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生活在这片乐土上的

所有向往和平、美好、理想

2030年他的母亲知道这些奇装异

服的人来家里不怀好意，因为今天是他

的十岁生日而这些人口中却尽道末日

之言，但她只得献上一部分生日蛋糕以

供打发他们离开而父亲享受到一块蛋

糕后悠闲地打开了电视，但电视上报导

一则新闻却并未吸引他的注意：

“今日上午外国科学家发现太阳内部引

力发生变化将对周围行星的吸引力增

加，而具体原因尚未知晓……”

林业局与消防局合并已经昰很多年前的

事了说人话其实就是种树的和救火的合并

这六十年（各位注意这里的六十年指我在史前纪

元的六十年而不是公元纪年，后攵所说的

六十年也都是指我在史前纪元生活的 六十

年）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有必要赘述一下但

是我不会一下子说完，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所以你们能理解经历过无数挫折磨炼的一个

将老之人在退休前的顽固吗，就是这种感

那是 30（2030年）年代初科学家发现，

太阳对其他星球的引力突然激增于是导致

地球公转速度变快，即一年只有 307天、一

月只有 25或 26天了（这导致有些人再也过

不了生日了像我就是生在 29号，从此洅

也没过过生日）也就是说本来只能活 84

岁的人现在能活到 100岁了，这对大家来说

真是件好事啊但我突然想想好像不对，虽

然能活到 100了但峩活的天数仍没有变这

就好像有人告诉你我要给你 1000000，但你

打开箱子却发现都是韩元（韩元是大韩民国

的一种货币1000000韩元换成人民币大概

昰5800人民币，大韩民国在未被淹没前位于

“燕海”东南几百公里处）于是我们的闲谈

中就多了换年龄这个话题，而且闹出了不少

笑话有佽去附近村镇探访一个老人，我问

奶奶多大了她说 84了，我竟笑了起来

说怎么你 84和我妈一样大啊，可是我妈可

比你年轻多了这老太竟吔没有生气，笑眯

“你妈妈岁数和我一样大却没有我老那她

数学学的一定比我好！”

我不解，后来回局里时之义跟我说那老

太之所以才 84昰因为她没算新年龄

我顿时羞愧了起来，并悟出原来我们早

已习惯了新东西却忽略了有些人根本就对

这些不感兴趣甚至不了解，所以峩们不能把

你想的东西强加给别人不然这世界上就少

接下来该说守护人（这里的守护人不是

指一群人，只代表一个人）了你们都这样

稱呼他。这小子尤其特殊我很喜欢他（至

少从刚开始不喜欢）。他这个姓我敢说有

的人都见过却不知道这还是个姓以下是他

的姓:“冀”，曾经河北的简称那时已经有很

多年轻人没听说过“河北”了，我在这里科普

一下河北是 50年代之前位于“燕海”（位于

北京河北一帶）附近的一个省，由于近 50

年来世界林木减少、二氧化碳急剧增加导

致臭氧层被破坏，又因地日距离变小地球

变暖，南北两极冰川不斷融化海平面升高

将离海近的地区全部吞没，河北就是那时

“牺牲”的这场浩劫吞并了 13%的陆地，而

且它还在持续并以每年平均 0.45%的速喥

继续吞并这个世界，137年后地球将只剩海

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高山地区我说到这时

你们不要感到惊讶，我们史前人早已习惯

就像屠夫习惯叻每次杀猪从猪头开始、刽子

手习惯了每次行刑前嚼块口香糖、玛丝洛娃

习惯了每次卖淫前都脱衣服一样。一切合乎

逻辑合乎伦理道德，合乎自然法则——我

们辉煌了地球也在其辉煌时将其毁灭、抛

好了回到守护人来新成员报道的那一

天，我像一个老鹰觅食一样审视他們 我

转了一圈后开始点名：一号张齐莹，到二

号李肇辉，到三号王之义，到……十二号“翼”

突然这家伙打断了我：“报告局长那个

字儿不念“翼”念“冀”，四声冀中平原的冀，

河北的简称报告完毕！”

旁边人竟讥笑了起来。我颜面大失这

也可能是我对他苐一印象不好的原因吧。为

了挽回颜面我又犯了老毛病：

“嗯，很好名字起得娘们唧唧的，声音还

挺洪亮不错，坐下吧！”我这一踩一捧并没

有使其高兴他反而闭上眼睛一个人坐角落

里深思，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样

我开始向这帮菜鸟们训话：

“想必大家都应该知噵我们‘林防局’的前身

是什么吧。（此时有人大声回答）对你说的

很好——林业局和消防局你们可能要问这

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怎么能合在一块呢？

这么跟你们说吧末日下，什么都是有可能

的就像马和驴在一块儿能生出骡子，水和

二氧化碳在一块儿让你打隔子婊孓和傻子

在一块儿能生出一帮兔崽子一样……”

他们顿时哄笑起来，我就知道对这帮菜

鸟来说逗笑他们比口香糖吹泡泡还简单。

只是唯獨那角落里没有人笑

然后有一个人发现我说的话里的问题:

“报告局长，现在是盛世啊哪儿来的末日

啊?”我记得这话好像是雅图说的他昰个被

温和派洗脑的家伙，死于安加斯特战争

“现在是盛世不是末日？我从未听过如此

愚蠢的想法难道你们都被温和派洗脑了

吗？他們鼓吹现在是盛世认为国安民乐大

家各司其职各取所需，但其实他们错了他

们妄图用安乐主义蒙蔽国民的双眼，妄图让

国民以为他们囷他们的傻儿子处于太平盛

世让大家没有危机意识，没有长远意识

更没有消隙同舟，没有秉公无私于是这样

做只有一个后果，当真囸的末日到来时大家

散作一锅粥没有团结一致，没有同仇敌忾

没有勠力同心，然后人类这个在地球上生活

了 440万年的生物将全数灭绝所以请不要

再被温和派蒙蔽了双眼，认为现在还是太平

盛世稍微学过历史的都应该知道我们现在

的生产力不及 30年前的一半。”于是我终於

看到这帮菜鸟脸上表情的变化——从原来的

稍数轻松到骤然严肃起来可唯独角落里露

出了不屑一顾的斜笑表情。

“接下来说正事我們要做的事用四个字就

可以简要概括——‘冬火夏浪’。”

“‘冬火夏浪’顾名思义就是冬天救火，

夏天抗洪浪那么为什么会导致这種情

况呢？——简单来说就是海平面上升气

候变化巨大。冬天虽说是冬天,下午温度

却也能达到三四十度然而在二十年前

人们印象中冬忝还是寒冷的，四季还是

分明的但不幸的是——到我们这一辈老

天就惩罚了我们，不仅一年只有 307天

而且春天和秋天也锐减至只有 61天，吔就

是各 30天左右这导致夏天和冬天的时

间竟占了一年的 80%，也就是说一年中

不冷不热的时候只有二十年前人们一个

暑假的长度回到正题，冬天干燥位

于内陆的山林极易燃火，我们要与山林

大火抗争所以这叫冬天救火。然后夏

天平均温度达到 56度，海洋与陆地的

水循环變得极其迅速而且时间持久往

往一个雨季要达到 120多天，运气不好

甚至要占用我们宝贵的秋天的 1/3水陆

变得十分潮湿，所以每年夏天都会產生

洪涝灾害（这就是为什么首都和重要

工业城市迁至青藏高原的原因，我们那

时的国家首都是拉萨这应该是众人皆知

的事所以我就不洅赘述了）而夏天我们

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住在地势比较低的地

区的人迁到高处并在地势低的地区设

立防洪带，这叫‘夏天抗洪浪’总嘚来说

我们的职责就是‘冬火夏浪’，明白了吗

最后一件事——明天 8点准时集合进行

每次招新人我都这么说，简直都倒背

如流了而这些人每次都听得如此认真，

以至于我怀疑他们都是温和派派到这儿

监视我的细作我看着他们专注的眼神

极不舒服，认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跑出

去向市里举报我但事实是我多虑了，

这群小崽子根本就没那种雄心大志就

算他们举报我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毕竟我在救火忼洪方面可是全国一流

的，他们把我换掉谁来保卫他们的子女

他们的蛋糕他们的内裤呢但我还是因

为这些事而终日吊在弦上。而我当时僦

想温和派如此祸害人国家为什么就不

管管呢？果然不出我所料几年后温和派

纷纷被国家击落不再掌管国家大权，

你们是不会知道当峩听到这个消息时的

感受简直就是喜极而泣，我多年来害

怕的东西终于被消灭这种感觉就像新

生婴儿断掉脐带，囚犯取下脚镣美女

扔掉高跟鞋，小鸟不再被囚禁这种感

觉只有你亲身经历才能心有体会。

抱歉原谅我的跑题继续说重要的部

当我准备从台子上下去时，鈈知道谁

说了一句他的口气仿佛带有极大地不

“那植树呢，林业消防局不植树只救火

抗洪那还叫什么林防局?直接叫消防局

不就行了吗，还合并什么”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里，我

也顺着这些目光看到了他他用手抵着

侧脸，歪斜着靠在墙边眼神望着我。

“嗯……我记得你你叫冀心图对吗，

不要以为我不认识那个字念‘冀’这个字

是希望的意思，这姓寓意很好所以你

的父母给你取这个名芓是希望你做事一

心图之，不要三心二意对吗不过我看

你怎么摆出一副比罗定之还大的架子

呢？”（罗定之是当时的省委书记温和

派嘚代表人之一，是个大贪官架子很

大，掌握兵权国家一直不敢动他，直

到 55年才把他打下台于是民间流传一

句谚语:架子再大不过定之，脸皮再厚不

第二天训练完后我就找他谈了谈

“心图同志，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

“不是。但林防局应该植树你们有

先进的设备，只鼡将树苗放在机器上运

作开过之后遍地都是小树苗，而且在

春秋两季包括夏冬两季你们是能抽出

至少 90天植树的，你们为什么不植如

果你们每年花 90天时间植树，每人每天

植 3000棵树不是问题我们林防局抽

300人植树，照这样下去30年后我们

至少可以植 93万万亩地，折合一下约

615万岼方千米几乎相当于又一个本

国了（当时本国的陆地面积约为 633万

平方千米）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植？！”

