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生张博父亲吸毒死亡的明星是哪一集

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硅胶娃娃生产国。有一群人,不仅仅把娃娃作为成人用品,还热衷于给娃娃梳洗打扮,带它们外拍,这个小众而隐秘的群体被称为“娃友”。“娃龄”4年的张博就是其中之一。他有一个叫“小樱”的娃娃,却从不跟它发生性关系,而是把它当成女儿。娃娃是假的,但陪伴是真的。

今年35岁的产品策划师张博有一个隐藏身份:“打桩叔”——养娃圈“娃龄”4年的大神级人物。他是曾经爆火的网帖《小蝶和叔叔们的一天》的发布者。最多的时候,张博拥有六个硅胶娃娃。

凉亭下,小河边,大树旁……大家印象中作为成人用品的硅胶娃娃,成为被精心打扮的“小女孩”,大模大样地上街、拍照。像这样记录拍摄自己和娃娃日常生活的群体被称为——娃友。为了走进“娃友”的世界,我们联系了几位养娃人士,但他们都拒绝了采访请求。

后来我们辗转找到了“打桩叔”,经历了前前后后历时一年的沟通,他终于同意接受采访。“就是想到有些人有话说不出来,我等于是替他们把这个话说出来……这是一个很隐私的东西,拿到台面上让大家看到这个真相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

实体娃娃的前身是充气娃娃,源于二战时期希特勒为遏制军队性病而发明,后由美国、日本不断完善。90年代,人们开始使用高级医用无毒软体硅胶或PVC材质来制作充气娃娃,近年来随着技术的发展和市场空间的拓宽,硅胶娃娃已无限接近真人。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硅胶娃娃生产国。国外的硅胶娃娃价格30000起步,国内的价格则相对亲民,从5000到20000元不等。除去性爱用途,硅胶娃娃也是很多娃友世界里的精神解药。正如对于张博来说,娃娃就是“自己情感寄托的一个载体。”

“如果说,我在现实当中没有被女孩伤害过,或者跟她们起过冲突,其实我也不觉得美少女的手办、人型、纸片人、虚拟人物,有多么的好。”

张博,1984年出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比起很多早恋的同龄人,张博一直对男女关系似懂非懂。19岁那年,他才第一次对女孩产生不一样的情愫。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女孩,皮肤颜色有点深,母亲去世了,家庭状况不是很好。“我呢,知道她身世之后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好可怜,但是好像也挺可爱的,突然就有一种,我来照顾你得了的想法。”

面对女孩,张博第一次尝到了怦然心动的味道。情窦初开的张博,对于得到这个女孩势在必得。“在人家看,你家里这么优越,各种条件这么好……我觉得我有优势,我有信心,就是自我感觉好像这样的女生,更容易追求一样。”

然而,还没等张博表白,女孩就迅速有了男朋友——对方是一个留过一级,年岁比他们稍大一点的男生,“可能成熟一点吧”——“错估了战斗力”,张博这样安慰自己。

第一次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升入大学后,张博在感情上再度受挫。他想倾尽所有对姑娘好,却总是不得其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经历,如同一记闷棍,将原本占尽优势的他,打回了原形。“当时有一个同学,拿来了一本杂志,书上有那个娃娃的广告。我一看这个东西十几万块钱。同学就说,将来你就买这个吧,我就很生气,我说我买不买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我就是愿意买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张博第一次接触硅胶娃娃,十几万的价格也让他有些意外。“同学拿着这个当笑话,但我是认认真真的考虑、计算了一番到底怎么回事,比如为什么贵,什么人会买,我有钱了会不会买,以及我什么时候能会有钱。”

与张博的情感经历一样不顺的,还有他的事业之路。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间,张博在工作上屡屡受挫。从父母安排的国企宣传部辞了职,他海投简历到小型游戏创业公司。五年的时间,工作前前后后换了六七个,但在每家公司都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我这几年的工作观呀,有点无欲无求和没目标……我们楼下门口有一个叔叔,老拎着一酒瓶子溜达,每次一见着我,老得吹两句,我就琢磨说,弄不好将来可能我也就这样吧。”

直到一天,张博在网吧结识了一个四川女孩。她总是一个人熟练地打着游戏,神情落寞。张博的心又一次被击中了,猛烈的追求却迟迟没有等来对方回应。“有一天,她突然找我来了,她说你这么死缠烂打我,那你就直接来几号屋地下室去看看吧。”

走进女孩生活的地方,张博才发现,那“确确实实是北漂的生活”:女孩和同伴住在现在看来已是“违建”的隔断房间里,拥挤的房间中,除了生活必需品,就只有角落的一个小小的电视机。也许女孩只是想告诉张博两人之间现实的差距,但这却更加激发起了张博的保护欲。“我一看这环境吧,那种情感又来了,我说我一定得带她离开这儿,让她过得比现在好一点。”

两人终究还是义无反顾地相爱了,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张博的父母。终于所有矛盾爆发于一次激烈的争吵,张博一气之下卷着铺盖搬到了女友的地下室。1800块的房租,多人共用的卫浴,天然气都没有接通的房间,每到晚上,窗口汽车锁车时亮起的尾灯直接透过窗帘刺进屋里,叫人睡不踏实。周围的“北漂”们都对张博的到来感到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北京人,不回家住这儿干嘛?

