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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竿风月一钓侯
一人独钓一千秋
一竿风月一钓侯&&一人独钓一千秋第一章& &我在那儿我醒了,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有些发懵,感觉一下,全身好像不疼。抬起头，看到自己躺在深深的鲜嫩的草从之中，上面是蓝得有些发青的天。我这是在哪儿？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旁边倒着我的摩托车，钓箱、钓具还捆扎在车上。想起来了，今天是98年11月21号，星期六，我在去钓鱼的路上，摩托车撞上一块大石头，我和车一起甩入路旁的深沟里，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会在这儿？这又是那儿？我叫刘如歌，78年生，20岁，97年师范大学化学系毕业，在一矿区高中教书，未婚，连女朋友都没有，没有其他爱好，唯有钓鱼。冬天快来了，钓鱼的好日子今年要没有了，今天周末，昨天看天气预报，今天晴间多云东南风一级，温度9——15度，难得的钓鱼日子，也可能是今年的封竿钓。所以早上5；00就起床了，准备好钓具、钓饵、午饭和水，骑上我攒了一年的钱买的摩托车，直奔二级坝钓鱼。现在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发展迅猛,但也带来了严重的环保问题，小河污染严重，已经没有好钓点了，只好到远处的大型水库去钓，即使在水库，也经常见电工，满载而归的时候很少。在二级坝附近水域，水面大，污染少，还有养鱼的网箱，电鱼的不能去，是难得的好钓点了。去过几次，收获颇丰，只是有些远，且路不好。想着今天能好好过吧瘾。天在6点时还有点黑，还有一层薄雾，但我兴冲冲只想早点到，车开到六十，结果不小心撞到路上的一块石头，我就和车一起飞入了路边的深沟里，醒来就这儿了，这是哪儿呀？我站起来，浑身没有一丝痛感，查看周身，连皮外伤都没有，真是太幸运了。可是，路呢？周围没有路，而我处在一个山丘的半山腰上，坡上着满绿草，周围还有一些大树，叫不出名字，抬头看太阳，大约八点左右，确定一下方位，我处在南山坡。空气中只有青草的芳香和风吹绿叶的声音，没有车声、人声和机器的噪音。我怎么会到这儿？我死了吗？这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间或天堂？怎么连鬼都没有？我使劲的掐一下自己，有痛感，也看到我在太阳下的影子，这证明我还是活人一个。但这又是哪儿哪？第二章& & 求生我别无选择，只有找到路或找到人，才能走出去，才能明白这是哪儿，这又是怎么回事。检查一下东西都在，摩托车是弄不走了，钓具和钓箱也比较沉，背着费劲，都放到一棵大树旁，扯些草掩盖起来，只带上早上准备的两包饼干和四瓶矿泉水出发。可是，向那个方向走？当然是朝着有人或有路的方向走，可哪儿有人，哪儿有路？居高而望远，先上山，也许能发现目标。于是，在树上折了一根胳膊粗细，两米来长比较直的树枝做拐杖，也用于防身。山不太高，大概二、三百米高，也不太陡，也没有多少灌木丛，不难走，又走的急切，不一会儿就到了上顶。放眼一望。周围全是与我所在山丘类似的山，一个连着一个，好像没有尽头，不过这些小山倒是挺美，翠绿翠绿的，用青翠欲滴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在我所处小山的西北方向的山谷里有一湾湖水，掩映在青山之中，如诗如画。美则美哉，可我哪有心情去欣赏，看样子我是一时半会也走不出去了。要镇静，先理一理头绪：1、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问题，虽然没有在野外单独生活过，但现在必须要活先去。2、要活下去，必须满足衣、食、住、行的需要。3、衣：由于早上出门时怕在河边冷，又骑摩托车，穿的比较厚，羽绒服都架上了。现在天气不太冷，羽绒服脱了也还冒汗，即使再冷到了晚上也应该没有问题。4、食：现在仅有的是物质有两袋饼干和四瓶矿泉水，这些食物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必须找到食物。植物，纵观周围，没有可吃的；动物，在上山的路上也见了两只野兔，但也捉不到呀！只能寄希望那片百余亩大小的湖中有鱼了。5、住：没有办法，只有在大树下和衣而卧了。6、行：靠两条腿。分析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食”的问题，也就是确定湖水中是否有鱼。如何确定，打一杆试试。对，打一杆，如果有鱼就有希望了。第三章& && && &疯钓急急往回走，忽然看见旁边有块大石右边好像有一山洞，走近，洞口一人多高，洞口杂草丛生，半掩洞口，用木棍拨开草丛，向里看，黑咕隆咚，比较吓人，别是什么巨兽或大蛇的洞？反转一想，释然，这肯定是以天然的洞，洞口草丛和地面没有野兽出入的痕迹，且该山也没有多少动物，那居于生物链顶端的巨兽当然也不存在了。想起钓箱内还有夏天夜钓时的照明工具，拿来看看就可以了。于是，复转身，向放置钓箱的地方快速走去。拿上钓箱、钓具，检查工具一应俱全，就又回到洞口旁，由于是一个人，如果走到洞中去还是很害怕的，犹豫着不敢进去。先去钓鱼吧，民以食为天，要先解决吃饭问题，才有可能猎奇。于是直奔湖边。整个湖面沿山而行，城东北西南向，狭长型，水流自东北缓缓流向西南。我所在的小山西北角有一滩向湖里延伸，围出一湾，根据“长钓湾”的谚语，此处应是绝佳钓点。不一会儿，到达湖边，近看湖水呈淡青色，能见度一米左右，一米以下呈浑浊状态，岸边有稀疏的水草。在山间的水应该清澈见底，但该处水呈淡青色，且能见度不高，说明水中浮游生物多，即水肥，水肥则鱼多且大，有水不深，若水深，则水色发黑。水不深，则水底透光性好，利于水底水草的生长，则食物丰富，则鱼多。选一处有稀疏水草的地方，在两根相距约半米的水草间打窝，应该没问题。于是安营扎寨，测水深，水深在两米多点，刚刚好。接下来调漂、打窝，打得鲫鱼窝，调鱼饵、稍等。此时已近中午，腹中有些饥饿，拿水拿饼干正想吃，忽想，这是救命粮，还是留着吧，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过去钓鱼的心情是娱乐，是一种忙里偷闲的享受，而现在的心情则截然不同了，今天是为生存而战，有鱼则暂解无食之忧，无鱼则吾命休耶！过去钓鱼，都是在打好窝后等半小时再下钩，今天等不及了，没过十分钟我就抛竿下钩了。鱼钩落水，漂站立，缓缓下沉，停顿，到底，再无动静，我只好耐心得等。以往等鱼吃钩是把杆放在架竿上，点上一支烟，是种悠闲，一种宁静，而今天是一种急切，一种渴望。过去感觉时间走的快，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现在，两眼紧盯浮漂，简直是度秒如年。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窝子里开始看到有鱼泡冒出，零星出现1、2个泡，好像有鱼进窝，看泡应该是鲫鱼。我两旁的水草也有几下晃动。紧接着看到浮漂也左右晃动了几下，这时不能提杆鱼竿，此时说明鱼进窝了，用身体撞到了鱼线，且鱼的个头不小，我心头一阵狂喜，有戏！突然浮标上浮半目，一个加速下沉两目，我心急眼快，提竿，猛然一沉，哈，中鱼了！我心中顿喜，有鱼，中鱼了！此时中鱼的喜悦远远超过以往任何时候，过去是为有鱼获而喜，为过瘾而喜，为战鱼而喜；今天则是狂喜，一喜，此湖有鱼，吾有救矣！二喜，此湖鱼大；三喜，才是中鱼之喜 。鱼在水中挣扎，劲力十足，向湖心游去，此时不能由着它，如只是握紧鱼竿任其游走，则成拔河之势，往往要断线跑鱼而前功尽弃，如果在窝中挣扎太久，则会惊走窝中之鱼，下一钩又要重新引鱼。于是手腕一抖，向右边拉动鱼线，则鱼的前冲之势收到一个侧向拉力，只好又向右方冲去，当其游到右方两米，再给其后侧方拉力，鱼又向左方冲去，这样，几个回合，鱼筋疲力尽，收竿到近岸，下抄网，哇塞，足有一斤的大鲫鱼！& && && && && &&&第四章&&连获毫不迟疑，我抓紧下竿，浮标站立缓缓下沉，鱼钩刚一到底，马上送了上来，慢慢地一目、二目、三目、四目，提竿，又中鱼，我已知道鱼的大体是多大，溜起鱼来就得心应手。三两下，鱼又入护了，一条近一斤的鲫鱼。我又下竿，浮标站立并缓缓下沉，忽然一个加速下滑，我还没来得及拉，又不动了，我没在意，等浮标又下沉，忽然该下不下，向上浮了起来，我中顺势提竿，哎呀，好重，象竿子挂了一个十几斤的大石头，但还跑来跑去，我不能象前边那样自由的抖动手腕了，只好高举鱼竿，停止不动，让鱼在下边心情的折腾吧，就这样持续了近上十几分钟，鱼劲使完了，我慢慢把鱼提到水面上来，哎呀，两条耶！还有一条是足有三斤的大鲤鱼。这儿的鱼情显示出鱼多，鱼大，吃食猛的特点。就这样，连续获鱼，在三个小时内获鱼20多尾，最大者5斤多，最小者一斤左右，够吃几天的了，不用再钓了，肚子也饿了，该烤几条鱼吃了。我捡了一些枯树枝和一些柴草，把两条鱼收拾好，一条大的用泥包上，放在火里烧，一条小的用树枝穿了，烤着，就是没有盐，要赶快走出，不然时间长了，我就是白毛女第二了。一会儿，鱼烤好，也许由于饿了，一吃满口留香，不一会儿，小的吃完了，也快饱了，大的用火焙上，等一会儿再吃。吃饱了，想起该去洞中看一看了。拿了手电筒，直到洞口，拔开草丛，用手电筒向里照，没有光线返回，显示洞很深，小心奕奕进去，越走越冷，几近零度，进入大约10米左右，听见流水声，用手电筒向四周一照，进入了一个大室，有石竿，石钟乳，甚至有瀑布状的石壁，噢，我进入了一个地下大溶洞，看来这一带山区应属于喀斯特地貌。看地下，比较潮湿，不适合居住，再向里探也会害怕，也没必要了，退出，在洞口的地方辅上一些草，暂作休息之用吧。忙完之后，天已近傍晚，夕阳刚好照到山的西面，整片大山在夕阳下呈金色，山林中鸟声唧唧，越发宁静，景色无限美好，可惜太孤独。第五章& &婴儿夜啼吃饱了，烤着火也不冷，天色渐渐暗下来，宁静使人越发孤寂，担心和害怕，忧愁和烦闷向心头袭来。钓鱼是过瘾了，比所有时候都好钓，但再好钓这也不是办法呀，总不能好些老死山中吧。上学时，老师教了一句话：“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有更深刻的理解。此情此景，孤独是最大的敌人。