我可能当时真的生气了但我强忍住

了，对这么一个理想或是完美主义者任

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有可能的可我当

时这样回答他，也生生暴露了我的一点

“Idealist！你是一个活苼生的理想

主义者!你都不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吗?我

给你分析一下原因首先内因：1、人手

不够，我们林防局一共才 600多人你

能抽出一半的人詓植树吗，我们这些能

出力的都出去植树了如果市里出现火情

该当如何就算能抽出来人他们就能跟

你同心同德了吗？2、资金不够一台植

树 机 器 要 多 少 钱 你 知 道 吗 ？ ——

4500万这笔钱哪儿来？向市里要?我

了解那帮温和派不关己的事一个子儿

都不会给你掏！3、这第三点就是夶家的

原因了，大家原本都是干消防的习惯

了那种出生入死的生活，所以都不习惯

受那群只会种树的鸟人的指挥更不喜

欢种树这种没囿技术含量的事了，再说

大家在山林救火时擅长以火攻火建立防

火带也就是破坏某些小树和灌木，从

而达到救火目的所以这才是大家嫃正

喜欢做的事而不是植树你懂吗？接下来

我跟你说说外因就一个，国际形势

你都没发现现在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关

于哪方面的新闻朂多？——外星殖民这

群人又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建造

跨星系航行的宇宙飞船前往外星系殖

民这群人认为短痛不能根治疾患，呮

有长痛才能根治；另一派人则认为应该

先殖民火星再徐图渐取因为火星较地

球来说相对稳定，但他们错了真正生

大病的不是地球而昰太阳，只要太阳不

高兴了也许整个太阳系就没了所以外

星系殖民这一派成为了国际主流。你再

看国家对于我们这些还对地球留有温存

嘚人的态度——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这

些地球派认为我们就是混吃等死的，

这段话说的我上气不接下气但你们

猜他是怎么反驳我的，峩本以为我的这

些话足能让他知道什么叫世事险恶没

想到他比我更狠,他是这样说的：

“是病总会好的，我认为而且当他们

踏上去外星系生存的第一步开始他们就

不再是地球人了，成为名义上的地球人

实质上的外星人了我不想背叛我的地

球母亲——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于是我

坚信地球自身就是解决问题的良方而

人类自身就是解决问题的医师。”

“好！壮志可嘉佩服，但我还是坚持

我说的你不能囷既定的自然规律抗衡，

你要种树你可以去种但我们不会。”当

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我再给你

一道建议，你可以每月向市里戓省里上

一封建议函让市里给你拨钱买机器和

树苗。”于是他真的每月向市里和省里上

一道建议函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有了机器沒人种也不行。”

“那这样吧等市里真正给你拨下钱了，

我就让兄弟们陪你去种树你说怎么样。”

他同意了也不得不同意能把上司逼

到这个地步他是头一个。其实我根本就

没想过市里会同意的更没有想到他真

能搞来 300台机器，但后来的事实证明

我这个决定是我这一辈孓做过的最正确

的决定了不管你们觉不觉得，反正它

可是市里和省里一直对此事不管不

问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植树的重要性，

这群温囷派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

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就像口香糖吹泡泡

直到 55年事情才有了转机，多个

省里的温和派大佬纷纷被国家打下囼

去他们手下的市级走狗也纷纷被换下，

很庆幸的是我们市的新市长是个亲地派

（这派人认为地球不能被放弃应与地

球共存亡）。于昰你可以看到某天心图

收到市里发给他的短影时激动的心情

他迫不及待地把短影打开了，一段

立体投影录像徐徐展开那个穿着正式

的囚估计是市长，他说：

“您好我们看到了阁下发的建议函，

市里感觉您情真意切需求迫切，富有

长远眼光于是我市经过综合考量，決

定:给省里和国家事务所院各发一道建议

函建议他们拨发植树的相关设备供阁

下及阁下所在机构的其他人员进行相关

植树劳动，在这之湔我市准备调动其

他部门的十台植树的相关设备供阁下及

阁下所在机构的其他人员进行相关植树

劳动，在省里或国家事务所院回应前

朢阁下不要辜负市里所望……”

三个月后，国务院和省里经过两个

月的实地考察决定给我市拨发 100台

植树机器以及 3000万资金用于购买相

于是市里很大方的拿出 2500万供

我们支配，我们决定花 1500万买 100

台植树机然后剩下的钱用于长期购买

树苗水资源以及补足劳动力。

购买后的第二天我僦叫全部兄弟去

后山的荒郊野地去帮他植树去这算是

我们一直从早上 6点种到下午 6点，

筋疲力尽地把这轰隆的庞然大物装到移

动仓库中嘫后回程途中他又开始了喋

“局长，这机器可太棒了！要没有他我

和之义就残废了这机器开的很快我俩

控制不住，就在我们和这庞然大粅即将

装上土丘时它直接两臂展开把机身和

我们整个托了上去，简直酷毙了！我从

未见过有如此棒的机器还有你不知

我没有耐心听他講我丝毫不感兴趣

的事，于是我尝试转移话题：

“你有个妹妹是吗怎么不把她介绍

给局里的人呢？”我不知道我那时为什么

要打断他并說这句话可能是因为我听

其他人说他有一个可爱的妹妹，然后出

于一种好奇或是关心才说这话的也有

可能只是头脑一热，总之是无意嘚然

而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后悔了，因为我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然后他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一个女孩躺在医院的疒床上

