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辕例封明朝文林郎郎是啥官

刘氏家纪卷八&&十四世树声谨纂。
补遗以前卷未载,今将授梓敬补之。
止一公七十自叙。
庚午(清康熙二十九年
1690年)八月十六日,余年七十矣,皇天眷祜,憖(y&n)遗一鄙,夫俾得终父母大事,有子有孙,大者强学知文属后期焉,即旦夕就木亦可无憾,且目能视、耳能听、强步善饭,邀天之泽不可谓不厚也!憶余六岁就外傅授书,能成诵不忘,师器之。偶食杏过多得病,继以痘危,先大人延医彷徨壮如在目前,不忍叙述也,得不死。髫年值孔(有德)乱,见边师军容羡之,读书之暇偷试射骑,先大人见而笞之曰:“汝不能博一弟,为前人光,乃欲冠兜鍪,被短鎧,以捷径倖进乎?”家训甚严,不敢仰视,见人子弟臧否必示余曰:“某良士,某非良士。其事是,某事非是。”知法知戒是为肖子。食粗食恶未敢暴殄天物,被不过七尺之布,即极严寒褥亦弗备。婚娶后遇公事,偶命衣帛,使无以匪彝,无即慆淫而后即安。二十将冠,始补博士弟子员,寒暑攻苦,不敢懈。
庚子(顺治十七年1660年)大祲,人相食,先大人鬻产捐赈外,使余携藁瘱饿死人於路,瘱后有相续死者,先大人见之,谓余慢,乃事痛责至流血。壬午(崇祯十五年1658年)冬,东兵(清兵)至,携家避李家沟南山,老幼伏,壮者御,比焉,乌合山谷震惊,男妇瓦解,兵作,食山阿,余扶老母间道走险,及诣南山丛树内,呱呱者置别所,去兵咫尺,纤毫悉见,彼不知南山之上尚有匿人也。食后大掠诸山,惟此山不复顾,全家以免,又得不死。惟时,先大人(季木公讳如棆,次岩公讳希程长子)庐墓,邑令属保,既而幡然登陴,战死城头,十二月既望,天夺吾怙矣!卜葬十二户之原,详见马见素先生所为墓志铭,又不忍述也!是年二十有二。
甲申(崇祯十七年1644年,又为顺治一年)三月十七日,投笔事戎马,倡议诛伪(李自成部及土寇),保护桑梓;每出战,毋忧之曰:“孝子爱身,汝无分,谊与诸不逞格门是乎?余惧尔父之绝祀也。”及寇将薄城曰:“可出矣,城汝宗族所在也,儿其慎之。”一日贼数万环攻丘鄙,余耻其逼我城郭,单骑驰入贼营,贼横槊刺之落马,复跃而上,手刀数十贼,袍尽赤,溃围出,复入而出者三,城上人望见舌桥,然不能下,适王太平、蒋东英、王大哉统南军至,内外夹攻,围以解,又得不死。一战於纸坊,再战於杞城,再战於南流,再战於兔埠,再战於马宋,再战於慈埠,再战於朱翰,再战於雹泉,再战於桥北头,再战於崖下,再战於小墩,大小十一战,未尝败北。
闻南京新君立,扩舆从兄宪副思石公(刘正衡)、少傅宪石公(刘正宗)弃家南渡江,白母,母曰:“行也”,君亡国破何恤乎无家。遂奉母携胞弟正己、正位、正谊、正弼哭於墓,别族人以行。过淮阳,有藩镇欲留余共事者,以其骑悍不足有为去之;抵金陵,侨寓三山街陋巷室,不蔽风雨,日再食维艰,左宁南属董六海招之於楚,亦不就;兵部叙山东诛逆剿寇功,以秀才授守备,咨两广军门,授地方,是年二十有四。会思石兄宪副岭南,母命与俱,家弟正位、韩公子久偕由吴而越,而豫章,而章贡,抵五羊城;所历名山川,如大江、如金陵、如昭国、如姑苏台、如吴山、如西湖、如钱塘江、如子陵钓台、如滕王阁、如框庐、如梅花岭、如海珠寺、如罗浮、如七星岩诸胜地,与二三友人椰子酒,食南海荔枝,未敢乐而忘返也。客兄署数日,思母辞归,一仆随,感病卧舟中,仆掉臂去,饮水皆自掬之,又得不死。
未几,金陵失守,南北间隔,余与弟正位留滞粤中,弟正己,正谊,正弼奉母北还。余持咨诣制军请缨,制军丁公魁楚收置麾下,值广西清江王叛,统狼兵侵粤,直抵苍梧、制军集师阅江楼下,命余监军往师,曰:“寇深矣,若之何?”余曰:“士用命,将军先之,深若何?今之为将者皆挟寇自重,积习其不可破乎?刃不容诛也?”将接战,一将顾望,刃其臂,由是三军股栗,奋臂齐呼,声震天地,大破之,追至桂林府独秀山获王而俘陷逆诸人,诸将罗织之,余力上乃免,论功授游击将军,是年二十有三。