等到明天，烤几条鱼，带上水，先向南找路，走到中午，吃午饭，如没有路，赶回，这们利用四天时间，就能把四个方向向前探大约十公里的路，也许有收获，就这样想着，慢慢有了困意，但还不敢入睡，就这样迷糊着了。忽然，从山下湖水方向传来“哇”的一声，似刚出生的婴儿在哭，我一激凌清醒了，头发炸了起来，睡意全消，再凝神细听，又传来一声“呜哇”，听得真真切切。不对，在这马上入冬的季节，蛙儿应该冬眠了，“听取蛙声一片”那是夏天的故事，又来一声“呜哇”，听清了，不是蛙鸣，直是婴儿的泣哭之声，这儿人都没有，怎么会有婴儿哭呢？难道是鬼？想到这儿，我恐惧得几乎发抖，虽然我不相信有鬼。接下来，“呜哇，呜哇”之声连成一片，还不是在同一地点。忽然，听到洞中也传来“呜哇，呜哇”的哭声，我吃了一惊，难道真有鬼不成，要从洞中向我进攻了。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弄明白我是不会安生的，反正也是一死，我不由胆气顿生，管它娘的，进洞看看，“该死逑朝上，不死乱晃荡”。我抄起手电和木棍就向洞中走去。由于白天去过，刚开头走得比较顺利，但越往里走，越冷，刚才鼓起的勇气也在慢慢消散，最后变成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声音却越来越近，也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好像声音是从溪水中传来的，用手电筒向声音的方向照去，有一条洞中小溪，溪水淙淙，猛然看到在溪底水中有一块棒槌大的暗影，好像在蠕动。啊！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第六章& && && &重生走近，细看，头尾皆似鲶鱼，有四肢，整体呈暗灰色，像极了一只放大了的壁虎。想起来了，此物应该是大鲵，因其叫声像婴儿的哭声，故俗名又称“娃娃鱼”，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搞明了原因，心下释然，刚才的恐惧和紧张烟消云散，回到草铺上，不多时便安然入梦。林间清亮的鸟叫声把我唤醒，天亮了。今天的计划是向南边探路，先做一下准备，把鱼烤上，再到湖边近岸处挖一小坑，不一会儿，小坑便渗满了清水，把矿泉水瓶装满，然后洗把脸。回到洞旁，鱼已烤好，吃一条，带两条，带上水，拿上拐杖，出发。对着南边爬过去，走到中午时，已翻越了两座上，路上除了遇见几只仓皇而逃的野兔外，别无它获，当然也没有找到路，更没有见到人，沮丧而归。第二天，向东探路依然无果。连续两天的探路都有结果，人走的比较累，不免心灰意冷。第三天，就没有去寻路，而是睡了个懒觉，等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懒的起来。到湖边，洗把脸，饭也没吃，接着钓鱼。还是钓鱼好，只要一坐下来，两眼一看到漂，所有的烦恼和苦闷都一去无影踪，宛如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般。正钓得高兴，忽然一个声音再身后响起。“你是谁，不许动。”听到人的声音，我狂喜，猛然跳起，扔掉鱼竿，急回头，却一下动也不敢动了，心情有狂喜变成了胆战心惊。原来，看到一高大威猛的汉子，满脸的戒备，用弓箭指着我，做好了随时射我的准备。“大…哥…，我是钓鱼的，别伤害我。”这句话是我打着颤说的，说明了我是弱者，他是强者，目的在消除器戒备心理。也许是看到了我的胆怯和软弱，也许听明白了我的话，他的戒备神态没有了，把弓箭收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样？从哪儿来？”我怎么穿成这样？那你为什么穿成那样？我要明白怎么回事就好了。我心中暗想。看他穿的衣服不像现代人，我别是像传说的那样穿越了吧。先问问。“大哥，这是哪一年？这儿又是什么地界？”“洪武16年，此地应属广西柳州府，但这儿都是荒山，没人管。”我的天，我一下干到明朝的广西去了，人家穿越都是少爷，王爷，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我却到了这个地瘠民贫、位置偏远、风土人情复杂、人烟稀少的广西呢？我该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要冷静，要坚强。只要坚持，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喂，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吧。第七章& && && &认亲当明白怎么回事之后，这谎言就好编了。“我叫刘如歌，祖先曾是诸葛孔明的弟子，是一个能工巧匠，祖爷爷宋朝时曾追随岳飞爷爷，后岳飞爷爷被害，为逃避奸臣的陷害，举家从杭州南迁，在此山中隐居，至今，只剩下我孤独一人，在深山中用祖先传下的宝贝和技能，以钓鱼为生。”为什么要扯到诸葛亮呢？诸葛亮在安定云南、广西时，有七擒孟获的故事，对此方百姓有大恩惠，扯这虎皮作掩护，一方面可以获得对方好感，另一方面对我的现代工具罩一层神秘光环，令其不疑有他。果然，听了我的话，他态度马上恭敬起来。“小人叫房德兴，住在南边山中，祖先也是避免战乱，从江西吉安府泰和县迁至此处。”“大哥，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兄弟相称，来看我钓鱼，捉几条，你带回去吃。”话谈到这儿就彼此信任了。我上好饵，抛下钩，浮标站立，慢慢下沉，也许是日已近午，刚抛下钩，就有一个明显的送浮，提竿，中鱼，溜鱼，下抄网。一条一斤左右的大鲫上来了。他看的是目瞪口呆：“你这捉鱼的办法就是钓鱼，好厉害，我过去一直知道这湖中有鱼，但没有办法捉上来，你这种办法太好了，你的工具是什么做的，黑黑的，用什么棍做的？”“我这工具叫钓鱼竿，祖先留下来的，怎么做的不知道。”就这样边钓边唠，越钓鱼越多，越唠越近乎，他也越来越佩服。“要不是碰见你啊，由于好长时间不说话，都快不会说话了，今天碰见你真是缘分哪。”我说。“今天碰见你这样的奇人，也是我的荣幸。”“既然那么有缘，如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我试探着说。在这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朝代里，我必须先找一个支点，然后才能生存下去，此人虽穿着原始，但不鲁莽，也似有文化，且为人实在，不奸猾，如能和他交上朋友，一切都会好许多，当然，我也会真心对他的。“承蒙不弃，就怕高攀不上。”于是，捧土为香，结为八拜之交。他24岁，为兄，我20岁，为弟。他有一老娘和一小妹，未曾娶妻。说话间，天色见晚，大哥该回去了。“大哥，你把这几条鱼带上，给老娘打打牙祭，小弟住在那边山洞，没办法留你，改天再登门拜访。”我想跟他走的，但不能直说。“兄弟，听大哥一句，山洞怎可居住，眼望已近寒冬，大哥怎能还让你住在寒山洞，你跟大哥回去，大哥虽穷，家虽破，但总是有两间破屋的，我俩为兄弟，我老娘就是你老娘，我妹子就是你妹子，我家就是你家，咱一家欢乐融融的住在一起多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对，你老娘就是我老娘，你妹子就是我妹子，你家就是我家，我就不客气了。走，收拾一下回家。”他也受到我的感染：“走，回家！”我也暗下决心，他如此待我，我绝不负他。第八章&&回家把工具收拾好，把鱼带上，足有四五十斤，跟大哥回家。原来，在山脚下，沿流水方向有一条小道，虽窄，但还平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前两天，我总是翻一座山又一座山的，怎么没想到山道总是伴随水道的道理。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看到一片竹林，竹林间有一栋小竹楼。“那就是咱家”大哥指着小楼说。“哥哥，你回来了。”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从竹林中飞出一个小阿妹，大约十七八岁，高高的个子，婀娜的身材，很是可爱。“这是小妹阿甘。”大哥介绍说。说着话，阿甘已经飞到面前，乌油油的大辫子，瓜子脸，浓眉毛，大眼睛，略厚的嘴唇，黝黑的健康的皮肤，忽闪着大眼睛想问又不好意思的神情好奇的看着我。“这是我刚刚结拜的兄弟，叫刘如歌，以后你叫他二哥好了，是位奇人。”“二哥”小阿妹羞答答的喊了一声，并福了一福。我是受宠若惊。送啥礼物做见面礼呢。对了，我从手腕上把手表解下来，给她。“这叫手表，既可以装饰也可以看时间，你先拿着，等有空时我教你使用。”她想接又不好意思接，只是拿眼睛询问大哥。“她不会用，你不要给她了。”“你妹子就是我妹子，妹子就是用来疼爱的，这只是个玩意。”听了我的话，大哥没再说什么，而小阿甘听了，大眼睛里透出若干的温柔，接下我的表，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回竹楼去了。竹楼是用竹子架在空中的，上面住人，可以防潮，竹楼不大，大约100平方左右，下面是鸡舍，有几只鸡呆头呆脑地趴着。“妈，我回来了”，大哥边带我上楼边喊“这是我今天刚结拜的兄弟”。从楼门口迎出一位精神矍铄，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一看便知是大哥的母亲，便叫一声“妈”，然后倒头拜了下去。“使不得，使不得”，老人边说边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拉住我的手走到屋里坐下，和我拉起了家常。大哥和小妹则把鱼养了起来。我打量了一下小楼，楼门是向南开的，有楼梯通到地上，地板使用竹片拼成的，又铺了一层竹席，很是干净，客厅的东面和西面各有一间卧室，北面墙边安放了一张桌子，旁边有四把竹椅子，南门旁边有一炉子，炉子旁边有一小方桌，东边墙边立一个橱柜和一应厨房用具。总体上看，家具不多，但刚好够用，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说明这一家人生活不富裕，但安定祥和。我喜欢。从和老太太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家原在江西，汉人，也是读书人家，因避战乱迁居于此，老头因病去世，好在儿女都已成人，只是尚未婚娶。两孩子都识得几个字，在南山坡上种了几亩地。