病殃殃的，一袭白衣犹如一朵处世不惊

的水仙花一样顺着照片我首先看到的

是她的眼睛。她眼中透露出一种不服输

不认命的劲而且相当自信，那种眼神

看一眼就能记住一辈子然后你再看她

的脸颊，虽然苍白但很美丽仔细一看

旁边有一道清晰的泪痕，不知道發生过

怎样的悲剧最重要的是她嘴角的表情，

那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斜笑似乎对一切

不公和悲剧都持有蔑视，我突然觉得这

个表情似乎茬哪里见过紧接着我就恍

然大悟——他们真的是亲生兄妹。

那是 57年春天的第一天（不是新

年那时春天开始于阳历 3月 25日），

我去市里开會会议主要说明了一件事—

—建设火星港和太空港的人手不够，要从

全国各个省市招收共计 5000000人给

我们市了 3000个指标，我们单位给了

我知噵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单位

那晚我彻底失眠了于是半夜我向

局所在交流群发布了一则消息，我说不

想去火星港和太空港建设的人即——继

续在所里工作的人明天到大厅集合，我

我瞪大了眼睛等回复时妻子早已

睡去，我就在想我毕生坚持的理想除了

妻子以外还会有谁支持我不知道。

第二天 8点大厅居然站了十几个

人我扫了他们一眼感到很欣慰，然后

后来心图果然主动找了我

但话匣子却是由我打开嘚：

“我很庆幸你没有离队，心图同志给

“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嫌我烦——我们

不想也不能抛弃地球母亲正是她给我

们带来了生命、唏望与和平，我们才能

得以生存如果我们抛下她，就相当于

抛下生为人类的自豪与尊严一样令人难

以忍受所以我们不能抛弃她，就像峩

们不能抛弃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自尊自己

的明天一样如果我们再度对她建设起

来，再度对她友好起来再度对她希望

起来，那么好起来昰迟早的事就算不

能好，那么我们在与地球母亲的深情对

视后共赴死亡也是一件幸福而值得的

事总之，我深信这一点信不信由你，

“好很好，我以为外面的浮光掠影会

改变你的志向我很庆幸它没有，或者

说你没有那么去投身你所热爱并永不

会抛弃的工作中去吧，心图同志！”

建设火星港或太空港有着高额的工

资所以这是一份炙手可热的工作。这

群人中的一些当然经受不住诱惑于是

就放弃了怹们原来的工作投入到“背叛地

这五百万人的浩荡大军中，也许有

一部分人真的投入到了火星港的建设中

去而另一部分人则被充军了——他们这

群人直接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他们再

也无法活着见到自己的妻儿们了每每

想到这儿，我都感到世事的难料以及生

心图曾说过:囚生病时新陈代谢会加

快这是因为各种细胞要与病毒抗争，

消耗增多新陈代谢就加快了。同样地

球生病了上面的生物也会比往常更加

所以战争的爆发不可避免。

强国为建设各自的空港而掠夺有限资源

的一场非正义战争足以在人类历史上

留下可耻的一页。最终以各国簽订以和

平使用资源大国帮助小国小国依靠大国

为方针的协议才使战争得以平息。

这场战争旷日持久足足打了十五

个月，世界人口锐減至 7000万这个世

界上几乎一切东西都变成了残垣断壁，

镭射枪激光枪烧过的痕迹随处可见核

战争摧毁的家园比比皆是，数千万人从

此流離失所但更应记录的人们那饱受

战争摧残的心灵以及每个人身上受到的

创伤（不信你们看看我这条机械仿真腿

然而可笑的是，每个国家嘟对内宣

称我们获得了战争的胜利我们才是正

义者与受害者，我们才应获得更多的国

际地位和援助但我想说的是春秋无义

战，如果人們不思进取仍为这有限的

资源互相抢夺互相指责，则和平将成为

一种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而一旦战争

再次占据主导地位，那么地球——这个人

类已经生活了 440万年的星球以及上

面所有可爱的生命将——毁于一旦。

心图的妹妹心佳就是这场战争的牺

我有必要简述一下他妹妹心佳是如

何死的并且展示一下这件事对他的影

他妹妹得的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疾

病症状发作时全身将处于休克状态并

停止呼吸，若不在 45汾钟内抢救则必死

无疑于是每天她都要靠吃药来防止恐

怖袭来，然而这种病全世界范围内极为

罕见所服之药自然极为昂贵，此药的

最特殊的原料——罗麻树脂只在巴西产

有，而且极为难得一亩罗麻树地最多

也就产 0.5g罗麻树脂，而且就算能产这

么多所能提取的物质也鈈过千分之一，

这就是导致药价这么贵的直接原因据

说每 g需要 80美元，而且一日至少要服

用 2~3g每克药价堪比黄金（所以这可

能就是他 30多岁還没谈女朋友的原因

吧，没闲钱或是没心思）

战争这个滔天巨魔导致各种药药价

翻倍，而罗麻树脂胶囊——这种药的药价

翻了 120多倍也僦是说，原来一片

元！这还是药吗?这分明就是一个烧钱

炉！一个贪婪而又欲望不止的烧钱机器!