明末,贿赂公行,粤中将备,非多金不得与地方之案虚衔,逐队蹉跎二载,洪雨崖巡抚、高、琼、雷、廉移咨于公借才彼地,丁以余应,初至,议不合,余少年为性所役,惮委曲,屡次拂衣,著秋思赋,洪公留之,大阅,以余工骑射,授旗鼓,非余志也。无何,闯逆馀孽叩信宜,城急,夜报至,召余,余入见洪问计,余曰:“城危矣,不急救,将旦夕破,信宜为高州门户,信宜破则高州危,唇亡齿寒,此之谓矣,宜先发标兵五百人,茂名守库兵一百人,以坚民死守心,嗣调援兵继其後。”洪大悦,特命余往,余白抚军前曰:“裹粮坐用灭此朝食分也,奈无权,谁其与我千总?汤连统此军久矣,必使速从,生杀惟余命,斯不介而孚哉?”洪许之,并中军栗钦玉俱属节制,谓钦玉曰:“兵符宜授汝,旗鼓能军,今日之事为政矣。”洪执酒推毂,命尽三爵,公服缉余马上,从辕门环甲市矢衔枚以行,薄暮,抵信宜城南,未战列,贼易之不得期攻余,及河半渡,挚之,贼退。我军陈於信宜之演武埸,及戒严,深沟高垒以待之,次晨,贼老营二千阵城北,山上以千人阵余营之东,以锐卒二千由城西水口渡,转而擎东,余三面受敌,只西南一路无贼兵,为信宜高州往来险要渡口,阔丈许,有板桥深不可测,挥命掣去,佥曰:“不可,是绝我归路矣。”余曰:“若图归乎,贼不破何归?汝忘抚军之执酒而推其毂乎?死地而生,亡地而存,事在今日矣。听吾令用汝命,赏罚不得私,旝动而鼓,妄动者即有功亦罚,余能骑不能步,今舍马而步舆汝辈生死矣。”三军於是乎感泣而不敢易纪律。余审轻重为多寡,分左右翼,前矛、後劲、中权、蓄锐以待,复谓士卒曰:“贼几何?”曰:“二千”,“我左右翼几何?”曰:“二百”,余曰:“汝谓我二百人舆二千人战乎?”众曰:“然”,余曰:“否,否,若其蔽野而来,是我二百人舆二千人战也,贼轻而不整,路狭陷泥泞,人马惮焉,复鱼贯而来,歼其渠魁,贼必奔,是我二百人与一二人战也。”众喜。贼渡河,众曰:“战乎?”余曰:“未也”,彼劳我逸而後可,近二里,众曰:“战乎?”余曰:“未也”,彼怠我奋而後可,里许,众曰:“战乎?”余曰:“未也,彼骄我怒而後可”,将薄营垒,余曰:“可矣”,乃左执鞭弭,右属橐鞬,以一矛为士卒先,射其首坠马,左翼军奋勇齐击,一鼓蜂拥上,张腾为最,大败之,令汤连率前後军攻其北,贼老营溃,令李弼明率右翼军击其东,贼左师溃,余复上马率中权骑兵横击之,逐北十里,钦玉尚战栗,面如土色,收伍俘二百八十四人,馘五百三十七人,获马匹二百有奇及闯逆伪札印,诸器械无算,其妇女牛羊悉付邑令给主,又得不死。时洪公方舆高州道吕公之节小钦,踌躇问闻露布至,起舞,命侦者跌坐与饮食,询得战状,及钦玉怯状,谓吕公曰:“曩与若谈兵曰不知,又问则曰:‘纸上空谈无益’,余怒甚,窃谓其不知兵而佞,钦玉则口若悬河,议论井井,今正学以数百素不相习之人,破五千之众,虽古名将何以加焉,以言取人余两失之。”师还,洪率属郊迎,置牛酒,赏军士,叙功以余为第一,张滕次之,汤连、李弼明又次之,即命代钦玉为中军,余力辞不允,是年二十有六。
不两月,大寇李典,绰号绣花针,掠阳电,阳电之将题余守,余至贼遁去,视事之次日,属员以千二百金献,问其故,曰:“旧例也”,却之,且矢永绝陋规,洪以此益重余,寻转南头寨,参将与大令张文星共事文武合和以剿山贼、抚海盗,功升南韶州副总兵,是年二十有八。
