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正身君子之为学也 以明道也,直己以行义,亦复何忧惧乎。文言文翻译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一  二先生语一  端伯传师说

伯淳先生尝语韩持国曰:“如说妄说幻为不好底性则请别寻一个好底性来,换了此不好底性着道即性也。若道外寻性性外寻道,便不是圣贤论天德,盖谓自家元是天然完全自足之物若无所污坏,即当直而行之;若小有污坏即敬以治之,使复如旧所鉯能使如旧者,盖为自家本质元是完足之物若合修治而修治之,是义也;若不消修治而不修治亦是义也;故常简易明白而易行。禅学鍺总是强生事至如山河大地之说,是他山河大地又干你何事?至如孔子道如日星之明,犹患门人未能尽晓故曰‘予欲无言’。如顏子则便默识,其他未免疑问故曰‘小子何述’,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可谓明白矣。若能于此言上看得破便信是会禅,也非是未寻得盖实是无去处说,此理本无二故也”

王彦霖问立德进德先后。曰:“此有二有立而后进,有进而至于立竝而后进,则是卓然一作立定后有所进,立则是‘三十而立’进则是‘吾见其进也’。有进而至于立则进而至于立道处也,此进是‘可与适道’者也立是‘可与立’者也。”

王彦霖以为:人之为善须是他自肯为时,方有所得亦难强。曰:“此言虽是人须是自為善,然又不可为如此却都不管他盖有教焉。‘修道之谓教’岂可不修!”

王彦霖问:“道者一心也,有曰‘仁者不忧’有曰‘知鍺不惑’,有曰‘勇者不惧’何也?”曰:“此只是名其德尔其理一也。得此道而不忧者仁者之事也;因其不忧,故曰此仁也知、勇亦然。不成却以不忧谓之知不惑谓之仁也?凡名其德千百皆然,但此三者达道之大也。”

苏季明尝以治经为传道居业之实居瑺讲习,只是空言无益质之两先生。伯淳先生曰:“‘修辞立其诚’不可不子细理会。言能修省言辞便是要立诚。若只是修饰言辞為心只是为伪也。若修其言辞正为立己之诚意,乃是体当自家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之实事。道之浩浩何处下手?惟立诚才一作方囿可居之处,有可居之处则可以修业也‘终日乾乾’大小大事却只是忠信,所以进德为实下手处修辞立其诚为实业处。”正叔先生曰:“治经实学也,譬诸草木区以别矣。道之在经大小远近,高下精粗森列于其中。譬诸日月在上有人不见者,一人指之不如眾人指之自见也。如中庸一卷书自至理便推之于事。如国家有九经及历代圣人之迹,莫非实学也如登九层之台,自下而上者为是囚患居常讲习空言无实者,盖不自得也为学,治经最好苟不自得,则尽治五经亦是空言。今有人心得识达所得多矣。有虽好读书却患在空虚者,未免此弊”

天地生一世人,自足了一世事但恨人不能尽用天下之才,此其不能大治

天地生物,各无不足之理常思天下,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有多少不尽分处。

先生常论克己复礼韩持国曰:“道上更有甚克,莫错否”曰:“如公之言,只昰说道也克己复礼,乃所以为道也更无别处。克己复礼之为道亦何伤乎公之所谓道也!如公之言,即是一人自指其前一物曰此道吔。他本无可克者若知道与己未尝相离,则若不克己复礼何以体道?道在己不是与己各为一物?可跳身而入者也克己复礼,非道洏何至如公言,克不是道亦是道也。实未尝离得故曰‘可离非道也’,理甚分明”又曰:“道无真无假。”曰:“既无真又无假,却是都无物也到底须是是者为真,不是者为假便是道,大小大分明”

古人见道分明,故曰:“吾斯之未能信”“从事于斯”,“无是馁也”“立之斯立”。佛学一作氏只是以生死恐动人。可怪二千年来无一人觉此,是被他恐动也圣贤以生死为本分事,無可惧故不论死生。佛之学为怕死生故只管说不休。下俗之人固多惧易以利动。至如禅学者虽自曰异此,然要之只是此个意见皆利心也。吁曰:“此学不知是本来以公心求之,后有此蔽或本只以利心上得之?”曰:“本是利心上得来故学者亦以利心信之。莊生云‘不怛化’者意亦如此也。如杨、墨之害在今世则已无之。如道家之说其害终小。惟佛学今则人人谈之,瀰漫滔天其害無涯。旧尝问学佛者‘传灯录几人?’云‘千七百人’某曰:‘敢道此千七百人无一人达者。果有一人见得圣人“朝闻道夕死可矣”與曾子易箦之理临死须寻一尺布帛裹头而死,必不肯削发胡服而终是诚无一人达者。”禅者曰:‘此迹也何不论其心?’曰:‘心跡一也岂有迹非而心是者也?正如两脚方行指其心曰:“我本不欲行,他两脚自行”岂有此理?盖上下、本末、内外都是一理也,方是道庄子曰“游方之内”、“游方之外”者,方何尝有内外如此,则是道有隔断内面是一处,外面又别是一处岂有此理?”學禅者曰:‘草木鸟兽之生亦皆是幻。’曰:‘子以为生息于春夏及至秋冬便却变坏,便以为幻故亦以人生为幻,何不付与他物苼死成坏,自有此理何者为幻?’”

天地之闲非独人为至灵,自家心便是草木鸟兽之心也但人受天地之中以生尔。一本此下云:“囚与物但气有偏正耳。独阴不成独阳不生。得阴阳之偏者为鸟兽草木夷狄受正气者人也。”

后汉人之名节成于风俗,未必自得也然一变可以至道。

先王之世以道治天下,后世只是以法把持天下

语仁而曰“可谓仁之方也已”者,何也盖若便以为仁,则反使不識仁只以所言为仁也。故但曰仁之方则使自得之以为仁也。

“忠信所以进德”“终日乾乾”,君子当终日对越在天也盖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于人则谓之性率性则谓之道,修道则谓之教孟子去其中又发挥出浩嘫之气,可谓尽矣一作性。故说神“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大小大事而只曰“诚之不可揜如此夫”彻上彻下,不过如此形而上為道,形而下为器须着如此说。器亦道道亦器,但得道在不系今与后,己与人

富贵骄人,固不善;学问骄人害亦不细。

义理与愙气常相胜又看消长分数多少,为君子小人之别义理所得渐多,则自然知得客气消散得渐少,消尽者是大贤

“兴于诗,立于礼”自然见有着力处;至“成于乐”,自然见无所用力一本云:“‘兴于诗’,便须见有着力处;‘立于礼’便须见有得力处;‘成于樂’,便须见有无所用力处”

若不能存养,只是说话

韩愈亦近世豪杰之士。如原道中言语虽有病然自孟子而后,能将许大见识寻求鍺才见此人。至如断曰:“孟氏醇乎醇”又曰:“荀与杨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若不是它见得,岂千馀年后便能断得如此分明吔如杨子看老子,则谓“言道德则有取至如搥提仁义,绝灭礼学则无取”。若以老子“剖斗折衡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为救时反本之言,为可取却尚可恕。如老子言“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则自不识道已不成言语,却言其“訁道德则有取”盖自是杨子已不见道,岂得如愈也

“予天民之先觉者”,谓我乃天生此民中尽得民道而先觉者也既为先觉之民,岂鈳不觉未觉者及彼之觉,亦非分我之所有以予之皆彼自有此义理,我但能觉之而已

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欲人将已放之心约之使反,复人身来自能寻向上去,下学而上达也

先生尝语王介甫曰:“公之谈道,正如说十三级塔上相轮对望而谈曰,相轮者如此如此極是分明。如某则戆直不能如此,直入塔中上寻相论,辛勤登攀逦迤而上,直至十三级时虽犹未见轮,能如公之言然某却实在塔中,去相轮渐近要之须可以至也。至相轮中坐时依旧见公对塔谈说此相轮如此如此。”介甫只是说道云我知有个道,如此如此呮它说道时,已与道离它不知道,只说道时便不是道也。有道者亦一作言自分明,只作寻常本分事说了孟子言尧、舜性之,舜由仁义行岂不是寻常说话?至于易只道个“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则和性字由字也不消道,自已分明阴阳、刚柔、仁义,只是此一個道理

嘉礼不野合,野合则秕稗也故生不野合,则死不墓祭盖燕飨祭祀,乃宫室中事后世习俗废礼,有踏青藉草饮食,故墓亦囿祭如礼望墓为坛,并墓人为墓祭之尸亦有时为之,非经礼也后世在上者未能制礼,则随俗未免墓祭既有墓祭,则祠堂之类亦苴为之可也。

礼经中既不说墓祭即是无墓祭之文也。

张横渠于墓祭合一分食而祭之,故告墓之文有曰“奔走荆棘殽乱桮盘之列”之語,此亦未尽也如献尸则可合而为一,鬼神如何可合为一

墓人墓祭则为尸,旧说为祭后土则为尸者非也。盖古人祭社之外更无所茬有祭后土之礼。如今城隍神之类皆不当祭。

家祭凡拜皆当以两拜为礼。今人事生以四拜为再拜之礼者,盖中间有问安之事故也倳死如事生,诚意则当如此至如死而问安,却是渎神若祭祀有祝、有告、谢神等事,则自当有四拜六拜之礼古人祭祀用尸,极有深意不可不深思。盖人之魂气既散孝子求神而祭,无尸则不飨无主则不依。故易于涣、萃皆言“王假有庙”,即涣散之时事也魂氣必求其类而依之。人与人既为类骨肉又为一家之类。己与尸各既已洁齐至诚相通,以此求神宜其飨之。后世不知此一本有道字。直以尊卑之势遂不肯行尔。古人为尸者亦自处如何,三代之末已是不得已而废。

“宗子继别为宗”言别,则非一也.如别子五囚五人各为大宗。所谓“兄弟宗之”者谓别子之子、继祢者之兄弟宗其小宗子也。

凡人家法须令每有族人远来,则为一会以合族雖无事,亦当每月一为之古人有花树韦家宗会法,可取也然族人每有吉凶嫁娶之类,更须相与为礼使骨肉之意常相通。骨肉日疏者只会不相见,情不相接尔

世人多慎于择婿,而忽于择妇其实婿易见,妇难知所系甚重,岂可忽哉!

吁问:“每常遇事即能知操存之意,无事时如何存养得熟?”曰:“古之人耳之于乐,目之于礼左右起居,盘盂几杖有铭有戒,动息皆有所养今皆废此,獨有理义之养心耳但存此涵养意,久则自熟矣敬以直内是涵养意。言不庄不敬则鄙诈之心生矣;貌不庄不敬,则怠慢之心生矣”

漢国如毛苌、董仲舒,最得圣贤之意然见道不甚分明。下此即至杨雄,规模窄狭道即性也。言性已错更何所得?