生活贫而不苦，完全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模式。我该怎样做才能让这个家富裕起来呢？第九章&&计划这时阿甘已经做好饭了，一盘干辣子，一盘炒冬笋，一盘辣仔鸡，还有一盘鱼，不过只是切成片，还是生的，旁边有一碗调料。经询问才知广西人都喜欢吃生鱼片，但是我吃不惯。“我来做个鱼，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哪能你来做，还想吃什么让阿甘做就是了。”干娘说。“这既然已经是我的家，谁做饭都一样，女孩子也是和男人平等的。”说着我就走到了炉子旁。阿甘瞪着很吃惊的眼睛看着我。好一会才说：“二哥，我帮你。”这是进家之后她第一次跟我说话。我让她去杀鱼，我则加了一块煤到炉子里，不过感觉这块煤比较软。“咦，这烧的是什么？”我问。“在东山谷凹处有一山泉，但冒出的是黑色的石精，泉边干的拿来烧火，省柴火。”大哥说。我的天，不会是传说中的石油井中的自流井吧？明天看一看。我又做了一道红烧鱼，阿甘拿出她自酿的米酒，开饭。先说一下这酒，酒是用米酿造的，但没有经过过滤，也没有经过蒸馏，酒的酒精含量很低，且上层为澄清，下层浑浊，如不小心搅浑了，就只好吃浊酒了。酒味也不佳。这样四口人围住餐桌吃起饭来（阿甘和干娘要到橱下去吃，被我拉住了），并对我的红烧鱼赞不绝口。我则边吃边寻思后面生活的计划，但是有两个方面要考虑：1、如何然整个家围绕我的计划运转。2、在没有社会调查，没有市场调查的情况下，怎样才能发家致富呢？让整个家庭听我的，首先，拷问自己的心，心是正的，一切就会真诚，真城就会赢得信任；其次，要强调计划的目的，目的的正确性就会得到拥护；再三，设定的的目标要较容易达到，容易达到才能建立信心，有信心就会跟你走；再四，计划要可行，可行的计划才能一步一步实施，在实施的过程中，才能更进一步证实计划的正确性；第五，在实施之初要做好解释说明工作和宣传鼓动工作。至于调查工作，现在边吃饭边进行就可以了。于是，我倒了一杯酒，站起来真诚地说：“我原来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咱家收留了我，我万分的感激，从此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一员，我就应该为这个家的美好未来而努力奋斗。看咱家的情况，当务之急是让这个家富裕起来，给大哥娶房媳妇。”这件事肯定是老太太的大心病，这样以此事为目的，肯定会得到她的支持，有她的支持就好办了。至于大哥，肯定是说到他心坎上了。“二弟，我不碍事的，咱家穷，离别的村寨又远，娶不上的。”大哥有些无奈的说，老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小妹只是愣愣地看我。“大家听我说完，大哥长得是大身板，相貌端正，心地善良，识字且有力气，可以说能文能武，问题的关键是家里穷，那好，下面我们就把家过富裕就可以了。”“说起来容易呀，孩子。”老人点着头说。“大哥，咱的鱼现在是什么价？”“不是很清楚，鱼都是富人吃的,大概20文一斤，相当于三斤米的价，今天的鱼换成米，够我们吃一个月。但是，卖鱼要到圩上卖，在白圩。”“那不就结了吗，以后我钓鱼，你卖鱼，小妹管家，卖得的钱交给老娘，除去日常用度，都攒着，然后再起个竹楼，置办辆马车，不就可以啦。”“是这个道理。”老娘听得直点头。吃过饭，我又嘱咐大哥，明天用卖鱼的钱买两口锅回来。“二弟，买锅干什么。”“我自有妙用，买来就知道了。洗脚睡觉。”我可不想搂着大哥的大臭脚睡觉。第十章&&初施计划也许是有了生活的目标和希望，早早的，大家都起床了，老娘和小妹准备竹筒饭，我则提出和大哥去东山冒石精的泉看看。果然石油井中的自流井，我的摩托车有油了。大哥吃过早饭，用扁担挑着鱼出发了，鱼是放在两个盆里，放一点水，盆放在筐里，重量大约100斤，看他虽不吃力，但想到要走几个时辰，也是很辛苦的。我吃好饭，也出发了。来到湖边，扎好营寨，打窝，调饵。心情是一片大好。昨天的此时还是沮丧的，郁闷的，钓鱼的目的是转移注意力，而今天，没有了后顾之忧，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是清明的，今天钓鱼的目的是谋生。今天还和过去不一样，过去是玩。我记得有一名人说过：做着你最喜欢的事来养活自己是最完美的人生。我现在的状态何尝不是呢。由于今天的目标就是鱼获，所以，我直接打三个窝，采取三窝轮钓的方法来争取多上鱼，现在为冬初，且鱼大，一窝上鱼后，容易惊鱼，再上鱼要等一段时间，影响上鱼的速度，那么，换一窝，则可消除影响，等到另两窝上鱼后，再回来，这窝鱼应该又上鱼了。半小时后，抛竿入水。浮漂站立，缓缓下沉，停顿，鱼钩到底。稍等，浮漂缓缓上浮半目，因为是冬季，鱼儿吃口轻，信号不明显，抬竿中鱼，一分钟后，鱼儿入护。上第一条鱼只用了3分钟。换窝再钓，4分钟后又有鱼入护。就这样忙得不亦乐乎。平均5分钟左右上鱼一条。转眼日已过午，钓的那是一个过瘾。其中还有两条5斤以上的鲤鱼。可是肚子已“咕咕乱叫”，该吃午饭了。坏了，小妹准备的两筒竹筒饭忘带了，这该如何是好。“二哥。”是小妹在叫，回头一看，小妹给我送饭来了。哈哈，过去钓鱼何曾享受过这待遇。可能是走的急，小妹小脸通红，真是好看。不行，不能动此念头。在那个年代，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饿死了，干娘也不能让小妹来送饭。就是装，我也要装成君子。既然送来了，也不用客套，拿来就吃，有竹筒饭，一个没有吃过的小菜，还有一小罐米酒。也许饿了，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一会儿，酒足饭饱。一抬头，昨天在家吃饭，阿甘是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可今天一抬头看见阿甘坐在一块石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当看到我也看她时，脸一下红了，我也很尴尬。“二哥吃饭真香。”“饿了。”我只能不动声色地一应，要以我的性格会说“那是妹妹做的饭好吃、主要是妹妹手做的”之类。但现在不行。让她走吧，路还挺远，不让她走吧，在这荒山野岭，男女在一起不合适。哎，再钓一会儿，骑摩托回家。“来，二哥钓鱼给你看。”刚抛下钩，浮漂还没站立，漂跑了。抬竿，手上感觉鱼好大，溜了十多分钟，终于看到鱼的面目了，是一个胖头鱼。等鱼力尽，我让阿甘用抄网把鱼抄了上来，足有8斤重。阿甘则高兴地跳了起来，天真灿烂的少女形态尽现，让人产生不尽怜爱。然后我来钓，小妹抄，不一会儿，鱼护满了。要回家了。我把鱼具收拾好，把鱼装在一个大口袋里。“小妹，我还有一个宝贝，用木牛流马改装的，跑得很快，我用他带你回家，但是你不能告诉除我和你家人之外的任何人。”我把车推了出来，把鱼捆好，跨上车，教给她如何上来之后，让她也上来。“抓紧我衣服，不要害怕。”而她则惊诧得像呆了一样，只是机械地听我安排。发动车，沿着小路以每小时20的速度跑了起来。她则紧张地紧紧抓住我衣服，还微微发抖。应该向现代人坐宇宙飞船的感觉一样吧。不管了，赶紧回家，不知大哥赶圩的结果如何呢？第十一章&&蒸馏刚到家门口，大哥和干娘就迎了出来，那是满脸的喜色，可是看到我们，则惊诧得长大了嘴巴。坏了，我和小妹这么亲密的同车而归，要让他们不高兴了。“二弟，你骑的是什么？”奥，不是因为……，我想多了。“这就是木牛流马，可快了，像飞一样，我都快吓死了。”小妹兴奋抢着说。也许是太兴奋了，也许是因为熟悉了，小妹已经没有了昨天的腼腆，这才是真实的小妹：心地善良，快人快语。老娘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就和大哥一起笑着向我的车走来，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满脸的好奇和惊诧。“大哥，这东西万不敢让别人知道，太稀有，会给咱家招来大祸的。”我其实是说给大家听的。& &“对了，大哥，今天赶圩的境况怎样？”听到我问这事，大哥马上眉飞色舞得讲了起来。说由于鱼大，又比较新鲜，非常好卖，没卖几条就被一酒楼包了，价钱是25文一斤，总共56斤，卖了1400文，折合银子是一两四钱，酒楼还说，如果有鱼时可以直接送去，都按25文全收，大鱼和鲤鱼价格还要贵。听伙计说，这与大部分要运到邕州。好了，鱼的销路没得问题了！一家人都喜笑颜开。可谓是初战告捷。当然，对我的信任也增加了。 “对了，二弟，锅我也买回来了，你用来干什么。”我是想用来做两套简易的蒸馏装置：把竹子中间打通，但竹节不完全破坏，保留边缘部分，再在竹节旁打上小眼。把锅盖中间再打一个竹子直径一样的洞，再把竹子插进去。如果把石油倒入锅中，加热，石油中沸点低的成分（汽油）就会蒸发成气体，沿竹孔上升，在上升的过程中，和空气发生热交换，温度降低，会在竹子的内壁重新凝结成液体，聚多后成股沿竹子内壁流下，流到竹节处，被保留的边缘部分阻挡而不能继续下流，只好从竹节旁的小眼流出，收集就得到了汽油。如果把石油换成酒精，收集就得到浓度高的酒精。但是，我如何能跟他讲清楚呢。只好说：“咱们这就动手做，你听我的，做好你就明白了。小妹，你去到东山打一罐石精来。”大哥的动手能力很强，在我的指挥下，动起手来。等到小妹打石精回来，两套装置全部完成。把锅也支好了，倒进去，开烧，不一会儿就有汽油流出。一罐石油蒸完，得到大约3升汽油。哈哈，我的宝马有油喝了。 再让小妹把家里的米酒全拿出来，先把一个盆用细布罩上，把米酒倒在布上，一会儿，酒全渗入盆中，酒酿留在了布上，把酒酿收好（这可是极好的窝料），再把酒倒进另一个蒸馏装置，加火开蒸。不一会儿就有酒流了出来。一品尝，味道清新，醇而不辣，就进度大约60度左右。“大哥，你尝尝这酒。”“好酒，好酒！”大哥尝完也是赞不绝口。“来，再洗把竹叶放进去，咱给他取名‘竹叶青’。”我说。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告诉大哥，明天我用木牛流马送他，但不能被人看到。另外，在酒楼找会品酒的尝尝咱的酒，并给定个价。小妹自酿的酒大约5文钱一斤，10斤出2斤，成本价25文一斤，如果定价在50文以上，你就再买一些自酿酒回来。另外，再买一些肉和布料，咱家每人做一件新衣（其实是我需要，但我不能只做我的呀）。此时，大哥对我是言听计从，不住点头表示记住了。计划的第二步能否成功，全看明天赶圩的结果了。第十二章&&同钓早早起床，阿甘已做好了早饭，是糍粑。我和大哥各吃完，我送他赶圩。