯粹帮忙性质的。
  但小兽吃起醋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占有欲和保护欲都极强,平常没事都是小乖小受小白状,一旦有雄性入侵他的领地他就抖起来和炸毛的光芒兽一样,露出尖牙来。
  还是不说了吧,她转了下心思。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一阵子,多说就多麻烦,反正他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知道。
  都是谭清这个多事精,真是太讨人厌了~
  你好,退烧针
  “你看,发烧了伐。”她叉着腰指着床上红鼻子红眼睛的小兽发火,“叫你受冻,叫你受冻~!”
  他怨怼地看她一眼,半起的身子又施施然地滑进被子里拱来拱去。
  “你还敢不爽,”典型地在发小脾气,她隔着被子拧了他一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小童鞋!你看看,这就是你虐待身体的下场。这么冷的天重感冒,你就是想折腾我啊!”
  “我又不是……咳,故意的。”他委屈地辨解,“我也不是为了好玩才感冒的。”
  “今天我还要上班……”她头疼,他病得这么厉害肯定要去医院的,只能请假了。
  “你今天先去买个豆浆什么的吧。”他半探出脑袋,眼睛因为热度而水汪汪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抽搐嘴角,“什么睡一觉就好了,你当你是小媳妇啊!起来穿衣服去医院啦!”看他一付怯生生不敢生病的样子,好似她是血汗工厂主一样。
  他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了半天,小声说:“今天你不是要上班么。”
  “不去了,”她挂掉请假的电话,“豁出去了。”
  她为他连全勤都放弃了,他心里欢喜,连带着原本就红通通的脸又红了几层。有股热流从心里奔涌而出,鼻头沁出了细汗。
  买来热豆浆给他吃下,又强喂了点馒头片。他左摇右摆着脑袋哼哼,“不吃,好难吃。”一股子碱味,真难吃。
  “吞下去,”她竖起眉眼,凶巴巴,“吃了才有力气去医院,要是你瘫在半路上我还要去找板车。”
  他勉强吃了两片就再敢不肯吃的,喉咙痛得厉害,每咽一口都像刀子划过喉道一样。
  看他实在是吃不一下,她又气又心疼。顾不上别的,赶紧给他换上厚厚地羽绒衣,给他套上手套后再卷上厚毛巾,就露出俩大眼珠子,水汪汪地扑闪扑闪。
  “好了,唔,我看看还要带什么,唔,开水。”她想了想又往大包包里塞了个保温杯。
  “……能不能不去啊,”他艰难地从围巾后面吐字,“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都烧成这样了还和我强!”辉煌瞪了他一眼,小兽瑟缩了一下,咕哝了几声。
  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兽来到本市最大的伽贞二院,她往窗口看看,靠之,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一般的多啊!再看看小兽,他往椅子上软软一靠,呼气出来都带着烧。
  “小辉煌,我头好晕。”他软趴趴地支着脑袋,半眯着眼哼哼。
  辉煌咬牙,为了小兽,拼了~她张牙舞爪地杀入滚滚人流——排队去了。
  喉咙越来越刺痛了,他的意识也更模糊起来,耳边阵阵人声渐渐地远去。像是坠于白雾中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海吟,还记得我们以前的家吗?
  记得。
  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惨白得渗人的墙壁和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还有那个形容枯槁的人……
  涔涔的汗渗出来,他遍体生寒,记忆起那黑色的通道近乎把他吞没了。长长的通道里那生硬沉重的脚步,如影随行,他快逃不掉了。
  妈妈……
  “起来了,程海吟。”
  小辉煌。
  “走了,TNND,挂号挂到我脚软。等诊还等了快三小时。大医院就是这样龟速,龟速。”她咬牙撑起软趴趴的小兽,回头不忘和擦身而过的护士互瞪。
  干么,她又没有说错!
  “怎么了。”这大夫看起一付懒散的样子,牌子上写的是实习医生。
  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我挂的是主任号。”
  “主任吃饭去了。”医生打量了一下软趴趴的某只,“发烧了。”
  废话,整个人熟得和虾子一样,不是发烧难道是发水?算了,在医院里和医生抬扛是很愚蠢的行为。“昨天受寒了,半夜就咳嗽发热,早上就烧成这样了。”她拔拔他额前的头发,他抬头冲她笑笑,顺势把脑袋窝在她小腹处。
  实习医生抬抬眼镜,“小家伙,把舌头伸出来。”
  小兽扒下围巾,乖乖吐舌头。
  实习医生再扒了扒他眼皮,摸了脉,听了心音,再示意他转向要听肺音。
  “那,医生,很严重吗?”又摸又听又看又再听,看得真紧张。
  “严重,当然严重,”实习医生口气很老,“烧得太严重了。”
  “我听说烧超过四十度会成白痴……”辉煌突然想起看‘妈妈再耐我一次’里的情节。
  “你有常识没有,”实习医生口气很恶,“听哪个不带大小脑的脑残说的,就是有你这种随听随信的家长,我们医生才会这么忙。一点点小病就整这么大动静。”
  “可你不是说严重吗?”口胡,凭毛说她是家长?这医生把她看成他什么人了?
  “是烧得挺厉害,发烧程度比较严重,但死不了人的。”实习医生把听诊器往口袋一别。“打退烧针,看情况要不要吊个盐水。啧……看小脸白的。”
  小东西马上闹腾起来,“不要,不要打针,不要打针,555,也不要点滴。咳咳。”
  “哟,还撒娇,啧啧,这么大个人。”实习医生喝了口茶,一付老派样子,“叫你姐姐带你去打个针,不然再严重就肺炎了。”
  她一边谢着一边拿了病历拖着小兽去取药。
  一路上他一直走走停停,低着声音抗议,“我不要打针,就吃药可以了。”
  “打针好得快啊。”她苦口婆心,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和妈妈撒娇的。
  面前这小子比自己还高大半个脑袋,居然也一付小孩子状地吵着不要打针。
  “我不打针,要打针的话我就自己回家。”他撂狠话,“要打你自己打!”
  居然撂这么狠的话!
  小孩子吃哄的,她软言软语安慰,“好吧,好吧,不打针就吃药行了吧。”
  他这才悻悻然地跟着她到取药厅。
  刷了卡,看着取药篮子里的针剂,她吞吞口水。
  两支的针药。
  啧啧,别说小兽怕了,她也怕。多数人都有针尖恐惧症的。可不打针烧不会退得快,他还要早点回去静养。
  她把药拢到袋子里,往后藏了藏,“走,我们去三楼。”
  “不回家?”药都拿了。
  “唔,还有个检查……”
  “你这个骗子……”他痛苦地埋头到她的毛衣上一边蹭一边流泪,“大骗子。”
  辉煌扭头,嘴角扭曲,努力不看护士那囧囧有神的表情。抱着他埋在自己腰腹间扭来扭去的脑袋安抚。
  “很快的,很快就好了。就一下,不疼的。”555,她也不想把他的PP给人看啊!
  “咳……我讨厌打针,555”他打起嗝来。
  “啧啧,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还要找姐姐撒娇。”护士大约三四十岁,“姐弟俩感情真好。”
  器械的碰触声带着尖锐的冰冷,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那个,阿姨,他怕疼的,轻点打哈。”辉煌顾不得脸面了,直接要求。
  “知道了,我一天打多少个PP了,这不是手到擒来。”护士居然眼皮也不抬。“再说了,像这样的大人又不是没有见过。还有一边打一边抱着老婆哭叽叽的都有。”
  下针,注射,拔出……
  “好了。”
  辉煌目瞪口呆中,“好了?两针都好了?”
  “当然,这么大的人也知道怕痛了,那小孩子怎么办?这技术就是小孩子们练出来的。”护士抬下巴指指后面叽呱乱叫的小屁孩们。
  “麻麻,表针啊表针啊!”