面对人们的不理解,张博却甘之如饴。浑浑噩噩的日子也因为这个女孩的到来而告一段落,张博觉得他终于遇到了那个最合适的人:“我最理想最完美的那个人。我能通过帮助她,获得我自己的价值,她就是我最好的女朋友,就是这个人。”

在拥挤阴暗的地下室中,张博铁了心要承担起男人的责任,给女友一个最好的未来。他开始外出创业,每月拿4000元工资。但现实给了张博一记响亮的耳光,创业失败了,不但没赚到钱,就连社保也断交了。“就是因为社保这个问题,老妈有点崩溃了,就是觉得你跟她在一起,她到底给了你什么,你现在变成了一个连社保都交不上的一个北京孩子了,你像话吗?在她的眼里,这已经不属于人了,失去做人资格了。”

张博明白,人生就像过关一样,恋爱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考虑背责任、结婚,结婚之后要考虑要孩子,要孩子之后,就是孩子的成长、抚养……“你的这个经济,是不是得攒钱……我们俩相互面面相觑一看,这也太难了点吧?”

张博无力地发现,自己本想让对方过上更好的生活,但却落得连自身都难保,残酷的现实让双方都饱受折磨。2015年夏天,女友回了老家,三年恋情就这样结束了。

爱情走了,事业没了,张博的人生跌落谷底。整日宅在家中无所事事、上网闲逛时,似是想起来年少时和同学的对话,他购买了人生中第一个成人娃娃。“身体上,跟硅胶的差不太多,也不错,实体挺沉的…… 后来我就说,要不先买一个便宜的先试试,刚开始的时候挺兴奋的,两三天热度吧。”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张博发现廉价的娃娃味道很大,“有一股馊水的味”。时间长了,娃娃手的表面就跟皴了似的,往下掉渣。“那个材料就是不好,那个材料的稳定性太差了。”

为了了解更多娃娃的事情,张博加入了几个贴吧和论坛,其中,很多网友给娃娃梳洗打扮的帖子让他心中一动。在摆弄娃娃的时候,张博逐渐发现了娃娃对自己不一样的意义。“娃娃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人,就是你单方面的输出,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用伺候娃的方式帮你治疗,简称“娃疗”。“你可以通过照顾和打扮她,找到一点事做,找到一个需要你的人,你会觉得做这些事还是有意义的。”

在浏览帖子和交流心得的过程中,张博走进了一个特殊的群体:娃友。这些人的玩法也令他大开眼界:很多人并不使用娃娃的成人功能,而是更热衷像日本玩家那样,给娃娃化妆打扮,带着娃娃去户外拍摄。

“第一次自己出门做不到。”将自己的“癖好”赤裸裸地展示,需要巨大的勇气。为了互相壮胆,2015年底,张博和另外几位娃友策划了一次特殊的外拍之行。第一次“带娃”出门,张博一行人都紧张万分。“你真的能把这个娃娃带出去之后……就跟一个脱光的人走在大街上裸奔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路人群众跟视奸一样,是需要挺大勇气的去克服这件事的。”

五个人,两个娃娃,声势浩荡地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侧目。“只要停在一个地方歇歇脚,立刻就会围上一堆人,他们其实在看娃娃的过程中,在看我的脸色,看我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走到蓝港附近的时候,一个新闻记者过来跟他们搭话。“这哥们很懂,一上来就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有阵势的娃爸线下聚会,能给你们拍一张吗?我一听这个,我说拍吧,这太懂了。”就这样,张博完成了第一次,也是“最好的一次外拍”,“蛮开心的,大家都很努力,戏演的足。”

随后,张博拿出以前工作干运营的劲儿,将一张张照片重新编辑,串联成故事,起名《小蝶和叔叔们的一天》。贴子一经发布,迅速在圈内传开,有人膜拜,有人羡慕,还有人说此贴必将“载入史册”。大家的认可令张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对娃娃也愈加痴迷。

那次成功外拍之后,张博花了15000元,终于得到了第一个真正的硅胶娃娃——小樱。他满怀欣喜地把这个身高1米45,体重24公斤的娃娃接回了家。“当时一打开盒,我说好家伙,这横眉冷对千夫指,这么美人,这么小体型,我就琢磨,这什么人能对这么点小身体下得去手,这得多变态呀,我说就当一小人儿这么养着吧。”