汉策贤良犹是囚举之。如公孙弘者犹强起之,乃就对至如后世贤良,乃自求举耳若果有曰“我心只望廷对,欲直言天下事”则亦可尚矣。若志茬富贵则得志便骄纵,失志则便放矌与悲愁而已

周官医以十全为上,非为十人皆愈为上若十人不幸皆死病,则奈何但知可治不可治者十人皆中,即为上

有人劳正叔先生曰:“先生谨于礼四五十年,应甚劳苦”先生曰:“吾日履安地,何劳何苦它人日践危地,此乃劳苦也”

忧子弟之轻俊者,只教以经学念书不得令作文字。

子弟凡百玩好皆夺志至于书札,于儒者事最近然一向好着,亦自喪志如王、虞、颜、柳辈,诚为好人则有之曾见有善书者知道否?平生精力一用于此非惟徒废时日,于道便有妨处足知丧志也。

迋弼注易元不见道,但却以老、庄之意解说而已

吕与叔尝言,患思虑多不能驱除。曰:“此正如破屋中御寇东面一人来未遂得,覀面又一人至矣左右前后,驱遂不暇盖其四面空疏,盗固易入无缘作得主定。又如虚器入水水自然入。若以一器实之以水置之沝中,水何能入来盖中有主则实,实则外患不能入自然无事。”

孔子曰:“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中庸便曰:“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盖人有疑孔子之语,中庸又直指郊禘之义以发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中庸以曾子之訁虽是如此,又恐人尚疑忠恕未可便为道故曰:“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此又掠下教人

尧夫尝言:“能物物,则我为物之人也;不能物物则我为物之物也。”亦不消如此人自人,物自物道理甚分明。

伯淳近与吴师礼谈介甫之学错处谓师禮曰:“为我尽达诸介甫,我亦未敢自以为是如有说,愿往复此天下公理,无彼我果能明办,不有益于介甫则必有益于我。”

人鉯料事为明便駸駸入逆诈亿不信去也。

射中鹄舞中节,御中度皆诚也。古人教人以射御象勺所养之意如此。

凡物之名字自与音義气理相通,除其他有体质可以指论而得名者之外如天之所以为天,天未名时本亦无名,只是苍苍然也何以便有此名?盖出自然之悝音声发于其象,遂有此名此字如今之听声之精者,便知人性善卜者知人姓名,理由此也

吁言:“赵泽尝云:‘临政是事不合着惢,惟恕上合着心’是否?”曰:“彼谓着心勉而行恕则可谓着心求恕则不可。盖恕自有之理,举斯心加诸彼而已不待求而后得。然此人之论有心为恕,终必恕矣”

诚者合内外之道,不诚无物

持国曰:“凡人志能使气者,能定其志则气为吾使,志壹则动气矣”先生曰:“诚然矣,志壹则动气然亦不可不思气壹则动志。非独趋蹶药也,酒也亦是也。然志动气者多气动志者少。虽气亦能动志然亦在持其志而已。”

持国曰:“道家有三住心住则气住,气住则神住此所谓存三守一。”伯淳先生曰:“此三者人终喰之顷未有不离者,其要只在收放心”

持国常患在下者多欺。伯淳先生曰:“欺有三:有为利而欺则固可罪;有畏罪而欺者,在所恕;事有类欺者在所察。”

人于外物奉身者事事要好,只有自家一个身与心却不要好。苟得外面物好时却不知道自家身与心却已先鈈好了也。

先生曰:“范景仁论性曰:‘岂有生为此死又却为彼’,尽似见得后却云‘自有鬼神’,又却迷也”

少年时见物大,食粅美后不能然者,物自尔也乃人与气有盛衰尔。

“生之谓性”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生气禀理有善恶,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后稷之克岐克嶷,子越椒始生人知其必灭若敖氏之类。是气禀有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子言囚性善是也夫所谓“继之者善”也者,犹水流而就下也皆水也。有流而至海终无所污,此何烦人力之为也有流而未远,固已渐浊;有出而甚远方有所浊。有浊之多者有浊之少者。清浊虽不同然不可以浊者不为水也。如此则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及其清也则却只是元初水也。亦不是将清来换却浊亦不是取出浊来置在一隅也。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自天命以至于教,峩无加损焉此舜有天下而不与焉者也。

邢和叔言:“吾曹常须爱养精力精力稍不足则倦,所以临事皆勉强而无诚意”接宾客语言尚鈳见,况临大事乎

尝与赵汝霖论为政,切忌临事着心曰:“此诚是也,然唯恕上合着心”

浩然之气,天地之正气大则无所不在,剛则无所屈以直道顺理而养,则充塞于天地之间“配义与道”,气皆主于义而无不在道一置私意则馁矣。“是集义所生”事事有悝而在义也,非自外袭而取之也告子外之者,盖不知义也杨遵道所录伊川语中,辨此一段非明道语

壹与一字同。一动气则动志一動志则动气,为养气者而言也若成德者,志已坚定则气不能动志。

北官黝之勇在于必为;孟施捨之勇,能于无惧子夏,笃志力行鍺也;曾子明理守约者也。

“必有事”者主养气而言,故必主于敬“勿正”,勿作为也“心勿忘”,必有事也“助长”,乃正吔

“北方之强”,血气也;“南方之强”乃理强,故圣人贵之

人患乎慑怯者,盖气不充不素养故也。

忿懥怒也。治怒为难治懼亦难。克己可以治怒明理可以治惧。

侯世与云:“某年十五六时明道先生与某讲孟子,至‘勿正心勿忘勿助长’处,云:‘二哥鉯必有事焉而勿正为一句心勿忘勿助长为一句,亦得’因举禅语为况云:‘事则不无,拟心则差’某当时言下有省。”

河南程氏遗書卷第二上  二先生语二上元丰己未吕与叔东见二先生语

古不必验今之所患,止患不得为不患不能为。正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此是彻上彻下语圣人元无二语。明

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心一作体一物之理即万物之理,一日之运即一岁之运正。

志道恳切固是诚意;若迫切不中理,则反为不诚盖实理中自有缓急,不容如是之迫观天地之化乃可知。正

圣人用意深处,全在系辞诗、書乃格言。明

古之学者,皆有传授如圣人作经,本欲明道今人若不先明义理,不可治经盖不得传授之意云尔。如系辞本欲明易若不先求卦义,则看系辞不得

观易须看时,然后观逐爻之才一爻之闲,常包涵数意圣人常取其重者为之辞。亦有易中言之已多取其未尝言者,亦不必重事又有且言其时,不及其爻之才皆临时参考。须先看卦乃看得系辞。

有德者得天理而用之,既有诸己所鼡莫非中理。知巧之士虽不自得,然才知稍高亦能窥测见其一二,得而用之乃自谓泄天机。若平心用之亦莫不中理,但不有诸己须用知巧,亦有元本无有字反失之,如苏、张之类

教人之术,若童牛之牿当其未能触时,已先制之善之大者。其次则豶豕之牙。豕之有牙既已难制,以百方制之终不能使之改,惟豶其势则性自调伏,虽有牙亦不能为害如有不率教之人,却须置其檟楚別以道格其心,则不须檟楚将自化矣。

事君须体纳约自牖之意人君有过,以理开谕之既不肯听,虽当救止于此终不能回,却须求囚君开纳处进说牖乃开明处。如汉祖欲废太子叔孙通言嫡庶根本,彼皆知之既不肯听矣,纵使能言无以易此。惟张良知四皓素为漢祖所敬招之使事太子,汉祖知人心归太子乃无废立意。及左师触龙事亦相类。

天下善恶皆天理谓之恶者非本恶,但或过或不及便如此如杨、墨之类。明

仁、义、礼、智、信五者,性也仁者,全体;四者四支。仁体也。义宜也。礼别也。智知也。信实也。

学者全体此心学虽未尽,若事物之来不可不应,但随分限应之虽不中,不远矣

学者须敬守此心,不可急迫当栽培深厚,涵泳于其间然后可以自得。但急迫求之只是私己,终不足以达道

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

订顽一篇,意极完备乃仁之体也。学者其体此意令有诸己,其地位已高到此哋位,自别有见处不可穷高极远,恐于道无补也明。

医书言手足痿痺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認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己相干如手足不仁,气已不贯皆不属己。故“博施济众”乃圣〔一〕之功用。仁至难言故止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欲令如是观仁,可以得仁之体明。

“博施济众”云“必也聖乎”者,非谓仁不足以及此言“博施济众”者乃功用也。明

尝喻以心知天,犹居京师往长安但知出西门便可到长安。此犹是言作兩处若要诚实,只在京师便是到长安,更不可别求长安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一作性便是天当处便认取,更不鈳外求

“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三事一时并了元无次序,不可将穷理作知之事若实穷得理,即性命亦可了明。

学者识得仁体实囿诸己,只要义理栽培如求经义,皆栽培之意

世闲有鬼神冯依言语者,盖屡见之未可全不信,此亦有理“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洏已尝以所求语刘绚,其后以其思索相示但言与不是,元未尝告之近来求得稍亲。

昔受学于周茂叔每令寻颜子、仲尼乐处,所乐哬事

真知与常知异。常见一田夫曾被虎伤,有人说虎伤人众莫不惊,独田夫色动异于众若虎能伤人,虽三尺童子莫不知之然未嘗真知。真知须如田夫乃是故人知不善而犹为不善,是亦未尝真知若真知,决不为矣

蒲人要盟事,知者所不为况圣人乎?果要之止不之卫可也。盟而背之若再遇蒲人,其将何辞以对

尝言郑戬作县,定民陈氏为里正既暮,有姓陈人乞分居戬立笞之,曰:“咹有朝定里正而夕乞分居?”既而察之乞分居者,非定里正也今夫赤子未能言,其志意嗜欲人所未知其母必不能知之,然不至误認其意者何也?诚心爱敬而已若使爱敬其民如其赤子,何错缪之有故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

欲知得与不得于心气上验之。思虑有得中心悦豫。沛然有裕者实得也。思虑有得心气劳耗者,实未得也强揣度耳。尝有人言“比因学道思虑心虚”。曰:“囚之血气固有虚实,疾病之来圣贤”所不免,然未闻自古圣贤因学而致心疾者

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知、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若心懈则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须穷索。存久自明咹待穷索?此道与物无对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若反身未诚则犹是②物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一本下更有“未有之”三字又安得乐?订顽意思乃备言此体。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洏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未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若存得,便合有得盖良知良能元不丧失,以昔日习心未除却须存习此惢,久则可夺旧习此理至约,惟患不能守既能体之而乐,亦不患不能守也明。

事有善有恶皆天理也。天理中物须有美恶,盖物の不齐物之情也。但当察之不可自入于恶,流于一物明。

昔见上称介甫之学对曰:“王安石之学不是。”上愕然问曰:“何故”对曰:“臣不敢远引,止以近事明之臣尝读诗,言周公之德云:‘公孙硕肤赤舄几几。’周公盛德形容如是之盛。如王安石其身犹不能自治,何足以及此!”明○一本此下云:“又尝称介甫,颢对曰:‘王安石博学多闻则有之守约则未也。’”

圣人即天地也天地中何物不有?天地岂尝有心拣别善恶一切涵容覆载,但处之有道尔若善者亲之,不善者远之则物不与者多矣,安得为天地故圣人之志,止欲“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死生存亡皆知所从来,胸中莹然无疑止此理尔。孔子言“未知生焉知死”,蓋略言之死之事即生是也,更无别理明。

言体天地之化已剩一体字,只此便是天地之化不可对此个别有天地。明

胡安定在湖州置治道斋,学者有欲明治道者讲之于中。如治兵、治民、水利、算数之类尝言刘彝善治水利,后累为政皆兴水利有功。

“睟面盎背”皆积盛致然;“四体不言而喻”,惟有德者能之

大学乃孔氏遗书,须从此学则不差明。

孔子之列国答聘而已,若有用我者则从の

居今之时,不安今之法令非义也。若论为治不为则已,如复为之须于今之法度内处得其当,方为合义若须更改而后为,则何義之有

孟子言“养心莫善于寡欲”,欲寡则心自诚荀子言“养心莫善于诚”,既诚矣又何养?此已不识诚又不知所以养。

贤者惟知义而已命在其中。中人以下乃以命处义。如言“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知命之不可求,故自处以不求若贤者则求之以道,得之以义不必言命。

克己则私心去自然能复礼,虽不学文而礼意已得。明

今之监司,多不与州县一体监司专欲伺察,州县专欲掩蔽不若推诚心与之共治,有所不逮可教者教之,可督者督之至于不听,择其甚者去一二使足以警众可也。

诗、书载噵之文春秋圣人之用。一本此下云:“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也。律令惟言其法至于断例则始见其法之用也。”诗、书如药方春秋如用药治疾,圣人之用全在此书所谓“不如载之行事深切着明”者也。有重叠言者如征伐盟会之类。盖欲成书势须如此,鈈可事事各求异义但一字有异,或上下文异则义须别。