  “把把,555,偶恨死你鸟~”
  辉煌囧了囧,赶紧拉起半昏沉的小兽走人。
  丢死人了……
  生病的小兽精神很差,也更粘人了,几乎是挂在她身上了。她没办法,只好叫了外卖广东白粥,拌了点盐巴喂他吃完,再让他吃了药。抱了一床新被子加盖后,他沉沉睡去了,但手还是拉着她的,死紧。
  她只好拿本书坐在床边陪他,他的有时醒过来,迷糊糊地说些不相关的话,然后再睡过去,反复几次,到了下午烧终于退了些。
  他睡得熟了,浑然不觉自己的爪子已经在被窝里。
  辉煌松了口气,掏出静音的手机翻看。
  除了秋秋短信外,还有几通电话,号码很陌生。搞不好就是六合彩,或是马号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电话。她没有在意,随手扔一边去了。
  “昨天真丢死人了。”她一边喝着豆浆一边从碗边缘看对面一脸瓷白的人。“你哭得医院吊顶都快掉下来了。”
  他脸微红,手指在桌子上蜷了蜷,小声辩解,“才没有。”
  “就是有,这么大人还怕打针。”她哼了一声,“除了小盆友,就你哭得最大声。”
  “……胡说”虽然嘴上说不相信,他还是羞窘了一下,撕了片馒头片慢慢嚼着,顿了顿,“小时候常常打针的,很疼。”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啊,”还真看不出来,“吃完就吃药休息,昨天剩的稀饭中午热下吃。呃,今天我会晚点,要把昨天的工作补上。”她语气一转凶巴巴的,“不准再下去等门了!知道伐!”
  他点点头,很乖地吃完收拾碗筷。临出门前管她要了个亲亲,然后倚在门边看她拉上靴子,“路上小心。”
  “知道,快进去。”这么一看就和娇花似的,难怪一生起病来就柔弱得要命。
  “早,早点回来。”他半探着脑袋在门边,眼睛水汪汪,“等吃晚饭。”
  “呃,好。”
  怎么整得和十八相送似的……
  你好,ET们
  “怎么样?感冒好点没有?”秋秋关心状地递上开水杯。
  她睨了她一眼,“无事献好,非X即X。说,有什么事?”
  秋秋嘿嘿笑两声,“你以为我关心你哪,我是怕你感染小海弟弟。”
  辉煌一听极不舒服,“什么小海弟弟,真肉麻。”讨厌,又不是她家人,叫这么亲热干咩?
  “对了,刚有几个警察到二十七楼去了。”秋秋压低声音。“不知道太子爷又惹什么祸了。”
  “谁知道,纨绔子弟,嚣张得他。”辉煌想起上次此人撞到大楼保安还一付嚣张嘴脸,“和姓谭得比差人家不止一个马身。”
  “对哦,同样是元老辈的后代,差这么多。”秋秋捅捅她,“有人传谭董事是GAY啊,你看他都没有女朋友的,而且下班连约会也没得。”
  辉煌差点喷出水来,“谁阿,这么三八。有证据没有,这么胡说。”谭清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不过GAY肯定是不是啦。不然上次也不会骗她假扮女友……现在想起来有点脸红,更多的是心虚。也不知道这种好似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唔,这事千万不能让小兽知道,不然他会撕了她的。
  “就算是空穴来风吧。”秋秋压低声音,“听说苏莎莎给谭董事送过秋波!”
  “啥,苏莎莎还在公司?”她惊呼,“不是被开除了吗?”
  “没,人家根深叶茂的,开不动。”秋秋哼了一声,“脸皮也够厚的,要是我,早自动走人了。”
  也是,听说此女的老爹在市委工作,老妈又是什么公司老总,不好得罪。这群二世祖,骄横的骄横,无耻的无耻。这世道,开车不上七十码,这群二世祖都看眼不上。
  哼,让他们去韩州用七十码感受一下天堂吧!辉煌阴暗地这么想着。
  “我去财务送下文件,”她整了整文档夹子,财务的大爷们连QQ也不屑用,山顶洞人似的。
  财务室在十九楼,她无聊地照着电梯上锃亮的镜面。心想着电梯也挺有趣的,就像个礼盒,门不开,你就不知道里面站着什么人,是空的还是满的。
  想着想着,她冲着镜面咧嘴大大笑了一个。
  电梯门就这么狗血又凑巧地开了——
  里面有谭清,还有俩警察……
  “李小姐?”谭清按住开门键,“上去吗?”
  “呃,财务部。”她有点慌张,但多看两眼,倍觉亲切,“哟,你啊。”
  警察之一笑了,“哟,是你啊,在这儿工作?”
  “嗯,”片警范卡,世界真小。这名字对她来说挺亲切的,于是也一时忘了谭清在边上,“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这老兄有麻烦了呗。”范卡倒是直截了当。
  “麻烦?”辉煌偷偷看了看谭清,不敢问。
  “车被人划了。”谭清倒是老实,“昨天你生病请假?”
  “呃……是,我到了。”她赶紧退出,“先走一步。”
  “喂。现在还没有在包里放片儿刀了吧。”范卡的笑声很麻雀!
  所幸电梯关上了。
  “TNND,真倒楣,”辉煌心神未定,“麻雀片警,我管包里放板儿砖也表你管。”
  “为什么她包里要放刀?”
  “哦,你这个同事真是英勇,圣诞节那天被人抢劫。对方掏刀子威胁她,哪知道她从包里抽出——”范卡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片刀来,那小子脸都绿了。”
  “……”
  “咳,要不是她穿职业装,我还以为她卖西瓜的呢?哪个女白领会往包里放那么大一家伙。”范卡啧啧称奇,捅了捅同事,“就刚才出去那女的,上回不是嚷着要见着吗?就她了。”
  “……她人没事吧。”
  “没事,就她男朋友吓得够呛,那眼泪吧哒吧哒得掉了一地。”范卡想了想,“看起来是吓坏了。”
  “哦。”
  空气霎里冷了好几度,范卡抖抖身子,心想着我毛衣没少穿哪。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就划车这么点事,警察还跑来,哼。”辉煌愤愤不平,“奴颜权贵!小老百姓小电驴丢了眼皮也不抬的,报警时还说,就这么点事儿?哼!”
  秋秋看看她,“辉煌,你很迁怒哦。人家的车几十上百万的,烤个漆就要几千上万,你一自行车就几十百来块……还想上门服务哒。”
  “那……那性质不一样吗?他是财产被侵犯,我的是不见了啊!”想起之前丢的小电驴,她一阵肉痛。“资本家的钱都不算钱了,何必再浪费咱小老百姓也了钱养了的人民警察呢?在交税这件事上,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
  秋秋看看她,叹气,“辉煌,你又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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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魔障,事实嘛……唔,谁邮件我?”公司邮件很少人用的,多是私下QQ和MSN交流。
  发件人是——谭清?
  这小子找她干什么?
  请下班后到二十七楼。
  没了,就一句话。
  这人是不是太随心所欲了?想让她去就去,也不会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和生活安排。就算是上司也好,伪亲戚也罢,他管的也太宽了!
  辉煌当下回了封邮件,也只有一句话。
  本人病中,勿扰。
  点完发送件,她马上后悔。是不是太直接了点,转而一想,既然这家伙都公私不分了,她也大着胆子来一次又何妨?
  于公于私,他们的交往真的也应该是点到即止的。可是,谭清之前的做法却真是费琢磨。
  于是辉煌在QQ上打给秋秋。
  养病中的辉煌殿:
  秋秋,在不?
  秋天的白菜虫:
  在,干么?
  养病中的辉煌殿:
  呃,问你个事,就是如果一个男人一边和你说我们各走各的,一边却于公于私都时不时骚扰你一两下,这是什么意思?
  秋天的白菜虫:
  ……辉煌,你新男人吗?
  养病中的辉煌殿:
  不是,就一……熟人。
  秋天的白菜虫:
  小样儿的和你玩暧昧呢?