韶州当南北之衙,频年困於兵役,余与民休息之。一日信丰败军蔽江而下,余饬城守严门禁,使不得出入,有一淫人妻女者,杀之,杜永和谓非余所属获其兵,偶诣彼舟,执而缚之,旗鼓却守高从杀而掷其首於河,将及余,余厉声曰:“役夫尔何知,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尔部之兵哗矣,尔身且不保,乃以私怨而杀人以逞乎?是叛也。”顷韶兵数前号泣荷戈来,杜度不可悔,释之,又得不死。
积寇十三营流毒仁化、乐昌间,兵出则遁,兵还则来,疲於奔命者屡矣,又报,余佯怒曰:“汝其绣我也”,以军法愆且击之狱;曰:“探不榷,将枭汝首”,命置酒延客,入夜,嘱亲信人巡城头,酒间逸出,撮甲胄出,客异之,耳语介马出城;五鼓抵贼所,贼尚卧半,歼睡梦中,贼以平,提报者出,赏之,升南韶总兵,是年二十有九。
余在粤,战功不能悉,有苍梧之战;有信宜之战;有阳电之战;有罗定州之战;有东莞之战;有吴川之战;有沙湾之战;有新安之战;有西乡之战;有毛州之战;有德庆之战;有周家围之战;有花山之战;有新会四会之战;有新兴始兴之战;有曲江清远之战;有仁化乐昌之战;有翁源乳源之战;有弹子砺之战;有小坑阳春之战;有三水西宁之战;水战有九江口之役;有虎头门之役;有零丁洋之役;未曾一北焉。惟小坑之战,参将陈应登,兵宪严钦之属员,入重地危於深谷绝道,余率精锐力援,脱。应登辈出围,自殿後,四顾下马,倚石梁,卧长抢,悬只矢引满不发,贼又薄桥左右不敢近,应登谓余先逸,登壁垒,望见余受困状,始突阵挈余出;盖余平素重义气,轻施予,推食解衣,弔死问疾,到处与士卒共甘苦,故能得士心,履险不死。余行军戒淫掠焚杀,从不容妇人在军中,东莞战後,张镇明以一女遗余,年十五六,盈盈楚楚,见余愁颜辗转,余怜之,以袖拂坐目逆之而不言,女肃起立谢不为礼,理欲几不决,余击案曰:“正学不得无礼”,女惊怖长跪,余曰:“吾自责耳,不汝怒也”,急呼临妪引还母家,不问姓名。宗兄刘熙如镇江右,妻孥寄广东省城,奉檄掣归,携有少艾,忽被调他守,置妾余署之南,资其薪水,阅数日,熙如妻与其二子至,以弓弦环妾颈,余闻之驰救,诮禳其子,拳挥妒埽簪笄髪鬈堕地,侍儿无不绝倒。後熙如难殁,妾愿以身事余,拔剑欲刃之,刻令遣嫁。许雄镇清速罹患,以市橐五千金授余,曰:“予祸将不测,当为我备后事,为予家人至量予之”,旋事解无恙,还其金,许愿中分其半,余曰:“是何言?”悉付之。岭南道薛公与余善,拥重资,家百口,从乱军中惧不免,有小星美而艳,笔墨俱工,移舟以赠,予辞薛曰:“以妾赠人,古人有行之者,且颠沛流离,七尺之不保,何有於妾。非公无肯脱我者,故以累公”,其人即在舟中,过别船不惜也。余曰:“大平无事时吾犹不敢,今拥兵权而不能免故人於危,因夺其所爱将焉用之?”人其谓我何使健儿获之出疆,余慨时不可为,焚舟楫,燔器物,兵士悉散遣藏名。
西宁山中止弟正位、友人王石显、及家人高进忠、郝尚羲等以从,山寇谓余有蓄积,以数千来劫,余躬擐甲胄,内子为结束,飞马出谷口,见贼势汹勇,非一矢可退,复纳弓於囊,怒马挥戈,向贼深处左右冲出,刃其元,贼始奔,计所杀过当,身亦被数刨,正位、丕显相继至,更逐之,贼渡河而去,又得不死。土寇乘机窃发,百姓无宁,宇士人素悉余行,强余城守,余不可,合词上请,复领西宁军,是年三十矣。
德庆、肇庆、三水诸军闻广城变,大躁而西,余部伍肃然,一将郭茂贰,立斩之,中军高寰知余与严钦之有隙,乘间,谓余曰:“严氏以苞苴闻道路,以目今过西宁诸军,将觊觎,愿先事而甘心焉。”余曰:“杀人于货犹谓之盗,况命吏乎?吾不以私怨奸大义”,乃止,后严毙于别军,少长无子,遗语曰:“象有齿以焚其身。”哀哉广城破,老母家书至抒城,陈清乞骸骨,王不许,先遣位弟及内子归侍母,积俸金不付妻而付弟。辛卯(1651年)秋,陈陶菴典试东粤,代请,王许之,十二月解缆,壬辰三月抵里门,母子相见,惘惘于隔世,是年三十有三。