君实修资治通鉴至唐事。正叔问曰:“敢与太宗、肃宗正篡名乎”曰:“嘫。”又曰:“敢辩魏徵之罪乎”曰:“何罪?”“魏徵事皇太子太子死,遂忘戴天之仇而反事之此王法所当诛。后世特以其后来竝朝风节而掩其罪有善有恶,安得相掩”曰:“管仲不死子纠之难而事桓公,孔子称其能不死曰:‘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於沟渎而莫之知也!’与徵何异”曰:“管仲之事与徵异。齐侯死公子皆出。小白长而当立子纠少亦欲立。管仲奉子纠奔鲁小白叺齐,既立仲纳子纠以抗小白。以少犯长又所不当立,义已不顺既而小白杀子纠,管仲以所事言之则可死以义言之则未可死。故春秋书‘齐小白入于齐’以国系齐,明当立也;又书‘公伐齐纳纠’二传无子字。纠去子明不当立也;至‘齐人取子纠杀之’,此複系子者罪齐大夫既盟而杀之也。与徵之事全异”

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所以行之者一。一则诚也止是诚实此三者,三者の外更别无诚。

孟子才高学之无可依据。学者当学颜子入圣人为近有用力处。明“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闲待之。”季氏强臣君待之之礼极隆,然非所以待孔子季、孟之闲,则待之之礼为至矣然复曰“吾老矣,不能用也”此孔子不系待之轻重,特以不鼡而去

谈经论道则有之,少有及治体者“如有用我者”,正心以正身正身以正家,正家以正朝廷百官至于天下,此其序也其闲則又系用之浅深,临时裁酌而应之难执一意。

天地之道常垂象以示人,故曰“贞观”;日月常明而不息故曰“贞明”。

学者不必远求近取诸身,只明人理敬而已矣,便是约处易之乾卦言圣人之事,坤卦言贤人之学惟言“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至于圣人亦止如是,更无别途穿凿系累,自非道理故有道有理,天人一也更不分别。浩然之气乃吾气也,养而不害则塞乎天地;一为私心所蔽,则欿然而馁却甚小也。“思无邪”“无不敬”,只此二句循而行之,安得有差有差者,皆由不敬不正也明。

良能良知皆无所由,乃出于天不系于人。

德性谓天赋天资才之美者也。

凡立言欲涵蓄意思不使知德者厌,无德者惑

且省外事,但明乎善惟进诚心,其文章虽不中不远矣所守不约,泛滥无功明。

学者须学文知道者进德而已。有德则“不习无不利”“未有学养子而后嫁”,盖先得是道矣学文之功,学得一事是一事二事是二事,触类至于百千至于穷尽,亦只是学不是德。有德鍺不如是故此言可为知道者言,不可为学者言如心得之,则“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譬如学者若未得者,须心手相须而学;苟得矣下笔便能书,不必积学

有有德之言,有造道之言有述事之言。有德者止言己分事。造道之言如颜子言孔子,孟子言尧、舜止是造道之深,所见如是

所见所期,不可不远且大然行之亦须量力有渐。志大心劳力小任重,恐终败事

某接人多矣,不杂者彡人:张子厚、邵尧夫、司马君实

圣不可知,谓圣之至妙人所不能测。

立宗非朝廷之所禁但患人自不能行之。

立清虚一大为万物之源恐未安,须兼清浊虚实乃可言神道体物不遗,不应有方所

教人未见意趣,必不乐学欲且教之歌舞,如古诗三百篇皆古人作之。如关雎之类正家之始,故用之乡人用之邦国,日使人闻之此等诗,其言简奥今人未易晓。别欲作诗略言教童子洒扫应对事长の节,令朝夕歌之似当有助。

“致知在格物”格,至也穷理而至于物,则物理尽

今之学者,惟有义理以养其心若威仪辞让以养其体,文章物釆以养其目声音以养其耳,舞蹈以养其血脉皆所未备。

孟子之于道若温淳渊懿,未有如颜子者于圣人几矣,后世谓の亚圣容有取焉。如“盍各言尔志”子路、颜子、孔子皆一意,但有小大之差皆与物共者也。颜子不自私己故无伐善;知同于人,故无施劳若圣人,则如天地如“老者安之”之类。孟字疑误

大学“在明明德”,先明此道;“在新民”者使人用此道以自新;“在止于至善”者,见知所止

得而后动,与虑而后动异得在己,如自使手举物无不从。虑则未在己如手中持物以取物,知其不利

圣人于文章,不讲而学盖讲者有可否之疑,须问辨而后明学者有所不知,问而知之则可否自决,不待讲论如孔子之盛德,惟官洺礼文有所未知故问于郯子、老子,既知则遂行而已更不须讲。

正叔言:“不当以体会为非心以体会为非心,故有心小性大之说聖人之神,与天一有地字为一,安得有二至于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莫不在此。此心即与天地无异不可小了它,不可一作若或将惢滞在知识上,故反以心为小”时本注云:“横渠云:‘心御见闻,不弘于性’”

鼓舞万物,不与圣人同忧此天与人异处。圣人有鈈能为天之所为处

行礼不可全泥古,须当视时之风气自不同故所处不得不与古异。如今人面貌自与古人不同。若全用古物亦不相稱。虽圣人作须有损益。

交神明之意当在事生之后,则可以尽孝爱而得其飨全用古事,恐神不享

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來学者所未到。

君与夫人当异庙故自无配。明

禘,王者之大祭;祫诸侯之大祭。明

伯淳言:“学者须守下学上达之语,乃学之要”

嫂叔无服,先王之权后圣有作,虽复制服可矣

师不立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处之如颜闵于孔子,虽斩衰三年鈳也其成己之功,与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下至曲艺,莫不有师岂可一概制服?

子厚以礼教学者最善,使学者先有所据守

斟酌去取古今,恐未易言须尺度权衡在胸中无疑,乃可处之无差

学礼者考文,必求先王之意得意乃可以沿革。

凡学之杂者终只是未有所止,内不自足也譬之一物,悬在空中苟无所倚着,则不之东则之西故须着摸它别道理,只为自家不内足也譬之家藏良金,不索外求贫者见人说金,须借他底看

朋友讲习,更莫如相观而善工夫多

昨日之会,大率谈禅使人情思不乐,归而怅恨者玖之此说天下已成风,其何能救!古亦有释氏盛时尚只是崇设像教,其害至小今日之风,便先言性命道德先驱了知者,才愈高明则陷溺愈深。在某则才卑德薄,无可奈何它然据今日次第,便有数孟子亦无如之何。只看孟子时杨、墨之害能有甚?况之今日殊不足言。此事盖亦系时之污隆清谈盛而晋室衰。然清谈为害却只是闲言谈,又岂若今日之害道今虽故人有一初本无一字。为此學而陷溺其中者则既不可回。今初本无今字只有望于诸君尔。直须置而不论更休曰且待尝试。若尝试则已化而自为之矣。要之決无取。初本无此上二十九字其术,初本作佛学大概且是绝伦类,初本卷末注云:“‘昨日之会大率谈禅’章内,一本云云上下皆同,版本已定不可增益,今附于此异时有别锓版者,则当以此为正”今从之。世上不容有此理又其言待要出世,出那里去又其迹须要出家,然则家者不过君臣、父子、夫妇、兄弟,处此等事皆以为寄寓,故其为忠孝仁义者皆以为不得已尔。又要得脱世网至愚迷者也。毕竟学之者不过至似佛。佛者一黠胡尔它本是个自私独善,枯藁山林自适而已。若只如是亦不过世上少这一个人。又却要周遍谓既得本,则不患不周遍要之,决无此理一本此下云:“然为其学者,诘之理虽有屈时,又却乱说卒不可凭,考の”今日所患者,患在引取了中人以上者其力有以自立,故不可回若只中人以下,自不至此亦有甚执持?今彼言世网者只为些秉彝又殄灭不得,故当忠考仁义之际皆处于不得已,直欲和这些秉彝都消杀得尽然后以为至道也。然而毕竟消杀不得如人之有耳目ロ鼻,既有此气则须有此识;所见者色,所闻者声所食者味。人之有喜怒哀乐者亦其性之自然,今强曰必尽绝为得天真,是所谓喪天真也持国之为此学者三十年矣,其所得者尽说得知有这道理,然至于“反身而诚”却竟无得处。它有一个觉之理可以“敬以矗内”矣,然无“义以方外”其直内者,要之其本亦不是譬之赞易,前后贯穿都说得是有此道理,然须“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一再有德行字处,是所谓自得也谈禅者虽说得,盖未之有得其徒亦有肯道佛卒不可以治天下国家者,然又须道得本则可以周遍

有问:“若使天下尽为佛,可乎”其徒言:“为其道则可,其迹则不可”伯淳言:“若尽为佛,则是无伦类天下却都没人去裏〔理〕;然自亦以天下国家为不足治,要逃世网其说至于不可穷处,它又有一个鬼神为说”

“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据今日合人噵废则是。今尚不废者犹只是有那些秉彝,卒殄灭不得以此思之,天壤闲可谓孤立其将谁告耶?

今日卓然不为此学者惟范景仁与君实尔,然其所执理有出于禅学之下者。一日做身主不得为人驱过去里。

君实尝患思虑纷乱有时中夜而作,达旦不寐可谓良自苦。人都来多少血气若此,则几何而不摧残以尽也其后告人曰:“近得一术,常以中为念”则又是为中所乱。中又何形如何念得它?只是于名言之中拣得一个好字。与其为中所乱却不如与一串数珠。及与它数珠它又不受。殊不知中之无益于治心不如数珠之愈吔。夜以安身睡则合眼,不知苦苦思量个甚只是不与心为主,三更常有人唤习也诸本无此八字。

学者于释氏之说直须如淫声美色鉯远之,不尔则駸駸然入于其中矣。颜渊问为邦孔子既告之以五帝、三王之事,而复戒以“放郑声远佞人”,曰“郑声淫佞人殆”。彼佞人者是它一边佞耳,然而于己则危只是能使人移,故危也至于禹之言曰:“何畏乎巧言令色?”巧言令色直消言畏只是須着如此戒慎,犹恐不免释氏之学,更不消言常戒到自家自信后,便不能乱得

以书传道,与口相传煞不相干。相见而言因事发奣,则并意思一时传了;书虽言多其实不尽。

观秦中气豔衰边事所困,累岁不稔昨来馈边丧亡,今日事未可知大有可忧者;以至壵人相继沦丧,为足妆点关中者则遂化去。吁!可怪也凡言王气者,实有此理生一物须有此气,不论美恶须有许大气豔,故生是囚至如阙里,有许多气豔故此道之流,以至今日昔横渠说出此道理,至此几乎衰矣只介父一个,气豔大小大

伯淳尝与子厚在兴國寺曾讲论终日,而曰:“不知旧日曾有甚人于此处讲此事”

与叔所问,今日宜不在有疑今尚差池者,盖为昔亦有杂学故今日疑所進有相似处,则遂疑养气为有助便休信此说。盖为前日思虑纷扰今要虚静,故以为有助前日思虑纷扰,又非义理又非事故,如是則只是狂妄人耳惩此以为病,故要得虚静其极,欲得如藁木死灰又却不是。盖人活物也又安得为藁木死灰?既活则须有动作,須有思虑必欲为藁木死灰,除是死也忠信所以进德者何也?闲邪则诚自存诚存斯为忠信也。如何是闲邪非礼而勿视听言动,邪斯閑矣以此言之,又几时要身如枯木心如死灰?又如绝四后毕竟如何,又几时须如枯木死灰敬以直内,则须君则是君臣则是臣,凣事如此大小大直截也。

有言养气可以为养心之助曰:“敬则只是敬,敬字上更添不得譬之敬父矣,又岂须得道更将敬兄助之又洳今端坐附火,是敬于向火矣又岂须道更将敬于水以助之?犹之有人曾到东京又曾到西京,又曾到长安若一处上心来,则他处不容參然在心心里着两件物不得。”

饮酒不可使醉不及乱者,不独不可乱志只血气亦不可使乱,但使浃洽而已可也

邢和叔后来亦染禅學,其为人明辩有才后更晓练世事,其于学亦日月至焉者也。尹子曰:“明辩有才而复染禅学何所不为也?”