  养病中的辉煌殿:
  哦?这么说是对我有意思?
  秋天的白菜虫:
  你别高兴,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追就追呗,玩什么暧昧。搞不好这种男人还打算拿你当备胎呢。
  养病中的辉煌殿:
  备胎??
  秋天的白菜虫:
  ……你不是连备胎也不知道是什么吧。自己滚去上网搜备胎女!
  辉煌打开高歌,打进备胎女三个字。搜出一大堆触目惊心的报道……看得她内牛满面,心里怒火雄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谭清居然不仅想啃公司的窝边草,连家里的萝卜也想拔出来!
  于公于私都想备胎了她。
  哼,好在她意志坚定没有被他的偶尔暧昧和骚扰搞到气节不保。当然,小兽发绿光的眼睛也是她怵心的最重要原因。
  不然像她这种年纪的少女,豪门灰姑娘梦怎么可能没有做过?
  对了,小兽今天怎么样了。晚上回家还是要早,他说过要等她吃饭的。
  辉煌小甜蜜了一下,左右探了探见没有人注意,就鬼鬼崇崇的溜到消防通道处,掏出手机拔电话,“小乖。”
  “唔,”声音还是含混的,想必还在睡。
  “晚上我回去煮饭,你别起来。”消防通道有回音,她压低声音,“好好休息,知道不?”
  “嗯。知道,辉煌,”他的声音有很重的鼻音,听起来又糯又粘,撒娇状,“天黑得好早,你早点回来。”
  她差点泪出来,多口耐,真想咬一口,“好好,我早点回去。你乖,要听话。”
  “唔,太晚回来我就饿死了。”他似乎在被窝里蜷了蜷,呼呼的,“真的会饿死的。”
  “知道,知道,我一下班就赶回去。”辉煌四下张望了一下,冲手机嘟嘴“MUA!”
  那头传来笑声。
  她暂时可以放心了。
  下班的点到了,她速度收拾好东西,第一时间冲到电梯处。
  “辉煌!”秋秋冲过来,一拳捣上她的腰“小样儿,我看你还跑。”
  “你个流氓白菜虫,”她一脚踩上,没踩过,“别闹,今儿有事,得早回家。”
  “哼,家里有人等门是伐,小样儿的。”秋秋捅她,“我也要去你家。小海还在你家吧。”
  “没有,”她否认,“圣诞节前他就回家了。”
  秋秋还想争取,电梯开了。
  电梯就像是个礼盒,不开门,你就不知道它是空是满,里面有什么……
  又是谭清,还是一个人!
  辉煌皱皱眉,无奈下班时间,再过几分钟肯定人多,后面跟着几个同事也到了,也好,几个人在同电梯里,也不会太尴尬。
  于是她先走了进去,偷瞄了眼谭清,这家伙一脸高深莫测。
  “抱歉,我和李小姐有事要先走,各位搭下一班吧。”谭清突然抬手按下了关门键,“不好意思。”
  辉煌发誓,长这么大,她没有被这么多大眼ET瞪过。尤其是秋秋,那一双大眼瞪得和橙子一般大啊一般大!
  玛丽她家隔壁的啊!她千避嫌万避嫌,好几次爬安全通道楼梯上去是为毛?为毛?就是不想被误会啊!!!!!
  现在好了……
  误会大了……
  邪恶的资本家把她给暗算了!!!!!!!!
  在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外,是一群眼大如橙的ET,眼睁睁着看着李辉煌筒子一脸囧状的欲哭无泪相,而旁边是公司新晋多金美男上司。他们一个囧脸一个云淡风清状地双双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门后……
  “生病了?”谭清抱着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镜面反映出的两个人。
  “是……”太震撼了,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病得去看。”
  靠之,他才有病呢。精神病院门没关好咋把他放出来了?辉煌恨恨地咬牙,全身寒毛倒竖。
  “晚上有事?”
  “有,有很重要的事。”
  “哦,”谭清淡淡道,“黄阿姨打电话回来说想见见你,约了今晚在我家视频通话。”
  呃……老妈?辉煌想起来了,前几天老妈似乎是有说过这事,当时她忙别的事就没有顾上。
  “那……”
  “既然今晚你有事,那就算了。”谭清似笑非笑,“而且你还生着病。”
  她挣扎了一下,“约了几点的?”
  “八点,他们那边正好是早上七点。”谭清带着一抹笑,“她说很久没有见你了。”
  “那你家在哪儿?”
  “什么?”
  “我先回家一趟,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八点到你那里。”似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想见妈妈,也同时要回家照顾小兽。两边都不能耽误!
  谭清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个,迟疑了一下,还是报了个地址,末了说,“你直接坐我的车过去也是一样的。不会太赶。”
  “我真的是有事。”她心算了一下时间,打个车速度回家应该不会超过六点半,然后做好饭,哄小兽吃掉,再到谭清家,许会迟几分钟。但这些都不成问题,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让你男朋友一起来吧,阿姨也没有见过他,”电梯门打开,是地下停车场。“我也想见见他。”
  谭清走在前在,却不见她跟上来,回头,“李……辉煌?”
  “我坐计程车。”面前这男人衣冠楚楚,神态自若,仪表不凡——但不是她的菜!“谭董事,我不想误会什么。所以,下次别再有这种举动了。在公司里很突兀的,大家也都会误解。还有,我男朋友的事,我想自己和我妈妈说。不需要您代劳了。”
  她扭头蹬着靴子开始暴走,脚上虎虎生风~
  谭清站在原地,看那个身影渐渐消失。
  “李辉煌,就这么误会又怎样呢?”
  你好,病菌们
  顺利打到了车赶回家做好饭,伺候小兽吃掉。再哄着他吃了药,喝了药水,再灌他一大杯热开水。
  “咳,好烫。”他吐舌头,“烫死了。”
  “多喝热水,再多捂被子发汗。”她小时候妈妈就这么干的。“唔,我呆会儿要出去一下,你先睡。”
  “去哪儿?”他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耳朵也支起来,“这么晚了去哪儿?”
  “要……要加班的!”她支吾着,“昨天工作很多,今天没做完,剩一点要赶好,明天要用的。”破借口,烂借口。
  “那你加班做完,晚点回来就好了。干什么还回来吃了饭再折回去。”小兽虽然生病,脑子可没有烧坏。眼睛里堆满了怀疑。
  “那,那不是惦着你吗?”果然不好糊弄,“我怕你饿死了。”
  “那也要看情况嘛,”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拉她的手,“明天去不行吗?太晚了我不放心。”
  “现在才七点多呢,我快点做好,晚上搭同事车回来。同组的女同事!”她加重语气。
  “那……那会多晚?”小兽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不会超过十点。”她直想抽自己嘴巴,干脆就这么告诉小兽说她去谭清家和老妈视频,又不会死人。说白了不是更好吗?可看他的样子,她犹豫犹豫着怕他一下气得厥过去,更怕他指责她趁着他生病红杏出墙。
  “绝对不会超过十点?”
  “嗯。”她支起三根手指保证。
  “那你早去早回。”他替她围上围巾,呵了呵她的手。“小辉煌,十点前要回来。”
  他的手很暖和,紧了紧她的手,连带着心脏的部分也开始温柔起来。她在他尚算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得寸进尺,嘟起嘴 ,“这里也要。”
  “……”
  站在资本家的门外,辉煌的心情是极忐忑的。
  处于市中心,却闹中取静的高级住宅区。不用怎么形容词,简而括之,丫连路灯都是声控的!
  三梯两户最显大家风范——这不是浪费咩?很多人上下几十户一部电梯也没有。
  在安保台登记了资料然后通过谭大爷的可视门禁确认后穿得很黑超的保安示意她上楼。
  ABC三个电梯,AB是住户用的,C专供保安和物业人员出入。辉煌走入A梯,被里面的配件发出得光芒刺得眼睛都散光了。
  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外,写着六个字。
  “生平等,活有别”
  这话,真 TMD说得太对了!