我把大哥的扁担绑在车后座上，把两只筐挂在扁担上，让大哥坐在扁担上，出发，用每小时40的速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圩口。我又交代他，如果店老板对咱的酒定不出价来或定价太低，你就把酒放在店里，免费试喝，以看效果。大哥可能还没从坐车的惊异中缓过神来，只是机械地点头。我赶紧返回。到家时，太阳刚探出头来。阿甘妹子已在竹林外等着了。我也该去钓鱼了。干娘送到楼门口，这时，阿甘妹子突然说：“二哥，我也想跟你去。”我一惊，我不能说不行，会伤妹子的心的，也不能说行，谁知干娘会怎么想，只好向干娘看去。“孩子，你带她去吧，又不是外人，也没有别人看到，不然她在家坐不住。”有了干娘这句话，我心中窃喜。咱过去钓鱼何曾有过美女陪伴，今天可享福了，有了可人的小阿甘陪钓，就是天堂也不过如此了。我又去竹林，砍了一根细竹竿，大约5米左右，给阿甘做钓竿，我的钓竿可不能给她用，坏了可没处修，但竹子的韧性挺好，不亚于碳素竿，只是不方便携带。然后，带上阿甘，直奔钓点而去。阿甘也胆大了，直接用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闻到阿甘身上淡淡的清香，我都快酥了。现代美女从你身旁走过，香气扑鼻，久久不散，那化工产品的香味，而今天的香味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要用心去品味才能感觉到的少女之香。我强压住咚咚心跳，镇静下来开车，可不能露出本性！我们来到老钓点，我用昨天的酒酿做窝，打好窝，然后把阿甘的鱼竿做好，漂也调好，教她钓鱼，讲解如何看漂，如何拿竿，如何溜鱼，如何装饵等基本动作，然后她试钓。她笨笨地甩了几次才把鱼钩扔进窝子，浮标站立，缓缓下沉，停顿，等了2分钟的样子，浮标轻轻上浮，我喊一声“拉”，阿甘抬竿中鱼，但鱼一个急冲，向湖中心而去，眼看要成拔河之势，我没有多想，跳起来就去拿鱼竿，可是握在手里的却是温暖滑润的感觉，呀，我握在阿妹手上了，吓得我一下赶紧松手，只听“啪”，断线跑鱼了，好半天，俩人都没有说话，阿甘脸色绯红，而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手上老是感觉到那温温滑滑的感觉。“都怪你，跑鱼了吧”，阿甘打破僵局，嗔怪地说。我也愣过神来：“重新再钓，不要紧。”检查钓组，原来是子线断了，换了一副钩，让阿甘继续钓。阿甘把钩甩到水中，静静的坐下来，两眼专注地盯着浮标，我则坐在旁边看着。此时太阳刚从东边的山顶露出头来，红彤彤的照在水面上，俨然“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意境，湖面升起淡淡的薄雾，苍翠的远山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如诗如画，宛若仙境。近看阿甘手持青翠的竹竿，面似微笑，脸色绯红，神情专注，静如止水，像极了传说中的仙女，我不由得痴了。没有了尘世的喧嚣，没有了人世的争斗，没有了人心的尔虞我诈，有的是无边的美景，心灵的安宁，身心的放松，此情此景难道不是神仙的日子吗？ 第十三章& &&&生鱼片只听一声水响，把我从遐想中惊醒，阿甘上鱼了，这次有上次的经验，我没有上去帮忙，阿甘也沉着起来，不慌不忙地溜鱼，大约一分钟的样子，我拿抄网帮忙抄鱼入护，一条近一斤的大鲫。阿甘由于第一次上鱼，激动得脸色通红，两只眼睛熠熠生辉，没有等我帮忙，急急地挂饵，抛竿入水。我看到阿甘已进入状态，我则也开始了我的垂钓。一会儿我也上鱼。就这样，和钓鱼比赛的场景一样，谁也不说话，只是专注地钓鱼。钓鱼的速度比一个人快多了。真是的，当钓起鱼来，色心也自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到中午时，鱼护就满了。“鱼护满了，咱回家吧。”“我还没钓够呢，太好玩了，我还要钓。”阿甘不愿意回家。“明天再来，肚子也饿了，也不知道老娘在家怎么样。”“那好吧，回家我给你做生鱼片吃，生鱼片可好吃了，你尝尝，保你鲜死。”“好！”收拾工具，放到山洞里，把鱼绑好，骑车回家。到家时，大哥已经回来了，还是架着马车回来的，原来，他买了几百斤自酿酒，弄不来，向酒楼老板借的马车，明天送鱼时再还，老娘已做好了饭。小妹说她要再做一个生鱼片，我则在旁边看她做。她挑来一条草鱼，去除鱼鳞、内脏，头尾尽去，放入水中，等鱼血流尽，提出水来，在鱼脊处横划一刀，再从头部贴鱼刺片至尾。鱼脊肉剥落，倒转鱼身，沿大刺片刀，则鱼肚肉尽落，翻转鱼身，依法而行，另一面鱼肉也剥落，只剩下一干干净净的鱼骨架，再切片摆入盘中，鱼片呈规则的菱形，整盘鱼片呈菊花状，晶莹剔透，像水晶一样，简直是艺术品。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刀法轻盈，只看得我目瞪口呆。“阿甘小妹还有这一手绝活，真令我刮目相看。”“你没见过的绝活还多头呢！”活泼、俏皮的本色露了出来。开饭了，生鱼片我都不忍动筷，蘸上阿甘准备的调料，尝了一口，滑润，鲜美，那感觉好像有一首欢快的音乐在舌头上跳着舞旋转进入肚中。吃饭时，大哥也兴高采烈地说了这次赶圩的过程，鱼是120斤，卖了3两银子，酒也找品酒师品尝了，直接报价200文一斤，他直接就去买了300斤家酿的酒，店老板主动借他马车，他给拉了回来，并说，有酒直接送入店中，也按200文一斤购买。一家人听了更加喜气洋洋，看到这欢乐的场面，和谐的家属氛围，幸福感不由得在心头涌动，鼻子中没来由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有了这种幸福和快乐，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应付，还有什么烦恼会永压心间。我努力着，劳累着，并快乐着。下午做酒。第十四章&&大哥的秘密下午做成了大约80斤酒，想到明天能卖到16两银子，那可是一般人家将近一年的收入，一家人兴奋异常。吃过晚饭，一家人围着老娘说了一会儿闲话，劳碌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就都歇息了，我和大哥睡在床上，半夜，感觉大哥辗转反侧地压床板，就是睡不着。“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沉吟了半天，大哥说“我告诉你一个心事，你别笑话我。”会是什么事呢？“说吧，有事说出来一快儿探讨，共同分担，总比把事闷在心里，一个人扛着强。”“对于娶媳妇的事，在过去从没有想过，自己从你那天提出来之后，我不知怎么啦，在赶圩的时候，看到女人都在想这个女人做我的媳妇合适不合适，你说，我不是不太下作了？”“不是的，人到了这个年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这种想法，这是天性，是人身体成熟的自然反应，有时你还会做梦梦到和女人在一起呢，有句俗话‘某男孩长大了，该想媳妇了’，你就是典型的想媳妇心理。”“对，对，我今天还做这样的梦呢。”“你梦见谁了？往往梦见的对象是自己最想见的人，有的小孩还梦见和自己的妈妈或姐妹在一起呢。”当然这是弗洛伊德的理论，但我告诉他，他知道弗洛伊德是谁呀！“梦见和妈妈或姐妹在一起，那不是畜生吗？”看来，他梦见的不是这两个人，那就是另有旁人，那也说明大哥心里有人了，是谁呢？“这是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你梦见谁了？”“嘿嘿”大哥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我第一次去赶圩，酒楼的伙计把我带到酒楼，当时，由于鱼好，酒楼的老板、伙计、厨师和食客都来观看，比较热闹，我听见有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好大的鲤鱼’，从楼上传过来，我一抬头，看到一个美貌的女子站在楼上窗前向下看，那叫一个好看，白皮肤，大眼睛，鹅蛋脸，柳叶眉，银头饰，蓝衣服，当她看到我在看她时，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把窗关上，看不见了。”“你梦见她了？”“嗯。”“恭喜大哥，你心里有人了，她是谁？叫什么名子？”“不知道。”“大哥，你要老实交待，是不是你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的影子？”“嗯。”这有点难办了，人家姓啥名谁也不知道，谁家女子也不知道，有无婚配也不知道，这不是典型的单相思吗？可是依大哥现在的心情是绝对不能泼冷水的，一定要打气。“大哥，不要发愁，咱哥俩合计合计，只要她还没有许配他人，我保证，让你把她娶到咱家来。”“真的，可不许骗我。”大哥听得是两眼发光，也顾不得害羞，“只要能成，我叫你大哥。”可见，一见钟情是存在的，意乱情迷也是真的。牛是吹了，可是，我既不了解此处的婚嫁习俗，也不了解该时代的女性心理，该怎么办呢？就接着从容吹：“你听我安排，首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明天你去打听一下她的根底，如谁家姑娘，姓啥名谁，喜欢爱好之类。其次，要给别人留下良好的印象，如衣着穿戴干净利落，待人接物温文有礼，以及做人做事正直诚实等，等我们把敌情摸清楚了，咱再制订进攻计划。对了，衣服明天要做出来，一方面你出门在外，代表了咱家形象要好，料子不要太好，但一定不要低档，做衣服的式样要简洁，不要象女孩子的衣服有很多装饰。第二呢，我也穿上合适的衣服和你一块儿去赶圩，见见世面，也帮你考察一下那姑娘，好制订咱的进攻计划。”说白了，我就是想看看啥样的女子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大哥听得是不住的点头。也许是听了我的话等于吃了定心丸，也许是太劳累，一会儿就睡着了。第十五章&&浪漫探洞又起了个大早，大哥吃过早饭怀着别样的任务兴冲冲地赶上马车，拉上酒和鱼出发了。我和阿甘去钓鱼。今天天气不理想，阴天，还刮着西北风，气温也低，肯定在十度以下，不知今天的情况还是否和昨天一样。来到钓点，打好窝，架好竿，调好浮标，挂上鱼饵，开钓。可是没有了前两天的顺利，浮标在水里一动不动。等了近2小时，我上鱼两条，阿甘吃钩一次，还没上来。我对于这种情况在过去早就习惯了，阿甘却早就坐不住了。“二哥，咋不上鱼了呢？”