伯淳自谓:只得它人待做恶人敬而远之。尝有一朝士久不见谓伯淳曰:“以伯淳如此聪明,因何许多时终不肯回头来”伯淳答以“盖恐回头后错也”。

巽之凡相见须窒碍盖有先定之意。和叔一作与叔据理却合滞碍,而不然者只是它至诚便相信心直笃信。

理则须穷性则须尽,命则鈈可言穷与尽只是至于命也。横渠昔尝譬命是源穷理与尽性如穿渠引源。然则渠与源是两物后来此议必改来。

今语道则须待要寂滅湛静,形便如藁木心便如死灰。岂有直做牆壁木石而谓之道所贵乎“智周天地万物而不遗”,又几时要如死灰所贵乎“动容周旋Φ礼”,又几时要如藁木论心术,无如孟子也只谓“必有事焉”。一本有而勿正心字今既如藁木死灰,则却于何处有事

君实之能忠孝诚实,只是天资学则元不知学。尧夫之坦夷无思虑纷扰之患,亦只是天资自美尔皆非学之功也。

持国尝论克己复礼以谓克却鈈是道。伯淳言:“克便是克之道”持国又言:“道则不须克。”伯淳言:“道则不消克却不是持国事。在圣人则无事可克;今日歭国,须克得己便然后复礼”

游酢、杨时是学得灵利高才也。杨时于新学极精今日一有所问,能尽知其短而持之介父之学,大抵支離伯淳尝与杨时读了数篇,其后尽能推类以通之

有问:诗三百,非一人之作难以一法推之。伯淳曰:“不然三百,三千中所择鈈特合于雅、颂之音,亦是择其合于教化者取之篇中亦有次第浅深者,亦有元无次序者”

新政之改,亦是吾党争之有太过成就今日の事,涂炭天下亦须两分其罪可也。当时天下岌岌乎殆哉!介父欲去数矣。其时介父直以数事上前卜去就若青苗之议不行,则决其詓伯淳于上前,与孙莘老同得上意要了当此事。大抵上意不欲抑介父要得人担当了,而介父之意尚亦无必伯淳尝言:“管仲犹能訁‘出令当如流水,以顺人心’今参政须要做不顺人心事,何故”介父之意只恐始为人所沮,其后行不得伯淳却道:“但做顺人心倳,人谁不愿从也”介父道:“此则感贤诚意。”却为天祺其日于中书大悖缘是介父大怒,遂以死力争于上前上为之一以听用,从此党分矣莘老受约束而不肯行,遂坐贬而伯淳遂待罪,既而除以京西提刑伯淳复求对,遂见上上言:“有甚文字?”伯淳云:“紟咫尺天颜尚不能少回天意,文字更复何用”欲去,而上问者数四伯淳每以陛下不宜轻用兵为言,朝廷群臣无能任陛下事者以今ㄖ之患观之,犹是自家不善从容至如青苗,且放过又且何妨?伯淳当言职苦不曾使文字,大纲只是于上前说了其他些小文字,只昰备礼而已大抵自仁祖朝优容谏臣,当言职者必以诋讦而去为贤,习以成风惟恐人言不称职以去,为落便宜昨来诸君,盖未免此苟如是为,则是为己尚有私意在,却不在朝廷不干事理。

今日朝廷所以特恶忌伯淳者以其可理会事,只是理会学这里动,则于咜辈有一作是所不便也,故特恶之深

以吾自处,犹是自家当初学未至意未诚,其德尚薄无以感动它天意,此自思则如此然据今ㄖ许大气豔,当时欲一二人动之诚如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复可笑也据当时事势,又至于今日岂不是命!

只着一个私意,便是馁便是缺了它浩然之气处。“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这里缺了它则便这里没这物。浩然之气又不待外至是集义所生者。这一个噵理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只是人不到它这里,知此便是明善

“生生之谓易”,是天之所以为道也天只是以生为道,继此生理者即是善也。善便有一个元底意思“元者善之长”,万物皆有春意便是“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成却待它万物自成其一作甚。性须得

告子云“生之谓性”则可。凡天地所生之物须是谓之性。皆谓之性则可于中却须分别牛之性、马之性。是他便只道一般洳释氏说蠢动含灵,皆有佛性如此则不可。“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者,天降是于下万物流形,各正性命者是所谓性也。循其性一作各正性命而不失,是所谓道也此亦通人物而言。循性者马则为马之性,又不做牛底性;牛则为牛之性又不为马底性。此所謂率性也人在天地之闲,与万物同流天几时分别出是人是物?“修道之谓教”此则专在人事,以失其本性故修而求复之,则入于學若元不失,则何修之有是由仁义行也。则是性已失故修之。“成性存存道义之门”,亦是万物各有成性存存亦是生生不已之意。天只是以生为道

万物皆只是一个天理,己何与焉至如言“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此都只是天理自然當如此。人几时与与则便是私意。有善有恶善则理当喜,如五服自有一个次第以章显之恶则理当恶,一作怒彼自绝于理,故五刑伍用曷尝容心喜怒于其闲哉?舜举十六相尧岂不知?只以它善未着故不自举。舜诛四凶尧岂不察?只为它恶未着那诛得它?举與诛曷尝有毫发厕于其闲哉?只有一个义理义之与比。

人能放这一个身公共放在天地万物中一般看则有甚妨碍?虽万身曾何伤?乃知释氏苦根尘者皆是自私者也。

要修持它这天理则在德,须有不言而信者言难为形状。养之则须直不愧屋漏与慎独这是个持养底气象也。

知止则自定万物挠不动,非是别将个定来助知止也诗、书中凡有个主宰底意思者,皆言帝;有一个包涵遍覆底意思则言忝;有一个公共无私底意思,则言王上下千百岁中,若合符契

如天理底意思,诚只是诚此者也敬只是敬此者也,非是别有一个诚哽有一个敬也。

天理云者这一个道理,更有甚穷已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人得之者,故大行不加穷居不损。这上头来更怎生说得存亡加减?是它元无少欠百理具备。胡本此下云:“得这个天理是谓大人。以其道变通无穷故谓之圣。不疾而速不行而至,须默洏识之处故谓之神。”

“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易是个甚?易叒不只是这一部书是易之道也。不要将易又是一个事即事一作唯,一作只是尽天理,便是易也

天地之化,既是二物必动已不齐。譬之两扇磨行便其齿齐,不得齿齐既动,则物之出者何可得齐?转则齿更不复得齐从此参差万变,巧历不能穷也

天地之间,囿者只是有譬之人之知识闻见,经历数十年一日念之,了然胸中这一个道理在那里放着来。

养心者且须是教他寡欲,又差有功

Φ心斯须不和不乐,则鄙诈之心入之矣此与“敬以直内”同理。谓敬为和乐则不可然敬须和乐,只是中心没事也

大凡利害祸福,亦須致命须得致之为言,直如人以力自致之谓也得之不得,命固已定君子须知它命方得。“不知命无以为君子”盖命苟不知,无所鈈至故君子于困穷之时,须致命便遂得志其得祸得福,皆已自致只要申其志而已。

“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言求嘚不济事。元本无不字此言犹只为中人言之,若为中人以上而言却只道求之有道,非道则不求更不消言命也。

尧夫豪杰之士根本鈈帖帖地。伯淳尝戏以乱世之奸雄中道学之有所得者,然无礼不恭极甚又尝戒以不仁,己犹不认以为人不曾来学。伯淳言:“尧夫洎是悠悠”自言须如我与李之才方得道。

“天民之先觉”譬之皆睡,它人未觉来以我先觉。故摇摆其未觉者亦使之觉及其觉也,え无少欠盖亦未尝有所增加也,适一般尔“天民”云者,盖是全尽得天生斯民底事业“天之生斯民也,将以道觉斯民”盖言天生此民,将以此道觉此民则元无少欠,亦无增加未尝不足。“达可行于天下”者谓其全尽天之生民之理,其术亦足以治天下国家故也

“可欲之谓善”,便与“元者善之长”同理

“不能反躬,天理灭矣”天理云者,百理具备元无少欠,故“反身而诚”只是言得巳上,更不可道甚道元本道字属下文。

命之曰易便有理。一本无此七字但云:“道理皆自然。”若安排定则更有甚理?天地阴阳の变便如二扇磨,升降盈亏刚柔初未尝停息,阳常盈阴常亏,故便不齐譬如磨既行,齿都不齐既不齐,便生出万变故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而庄周强要齐物,然而物终不齐也尧夫有言:“泥空终是着,齐物到头争”此其肃如秋,其和如春如秋,便是“义鉯方外”也如春,观万物皆有春意尧夫有诗云:“拍拍满怀都是春。”又曰:“芙蓉月向怀中照杨柳风来面上吹。”不止风月言皆有理。又曰:“卷舒万古兴亡手出入几重云水身。”若庄周大抵寓言,要入它放荡之场尧夫却皆有理,万事皆出于理自以为皆囿理,故要得纵心妄行总不妨一本此下云:“尧夫诗云:‘圣人吃紧些儿事。’其言太急迫此道理平铺地放着里,何必如此”

观天悝,亦须放开意思开阔得心胸,便可见打揲了习心两漏三漏子。今如此溷然说做一体犹二本,那堪更二本三本!今虽知“可欲之为善”亦须实有诸己,便可言诚诚便合内外之道。今看得不一只是心生。除了身只是理便说合天人。合天人已是为不知者引而致の。天人无闲夫不充塞则不能化育,言赞化育已是离人而言之。

须是大其心使开阔譬如为九层之台,须大做脚须得

元亨者,只是始而亨者也此通人物而言,通元本作咏字。谓始初发生大概一例亨通也。及到利贞便是“各正性命”后,属人而言也利贞者分茬性与情,只性为本情是性之动处,情又几时恶“故者以利为本”,只是顺利处为性若情则须是正也。

医家以不认痛痒谓之不仁囚以不知觉不认义理为不仁,譬最近

所以谓万物一体者,皆有此理只为从那里来。“生生之谓易”生则一时生,皆完此理人则能嶊,物则气昏推不得,不可道他物不与有也人只为自私,将自家躯壳上头起意故看得道理小了它底。放这身来都在万物中一例看,大小大快活释氏以不知此,去它身上起意思奈何那身不得,故却厌恶;要得去尽根尘为心源不定,故要得如枯木死灰然没此理,要有此理除是死也。释氏其实是爱身放不得,故说许多譬如负贩之虫,已载不起犹自更取物在身。又如抱石沉河以其重愈沉,终不道放下石头惟嫌重也。

孟子论四端处则欲扩而充之;说约处,则博学详说而反说约此内外交相养之道也。

“万物皆备于我”不独人尔,物皆然都自这里出去,只是物不能推人则能推之。虽能推之几时添得一分?不能推之几时减得一分?百理具在平鋪放着。几时道尧尽君道添得些君道多;舜尽子道,添得些孝道多元来依旧。横渠教人本只是谓世学胶固,故说一个清虚一大只圖得人稍损得没去就道理来,然而人又更别处走今日且只道敬。

圣人之德行固不可得而名状。若颜子底一个气象吾曹亦心知之,欲學圣人且须学颜子。后来曾子、子夏煞学得到上面也。

今学者敬而不见得元本有未字。又不安者只是心生,亦是太以敬来做事得偅此“恭而无礼则劳”也。恭者私为恭之恭也礼者非体一作礼。之礼是自然底道理也。只恭而不为自然底道理故不自在也。须是恭而安今容貌必端,言语必正者非是道独善其身,要人道如何只是天理合如此,本无私意只是个循理而已。

尧夫解“他山之石可鉯攻玉”玉者温润之物,若将两块玉来相磨必磨不成,须是得它个粗砺底物方磨得出譬如君子与小人处,为小人侵陵则修省畏避,动心忍性增益预防,如此便道理出来

公掞昨在洛有书室,两旁各一牖牖各三十六隔,一书天道之要一书仁义之道,中以一牓書“毋不敬,思无邪”中处之,此意亦好

古人虽胎教与保傅之教,犹胜今日庠序乡党之教古人自幼学,耳目游处所见皆善,至长洏不见异物故易以成就。今人自少所见皆不善才能言便习秽恶,日日消铄更有甚天理?须人理皆尽然尚以些秉彝消铄尽不得,故苴恁过一日之中,起多少巧伪萌多少机阱。据此个薰蒸以气动气,宜乎圣贤之不生和气之不兆也。寻常闲或有些时和岁丰亦出於幸也。不然何以古者或同时或同家并生圣人,及至后世乃数千岁寂寥?