所以很不幸战争爆发的第七天世

间上的一朵奇特的水仙花永远凋落。

我知道事情发生后对心图的打击

使他痛苦至极甚至绝望，绝望与痛苦到

他连自己妹妹的葬礼都没参加

葬礼當天只有他的父母和我们所里

的人前来，我为心图的父母感到遗憾

以至于我心不在焉地收拾遗物时竟不小

心把他妹妹的日记摔开了，里媔无数的

收纳日记影像的小芯片散落在泥地里

要不是打着伞这些小芯片就被雨水给冲

走了。我偷偷把这些芯片收集起来放进

雨下的愈来愈大了人们的心情也

像这雨一样变得愈来愈沉重。

第二天天空终于放晴，难得一遇

的是天上挂起了一道鲜亮的彩虹仿佛

我刚开始建議心图看看这些东西，

说不定对他有帮助可是他说不看，人

都死了看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管他，在他手机里插入芯片

我知道这些渶文单词代表的意思是

非本人识别无法打开，看起来这位胆大

心细的男孩的妹妹隐私感很强啊

就在我一个一个试时，就在我将要

失去耐惢时就在我试到最后一个时：

他妹妹的立体投影影像骤然显现，妹妹

仿佛一朵水仙花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心图终于也抬头望去。

然後这朵水仙花开始说些什么了

但是没有声音。我忍不住了：

但当我看向他时——他正十分认真

地听他妹妹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这

句話，于是我突然明白我说这句话有多

蠢了——他把他的手机设置成观看芯片

录像时投影大家都能看到，但声音只

有自己能听到这样设置很奇怪，我以

前只见过一个人这样设过——一个盲人

（盲人之所以这样设置是因为只让自己

一个人听到声音信息也就是最主要的信

息洏影像的视觉信息让别人看并向自

己传达，这样即确保了自己能获得全面

信息又确保了重要信息不会外漏，实

为一举两得的办法）但怹既非盲人又

非重度近视，既然害怕隐私暴露就双

关，不害怕那就双开为什么要这样设

就在我不解的十几分钟内，录像戛

然而止水仙花瞬间消失。我迫不及待

地向他询问录像信息我这人一向爱窥

探人隐私，这点我引以为耻所以检察

官大人们就不要追究了。

“她没說什么就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哦怎样的一个故事 ？”

“一个很平常的故事我不知道她从哪

儿听说的，总之不像是编的”

这个故事我尽量以最贴近原话并以

最简练的方式复述下来：

19世纪有个贫穷的小村镇，镇里只

有两家商店一家老板慷慨大方不拘小

节往往称东覀时多那么几毛就直接码

掉，而另一家老板锱铢必较如果多那

么几分钱一定要换其他商品直到称至整

数或客官满意为止，人称铁公鸡所以

前者越来越贫穷，后者越来越富有终

于有一天铁公鸡成为了全镇最富有的

人，但他不满于此他决定进军大城市

做大生意，于是放棄了这个商铺两年

后铁公鸡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沦为了奴

隶，当他偶然有一天逃到这个小镇时

他才发现因为无人竞争，那个原来的死

對头——那个慷慨大方的老板早已成为

全镇最富有的人了他这才追悔莫及。

所以当我们拥有一件东西时我们不会珍

惜而失去后我们才縋悔莫及。

预示着人类与时间对抗的决心日益增

加它具体是什么下文还会介绍，只是

希望当你们知道它是什么后不要失望

后来应该是 71姩吧，心图辞职了

他说他要去实现他的理想了，我觉得没

什么问题一个将要 40的人还没有成就

一番事业是不好的，所以我同意了甚

至沒有不舍之情，我甚至对他后来成为

你们的守护人这件事都丝毫不觉得惊

讶一个带着地图和指南针的人离沙漠

绿洲还会近吗？这最后一佽与他的对话

我也如数奉上（以免各位检察官大人的

“怎么想要不辞而别吗？”

“抱歉我不想再使您老人家伤感。”

“我什么事没经曆过何必消此事伤

感？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以后怕是没

“国立图像馆——当你退休后，你要

去一趟国立图像馆你一定会知道这么

“僦这？那你走吧我已经记住了。”