“鱼有趋温、趋氧、趋食的特性，今天气温较低，气压也低，水中溶氧量低，还刮着西南风，鱼没有力气，不爱动，所以也不吃钩。”“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二哥，你的学问真大。”对了，他怎么会听懂现在的分析呢。“二哥，反正也钓不着，咱回家吧？”回家有什么意思，坐在河边不上鱼光看漂，也比在家强，在家还有老娘做电灯泡。对了，哄她去山洞，山洞里黑，她肯定会害怕，一害怕，我就能……嘿嘿。“反正也钓不着，我们去山洞看看，我带你看看山洞里的奇观，如何？”“太好的。”她不疑有他，欣然应允。我们来到山洞前，我拿出手电来，她则对着山洞拜了起来。“你在干什么？”我边问边打开了手电。“这是山神住的洞，进去之前要拜的，不然山神怪罪下来，要大祸临头的，你也要拜。咦，你拿的火把怎么这样怪？”“这不是火把，你看，不烧手的，这叫手电，孔明发信号用的。”我边说边在她手上用手电的光照了照，吓得她一缩手，我又在她脸上照，她没躲开，吓得一闭眼。“真的。”她满脸的惊奇，拿过手电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还给我。“你还没拜呢。”她提醒我。为了尊重她的信仰，不抚了她的意，我也对这山洞拜了三拜。然后打着手电和她一起进洞，我在前，她在后面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襟向前走。越往里走越黑，她好像也越来越害怕，走的越来越慢，抓的也越来越紧。但她怎么不抱住我呢，哪怕抱着我胳膊也好，要出猛招吓她一吓。我把手电倒过来，放在下巴上，沿着脸垂直照过去。“阿甘，你看看我是谁？”我扭过头来，故意压着嗓子说。只听阿甘“啊”的一声，就没了声音，我赶紧过去，用手搂住了她的腰，阿甘整个被吓傻了，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我有点后悔了，这个玩笑开大了。“阿甘，我是二哥，跟你开玩笑呢。”听了我的话，她才回过神来，扑在我里哭了。我顺势抱住了她，轻声说：“别怕，手电这样照就是这样的，没啥。”她的哭声小多了，我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后背和头发。朋友，这样温香满怀的滋味就不要描写了吧，那滋味，你有过的，啧啧。过了一会儿，阿甘平静下来，但好像没有从我怀里挣脱的样子，还用手轻轻抱住了我的腰。我当然也不松手了。她不哭了，也不讲话，我也不讲话，就这样相拥着。我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的跳，也感觉她的心在砰砰的跳，也感觉她的身体发软发热，而我的身体也起了反应。第十六章&&红烧娃娃鱼再往下进行是不行的，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我轻轻推开了她。“别怕，你看，我是这样吓人的。”我又把手电重新玩了一次，这一次她大着胆子看着我，我明白了。“你坏死了”说着，抢过手电：“我也吓你一下”。果然，在此情景下有些阴森恐怖。“对不起，小生这里向你陪罪了。”说着，深深一揖。她破涕为笑。后面接着探洞。我的试探成功了，在阿甘给我送饭的那一天，我就感觉有点门道，在那个年代，当妈的不可能让自家大闺女和一男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既然来送饭，可能娘俩已经说好了的，后来又能陪我一起来钓鱼，更说明问题了，今天一试，果然所料不差，对于我，能有这样的女人和这样的家庭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看到洞中千奇百怪的石笋、石钟乳、石瀑布，我和阿甘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来到洞中溪水旁，看到清澈水中，石缝间有几条娃娃鱼，大约十几斤每条。可能因为已进入冬季，它们已处于半冬眠状态，一动不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娃娃鱼，可好吃了，也很贵的。”“我们拿来抄网，捉几条回去吃，也没有钓到鱼，正好明天让大哥带到圩上卖。”“好！”我们回去拿来抄网和布袋，她打手电，我抄。由于鱼不动，很好抄，一会儿就抄了8条，足够了，虽然还有许多，但不能捉完，这可是珍稀动物呀！出洞，收拾，回家。回家后，老娘看到我们捉的娃娃鱼也是惊喜万分，但我和阿甘不会做，老娘说她会，于是她亲自动手。只见她拿来一块木板，把娃娃鱼翻过身来，用竹钉把头钉在木板上，在头部放血，然后把腹部切开，掏出内脏，从头开始剖皮，切块。在锅里放入油，葱、辣子、生姜、蒜炸锅，把块状肉放入锅中，翻炒然后加盐，自制豆瓣酱，水烧开，再用文火加锅盖焖烧约20分钟，鱼熟时，再用大火收汁，汁剩一碗多的样子完成，装盆，上桌。哇噻，色泽油亮，味香扑鼻，肉色红嫩，令人馋涎欲滴。这时，大哥也喜孜孜地回来了，我也没顾得问他是因为收获大而喜，还是打听到那位小姑娘的底细而喜，他来了，就可以开吃了。盛饭，拿碗筷，倒酒，我和阿甘迫不及待地来了一块肉放入口中，肉质细腻，又筋道，像吃十年以上的大王八的腿肉一样，比鸡肉细，比蛙肉滑，比昂刺鱼嫩，无与伦比。我和阿甘都是一脸的陶醉状。“你们吃的什么，看样子这么香？”大哥不解地问。“娃娃鱼。”小妹自豪地说。“怎么弄的。”“山洞中。”“这个东西老贵了，藏在山中的清水溪中，不易找，又由于体滑也不易捉，我在酒楼见过一条，伙计说一两银子一斤呢。”“太好了，咱还有七条，明天你去卖，咱们发财了！”我也激动地大喊一声。一会儿，酒足饭饱，才停下筷，询问大哥这次赶圩的情况。第十七章&&穿新衣大哥说这次赶圩的收获最大，酒卖了17两银子，鱼卖了3两四钱，总共20两四钱，衣服也做好了，但酒家说就太多了，一是卖不完，他就没再买酒回来。新衣服来了，试穿衣服。小妹是一码当先，抢了衣服就回房间去了，可能是已经和我熟悉了，也可能洞中的浪漫，她已经不把我当做外人，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矜持而活泼起来。也能看出以往老娘和大哥对她的娇惯。我和大哥也拿衣服回房间试穿。衣服的布料是黑色的细棉布，织工细密，显得华顺挺括，我和大哥的式样一模一样，蓝色的包头巾，黑色对襟短褂，在领下和衣襟部镶嵌浅蓝色布边纹饰，牛头裤，穿在身上是端庄得体，朴素大方，又略带少许的活泼。等我们走出房来，等了一会儿，阿甘和老娘也走了出来，我们看到彼此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阿甘是长发盘起，月牙形的刘海，带着银头饰，上身是蓝色偏襟有领上衣，在襟边、下摆和袖口镶一道宽约一寸的五彩花边，裤子为蓝色牛头裤，在裤腿脚边分别镶有两道菱形花纹的花带。整体看起来在平稳中尽透青春活力，纯朴而优美。阿妈则上身为大襟蓝干衣，下身为镶有花边的宽裤子。庄重大方，平添几分慈祥。我们各自看着彼此，喜气洋洋。我则把小妹大看半天，大赞一番，老太太只是看着我们无声的笑。“有了新衣服了，我也可以出门了，明天我和大哥一起去赶圩。”“我也要去。”小妹抢着说。“你去干什么。”老太太说。“我就要去嘛，就要去嘛。”阿甘撒娇摇着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那眼睛询问我和大哥，我则看看大哥，大哥不置可否。“二弟，明天去赶圩有什么打算?”“明天把娃娃鱼卖了，估计能卖100多两银子，咱们去买一辆马车和一匹马，我也见识一下集镇，再我们大吃一顿，还要打听一件事。”“我更要去了，你们大吃我也去。”阿甘又嚷嚷起来。“我也建议带他去，如果没有什么妨碍的话，她去了，我们打听的事，他可能能帮上忙。”“什么事？”阿甘问。“暂时保密。”“没有什么大碍，壮族的女子不像汉族小姐那样，整天足不出户，她们从小就劳动，没那么多讲究。”“那就这样决定了，休息、吃饭、睡觉，为明天的刚需准备。”明天的日子一定很快活。第十八章&&赶圩又是一个早晨，大家轻快地起床，吃早饭，起身去赶圩。大哥挑着娃娃鱼，我和阿甘步行。一路上阿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哥则神色凝重，好像担心什么，而我一边和阿甘说话，一边欣赏一路的风景。道路实验这山谷蜿蜒而行，还算平坦，有3米宽，路边溪水淙淙，两旁则是青山。虽已到冬天，但由于是亚热带地区，树木依然是绿色的，只是绿的不再那么鲜艳。偶尔遇见村寨，也最多只有十几户人家，家家都住在与大哥家里类似的竹楼或木楼上，不过生活和生态都比较原始。快到白圩镇时，赶圩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抱鸡的，有赶羊的，有挎鸡蛋的……。人们的衣服与我们类似，人们的个头比较矮，女人大多在1.50左右，男人多在1.60左右，这是亚热带人的特点。但我和大哥身高都在1.80以上，小妹也有1.65，又穿着新衣，在人群中比较扎眼，回头率比较高。来到集镇，市场是在镇的中心街上，沿街自然形成，街两旁是地摊和商铺，摆摊的都是自家出产的小东西，有竹器木器、布头鞋袜、鸡鸭鹅蛋等，商铺有药铺、米铺、布行、银铺、油坊等。市场不太繁荣，也不太大，但有点太平世的味道，很热闹。我的计划是先把娃娃鱼卖了，再去逛街，然后买马车，最后在酒楼大吃一顿。和大哥商量了一下，直奔酒楼而去。来到酒楼，看到我大哥来了，老板就迎了出来，看来大哥在前几次赶圩的过程中已经和老板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大哥向我介绍了老板，姓农，农诗福。农老板40多岁，个矮且胖，也是汉人，也是由于生活在壮族地区，已被壮族同化了。大哥也向农老板介绍了我，当听说我祖上曾是诸葛丞相的弟子，对我肃然起敬，我也坦然受之。当我们拿出娃娃鱼要卖给他时，他看都这么多且大的娃娃鱼很是吃惊，伙计们也都出来看，一片惊呼声。“这东西大约有十年龄了，是稀有珍品，很贵，估价最少1两银子一斤，在我店是没有人吃的起的。”我和大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我忽然看到大哥的两眼放光，向上边看去，我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二楼窗前站一美女，银头饰，红偏襟镶金花边短褂，鹅蛋脸，白皮肤，蒜头鼻，不大不小的嘴，正在向下看。