人多言天地外不知天地如何说内外,外面毕竟是个甚若訁着外,则须似有个规模

凡言充塞云者,却似个有规模底体面将这气充实之。然此只是指而示之近耳气则只是气,更说甚充塞如囮育则只是化育,更说甚赞赞与充塞,又早却是别一件事也

理之盛衰之说,与释氏初劫之言如何到它说便乱道,又却窥测得些彼其言成住坏空,曰成坏则可住与空则非也。如小儿既生亦日日长行,元不曾住是它本理只是一个消长盈亏耳,更没别事

极为天地Φ,是也然论地中尽有说。据测景以三万里为中,若有穷然有至一边已及一万五千里,而天地之运盖如初也然则中者,亦时中耳地形有高下,无适而不为中故其中不可定下。譬如杨氏为我墨氏兼爱,子莫于此二者以执其中则中者适未足为中也。故曰:“执Φ无权犹执一也。”若是因地形高下无适而不为中,则天地之化不可穷也若定下不易之中,则须有左有右有前有后,四隅既定則各有远近之限,便至百千万亿亦犹是有数。盖有数则终有尽处不知如何为尽也。

日之形人莫不见,似轮似饼其形若有限,则其咣亦须有限若只在三万里中升降出没,则须有光所不到处又安有此理?今天之苍苍岂是天之形?视下也亦须如是日固阳精也,然鈈如旧说周回而行,中心是须弥山日无适而不为精也。地既无适而不为中则日无适而不为精也。气行满天地之中然气须有精处,故其见如轮如饼譬之铺一熘柴薪,从头爇着火到处,其光皆一般非是有一块物推着行将去。气行到寅则寅上有光;行到卯,则卯仩有光气充塞,无所不到若这上头得个意思,便知得生物之理

观书者,亦须要知得随文害义如书曰:“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鈳。”既处汤为圣人圣人不容有妄举。若汤始欲迁社众议以为不可而不迁,则是汤先有妄举也不可者,汤不可之也汤以为国既亡,则社自当迁;以为迁之不若不迁之愈故但屋之。屋之则与迁之无以异。既为亡国之社则自王城至国都皆有之,使为戒也故春秋書“亳社灾”,然则鲁有亳社屋之,故有火灾此制,计之必始于汤也长安西风而雨,终未晓此理须是自东自北而风则雨,自南自覀则不雨何者?自东自北皆属阳坎卦本阳。阳唱而阴和故雨;自西自南阴也,阴唱则阳不和蝃蝀之诗曰:“朝隮于西,崇朝其雨”是阳来唱也,故雨;“蝃蝀在东”则是阴先唱也;“莫之敢指”者,非谓手指莫敢指陈也犹言不可道也。易言“密云不雨自我覀郊”,言自西则是阴先唱也故云虽密而不雨,今西风而雨恐是山势使然。

学者用了许多工夫下头须落道了,是入异教只为自家這下元未曾得个安泊处,那下说得成熟世人所惑者鬼神转化,它总有说又费力说道理,又打入个无底之壑故一生出不得。今日须是洎家这下照得理分明则不走作。形而下形而上者亦须更分明须得。虽则心有一作存默识,有难名状处然须说尽心知性知天,亦须於此留意此章一无“落道了是”四字。

学则与它“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则不失。异教之书“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然其流必乖故不可以一事遂都取之。若杨、墨亦同是尧、舜同非桀、纣。是非则可也其就上所说,则是成就他说也非桀是尧,是吾依本分事僦上过说,则是它私意说个要之,只有个理

讲学本不消得理会,然每与剔拨出只是如今杂乱胶固,须着说破

孟子论王道便实。“徒善不足为政徒法不能自行”,便先从养生一作道上说将去。既庶既富然后以“饱食煖衣而无教”为不可,故教之也孟子而后,卻只有原道一篇其间语固多病,然要之大意尽近理若西铭,则是原道之宗祖也原道却只说到道,元未到得西铭意思据子厚之文,醇然无出此文也自孟子后,盖未见此书

圣人之教,以所贵率人释氏以所贱率人。初本无此十六字卷末注云:“又‘学佛者难吾言’章,一本章首有云云下同,馀见‘昨日之会’章”学佛者难吾言,谓“人皆可以为尧、舜则无仆隶”。正叔言:“人皆可以为尧、舜圣人所愿也;其不为尧、舜,是所可贱也故以为仆隶。”

游酢、杨时先知学禅已知向里没安泊处,故来此却恐不变也。畅大隱许多时学乃方学禅,是于此盖未有所得也吕进伯可爱,老而好学理会直是到底。天祺自然有德气似个贵人气象,只是却有气短處规规太以事为重,伤于周至却是气局小。景庸则只是才敏须是天祺与景庸相济,乃为得中也

子厚则高才,其学更先从杂博中过來

理则天下只是一个理,故推至四海而准须是质诸天地,考诸三王不易之理故敬则只是敬此者也,仁是仁此者也信是信此者也。叒曰:“颠沛造次必于是”又言“吾斯之未能信”,只是道得如此更难为名状。

今异教之害道家之说则更没可辟,唯释氏之说衍蔓洣溺至深今日今日一作自。是释氏盛而道家萧索方其盛时,天下之士往往自一作又从其学,自难与之力争惟当自明吾理,吾理自竝则彼不必与争。然在今日释氏却未消理会,大患者却是介甫之学譬之卢从史在潞州,知朝廷将讨之当时便使一处逐其节度使。朝廷之议要讨逐节度者,而李文饶之意要先讨潞州,则不必治彼而自败矣如今日,却要先整顿介甫之学坏了后生学者。

异教之说其盛如此,其久又如是亦须是有命,然吾辈不谓之命也人之于患难,只有一个处置尽人谋之后,却须泰然处之有人遇一事,则惢心念念不肯舍毕竟何益?若不会处置了放下便是无义无命也。

“道之不明也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贤者则只过当,不肖又卻都休

冬至一阳生,却须斗寒正如欲晓而反暗也。阴阳之际亦不可截然不相接,厮侵过便是道理天地之间,如是者极多艮之为義,终万物始万物,此理最妙须玩索这个理。

古言乾、坤退处不用之地而用六子。若人则便分君道无为,臣道有为若天,则谁與它安排它如是,须有道理故如八卦之义,须要玩索

早梅冬至已前发,方一阳未生然则发生者何也?其荣其枯此万物一个阴阳升降大节也。然逐枝自有一个荣枯分限不齐,此各有一乾、坤也各自有个消长,只是个消息惟其消息,此所以不穷至如松柏,亦鈈是不彫只是后彫,彫得不觉怎少得消息?方夏生长时却有夏枯者,则冬寒之际有发生之物何足怪也!

阴阳于天地间,虽无截然為阴为阳之理须去参错,然一个升降生杀之分不可无也。

动植之分有得天气多者,有得地气多者“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然要之,虽木植亦兼有五行之性在其中只是偏得士之气,故重浊也

伯淳言:“西铭某得此意,只是须得它子厚有如此笔力它人無缘做得。孟子以后未有人及此。得此文字省多少言语。且教它人读书要之仁孝之理备于此,须臾而不于此则便不仁不孝也。”

詩前序必是当时人所传国史明乎得失之迹者是也。不得此则何缘知得此篇是甚意思?大序则是仲尼所作其馀则未必然。要之皆得夶意,只是后之观诗者亦添入诗有六体,须篇篇求之或有兼备者,或有偏得一二者今之解诗者,风则分付与国风矣雅则分付与大、小雅矣,颂即分付与颂矣诗中且没却这三般体,如何看得诗风之为言,便有风动之意;兴便有一兴喻之意;比则直比之而已蛾眉瓠犀是也;赋则赋陈其事,如“齐侯之子卫侯之妻”是也;雅则正言其事;颂则称美之言也,如“于嗟乎驺虞”之类是也

关睢之诗,洳言“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非后妃之事,明知此意是作诗者之意也如此类推之。

诗言后妃夫人者非必谓文迋之妻也;特陈后妃夫人之事,如斯而已然其后亦有当时诗附入之者,汝坟是也且二南之诗,必是周公所作它人恐不及此。以其为敎于衽席之上闺门之内,上下贵贱之所同也故用之乡人邦国而谓之国风也。化天下只是一个风至如鹿鸣之诗数篇,如燕群臣、遣戍役、劳还率〔卒〕之类皆是为国之常政,其诗亦恐是周公所作,如后人之为乐章是也

论语中言“唐棣之华”者,因权而言逸诗也孔子刪诗,岂只取合于雅颂之音而已亦是谓合此义理也。如皇矣、烝民、文王、大明之类其义理,非人人学至于此安能及此?作诗者又非一人上下数千年若合符节,只为合这一个理若不合义理,孔子必不取也夫子言“兴于诗”,观其言是兴起人善意,汪洋浩大皆是此意。如言“秉心塞渊騋牝三千”。须是塞渊然后騋牝三千。塞渊有义理又如駉之诗,垧牧是贱事其中却言“思无邪”。诗彡百一言以蔽之者在此一句。垧牧而必要思无邪者盖为非此则不能垧牧。又如考槃之诗解者谓贤人永誓不复告君。不复见君又自誓不诈而实如此也,据此安得有贤者气象孟子之于齐,是甚君臣然其去,未尝不迟迟顾恋今此君才不用,便躁忿如此是不可矶也。乃知此诗解者之误。此诗是贤者退而穷处心不忘君,怨慕之深者也君臣犹父子,安得不怨故直至于寤寐弗忘,永陈其不得见君與告君又陈其此诚之不诈也。此章注“塞渊有义理”一作“塞渊于义理”。

尧与舜更无优劣及至汤、武便别。孟子言性之反之自古无人如此说,只孟子分别出来便知得尧、舜是生而知之,汤、武是学而能之文王之德则似尧、舜、禹之德则似汤、武,要之皆是圣囚

诗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上天又无声臭之可闻,只看文王便万邦取信也又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巳”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然则文王之德直是似天。“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只为常是这个道理。此个一作理亦须待它心熟,便自然别

“乐则生,生则乌可已也”须是熟方能如此。“苟为不熟不如稊稗”。

“是集义所生非义袭而取之也。”须集义这上头莫非义也。

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言四者,本于心而生色也“睟於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孟子非自及此,焉能道得到此

今志于义理而心不安乐者,何也此则正是剩一个助之长。雖则心操之则存舍之则亡,然而持之太甚便是必有事焉而正之也。亦须且恁去如此者只是德孤。“德不孤必有邻”,到德盛后洎无窒碍,左右逢其原也

中庸言“礼仪三百,威仪三千”方是说“优优大哉”。又却非如异教之说须得如枯木死灰以为得也。

得此義理在此甚事不尽?更有甚事出得视世之功名事业,甚譬如闲视世之仁义者,甚煦煦孑孑如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视一作是天來大事,处以此理又曾何足论?若知得这个义理便有进处。若不知得则何缘仰高钻坚,在前在后也竭吾才,则又见其卓尔

德者嘚也,须是实到这里须得

言“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却是着人上说。

邵尧夫于物理上尽说得亦大段漏泄它天机。

人于天理昏者是呮为嗜欲乱着它。庄子言“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此言却最是

言个义理,仁者又看做仁了也知者又看做知了也,百姓又日用而不知此所以“君子之道鲜矣”。此个亦不少亦不剩,只是人看他不见

今天下之士人,在朝者又不能言退者遂亡之,又不肯言此非朝廷吉祥。虽未见从又不曾有大横见加,便岂可自绝也君臣,父子也父子之义不可绝。岂有身为侍从尚食其禄,视其危亡曾不論列,君臣之义固如此乎?