嗟呼,世乱不有其家,不有其身者比比也,余客粤九年,身经三十余战,或数日不解甲,或竟日不一餐,艰难困苦备尝之矣,入粤将士死者过半,余何人斯于沧桑患难中全家生还,还非祖宗庇荫,岂能至是。乙未余年三十六岁,奉命复出山,戎文登营,其地偏处海陬,诘戎之暇,得与邑文人墨士载酒徵歌或乘兴昆玉铁槎等山,或策马蓬莱阁观日出海市,一官如隐,师事万柳先生学诗律,益知所行以自厉。丁酉(1657年)余年三十八,转济南抚标中营游击,向营将多不合,余联属之如臂指,抚军耿公命出猎,余一日而得猛兽者十三,左营张友才,右营郑继善终日而不获一焉,二人意怏怏,余曰:“得不得,偶尔,余敢贪天之功以为己有乎?独为君子,古人尚以为耻,况小事乎?”请公献之。戊戌(1658年)大祲,余辑薄募金赈济,先抚军许公捐百金,余曰:“正学捐百金矣,请益之与三百金”,继募,各当路计三千金,择人往赈,多所全活。毛姓以长斋得众资累钜万,怨者闻之,大吏将以怀璧罪,左右人求拯于余,余为请大吏,欲奢以百二十金馈请,余谢之,余曰:“是何为者?是贿也?吾闻之君子不贿。”莱州副宪张尔成先少傅门下士也,以千金属余谋事,得当,复有所遗,余曰:“无庸前金固在也。”并还之,庚子(1660年)两院大阅,京报至知,余弟正谊中式武进士,各差官请军中为贺,余愀然不悦曰:“武进士何足道”,而抚军直旨致悃款非分也,盛满难居,吾恐贺者在门,吊者在室矣,果以先少傅故,差缇骑历下锒铛而北羁非所八阅月。人曰:“子祸不可知,乃饮食言笑自若乎?”余曰:“可若何?余少年多战,几于马革裹尸者数矣,频年其余生也,且今有子矣,死如归耳?”复何尤事昭雪,又得不死,是年四十矣。庚子除夕夜始得自长安归,奉母朝夕,兄弟相过从融融乐也。辛卯(1651年)即析产,己所置悉均之,不计公私也,拙守林泉,旦暮从事于田野,与农人较晴量雨,自谓与人无患,与世无争也。无端而有东人之患,寔代抚军受过焉。又数年,武举孙迪叩阍讼东武王氏,妄牵多人,余名在控,所谓风马牛不相及也,含沙待质,经寒暑有日,向与杯酒相周旋者,今且仆仆长跪矣,事白,买棹吴越,策蹇泰山阙里,晋梁燕赵,问浪游数载,新旧知咸相爱,得其人物山河有诗数百首,颇不寂寞,悠忽而五十矣,辛亥(1671年)又夺吾恃,且易箦之夕未得母子永诀,终天之恨罪无可贷,是年十一月负土与先大人合葬,宋澄岚先生为之志,又不忍述也。服阙后如长安扫先少傅墓,归来杜门不出,二十年于兹矣修族谱,属韩子久梓,宋澄岚先生经书正义,以汲引后学取《左史》《国语》《国策》及《两汉文》《三唐诗》《离骚》《南华》等篇寝食其中,未敢绢息,敢云好学欲以自励以励吾子弟也,舍之东城小筑,与友人诗酒啸傲以卒余年,日月如流,倏焉易老,谓之何哉,初先少傅冀余以文事兴起,余在粤时,遇学使者至以游学,闻故十年来名尤在诸生籍中,及奉命文登营,先少傅不怿,且在粤屡失好机,其中有天焉不可强也,呜呼己矣,古道亡矣,薄暮向矣,江河其不反矣,小人得志我辈,虽欲安枕不可得已。丁卯之秋,又有青蝇之赋,家以此益啬,回忆从前不皆自致,然义命自安不怨也。余生平磊落,见义必为,不屑屑较锱铢,遇人有缓急事于浸不吝也,先是韩子久令长兴,知余方伯袁辅臣善,以六百斤托,至殷勤,受之。余归,方伯以金赠则韩金也,余至子久署还之,韩曰:“方伯之馈也,吾何有焉?”余曰:“已拜君惠也矣。”他如备金赎妓女秋云,安顾伯雍之家而为其子完婚,为族孙廷祥娶妻,助资斧送王聘之归秦,为江南人李著明备棺殓,为友人金虎臣赎爱妓,力救潘省斋死,活婴刘遇时,赎刘八幼女,赎马瞽儿妇,济困扶危,排难解纷,余天性也。余好宾客,坐上多寒士,偶得异味,必招兄弟朋友共享之,不曾与妻子私处也。处家庭骨肉间直言无隐,任劳任怨,不避艰险。生平疾恶太严,不能容物,其人是非即是非之,不假辞色。今年已古稀有五,丈夫子内外孙十二人,海内大君子尚挂余齿颊间,不可谓天之薄我也,今年已七十矣,自兹以还补过之日也,而岁月短矣,所恃有干蛊子在(言其担心其子不孝,干蛊,其意参见易经蛊卦。向阳妄评也)。