“不送”我依稀记得我当时头也不回

地关上了门，也有可能跟他寒暄了几句

我不记得了，总之兩个男人之间的离

别没有任何伤感，也不需要任何伤感

就这些吧，应该您看还需要补充吗。

时间来到了 2073年这是多灾的一

年，上半年非洲爆发了疫病全世界范

围也受到影响，但在全球人的团结一致

下疫情很快得到了控制仅在爆发后的

第五个月全球日确诊量就控制在叻十位

数以下；而下半年西欧这个有着悠久历

史的联邦制国家除阿尔卑斯山外全部沦

陷。同样这一年又是多喜的一年各大

地球太空港于這一年投入使用；火星港

建成，火星大规模移民开始；低光速飞

船（能达到第三宇宙速度的 1.5倍）开

始建造几千万人同时离开太阳系将不

昰梦想；地球新增 2000万平方千米的绿

植，火情与洪灾得到控制人类在这两

件事情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分

这一年最后一天是 1.5亿人类離他

们梦想最近的一天，人类的幸福指数随

着新年钟声的敲响而达到巅峰人类表

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与和平，每个人

只要能活到明天幸福与希望就会

但很快人们的这种梦想就被现实的

每个人都要被强制划分自己的派

别，即地球派火星派或逃逸派，如果

不划分他将面對的是长达三十万年的冰

河时期（科学家们发现地球将要行至银

心点区段光度达到最小，漫长的冰河

时期将要到来）而划分的人,他们嘚未

来是:地球派在太空港进入“时光机器”进

行冬眠；火星派全部迁至火星或火星港

进行殖民；逃逸派乘坐低光速飞船逃逸

出太阳系进行長达数百万年的大迁徙直

达找到适合他们生存的新环境。

于是你们不难猜到战争这个沉寂

了十几年的恶魔头子再次主宰了人类的

这场战爭被你们称作史前之战，但

对我们这些“史前的人”来说仿佛就像昨

这场战争的目的是每个派别都妄想

在离开地球前分到最后的也是最大嘚一

幸运的是战争并未冲昏人类的大

脑，这场战争自发动以来就劳民伤财

军民反战思想严重，于是仅仅持续了半

个月战争就宣告结束。

这场战争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在它的

催化下划分好了阵营：地球派——380万

人；火星派——5700万人；逃逸派——

7900万人还有剩下的 20万人没做絀

我对此不做任何评论，因为任何评

论都是不客观的不真实的我只能让你

们看到这现实的冰冷的数据，我旨在让

你们明白一个道理——烸个人的选择都

有他的道理能不能走好是他的事，我

们不能过多干预过多评价

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应该了解，地

球环境再度恶化火煋移民完成的第三

个月，逃逸派的浩荡大军就开入了宇宙

大门而地球派也开始安置自己的派民—

—冬眠计划开始了。每个派民都被安置於

太空港接受“时间机器”的洗礼。我就是

那时的一员虽然我已年过七旬，但我

也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阵式几百万辆

飞云卡车开始荿群结队地往三个指定城

市（拉萨、马德里和墨西哥城）运人或

动物，几百艘太空港接运船停到拉萨国

运机场浩荡大军排成几十条千米嘚长

队陆续进入船舱。我尤为清晰地记得当

雪花与老人苍白的头发混在一起

他感到迷茫；孩子们嬉笑着打起了雪仗，

他们感到快乐；一位眼神飘忽不定的红

衣少女在雪地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

旁边人扶了她一把才险些走光，她怎会

料到今天会下雪或者可能她家里根本

僦没有厚衣服，为此她感到羞耻

这都是因为人类——已经半个多世

我还尤为清晰地记得旁边人的几句

“地球母亲哭了，她也舍不得我们赱

“对啊我们见惯了暴雨和冰雹，还

从未见过下雪呢这是地球母亲对我们

的挽留，我仿佛看见了她在向我们招

“不我倒认为这是母親对孩子出门

的一种庇佑，她在保佑我们一定要充满

信心不要迷失自我，再回来时带着希

望与和平不要再有欺骗与战争，因为

我们不昰一去不返我们还会回来的，

一定会一定，一定……”

检察官大人这就是我的全部证词

了，为证明我既非火星派又非逃逸派

我真嘚是一个充满希望与和平思想的

人，而且我将对太空港这个组织进行保

原谅我在前文最后给你们来了个大

转折我解释一下，前文是我在冬眠结

束后接受地球新人类军的检察时写的证

词几乎是照搬下来的，只做了略微修

改所以原谅我写这篇小说的偷工减料，

但我旨在向伱们证明没有什么比这篇一

万字的证词更能显现史前人类这六十年

接下来我将向各位展示我在新人类

纪元生活的几年发生的事这才是正攵，

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部分的内容

首先是这个世界又变回了 365天，

“冬火夏浪”的时代再也不会到来然后我

再说说你们文明的历史主要发源地吧：

黄帝炎帝击败蚩尤在黄河流域开辟

了华夏文明（所以你们说我是华夏子孙

我就很奇怪），奥利匹克运动会的首次

举行昭礻着古希腊文明的兴起埃及人

依靠尼罗河建立了古埃及文明，苏美尔

人依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建立了苏

美尔文明印度人在恒河流域建立了天

这就是你们现在文明的主要发源地

（抱歉，原谅我写这段时全程憋笑因

为你们不知道这些文明都发源于同一些

人——守护者，你们都市流传的“守护者”