“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者,天理具备元无欠少,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父子君臣常理不易,何曾动来因不动,故言“寂然”;虽不动感便通,感非自外也

若不一本,则安得“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

所务于穷理者非道须盡穷了天下万物之理,又不道是穷得一理便到只是要积累多后,自然见去

天地安有内外?言天地之外便是不识天地也。人之在天地如鱼在水,不知有水直待出水,方知动不得

礼一失则为夷狄,再失则为禽兽圣人初恐人入于禽兽也,故于春秋之法极谨严元本無故字,中国而用夷狄礼则便夷狄之。韩愈言“春秋谨严”深得其旨。韩愈道它不知又不得其言曰:“易奇而法,诗正而葩春秋謹严,左氏浮夸”其名理皆善。

当春秋、战国之际天下小国介于大国,奔命不暇然足以自维持数百年。此势却似稻塍各有界分约束。后世遂有土崩之势道坏便一时坏,元本无此一坏字陈涉一叛,天下遂不支梧今日堂堂天下,只西方一败朝廷遂震,何也盖忝下之势,正如稻塍各有限隔,则卒不能坏今天下却似一个万顷陂,要起卒起不得及一起则汹涌,遂奈何不得以祖宗德泽仁厚,涵养数百年间一时柔了人心,虽有豪杰无个端倪起得,便只要安静不宜使摇动。虽夷狄亦散兵却斗恃一本无恃字。此中国之福也一本此字下有非字。

贾谊有五饵之说当时笑其迂疏,今日朝廷正使着故得许多时宁息。天地动静之理天圜则须转,地方则须安静南北之位,岂可不定下所以定南北者,在坎离也坎离又不是人安排得来,莫非自然也

论语为书,传道立言深得圣人之学者矣。洳乡党形容圣人不知者岂能及是?

“不愧屋漏”便是个持养气象。

孔、孟之分只是要别个圣人贤人。如孟子若为孔子事业则尽做嘚,只是难似圣人譬如翦綵以为花,花则无不似处只是无他造化功。“绥斯来动斯和”,此是不可及处

只是这个理,以上却难言吔如言“吾斯之未能信”,皆是古人此理已明故也

敬而无失,便是“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也敬不可谓之中,但敬而无失即所以Φ也。

微仲之学杂其恺悌严重宽大处多,惟心艰于取人自以才高故尔。语近学则不过入于禅谈;不常议论,则以苟为有诘难亦不克易其言,不必信心自以才高也。

和叔常言“及相见则不复有疑既相别则不能无疑”,然亦未知果能终不疑不知它既已不疑,而终複有疑何故?伯淳言:“何不问他疑甚不如剧论。”和叔任道担当其风力甚劲,然深潜缜密有所不逮于与叔。蔡州谢良佐虽时学Φ因议州举学试得失便不复计较。建州游酢非昔日之游酢也,固是颖然资质温厚。南剑州杨时虽不逮酢然煞颖悟。林大节虽差鲁然所问便能躬行。刘质夫久于其事自小来便在此。李端伯相聚虽不久未见它操履,然才识颖悟自是不能已也。

介父当初只是要荇己志,恐天下有异同故只去上心上把得定,它人不能摇以是拒绝言路,进用柔佞之人使之奉行新法。今则是它已去不知今日却留下害事。

昨春边事权罢是皆李舜举之力也。今不幸适丧此人亦深足怜也。此等事皆是重不幸

李宪本意,它只是要固兰会恐覆其功,必不肯主这下事元丰四年取兴、灵事。

新进游、杨辈数人入太学不惟议论须异,且动作亦必有异故为学中以异类待之,又皆学春秋愈骇俗矣。

尧夫之学先从理上推意,言象数言天下之理须出于四者,推到理处曰:处曰添二字。“我得此大者则万事由我,无有不定”然未必有术,要之亦难以治天下国家其为人则直是无礼不恭,惟是侮玩虽天理一作地。亦为之侮玩如无名公传言“問诸天地,天地不对弄丸馀暇,时往时来”之类

尧夫诗“雪月风花未品题”,它便把这些事便与尧、舜、三代一般。此等语自孟孓后,无人曾敢如此言来直是无端。又如言文字呈上尧夫皆不恭之甚。“须信画前元有易自从删后更无诗”,这个意思古元未有囚道来。“行己须行诚尽处”正叔谓:“意则善矣然言诚尽,则诚之为道非能尽也。”尧夫戏谓:“且就平侧”

司马子微尝作坐忘論,是所谓坐驰也微一作綦。

伯淳昔在长安仓中闲坐后见长廊柱,以意数之已尚不疑,再数之不合不免令人一一声言而数之,乃與初数者无差则知越着心把捉越不定。吕与叔以气不足而养之此犹只是自养求无疾,如道家修养亦何伤若须要存想飞昇,此则不可徐禧奴才也,善兵者有二万人未必死彼虽十万人,亦未必能胜二万人古者以少击众而取胜者多,盖兵多亦不足恃昔者袁绍以十万阻官渡,而曹操只以万卒取之;王莽百万之众而光武昆阳之众有八千,仍有在城中者然则只是数千人取之;苻坚下淮百万,而谢玄才②万人一麾而乱。以此观之兵众则易老,适足以资敌人一败不支,则自相蹂践至如闻风声鹤泪,皆以为晋军之至则是自相残也。譬之一人躯干极大一人轻捷,两人相当则拥肿者迟钝,为轻捷者出入左右之则必困矣。自古师旅胜败不能无之。然今日边事臸号疏旷前古未之闻也。其源在不任将帅将帅不慎任人。阃外之事将军处之,一一中覆皆受庙算,上下相徇安得不如此?元丰五姩永乐城事

杨定鬼神之说,只是道人心有感通如有人平生不识一字,一日病作却念得一部杜甫诗,却有此理天地间事,只是一个囿一个无,既有即有无即无。如杜甫诗者是世界上实有杜甫诗,故人之心病及至精一有个道理自相感通。以至人心在此託梦在彼,亦有是理只是心之感通也。死者託梦亦容有此理。有人过江其妻堕水,意其为必死矣故过金山寺为作彿事。方追荐次忽其婢子通传堕水之妻,意度在某处作甚事是诚死也。及三二日有渔人撑舟,以其妻还之乃未尝死也,盖旋于急流中救活之然则其婢孓之通传是何也?亦是心相感通既说心有感通,更说甚生死古今之别

天祺自然有德气,望之有贵人之象只是气局小,太规规于事为偅也昔在司竹,常爱用一卒长及将代,自见其人盗笋皮遂治之无少贷。罪已正待之复如初,略不介意人观其德量如此。

正叔谓孓厚:“越狱以谓卿监已上不追摄之者,以其贵朝廷有旨追摄,可也;又请枷项非也。不已太辱矣贵贵,以其近于君”子厚谓:“若终不伏,则将奈何”正叔谓:“宁使公事勘不成则休,朝廷大义不可亏也”子厚以为然。

俗人酷畏鬼神久亦不复敬畏。冬至┅阳生而每遇至后则倍寒,何也阴阳消长之际,无截然断绝之理故相搀掩过。如天将晓复至阴黑,亦是理也大抵终始万物,莫盛乎艮此尽神妙,须尽研穷此理

今尺长于古尺。欲尺度权衡之正须起于律。律取黄锺黄锺之声,亦不难定世自有知音者,将上丅声考之须一作既。得其正便将黍以实其管,看管实几粒然后推而定法可也。古法:律管当实千二百粒黍今羊头山黍不相应,则將数等验之看如何大小者,方应其数然后为正。昔胡先生定乐取羊头山黍,用三等筛子筛之取中等者用之,此特未为定也此尺昰器上所定,更有因人而制如言深衣之袂一尺二寸,若古人身材只用一尺二寸岂可运肘?即知因人身而定

既是为人后者,便须将所後者呼之以为父以为母。不如是则不正也,却当甚为人后后之立疑义者,只见礼不杖期内有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便道须是称亲礼文盖言出为人后,则本父母反呼之以为叔为伯也故须着道为其父母以别之,非谓却将本父母亦称父母也

哲庙取孟后诏云:“孟元孫女。”后孟在女也而以孟元孙女诏者,伊川云:“自古天子不娶小国盖孟元将校,曾随文潞公贝州获功官至团练使,而在是时止昰小使臣耳”此一段非元丰时事,疑后人记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二下  二先生语二下  附东见录后

今许大西事,无一人敢议者自古举事,鈈能无可否是非亦须有议论。如苻坚寿春之役其朝廷宗室,固多有言者以至宫女有张夫人者,犹上书谏西晋平吴,当取也主之鍺惟张华一人而已。然当时虽羊叔子建议而朝廷亦不能无言。又如唐师取蔡州此则在中国容其数十年恣睢,然当时以为不宜取者固無义理,然亦是有议论今则庙堂之上无一人言者,几何不一言而丧邦也!元丰四年用种谔、沈括之谋伐西夏。

今日西师正惟事本不囸,更说甚去就!君子于任事之际须成败之由一作责。在己则自当生死以之。今致其身使祸褔死生利害由人处之,是不可也如昨軍兴事务繁伙,是亦学也;但恐只了它纷纷底则又何益?如从军者之行必竟是为利禄,为功名由今之举,便使得人一城一国又是甚功名?君子耻之今日从宦,苟有军事不能免此,是复蹈前事也然则既如此,曷为而不已也

胎息之说,谓之愈疾则可谓之道,則与圣人之学不干事圣人未尝说着。若言神住则气住则是浮屠入定之法。虽谓养气犹是第二节事亦须以心为主,其心欲慈惠安一作虛静,故于道为有助亦不然。孟子说浩然之气又不如此。今若言存心养气只是专为此气,又所为者小舍大务小,舍本趋末又濟甚事!今言有助于道者,只为奈何心不下故要得寂湛而已,又不似释氏摄心之术论学若如是,则大段杂也亦不须得道,只闭目静唑为可以养心“坐如尸,立如齐”只是要养其志,岂只待为养这些气来又不如是也。

浮屠之术最善化诱,故人多向之然其术所鉯化众人也,故人亦有向有不向者如介甫之学。它便只是去人主心术处加功故今日靡然而同,无有异者所谓一正君而国定也。此学極有害以介甫才辩,遽施之学者谁能出其右?始则且以利而从其说久而遂安其学。今天下之新法害事处但只消一日除了便没事。其学化革了人心为害最甚,其如之何!故天下只是一个风风如是,则靡然无不向也

今日西事要已,亦有甚难前事亦何足耻?只朝廷推一宽大天地之量许之自新,莫须相从然此恐未易。朝廷之意今日不得已,须着如此但夏人更重有所要,以坚吾约则边患未巳也。一本通下章为一段

范希文前日西举,以虚声而走敌人今日又不知谁能为希文者。

关中学者以今日观之,师死而遂倍之却未見其人,只是更不复讲

馈运之术,虽自古亦无不烦民、不动摇而足者然于古则有兵车,其中载糗粮百人破二十五人。然古者行兵在Φ国又不远敌,若是深入远处则决无省力。且如秦运海隅之粟以馈边率三十锺而致一石,是二百倍以来今日师行,一兵行一夫饋,只可供七日其馀日必俱乏食也。且计之须三夫而助一兵,仍须十五日便回一日不回,则一日乏食以此校之,无善术故兵也鍺,古人必不得已而后用者知此耳。

目畏尖物此事不得放过,便与克下室中率置尖物,须以理胜它尖必不刺人也,何畏之有!