  电梯居然是直接入户的,哦,哦,好富贵……好……冰冷……一看就似样板间。
  “你来得很快嘛,刚好时间。”谭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废话,她赶得肺都快吐泡泡了。
  “我妈妈来了没有。”
  “嗯。刚上线。”
  谭清居然光着脚,穿着很宽松的家居服,看起来一付很闲的样子。“外套放沙发就行了,我暖气调大了些。”
  可不是,一进来就熏得她直想扑倒睡觉。
  “在书房,”他示意,“你们先聊,我去弄点喝的。”
  辉煌胡乱应了声,兴致勃勃地和妈妈聊起天来。妈妈气色好了很多,胖了,人也精神了。头发居然也染了做造型,还有衣服,竟然是大朵花色的长裙子。她恨不得钻到电脑里亲妈妈几口。
  老妈果然到哪儿都是爱操心的,循例还是要问她的身体啊,工作啊,饮食啊,最后又绕到交朋友这方面来。
  此时谭清已经坐在她身后看书了,手边是他倒的热腾腾的茶。
  她额角滴下一滴汗来,含糊地应着“这东西看缘份,该来就来了。”冷不防听着身后浅浅地一咳嗽,顿时寒毛倒竖。
  “……辉煌,你自己也要把握,有时缘份是要争取的。”老妈居然朝她后面使了个眼色。
  “缘份不一定都是好的,有的不是也算孽缘吗?”她的脸扭曲,眼珠子往后调了45度,斜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和这种人同处一室。
  这会子才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资本家的气场穿透老妈的亲情屏障和一室的暖气,直愣愣地打在她身上——资本家在用眼刀削着她!
  “那,谭董……谭清,你和方老帅哥说几句?”辉煌看对面换了老帅哥,赶紧扯话题,顺便看看时间,要死,快九点半了。
  谭清扯扯嘴角,寒暄了两句,回头问她,“呆会儿你怎么回去?”
  “搭计程车。”公交也很方便,不过计程车速度快。
  “我送你回去吧。差不多了。”谭清冲电脑里的人摆了摆手,“他们也要出发去海岛了。”
  她怔了怔,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不不不,不用麻烦了,不必了。从这里打车很方便的,不劳您大驾。”
  谭清定定地看着叽哇乱叫的辉煌,递过衣服,“穿上。”
  资本家的气场实在强大,她乖乖地接过衣服穿上,默默地跟着资本家后面下楼。
  资本家用叉5送她回家,一路上他们都很默契地沉默着,直到车子拐入她住所不远处。
  照例她也还是在24小时便利超市下车。
  这时,沉默的资本家开口了,“你男朋友有什么原因不能介绍给阿姨?”
  正在解安全扣的辉煌愣了愣,随即口气不好,“这不关你的事吧。”于公于私他根本没有立场管。
  “不关我的事?”谭清往她的方向斜睨去一道目光,冷冷的。
  TNND,豁出去了,这家伙连着几天都让她不舒服,不但因为他的原因间接害小兽生病,还让她管小兽撒谎,还让她极度精神紧张。
  要是她因此得了圆形脱毛症,她非削死他不可!
  “对,于公,下班时间是我私人时间,我私人交往什么朋友和你没有关系。于私,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亲戚关系本身就很勉强。综上所述,于公于私,您管得都太宽了!”
  NND,终于说出来了,太爽了!太舒爽了!
  “李辉煌,你是太迟钝了,还是”他半趴在方向盘上,“故意装死呢?”
  装死?
  装死是辉煌殿的强项!
  可装死的人就怕一种人!
  直白到不留余地的人,一角顶着装死的人戳到墙壁的这种人!
  直角资本家VS装死辉煌殿
  “我有男朋友的。”
  “那为什么你不让他见你的父母和朋友呢?”
  “现在还不合适……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肯定你们的关系呢?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理由来。”
  “……你,你!”
  “待你考虑清楚了再来回答我,要不要和我交往。”
  她再也忍不住地跳下车甩上门,金属扣碰声音似乎在夜色中溅出火花,“交往你个头!”神经兮兮的,冷不丁问她要不要和他交往,这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复合弹性不锈钢丝吗?跳跃性这么大?
  她气呼呼地几乎是一路小跑到家门口,心神不定。谭清这个神经病!神经病!此人果然是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她和小兽好好的,凭什么说她没有信心,凭什么说他们的关系不稳定!丫明明就是自己被美女甩了心理不平衡,挑拔离间来着!再说了,哪有人要求和人交往是这种姿态的啊?简直是找抽的典范嘛!
  神经!
  辉煌咬牙,谭清明天要再敢骚扰她,不管用什么借口,她坚决递辞呈。反正她有钱,有小兽,有身材有毅力,这年头女人就应该要自力救济!
  看来这年头的灰姑娘也不好当,除了看王子有没有老婆外,还要看他是不是从精神病院爬墙出来的。
  “小辉煌,你回来了。”小兽听到开门的动静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半披着毛毯。
  “回来了,回来了。没超过十点。”她用热水浸手擦干,这才摸他的脸,“不烧了,感觉好些没有?”
  他像磁铁一样,一靠近她就自动地啪一声贴上,“嗯。嗯。候咙不疼了,头也不胀了。”毛毯围围围把她包起来,再蹭蹭地往房间挪步,像对连体婴。
  小兽又撒娇了,她很上道地圈着他的腰,亲他的嘴巴,“刚能动弹就想干坏事?”
  他闷闷笑了一声,掼着她一起往床上倒去,“这几天辛苦你了。又上班又做饭的。”
  “知道我辛苦就给我按摩一下。”她从毛毯里滚出来,趴在床上,“来,给辉煌殿服务一下。”
  他停了停,“辉煌,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她打了个呵欠,有点累。“对了,这电脑可以不可以视频啊。”
  “可以啊,就是多买个摄像头,怎么了?”他揉着她的腰,呼吸浅浅的。
  “我想在家和妈妈视频。”困意袭来,“你调一下吧。”
  不经意间,他的手停住了,呼吸也开始阻滞,“你妈妈。”他慌乱不安,惊恐惶彷。
  “唔,小乖,暂时我还不能和她说我们的事。”她的声音闷闷的,“呃,你给我点时间,我们毕竟……”毕竟开始得不纯洁,她需要时间洗白啊!
  她被翻转过来,“小,呃……”又生气了?
  他急切地吞没着她的唇和语言,“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根本没有把握她母亲见到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是不敢面对她母亲!他怕,他怕极了。
  他害怕那张原来慈爱的脸竭斯底里冲他哭号,常常夜晚被那样凄厉的哭声所惊醒,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哭泣无声。
  所以没有关系,让我就这么呆在这里,不告诉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当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也没有关系。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算这样偷着摸着也没有关系。
  他忽然觉着自己之前介意她不光明正大介绍朋友给他的行为有多愚蠢,他的不成熟和任性常常让她为难。他有时甚至没有给她解释和缓冲的机会,性子上来就胡闹。越是这么觉着,他就越控制不了力气。
  “你别生气。”她从他爪子下挣扎出来,“千万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没有”他又缠上来,“我不介意的,真的没关系。”他咬咬唇,“你想得很对,现在还不到时候。”
  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不在引起混乱的情况下和她母亲见面……
  许是被他难得的善解人意和乖顺给雷到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来。唔,她要说什么?是感谢你理解,还是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和生活?以她的理解,他是在讨好她,尽量迎合她的心意。这种情况可是极少极少的。少到她现在直想热泪喷涌。
  看他那慌张又怯怯地小脸,真委屈状。
  唔,小蜜受委屈了,要怎么办?买东西哄?