九世从叔祖直斋公讳源禄字昆右举乡贤。
呈词云:为表彰潜德,请祀乡贤,以广风化事。刘源禄天资颖异,立志圣贤,身虽隐于一邑,道则关乎世教,穷经据考,懋勤无间,于斯须觉世诲人,讲学不辍于旦暮。《近思续录》辑成,萃考亭散见之粤旨;《冷语记疑》并著,阐列圣未发之微言。抑且诚悫,以奉祭祀。三日斋而七日戒,立祠以崇前贤,先云谷而后管公。族人无告,养其身并成其家,女弟已亡,葬其姑仍抚其子,施粥施药,邻邑犹且沐恩,助墓助棺,戚党罔不佩德。似此文行兼优,固列之前贤而无愧神人交赖,亦庙食百世而无愧者也。文宗北平黄公昆圃勘语云:刘源禄冲和品谊,淡泊襟期雅志,三馀弗事雕虫而绚彩夙、敦六行,祗期砥俗以还醇。讲学则不涉鹅湖,功求实践。著书则专遵鹿洞,理彻太原。恐滋异说之纷纷,力衍微言之统绪,阐近思于续录,恍传云影天光,析载籍于记疑,想见吟风弄月。聿逢正道昌明之会,宜表暗修笃行之儒,非惟树望乡闾潜德追思于一己,抑以精研经术遗编津逮夫来兹,合附明禋,用昭风厉,如详置主入祠,仍察举宗裔,以充奉祀。
道光七年丁亥。
从兄庄年公讳耀椿以卓异特恩召见,升授六安洲直隶州。详圣恩恭纪中。
夏五月,从伯父诰封奉政大夫,例晋通义大夫,考授州同星源公讳景仑知可公子卒。
从侄成和字介臣补廪膳生。
道光八年戊子。
冬十一月,从伯祖知可公讳凭信,直斋公曾孙蒙覃恩貤赠奉政大夫,配王氏、高氏貤赠宜人,伯父星源公诰封奉政大夫,配曹氏诰封宜人。
建六安赓飏书院。六安故无书院,去年庄年公以尤归囊馀俸千六百金悉出以付某绅,属修之,至足成。
道光十年庚寅。
庄年公服阙补泗州直隶州。
从兄季玉公讳文(左王右季),景岘公子入学第一。
道光十一年辛卯。
庄年公摄守庐州府知府。
道光十二年壬辰。
春二月,星源公原配诰封宜人,例晋恭人曹氏卒。
季玉公补廪膳生。
道光十五年乙未。
春议修族谱。
庄年公服阙摄守安庆府知州。
从伯祖锡侯公讳永康号槐村举恩贡。
秋筑刘公堤。安庆素苦水患,田多淹没,公捐俸二千金筑堤,堤成尽为膏腴,士人德之,因号曰“刘公堤”。
道光十六年丙申。
春,庄年公特授颍州府知府。
道光十七年丁酉。
岁大饥。麦上黑丹,一粒不获,时哀鸿偏野,山东饥民仰屋而嗟,幸秋来草子实甚多,民扫而食之,全活甚众。
道光十八年戊戌。
岁荐饥。自去年四月不雨至是年六月始得雨,民多种荍麦。
秋八月,霜杀荍麦。
庄年公升福建兴泉永兵备道。
道光十九年己亥。
江楼远眺图成。庄年公行乐图,高密王弗矜笔也。
道光二十年庚子。
秋九月,庄年公厦门失守。前年英人私贩鸦片至厦门,时中国正严鸦片之禁,英人倩入关说,且私贿多金,公不允,沉其鸦片于海凡五舰,由是有隙,至是秋,英人突至,厦门故无城垣,英于上风纵火,烟焰迷天,遂致失守。
道光二十一年辛丑。
春二月二十三日,从兄庄年公妻诰封宜人,例晋恭人韩氏卒。
秋,庄年公升授四川按察使。以官升素著,上不忍以失地加责,因有是命。
道光二十二年壬寅。
庄年公罢职归。廖尚书鸿荃上言:论失地之员不宜升擢,因罢职,后复上书保奏。高密伯平单公闻之叹曰:其始为国家明黜陟,其继为天地惜贤才,君子人也。
筑焚香省过之室。庄年公筑于居第。
道光二十三年癸卯。
春,庄年公主讲松林书院。自是岁至丁未凡五年。
锡侯公举乡饮大宾。
故园春色图成。庄年公行乐图,柯易堂、土小晋二人笔也。
道光二十五年乙巳。
秋八月,从孙怀璞荐卷被遗。
道光二十六年丙午。
秋八月,从兄挛坡公举乡试。
道光二十七年丁未。