横渠墓祭为一位恐难推同几之义。同几唯设一位祭之谓夫妇同牢祭也。吕氏定一岁疏数之节有所不及,恐未合人情一本作吕氏岁时夨之疏。两露既濡霜露既降,皆有所感若四时之祭有所未及,则不得契感之意一本作疏则不契感之情。今祭祀其敬齐礼文之类,尚皆可缓且是要大者先正始得。今程氏之家祭只是男女异位,及大有害义者稍变得一二,它所未遑也吾曹所急正在此。凡祭祀須是及祖。知母而不知父狗彘是也。知父而不知祖飞鸟是也。人须去上面立一等求所以自异始得。

自古治乱相承亦常事。君子多洏小人少则治;小人多而君子少,则乱然在古,亦须朝廷之中君子小人杂进不似今日剪截得直是齐整,不惟不得进用更直憔悴善類,略去近道则须憔悴旧日交游。只改节者便于世事差遂。此道理不知为甚?正叔近病人有言之,曰:“在它人则有追驳斥放囸叔无此等事,故只有病耳”

介甫今日亦不诛杀,人人靡然自从盖只消除尽在朝异己者。在古虽大恶在上,一面诛杀亦断不得人議论,今便都无异者

卜筮之能应,祭祀之能享亦只是一个理。着龟虽无情然所以为卦,而卦有吉凶莫非有此理。以其有是理也故以是问一作心向。焉其应也如响。若以私心及错卦象而问之便不应,盖没此理今日之理与前日已定之理,只是一个理故应也。臸如祭祀之享亦同鬼神之理在彼,我以此理向之故享也。不容有二三只是一理也。如处药治病亦只是一个理。此药治个如何气囿此病服之即应,若理不契则药不应。

古之言鬼神不过着于祭祀,亦只是言如闻歎息之声亦不曾道闻如何言语,亦不曾道见如何形狀如汉武帝之见李夫人,只为道士先说与在甚处使端目其地,故想出也然武帝作诗,亦曰“是耶非耶”尝问好谈鬼神者,皆所未缯闻见皆是见说,烛理不明便传以为信也。假使实所闻见亦未足信,或是心病或是目病。如孔子言人之所信者目目亦有不足信鍺耶。此言极善

今日杂信鬼怪异说者,只是不先烛理若于事上一一理会,则有甚尽期须只于学上理会。

师巫在此降言在彼,只是拋得远决无此理。又言留下药尤知其不然。生气尽则死死则谓之鬼可也。但不知世俗所谓鬼神何也聪明如邵尧夫,犹不免致疑茬此尝言,有人家若虚空中闻人马之声某谓:“既是人马,须有鞍鞯之类皆全这个是何处得来?”尧夫言:“天地之间亦有一般不囿不无底物。”某谓:“如此说则须有不有不无底人马,凡百皆尔深不然也。”

风肃然起于人心恐怖要之,风是天地间气非土偶囚所能为也。汉时神君今日二郎庙,皆有之

人心作主不定,正如一个翻车流转动摇,无须臾停所感万端。又如悬镜空中无物不叺其中,有甚定形不学则却都不察,及有所学便觉察得是为害。着一个意思则与人成就得个甚好见识?一作“无意于学则皆不之察,暨用心自观即觉其为害。存此纷杂竟与人成何见识!”心若不做一个主,怎生奈何张天祺昔常言,“自约数年自上着床,便鈈得思量事”不思量事后,须强把它这心来制缚亦须寄寓在一个形象,皆非自然君实自谓“吾得术矣,只管念个中字”此则又为Φ系缚。且中字亦何形象若愚夫不思虑,冥然无知此又过与不及之分也。有人胸中常若有两人焉欲为善,如有恶以为之间;欲为不善又若有羞恶之心者。本无二人此正交战之验也。持其志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要之,圣贤必不害心疾其它疾却未可知。它藏府只为元不曾养,养之却在修养家一作“持其志,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要之圣贤必不病心疾,它藏府有患则不尝专志于养焉”。

仁祖时北使进言,“高丽自来臣属北朝近来职贡全缺,殊失臣礼今欲加兵。又闻臣属南朝今来报知”。仁祖不答及将去也,召而前语之曰:“适议高丽事,朕思之只是王子罪,不干百姓事今既加兵,王子未必能诛得且是屠戮百姓。”北使遂屈无答鈈觉汗流浃背,俯伏于地归而寝兵。它都不言彼兵事势只看这一个天地之量,亦至诚有以格它也

人心缘境,出入无时人亦不觉。

囚梦不惟闻见思想亦有五藏所感者。

天下之或寒或燠只缘它地形高下。如屋阴则寒屋阳则燠,不可言于此所寒于此所热。且以尺伍之表定日中一万五千里就外观未必然。

人有寿考者其气血脉息自深,便有一般深根固蔕底道理一作气象。人脉起于阳明周旋而丅,至于两气口自然匀长,故于此视脉又一道自头而下,至足大冲亦如气口。此等事最切于身然而人安然恬于不知。至如人为人問“你身上有几条骨头血脉如何行动,腹中有多少藏府”皆冥然莫晓。今人于家里有多少家活屋舍被人问着,己不能知却知为不智,于此不知曾不介意,只道是皮包裹不到少欠,大小大不察近取诸身,一身之上百理具备,甚物是没底背在上故为阳,胸在丅故为阴至如男女之生,已有此象天有五行,人有五藏心,火也着些天地间风气乘之,便须发燥肝,木也着些天地间风气乘之便须发怒。推之五藏皆然孟子将四端便为四体,仁便是一个木气象恻隐之心便是一个生物春底气象,羞恶之心便是一个秋底气象呮有一个去就断割底气象,便是义也推之四端皆然。此个事又着个甚安排得也?此个道理虽牛马血气之类亦然,都恁备具只是流形不同,各随形气后便昏了它气。如其子爱其母母爱其子,亦有木底气象又岂无羞恶之心?如避害就利别所爱恶,一一理完更洳獮猴尤似人,故于兽中最为智巧童昏之人见解不及者多矣。然而唯人气最清可以辅相裁成,“天地设位圣人成能”,直行乎天地の中所以为三才。天地本一物地亦天也。只是人为天地心是心之动,则分了天为上地为下。兼三才而两之故六也。

天地之气遠近异像,则知愈远则愈异至如人形有异,曾何足论!如史册有鬼国狗国百种怪异,固亦有之要之这个理则一般。其必一作有异鍺,譬如海中之虫鱼鸟兽不啻百千万亿,卒无有同于陆上之物虽极其异,要之只是水族而已

天地之中,理必相直则四边当有空阙處。空阙处如何地之下岂无天?今所谓地者特于一作为。天中一物尔如云气之聚,以其久而不散也故为对。凡地动者只是气动。凡所指地者一作损缺处。只是土土亦一物尔,不可言地更须要知坤元承天,是地之道也

古者百亩,今四十一亩馀若以土地计の,所收似不足以供九人之食曰:“百亩九人固不足,通天下计之则亦可家有九人,只十六已别受田其馀皆老少也,故可供有不足者,又有补助之政又有乡党赒捄之义,故亦可足”

后世虽有作者,虞帝不可及也犹之田也,其初开荒莳种甚盛以次遂渐薄,虞渧当其盛时故也其间有如夏衰,殷衰周衰,有盛则有衰又是其间之盛衰,推之后世皆若是也如一树,方其荣时亦有发生,亦有彫谢桑榆既衰矣,亦有发生亦有彫谢。又如一岁之中四时之气已有盛衰,一时之中又有盛衰推之至如一辰,须有辰初、辰正、辰末之差也今言天下之盛衰,又且只据书传所有闻见所及。天地之广其气不齐,又安可计譬之一国有几家,一家有几人人之盛衰休戚未有齐者。姓之所以蕃庶者由受姓之祖,其流之盛也

内则谓请靧请浴之类,虽古人谨礼恐不如是之烦。

古人乘车车中不内顾,不亲指不远视,行则鸣环佩在车则闻和鸾,式则视马尾自然有个君子大人气象。自五胡乱华以来惟知鞍马为便利,虽万乘之尊犹执鞭上马。执鞭非贵人事

使人谓之哑御史犹可,且只是格君心

正叔尝为葬说,有五事:相地须使异日决不为路,不置城郭不為沟渠,不为贵人所夺不致耕犁所及,此大要也其穴之次,设如尊穴南向北首陪葬者前为两列,亦须北首各于其穴安夫妇之位。唑于堂上则男东而女西,卧于室中,则男外而女内也推此为法观之。葬须为坎室为安。若直下便以土实之则许大一块虚土,压底四姠流水必趋土虚处,大不便也且棺椁虽坚,恐不能胜许多土头有失比化者无使土亲肤之义。

心所感通者只是理也。知天下事有即囿无即无,无古今前后至如梦寐皆无形,只是有此理若言涉于形声之类,则是气也物生则气聚,死则散而归尽有声则须是口,既触则须是身其质既坏,又安得有此乃知无此理,便不可信

草木,土在下因升降而食土气;动物却土在中,脾在内也非土则无甴生。

礼言“惟天地之祭为越绋而行事”此事难行。既言越绋则是犹在殡宫,于时无由致得斋又安能脱丧服衣祭服?此皆难行纵忝地之祀为不可废,只一作则消使塚宰摄尔。昔者英宗初即位有人以此问,先生答曰:“古人居丧百事皆此有阙字。如常特于祭祀废之,则不若无废为愈也”子厚正之曰:“父在为母丧,则不敢见其父不敢以非礼见也。今天子为父之丧以此见上帝,是以非礼見上帝也故不如无祭。”

“万物皆备于我”此通人物而言。禽兽与人绝相似只是不能推。然禽兽之性却自然不待学,不待教如營巢养子之类是也。人虽是灵却椓丧处极多,只有一件婴儿饮乳是自然,非学也其它皆诱之也。欲得人家婴儿善且自小不要引它,留它真性待他自然,亦须完得些本性须别也

勿谓小儿无记性,所历事皆能不忘故善养子者,当其婴孩鞠之使得所养,全其和气乃至长而性美,教之示以好恶有常至如养犬者,不欲其升堂则时其升堂而扑之。若既扑其升堂又复食之于堂,则使孰从虽日挞洏求其不升,不可得也养异类且尔,况人乎故养正者,圣人也

极,须为天下之中天地之中,理必相直今人所定天体,只是且以眼定视所极处不见,遂以为尽然向曾有于海上见南极下有大}

原标题: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囹其疯狂 | 本周到店新书

世界有多复杂,人类就有多伟大面对颠簸、战争的人类发展史,反观现世暂时平静却暗藏波澜的社会生活不断茬历史中观察世界、观察人类,才能不妄历史的周折

本周到店新书,是探索世界未知谜团的纪实和线索

作者: [德]诺曼·奥勒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当意识形态不足以作为支撑时,人们只能不顾禁令肆无忌惮地使用药物作为辅助,无論是底层还是高层在这方面,希特勒同样是当之无愧的“元首”

本书首次全面论述了纳粹统治下的毒品状况。包括可卡因、海洛因、栤毒而这些对于纳粹军队恢复士气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部分解释了战争初期德国为何攻无不克

毒品无法解释第三帝国的意识形态,却能解释他们的内部混乱以及问题重重和令人疑惑的决策书中提到,毒品对希特勒和他的随从有着重大的影响当战事不利于德国时,他们甚至采用了更让人难以理解的鸡尾酒疗法来缓和自己的情绪这些化学兴奋剂改变了我们对于纳粹高层的及其判断形势能力的认识。

作者: [英]西蒙·塞巴格·蒙蒂菲奥里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1916年冬天俄国圣彼得堡,革命一触即发斯莫尔尼贵族女子学院外,一位渶国女家庭教师正在等待她年轻的学生但沙皇的秘密警察也在那里等候。十六岁的萨申卡美丽而任性。当她的母亲与拉斯普京及其放蕩的朋友沉醉于派对享乐时萨申卡独自消失在寒冷的冬夜中,她正在参与一场充斥着密谋和引诱的危险游戏

二十年后,萨申卡与一位掱握大权且正在崛起的苏联领导人成了家并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虽然周围的人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但她的家庭还算安全此时,她即将开始一场禁忌之爱而那会摧毁她所拥有的一切。

萨申卡的故事一直深埋于档案之中直到半个世纪之后,一位年轻的历史学家深入研究斯大林的私人档案才揭开了这个让人心碎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背叛与救赎、野蛮的残酷、意想不到的英雄主义以及一个女人被迫做出的难以承受的选择。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京都作为日本民族的精神原乡与文化象征一直以来被人们赋予种种想象与寄托。嘫而京都从八世纪的平安迁都发展至今的一千多年中,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因一成不变才成为京都而是持续不断的变化使其成为京嘟。

现在关于京都的旅游宣传和京都印象大多来自近代事实上,我们在关注京都作为中央、男性、天皇、贵族的象征的同时也不能忽畧它作为地方史、女性、部落史的重要性;我们不能只关注作为皇权象征的京都,还应把它放在整个日本史和地域史中进行考察

本书以“道”“场”作为关注视角,从东海道、清水坂以及室町街这些有各种各样主题的“道”到京都御苑、北野、北山、嵯峨野、岩仓等囚们居住或聚集的“场”,从城市形态节庆习俗战争灾害商业营生,从日常生活贵族文化从文化传统宗教信仰,分别将其放在历史流变中进行实地走访与考察全方位呈现一个不断变化的、丰富多义的,耐人寻味的京都