  看他一脸急切殷勤又含羞带怯的样子,她顿时愧疚感喷发,凛然大义地捧着他的脸,“晚上不要客气不要大意地……呃……来吧。”
  他的眼睛没有预期地发出红光来,反而是小俊脸红了红,细白的手指绞了绞,咳了两声,小小声道“我还有点咳嗽,怕会传染你的。改……改天嘛。”
  病菌猛于虎……
  于是他们又和谐了一个晚上……
  你好,死小三
  她知道今天上班肯定会被所有人用质疑的目光看待,就像一群橘子眼ET围着她这个硕果仅存的正常人一样。她只能被他们那如XT光一样眼神无情地扫射弹射再激射……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对她下狠手的居然是——
  “李辉煌。”
  冰冷的手指缠上她的脖子。
  “纳命来好伐……”
  “……不好。”
  “那说说你和谭董事是什么关系。”
  “我选择沉默。”
  “李辉煌筒子,负隅顽抗是没有出路的!你的卑鄙阴谋终会粉碎在人民群众滚滚车轮下!”
  “……我哪有阴谋!”
  “你招不招?”
  “我招什么啊招?”
  “不招我就弹你的BRA带了!”
  “……你个流氓。我都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秋秋哼了一声,又妒又羡,“你打死我都不信,昨天他那表情。那么酷的人会当众这么表现,就是想公开你们的关系了!你连我都瞒着。亏我还YY你和那小亲戚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结果你早把董事挟在手上了。”
  你说得对啊,我就是和家里的小子不三不四啊!谭董事好你挟啊!辉煌在心里默默地划着咒圈,却只敢咬着舌头不能承认
  “你老实说吧,今天全公司都传遍了。”秋秋从口袋抽出根烟来,“我敢说,你日子难过了。”
  她仰头看高高的天花板,这里是消防楼梯边上附带的通风小隔间,平常放点杂物什么的,因为有个小窗户所以她们常常溜到这儿来喘口气,吸口烟纾解压力。男士们有专用的吸烟区,女士就没有这待遇了,即使也有女烟虫。所以很多女性小烟虫多是只敢中午午休在洗手间吸两口,和偷吸毒似的。
  辉煌没有什么烟瘾,秋秋却有,可能和她最早入社会干的是销售有关系。偶有一次她加班加到凌晨,咖啡解不了困乏。一同加班的秋秋便给了她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觉着很放松,叼着烟到洗手间照镜子,觉着很有范。这才养成了她心情极郁闷或是极困倦下吸烟的习惯。不过,这种小癖好,她掩饰得很好。
  她也曾经想过,或许她的反叛期和她的青春期是背道而驰的。
  “要真说你和他没有关系,我都觉着勉强,更何况别人。”秋秋点燃烟,“他要不是喜欢你,就是想陷害你!”秋秋拍拍她,“你看看你,你又不是特别漂亮,也不是特别有才华,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要钱也没有钱。又不是特别善良,也不是特别糖果系,更不是治愈系。谭清是什么条件,他图你什么呢?”
  “秋秋,我和谭清是有点关系。”她弹弹烟灰,“我妈再婚对象是他继父。”
  秋秋呛了一声,“那你和他岂不是亲戚?”
  “是啊,”辉煌呛了口烟,把烟灰用烟头拢在一起,“丫肯定是想耍我呢。可他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说也是亲戚,不带这么整人的,而且也完全没有理由啊?这小子昨天还说要追我。”辉煌狠狠吐出一口烟圈,转述了昨晚他的话,当然选择性地隐去了男朋友的段落。
  秋秋沉默一下,“辉煌,你得做好一个心理准备。他要不是耍你,就是真的喜欢你。从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靠……靠之,你刚才还说我一无可取呢?他看上我嘛哦?”她呛了一口,“原因?理由?”
  “原因我不知道,理由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谭清,如果你是谭清。你会故意为了耍人或是好玩而去和你父亲的再婚对象的小孩玩暧昧吗?”秋秋掐灭烟,“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比我们都聪明,所以……”
  所以,很有可能他是来真的。
  她捧头,“我头好痛啊!”她原以为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要怎么在老妈回来时和她介绍小乖,可现在看来,面前最大的问题是要解决谭清这个突如其来、有如飞来峰一样不请自到的披人皮的恶魔!
  比较令她惊讶的是,待她和秋秋放风回来自己座位后。原来预计中出现的众人围而攻之的情况没有出现。如果硬要说有,就是大家窃语的时间多了。不明意味的眼光也很多,但没有人会大胆地上来扯着她问,“李辉煌,是不是麻雀变凤凰啦?”又可见小言里群起攻之女主角的多是不想要工作铁心辞职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谭清没有找过她。
  或许,他真的只是开她玩笑吧。
  就是玩笑太恶劣了些。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基本上到明天很多公司都会空出很多位置来。街上的年味越来越浓,来来往往的人面上带着笑容和喜气。辉煌把谭清的事放到脑后,也暂把如何介绍小精灵给老妈的烦恼丢到一边,一心一意地盘算起过春节来了。
  公司又发了购物卡,还是美乐福的。辉煌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故地重游于是挑了半天,决定往城市最北边的那个美乐福消费。
  果然临近节日,特别是春节这种日子,到哪儿消费都像是被打劫似的。
  他牵着她的手,在人群的夹缝中奋力挣扎,并速度拿下了包括打折牛肉丸、特优惠装可口粉丝、买一赠一涮羊肉等围炉必备品。
  辉煌推着车,在人群的推挤下努力清点战利品并不停提出要求。
  “那个,那个虾丸。”
  “那个,那个虾蛟。”
  “哦,不要放松,不要放过,那个超级好吃的香肠!”
  “剩下的那些冻豆腐脆块全是我的!”
  她一边口沫飞溅一边指挥着化身两栖变种章的小兽,七手八脚得往车上填食物。
  “差不多了吧,再买点翅点和牛肉就行了。”她清点着车上的物品,“唔,再多拿点大白菜,还有金针菇。”
  “再多冰箱放不下的。”他微蹙眉头,批评她的浪费,“你又吃不了这么多。”
  “你怎么知道。”她推着车转头和他辩论,“我……”
  “唉呀,长不长眼啊,这么挤还撞上来!”女人尖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不迭地回头道歉,“对……”待看清女人的面孔时,她的赔笑僵在脸上,转而化成冰冷,“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女人的脸扭曲了一下,旋即很快恢复成一种尖酸讥嘲状,“哟,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这么没礼貌,没爹的孩子这么欠家教。”
  “我没有爸爸是谁害的。”随着这一声咆哮脆亮的耳光声响起。“就是你这不要脸的第三者!”
  这个母亲好心收留的女人,最后毁了她的家。她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挺着肚子上门耀武扬威的样子,死也不会忘记!她还得这个女人挑唆着那个男人每日每日地吵闹,每天都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来辱骂曾经的恩人。最后她成功了,鸠占鹊巢之余,还极尽挖苦嘲讽之事地往相依为命的母女身上泼脏水。
  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父亲,害得她母亲半生凄凉悲苦。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号着不让那男人去看望生病的母亲,让她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跪就是几个小时,这种屈辱她怎么可能忘记?小时候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面前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羞辱打骂。而现在,面前的女人已经徐娘半老状,松驰的皮肤和浮肿的身材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样子,当年她可是一马当前卒对她们母女极尽挖苦讽刺之能。她还记得,这女人从来只出嘴,不动手,当年的她娇小玲珑,仗着可怜状讨人怜惜。这个女人最擅长的事就是挑唆着那个无耻的男人打骂发妻幼女。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女人,她眼里充着血,耳朵轰鸣着听不进任何声音,心里的恶兽尖叫着,撕了她,撕了她!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为人还是这么恶毒无耻,嘴巴依然这么贱!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恨到想杀死她的地步。
  待不及别人的劝止,她已经挤上前去,一手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另一手弓成爪狠狠地抓下!