我隐约看到她的目光和大哥的对视了一下，再看大哥脸色通红，嘴角抽动，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说啥好的表情。农老板也注意到大哥的表情，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大哥，我们怎么办呢？”我怕大哥太失态，有失脸面，就赶紧接着话题往下说。“这样吧，我现在预支你们50两银子，然后我送到邕州，那儿有大酒楼，能要，但价钱以人家的为准，你们要付我脚腿钱。”农老板说。我一听有门，赶紧答应。然后我鱼留下，老板又拿了五十两银子。我们不知道马车行情，农老板应该熟悉，不如央他去。“农老板，我们准备去买一辆马车，但我们不知道行情，也不会讲价钱，希望你能帮我们去买。中午请你客怎样？”我说。“恳请你帮忙。”大哥说。“今天是正集，生意很忙，请客的话不要说，但二位已开了尊口，咱们快去快回。”有了生意精明，人又实在的农老板帮忙，那就放心了。不过，央农老板一起去，我还有一层目的，啥目的，你猜？第十九章&&买车我想向她打听打个梦中女孩的底细，猜测住在农老板店中，还是连续几天，要么和农老板是至亲，要么和农老板的重要客人，打听她的事情，农老板是最好的选择。在去骡马市场的路上，我拉住小妹慢慢走在了后面，我要交代她。“你在酒楼看到楼上窗前有一位妙龄女子吗？”我问。“看到了。”小妹回答的不阴不阳。“大哥喜欢她。”“真的呀！那太好了！”小妹的脸上的笑容是如此之灿烂。“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姓啥名谁，谁家的女孩，我们去问不合适，一会儿你去问问农老板，要想好再说。另外，待会儿我们在酒楼吃饭，你如有可能要请她一块吃，当然，在进餐时要抬高大哥的地位，我则要装傻，你不要笑话我。”“你为什么要装傻？”“嘿嘿。”我坏笑了一下。她忽然明白了，“你鬼心眼真多。”小妹和我跟了上去。“农叔叔，”小妹甜甜地叫了一声。农老板听到小妹这样称呼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则感叹小妹的心眼多，要搁现在，绝对是公关的好手，于是赶紧去介绍。“刚才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们小妹，叫阿甘，跟我们来玩的。”“阿甘姑娘，你好。”农老板热情地说。“农叔叔，刚才在酒楼二楼窗前有一个漂亮姐姐，我很喜欢，我从小只跟着大哥长大，没有女伴，想和她交个朋友，但不认识，您知道她吗？”农老板听了她的问话，用眼角扫了我俩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我的小把戏是瞒不过这位老江湖的。“她是小女，叫农问兰，小名兰兰，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十八岁了，早该出嫁了，可能我娇惯坏了，挑女婿挑的很，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家，天天呆在家里，缺女伴，你和她交朋友太好了。”这们的介绍让我听出了许多意思，大哥则听得喜形于色，小妹则乖巧地说：“买完车我就去找她玩，今天赶圩的收获太大了。”有些语带双关的意思。说着来到了骡马主场，在镇外的一个山坡上，有马、羊、驴、骡、水牛、猪崽等牲畜，不太大，牲畜也不多。我们看中一匹马，二岁口，比较高大，大哥看得是爱不释手，农老板也说不错，于是农老板去讲价，只见他和卖家把手笼在袖子里半天，回来说：“最低价，18两银子，你们看合适不？”我认为，只要喜欢，拿钱买来就是了，并且在农老板面前要给他面子，也不能掉价，就对大哥点了点头。“农老板讲的价钱一定没问题，成交！”从此话中我也看出大哥其实精明得很。我们又去买车，这个我和大哥都不懂了，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又朝大哥使个眼色。“农老板，买车我们不懂，你全权做主。”大哥真是精明人呀！这样，在农老板的带领下，我们一套马车顺利装备齐全。而农老板在整个过程中尽显能力，也是喜不自禁。当然也对我们产生了好的印象。我们坐上了马车由大哥驾车，赶酒楼吃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饭局呢！ 第二十章& &酒局 来到酒楼，由于刚才事多心事也多，没有仔细观察酒楼，现在再次仔细观察一下。整个酒楼为二层木楼，在二楼檐角处挂一酒旗，有半米宽，1米长，大书隶书“酒”字，迎风飘扬，很是气派，正门有一对联，上联：楼中饮酒三杯就醉，下联：腹内藏书万卷清明，横批：酒比诗书。看了这样一副对联之后对农老板的处事之道亦有所了解，进得门来为堂，最里边是柜台，柜台前面是桌凳八套，可供8桌人同时用餐，两侧为偏房，有雅间四间，柜台后面有一门，直通后厨。柜台右侧有一木制楼梯，直通二楼。上有一走廊，过廊为界，前面有豪华雅间二间，后面有房四间，其中有一间就是看到阿兰的房间，想必是内室。进了酒楼，农老板直接把我们引入楼上豪华雅间，房间内有一大型八仙桌，有垫有兽皮的椅子四把，墙挂有古字画三副，一副为斗大正楷书“酒”字，一副象是李白醉酒图，一副则是对弈图，可见农老板品味不低。大家落座后，农老板问大家想吃些什么。我一看大哥，大哥马上心领神会，站起来对农老板抱拳说：“农老板，这几日没少给你添了麻烦，今日又承蒙相帮，使我家购得宝马车，无以表达谢意，就在贵酒楼宴请您全家，一来表达谢意，二来我们今后的生意长着呢，二弟和小妹也都来了，咱两家加深一下了解，您看可否？”听大哥这一席话，才明白大哥绝不是乡巴佬，是位隐士，是位人才，我能和他结拜，实是荣幸之至。农老板听了大哥一席话，也是不禁喜上眉梢：“谈不上谁请，我这就去安排酒席。”“农叔叔，您先带我去和小姐认识认识好吗？”小妹见缝插针说。“我把这事忘了，您二位先坐等，我先带小妹妹去见阿兰，再去安排酒席，一会儿就好。”说着和小妹一起出了房间。等到他们出来房间，我看着大哥直笑，大哥则被我笑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起来。“大哥，你静下来打打腹稿，一会儿好好表现，农老头是老江湖，一定要得体，不张狂，不虚假，要不卑不亢，也不要急于求成。”我则静静地思考如何把焦点集中在大哥身上，大哥则思考如何表现。唉，兄弟团结，无坚不摧。一会儿，门开了，阿甘拉着阿兰，后面跟一风韵妇人走了进来。“看，阿兰姐来了。”阿甘兴高采烈。“这是婶婶，”阿甘又介绍那妇人。噢，原来是老板娘，打扮庄重得体，朴素大方，一看年轻时就是一位美人。我和大哥则赶紧站起来作揖行礼。“见过婶婶，见过阿兰小姐。”“不用多礼，就象到自己家一样最好。”一听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而阿兰则羞涩地福了福。我们大家相让一番后落座，老板娘坐上首右边，虚出左边留与农老板，大哥坐左侧，而阿兰则在右侧相陪，我则坐在大哥下首，阿甘坐阿兰旁边，酒也上来了。酒就是我们做的酒。“这酒就是你们的酒，太好了，酒量浅的三杯就醉，真应了我门口的对联。”农老板夸赞说。我想起门口的上联：楼中饮酒三杯说就醉。想接上他的话，也回赞几句，但一想今天大哥是主角，就忍住了没说。大哥也不是凡人，没有让气氛冷下来，说。“说到对联，农老板好文采，用简单的一副对联把酒楼的酒味提升到了诗书的高度，小人不胜钦佩。”“小弟不要过谦，对联是我胡乱涂鸦，见笑见笑。”“大哥，你看咱两家认识也是缘分，且生意合作也愉快，大家又都是谈得投机，农叔叔又和父亲年纪相当，我们以叔叔相称又亲切又自然，多好。”阿甘心直口快。我和大哥顺水推舟，站起来抱拳，称呼一声。“农叔，农婶。”农老板也站起来：“生受了，生受了。”大哥则斟满酒：“这几天农叔叔帮了我家大忙，无以为谢，敬农叔农婶一杯。”这们，大家斛箸交错，吃了起来。吃饭的当儿，我为阿甘夹了一下菜，阿甘则满脸幸福状，农婶看到后，没有说话，笑着招呼大哥，也为大哥热情布菜。看到此情，我知大事已成。为示傻，我大醉，农叔也醉，唯大哥清醒，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十一章 第二次计划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一般要经历适应、立足、发展三个过程。上一计划的实施，基本完成了前边两个过程，如何发展，发展的方向还没有确定。现在是必须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了。首先要做以社会的经济状态分析。社会是一种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模式，也就是，以家庭为生产单位，全方位的生产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很少交换。工业以手工业为主，商业发展不发达，服务业只是基本的，如理发等。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发展方向应确立在哪方面呢？商业？不行，一方面，我所处的地方为一穷乡僻壤，不是发达的都市，。第二呢，社会的设施、机制、观念都不能跟上，短时间内不能考虑。工业和服务业根本不用考虑。那只有农业了，可发展农业行吗？1、& && &粮食是硬通货，“你以食为天。”劳动力好找，是个人都会。2、& && &劳动工具好办，大不了再依据现代工具改装。3、& && &只是土地不好弄。分析下来，能否发展的关键是能否有土地，但有了土地如何经营？能够大量使用土地的方法只有两种：租或买。最好是买，但要很多钱;租，不牢靠，看到你发财，他会变卦。最好是买。如何经营？想大哥打听过了，这儿每亩地一季水稻收不到三百斤稻谷，两季也就六百斤。冬季因为温度低不能种稻谷，就闲置。如果按现在的方法种植，能收每亩1400斤，我的方法不好，800斤总还是有吧。冬季再种一季黄瓜等蔬菜，不是又多了一季吗？现在高产的秘诀是稻种、技术、肥料。稻种的问题要经过几年的选种就可以了，每年收割的时候选出一些产量高，生长周期短，抗倒伏等品种就好了。技术问题，区别于当时的是育秧插秧技术，除草除虫技术，农药施肥技术。育秧插秧技术我可以教，除草用人工，除虫用青蛙或鱼，农药就不用了，肥料可以用农家肥。对了，我使用现在社会已经成熟的农业生产模式：谷物养殖鸡或猪，粪便养鱼，塘泥作肥种地。分析到现在，关键是怎样搞来土地呢？