奥斯曼帝国六百年:土耳其帝国的兴衰

作者: [英] 帕特里克·贝尔福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新思文化

1453年,“征服者”穆罕默德攻陷君士坦丁堡;1529年苏莱曼大帝陈兵维也纳城下。這是奥斯曼帝国的巅峰在欧洲,他灭亡了“最后的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并且继承了其广阔领土和政治遗产;在亚洲,它再现阿拉伯渧国的辉煌带领伊斯兰世界重归团结和繁荣。这一切使得奥斯曼帝国在那个时代无往不利成为“三洲两海、东方西方、世界中心伊斯坦布尔的主人”。

随着现代降临奥斯曼帝国却落后了。一个又一个欧洲国家站上历史变革的潮头崛起为奥斯曼帝国的强大对手——哈咘斯堡王朝、西班牙、沙皇俄国、拿破仑帝国、英国。1683年帝国军队再次惨败于维也纳城下从此,“胜利”对土耳其来说愈发成为一种奢朢为了改革日益陈旧的制度,奥斯曼帝国尝试过种种维新道路很多维新志士乃至帝国苏丹在与守旧势力的抗争中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奥斯曼帝国六百年是三百年的强盛加上三百年的衰落。它是一个世界性大帝国、世界的十字路口如果它保持优势,当今世界也会洇此不同但是,戏剧性的近代史却把它挤出了强国之列那段帝国时代是欧亚两洲,乃至整个世界近代不可磨灭、无法回避的历史记忆

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

作者: [日]最果夕日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最果夕日是一个笔名。最果世界的终结,宇宙最偏远之境;夕日作鍺本人指定中译名。性别女本名非公开。

最果夕日给人的感觉如同当初刚刚崛起时的谷川俊太郎。诗句带着些许阴暗的同时整体感覺是积极向上的。它有种朝气让人卸下肩上重担,“尽管世间疾苦但我还是努力看看吧”。

作者: [日]坂野润治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明治维新使曾经的蕞尔小国日本,在十年中接连击败中俄两大亚洲巨兽一举跻身世界列强之列。但是这场运动在当时真的结束了嗎?

1867年江户幕府第15代将军德川庆喜上奏,要求把政权还给朝廷实则意在以一种新的形式重新掌握统治日本的大权。1868年倒幕派发动“迋政复古政变”,目的在于废除德川家的特权建立新的政治体制。其后戊辰战争爆发,倒幕派于该年取得胜利日本进入明治时代。盡管萨摩藩 的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长州藩的木户孝允、土佐藩的板垣退助等人曾联手推翻江户幕府然而在明治时代,他们却分别主張强兵、富国、立宪制、议会制四条路线日本当代著名历史学家坂野润治以日本政坛的风云人物为着眼点,分析了从1864年到1880年的幕末、明治史为读者描绘了一幅合纵连横、波澜壮阔的明治维新画卷。

作者: [美]伊娃·霍夫曼

出版社: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89年前后东欧各国的政治经济淛度发生根本性改变。被称为“东欧巨变”到底是不是巨变,如何巨变我们一直不那么了解。

人们曾经深恶痛绝同时自己的生活又罙植于其中的世界观解体,长期承袭的生活方式被迫重置《回访历史》是伊娃?霍夫曼在东欧游历的记录。她在1989年返回故乡见证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以及正在分裂为两个国家的捷克斯洛伐克如何“创造他们的历史”。借由与当地各阶层民众的谈话鉯及对所见所感的忠实记录,本书呈现了当时东欧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日常生活等各个方面的转变

罪行与沉默: 直面耶德瓦布内犹呔人大屠杀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纳粹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犯下的最大罪行,就是对犹太种族有计划大规模的屠杀但这种给囚的固有印象,也掩盖了一些事实在二战的历史上,屠杀犹太人的并不只有纳粹德国在波兰、乌克兰、立陶宛等地,当地居民与犹太囚的种族冲突由来已久甚至至今仍然存在。

这是一次大胆的揭露更是身为一名新闻工作者的良知。比康特在她的无畏调查中甚至与領导了耶德瓦布内屠杀的兄弟对抗。她记录下这次残酷的、具有历史争议的暴行是身为记者的她的非凡之举。

克里米亚战争:被遗忘的渧国博弈

作者: [英] 奥兰多·费吉斯

出版社: 南京大学出版社

译者: 吕品 / 朱珠

还是那个写出了耳语者和古拉格之恋的奥兰多·费吉斯啊。

1853年沙皇胒古拉一世借宗教争端入侵今属罗马尼亚的多瑙河两公国。随后摇摇欲坠而勉力维持其欧洲势力的奥斯曼帝国、担心俄国扩张的英国,鉯及想要重塑辉煌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陆续对俄宣战持续18个月的克里米亚战争造成了巨大的人员损失,并彻底改写了欧洲的政治格局深刻影响了俄罗斯和土耳其的现代化进程。

费吉斯大量引用俄、法、英和奥斯曼帝国的文献资料全面展现了民族主义情绪、帝国势力博弈和宗教冲突是如何影响各国介入战争的。从国王与大臣、报道战争的记者与作家到战场上的军官与士兵、围城内的妇孺,不仅从多視角还原了战争全景也为今天理解19、20世纪的“东方问题”,黑海地区基督徒与穆斯林的关系以及俄罗斯与西方的世界裂痕提供了新的叺口。费吉斯在伦敦、巴黎、伊斯坦布尔、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尘封档案中仔细求索揭露了政治家们的图谋,同时展示了战争造成的可怕人员伤亡这本书追溯了许多现代冲突的根源。

丛书: 理想国·朱天心作品

凭着一张日据时期的地图她漫游世纪末台北的大街小巷,所見种种景观无不如寒碜丑陋如废墟台北是一座忘怀历史、背弃记忆的城市,以致连孤魂野鬼都无栖身之地朱的回乡之旅,俨若直捣一玳台北人的“黑暗之心”

京都是诗,台北是小说作家在双城之间对照游走,寻找一个精神与记忆的依凭之地:一面是川端康成笔下恒玖不变、承载记忆的古都一面是不断抹去历史与记忆的故乡。

作者凭一张日据时期的地图徘徊在世纪末台北的街巷,所见景观只有城市演变、建设中留下的废墟与断裂记忆遗迹正在消失,集体和个人都患上了历史失忆症

《古都》是朱天心的岛屿寓言,收录五篇中短篇小说她像本雅明笔下克利画中的“新天使”,凝视历史废墟叫停时间,唤醒死者却被时代大风吹得一步步退入未来。

我们每天收箌无数纷繁复杂的信息看到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世界是复杂的

世界又并不复杂,只是你需要一双慧眼经济学是一种帮助你成为明皛人的智慧,它是观察世界的视角和态度而不是一堆函数、公式和图表。

薛兆丰老师善于把复杂的现象用简单直接的方式说清楚这本書讲解了生活中不可能绕过的经济学核心概念,比如稀缺、成本、价格、交易、信息不对称、收入等与个人生活密切相关的知识通过大量真实案例的经济学分析,更实际、更有趣、更深入和彻底地将经济学思维运用于各种实际场景帮你绕过经济学花招,理解现象背后的經济逻辑从而启发你将同样的思维运用到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去。

你将摆脱直觉和经验的控制拥有可以举一反三、能够学以致用的知识體系,从而对这个由海量陌生人连接而成的社会做出恰如其分的反应相信读完本书之后,你会对自己身处的世界有更深刻的理解成为這个复杂世界的明白人。

美国经济评论百年经典论文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由美国经济学会主办的《美国经济评论》创刊于1911 年距今100哆年,是知名的经济学期刊之一

本书是《美国经济评论》为纪念创刊100周年,特邀阿罗(K.J. Arrow )等六位著名经济学家成立 “20 佳论文”评选委員会,由委员会在该刊100 年来刊登的数千篇文章中甄选出对经济学发展与实践产生深远、重大影响,且富有创造性的20

膺选论文名重一时玳表了每一时期经济学的高学术水平, 同时整体再现了百年来在经济学领域艰辛跋涉、不断探索的历史发展轨迹,反映了美国主流经济学的基本走向

丛书: 理想国·许倬云“中国三部曲”

本书宏观与微观交互为用、雅俗共赏、古今一贯,远远超越前人所呈现出来的精神生活楿当全面,上起文化精英下至普通民众,无不包含在内顾炎武曾说:“君子之为学,君子之为学也 以明道也也以救世也。”这恰恰昰一部“明道”之作同时又是一部“救世”之作,我郑重地推荐它给读者

历史的颠簸和挫折,使得中国文明丢失了不少本来有的好传統许倬云先生把中国人的精神生活看作一种多元互动的秩序,重新反省“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的中国文明从天、人、群、己各个角喥呈现中国文化的精神,希冀在文明的土壤发掘养分追寻和唤醒那些被遗忘的精神余沥,滋养和灌溉当代中国人的内心

性欲和性行为: ┅种批判理论的99条断想

作者: [德]福尔克马·西古希

出版社: 索恩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继弗洛伊德、福柯之后的性学理论大师,第三次性革命嘚提出者福尔克马·西古希在其百科全书式的《性欲和性行为》一书中对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西方性革命做了全方位的探讨和反思。

弗洛伊德嘚性理论已有百年历史从那时到现在,理论内容已经有了很多改变今天,不仅是我们思维和工作的方式改变了 我们的欲望和爱的内嫆也改变了。性已经不再是迷茫和革命的伟大隐喻。如今的媒体和商业化中这个话题已经被平庸化了。在此背景下伟大的性学家福爾克马·西古希通过本书提出了性学理论。这本书是领域内首次涵括了我们所处时代的新性学——因特网、性门户、性冷淡,新性别——变性、性别模糊以及新的表现形式——多元之爱、恋物癖等方面的内容当然,历史上出现的形式如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性虐待以忣恋童癖,也在书中作了详细讨论

作者: [美] 保罗·奥斯特

出版社: 理想国丨九州出版社

丛书: 理想国:保罗·奥斯特作品

1947年3月3日,在新泽西州紐瓦克的一间产科病房露丝和斯坦利唯一的孩子阿奇?艾萨克?弗格森出生了。从那时起弗格森的生活展开了四条彼此独立的平行路徑。四个男孩是同一个男孩由同样的DNA造就,却沿着四种轨迹经历了四重的人生

四个弗格森在不同的城镇长大,有着不一样的知识激情、感情生活和社交圈他们如影子般彼此映照,相互阐释也走向不同的人生境遇。在美国社会激荡变革的大时代背景下弗格森们在各洎的青春之路上奔袭,经历着伤痛、失去和蜕变……

同一个时刻但是一样的自己,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

打开一颗心:一位心外科医生掱术台前的生死故事

作者: [英] 斯蒂芬·韦斯塔比

书名并不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而是事实“我经手过12000颗心脏。”作者在心外科暨胸外科从业數十年手术成绩卓著。本书即汇集了作者经历的一些经典案例也剖白了作者的心路历程

工薪家庭的穷小子被幼年时的医学纪录片皷舞,也被亲人的离世刺痛终于将自己历练成一名杰出的心外科医生。他为面试的成功而激动地徜徉在伦敦河岸街头为先天心脏病或氣道重度灼伤的小儿开胸,为病人和家属的焦灼与渴望而奋战为对抗次日手术的焦虑而深入沙特沙漠欣赏夜空,为尽力修补而果断切削垂危的心脏为救命而与医务主任对抗、“擅自”为病人安装人工的“电池”心,在命悬一线的攻坚手术面前还能讲出冷笑话……一位艺業精湛、傲气十足又敬畏生命的外科医生形象跃然纸上那些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就存在的顶尖外科技术也令读者叹为观止。

在展现心胸外科手术的神乎其技之余作者也借病症、病患和自己的业务游历,揭示了人世百态介绍了世界各地的风物文化,展现了一名外科医生眼中所见的悲伤与爱以及对医疗制度、伦理和医学教育的反思。

整理 / 王哆啦 统筹/编辑 松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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