  随着对方的尖叫,她又赶上趟打了几个耳光。
  “辉煌,辉煌,够了,够了。”是谁在拉着她?嘴里满是甜腥味,她被人拖着,拉着,眼里像是要突突地冒出血来,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继续。
  被打的女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疼痛使她号啕起来。
  “号,好好号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力竭后的嘶哑,“你不是就会这个吗?”
  “辉煌,辉煌,冷静点,”他架着她,她浑身都在颤抖,从她身上散出的激动和愤怒,他感同身受。
  他恨恨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
  她毁了一切。
  “你给我等着,我叫你爸爸来教训你。”那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叫,“李大志,死哪儿去了,你老婆被人打了。呜呜呜……”
  “一家子来逛超市很甜蜜嘛。”她冷冷地说着,冲后面吼,“放开!”
  他松开手,但仍然牵着她的衣角。恐惧从心底无边际地蔓延开来……
  众人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了,不时夹杂着,“二奶”“小三儿”的字眼。
  女人终于觉着脸皮挂不住了,冲周围尖叫着,“关你们什么事,管闲事!”又转向被扯住的辉煌,“你妈自己没本事,生不了儿子,教出的女儿也这么没家教。”青紫的脸上得意挂得勉强。
  辉煌只恨自己没有给她另一边脸也来几爪子。
  这么一吼,闲碎言语更多了,甚至有年纪大的几个妇女啐了几口。
  “不要脸哦。”
  人群声音越来越大,超市的员工挤了进来,看样子似乎在报警。
  他见状赶紧拉住她,可她的无差别攻击仍在继续,她的愤怒未平,很快他的脸上也挂了彩。
  “辉煌,冷静点。冷静点!”他徒劳地在她耳边低咆着,目光不自觉地转到那个依然撒泼的女人身上。
  在旁人看来,他的眼光几乎是吃人一般的了。
  那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刚才一直站在辉煌身后的他,她停住哭叫,目光定定,似乎努力地在捉摸记忆。
  “你……你不是……”
  女人恍若大悟的表情让他惊恐不已,只怕多一秒就有恶咒一样的语言从那嘴里吐出。心急之下他顾不得其他,掐着辉煌的腰在众人又囧又八卦的目光下急急地挤出人群去了。
  “是他?怎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女人愣愣地自言自语。
  远远的,是一个粗如破锣的声音在咆哮,“老婆,老婆……”
  你好,继续哔
  “我真想杀了她。”回到家后,沉默许久的辉煌这么说着,眼睛一片杀气腾腾。“还有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她抱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为什么有人可以做错了事还能那么理直气壮?为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wei她,幼年的阴影和成长过程中亲情缺失和坎坷,他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说你要放下,看开往前走这样的话?换成他他也未必能办到。于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哭,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段她从来未和别人提起的过往。
  那一般的惨白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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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年,她们果然过得比他们更不易。
  “……我妈真傻,真傻,到了那男人说要离婚了还不相信是真的。她不相信那个她曾经帮助过的人会做出这种事,要是那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该多好。”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也砸在他心里。“可我这么说有什么用,都过了这么多年……我妈让我放下,不要再和他们计较了,她说她看开了。可我没有看开,我不原谅他们,如果可以我想用我能用的一切方法来报复他们。”她原来并不如外表看来没心没肺,她也有睚眦必报的一面,她也有执念着不放下的仇恨。
  他眼的愁绪几乎浓得化不开来,满满的心疼,却无法开口安慰她一星半点。只是沉默地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紧紧地。
  待她终于平静下来时,他低低地道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辉煌。
  “你和我道歉做什么?”她奇怪,“也幸好你把我拖走,不然我又得进局子里了。”她仔细想想,惊出一身汗,更幸好的是他没有动手,不然时逢春节他们可能就要去警局里围炉了。
  “倒楣,大过节撞鬼。”她往天花板望了望,努力把又要坠下的眼泪逼回眼睛里面。
  他主动地凑上去,深深地吻住了她。
  别难过小辉煌,别难过。
  他炽热的唇舌贴合着她的,舌和她的纠缠着,扫过她口内的每一个部分。她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便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他索取的即急促又猛烈,她甚至能听见他鼓噪的心脏的振动声。有种让她慌乱的不安。
  他松开她的唇,眯着眼舔舔嘴角,像只初尝血腥的小豹一般。蓦得又笑起来,不待她言语出又俯下啃咬着她的脖颈和耳根。
  这两处是她早就暴露出的弱点,他深深知晓,他知道他的气息只要轻轻地在她颈项上的青色血管扫过,她就会微微地瑟缩起来。接着,他只要轻轻含吮她的耳贝便足以引得她颤抖起来。他喜欢她,他喜欢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他的注视之下,一点点地染上粉樱的颜色。他每每忍不住撩拔她的极敏锐处,耳边听着她即压抑又愉悦的声音,看着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地变得柔媚无比。他最爱看她的身体在他的挑拔之下慢慢地展开,柔软得一塌糊涂。她的呼吸,她的声音,还有她偶尔逸出的呜咽声都让他兴奋至极。
  就像是每日每日呵护的一朵花儿,期待着它盛放的当夜。期待已久的渴望在看到花瓣儿微微绽开至最后盛情怒放一样,甚至是饱含着一种神圣的祈望一般的心情。他轻轻地揉捻着她的湿滑,手指小心翼翼地慢慢探入,随即被一片熟悉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吻着她,纠缠着她躲避的舌,像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一样,誓要把功课给做足了。
  她轻轻地哼着,还是不太习惯异物的深入。他极有耐性地挑逗着她,轻勾慢捻着,诱引得她的蕊瓣充血,羞涩地缓缓展开来。他更深入地勾缠着她体内的温暖,另一手也慢慢地揉捏着她胸前的丰盈,舌头轻轻地点触着突起的蕊珠,继而含入口吸像婴孩一样吸吮起来。
  下面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她揪着他的头发,口里细碎地哼吟着。微微热辣的痛楚从身下传来,可她却不想他停止。她揉着他的头发,眼晴微湿,双颊绯红。
  他伸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诱哄她,“是这里吗?”