第二十二章&&狗诞辰节我的计划还只是存在于心中，还没有说，原因有二，一是还不成熟，二是害怕家人不同意，也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满意。只好再想想，再等等。结果日子就归于了平淡，大哥还是拉酒、拉鱼做买卖，顺带谈谈恋爱，而我则钓鱼、做酒和酝酿我的计划。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好像没几天，阿甘说该准备过年了。又吩咐大哥做新衣，买肉，准备年货等。我没在意，我的心没在这上边。这天，大哥拉回来一条剥好的狗，我大吃一惊。大哥说明天是十二月二十二，是壮族的狗诞辰节，传说狗是天上的龙犬，明天是它的诞辰，是日狗显灵的日子，此时吃狗肉可以益寿延年，往年吃不起，今年二弟来咱家后，咱家也有钱了，好好过个年，明天吃狗肉。我和阿甘举双手赞成，阿妈也说应该热闹热闹。该过年了，晚上我们盘算了一家的账目，和过年的打算。家里总共有银子568两，包括农老板帮忙卖娃娃鱼的钱，这些银子是一个壮族人家大半辈子挣得钱。我说以后的日子咱们专职过年，不再挣钱，我们也享受一下生活。这期间与阿甘当家，一切有阿甘指挥，我们服从命令。阿甘则兴奋地跳了起来，阿妈也同意，只有大哥说，农老板要的四百斤酒要做出来，他过年期间要卖的，还说，农老板讲，在年关，鱼的需求量很大，价钱也高，应该有多少要多少，希望二弟多捉一些。多捉一些？用钓鱼竿捉，再多能多到那儿，只有用渔网，也没有船呀。但我没有说，继续想办法。第二天，阿甘就早早的起来了，洗肉。她把狗简单的剁成几大块，放到锅里，先用大火烧开，撇去浮沫，然后加上盐巴，佐料，改为小火慢慢炖。炖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中午开饭时，大家不是坐在桌子旁，而是围住火塘，把狗肉捞出来，蘸着佐料吃。一手拿狗腿，一手拿酒杯，真是吃的畅快淋漓。边吃我便把计划向大哥吹吹风。“大哥，咱们这儿山多地少，地也大都在山谷之中，而山谷中可用的地又太少，可是冬天的地怎么是荒着的呢？”“这儿是春天播种，夏天收一季，再播种，秋天收一季，到了冬天，水稻不生产，不能种了，只好荒着。”“那多可惜，咱们冬天拿来种不行吗？”“谁会让你种，又种什么？”“那我们买来种行吗？”“买地很贵的，我们的钱买不了多少，地价50两左右一亩，我们只能买10亩，再说我们也种不过来呀。”“那这样行不行，我们买谁的第九有谁来种，往年他地里有多少收成，我们就补给他多少，剩余的归我们。”“那我们能剩下什么？”“往年每亩每季400斤，如果我们每亩每季800斤？”“二弟，这是不是异想天开？”大哥说什么也是不会听我的了，我怎样才能说服大哥呢？第二十三章&&忽然消失的湖吃完狗肉，心情不太佳，骑摩托车到湖边垂钓解闷，打好窝 ，下钩，等待。鱼也不架势，就是不吃钩。正等得无聊之时，忽然听到湖中一声巨响，我吓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正疑惑间，又看到湖水在下降，速度还很快，不一会儿一米多深的水就没了。这是咋的了？我看着水面傻傻发呆，只感觉两股战战，潜意识的以为要有不幸的事发生。但是，湖水并没有因为我害怕而停止下降，慢慢的湖水快流干了，只剩下凹处浅浅的水，和无数的鱼在水中露着脊背再游。不管因为什么，我感觉到我发财了！甭管为什么，赶紧回家和大哥商量一下，怎样把鱼拣出来卖了，就可发一笔横财。带上大哥来到一看，大哥也吓傻了。说是山神发怒了。我则说，因为过年了，山神给咱送年礼了，咱把鱼卖了，那不是不小的财富吗？大哥一想也对。可是这么多鱼，怎么拣呢？不能请人帮忙，因为这是横财，是见人有份的事情，请人帮忙不如说请人来分鱼。天有那么冷，又没有船，如何拣呢？那么多鱼，如何保证鱼不死呢？我们边会玩边想办法。方法是一层一层拨开，我也越来越明朗。我对大哥说，按我说的做，不要问为是么，这样节省时间。大哥好像回想起什么，一愣，点点头。一到家，准备工作就按我的吩咐开始了：1，砍倒一棵大树，在中间挖一个洞，就做成了一支宽半米，长一米半的独木舟；2，把家中吃水的200平方米左右的池塘封住进水口和出水口，因为是冬天，水流量不大，一会就封好了。3，大哥连夜去市场找来或买来大约500的长绳和30条口袋，最好把酒楼井上的辘轳借来。做好了准备工作，第二天赶上马车，我，大哥还有阿甘就出发了。来到湖边，鱼还没死，但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们把独木舟放到烂泥上，把辘轳支好，我把长绳的一头拴在独木舟上，用竹篙把独木舟撑到有水有鱼的地方，然后直接把鱼捡了放口袋里，当拣满一口袋，就把口袋拴在长绳的中间，由阿甘用辘轳摇到岸上，拿下鱼口袋，系上空口袋，我在把绳拽过来，取下空口袋，装鱼，装满，再由阿甘摇走，如此往复。大哥则负责装车，装满拉走，倒入家里的如“踏雪寻仁”家一样的“自留地”中。这样干，不冷，效率高，不窝工。基本上能做到半小时一车。我们足足干了三天。大约70多车。你猜，卖了多少钱？够买地的吗？可是，平白无故湖水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第二十四章&&湖水消失之谜干了三天，70车鱼，大约70000斤，能买2万两银子，至于怎么卖，那是大哥的事，我要研究一下湖水消失之谜，否则，我心不安宁。我来到湖里，撑着我的独木舟，观察湖底地形，希望能找到线索。我猜想，湖水不是从上空跑的，我看着呢。湖水要么从旁边的山洞中流走，要么从湖底流走。但是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洞口。撑着我的独木舟，查看湖底，发现湖底有一些洞，有的大如碗口，有的大如杯口。把耳朵靠近洞口，隐约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下面好像有水流的声音，应该有的下河。水应该流到下面的地下河中去了。但是水为什么会流到地下河去呢？为什么早不流，晚不流，那天流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坐在岸边静想。忽然想到此地的地质特点，心里豁然开朗。此地为喀斯特地貌，山上的石质全是石灰岩，容易被水冲刷而溶解，当然也就造成了湖忽然的形成与消失这种奇特现象。在山的地下有一条地下河，平时河是畅通的，但随着河水对岩石的侵蚀，河的上方出现塌方，有的地方还会因为塌方而形成巨大的天坑，塌下来的石方阻塞了河道，河水在上游积聚，会顺着石缝从地下涌到山谷中，在山谷中积聚成湖。又随这时间的推移，塌下来的石方被水侵蚀、冲涮而消失或减少，逐渐河道开始又从新疏通，水又会沿河道流走，湖水就会再次沿石缝流下，导致忽然湖水消失。想明白了问题，心下释然。但我的没好钓点没有了，我又到那儿去过钓瘾呢？先不管他了，回家看鱼卖的怎样。回到家，大哥已经走了，阿甘说，大哥和农老板雇了十几辆大车，把鱼捞上来，拉到邕州去了，明天再拉一次，后天再拉一次就该过年了。大家都高兴得很。我是累坏了，吃过饭，就睡觉了。过年的事由阿甘弄吧。第二十五章&&春节鱼也卖了一多半了，一万多两银子，我们家一下子成了家财万贯的财主，一家人的兴奋劲就甭提了。阿甘也把春节的一应物什准备好了，鸡鸭鱼肉、粽粑、鞭炮……，从准备的事物看出阿甘是当家的好手。大年初一一大早，阿甘挑起水桶，手持三炷香，要到泉边挑水。我要跟着去，阿甘高兴地答应了。我跟着她向东山的一处山泉走去。也听了阿甘讲挑新水的来历。传说大年初一的水最清纯、最吉利，喝了它，姑娘会聪明伶俐，嗓子也甜；小孩会健康成长；老人会祛病长寿。大年初一是聪明的守泉姑娘在泉水里投放智慧的日子，谁要先得新水，谁就会变得聪明伶俐，所以大年初一的水也叫“伶俐水”、“灵巧水”。说着，我们来到泉边，阿甘将香插上，拿出用红纸包好的铜钱作为利市投放到泉水里，挑了一担新水。“阿甘，唱支歌吧？”我没话找话。“咱对歌。”只知道壮族人都爱唱歌，歌唱爱情，歌唱劳动，歌唱生活，也爱对歌，对歌的内容大多与劳动和农事有关。我对对歌的理解仅限于电影《刘三姐》的记忆，不知道会不会丢人。“我没有对过歌，你别笑我。”“哪——底格——哈……”一声高调的清脆划破了晨曦，直撞我的耳膜，撩起了我的神经。“什么有嘴不说话，什么无嘴闹喳喳……嗨……”原来和刘三姐的歌差不多，只是曲调略有不同。“嗨……，菩萨有嘴不说话，铜锣有罪闹喳喳……”我把刘三姐的歌词和阿甘的曲调糅合在一起，自我感觉还不错。阿甘高兴夸我：“二哥，你的歌没想到这么好！对歌时你也去。”我有些飘飘然，“我在唱一首我自编的你听。”“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甜蜜，啊！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被我用柔和的男中音表现出来，甜美、深情、温柔融为一体，意境令人沉醉。阿甘听得忘记了走路，羞红了脸，笑开了花。到了家，敬祖敬神。阿甘和大哥把一个20多斤的大粽粑和许多小粽粑摆在案台上，敬祖先，我们都磕头行礼。然后放炮吃早饭。阿妈说，你们去玩吧，中回来吃饭，我做饭。我说，全家都去，中午在农老板家吃。阿妈说不可以，大年初一不串门。看来我寡闻了，只好说带上一些粽粑，在白圩吃，早点回来就是了。全家一致同意，坐上马车，出发！第二十六章& &迎春牛对歌在路上，向阿妈打听了壮族过春节的一般流程。年三十晚“除夕”壮家称为“年三十晚”，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这是壮族一年中最为隆重的传统节日。在月初就开始做好各种过年准备，年三十这天，各家都忙着打扫庭院房屋，换洗衣服，家家杀鸡杀鸭，蒸制扣肉、粉精肉，制做叉烧肉，炸油豆腐、包粽子、蒸年糕，酿甜酒。有老人的家庭，会炖猪脚、炖整鸡。晚餐前，各家都以猪肉、鸡、酒、米饭等作为祭品，祭拜祖先诸神灵；然后烧纸钱、燃放鞭炮。祭毕，便开始吃团圆饭。菜肴丰盛，大家开怀畅饮，以酬一年的艰辛和合家之乐，而且这一餐的菜肴要有所剩余，以示“年年有余”。 　　春节壮族的春节从月初一凌晨开始，一直延续到十五日的元宵节才告结束，它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当初一凌晨子时来临，各家竞相燃放烟花鞭炮，辞旧迎新。村里那些早早就穿起新装的姑娘、媳妇们举着火把，挑起水桶或竹筒争先恐后地来到村头河边井旁挑水。这就是抢“新水”，据说抢到第一桶“新水”的人能给全家人带来一整年的好运气。妇女们用“新水”来煮姜糖水和汤圆，并以之先祭拜祖先，然后全家饮食。据说小孩喝了会聪明伶俐，老人喝后会延年益寿，妇女喝了会添子添福。　　