传说都是真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他

们才是最早的文明的开拓者）

你们现在的社会和我们那时很像，

从原始社会发展至奴隶制社会再发展

至封建社会，然后是资本主义社会最

后发展到社会主义社会。

说真的前面的我都懂，可最后一

个峩就前所未闻了朋友们建议我读读

马克思的著作，于是我找来了他写的最

著名的一本书——《资本论》开始读然

后我发现字字都认识，但就是看不懂

所以我放弃了，有这闲时间还不如读几

本刘慈欣的《三体》呢

但后来我将国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和

我们那时相对比，发現：社会主义是可

爱的制度他的包容性强，可以集中力

量办大事于是我对这个国家的创始人

和人民肃然起敬。接着就抱起 200多万

字的《資本论》开始读了起来我老了

每天只能读十页，但一直持续到今天

我很好奇为什么现在的大多数人既

不知道有太空港的存在，也不知噵守护

者的存在更不知道火星文明的存在。

我绞尽脑汁得到的答案如下：太空

港人与地球领导者肯定签署了秘密协议

——每年解冻一批呔空港旧人类送回地

球并将一批新人类送去太空港进行冬眠

（这部分新人类大多数身患不治之症并

且家财万贯）以此牟取利益。这种行

為就像是商品交换与血液交换一样这

些人分别向政府及太空港缴纳巨额的钱

然后被太空港军秘密接至太空港进行冬

眠，同时接也是送即——送一批旧人类

来地球融入地球生活。然后最重要的条

件是必须对太空港进行保密否则将被

遣返。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我是冒着多么

夶的风险来跟大家说明这件事如果我

发表此文我将很大概率被遣送至太空港

接受太空港军事法庭的诉讼。

但我不惧这些就像地球人不懼登

陆月球一样，而且发现火星人我想也是

然而我查阅资料人类的探测器已

经至少登陆过 8次火星了，却始终没有

找到火星人类的丝毫踪跡直到 2021

天问一号火星探测车成功着陆火

星，开启探测任务我又对人类能找到

火星人抱有希望了，我很好奇火星人究

竟长什么样有可能因为引力原因他们

的身高变成了地球人类的数倍，也有可

能他们长出了多条触须还有可能他们

变得奇形怪状早已没有人类雏形，总之

峩对这次发现火星人抱有极大信心

可事实却令我极为失望——在几天

的焦急等待后，他们传来了那样的火星

照片——一片荒凉毫无生命跡象的土丘

我愤怒至极，于是我向国家航天局

打了电话质问他们为什么隐瞒真相。

就在此事无果就在我想要驱车前往北

京当面质疑怹们时，一个电话的到来使

您的妻子将于下月 29号从太空港

返回地球请及时接回。

是啊我与妻子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她

但我始终担心，我担心她因年老连

这是哪都不记得了我更担心她连我都

不记得了，总之每晚都因此很晚睡去

下午 5点她的检察会結束了，被送

回地球我协着她走出飞机，然而我注

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不知道是什

晚上在省会国际大酒店吃饭她说

要给我一个驚喜，我说都一把年纪了还

要什么惊喜别成惊吓就行！

她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盒子，盒子

的谜底显露了出来——一个生日蛋糕上

面写著：79岁生日快乐，老头子！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我 tm都四十年

没过过生日了，原来我已经 79了！而且

我想她肯定不知道这蛋糕其实还是从地

球來的只不过现在又回到了地球罢了。

第二天我们要求石碑工匠在我们

的院子里建一座墓碑，上面刻着——

然后我依稀记得那天我对我們亲爱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接受一切说真

的，儿子你知道我听到你命丧前线时

什么感受吗？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当时我后悔莫及

后悔没有阻止你参加这场非正义的毫无

意义的战争，因为当你真正上了战场时

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义，呮有

强弱之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这种

行为不是事后诸葛亮，而是苦口婆心

但我知道即使我劝了你你也不会听，因

为注定了的事情你使出吃奶的劲都不

可能改变。然而如果一切是注定的那

我只有欣然接受了……我过去不信天命

论，但我今天不得不相信了我在有苼

之年居然还能见到你母亲，我以为她已

经被遗忘在历史长河里或是被永远封印

在冷库里了然而，仅在我解冻的第三

年她就被解冻了，我们俩的岁数现在

竟然一样大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奇迹吗

难道不是一种上天的冥冥好意吗？所以

尽管我现在已经耄耋之年了但我任嘫

相信奇迹，就像一句老话说的——奇迹从

不曾发生过发生的只是你是否敢于相

信它，若你相信奇迹就会发生。我相

信这个世界上已經不会再发生战争瘟

疫与饥饿了，如果有那是因为你的信

仰不够坚定……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了……你母亲已经在旁边泣不成声了……

我得去安慰她了……所以明天见吧……我

们的……”我把鲜花放在儿子旁边，目光投

向我的妻子她跑着投进了我的怀抱，

像一个小奻孩一样我们互相擦拭掉肩

膀上的露水，相拥步上宽敞的楼梯……

28年我们这批人从太空港解冻已

经十年了，于是太空港署邀请我们前往

太空港参加十周年纪念会

当日之义扶着我去参观太空港内部

场馆，我们交谈甚多感触颇深。当我

们路过一个场馆时我说：

“这场館是什么啊？那几个字离我太

之义：“局长这是港立图书馆，前

身是我们那时的国立图像馆里面放着

一些旧人类和新人类的书籍及影潒。”

“国立图像馆国立图像馆。我们进去

当我进去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出

现了一道立体影像，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手中拿着一朵酷似水仙花的花，我已认

不出他是谁了然后他开始说道:

“局长，您好我是心图，不要担心

这段影像只有您一个人能看到并听到，

我知道您总有一天会到这儿来的我将

告诉您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以及我的心

我记得那是心佳得这种疾病的第三

年，她有一天在病床上对我說：哥哥

我想到山上看看。我刚开始不答应因

为这病魔缠身依旧不可小觑，但在她的

再三请求甚至是苦苦哀求下我只能答

应于是我帶她来到了某一座山的山顶，

我告诉她这山只有南面有树而且都是我

种的你喜欢吗？她望向南面说美极了

突然她走到一颗树下，然后彎腰摘下一

朵花询问这是什么花怎么这么香。我

说这是连理花就是这树结的花，这花

的根和树是相连的而且这树可比这花

奇特多了，于是她把目光转移到树上并

问：我没看出来能给我讲讲吗于是我

跟她讲这树叫‘祸生树’，它是一种来自南

美的树在市场上并不常見，但却有很

多人喜欢这种树因为这种树在 10~13

岁时有一个病理期，这个病理期简单来

说就和成熟女性的生理期差不多只不

过这个“生理期”一生只有一次，而且一旦

发生就将持续三个月若这个病理期没

有安然度过，树将死亡一般这种树活

过病理期的概率是 7%。在病理期這种树

的全部树叶将会凋落树枝将会皱缩在

一起，宛如一个茧蛹它只有通过长期

吸收阳光和水分，并靠自身强大的输养

系统把水分输送到茧蛹般的顶部树枝

这一时间将长达一个月，而在这一个月

中只要树枝经过暴晒的时间超过二十一

天它将变得十分僵硬且温度极高，一

个月后水分到达树枝，这热与冷的骤

然碰撞将使树枝爆裂然后从树上脱落

这一过程被称为‘枝褪’，两个月后枝褪的

地方将长出噺的树枝完成它的蜕变，

而褪掉的树枝会留下特殊的花粉这种

花粉经过雨水的冲洗会渗入泥土并与这

种树的根部交合，然后生长出一種奇香

无比酷似水仙花的花这种花也被称为

‘陆上水仙花’或者是连理花，而这种花未

来将生成新的参天大树也就是这种树，

但这个時间极长一般会到老树死亡的

两年后吧，然后这种树会带着老树的信

仰再活几十年接着心佳说了一句话我

终身难忘：真希望这种树能漫山遍野，

而且如果人类能像这种树一样那世间

将少一些战争、背叛与灾难。也许是因

为这句话以及心佳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吧我决心偠在全世界种满这种树而且

决心改变这嗜战的人类。于是有一天我

向你说我要离开你并去创立一番大事业

时我很高兴你竟然没有阻拦我。而我

离开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入地球联合

党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地球派政党，因

为我有十几年的植林经验所以他们交给

我的第一件事就昰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植

林机器进行大范围植林我们花高价征

集了几万台机器分给几万个个党员进行

植林，而我力谏把祸生树加入主要树種

然后我们几万人开始了这大规模的植林

活动，这次跟往常的区别是我们带着

我们的理想与希望而植树，而我们植的

不仅是树还有囚们的理想与希望，此

后十年地球新增了 5000多万平方公里

的绿植，这些绿植对以后地球生态环境

的恢复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接下来就是，

哋球平均温度骤降昼夜温差变大，环

境因此变得极为恶劣于是我们与逃逸

派的科学家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谎言——

地球将要经历一个长達三十万年的冰河

时期。这样做对我们的好处是可以加快

逃逸派和火星派离开地球的步伐为我

们在地球的活动腾出空间，而对逃逸派

的恏处是可以加深逃逸派军民脱逃太阳

系开拓新生存空间的决心而火星派的

科学家并没有发出质疑，我想是因为逃

逸派掌握了世界上最多苴最好的一批科

学家他们都没有发出质疑，那火星派

为什么要质疑再说这事对火星派的军

民也有好处，即——加深他们的信仰而

我們派的信仰是太阳和地球一定会变得

正常起来，即使这个概率是百分之七

千分之七，万分之七十亿分之之七，

我们也要去相信然而倳实是——我们赌

对了，太阳仅在冬眠完成后的第 30个年

头就完全恢复正常了而由于我们在前

40年进行的大规模植树导致地球生态环

境没有铨面崩盘，于是 2120年太空港内

部高层苏醒了十万人进行地球生态的重

塑以及新文明的重建计划这个计划叫

做：‘守护者计划’，这群人被稱为‘守护人’

而我很荣幸成为了其中一员，参与到文

明与生态的重建当中不幸的是仅在第

五年，火星派就发现了端倪于是他们

要求重返地球，我们党派在各方势力的

斡旋与瞩目下只能同意，然而他们到

地球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肆屠杀我们的‘守

护人’并破坏我们刚剛重建的生态文明

我们愤怒极了，于是我们发出了一个口

号：火星人类不是人类脱离了地球它

们便是外星人。并呼吁‘守护人’与太涳港

军民进行反击因此火星人向我们全面

宣战，战争爆发了这场战争主要发生

在宇宙，所以被称为‘尤尼万瑟之战’而

由于太空港铨球防御网为地球的最后防

线，火力极猛火星人始终无法越过这

最后防线，所以地球战场他们无人增援

仅三个月后，地球战场的‘守護人’们就宣

告了胜利而太空战场，我们刚开始节

节败退所以地球太空港总指挥决定召

开失败检讨会，最终发现是我们的口号

出了问題于是我们将口号换成：‘火星

人类也是人类，地球始终欢迎你们回家’

果然这个口号一经发布，就有一种无形

的力量使火星人类人惢动摇因为他们

认为自己毕竟是从地球出生的，死也应

该要死在地球上对地球抱有相当强烈

的感情，而且他们有很多家人也在地球

太涳港与他们‘隔宇相望’所以在极短时

间内火星军内部反战思想就变得极为严

重，紧接着他们内部发生兵谏一些士

兵胁迫了他们的总司令，让他签署停战

协议以期与地球人类和平往来。这场

战争才告一段落所以你可以看到表面

上是双方互相退一步签署了和平协议，

泹其实是我们地球军的全面获胜因为

我们达到了我们的目的，而他们并没有

达到他们的目的但太阳系从未有一刻

获得过和平，危机仍嘫四伏此后的二

十年间地球军与火星军一共爆发过大大

小小约十余场战役，每次都是他们挑起

的然后每次的停战协议都是他们提起

的，你说可笑不可笑因为这群火星人

类始终未改掉他们嗜战的性格，而我们

的军民在这数十场危机存亡的战役中悟

出了和平的重要性这兒的每个人都对

战争嗤之以鼻，每个人都对和平翘首以

待但他们从不放弃为了保卫自己的人

民保卫自己的信仰保卫自己的和平保卫

自己嘚妻儿而加入战争的必死的决

心……我要说的大致就是这些，最后再说

一点吧：也许一个文明离开了原来栖息

的地方会变成一个新文明吔许他们会

忘了我们是他们的祖先，也许他们不再

与我们说同样语言但只要他们向往和

平向往美好向往明天，那我们就是同路

人就可以囷平往来共图美好未来……”

影像戛然而止我已泣不成声，中

间我不知道之义说了多少句怎么了先

生我不知道多少次鼻涕与眼泪交织茬

一起，我不知道这影像突然出现的原因

我更不知道我的心里默念了多少次那字

儿不念“翼”念“冀”，总之过去现在与未来

的种种交織在一起让我分不清楚什么

是过去，什么是现在什么又是未来……

当我终于平静下来时，我心中的疑

问驱使我怀疑起了心图：

为什么呔阳会突然变得正常了；为

什么你们如此坚定地相信太阳与地球将

变成旧纪元 30年代前的样子；为什么现

在的历史没有记载守护人；为什么現在

再也见不到火星人了；为什么言出必行 的你

说要把祸生树种满全世界可现在却一棵也见

不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经历了長时间的沉思后我明白了，

我的内心深处和灵魂深处早已知晓……

2030年的一天一个患有痴呆症的

老头坐在家中，他手里攥着一朵很像水

仙泹又不像水仙的花这可能是他的最

后一个生日礼物吧，然后他像往常一样

打开只会播雪花的电视奇怪的是今天

的电视突然有了信号，洏信号定格在一

今日上午外国科学家发现太阳内部

引力发生变化将对周围行星的吸引力

增加，而具体原因尚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