  他竟并起手指借着温涌出的液体狠狠地滑进她的深入。她惊呼出声,带着痛意。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毫不退让。她眼泪出来了,推着他,可是手挥到一半就被他捉住,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甚至含吮起来,他的动作温柔至极。
  无可奈何……
  他缓慢地继续探入她的深处,浅浅地抽动起来,微肿的花瓣被他渐渐加快的动作带进带出,极致的酥麻感蔓延开来。她咬着水色的唇瓣,难掩快意地低泣着。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深处竟开始有节奏地扩张起来,勾划得甬道一阵快慰的触感。她弓起身子,双腿竟不自觉地颤抖着。低低地泣音不停,夹杂着他在她身下造出的暧昧的水声阵阵,耳中充斥着最为意乱情迷的声音,不仅大脑,连髓液也为之灼烧起来。
  他拇指勾划着她已经敏感到极点的珠蕊,看着它颤抖地绽放出最美的颜色,染得他眼里一片炽艳。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也快抑止不住高涨的欲潮,可他想让她在最高点的愉悦中接受他。
  他颤颤地吐出一口气,拇指抵住她的蕊珠一阵揉捻抖颤。
  这样极致的快意她怎么能抵抗得住。
  她几乎是哭出了声,声音破碎得几不成调,全身不可控制地抽搐起来。像是受了电击的极刑一样,柔软的腹部像波浪一样起伏。
  他吻着她的腹部,在她抽搐间极缓慢地抽出了手指,并带出大片的湿迹。在指尖脱出她微颤的花瓣时,他恶意地滑动了一下,在那样快意的极刑后,这种逗弄让她条件反射地并起双腿蜷起身子继续地颤抖着。
  这样的一个小恶魔。
  她泛着粉色湿意的背部看在他眼里,是付极美的画。他无法克制地把她压住,狠狠地捣入她的体内。
  她的脸被迫埋在枕头,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压抑又饱含着惊鸷似的乐极愉悦。他在她的股间没入抽出,从缓慢进占到重重捣击每一下都换来她如吟唱一样的细吟。这对于他来说不啻是种鼓励,唯有在这个时候,他一心一意捧在手里的女子可以这样粗暴的对待着。人的天性中原本就能残虐的因子,可以极爱,也可以极伤。所以爱于恨来说原来就是一样的,双刃剑一样的效果,出手必伤人伤己。
  他尽情地在她体内冲撞着,细碎的吻沿着她湿润的背一路往上最后没入她抻直的颈项。他粗粗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一句语言也没有却足以令她全身酡红起来。
  因为是趴着的姿势,胸腔不可避免地被压迫到,再加上枕头的堵塞。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被湮没,空气似乎不够呼吸了。她摇摆着头挣扎着,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想到攀到高处。可手臂被他牢牢地从身后箝制住动弹不得,她小声地乞求着他放开,放开。但他在尽头上,被一室的迷情催化得化身魔障了。回应她的只是更深的冲撞和连连的肌体碰撞拍打声。
  声声入耳。
  这样亲密的占驻,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他们化合一体的?幼年的坷坎和羞辱,成长中的愁苦和愤懑,今天一起发泄出来。合着这世间最古老也是最甜蜜的动作。她目中闪起泪光,微微扭着头竟看到墙上反射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那样亲狎无间。
  她的呼吸被他激烈的顶弄抽得一干二净,鼻息微弱间只觉着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可她也没有力气撑起来了。
  唇齿相碰,舌诞交缠着。
  他在她体内深入重重地顶弄揉动,心脏像是要受不了血液奔腾的速度而跳弹而出。
  他感觉到那片湿滑软腻慢慢地缩紧,包围着他的意乱情迷。他深深地冲撞进她的深处,抵住她最软嫩敏锐的一处缓慢地研动。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声音碎得凌乱,只留些许的呜咽。他的动作依然没有停顿,手指按辗着她胸前的突起,有种隐隐的刺痛感。但于身下的感觉而言,却又真的不值一提。
  她像是被海中的暗漩席卷,身体曲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阵阵地轻颤抽搐着,呼吸无能。
  他依然没有放过她,压低她的腰,喉间发出像猛兽捕获猎物时那种喜悦的呜咽声并着他凶猛的顶入,她终于支撑不住地埋到枕头里轻轻地抽泣起来,眼泪的温度丝毫比不上身体上的汗珠的热度。而眼泪也根本无法纾解身体所承受地濒临极乐之点前所遭受的酥痒麻痛。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头被扳过,大股新鲜的空气从他口中渡到她口中。并着这一股子新鲜空气,他也在她体内迸发出来,虽然隔着塑胶薄膜,那灼人的温度还是让她的体内一阵滚烫。
  他汗湿的身体半撑在她上方,小心不让自己压到她。到力气恢复一些后他才小心地把她移到自己怀里,半抱着躺下。
  默默无言。
  今天两人的情绪都来得猛烈,猛烈到让他们不知所措。
  她的伤心和他的恐惧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除了这般最亲昵的占有外,没有什么能令他们的心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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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年三十
  终于到了年三十了,一大早她就在他怀里被外面的阵阵鞭炮声吵醒。辉煌发现她是被他紧紧地
  搂在怀里的。
  小兽睡得很沉很沉,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一样地皱着眉头。他的睫毛很长又卷翘,辉煌想起来前
  几天见过米宝莲彩妆广告,今年主打彩妆有款叫摩天卷的睫毛膏。她在心里狠狠地BS之,她家
  的小乖就算不上妆也是美得冒泡。
  看着他熟睡的脸,她心里其实也不免打鼓。尽管他们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她也将许多事告诉了
  他,可他的身世和家人还有经历她却一无所知。这样想来很不公平,虽然不问但不代表她不好
  他的家呢?他的家人呢?为什么他会离家出走?他的学校在哪里?为什么他从来不主动管她要
  月薪?还有很多很多问题……包括她一直纠结于心的那个叫Mary的美少女。
  “小坏蛋,你是从火星来的么?”神秘又带着诱惑。
  她手指下的曲线动了起来,他眯起眼来,笑盈盈,手脚开始不安份“一大早的就想引诱人
  家。”
  感觉到他不安分地顶了顶她,辉煌难得地脸红,“起来了。”
  他拖过她的手细细吻着,“今天又不上班,晚上就大年夜了,我们直接就赖在床上等着过三十
  就好了嘛。”懒懒得团在一室温暖中,他就想醉死在这里。
  她拍拍他的脑袋,“起来,今天要做个卫生,收拾好房间迎新年。”
  他埋头啃着她胸前的皮肤,闷闷道“我每天都做卫生的,很干净。今天就懒散一天嘛。”
  她哭笑不得,“按规矩要打扫的。”
  “胡说,明明是二十九要打扫的。过了二十九就不能动了。”他含糊地说着,鼻内净是她的软
  腻温香。
  “你懂得还真多。”她留了点心,试探他,“像你这年纪懂这个的不多,是你妈妈教你的
  吗?”
  “嗯。小时候最高兴的就是过节了。”他直想溺死在这一室的温馨中,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环着她的腰“有压岁钱拿,有糖粘糕吃,嗯……还可以放烟火。”他声音慢慢变得似细水一样
  呢哝。
  她揉着他的发,心里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
  “对了。”他眼睛一亮,翻身下床,从矮柜里拖出一大胶袋的烟火。兴奋地一样一样摆开来,
  “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买了,绑在一起放最好看。”他半蹲着,讨好地看她的表
  情,翘起卷尾巴这忠犬相就十足了。
  她抱颗枕头砸他,笑着,“不想活了,这么多易燃物放在家里。半夜会被炸上天的!”
  他趿着拖鞋,眯着眼抓抓头发,一脚把胶袋踢到一边。又扑上床来,抱着她一心一意地啃起
  “小辉煌,小辉煌~”
  “叫辉煌殿。”她不满,“都说多少次了,我比你大,又是金主,不能叫我小辉煌!”
  “……什么金主,明明是我的女人嘛。”他毛茸茸的头埋在她怀里,缓慢地辗转,声音沉绵“我的。”
  哦,哦,谁能告诉她这种甜蜜得似棉花糖般腻死的滋味是什么?她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意,心里暖洋洋。心里或多或少对他的来历有着怀疑,可是她也不能否认他所表达出的真实情感是那样地实实在在。过去的几个月日子过得这么快,快到她几乎淡忘了他们荒唐的开始。快到她就要以为这个甜美得几乎快醉死她的美梦就要醒了。可此厢他又在自己身边,这么真实地抱着她,软言软语地和她说,你是我的。
  或许我李辉煌是有这样的运气呢?她带着丝傻笑,甩甩头。大年夜的,先把烦恼甩一边去。
  “快起来,吃了早饭把房间收拾一下。”她拍拍他的PP,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抱着她的腿,头发乱乱地抬头得意地笑,“我不信你起得来。”
  “别闹,”她装着严肃的表情一点也吓不倒他,他只稍稍用力,就被她拱翻到被子里头。她胡乱地扑腾,却总是被他制住要害。她悲哀地意识到,她这棵好菜,终归是被猪拱的命~
  于是,
  兵败如山倒……
  这一倒就倒到了下午,两餐没吃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懒懒得缩在被窝里不爱动。最后小兽很自觉地去热了牛奶,煎了鸡蛋喂金主大人吃掉。
  “困呃,”是不是睡得太多了,越睡越爱睡?辉煌朦朦胧胧地看着小兽含笑的脸,“我再睡一会儿。”
  他哄她,“睡吧,睡吧。有我呢。”
  唔……接下来,大家是不是想,小乖要卷小辉煌的钱卡和存折身份证跑路了?大家是不是想牛奶被下药了?或是小乖兽在这么有爱的节日又离家出走了?