从此张博的生命里多了一个闺女:小樱。张博喜欢按照学生模样打扮她,给她穿上校服,活脱脱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生。在他眼里,小樱是理想与现实的完美结合的异性,完全“听令”于自己,也完全属于自己。张博每天给她梳洗打扮,陪她发呆,也会抱着她一起打游戏,逗她开心,生活的空虚逐渐被小樱一点点填满。

那年冬天,张博决定要带小樱出门了。“我也陪你那么多天了,你是不是也陪我玩一回呀,我当时带小樱去看电影,去看魔兽。”

带上“女儿”,买上两张电影票,工作人员不光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还给我俩眼镜呢,可好了”;去麦当劳吃饭的时候,路过的阿姨看到小樱的头发有一点分叉,拿来一个发卡帮小樱夹好了头发:“来,戴上这个好。”

将小樱当女儿照顾也是张博现实生活中父子关系的投射。小时候,父母对张博疏于陪伴。在建筑单位工作的他们,一个月才回一趟家。有七年的时间,张博被寄放在奶奶家,成了一名留守儿童。对于父亲当初的做法,张博一直耿耿于怀,二十多年来父子甚少沟通,在张博养娃后,两人关系更是降至冰点。“他有他的局限性。他这一辈子是从一个什么样的阶级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太可能说60多岁的人再有特别大的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樱的存在悄然改变着张博父子的观念。老人开始试着接纳这个家庭新成员,张博照顾小樱时,他偶尔还会“吃醋”。“他说,我伺候你,你老伺候这小人,然后我说,我也可以伺候伺候你。” 而在“养娃”“当爹”的过程中,张博也切身体会到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说人穿的衣服了,这娃穿的衣服都是挺大的消耗。有时候我就想,当时我老妈老爸给我掏学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娃娃并不能解决人孤独的问题”

帖子火了后,张博一发不可收拾,他开始买娃娃,带娃娃外拍,研究娃娃。他把自己挑选、组装娃娃的心得传授给新人,还定期发布自己和娃娃的日常,久而久之,成了圈内赫赫有名的大佬。

一天,张博接到了一封网友求助信。“他是就是说女朋友劈腿了,他后来买了好几个娃娃,想跟我们一块外面玩一趟……想出出气,顺便也想开开心。‘我前任不如娃娃’。”

张博来到了他的家里,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两居室,摆了5个娃娃和一只金毛。小小的屋子看似热闹,却毫无生气。“他出来了以后也是有点紧张,等于是我推着,他一会前一会后地走着。他拍了好几张我,我说你拍我没有用,得我去拍你。他说‘没事,出来之后,有点紧张……出门就挺好,出来就挺好。’”

其实,每一个硅胶娃娃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有丧偶老人将娃娃打扮成亡妻模样;有夫妻俩一直没孩子,把娃娃当女儿养;还有身患重症的青年不想拖累女友,选择让娃娃陪他。一个90后阳光男孩令张博印象深刻。“他是还挺信一见钟情那个感觉,他买娃娃的时候,有新头他不要,他就想要当时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个……脸这块都破皮了,但是他还是就想要那一个,我帮他折腾一番,给他换过来了。花新的钱买一个旧娃娃。情感挺深的。”

男孩把娃娃接回家后,一直小心翼翼地供着,穿戴好就往那一放,自己都不怎么敢动她。但对于让他得到这个心仪娃娃的张博,男孩却放心得很。“他把娃娃拿到漫展会场,找一小桌一放,我就咔咔咔摆一个姿势,大家咔嚓咔嚓拍好几圈,他很高兴。觉得哎呀,有哥哥陪着,玩一玩……我也通过这个满足我自己嘛,我过了一回好像有哥哥陪着我玩的那种开心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我扮演的是哥哥,最开心的事就是跟他在一块这个过程。”

如今,对娃娃颇有心得的张博成为了硅胶娃娃厂家的产品策划师,他打算在这个自己热爱的行当,一步步找回事业上失去的尊严。

一周前,张博还带给我们一个好消息:他结识了一名同为“娃友”的女孩,并尝试与她交往。“娃娃并不能解决人孤独的问题,因为它没有互动,有可能你越有娃娃你越孤独,但是什么东西化解了孤独啊?是交流。”

经历了种种,张博早已不再是那个感情上的毛头小伙。这次,他准备“先从共同语言和家庭背景和生活习惯入手”。“两个人过得到一块去,两个人爱好相投,两个人说话没有沟通障碍,是不是一个交往的好的基础?但是这个东西你说到最后结果会是什么样,我也说不好。且行且珍惜,对未来的话,我觉得遇到她值得我再付出一次。”

微信编辑:张心洁、撕纸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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