梓行《深器图说》。共二卷,庄年公闽海用兵所作,至是付梓。
道光二十八年戊申。
春庄年公主讲泺源书院。自是岁至咸丰乙卯凡八年。
道光二十九年己酉。
夏四月,从孙翊长字翼之,号阜生,庄年公孙选拔贡生。
秋八月从孙恩长字湛斯,号颍生,庄年公孙举乡试。
灵芝生,在安泰苞如公墓侧,一茎数叶。
道光三十年庚戌。
冬朝廷起用废员。庄年以周文忠荐将起用,檄北上,公以重听辞。使者敦迫上道,山东大吏委员验看络绎不绝,公卒不赴。
咸丰元年辛亥。
辑《吹剑一吷》共二卷,庄年公闽海用兵呈禀制宪所作,拟付梓未果。
咸丰三年癸丑。
庄年公捐石子炮。公在济南捐炮数万为守城计,令从孙鸿文募乡勇率千余人赴之。
咸丰四年甲寅。
冬从侄翰文字小彭,号研浦,庄年公长子授直隶大城县县丞。
庄年公作训子遗文。
咸丰五年乙卯。
从孙恩长铨安徽太平县知县。时以南北道梗赴任未果。
庄年公作圣恩恭记。自记云:道光丁亥自阜阳县蒙恩召见。上御便殿,太监引臣自奏事门而入,臣免冠舞蹈毕。
上问:汝是阜阳知县么?奏曰:臣是阜阳知县。又问:阜阳是安徽地方?奏曰:是安徽管辖。
上曰:安徽今年收成何如?奏曰:今年安徽麦收七分。
上曰:何谓七分,臣奏:七分者牵合得七分,
上曰:麦就是大麦小麦么。奏曰:是大麦小麦,民间种小麦的多。
上曰:有七分收成即好。(是时,安徽奏报麦收分数,通省以七分计,臣初不知也。)
上又问:汝榜下用知县么?奏曰:用庶吉士。
上问:汝是庶常,何以又做知县?奏曰:二等以知县用。
上曰:何年散馆?奏曰:道光二年。
上曰:是朕改汝知县。臣奏曰:内外官都是皇上天恩。又问?是部选?是在外候补?奏曰:部选。
上曰:散馆改知县如何选法?奏曰:向来吏部选法,散馆改底知县皆压班选。
上曰:如此,散馆知县得缺尚易,汝选阜阳县么?奏曰:选颍上县。
上曰:颍上是颍州府属,颍州府地方难治,汝初出去就能做颍州府底官么?臣不敢对。又问?何以又做阜阳县,奏曰:道光六年调繁底。
上曰:汝到过几省?奏曰:未到他省。
上曰:汝在安徽几年了?奏曰:六年。
上曰:汝做过首县否?奏曰:阜阳是颍州府首县。
上曰:省城首县才是首县,外府首县不算首县,徐又曰:汝升直隶州未?奏曰:尚未有缺。
大颜为之温霁,微一俯躬,盖令出也臣冠而退,于时,太监已循旧路至奏事门而出,座主予告,户部尚书黄钺问之叹曰:“足下蒙恩召对”。
玉音问答良久,此乾嘉年间未有之事,真异数也。臣自顾何人遭此荣宠,时欲恭记一通。置之左右,触目惊心,以图抱称,又恐涉笔舛误罹于罪,侃言巡梭未果。后八年,安徽巡抚邓廷桢以简放两广总督,入京陛见。
上问外省好官举臣耀椿名以对。
上曰:椿是庄子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底椿字么?以硃笔就御座记之。他语廷桢不敢泄,亦不敢问。明年臣蒙简放颍州府知府,又二年简放福建兴泉永道,会英人犯,顺臣筹办防堵,予告大学士祈寯藻,奉帝鉴允,孚勉为之,顾书生之见,鲜中机宜。二十年秋,厦门不守,上犹不加重谴。二十一年八月,简放四川按察使。工部尚书廖鸿荃论:“失地之员遽加升擢,未惬众望。”奉上谕撤回。
成名犹有刘耀椿官声尚好之语,既贷其死,又免遣戎,依部议革职。我皇上嗣位之初,起用废员,臣耀椿名犹蒙朱笔圈出,由部调取,引见用兵部侍郎衔,卒谥文忠周天爵之言也,亦不知天爵所言何若?其时方以耳聋就医济南,呈请咨部暂缓引见,犹冀医痊再赴部也,今耳亦无闻,衰朽日甚。
两朝圣恩,无路可报,不及此详记颠未,将恐神智曰昏,无能执笔,罪且滋甚。臣耀椿。
孙恩长以己酉科举人为安徽太平县知县,书以与之,俾恩长知所感动并令世世子孙永戴。
圣恩于无替云,臣耀椿恭纪,中间失却一幅敬阙之。