  没有……
  以上假设不成立。
  “总算睡了。”他拍拍手,“这下我可以放心地烤鸡翅膀不用担心被你偷吃光了。”
  辉煌是被烤鸡翅膀的香味给勾醒的。她裹着被子打开房门,客厅里的小桌子上早就摆满了食物。
  她慢慢地走近看,他买的鸳鸯锅里,一边白汤翻滚,一边红油翻腾。粉丝,牛肉丸子,羊肉,鱿鱼片,洗剥好的大白菜和新鲜的白萝卜。外面一圈是现菜,包括引诱她醒来的他拿手的烤鸡翅膀,炸春卷,还有甜粘的炸糖年糕,……她爱吃的菜一样没有落下。
  墙上的钟指向八点,电视里刷地放出‘春节年欢会’的喜庆大标题,配合着隆咚隆咚隆咚呛的音乐。
  火锅冒出的泡泡一个个胀开,破裂,把饱含的香气不遗余力的传播到空气里。蒸腾得雾气绵白。
  厨房里晃动的人影闪了出来,端着一大板的生饺子,脸上白粉粉的。“醒啦,洗洗脸,刚好可以开始吃年夜饭了。”
  那一刻,她直想哭。
  吃着涮好的美味荤素,她不止一次的偷偷打量他。因为吃辣火锅的关系,他的嘴上早一片鲜艳,脸上也沁了细汗,他很专注地看着电视节目,并不时被逗得大笑。回眸间看她有些痴痴的表情,不自觉脸更红了些,挟着丸子也松了手,掉进滚烫的热锅里,溅里一片汤水。
  几滴溅到她脸上,一霎间的刺痛,就像心里的刺被直直拔起。
  要是,要是这日子明天就像冰一样化了该怎么办?
  要是,要是他某天突然就不见了怎么办?
  “辉煌,辉煌”他紧张地擦去她脸上的汤水,“很疼吗?被烫得厉害吗?我去拿冰……”
  她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覆上眼睛,温温的液体缓缓地湿润了他的手心。
  “……怎么哭了?”他更手足无措了。
  “呃……没有,我,我只是想,今天吃的鸡翅膀太好吃了。要是……要是以后吃不到怎么办?”(无赖MO:家燕阿姨,感谢你的台词救了我的场!)
  要是他离开她,不在她身边。她会怎么办?
  他怔了怔,像是被感动到了极点,欲言又止。
  末了,她记得,他说,“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
  她不想听那个转折词后的任何一个字,于是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他合上眼,满足之余却也带着一丝阴霾……
  除非,除非你让我走。
  她其实是个很能吃的主,家养小精灵配的菜的份量足够四个人吃的了。但在她的进攻下,最后除了半碟牛肉丸和十来个饺子实在撑不下,其它的均是片甲不留。
  她满足地打了个嗝,拍拍微涨的小肚子,抱着颗抱枕地主婆状地窝在沙发上看着相声笑得极没有心肺。
  “程程,过来看这个,看这个。哈哈……”她招呼他,“东西留着明天收拾啦。”
  他整理好饭桌,浸好了碗筷,擦干手才靠着她坐下,把她移到怀里。
  外面的炮竹声越来越大,还有夹杂着人们兴奋的欢呼声。电视里更是一派和乐融融。
  零点报时的时候,辉煌打电话和在国外的母亲拜新年。她的头枕在他的心口,安逸又舒服地半闭着眼说话。他从她头上看下去,她的鼻子一翕一翕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脏的部分有种沉甸甸的压力,充满着力量和快慰。
  她打完电话,用头顶顶他,“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妈妈,好不好?”
  他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掰着她的手指。
  “唔,会不会太快了。”她揪着他衣服上的小毛球,“要是知道你这么小年纪,我妈会吓坏的。”
  她的脑袋往后一捶,重重地落在他心口,那么重,那么疼。
  “你怎么不早生几年呢?”
  “我——”他几乎要说出来,但又咬牙忍住,半晌才吐出来,“我也想啊。”
  “唔,不然,不然等你满二十了再说?”都是他把她照顾得太好了,她死活也不想相信这小子之前刚满十八。
  “呃……好。”
  “你说……我要不要先去买个房子啊。”她的脑袋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磨磨蹭蹭,“怕房子涨起。”既然是两个人了也想有个安定的小窝。
  他眼眶一红,托着她就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呼吸不能。
  她想和他有个家。
  这是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
  “……好了,好了,”辉煌咕哝着挣扎出来,却狡猾地舔舔嘴角,“到楼顶放烟火不?”
  他揪着她的衣角,讷讷声,“再坐会儿嘛。”
  辉煌看见窗外一片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也好,过了这个点,上去不会被炸到吓坏。”
  于是又乖乖窝在小兽怀里,不时动手动脚一下。他反而不似平常那么小动作多,而是安静地任她胡来,被撩起来了就抓着她的手,一根根地吻着手指警告她。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外面的喧嚣渐渐褪去,辉煌和家养小精灵裹着羽绒衣带着烟火和水桶爬上了天台。
  天台上很少人来,又有点失修,走几步就有碎砖块。他们把最小支的烟火支在碎砖中间,他抽出火机点燃引信。
  引信兹兹地响,她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快,快过来。”每次看到引信燃起来她就很紧张。
  他跑回来,一把抱住她的腰。
  小烟火燃起来了火树银花,硝烟味散开来,有点呛人,也有些熏眼睛。他紧紧地用衣服裹着她,脑袋搭在她肩膀上看着烟火渐渐地壮大起来,亮晶晶得飞溅着火花。
  “我记得我时候常常放这种烟火的,还有三踢脚,就是窜得很快的那种,很吓人的。”她眼底映着火光,“我记得有一年,差点炸到人了。吓死我!”
  他的喉咙紧了紧,心底一阵喜忧交加,声音不免有些暗哑,“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
  “过年嘛,差点闯大祸我当然记得了。是我老妈好朋友的孩子,我记得我妈还把我打了一顿……我把那孩子的衣服烧着了……”
  烟火渐渐地熄了,她又抽出几支来,用小棉绳绑好,“几只一起放会不会更壮观些。”
  “你点吗?”他看她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唔,”她小心地伸长手,把引信点燃,“哇——”
  习惯性尖叫跑开,站在他的对面,隔着慢慢升起来的焰火。
  他痴痴地站在她对面,透过那飞溅的星华火点看她兴奋得红咚咚地脸蛋,酸胀感一直无法从眼部退去。她还记得他,她竟然也还记得那年的烟火……
  “辉……辉煌”他嗫嚅地叫了声,那么小声,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其实,我就是……”
  “啊呀,倒了~小乖你快让开————”绑在一起的烟火往他的方向倒去,烟火好似变成了火箭筒。辉煌记得,那年也这样,那满地乱窜的烟火烧焦了漂亮的花棉衣……她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双腿居然开始发软。
  他反应迅速地往烟火上泼了水,袅袅青烟升起,褪去光华只剩一片黑湿。
  烟火的命运是这样的,不管多美多动人,注定只短短的几分几秒。
  再狂热炽野的火焰也抵不到铺天盖地的水,只消一下,便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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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丈母娘
  乐极必是生悲。
  老祖宗留下的话绝对有其道理,并且命运也总是按循这种规律来运行。像是一个扣一个的环一样,当一个扣环叮当作响地被解开,而其他的也会应声落地……
  辉煌是被乒乒乓乓地玻璃落地声吵醒的。
  这几天玩得很疯,几乎每天都是快凌晨才睡去。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看看时间,才九点多。
  她裹裹被子,地主婆状团身,“打碎么了?二百以下就算了,超过二百就扣你薪水……”
  半晌没有回声。
  她一边困顿一边又被挂着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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