正月初一，互不串门。早饭后，青少年们穿着盛装，各自相邀同伴好友，就近参加各种娱乐活动。过去，从初一到十五，总有打扁担、抛绣球、喝蚂拐（青蛙）、演壮戏、舞春牛、舞鸡、舞狮、舞龙等各种各样的活动把春节闹得轰轰烈烈。　　舞春牛原是壮族庄稼人寄托对农田好伙伴，一种增添节日喜庆气氛的活动了，“牛”是用竹片编成的，外边套上黑色或灰色的布，做成牛的样子。一人撑牛头，一人撑牛身，旁边有人手拎着青草领路，还有人高声领唱春牛歌，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喜气洋洋。春牛踩着节奏摇头摆尾地挨家挨户给人拜年，预祝人寿年丰。　　舞鸡由舞鸡的青年提着用木头、木瓜或水瓜做成的两门鸡，打着锣去各家各户贺年，他们唱起吉庆幽默舞鸡歌，使主家喜笑颜开。主家从“鸡”身上拔几根鸡毛插在自家的鸡笼上，祈求六畜兴旺。　　舞龙队和舞狮队走村串巷，锣鼓咚咚，鞭炮阵阵；孩童追随其后，他们拍手欢叫、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其乐融融。龙和狮子每至一家，主人即以封包相酬，并互道贺语。　　初一不杀生，午餐素食，晚餐吃年前剩余菜肴。大人给小孩压岁钱。从初二起，亲戚之间便开始交往拜年贺岁，携带礼品主要是粽子、年糕、猪肉等物，连日不断。来客所带来的礼品，主家只各份收取一半，留一半或换上自家的年货让其带回。过了初五，亲友间的走访贺年便逐渐减少，各家开始筹划当年的备耕工作。到了元宵节，各家又杀鸡备肉，祭拜祖先，祈求保佑当年风调雨顺，人寿年丰，六畜兴旺。春节即告结束。说着，我们的马车来到了白圩。街上店铺都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大家都穿新衣，小伙子和姑娘居多，都很精神和喜庆。但还是我们兄妹比较扎眼。刚到农老板门口，农问兰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阿甘，你怎么才来，让我等的心焦。”说着，拿眼瞄了一下大哥。“都怪大哥磨蹭，穿衣服比大姑娘还慢。”阿甘笑着说。下面，兰兰和阿妈见礼、介绍、寒暄、亲热。大哥和我把马车安排好。迎春牛的队伍故来了，牛身扎着红布，由四个小伙抬着，还有锣鼓队跟着，零星的鞭炮响着，小孩跟在后面跑着跳着叫着，大姑娘小伙跟着笑着闹着唱着，热闹非凡。从西面而来，挨家拜年。向东而去。我们跟了上去，走着走着就出了镇，来到了平时的骡马市场上。大哥说对歌开始了。小伙和姑娘自动分成两拨，姑娘在山坡上，小伙在山坡下。首先由小伙挑战，那边就有姑娘应战。歌声优美，唱歌人端庄大方，没有故作的羞涩和矜持。开始问的是农事和节气，后来，内容就转向情歌。有问有答，又闹的，又起哄的，有唱歌的，还有翻歌书的。热闹非凡。兰兰和阿甘是姑娘里最好看的，被推出唱了一出，内容只是农事和节气，有小伙跟帖，她们没有应，小火落个红脸。我和大哥只是看。第二十七章&&串门初二时串门的日子，我们一家是从外地迁来的，在此地没有亲戚，串门只有去农老板家了。早晨起来，套上马车，带上礼品，无外乎鸡鸭鱼肉之类。全家上车直奔白圩而去。刚到白圩，就看见农老板已经在镇口等着了。下车，问好，一起步行回家。兰兰和老板娘已经在门口迎接了。看来，农老板对我们一家是欢迎的，也是尊重的。老太太和老板娘见面、叙礼之后相扶着进里屋去了。阿甘和兰兰到兰兰屋里玩去了，并被吩咐一会儿做饭，因为伙计们都回家了。看来，兰兰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农老板则请我俩到客厅用茶。茶是当地的土茶，用盖碗盛着，形状不似龙井、碧螺春等绿茶，也不像铁观音等半发酵茶，也不像普洱茶等发酵茶，茶叶呈尖状，细小，但不是毛峰或毛尖，入水尖头朝下，全部漂浮，毛尖是大部分沉底的。茶色微红，清澈，味道香郁醇厚，很是提神。我们开始互相问候了新年好之类，又唠起了酒楼的生意和来年的打算。“你们来年是如何打算的？”老板忽然问。真正的考察来了，回答不好，大哥的婚事可能要出波折。大哥一惊，可能他也知道，在来年的发展计划上和我有分歧，这几天我俩都在回避这件事，想年后再说，好过一个顺当年，别打搅了年的气氛。但现在问到脸上了，不能回避了，大哥愣了一下，想张嘴说话。“我们是这样打算的。”我抢着说。我不能给大哥说话的机会，否则，他说出来我在改变就很难了。“我们现在有了一些钱，多少您大约是知道的，都是经您手的。”“对，对。”农老板附和着。“现在湖也没有了，鱼的来源也没了，并且捞鱼摸虾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现在有点钱，但是俗话说‘家有斗金不如日进分文’,如果没有挣钱的门路，我们坐吃山空，那是不行的。”“对，对。”农老板听得直点头。“可我们做什么呢？做生意，我俩不是那块料；出力气不能算志向。考虑下来，只有一条正途，那就是考取功名。”我把牛吹大一些，这样把我的小计划嵌入忽忽悠悠的大计划中，那是最能蒙人的。再说“世上万般事，惟有读书高”，老板也是文人，也许是生不逢时的隐士，这种牛皮会被他理解为有志气。“高见，有志气！”农老板翘起了大拇指。大哥直愣愣的看着我，他被我的牛皮震呆了。“我和大哥都有一定的功底，考举人、状元不可能，考个秀才，经过努力还是有可能的。”我大言不惭。“考个秀才也很好的，方圆百里还没有出秀才呢。”“但考取功名要有坚实的经济基础，如果天天饿着肚子读书，那是不行的，家人也跟着受罪，那是不行的。趁现在我们手里有些钱，我想买一些地，土地才是生活的保障。”我兜了回来。“现在我们的钱购买400亩地，我们买200亩，剩余的钱来应付日常用度，和突发事件。这样即使遇到荒年，我们也不会受冻挨饿的。”“但买地一定是要买成片的，这样便于耕种。我的计划是买谁的地，谁做我们的佃户，我们收租。我能保证每亩地每季产800斤稻谷，然后在山坡上养猪、养鸡，池塘里养鱼，鸡粪喂猪，猪粪养鱼，塘泥做肥料。再把冬季地里种上蔬菜。这样，我们每亩地的收入要是原来地里收入的4倍以上。这样，买地时就可以写明：租种我们的土地，每季可获400斤稻谷。如果把地卖给我们，又做我家的佃户，可以每亩得到50两的买地钱，每年的收入还和往年一样，并且旱涝保收，他们一定会同意买地的。只是要额外做一些养殖的劳动，如果收入好，养殖得力，过年还有丰厚的红包。”“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有些地方对地的产量要求太高。”农老板点着头说。“大不了不赚，但地是我们的，怕啥。”也许由于还留有一些钱，大哥心里有了底，也许听我说的有理，也许想在未来老丈人面前露脸。“行，就这么办！”大哥咬着牙说。我的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第二十八章&&买地正说着，兰兰和阿甘已经把饭做好了。上酒、上菜开饭。因为座位的事大家谦让了半天，最后，阿妈坐上首左侧，老板娘坐右侧相陪，农老板坐右侧上首，大哥坐左侧上首，我应该坐大哥旁边，但阿甘非拉兰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老人只是微笑，没有制止，兰兰也就羞红了脸坐下了。我只好去坐农老板旁边，但我走过阿甘旁边时，阿甘偷偷用手在背后一拉，我也顺势坐在了阿甘旁边。兰兰和阿甘的手艺不错，一桌丰盛的宴席。主菜是肚包鸡、红烧鲤鱼、清蒸鸭、红烧肉；炒菜是炒冬笋、炒鸡蛋、炒平菇和炒大肠；凉菜是花生米、凉拌耳丝、凉拌口条、咸鸭蛋。饭局由农老板主持，先讲了一些过年的吉利话、感谢欢迎词和一些客套老调，然后敬酒。精彩之处是兰兰的敬酒歌。兰兰敬阿妈“贝侬哎，壮家敬酒要唱歌，山歌声声伴酒喝，贵客越多心越暖，贝侬哎，好比春风过呀过山坡。 贝呀侬哎，客人来到家门口咧，敬上三碗迎客酒，米酒香醇山歌唱，贝侬哎，壮家情意捧呀捧在手。 贝呀侬哎，山歌出口不能收咧，杯中有酒不能流，酒满敬客莫先喝，贝侬哎，一点一滴也呀也不漏。 贝侬哎，壮家敬酒要唱歌，山歌声声伴酒喝，贵客越多心越暖，贝侬哎，好比春风过呀过山坡。” 既然明确了发展的方向，就不能拖拉，冬天快过去了，我必须在春天到来的时候播种，于是在我敬酒的时候，提出了买地的事。“咱们买地的事决定了，明天咱们就开始办吧，对于买卖我不懂，我只要一个山谷，周围有山，中间有池塘的地方，价钱好商量。”我迫不及待的说。“买地要找里正，要找卖地的人家，要有保人，有地契。”农老板说。“对了，地契上写大哥的名字，我们是哥俩，写谁都一样，大哥毕竟对该地方熟悉，写大哥的名字方便。”我说。其实地契上写谁的名字很重要，就象买房子写谁的户名一样，一来，我不在乎钱财，二来，我要报答大哥，第三，我还想加快买地的进程，并可调动大哥和农老板的积极性，还有我还想钓鱼呢。果然，听我说完，大哥就说不行，他当然说不行，但在我的坚持下也不再说什么了。“那我下午写地契，找里正，就去办。”农老板说。“你和大哥全权处理，只要是我要求的地，其它我不管。”于是，买地的事就说好了，下边就一门心思地喝酒。后面几天，我没事，天天在家研究种地方案，而农老板和大哥天天架着马车，进行买地的事宜。大年初八这天，大哥告诉我地已买妥，约我和农老板去看地。我们来到所买的地旁。地距离白圩很近。但距离我家较远。买了山谷，总共二百三十亩，相距很近，都是四面环山，山不高，二百多米的样子，山谷中间有一条小溪，小溪流到山谷中聚成一水塘，大约十亩大小。小溪两岸是水田，一层层已整好，像梯田一样，但落差比梯田小得多，两边是青山，有少许的树，大多半是草，真是好地方。农老板又召集来所有佃户，成年人大约有二十几口，并让我讲话。我也不客气，就讲开了，大体如下：父老乡亲们：很荣幸和大家认识，我叫刘如歌，祖辈跟诸葛孔明作过弟子，传到我这一代，好多东西如兵法之类都失传了，我就记住种地的一些方法，今天把大家的地集结到一起，是为了便于耕种。大家的佣金在合同上都写明了，大家不会吃亏。如果我的方法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获得丰收，家家都有奖。我保证大家顿顿有饭吃，有盐巴吃。有新衣穿。大家一定按我教的方法去做，不要改变，也不要问为什么，等到丰收之后，大家就明白了，这是孔明的方法，错不了的。从明天就开始干活了，大家寅时在此集合，不要迟到。让我们共同用我们的双手创造我们美好的生活！我的讲话完了，但大家都没鼓掌，挺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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