秋八月济南花南村名寿山梓行《海南归棹词》。
庄年公修族谱成。自道光乙未举事至是岁始成。
庄年公以督办团练钦加六品衔。
冬十二月从孙利授承德郎候选州同,拔贡生翊长卒于保定。次年始归葬。
咸丰七年丁巳。
春翰文署交河县知县。
夏六月二十九日,从侄敕授修职郎,例增文林郎,直隶大城县县丞署交河县知县翰文卒于官廨。
冬十月,阖邑颜从叔祖锡侯公门曰“经明行修”。
庄年公跋其后曰:从叔祖锡侯公以府学廪膳生员,道光乙未恩贡,二十三年县尹天津齐公,知县事文登县王君,菏泽县郭君为学师行乡饮酒礼,以乡人之请,举先生为乡饮大宾,先生辞之不获,意泊如也,先生为人慷慨乐易,不设城府,其一生亲睦九族,处己接物未尝沾沾有所规模,诵律己以古人法度亦复无所出入,今者年益高,德益进,吾乡戚友思所以颜其门者,责辞于耀椿乃以“经明行修”四言为质,佥曰宜属。耀椿赘数语识之。
咸丰八年戊午。
庄年公修府志成。共六十四卷。
春二月十六日,从兄诰授中宪大夫。例授通义大夫,四川按察使庄年公卒,距生乾隆五十年乙巳十一月十七日。
咸丰九年己未。
春正月从伯祖,例授修职郎,候选训导锡侯公卒。
咸丰十年庚申。
承和举恩贡。
咸丰十一年辛酉。
捻匪乱。民皆迁徙入城,县尹某公以侦谍未确輙以无贼止之,贼突至,民走避无及,遂谓县尹给已,群以白刃相雠,从兄季玉公以学行重乡里,亟出排解,众愤乃释。
从兄仁菴公讳寿椿筑汶上堡。堡未成而贼至,乃树木为栅连之,以车亲巡,防贼不得入。
同治六年丁卯。
从孙毓长字绍之,庄年公孙补廪膳生。
捻匪平。吾族以殉难入祀忠义祠者甚多,其后裔有蒙廕袭者因多不胜纪,悉略之。
秋,乡人颜从兄仁菴公门曰:汶南保障。
从侄应绶字号未传,清浯字号未传,从曾孙太原字号未传,弼臣同以军功奖励职衔。传军门振邦在昌邑境与捻匪对垒,安泰族人率乡兵助之,夜斫其营,贼南窜,事平,应绶清浯、太原各得五品衔,弼臣以生员奖训导。
同治七年戊辰。
从曾孙列俊字迈干县试第一。
同治九年庚午。
恩长铨四川南部县知县,首除铺堂钱。县有陋规,民间讼者必以钱八愍入官,名曰“铺堂钱”,莅任后首除之,泐石永禁。
秋八月,恩长分闱四川,得士四人。
学使黄公旌从侄翰章字子端妻张氏门。
同治十一年壬申。
春正月七日从孙,敕授文林郎,钦加五品衔,右翼宗学教习,四川南部县知县恩长卒于任所。贫不能置槥,绅民酬金助之,始得归,去之日,绅民皆苦失声,多有送至江干者。
秋七月,恩长妻李氏归恩长丧自南部。舟行至江心,于夜半忽失其橹,舟飘荡几覆,满舟惶恐,莫知为计,至次日傍午其橹忽于水中涌出,舟人获之,始得安济。
同治十二年癸酉。
秋八月从侄瑞升字芝庭,从孙怀瑜字悟川均荐卷被遗。
同治十三年甲戌。
秋,学使潘公旌从兄仞千公讳庭椿妻马氏及子翰第字号未传妻李氏门。
光绪元年乙亥。
秋七月天鼓鸣。
大风害稼。损十之四五。
八月大雨雹。打掠一空,然冰释透地寸余,民赖之,适得种麦。
光绪二年丙子。
春大旱。赤地千里,田禾不生,农家之勤苦者汲水浇地,手自布种高粱,至五月始雨得以有秋。
秋从叔父瞻之讳来田襄臣父荐卷被遗。
光绪三年丁丑。
冬从曾孙家骥字少颍,号铁菴,恩长嗣子入学第一。
光绪四年戊寅。
夏从孙毓长举岁贡。
五月从侄直隶候补巡检太学生翰保字次彭,庄年公次子卒,时合肥李相国居揆席兼直隶总督,以故旧之谊为斡旋补缺,及闻已故,名始注销。
六月,例授修职郎,候选训导,岁贡生季玉公卒。
从孙焕文字章甫准贡。
光绪八年壬午。
夏四月瑞升举恩贡。
光绪九年癸未。
春建止一公支祠于文家庄。
从孙太祥举乡饮大宾。
冬从曾孙家骐字子驾,号堡生,毓长长子岁试第一,补廪膳生。
光绪十年甲申。
秋九月家骐科试第一。
光绪十二年丙戌。
重修先祠。康侯公督其工。
冬十月三十日,从侄翰文妻敕赠孺人,诰封太宜人,余氏卒。
十一月十五日,从曾孙廪膳生家骐卒。
光绪十三年丁亥。
冬从弟襄臣名汝赞瞻之公子补廪膳生。
光绪十四年戊子。
秋七月从孙恩长妻诰封宜人李氏卒。
学使汪公旌从侄玉佩字象环妻周氏节孝。三十二年二月建碑。
九月,从孙翊长妻例封孺人李氏卒。
光绪十五年己丑。
夏,从孙庚长字星西补廪膳生。
学使汪公旌从孙翊长妻李氏节孝。
光绪十六年庚寅。
冬十月从孙,例授修职郎,候选训导,岁贡生毓长暨妻例封孺人于氏卒。
从侄乐三举乡饮大宾。
光绪十七年辛卯。
春二月十六日冻麦。是日大风,至夜损霜杀麦,后重生,尚得其半,乃乡农无知,间有锄而去之者,惜哉。
秋八月襄臣荐卷被遗。
光绪十八年壬辰。
从兄文斋公讳葆蔚以世袭云骑尉,署岞山卫。二十三年复署灵山卫。
光绪十九年癸巳。
秋八月襄臣及家骧均荐卷被遗。
光绪二十年甲午。
秋八月襄臣及从孙士俊字子英,从曾孙廷弼字颍榖,家骧字季超翊长嗣子均荐卷被遗。
从孙茹泰字贞九瑞升子补廪膳生。
光绪二十一年乙未。
茹泰岁试第一。
光绪二十二年丙申。
襄臣科试第一。
冬十一月廷弼补廪膳生。
十二月家骧补廪膳生。
土匪平。先是李铭书等聚众为盗劫掠。村坊官不能禁,至是益肆,吾邑东北乡极受其害,安泰族人纠众擒之,送官抵罪,一境肃然。
光绪二十三年丁酉。
秋八月襄臣及从孙树人字瑞卿均荐卷被遗。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
革制艺,旋复之。
光绪二十五年己亥。
从曾孙赞育字伯襄郡试第一。
春旱。至五月始雨,禾稼豆苗一时布种,当未雨之前亦有踵,丙子年水种之法者秋皆大熟,惜虫灾十损二三。
秋蚄虸害稼。
光绪二十六年庚子。
德人修胶济铁路。入安丘境,跨潍汶两河,阅三年而工峻,前此贸易往来皆用车马,贫民多资脚力,以赡身家,自铁路成,脚力顿减,而民始病。
光绪二十七年辛丑。
革制艺。以经义策论取士。
光绪二十八年壬寅。
从弟辅臣名汝琨入学第一。
秋八月廷弼、家骧均荐卷被遗。
光绪二十九年癸卯。
秋八月,从侄一鹤字梅皋,汝赞子举乡试。
家骧荐卷被遗。
新先祠。从弟葆(上官下寸)督其工。
光绪三十年甲辰。
重修儒林庄季木公支词。前此茅屋,至是覆亦瓦。
冬从来孙建文志良子返遗金。戴姓潍县人遗金于路,建文出得之,询之确,返其金。
光绪三十一年乙巳。
冬十二月初一日,从兄署岞山卫世袭云骑卫文斋公卒。
光绪三十二年丙午。
太史马梅生名步元修乡土志成。吾族人传者数人。
冬十一月,从伯祖依实公讳从信茔立碑。依实公及士奇公、薰亭公三所
光绪三十三年丁未。
秋七月,一鹤会考得隽。以知县用签分江西。
重装春园觅句图。从侄翰文行乐图也。先是避捻匪之乱携至高密单氏家多年不返,后德人犯高密坏单氏宅,是图竟被伤残,至是携之归装成之,然名人跋咏遗失过半矣。
八月议修族谱。赀无所出,共议伐卖十二户茔树。
光绪三十四年戊申。
夏四月先祠立旗。
次岩公支词立旗。
修十二户先茔坝崖。
建爵亭公支词。
新御墨楼。典茔地,不足助以修谱,余款五百三十千。
从曾孙沣原名梦文字子丰,柳亭子恩奖试用知县。自除赋地百二十亩建学堂于居第之南,邑令马公以闻得蒙是奖。
六月六日星陨。自北斗下坠,大如盎光,炯然下有黑云承之,光遂灭。
荧惑入南斗。去而复返,留止八旬有余。
十月二十一日帝崩。二十二日慈禧皇太后崩。
宣统元年己酉。
松笔生。先祠中桧树南向一干忽生稚枝叶茂密异常,团结作笔形,识者以为松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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